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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都市言情] 我為內衣狂 作者: 七劍下麵條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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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waw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0:1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百一十二章【浴室裡的激情】

玫一身黑色的睡衣坐在門口的迴廊上,靠著柱子一直出現。

看到沈睿的車子停在了門前,趙玫才笑了笑,裹緊了身上的睡衣,緩緩沿著台階拾級而下。

「玫姐,這大晚上的風挺涼的,你幹嘛坐在外邊等我?」沈睿看到趙玟的樣子,越發的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趙玫笑了笑,伸手揉亂了沈睿的長髮——也只有她,敢這樣對待沈睿,其他的幾個女孩子,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出這樣的舉動的。

「沒事,在屋裡坐著憋氣,就乾脆到門外等你。」

兩人說著話,一起進了門。

進去之後沈睿就很敏銳的察覺到了,趙玫今兒把家裡的傭人都放假回家了,原因是客廳右側的敞開式飯廳的桌子上,晚上吃過飯之後的碗碟都還在桌上,沒有人收拾。

「把傭人放假了,本來想讓你過來吃晚飯的,不過擔心你有其他的應酬,乾脆就晚點兒給你打電話了。」趙玫看出來沈睿在看飯廳那邊的情況,於是笑著淡淡的解釋。

沈睿點點頭:「其實也沒事,被姚瑤那個丫頭折騰了一下,晚上跟少爺還有小一起吃的飯。」

趙玫笑笑,似乎聽出沈睿這頓飯之後還有文章,但是也不著急問,只是說到:「累了吧?渾身的酒氣。先上樓洗個澡,咱們一會兒再聊。」

沈睿點點頭,跟著趙玫上了二樓。

洗澡水之前就放好了,浴缸裡明晃晃的都是清水。

「你試一下水溫,我不知道你多長時間能到。就把水放的稍微熱了點兒,現在也不知道是不是適合的溫度。要是涼了,我幫你再摻點兒熱水。」趙玟吩咐著。

沈睿伸手試了一下水溫:「剛剛好……」

趙玫聽了,走近過來伸手幫沈睿除去外套,然後又站在他地胸前。幫他解開襯衣的紐扣。

在趙玫無微不至的服務之下,沈睿很快就脫掉了所有的衣服。赤身裸體的跨進了浴缸。

趙玫也不管自己地睡衣被水打濕了,直接坐在了浴缸的邊緣,伸手幫躺在熱水之中已經閉上了眼睛地沈睿輕輕的按著太陽穴。

「最近很累吧?我看你是全國各地的飛,但凡打開電視幾乎都能看見你的專訪。」趙玟隨意的問道。

沈睿閉著眼睛微微一笑:「呵呵,那是因為你一打開電視就每個頻道找一遍,看看有沒有我的節目。哪兒有你說地那麼誇張,我又不是周傑倫那樣的明星。怎麼可能到處都有我地專訪。」

趙玫想想也是,於是也不作聲了,笑了笑,繼續幫沈睿做簡單的放鬆按摩。

大概是由於被浴缸裡的水波把睡衣下擺完全浸濕了,趙玫乾脆站了起來。緩緩除掉了身上所有的衣物,赤身裸體帶著滿身細膩的皮膚坐在浴缸邊上,繼續幫沈睿捏著肩膀。

熱水和趙玫手上地動作讓沈睿很快就舒服的呻吟開來。他偏了頭,張眼一看,趙玫已經是一絲不掛了。胸口依舊堅挺飽滿,兩點褚紅微微顫抖,跟隨呼吸的節奏。而緊閉地雙腿之間,也隱隱露出一抹黑色。從沈睿的角度,剛剛好能看見黑色的邊緣,但卻多了幾分令人心動的神秘。

沈睿乾脆的翻了個身,像是睡在床上一樣側臥著,把頭枕在了趙玫的大腿上。

而趙玫,見沈睿換了姿勢,也乾脆的往裡坐了一些,讓沈睿的頭部枕的更舒服一些。

水漸漸的有些涼了,就連趙玫也感覺到了這一點。

「幫你把水調熱一點兒吧?」趙玫輕聲的在沈睿耳邊問道。

沈睿點了點頭,把腦袋從趙玫的腿上移開,然後跨出了浴缸,耐心的等著趙玫幫他往浴缸裡加著熱水。

很快,趙玫回頭嫣然一笑:「好了,進來吧。」

此刻的趙玫說不出的明艷動人,原本是一頭柔順而平直的短髮,現在卻因為蒸汽和水的原因,而顯得有幾分凌亂。臉頰上也由於溫度的作用,而帶上了一抹紅暈,卻使得她更為嬌楚動人,完全展現了成熟女人的魅力。

沈睿看的心中一動,而趙玫剛好又俯下身去,幫沈睿試著浴缸裡的水的溫度。

從沈睿的這個角度看過去,趙玫是完全背對著他的。上身俯了下去,雙腿筆直的併攏著,但是卻從那俯下去的姿勢,可以從後邊看到一些什麼。繞過趙玟平滑的背部,沈睿可以看到趙玫兩個乳房的邊緣,隨著趙玟手部的動作微微搖晃著,跟浴缸裡的水波交相輝映。

心中一動了綺念,沈睿就不免有了些變化,胯下立刻高昂了起來。

大步跨上前去,沈睿從後方一把抱住了趙玫,雙手毫不客氣的抓住了趙玟飽滿柔膩的乳房,而胯下的那點堅硬,直接就頂在了趙玫的關口上……

趙玫口中呻吟一聲,身體迅速升溫,簡直就要燃燒起來,而身體,就不禁軟軟的向著沈睿的懷裡癱了下去。

沈睿也不著急,早已過了那種一見女人就不要命的年紀了,他拖著趙玟的雙乳,慢慢的移動著身體,跨進了浴缸。

躺在浴缸裡,趙玫才總算是在熱水的包圍下緩過一絲勁兒來,一邊撫摸著沈睿胸口隆起肌肉的皮膚,一邊口中輕輕說到:「你這個冤家,早知道就不該陪你洗澡……」

這話的口氣雖然帶著點兒少許的埋怨,可是在沈睿的耳朵裡聽來,卻跟挑逗沒什麼區別。而且,這點兒埋怨很快就會被沈睿當成是怪責沈睿這麼久都不跟她聯繫的小小怨氣,不禁讓沈睿更加心疼,雙手撫摸的節奏也就快了起來。

兩人四片滾燙的嘴唇甫一接觸,立刻雙舌交纏,火辣辣的吸吮著對方身體的每一滴汁液。

沈睿平躺下去,而趙玫則俯在沈睿地身體上。主動的扭動著,卻又不讓沈睿挺起的腰身進入。

慢慢的,趙玫鬆開了沈睿的舌頭,沿著沈睿帥氣地面龐逐漸的滑落了下去。吻過沈睿帶著些許胡茬地下巴,又一路向下。逐漸到了沈睿的胸口。

沈睿的胸口完全浸在水中,而趙玫則伸出了小舌頭緩緩的挑逗著沈睿的肌膚。在熱水和舌頭的雙重刺激之下。沈睿只覺得飄飄欲仙,認為世間最舒服地性~愛也不過如此了。

趙玫的舌尖並沒有停止,而是一路曲折著向下,彷彿「漫遊」一般,一點點地在水裡舔遍了沈睿的每一寸肌膚。只是稍有不同的是,沈睿的身體完全在水中。讓趙玟不得不時不時的抬頭換氣。可是這短暫地換氣時間,卻讓沈睿更加渴望她的下一次親吻。對於挑撥男人的慾望而言,這樣反倒是更加讓男人欲死欲仙。

漸漸地,趙玫的雙唇終於抵達了沈睿的胯間,沈睿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發現自己已經被包圍在一片狹窄和溫暖之中。趙玫的小舌頭努力的挑逗著,讓沈睿感受到無比的刺激。

「啊……」沈睿終於重重的

聲,再也按捺不住。一把抓住趙玫的雙肩,雙手一玟整個人托了起來。

往上一舉,趙玫便已經跨坐在沈睿的腰間,而那最後的關頭,也終於由於這準確的一托,而宣告完成。

從趙玫的口中、咽喉裡,也發出了一聲蕩人心肺的喘息聲,最終趙玟即便是咬緊了牙關,卻也忍不住那至高無上的舒服,而叫出了聲……

由於整幢房子是獨門獨戶的,又早早的把傭人都放了假離開,趙玫乾脆的肆無忌憚的喊叫了起來,身體也在沈睿的身上,宛如一個訓練有素的騎士,上下起伏,彷彿策馬奔馳在寬闊的草原之上。

在趙玫的激情帶動之下,沈睿也上下起伏著身體。由於水的浮力的作用,這比在床上都要省力的多,而且水分子之間的張力,促使兩人的速度被控制在一個合理的範圍之內。此起彼伏,上下激盪,兩人的身體都得到了極度的愉悅,在漫長的性~愛之後|.的最高峰。一起攀到了高潮!

激情過後,兩人平靜的躺在水裡,沈睿的雙手還在趙玫的身體上遊走,緩緩的撫摸,居然很快的讓趙玫剛才彷彿還筋疲力盡的身體轉眼間又重新的興奮了起來。

「冤家,你還想再來一次麼?」趙玫咬著嘴唇,面色潮紅嬌羞不已的含嗔帶笑。

沈睿哈哈一笑:「到床上再說……」

趙玫恨恨的漲紅了臉,嘴裡說到:「真是個冤家……」

其實趙玫自己也覺得奇怪,就算是以前跟她那個老公做的時候,也從來都沒有如此的讓身體興奮過。可是,每次跟沈睿在一起,身體就會莫名其妙的興奮。

趙玫還清楚的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沈睿的時候,雖然那次只是讓沈睿幫自己設計內衣,兩人其實還並不怎麼熟悉。但是,趙玫當時就感覺到自己身體的慾望似乎席捲而來,不管不顧瘋狂至極,讓她羞憤不已,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蕩婦的潛質了。

後來終於跟沈睿第一次發生了那樣的關係,趙玫就知道,自己的身體早已向沈睿繳了械,完全就是一種興奮不已的狀態,似乎早在幾百年前就渴望著沈睿的愛撫和進入……

沖洗完畢,兩人相擁離開了浴室,回到了趙玫的臥室之中。

臥室裡,點著一抹熏香,用的是薰衣草和鳶尾花合作的香料,加了一點點現代香料的工藝,使得散發出來的香氣還帶著點兒檀香的味道。

再看那張古色古香的大床,完全就是古代的那種雕花牙床的模樣,週遭還架著高高的紅色帷帳,半透明的那種。如果此刻有人躺在床上,而放下了那層薄紗,絕對是只能看到一具身體的曼妙曲線,卻又朦朦朧朧看不清那人的細節。沈睿不禁感慨,似乎古人比起現代人來,要更懂得享受,他們更明白朦朧和距離的美感,哪兒像現代的食色男女,在酒吧裡剛剛認識,就恨不能在洗手間裡直接幹完了事,倒是迅速的解決了身體的飢渴,但卻失去了那層欲拒還迎的美感。

沈睿先上了床,趙玫則緩緩的放下了四周的帷帳,隨後自己也跨上了床,側臥在沈睿的身邊,任由沈睿的一隻魔掌在她身體的週遭遊走,極盡挑逗之能事。

「要不要喝點兒水?」

許是慾火的煎熬和身體的極度忍耐,趙玫覺得雙唇微微有些發澀,於是便出聲問沈睿。

沈睿點了點頭,趙玫倒了一杯清水,兩人交替喝著。清水的滋潤讓兩人迅速的恢復了精力,沈睿再次厲兵秣馬,翻身上陣。

這次,沈睿沒有再讓趙玫跨坐在自己的腰間,而是自己俯在了趙玫那充滿蜜汁的身體上,頻頻親吻著趙玫的每一寸肌膚。

如果說剛才是趙玫的親吻讓沈睿的身體極度的張揚,這次則是沈睿的親吻讓趙玫的身體軟的就像是一灘水似的,再也提不起一絲的氣力,只是嬌柔無力的承受著沈睿的親吻,一聲聲淫靡的呻吟從趙玫的口中傳出,整個嬌軀也不住的隨著沈睿的雙唇和舌尖而扭動,碩大的牙床發出老舊的吱吱嘎嘎的響聲。

牙床搖晃著,而沈睿也終於從趙玫的唇邊一路親吻到了趙玫的足尖,再循環回來,最終停留在趙玫的肚臍處,做短暫的盤旋和停留。

「冤家,人家受不了了……」趙玫嬌弱軟綿的輕呼,沈睿微微一笑,雙臂撐在趙玫的身體兩邊,緩緩爬了上去,然後腰間肌肉一緊,用力往前一挺……

「啊……」趙玫承受不住,嬌喘出聲。

古舊的牙床發出劇烈的呻吟聲,配合著沈睿粗重的喘息和趙玫頗顯的淫蕩的呻吟,嘰嘰嘎嘎不絕於耳,整張牙床搖晃的就像是汪洋中的一葉小舟……

再次結束,依舊是在同時的高潮過後,趙玫跟沈睿回到浴室裡沖洗了一番,看到沈睿似乎意猶未盡的樣子,趙玫嬌羞的說到:「冤家,你饒了我吧……」

沈睿這才嘿嘿一笑,終於停止了自己那一雙魔掌的動作。

給沈睿找來一套趙玫早就準備好的男式全新睡衣,伺候著沈睿穿上,趙玫才又翻出一套粉紅色的半透明睡袍,披在了身體之上。

原本她還想穿上內衣褲的,可是沈睿卻堅持不讓她穿,說是這樣朦朦朧朧的看起來很舒服。趙玟也便作罷,羞紅了臉點了點頭,直接披上了那件半透明的睡袍。

兩人在床上相擁而臥,趙玫見沈睿剛才進門的時候還帶著點兒的醉意完全因為兩場激烈的運動而通過汗水徹底蒸發了,便又開了一瓶紅酒,各自倒了一杯,靠在床頭慢慢的啜飲。

「最近你好像麻煩不小?」趙玫輕聲問道,喝了一口杯中的紅酒。

沈睿這時才似乎重新想起了自己的麻煩,苦笑了一聲:「之前的倒是都已經解決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無非都是錢能擺平的事兒……」

「意思就是說又有新的麻煩了?」趙玫很是善解人衣的詢問沈睿,口氣卻並不堅持,給沈睿留足了餘地,如果沈睿不想說,完全可以笑笑便帶了過去。

「晚上我跟少爺和小一起吃了飯,本來是為了避開姚瑤那個小屁丫頭的。卻沒想到正好遇到了林長治,他告訴我一件事兒……這事兒估計始作俑者就是林長治本人,否則他不該知道的那麼詳細……」接下來,沈睿一邊喝著紅酒,一邊緩緩的將自己之前是怎麼跟秦清發生的關係,又是如何會讓林長治得知這些(都是因為那晚秦清帶著沈睿去慈善拍賣會的緣故),加上胡藝以及麥浩文那邊的亂七八糟的糊塗賬,都告訴了趙玫。

「呵呵,又是桃花惹出來的事兒,你呀你,真是個冤家……」趙玫聽完之後,展顏一笑,嬌媚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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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waw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0:1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百十一三章【官對官】

聽到趙玫那略帶著點兒醋意的話,沈睿也知道趙玫並不是真的吃醋,只是未免心裡有些不舒坦。

便自又苦笑一番,說到:「其實說起來,秦清那一對桃花眼,還真是勾人心魄呢!」沈睿說笑了一句,改換正色說到:「只是沒想到會是那樣的一場荒唐,我本是一點兒都不知道秦清都快結婚的人了,開始還不明白她要做那麼一套極具誘惑的內衣幹嘛,後來見她主動勾引的我,我還以為她是不是根本就是為了……」沈睿搖了搖頭,再次苦笑:「沒想到……唉……更想不到的是,當初的無心之失,現在卻成為了心頭的一個麻煩!」

趙玫吃吃的笑著,伸出那沾滿了紅酒的舌頭,在沈睿的下巴上輕輕的舔了一下。

此刻的趙玫,就像是一隻性感的小貓一般,一舉一動無不透露著成熟女人的風情。

「誰叫你惹下那麼多風流債!老實交代,這段時間又把多少個女孩子給騙了?」趙玫說完,自己也吃吃的笑著。

沈睿很老實的把沈文竹、秦佩兒、安西、蘇北北等人的事兒都簡單的說了一遍,聽得趙玫是目瞪口呆。

「沈睿啊沈睿,這些個女孩子,一個個都是家世顯赫之輩,我倒是要看看你今後如何收場。揚揚和佩兒,這一對公認的姐妹花,居然都跟你發生了關係。這要是擱在我們這個***裡,讓人知道了,估計一個個都要驚掉下巴。而且,沈文繡居然是沈巨的女兒,這倒是真的讓人有些始料未及了……」

沈睿也自苦笑著。心裡說到,何嘗不是呢?不過。之前最為擔心地是慕秦這兩家,不過到了今時今日,雖然這事兒難辦一些,但是到了最後,秦佩兒和慕容揚都堅持要跟著自己,估計慕白和他那個連襟。還真是有點兒無可奈何了。再怎麼有原則的人,也架不住自己承了對方一個價值五十億的大人情。

可是沈文竹……呵呵。這個好像倒是成為最難辦的事兒了。

沈巨何許人也,那可是跺跺腳就能讓中國商界來個小地震的主兒啊……自己地老婆被自己一巴掌打的直到今天還是癡癡傻傻地,而那個不知道深淺的傢伙,不但被沈文竹一腳廢了做男人的一切,而且還從那之後再也沒離開過那間不足無十平米的房間。

此人雖然行事低調。可是真要是雷霆一怒,嘿嘿,還真是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子的結果。

蘇北北。還有蘇北北,這個丫頭的老爹雖然現在基本上屬於逐漸退出江湖地狀態,可是總也還是東北三省的瓢把子啊!換在從前,等於就是北武林地武林盟主了。嘖嘖,鬧得不好,人家真的是能玩兒命的!

現在看來,也就是安西的背景單純點兒了。不過,人家可是國際大明星,一個小不滿意,全中國她的Fans一一,淹死。更別說這幫人要是知道安西地歸宿是一個坐擁六美的男人,估計生吃了沈睿的心都有!

還有一個讓人頭疼地姚瑤,這妮子看上去好像是鐵了心要把沈睿給吃了。到時候姚瑤的父母親那還是其次,光是沈爸爸那個古板的老頭兒,鬧不好臉紅脖子粗就直接暴怒,順手就能把槍拔出來指著沈睿的腦門。這老頭兒當年退下來的時候,就敢跟軍區司令員拍桌子瞪眼,告訴他卸職沒問題,交槍是想都別想,他腰間別著的那把槍,可是跟了他超過二三十年的玩意兒,鬧不好比沈睿的年紀都大些……

拋開現在那麥家的哥倆兒不談,光是想起了這些個破事,就能把沈睿的腦袋煩的一個有七八個那麼大!

