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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都市言情] 我為內衣狂 作者: 七劍下麵條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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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waw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0:1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百六十二章【分化】

起電話的同時,蘇步新也按下了免提鍵,好讓沈睿聽話。

這是一個讓人一聽就覺得有些不舒服的聲音,沙啞低沉,略帶幾分得意。大概是因為他覺得自己勝券在握吧。

「老大你好大的手筆啊,海闊天空給你砸的最起碼一個月內都沒辦法營業了。」

蘇步新的聲音還和從前一樣,但是站在他身邊的沈睿卻聽出了幾分微微的緊張,這是一個父親在緊張自己的女兒。

「我找不到你,沒辦法,只能出此下策了。癩頭子現在暴跳如雷了吧?」

「老大還是那麼鎮定,我真的不明白,那個小子有什麼好的,你居然明知道他隨時都有可能結婚,還把北北送到他的嘴邊。我是該說您老了呢,還是說您糊塗了?」

「我的確是老糊塗了,不然就不會養了你這麼個白眼狼。好了,廢話不要說了,說吧,你的條件是什麼?」

對方桀桀的怪笑了兩聲:「我想要你的全部,你能給我麼?」

蘇步新冷笑了兩聲,重重一哼:「就算我說我給你,你以為你能拿得走麼?」

「哈哈哈哈……」陳進笑得很肆意,也很狂妄,很有點兒出來混就沒把生死當回事的感覺:「是,我拿不走,不過我這人不貪心,有一個黑龍江我已經滿足了。可是,自己混地頭要錢啊,這些年我也幫您賺了不少錢了,您看看是不是可以考慮把我應得的給我呢?」

「呵呵,應得的?你覺得你應該拿走多少?」蘇步新的聲音也陰沉了下來,直到這個時候。沈睿才感覺到了蘇步新身上地教父氣質。

「老大不高興了,是呀,以前只要有人跟你談這些。你都會不高興的。我只是想說,既然你已經決定丟手了,為什麼不把這一切給我呢?老大,你已經老了,這個世界已經不適合你了。你真的以為你可以漂白麼?你以為你拿到那塊地,做了什麼物流中心,你就可以搖身一變變成一個合法地商人了?哈哈哈哈,真沒想到,東北三省的老大,居然會這麼天真。我知道。再說下去,你又會向對其他人那樣,跟我說什麼我不配了。就當我不配吧……我十四歲出來混,十五歲跟了你,到現在已經十三年了。十三年啊。我從一個小混混到大混混,風光無限,都是你給我的。至少別人都覺得是你給我的……」

蘇步新已經聽不下去了,他的眉頭皺了起來,狠狠的打斷了陳進的話:「行了,不用說了。你直接開個價吧!」

「哦?哈哈,現在要讓我開價了?那好,既然如此,咱們也不用廢話了。你不是打算用那塊地來做物流中心麼?剛好,癩頭子也有這樣的打算,他也想吃下那塊地。這樣,你讓那個設計內衣的小子。把這塊地的所有合法文件帶來,順便讓他帶上你地印章,我這裡有律師。會辦理好過戶的手續。你千萬不要想著找癩頭子的麻煩,他是通過合法手續買下你所有的地的。只不過,錢你就不用拿了,我會全部帶走……」

蘇步新看了沈睿一眼,沈睿對他點了點頭,他便說道:「地,沒問題。可是,你讓別人帶著文件去,似乎有點兒不合規矩。這事兒跟他沒關係……」

「沒關係?」陳進地聲音變得猙獰了起來:「哈哈哈,沒關係!現在你跟我說沒關係了!沒關係的話,你現在就該把北北嫁給我,然後我順理成章的接手你地所有一切。老東西,有沒有關係不是你說了算的,而是有權勢的人說了算。你老了,沒用了,老老實實的聽話,不然,我可不能保證我手下的那幫兄弟面對北北這麼個如花似玉的大小姐的時候,難保會不會有點兒什麼衝動……」

沈睿也聽不下去了,衝上前一步,大聲對著電話說:「好了,小子,我會帶著文件過去的。說你的地址吧!不過,要是你敢動北北一根寒毛,我敢保證,你不會活著走到黑龍江境內。」

陳進聽到沈睿的聲音,倒是一愣,隨即又狂妄地大笑起來:「哈哈哈哈,你果然來了,很好,很好……你口氣也不小麼?我幾乎要以為你也是道上的兄弟了。你告訴那個老東西,讓他最好規矩點兒,我要是在除了你之外,見到第二個人,蘇北北會立刻香消玉殞……你就在那個老東西家裡等著吧,我給你們一個小時,準備所有文件。還有,他的印章,你給我帶上。一個小時之後,會有人去接你……」

隨著陳進最後一句已經顯然是嫉妒壓抑憤怒地聲音,電話裡就只剩下了嘟嘟的忙音,電話被掛斷了。

「沈先生,你……」蘇步新有些過意不去,他覺得這完全是因為蘇北北胡鬧,才會把沈睿捲到這件事情裡來地,現在看到這樣的局面,他也有些不忍心,很擔心沈睿此去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沈睿淡淡一笑,擺擺手,阻止了蘇步新的話。他已經知道蘇步新想說什麼了,可是他自己卻很清楚,即便沒有之前發生的那些事,沈睿聽說蘇北北出事了,也依舊會伸手的。

「蘇先生,你放心吧,你已經見識過我的身手了,最壞的情況下,我至少還能自保。我會帶著北北回來的,拜託你趕緊準備那些文件,然後按照他的話,不要安排人跟著我們。說實話,我可不想在被北北束縛了手腳的同時,還要分心去照顧你的那些手下……」

看到沈睿自信的笑容,蘇步新也只能搖頭苦笑,轉頭跟老管家吩咐了一聲:「去把文件準備好吧,然後給沈先生準備一把槍。」

老管家點了點頭,轉身出去了。

「沈先生,要是我知道他要求你單獨去的話,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叫你過來的……」

沈睿依舊笑笑:「你不相信我?不如讓你的手下試試。上來十個八個地看看能不能留住我?哈哈!」

蘇步新見沈睿如此輕鬆,他也只能笑了笑,跟沈睿一起往樓下走去。

文件材料都準備好了之後。蘇步新又把自己的私章以及土地所屬公司的公章一起交給了沈睿。

他叮囑到:「沈先生,這塊地無所謂,給他就給他了。你只要保證你和北北安全地回來,就可以了,千萬不要為了這塊地而致使你出什麼事兒!」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也不會讓北北有事的。」沈睿接過那些東西,放進蘇步新準備的小手包之中,但是卻把公章小心翼翼的放進了袖口,想辦法固定住了。

蘇步新看著沈睿的舉動。很是不解:「沈先生,你這是……?」

沈睿笑了笑:「要是他們拿到了這塊地,我和北北的安全就真的很難說了。他們沒拿到他們想要的東西之前,是不會拿我們怎麼樣的。」

蘇步新想了想,覺得按照陳進地秉性。拿到他要的東西之後,肯定會利用這兩個人質,保證他安全的離開遼寧進入黑龍江他的勢力範圍之內

):蘇北北了。

想了許久,蘇步新最終點了點頭:「好,這個你自己權衡,我估計你已經有自己想好地解決辦法了。我也就不多問了,有時候做事情,參考意見太多反而畏手畏腳最終會出事,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安全的回來的。」

沈睿微微一笑,隨後聽到門外傳來敲門聲,一個手下走了進來。對蘇步新說:「大哥,外邊來了一輛車。」

沈睿立刻笑著站了起來:「呵呵,人來了。我們可以動身了。」說著,竟然直接往門口走去。沒有絲毫地猶豫。

出門之後,看到門外是一輛軍用吉普,吉普車上坐著兩個臉色陰沉的人。讓人意外的是,其中那個光頭,看年紀至少是四十多歲了。

蘇步新一看到車上的人,臉色立刻就變了:「癩頭子,沒想到你居然親自來了。好哇,看來我真的是老了,你現在居然敢綁架我的女兒了!」

癩頭子陰沉沉的一笑,從車上推門走了下來:「蘇老大,都在道上混了那麼長的時間了,有些話說出來怎麼還那麼沒輕沒重的?現在不是我綁架你女兒,是你自己手下起了內訌。你要怪,就怪你自己當年瞎了眼,養了一隻白眼狼。我只不過是付錢拿地,另外為你們之間做個中人而已。綁架這種事兒,我還不屑於做……倒是你蘇老大,二話不說就砸了我一個場子,還是我最好的場子,這筆賬我沒跟你算,你倒是先質問起我來了!」

蘇步新眼睛裡都要瞪出血來了,可是他也明白,從道義上說,只要癩頭子真地付錢拿地,那麼蘇步新對他還真的沒辦法,至少在明面上無可奈何。

沈睿微微一笑,心裡說,癩頭子親自來了,自己的計劃倒是成功地可能性更高了。

「兩位老大何必做這樣無謂的口舌之爭呢?現在最重要地是處理陳進那邊的事情……」說著話,沈睿信步往台階下走去。

蘇步新趕緊跟上,把剛才就準備給沈睿的槍用手擋住,遞了過去。

沈睿卻輕輕就給推開了,然後笑著大聲說:「不用了,帶不帶這玩意沒什麼區別,到了地頭他們肯定要搜身的,我既然去了,就沒什麼必要帶這玩意兒。」

癩頭子聽到沈睿這句話,也知道沈睿這話是說給他聽得,眼中閃過一絲精芒,重新打量了一下這個原本被他看成是小白臉的沈睿。

蘇步新無奈,也只能看著沈睿走到了那輛軍用吉普的前邊。

充當司機的那個傢伙,看到沈睿走了過來,立刻跳下了車,走到沈睿面前就想要搜身。沈睿乾脆也大大方方的舉起了雙手,一副隨便對方搜的樣子。

癩頭子一把攔住了他的手下,搖了搖頭:「既然他剛才說了,我就相信他不會帶著武器的。而且這事兒跟我們沒關係,即便他帶了武器也不會對咱們有什麼不利的。」

那個手下聽話,這才悻悻的看了沈睿一眼。沈睿卻只是微微一笑。轉身拉開車門上了車,還伸出頭來對癩頭子說到:「癩爺,開車吧!」

癩頭子扭頭又看了他一眼。黑著臉上了車。

很快,吉普就離開了蘇家地大院。

出去之後,那個司機扭頭小聲的對癩頭子說:「老大,你說蘇步新那個老傢伙會不會派車跟上來?」

癩頭子搖了搖頭:「這跟咱們沒關係,量他蘇步新還沒膽子連我一塊兒動了。即便他派人跟著,也只是跟陳進之間的事情。我們拿地交錢,正常做買賣,蘇步新不是糊塗人!」

沈睿聽著這倆人地對話,突然笑了……

「小子,你笑什麼?」司機回過頭。惡狠狠的喊了一嗓子。

沈睿還是微微笑著:「我在想,這位癩爺既然把蘇步新的想法都摸清楚了,為什麼就想不到他無論如何置身事外,都已經捲到這件事裡頭來了。如果這次蘇北北沒有任何損傷倒也罷了,但是萬一有損傷。不知道蘇步新會不會因為這個遷怒到癩爺身上呢?」

癩頭子扭過頭看了沈睿一眼,大概覺得這樣的姿勢很難受,又把頭轉了回去。

但是他的聲音卻緩緩的飄了過來:「你是叫沈睿是吧?沒看出來。你倒是有幾分光棍氣,是個內衣設計師是吧?你身上這份從容倒是讓我很吃驚啊。」

沈睿還是淡淡的笑著,甚至於伸手把那個司機嘴上叼著的香煙拔了下來扔到窗外:「沒有人告訴你,坐在車裡抽煙對於其他不抽煙的人,是件很不禮貌的事情麼?」

「你……」那個司機顯然就想發火,可是卻被癩頭子一個眼神制止了。

「呵呵,沈先生倒是個有趣地人,不過我話跟你說明,這件事是蘇老大跟陳進之間的事情,跟我無關。我不過是個做中人的,花錢買地,天經地義。他蘇步新也不是那種渾然不顧規矩的傢伙。所以,如果你想要在中間玩什麼花樣。我看就不必了。」

沈睿眼睛看向車窗之外,瀋陽是他從未來過的城市,藉機看看這個城市地風貌也好。嘴裡卻緩緩的說到:「是呀,這件事從道義上來說,癩爺的確是沒什麼責任,只不過恰好這塊地有一部分屬於癩爺罷了。沒有你,也會有其他地人做這個中人。不過,恕我直言,這種話,擱到警察那邊問題不大,你充其量是個知情不舉連帶著有點兒責任罷了,花錢打點打點也就沒問題。不過我記得不錯的話,癩爺和蘇步新都不是官面上的人,真要是做起事來,似乎不需要講規矩吧?這就像是你們要清理門戶的時候,那個將要被清理的傢伙找你們要證據一樣滑稽……」

癩頭子沉吟了一下,似乎覺得自己雖然足夠重視沈睿了,卻還是有點兒小看了他。

「勞沈先生操心了,不過我想蘇步新還沒那麼大膽子動我吧?」

沈睿懶洋洋的往後一靠,一副不操閒心的樣子:「那倒是,好歹您癩爺管著的也是青幫的堂口,蘇步新還不至於喪心病狂到跟青幫作對的地步……」

說到這裡地時候,癩頭子似乎很得意的笑了笑。

可是,沈睿接下來的話卻讓他不由得心中一緊。

沈睿說:「不過,萬一陳進這小子不守規矩,拿了錢之後還要蘇北北,而蘇步新又偏偏只有這麼個女兒,到時候他就難免做出點兒逾矩地事情來了。畢竟,對於他這個年紀的人而言,兒女是最重要地,沒有了兒女,混不吝的事兒,我覺得麼……呵呵!」

癩頭子稍愣,心中不禁開始盤算起沈睿說的話來。

的確,如果蘇北北安全的回到家裡,蘇步新作為一個老大級別的人物,可能也不好為難癩頭子,師出無名,而且還必須顧忌到很多東西。可是如果蘇北北出了事,對於蘇步新這種現在雖然是個老邁的老虎但是從前也是刀口舔血過來的人

有可能不管不顧了。找陳進之前,捎帶手先滅了他是沒可能。要知道,一個人被絕了後,可能真的就無所顧忌了……

「你想怎麼樣?」

癩頭子先示意司機停了車。然後扭過身體,轉臉陰沉的問沈睿。

沈睿還是一副懶洋洋的表情,對著癩頭子微微一笑:「我哪兒敢怎麼樣啊。現在北北在你們手上,我也沒辦法怎麼樣吧?」

「沈先生,大家都是聰明人,有什麼話不妨直說吧!」

沈睿這才正色說到:「癩爺,我想怎麼樣,我想你很清楚。我只想讓蘇北北安全地回到蘇家的大院裡,你們之間的渾水我不想趟。」

「就這麼簡單?」癩頭子顯然不相信。

沈睿又笑了笑:「你們之間地交易跟我無關,我只是心疼那個小丫頭罷了。不過,既然癩爺還願意跟我這個晚輩心平氣和的聊聊天,我倒是想免費送給癩爺一個善意的提醒。」

「說!」癩頭子的臉色越發的陰沉。

「現在癩爺大概是想著只要你能順利的拿到那塊地。然後你捎帶手保下蘇北北,這事兒就該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蘇步新總歸是冤有頭債有主,只會去找陳進的麻煩。不過呢,我倒是多想了一層。這塊地就算給你癩爺拿走了,我不知道是不是也想著拿來做物流生意,不過我想不管你做什麼生意。明面上蘇步新不會拿你如何,不過他在這片地面上的勢力顯然比你大得多了,到時候想方設法的給你弄點兒難題,這些本事他還是有的。你真地覺得你的生意能夠安然無事的做下去麼?」

癩頭子眼睛微微的瞇了起來,一把推開了車門:「沈先生下來說話!」

沈睿見狀,也就大大咧咧的下了車,身體半靠在車上,微笑著看著癩頭子。

「你是不是想勸我罷手?可是這次他蘇步新也逼人太甚了,要不是他四處為難我地手下,我也不至於跟那個不成器的陳進合作!」

聽到癩頭子這句話。沈睿有數了,癩頭子等於是已經服軟了,很顯然。他不想惹禍上身,無非是看到蘇步新的物流中心眼紅。想要分一杯羹,可是蘇步新卻寸土不讓,這才讓他惡向膽邊生。

「那我就不明白了,既然癩爺也覺得陳進是個不成器地玩意兒,那麼怎麼會這麼糊塗呢?這件事成與不成,說實話,對於癩爺都沒什麼好處。成了,看似你拿到那塊地,蘇步新也幫你把一切關節打通了,你可以坐享其成完成這筆物流中心的買賣。可是,雖然我不是太瞭解你們混黑道的人的事兒,但是我光是看看電視劇和電影,也就知道這事兒不是說揭過去就能揭過去的。你和蘇步新之間,原本是個很平等的談判對手,倒是現在,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平等了。」

癩頭子琢磨了半天,都沒弄明白沈睿究竟是個什麼意思,他當然不會覺得沈睿有那麼好心,完全義務的所謂這是一個提醒。

想了半天,整整抽完了一支煙,癩頭子才又抬起頭看著沈睿:「沈先生,我想你不會是這麼好心單純的提醒我什麼吧?說吧,蘇步新到底讓你給我傳什麼話?」

沈睿笑了,陽光燦爛雲淡風輕:「蘇步新倒是沒什麼話帶給你,實際上,他給我的話也只是讓我和蘇北北都要安全的回去。我所說地,只不過是我一個局外人對這件事的判斷。也許不一定對,畢竟你們道上的事情我知之甚少,我僅僅是憑著簡單人性地思考做出這些判斷的。如果癩爺覺得沒什麼意義,完全可以不用理會……」

癩頭子恨恨地丟下了手裡已經發出些許焦味的煙蒂,用腳將其碾滅:「我說呢,蘇步新怎麼該性子了,居然明知道自己女兒喜歡上一個小白臉,而且那個小白臉還有個特別正式的女朋友,他蘇步新居然連聲兒都不吭,甘心讓自己女兒當個偏房。原來是這樣……哈哈哈,倒是有趣。他蘇步新也有服軟的那天。沈先生,我能問問你究竟是幹什麼的麼?」

看得出來,沈睿從頭到尾的鎮定,以及他表現出來的大將之風,已經讓這個混江湖二十多年的「癩爺」將他看的很高了,所以才會有這樣的一番話。

可是沈睿卻還是微微一笑:「恐怕要讓癩爺失望了,事情並不像你所知道的那樣。我和北北那個丫頭關係不錯是真的,可是要說她是我什麼『偏房』,那還差的太遠。我不過是北北那個丫頭不想嫁給陳進找出來地借口罷了。這個我跟蘇步新見面的時候已經跟他說清楚了……」

癩頭子一愣,眼睛裡充滿了懷疑:「那他蘇步新……?」

「呵呵,箇中原因就不多解釋了。咱們還是說正事吧!」

癩頭子又點上了一支煙,深吸了兩口,說到:「那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到底想怎麼樣?」

沈睿很無所謂的聳聳肩:「我說過了,我只想讓蘇北北安全無恙地回到蘇家。」

「你是想讓我顆粒無收?這可是割了雞~巴敬神的事兒啊!」癩頭子忍不住還是陰沉著目光,說了一句髒話。

沈睿笑著搖了搖頭:「我倒是覺得,出來混,無非就是為了過個好日子,能平平安安的過日子,又何必非要打打殺殺?如果癩爺這次幫了蘇步新的忙。我倒是覺得蘇步新也不是那種拔吊無情之輩,有些事情不妨事後再談。」

「事後他蘇步新還會跟我談?」癩頭子臉上的陰翳不散,反倒是更重了一些。

沈睿笑了,模稜兩可的說到:「這就要看癩爺是想打架還是想賺錢了,想打架。蘇步新不會怕了你,想賺錢,這事兒總是有的談。」

「小子。你以為憑你空口白牙的幾句話,我癩頭子就灰溜溜的回去幫你收拾陳進?」

沈睿搖搖頭:「你收拾不了陳進,你過去了,還不一定誰收拾誰呢!」

「小子,你也太狂了……原本老子還挺欣賞你,現在看來,好像老子還要等著你來收拾陳進?你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可以廢了你?」癩頭子話雖然說的很滿,可是口氣裡卻並不像他裝出來地那麼自信。

