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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幻玄幻] 異界呂布 作者:我愛蓋交飯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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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hptzs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0:53 | 顯示全部樓層
這種輸贏不作數。大師,要不您就隨便拿點東西應點的,普通的就行了。”

    再听到這話,希斯菲爾德已經不想踹了,他簡直想一把捏死這奸猾的少年。雖然平日里不拘小節,他卻是非常守信,而且比較要面子。被這麼一激,只怕敷衍了事都不行。無奈之下,他只好故作大方的說道︰“老塔,說吧,想要什麼你自己說。”

    按照他的想法,老矮人一向知趣,這種勝之不武的事情當然不會太過分。可他哪里知道,最近一段時間,塔克拉瑪干已經市儈了很多,而且呂布早就關照過了。

    眨了眨眼楮,老矮人問道︰“你不會說話不算數吧?”

    雖然感覺不妥,他唯有硬著頭皮說道︰“你第一天認識我啊?”

    “這樣啊!那我就不客氣了。”老矮人陰測測奸笑的樣子非常滑稽︰“去年的時候,你不是扮年輕人扮得很象嘛,那人皮面具還在不在?給我耍耍。”

    能將一個垂垂老者偽裝成血氣壯年,這張人皮面具的珍貴程度可想而知。才華橫溢如希斯菲爾德,他這輩子也就制出這麼一張最讓自己滿意的面具。要他將之拱手相讓,確實有點舍不得。無奈之下,他只能軟語相求︰“老塔,這玩意你用不了,換一件吧。”

    “我珍藏起來不行嗎?送人不行嗎?”

    “塔克拉瑪干大師,要不這賭局就算了吧。您就別強人所難了。”

    乍一听,希斯菲爾德還以為呂布在幫自己說話,可是轉念一想,這兔崽子不是變相在激自己嘛,這一老一少,一白臉一紅臉,配合的還真默契,明顯是早有預謀。到這種時候,他還能有什麼好說地呢?唯有不忿的從空間戒指里取出面具拱手相讓。

    不過老頭也是很拽。他直接將面具給到了呂布手里。不過這是明擺著的事,矮人應該身高問題不可能用得上它,答案也就不言而喻了。

    吃了這個大虧,老頭暗暗打定主意。關于易容術的注意事項。接下來他是死活不會點撥的。單靠人皮面具只能騙騙普通人。要是沒有易容術的配合,有心人完全可以通過連接處的皮膚顏色、紋理差別、皮膚細膩程度等細節來識破偽裝。

    “打賭的事到此為止!矮子,是朋友的話,有件事你得幫個忙。”

    將稱呼從“老塔”換成“矮子”。足見希斯菲爾德內心是多麼郁悶。如果不是很想見見那位神秘地裝潢師,他沒準已經揚長而去了。

    “老不死,沒想到我倆想到一起去了.我也有事找你幫忙。”

    希斯菲爾德會有什麼事呢?呂布心中一動,聯想到這位大師級的人物現在還沒有中意的弟子。莫非?這倒是非常有可能的,那就根本用不著請他幫忙了。

    “你先說吧,能幫忙我一定幫忙。”

    “哦。”雖然精明了許多。老矮子終究不是勾心斗角地料︰“事情是這樣的……

    呂布一把拉住了他︰“大師。還是由我來說吧。畢竟這本來就是我的事。”

    你的事?塔克拉瑪干錯愕地看著他,旋即醒悟過來。不過卻是猜錯了。作為過來人,他隱約看出了冬妮亞的心思。出于對她的喜愛,他誤以為呂布是要為女孩負責了。

    關于人皮面具的使用,呂布基本常識還是有地。隨著最近聲名鵲起,他已經厭煩被人反復騷擾了。有這種機會,他決定獅子大開口一回,不行再退而求其次好了。

    得住這小子居然想要自己點撥易容術,希斯菲爾德肺都差點氣炸了,你以為自己是誰啊!

    就連老矮人都是滿臉錯愕,若非對呂布有著近乎本能的信任,他幾乎想要出言更正。

    “不行就算了。”呂布微笑著說道︰“大師,您還是說說您的要求吧。”

    “我地事情很簡單,告訴我這棟樓究竟是誰負責裝潢地?”

    這正是希斯菲爾德最好奇地地方。每一位成名設計師都有自己的鮮明風格,他已經將所認識地建築高手全都對號入座了,沒有吻合的。從裝潢方案的多變和細節上的細微瑕疵來看,這更像是一位年輕人的作品,難怪他會如此充滿期待。

    老矮人吐出了三個字︰“冬妮亞。”

    “冬妮亞?”

    “沒錯。”呂布補充了一句︰“一位年僅十八歲的漂亮女孩,而且是無師自通。”

    霎那間,希斯菲爾德就像被雷劈中了一般。作為一個雜家,他可謂天才橫溢,不過最鐘愛的還是建築,他在制器上的成就很大程度就取決于對空間結構的全面理解。對這種大師級的人物來說,找個資質上佳的衣缽傳人可謂最大的願望,可惜始終未能如願。雖然

    要百分之九十九的勤奮,但百分之一的天才才是區分匠師的關鍵。

    良久,他才急切的問道︰“她在哪里?”

    “嘿嘿。”呂布笑得很詭異︰“她在哪里並不重要,關鍵是她肯不肯拜你為師。”

    “這種事似乎輪不到你管吧。”希斯菲爾德傲然說道。他確實有驕傲的本錢,如果他宣布征集弟子的話,應征者只怕要擠破了頭。

    “老斯啊,別的事我不敢說,就那女娃子啊。嘿嘿,要這小子不點頭,這事還真成不了。”指著房間里的裝潢,塔克拉瑪干正色道︰“每天工作二十小時以上,就連吃飯都想著工作,這份執著讓我們矮人工匠都自愧不如。要沒有額外的動力,一個弱女子怎能堅持得下來呢?”

    呂布聞言劇震,冬妮亞清減的容顏浮現在眼前。自己欠她的,真是太多太多了,虧得自己還有臉拿她來做幌子謀取實利。轉念之下,他歉然說道︰“剛剛的話我收回。希斯菲爾德大師,如果您有時間,我現在就帶您去找她。”

    出乎意料的是,听到這話,希斯菲爾德反倒堅決要求指點他如何易容了。這固然和老人的不願虧欠人情的性格有關,同樣是替未來的徒弟著想。老矮人是不會說謊的,八成冬妮亞是看上這小子了。由于呂布這種少年成名的天才很容易招致多方妒忌,要想不讓徒弟傷心或者成為寡婦,讓這小子多條保命的手段也好。

    易容術是一種結合障眼法和魔法運用之間的高超技巧,絕非一朝一夕所能夠成功的。需要極高的天賦,再加上自己的深刻領悟,靈光瞬現才可能成功。往往懂得易容術的人都無法解釋自己是如何學會的,就好像人是怎麼學會走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眼看著呂布迅速變成一位幾乎找不出任何破綻的冷酷青年,希斯菲爾德目瞪口呆,怪物!絕對是怪物!自己已經是天才中的天才了,學這易容術的時候也足足花了十幾天了。他倒好,僅僅听完基本的原理介紹,還沒等自己演示,竟然已經從理論成功轉入實踐了,而且還是惟妙惟肖。指出僅有的幾處小瑕疵,他雙手一攤︰“走,找冬妮亞去。”

    再呆下去,老頭的自信心就要受到沉重打擊了。

    學院的林間小道幽靜而漫長,斑駁的各色光斑透過濃密的樹蔭而來。雙手懷抱著一本厚書,身穿米色長裙的冬妮亞安安靜靜的緩緩踱步,幽雅而嫻靜。

    “請問下,你就是米斯金娜小姐嗎?”步迎了上去。改頭換面之後,他自覺可以成功騙過所有人。

    “抱歉,我不是。”先是本能的搖了搖頭,冬妮亞隨即疑惑的看著眼前這位氣質不俗的青年。他究竟是誰呢?怎麼感覺身上有股很熟悉的氣息呢。仔細打量著他的身材,她忽然展顏一笑︰“你這家伙,什麼時候學會裝神弄鬼了呢?”

    她應該沒認出我吧,呂布心存僥幸︰“哦,那我認錯人了。”

    抿了抿嘴唇,冬妮亞恬靜的笑了笑︰“呂布,別裝了,燒成灰我也認識你的。”

    燒成灰我也認識你的!雖然多少有點開玩笑的口吻,呂布的心弦卻是被輕輕撥動了下。要不是對自己情深意重,女孩怎會如此輕易的認出自己呢?

    意識到了自己的語病,冬妮亞低垂下了小腦袋,香腮上飛出了兩抹嫣紅。

    希斯菲爾德的適時出現緩減了略顯窘迫的氣氛。見到如此靈秀樸素的一位女孩,他簡直是太滿意了。偏偏呂布還遲遲不介紹自己,他差點一腳踹上去。

    得知這位宗師級的人物有意收自己為徒,冬妮亞並沒有流露出任何欣喜若狂的表情。她遲遲疑疑的問道︰“要是拜了師的話,我是不是必須離開學院?”

    “這破學校有什麼好的。要是德莫克利特這老家伙不讓你走,我找人拆了他的狗窩。”

    緊緊的咬著嘴唇,冬妮亞怯怯的說道︰“要離開這里的話,我恐怕辦不到。”

    老頭的鼻子差點都氣歪了,恨恨的剜了呂布一眼。在他看來,一定是女孩情根深種,舍不得離開這奸猾無比的臭小子。

    見到女孩眼神中那一抹憂郁,呂布的心在滴血。冬妮亞的不想離開雖然和自己有關,更多還是為了家人的安全。由于自己刻意隱瞞了真相,至今為止,這個善良的女孩還天真的以為家人們在某個安靜的角落里平安活著呢?黑暗之刃!我總有一天要將你們連根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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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hptzs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0:53 | 顯示全部樓層
斯菲爾德雖然很喜歡居無定所的漂泊生活,奈何已經了,沒個得意弟子總歸是最大的心病。好不容易遇到一個非常滿意的,他怎能輕易放過呢?權衡再三後,他決定留在斯威士蘭一段時間悉心調教冬妮亞。要是實在憋悶了的話,就找機會到附近轉轉。

    于是,冬妮亞的難處為摩拉丁之錘帶來了意想不到的好處。被呂布有意引到流水線工段後,老頭先是被這劃時代的創舉嚇了一大跳,隨即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在徒弟的溫言勸說下,他欣然同意出任摩拉丁之錘的顧問。大凡有什麼總體布局上的疑問,盡可以找他。

    自從開業以來,摩拉丁之錘的生意始終在蒸蒸日上。矮人的作品本身就性價比極高,添加了些花哨的市場化元素後更是好評如潮。非但店里的存貨很快銷售一空,就連訂購單都排到了一個多月之後。最近,老矮人已經派出了兩位得意弟子回部落那頭招人了。

    公眾場合安排希斯菲爾德在公眾場合露過幾次面後,克羅斯進行了一次蓄謀已久的漲價。當世兩大宗師的強強聯手,光是這噱頭就足以讓那些抱怨者啞口無言。

    夜色中的斯威士蘭學院格外寧靜。值此月朗星稀之際,學生們紛紛進入了夢鄉。

    巡夜的校衛隊非常盡職,他們十人一組交叉警戒著每一處角落。不過這種程度的守衛充其量就是防防尋常地毛賊而已,對真正的高手並沒有多大用處。當然了。由于各大勢力間早有約定,沒有高手會冒著被群起而攻之的危險進入學院滋事。

    一道黑影如神兵天降般出現在圍牆內。憑借風馳電掣的速度,他輕松繞過了層層巡邏,鬼魅般急速飄進了學生宿舍區域,徑直來到了呂布所居住的套間之外。

    房門被無聲無息的推開了,黑影閃進了客廳,躡手躡腳走了幾步,卻不知往哪個房間鑽。

    “吱呀”

    呂布的房門輕輕打開了︰“歡迎來到地……

    “獄”字還沒出來,呂布就張大了嘴巴愣了下。怎麼會是他。

    “不錯嘛,臭小子,你最近進步不小,隔這麼遠都能發現我。真失敗。人老了就是中不用。”雖然口氣極為夸張,坎通納英俊的臉上卻蕩漾著心滿意足的笑容。

    “坎通納叔叔,你怎麼會來這里了呢?”