看到沈睿愣愣出神,趙玫又笑了笑,幫沈睿的杯子裡加上點兒紅酒:「行了,你就別想你那些跟桃花有關的事兒了。還是趕緊琢磨琢磨麥家那兄弟倆的事兒吧,這是主要矛盾!」

沈睿點點頭,一口氣喝完杯子裡的大半杯酒,說到:「二選一,要麼把林長治逼得走投無路,讓他來解決這件事。要麼,就只能拿著麥家兄弟倆之前以權謀私的直接證據,去跟他們交換一下了。但是兩難啊,一來林長治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況且我要是對付這個傢伙,真恨不能弄死他然後再往上踏兩腳,讓他永世不得翻身。這傢伙,一旦喘氣喘勻了,遲早就又是麻煩。二來呢,我始終覺得麥浩文其實也挺無辜的,雖然我的確是毫不知情,但是他畢竟也是個受害者。這還真是很費點兒思量……」

「要不還是讓我哥哥找麥浩武談談吧,他們都是政府方面的人,以往也有些交情,關係還算是過得去,他應該能說得上話。」趙玫歎了口氣,寬慰著沈睿。

沈睿看了趙玫一眼:「好像我以前就經常麻煩趙大秘,不過那會兒只是麻煩趙大秘跟公檢法打交道,那會兒好像我也挺能惹事兒的?」

趙玫想起早先的沈睿,不禁也笑了起來。

「還好意思說呢,那會兒那次不是十幾二十個富貴太太,發動所有關係去把你從公安局弄出來?搞得每次公安局局長都膽戰心驚的,事後還問過我好些次,這個沈睿究竟是什麼來頭,怎麼一出點兒破事,就有一大堆政府官員和地方巨賈幫著打點。這不?前不久還問過我,大概是看到鳳凰衛視有你一檔專訪的節目,依稀覺得眼熟。」趙玫莞爾一笑。

沈睿哈哈大笑:「那倒是,我最記得就是那個女警,

五大三粗的,還裝的特別純情地樣子跟我那兒磨嘰套現我軟硬不吃就打算翻臉,卻正好接到局長的電話,生生給唬了回去……」想起那晚在派出所的經歷,沈睿紙巾都覺得異常的可笑。

「你呀,以前也是個惹禍精……哦。不,現在也還是。而且還是升級版的。以前無非惹點兒地痞流氓,導致他們不得不把自己在派出所地那點兒關係都拿出來,才有那些麻煩。現在倒好,直接惹的都是大事兒,那個林長治,在華東這塊兒。也算是咂吧咂吧嘴就引起一陣小風暴地人物,你還真是不省事兒!」趙玫嗔怪著。可是心裡卻一點兒怪責的意思都沒有。

「那就真的是要麻煩你們家的趙大秘了!」沈睿哈哈大笑:「其實這樣也許還真是最好的解決途徑,他要是能跟麥浩武說上話,把這事兒抹平了,給秦清一筆足夠她享受一輩子少奶奶生活的費用,兩人分了也好。」

「這錢得你出。也算是讓你買點兒教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見了漂亮女人地便宜就玩命兒占!」趙玫翻了個白眼,然後又笑著說:「不過。你見了我哥哥,再也不能管他叫趙大秘了,他現在已經是浙江省常務副省長的職務了,聽說下一屆有可能不經過省長地位置,直接調到山東去做省委書記。」

沈睿吐吐舌頭,心說這趙大秘才多大的年紀?充其量也就是四十歲左右吧?這就省委書記了,看來這一路青雲直上,還真是前途無量。

「那真是該改口叫趙省長了!」

「也不行,必須是趙副省長,否則那小鞋還不一雙一雙的給他穿上?」趙玫笑說。

這兄妹倆,雖然平日裡來往並不見得多,而且年紀也相差了幾乎十歲,但是感情卻一直很好。估計趙玟這句話,也是兄妹倆平時見到了之後,開玩笑的時候說到話。

沈睿淡淡一笑,也知道這事兒也許並不那麼順利,但是趙玫能跟她哥哥開口,總算是解決了一大半,至少能壓住一段時間。剩下的,就要看沈睿自己了。

沈睿默默地盤算著,能不能說動老管家,從他那兒再拆借些資金來,這次再也不能心慈手軟了,非把那個該死的林長治制得服服帖帖的不可。哼哼,林長治是吧?就讓你長治久安一下,徹底給你安定咯!

問題也只能解決到這個份上了,沈睿看著一身粉紅地趙玫,心頭那團慾火不禁又從小腹升到了胸口,直衝大腦。忍不住一個翻身,直接把趙玟頗有點兒粗暴的壓在了身子底下……

「冤家,你又來……」趙玫驚呼道,可是身子早已經軟了,就等著沈睿肆無忌憚的開始展開攻擊呢。

沈睿嘿嘿賊笑,三下五除二又把趙玫扒了個精光,自己也很快的脫掉了睡衣,再也沒了什麼前奏調情,而是直接單刀直入,趙玫一聲高過一聲的淫詞浪調,使得沈睿的衝勁一次比一次足,屋內的場面又開始少兒不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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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大秘肯幫忙麼?」

沈睿剛回到公司,邵葉就迫不及待的找上門來,毫不遮掩的詢問道。

「沒有趙大秘,現在是趙副省長。常務副省長啊,據說下一屆很可能調任山東的省委書記了。」沈睿微微一笑,也用趙玫之前的說辭說給邵葉聽。

邵葉可沒心思扯這些亂七八糟的,他關心的只是麻煩是否圓滿解決。

「你的意思是說趙大秘……好好好,趙副省長肯幫忙了?」

沈睿搖搖頭,又點點頭:「趙玫說去跟她哥哥說說,趙副省長那邊還沒消息,哪兒有那麼快?你總得給人家點兒時間吧?」

「唉……有趙玫一句話,雖不中亦不遠矣,他們兄妹倆的感情可是好得很,趙玫答應了,基本上就等於是她哥哥答應了。至於剩下的,也就是看麥浩武這人究竟適合不適合為官了。」

兩人相視一笑,都不說話了。

而與此同時,外經貿委的進出口管理局下屬的進出口貨物監察處,一個三十來歲的精瘦男子,正隔著桌子對坐在沙發上那個跟他長的一模一樣的男人說話。

「哥,你真地就一點兒都不覺得這事兒又可疑?你說你玩兒個小明星也就罷了,那個胡藝。怎麼看都不是好鳥,從她嘴裡得出的話就那麼可信?」

這自然就是麥家的孿生兄弟倆。

坐在沙發上的是哥哥麥浩文,他說:「我本來也就是將信將疑,可是回去一問那個賤人……看著她那張口結舌的表情,我就知道這事兒一準是真地!」

「真的也罷。假地也好,即便是真的吧。你要是跟她離了,怎麼著也得分不少錢給她,真那麼值得?我知道你心裡有氣,但是話說回頭,你仔細想想,這事兒我反正是怎麼看怎麼覺得蹊蹺……」麥浩武瞇起了眼睛。雖然跟他哥哥長的是一模一樣,可是氣質上卻大相逕庭。一個是大刀闊斧的商人。一個是處處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敏感崗位的官員。

「蹊蹺什麼?胡藝那個騷狐狸就是為了錢,三十萬就打發了。你不會真以為我打算跟胡藝那個騷狐狸糾纏下去吧?」麥浩文滿臉地黑色,顯然是火急攻心。

麥浩武勉強一笑,站起身來,走到麥浩文身邊坐下:「哥。你想想,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胡藝自己送上了門。而且。朱瑩瑩那個妞兒你已經拿下了,她跟胡藝據說是挺久都不聯繫了,怎麼那麼巧就帶著她一塊兒跟你吃飯

飯也就罷了,這胡藝還就趁著朱瑩瑩一轉身的工夫就了。是,胡藝只是為了錢,可是朱瑩瑩呢?她不傻吧?難道真地不知道胡藝是個什麼東西?還會留出這麼大的空兒讓你們周旋去?我可是聽說這倆丫頭跟那個林長治都有點兒不清不楚的,特別是那個胡藝,挺長時間都是林長治養著她。林長治這人你知道,裝瘋賣傻,可是大事精明,他又怎麼會上了胡藝那條賊船,還不是各有所圖?林長治可是剛被沈睿那個小子整的不清啊,錢財上是沒損失,損失的是名聲,是個折戟沉沙地結果。這些,你總不會都不知道吧?」

麥浩文呆了呆,最後咬著牙恨恨的說:「你說的我都知道,但是我不是嚥不下這口氣麼?他沈睿算是個什麼東西?不就是這兩年順風順水給他混得人模狗樣地麼?也就是秦清這個騷貨……」

麥浩武笑了笑,拍拍麥浩文的肩膀,遞過去一支香煙:「行了,哥,到了我們這份上,有時候真的得小心從事。保不齊成了林長治跟沈睿之間的炮灰,可就有點兒不對付了。」

「你是不是收到什麼風聲了?」麥浩文見自己的親弟弟一直幫著沈睿說好話,不禁起了一絲懷疑。

「哥,咱倆可是從小就焦不離孟,我要是收到什麼風聲能不坦白對你說?」麥浩武苦笑了一聲,心說這風聲鶴唳的成語還真是有道理,自己親哥哥遇到這種事兒,居然也連帶著對自己都不信任了:「只是,這事兒不分析還好,一分析就覺得哪兒哪兒都他媽~的不對。快巧死了……我倒不是怕了沈睿那傢伙,只是你看到了,他能一下子弄出五十個億給慕白度過難關,還倒打了林長治一耙,誰知道他還有什麼手段?況且,咱倆這些年,說實話,也還真落下了不少把柄。不出事沒關係,一出事,保不齊咱倆都完蛋。我倒不是怕啊,只是總覺得萬一給人當了炮灰就實在是有點兒不值了!」

麥浩文聽了這話,之前的激憤也就慢慢平息下來。

憑他這麼多年在商界打滾的經驗,他又怎麼可能不明白這些,於是聽到自己弟弟的話,不禁也長歎了一聲:「可是我真是不甘心吶!!」

「這樣,反正沈睿的那間公司就在我手上卡著,什麼時候想收拾他都行。咱們先暫緩幾天,一來咱倆好好的合計合計,把該抹去的舊賬都給抹了,也省的沈睿那小子到時候反戈一擊破釜沉舟的,再把咱倆這條大船給拖沉了底。二來呢,咱們也到底看看,是不是林長治那傢伙跟中使壞。不管哪樣,總之萬事小心,要是林長治在裡邊搗了鬼,即便咱倆收拾了沈睿,回頭對這個傢伙也不得不防。哥,你說呢?」

麥浩文狠狠的抽了兩口煙,最終也只能頗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我明白,你說的有道理。我這就回去把該清了地東西都給清了,然後咱們再琢磨怎麼對付沈睿!秦清這個賤人,我恨不得一刀殺了她!」

麥浩武聽到這話,悠然自得的往沙發背上一靠:「呵呵,秦清麼。好辦,總歸會有人給她買單的。這種女人不過那麼回事。」

「買單!哼!」麥浩文陰沉著臉:「這個賤貨,遲早讓她知道偷嘴的下場,也真是我當年瞎了眼,怎麼會喜歡上這樣一個寡廉鮮恥的女人!」

相對於麥浩文地激動,麥浩武對於這樣的事情就平靜地多了。

也的確,一個能夠為了權力和向上爬而甘願娶一個自己可能半夜醒來都會將其當作噩夢的延續的女人的男人。對於這樣的事情自然是覺得無可厚非。

自己也好,自己地親哥哥也罷。除了手裡頭掌握著權力和金錢,又有什麼其他的條件能夠吸引這些女人呢?就算是有,又怎麼可能比得上沈睿這種長相討喜又洞悉女人心態地男人呢?一些拜金的女人,她們雖然是為了金錢地位等等物質條件嫁給了一些自己並不多喜歡的男人,可是這並不代表她們不會動了打別的男人主意的心思。如果有可能。誰又會不願意財色兼收呢?換做男人也一樣,年輕地時候也許會為了今後的發展又或者乾脆就是為了組成一個家庭而跟某個女人結合,可是等到年近中年功成名就之時。往往心思就難以按捺,於是乎夜夜笙歌夜總會,保不齊還買套房包養一個金絲雀,要不是法律不允許一夫多妻制,你以為男人們不會一下子娶上三五個老婆麼?

於是乎,在現在這種男女至少在形式上是越來越趨於平等化的社會,當女人擁有了足夠地經濟實力之後,自然也會想著找兩個年輕的美男玩玩。其實就算是放在從前男尊女卑的古代也一樣,那些小白臉是如何產生的?還不就是飽暖思淫慾的直接結果麼?

當然了,這些例子放在秦清身上並不合適,可是道理是一樣的。她認為自己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於是乎在結婚前夕剛好遇到沈睿這樣一個從內到外都堪稱完美的男人,自然也就是激情澎湃,如果沈睿當時就有這樣的身家,秦清恐怕會立刻拋棄麥浩文從而對沈睿死纏爛打也說不定。

所以對於麥浩武這樣的一個男人,一個曾經為了權力而娶了他嘴裡的「那頭肥豬」的男人,這一切就顯得要比麥浩文容易接受的多了。

可是即便是麥浩文自己,去了秦清之後其實不也是不滿足麼?跟朱瑩瑩之間發生了關係也就罷了,見到胡藝依舊是按捺不住自己的獸慾,若非如此,林長治的這些伎倆又如何能夠得到實現?

只不過人類

性注定了,每當發生意外的時候,人類總是習慣將過方,自省總是基於意外之後,痛定思痛的時候才會發生。如果人人都能做到足夠自省,這個世界上許多的糾紛根本就無從發生。

「呵呵,哥,都說會叫的狗不咬人,有些東西放在心裡頭就行了。現在關鍵是我們需要觀察,看看這件事究竟只是和巧合呢?又或者是有其他的緣故。對付沈睿我不是不贊同,而是說要想清楚如何個對付法兒,總不能說稀里糊塗的咱哥倆就給人當槍使了。就算是當槍,咱們也得弄明白是怎麼回事,是吧?」麥浩武見麥浩文的情緒還是挺激動的,便笑了笑說到。

「我就是嚥不下這口氣,你說那個沈睿他是個什麼玩意兒?真不知道是在女人手裡討了多少的便宜,居然這二年讓他混得是風生水起……」

麥浩文的這番抱怨說到一半就被麥浩武打斷了:「哥,這話咱拿來出出氣,行!可是如果你心裡頭真的這麼想,我就必須得插句嘴了。沈睿這個傢伙,可真還不是那種憑著臉蛋子吃飯的小白臉,如果他光是國內這點兒基業折騰來折騰去的,我還說不得就跟你一個想法了。可是你看看他在歐洲那邊,咱們家的那些個進出口的棉紡織品,有多少是跟那四個老東西有關的?這四個老東西現在居然肯跟沈睿合作,並且好像前段時間還讓他成了最大的股東,這裡頭的份量咱們可就不能不掂量掂量了……靠臉蛋。混個電影明星可以,可是混成他這樣,怕是這傢伙也是一潭深水啊……」

聽到麥浩武地長歎,麥浩文呆了一呆,隨即就像是個鬥敗了的公雞一樣垂頭喪氣的說:「這些我也不是不知道。我不就是嚥不下這口氣麼?也就是私底下抱怨抱怨,要是真跟這個傢伙動起手來。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輕敵。就算是這傢伙在歐洲的那攤子事兒一點兒都沒有,光是國內這些事情,我就不敢小覷了他。林長治一個多麼囂張跋扈的人,這次在慕白頭上沒佔到便宜,那還不都是沈睿這小子搗地鬼?要說也還真是恐怖。一下子就五十個億,陳衛的那個老管家是吃錯了藥還是怎麼著?居然還真拿出來給他……要是換做陳衛在世地時候。我倒是相信,他反正就喜歡俊俏男人的屁股,這種二百五的事情陳衛絕對幹得出來。可是他那個老管家,媽~的不是號稱一直都

麥浩武的眼睛裡也閃爍著幾分諱忌莫深地光輝,微微點了點頭。把手裡的煙頭在煙缸裡撳熄:「是呀,就光是能讓陳衛家裡地拿出五十億來幫他一把,雖然說最後拿走了三個多億的利潤。可是這份信任,實在是讓人有些莫名其妙。也不知道陳衛家裡的是幫他這一回呢,還是就一直這麼幫下去了……」

「得了,哥哥我明白了,浩武你不用多說了,咱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弄清楚這事兒跟林長治究竟有沒有關係!」麥浩文突然就恢復了理智,不再糾纏於自己的小九九。

麥浩武笑了,笑得意味深長……

「要是有關係,你打算如何?」

「如果真地是林長治搗的鬼,就算是咱們不動手,沈睿那傢伙也不會放過他。沈睿聰明著呢!那咱們也別閒著,能跟進去分一杯羹也好,他們林家,指頭縫裡漏點兒出來,咱們至少往上邁一個台階!」

麥浩武哈哈大笑,他知道自己今天跟麥浩文的這場談話,所有地目的都達到了。

「那沈睿那邊怎麼處理?還有秦清!」

「先擱著吧,等咱們先從林長治手裡撈到足夠的東西了再說。不過這個秦清麼,家裡是不能留了,丟到外頭的別墅裡去吧。唉!」麥浩文是長歎了一聲。

「哥,我有個建議,不知道你愛聽不愛聽!」麥浩武不動聲色的說到。

麥浩文毫不猶豫:「說!你是我親弟弟,有什麼愛聽不愛聽的?」

「那我可就說了……」麥浩武笑著又遞給麥浩文一支煙,幫他湊過火點燃了之後才說:「這事兒我是忖著跟林長治一定有關係,當然了,也許會有意外。不過,不管跟林長治有沒有關,你跟秦清怕是都過不到一塊兒去了。照我看,不如乾脆點兒,明後天你就把手續給辦了。」

「這會兒辦?那還不把人的大牙都笑掉了?」麥浩文猶豫不決。

麥浩武搖了搖頭:「也沒什麼好丟人的,說句難聽的,就咱們這塊地盤上,家裡頭的後院極少有不出事的,只不過人家學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反正是大家各取所需,形同陌路。有多少人家裡都是同床異夢的?又或者乾脆就是分居十來年了,只不過人前的時候還裝的恩愛如初的模樣兒罷了。」

「那要不我也學著裝個傻?」麥浩文聽到弟弟這麼一說,倒是猶豫了起來。

想想也是,那些個有錢人的家裡,有幾個老婆不出點兒問題的。就算是沒有被捉姦在床,可是這人前人後的誰還不八卦兩句,說什麼這家的太太跟哪個小明星好了,又是那家的夫人包了個電影學院的小帥哥之類的,總之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即便沒有真出什麼事兒,這眉來眼去的也實在平常。

所以說,說來說去,最後還是有錢鬧得,飽暖思淫慾,說的可不是僅僅只有男人,女人也一樣。再加上男人在外頭花天酒地的,老婆在家裡自然也不舒坦,閒的都長草了,那還不出去趁著自己如狼似虎的時候,找兩個賞心悅目的小狼狗養著玩兒?

「可是你嚥得下這口氣?」麥浩武

文自己說出來了,不動聲色的問。

麥浩文稍一思索,突然間恍然大悟。瞪了麥浩武一眼:「你小子,怕是就等著我這句話呢吧?」

麥浩武哈哈大笑:「哥,說實話,咱們到了這份上,丟不起那人。還想往上走地更高一些不是麼?為了這種事兒,它不值當的!再說了。這會兒要是你跟秦清離了,要是秦清識相點兒還好,咱也給不了她仨瓜倆棗兒的,可是要是她胡攪蠻纏呢?不說把家產分多少出門,她要真是鐵了心跟咱們幹到底,一兩個億怕是總得給出去。要是萬一這事兒真跟林長治有關。沈睿動手的時候也就是咱們動手的時候,再從林長治手裡撈上兩三個億。怕是秦清要地就會更多。你真的捨得給她平白無故分出去那麼多?這可不是說婚姻法就能解決地問題……」

麥浩文看了自己的弟弟幾眼,不禁覺得這個弟弟雖然跟自己長的就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似的,但是好像為官從宦這些年,在城府上和算計上是要比自己深得多了。

麥浩武說的對,這地確不是說婚姻法徹底能解決的事兒。畢竟不是兩個默默無聞地小夫妻,到時候房產證寫的是誰的名字房子就是誰的,婚前財產全歸個人所有。婚後的才一人一半。這麥家好容易把一隻腳踏進了上流社會地***,如果離婚,然後又在財產分割這種事上鬧出笑話,那只剛剛踏進上流社會的腳,說不好就又得自己給抽回來。

說穿了,麥家兩兄弟耽誤不起!