沈睿懶洋洋的一笑:「癩爺不妨試試看,你究竟能不能廢了我!」沈睿也很清楚,要是一點兒手段都不露。這個在江湖上打滾了二十多年的癩頭子,也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的放手。

果然,癩頭子在沈睿一激之下。勃然大怒,手裡煙蒂狠狠的摔在地上。車裡那個司機顯然是得到暗示一般,一個抹身就從車窗裡跳了出來。看上去,身手倒是不錯……

沈睿暗暗一笑,心說你地身手估計還沒蘇步新手底下那個大個子好,不過仗著身材矮小,速度上稍稍佔點兒便宜罷了。

那人也不等癩頭子吩咐,已經欺身上來了,沈睿不想跟他多糾纏,只是一個錯身,手往那人小臂上一帶,順水推舟的往前一送,

個傢伙摔了一個結結實實的大馬趴。

被摔在地上之後,那人氣地哇哇亂叫,雙手撐地,迅速又跳了起來,毫不猶豫的衝著沈睿又打了一拳過來。不過,這一拳,顯然小心的多了,他估計是認為剛才自己太輕敵才會著了沈睿的道兒。

沈睿腳步輕移,居然側身一把抓住了那人的拳頭,那人吃力往後疾抽,卻沒想到居然沒抽回自己的拳頭。沈睿的五指就像是一把老虎鉗一般,死死的夾住了他的拳頭。沈睿往懷裡一帶,那人蹬蹬兩步就湊到了沈睿的面前。沈睿一個轉身,手指就已經從那人身後環到前方,扣住了他地脖子,那人頓時覺得連氣都喘不過來了。

「小子,沒看出來你還有兩下子……」癩頭子陰沉的說了一句,但是話音裡卻顯然帶著自得之意。

不用看,沈睿都知道他肯定是拔了槍了。

沈睿左手在司機身上迅速的檢查了一遍,然後左腿一抬,膝蓋就撞在那人後腰上別著地槍上,自己的身體同時一轉,癩頭子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地上一聲響,那是司機地槍掉在地上的聲音,隨後就發現自己的槍口對著司機的腦袋了。

「這麼近的距離,你手裡的勃朗寧足以穿透他的腦袋射進我的腦袋,不過如果癩爺下得了手,就儘管開槍!」

司機的眼中已經露出了死灰一般的神色,他其實真的很擔心自己的老大會開槍,跟了癩頭子那麼多年,他知道,癩頭子是不會在乎他的生死的。

癩頭子稍稍遲疑,他本來就沒打算真的打死沈睿,只不過想嚇嚇他,給自己撈點兒繼續談下去地資本。卻沒想到沈睿身手如此之好。根本一點兒機會都沒留給自己。

就在癩頭子遲疑的片刻,沈睿又動了。只見他手臂一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癩頭子奇異的發現手裡地槍已經不見了,而等到他愕然的時候,才感覺到自己的手腕一陣劇痛。

再抬眼,沈睿已經在手上玩著那把銀色的勃朗寧了,滴溜溜的在食指上轉著,顯示出沈睿也是個玩槍的好手。

轉了兩圈,沈睿左手在槍身上一抹,然後調轉槍頭,把勃朗寧還給了癩頭子。

癩頭子眼睛死死盯著那把槍,他知道。這支手槍的彈匣已經被沈睿輕易的卸了下來。

「癩爺,現在覺得我有這個資本跟你叫板了麼?」

癩頭子苦笑著接過了那支已經沒有子彈的槍,再看看癱軟在地的那個司機,搖了搖頭,謂然一聲長歎……

沈睿輕輕踢了那個傢伙後脖子一腳。那人悠悠醒來,只知道自己剛才覺得脖子上一疼就暈了過去,連自己怎麼暈倒地都不清楚。自然就更不知道後邊發生了什麼。

「你想讓我怎麼幫你?」重新回到車上,癩頭子說到。

沈睿笑了:「我已經把蘇步新公司的公章藏起來了,一會兒肯定是沒辦法把地轉到你的名下。我本來就沒想過要把地轉給你,否則的話,你拿到了地,陳進拿到了錢,就沒我什麼事兒了,要殺要剮還不是看你們的心情?不過陳進地簍子已經捅大了,他是絕對不敢放過我和蘇北北的,所以……但是一會兒。我假裝簽合同蓋章,你暗示你的律師別吱聲,就把這份無效地合同視為有效。然後讓那個律師拿著文件走人。等到陳進讓你付款的時候,你告訴陳進。當蘇北北和我的安全沒有得到保證之前,你不會把款子給他。理由麼,不用我說了,癩爺自然清楚……」

癩頭子聽罷,苦笑著搖頭:「你這是在逼我跟陳進翻臉啊,你既然能猜得出律師是我的人,那麼就應該也能猜得出那邊除了律師以及現在的兩個人,其餘的人沒有一個是我的手下。到時候陳進翻臉,我也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翻臉?呵呵……」沈睿很是不屑的一笑:「他要錢沒錢,要人也不過就那麼幾條,他憑什麼翻臉?跟你魚死網破麼?算了,我還是跟你說清楚吧。到了地方之後,我會假裝跟你的律師簽合同,蓋完章之後,你讓你的律師假裝去辦過戶手續,順便通知蘇步新我們地地點,但是讓他別輕舉妄動,等我的信號。這段時間,你和我,都不可能離開那個地方。等到蘇步新的人安排好了,你地律師就可以把電話打過來,假裝告訴你手續辦完了,但是你必須吩咐他們別把錢送來。陳進肯定不答應,你就告訴他如果蘇北北的安全得不到保障,你拿到地也不可能安生,因此你要求必須在蘇北北安全之後才能把錢交給陳進。」

「可是在遼寧,陳進是絕對不敢放人地,放了他就是個死字……」

沈睿點了點頭:「癩爺說的不錯,那麼你就告訴他,我們三個人一起給他當人質,護送他進入黑龍江他的地頭。到了地頭,他放人你交錢。我想他為了錢,不至於傻到真的跟你翻臉的地步。說穿了,他也只是為了拿錢自立門戶,至於蘇北北,他原本的如意算盤可能是捎帶手的事兒,可是現在由不得他……」

癩頭子想了想,也只能同意:「沒想到老子居然也要給人當人質!可是,直到現在,我還找不到任何讓我幫你的理由,而且,怎麼成了你交待我辦事了?」癩頭子好像突然醒悟過來一樣,感覺現在沈睿才是他的老大。

沈睿淡淡一笑:「我無法向你保證什麼,但是我知道,蘇步新能做大的今天這一步,如果你幫了忙,他不會虧待你。你自己想想,決定權在你手上……」

癩頭子陰沉著臉想了半天,最後扭頭吩咐自己的手下:「開車……」車子發動之後,他才默默的對沈睿說了一句:「我可是選擇了相信你,只希望你到時候不會讓我失望……」

沈睿明白癩頭子的意思,他現在是左右為難,既不敢把陳進逼急了,也不敢真的得罪蘇步新。兩頭都不討好。但是沈睿的辦法,看上去是唯一可以解決問題的方式,但是實際上,無非是一個拖字訣,拖到最後,卻不能排除蘇步新在控制了局面之後,卸磨殺驢,把他和陳進一起幹掉的可能性。

於是沈睿點了點頭:「我自當護得癩爺的安全……」

癩頭子彷彿洩了氣一般,心裡只是後悔,真不該趟這趟渾水,現在搞得自己騎虎難下。但是的確,沈睿已經找到了他心裡最擔心的問題,無奈之下,他也只能選擇相信沈睿了。畢竟從見到沈睿開始,這個年輕人就一而再再而三的讓他吃驚,再說句難聽的,要是他現在跟沈睿翻臉,說不得立刻就能把命給丟了。

癩頭子想當然的覺得,沈睿的背景不簡單,恐怕也是在江湖上打過滾的,只是不知道,讓沈睿收拾幾個人可以,真要讓他殺人,他還不可能動那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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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waw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0:1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百六十三章【她在床上什麼模樣?】

在癩頭子身後,沈睿大搖大擺的走進了位於渾河橡膠個倉庫模樣的屋子外頭。

兩扇略顯得有些陳舊破敗的鐵門,上邊的綠漆斑駁的幾乎要脫落下來,鎖扣上掛著一把顯然已經掛滿了黑銹的大鐵鎖,隨著癩頭子輕輕一推之下,發出吱吱嘎嘎的響聲。

裡邊很是警覺的傳出一個聲音:「誰?」

一聽之下,沈睿已經分辨出這是剛才在電話裡曾經跟他有過對話的陳進。

癩頭子回頭看了沈睿一眼,然後很平靜的對著門內說:「是我……」

「那小子帶來了?」

陳進的話還沒問完,沈睿已經跟在癩頭子身後走了進去。

一進去,就看到一個光頭瘦臉的傢伙坐在屋子中央的一張木桌旁,穿著挺普通的一套衣服,眼角有一塊疤,估摸著這就是所謂的「江湖地位」了。

看樣子,這裡並不是什麼倉庫,大概是這個大壩下邊預留的一間空屋子,可能是在上世紀大壩剛建好的時候,還沒能實現自動控制,需要有人在這裡值班,所以安排了這樣的一間屋子。

牆角有一張行軍床,看來,陳進這幾天就一直住在這裡。

「你怎麼弄了這麼長時間?」陳進看到沈睿完好無損,似乎也沒被癩頭子折磨過的樣子,不禁有些警覺。依照他對於癩頭子的瞭解,癩頭子此人,通常對於一個魚腩貨,都是會威逼利誘一通的。

癩頭子苦笑兩聲:「媽~的,你以為老:_啊?蘇步新又不是傻子。我不把他後頭吊著的尾巴甩掉,我敢過來麼?」

陳進還是有點兒懷疑地看了癩頭子兩眼,又把沈睿打量了一番。陰沉沉的說:「癩爺,今兒不是初一十五吧?怎麼您現在改全素了?」

癩頭子大大咧咧的往陳進對面一坐,伸手從陳進面前拿過了他地香煙,自顧自的點上一支:「怎麼?你癩爺我吃素還是吃葷也要跟你小子報告?」

陳進嘿嘿一笑:「那倒不是,我只是奇怪,今兒癩爺好像特別仁慈。」

「仁慈你媽啦個比,真不知道你小子為什麼非要節外生枝找這麼個傢伙過來,要不是老子跟他無怨無仇,今兒癩爺這一百多斤就算是毀在你這個小王八犢子的身上了……」癩頭子罵罵咧咧的,好像是大為光火的樣子。但是又回頭看了一眼沈睿。

不得不說,癩頭子的演技還不錯,也有可能是他對沈睿真的心有餘悸,所以看過來的眼神裡,還真有那麼點兒後怕的樣子。這就又讓陳進信了幾分……

「這麼說。這個傢伙還有兩下子?」陳進瞇起了眼睛,身體站了起來,緩緩向沈睿走來。手卻向腰後摸去。

沈睿一邊用目光回敬著陳進,一邊心如電閃一般的估計著兩人之間地距離,要是在有把握的情況下,沈睿就會毫不猶豫的制服這個傢伙,然後剩下的事兒倒是好辦了,即便蘇北北不在這邊,癩頭子也肯定能知道她的下落。

「兩下子,哼,真他媽~地兩下子!」了一句。

陳進突然桀桀的一笑,臉色越發地陰沉:「真沒看出來啊。你一個小白臉,居然也是會家子,難怪剛才電話裡那麼猖狂。」

「少廢話。北北呢?」沈睿沉聲問道。

「哈哈哈哈,北北。嘖嘖,叫得夠親熱的啊……」陳進說著話,已經停下了腳步,順手就從腰間拔出了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著沈睿。

沈睿一掂量,他們之間的距離還長了點兒,沈睿沒有一擊斃敵的把握,也只能呆在原地不動。

「小子,我來問你,你和北北那個丫頭關係不一般吧?滋味兒不錯吧?給哥哥說說,那丫頭在床上什麼模樣兒?啊?哈哈哈哈……」

沈睿臉色一寒,對這個陳進的厭惡又添了幾分:「少廢話了,你到底是想要錢還是來說書的?」

陳進臉上的笑意收斂了起來,陰森森的打量著沈睿,隨後又冷笑了兩聲:「看來也是個痛快人啊……東西都帶來了?」

沈睿把手裡的小皮包舉起來晃了晃。

「丟過來!」

「北北呢?我要見到人!」

「小子,這裡沒你指揮地份兒,快點兒把文件都扔過來,還有那兩枚印章,否則,可別怪哥哥我手裡的槍子兒不認識你……」

沈睿笑了笑:「行啊,你要是不怕拿不到錢,就開槍吧……」

說著話,沈睿迅速的從早已打開地包裡把那份土地使用證取了出來,做出欲撕的樣子。

雖然陳進知道東西都在沈睿手上,只要把沈睿打死了,就能拿到印章。但是光有合同可不行,如果沒有這些原始文件,去辦手續地時候,土地局肯定會打電話給蘇步新確認,要是他知道沈睿死了,而蘇北北沒有被救出來,肯定不會同意轉讓這塊地的。到時候就功虧一簣了……

「好小子,果然有兩把刷子啊……行!你等會兒!」

說著,陳進從口袋裡掏出一支手機,撥了一個號,對著電話說到:「把大小姐給我帶過來!」

很快,門口就走進來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被綁住了雙手的蘇北北。

沈睿看到蘇北北,淡淡的說了一句:「北北,你沒事兒吧?」

蘇北北看到轉過頭的是沈睿,很吃了一驚:「老闆,你怎麼來了?」

看到蘇北北還算是精神不錯的樣子,沈睿知道她沒吃什麼苦,大概也就是被綁住了而已,這才放下心來。

「你先放了北北,我就把這些文件和印章交給你。」沈睿確認了蘇北北沒事,便回頭對陳進說到。

陳進怪怪的一笑:「你他媽~的當老子.了,你個王八蛋值幾個錢?蘇步新那個老東西還不立刻給土地局打電話。讓他們把拿著文件去過戶的人扣下來?你把文件給我,我們把合同簽完了,我就放人。」

「我要是把這些都給你了。你還會放人麼?」沈睿也冷笑了兩聲,毫不示弱地看著陳進。

「你小子活膩味了吧?老子現在就一槍打死你。到時候,蘇北北這個丫頭還在我手上,我就不信蘇步新那個老東西還敢玩什麼花樣!」他手裡的槍,又緩緩的舉了起來。

「你盡可以試試……」沈睿很從容地對陳進說到,他早就算準了,陳進現在是外強中乾,真要是打算蠻幹,他早就開槍了。

這時候,癩頭子知道該自己登場了。要是再不說話,這兩人僵持住了,這事兒可就沒完了。

「二位不如聽我說兩句……」癩頭子輕咳兩聲,目光在兩人臉上掃過:「不如這樣,沈先生跟我的律師把合同簽了。然後我派律師去辦手續,不過要委屈沈先生在這兒呆一夜,今兒顯然是來不及辦手續了。至少要等到明天。等到明

到那塊地,就讓陳進放人,你們看如何?」

沈睿自然沒意見,可是陳進卻不可能答應:「癩爺,你跟我玩兒這套裡格楞就忒沒勁了吧?這小子和這丫頭跟你雞毛關係都沒有,我要是讓你就這麼拿著文件走了,我他媽~的真的.麼?」

癩頭子微微一笑:「癩爺我是那樣的人麼?」

「嘿嘿,這事兒可不好說,我跟了十多年的老大都能這麼對我。何況你?」陳進怪笑著。

癩頭子站了起來,像是在考慮什麼似的:「那好,我癩爺也留在你這兒。我們仨兒一起給你當人質。等到我律師明天辦好了手續,帶著錢過來。交給你之後,你就放人,怎麼樣?」

陳進瞇起了眼睛,看了看癩頭子:「呵呵,癩爺今兒真爽快啊,不會是被這個沈……沈什麼玩意兒的傢伙給收編了吧?怎麼居然連自己留下來當人質的話都說出來了?」

「呵呵,我也不瞞你。剛才在路上,我跟這位沈先生談了談,如他所言,我們仨兒誰也沒辦法信任誰。你拿到錢,就會幹掉沈先生和蘇家大小姐,所以在他們不安全之前,他不會把文件給我。可是我要是帶著文件走,你又不放心,認為我不會給你錢。而如果沈先生和蘇家大小姐的安全沒有得到保障之前,我也不敢把錢給你,否則憑他蘇步新,還不在瀋陽把我趕盡殺絕?所以呢,我們商量了一下,他可以把文件給我,但是我不會立刻給你錢。明天等我地律師辦好了手續,他們會帶著錢一路跟著咱們,直到咱們抵達黑龍江,也就是你目前唯一能去的地方。等到你那邊的人來接應你了,你就把沈先生和蘇家大小姐給放了,他們安全之後會通知我的人,我的人就會帶著錢來跟你交易。只有這樣,我們三方面才能都感到放心,陳進,你看呢?」

癩頭子一口氣說完這番話,無奈地對著沈睿笑了笑,沈睿也明白,要不是選擇這樣直說,憑陳進現在這種誰也不相信的狀態,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把人給放了的。

果然,陳進在聽完這些話之後,帶著點兒狐疑地看了看兩人,最後權衡了一下,覺得這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反正他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拿到錢,這樣才能在黑龍江有所發展。否則就算他跟黑龍江道上的那幫人關係不錯,不帶著錢過去,也只有一個死字,這年頭,哪兒還有真的講義氣為兄弟兩肋插刀的?為了錢插兄弟兩刀還差不多。至於沈睿和蘇北北,他願意的確是一併幹掉,但是目前這局面,要是冒險幹了他們,可就真的拿不到錢了。反正來日方長,只要有了勢力,還怕以後沒機會把面子找回來麼?

「好,就按你們商量的辦!不過,為了防止二位在這期間玩兒什麼花樣,對不起了,我不得不做回小人,恐怕還要給二位上個綁,否則二位今晚上趁亂跑了,我就什麼都沒有了!」

沈睿和癩頭子對視了一眼,點頭同意了。

癩頭子拿起電話,撥給了自己的律師,讓他過來一趟。說完之後,直接把手機丟給了陳進,以示再也沒有別的可以跟外界聯繫地方法了。

陳進這時才稍稍的鬆了口氣,感覺到這事兒至少成了一半。

「行了,沈先生,對不住了,現在我要幫你綁起來。」

沈睿點了點頭,轉過身,面對著蘇北北走去。

邊走著,他邊把袖子裡的印章取了出來,經過蘇北北身邊地時候,悄悄的往她手裡一塞,什麼也沒說,只是用眼神看了她一眼。蘇北北雖然不知道沈睿塞過來地是什麼,但是憑她的聰明,還是把印章緊緊的握在了手心裡。

押著蘇北北進來的人,立刻找了一條繩子,把沈睿的雙手給綁了起來,然後押著他們倆,走了出去。

很快,帶著沈睿和蘇北北就走進了旁邊的另外一間屋子。

不出沈睿所料,這裡果然是上頭那個水壩的控制室,只不過現在已經用不著人工控制了,關鍵的部位都換了一些自動控制的裝置,而原先的那些個手動控制的東西,由於不想斥資重做的緣故,依舊在原處,沒有動過。上邊全是斑駁的鐵銹,顯示出已經有很多個年頭了。

在屋子的一腳,有個席夢思的墊子被放在了那裡,旁邊是幾根鐵管子。

「委屈二位了……」押沈睿和蘇北北進來的人,低沉著聲音說了一句,然後示意讓沈睿和蘇北北坐到席夢思墊子上去。

沈睿用肩膀推了推蘇北北,兩人一起坐在了那個席夢思的墊子上,而那個傢伙,則端著手裡那把來福槍,坐在靠近門口的一張椅子上。

「老闆,你怎麼來了?」直到這個時候,蘇北北才又重新問了一遍剛才的問題。

沈睿淡淡的一笑:「你父親當時不知道你跑到哪兒去了,還以為你又給他使小性子,跑回了公司,就打了個電話給我。正好打電話過來的時候,他接到陳進的電話。陳進說要讓我過來一趟,我這不就過來咯!」

蘇北北立刻有些愧疚的看著沈睿:「我爸真糊塗,怎麼能讓那個陳進說什麼就聽什麼呢?」

「傻丫頭,是我聽到這事兒之後,自己非要過來的。你父親當時也說讓我別管這事兒……」

「那你幹嘛要過來?這事兒跟你一點兒關係都沒有!」蘇北北不禁埋怨道。

沈睿還是淡淡的笑著:「你是我最得力的員工,你出了事,我怎麼能不管?要是不把你救回去,過完年之後,誰在公司幫我賣命?」

「只是為了這個?」蘇北北聽到沈睿這樣說,雖然明知道沈睿是開玩笑,但是心裡不免還是有些失落。哪個懷春的少女,不希望在這個時候聽到那個男人說是因為緊張自己才趕過來的呢?