    “還能為什麼呢?不就是為了你這個乖兒子嗎?”

    “我?你兒子?”呂布沒好氣地搖了搖頭︰“沒錯,你是為我們做了很多事。我和弟弟妹妹都非常感謝你。可是熟歸熟,有些玩笑是開不得的。”

    坎通納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是開玩笑的人嗎?小子,你仔細看看,本人滿臉正氣。剛正不阿。我可以用光明神地名義發誓,你真是我兒子。”

    要不是這家伙是用光明神的名義發誓,呂布差點真被他唬住了︰“得了。有種你就發這種毒誓。如有半句虛言。你這輩子就再也生不出兒子。”

    “咳”。坎通納差點被痰噎住了︰“臭小子,沒必要真這麼狠毒吧。你弟弟是我兒子。你當然也是我兒子啦,這總不能算我說錯吧。”

    不會吧,呂涼真是他兒子?呂布難以置信的搖了搖頭,隨即重復了一遍剛才的話。

    “這個,這個。”支支吾吾了半天,不良劍士冒出了這麼一句︰“干兒子應該算兒子吧。”

    汗,呂布長出了一口氣。以弟弟現在對這家伙地依賴程度,被坑蒙拐騙著認個干爹很正常不過,也是件大好事。他隨即想起了另一個問題︰“對了,我媽媽是不是你的妹妹?”

    坎通納用力擦了擦眼楮,流露出一副悲切無比的神情︰“唉,我那苦命的妹妹啊!一提起妹妹,我就忍不住悲痛欲絕,這苦楚是沒地方吐啊。”

    “你真是我舅舅?”

    “唉,要不是為了這事,我至于這麼難過嗎?我老頭子一共給我生了四十幾個妹妹,居然沒一個能嫁給你老爸。你說說看,我能不覺得難過嗎?”

    踫到這活寶,呂布差點當場厥倒,好半天才冒出來一句︰“你找我究竟什麼事?”

    “剛才說了,可你沒听我把話說完啊。其實你知道地,現在已經有不少人以為你是我兒子了。這些人里面,包括我老頭子,也就是現在的法爾蘭斯皇帝。他想見見你。”

    “這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吧,要

    急著現在見吧。”

    “嘿嘿,恭喜你猜對了,沒什麼事我當然不會來找你。實話說吧,我老頭子今年已經七十一了。考慮到他在習武方面沒什麼天賦,最近又得了場重病,估計余下地日子不多了。雖然我是皇太子,但那是全靠拳頭打出來地,在貴族圈子里面根基很淺。”皺了皺眉頭後,不良劍士一反常態地臉紅起來︰“現在帝都有些很不好的傳聞,說我到了四十幾歲還沒兒子,原因就是我沒那方面地能力。更可氣的是,居然還有人說我喜好男色。”

    “所以你想拿我當擋箭牌。”

    “嘿嘿。”坎通納興奮的搓了搓手︰“這怎麼能叫擋箭牌呢?應該叫雙贏才對。法爾拉斯帝國的皇太子孫啊!無數人做夢都夢不到的榮華富貴啊。你小子真的不動心?”

    “堅決不動心!”

    “那美女呢?帕里斯城美女如雲,號稱男人天堂。要你是皇太子孫,到時候倒貼上來的美女多如牛毛。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小子剛到學校就去偷窺美女,差點被活捉了。”

    汗,呂布一陣暴汗,這黑鍋還真是背得臭名遠揚了。無奈的撓了撓頭皮,他開口問道︰“當初你送我來這學院的時候,是不是已經考慮到今天這種情況了。”

    這確實是久存在呂布心頭的疑問。如果坎通納單純想要幫自己,該有無數種辦法送自己進學校,根本不需要如此張揚的開具波旁家族的文書。本來他以為這是出于保護自己的目的,可從這家伙對父親的垂死無動于衷來看,骨子里沒準也是個熱衷權勢之人。既然這樣,他不得不產生某種懷疑。最合理的解釋莫過于坎通納看中了自己的潛力,這樣做能使自己成為他競爭皇位時的助力。尤其是現在,自己剛剛在斯威士蘭學院脫穎而出,他就來了。

    凝視了呂布許久,坎通納滿臉嚴肅的說道︰“沒錯,是有這麼回事。這樣做非但可以保護你,同樣能給我帶來幫助。不過我萬萬沒有想到,呂布你居然成熟的如此之快,就連那些個在政壇混跡多年的權臣也不會比你敏銳。”

    c.種人呢?皺眉想了想,他決定再試探一次︰“如果我答應幫你,你能不能讓我妹妹成為法爾蘭斯公主?”

    坎通納斬釘截鐵的搖了搖頭︰“不行,關于這點,我是肯定不會同意的!”

    “為什麼?”

    “一入侯門深似海,更無論是進入到骯髒齷齪的皇宮。你們男孩子沒什麼,早晚都要面對世事無常的考驗。可呂影不一樣,這種純潔的小女孩根本不適合生活那種環境。在那里,她非但享受不了正常的生活,將來連婚姻自由都做不了主。在那個一榮俱榮的圈子里,即便我成了皇帝,也很難跳出來打破這個根深蒂固的規則。”

    感覺到這種由衷的維護之意,呂布錯愕萬分,難道自己誤會他了?

    坎通納很快察覺了他的異常,旋即醒悟過來︰“好小子!你居然在存心試探我!”

    尷尬的笑了笑,呂布攤了攤手︰“不這樣試試,我怎麼知道叔叔你是個好人呢?”

    “你錯了,我並不是一個好人。”坎通納的表情有些扭曲︰“早些年,為了爭奪皇太子之位,我絕對是壞事做絕。不過你放心,對你們一家,我絕不會有任何虧欠。當年要是沒有你父親,我早就橫尸荒野了。別的不敢保證,恩怨分明是我坎通納最起碼的處事原則。”

    雖然他沒把話說透,呂布同樣能夠猜出個大概,想必這又是皇位爭奪中的一幕慘劇,沒準他對老皇帝的生死全無留戀之情就是因為這原因

    “本來,我對皇位根本沒有多少想法。可既然他們如此針對我,那我反而是勢在必得。”

    感受著他身上滿腔的憤懣,呂布暗暗做出了決定︰“好啊,法爾蘭斯皇太子的味道,我也想嘗嘗。”

    “嘗我的味道?莫非你要咬我?”坎通納眨了眨眼楮,一點都不像個年逾四十的長者。

    他確實是個非常奇特的家伙。滿臉嚴肅的時候,他身上時時散發著一股懾人的梟雄氣息。可等到他滿臉壞笑的時候,馬上又變成了最初認識時那位熟悉的不良劍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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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hptzs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0:53 | 顯示全部樓層
照坎通納的想法,這次他是親自來接呂布去帕里斯的位爭奪的殘酷性,雖然呂布實力大增,沿途卻未見得能夠應付來自其他皇子的陰狠手段。

    難怪黑暗之刃會刺殺自己,恍然大悟的同時,呂布有種說不出的感覺。要不是坎通納這番精心布局,冬妮亞全家就不用慘遭不幸了。由于學會了易容術,他索性對坎通納的計劃進行了調整,只要確保自己在該出現的時候出現就行了。

    見識過惟妙惟肖的易容術後,坎通納當然沒有任何意見。對他來說,呂布越是晚出現,敵對陣營就會越是沉不住氣,也就越容易出現破綻。

    約定好到時候見面的方式,他匆匆離去了。

    瞅著外面依舊夜色深沉,往空間戒指里隨便塞了幾件衣物,呂布開始奮筆疾書。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要是被艾薇兒她們知道就麻煩了,為今之計只有悄悄開溜。

    “篤篤”

    房門忽然被叩響了。

    感知到外面竟是海倫,呂布嚇了一大跳,連忙把紙筆塞進被窩,人也一骨碌鑽了進去,恨不得沖著外面大喊“別敲了,我已經睡著了”。

    不知為何,海倫竟是鍥而不舍的繼續敲門。

    無奈之下,他只好裝作迷迷糊糊的說道︰“誰呀,困死了,有事明天再說吧。”

    “別裝了,我知道你現在醒著。明天!哼,到了明天你還會在嗎?”

    不會吧。呂布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只好灰溜溜的起身拉開房門。

    海倫雙手抱胸,直接就是開門見山︰“帶我和艾薇兒一起去!”

    “你,你都知道了?”

    “嘿嘿,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老實告訴你吧,你和那個皇太子地對話我都听到了,一個字都沒拉下。”海倫臉上掛著神秘莫測的笑容。

    難道她是個超級高手?這是呂布的第一反應。兩人交談的時候已經刻意壓低了聲音,除非貼得很近。別人根本不可能听到。以兩人的感知能力之強,她怎麼可能接近到房門呢?

    “別胡說八道了,你剛才大概是在做夢吧?”

    海倫嬌笑著說道︰“這可是涉及皇位的大事啊,未來的冒牌皇太子。”

    要不是熟悉的就像自家人。呂布差點動起了殺人滅口的心思。苦笑著搖了搖頭,他疑惑地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秘密!”

    呂布壞笑著誘惑道︰“你不想我帶你出去?”

    “這個嘛,倒是可以考慮。不過要是我說出來的話,你首先得保證不能發火。而且必須答應帶艾薇兒一起去。”海倫撲閃著明亮的大眼楮。

    不許發火?呂布敏銳地意識到了點什麼,一定是兩個家伙趁自己不在的時候在房間搞了點花樣。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他馬上在房間里仔細搜索起來。果不其然,床下靠近客廳一側的牆壁上不知什麼時候被人掏了兩個小洞。里面各塞了根魔法材料制成地軟管。

    再跑到海倫的房間,呂布錯愕的發現軟管的出口處甚至各有一個擴音魔法陣。別說輕聲說話了,就是自己在房間里翻個身都會被她听得清清楚楚。

    “這不是我干地。”怯怯的望著面色鐵青的呂布。悄悄跟過來地海倫心中忐忑不安。當初艾薇兒堅持要這麼做地時候。她本來是堅決反對地。可最終還是鬼使神差般的被說服了。現在完了,雷霆之怒就要發到自己身上了。那始作俑者卻還在舒舒服服地呼呼大睡。

    呂布沒有說話。

    “我說過的,你不能發火的。”

    “首先,這不是你說出來的,而且我也沒答應你的要求。”

    看到他上前邁了一步,海倫驚呼一聲,干脆撲到了自己的床上瑟瑟發抖。

    說實在的,呂布真沒想到什麼辦法來懲罰這位室友。他心里很清楚,這十有八九是古靈精怪的艾薇兒搞出來的事情,海倫充其量就是幫凶而已。可是見到海倫蜷縮在床上的樣子,他忍不住有種口干舌燥的感覺,下意識的就是上前一巴掌,重重拍在那翹起的臀部上。

    “啊……=簌滾落而下。她自己也說不出這是什麼感覺,酥酥麻麻的,不過心理上的憋悶卻是實實在在的。

    柔膩而有彈性,手感真是不錯,呂布心神一蕩,旋即被嚇得魂飛魄散,完了,自己真有點這種傾向了,這可怎麼辦。他很想要落荒而逃,可

    倫摩挲的淚眼,他只能是尷尬無比的賠禮道歉︰“對我不是有意的。”

    海倫氣急敗壞的罵道︰“你這個敗類,你個死變態!”