而秦清無所顧忌,大不了鬧得沸沸揚揚的,就算是最後全部都按法律程序走,她跟麥浩文結婚這幾年,至少也能撈到個大幾千萬了。光是婚後公司地贏利和家中的財產增長,怕是分給她幾千萬都說少了。有這幾千萬打底,加上明知道麥家兄弟肯定不樂意把事情鬧大,自然就順勢提出更優厚的條件。到時候,麥家兄弟為形勢所迫,丟給她兩三個億封口也不是沒可能。那秦清還有什麼顧忌呢?

「你說的對,可是……他媽~的!老子:臉上閃爍不定,最終恨恨的把煙扔進了煙缸,跺著腳說到。

麥浩武心裡一笑,臉上卻沒表現的太多:「其實就那麼回事,你就想想你玩兒朱瑩瑩那個影后的時候,心裡就能舒坦點兒了。要是咱們這次機靈點兒,在林家多撈點兒好處,打個秋闈麼,下次你要玩兒的就不是金馬影后了,多了去的小姑娘吵著鬧著要送到你嘴邊的。家裡擱著一個,她一輩子能用多少錢?」

麥浩文抬起頭,看著自己的弟弟,臉上也不陰不晴的笑了……

「好像你已經認準了這事兒跟林長治有關?」最後麥浩文這樣問道。

麥浩武諱忌莫深,半晌不開口,麥浩文也就沒有追問下去。

就當麥浩文打算告辭走人的時候,麥浩武桌上的電話響了,麥浩武也不避諱什麼,當著他哥哥的面兒接聽了電話。

「喲,是趙省長啊……哦哦,趙副省長……呵呵,可是很長時間沒有跟您聯繫過了,怎麼樣?最近一切都還得意?我可是收到風聲說您很快就要調到山東去了……」一邊說著,麥浩武一邊回過頭,看了他哥哥兩眼。

從麥浩武的話裡,麥浩文很快明白,這是趙玫的哥哥,當年的趙大秘,現在的趙副省長,將來的趙書記。

「哦,您這兩天要到這邊來?一起吃飯?沒問題啊,哦,還要介紹兩個朋友給我認識……都是誰啊?」麥浩武臉上已經沒有了笑容,從電話裡他也已經聽出了對方明擺著是來幫沈睿搭橋的。

「兩個做生意的朋友……哦,是小玫的好朋友……哦,您說的是邵家的那個啊……還有他的合作夥伴,一個姓沈的?好好好,我明白了……呵呵,哪裡的話,哪兒有什麼關照不關照的,他們的貨沒問題,我這裡也樂的輕鬆,誰不想順順當當的呢……好好好,那我就恭候大駕了!」

說罷,掛上了電話!

「怎麼樣?這疏通關係的已經找上門了,我就說沈睿那小子不簡單吧?看來,他跟那趙玫也非比尋常啊!說是要請咱們吃飯,還說是沈睿和邵葉兩個傢伙因為一直受到我的關照,但是一直沒機會結識,這次正好他趙副省長大駕光臨,於是大家約出來談談感情。哪兒有什麼狗屁感情?以前怎麼沒見到這小子要跟咱們聯絡感情了?不過也好,乾脆的大家面對面,有些事情咱們也能洞察他們的先機,看看這倆傢伙究竟打算怎麼對付林長治!」

麥浩武絮絮叨叨的跟麥浩文說著,可是話裡話外,卻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他老趙也是虛得很,離開這兒這麼久了,也從沒見過他說什麼要聯絡感情的,現在,哼!有事兒就上門了!」麥浩文也不屑的說了一句。

麥浩武笑了笑:「只能說人家沈睿這個小年輕能量不小啊,這才昨前天發生的事兒,他今兒這電話就追了過來。呵呵,搬動一個副省長,雖然不是什麼直管的,但是……」

「沒想到沈睿連趙玫都搞定了,媽~的:_膚,嘖嘖,我還真有點兒流口水!也難怪這小子起步那麼快,敢情是搭上了這麼一步順風車!」

這哥倆,腦子裡除了這些烏七八糟的勾當就沒別的了,於是乎自顧自的意淫的厲害,把別人想的都跟他們倆一個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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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waw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0:1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百一十四章【真正的奢靡】

翔記。

這個名字在三百年前,被視為是窮奢極欲的代表。而到了今時今日,雖然不復往日的輝煌,顯得多少有些門前冷落車馬稀,但是清楚這裡頭道道的人會知道,這裡已經不是如同三百年前那樣,有錢就能踏得進它的門檻的了。

現如今,想要進入翔記,如果不是身份得當,單單只是只是掏出白花花的銀子,這裡邊的工作人員,包括服務員甚至是陪酒的小姐在內,都是不屑一顧的。

原先的翔記,滯留在最繁華的地帶,而現在的翔記,則坐落在滬青平公路的一個很不起眼的大院之中。

相同的,只是那依舊古色古香但卻依稀可以辨識出年代久遠的門楣,還有就是門口那兩座脖子高高仰起的大石獅子。

沈睿乘著趙副省長的專車,抵達這裡的時候,不禁很是留意了一下門口的一塊看似不起眼卻赫然放置在正門口的大石。

「這就是從前所言的上馬石吧?」沈睿像是不經意的問道。

趙副省長一愣,隨即笑了:「沒想到你這個年紀居然還會知道有上馬石這麼回事……不過,你看得出這塊上馬石的年代麼?」

沈睿繞過那塊石頭,不做第二眼的停留:「不會超過五十年,我琢磨著應該是建國之後的產物了。」

「哦?為什麼這麼說?」趙副省長對於沈睿的不屑一顧似乎很有些興趣。

「翔記我沒來過,但是也聽說過一些。在大清朝的時候,這是拿著秤桿往外頭稱金子的地方,但凡是來到這裡地客人。基本上就做好了一日揮霍萬金的準備。如同這種地方,若是用的是這冷冰冰的上馬石,豈不是叫人笑話檔次不夠了?當時這裡應該是用活人做上馬石吧,達官貴人的腳是不能沾上泥土星子地。」沈睿如數家珍一般,把從前那些貴族的秉性說了出來。

趙副省長哈哈大笑。居然主動地搭上了沈睿的肩膀,輕輕的拍了兩拍。隨後朝著大門走了進去。

旁邊的隨從見了,很是驚訝的又看了兩眼沈睿,心說這個年輕人是什麼來路,居然能令得少年得志的趙副省長如此青睞,別人不清楚,趙副省長地隨從可是門清的很。趙副省長絕不是僅僅瞄著個山東省委書記地位置的人。而且,他這些年官運亨通。四十出頭就眼看著要到達省委書記的位置了。基本上,等同於就是中央的預備軍,怕是在省委書記的位置上盤桓幾年,就是要上調中央地人物。能得他拍拍肩膀,這是如何的殊榮?

而趙副省長心裡。原本也只是把沈睿當成一個有些小本事的年輕人,雖然也驚訝於沈睿這兩年財富積累地速度,可是比他快的在偌大的中國也還多了去了。可是見面之後。先是在城裡找了個很有些年頭的茶社坐著大致瞭解了一下情況,對於沈睿的印象就提升了一截。待到來到這裡,說起這關於上馬石的話題,又讓趙副省長對沈睿是刮目相看。有時候,這種投其所好,往往都是在不經意之間完成的,若是刻意為之,往往斧鑿的痕跡過重,如同趙副省長這種青雲直上之輩,自然是看在眼裡瞭然於胸。

而偏偏是沈睿這種遠近交遞,似乎一切都還挺漠然的態度,卻讓趙副省長高看了他一眼了。

跟在沈睿和趙副省長身後,邵葉自然也是低頭趕忙進了大門,而至於趙副省長帶來的司機和隨從,則是沒分進去的,不過在大門之外還有個側向的小紅樓,那才是接待他們的地方。

進門之後,沈睿和邵葉都有些震驚於這裡的華貴。未見得金碧輝煌,但是卻磅礡大氣。這就像是藉著國內經濟發展形勢一片大好而迅速發家的那些人,也許身上都包裝上了阿瑪尼、傑尼亞、百達翡麗等等這些世界頂級的奢侈品牌,座駕也都是賓利或者邁巴赫之類的,但是這只能說明你有錢而已。真正的上流***,或許你見到那些人之後,卻會驚訝於他們身上居然找不到任何一件帶著品牌痕跡的衣物,這就是所謂由奢入儉了。到了一定的份上,人,早就不需要外在的東西去做什麼裝飾或者強調,往往只需要身上不經意透露出來的那種大氣和威嚴,就足以說明一個人的身份。

這也就是所謂培養一個富翁,只需要十年的時間,可是培養一個貴族,沒有三代以上是絕難以做到的。

當然了,進入貴族行列,最簡單的方式不是賺多少錢,而是從官為宦,這才是最簡單的登天方式。一個人,從小小的公務員一路扶搖直上,逐漸的爬上高位之後,這幾十年間養成的脾性和聲容,就遠不是一個忙於算計和奔波的商人可以比擬的了。這也就是造成中國古代

便再有錢,卻永遠都是讀書人的附庸的原因,讀書人朝得以高中就立刻躋身貴族行列的,而商人也許忙忙碌碌三生,也不過是個地方財閥而已。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麥浩文兄弟倆,走的是截然不同的路子,但是也許當弟弟的,反倒是更容易進入上流社會一些。

看到沈睿和邵葉那略微有些驚訝的表情,趙副省長寬厚的笑道:「這裡沒有太多金玉雕琢的東西,但是一板一眼,都是全國最好的工匠打造出來的。三百年了,不事一金一鐵,完全木料所制,卻還屹立不倒。不過這裡的都是從前從城]+葺,饒是盡量保持原貌,總也還是少了點兒氣勢,比不得從前了。」

沈睿笑了笑:「趙副省長見過沒有搬運過來之前的原貌?」

趙副省長點了點頭:「很小的時候了,那會兒好像玫兒還沒出生,我老父親帶著我去的,那會兒地地方可比現在的地盤還要大一些。還有戲檯子呢!現在也沒什麼人聽戲了,主要是經營的方向變了,不再開門開戶的笑臉迎客,自然也就用不上那唱戲的優伶們了。」

看趙副省長地樣子,他很是有些感慨。

「呵呵。別看了,這裡給你們一天時間。怕是也未見得能看完,全都是些古董了。當然了,換了那些俗人蠢貨,怕是用不了半小時也就看完了。不過我覺得你們倆,倒是很能在這裡看上老半天的。先進去吧,咱們坐下再聊!」

趙副省長髮了話。即便是沈睿和邵葉還對這裡地建築很感興趣,也只能趕忙的往裡走了。

一路上冷冷清清。也沒見到個領路的,就彷彿這裡徹底自助,根本沒有人待客一般。

不過沈睿還是很細心的觀察到,在一些拐角的木雕之間,有一些探頭微微凸出。大概這裡的經營者就是通過這個來觀察客人地位置的吧?當然,還得觀察進來地人是不是夠份量進來。不過即便如此,也實在是有些恐怖了。這就要求這裡的經營者,完全清楚有資格進到這裡來的人的樣貌,至少是在客人預訂之前,就必須找到此人的影響資料,才能不動聲色地等到客人自己到了最裡頭的大廳,最後再派人接待。

一路向裡,經過一個天井,沈睿等人才來到了一間碩大的廳房之內。

這裡,就再不是空無一人了,而是站立了兩排足有四五十個小女孩兒,一水兒齊地身高,都在一米六八,身材也幾乎相當,只是長相各有千秋罷了。沈睿看在眼裡,也不禁覺得這裡的排場足夠嚇人了,憑他對於女人的專業眼光,自然知道要挑選這樣的幾十個女孩子,需要費多大的勁兒,別的不說,但是那幾乎完全相同的身高,以及那胖瘦都幾乎相當的身材,還有那絕對控制在十八到二十四之間的年齡,就不是一個小工程。

見到三人入內,一個年紀稍大一些的女子迎了上來,笑臉盈盈的說到:「趙副省長,挺長時間沒有見到您了,上次您來這兒,好像還是您在本地做秘書長的時候吧?」

別看這簡單的一句話,卻已經點明了不少東西。沈睿聽在耳朵裡,記在心裡,這才知道,看來趙玫家中的官宦背景很是有些不簡單,否則按照此地的排場,估計一個區區的秘書長是沒有資格進來的,之所以趙副省長之前就能進的來,怕是完全承了祖蔭的緣故。

趙副省長也呵呵一笑,跟那個女子簡單的握了握手,介紹說:「這是我家的兩位小朋友,後起之秀,別看年輕,能力卻著實不小,賺得都是洋鬼子的錢,哈哈!」

那女子大概也知道這是趙副省長比較開心,所以開了個小玩笑,否則,別說你是賺外國人的錢,就算是國內的頂級富豪,他也不見得真的有眼睛瞧,帶到別的地方也就罷了,能帶到這裡來的,那層關係怕不止是說官商互用那麼簡單了。

其實趙副省長之前也並未打算帶沈睿和邵葉來這裡,原本定的是金茂上邊的一個VIP包廂。後來完全是因為跟沈睿下午在茶社的一通聊天,讓他覺得很有點兒欣賞沈睿,才會做如此的安排,況且接下來的事情,把麥家兄弟倆領到這裡來,他倆也就知道份量了,再是多大的事情,光是趙副省長這一次的領路之恩,怕是也必須擱在一旁了。除非他們兄弟倆只想撈現成便宜,並不想擠入上流社會的***。千萬別小看了***這樣的一個詞兒,往往在外頭徘徊的人,那真的是叫一個冷暖天知。

當下沈睿和邵葉跟那個女子簡單的握了握手,也並未多說什麼,便跟在她身後從旁邊的一個掛著鵝黃簾子的門中,走到了後邊。

到了後邊,又是另外一番景

續了外頭的磅礡和大氣,卻又隱隱多了幾分肅穆的感這裡頭似乎是不受時令控制一般的,四季的花草都在同一個園子裡開放,看得出來,基本上就是屬於那種溫室培養,然後拿到這裡來擺上幾天的類型。否則。用不了三五日,這裡頭就能花木凋零,宛如落敗的大觀園一般了。

穿過一條迴廊,便自進了一個足有四五米高的紅木大門地房間,裡頭的擺設倒是也簡單。旁邊兩張客椅,顯然是擺設用的。中間一張大圓桌,加上週遭的幾處黃色垂絛,也就是整間房間裡的所有物什了。

地上是一水地大青條磚,這倒是稍稍有些出乎沈睿的意料之外,他原以為這裡頭地地面應該也是純實木的條塊打造的。

不過細看之下,這些大青條磚怕是也跟外頭的整體一樣。都是整套的從城隍廟搬過來的了。

而那些桌椅,仔細看去。才知道全都是紫檀木地,這種木頭,現今基本上在國內已經只剩下人造林的,質地比起老木頭,要差了許多。能用整套這樣地木頭做傢俱,光是木頭,價值就在十萬以上。要知道。現在海南的紫檀木,價格已經差不多是三百塊一公斤了,這一屋子的傢俱,怕是總重三四百公斤總是有的,這還不是老紫檀木的價格。而做成地傢俱,再加上這古董的價值,估計這屋子整體的價值已經逾百萬了。

坐下之後,沈睿和邵葉相互看了一眼,心裡是波濤洶湧,可是面子上卻只是微微驚訝了一下,也就平靜如初了。

「你們給安排吧,先上壺茶來。另外,一會兒還有兩個人要來,麻煩你帶他們進來了。估計要是沒你地手諭,他們倆連大門都進不來的。來人也好認,兄弟倆,一般胖瘦一般高矮,長相也幾乎一致,是個孿生的兄弟,大抵也就是三十多歲。」

趙副省長拿起服務員剛送進來的溫熱毛巾擦了擦手,隨意的吩咐到。

那個女子笑了笑:「你們先坐會兒。」說罷也就轉身出去了。

「看著這滿屋子紫檀木實在是有些驚訝吧?往前再走兩間房,裡頭可是正宗的全部黃花梨木的擺設,還多了個羅漢床,那屋子我是進不去的,平時也實在開放的太少。」

趙副省長介紹的很隨意,可是聽在沈睿和邵葉耳朵裡,味道就完全不同。

滿屋子黃花梨木?那是什麼概念?現在的海南黃花梨木,幾乎就等於是木頭裡的黃金,九千塊一公斤,這還不算成傢俱之後的價格。一屋子放在水裡直接沉底的黃花梨木的傢俱,還多一張羅漢床,怕是價值不得過千萬啊?據說前兩年,光是一張黃花梨木的羅漢床,拍賣價就已經超過了百萬元。這兩年來,價格至少翻番。

三人隨意的聊著天,話題也主要集中在這裡的擺設上,卻聽到外頭有人輕輕敲響了房門。

服務員對三人一笑,慢步走了過去,打開房門,原來是麥家那兄弟倆到了。

沈睿和邵葉也是第一次見到這哥倆,倒是真的完全長的一個樣子,好在穿著不同,否則即便是介紹完畢,用不了三五分鐘,就分不出誰是麥浩文誰是麥浩武了。

兄弟倆臉上都有點兒受寵若驚的樣子,在接到趙副省長的電話之後,他們倆就在琢磨,沈睿究竟是哪路的神仙,居然能讓趙副省長如此破例的在翔記招待他們。甭管誰付錢——當然了,能來這兒的,任誰也不會在乎這裡隨隨便便幾十萬的消費——光是能進了翔記的大院,基本上就等於像華東的上流社會宣告:這個***從此又多了幾個名字了。

所以,即便是他們沒調查過林長治在裡邊使得手段,單憑這一點,也就再也不可能跟沈睿為難了。更何況這兩天麥浩武也基本上查清楚了,胡藝的自動送上門,完全就是林長治的授意,原本以為朱瑩瑩也攪和在裡邊的,後來發現,朱瑩瑩到的確是不太知道究竟。而胡藝,則是兩頭賺錢,比較起來,麥浩文這邊出價還真是低了,三十萬就打發了人家,可是林長治的出手就要闊綽的多了,一揮手就扔給胡藝兩百萬。

「趙副省長,您真是太客氣了!」開口的是麥浩武,他跟趙副省長總算是有過幾次交道。

「呵呵,先坐吧,今天也是湊巧,我這兩位小朋友說是想見見你們,而我這次來的匆忙,還要到翔記來取點兒東西,所以乾脆就把你們約在了這裡。」趙副省長的話說的很妙,顯得很家常,於是就更是將沈睿和邵葉的身份做的更高一些,讓麥家兄弟更不知道沈睿後頭究竟有多少他們查不出來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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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waw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0:1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百一十五章【一份大人情】

這位就是沈睿先生吧,呵呵,久仰大名啊!」麥浩武先跟沈睿握了握手。

至於麥浩文,之前跟沈睿本就有過一次交道,也算不得陌生,加上心裡帶著恨意,所以也只是點了點頭算是招呼過了。

沈睿見麥浩武跟自己打招呼,自然也就顯得熱情了一些,不過始終帶著三分傲慢,為的就是給對方施加點兒壓力。反正今天趙副省長已經把事情都做足了,他乾脆也就順著趙副省長的意思來,這期間的意思就有點兒心有默契然了。

「呵呵,我同樣也是久仰麥先生大名啊!」沈睿依稀想起,上次麥浩文結婚的時候,麥浩武好像正好有被安排去了黨校封閉學習,所以兩人還真是連一個照面都沒打過。本來差點兒就順嘴說出來了,後來一想,雙方的間隙原本就是因為這事兒而起,俗話說打人不打臉,這會兒再跑去哪壺不開提哪壺,這種事兒沈睿是做不出來的。