沈睿想如同往常一樣,伸手摸摸蘇北北的腦袋,但是卻發現手被綁住了,雖然勉強能夠抬起,但是要摸到對方的頭,還是有些牽強,於是也就作罷。

「傻瓜,這個時候還想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這會兒我們應該擔心的,是我們能不能活著離開這裡!」

蘇北北突然就笑了,覺得心裡特別的充實:「有老闆在這裡,我不怕……」

沈睿含笑看了蘇北北一眼,什麼都不說了。而蘇北北,則乖巧的把腦袋靠在了沈睿的肩膀上,心裡泛起了一陣小甜蜜……

這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黑子,癩爺的律師來了,說是讓你把那個姓沈的帶過去。」

坐在門邊的那個傢伙悶悶的哼了一聲,然後用手裡的槍衝著沈睿和蘇北北一揚:「走吧,二位!」

沈睿點點頭,跟蘇北北一起站了起來,然後兩人並肩往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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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waw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0:1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百六十四章【自己找死沒辦法】

沈先生,我想你現在不會又有什麼新鮮的借口了吧?

看到沈睿和蘇北北進來之後,陳進臉上多少顯現出點兒興奮的笑容,似乎,那唾手可得的財產就在眼前了。

沈睿淡淡一笑:「可以把我們的手解開了麼?」

陳進揮揮手,走過去兩個人,幫沈睿和蘇北北把手上的繩子解開了。

「沈先生,你這又是何必,那張土地使用證都快被你手心的汗水浸濕,連上邊的字兒都模糊了。剛才咱們不是已經達成了共識,反正癩爺的錢沒給我之前,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動你們的……」

沈睿還是笑了笑:「呵呵,先小人後君子麼!」說著話,他見到癩頭子跟他微微頷首示意,顯然是已經安排好了。

坐到了桌邊,癩頭子那邊過來的律師,將早就擬好的合同推到沈睿面前。

這時候,陳進擺了擺手,示意所有人退到靠近門口的位置,這裡除了大門,就沒有別的任何出口,所以陳進根本就不擔心他們會跑得掉。

沈睿拿起合同,裝模作樣的看了半天,實際上他看不看都無所謂,反正這份合同由於沒有那枚現在還在蘇北北手裡的公章,是絕對不會生效的。不過為了瞞過陳進的耳目,他還是假裝看了半天。

最終,沈睿點了點頭,笑著對那個律師說到:「沒什麼問題……」

「那就麻煩沈睿先生拿出印章,簽了這個合同,然後把所有文件都交給我吧。」

沈睿從口袋裡掏出一枚印章,在上邊按了一下。隨後又假裝在口袋裡取另外一枚印章,實際上不過是把這枚印章放進去又拿了出來。這次他速度很快的在合同上按了兩下,讓原本是長方形的私章在紙上形成了一個正方形。倒是看起來蠻像公司的公章了。

律師心領神會地拿起那份合同,又接過了沈睿遞過去的文件,將那個合同正面衝著門口的陳進揚了揚,讓他能看到紙上清晰地兩個章印,見到陳進點了點頭,律師便把文件以及合同收了起來,然後起身告辭。

「明天一早就立刻去辦這件事,辦好之後,給我來個電話。然後,你帶著錢和堂口的弟兄。一路吊在我們後邊,到了黑龍江那邊再跟我聯繫。」

律師答應了一聲,也就離開了這裡。

「哈哈,好了好了,這下子合同也不在這兒了。錢又還沒來,明天電話來了之後,我們就要一起亡命天涯了。我真的是很期待明天的行程。只是不知道諸位有什麼感想。」看得出來,陳進很得意,距離他的目標又近了一步。

沈睿不動聲色的也站了起來,轉過身體,伸直了兩隻手:「好了,大概你現在又該把我們綁起來了……」

陳進怪怪的一笑:「你一直都這麼聰明麼?不過這次很不幸,你猜錯了。剛才聽癩爺說,你這個傢伙很能打是吧?好久都沒有遇到對手了,不如咱們倆打一場吧?」

沈睿一愣,隨即笑了起來。心說這個陳進的好勝心還真的是很強。

不過沈睿可不想跟他打,倒不是怕他手裡的槍,而是覺得根本沒有那個必要浪費氣力罷了。

「恰好我現在沒什麼興趣打架。你那麼閒還是找別人陪你玩兒吧!」

看到沈睿那副懶洋洋地表情,陳進更是鬱悶。心裡的忿恨不禁更添了幾分。

原本他找沈睿單挑,目的也很簡單,就是覺得至少暫時是很難動得了沈睿了,也不知道這個傢伙是怎麼說動了癩頭子的,搞得現在癩頭子不肯直接把錢交出來,讓陳進投鼠忌器。可是不能殺他不代表不能折辱他一番,所以陳進聽到癩頭子說沈睿很能打,就想藉機教訓教訓沈睿。但是,他自然是不知道沈睿究竟有多猛,看到沈睿的體格,他大概也就是覺得可能沈睿這個傢伙練過一段時間,但是卻也沒把他當回事。

不過,很快,他就開始後悔了,起因是他堅持讓沈睿跟他玩兩手。

「沈先生,這裡似乎輪不到你做主。你不會連這點面子都不給我吧?」陳進地臉迅速拉長了。

這時,沈睿看到陳進已經把外衣都脫了,裸露出佈滿大大小小疤痕的上身,不過倒是挺乾淨的,沒有那些烏七八糟地紋身,只是在他的胳膊上,小小的紋了一個鷹頭而已。這個鷹頭很小,小到如果不是沈睿眼力超人,恐怕都沒辦法看清楚那個紋身是什麼。

「我是怕一會兒你惱羞成怒,打又打不過我,殺又不能殺我,最後往我身上來兩槍死不了人卻活罪難逃的子彈,那我不是冤枉大了?」沈睿那一臉輕蔑的樣子,幾乎

的肺都給氣炸了。

「放你**狗臭屁,老子出來混了十多年,還沒見過比老子更能打的。哼哼,小子,你別以為練過兩手就有什麼了不起了,你那種花架子,老子一個人撂翻你倆!」

看陳進這樣子,他基本上已經處於崩潰抓狂的邊緣了。

沈睿也算是看出來了,這架不打,恐怕是不行了。想了想,沈睿心說這可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別人。

於是他笑了笑:「那咱們說好,不管一會兒結果如何,你可不許背後下黑槍,到大後天可就是大年三十兒了,我還打算周周全全的回去陪我們家老爺子過年呢。要是你不同意地話,那我就站在這兒讓你打兩拳過過癮算了……」

這話一說,陳進面子上也有點兒掛不住,再看到癩頭子臉上揶揄的表情,氣急敗壞的張口就說:「那好,我就看看你究竟有多少斤兩。你們聽好了,只要這小子不試圖逃跑,你們就不許用槍招呼他……」

沈睿其實也不信,陳進連把自己親手帶到今天這個地位上地蘇步新都能說翻臉就翻臉。又怎麼能讓人相信這個傢伙的賭咒有用?不過看到這傢伙又賭咒又發誓地份上,也就笑了笑,雙腳微微錯開。示意他可以來了。

陳進眼中閃過一抹厲色,他心裡還為剛才地話得意呢,心說老子只說了讓他們不許用槍對著你,可沒說不許他們到時候一擁而上……

想著,陳進一個箭步就衝了上去,迎面就是一拳。

一眼瞥了下來,沈睿就知道陳進學過拳,不過學得不怎麼樣,平日裡練拳的時候,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誰又敢真的跟他過招?而出去拚命地時候,對付那些地痞流氓,說實話,只要是遇到敢不要命的,基本上很快就會潰不成軍。打倒一個就等於撂翻一群了。那也是做不得數的,不過他能拚命估計是不會錯了。

沈睿身體輕輕一移,堪堪好避開了陳進的拳頭。卻也不著急反擊,而是盡量躲著陳進的拳頭,讓他盡量搶攻。

陳進一連十幾拳都落了空,卻也沒看到沈睿還手,氣的哇哇直叫,但是卻無論他出拳多快,還是打不到沈睿,這心裡不禁就有些膽怯了,也開始知道沈睿的身手可能真的很不一般。但是心裡多少還有點兒僥倖心理,覺得也許沈睿只是腳步移動快。防守不錯,出拳未必有力。

可是很快,沈睿就用嚴酷的事實擊破了他的幻想。

沈睿此刻也有點兒不耐煩了。心說這傢伙怎麼那麼沒眼力價地,本來不想讓你太難堪。你卻還不依不饒的。心裡頭有了計較,就在躲過了陳進的拳頭之後,腳底下使了個絆子,手掌順勢一推,把陳進推了個狗吃屎。

陳進的鼻子重重的摔在地上,頓時鼻血橫流,可是心裡卻還是覺得沈睿可能力氣不大,這只是個巧勁兒而已。

癩頭子在一邊,抱著雙手,饒有興致地看著沈睿的表演,心說剛才幸好沒真的跟沈睿翻臉,否則遲早被這個變態地傢伙玩而死。心裡又在嗟歎,歎息這個陳進實在是有點兒不知道死活,也真不明白他是怎麼混到今天這個位置上的。別說是一個陳進了,就是把這屋裡所有人加起來,都未必是沈睿的對手。

而蘇北北只是覺得不夠解氣,她是知道沈睿的身手的,只是恨不得沈睿一拳把這個陳進打死算了。

陳進跳起來之後,也顧不上擦拭自己橫流的鼻血,嘴裡大叫著,又是一腳踢了過來。

沈睿眉頭微微一皺,心說你還沒完沒了了,心念一動,乾脆跟陳進狠狠的對了一下腳。這一腳,正踢在陳進小腿的迎面骨上,只聽到陳進哎喲一聲,已經躺倒在地,抱著小腿哀嚎不已了。

屋裡的人除了癩頭子和蘇北北,都愣住了,他們沒想到自己這個一貫以猛打猛衝的老大,居然擋不住沈睿地一腳。

嚎了兩聲,陳進試圖站起來,卻發現只要試圖站起,就鑽心的疼,他不禁擔心自己是不是小腿骨已經斷了。

沈睿抱著雙手,往後退了一點兒,開口說道:「放心吧,我沒用全力,你的腿沒斷,好好休息一個晚上,肯定能大致復原地。」

陳進用手稍稍摸了摸自己的迎面骨,情知沈睿所言不虛,但是心裡那叫一個恨,本來是想羞辱羞辱沈睿,至少打他個滿臉桃花開地,卻沒想到折在他手裡了。

「你們他媽~的還愣著幹嘛?老子不讓拳頭也沒有麼?」

那幾個守住門口的手下,聽到這話,才紛紛反應過來,一個個摩拳擦掌的衝了上來

睿緊緊圍在中間。

沈睿心說要是不讓陳進這個沒腦子的東西找回點兒面子,估計他憋不住了,很可能什麼都不顧了,直接掏槍開打。說實話,如果僅僅是沈睿自己在這兒,就算是對方都端著槍,沈睿也未見得就怕了,想辦法躲開那些人的子彈也不是完全不可能。而且,這屋子就這麼點兒大,真要是開槍,光是打在牆壁上和地面上的子彈跳彈,就能幫沈睿解決不少端著槍的傢伙。

可是現在不同,他還有個責任是要保護蘇北北,萬一有人開槍打蘇北北,或者僅僅是跳彈把蘇北北給傷著了。這都是沈睿不願意看到的。

心裡一計較,沈睿便用雙手護住了自己的重點部位,任由那幫手底下沒多少力量地傢伙在他身上拳打腳踢了。只是不斷的用雙手和雙腳招架抵擋這些人的拳腳。場面上一時看起來,沈睿顯得極為狼狽,蘇北北不由得驚呼出聲,心說沈睿怎麼突然一下子慫了,上次在他家下邊地停車場,他一個人對付比今天人還多的對手,而且那幫人顯得打的比沈睿有章法多了,沈睿還不是打的對方屁滾尿流的?

可是癩頭子這個老江湖卻看的很清楚,沈睿看似很被動,完全處於挨打的狀態。可是卻沒有挨到任何一記真正對他有傷害的拳腳。如果套一句拳擊比賽的話來說,那就是這幫人在沈睿身上圍毆了超過四五分鐘,卻沒有一下形成了有效的擊打,完全無法得分。

看到沈睿地狼狽樣子,陳進心中的惡氣總算是出了不少。他覺得差不多了,也不想真把沈睿打成半身不遂,反正到黑龍江還需要些時間。盡可以慢慢的折磨他。

於是乎陳進見好就收的喊了一聲:「行了,住手!」

說實話,那幫看似風光無限的攻擊者也累了,倒不是真地這三五分鐘的出拳就能讓他們體力上吃不消,而是沈睿那一下下的格擋,著實也讓他們有些疼痛難忍,早就想停手了。這下聽到陳進發話,一個個趕緊退出了圈外,重新把槍端了起來。

如果不是擔心流彈跳彈打中蘇北北,沈睿這會兒都該動手把這幫廢柴制服了。他很清楚。自己這些格擋給那幫傢伙地手臂造成了多大的影響,想要扣動扳機估計沒問題,但是要是想瞄準。就是癡心妄想了,甚至於。他們之中有些人可能連槍都端不動了。

「也不過如此麼,還真的以為你三頭六臂李小龍再世呢!」陳進一瘸一拐的站了起來,冷笑著看著沈睿。

見沈睿一副懶得搭理他的樣子,他也有點兒沒趣,三五個人圍著沈睿毆打了半天,這人現在還一副混不吝的樣子,臉上連一點兒痛苦的神色都沒有,也著實讓人有點兒氣餒。

陳進一擺手:「把他們綁起來……」說完,又皮笑肉不笑的對著癩頭子:「癩爺,今晚委屈你了。萬一您今晚偷偷跑了,我可就真的白費勁了。」

癩頭子倒是也挺光棍的,聞言便站了起來,雙手一伸:「照規矩來吧,既然答應了給你當人質,就該和他們同樣待遇。」

「癩爺,得罪了!」早有人拿了繩子過來,小心翼翼盡可能不勒傷癩頭子手腕地把他的雙手也綁了起來。

「今晚就委屈癩爺了,明兒早晨我一定親自給癩爺鬆綁!」陳進臉上的肌肉牽動兩下,就算是給癩頭子陪笑臉了。

癩頭子冷笑了一聲:「一會兒是不是還要把我綁在柱子上?」

「癩爺,我也很為難啊,誰願意得罪您這樣兒地人物的?還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了。」

話雖然說地還算是漂亮,但是語氣裡卻沒有任何抱歉的意思。說晚了手還一擺,示意那幾個手下把沈睿他們一起推到另外一間房裡去。

等到沈睿等人離開這間屋子之後,陳進黑著臉對剩下還有兩個手下吩咐:「今晚給我看緊點兒,明兒癩頭子那邊的手續一辦好,我們就立刻動身。最遲後天也就到黑龍江了,到時候大家一起富貴!」

那兩個人點點頭,握緊了手裡的槍,也跟了出去。

這時,陳進的臉上才又露出了痛苦之色,剛才沈睿那一腳,踢得還真是夠重的。

而另外那間屋子裡,那幾個手下早已把沈睿等三人都綁在了靠牆的兩根水管上,不過由於癩頭子的關係,那些人總算是把那個席夢思的墊子給墊在了三人身下,至少讓他們稍稍舒服一些。現在,就只要等待明天上路的時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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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waw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0:1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百六十五章【「喂奶」】

深夜,瀋陽某俄羅斯風格的別墅莊園之內,書房。

蘇步新眉頭緊鎖的端著一杯酒,在書房裡徘徊,看樣子,他滿懷心事。

沈睿已經去了超過七個小時了,怎麼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傳回來?根據自己手下的報告,在沈睿跟著癩頭子走了之後的路上,他們曾經停下車拔槍相向過,不過沈睿佔盡上風,隨後似乎達成了某種程度的和解。

再之後,癩頭子的反跟蹤術似乎一下子高明了許多,蘇步新派出去了整整三部車,居然有點兒應接不暇了。

接到報告之後,蘇步新明白,這是沈睿在指點他們如何擺脫跟蹤,於是乾脆的撤回了自己派出去跟著的人。

但是,現在距離那個時候,也有六個多小時了。沈睿和癩頭子在路上的交談究竟是什麼呢?他們的和解程度究竟到了一個怎麼樣的地步呢?蘇步新為此感到十分苦惱。

聽到手下匯報說沈睿輕易的就把癩頭子的手下干趴下了,隨後又一點兒機會都沒給拿著槍的癩頭子,繳械不說,還卸了彈匣,當時蘇步新還露出了些許的微笑,覺得沈睿一定能很快把蘇北北給帶回來。

可是,這麼長時間了,怎麼一丁點兒消息都沒有呢?

蘇步新已經把自己手下的人,能派在外頭打聽消息的全都派出去了,按理說。如果沈睿跟陳進起了衝突,對方如果不動用槍械,基本上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兒。要是動了槍械。雖然結果難以預計,但是至少也足夠讓蘇步新收到消息了,響了槍,老百姓或許還會當成是炸鞭炮,但是他那些手下總歸是能分得出是否是槍聲地。

「沈睿究竟在搞什麼鬼?」

蘇步新心神不安的在屋裡不停的踱著步,如果這時候有個人幫他統計一下,就會知道,今天從蘇步新接到陳進地第一個電話開始,到現在為止,蘇步新在自己這幢房子裡走的路。加起來估計都超過三十公里了,鬧不好就是一個馬拉松的距離。

老管家進來了,低眉順眼的說到:「老爺,您還是早些休息吧,或許一覺醒來。小姐就已經回到家裡了。」

蘇步新抬頭看了老管家一眼,知道這是他在安慰自己,他盡可能和藹的搖了搖頭:「我再等會兒。說不定沈睿很快就能帶來消息。」

「老爺,雖然我不知道那個年輕人有什麼本事,但是我有感覺,這孩子非同凡響。他既然選擇了主動擺脫您派出去的人,我認為他就有十足的把握能安全的帶回小姐來。」

蘇步新點了點頭:「嗯,我也相信……」話沒說完,桌上的電話突然猶如跳舞一般,莫名響起。

蘇步新一驚,怔怔的看著電話,一時間腦子裡一片空白。甚至都忘記了伸手去接電話。

還是老管家更鎮定一些,拿起了電話,從容地說:「這裡是蘇家公館。請問哪位?」

「蘇步新蘇老大在麼?我是癩爺的律師,我找蘇老大有些事情。」話筒那頭。傳來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聲音。

老管家摀住了話筒:「老爺,是癩頭子的律師……」

蘇步新怒容滿面:「這個癩頭子欺人太甚,老子都把地給他了,他居然還找上門來了?當真覺得我蘇步新老了麼?」

雖然心生忿恨,但是還是接聽了電話:「喂……」這一聲,依舊中氣十足,已經沒有了剛才那頭遲暮老虎的病容。

「蘇老大您好,我是癩爺地律師……」

「癩頭子就癩頭子,什麼癩爺!」

對方陪著笑:「呵呵,蘇老大,您可以這樣稱呼癩爺,可是我哪兒敢啊?癩爺托我轉達沈先生給您帶的話。」

這話一說,蘇步新心中的怒氣立刻轉變成了擔憂之情,但是電光火石之間,話語之中還是有幾分怒氣:「癩頭子好大地架子,他自己人呢?」

對方還是陪著笑,不緊不慢的說:「癩爺這會兒跟沈先生一起,給陳進扣下當人質了。」

「哦?這是怎麼回事?你們不是合作的挺好麼?」

對方苦笑了兩聲:「蘇老大這話說的……呵呵……其實癩爺根本不想與蘇老大為敵……是這樣……」隨後,那個律師把沈睿和癩頭子之間達成的協議轉告了蘇步新。

「沈先生的意思是說,對方會允許我們的人遠遠的吊在後邊,於是讓蘇老大也派人吊住我們的尾巴,等到合適的時候,他會帶著蘇小姐與您會合地。不過,沈先生還說,讓您不要急於動手,即便讓陳進跑到了黑龍江,以後您想收拾他,也是大把的機會,不必急於一時。現在最重要的,是蘇小姐和我們癩爺地安全問題。」

蘇步新聽罷點了點頭,同時也有些莫名的情愫,覺得自己是不是真地老了,其實早就可以通過對癩頭子施壓而讓他選擇更傾向於自己這邊的,可是出了事之後,自己卻似乎什麼都沒做過,還是沈睿把這些給想到了。

「明早我會假裝去土地局辦事,防止陳進有人跟著我。在土地局耽擱一兩個小時之後,我會想辦法通知您我們的路線的。至於您的那些文件材料,在這事兒完了之後,癩爺說了,會原璧奉還,還請蘇老大不必擔心。」

「這麼說,癩頭子根本就沒打算給錢給陳進?」蘇步新沉吟了一會兒,問道。

「癩爺選擇相信沈先生,沈先生說會護得他的安全的。」

「哼!你們倒是真敢相信一個毛頭小子!」蘇步新嘴裡雖然是斥責的話,但是心裡卻不禁有些驕傲,即便沈睿跟他其實沒什麼關係,但是畢竟是自己女兒看上地人。

「呵呵。沈先生我見了一面,鎮定從容,有大將之風。癩爺也說了,早些年他要是遇到了沈先生,說不得就成他手下一個兵了。不過癩爺讓我再給蘇老大帶個話,沈先生許諾說,蘇老大在事後不會虧待我們癩爺,只是不知道沈先生當不當得這個主。」

這番話其實說了跟沒說一樣,在這樣的局面下,即便是蘇步新對沈睿的所謂許諾不屑一顧,也是絕對不會表現出來地。畢竟還需要人家的合作。至於事後究竟如何,那還不是看蘇步新高興不高興了?