    “好好,我是敗類,我是變態,只要你別哭就行了。一個大男人,學女孩子干什麼。”

    見他狼狽不堪的樣子,海倫情不自禁“撲哧”一聲。

    這一笑是如此的禍國殃民,以至于呂布眼楮都直了。等他醒過神來時,卻又別有憂愁暗恨生,天哪,我堂堂呂布竟然會被男人晃了眼楮,冤孽啊,今後這日子可怎麼過。

    抽出紙巾擦干了臉上的淚痕,海倫姿勢優美的盤膝坐在床上︰“要我原諒你可以,但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別的可以。帶你和艾薇兒一起去肯定沒的商量。”

    “不答應是吧。今後我逢人就說你是變態,說你打我,打我……

    這只是危言聳听而已。對海倫來說,如此羞人的事當然是說不出口的。別說逢人就說了,就算對著艾薇兒,她也會死死不透露。好在這種程度的威脅對呂布差不多已經夠了。

    如果可以,呂布恨不得將剛剛作怪的手剁掉。事已至此,為了一世英名,他只能是愁眉苦臉的解釋著︰“普倫,如果是去游山玩水,我當然會帶著你們。剛才你也听到了,這里面涉及到了皇位之爭,必將是刀光劍影,血肉橫飛。你雖然魔法不錯,終究年紀還小。要是因此出點什麼事,我怎麼向你的家人交代呢?”

    原來他是關心我啊,海倫心里甜絲絲的,不過言語上依舊毫不放松︰“我不管。你只要帶我們出去,安全的事我們自己會考慮的。”

    帶你們出去?這不就是向世人公告我是呂布嗎?要是被聖域高手偷襲,搞不好就是一命嗚呼。想到這里,呂布很干脆的搖搖頭︰“不行,就算你說我脫你褲子,我也不會答應。”

    “你!”海倫差點被氣瘋了︰“死變態!我真和別人說。”

    “說就說!誰怕誰啊?到時候死無對證,我就說你是人妖,勾引我不成反過來污蔑我。到時候讓大伙評評理,看他們相信我是變態,還是認為你是人妖。”

    “你混蛋!”海倫眼圈一紅,似乎又要哭了。

    見她這副模樣,呂布心中亦是不忍︰“這不是兒戲。你們一對俊男靚女,到哪里都會引人注目。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你能讓別人認不出你來。”

    海倫興奮的一躍而起︰“真的?”

    不會吧,莫非他也會易容術?呂布心里“咯 ”一下,連忙把話說死︰“簡單的易容可不行,一定要讓別人根本想不到會是你。還有,艾薇兒不許去。”

    這樣啊,海倫難免犯起了愁,把死黨拋下貌似很不夠義氣啊。

    見他躊躇難決,呂布連忙趁此機會開溜︰“不行就算了。”

    “那好吧,你馬上在客廳里給我坐好。背對著我,不許轉身。要等我說可以,你才能夠轉身。如果你敢逃跑,我就公布你是個變態,還揭露你的陰謀。”仔細考慮了一番,海倫終于決定暫時拋棄死黨。這是明擺著的事,一個人跟著總比兩個人都不去好點。再說了,難道自己不能暗中做點手腳嗎?到時候,嘿嘿。

    搞什麼花樣,不就是易容嗎?弄得神神秘秘的,出門的時候,他不忘警告了句︰“要是被我能找出破綻,到時候別怪我不肯帶你。”

    海倫詭異的一笑︰“放心,你肯定認不出來的。”

    切,你先吹吧,到時候有你哭的時候,呂布自以為找到了擺脫累贅的理由。

    足足枯坐了半個小時,海倫終于完成了改頭換面。

    揉了揉眼楮,再揉了揉眼楮,呂布又是揉了揉眼楮。

    跳躍不定的燭火下,海倫變成了一位絕美的少女。無暇可擊的嬌美容顏,雪白的肌膚、嫣紅的櫻唇、細細的睫毛,微閉的幽藍星眸中閃著一絲淡淡的煙嵐,恍若不解世事的美麗,像是一個初降凡塵的純潔天使。款式簡單的純白魔法袍,剪裁合身,襯托著她精雕細琢,玉潤純白的香軀。雖然略顯縴瘦,卻讓人平添一種油然而生的憐意。高雅氣質的她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虛渺,既清且艷,懾人心魄的清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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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hptzs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0:54 | 顯示全部樓層
撲哧”,見到呂布傻乎乎的模樣,海倫的抿嘴一笑媚城。

    “你真是普倫?”

    海倫微笑著反問道︰“難道你是普倫?”

    听到這空谷靈雨般的天籟,呂布又是愣了下︰“你的聲音?”

    “魔法可以控制嗓音的啊。”

    呂布疑惑不解的問道︰“那你的身材?”

    什麼?這頭豬竟然以為我是男扮女裝!難道我就一點都不像女孩嗎?听到這話,溫婉嫻靜如海倫也是氣憤不已,雙眼中簡直要噴出火苗來。

    內心掙扎了許久,任她絞盡腦汁,試圖用種種理由來欺騙自己,卻遮掩不了心中萌生的情感。朝夕相處的日子久了,她越來越覺得自己快要不可自拔了。出于這層考慮,她本就在尋找合適的機會展露女身,以便適當拉開彼此的距離,這次無疑是個好機會。

    想到這里,她沒好氣的說道︰“你不會動腦子啊?”

    由于海倫的女裝實在太過驚艷,呂布的大腦思維能力大幅下降。既然潛意識里她是個男孩,他不假思索的認定這就是事實。基于這種判斷,他想當然的得出了自以為是的結論︰“哦,我明白了,你一定是在胸前藏了兩個饅頭。”

    望著這家伙自鳴得意的表情,海倫郁悶的想要吐血,整個人哭笑不得的站在原地。就這麼精神恍惚了一小會,一件更可怕的事情發生了。

    “嘿嘿,兩個饅頭哪有這麼大?你一定是把四個饅頭捏成了兩個。”

    為了印證自己地想法。呂布渾渾噩噩的伸出雙手在兩團高聳的突起上輕輕摸了摸,沒想到觸手處卻是柔軟飽滿,滑膩而有彈性。咦,怎麼會這樣,形同腦子進水的他越發不解,不由自主的用力揉了揉嬌挺豐盈的少女椒乳。

    胸前要害驟然遇襲,海倫腦海中的“轟”的一聲,瞬間出現一片空白,酸酸麻麻的感覺頃刻間襲遍全身。芳心如遭電擊般直打顫。由于緊張和異樣地刺激,她那修長光滑的小腿繃得筆直,差點忍不住就要嬌喘出聲。

    天哪!室友竟然是女孩!到這時候,呂布要還是雲里霧里的話。那就真是豬頭了。

    惴惴不安中,他尷尬無比的松開雙手,卻又不知該往哪里放。愕然間,見到那張羞得通紅地俏美小臉。如星麗眸含羞緊閉,飄逸的如雲秀發,尤其是那兩瓣因為錯愕而高高撅起的鮮艷紅唇,他心底忽然涌起一陣難以抑制的沖動。不由分說地攏住少女那盈盈一握的柔軟細腰,低頭往那張充滿誘惑力的小嘴吻了下去。

    還沒從第一波的震驚中恢復過來,海倫對接下來地熱吻更是毫無準備。她瞪大了眼楮。驚詫的甚至忘記了抵抗。任由呂布的怪舌肆虐。貪婪地吸收著她甘美地津液。“嗚”,仿佛連肺部地空氣都像要被吸走一般。她只能從鼻孔中發出含糊不清的哼聲。

    恍恍惚惚中,海倫不知不覺被壓迫成完全順從地狀態。她的嬌軀輕輕顫栗著,矜持的身體在逐漸崩潰,美麗的大眼楮緩緩閉上,靈秀的睫毛微微顫動。唇齒相交,那甘美的感覺由舌尖的某點,散布到舌頭以及口腔,潮水般襲遍全身。

    足足過去了一分鐘,海倫方才意識到發生了多麼可怕的事情。她嬌弱無力的拍打著呂布健壯的身軀,竭盡全力將他從身邊推開。如果不是呂布眼疾手快按住了她的小嘴,接下來那聲八十分貝以上的尖叫很可能將無數春夢中的男生吵醒。

    隨著手指上一陣劇痛襲來,呂布局促不安的松開捂住香軟小嘴的大手。在松手前,他總算沒忘提醒一句︰“這是男生寢室,千萬別叫出聲。”

    “你,你!”

    伸手指著呂布,海倫久久說不出話來,兩滴晶瑩的淚珠在眼眶中緩緩打轉。最寶貴的初吻竟然就這樣沒了!雖然是被一個自己心儀的男人所奪走,她依舊覺得這件事嚴重的就與世界末日來臨差不多,何況這還是在一種近乎被強迫的狀態下失去的。更讓她心中刺痛的是,兩人之間是不可能的,這注定只是一場風花雪月的夢。

    良久,她用力捂住了自己的腦袋。通過這種特殊的方式,她努力進行自我安慰︰海倫,不用怕,這一定是場夢!然而那兩幕香艷的鏡頭卻一次又一次不可抑制的從腦海深處涌出來,伴隨著她的每一次思維和呼吸,令她根本無法避免的去想,即使再努力的想把它從記憶中抹去也是無濟于事。最後,海倫只能無奈的承認,就像自己的情愫一樣,這是既成事實。

    翼的打量這她的臉色,呂布乖乖的呆在一邊沉默不語

    有這樣的美好記憶其實也是一種莫大的幸福啊!海倫忽然心中一動,至少在成為聖女之後的漫長歲月里,自己可以在夜深人靜的夜里回味這怦然心動的感覺。想到這里,她的心情舒緩了很多︰“呂布,剛剛發生的事只是一場夢,僅限你我之間的夢,好嗎?”

    望這眼前這張飛霞噴彩的俏臉,淡淡的清幽體香絲絲縷縷飄進鼻孔,平日里的點點滴滴蕩漾在心頭,呂布凝神說道︰“這不是夢。我是沖動了,但我會負責的。”

    負責?海倫的心微微抽搐了下,異常堅決的搖了搖頭︰“不,對我而言,這就是一場夢。而且我們,我們之間是根本不可能的。”

    “世事無絕對,我……c

    愛她嗎?他心頭非常迷惑。見過海倫的驚世容顏後,他確實被深深的吸引了。可是對絕世美女產生好感,任何一位男性同胞都會有這種幻想,卻未必是愛。

    可是回想起海倫不在的日子,自己就會覺得心中空蕩蕩,覺得若有所失,他難免遲疑起來,按照這來判斷,即便沒有愛上她,至少心里已經有了海倫的影子。

    幫他解圍的是海倫。

    唯恐听到讓自己心動卻又心驚的話語,海倫不假思索的伸出柔軟溫熱的小手捂住了他的嘴巴,旋即又受驚小鹿般撤了回去。為了掩飾自己的窘境,她眨動著漆黑清亮的大眼楮問道︰“如果這世界即將毀滅,你只能救一個女孩,你會救誰?”

    回味著唇齒間香甜的感覺,呂布差點脫口而出︰“你!”

    胡亂搪塞並不難,可面對早春般素潔的她,呂布做不到。緩緩閉上眼楮,他深吸一口氣,任由思緒日茂月繁般枝枝蔓蔓起來,往事如水流過記憶的河床,酸澀的感覺油然而生。

    “貂蟬。”他近乎夢囈的吐出了兩個字。

    吐出這魂牽夢繞的名字,呂布胸中豁然開朗。艾薇兒的純真,冬妮亞的善良,海倫的美麗,還有瑪麗蓮的妖嬈,換成以前的自己,早就按捺不住男性的本能了。失去以後更知道珍惜,即便時空相隔,自己今生是不會忘記了。

    恍惚間,他依稀記起了渾身浴血的宋憲在厲聲咆哮︰“主公!你只戀妻子,視吾等如草芥!”

    渾渾噩噩間,他又憶起自己美人在抱時的豪言壯語︰“蟬兒,擁有你,縱使失去整個世界,我亦甘願!”

    心痛的感覺仿佛將靈魂甩離了軀殼,只覺百年流于一瞬,呂布牢牢握緊雙拳,指甲縫中隱有鮮血溢出。剎那間,他已經淚流滿面。

    良久,海倫幽幽問道︰“貂蟬是誰?”

    盡可能平復紛亂的心緒,他緩緩答道︰“一個最美的夢,陪了我很久。”

    “夢?”