隨後沈睿見麥浩文臉部肌肉頗有些僵硬,便主動的伸出手去:「呵呵,麥先生您好!」麥浩文也不好一點兒面子不給,來都來了,況且來之前麥浩武是囑咐又囑咐,無論如何,就算是實在嚥不下那口氣,也堅決得把趙副省長應付好。所以麥浩文也就勉強站起來,伸出手跟沈睿握在了一起。

「兩位雙生兄弟,倒是不好稱呼了。倒是不如我便稱呼您為浩文兄,而另一位則叫做浩武兄吧,也好區分一些!」

沈睿覺得這樣的開場白應該還算過得去,趙副省長自然是心領神會。直接一揮手:「什麼浩文兄浩武兄的,搞得文縐縐像個窮酸秀才的稱呼。我是習慣了管這哥倆一個叫麥大一個叫麥二,不過沈睿年紀小些,就叫他們麥大哥麥二哥,也顯得親近一些。」

事實上。在***裡,別人看到這倆兄弟分開出場自然無所謂。直接叫麥先生也不會弄錯人,而他們倆在一起地時候,基本上也都是麥大先生和麥二先生的叫喚的,倒是頗有點兒武俠之風,邵葉便是一直如此稱呼。要是那種談不上交情的人就好辦一些了,兄為麥總。弟為麥處長,既凸顯了職位身份。又比較得體不會逾矩。可是沈睿今天本就是抱著拉近關係的目地來的,如果說也按照這場面上地稱呼,顯然就是跟對方生分了,所以必須要想一個更妥當的稱呼方式。

也是趙副省長存了心要幫他,便出言來了這麼一句。趙副省長發話了。沈睿自然順桿爬,立刻喊了一聲「麥大哥,麥二哥」。這樣一來,那兩位——特別是「麥大哥」,也就不好再冷著臉哼唧一聲了,只得笑著點了點頭,回以「沈老弟」這樣的原本擺不上檯面的稱呼。

下邊的過程就很是平常了,無非是麥浩武不斷的給麥浩文使眼色,讓他顯得正常一點兒,不要總是板著一張臉,搞得好像在座地都欠了他幾百萬似的。而麥浩文也不是白癡,如果沒有趙副省長在,他可能還真顧不上那麼多,怎麼也要跟沈睿說叨說叨。可是人家趙副省長今兒擺明了是幫沈睿平趟子來地,要是麥家兄弟倆不給面子,那就真的有點兒說不過去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基本上酒桌上的氣氛也就算是和睦一家親了。

席間沈睿接到趙副省長的眼色,便自開口說了一句:「麥二哥手裡正好管著我們公司啊,我們這種外資公司,說起來在政策和稅收上討了便宜,可是冷暖自知,每趟貨都要經過你們的部門……」

麥浩武何嘗不明白沈睿地意思,這種無非就是個程序上的事兒,平時也沒什麼人會真的較真,而沈睿地暴力美學更是從未在這上邊被卡過。沈睿這話的意思無非也就是表明立場,自己不想與二位為敵,也請二位高抬貴手。

於是麥浩武哈哈一笑:「這事兒好說,本來就是個手續上的事情,文件上走一下也就罷了。主要還是你們在國內的貨物並非都是出自自己的廠家,要是那些工廠都屬於你們自己,其實就根本沒有任何麻煩了。」見到麥浩文的小眼睛已經瞇起來了,麥浩武心說也不能讓自己的親哥哥太委屈,於是用眼神對趙副省長表達了一下歉意,隨後站了起來:「我看沈老弟也是痛快人,這樣,當哥哥的,我就倚老賣老,我這個杯子,滿上一杯,沈老弟一口氣喝下去,從此以後,你們公司的文件在我那兒就算是平趟了!」

說著話,旁邊的服務員很是乖巧的拿過了酒瓶,麥浩武一把接過,往自己的杯子裡咕咚咕咚倒了一滿杯,然後乜著眼睛遞給了沈睿。

其實沈睿這會兒也有了四五分酒意了,不過他知道,這種事想要徹底說開,光憑趙副省長的面子是不行的,還必須做出點兒表示來。

而趙副省長雖然並不是太喜歡這樣的場面,可是也深深明白,總不能讓麥家哥倆兒一味的讓步,那也太有點兒說不過去了,畢竟都是場面上的人,有時候就必須有點兒小小的代價。

何況麥浩武的要求也不算過分,一杯白酒,不過三兩左右,一口喝光,雖然顯得有點兒江湖氣了,可是總也算是給足了面子。加上他話說的很滿,意思等於就是喝完這杯酒,以前的事情就此揭過了。沈睿要是再不喝,就純粹二百五了。

「沈老弟不會嫌哥哥的杯子髒了吧?」麥浩武笑瞇瞇的補充了一句,沈睿便自趕忙站了起來,直接接過了麥浩武的杯子。

一飲而盡!

沈睿俏白的臉上不禁也因為這一口氣一杯白酒而漲的通紅!

「哈哈哈哈,沈老弟果然給面子!」

麥浩武衝著麥浩文使勁兒打眼色,麥浩文才有些不情願的按照事先的約定站了起來,一把接過沈睿手裡的空杯子。又咕咚咕咚倒了一杯酒……

趙副省長看到這個場面,眉頭不禁就微微地皺了起來,心說這麥家兩兄弟好不曉得深淺,難道還打算再來一杯麼?

可是,接下來的場面卻有些出乎眾人的意料。

麥浩文倒好了酒之後。放在自己手裡:「沈老弟是個明白人,那麼當哥哥的也就把話挑開說。之前的事兒算是個誤會。雖然這種誤會總是讓人——特別是男人心裡有些添堵。我們哥倆也不是二愣子,查過了,這次是林長治居中搗鬼。沈老弟又這麼給面子,況且趙副省長也表了態,我們兄弟倆要是再糾纏於這種不知者本不該有罪地事兒,就顯得我們不懂事兒了。好。沈老弟喝了一杯酒,我這當哥哥的也不能太無恥。這樣。我們兄弟倆一起喝一杯,一人一半!」說完,一仰脖,半杯酒下了肚。

麥浩武也笑瞇瞇地接過了剩餘的半杯酒,放在唇邊。慢慢的一點點的往嘴裡倒了進去。眼神裡的意思很明顯,沈睿,咱哥倆把事情做漂亮了。接下來,你要是對林長治有什麼動作,可千萬別把我們甩開,要玩就大家一起玩

沈睿心知肚明,剛想說話,趙副省長卻揮揮手,發了言。

「好了,你們這事兒我本來不想明說,不過既然麥大說了,我也就多個嘴。就如麥大所言,沈睿是不知者不罪,他年紀小,平素裡風流慣了,著實也是沒想到……唉……算了,不提不提。今兒,你們這江湖酒也喝了,坦率的說,我很不喜歡這樣地場面,特別是在這種場合。不過既然做都做了,我也不想多說你們什麼。以後,好自為之吧,都是一個圈裡的人,該照應地就相互多照應些……」

這話說的沈睿和邵葉倒是沒什麼,只是那麥家兄弟倆有些迷糊。

趙副省長絕對不是那種喝了兩杯酒就胡說八道的人,怎麼就成了一個***裡的人了?他趙副省長跟麥家哥倆兒,雖然說起來都是同場為官,可是這遠近卻區別甚大。就算是麥浩武那個岳父大人,說起來是外貿部的常務副部長,等於就是外貿部地三把手了。可是,真要論起朝中的關係,卻還比不得趙副省長,而且,他大概都不能說是跟趙副省長一個***裡的。這有祖蔭地,和自己一路慢慢爬的,絕對是兩種概念。

所以,麥家兄弟聽了趙副省長的話也真的是一陣子迷糊……

趙副省長招了招手,對服務員說:「把你們的馮姐叫來一下!」趙副省長看了沈睿兩眼,心說我這次算是把人情人臉給你給足了,我那個妹子,雖然是不太可能跟你有什麼名分了,但是你也得分得清輕重,別傳出去什麼話來,讓我這個在朝中的人有麻煩。

麥家兄弟還迷糊著呢,被叫做馮姐的那個女人就已經推門走了進來。

「趙副省長,找我什麼事兒?」

「你給我拿兩張VIP卡來。」

馮姐嫣然一笑,直接從懷裡掏出了兩張卡,交到趙副省長手裡:「估摸著就是這事兒,這不,早就準備好了。」

這就不得不說,能在這種場面上打點的女人,絕對是八面玲瓏啊,那可是絲毫不能出現任何的差池的。察言觀色,還必須體貼入微。有人一招呼,自己就得暗自裡琢磨,那人找自己什麼事兒,把一千種可能都想到了,然後都提前預備齊了,才能踏進這房門。否則,馮姐在這種地方根本就不能留到現在。

趙副省長接過了那兩張卡,分別給了沈睿和麥浩武各自一張:「這裡的VIP卡發的不多,三教九流的人沒事兒也就別往這兒帶了。有了這張卡,以後沒人帶,你們也能進的來。」

沈睿還沒覺得什麼,在這方面他有點兒粗線條。可是麥浩武卻顯然激動萬分。

雖然他明白,這裡的持卡會員其實算是最低等的,高等的應該是趙副省長這種,揮揮手就憑一張臉就進門了,低等一點兒的,也是一張純金打造的卡,那種卡估摸著麥浩武的岳父能有一張。像是趙副省長給沈睿和麥浩武的這種,算是最低檔的,也就是個入門的資格,至於以後的升級,就看他們自己了。而往往,入門是最難的。想想看,這裡頭能進來的,如非太子衙內,就是真正的富商巨賈,而且,這種富商巨賈就不是用億作為財富單位的了,沒有百億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這樣的一個場合,隨便認識幾個人,只會對自己的發展有好處。麥浩武又如何能夠不激動?

就算是麥浩文,雖然這張卡不是給他的,可是他也能明白,這張卡對於他們兄弟倆,是一個什麼意義。

麥浩武仔細的看著手裡的卡片,上邊寫明了,只能帶最多兩位客人來此,權限就給了這麼多。可是即便是這麼多,也實在是夠用了,琢磨一下,要是麥浩文有什麼生意想跟人合作,找到他弟弟,然後帶著對方一起來一趟這兒,對方一看這架勢,還不定以為這哥倆有什麼後台呢。就算是沒有,能進到這裡來,本來就是一個莫大的機會,對方要是再缺心眼的不跟麥家兄弟合作,那才叫見了鬼。

所以說,這張卡看上去不過一張名片大小,重量估計也就十幾二十克,可是壓在心頭的份量可是極沉的。

換句話說,趙副省長這份人情算是送大了!

「多謝趙副省長!」麥浩武誠惶誠恐的說到。

趙副省長微微一笑:「以後再來這兒,可千萬別再喝這種江湖酒的,讓別人看見笑話了去……」

麥浩武頭上的汗都下來了,心說要不是想幫哥哥找回點兒場子,才不會出這樣的餿主意呢!

麥浩文也是誠惶誠恐的樣子,心說早知道如此,根本就不在沈睿身上玩兒什麼喝酒的破事兒了,拿到這張卡,說穿了,就等於直接進階了,雖然目前也許還看不到直接的好處,可是這潛移默化之間,以後的空間就不再是現在這樣的空間了。這比從沈睿那兒找點兒面子回來,豈不是強了千倍萬倍?

飯後,自然還有餘興節目安排,要是這種地方只有單單的吃飯一項,那就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地方了。

各人進了包間,麥浩武很刻意的跟沈睿的包間靠在了一起,一撩簾子一轉臉,就直接能進了沈睿的包間。

而趙副省長,跟他們享受的就不是一個級別的東西了。倒不是趙副省長小氣,不願意帶著這幾個人玩兒,只是這裡的規矩如此,貴賓有貴賓的接待,貴賓的客人又有客人的接待方式。當然了,如果客人的身份跟貴賓相若,或者是貴賓有求於客人,都可以破格要求,又或者貴賓自己跟客人一起降一等。不過今天本就沒趙副省長太多事兒,他不過是個居中人,也就沒必要刻意如此了,於是他還是去了更深的後院。

上去之前,趙副省長對沈睿低聲說了一句:「一會兒出來的時候,我要考考你!」

沈睿不解,可是趙副省長已經轉身笑著走了,他也只能跟著一個服務員進了包間。

留意到麥浩武就在自己隔壁,沈睿心裡明白,待會兒麥浩武要找自己說事兒的,於是心裡也留下了意。

進門等了一會兒,來了一個服務員,跟剛才的那些不同,身材更小,大概也就是一米六的樣子,但是那皮膚和線條都絕對沒話說,比剛才的有過之而無不及。而且,臉上自帶著幾點羞澀,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但是沈睿心裡明白,這個就是服務的小姑娘了,絕對不可能是什麼含羞帶怯的,這種做派,恐怕是長期訓練出來的結果。看來,這裡的老闆算是把這些功成名就的上流階層的心理摸透了,平時他們什麼風騷的女人沒見過?見到這種略帶羞澀的女孩子,就宛如吃慣了大魚大肉的油膩,現在換成豆腐白菜,絕對是另外一番感覺。而且,等到這個女孩兒一開口,沈睿就覺得一種熟悉的感覺撲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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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waw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0:1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百一十六章【揚州瘦馬】

沈睿聽到那女孩兒軟軟的吳儂口音,加上那小心翼翼亦步亦趨的樣子,立刻就在腦子裡浮現出一個詞彙……

這個詞彙,就是從明朝開始有的,揚州地區專門有些人,教育小女孩子琴棋書畫甚至是床上功夫,當然了,破身是不行的。然後待到十五六歲的時候,就將其賣給有錢的宦官富商家中做妾。

這類女孩子,就被統稱為揚州瘦馬。

可以說,揚州瘦馬在很長一段時間內,被視為二奶的最佳選擇,但凡是有錢人,誰不想著弄兩個揚州瘦馬人前人後的伺候著?可謂是從床上伺候到床下,從門裡伺候到門外。洗澡、飲酒、賞舞、聽琴,無一不是最佳選擇,自然而然的,還要包括進了房間之後床上的那些伺候工夫。基本上,揚州瘦馬就代表了從明朝開始,民國結束,中國二奶的最高水平。

如果二奶也弄個奧運會的話,基本上金牌就會給揚州瘦馬囊括,根本就不帶失手的。

最關鍵的有一點,揚州瘦馬是從小培訓,到了十五歲,最多最多十六歲,一定要賣出去。否則年紀稍大就不值錢了。

這是什麼?用今天的話來講,那就叫蘿莉的養成!

不談說享受了,光是這聽起來,就讓人回味無窮了。

「你今年多大了?」沈睿忍不住問了一句。

小姑娘點了點頭,半跪在沈睿腳邊。幫沈睿脫著鞋,然後回答:「十七……」

嘖嘖,就連年齡都差不多,也不知道這些姑娘都經過了多久的培訓。

「學了很久吧?」

小姑娘把沈睿的鞋放在一邊,雙手輕輕替他按摩著腳底:「也不會很久。先生大概覺得我們很像是揚州瘦馬吧?說起來不少客人都說我們像是那個。不過,我們可不是自小被賣進來的。而是用了半年地培訓,就要上崗服務了。」

沈睿點了點頭,也對,在如今這個社會,交通以及資訊都那麼發達,自然不可能用上十年八年的去養成一個蘿莉。而且各類的速成手段遠比從前快多了,琴棋書畫看來基本上不用做指望了。而且這裡女孩子的處子之身早不知道給了誰。也就是學個差不離,不過也還是蔚為可觀了。

按完了腳底,小姑娘才站起來幫沈睿把身上脫光了,然後引著他到了旁邊原本被屏風擋住的地方。那裡頭有一個大木桶,桶裡裊裊地揚著熱氣。看來是剛才就放好了熱水,只等這腳底按摩過了,就可以讓客人進去了。估摸著水溫也是嚴格控制的。算好了時間,差不多這會兒就是最適合地溫度了。

進了木桶之後,小姑娘也把衣服脫光了,赤裸裸的站在沈睿面前。

沈睿抬眼一看,果然還是個小蘿莉啊,瘦的有些病態,看來在揚州瘦馬這個瘦字上,這裡是很下了一番功夫的。

但是瘦歸瘦,該有的地方卻不小,沈睿不知道古代的揚州瘦馬究竟什麼樣子,但是想當然,也基本上能判斷出,那會兒地那些小蘿莉,想要說擁有一對傲人的胸圍,是沒什麼太大可能地。就是眼前的這個女孩兒,估計也是特別用了一些激素才會如此的,否則,依照這種瘦得讓人覺得都會心疼的身材,怎麼可能長出這麼大的胸來?

站在桶外,女孩子幫沈睿輕輕地揉著肩膀,然後是胸口,最後女孩子有些夠不著的時候,乾脆也就跨進了木桶。

這個木桶很大,大的沈睿跟這個小姑娘一起呆在桶裡,卻絲毫不覺得擠,相反,小姑娘還能勉強坐在沈睿腳前,然後幫沈睿按摩大腿以及某些重點部位。

熱水地溫度實在是讓皮膚感覺到非常的舒適,而小姑娘那顯然是經過刻意培訓的雙手,更是柔若無骨一般的在沈睿身上四下遊走,讓沈睿只覺得這是人間至美的享受了。

幫著沈睿擦乾了身體之後,女孩兒拿來了一套乾淨的浴袍讓沈睿穿上,然後回到剛才那邊,扶著沈睿讓其坐下。

泡好了一杯香釅的濃茶,女孩兒柔聲問道:「想看我跳舞還是聽我彈琴?」

沈睿一愣,他原本以為這些方面就該是忽略掉的東西了,卻沒想到這裡的女孩子還真的要精通琴舞之藝。這樣看來,即便是琴棋書畫只通了一門音律,也實在是有些不凡了。

看著女孩兒裹在一層薄如蟬翼的紫色紗裙中的楊柳小腰,沈睿心說古代人的審美觀和現代人還真是不同,這種哈口氣都能吹斷的腰,舞起來怕是也好看不到哪兒去,徹底是一種病態美,沈睿很是不得

的表演。

於是說到:「會什麼琴?」

「琵琶和古琴都能一些……」

聽到女孩兒波瀾不驚的回答,沈睿倒是又吃了一驚。他原本還以為就算女孩子會點兒樂器,也更多的該是小提琴之類的現代西方樂器,聽到女孩兒說琵琶和古琴,倒是的確讓人有些意想不到。

「那就來段兒古琴吧!」

「高山流水如何?」女孩兒搖曳著細腰,緩緩走到屋子的一角,那裡有個儲藏櫃,打開之後,果然,十八般兵器都齊全,古琴、琵琶、古箏乃至沈睿之前猜測的小提琴的確倒是一應俱全。

「好,就這個!」沈睿看到櫃子裡好像還有棋具,心說難不成這裡的女孩兒還真的會下圍棋不成?