不過蘇步新倒是沒想太多。他覺得這會兒只要能把蘇北北安

回來,沈睿也別受到什麼委屈,就已經萬事大吉了。塊地裡原本就有癩頭子的一部分,給他點兒好處也不是完全說不過去。之前只不過是不能低了這個頭。加上他也想退出江湖了,不想跟黑道上再多來往。可是現在的形勢跟之前已經完全不同了,選擇跟癩頭子合作一把也是無妨。

於是蘇步新當即回答:「他說的話就是我蘇步新的話。你讓癩頭子放心,該他的,我會給他。」

「那我就替癩爺謝謝蘇老大了,沒別的事兒的話,我先掛電話了,您早些休息。」

蘇步新哼了一聲,掛上了電話。

老管家也不知道具體情況,只是從蘇步新地話裡大致猜出了一些,見蘇步新掛上了電話,便開口問道:「老爺。小姐怎麼樣?」

「應該是沒什麼事兒……不過,沈睿這個傢伙,倒是挺有本事的。居然策反了癩頭子。要知道,那傢伙可也是個軟硬不吃的東西啊……呵呵。難怪北北這個丫頭非要跟著他,看來還真是有點兒意思。就是這傢伙太愛自作主張,居然答應癩頭子一些條件!」這話到了最後,已經完全是一副愛護的舔犢之情了,像是責怪,可是說晚了,蘇步新自己先笑了起來。

老管家見蘇步新輕鬆了些,便也笑著說:「他這也是權宜之計,要是不答應癩頭子一些條件,癩頭子也不會反過來幫咱們。」

「只是這小子有了結婚的對象,唉……否則他跟北北倒是挺合適地,把北北交給他,我也放心。」蘇步新突然想到這一點,又歎了口氣。

老管家盡量笑著說:「兒孫自有兒孫福,老爺也不必太過於擔心了,況且,男人家的,就算是娶了小姐當老婆,恐也難以阻止他在外頭有其他的女人。這事兒,我倒是覺得不如就順其自然吧,由得他們自己去解決去。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地事兒……」

蘇步新無奈,只能點了點頭說:「這個我明白,只是讓我蘇步新的女兒不明不白的跟著一個小子,總是讓人覺得堵得慌……」

老管家瞇起了眼睛,不說話了,從蘇步新的態度裡,他也知道,蘇步新其實已經不打算干預沈睿和蘇北北之間的事情了。

過了一會兒,老管家又開口說到:「既然那頭消息已經有了,沈先生安排的這麼妥當,應該就不會出什麼問題了。陳進這個操蛋的東西,無論從哪方面跟沈先生都是一個天一個地,實在沒得比。老爺不用再擔心了,早點兒睡吧!」

蘇步新站了起來,確實也感覺到了累:「老全啊,明天你帶點兒人,吊在後邊吧,到時候癩頭子那邊的人會不斷通知我們他的位置的。」

老管家點了點頭:「老爺您放心,去睡吧。」

蘇步新這才點了點頭,邁開步子,離開了書房。

**********************************

是夜,瀋陽渾河橡膠壩下。

夜深了,守在門口地那兩個傢伙似乎也有點兒昏昏欲睡的感覺,只是他們依舊保持著一絲的警覺,並沒有真正地睡去。

蘇北北已經心力交瘁的歪倒在沈睿地肩膀上睡著了,從昨天到現在,她真的是擔驚受怕了很久,即便這個妞兒是個黑社會老大的女兒,從小見慣了這些陣仗,她自己又有點兒傻大膽。但是親歷在自己身上,總還是有些讓人吃不消的。現在見到了沈睿,一顆心早就放下了。對於沈睿,蘇北北總有一種莫名的信任,甚至於比信任自己地父親還要信任沈睿。所以才會讓困乏之意席捲了身體,歪在他身上睡著了。

沈睿也閉眼假寐了許久,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見到門口那倆人也有點兒打蔫,這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旁邊的癩頭子也差不多,倒不是擔憂自身地安全,而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對於他們這種曾經刀山火海闖下來的人。總歸是提著幾分警覺的。

沈睿輕輕的用膝蓋碰了碰癩頭子,癩頭子立刻睜開了雙眼,但是卻只睜開了一條縫,看到沈睿瞇起的眼睛之中的光芒,他知道沈睿也沒有睡去。

側開身子。盡可能避過門口那倆人的眼光,癩頭子用口型詢問沈睿:「有事?」

沈睿也點了點頭,假裝睡著了翻身一般。輕輕的扭動了一下,徹底讓那兩個負責看守他們的人看不見他嘴上地動作。

「明天看我眼色行事……」

癩頭子看明白了沈睿的口型,便也緩緩開口:「明白。」

沈睿又開口說:「不讓陳進進入黑龍江,務求在瀋陽附近脫身。你別睡著了,凌晨的時候,我還需要你幫忙。」

這段話比較長,沈睿擔心癩頭子看不明白,重複了兩遍才用目光期待的看著癩頭子。

癩頭子大致明白了沈睿的意思,緩緩點頭,示意自己清楚了。不過。他心裡還是覺得奇怪,為什麼沈睿不在今晚動手,這樣地話。那些人還在睡覺,應該更容易脫身。

可是沈睿也想過這一點。他開始的計劃裡也是今晚趁黑脫身,可是想到身邊還有個跑又跑不動,打又不能打的蘇北北,覺得弄不好就弄巧成拙了。還是在白天,上了車之後,再想辦法脫身會比較安全一些,有輛車,比什麼都強,後邊有兩股尾巴吊著,充其量也就是一兩公里地距離,只需要十分鐘左右,就能徹底安全。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沈睿一直閉著眼睛休息調整,睡覺是不能睡的,可是如果一點兒休息都沒有,明兒若是沒什麼體力的話,也是個麻煩事兒。

差不多到了快要天亮的時候,沈睿才又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再次用膝蓋輕輕踢了踢癩頭子,癩頭子很快睜開了眼睛,目光之中全是徵詢的意思。

這段時間裡,癩頭子一直都在琢磨沈睿說凌晨時分有事要他幫忙,究竟是什麼忙。

「我手裡有根鐵簽子,一會兒咱倆假裝睡著了翻身,你把鐵簽拿過去,然後幫我把繩子裡邊的部分戳松。」

又是重複了三遍,癩頭子才徹底明白這段話的意思,微微一點頭,自己先輕微的哼了一聲,掉了個身,背對著沈睿。

這個動靜讓門口那倆人一下子警覺了起來,但是看了半天,發現並沒有任何地動靜,於是又靠在椅背上繼續打盹。

沈睿這時,也悄悄的轉過了一點兒身體,把背在身後的雙手跟癩頭

手靠在了一起,悄悄的把那根之前就準備好地發卡遞

這枚發卡,是他從蘇北北的腦袋上取下來的,用了兩個小時,才利用身後的粗鐵管,把頭上磨尖了。又花了一個小時,才慢慢的用這根發卡把自己拇指能夠得著的繩子,給戳鬆了。剛才他試了試,想要用自己的力量扯斷那根粗麻繩,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但是如果發力太大,就會造成對方的警覺,到時候在車上那麼逼仄的空間裡,還真的比較難有充分的時間制服他們。所以,他也只能讓癩頭子幫自己這個忙了,把繩子靠近自己背部的部分也戳松,到時候他只需要輕輕一發力,就能掙斷繩索。

這些說起來簡單,真要是做起來,可是難上加難。又要動作輕巧不被那倆看著他們的人發現,又要盡可能的切斷繩子內部的結構,還要讓繩子從外表上不完全看得出來,況且還是在自己眼睛無法看到的地方去做這些動作,再加上倆人都是被背縛著的姿勢,實在是很考驗巧勁兒的運用,而且手腕的勞損程度也很經受考驗。基本上就完全是依靠腦子裡地意志力在堅持了……

而且,沈睿自己刺戳的時候還好。畢竟那是自己的手,上下輕重都很有數,但是癩頭子來戳。就沒那麼好了。癩頭子無數次地戳到沈睿的手背上,要不是正好這些部位被擋住了,絕對會讓人輕易的看到他的手背上全是一個個被戳的稀爛的小孔。

折騰了足有一個小時,天色完全大亮了,沈睿才從著忍受劇痛的狀態中解放了出來,他感覺到那條繩子基本上已經對自己完全沒有威脅了,才輕輕捏了捏癩頭子的手,讓其住手了。

癩頭子是可以放心的休息會兒了,可是沈睿卻又有些擔心。

由於是在自己身後,他看不見。他擔心自己手背上出的血會沾染在衣服上,從而讓那些傢伙產生警覺。不得已,他又用自己地手在綁著他的繩子上輕輕的摩擦著,希望能把這些小傷口改成被繩子磨破了的樣子,血肉模糊的一片。這樣就能讓對方覺得他地手是被繩子給磨破的,完全是繩子太粗糙而他們綁的太緊地緣故。

一直折騰到門口傳來了腳步聲,沈睿這才假裝悠悠醒來。打了個哈欠,看到身邊的蘇北北依舊睡的挺爽的,心裡不禁有些鬱悶,心說這丫頭怎麼這會兒這麼傻大姐了?

門外進來的人是陳進,他掃了一眼,覺得沒什麼異樣,便踢了門口那兩個滿臉困容的傢伙一腳:「去那邊睡吧,今兒你們該睡睡。」

那倆人如蒙大赦般的,趕緊把槍遞給了陳進,自己麻溜兒的離開了這間屋子。

陳進從門縫裡探出腦袋。很快又進來兩個人。

「去把他們的繩子解了,給他們預備點兒早飯。」

一聽這話,沈睿不禁有些擔心。要是把自己手上的繩子解了,那這一晚上地工作可就白做了。待會兒重新綁上的時候,誰知道還會不會再用這根繩子?而且,就算是用這根繩子,只要綁的位置不同,想要掙脫也就很難了。

那倆人答應一聲,就打算過去解開繩子。

剛解完癩頭子,陳進像是有些擔心地摸了摸自己昨天留了不少鼻血現在還隱隱有些發痛的鼻子,哼了一聲:「那個小子地繩子就別解了,媽~的,他要是撒起野來,你們還真未必擋

幸好,這傢伙對於昨天發生的事情心有餘悸,看來他總算是明白沈睿昨天一對多的時候,根本沒吃虧了。

蘇北北和癩頭子的繩子都被解開了,蘇北北還特別迷糊的抱怨:「你不解開他,他怎麼吃早飯啊?」

「趴在桌上自己叼!」陳進見到已經有人送了早飯進來,很不爽的哼了一聲,背著手走了出去。

「你叼一個我看看……」蘇北北那小脾氣又上來了,可是陳進已經沒搭理她了,自顧自的離開了這間屋子。

看到沈睿坐在桌邊,卻沒有辦法吃東西的情況,蘇北北心裡不禁一陣心疼。她急急忙忙的喝完了一杯牛奶,飛快的塞了兩塊土司到嘴裡,就拿起了沈睿面前的杯子,小心翼翼的喂沈睿喝牛奶。

沈睿心裡一陣苦笑,心說自己這麼大了,也算是快三十的人了,居然讓一個小姑娘「喂奶」,這個傳出去……呃……

不過為了保證體力,他也顧不得了,盡可能快的喝完了杯裡的牛奶,然後對著癩頭子盡量忍住的笑臉很生鬱悶。

蘇北北又喂沈睿吃了兩塊土司,沈睿覺得也差不多了,便開口說:「行了,我吃飽了。」

那些人看到蘇北北和癩頭子也都吃飽了,便拿著繩子走過來又要把他們綁上。

癩頭子臉色一沉:「媽~的你們這群王是怎麼著?這大白天的,你們都精神頭兒萬分的,還要把老子綁上?」

那倆拿著繩子的傢伙面露難色,互相對視了兩眼,其中一個說:「我去問問老大。」

另一個迅速把蘇北北綁好,然後端穩了槍,對著三人,之前那個這才走到門外去了。

很快進來:「老大說癩爺就別綁了,讓他到那邊屋裡去。」

癩頭子哼了一聲,冷冷的看了那倆傢伙一眼,站起來,背著雙手往外走去。

那倆傢伙又回到椅子上坐下,目光警覺的看著沈睿和蘇北北。

「昨晚睡得還好麼?」蘇北北突然想起來問沈睿。

沈睿笑了笑:「反正沒你睡得好,你睡的跟小豬似的,渾然不顧這是在給人當人質呢!」

蘇北北俏臉一紅:「討厭……老闆你就會取笑人家。」

「不過你那小胸脯好像又發育了,你現在這個BRA已經不適合你了,昨晚頂在我身上,有點兒發硬,回去該換個尺碼了,包的太緊對身體不好,血液流動不暢,會讓你提前下垂的。」沈睿狎笑了兩聲,在蘇北北耳邊小聲的說到。

蘇北北徹底鬧了個大紅臉:「真討厭,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這些事兒。」

沈睿無奈的聳了聳肩膀:「沒辦法,誰叫我就是幹這行的呢!唉,像是昨晚這種情況,以後還是別發生了。要不是我雙手被綁住了,你昨晚就該成為我的一盤菜了。」

蘇北北心裡一喜,但是臉上卻露出氣憤的表情:「滾!」

沈睿哈哈大笑,搞得那倆傢伙又神經兮兮的把槍口對著他們晃悠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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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waw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0:1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百六十六章【第一次殺人】

到陳進再次走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沈睿和蘇北北聊的,蘇北北小臉紅紅的,比平時更添了幾分可愛。

陳進一看到這個就有點兒氣憤,要知道,他對蘇北北可是饞涎許久了,幻想了不止一次,蘇北北那飽滿又潔白的身體在自己的身下扭來扭去,口中發出淫詞浪語,可是現在,似乎一點兒這樣的機會都沒有了,而且她還在跟沈睿那個小白臉聊的虎虎生威的。

「你倆倒是好心情,把這兒當度假呢?」陳進黑著臉說了一句,換來的是蘇北北的一個大白眼。

沈睿嘿嘿一笑:「這樣的度假方式倒是挺能讓人忘掉工作上的勞累的,說不得以後真可以開發一個這樣的項目。不過,如果是度假的話,陳老大是不是考慮考慮把我來前兒的飛機票給報了去?」

他這麼一調戲陳進,陳進的臉更黑了,不過卻反倒也讓他鎮定下來了:「好啊,等你們結婚的時候,我一定登門致謝,把你的飛機票給你報了。」

蘇北北聽到這話,雖然明知道自己跟沈睿結婚的希望微乎其微,但是臉上不禁又是一紅:「陳進,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嘿嘿,大小姐,這不是正合了你的心思麼?媽~的,看到這麼朵小白花落到這條狗的嘴裡,老子心裡還真他娘~的有點兒酸溜溜的!」

蘇北北再次翻了個白眼,卻又看到沈睿衝她擠擠眼睛,於是也就不再反駁什麼了。

「怎麼樣?癩爺那邊的人打電話來了沒有?」沈睿問。

陳進點了點頭:「嗯,起來吧。麻煩二位護送我離開遼寧了,不過這花不了多長時間,再有六七個小時。你們就自由了!」

沈睿大致算著時間,心裡冷笑著,怕是要不了六七個小時咯!

上了車之後,沈睿一直小心的數著跟陳進一起離開的人數。

一共三輛車,一輛是麵包車,裡頭裝了七個人。沈睿和蘇北北這輛車,是輛商務車,沈睿和蘇北北坐在中間,前邊加上司機是兩個人,後邊還有兩個始終舉著槍地傢伙。而癩頭子則跟陳進一道。上了那輛黑色的奔馳。那上邊除了癩頭子和陳進,就只有一個司機。

陳進的奔馳在最後,沈睿地車在中間,前邊則是那輛麵包車。

之前由於沒機會跟癩頭子接觸,沈睿也就不清楚癩頭子那邊得到的情況。後邊吊了多少人他也未可知。而且現在癩頭子跟陳進在一起,對於他承諾癩頭子安全的問題,也有些障礙。

看清楚人數和安排之後。沈睿則開始打量自己這輛車裡的情況。

前邊的司機沒有槍,而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那個傢伙,槍應該是別在後腰上的,從這一點上來說,他拔槍的速度會受到車內空間的限制,這短短的時間,沈睿必須利用來制服後邊那兩個端著槍地傢伙。

而後邊那倆貨,只要他們出現抽煙之類的情況,沈睿就有了機會了。

唯一的問題在於,沈睿坐在車子的右邊。如果想搶到左邊司機的位置上,把車開走,周章就大了。現在要想辦法換到左邊去,這樣才能在制服了車裡地人之後。迅速的跳下車然後換到前邊的駕駛位上。可是這樣一來,副駕駛位置上地那個傢伙就成為問題了,很顯然,隔著一個蘇北北,想要制服這個傢伙,就真的需要動點兒腦子了。

思來想去,沈睿覺得把時間浪費在從車右側跑到左邊的駕駛位上,實在是有點兒頭疼,比起隔著蘇北北制服前邊那個傢伙的困難度更大。沈睿自己是無所謂的,幹掉車裡的人之後,他只要能下車,就能很安全的繞到前邊去。可是,這就勢必會引起後邊陳進那輛車的警覺,而他手上拿的是唯一的一把微沖,一梭子子彈掃過來,蘇北北地安全就成了問題了。

不行,得想辦法跟癩頭子取得聯繫,讓他至少控制住他車裡的情況,不能給陳進開微沖的機會。至於手槍,那倒是不用太擔心地問題了。

可是,那樣的話,癩頭子自己地安全就受到了挑戰,只是不知道他有多少把握制服陳進,不過細想起來大概是沒什麼可能性的。

車子已經開出去一個多小時了,基本上已經到了瀋陽市的邊緣,很快就要離開省道上國道,兩邊就都是山路了。

看看周圍的地形,沈睿覺得這是一個最好的機會。

他輕輕的聳動了一下肩膀,讓一直靠在他肩膀上的蘇北北抬起眼來看著他。

「裝吐……裝吐……」沈睿一連用口型說了兩遍,蘇北北心領神會的點頭。

可是小臉漲的通紅,蘇北北也沒辦法吐出來。

沈睿著急,眼看著車子已經拐上了國道,前邊的路很快就會逼仄起來,他掉頭會很不方便。

「張大嘴,使勁兒吸風……」

這回,蘇北北很快明白了沈睿的口型,離開照做。

幸好窗戶開了個縫兒,本來就有些呼呼的風往裡灌,蘇北北嘴巴一張開,就感覺到北風使勁兒灌進自己的喉嚨,不多會兒就乾燥的連胃裡都開始犯噁心了……

乾嘔了兩聲之後,沈睿假作焦急的說到:「這路太顛簸了,她要吐,你們看看是不是跟你們老大說一聲,停車讓她消停會兒?她要是堅持不住,你們就拿不到錢了!」

後邊那倆面面相覷,最終還是決定跟陳進聯繫一下。

撥了陳進的電話,後座的家

說明了一下情況,陳進沉吟片刻,下令停車。

三輛車沿邊停了下來,前邊車上的人全都下來之後,手裡都抓著槍,但是沒敢放在外頭,基本上都是藏在外套裡。冷冷的看著沈睿這輛車。

陳進走到車前,敲了敲窗戶,說了一句:「下來吧!」然後才拉開了車門。

一打開車門。蘇北北就宛如迫不及待一般,衝到路邊拚命的吐了起來。其實也沒什麼好吐地,不過是幾口酸水,但是吐了兩下之後,反倒是讓她真噁心了起來,哇哇的還真吐了不少東西,反正早上那點兒早飯是吐光了。