    “對,就是夢!”呂布想到了一種足以讓女孩接受的說法︰“從來到這個世界那刻起,我就時常會做這樣一個夢。在夢中,我是一位武功蓋世的豪杰,……

    听完這段冗長而淒美的舊事,海倫美麗的雙眼中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水霧,沉浸在惘然的情緒中久久不能平靜,直到呂布輕輕為她試去淚痕。

    “這只是夢嗎?”海倫輕輕搖了搖頭︰“不,這該是你前世的記憶。海枯石爛,至死不渝,你應該感謝神明,他們並沒有殘忍的抹去你最美好的回憶。呂布,日出就會有日落,人不可能活在回憶中,總有一天你會找到新的貂蟬。”

    凝望著寧靜典雅的女孩,呂布淡淡的問道︰“你嗎?”

    “不是我,我們是不可能的!”海倫慌亂的搖了搖頭。

    從思念的惆悵中平復過來,呂布抑揚頓挫的說道︰“世事無絕對!我不能說自己會愛上你,但我絕不會讓你身不由己。只要你一句召喚,即便千山萬水,我也會跋山涉水而來。誰敢阻我,遇神殺神!遇魔滅魔!”

    海倫悄悄背過了身,白玉般的臉龐上,眼淚在不爭氣的緩緩滑落。

    有流星閃過,一道璀璨的光芒劃破夜空的寂靜,

    “快許願吧!“呂布輕輕觸了觸她瘦如刀削的香肩。

    “嗯。”

    海倫含糊的應了聲,雙手合十,閉上了漆黑清亮的美眸。柔柔的夜風中,長長的睫毛上掛著一顆晶瑩的淚珠,輕輕顫動著,如石榴花般淒迷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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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hptzs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0:54 | 顯示全部樓層
簡單收拾了一番,呂布帶著海倫乘著夜色離開了學院。孩躍過高牆的時候,清幽的芬芳和溫熱的胴體讓他禁不住心神蕩漾。

    渾然不知自己留下的標志已被悄悄清除,海倫以為艾薇兒會一路尾隨而來。若非如此,她未必有勇氣獨自面對讓自己意亂情迷的呂布。

    三天之後,兩人來到了法爾蘭斯帝國東部的門戶重鎮沃甦城。這座城池坐落在兩座海拔兩千余米的山峰之間,高大而又堅固,是東西方道路上的咽喉要塞之地。沃甦城具有悠久的歷史,據說早在上古之戰的時候,這里就已經是人類的軍營。上萬年的歲月中,城池曾被無數次的摧毀過,又一次次的被重建,直至今日未曾變換過地址,愈發的繁榮昌盛。

    雖然斯威士蘭的情況很特殊,但帝國仍將這座城池視為軍事要地,駐有重兵把守。巍峨的城門之下,成群結隊的士兵全天候盤查著往來的客商,檢查他們的貨物。

    沿途之中,海倫已經精心修飾過了自己的容顏,將自己打扮的盡可能丑些。可即便是滿臉風塵之色,其天生麗質還是難以盡掩。

    呂布同樣如此。易容成一位斜挎古樸長弓的射手之後,即便熟人也很難認出他來。不過即使看上去不算很英俊,那種冷酷的不羈氣質依舊讓他有如鶴立雞群。

    進城之時,形容出眾的兩人遭到了嚴格盤查。不過呂布事先早有準備,依靠早早編好地一套謊言。輕松就蒙混過去了。

    就在兩人身後,有商人攜帶了少量違禁物資。面對一堆金幣的誘惑,那小隊士兵依舊鐵面無私的沒收了所有貨物,直接將嚎啕大哭的商人轟出了城外。對法爾蘭斯邊防軍所表現出的高素質,他頗為嘆服。

    雖然地處邊疆之地,沃甦城依舊相當繁華,城里的佣兵行業尤其興盛。

    出了沃甦城便是綿延千余里的山嶺。由于這是通往斯威士蘭和帝國內地的重要商路,沿途不僅充斥著各種各樣的凶惡魔獸,還有更可怕地人類盜匪出沒。因此。往返在這條道路上的旅人一般都會結伴而行,手頭寬裕的人則會花錢請一些佣兵,以保證生命和財產的安全。

    城內地佣兵工會里面又吵又亂,到處充斥著酒精和煙草的味道。布告欄上貼滿了各種大小任務。等著佣兵前去認領,小到給人找回遺失的牛羊,大到尋找傳說中的神器。

    以兩人地實力,本來是無需雇佣佣兵的。可海倫細心的提醒了下。要想掩人耳目,經由佣兵之口來混淆視听最是簡單不過。對呂布來說,這點小錢根本算不了什麼。

    從沃甦城到帕里斯城的路程綿延數千里,若想對付沿路地盜匪。幾個佣兵是不夠的,往往需要一群人集體雇佣一個佣兵團才行。由于路途遙遠的關系,雖然工會里人頭攢動。準備從事這種長途跋涉地佣兵團隊卻只有三兩個。

    就在呂布準備隨便選擇一個佣兵團時。工會門外傳來了一個粗獷地大嗓門︰“去帕里斯城。每人一百個金幣,貨物不得超過一車。一小時後馬上出發!”

    人群里起了陣小小地騷動。

    呂布亦是微微一笑,收費昂貴不說,條件還如此苛刻,這樣的佣兵團會有人選擇嗎?不過不管別人怎樣,就沖著他們馬上就走這點,湊湊熱鬧又何妨呢?

    門外有人在驚呼︰“猛牛!他們是猛牛佣兵團!”

    “轟”地一聲,無數人涌了出去。

    猛牛佣兵團?呂布心中一動,好像听說過這名字。轉念一想,他很快記起了當初的舊事,爭奪方天畫戟的時候,他們的團長舍甫琴科曾經救過老矮人。心念轉動下,他隨著人流走了出去,海倫選擇了亦步亦趨。

    五十名赤裸上身的牛頭人一字排開,人人手持一柄可怕的巨斧,古銅色的強健身軀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盡管人數不多,卻別有一種千軍萬馬般的雄壯氣勢。

    不錯,呂布暗暗點了點頭。從靈魂強度來判斷,這些牛頭人都是清一色的五級戰士。毫無疑問,這都只是些外圍成員,足見猛牛佣兵團的實力是何等強橫。

    盡管沒有呂布這種高明的眼力,商人們同樣是走南闖北慣了。對于佣兵的實力,他們會有種八九不離十的本能判斷。一時間,原先訂下佣兵團的商人們紛紛舍棄訂金改換門庭。甚至還有本來不準備去帕里斯的商人臨時改變了行程。

    好在這些牛頭人對客戶是來者不拒,否則不願擠來擠去的呂布能不能加入還是問題。只是過程中有個小小的插曲,有個佣兵不解的嘀咕了一句︰“弓手還要

    啊?”

    呂布報之以微笑︰“將軍就不用帶士兵了嗎?”

    要不是佣兵守則里嚴格規定不能隨意對客人動武,暴怒的牛頭人差點大打出手。

    一個小時之後,一個近千人的龐大商隊集中完畢,準備定時出發。奇怪的是,總數兩百人的護衛團隊中彪悍的壯年牛頭人並不多,大多數反而是須發花白的老牛頭人。

    于是,商人們紛紛罵罵咧咧,要求退回部分雇佣費的大有人在。在他們看來,猛牛佣兵團本來就準備送批老族人去帕里斯,帶上他們剛好是多筆外快。

    一群白痴!呂布嗤之以鼻。別人看不出,他還能不知道嗎?眼前的佣兵里面堪稱是臥虎藏龍,那些個老牛頭人個個實力不俗,甚至還有一名九級高手。相比較而言,他更感興趣的是牛頭人的動向,如此龐大的力量絕不可能僅僅為了跑商。莫非是為了皇位之爭?他隱隱有種感悟。可既然是為了皇位之爭,為什麼他們又會為了區區數萬金幣展露行跡呢?

    佣兵們當然不會任由商人們吵嚷。面對這種騷動,一個滿臉落腮胡須的牛頭人雷霆萬鈞的一斧砸倒路邊一棵合抱粗的大樹︰“我數到三,要退出的站對面去!”

    這力拔山河的一斧震懾了所有商人,退出者一個沒有。

    滿意的點了點頭,牛頭人大聲說道︰“既然沒人退出,那我們現在就出發。我叫米哈科,如果路上有疑問的話,你們可以找我!”

    隊伍開始蜿蜒移動時,四個暮氣沉沉的老牛頭人簇擁過來一輛不起眼的堅固馬車,並且不露聲色的將馬車驅趕到了商隊中央的位置。

    四名九級牛頭人!呂布微微吃了一驚。與之相比,馬車里面傳來的精神力波動更為驚人,隱隱讓他感到心驚。要不是那種氣息時斷時續,他幾乎能夠肯定里面坐著位聖域高手。想必是一位隨時有可能突破到聖域的高手,他最後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法爾蘭斯帝國的東部地勢很不平坦,道路蜿蜒曲折,時而穿過山洞,時而盤上山腰。在茫茫群山中,佣兵團和客商們日復一日的艱難跋涉著。這日子雖然枯燥,好在綿延不絕的群山已是郁郁蔥蔥,奇花異草、珍禽異獸層出不窮,至少視覺上並不乏味。

    小股盜匪很少會有勇氣襲擊如此大規模的商隊。當然,利令智昏的蠢人不是沒有,但在強大的牛頭人佣兵攻擊下,那些烏合之眾很快便被消滅了。

    不過這種平靜只是暫時的,憑借超乎尋常的感知,呂布至少先後發現了五撥墜在後面的悍匪。想必佣兵們同樣是有所察覺,宿營時越發嚴密的布置就是最有力的證據。隨著時間推移,盜匪們逐漸合為一股,應該是暗中達成了合作協議。

    盡管擁有了足夠的人手,盜匪們並不急于展開攻擊,甚至連試探性的攻擊都沒有,只是遙遙的跟著。這無疑是一種相當高明的戰術,作為防守方,佣兵們需要時刻保持警惕,而他們能夠以逸待勞,靜候全力出擊的雷霆一刻。

    仿佛是一種錯覺,呂布在商人里面偶爾感應到過一絲強者氣息。可接下來任由他怎麼感知,卻始終是一無所獲。會是錯覺嗎?他搖了搖頭,能瞞過自己的探查,那人一定是位超級高手!看來這次的行程必將奇峰迭起。

    漫長的等待中,佣兵們的熱情逐漸被絲絲縷縷的消磨著。

    就像尾隨牛群的惡狼,盜匪們終日出沒在陰暗中,苦苦等待對手因為疲勞而出現松懈的那一刻。盡管沒有實質性的攻擊,他們並沒有放棄制造麻煩的機會,原本就顯得狹窄的山路前方不時出現的陷阱和巨大落石就是明證。

    對此,米哈科沒有太好的辦法。盡管他很想反戈一擊逼退尾隨的盜匪,可作為牛頭人一族中少有的冷靜思考者,他非常清楚分兵的危險性,萬一被各個擊破就糟了。更何況,雖然名義上是領隊,他根本沒有任何權利指揮那些遠道而來的族人。

    這些年老體衰的長者為什麼會來這里呢?這疑問在他心里埋了很久。

    因為實力有限,米哈科並不知道那些蒼老的身軀里隱藏著多麼強大的力量。如果他是科夫城子弟的話,即便不認識這些老族人,他至少也該知道那幾名赫赫有名的九級強者。不過按照牛頭人的習俗,除非被派出來試練,科夫城子弟不得隨意進入人類世界,因為他們都來自牛頭人一族中最古老的部落,是地位最高的皇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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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hptzs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0:54 | 顯示全部樓層
奧羅巴大陸,每個種族的視力範圍有很大差距。尤距,可謂天差地別。

    獸人族中不凡視力優秀的種族,比如狼人或者熊人,但絕不包括牛頭人。和人類很相似,夜間能模糊看到百余米外事物的牛頭人就稱得上火眼金楮了。

    作為常識,夜襲的最佳時機莫過于深夜或者天明時分,但這未必適用于經驗豐富的戰士。正是預判到了這點,天色入黑沒多久,盜匪們就出其不意的發動了奇襲。

    一直以來,海倫沒有早睡的習慣。此刻,她正拉著呂布坐在營地中央巨石上數星星。

    精靈族長期生活在森林中,即使在白天,光線也是非常昏暗,而夜里出來就更是漆黑一片。久而久之,他們的視力是所有種族中最好的。即便在夜間,精靈往往也能看出八百米外的移動的大物體。由于霍亨索倫家族的強悍血脈,除了精致美麗的容顏,海倫沒有遺傳到母親的任何精靈特征,但她同樣擁有著一雙慧眼。

    “遠處有很多人在靠近!”