一曲高山流水,雖然並不算得多麼的驚艷,可是從這樣的一個小女孩兒手裡彈了出來,也著實有些見功力。舒緩輕揚,娓娓而來,卻也有模有樣。小姑娘的臉上始終保持著一股子自然的微笑以及那幾分羞澀的感覺。腦袋一直微微低下一些,雙手在古琴上按揉切撥,倒是別有一番趣味。

沈睿明白了,所謂彈琴也好,跳舞也罷。不過是為了挑情之用。目地很簡單,就是讓來者能夠很容易的進入自己站在高處的感覺。至少從感官上回到了古代那種達官貴人的景象之內,這心理上的滿足就可見一斑了。

一曲既罷,女孩兒起身走到窗邊,在銅盆裡洗了洗手,用絲絹擦拭了一下,回到沈睿身邊。半跪著蹲下,仰起小臉:「要再坐會兒。還是到榻上歇著?」就連這說話地口氣,以及那話語裡的些許古意,也是盡皆模仿揚州瘦馬那會兒地環境,沈睿心中不禁感慨萬千。

想了想,沈睿問道:「會下棋?」

「紋之事。倒是也略通得幾手,要陪您擺上几子?」女孩兒落落大方的回答。

沈睿笑著點了點頭:「來吧,既然來了。就全都試試,沒想到啊,倒是還真有些意思。」

下棋就有些粗糙了,大概也就是教了她們一些質樸的棋道,大致上明白了圍棋的入門,真要說是棋至中盤的殺伐,就完全不見了蹤影。不過這些都是無所謂的,誰來這兒還真地是為了下棋?無非是為了多一層的感官享受罷了。

於是乎沈睿也就跟這個女孩兒擺了三五十手棋,大致也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雙手將棋盤拂亂,沈睿喝了一口茶,問道:「除了這些,你們還學了什麼?書畫可曾學過?」

「這個就沒有了,畢竟這些是需要真正地年頭來磨練的,我們那幾個月的時間,著實沒工夫學這些了,不過要是先生您喜歡,我們倒是也可以一旁伺候著。規矩還是懂的……」

就是這般,也實在是不容易了,能懂得規矩,怕是現代都市裡的女孩兒,還真沒幾個明白地。別的不說,光是那擺筆、攤紙、磨墨,就不是普通的都市女孩兒能夠通曉地東西了。千萬別小看了古人作畫寫字之前的排場,要是名家,怕也是要焚香沐浴淨手方肯握住那竹製的毛筆的,各種規格的筆也是極有講究,要不是專門的學過,怕是連潑墨改用什麼筆、工筆又該換什麼筆,以及一幅畫的濃淡需要用什麼濃度的墨,都是弄不清楚的。

不得不說,這裡是下足了工夫啊!

就算是速成班,也足以讓人驚歎。

瞭解了之後,沈睿總不至於真的要畫畫或者寫什麼,這些他也只是略通,還不至於真的也能玩兒的起來。

所以也就搖了搖頭:「那便算了,讓你伺候這些也挺無聊的!」

女孩兒笑了笑,站起身來,雙手托住沈睿的胳膊:「還請先生移駕……」這一語一言,都帶著點兒半文白的意思,若不是沈睿腦子裡還清楚,怕是真要以為自己穿越回到明朝去當了個外姓王爺了!

由女孩兒服侍著,沈睿上了床,女孩兒也便跨坐在了床邊,輕輕的放下了帷帳。

其實沈睿並沒有多少想要做什麼的心思,更多的也只是好奇,想要看看這古時候的揚州瘦馬上了床之後是個什麼樣子。想必古人一定不會上床就辦事,總是有很多名堂要耍耍的……

於是沈睿安然躺下,靜待女孩兒幫他解開了腰間浴袍的束帶,隨手一雙小手開始緩緩在自己的身上游移起來。

剛才在木桶之中是按摩,雙手指尖用力,可是這次,就像是抓癢一般,女孩兒的指尖上少許留了一點兒指甲,在沈睿的皮膚上緩緩的滑過,不用什麼氣力,但是卻讓人覺得舒爽無比。有那麼點兒刺扎的感覺,但是卻絕不會讓人感覺到疼痛,緩緩在皮膚表面流淌,就像是稍稍

意的水滑過皮膚表面的感覺差不多。

閉著眼睛享受著的沈睿,鼻端聞到了一股子奇怪的香味兒,似有似無的,待人發現了之後,想要用力去嗅,卻又聞不到了。但是如若放鬆下來,不經意間,卻絕對能感覺到有一股淡淡的香氣在鼻端圍繞。

看到沈睿的鼻尖聳動,女孩兒笑著告訴沈睿:「先生進來之前就已經點了熏香,只不過剛才先生未曾靜下來,就比較難以注意到這些。現在全身徹底放鬆了。就自然能聞到一些了。」

沈睿點了點頭,果然感覺不錯,屋內應該是有熏香。

這下聞到了這股子熏香,沈睿就覺得身體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響應著這股子香氣一般,蠢蠢欲動的。但卻又絕不張揚,沒有那種熱血賁張的感覺。

沈睿心下裡明白了。這熏香之中,怕是也帶有印度地一些用以輔情的香料,為的是讓客人在不知不覺之中比較容易達到身體的興奮吧。

原本要是不想到這些還好,這下一感覺到了,有些地方就立刻起了變化,鬥志昂揚的向上抬起了頭……

看到這明顯地變化。女孩兒輕微的笑了笑,笑聲之中居然還隱有幾番羞澀地意味。這就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東西了……

沈睿感覺到一個溫熱的身體俯在了自己的身上,一點濕漉漉的感覺從自己的下巴開始,幾乎是將每寸肌膚都觸碰到了,但卻又絕對不會粘滯地往下,隨後在胸口處進行一些短暫的盤桓。將四周都兼顧到了,最後才順著胸口到腹部地中線逐漸向下……

那一點點的溫熱,加上一丁點兒的濕潤感覺。一直蔓延著,似乎從頭頂到腳底板都能感受到這樣的輕柔感覺。

顯然這是女孩子再用舌尖挑逗沈睿的身體,雖然那個地方早已鬥志昂揚戰意高漲了,但是女孩子地舌尖卻只是在那周圍輕微的滑了過去,就順著沈睿大腿的兩邊內側,又慢慢地向下遊走了。

這一路,就來到了沈睿的腳踝之中。

當女孩子的舌頭觸碰到沈睿的腳面的時候,沈睿也不禁輕微的有一個顫抖。

以前也聽說過,有些地方的服務是帶著女孩兒吸吮腳趾的,不過沈睿一向少去那種地方,倒是也沒享受過這樣的服務。心理上多少覺得有些障礙,畢竟覺得腳是個比較髒的地方,被女孩兒的舌頭舔著,雖然覺得身上酥酥麻麻的很是舒服,可是卻還是有些不那麼舒坦。

「不習慣?」女孩兒感覺到沈睿的顫抖,抬起頭來問了一句。

沈睿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輕微的哼了一聲。

女孩兒笑了:「沒事的,剛才幫你洗澡的時候我仔細的幫你清洗過了……」

既然如此,沈睿也不說什麼了,人家女孩子都不介意,他又何必庸人自擾?

待到女孩兒張開小嘴,將沈睿的腳趾含在嘴裡吸吮的時候,沈睿只覺得這的確是一種極度的享受,難怪有時候聽別人說起來,會那樣興奮不已呢!

十個腳趾一一吸吮完畢,女孩兒直接跳過了整條大腿,將小嘴和舌尖盤桓在了沈睿最激昂的那部分……

沈睿一個顫慄,喉嚨裡發出一聲不由自主的呻吟……

之後無非是個在桑拿裡都能經歷的過程,女孩兒先用小嘴幫沈睿服務了一遭,最後再挺起嬌小的身軀,緩緩的騎在了沈睿的腰間。帶著輕柔晃動的上擠下壓,加上口中含糊不清的淫詞浪調,很快讓沈睿達到了一個從來都沒有體驗過的高潮……

事畢之後,女孩兒幫沈睿小心的擦拭了一遍身體,然後輕聲說到:「先生稍躺一會兒,我去將木桶裡的水換一換。」

說罷女孩兒便下了床,沈睿這時候才想起,似乎剛才完全沒想到要使用安全措施。

待到女孩子換好了水,又過來扶著沈睿下床的時候,沈睿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剛才好像沒用……」

女孩微微錯愕,隨即明白,笑著說:「一般客人不要求,我們就不給客人用那個,畢竟隔著一層,感覺上差了很多。不過先生但請放心,我們通常一周才能值到一次,之前都是要經過這裡的大夫檢查的。」

沈睿微微有些發窘:「我不是這個意思……」這也是實話,他當然不擔心得病,這種地方,要是讓客人得了病,那整個兒就該被掀翻屋頂了。這裡的客人又有誰是能讓她們得罪的起的?

「我只是擔心你們會不會因此……」沈睿沒有說下去,言下之意卻很明顯了。

女孩兒又笑笑:「這倒不妨,我們自然有避孕的法子……」

什麼避孕的法子,無非就是旒婷而已了——沈睿暗暗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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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waw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0:1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百一十七章【棋者,詭道也】

出來的時候,沈睿看了一下時間,足足三個小時,這桑拿會所裡的時間長多了。就算是上次去的那個紅色會館,跟這裡也是絕對的無法相提並論。

剛打算出門,突然聽到門響,剛才已經出去過一趟的女孩兒打開門,跟門外的人低語了兩句,轉過身來問:「先生,有位麥先生想找您聊聊。」

沈睿笑了,心說該來的終於還是來了。

於是他便擺擺手:「你先出去吧,把麥先生請進來。」

女孩兒卻沒有順從的出去,而是搖了搖頭:「這裡都不方便坐下的,先生卻不如出了門,往右走到迴廊的盡頭,那裡有幾間單獨封閉的小棋室,用來談話倒是剛剛好。」

沈睿一想也對,這裡頭剛剛歡好了一陣,此番帶個大男人進來,好像是有些不妥。於是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服,拉開門走了出去。

「原來是麥二哥,剛才小姑娘的話您都聽到了,不如我們一起到前邊的棋室聊聊吧。」

麥浩武自然是點了點頭:「也好,這裡的屋子著實有些不便。」

兩人一路說了兩句客套話,便也進了那間的確堪稱斗室的小棋室。

棋室大概也就十個平方不到的樣子。

靠近裡廂的牆上掛了一副濃墨狂草的「意」字,卻也不知道是誰的手筆了,不過怎麼估計,也不會是普通人的東西,說到底了,這裡這麼大的排場,要是用些街邊隨便哪兒都能買到的字畫。它丟不起那人。

字幅之下,是一個棋台,也就是二十公分高地樣子,說是在字幅之下,其實倒是佔了這屋子裡差不多一多半的空間了。

棋台側方。擺著一張矮几,上邊有棋盒。以及靠手的草墊。

「麥二哥可會下棋?」沈睿信步走了進去,隨口問道。

「倒是學過幾年……」麥浩武謙虛道,沈睿一想也對,像是他們這種時刻想著進軍上流社會的公務員,操琴估計來不及學了,書畫大致能來上兩筆但是估摸著功底也不怎麼樣。但是這圍棋,總是要好好上心學學的。有時候哪怕是能陪著領導來上兩局,恐怕那好處也大了去了。

於是兩人分兩側坐下,沈睿很刻意地坐在了白棋一首。

屋外有人進來送了兩杯茶,便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將房門掩上關好。顯然是知道來這裡地人多半不為了下棋,只為了說話方便,這裡頭的隔音效果想必不錯。

看看手邊的棋盤和矮几。竟然也都是紅木的質地,再看看棋子,居然通體柔白,卻是用玉石做的,沈睿不禁又簡單的心算了一下,就這不到十個平方地小屋裡,光是這矮几和棋盤,還有這副棋,估計價值又要超過百萬了。

再次感慨了一下排場,沈睿便靜待麥浩武放下第一顆子。

麥浩武有些出人意料的放了一顆黑棋在天元……

這第一手就點了天元,在棋道上也不是沒見過,江戶時代有個大師安井算哲就很喜歡第一手下天元。而在相對正式地比賽裡,近代的吳清源大師,也曾在與本因坊秀哉的實戰中第一手點過天元。當然了,這第一手點天元,吳清源大師當年也是輸了的。

基本上第一手下天元的話,此人也多半是抱著必敗地心理了,除非是對手太弱,棋力相差較大,否則黑棋的勝算實在是太小。

第一手點天元,還有一種就是表示黑棋瞧不起對方。當然了,麥浩武今天這手的意思顯然不是如此,百分百地另有深意。

沈睿正看著這手天元琢磨,麥浩武開口了:「沈老弟好像跟林長治積怨頗深吶,最近他沒少給你添麻煩吧?不過沈老弟那一手釜底抽薪用的實在是妙,當然了,那也得有那個實力才行!」

沈睿聽到這句話,恍然大悟,明白了麥浩武的意思。

這第一手點天元,反正兩人旨在說話,而下棋根本就是個陪襯,輸贏本無所謂。所以,這第一手放在天元,就有點兒試探對方實力的意思了。

而麥浩武又說了這樣的一番話,最後的話尾又落在「實力」之上,其意思就呼之欲出了。

「呵呵,麥二哥說笑了,我哪裡有什麼實力,不過是湊巧應了陳衛家的兒子做他的老師,老管家當是給老師的謝儀,所以才撥借了五十億給我。要是我能隨隨便便就調出這麼大一筆錢,估計早就想著趕緊退休,到大西洋上買個小島,過我的安生日子去了。」

這話說的也很巧妙,點了一下自己跟陳衛家的關係,但是又沒有把話說透,隱隱約約給麥浩武一點兒信息,那就是再借我未必

,但是也未見得就不可能。

見沈睿中規中距的應了一手星位,麥浩武也就不再劍走偏鋒,很沉著的佔了對角的小目。

三兩手過後,除了天元的那顆黑棋有些扎眼之外,其餘的應對倒是都挺正常的。沈睿在一角做了個無憂,而另一角則被麥浩武打了一字,兩人開始在角上展開糾纏。不同的是,原本應該是麥浩武的先手,由於第一手的天元,倒是變成了麥浩武的後手棋了。他自己的兩個角,都只孤零零的掛了一手棋。

沈睿也不想過早的進攻,於是便穩固的在自己所佔的角上穩紮穩打,與麥浩武周旋。

一角大局早定,麥浩武的天元開局顯然是吃了不少的虧,試圖打沈睿的無憂無果之後,沈睿將一顆子放在了麥浩武的角上。

「沈老弟棋風很穩健啊,穩紮穩打,倒是顯得頗為老道。」麥浩武又說了一句,倒是讓沈睿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沈睿呵呵一笑,放下一顆子,喝了一口茶:「主要是麥二哥鋒芒太現。殺伐之氣露的過早,我雖佔了先手,但卻不敢絲毫大意,無奈之下,也只能穩據兩角才敢問鼎偏遠了。」

麥浩武拈起一顆棋子。眼神卻沒有落在棋盤之上,反倒是放在了沈睿的臉上。

端詳了半晌。麥浩武笑了,居然在棋盤地靠近自己那個角的中路擺了一顆似乎遙不可及的棋,彷彿又是一手無理棋一般。

沈睿見了這手棋,笑了,理解了之前麥浩武的那句話。

「哈哈,看來不是我老道。而是麥二哥銳不可當啊,這要是我稍稍不小心一點兒。五手過後就有可能被你奪回先手了。這棋路,好像是吳清源當年對陣木谷實則的那一局吧?」沈睿猛然就回想起了當年看過地一本棋譜,好像跟今天的棋局很是相似。

麥浩武哈哈大笑:「倒是巧了,原本這手棋我點了天元,你最合適地應對該是高目。可是你卻偏偏點了星位。卻是剛好合了吳清源大師和木谷實則的那局棋了。我剛才還覺得沈老弟是不是背過譜,所以才會說那樣的話。沒想到沈老弟是誤打誤撞的啊,倒是造化弄人。」

沈睿微微一笑。再次擺下一顆子,斷了麥浩武那顆看似無理的棋跟邊角的聯繫:「有時候下棋在於心情,不過三百多路麼,重合也未必就是不可能地,更何況是在開局階段,變化也就那麼多。」

「哦?那沈老弟的意思是說打算到了中盤再現殺氣麼?現在這些棋應得雖然說是中規中距,可也平庸地很吶!」麥浩武又頗有深意的說到。

沈睿聽明白了,眼瞅著麥浩武不繼續在這個角糾纏,反倒是在最初那個明擺著大勢已去的角上又強行併入了一子,沈睿再次笑了起來。

「麥二哥這是強行變化了,就有點兒像是酒桌上的那杯酒,撐著是喝了下去,可是自己不舒服,桌上的人也未必就舒服了去了。就連到最後,倒酒地人怕是也不見得舒服了。所以,我倒是覺得,開局的時候,慢一點兒,姿態低一些,倒也不失為造成假象的好方法。」

見到沈睿就像是沒看到自己強行併入地那顆棋一般,他只是老老實實又在發起攻擊的那個角上連了一個小飛,掛進了角中,顯然是不想跟麥浩武在自己的角上糾纏的意思。

加上沈睿嘴裡的這番話,麥浩武就不免陷入了深思長考。假裝看不見?抱著這個角上損失兩目的危險,卻不急著自救,偏偏穩穩的步進。這手棋,沈睿充其量在麥浩武的角上佔了一目半的便宜,可是卻有在自己的角上失去兩目的危險,從投資和防守的角度而言,顯然是吃虧之舉。可是如果真的糾纏於自己那兩目的得失,倒是萬一其中某一手應對不當,就會將本屬於自己的一角平白讓給對方幾個空了……

看似是謹慎,又何嘗不是懶於爭這一時長短呢?

「沈老弟的意思是咱們雙方不妨都裝裝糊塗,麻痺一下對手?」麥浩武想定了主意,果然將沈睿角上那顆強行併入的子邊上連了一顆,穩穩的佔了兩目的空。

沈睿笑了笑:「這一手,我輸了半目。也許在接下來的五手之內,我都無法搶回這半目的輸贏,可是我的先手卻是絕對的穩固了。只要我不貪心,麥二哥就搶不回先手去。」

說著,沈睿笑瞇瞇的在最後一個只落了一子小目的角上間了一顆子。

麥浩武也笑了,只是笑得稍微有些汗然的樣子。他們兄弟倆想到了沈睿一定會找林長治的麻煩,但卻沒想到沈睿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忍得住,還希望做一場好戲給林長治

然後計較更長遠一些的得失。

笑過之後,麥浩武又歎了一口氣,心說也難怪趙副省長也好,陳衛家的老管家也罷,都高看這個年輕人一眼。他的確是有讓人高看一頭的資本!