沈睿假作關切的走到蘇北北身邊,嘴裡卻小聲地說:「一會兒你坐在左邊!」

蘇北北唔唔了兩聲,表示明白了,而這時候。老奸巨猾的癩頭子似乎看出了點兒什麼,緩步走了過來。

沈睿用餘光看到他,悄悄的衝著他一努嘴,方向是陳進那邊,目光死死的盯在他手裡的那支微衝上。沈睿的意圖是想告訴癩頭子。讓他想辦法抑制住陳進,不讓他用微沖,反正癩頭子是沒上綁的。這一點應該能夠做到。只是,癩頭子是否能明白沈睿的意思,那就要看天意了。

癩頭子心裡並不是很確定沈睿的意思,但是看到他的目光一直盯著那支微沖,大致也知道是讓自己搶微沖,至於有沒有別地深意,他就不知道了。

眼光中帶著點兒狐疑,癩頭子還是沖沈睿微微一點頭。

重新回到車上之後,沈睿順利的換到了車子的左側,趁著關門發出的「彭」的一聲響。沈睿迅速地在蘇北北耳邊說了一句:「我踢你的時候,你就盡可能趴到下邊去。」

蘇北北點點頭,沈睿放心的把身體放鬆下來。只等後邊那倆人保持鬆弛狀態地時候,自己就突然發難。

看到自己手邊是一個任何車門上都有的小儲物格。而且上邊還蓋著兩張紙,沈睿不動聲色的翻了翻,赫然看到一把小小的鉛筆刀,他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微笑。

靠,看來老子是要殺人了,不過這倒是解決了我不少的問題——沈睿默默的想著,扭動了一下身體,迅速的把那把小鉛筆刀握在了手裡。

就在這個時候,沈睿身後也傳來了嗒的一聲輕響,沈睿知道,肯定是其中一個傢伙抽上了煙。

果然,一股子煙味兒飄了過來,而另一個人也開口了:「給我一支……」

話剛說到這兒,前邊的司機打了一個方向盤,這是一個比較大的彎兒,車身都因此有些往一邊傾斜。

沈睿在蘇北北地腳上使勁兒踢了一下,省的她誤會是自己由於車身傾斜誤踢到她的,蘇北北稍愣便反應了過來,身體迅速往下一滑——也真是商務車好啊,內空果然夠寬敞,蘇北北身體又比較嬌小,這往下一滑,就滑到了前座和自己這排沙發中間地縫隙裡去了。

後邊正在掏煙的傢伙一看不對勁,怎麼前邊突然少了一個腦袋?可是沈睿沒給他反應過來地機會,雙手一掙,繩子應聲而斷,帶著斷裂開來的繩子,沈睿一個翻身就已經一記老拳打在那個手裡的槍還端的比較穩當的傢伙臉上,然後立刻化拳為掌,切在他的手腕上,啪的一聲悶響,那人手裡的槍就已經掉在了車內的地板上。

而沈睿翻過來左手一拳,打在剛有點兒反應的那個掏煙的傢伙臉上,趁著他下意識一捂臉的機會,右掌又切在他的脖子大動脈上,那人連哼都來不及哼一聲,就已經暈了過去。隨後沈睿捧住這倆傢伙的腦袋,使勁兒往中間一撞,彭的一聲響,另一個也暈倒了。

這時候,雖然說了這麼長的時間,可是實際上也就是一秒多點兒的時間之內發生的事情,前邊那個傢伙雖然已經反應過來了,但是甚至連槍都還沒掏出來呢!

等到沈睿回轉過身,身體迅速往前撲去的時候,他甚至也才剛剛拔出了手槍,但卻感到脖子一緊,沈睿手裡的那把小鉛筆刀已經鋒利的劃過了他的大動脈,一股血迅速的噴射了出來,他手裡的槍口還沒來得及對準後邊的沈睿的。但是殘餘的掙扎還是讓他一槍打在的車頂上,把車頂穿透了一個窟窿……

那個司機最冤枉,雖然明知道車內出了問題,卻又不敢怎麼樣,畢竟國道是越來越窄了,要是他翻身去跟沈睿作對。基本上這車就直接翻到山崖下頭去了,加上身旁那人的血一下子至少有一半噴在他身上,也把他嚇了個不輕。

別看這幫傢伙以前都是混黑道的。拿著刀子砍人之類的他們都敢做,但是這麼多血一瞬間噴在自己身上,還是足夠震撼他地神經了,基本上也被嚇得有些輕度的弱智了。

沈睿手裡的鉛筆刀又架在了司機地動脈上,低聲喝道:「現在這把刀在你的動脈上,只要我劃下去,你就跟他一樣了。現在聽我的話,緊急剎車。」

司機有些懵,下意識的選擇了保命,一腳死死的踩在了剎車上。手裡的方向盤比平時把的還穩。

耳邊傳來一聲劇烈的尖銳摩擦聲,車子很快就停在了路邊。

後頭陳進的車顯然發現了前邊的異常,但是最前邊那輛人最多地車卻還懵然無知的繼續往前開著。奔馳歪歪扭扭的堪堪避過這輛車,也嘎的一聲,停在了沈睿車前大概十來米的地方……

沈睿又喊了一聲:「滾下車……」

司機還真是聽話。

豫地打開車門,然後抱著腦袋就往來時的路跑了過去身後還會發生些什麼狀況了。

沈睿也迅速跳下了車。一下子就竄到前邊的駕駛座上,迅速重新發動了車子,這才有時間跟蘇北北說:「別害怕,坐穩了……」隨後,腳下油門猛地一加,而這時候,他也看到那輛奔馳開始晃動了起來,車窗隨即隨著一聲槍響碎成了一地玻璃渣子。

沈睿並沒有立刻掉頭,而是徑直衝向那輛奔馳,最前頭那輛麵包車。顯然也反應了過來,急急忙忙的剎了車,但是距離已經在兩三百米開外了。想要轉過來,估計也要點兒時間。

就聽到奔馳彭的一聲響。已經光的一下撞在了旁邊的山巖上,車身劇烈的變形了。

「癩爺,你沒事吧?」沈睿把頭伸出車窗大吼了一聲。

就看到碎了玻璃的車窗上伸出一個腦袋,沈睿看的真切,知道這就是癩頭子,當下毫不猶豫的探出身去,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使勁兒一拽,就給癩頭子整個兒從車窗裡拽了出來。

「北北開門……」

蘇北北被沈睿這一聲大吼嚇得一個激靈,趕緊打開了車門,看起來癩頭子還挺清醒地,雖然落到地上那一下讓他疼的不輕,但是看到車門被打開了,還是迅速的爬了上來。

「關門!」沈睿又是一聲大吼,手裡方向盤疾打,車子倒退著就往後衝去,此時,他耳邊也傳來了幾聲槍響,但是顯然,那些人還不敢大肆地開槍。

沈睿沒工夫管這些,只是迅速的掉頭,把車子往來路上飛快地開了出去。

衝出去不遠,沈睿聽到耳邊全是那支微沖的聲音,嗒嗒嗒嗒的,就好像是孩子過年時放的鞭炮一般,可是,這鞭炮估計沒幾個人敢放。

車子衝出去足有兩公里了,沈睿看到了癩頭子那輛軍用吉普,這才徹底放下心來,知道自己已經安全了。

可是當沈睿把車子停下來的時候,卻發現癩頭子已經臉色鐵青,嘴唇也烏黑烏黑的,他這才發現,癩頭子的大腿上全都被血浸紅了……

「北北,你知道癩頭子受傷了怎麼沒告訴我?」

北北有些膽怯的看了沈睿一眼,怯生生的說:「我本來想說的,可是他不讓我說……」

癩頭子很有些虛弱的張開嘴說到:「我怕你知道之後會分心,不敢開這麼快了,所以才……」

沈睿面色沉重,下車跟癩頭子的手下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然後就來查看癩頭子的傷勢。

褲子完全被血浸透了,幾乎看不出什麼,幸好沈睿手裡還有一把小刀,割開了他的褲子之後,赫然發現大腿上有四個槍眼……

「你瘋了?中了這麼多槍,還不早點兒告訴我!」沈睿的眼睛裡佈滿了血絲,瞪著癩頭子。

癩頭子勉強笑了笑:「告訴你你就會停車幫我包傷口了,我可不想再落到陳進手裡,那小子已經瘋了,我搶槍的時候,他槍口歪了卻也連著開了好幾槍……」

沈睿皺緊了眉頭,雖然對於這個癩頭子也沒什麼好感,但是畢竟人家剛才的表現也算是可圈可點,並且自己受了這麼多槍都還沒告訴自己。

「行了,你別開口了……」沈睿說著,一把脫下自己的上衣,三下兩下就用刀子割成了幾根布條,然後簡單的對那些槍傷做了些包紮。

癩頭子的手下見沈睿包紮完畢,衝上來想要把癩頭子接到他們的車上去,可是只是輕輕一動,癩頭子就有點兒受不了,在那兒直哼哼……

「行了,你們去追陳進的車吧,我會把癩爺送回去的。」沈睿沉著臉吩咐。

對方幾人顯然對於沈睿有些不信任,畢竟在一天之前他們還是對頭,可是癩頭子卻點了點頭:「就依沈先生的,他要是想害我,剛才就沒必要把我從陳進的車裡弄出來了。」

那些人一聽到這話,也只好如此,一個個鑽回到那輛軍用吉普上去了。

「蘇步新的人在後邊麼?」沈睿大聲的問道。

「大約一點五公里!」車裡回答,然後就被吉普的轟鳴聲給淹沒了……

重新發動了車子,沈睿帶著驚猶未定的蘇北北和失血嚴重的癩頭子,一路狂奔。

開著開著,沈睿回過頭開了個玩笑:「癩爺,我現在可是在超速行駛,有你在,我不會被吊銷駕照吧?」

其實現在癩頭子已經沒什麼力氣說話了,不過聽了沈睿的話,還是勉強的笑了笑。

很快,他們就看到了蘇步新的車,還是蘇北北發現的,她叫了一嗓子:「老闆,那是我爸爸的車……」

沈睿搖下了車窗,對著那輛車招了招手,然後緩緩的將車停在路邊。

沈睿下車之後,那輛車的車門也打開了,沈睿沒見到蘇步新,卻見到了老管家,稍稍有些吃驚,他原本以為蘇步新擔心女兒,一定會親自來接她的。

「沈先生,很高興能見到你,小姐呢?」老管家先跟沈睿打了個招呼。

沈睿指了指車上:「在車裡……」

老管家兩步就跨到了沈睿的那輛被打了好幾個槍眼的商務車前,一把拉開車門,除了蘇北北之外,赫然還看見了癩頭子。老管家的臉色迅速的陰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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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waw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0:1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百六十七章【突變】

「你怎麼會在車上?」老管家顯然有些不高興。

沈睿在他身後回答:「他受了很重的傷,麻煩你先送北北回去,我要送他去止血……」

老管家皺了皺眉頭,但是還是對蘇北北很客氣的說到:「小姐,下車吧,我送你回家。」

可是蘇北北卻搖了搖頭:「不,我要跟老闆在一起,老闆會送我回去的。全叔,你自己先回去吧。」

「可是老爺說讓我一見到小姐,就立刻把小姐帶回去的。」老管家的態度依舊謙恭,但是語氣卻不容置疑。

「你回去告訴他,我跟老闆在一起,很安全,我們一起把癩爺送到能給他止血的地方,我就回去了。」蘇北北很是有些厭煩的揮了揮手,似乎她對於這個老管家一向沒太多好感。

而事實上,蘇北北對於她父親手下的所有人,都沒有任何的好感。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我說過了,我要跟我的老闆一起回去。你不要再廢話了,癩爺流了很多血,我們現在要立刻開車……」蘇北北很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老管家的眼睛留在了癩頭子身上,他的嘴角突然露出幾分殘忍的笑意。

「是麼?就是因為要趕著去給癩頭子治傷是吧?如果他死了,你們就不用去了,我就可以帶著小姐和沈先生回家了吧?」

聽到老管家這麼一說,蘇北北還沒明白過來。只是有些惱怒的大吼:「你胡說什麼?我沒時間跟你廢話了。老闆,我們走!」

可是沈睿卻從老管家的話裡咂摸出了不同的味道,隨即他就看到了老管家從腰間拔出地手槍。

沈睿毫不猶豫的搶在了老管家的身前。看到老管家地槍口已經對準了癩頭子,他一腳便把他手裡的槍踢得飛了起來。也總算是沈睿沒真的打算如何,否則老管家這隻手估計十有八九就費了。

但是老管家還是感覺到手腕一陣疼痛,不禁回頭惱怒的看著沈睿:「你!」

蘇北北這時候也叫了出來:「全叔,你想幹什麼?為什麼拿著槍對著癩爺?」

老管家陰沉著臉:「這是幹掉他最好的機會,事後我們可以說他是在路上失血過多而死的,一切罪責都將被推在陳進那個傢伙頭上。」

「你瘋了麼?要不是他我現在還不能安全的脫身!」蘇北北頗有些失態的叫著。

沈睿衝著蘇北北搖了搖頭,示意她別開口,然後沉聲問道:「我想知道,這是蘇步新的意思。還是你自己的意思。」

這時候,癩頭子在車上已經是面如金紙了,雖然明知道情況對自己相當不利,但是卻沒了開口地氣力,只能用憤怒的目光看著老管家。同時給沈睿投去求援的目光。

「有區別麼?我只知道,現在除掉他,對老爺是最好的選擇。」

說著話。老管家手一揮,他身後那些手下一個個端著槍就過來了。

沈睿緩緩的搖了搖頭:「我再說一遍,我要送他去醫院,你們想讓他死也行,不過我會負責任地說,他要是死了,你們一個都活不成。全叔,我尊重你,你不要逼我。我最後問一次,這是誰的主意?」

沈睿的目光刺地老管家居然生出了點兒膽怯之意:「是我的主意……」但是說完之後。還是強自鎮定的讓身後的那幫人圍上來。

見狀,沈睿知道威脅對他們而言一點兒作用都沒有了,於是一把就抓住了老管家:「北北。你到前邊開車……」隨後,又衝著面前那些端著槍的傢伙說到:「你們要是不想全叔有事。最好就老老實實的呆在這裡,要不然我不敢保證什麼……」

老管家雖然沒辦法扭頭看到沈睿現在的表情,也被他的冰冷語氣震懾了一些,可是心裡還是不願意相信沈睿會為了癩頭子跟他翻臉。

「你們不用擔心,我相信沈先生不會拿我怎麼樣的……」

聽到老管家的話,那些原本已經有些退縮地手下,再次舉著槍圍了上來。

沈睿俊俏的臉上突然露出了幾分奇怪的笑意,他心裡默默地說了一句,抱歉了,老管家,然後手裡的鉛筆刀迅速地插在了老管家的大腿上,頓時,鮮血流了出來……

「下一次,我就不會插在你的大腿上了……」就連沈睿自己都覺得奇怪,他的聲音為什麼會突然變得如此涼薄,就好像他生來如此,以前也是混黑道出身的似的。

隨著沈睿手裡的鉛筆刀拔了出來,老管家才感到腿上鑽心的疼痛,看到大腿上紅了一片,甚至於還有些血乾脆的從傷口濺了出來,他不禁也有些覺得雙腳發軟。

天天看到手下砍人是一回事,自己被人砍又是另外一回事,像是老管家這樣的身份,他已經好多年沒怎麼接觸過刀光劍影的生活了,現在突然看到自己大腿上的鮮血橫流,不禁也還真的有些害怕了。

「你……沈先生,你別以為你是老爺的貴客我就不敢動你……」

說實話,沈睿真的很討厭有人用這樣的口氣跟他說話,如果是個真正的黑道老大也就罷了,偏偏還是個半吊子的所謂管家,這大概就是老大之下的二號人物吧?一般來說,壞主意都是這種人出的。

沈睿冷冷一笑:「不過好像你現在還真的動不了我,你的手下只要敢開槍,先死的一定是你……」

「我老頭子活了幾十年了,有你陪著我上路我也賺了……」老管家還想施壓,但是卻已經外強中乾,饒是他自己的手下怕是也聽了出來。

一旦被人聽出了外強中乾,那幫手下也就更加不敢造次了。更何況,那車裡還有個大小姐呢。說句難聽的,真要是把沈睿和老管家都幹掉了。也許還並不是死罪,但是蘇北北哪怕只是受了點兒輕傷,被子彈擦了一下,那可就……

「要不要我再來一刀?」沈睿輕笑了一聲,拽著老管家就往車上鑽,然後吩咐蘇北北:「北北,開車……老管家似乎也需要去醫院。」

蘇北北發動了車子之後,對著窗外的那些人說了一句:「你們要是不想死,就老老實實地什麼都別做,回去告訴爸爸。我很快就回去。」

說完,毫不猶豫的發動了車子,揚長而去。

車子開了有一段時間了,老管家這才重新開口:「沈先生,癩頭子跟你好像沒有任何關係吧?你為什麼要這麼護著他。」



臉對他說了一句:「我答應過他。會保障他的安全。

「你不但答應過他安全問題,還答應我們老爺會給他好處。」

沈睿笑了笑:「要是蘇步新不答應,他地物流中心似乎也開不起來。似乎中間那塊地還在癩爺手上吧?」

癩頭子此刻是真的說不出話來了,虛弱的只能用目光向沈睿表達自己的謝意。

就在十幾分鐘之前,癩頭子幾乎就要兩眼一閉,等候自己最終的歸宿了,卻沒想到沈睿還是最終把自己救了下來,而且,為了救自己,還跟老管家翻了臉,居然刺了他一刀。雖然不是什麼要命的傷,可是畢竟人家完全可以不管自己的。就如老管家所言。到時候一推二五六,就說失血過多死了,怨恨就全在陳進身上了。那塊地,由堂口的那些個老傢伙做主。還不是蘇步新的囊中之物?

老管家目光閃爍的看了沈睿兩眼,乾脆兩眼一閉,自己現在就是人家地上魚肉,還能說些什麼?

很快,車子就回到了瀋陽市內,沈睿扭過頭看了看癩頭子,還不錯,自己的包紮手法還行,癩頭子雖然氣息遊走,卻還不至於就這麼掛了。

「癩爺,你自己有沒有相熟的能幫你治病的人?還是我堂而皇之的給你拖到醫院去?」

癩頭子這才深深地呼吸了兩口,鼓起全身的力氣報了個地址。

沈睿又問:「北北,你知道癩爺說的地方麼?」

蘇北北嗯了一聲,沈睿這才放下心來。

「那好,就去那兒吧,順便也幫全叔包紮一下。」

車子在蘇北北地操控下,很快到了癩頭子所說的地址,沈睿將癩頭子扛進去之後,便看著自己蹣跚著步伐走進來的老管家。

「剛才的事情抱歉了……」沈睿誠心誠意的說了一句。

老管家彷彿老了許多似的,搖搖頭,歎口氣:「像你這樣重承諾的人,現在已經幾乎絕種了。」

沈睿淡淡一笑:「全叔不也是這樣的人,為了蘇步新,寧願做這樣背信棄義的事情。」

老管家仔細看了看沈睿,展顏一笑:「年輕人,直到現在,我才算是真正的服了你了,小姐跟著你,不冤枉。」

蘇北北一聽不高興了,噘著嘴說了一句:「全叔你胡說什麼啊?還不趕緊進去包紮,一會兒失血過多,我可不管你!」

老管家哈哈大笑,頗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沈睿,拖著傷腿走了進去。

沈睿跟蘇北北面對著面,不知道為什麼,蘇北北突然臉又紅了。

好半天,蘇北北才對著沈睿那張自己看了無數遍,甚至於夢裡也出現過許多次的似笑非笑的面容,囁嚅了一句話:「老闆,謝謝你!」

沈睿笑了笑,將蘇北北攬進懷裡:「傻瓜,謝什麼謝,誰叫我是你男朋友呢?」說完,推開一些,沖蘇北北擠了擠眼睛。

蘇北北地臉更紅了,把頭整個兒埋進了沈睿的懷裡,好半晌才又重新抬起頭來。

「我該怎麼謝謝你?」蘇北北眨巴著眼睛,眼睛裡閃爍著愛慕地光芒。

沈睿心知肚明蘇北北的意思,他只是淡淡的說:「哦,那就過完年後扣你半年薪水吧,你要為我好好賣命哦!」

蘇北北白了沈睿一眼,大叫到:「那我豈不是要餓死了?」

沈睿嘿嘿直笑,卻是不再開口了。

正笑得開心。沒提防蘇北北突然踮起腳來,一下子就把自己的雙唇印在了沈睿的嘴上,小舌頭還有點兒不屈不撓的伸進了沈睿地嘴裡。沈睿猝不及防,居然被蘇北北偷襲成功。

不過沈睿還是很快推開了蘇北北,搖著頭說:「你這個臭丫頭,幹嘛呢?」

蘇北北不好意思的把沈睿抱得緊緊的,可能她自己也為自己剛才地舉動感覺到有些過於大膽了吧?