    听到海倫的低語,呂布微微一愣,她怎麼會有這麼好的夜視能力?出于信任,他對海倫沒有任何懷疑。迅速起身後,他第一時間找到了一邊的值班哨崗。

    “小子,要是你騙了我,等會有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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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偵察兵出發的同時,整座營地開始悄無聲息的動作起來。中,有一整套管理辦法,那種每天都在生死線上討日子的危險性,早已讓佣兵們習慣枕戈而眠的日子。帶著對伙伴們極其粗暴的叫床方式的不滿,佣兵們紛紛罵罵咧咧地潛入陣地。

    二百米!

    一百二十米!少數眼尖的佣兵已能看到地上匍匐的身影。

    八十米!佣兵群里起了陣小小的騷亂。當然。這只是對戰斗和嗜血的渴望。即便是懦弱的狐人都不會懼怕戰斗,更何況剛猛好戰的牛頭人。

    米哈科深吸了一口氣,猛的喊了一聲︰“起!”,霍然立起。

    就像平地而起地森林,陣前出現了一片強壯的身影。幽暗的月光下,佣兵們手中並沒有標志性的大板斧,取而代之地是兩柄寒光四溢的手斧。

    隨著米哈科更大聲的一個字︰“投!”,兩百柄手斧黑雲壓城般呼嘯而出。作為猛牛佣兵團的分隊長。這一百名佣兵是他的全部屬下,事實上他也從來沒指望過那些老族人。

    普盧斯王國的很多老兵都知道,熊人和牛頭人戰士的手斧堪稱戰場噩夢。八十米左右的距離,驚人的力外加下落的重力。即便是武裝到牙齒地重裝騎兵都很難硬扛。

    從米哈科發出第一個音節,到手斧飛出,幾乎是一瞬間的事情。潛伏而來的盜匪們雖然看到了營地前突然發生的變化,由于距離太近的緣故,他們根本沒有足夠反應的時間。短短數息間,至少有上百名盜匪在驚愕間被空中飛來的手斧洞穿了身體。巨大地貫穿力作用下,他們的尸體被高高的帶起,濺出了漫天的血霧。Q

    換成一群烏合之眾,這種程度的打擊足以讓他們崩潰。奇怪地是,雖然慘叫聲絡繹不絕。他們還是潮水般的沖了上來,竟似沒有膽怯的懦夫。

    本能的感覺到了這份詭異之處,米哈科猶豫了下,還是高高的揚起了右手︰“第一小隊留下守衛營地,其余人跟我並肩沖鋒!”

    軍人!身處商人群落里,遠遠觀戰的呂布很快看出了點端倪。或許會有盜匪悍不畏死,但他們不可能愚蠢到對沖彪悍地牛頭人。戰場上。只有最精銳的重裝步兵結成陣型才能擊敗牛頭人摧枯拉朽般的橫沖直撞。事實上,這些所謂的盜匪就是這麼做的。急速沖鋒中,他們通過步伐的調整井然有序的形成了厚實的方陣。

    有意思,呂布微笑著點了點頭。佣兵們都是五級戰士倒也罷了,這些個士兵竟然也是普遍在三級以上。這種高素質的軍隊。估計只有某個帝國的近衛軍才有可能吧。

    對沖的雙方齊聲吶喊著,就像卷過大地的洪流。

    就在兩股洪流即將劇烈撞擊在一起時,天空中一道道炫目的白光劃破了夜空的寂靜。借用前排士兵的掩護,隱藏在人流中的魔法師終于發威了。

    蓋地的閃電攻擊中,空氣中處處彌漫著烤肉的焦味,有佣兵都被麻痹了。伴隨著身體的僵硬。他們短暫失去了知覺,手里的巨斧劈里啪啦掉了一地。

    面色如鐵的人類戰士們一哄而上,用手中的利刃瘋狂屠戮著失去抵抗力的對手。天上的月亮悄悄的掩入了雲朵之中,象是不忍看到這種血淋淋的屠殺。就像砍伐大樹一般,牛頭人佣兵粗壯的脖子被一道道寒光掠過。動脈血管被割斷的一瞬間,鮮血象是泉水一樣噴射而出,迅速染紅了干枯的大地。短短數十秒內,強悍的牛頭人佣兵至少倒下了三分之一。

    “沖!沖到人群里去!”米哈科聲嘶力竭的大喊著。

    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除了米哈科這種強者,一旦被人群包圍,牛頭人實力上的優勢就會被抵消,何況魔法師還能利用魔法精確打擊到他們,機會就在于能不能借此擊殺隱于人群的魔法師。這幾乎就是人類和獸人戰爭的微型版本。

    眼見族人們形勢嚴峻,觀戰的牛頭人強者們終于按捺不住了。簡單商議後,他們分出了部分高手涌入了戰場。

    金色斗氣的光芒中,原本佔盡上風的人類士兵開始轉化為被屠戮的對象。

    不過,人類指揮官同樣是早有準備。作為有備而來的一方,人類在高手儲備方面似乎也有優勢。隨著一聲令下,數量更多的人類強者迎了上去,戰局再次逆轉。

    為了維持逐漸惡化的戰局,拱衛在馬車附近的牛頭人越來越少,此刻僅僅剩下了兩名九級強者。就在剛才,三名人類劍聖的出現又調走了三個強大的牛頭人。

    有扮作盜匪的士兵殺到了商人附近,他們毫不猶豫的揮舞著刀劍。

    隨著幾聲淒厲的慘叫,瑟縮在一起的商人們騷動起來,慌亂的奔跑著。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少數商人無助的跑向了有人守衛的馬車。

    原來馬車里那人才是目標啊!呂布心知圖窮匕首現的時候到了。如果是其他佣兵團,他多半會帶著海倫一走了之,可這是猛牛佣兵團,馬車里那人很可能是舍甫琴科,救過老矮人的豪爽之人。如果自己不侍機干擾,那位潛伏的聖域高手有可能會一擊致命。

    輕輕握了握海倫冰涼的小手,他囑托了一句︰“躲樹林里去!我呆會來找你。”

    摒氣凝神,呂布從背上取下長弓,抽出四只箭羽搭在上面。經過長時間的練習,他已經依稀找回了昔日的射手感覺,一弓四矢並非難事。這種場合,他當然不會沖動到暴露身份。

    一條手持短刃的黑影從慌亂的商人群中鬼魅般飄出,疾如閃電的掠向了馬車。僅僅是“噌噌”的抬手兩刀,兩名並肩而上的老牛頭人就跌跌撞撞的倒退而回。

    果然是聖域刺客!呂布心中一凜,緩緩將長弓拉滿。就待開弓時,他忽然渾身一滯,那刺客完全有能力潛到馬車邊再動手,他為什麼會提前發動呢?

    “海因克斯,去死吧!”

    聲如霹靂的暴喝聲中,堅固的馬車頃刻間崩成了碎片。一個異常高大的牛頭人重重躍在了地上,排山倒海的揮出一斧,海潮般磅礡的力量直逼得附近的商人們紛紛倒激而出。

    聖域牛頭人!呂布大吃一驚,從花白的須發來看,他哪里是會年紀尚輕的舍甫琴科。從所擁有的力量來看,那人早該進入聖域多年,可自己前面感應到的氣息明明就是他的啊!電光火石間,他忽然心中一動,妙計!

    布爾謝特!這位聖域牛頭人應該是當今牛頭人之王。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布爾謝特應該是布置了一個精巧的計謀,故意隱瞞實力偽裝成兒子來誘使海因克斯刺殺,進而尋找機會一舉重創甚至擊殺這位臭名昭著的凶人。可他為何如此肯定海因克斯一定會發動攻擊呢?

    既然是布爾謝特到了,自己就不必多此一舉了吧,他下意識的想要放下弓箭。

    正面戰斗中,很少有刺客會和強力戰士硬踫硬。可不知為何,面對聲勢驚人的一擊,海因克斯非但沒有利用速度優勢快速退卻,反倒是揮舞著短刀迎面而上。

    刀斧即將相踫的瞬間,一股凌厲之際的殺氣鋪天蓋地而起,有如實質的壓力讓遠在一旁的呂布都呼吸為之一滯。商人里竟然再度冒出了一位聖域刺客!實力之強更在海因克斯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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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hptzs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0:54 | 顯示全部樓層
電光火石間,布爾謝特愕然發現自己已是處于生死關頭極快的海因克斯近在眼前,一旦自己倉促變招,重傷是最起碼的事;攻?那神秘刺客的雷霆一擊很可能會讓自己萬劫不復。到了此刻,他終于有些後悔堅持讓兒子帶人跟在數十里外。

    身為勇猛無匹的牛頭人,布爾謝特迅速排除了紛亂的心緒,毫不遲疑的選擇了全力猛攻。哪怕落敗身亡,至少要拉個墊背,海因克斯就是最好的目標。

    這一刻,呂布陷入了天人交戰,救還是不救?

    救?雖然曾經射殺過聖域亡靈,那是距離很近的緣故。面對以速度和攻擊迅猛見長的聖域刺客,後弓未必能一擊奏效。如果救不了牛頭人,即便自己暴露身份,也不可能是聖域刺客的對手,何況還是兩個。到時候非但害了自己,還會連累海倫。

    不救?那牛頭人很可能是舍甫琴科的父親,和海因克斯的仇隙該是因自己而起。大丈夫固然講究能屈能伸,但知恩不報足以讓自己抱憾終生。

    “轟!”

    刀斧相交!海因克斯和布爾謝特那兩股龐大無匹的勁氣重重撞在了一起,攪的這方天地都震顫了起來,直激出一股可怕的龍卷,在兩人對戰之處狂暴肆虐。可怕的能量風暴洶涌浩蕩,如驚濤拍岸,似亂石穿空,直欲席卷整片天地。黃沙陣陣,煙塵滾滾。

    同為聖域,身為刺客的海因克斯明顯吃了大虧。“騰騰騰”連退數步,他的身軀一陣搖晃,嘴角已有鮮血滲出,差點栽落在地。不過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黑暗之刃三長老盧卡斯的實力本來就在他之上,這麼好的機會要把握不住的話,那就是真是見亡靈了。想到赫赫有名的牛頭人之王就要因為自己而亡,他舔著嘴角的鮮血,陰森森的笑了起來。

    後背被一股徹骨地寒意死死鎖定,布爾謝特一陣黯然。沒想到那刺客動作竟是如此之快。心念轉動下,他繼續向海因克斯全速猛撲,就看能不能拉這家伙作墊背了。

    帶著滿臉嘲諷之色,海因克斯急速退卻。

    “嗤嗤嗤嗤”,利箭破空聲絡繹不絕。

    米粒之珠,充其量就是七級斗氣而已,對身後襲來的利箭,盧卡斯運起備用的斗氣屏蔽住後背。畢竟擊殺眼前的牛頭人才是頭等大事。當身後傳來陣陣震動時,他微微吃了一驚,如此精純的一箭有點門道。沒想到接踵而來的第二箭擊中了護壁的同一部位,緊接著又是第三箭。三箭之後。竟然還有第四箭!絲毫不差的命中了有如實質地護壁最薄處。

    “噗”

    終究是倉促而發,暗金色的護罩承受不住連續不斷的精確打擊被貫穿而過。

    電光火石間,盧卡斯面臨一個艱難的抉擇,要想逃過利箭穿心地命運不難,急速側移就行了,問題是那樣蓄到頂點的威猛一擊就得放棄。

    換成剛出道時,盧卡斯肯定會不惜自身的冒險攻擊。可是悠然富足的日子過久了,他漸漸沒了年輕時那份血氣。轉念間,他給自己找好了借口,算了。畢竟只是次友情客串,犯不著拼命去博。何況本方佔盡上風,機會錯過了還能再創造。

    隨著他的身軀鬼魅般飄飛,只听“當啷”一聲,去勢已衰的箭羽重重落在了地上。強弩之末,已不能穿魯縭。以區區七級斗氣,四箭射穿聖域高手的斗氣防護。這已經近乎奇跡。若非有一絲精神力牽引,箭羽在突破防御時就該掉下去了。

    呼,呂布長出一口氣,既然那可怕的刺客放棄了攻擊,看來自己不用落荒而逃了。

    這幾下兔起鶻落。三大高手都是為之一震。

    三人中最倒霉的莫過于海因克斯,十拿九穩的必殺局面頃刻間化為烏有,他微微愣了愣神,不得已和反應更快地布爾謝特再次硬拼了一記,狂噴出了一大口鮮血。好在他速度極快,眨眼間已經飛速退到了盧卡斯身邊。

    面色陰沉的瞪著呂布,盧卡斯沉聲喝道︰“四星連珠!你究竟是誰?”