回到自己的角上打了一手,兩人運氣如飛,無非是些譜上的東西了——當然,所謂譜上的東西,不是指全局,而是單指這一個角的先後手的進攻和防守。

這個角,自然是讓麥浩武成功的守住了,沈睿也就是在一條邊上稍稍佔了兩目而已。可以說,麥浩武在這個角到邊上的防守是極成功的。幾乎沒有給沈睿任何地空子可鑽。

但是,接下來,棋至中盤,麥浩武發現有些不對了。

沈睿沿著那條邊,又打回到了原先攻擊的那個角。然後順勢掰了一手,居然徹底將剛才麥浩武在中路的那顆棋跟邊角的聯繫切斷了。而且,死死的守住了靠近自己角地那條邊。麥浩武的天元和那顆「無理棋」,就徹徹底底地成為了兩手無理棋,再也起不到任何幫助和呼應的作用了。

到了這個時候,麥浩武心算了一下,讓出了先手不說。黑棋按照道理最後點目的時候還要貼目,加上那顆「無理棋」。這此消彼長的,沈睿就佔了九點五目的便宜。換成子,是四點七五子,白棋有了這麼大的優勢,基本上只要不犯大錯。就是贏定了。最關鍵地是,沈睿還佔著個先手,一直沒讓麥浩武搶回去。

回天乏術。麥浩武把手中黑子往棋盤中央一扔,擊亂了兩顆棋子,也就是表明自己這局已經認輸了。

「我想我明白沈老弟的意思了,我會跟我哥哥商量商量,看看如何配合沈老弟把這場戲演好。」麥浩武喝了一口茶,笑著說到。

沈睿點點頭:「我會知會麥大哥和麥二哥地,中盤到了,我就會大舉進攻,到時候二位不妨多投些資本,回報應該還是比較豐厚的。最關鍵是能打林長治一個措手不及,他怎麼也想不到,我們會是遙相呼應的。」

麥浩武重重的點了點頭,笑著站起身來。

沈睿隨之站起,兩人並肩離開了這間棋室。

回到原先的那個廳中,其他人早就等了許久了,不過趙副省長倒是不在。一見到沈睿和麥浩武走了進來,邵葉和麥浩文分別迎了上去,各自小聲說話。

話地內容都一樣,無非說趙副省長先行離去了,於是四人寒暄幾句,也便出門離開。

到了車上,沈睿問道:「少爺,今兒的帳誰給結的?」

「我去結了,但是馮姐說趙副省長已經應對好了。不過我還是堅持問了一下數目,不算太多,不過也夠嚇人地,三十多萬。」

沈睿點點頭,掏出手機這才重新開機。

手機剛打開,就聽到一個短消息進來的聲音,一看,是趙副省長的手機發來的,沒有別的多餘的話,只是留了一個地址。

沈睿明白了,於是轉頭對邵葉說:「現在拿四十萬現金能拿的出來麼?」

邵葉想了想:「是趙副省長給你的消息,讓你去見他?」沈睿也不多解釋,反正結果就是如此,便點點頭,邵葉又說:「家裡應該有,不過給支票不是一樣麼?」

沈睿連連搖頭:「怎麼能一樣呢?你讓趙副省長一個當官的拿著四十萬的支票去銀行承兌,豈不是要掛了他的名字?身份證在那兒呢!」

邵葉一想,覺得自己也是的確疏忽了,於是連忙說到:「那就別廢話了,趕緊的,去我家拿錢。不過我也不清楚家裡有多少現金,搞得不好還真有些危險。要是不夠,這麼晚了還真有點兒麻煩!」

「有二十七八萬就行,我車裡還有十三萬現金,前些天正好一筆款子,我沒上公司的賬,想的就是怕這兩天要用錢。」

兩人也不多話了,一路朝著邵葉家奔去。

從邵葉家出來,沈睿手裡拎著一個小包,裡邊是碼的整整齊齊的四十萬現金,隨後,沈睿開著車往手機上留下的那個地址開去,那是在他以前租下工作室的地方,銅仁路。沈睿依稀還記得,這個地址應該是一傢俬宅,大概應該是趙副省長在本地的產業了。

到了樓下,沈睿站在門外也不著急上樓敲門,而是先給趙副省長回了一條消息,告知他自己已經到了樓下。

很快,大門就自己開了,看來還裝的是個遙控的電子鎖。

不用廢話,沈睿直接拎著那裝有四十萬現金的小包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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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waw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0:1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百一十八章【琢磨】

套房子跟沈睿之前習慣的那種格局稍稍有些不同,他那間工作室,很明顯的就帶有強烈的歐式建築的風格,一看就是民國時期外國租界在這裡大範圍建築的結晶。

可是這一幢,雖然也是安排在這些建築群中間,表面上看上去也跟其他的建築沒什麼太大區別。但是進去之後,就會發現,這裡邊的中國感覺還是很強烈的。

有點兒像是從前沈睿在電視裡看到的那種房子,就是霞飛路那種感覺,顯得有幾分森嚴和冷峻,並不像多數的建築內部那樣很家庭的模式。

不過沈睿自然不會覺得這是趙副省長在這兒設立的類似於當年霞飛路76號的殺人魔窟的一個據點,大概也只是因為看到這幢房構跟其他的顯然有著很大的區別,才會將其買下的吧?

上邊還有一道門,就是那種很陳舊的木板門了,門框上都帶著斑駁的碎木屑了,顯然是經年未曾修繕的緣故。

沈睿敲響了房門。

很快,房門帶著點兒詭異的吱呀聲被緩緩打開,趙副省長已經換了一身睡袍,手裡舉著一個煙斗站在屋內。

沈睿點點頭,笑了一下,走了進去。

「這裡很久都沒有修一修了,再這樣擺下去,要不了幾年估計都該自己把自己淘汰了。」這是沈睿進屋之後說的第一句話,弄得趙副省長再次饒有興趣的看了看沈睿,覺得這個年輕人的思維地確跟其他人有些不同,好像總是本末倒置。不把應該放在核心的事情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

「喝點兒什麼?」趙副省長並沒有回答沈睿的問題,而是反過來問沈睿。

沈睿也不吃驚,自己走到靠近窗戶的一張很老舊地沙發上坐下,將那裝了四十萬現金的小包放在一旁:「喝點兒威士忌吧。」

趙副省長把煙斗叼在嘴上,點了點頭。走到門後一張大約有一米四五地長條桌前,幫沈睿倒酒。

邊倒著。趙副省長便說道:「戶樞不流水不腐,只要經常有人使用,這裡的東西是不會被損壞的。只是我倒是的確長久不來了,導致看起來越發有些破敗的感覺。」

接過了趙副省長手裡的酒杯之後,沈睿抿了一口,笑了笑說:「這幢屋子我以前也看到過。倒是沒想到裡頭地風格跟其他的倒是相當不同。很有點兒霞飛路當年那種殺人魔窟地森冷感覺,是因為石面的地板的緣故?」

趙副省長拉過一張椅子。在沈睿對面坐下:「不全是,還有這裡的內空比其他屋子要高的緣故。一般地房子現在也就是不到三米的高度了,而這條路上的老房子,多數都在三米五左右,可是這一幢。裡頭地內空達到了將近五米,讓人容易產生一種在倉庫裡的空曠感。」

這樣一說,沈睿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難怪那種奇怪的感覺一直盤繞在心頭,揮之不去。經過解釋,沈睿也想起,在外邊看,這房子整體的高度跟旁邊的幾幢都是一樣的,原本該是三層的建築。可是剛才上樓了之後,似乎已經在沒有樓梯通往上邊了,顯然是因為這裡只有兩層的緣故。

「看來這建築的學問還真是不小,現在想想也的確是,電視裡放的霞飛路76號的東西,基本上都是在攝影棚裡拍出來的,而那+棚,多半都是倉庫改造的,的確是會有很高的內空了。不過,在三四十年代的時候,霞飛路上的房子真的有那麼高的內空麼?」

趙副省長緩緩的搖了搖頭:「肯定沒有的,說起來那是個特工總部,但是實際上不過就是個流氓窩,多數也就是辦公室的樣子,怎麼可能搞出跟倉庫似的感覺?當然這已經無從考證,不過都是憑空的猜測罷了。」

「呵呵,這裡的主人倒是有些奇怪,當年怎麼會弄出這樣的一套房子。」沈睿笑道。

趙副省長神秘的一笑,點燃了煙斗,淡青色的煙霧從他的嘴角裊裊升起,將其整個頭顱籠罩在裡邊:「其實說穿了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因為這裡的主人身高超過兩米,所以他不管什麼都喜歡用大一號的。於是當時他買下了這幢房子之後,就將裡邊的格局徹底改了一遍,三米多的層高被改成了接近五米,多出來的那七八十厘米,在頂部做了一個儲藏用的閣樓。」說著,趙副省長還指了指頭頂。

沈睿恍然大悟,這倒是一個很正確的理由,只不過現在屋子裡擺設的都是正常人大小的傢俱,所以一時間讓人難以想到這些。否則如果全部按照當年的擺設,想必那床也是訂做的,長度至少要在兩米五十以上了吧?

「從翔記離開的時候,我本來去結賬,結果卻發現

從已經把賬單給結了。打聽了一下,一共是三十多整,我給您拿來了四十萬。」沈睿從身邊拿起那個小小的黑包,遞到趙副省長的手邊。

趙副省長再次把煙斗叼在嘴上,也不推辭,逕直接過了沈睿手裡的那四十萬的現金。

之所以趙副省長毫不推辭,完全是因為這筆賬於情於理都該是沈睿來結,總沒道理說讓他一個副省長既送了沈睿一份偌大的人情之後,還要自己貼錢辦事,就算是用的公款,似乎也有些說不過去。

而當時的結賬,則完全是因為習慣使然。隨從見到趙副省長出來了,自然而然的就去把賬給結了,趙副省長也沒多問,於是才有了這樣的一出。

「嗯……」趙副省長把錢放在了旁邊的一張八仙桌上,然後點點頭說到:「知道我這麼晚找你來什麼事兒?」

沈睿搖搖頭,身體很放鬆的靠在沙發背上:「不知道,我本來也是想著要不要跟您聯繫一下的。結果倒是一開電話就看到您的信息。」

趙副省長點了點頭:「本來是想明天再找你地,所以我就提前走了。可是路上接到一個電話,讓我明天要趕回杭州去開會,怕是沒空明兒早跟你見了,所以有些事情還是要今晚跟你問問清楚。」

沈睿笑著喝了一口酒:「您說……」

趙副省長站了起來。背著手在屋子裡走了兩圈,又回到桌邊把煙斗裡的煙灰都倒了出來。重新放進去一些煙絲,小心的壓實。

這點兒事情做了足有十來分鐘,趙副省長才慢慢的開口:「本來我不該多問,不過這事兒既然我已經幫你出了個面,而且看情形是基本上都解決了,所以不清楚始末的。我還是想多個事兒,問一句。你跟這個麥家地兄弟倆之間,以及那個林長治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知道的,到了我這個位置,有時候要小心地一些,不管怎麼說。他林家也算是有頭有臉的……」

沈睿心裡笑了笑,心說這趙副省長問的哪兒是什麼這事兒是怎麼發生的啊,更多的是想問問看。沈睿究竟有沒有把握把林長治給收拾了吧?否則,不收拾乾淨了首尾,到最後落下點兒麻煩,可就有些世事難料的意味了。

而且,單單是一個林長治也便罷了,還牽涉到麥浩武地那個岳父。即便從關係上,趙副省長是不會怕那個副部長的,可是畢竟同場為官,很多細節上地事情還是要把握。萬一林長治掙扎過當,最後導致沈睿跟麥家那邊也討不了好,這目前表面的平穩關係說不得就會直接面臨破裂的危險。在那樣的時候,這趙副省長怕是也脫不了關係……

於是沈睿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這個我省得……所以剛才從那個屋子裡出來之後,正好麥浩武也來找我,便同他聊了聊,期間我也說到關於這些。麥家兄弟似乎有些著急,以他那個當哥哥地麥浩文尤甚。恨不得我們今天言辭之間達成一定的默契,明天我就拎著槍去直接把林長治幹掉,然後大家分了他的家產。我只是跟麥浩武說,這事兒怕是還要從長計議,而且希望他,重點是他那個哥哥,繼續保持著跟我地敵對態度,不然就真的叫林長治給看出端倪來了。我想的是,這樣的話,不管最終事情成敗,總歸是眼見著敗了,他們麥家的人完全可以不入局,這結果就由我來補償好了。而其他人對於今日的事情,也自然是無從知曉……」

這樣一說,趙副省長便放下心來。

事實上,他最為關心的也就是這個。雖然從趙玫那邊瞭解到一些,關於沈睿從陳衛家拆借了五十個億幫著慕白用了一招釜底抽薪之計擊退了林長治的事情,但是詳細的關於沈睿如何能有這樣的能力拆借到那五十億,並且將來還是否有繼續調用的能力,都是未知之數。

之前之所以答應來這裡見沈睿,完全是因為趙玫這個妹妹的要求的結果。而來了之後,對於沈睿的那種很私人的欣賞,也注定了趙副省長同意幫他一把的原因。

可是幫歸幫,有些事該上保險的還得上個保險,否則一不小心在某些關節上出現紕漏,那就不好了。畢竟趙副省長是很快就要陞遷的人,更直接的是,他的目標遠不止一個山東省委書記那麼簡單。如果有的選擇,他更加寧願回到這裡,做一個副市長(同樣是省級幹部),畢竟這裡的根基實際上要牢靠的多。

「雖然跟你接觸不多,但是從這半日的接洽也能看出,你在小事上或許丟三落四,可是大事上卻毫不含糊,我還是放心的。」趙副省長又吸了一口煙斗,笑著說到。

沈睿心裡沒有太多的計較,畢竟人家處在那樣的位置上,多一

也是應當的。何況沈睿在他們這些人眼裡,畢竟只不到的毛頭小伙子,萬一毛手毛腳的出了差錯,連帶的可就是一大片的關係。

「跟林長治之間,這個矛盾是必然需要找一個合適的時機解決的。其實我本不想挑這樣的事情,很讓人煩躁,而且最終地細節我也不太懂行。可是林長治咄咄逼人,此人心胸過於逼仄。有時候就由不得我不迎頭還擊了。不敢說什麼是他逼得,終歸也是形勢比人強。我現在想的是,我和邵葉手裡的籌碼加起來自然不足以撼動他林長治的根本,不過如果給我們足夠的時間,去進行謀劃和表演。慕家和秦家肯定是很願意加入地。即便是林長治一直小心的防範著,再有麥家地加入。以及一些存了痛打落水狗的心思的商人們,這事兒雖不中亦不遠矣。如今所需的,無非時間。」

趙副省長笑了笑:「呵呵,關於這個就不需要跟我說了,畢竟這是你們商人之間的事情。你的公司運營我也聽說過一些,很有點兒明星企業地趨勢。什麼時候下個決心,把這個合資的帽子去掉吧。用什麼商業手段都可以,併購啊,重組啊,或者全面收購都可以,總之你能把這個合資地帽子去掉了。很多事情就好辦的多了。我的意思你明白吧?」

跟這樣的頂著紅頂子的人說話就是比較費勁,他們講究話不能說白了,必須拐著幾個彎子說出來。讓你明白了之後,又沒有什麼把柄可以捉得住地。否則今後萬一出現了分歧,被倒打一耙的滋味可就實在是有點兒難受了。

不過沈睿總算是軍區大院裡長大的孩子,雖然成年之後少跟那些人打交道了,但是小時候見到自己地老爹在家裡也沒少跟其他的軍委幹部們打這樣的啞謎,於是這裡邊的意思還是能吃得透的。

趙副省長這番話有兩個說頭,一是說暴力美學畢竟是個法國獨資,跟邵氏合在一起也不過是擔了個合資的身份。這兩年國內的各種企業合資的帽子已經太多,逐漸的開始呈現一種收購和併購的態勢。比如聯想收購IBM的PC生產線,東風收購雪鐵龍,南汽收購的MG,例子。而這樣的一種將資本市場上的優勢品牌(即便是走向沒落的品牌)轉化為民族工業的手段,也逐漸的在國家經濟上成為主流。沒有人想一輩子幫別人帶孩子,就算是自己生不了,也總希望能夠乾脆把孩子抱過來養,叫阿姨和叫媽媽,這種區別可是太大了。

這一點,基本上純粹是為了沈睿著想了。

最關鍵的是,趙副省長很清楚沈睿這家暴力美學究竟是怎麼回事,當初無非是用國外的帽子更容易讓公司起步一些,而不是沈睿真的想把那些資金留在國外,這一點上,沈睿跟不少商人的想法是截然不同的。

而另外一點,則就是在暗示沈睿一些什麼東西了。

這一點出自趙副省長這段話比較靠前的位置,其實說穿了,就是四個字——「明星企業」。千萬別小看了這四個字,頂上這個帽子,很多東西就是在政府的庇護之下了,頂上了紅頂子,很多時候辦起事來就方便多了。

而一個明星企業,或者說的直白點兒,有政府官員背景的企業,往往是跟官員的陞遷有著莫大關係的,自身發展的同時自然是要幫助官員在政績上做些文章的。等價交換麼,大家心照不宣就是了。

所以趙副省長這句話裡還有一層意思,那就是他甚至有可能不調去山東,而是調回到這裡,更接近中央的同時,也回到自己原先的勢力範圍。當然,僅僅靠自己妹妹那個公司一家是不成的,必須在商界擁有其他的擁護者。沈睿,目前看來是他一個更好的選擇!

聽到這句話,沈睿暗自點頭,口氣裡多了幾分試探:「您是說您有可能……?」話沒說完,因為趙副省長已經笑著揮了揮手,言盡於此,大家心照不宣了。

「剛才你在翔記的時候,我記得我還有個問題打算問你的。」過了一會兒,趙副省長笑著說到。

沈睿也笑笑:「揚州瘦馬……」

「哈哈哈哈,你也想到了,我還是經過別人提醒才想到的,到底是沒有你們腦子活。」

「還是涉獵的問題吧,不關注自然不注意。」沈睿也笑笑。

「你這話很容易讓人誤會你生活作風很成問題哦!」趙副省長顯得挺開心的,倒是一下子忘記了這不是在政府裡跟他那些同儕說話,像是沈睿這樣的,生活作風要是沒問題,那才真的是有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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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waw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0:1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百一十九章【心裡的祈禱也能聽見?】

話說你到底準備怎麼對付林長治?現在這跟麥家那哥經解決了。」邵葉很是有點兒不滿意的坐在沈睿的辦公桌上,恨不能把兩隻腳也放上去的樣子。

沈睿哈哈一笑:「你看看你,哪兒還有個總裁的樣子,這叫公司的人看見了,非一個個的趕緊辭職不可。」

「你他媽~的到底說不說?」邵葉惡狠))睿,看到沈睿一副威武不屈的樣子,他立刻從嘴邊溜了一句出來:「不說我找小來煩死你!」

「得得,你饒了我吧。非要我說也行,不過我有個問題要先問問你。」

邵葉連忙點頭:「嗯嗯,你說。」

「你覺得小最近是不是正常點兒了?好像穿衣戴帽沒有以前那麼誇張了,我記得上次帶他去巴黎的時候,那傢伙打扮的跟福爾摩斯似的,差點兒把我們從飛機上嚇得掉下來。」沈睿眨巴著眼睛,很明顯,這只是一個玩笑而已。

「你還別說,好像還真是的,難道這傢伙戀愛了?」邵葉聞言不禁也皺起了眉頭,仔細的思索著。

「放屁,誰說本大爺戀愛了?」

拖著悠揚的曲調,一腳踹開了大門,門外站著的,不是大海還能是誰?

「靠,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曹操現在是不是也不騎馬改坐飛機了?」邵葉很誇張的從桌上跳了下來。

「呸,還打飛機呢!大爺我是覺得有點兒好奇,所以想來咨詢一下老沈。」

「好奇什麼?」邵葉和沈睿同時發問。

「據說你倆昨晚去了翔記,我很有興趣知道翔記裡頭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比紅色會館好點兒不?」大海笑瞇瞇的就走了進來,順手關上了房門。

「靠!你要真有興趣,你出錢,讓老沈帶你去一趟。昨兒趙玫的哥哥幫老沈弄了張那邊的VIP卡,可以帶兩個人!」邵葉哈哈一笑。

一聽到說出錢。大海地眉頭立刻皺了起來,很是警覺的問道:「一般來說。咱哥兒仨去一趟,三萬大元夠消費的不?」

「嗯,夠了,你添個零就夠了!」邵葉一本正經的回答。

「操!太他媽~的腐敗了,這是人去地:(大海不管不顧的叫了起來。

「喂喂喂。切勿地圖攻擊,你這話好像把頭頭臉臉地人都放進去了。得罪點兒升斗小民。估計你用你那三寸不爛之舌還能擺平,得罪了能進得去翔記的人,別說一群,就算是一兩個,小啊。我只能說替人民緬懷你了!」邵葉一臉沉痛,讓沈睿和大海發現他居然還是個講冷笑話的高手。

「呸呸呸,我替人民緬懷你!得了。我算是看出來了,翔記那地兒絕對不是我這種小市民能去的,我還是可著先把我老爺子那張紅色會館的卡裡的錢給花了吧!」大海悻悻地說到。

沈睿哈哈大笑:「你老爺子不是讓你把卡裡的錢給補上,然後把卡交還回去地麼?」

「反正老爺子也不能打電話去問,他怎麼知道我有沒有補上然後交還?雖然那地兒比不上翔記,可是在這華東地區,也是數一數二的地界了。那些資本家賺來的黑心錢,咱哥們兒幫他用點兒那是替他積福呢,好歹百年之後見了閻王爺,他也多個說頭!」大海滿不在乎的掏出一支煙,自顧自的給點上了。

三人嘻嘻哈哈笑了一陣,邵葉突然意識到了,好像被沈睿岔開了話題。

於是他又怒瞪著雙眼,看向沈睿:「老沈,你也太不地道了吧?剛才那個問題你還沒回答呢!」

「什麼問題?」大海立刻順桿爬。

「問他打算怎麼對付林長治!」

「對對對,這個肯定很好玩,老沈趕緊給我們介紹介紹。」大海這傢伙唯恐天下不亂,一聽到這種話題,立刻又來了精神頭!