過了許久,蘇北北才有說到:「老闆,剛才你的舌頭好硬哦,一點兒都沒有第一次的時候那麼靈活……」說完,自己先笑了,一把將沈睿推開。往後跑了好幾步,抱著肚子傻乎乎的衝著沈睿繼續笑。

沈睿不禁也被蘇北北逗笑了:「那要不今晚我們找個時間試試……」

「嘁,剛才給過你機會了,你自己不要的。現在想要?門兒都沒有!」

沈睿點點頭,笑著說:「嗯嗯。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

「滾!」蘇北北的脾氣又上來了!

沈睿哈哈大笑,卻聽到身後的屋裡有人說話:「好了,你們可以進來了。癩頭子死不了了!」

沈睿吐吐舌頭,心說這位醫生脾氣還挺大,雖然長的很屠夫,不過看上去手藝還不錯。

進去之後,他看到癩頭子依舊面如金紙,不過比起之前似乎好了一些,旁邊吊著個血袋,也不知道這個二把刀的醫生是從哪兒弄來地血袋。

「沒事了?」沈睿問道。

癩頭子努力的點了點頭:「命保住了……謝謝……」最後那聲謝謝,說的似乎有些艱難,大概他很多年沒對別人說過這兩個字了吧?

沈睿淡淡一笑。看著那位跟屠夫似的醫生。

沒想到那醫生一邊幫老管家包紮著傷口,一邊說:「看個屁啊?這傢伙都是貫穿傷,弄起來方便的很。不過你這個小子怎麼會急救包紮地?打過仗?」

沈睿搖搖頭:「沒有。不過我老爹是個特種兵的大隊長。」

「這還差不多,我說呢。這手法絕對是部隊裡的手法麼!你小子夠狠地啊,居然敢把全叔弄成這副德行,媽~的,你那把破刀,也不知道有沒有問題。一會兒從我這兒出去,你找個醫院,給他打一針破傷風吧,不然明兒死了你小子可別怨我手藝不好。老子這麼多年的獸醫,不能讓你把我的口碑做壞了。」

靠,他居然是個獸醫出身,難怪長的跟屠夫似的。

這時候,癩頭子似乎恢復了不少,又開口說到:「沈先生,剛才你為什麼不丟下我不管,其實我的安危跟你沒關係的。」

沈睿笑了笑:「我說過了,我答應過你,會保證你的安全,我從來都不會食言。」

癩頭子也說不出話來了,只能用感激的目光持續看著沈睿,眼睛裡似乎都有點兒淚花了。

沈睿卻突然古怪地一笑:「癩爺,你別這麼看著我,讓別人看到這副場面,非誤會了不可。我對男人一點兒興趣都沒有,要是你有個女兒,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這話一說,就連癩頭子,忍不住也笑了一聲:

小子!」可是很快像是牽動了傷口一般,齜牙咧嘴的說話了。

不多時,老管家的傷口也包紮好了,雖然走起路來還有些一瘸一拐地,可是已經不再流血了。

沈睿看了看癩頭子:「你就在這兒呆著吧,自己通知手下沒問題吧?我跟他們先回蘇家了,你放心,蘇步新那邊我會幫你說定的。」

癩頭子點了點頭,頗有些虛弱地說到:「剛才全叔跟我解釋過了,他那是想試試你,你別怪他。」

沈睿一愣,隨即看了老管家一眼,也不管是真是假,只是笑著對癩頭子點點頭:「那好,我先走了。」

「沈先生,癩頭子我欠你一份人情,下次你要是有什麼事兒,刀山火海,任憑吩咐!」

沈睿立刻往地上啐了一口:「呸呸呸,你才有什麼事兒呢!」

然後,兩人一起笑了起來,就連那個一直黑著臉跟屠夫似的獸醫,也忍不住笑了兩聲。

扶著老管家上了車之後。沈睿這次沒讓蘇北北開車,而是自己坐在駕駛位上,發動了車子。

老管家看著沈睿一門心思開車的樣子。突然出聲問道:「你怎麼不問問我,幹嘛跟癩頭子那樣說?你不想知道我究竟是不是在試你?」

沈睿晃了晃腦袋:「這對我來說不重要,況且,是真的也好,是假地也罷,無論哪種,你事後跟癩頭子這麼解釋解釋也是正常的。有關係麼?」

老管家又一次閉上了嘴,他似乎覺得,這個專心開車的年輕人,身上有太多他都無法看透地東西。而即便是面對蘇步新的時候,他都不曾有過如此力不從心的感覺。

回到了蘇家的那個大宅子,蘇步新早就站在台階上翹首以盼了,顯然,他那些手下已經把情況告訴了他。

當時聽到的時候。他不禁也覺得老管家有些過分,倒不是說他要殺了癩頭子過分,而是他看到沈睿明顯要護著癩頭子。還選擇跟他翻臉而覺得過分。不管怎麼說,沈睿這次隻身入虎穴,救回了蘇北北,不管他是以什麼身份做的這件事,這份恩情卻少不了。蘇步新能坐到今天這個位置,跟這個人知恩圖報不無關係,所以他還真不喜歡看到老管家做這樣的事情。

後來聽說沈睿居然真的一刀插在老管家的大腿上,不禁也覺得沈睿還真是膽大包天了,這種舉動,換個人鬧不好死了八回都不止了。

「還真是年輕人的孟浪莽撞啊。哈哈!」由於聽到蘇北北已經安全了,蘇步新地心情也是好了很多。

這下看到沈睿開著車回來了,滿臉的關切之情就露了出來。立刻親自幫他打開車門,隨後就聽到蘇北北在後頭叫了一聲:「爸爸!」蘇步新這才扭過頭。看到自己女兒活蹦亂跳的,眼眶頓時就濕潤了。

「好了,蘇先生,完璧歸趙,我說過的話做到了。」

進了房間之後,蘇北北先蹦蹦跳跳像個沒事人一般的上樓洗澡去了,蘇步新則坐下之後問到:「沈先生,多謝多謝,想讓我怎麼謝謝你?」

沈睿笑著擺了擺手:「我要吃頓好地,餓死我了,昨晚沒吃,早上就吃了兩塊麵包,現在都下午了吧?另外,我替蘇先生答應了癩頭子一些條件,沒說的太具體,只是說他要是肯配合我的話,你不會虧待他。還希望蘇先生成全!」

蘇步新點了點頭:「呵呵,你都把我地老管家給扎傷了,我還敢說不行麼?我要是說不行,你給我也來一刀怎麼辦?再說了,北北也不會答應啊!啊?哈哈!」

沈睿見蘇步新很放鬆的跟自己開玩笑,也知道這就算是答應了,於是也不繼續糾纏,只是淡淡一笑,喝了口手邊的茶水。

放下茶杯之後,沈睿知道,蘇步新還在等著自己把昨天到現在發生的事情都跟他講一遍,於是不緊不慢的開始敘述,從昨天離開蘇家的大門開始說,一直說到今天是如何把蘇北北和癩頭子都救出來為止。

蘇步新聽完之後,不禁連連點頭:「果然是少年英雄啊,有勇有謀,呵呵,我是不是真的老了?」

沈睿也不避諱這個話題,微微一點頭:「我覺得是,所以你決定走正行是對的,越早離開,越早安穩。而且,你的物流中心帶上癩頭子玩兒,其實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你地勢力已經很大了,即便是退出江湖,也總歸虎老威猶在。可是反過來想想,也畢竟是退出來了,難免手下不會出現像是陳進這樣的人。現在有癩頭子跟你合夥做生意,至少這個生意是乾淨的,而癩頭子地加盟,卻又能幫你敲山震虎,免去不少的麻煩。所以我覺得你不妨給他一些股份……」

雖然沈睿地口氣多多少少讓蘇步新有些不悅,不過看在他救出了蘇北北的份上,蘇步新也不去跟他計較了。

而且,蘇步新仔細的想了想沈睿的話,說的也不無道理,這天底下又有幾個生意是真正一點兒黑道的邊都不沾的?就算不沾,至少也要跟黑道打交道吧?這始終是避免不了的事情。現在在瀋陽乃至遼寧省,自己雖然說是說一不二,但是一旦退出,就不那麼好說了。癩頭子的勢力不算太大,不過一般的小幫派,還真是不敢動他的腦筋。有了他入伙,也未必就是一件壞事。反正大股份在自己手上,經營也好,結算也罷,都是自己一手掌握,癩頭子不過每年分點兒錢罷了,但是卻真的能避免不少的麻煩……說起來,沈睿這次,其實也替蘇步新解決了另一個方面的問題。

「那好吧,我答應你,會分癩頭子一杯羹,只希望他不要得寸進尺了!」

「呵呵,先謝謝蘇先生了,不過我倒是覺得癩頭子也不是個太貪心的人,進退之上,他還是比較有數的。」

蘇步新點了點頭,抬頭看見蘇北北下來了,連忙笑著說到:「北北洗好澡了?正好,你老闆也說餓死了,一起去吃飯吧?」

蘇北北笑瞇瞇的,換了一身翠綠的衣服,鮮嫩可人:「好哇,爸爸,你可要好好的慰勞我老闆!」

蘇步新搖著頭,苦笑著說:「你看看,我這個女兒啊,根本就沒把我這個爹放在心上,你該知道,我今兒也還一口飯都沒吃過呢!」

蘇北北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人卻站在了沈睿身邊,挽住了沈睿的胳膊:「老爸你不許吃醋啊,老闆是我的救命恩人!」

「得得,你愛怎麼樣都行!」蘇步新搖頭歎息,背起了雙手,先邁出了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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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waw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0:1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百六十八章【真仗義和假仗義】

北北呀,今兒你陪沈先生在瀋陽城裡轉悠轉悠,怎麼市也算是同姓的。」

蘇步新問過了沈睿並不打算睡會兒之後,便放下筷子,如此對蘇北北說。

說完了,見蘇北北還沒吃夠似的使勁兒往嘴裡塞東西,便又笑著對沈睿說:「沈先生啊,這次真的是謝謝你了……」

沈睿笑了笑,也放下了筷子,喝了一口酒,這才說:「蘇先生太客氣了,短短一頓飯的工夫,你都說了不下十次謝謝了。」

「那好,大恩不言謝,總之你記得就是了,我老蘇欠你一個人情,但凡你要我還了,我毫不猶豫刀山火海。」

面對跟癩頭子差不多的許諾,沈睿沒有像之前那樣,而是淡淡的笑著:「我可不希望有什麼刀山火海的事兒需要蘇先生幫忙的。」

「也對,不過我能給沈先生的也就是這個承諾了。我也不打擾你們年輕人了,你們的事兒我摻合不上,我先回去了,你們下午好好在城裡逛逛。今兒晚上就先在我家裡歇歇吧,我讓人給你訂明兒一早的飛機票,你看如何?」

沈睿笑著點了點頭:「如此就多謝蘇先生了。」

蘇步新站了起來,依舊是背著雙手,走出了這個酒店的包間,留下沈睿和蘇北北單獨相對。

沈睿看著蘇步新關上了門,心裡在想著他剛才的那幾句話,究竟是個什麼意思呢?好像有點兒什麼暗示,又好像什麼都沒有。不過蘇步新顯然是有話要對自己說的,否則就沒必要非得留自己一個晚上了。明兒就是大年二十九。於情於理應該是買今兒的飛機票,然後讓他趕緊回去。

不過沈睿的心性如此,想不明白地事兒他通常懶得去想。特別是到了晚上就准然會有答案的事兒。

兩人吃完之後,離開酒店,外頭還有蘇步新留下來的人,見到二人,立刻給他們打開了車門。

「大小姐,沈先生,老大讓我開車帶兩位逛逛。咱們先去哪兒?」這人態度倒是很謙恭。

不過蘇北北大概一向都不喜歡這樣,柳眉一豎:「你把車鑰匙給我,自己先回去吧,我們自己開車就行了。」

大概蘇步新也吩咐過。要是兩人不願意讓手下跟著,也就隨他們去。反正有沈睿在,也不會出什麼亂子,這種超級保鏢在身邊,實在是沒什麼好擔心地。

逛了整個下午。而瀋陽也實在是沒什麼太值得玩兒的地方,能讓沈睿有點兒興趣的,也就是盛京皇寺和清朝末年在瀋陽建的偽政府的故宮了。

不過就是這兩個地方。也讓沈睿和蘇北北逛完了整個下午的時間,等到出來的時候,都已經快到晚飯時間了。

蘇北北的意思原本是打算在外頭吃飯的,不過沈睿總覺得蘇步新有話對自己說,而且他也不是鐵人,昨天坐了趟飛機,下來就立刻忙東忙西的奔波,一晚上又幾乎沒怎麼睡,今兒又是經歷了一場說起來不費勁,可是實際上對於心理上地挑戰卻無異於到達極限的「救援行動」。要說不累是假的。他擔心要是跟蘇北北在外邊吃飯,這一折騰怕是就要弄到挺晚了,所以還是跟蘇北北說回去吃飯比較好。

借口總要找。也無非是說蘇北北失蹤了兩天,這蘇步新可是急壞了。要是不陪著他吃飯,總歸是不太好。蘇北北現在根本就沒有違拗沈睿的想法,沈睿說了,她也就是照單全收罷了。

回去之後,沈睿看到蘇步新就坐在一樓的大廳裡,端著一杯茶,笑瞇瞇地看著兩人,似乎早就預料到倆人會回來吃飯似的。

「回來了,呵呵,北北,先去洗把臉,一會兒就吃飯了。」蘇步新笑著放下了茶杯,對從門口進來的兩人說到。

蘇北北答應了一聲,又小聲對沈睿說:「你坐會兒,他要是問你什麼你別理他就行了,我上去洗臉換衣服。」

沈睿笑了,心說就連蘇北北都看出來蘇步新找自己有話要說了,摸了摸蘇北北地頭,讓她上去了。

「給沈先生上杯茶……」蘇步新吩咐了後頭的下人一句,然後便笑著對沈睿說:「下午感覺如何?瀋陽這塊地方還不錯吧?都逛了什麼地方?」

沈睿也笑了笑:「都挺好的,其實也沒去什麼地方,就是轉了轉盛京皇寺和瀋陽故宮,對於那些高樓大廈實在是沒什麼興趣。」

蘇步新點了點頭:「嗯,看得出來,你是個心底下很平靜的人。老全回來之後,把你們之間發生的事情告訴我了。他年紀大了,有時候未免犯糊塗,你別往心裡去。」

「倒是我該向你賠罪才是,是我把全叔給弄傷了。」

「呵呵,那點兒小傷不妨事,原本就是他的不對。只

麼大年紀了,受點兒這樣的傷也還真是難為了他。還停留在以前年輕的時候,我們打打殺殺的日子裡,所以才會這樣……」

下人用一個托盤端著一杯茶走了過來,放在沈睿面前,沈睿含笑對她點了點頭表示謝意。

「蘇先生年輕的時候,這江湖上就已經這麼不講道義只談利益了?」沈睿不動聲色,口氣雖然寡淡,但是任何人都能聽得出他口中地咄咄逼人之意。

其實沈睿倒也不是非要表現的這麼咄咄逼人不可,只不過他始終覺得老管家的動機暫且不論如何,那做法兒都有點兒讓人瞧不上,過河拆橋卸磨殺驢這種事兒,在沈睿這個從小受到他那個古板地父親的教育之下地人,覺得特別的不爺們。

蘇步新聞言也是一愣,隨即尷尬的笑了笑:「所謂仗義,那些只是自家兄弟之間的事兒,要是對別人也仗義。怕是早就被人給滅了。」

沈睿恍然大悟般的使勁兒點了點頭:「哦,原來大刀王五那樣地會友都是假仗義,蘇先生這樣的才是真仗義。領教了……」

這種明顯揶揄譏諷的話。說地蘇步新的老臉是一陣紅一陣白的,他也開始領教沈睿的脾氣了。這種人,你要是對他好,他就對你好上萬分,你要是不對他好,但是你的做法還算是公允,他該幫手的時候也不會手軟。但是你要是做法讓他看不上眼了,想要跟他打交道,恐怕就真的挺難的了。

真要是說起來,像是沈睿這種人。做出來的事兒才叫做真仗義。

雖然沈睿說的是王五爺,那位為了譚嗣同可以劫天牢地爺們,但是在蘇步新看來,這位沈睿怕是比王五爺有過之而無不及。王五爺是什麼身份?會友的領頭人,說的通俗點兒其實就是個黑幫的扛把子。在那種特別講究道義講究義氣的年代。他作為一票人地領袖,有時候怕總是也有為名所累逼不得已的時候。可是沈睿呢,徹底跟黑道無關。而且他的職業是個原本應當無利不起早地商人,還能如此不計較回報的做事兒,那才是真爺們,真仗義了。

沈睿的口氣雖然讓蘇步新有些下不了台,臉上比較難看,但是細想下來,就連蘇步新這種老江湖,也不得不在心裡暗讚一聲,沈睿是個好小子!

「好了,咱們不說這個了。我就是想問問你。你覺得我給癩頭子多大的便宜比較好?」

蘇步新這純粹是被沈睿譏諷了兩句,沒話找話說了,分給癩頭子一杯羹。這話他是早就撂下了,至於具體分多少。那就是他們倆六六四四說清楚的事兒了,跟沈睿有什麼關係?