    呂布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笑眯眯的問道︰“如果我不說呢?”

    盧卡斯當即凶光畢露︰“想死,老子成全你!”

    要不是懷疑這小子是位叢林詠者,按照他的身份,本來是連話都懶得和呂布說的。作為奧羅巴大陸最古老神秘的職業之一,叢林詠者不僅擅長歌唱,同樣精通箭術。“四星連珠”這種箭技正是叢林詠者地標志性技能,據說最強大的叢林詠者甚至能夠做到“九星連珠”,也就是沿著同一軌跡射出九支箭矢。即便是黑暗之刃,也

    有些顧忌。

    心知盧卡斯在擔心什麼,海因克斯選擇了利誘︰“小兄弟,想必你已經知道,我就是來自罪惡之城的海因克斯,旁邊那位前輩更是來頭不小。如果你現在就走,我們保你擁有享之不盡的財富。就算是高官厚祿,我們也能幫你爭取到。”

    牛頭人這邊應該會有援兵吧,帶著這種認識,呂布拖延起了時間︰“海因克斯先生,你可以給我財富,也能夠給我官位。問題是只要一翻臉,財富你可以隨時拿走,官位也可以撤了,甚至連我的小命都能夠拿走,你讓我如何相信你呢?”

    被道出了心中所想,海因克斯差點勃然大怒,好不容易才勉強壓下怒火︰“我可以對天發誓,事後絕不對你出手,這下你總該放心了吧。”

    “嘿嘿!”呂布干笑兩聲︰“你不出手,別人就不能出手了嗎?再說了,海因克斯地大名我可是听過的,說謊就和吃飯似的,所發的誓大概是狗屁不如吧。”

    “你!”被一個乳臭未干的少年如此羞辱,海因克斯的老臉哪里還掛得住,一口淤血差點把他憋死。

    盧卡斯倒是听出了點味道︰“別跟他@鋁耍 廡 釉諭鮮奔洹!br /)
    心知自己已經把他們得罪光了,呂布再無顧忌︰“不錯,不錯,連這都能想到,看來你比那頭黑豬聰明點。這邊殺聲震天,援兵沒準已經到了呢?”

    “蠢貨!”海因克斯估計被氣傻了,不在言語上找回場子心有不甘,竟連保密都忘了︰“做夢吧,還援兵呢?如果不是早有安排,我們會愚蠢到找聖域高手地麻煩嗎?”

    布爾謝特臉色大變。他本來還以為這只是巧合,是敵人為求保險起見才出動了兩大聖域高手。連這等機密之事都會外泄,看來舍甫琴科那路援兵真沒指望了。

    靠,呂布亦是為之一震,這幫牛頭人怎麼這麼不小心呢?要不是以為援兵隨時會到,他未必會沖動到對兩個聖域殺手嬉笑怒罵。現在怎麼辦?要逃跑嗎?

    布爾謝特慘然一笑︰“小兄弟,此事與你無關,快走吧!”

    發覺王者有難,牛頭人紛紛拼死攻擊,試圖沖破阻擋過來救援。可惜效果很不明顯,反倒是折損多人,不利的形勢越發雪上加霜。

    盧卡斯陰測測一笑︰“海因克斯,這老牛先交給我了,你快些把這小子干掉,再來助我。”

    “慢著!”呂布伸手一攔。

    “現在想後悔,來不及了,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因克斯獰笑著說道。

    “後悔個屁!我只是想知道那頭聰明的老豬是什麼來頭?”

    “他是黑……

    海因克斯剛剛吐出一個字,就被盧卡斯制止了。他不是擔心身份曝光,事實上他是黑暗之刃三巨頭里面唯一曝光的那位。問題是搭檔這樣回答,自己儼然就成了聰明的老豬了。

    一定是黑暗之刃!呂布不禁咬牙切齒。如果是其余殺手組織的人,他或許會考慮知難而退。既然是黑暗之刃,那就另當別論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別的不說,光沖著這一點,哪怕拼著身份暴露,他也要和眼前的強敵斗上一斗。

    冷靜分析了下,他驚喜的發現形勢並非那麼糟糕。兩大聖域刺客之所以自認為吃定布爾謝特,原因肯定是亡命一擊。單打獨斗雖然在兩人之上,牛頭人未必有能力應付兩次亡命一擊。不過他們的安排很有問題,如果實力更強的盧卡斯攻擊自己,本方將毫無機會。換成實力大損的海因克斯,利用他急于求成的心態,自己未必沒有機會用後弓陰他。再不行就召喚高順、小強他們出來群毆,力爭盡可能拖久點,只是這樣就可惜了臉上這張好面具。

    “小兄弟,快走!”

    暴喝聲中,布爾謝特渾身上下爆發出一團暗金色的光芒,手中光芒萬丈的金色巨斧將並肩而立的兩位強敵盡數卷入了戰圈。

    更恐怖的是,伴隨著他的全力沖擊,方圓百余米的地面上出現了無數條巨大的龜裂,並且不停的變換著位置,時有倒霉的商人慘叫著被深埋進地底。

    見到牛頭人的天賦技能“戰爭踐踏”,呂布忽然心中一動。此時地面幾乎完全無法站立,聖域高手雖能凌空飛行,空中的急劇變向卻是極難,尤其是在剛剛變向的情況下。乘海因克斯應勢飄飛的時候,如果自己用後弓偷偷給他一下,是不是大有機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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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hptzs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0:54 | 顯示全部樓層
大聖域高手的對戰聲勢驚人,四周瘋狂涌動著狂暴的空間仿佛都在扭動。以呂布的眼力,也是只能勉強看清三人正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懸在空中如閃電般急速攻防。

    強壓下畢其功于一役的沖動,他在長弓上緩緩搭上四支箭羽。

    “快走!”

    眼見那少年不知好歹的眷戀不去,布爾謝特真的著急了。雖然他的力量優勢很明顯,速度卻不是他的強項。面對疾如鬼魅的兩大聖域殺手,勉強困住他們一時已是極限。這樣做的代價同樣很沉重,那就是體力的急劇消耗。

    “蓬!”

    箭矢撞在蓬勃的勁氣上,頃刻間化為烏有。

    接踵而來的箭羽命運皆是如此。

    這少年怎麼如此高明,盧卡斯暗暗心驚。表面上看這四箭全部無功而返,他自己卻是有苦說不出。由于這四箭都是在他蓄勢待發的時候射到的,就像鼓鼓囊囊的氣球上忽然被人戳了個小孔一般,他每次都要全力收攏四溢的斗氣,這種疲累感覺幾乎讓他嘔血。換成一個控制力差點的人,搞不好已經爆體而亡了。

    布爾謝特戰斗經驗何等豐富。每每盧卡斯心有旁騖的時候,他總能抓住機會猛攻海因克斯一陣,讓這個本已受傷頗重的對手心驚肉跳。

    兩人的反應亦是極快,默契的交換了一個眼神後,他們有意識的拉近了彼此之間的距離。由于恨極呂布,他們原先是想分出一人追殺此子,這才會造成顧此失彼的局面。既然那小子不走了,他們大可以利用速度優勢打一場輕松自如的消耗戰。

    為了誘惑呂布留下,兩人甚至不時偽裝出手足無措的忙亂場面。亡命一擊雖然威力驚人,副作用同樣極大,在這種多事之秋,盡可能保留實力才是王道。既然有機會耗得布爾謝特精疲力竭,何必去干吃力不討好的蠢事呢?

    這種旗鼓相當的虛假繁榮極大鼓舞了牛頭人的士氣,加上他們本身韌勁十足。傷而不死的比比皆是,原本急劇惡化地戰場局勢竟然一點點在被扳了回來。

    其間,海因克斯和盧卡斯屢屢察覺到身後出現某種極度危險的信號。可每次冒險轉過頭的時候,他們卻只能看到神色如常的呂布,以及他手中的長弓利箭。會是錯覺嗎?兩人對此很是不解。次數長了,他們自然而然懈怠了下來。

    其實不僅是他們,就連苦戰中的牛頭人之王亦是感覺到某種可怕的威脅。和兩人一樣,即便正面相對。他同樣是看不出任何端倪來。

    看到兩人回頭的頻率越來越低,呂布臉上浮現了一絲不經意地微笑。別說心不在焉的他們了,想當初就連克羅斯都沒能分別出兩柄長弓之間的區別。

    身為摩拉丁之錘的幕後老板,只要他願意。神器以下地長弓隨手可得。可他手中這把弓除了形狀古樸之外,充其量就是中等偏上,甚至連普通的魔法弓都比它強。之所以選擇它,和呂布不想借用神兵利器的力量有點關系。更重要的是,它的造型和掩去光澤的後弓一般無二,堪稱完美的復制品。

    事實上,剛才他一直在使用一個簡單的障眼法。只要一從體內召喚出後弓,他就把復制品送入空間戒指。真正開弓的時候,手中武器卻又換了過來。久而久之,難怪兩大高手會在大惑不解的同時逐漸喪失警惕性。甚至是置若罔聞。

    隨著時間地推移,布爾謝特逐漸氣喘吁吁,額頭冒出的汗珠不斷被蒸發成水汽。

    呂布也開始焦急起來。心知暗算狀態完好的盧卡斯難度很大,他始終把目標鎖定在連遭重創的海因克斯身上。不過這家伙滑如魚,極少會去硬接硬擋對手的攻擊。

    就在他猶豫著要不要冒險使用精神攻擊的時候,總是苦苦等候的機會終于到了。由于勝利在望,海因克斯稍微冒失了點。眼見就要被聲勢驚人地一斧劈得倒激而飛。

    悄悄割破食指將鮮血灑在弓身上,呂布霍然開弓,整個人如岳峙淵停般屹立,逼人的氣勢沖天而起!電光火石間,金光如濃霧般沿著弓身往弓弦上的雕翎箭涌去。凡鐵化金精。一支普通的雕翎箭瞬間內通體變成了金黃色,最後化作一道金光離弦而去。

    為了掩人耳目,松開弓弦的同時,他不忘裝模作樣地大喊一聲︰“箭神附體!”

    感覺到那股驚天動地的威勢,盧卡斯的第一反應竟是暗暗慶幸自己不是目標,隨即才想到大聲示警︰“海因克斯。小心背後!”