「好吧好吧,看你們那迫不及待地樣子,我就告訴你們吧……」沈睿拖長了話音,看到那倆人正襟危坐洗耳恭聽的樣子,然後詭異的一笑:「實話實說,我還沒想到。」

「靠!」大海當即對沈睿豎起了中指。

邵葉也是滿臉地鄙夷:「你這人怎麼這樣,太無恥了吧?」

「事實上就是沒想到麼,我又不是搞陰謀詭計出身的,要是讓我幫他設計一套內衣我倒是用不了半個小時,可是這種事兒,坦白說,還得少爺你來拿主意。反正能動用的關係全用上,這次不把他弄殘廢了咱們就派小去把他打殘廢了!」沈睿笑瞇瞇的,那懶洋洋的勁頭兒讓邵葉很有種打他一頓的衝動,不過考

不過他,也就作罷。

可是大海一聽這話不樂意了,當即叫了出來:「你比我能打,憑什麼讓我去打?」

「因為你老爺子能量比較大,而且應該還沒退下來,你把人打殘廢了你老爺子能罩著你!」沈睿笑嘻嘻的回答。

「滾蛋!」大海怒髮衝冠。

「哈哈哈哈……」

三人又笑了一陣子,然後大海問了一下昨晚的情況,沈睿和邵葉知無不言的一一講述了一遍。

說到沈睿跟麥浩武的談話的時候,邵葉大呼:「靠,你昨晚怎麼沒跟我說這個?」

「廢話,我昨晚趕著去趙副省長那兒,哪兒有工夫跟你說三道四的?」

邵葉一琢磨沈睿說的也對,於是又轉過頭問道:「那你昨晚去了他那邊之後,你們倆又談了些什麼?」

沈睿心說這種話還是不宜外傳,不管邵葉和大海跟自己的關係有多好,畢竟這關係著趙副省長的不少東西,於是打個哈哈:「也沒什麼,就是隨便聊聊。他有些東西囑咐我一下,今兒一大早他得回杭州開個會。」

見沈睿這麼一說,邵葉和大海也就心知肚明,有些事情不該問的別問,即便是關係再好地朋友也是一樣。於是很默契的都選擇了閉嘴。

有人在外頭敲門,邵葉走到門邊擰開了把手。看到姚瑤俏生生的站在門外。

邵葉和大海相視一笑,很是怪異的對沈睿說:「行了,咱們的事兒也說完了,先撤了。」

「那晚上一起吃飯吧!」沈睿暗叫一聲哎喲喂,趕忙找話轍。

邵葉心中一樂,臉上裝地愁眉苦臉的:「不行啊。我家那口子說是要跟我燭光晚餐,我們就不帶著你玩兒了!」「我就去找個人談戀愛,也來個燭光晚餐,也不帶你玩兒!」

說罷,這倆人迅速消失,弄得沈睿是一點兒脾氣都沒有。

「沈睿哥哥。這兩天你怎麼好像消失了似的?打你電話總是關機,要麼就是不在服務區。你不會住到農村吧?住的地方沒信號麼?」姚瑤笑瞇瞇的走了進來,順手還把房門反鎖上了。

靠。這個小丫頭想幹嘛?難不成還打算動粗不成!

「這年頭連大海上都有信號,別說農村了。我這些天都挺忙的,一大堆破事兒,想著說去工廠那邊看看,都一直抽不出時間。怎麼樣?你陪我去一趟工廠?」沈睿說著,假裝在桌上找東西,然後也不管什麼玩意兒,亂七八糟都塞進包裡,總之是做出一副忙忙碌碌的樣子。

可是姚瑤地回答卻讓沈睿洩了氣:「那好哇,我跟你一起去!」

靠,這不是怕什麼來什麼麼?

沈睿這心裡,可是恨透了邵葉和大海那哥倆了。

無奈,沈睿也只能按照自己所說的,帶著姚瑤一起去了工廠。上了車,他地心裡平衡了一些,一會兒有沈文竹在,姚瑤指定過分不起來,這丫頭,別看單獨呆著的時候胡鬧,有人在場,她還是挺收斂的。

開車開到一半,沈睿的電話響了。

掏出來一看,居然又是趙副省長,這就讓沈睿覺得有點兒奇怪了。

「喂,趙副省長,有什麼事兒?」沈睿一邊小心的掌握著方向盤,一邊問道。

趙副省長很是乾脆地問道:「聽小玫說你最近住在酒店?」

「嗯,家裡有個小丫頭,鳩佔鵲巢,不得已正在找房子呢!打算再買一套單身公寓住著。」沈睿一想,也對啊,讓大海幫忙找房子,這傢伙怎麼也沒給個信兒。

「嗯,是這樣,你看我那套房子怎麼樣?」趙副省長還是簡潔明瞭,大概是在開會的中場休息的時候趁著抽煙地工夫跟沈睿打來的電話。

「您的意思是說……?」

「昨兒咱倆不是說到戶樞不的問題麼?我現在很少回去住了,那房子空著被老鼠蟑螂咬挺可惜的,我還真挺喜歡那套房。雖然說是有機會,但是這種事兒誰也鬧不准,既然你現在正在找房子,倒不如先住到我那兒去,就算幫我看房子了。來個人什麼的,也都方便。你現在的身份,住在酒店式公寓有點兒不像話,人多言雜的……」

沈睿一聽笑了,還真是瞌睡就有人給遞枕頭,於是也不客氣了,直接答應下來:「那就謝謝趙副省長了。」

這種事兒,人家趙副省長都開了口,要是沈睿再堅持,就顯得矯情了,倒是不如老老實實的答應下來。

趙副省長也笑了兩聲:「那行,你

拿鑰匙吧,她那兒也有一套。我跟你說,你可把房等我回來,要是發現那房子門壞了,我可找你算賬!」

沈睿哈哈一笑,也就掛上了電話,然後默不作聲的琢磨趙副省長的話。看樣子,他回來任職的希望還挺大,否則不會在電話裡就說什麼「雖然說是有機會」的話了。這話這時候大概也只有沈睿聽得懂,畢竟昨晚才說過。

他正琢磨著,姚瑤冷不丁的說了一句:「什麼叫鳩佔鵲巢?」那話裡,赤裸裸的不滿,把沈睿驚得一個激靈。

「啊。沒什麼,這個成語的意思是說,喜鵲很感激斑鳩佔了它們地巢,於是發明了這個成語來歌頌它們!」

「真的是這個意思麼?哈哈!沈睿哥哥,你還真的很能瞎掰哦!」姚瑤被沈睿這句話逗得哈哈直笑。也就不予追究了。

很快就到了工廠,沈睿直接把車開到了廠長辦公室外頭。也沒跟沈文繡打招呼,直接就帶著姚瑤走了上去。

看到沈睿出現在門口,沈文竹顯得很有些意外。

「你們怎麼來了?」

「沈睿哥哥說要來視察你的工作,怕你在這邊偷懶!」姚瑤吐了吐舌頭,搶著開了口。

沈文竹微微一笑,自然知道姚瑤這是在造謠生事。於是也不去計較:「還真的挺巧地,我還正打算給你打電話呢。」這話。顯然就是衝著沈睿說的了。

「你們倆先聊吧,工作上地事情我也聽不懂,無聊死了。我去工廠裡轉悠轉悠,看看有沒有什麼小帥哥,也好解決一下個人問題!」姚瑤先插了一句。然後跳著就往門口跑去。

沈睿很認真的祈禱:「希望有個帥哥讓姚瑤一見鍾情!」

「嗯?你說什麼呢?沈睿哥哥?」姚瑤突然回頭。

沈睿心說這就納悶了,我又沒說出口,不過在心裡祈禱了一下。這姚瑤也能聽見?太誇張了吧?

看到沈睿一臉的愕然表情,姚瑤哈哈大笑,再次跳著離開了。

沈文竹笑著替沈睿解了惑:「姚瑤這丫頭的確是聰明,一聽我說要打電話給你,就知道肯定是工作上的事兒,自己就出去找玩兒的東西去了。剛才她就是在訛你,想知道你對她最後地那句話有沒什麼反應,結果你果然中計了,一臉的愕然,充分暴露了你心裡地想法。」

沈睿心說原來是這麼回事啊?看來以後跟姚瑤這類型的小丫頭打交道,還真是得千小心萬小心,不然一不注意就被她給訛了。

「你找我什麼事兒?」沈睿問道,這情形,就好像他送上門來反倒是沈文竹找他有事了,也活該讓他找到一個這樣「合理」的解釋。

沈文竹微微一笑,明知道沈睿話裡的毛病,不過看到姚瑤她早就明白了一大半,於是也不揭穿,只是淡淡的說:「你前段時間不是讓我幫你留意有什麼廠子可以收購地麼?還真是挺巧的,你的資金周轉比較困難地時候還真是沒有,但是現在資金終於富裕點兒了,這工廠反倒是一家一家紛沓而至,就像是約好了似的。」

「啊?有幾家?」沈睿還真是不貪心,一開口就幾家。

「三家,我看了資料,都是因為機器陳舊,才導致的生產不利。工廠又沒什麼錢,想淘汰那些舊機器更換也沒辦法,這才想找個合作方給他們投點兒資。」

沈睿點了點頭:「那好,我最近還有不少其他的事兒,這事兒你看著辦吧。實地考察一下,能全面收購就買下來,不行的,主要考察一下他們的幹部,該撤撤,該換換,反正不能樣蟲。不要擔心錢,反正咱們買下來之後,近階段也不用買太多機器,主要用來生產歐洲那邊的手工產品吧,等到各方面條件成熟了,手下的廠子也多了,再添置機器流水線。」

沈文竹也就點了點頭:「那行,這兩天我就著手去辦這件事。另外,你說你有事,是不是關於那個林長治的?如果需要我父親幫忙,你跟我說一聲。」

「能不驚動你父親還是別驚動他吧,否則以他那條大鱷的嘴巴一口咬下去,我就連湯都喝不上了。而且這事兒也不是太急,佈局都得布一段時間呢,要是讓你父親知道了,那摧枯拉朽的,估計是個人都受不了。」這個話題沈睿就不想多談了,於是簡單的拒絕了事。

沈文竹對於這樣的結果早也估計到了,於是也不多說,沈睿怎麼說她現在都是很聽話的,完全把沈睿當成主心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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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waw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0:1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百二十章【這輩子是賤死的!】

睿有一張單子在麥浩武那邊受困了,倒也不是什麼大手續上似乎有些不全。

林長治收到這條消息的時候,很是滿意的叼著一支哈瓦那雪茄,臉上頗有自得之色。

他的對面坐著滿臉蕩笑的胡藝,一臉的媚態,似乎很是滿意自己這會兒的角色一般。

「林總,這事兒顯然是已經辦成了,您看是不是該把我那份錢給我了?」胡藝走到林長治身後,輕輕的替他揉捏著肩膀。

林長治順手將雪茄在桌上的大煙缸裡使勁兒彈了彈,很是享受胡藝雙手在自己肩頭按摩的感覺:「你這次可是兩頭拿好處啊,嘖嘖,這種買賣我都想去做了。」

「那人家也有付出啦,還要陪那個傻了吧唧的麥浩文上床,這錢賺的也不容易哦!」胡藝撒著嬌。

林長治哈哈大笑,眼中閃爍著淫蕩的光芒:「你這個小妖精,估計跟麥浩文上床的時候也是爽的死去活來的。」

「人家哪裡有?人家只對林總的功夫覺得死去活來的……」那言辭之間的味道,就很是帶著點兒挑逗了。

也不得不說,胡藝這個女人還是很懂得如何挑起男人的興趣的,言語淺嘗輒止,絕對不會像有些不入流的演員那樣,保不齊把自己都弄得入了戲,可是對方還沒什麼太多的感覺。稍稍高明點兒的,是把對方弄的慾火焚身的,自己卻還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像是胡藝這種,也算是騷貨裡頭的極品了,不但能用簡單的言辭將男人弄地入了戲。還能把自己也調整到入戲的狀態,這樣才能如魚得水,兩下得歡。

林長治莫名其妙的就覺得自己的喉嚨有些乾渴,雖然他骨子裡對於這個胡藝是不怎麼感興趣的,可是架不住這妞兒實在是深諳挑逗之道。男人麼,有時候地確是會憑著下半身的感覺吃飯地。所以他這會兒還真的是感覺到了一些需要。

「胡藝啊胡藝,不得不說,你還真是個騷貨!不過你這騷貨絕對是極品,價格也真他媽~的昂貴!」到了這種那種偽裝出來的溫文爾雅的傻×青年的形象,很是放肆地說著粗話。

「我前前後後也給了你大幾百萬了。而且這兩年你也沒閒著,七拐八帶的。身家也過千萬了吧?」林長治一把將胡藝從身後拉到了前邊來,然後惡狠狠地在胡藝的小胸脯上揉捏了兩把。

胡藝當即很是配合的呻吟了一聲,然後帶著點兒迫不及待的嬌喘對林長治說:「我倒是巴不得只賺你一個人的錢呢,其他地那些男人,跟林總比起來。就是草包一堆……啊……」

林長治被胡藝這兩聲呻吟弄得更是血脈賁張,三下五除二就把胡藝抱到了自己的腿上,然後一隻大手很快伸進了胡藝的裙底。恣意地揉捻起來,胡藝嬌喘連連,胸口劇烈的起伏著,一雙眼睛也媚眼如絲,昂起頭,等著林長治的大嘴覆蓋上來。

兩人用這種頗有些詭異的姿勢交纏了一會兒,胡藝也順勢用很彆扭的方式把林長治的褲襠拉鏈給拉開了,經過她的小手一碰,那兒頓時堅硬如鐵,林長治也忍不住從喉嚨裡發出了一聲悶哼。

正當胡藝緩緩的推開林長治,然後打算換成坐姿跨坐在林長治身上讓其進入的時候,林長治卻一把止住了她。

胡藝一愣,臉上帶著懷疑的神色看往林長治。卻見林長治伸手摸了一把胡藝的小臉,隨後往下一按,眼神望向自己的褲襠……

胡藝心領神會,重新恢復到媚眼如絲的狀態,嘴角輕輕揚起一絲蕩笑,半蹲了下去,一張嘴,就把林長治怒火高熾的那玩意給含進了口中……

而她一邊用嘴幫林長治找感覺的同時,自己的手也不閒著,伸到自己的裙擺下方,緩緩給自己坐著自瀆的舉動。雖然嘴被堵住了,但是喉嚨裡卻忍不住的發出了陣陣的呻吟。壓抑的很厲害,但是卻更是讓男人聽了之後難以自拔……

當胡藝感覺到林長治身體有些扭動,雙手也在往上托著自己的時候,她很自得的笑了。

她又何尝不知道林长治之所以没有跟自己直接做~爱,而是让自己给他口jiao,..}功夫那是相當的自信,所以經過一番表演之後,林長治終究還是忍不住了。

不過,胡藝似乎也曾經吃過癟,那就是在沈睿手上。當時她連自己最拿手的艷舞都拿出來了,自以為像是沈睿這種毛頭小子還不是順利拿下?可是萬萬沒想到,沈睿只是很促狹的觀看了一場艷舞秀,卻並沒有最終上鉤,而且後邊還拒絕

徹底。那一次的經歷,被胡藝視為自己一生的恥辱,長治再次找到她的時候,兩人一拍即合!

雖然兩人都穿著衣服,但是舉動之熱烈絕對不亞於一場真正在床上發生的戰爭,兩具身體都極度的投入到了這一場辦公室的歡愛之中去,迎來長久的喘息淫靡之音……

事畢之後,胡藝小心翼翼的用辦公桌上的衛生紙幫林長治擦拭了一番,然後又用她那騷媚入骨的小嘴,舔了個乾乾淨淨,讓林長治也嘗試了一次從前只在日本小AV裡看過的鏡頭。

當胡藝穿好了內褲,整理好裙子,重新坐在林長治的大腿上的時候,林長治很是乾脆的從抽屜裡掏出了支票簿,給胡藝簽了一張一百五十萬的支票。

胡藝瞥了一眼支票的數額,心中稍稍愣了一下,因為這次林長治答應給她的是兩百萬,而之前已經預付了一百萬,這次本該只要支付一百萬就夠了。沒想到自己一次盡心盡力的性~愛表演,倒是讓林長治很大方的又多給了五十萬。

不得不說林長治這個人剛愎自用的厲害,只有如此剛愎自用地人。才會大方成這樣。想想看吧,胡藝目前的狀態說的不好聽就是一隻高檔雞,而叫一次雞就花出去五十萬,無論如何都是一筆很大的開銷了。就算是在這裡,這個全國著名的銷金之城。五十萬也足以包個大學生玩兒一年了。這就可見林長治這人有多麼大方了。

「沈睿,這次看你怎麼死!!」

待到胡藝走了之後。林長治陰沉著臉,目光深邃,口中惡狠狠地說到。

他心裡想的是,麥浩武這次地舉動不過是一次試探,更多的是一個前站,給沈睿提出點兒警告。真正的大事件還將繼續進行中。

而沈睿面對這樣的局面。林長治毫不懷疑他會動用一些關係把這次的事件給彌補過去,基本上不會造成太大的傷害。可是。林長治始終堅信,既然一件事已經開始了,那它就會持續地進行下去,並且愈演愈烈,到最後就是一場不容易收拾的局面。

可是。讓林長治想像不到地是,就在他跟胡藝打友誼賽的時候,在麥浩武的辦公室裡。也正在上演一幕好戲。

不同的是,林長治辦公室裡的戲是一男一女兩個演員,而在麥浩武地辦公室裡,則是兩個長的一模一樣的男人做演員。

另一個,當然就是麥浩武地哥哥麥浩文。

「浩武,你說咱們這樣的舉動,林長治應該會覺得我們還在針對沈睿吧?」

麥浩武笑了笑:「以他的性格,自然會覺得我們這是在打前站,而真正的動作將會在之後進行。不過,他怎麼都想不到,我們這次不過是跟沈睿之間的一次默契的舉動罷了。」

「接下來,是不是就該等著沈睿行動了?」麥浩文又問:「對了,我這邊要不要也折騰點兒動靜?既然要動手,要讓林長治持續的誤會下去,自以為他的計謀得逞,我是不是也該在秦清那個婊子那邊有所表示?」

麥浩武有些意外的看著自己的哥哥,覺得他好像這幾天的工夫,已經有了一個脫胎換骨的變化。雖然話意裡還帶著對秦清的痛恨,可是居然能主動提出跟利用秦清再進行一些配合的舉措,就是一個很了不得的進步了。