沈睿自然也明白,這是蘇步新給自己找台階下,於是也就笑了笑:「這個你們二位商量吧,我一個外人,就不替二位做這個主了。」

見到沈睿把自己造出來的台階給踢到自己腳下了,蘇步新要是再不知道下去,他就傻了。於是乎蘇步新笑著舉起了茶杯:「來,來,喝茶,喝茶。」

沈睿也不言語,端起了茶杯。

茶是好茶,明前的龍井,碧綠的葉芽,帶著一股自然的香氣。杯子也是好杯,青瓷薄胎,表面上的也上地厚薄勻稱,畫工也出色。即便是不喝茶,放在手裡把玩一陣也是好的。

翻來覆去的看了看,沈睿笑著說:「這是民國時期仿明嘉靖官窯地茶盞吧?雖然是仿品,不過也是上品了。」

蘇步新一愣,臉上露出幾分驚訝:「沈先生對古玩也有些研究?」

「這倒談不上,剛好小時候家裡還頗有幾套宋明的東西,都是我母親家裡地老貨,所以還稍稍知道點兒。除了這兩個朝代的東西,其他的我就不在行了。」

「原來如此,不過也實屬不易了。這套茶具,我收來的時候,倒是鬧了個不大不小的笑話。」蘇步新說起自己的這套瓷器,顯然有幾分高興的勁兒,一般而言,收藏這種東西的人,對此都比較熱衷。

沈睿淡淡一笑,想起一個笑話,於是信口說到:「不會是先找到一個,被稱為孤品,但是不久又遇到一個,人家說本就是一對,好容易搜集齊了,於是乎你又花高價買下來了吧?」

蘇步新哈哈大笑:「這也被你猜中了,不過不止一對。我當時捧著這兩個,已經覺得挺開心了,但是過了幾天,卻又看到兩個。人家才說這是四個一套的,於是我又買了倆。再往後,發現好幾家都有這種東西,心裡才明白,看來這是搜集不全了。」

沈睿微微一笑,這原本就是在他預料之中的。這些個賣古玩的,都是如此,先拿一個給你套住,然後謊稱一對,然後又說四個,等你發現上當的時候,就發現滿大街

樣的貨色了。如果不是這樣,那些賣古玩的靠什麼是一次性拿了四個八個出來,成套賣就不值錢了。只有這樣一變二,二變四,才能一點點的升高價格。

「我看蘇先生有話不妨直說吧,北北一會兒就該下來了。」沈睿放下了手裡的茶盞,彷彿不經意的說了這麼一句。

蘇步新卻沒有立刻說話,反倒是站了起來。在屋子裡走了兩圈,然後揮了揮手,讓下人們都下去。

這之後他才回到沙發上。緩緩的開了口:「沈先生,我知道,你跟北北之間是比較正常地關係。但是你也不會不明白北北這個丫頭的心思,她好像在意你的很吶。我這個當爹地呢,這麼多年,一心就只忙著自己的這些個破事兒,對她的關心也實在是太少。都說女生外向,而她的年紀也不小了……呃……我是想說啊,你以後打算怎麼處理你們之間的關係?」

沈睿估摸著也就是這個事兒,不過讓蘇步新這麼個老大這樣說出來。可還真的是難為了他。

「蘇先生說笑了,我早就有了女朋友,而且感情甚篤,這你也是知道的。我跟北北之間,完全就是那種平常的朋友關係。要說親密點兒,也就是我覺得這丫頭挺不錯的,把她當個體己的妹子看待。要說以後打算怎麼處理。恐怕也只能如此處理了。」沈睿臉上一直掛著淡定地微笑,似乎沒把蘇步新的目的弄清楚,但是回答卻又說的很明白很透徹了,讓蘇步新倒是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想了半天,蘇步新才又開口了,他這輩子大概都沒這麼憋屈過,而且還是在一個年輕人手下。最可惡的是,這個年輕人軟硬不吃就不說了,自己還得想辦法把自己女兒送給他,要是個疤癩麻拐地女兒自己這麼忍氣吞聲的就算了。可是蘇北北,任是擱在哪兒也是個省級五強的概念啊,這個傢伙就好像吃錯了藥似地。完全是拒不接收的德行。這就讓蘇步新鬱悶異常了……

「北北這個丫頭,從小就不太聽我的話。她母親又去得早,所以我也是什麼事兒都由得她。本來想著這次把她嫁給陳進算了,卻還是沒能硬的下心。算了,咱們不如就開誠佈公的談吧。你對北北真的就一點兒心思都沒有?」

沈睿心說也還真是把這位江湖老大給逼急了,有這麼低聲下氣的要把女兒推銷出去的麼?

「放著北北這麼個漂亮又懂事兒的女孩子,任是哪個男人都會喜歡的。可是我地情況蘇先生都知道,所以恐怕我還真的是沒辦法答應你什麼,否則這成什麼話了?蘇先生不會是打算把北北給我當情婦吧?北北也不能答應啊!」

蘇步新有些頹然,他無非還是想勸說沈睿跟慕容揚分手而跟蘇北北在一起,可是沈睿先把他的話給堵上了,無論他怎麼說,都似乎有點兒沒辦法開口了。本來麼,勸人分手不成,若是按照以前他地手段,無非威逼利誘,可是這些對沈睿顯然無效。那麼唯一剩下的一條路就是把蘇北北給沈睿當情婦,但是天底下哪兒有當爹當娘地,會願意讓自己的女兒給別人當情婦呢?即便那個男人是萬里也未見得能挑出一個來的人中龍鳳!

「沈先生,其實你要是跟北北在一起,你應該知道,我可以給你提供很多生意上的方便的……」無奈之下,蘇步新也只有這一招可以用了。「而且,我也不是那種古板的人,你娶了北北,外頭有沒有其他的女人我不管,只要你真心實意的對北北好就行了。」

「哈哈哈,蘇先生倒是挺開通的,不過很遺憾,恐怕我沒辦法答應。第一,我現在的女朋友家裡的條件怕是比你蘇先生還要好得多,而且是正經的生意人,我幹嘛要捨近求遠?第二,我這人對錢看的不重,之所以做公司,更多的是興趣而不是為了賺錢。為了錢的話,我現在就關張大吉,我銀行的存款估計也夠我胡吃海喝三輩子都吃不完了。第三,你不覺得這樣很委屈北北,我都覺得委屈她……」

蘇步新就算是再如何忍讓,這會兒總也有些想要翻臉的趨勢了,他臉上閃過一抹厲色:「既然是這樣,那麼就請沈先生過完年後想辦法讓北北留在我身邊吧,我不希望自己的女兒沒名沒分的跟著一個男人!」

沈睿還是懶洋洋的笑著,似乎毫不在意的樣子:「這種事由北北自己決定,她工作那麼出色,我沒有理由無端的開除她。」

蘇步新還想說些什麼,卻突然聽到頭頂上傳來一個聲音:「你們聊什麼呢?那麼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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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waw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0:1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百六十九章【蘇北北的好身材】

你們聊什麼呢?那麼開心?」

蘇步新立刻換了一副面孔,笑得慈眉善目的:「哦,你老闆正跟我說家裡的這套茶具呢!」

蘇北北吃吃一笑:「老闆,怎麼你對古董也有研究麼?我跟你說啊,我爸爸這套茶具可是吃了個大虧……」

沈睿看了蘇步新一眼,和顏悅色的對蘇北北說:「呵呵,你父親已經告訴我了,倒也不至於吃虧,這套瓷器本身也還是不錯的。」

「就是就是,就算是爸爸吃了虧,你這個當女兒的怎麼還能這麼幸災樂禍呢?哈哈!好了,那邊飯菜也做好了,我們去吃飯吧!」

說罷,蘇步新起身,卻又用深邃的目光看了沈睿一眼。

沈睿不以為意,只是信步跟在他的身後,走到了飯廳那邊。

吃完飯後,蘇北北又對沈睿說:「老闆,要不要我帶你去我們這邊的酒吧坐會兒?這裡有家不錯的清吧,肯定會對你胃口的。」

沈睿還沒來得及說話,蘇步新卻搶著開了口:「你老闆昨天到現在等於就沒睡覺,明兒一大早還要趕飛機,你讓他早些休息吧。」

沈睿也點了點頭:「是呀,再好的酒吧也不過只是個酒吧而已,我也的確累了,想早點兒睡了。」

「那好吧……」蘇北北顯然有些失望,但是還是噘著嘴答應了下來。

三人一起上了樓,在樓梯口轉彎的時候,蘇步新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沈先生,不如你去我書房拿一下你的飛機票吧。明兒早晨我怕我年紀大了會忘掉。」

沈睿明知道蘇步新是什麼意思,便點了點頭。

進了書房,蘇步新小心翼翼地關上了門。走到書桌前,把飛機票從抽屜裡拿了出來:「這是機票……另外,我還是想問問沈先生,會不會改變主意。我雖然是走了一輩子黑道,但是北北你也知道,她跟我的這些生意是一點兒邊都沾不上的……」

沈睿接過了機票,笑著搖了搖頭:「很抱歉,蘇先生,這樣地要求我沒辦法答應你。我不願意委屈了北北,也不想委屈了自己。這種事情,我想以後您還是別提了。」

蘇步新的眼睛微微的瞇了起來,顯然動了怒意,但是還是強行壓抑了下去:「已經很多年沒有人能拒絕我了。」

「那也要看什麼事兒,我也不妨做第一個。」沈睿說完。衝著蘇步新點了點頭:「沒別的事兒,我回房休息了,北北還在樓梯口等著我呢。」

沒有再給蘇步新任何的機會。沈睿轉身離開了書房。

看著沈睿絲毫沒有拖泥帶水的身影,蘇步新剛才還相當有氣勢的樣子突然一下子委頓下來,正如他所言,已經很多年沒有人敢這樣對他說話了,那是因為他的地位和權威。可是一旦出現了這樣的人,蘇步新卻發現,自己不知道為什麼,多了太多太多的顧慮,根本沒有辦法像從前那樣橫下一條心,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跌坐在椅子上之後。蘇步新地臉上全是老態:「也許,我真的老了?」

他喃喃自語……

而沈睿,則被蘇北北帶進了一間客房。

「你真的想睡覺了?還是我爸爸又有什麼蛾子。不讓我跟你多接觸?」蘇北北一屁股坐在床上,毫不客氣的問到。

沈睿笑了笑。心說蘇步新還自以為掩飾的很好,可是卻低估了自己女兒地冰雪聰明。以她的智商,又怎麼可能看不出自己老爹的心思?

「呵呵,那倒不至於,他不過是希望過完這個年之後,我能讓你回到瀋陽留在他身邊而已。」

「嘁,留在他身邊幹嘛?難道整天擔驚受怕,給那些覬覦他地人綁架我的機會麼?」蘇北北顯得非常的不以為然。

沈睿突然說了一句:「你家裡有威士忌沒有,有的話給我倒一點兒!」

蘇北北也不在意沈睿顯然岔開話題的表現,一下子就跳了起來:「耶!我就知道你根本就不睏,要不我們還是出去喝酒吧!」

沈睿搖了搖頭:「我是真的困了,只不過身體的困乏有些累過頭了,覺得喝點兒酒會睡得更好。」

蘇北北這才無奈的站了起來,很不情願的出門下樓幫沈睿找酒去了。

沒多會兒,蘇北北又回來了,手裡拎著瓶十八年的芝華士,還有兩個杯子。

「就剩下半瓶了……」蘇北北晃了晃手裡地酒瓶,然後把它放在床頭櫃上,打開酒瓶往杯子裡倒著酒。

「我也喝不了多少,本來就是助睡眠的。」沈睿笑著拿起了一杯酒,放在鼻子下邊聞了聞。

「來,乾杯!」蘇北北跟沈睿碰了一下,喝了一大口。

沈睿也微微

些,挨著蘇北北坐下:「你也不要怪你父親,他這麼了,自然也希望兒女圍在膝下,特別是你這個丫頭本來就不安分,鬼主意一套一套地,現在跟姚瑤那個丫頭在一起,學得更是鬼靈精怪的。換了我是你父親,也會希望你能回到瀋陽來地。」

蘇北北倔強的搖著頭:「哼,我才不要回到這裡來呢,其實我本來倒是挺喜歡這裡的,空曠遼闊,不像南方,就連天都覺得離地面特別的近。我還是喜歡北方更多一些,而且南方近些年都不下雪了,哪兒像我們這裡的冬天,一入冬就銀裝素裹的,特別有趣。你這次是趕得不巧,瀋陽地上居然沒什麼雪,真是奇了怪了。」

「那不就得了?既然更喜歡這裡,你父親又在這邊,為什麼不留在瀋陽!」

「老闆,你不會真的打算跟我爸沆瀣一氣,把我給指派回瀋陽吧?要是你打算這樣的話,你直接說,不用這麼拐彎抹角的。我換份工作就是了。我就不信,偌大個南方,我還找不到合適我地工作了。」蘇北北眼睛裡。閃爍著懷疑的光芒。

沈睿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倒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既然你更喜歡北方,而你父親年紀又那麼大了,自然是回到他身邊比較好。」

「話雖如此,可是要是換了你,看到他身邊那幫子不成器地小流氓小混混,你不煩啊?哦,你是不用煩,反正你一陣打。都給他們打的遠遠的,讓他們保持在你一公里的範圍之外。可是我不行啊,我一個弱小女子,回來之後我老爸還有事沒事給我弄倆保鏢,要是那種高大威猛型的帥哥也就罷了。偏偏一個個身上紋龍紋鳳的,帶出去不嫌丟人麼?看著那幫人我就打心眼裡厭惡!」

蘇北北就像是個小機關鎗似的,嗒嗒嗒嗒說個不停。再說下去,估計她能開始歷數她父親以及其手下的種種罪狀,非得苦大仇深的痛揭革命家史不可。

沈睿趕緊攔住了她:「打住打住,我以後再也不跟你提這事兒了,你自己決定行了吧?」

蘇北北嘿嘿的,得意地笑了……

喝完了杯子裡的酒之後,沈睿站起來,直接下了逐客令:「好了,美麗的蘇北北小姐,現在你的老闆要洗澡睡覺了。你也該回房睡覺了。」

「這才幾點啊?我哪兒睡得著。再說了,你不是要洗澡麼?你洗你的,我在你這兒坐會兒。」蘇北北滿不在乎地拿起了電視的遙控器。吧唧就打開了電話,一副我行我素的樣子。搞得沈睿還真是拿她無可奈何。

看著蘇北北那活脫脫一個小無賴地樣子,沈睿也知道想把她趕出去,除非自己辣手催花然後給她丟出去,否則是沒什麼可能了。

無奈之下,他也只能從隨身帶著的小包裡拿出一套換洗的衣服,磨磨蹭蹭的走進了洗浴間裡,還特別小心翼翼的把門上了鎖,他實在有點兒擔心蘇北北這丫頭會不管不顧的衝進來。

原來,這偷窺和被人偷窺,惦記和被人惦記,完全是兩回事啊?——沈睿好像這時候才明白,原來那些女人走進洗浴間,而自己房裡還有個男人的時候,她洗澡的心情其實很忐忑了。

好容易洗完了這個熱水澡,沈睿一琢磨,蘇北北估摸著還在外頭呢,心下一橫,乾脆的,把浴缸嘩嘩的放滿了水,自己躺了進去。

唉,就在這兒先躺會兒吧,要說蘇北北家裡這間客房地浴缸還真是挺大的,估摸著把蘇北北擱進來,也不覺得擠。

嗯?這是什麼玩意兒?——沈睿順手就按了下去,他頓時覺得腰間兩股水流噴了出來,刺刺的紮在腰上,還真是舒服。

這個浴缸不錯啊,趕明兒過完年,回去了,就去沈文竹那邊,把沈文繡家裡那個浴缸給換了。換成這樣地,又大又寬敞,玩兒3P都沒問題。

不對,不能想這麼淫蕩的事兒,好像身體已經開始起變化了……

媽呀,怎麼滿腦子都是沈文竹那迷人地身體?早說了不能想這個了,完了,一柱擎天了!

就這麼著,沈睿本來是想磨蹭點兒時間的,卻搞得自己慾火沸騰的,徹底耽誤了時間。

他在洗浴間裡足足呆了能有一個多小時,才好不容易平復了下去……

不能再躺了,要不然今晚要麼是在浴缸裡睡一夜,要麼就會跑出去犯錯誤,還是趕緊起來吧!

沈睿見自己終於平靜了一些,趕忙跳出了浴缸,草草擦乾身體,穿上了之前的衣服。

看著自己渾身又是厚厚的一層衣服,沈睿不禁苦笑著直搖頭。這叫什麼事兒啊?洗完澡了不能大大方方的走出去,跳上床美美的睡一覺,

得裹得這麼嚴嚴實實的。要知道,以前在家裡的時經常裸睡的,而且蘇北北也沒少看見過沈睿赤身裸體的樣子,僅穿著一條內褲的樣子,更是數不勝數。只是,那個時候跟現在的情況,好像很有些不同。

回到房間裡之後,沈睿看到蘇北北趴在自己床上,居然已經鑽到了被子裡。

咦!這個丫頭怎麼看見自己出來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沈睿帶著懷疑走近到床邊,發現這丫頭居然已經稀里糊塗的睡著了。

這可怎麼辦啊?自己也跳上床睡?顯然不現實。可是抱著她回她的房間?一來沈睿不知道蘇北北住哪間屋,二來要是抱著這丫頭出去。被蘇步新看見了,那可就徹底說不清了。

呃……為了自身的安全,沈睿還是決定忍心把蘇北北弄醒。

「喂喂。丫頭,趕緊起來,回你自己屋睡去!」

沈睿喊了半天,蘇北北卻一點兒動靜都沒有,依舊怒睡不已。沈睿也咂摸出點兒味道來了,這丫頭不會是裝睡吧?

伸出手,捏在蘇北北地鼻子上——雖然以前沈睿總是因為這個教訓蘇北北,說這是呼吸的器官,就算睡著了它也有用,不能隨便關上。可是現在。似乎他也找不到比這更好的辦法把蘇北北叫醒了。

可是他地手剛剛碰到那丫頭的鼻子,她就像是早知道沈睿會捏她鼻子似的,手往上一個胡擼,然後就轉了個身,居然呈完全的趴伏狀。把腦袋整個兒的埋進了枕頭裡。

她也不怕把自己憋死!

沈睿很是警覺的掃視了整間屋子,確認蘇北北應該是和衣躺下的,沒有把自己脫得跟個待宰的羔羊似的。

嗯。那就沒什麼關係!掀開被子,把她拽下來吧!

可是,被子是被沈睿揭開了,可是拽?沈睿沒敢動手。

被子之下,蘇北北渾身赤裸,雖然是趴在床上,重要的部位全都被遮擋住了,可是光是那一身白地晃眼的嬌嫩肌膚,就已經足夠讓沈睿觸目驚心了。

沈睿只覺得腦子裡一團血嗡的一聲衝了上來,就彷彿全身所有的血液一下子就集中到了腦子裡似的。眼前除了那勝雪地肌膚和那傲人的曲線,再也沒了別的東西。

很快,沈睿就感覺到剛才在洗浴間裡起了變化地部位又挺立了起來。換作平時,沈睿肯定很驕傲。這是一個多麼聽話的器官啊,隨心而動。可是現在,他卻覺得異常的尷尬。

正當沈睿有點兒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蘇北北翻了個身……

這絕對是上帝的傑作,那飽滿的雙峰,上邊粉紅色的挺立著兩顆櫻桃,隨著蘇北北翻動身體的動作,而微微的顫動著。

往下,是平坦而結實的小腹,柔順地曲線無一不彰顯著少女青春的驕傲。

小腹之上,有兩道細窄的線條,緩緩伸向那並算不得濃密地黑色叢林。

不用再看下去了,下邊絕對是溪水潺潺,深谷叩關。

兩條修長的玉腿並立著,形狀十分地好,兩腿之間一點兒縫隙都沒有。腳踝被被子遮擋住了,但是沈睿的腦子裡早就浮現了從前對於這雙腳踝的記憶,他甚至都能想像的到,蘇北北的腳趾依舊有點兒緊張的翹起。

「老闆,我漂亮麼?」

果然,這個丫頭根本就沒睡著,見到沈睿瞠目結舌的樣子,她立刻就醒了,而且還張大了眼睛,俏皮的沖沈睿吐了吐舌頭說到。

沈睿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只能強行壓抑住自己體內翻騰的獸慾,努力的把視線從蘇北北那曼妙的身體裡移開去。

「嘻嘻,老闆,你臉紅了哦!你居然也會臉紅的啊?哈哈,真不可思議。」

這丫頭,居然還幸災樂禍,就好像被看見的不是她的身體而是別人的。

沈睿再也忍受不了了,指了指被子:「你趕緊蓋上被子……」

「幹嘛要蓋?我又不冷,空調打的可足了!」蘇北北的俏皮讓沈睿無法面對,這絕對是因為跟姚瑤那個妮子呆在一起時間太久了,才會把蘇北北也變成這樣的。

回去之後,一定要想辦法讓邵葉把姚瑤開除了……好像不行,開除了那妮子還不煩死自己?加上這倆丫頭已經早就認識了,別說僅僅是不在一間公司,就算是在不同的國家,她們也絕對能沒事兒的時候就湊在一起。

「你狠,我走行了吧?我找你爸爸聊天去!」沈睿說話欲走。

可是蘇北北的話,卻讓他留了下來,再也沒有往外走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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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waw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0:1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百七十章【看看還不行就摸吧】

你要是敢走,我就大聲叫,很淫蕩的那種。嘿嘿,是我爸爸進來之後,看到我這樣,他會相信你什麼都沒幹麼?」蘇北北笑得很壞,壞的讓沈睿很頭疼。

這話一出,直接讓沈睿那已經伸向大門的手,又縮了回來。

很是尷尬的看著蘇北北,沈睿此刻連自殺的心都有了。

「你至少先把被子蓋上行不行?」

蘇北北得意的一笑,這才把被子蓋上了。

沈睿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眼前沒了春光,可是架不住腦子裡還有些殘存的印象。不過總算是比剛才那樣好得多了,看到這樣的場面,神仙也架不住會從雲頭上跳下來啊。

「你還站在那兒幹嘛?你不是困了麼?過來睡覺吧!」蘇北北一句話,又把沈睿的思緒從雜亂無章中拉回到了現實。

可是這句話,實在是讓沈睿有些啼笑皆非。過去睡覺?那還不鐵定要犯錯誤?早知道就在浴缸裡睡一夜了,大不了不放水就是了,雖然姿勢彆扭點兒,好歹不用如此天人交戰啊!