    同為聖域刺客,海因克斯哪里用得著提醒,此時他已經是欲哭無淚。再度被迫和牛頭人硬拼一記,他胸中氣血翻騰,渾身亦是酸凡無力。更要命的是,由于身上的巨力無從宣泄,他在空中的身形根本是無從變向,就連急

    都做不到。

    無奈之下,他唯有咬牙揮刀斬向了近在盞氐耵峒br /)
    一聲金鐵交鳴的脆響,雕翎箭詭異的消失無痕。

    那蓄滿氣勁的短刀凝在半空,沒有絲毫顫動,只有一點波動自刀尖處閃現,瞬間波及了整個刀身,眨眼間給整柄短刀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澤。仿佛有股無形的風吹過,金色的短刀在空中消散成無數的光點,轉眼之間化為烏有。

    這不過是個開始,自握刀的手掌開始,海因克斯的右手同樣鍍上了一層金色。這可怕的金色自下而上,沿著他的胳膊蜿蜒攀升。

    身為一等一的刺客,海因克斯反應極為迅速。連眼楮都沒眨,他左手的短刀已然手起刀落。鮮血四濺中,脫離身體的右手砸向了地面,在落地前詭異的消失了。

    一陣脆響過後,他僅存的短刀斷成了無數截,就連左手的指骨都斷了數根。

    天下間竟有如此可怕的箭術!重傷之下,失魂落魄的海因克斯一時間竟連止血都忘了,就這麼渾渾噩噩的落在地上。由于戰爭踐踏造成的溝壑還在,他差點一頭栽了下去。可惜布爾謝特同樣震驚無比,否則絕對是個一擊必殺的好機會。

    悄無聲息的替換掉後弓,呂布緩緩的張弓搭箭,遙遙鎖定了滿臉訝色的盧卡斯。

    雖然沒感覺到那股迥然心驚的可怕氣息,盧卡斯已成了驚弓之鳥。這也難怪,這毀天滅地的一擊實在太可怕了,何況海因克斯身負重傷,此戰已無勝算。做好逃跑準備的同時,他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勸說道︰“小兄弟,我是黑暗之刃的三長老,只要你肯加入,我可以保舉你為四長老。我們年紀都大了,假以時日,黑暗之刃就是你的了。”

    呂布冷笑著高高揚起手中的長弓︰“道不同,不相為謀!”

    “任務取消,大家快撤!”語音未落,盧卡斯已經疾如閃電的消失在黑暗中。

    招呼部下撤退的同時,海因克斯同樣選擇了急速逃離。

    嘿嘿,終于被嚇走了,呂布得意的笑了。剛剛這一箭幾乎抽空了他所有能量,海因克斯雖然傷重,畢竟人家聖域高手的底蘊還在,甚至斷手都能使用斗氣慢慢復原。若是兩人迎難而上,橫尸荒野的很可能是布爾謝特和自己。

    慶幸之余,他隱隱有些後怕,後弓雖然厲害,要想射殺警惕性高的聖域高手卻是極難,當初自己那一箭更多要歸功于幸運。神兵利器固然重要,自身修養才是王道。

    兩大高手的倉惶逃離給他們的部下帶來了一場可怕的災難。雖然有很多人第一時間逃離了戰場,更多無法及時脫離戰斗的人類只能被殺紅了眼楮的牛頭人窮追猛打。隨著強悍的布爾謝特加入戰團,他們的抵抗迅速被瓦解。

    就如呂布最初所料,除了黑暗之刃和來自罪惡之城的地下勢力,更多的尸體都是屬于法爾蘭斯近衛軍。關于這個問題的答案,如果布爾謝特不主動說,他似乎不大方便問。

    前往樹林領回海倫的路上,呂布無意中發現了兩個裝死的家伙,而且就快爬進樹林了。能瞞過眾多牛頭人強者的耳目悄悄爬到這里,他們該有點本事。

    本來他是想隨手結果兩人的。見到滿頭的黑發和標志性的黃皮膚時,他微微愣了下。

    用腳將其中一人勾翻過來,呂布用力踢了腳他的屁股︰“懶豬,醒醒,該起來噓噓了。”

    魂飛魄散之下,那人下意識的睜眼答道︰“不用,我早就撒過尿了。”

    見到熟悉的黑眼楮,呂布最後的疑慮一掃而空︰“起來吧,我保你不死。”

    一听有戲,另一人也一骨碌爬了起來︰“再算我一個好不好?”

    很久沒看到炎黃人,呂布心情很好︰“姓名,職業,來自何處,說了就饒你們不死。”

    “西風潛行,七級刺客,來自黑暗之刃。”

    “澤羽,七級盜賊,來自罪惡之城盜賊工會。”

    沖著族人相見的親切感,呂布也就是隨口問問而已。考慮到牛頭人隨時都有可能到,他擺了擺手︰“快走吧,就當我沒看到你們!下次記得當心點。”

    澤羽猶豫著問道︰“你,你為什麼會放我們走?”

    心知自己的易容染發成功瞞過了他們,呂布隨便找了個借口︰“曾有炎黃人對我有恩。”

    兩人對望一眼,默默點了點頭,隨即貓著腰急速離開。

    望著兩人逐漸模糊的背影,呂布隱約覺得自己似乎疏忽了點什麼,一時間卻又全無頭緒。轉念之下,他決定還是先把海倫找回來再說,一個女孩子躲樹林里總歸讓人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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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hptzs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0:54 | 顯示全部樓層
夜色中的森林昏暗晦澀,模糊的樹影仿似無數高大的巨姿。

    海倫明亮的眸子就像夜空中最璀璨的星星,見到她安然無恙,呂布每個毛孔都在散發著舒適。其實他多慮了,襲擊者此行的目標非常明確。商人們更多起的是掩人耳目的作用,在粉碎牛頭人的抵抗之前,襲擊者們不可能有閑心圍剿四散而逃的弱者。

    就這麼一會工夫,海倫身邊已經聚攏了上百個商人。從商人們的表情來看,對她是無比的信服。要她沒使出魔法安定人心,估計亡靈都不信。

    這同情心泛濫的小丫頭!呂布本想低聲嘲笑她幾句的。以她五級法師的實力,在這種程度的戰斗中幫助很小,牛頭人中最弱的恐怕都比她強。可是看到她恬靜而滿足的淺笑,不知為何,這種善意的提醒竟是說不出口。

    有商人遲遲疑疑的問道︰“小兄弟,外面?”

    這是梗在商人們心頭最大的疑慮。察覺到外面的廝殺聲漸漸平息,他們個個忐忑不安。要不是山區里魔獸盜匪眾多,沒準有人已經獨自逃遠了。

    呂布淡淡的說道︰“佣兵贏了。”

    短暫的沉默後,人群里爆發出一陣驚天的歡呼。

    即便如此,仍有人疑惑不定的打量著呂布。在少部分人看來,這少年會不會是盜匪們派來的說客呢?就為了騙眾人主動走出這片藏身的樹林。

    對商人的重利寡信,呂布早有心理準備。不過這樣最好,任由他們遙遙跟在後面,自己剛好可以和海倫聊聊。接觸越久,他越覺得女孩身上藏著很多秘密。

    “你真的叫普倫?”

    海倫知道,一旦說出真名,自己的身份很可能被呂布察覺。在光明教會有意無意的引導下,普盧斯公主將成為聖女的事並非機密,她擔心呂布為了自己樹下這種不可戰勝的敵人,可她又不想存心欺瞞。稍稍猶豫了下。她決定將母親給自己起的名字告訴他︰“不是,普倫是假名。我的全名叫做阿瑪斯塔夏。安緹諾雅。”

    只是話一出口,她嬌俏地臉上頓時紅霞片片。因為母親曾經提醒過她,精靈女孩決不能輕易將全名告訴男子,因為那代表著全身心的接受對方。

    月色如水,身前玉人的嬌羞無限讓呂布心神劇震,竟有些呆呆出神。

    “你!”海倫嬌嗔的跺了跺腳。

    “嘿嘿,你這名字可真古怪。又長又拗口。”干笑了幾聲,呂布急忙轉移話題。

    海倫紅著臉解釋了幾句︰“這是精靈語,阿瑪斯塔夏的意思是星之花,是家族的名字。安緹諾雅意指美好吉祥,熟人之間簡稱安雅,你可以叫我安雅。”

    “安雅,難怪你的視力這麼好,而且如此美麗,原來你是精靈血統。”呂布恍然大悟,不過很快又搖了搖頭︰“奇怪,精靈不是長耳朵嗎?你怎麼沒有?”

    唯恐他伸手觸摸自己的耳朵,海倫下意識地退後兩步︰“我母親是精靈,父親不是。”

    只是一想起父母至今形同陌路。她不由神情黯然。

    估計又是一幕人類男子強暴精靈的慘劇吧,呂布自以為得出了答案。對海倫的來歷,他再無心思追問,當即信口杜撰了幾個笑話,將她逗得嬌笑出聲。

    步出密林的時候,他愕然發現,營地里已經多了很多牛頭人。原來是舍甫琴科他們到了。問過才知道,他們本來已被牢牢困住,僵持許久後,敵人後方忽然出現了一支神秘地援軍。可等他們突破阻攔時,援軍卻又消失得無影無蹤。就連尸體都帶走了。

    舍甫琴科高大而健壯,脖粗背厚,臉如鐵鑄,銅鈴般的巨目閃閃有神,眼神中比其他憨厚的牛頭人卻多了幾分狡黠,想必在人類社會的多年歷練教會了他很多。見到父親的救命恩人。他上前就是一個出其不意的熊抱。

    被那股排山倒海的力量一擠,呂布差點窒息,表情相當尷尬,雙手就這麼半舉著。

    海倫忍不住“撲哧”一笑,這場景和當初自己被強行擁抱的時候何等相似。

    回眸一笑百媚生,即便牛頭人的審美觀點極其樸素,仍有許多人看呆了。還好,由于易容的緣故,她地皮膚黑了許多,完美無瑕的面部輪廓也有了些瑕疵。要是她用完美狀態出現的話,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咽下嘴里的口水,呂布的頭大了許多,不行,她這容貌還得往下調。比起易容術,他當然要高明很多,問題是沒有正當理由,他怎麼好意思在女孩子臉上摸來摸去呢?

    結束熊抱之後,舍甫琴科丟下了一句話︰“我父親過一會找你。”

    近乎強迫的將海倫送進屬于她的帳篷後,為了表示禮貌,呂布站在自己地帳篷外靜靜等待。讓他意想不到的是,這一會工夫卻是極為漫長。足足快要一個小時了,就連天空中都出現

    魚肚白,威猛的牛頭人之王依舊沒有出現。

    海倫匍匐在毛毯上探出了腦袋︰“別等了,回去睡會吧。”

    望著那張清麗脫俗的俏臉,呂布心中一動,隨即俯身從她身邊擠進帳篷,一屁股坐下。

    “你,你要干什麼?”

    呂布邪邪一笑︰“干什麼?你實在太漂亮了,所以我決定……

    一骨碌坐了起來,海倫如臨大敵的瞪著他,張開櫻桃小口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強忍住吻向她紅唇地沖動,呂布揭開了謎底︰“給你易容!”

    長出一口氣的同時,不知為何,海倫隱隱有點失落︰“易容?怎麼易?”

    “當然是易成丑八怪了,我可不想當你的護花使者。”

    心知自己的絕世容顏會帶來很多麻煩,海倫溫柔的點了點頭︰“嗯。”

    沒有女孩會不愛美麗,能讓她心甘情願舍棄嬌美的容顏,即使是暫時地,卻也是一種莫大的犧牲。感受著這份暖暖的情意,呂布有些痴了。

    “你倒是快點啊!”海倫嬌嗔的白了他一眼,渾然不知這話有多曖昧。

    被這勾人魂魄的眼神瞄到,呂布只覺得渾身地骨頭都輕了幾分,就連伸出的手都在微微顫抖。觸到那滑如凝脂的冰肌雪膚。他不由渾身一顫,心神蕩漾的感覺非常強烈。

    在溫暖大手的輕輕摩挲下,海倫臉上的溫度急劇增加,嬌艷的臉龐似要滴出水來。雖然呂布遲遲沒有動作,她卻沒有任何反對的意思,甚至默默期待這種感覺能夠天長地久。

    “啪!”

    呂布忽然重重拍了記自己地腦門。

    “怎麼啦?”

    “奇怪,今天沒下雨啊,我怎麼腦子就進水了呢?”

    “撲哧”一聲。海倫再度白了他一眼︰“你腦子里時時刻刻都在進水。”

    “我是說真的。要不是腦子進水,我怎麼會想到給你易容呢?褻瀆如此美麗的容顏,只要是男人,這種事情真的很難做出來。”

    享受著發自內心深處地甜蜜。海倫堅決的搖了搖頭︰“不行,這會給你惹來麻煩的。”

    “麻煩?見過你的人已經不少,突然改頭換面反而更容易引人懷疑。”

    海倫怯怯的說道︰“要不,我回學校吧。”

    “你自己看著辦吧。”呂布略略遲疑了下。說實話,這是他期待已久的事情。尤其是招惹兩大聖域高手後,他連自身安全都沒把握,實在很難兼顧到海倫。即便給她易容,也未必能瞞過黑暗之刃這種超級地下組織,這正是他放棄易容的主要原因。如果她肯回學校,當然是最好的處理辦法了。大不了自己狂奔數千里送她回去。

    “你,你想我回去嗎?”海倫緩緩抬起了臻首,眼神中充滿了留戀。

    被那雙明麗的大眼楮深情凝望,呂布頭腦一熱,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不想!”