「如果你不覺得心裡會添堵,那樣自然是更完美一些。」麥浩武還是有所保留的,畢竟這種事情牽涉到麥浩文的心理承受。

麥浩武咧嘴一笑:「我不想跟秦清離婚了,但是也不能僅僅將其打入冷宮就算是完事了。她犯過錯,就一定要付出代價。即便是沒有代價,配合著我們演一場戲總是能做到的!」

麥浩文一愣:「演什麼戲?」

麥浩武笑了,意味深長,這時候的他已經徹底擺脫了老婆不忠帶來的陰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往上爬的原始動力。不得不說,趙副省長那看似輕描淡寫,實則老謀深算的翔記之行,給這兄弟倆都留下了無比深刻的印象。

他說:「你也跟沈睿聯繫一下吧,就告訴他,最近秦清可能會去找他就是了。」

「你到底打算怎麼樣?」麥浩武倒開始有點兒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麥浩文再次笑了笑:「其實也簡單,林長治現在一定死盯著沈睿那邊,對於我們這邊的動靜不會太關心的。我回去之後,跟秦清那個賤人商量商量,讓她戴上一副足以遮住大半張臉的墨鏡跟沈睿偷偷的約在某個賓館。你覺得,這樣一來,別人……特別是林長治知道之後,會覺得如何?」

「哈哈,覺得秦清被你給打了,去找沈

,然後將我們即將要大舉動對付沈睿的事情告訴他,方就會開始明爭暗鬥……哥哥啊,不得不說,這個實在是高招啊!的確,秦清的確是該幫咱們做點兒事情,何況,咱們還給了她一個跟沈睿舊夢重鴛的機會呢,她應該感激涕零才對!」麥浩武也笑了,很是配合的迎合著他哥哥的話。

麥浩文點了點頭,突然又搖搖頭:「不,你記住,以後你還得管她叫嫂子。畢竟從法律上,她依舊是你的嫂子!」

「嗯嗯,嫂子!哈哈!」

「哈哈!」

這兄弟倆,完全也是利慾熏了心,連綠帽子這種事兒也能戴的心安理得了。

過了一會兒。麥浩文突然又說:「對了,浩武。我覺得咱們既然要做戲,就做的更全套一點兒。這次地事兒在林長治看來應該沈睿會很快擺平,你拖個三兩天直接放過去就行了。咱們是不是還要再製造點兒其他的動靜?」

麥浩武笑了笑:「弄是肯定要弄的,不過如果沈睿動了手,就另當別論。總之,在沈睿動手之前。我會隔一小段時間就假裝給沈睿施加點兒壓力,這樣林長治才能更加的信以為真。不過。我擔心的倒不是這個,而是沈睿到時候要是不帶咱們玩兒,該怎麼辦?」

麥浩文似乎也被這個問題弄得有點兒擔憂,但是很快他就說:「應該不會,沈睿不傻。這次既然他老趙出了面,要是沈睿幹這種出爾反爾地事情,老趙臉上也不好看。」

「你說的也有道理。而且我覺得老趙地野心絕對不止是山東那麼簡單,他是瞄著中央去的,而如果要去中央,似乎回到這裡才是他更好的選擇。我也聽到點兒風聲,說是老趙也有幾分可能能回到這裡來。不過職位肯定沒有山東那邊高,省委書記是不現實了,市長倒是有可能,行政級別一樣,黨內級別低半級,可是架不住離中央近啊!要是真的傳言屬實,我相信老趙寧願回到這兒來。」

官場裡跟商場裡一樣,沒有不透風的牆,雖然趙副省長已經多方掩飾,並且沒有露出任何一點兒的蛛絲馬跡。可是陞遷調任這種事,不光是他一個人,要涉及到很大地一個層面。有些消息靈通的人士提前預知一些東西,也不是什麼奇怪地事兒。

「要是老趙真的回到市政府,呵呵,沈睿的前途就真的無可限量了。」麥浩文也吟哦著說到。

麥浩武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哥,你最近也注意著點兒動向,我看那個沈睿跟老趙地關係不簡單,之前咱們估計完全是從趙玫那邊走的,現在看來倒是未必完全如此。很有可能老趙跟沈睿之間也有些勾當……」這話就有點兒小人之心了,不過雖然是胡亂肚揣的,可是跟目前形成地事實,倒是也有幾分貼切。

「沈睿那個公司畢竟是個外資公司,雖然大家都知道他不過是打著個外資的牌子,實際上錢都是國內出去的。但是,如果他跟老趙之間真的有什麼貓膩,那麼他的公司被國內的公司收購或者被國內的資金兼併,就成為必然了。你留意一下,如果沈睿的暴力美學有轉為國內企業的動向,這就能充分說明沈睿跟老趙的關係了。從另一個層面也就能說明老趙真的是很有可能回到這裡……那咱們……」麥浩武這才把話說完。

麥浩文一笑:「這個我省得,如果沈睿的公司轉為國內獨資,或者是國內的資本佔了更高的比例,那咱們就要跟沈睿進行更緊密的合作了。不過這事兒,少不得還得你嫂子多出出力!」

麥浩武一聽,很雞賊的笑了起來……

這哥倆,還真是不要臉到極致了,賤的不像話。就像是《武林外傳》裡湘玉用陝北話說的那樣:這輩子你死了,肯定是賤死的!好歹秦清還是麥浩文名義上的老婆,就算是由於前因貌合神離了,可是他居然說出讓秦清多出力,那話裡的意思無非是讓秦清繼續跟沈睿在床上交往的意思。這就有點兒賤的離譜了!

秦清目前心如死灰,只是等著麥浩文什麼時候跟她談分手,可是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麥浩文還等著她繼續勾引沈睿呢。但是,麥浩文也真是誤會了沈睿跟秦清的關係,按照他的想法,沈睿跟秦清肯定一直藕斷絲連,卻想不到沈睿還曾義正詞嚴的拒絕過秦清。

當然了,這就是角逐的雙方一些不可言述的小隱私了,誰也不可能把這種事拿到檯面上來說,那麼有點兒小誤會也就是正常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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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waw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0:1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百二十一章【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同林長治所料的一樣,沈睿很快擺平了這次的「小麻林長治可能無論如何都很難想得到,這不過是沈睿和麥家兄弟倆合謀安排的一場默契之舉而已。

不是因為林長治的智商太低,事實上他在此之前也曾懷疑過會不會有兩方聯手作假的可能性,因為沈睿這次的「小麻煩」擺平的實在是有些拖杳了,戲演的過於逼真了一些。原因是因為沈睿覺得這根本就不是麻煩,無需自己出手麥浩武也依舊會選擇一個合適的時機放行,可是他高估了政府的部分職能部門的效率和能力,由麥浩武一手造成的麻煩再由他親手沒有理由的放行,實在是讓麥浩武覺得有些難堪。於是他在耐心的等著沈睿的交涉,可是等待了好些天沈睿也沒一丁點兒的動靜,無奈之下,他雖然還是選擇了放行,可是卻讓這場戲演的有些過於逼真了。

對於林長治這樣的一個懷疑主義者——嗯,所有陰謀家都是懷疑主義者,比如曹操和司馬懿,對於林長治而言,太過於逼真的戲就難免有些讓人覺得難以置信。

這就像是當冠希同學的艷~照門橫空出+:多明白演藝圈不過是一灘爛水的觀眾,都不免的覺得那些照片是否PS出來的,畢竟這有些顯得太過分了。當張柏芝拉開了大腿露出那原本只該屬於謝霆鋒一個人的位置的時候,大家還是感到了過分的難以置信,雖然最後被證實這一切徹徹底底都是百分百地真實。

舉這個例子無非想說明一點,那就是太過於逼真的戲。往往讓人覺得難以置信。大家已經習慣了在生活裡稍稍有些小瑕疵,完美的唯一結果就是帶來諸多的懷疑。

可是,還沒等林長治的懷疑上升到不可救藥地地步的時候,他就有很欣喜地看到了一場秀。正是這場秀,讓林長治本已經有些繃緊了的心思。突然又鬆開來了。

不用說,自然是麥浩文和麥浩武這倆「賤死了」的兄弟弄出來的那個專門為林長治設計的秀。

對此秦清倒是表現的很良好。原本她一直在忐忑麥浩文究竟怎麼對待她了,現在聽說麥浩文非但不打算跟她離婚,還表示以後兩人要「舉案齊眉、相敬如賓」地相處,徹底來一個一家兩制,秦清自然是為這樣的結局感到慶幸不已。

原本秦清嫁給麥浩文地動機就不純,雖然不妨礙她跟麥浩文結婚久了。慢慢產生感情的因素,可是本就不純的動機。始終是她心中的一塊心病。

東窗事發之後,她也曾咨詢過律師,得知自己無論如何分個小幾千萬還是有戲的,雖然是多少放下了點兒心,但是這幾千萬地小富婆生活又怎麼可能比麥家的大少奶奶來的更尊貴更爽?

現在麥浩文表示了不追究。並且只是讓她演一場戲作為代價,她自然是更加地開心了。

而且,當晚麥浩文還留在了她現在住著的那套別墅之中。兩人來了一場曠日持久的大戰——這個大戰的主題不是暴力,而是色情,這就更讓秦清覺得似乎一切還在把握之中似的。

第二天,按照麥浩文的吩咐,秦清故意很招搖的戴著一副足以遮住大半張臉的大墨鏡出了門。而且還沒有自己開車,而是喊了一輛出租,並且在等出租的過程中給沈睿打了個電話。

由於之前已經接到了麥浩武的通知,沈睿也知道這不過是一場戲而已,於是乎很是乾脆利落的讓秦清去了銅仁路那套趙副省長留給沈睿的房子裡。

上了樓,秦清和沈睿一個坐在沙發上,一個坐在桌邊,面面相覷很是有點兒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的確,不管之前如何佈置,也不管沈睿和麥家那哥倆兒達成了什麼樣子的協議,可是當沈睿和秦清這倆當事人真正的面對面單獨相處的時候,多少還是感覺到了一些尷尬。

「當年你是真的不知道我要結婚了,還是你故意裝成不知道的最終還是秦清先開了口,不過這個問題好像問的有些尷尬。

沈睿也早就預料到了,這種尷尬是免不了的了,於是倒是也還算坦然的說:「我又不是狗仔隊,而且當年也遠沒有現在這樣的境況,又怎麼可能知道你要結婚了呢?」

秦清想了想好像也是那麼回事,於是興致勃勃的問道:「那這麼說來,你對我還是有點兒感情的?」

沈睿真的尷尬起來了,這種問題問的實在是太沒有技巧了。

說沒有感情,只是純粹的生理需要或者被勾引之後的無法控制?好像對於眼前的女人有些說不過去的難堪。

可是說有感情?依照秦清和麥浩文現在的關係,

秦清就能故伎重施,直接不經過沈睿同意就在他面前弄得跟赤裸羔羊似的。即便是麥浩文已經不在意了,好像也實在是有點兒說不過去吧?更何況,沈睿在這方面還有很大的心理障礙,畢竟挺噁心的是不是?

看到沈睿躊躇了半天,秦清似乎也知道了答案,可是她多少也有些不甘心,畢竟覺得自己還是年輕貌美(即便是結婚幾年了,她依舊覺得自己年輕貌美),沒有一點兒吸引沈睿的地方似乎也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於是她又說:「總不能當年你純粹就是把我當成一個洩慾的工具吧?如果是那樣,那晚在金茂你應該也是毫不猶豫的啊,一次跟兩次實際上沒有區別,不是麼?」

沈睿頭上全是黑線,心說這當了少婦的女人是不是就是要比婚前大膽的多?當年跟秦清發生關係的時候,似乎這妞兒多多少少還有些青澀,雖然後來想起來覺得這不過是偷情帶來的陌生感而已。

「咳咳……你覺得洩慾工具有只用一回的麼?所以說,那只是在特定地環境和特定的時間發生的一段現在看來無比錯誤的事情。不過好在。沒有引起太壞的結果。我關心地是,現在麥浩文應該跟你達成一部分協議了吧?而且似乎你對於麥浩文的興趣也並不是特別地大?」沈睿前半句有些尷尬的回答,然後迅速把話題轉移到讓秦清覺得尷尬的問題上,這樣才能迫使她離開最初的話題。

果然,秦清也覺得有些尷尬了:「你是不是特別瞧不起我這樣的女人?利用爹娘給的一些自然條件去跟物質和金錢進行交換?」

沈睿笑了。搖了搖頭,走到門旁地小桌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順便衝著秦清晃晃,問她要不要。

秦清點點頭,示意也可以來一杯,於是沈睿端著兩杯酒,將其中一杯放在秦清的面前,才開口說到。

「這沒什麼可供人瞧不起地。就算是妓女,我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資格瞧不起她們。大家都是在用自己的天賦賺錢。換取經濟上的利益。只不過,選擇的方式不一樣罷了。非要去做一個比較,我倒是覺得你這樣的手段已經很上流了,比起那些用幾年青春給別人做二奶換取一大筆自己一輩子都賺不到地錢,然後回到家鄉找一個不知情的男人欺騙他一輩子的女人。你似乎已經高尚地多了。至少,你付出了你的婚姻和你的下半生。這無可厚非!」

秦清也嫣然一笑,喝了口酒:「可是終究還是落了下乘。不是麼?」

沈睿聳了聳肩膀,不置可否。

秦清又笑:「算了,不問這麼尷尬的問題了,似乎你終究是有些瞧不起我的……」

不可否認,秦清的話音裡有些黯然。

沈睿想了想,說到:「談不上什麼瞧得起瞧不起,真的!」沈睿自覺自己的語氣已經很誠懇了:「我說過,大家都在用自己的天賦賺錢,只不過你比較直接而已。或者這樣說,你很清楚你自己的優勢究竟在哪兒,這比起太多太多根本就不具備你這樣自然條件的,然後還特別自以為是覺得優秀的男人都該瞎了眼看上她們的那些女人不知道強了多少!」

「你在暗示什麼麼?」秦清問。

沈睿搖搖頭:「沒什麼可暗示的,不過說句大實話。難道你不覺得這個社會上,有太多自己條件不咋滴,還要求眾多的女孩子麼?不管自己長的什麼模樣,也不管自己究竟有沒有那個資本,都喪心病狂的去要求她們的男朋友或者老公長的更帥一些,更成熟穩重一些,更才氣逼人一些,更多金並且缺心眼到對她們死心塌地一些……可是她們也不想想,這樣的男人選擇面太廣,又怎麼會看上她們這樣的醜小鴨?要知道,並不是每一隻醜小鴨都會蛻變成天鵝的!我想,你應該也有不少從前的女同學或者朋友會嫉妒你找了一個好歸宿吧?甚至有事沒事拿她們的老公跟麥浩文比較。可是她們往往忘記了,她們根本就不具備你這樣的資本。」

見到秦清不自覺的搖了搖頭,沈睿笑著繼續說:「所以,你根本不需要為此而擔心,如果你非要讓我說你很卑鄙,倒是不如讓我一起說麥浩文也很卑鄙。因為他如果把他的身家去除之後,他本也不可能娶到一個如同你這樣漂亮的姑娘。事實上,你們都在用自己的最強項換取自己最想要得到的東西,這很公平,沒什麼大不了的。」

秦清再次點了點頭,然後笑著說:「於是像你這樣的男人就會讓所有的男人女人都嫉妒的發狂,自然條件良好,然後又擁有了太多被這個社會所羨慕的後天條件。我是不是該誇獎你

美的男人?或者至少是近乎完美?」

沈睿苦笑了兩聲,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最終,他說:「任何事物都有他不完美的一面,否則維納斯就不會是斷臂的天使了。」

秦清想了想,似乎並不是太能理解,不過還是認真的點了點頭。

「不得不說,麥浩文還真是想出了一個很能麻痺林長治的方法,並且還得到了一個讓你也能很滿意的結果。至少從表面上看,你得到了你想要的東西,我心裡地愧疚感也少了許多。」沈睿在送秦清出門的時候說到。

秦清的臉上掛著「淚痕」——可是那絕不是真正的淚痕。而是用眼藥水偽裝出來的淚痕,就算是剛才她出門地時候,林長治那頭還沒有準確的消息,可是當她在沈睿這裡度過了一整個下午,幾乎已經到了晚飯時間地時候。林長治總是會派個人來一窺究竟的。所以秦清和沈睿才設計了這個蹩腳的方式,在臉上用眼藥水偽裝出幾道淚痕來。也許。在男人的臉上淚痕不太好掌握,可是對於一個習慣了化妝的女人而言,就太輕易了。原因很簡單,在滿臉的粉妝之上弄出點兒被淚水流淌過地痕跡來,實在是太過於輕易了。

把秦清送了下樓,然後沈睿陪著她一直走到了銅仁路的路口。直到攔下一輛出租車,沈睿才揮揮手轉身回了那套房子裡。

而就在沈睿轉身地時候。他注意到有一輛一直停在旁邊的車子裡邊,似乎有個影子晃動了一下,沈睿暗暗發笑,明知道這肯定是林長治的人,心說這個傢伙真的要入甕了。

有時候。這樣的事情純粹是咎由自取,如果對於別人沒有惡意地話,無論那人怎麼設下圈套。終究都是沒用的花招。就像是咱們國家有句古話叫做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其實就非常有道理。

所有被騙者都是被詐騙犯掌握了其弱點,而這個弱點的暴露,往往是跟自身地慾望而引起的。中了仙人跳的,顯然是因為自己受到女色的誘惑;而在賭桌上被騙的,百分百是因為貪財;那些看上去可憐兮兮的在自家社區裡被一根迷魂煙騙走家中所有現金和首飾的老頭老太,又基本上都是因為覺得那個給他(她)香煙的人是個土得掉渣的農民工,希冀著從對方手上撈到從天而降的好處;就連那些所謂被手機中獎消息騙了的,也是因為白日夢發而希望天上掉餡餅的人。不敢說全部的被騙財騙色的人都是因為起了貪念,可是至少其中有超過九成九的人是如此。這就不得不感慨人性的可悲了!

這些被騙者或者說是中了對方圈套的人,還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一開始都覺得自己有著強大的優勢,然後才會帶著這種莫名其妙然而又強大無比的優越感,心甘情願的走進對方的圈套的。

所以沈睿很早之前就有個他幾乎從未對人說過的念頭,那就是當法律在懲處那些詐騙犯的同時,對於被騙者,似乎也該施以一定的懲罰。否則,你又怎麼能夠知道,這些看似可憐的被騙之人,當他們真的遇到那些渾渾噩噩之輩的時候,他們不會變成詐騙犯呢?至少,那些明顯需要貪念才能讓詐騙犯得逞的案例,被騙者和詐騙犯都該受到相應的懲罰。

說白了,你如果沒有存了害人的心,基本上是很難被人騙被人耍的,往往只需要正常的邏輯分析和智商就可能避免超過九成以上的騙局。

現在的林長治,幾乎就是這種典型的被騙者的翻版。他帶著強大的心理優勢,自覺的一切盡在自己掌握,並且認為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由自己發起的。雖然他未見得能從中撈到什麼現成的便宜和好處,可是僅僅是看到沈睿吃癟甚至於藉此一敗塗地,他已經足夠爽歪歪了。

可是,到頭來功敗垂成的,必然是他,只是他剛剛入甕,還猶自毫不知情罷了。

回到樓上之後,沈睿連續打了幾個電話。

接到電話的對象,無非就是他一開始想好的幾個。

慕白首當其衝,那麼秦佩兒的父親則必不可少,隨後就是趙玫,甚至還有遠在東北遼寧瀋陽的蘇步新。

很顯然,沈睿的網開逐步的展開了,他已經看到林長治正一步步走進自己編織的大網之中,只等這些剛剛被他通知的對象把大量的資金準備好,就打算開始撒網了。

安排好這一切之後,沈睿正打算下樓找個地方解決自己的晚飯事宜,卻聽到門鈴響了。嗯?這會是誰?誰會知道自己住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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