    海倫差點興奮得一躍而起︰“好!那我就不走了。”

    天哪!我怎麼就答應了呢?呂布恨不得把自己地舌頭拔出來,盡管很想矢口否認,這種實打實的言而無信卻不是他能做出來的事情。無奈之下。他只能是暗自嘆氣,沖動是魔鬼。遙想起可能的種種麻煩,腦袋一下子耷拉了下去。

    “怎麼,你不高興?”女孩細心的察覺了他的心理變化。

    靠,不就是保護她嗎?連身邊的女孩都沒信心保護。自己還有什麼資格妄想誅神滅魔呢?想通這點,呂布胸中陰翳不復存在,精氣神到了一個全新地高度︰“對,我是不高興。你是如此美麗,站在你身邊我會自卑的,這可怎麼辦啊?”

    該自卑的人是我。沒資格享受幸福卻眷戀不去的無恥女孩,幽幽嘆了口氣,海倫強顏歡笑的說道︰“簡單啊,我幫你易容。”

    “你行嗎?”

    “你先打個盹吧,一會就好。”

    天籟般地輕聲細語就像母親的呢喃,清幽的體香仿佛最好的催眠藥,不知不覺中,呂布迷迷糊糊的合上了眼楮,直到被溫柔的敲醒。

    鏡子里是一張不算英俊卻很耐看地臉孔,鼻梁像他的腰板般筆挺而有勢,加上自然流露出傲氣的緊合唇片,冷峻干淨的臉龐,深邃的雙目神光內蘊,最過傳神的莫過于那把瀟灑的馬尾辮。染成金色的長發梳得整整齊齊,簡單的用紫色的發帶別具匠心的系縛了一下,象錦緞一樣揮灑,微風吹過,說不出的飄逸灑脫。

    將秀氣的下巴輕輕支在寬闊的肩膀上,海倫雙眼迷離的柔聲問道︰“滿意嗎?”

    呂布沒有回答,只是輕輕捉住兩只玉白的小手,將它們交叉在自己胸前。帳篷里寂靜無聲,唯有兩顆年輕的心髒在砰砰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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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hptzs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0:54 | 顯示全部樓層
間仿佛變成了永恆。要不是天明時帳篷外的腳步聲,刻也許會天長地久。

    見到呂布從女孩的帳篷里鑽出來,舍甫琴科微微愣了下,隨即朝前面的父親擠了擠眼楮,想表達的意思估計是澄清事實︰這是老頭子的意思,跟我無關。

    布爾謝特仿佛什麼都沒看到︰“小兄弟,非常抱歉,讓你久等了。”

    嗅了嗅鼻子,呂布滿臉欽佩之色︰“沒關系,您這樣體恤部下,我完全理解。因為這種事遲到,就算等上一天一夜,我也不會有任何意見。”

    在見到布爾謝特之前,他確實心存不滿。要沒有自己,老牛很可能已經掛掉了。即便是王者級的超然人物,也不該這麼對待救命恩人啊!聞到兩人身上刺鼻的血腥味,再看到兩人汗水咎結的須發,他心中雪亮。這不能怪他們無禮,只因劇戰過後,族人中傷者眾多,需要他們用斗氣來穩定傷勢。單憑這點,就足以讓自己肅然起敬。

    神態平和的看了他一眼,布爾謝特點了點頭︰“小兄弟,想不到你真是叢林詠者。”

    叢林詠者?呂布很快反應過來。關于這古老的職業,他略有耳聞,先是箭術,海倫的精心打扮更是加深了牛頭人的誤解。對他來說,這無疑是件好事,被人誤以為是叢林詠者之後,就不大會有人繼續懷疑自己是呂布了。出于這種考慮,他不置可否的反問道︰“您確定?”

    “叢林詠者優雅而整潔,你現在的樣子就是答案。”布爾謝特頓了頓缽大的頭顱︰“我叫布爾謝特,按照牛頭人的習俗,你救了我地命。我需要為你做三件力所能及的事。如果有什麼要求,你盡管提。不過在此之前,我希望能知道你的名字。”

    “緹諾。”

    “緹諾?”牛頭人父子都有些茫然。

    呂布點了點頭︰“沒錯,就是緹諾。”

    安緹諾雅?安雅和緹諾,這話讓帳篷中的海倫渾身暖洋洋的,就像在寒冷的冬天浸泡在溫泉中一樣。至于呂布是有意還是無心,其實他自己也說不清楚,就這麼脫口而出了。

    “緹諾,你現在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布爾謝特重申了一遍。

    “應該沒有吧。假如有一天想起來的話,我會找你。”呂布微笑著搖了搖頭。他當然不會慷慨到放棄這種好機會。這話看起來像是冠冕堂皇的推卻話,其實是暗藏殺機,用來贏得這種粗豪的獸人好感再合適不過。

    “這樣啊,那我就先告辭了。救命之恩,我沒齒難忘!”

    告辭?呂布微覺詫異,這老牛倒也夠直接地。能成為牛頭人一族的王者,這大塊頭真有這麼簡單嗎?只怕未必。轉念之下,他決定試探下︰“等等!”

    布爾謝特神色如常的站住了︰“什麼事?”

    要不是捕捉到了舍甫琴科眼中的一絲喜色,呂布差點就被蒙混過去了︰“沒什麼,我就想問一下。出了這麼大事。你們還會不會繼續前往帕里斯城?”

    “去啊,當然去。”

    布爾謝特神情復雜的看了呂布一眼。這個神秘的叢林詠者給了自己太多驚訝。他的內心並不像外表那麼粗豪,盡管有著救命之恩,他並沒有完全信任這少年。救族人雖然是理由,但並非全部,故意怠慢呂布也是他的試探策略。換作平時,他絕不會如此無禮。不過這是非常時期,即將面臨的凶險遠超預計。

    自從得知兒子準備接那任務之後,他就覺得不安,為此才特意從部落里趕來。經過特殊渠道,他得知海因克斯同樣被人雇佣了。而且是敵對方。正因為這樣,他才會想到設計暗算,沒想到差點成了作繭自縛。連這種絕密消息都會泄露,他會疑神疑鬼不足為奇。

    再度捕捉到舍甫琴科眼中那抹失望之色。呂布暗暗好笑。媽的,誰說長相忠厚就一定是老實人了,這一老一少奸詐著呢?到現在都想試探老子。搞不好這家伙當初肯冒險救人就是因為看中了老矮人地利用價值。

    走出十余步後,老牛頭人猶豫著站住了︰“緹諾,有件事我不知該不該問?”

    “但問無妨。”

    “想必你已知道海因克斯和盧卡斯是什麼樣的人,接下來你有何打算?”

    “兵來將擋,水來土淹。”

    布爾謝特終于下定了決心︰“你要當心,這事情絕非表面上那麼簡單。”

    “哦,怎麼個不簡單法?”呂布揚了揚眉毛,心跳略略加快了些。畢竟是個聖域高手,背後還是牛頭人一族,接下來地話將決定這人可不可交。

    “這事牽

    法爾蘭斯皇位之爭。很抱歉,我只能告訴你這麼多。

    嗯,呂布點了點頭,這老牛雖然心機深沉,人品還算可以。按照佣兵的規矩,雇主信息當然是萬萬不能透露的。話能說到這份上,已經算很不錯的了。要是自己真的對此一無所知,這足以幫助自己早有心理準備。

    “謝謝你的提醒!”呂布忽然話鋒一轉︰“要是你們肯相信我,就把下面的計劃告訴我。”

    兩人不禁面面相覷,這種事情能說出來嗎?

    —

    靜觀兩人的表情,呂布面帶微笑。前面在等待的時候,他將前因後果仔細考慮了個遍,對這錯綜復雜的局面已經有了大致地了解。說實在的,他並不是非常關心他們接下來會怎麼做,這更像是對他們的一次心性考驗。沖著當初那牛頭人的贈幣之恩,要是肯說,就將自己地分析和盤托出,敷衍了事的話,自此形同陌路。

    在兒子的連聲催促下,布爾謝特終于下定了決心︰“帕里斯我們會去,但去地只是些精英。除非形勢完全明朗化,否則我們不會主動做任何事。”

    和自己預想的一模一樣,呂布會心的點了點頭︰“你們不怕我泄露出去嗎?”

    “我信你!”回答的是舍甫琴科。

    年輕人果然有朝氣,經驗豐富往往就容易保守,呂布有意無意的看了眼布爾謝特︰“哦,直覺很容易誤事的,你就這麼肯定?“

    舍甫琴科尷尬的笑了笑︰“要我說真話?”

    “當然。”

    “那好吧。”指了指海倫的帳篷,這家伙的笑容很詭異︰“要我身邊有一位如此美麗的女孩,我是絕對沒有閑心去管別人死活的。所以我能肯定,你的人品比我好。”

    哭笑不得之余,呂布不得不承認,這道貌岸然的牛頭人絕對是個妙人。為了擺脫這種窘境,他干脆直奔問題要害︰“如果我是你們,絕不會去帕里斯!”

    “為什麼?”父子倆均是悚然動容。

    “記得那股神秘的援軍嗎?”

    兩人異口同聲道︰“當然記得。”

    “這就是關鍵。如果我沒猜錯,他們是想刻意制造一種局面,給你們留下復仇的火苗。”

    布爾謝特點了點頭︰“沒錯,這事我們也想到了。”

    “我所說的關鍵並非單單這件事。在整個皇位爭奪過程中,你們始終將扮演同樣的角色,很多矛盾將圍繞你們爆發。最終不管哪一方功成名就,你們都將是犧牲品。拋開其它因素,法爾蘭斯的國民絕不會希望見到由獸人扶持上台的皇帝。”

    老牛頭人喘著粗氣反駁道︰“不會的,沒人願意公然和獸人為敵!”

    “這只能說明你們對人類國度權力斗爭的殘酷程度了解不深。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中間隔開羅曼斯克聯盟,獸人帝國離法爾蘭斯其實很遙遠。再說了,成王敗寇,到時候所有的過錯可以由失敗的一方承擔。”

    舍甫琴科面色凝重的問道︰“我們到了帕里斯深居簡出,難道還會有人上門滋事?”

    “平時不會有,非常時期肯定有。尤其是其中某一方過度強勢或者行將敗亡時,你們的用處就出來了。勾結獸人妄圖顛覆政權!嘿嘿,這罪名誰都擔當不了啊。”

    父子兩人均是面如土色。雖然精于算計,他們終究離權謀之術遠了點。呂布說得很對,在塵埃落定前,他們就是最好的攪局棋子。就拿這次襲擊來說吧,布局者的用意再明顯不過,現在他們的實力還不是很夠,一旦牛頭人之王遇襲身亡,肯定會有其他獸人高手趕到。

    “想想看,要是一汪清水里面只有一條魚,卻有無數饑民虎視眈眈。落在後面的人肯定會把水搞混,否則哪里輪得上他?所以說,混水摸魚,就是先把水弄混了,大家才能踫踫運氣,否則總歸是第一個人得到。在那些皇位爭奪者里面,你們就是一盆泥漿。只要稍微有點野心的皇子,他們都會期待著你們的到來。”說到這里,呂布稍微停頓了下︰“不過,雇佣你們的人其實是個徹頭徹腦的笨蛋。既然這種事情早晚有人做,何苦第一個跳出來呢:坐不上了。”

    看了看腳尖,布爾謝特澀聲說道︰“緹諾,你說得很對,但最後的判斷我不能完全贊同。”

    “為什麼?”“因為雇佣我們的人就是法爾蘭斯帝國當今皇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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