沈睿突然有一種落荒而逃的想法,恨不能拎起自己的行李逃出蘇家,自己到外頭去找家酒店睡一覺就是了。

主要還是怪該死的蘇步新,有事沒事幹嘛要跟自己談那麼無聊的話題,明知道沈睿根本不會理會,要是因為他一句話就甩了慕容揚跟蘇北北在一起,別說沈睿自己不答應,光是慕容揚那脾氣他就受不了。要是幫他訂了晚上的飛機票,不就沒這樣的破事兒了?

但是現在想這些都是白想。還得老老實實的面對現在地問題。

「北北,你不覺得這樣會很尷尬麼?你的心思我明白,可是你也該清楚。我只是你的老闆。至少目前我還沒有心理準備跟你發生什麼關係……」

「嘁,誰說要跟你發生什麼關係了?」蘇北北驕傲地一昂脖子,很是不屑的打斷了沈睿的話。

「那你把自己脫成這樣!」

「本來我打算親你一下就算是報答你的救命之恩了啊,可是你不要,那我也只能出此下策,讓你看看本小姐的青春玉體咯。你佔了大便宜了,我的身體還沒給任何男人看過呢!」

蘇北北越是說的振振有詞,就越讓沈睿頭暈眼花。

而且,她這根本就是歪理,有這樣的麼?不打算跟一個男人發生點兒什麼關係。還在他面前出其不意的來了個裸裎相對?這不是打算讓一個男人憤怒的勃~起之後變成天閹麼?這也毒婦人心呢,看來這老話還是有道理地。

呃……我平時幫模特設計內衣之前讓她們脫衣服不在此列,那是藝術需要,藝術需要——突然想到有點兒不對,好像經常有女人在沈睿面前寬衣解帶。而且還特別自然,一點兒都不扭捏,沈睿趕緊替自己以往那些無恥行徑找借口。

可是。蘇北北的話還是讓沈睿感覺到異常的鬱悶。心說你要是打算用一個吻來謝謝我,你就直說啊,看你之前的陣仗,很讓人懷疑你打算以身相許呢。完後還弄出這麼一副讓任何男人都會血脈賁張的場面來,你非要把我家二弟弄骨折了你才開心是麼?

想到這裡,沈睿突然意識到,自己地褲襠好像鼓囊囊的很難受,漲的好像太火爆了。

下意識地,沈睿就彎下了腰……

這時候,他突然發現。好像蘇北北的目光也放在了自己的褲襠之上,然後,她原本還噘著嘴很無恥的樣子。慢慢的變成了羞澀的小紅臉。

原來這丫頭並不像她表現的那麼豪放啊?

嘿嘿,沈睿眼珠子一轉。心裡有了主意。

「那現在我也欣賞過你的青春玉體了,你看你是不是可以穿上衣服了?」沈睿說著,臉上卻故意露出幾分邪邪的笑容,慢慢的走到床邊,居然緩緩地坐在了蘇北北的身邊。

沈睿不停的警告自己,接下來地表演一定要張弛有度,在不能被蘇北北看出破綻的同時,自己千萬不能入戲。否則,就真地不好收場了……

一看到沈睿露出這樣的表情,加上剛才發現沈睿早就已經劍拔弩張很有點兒打算上陣殺敵的樣子,蘇北北不禁也有點兒慌。

以她對沈睿的瞭解,每次沈睿露出這樣的表情,基本上就預示著沒什麼好事。似乎以前沈睿每次調戲她的時候,都會露出這種邪氣的笑容來。

可是蘇北北沒想到,這時候沈睿是被動的,而以前的沈睿那都是明知道沒危險,或者說他根本不擔心那種風險,才會有那樣的舉動。現在,你給他兩個膽子他也不敢真把蘇北北

不怕天涯追殺麼?當然,不是蘇步新的追殺,而是慕

但是她心裡頭一慌亂,就想不到那麼多了,於是這心裡頭的怯意也就表露了出來。

「老闆,你想幹嘛?」

沈睿嘿嘿一笑:「我是在想,我已經看過了,你可以考慮穿上衣服了。不過,你要是覺得還沒報答夠,我也不介意多看一會兒……」

說著話,沈睿的手也沒閒著,在蘇北北的臉上輕輕的撫摸著,指尖輕輕的劃過蘇北北的脖頸,滑向她的耳垂。

蘇北北只覺得渾身一軟,差點兒就想直接撲進沈睿的懷裡了。可是這種感覺太熟悉了,第一次被沈睿這樣調戲的時候,她就有過這種全身發軟恨不能一下子撲進沈睿懷裡的感覺。現在這樣的感覺又來了,而且沈睿臉上就像是招牌似的掛著這樣的詭異笑容,搞得蘇北北神經緊張,只能一巴掌拍開沈睿的鬼爪子,然後用雙手緊緊的抱住了身上的被子。

「嗯?你怎麼了?你不是很想讓我看到你地身體麼?的確身材很好啊,該大的地方大,該小地地方小。而且。你回來之後好像換過內衣了,這次的內衣比之前那套好了……」剛才,沈睿看到蘇北北的身體的時候。也看到了她團在一起放在被子裡的內衣,「不過還是有個缺點,肩帶的處理太寬,你的肩膀很窄的,以後要配個肩窄點兒的內衣。你穿著這套內衣經常會滑肩吧?」

蘇北北越來越緊張了,基本上,沈睿這個老闆,每次談論到內衣的時候,就會變得純潔無比,也會變得對於自己地行為舉止不那麼重視。每次他大談特談內衣的時候。動不動就會出現指指點點的表現,而且有時候還會把聽他說話的人摟到懷裡,就像是大灰狼對小白兔那樣慢慢的跟她說。這些,蘇北北可是領教地太多了……

以前,蘇北北戴著個黑框老式破眼鏡。加上一口大鋼牙,十足的讓人倒足了胃口。可是沈睿卻依然固我,他每次說起內衣的時候。都特別地出神,根本不會介意自己面前是不是美女,一般而言,只要是身材好的女人,他都比較容易做出這些舉動來。

所以,蘇北北這下是真的有點兒害怕了。

這丫頭雖然有些魯浪,還有點兒東北妞兒特有的大大咧咧,而且她對於沈睿很瞭解,知道自己即便裹著羽絨服,基本上也跟在他面前光溜溜的差不多。唯一的差別就是細節方面。比如乳頭的顏色以及恥毛的多寡之類的,但是男人們都有這樣的經驗,通常真正完全脫光了地女人。反倒是不見得比遮遮掩掩的那種更為誘惑。就像是看日本的小AV,雖然大家嘴上都在叫著無碼。但是電腦裡存著地,卻更多都是有碼的,只有那種遮遮掩掩之間地誘惑,才能讓人覺得更加的血脈賁張,這跟人類本能的求知慾有關,總希望知道自己未知的東西,一旦知道了,也就沒勁了。所以蘇北北總是覺得,反正自己穿了也跟沒穿一樣,脫光了給沈睿看看也無妨,雖然不是她說的那樣僅僅是為了所謂的報恩,也存了一部分跟沈睿拉進關係變得更曖昧的心思。而且按照之前的理論,沈睿已經接受過了最極限的誘惑,真脫光了放在他面前,反倒是不見得會讓他有太大的衝動。

但是現在這種情況,沈睿臉上那邪邪的笑容,卻真實的讓蘇北北覺得事態好像並沒有按照自己的預期去發展。

沈睿自然還在喋喋不休的講述內衣的故事,可是蘇北北已經完全都聽不進去了。

她滴溜溜黑眼珠,再也不亂轉了,而是很緊張的盯著沈睿的一舉一動,生怕他做出點兒越格的事情來。

可是,防不勝防的是沈睿的速度。

在這個方面,沈睿一向很有經驗,以前他泡妞的時候,也會遇到這種狀況,不過不是說人家女孩子不願意跟他發生關係,而他來個霸王硬上弓。這種沒品的事情沈睿是做不出來的。

這種經驗說的是,女孩子其實已經準備好了跟沈睿發生更深入的交流,可是卻由於各種情況,比如人生第一次之類的,天性的羞澀讓女孩子會很緊張。沈睿就需要通過一些方式來突破某個關隘,一旦把這道關隘突破了,後邊的也就順其自然水到渠成了。

所以,沈睿是一向很會把握女孩子的防線在什麼樣子的狀態下是最鬆懈的了。

像是蘇北北這樣,盯著沈睿很緊張的看,但是總會在某個時間達到心理和眼球的雙重疲憊,沈睿就很能把握這種時機,突然的伸出手,讓蘇北北防不勝防的發現,自己身上的被子已經被掀到了小腿處……

下,屋子裡又充滿了粉紅色的誘惑,就連根本是在表也禁不住輕輕的嚥下了一口口水。

偏偏就是這口口水,讓蘇北北這個小白兔徹底被沈睿這個大灰狼給嚇壞了,可是她神智還在,又不敢叫出聲,只能楚楚可憐的看著沈睿,眼睛又開始轉悠,但卻是有點兒委屈的那種轉悠了。

「北北呀,你的身材還真的是越來越好了,這麼躺著居然還這麼挺……」

說完這句話,沈睿自己都覺得好像有點兒過頭了,這哪兒像他平時的風格啊?整個兒一個變態猥瑣男麼!

不過蘇北北這會兒已經處於混亂之中。無暇顧及沈睿的小差錯。

「你想幹嘛?」這聲音,微微地有些發抖。

「什麼幹嘛?你自己又不肯穿衣服,那就是說還想讓我再看看咯。你看要不這樣。這麼看下去有點兒沒完沒了的,不如我摸一把,然後你是不是就覺得差不多了?」沈睿很無恥的玩了一招「得寸進尺」,通常而言,蘇北北這個時候就該一躍而起,逃也似地跑到洗浴間去穿衣服了。

可是沒想到的是,蘇北北居然昏頭轉向的紅著臉點了點頭:「嗯……」

這一聲嗯,讓沈睿魂神俱喪,原本已經伸向蘇北北飽滿的胸脯的手,也有些遲疑了起來。

但是這時候。讓沈睿也很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了……

蘇北北也不知道哪兒來的膽子,居然一把抓住了沈睿原本已經遲疑了的雙手,一下子就按在自己的胸口……

這一把,驚天動地,滿手柔嫩膩滑。心臟的劇烈跳動,讓沈睿地指尖感覺到陣陣的彈性,而且。當手指接觸到這少女的身軀的時候,沈睿的鼻端像是也同時聞到了來自蘇北北傲人身體地幽香,那一縷來自處女獨有的清香。

不對,我腦子有些亂,我不能入戲,我是個職業演員——這會兒,沈睿突然居然自己跟大海那個傢伙有點兒相似了,居然玩起了心理安慰這一套。

兩人之間就這麼僵持著,在沈睿的掌心之中,他已經感覺到蘇北北地乳頭在一點點的變硬。刺激著自己的掌心,似乎從心底產生了一種慾望讓他是撫摸,讓他去搓揉……

而蘇北北的臉色也是越來越紅了。紅的就像是熟透了的蘋果,但是這副少女羞赧的模樣。卻讓男人看了之後,更是慾望蓬勃。

就在沈睿幾乎也覺得自己快要把持不住的時候,蘇北北突然紅著臉小聲的說了一句:「摸好了麼?」

沈睿一下子清醒了過來,連忙點頭:「呃……摸好了!」

蘇北北一把就把沈睿的手從自己地身上挪開了,然後迅速的把被子拉了上來,死死的揪住被角,眼神裡有一絲衝動,還有點兒慌亂。

「你還不去洗浴間裡呆著,我要穿衣服了!」過了一會兒,蘇北北不禁惱怒地說到。

沈睿這才反應過來,訥訥的站了起來,快步向洗浴間走去。

過了一會兒,他聽到洗浴間地門被敲響,蘇北北低低的聲音飄了進來:「我出去了,你早點兒睡覺吧!」

沈睿拉開洗浴間的門,正好看到屋子的大門被關上了,傳來一聲讓人如釋重負的彭聲。

回到屋子裡,沈睿看了看現在除了他自己,已經空無一人的屋子,彷彿從來就沒發生過什麼,可是蘇北北的氣息,卻分明還在屋內久久的蕩漾著……

嗯,這個丫頭的胸部好像彈性真的不錯麼,摸起來好像手感很好的樣子……

帶著這樣桃色的回憶,沈睿揭開了被子,打算上床睡覺了。經過這麼一番折騰,他現在只想趕緊把自己弄睡著,然後明兒一早醒來,立刻飛回去。嗯,不能告訴姚瑤那個妮子自己下飛機的時間,要先去找沈文繡那什麼一下才行……

當沈睿脫好了衣服,打算上床的時候,卻發現床單上有點兒晶晶發亮的東西,湊近了一看,他明白了,這是蘇北北某些部位遺留下來的液體。

用了點兒紙巾,小心翼翼的擦乾淨了,沈睿倒頭就睡,夢裡,是一對飽滿的乳房,但是卻不知道是屬於誰的!

第二天臨近中午的時候,沈睿終於走下了飛機的舷梯,到了出口的時候,他看到了接到他電話過來接機的沈文竹,沈睿開心的笑了。

沈文竹依舊是滿臉的冰冷,傲立在人群之中,可是當她的目光接觸到沈睿的目光的時候,卻分明能讓人感受到她眼中傳來的那一丁點兒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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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waw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0:1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百七十一章【我要把你推倒……】

你今兒怎麼了?感覺好像很變態的樣子……」沈文竹懷裡,小聲的問道。

沈睿哈哈一笑,他明白沈文竹所說的變態是什麼意思,他今兒還真是精力充沛,從頭到尾幾乎都處於衝刺狀態,最終一洩如注的時候,沈文繡已經到達了她第三次高潮。

「昨天受了強烈的刺激……」沈睿緩緩的將這兩天發生的一切,都算是比較詳細的告訴了沈文竹,也算是給她解釋了自己為什麼明明前天就該回南京了,可是今天卻突然出現在飛機場的原因。

沈睿跟沈文竹之間,基本上沒什麼秘密,除了他跟安西之間的那件事沒跟她說以外,其餘的,沈睿倒是不太介意跟沈文竹說說。

聽完之後,沈文竹很難得的像個小姑娘似的笑了:「老沈,我早就說過你那個蘇北北跟你之間不一般,你還不承認,現在出事兒了吧?」

「誰知道現在的小丫頭都跟姚瑤學得那麼混不吝的?姚瑤那是年紀小不懂事兒,這才吃的第二十年的飯,週歲都還剛過十九。可是這北北,唉,真不知道她怎麼也這麼渾!」

「嘁!你心裡肯定挺得意的吧?我說你今兒怎麼那麼猛的,就像是幾年沒……」沈文竹說到這兒,雖然是兩人之間很私人的調情的話,但是卻還是臉紅了一大片。

沈睿看著沈文竹的羞態,心說這個女人在床上的時候跟在客廳的時候,還真的是兩個模樣啊。就剛才,進門之後,倆人還裝模作樣地喝了半天茶。要依著沈文繡的意思,基本上還得一起泡個澡之類的。不過由於沈文竹覺得沈睿坐飛機肯定累了,就幫他按摩了一下肩膀。沈睿這才直接把沈文竹攔腰抱進了臥室,一點兒紳士風度都找不到地很快把沈文繡扒了個精光。

在上床之前,沈文竹一直都表現的很矜持,臉上的表情也很少,大多數時候也只是眼神之中多了幾分暖意而已。

看到沈文竹現在的樣子,沈睿不禁又是一通衝動,這次甚至連前戲都省略了,只是翻個身趴在沈文竹的身上,悶哼一聲就直接齊根而沒了……

沈文竹也是呻吟一聲,嬌軀就在沈睿的聳動之下。開始了她特有的起伏配合。

這一次,就比較正常了,沈睿沒有再出現像沈文竹剛才說的那種所謂「變態」,兩人繾綣纏綿一直到下午三點多,沈睿才起身洗了個澡。

「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南京過年了。一個人在這裡,叫人怪不放心的。」沈睿低頭吻了沈文繡一下。

沈文竹淡淡一笑:「去了你怎麼介紹?女朋友?還是員工下屬?不太方便吧?」

「這有什麼,你一個人在這邊。我帶著你回家過年怎麼了?你放心,我爸那人雖然古板,但是也不是不通情理,而且他一定很喜歡你。」

沈文竹還是淡淡的笑著,仰起身體,在沈睿地唇上也輕輕的印上了一個甜甜的吻:「算了,還是你自己回去吧,我這麼多年也習慣一個人過年了,人多起來,太熱鬧了。怕是還不習慣。」

話雖如此,沈睿卻能聽得出沈文竹聲音裡的蕭索之意,他知道沈文繡一定有什麼難言之隱。不過他這人就是這樣,從來都不喜歡太勉強別人。於是也便作罷。

回到自己的家裡,姚瑤很是不耐煩地嘀咕:「怎麼搞到這麼晚才回來,而且你去了瀋陽兩天多,居然一通電話都沒打給我!」

沈睿沒工夫跟她多囉嗦,只是催促著她趕緊下樓上車,否則天黑透了都趕不回南京了。

上了車之後,沈睿先問:「你這兩天怎麼也沒給我打電話?」

「我不是怕耽誤你的事兒麼,北北是被綁架耶,你肯定是深入虎穴英雄救美什麼的,我要是不開眼地去個電話,鬧不好就誤了你的事兒。快點兒說說,你在瀋陽這兩天都發生了什麼?」

姚瑤顯得很興奮,因為看到沈睿鬆弛的狀態,不用問也知道蘇北北肯定沒事了。可是既然耽誤了兩天,沈睿肯定也有一番行動,這個行動過程,就遠比結果更加吸引姚瑤這樣的小丫頭了。

沈睿也知道逃不脫這一關,於是乎把剛才跟沈文竹說的,又整個兒一套都告訴了姚瑤。

他本來還在想著,要不要把自己跟蘇北北之間的那點兒破事告訴她,但是想到就算自己不說,估摸著等過完年,這倆丫頭湊到一塊兒時候,十有八九還是會被曝光的。與其那樣,好不如申請個主動交代,免得這妮子從蘇北北嘴裡知道了之後,又跑過來得意洋洋的敲詐自己。雖然不怕她用這事兒敲詐,可是似乎也有點兒麻煩。

豈知說完之

瑤很是小大人一般的點了點頭:「唔,好像這個辦法我倒是可以參考參考。北北這丫頭好像越來越犀利了麼?這招不是我教她的啊,居然無師自通了!」

聽到姚瑤這番自言自語,沈睿整個兒就想棄車跑路了。不過這時候車子已經上了高速,如果跳下去基本上只有一個結果,就是被後邊飛馳而來地大卡車撞得血肉模糊。即便沈睿不怕死,也基本上有了死的心,但是他還是比較注意形象問題的,不希望自己被撞得連親媽都看不出模樣地德行。

「得得,我的小姑奶奶,要是您有什麼需要,您就直接說,我自己把自己打包發到你們家床上去,不勞您跑我家來試驗了。您看這樣您還滿意麼?」沈睿無奈,也只能學習大海地無賴本性,跟姚瑤打。

姚瑤得意的笑,笑得花枝亂顫的:「嘿嘿,要讓你知道我的厲害。不過北北到最後還是慫了,真可惜啊,功虧一簣。要是我。嘿嘿,就直接把你放倒……哦,不對。是推倒!」

看看,看看,這是個小丫頭片子說的話麼?這可是個接近於九零後的小丫頭片子啊,還沒滿二十呢,居然大言不慚地說要把沈睿推倒。

換了別的男人肯定會覺得很幸福吧?

可是沈睿,黑著臉使勁兒開車,只希望開的更快一些,趕緊逃離這場夢魘。

開著開著,沈睿地車明顯就超速了。滬寧高速最高的限速段也就是一百六,可是沈睿現在顯然不止一百六的速度了。直逼兩百,這種狀況,直到離開雷達區的時候,沈睿被眼前一道奇異的白光閃過晃了眼睛,才明白過來。好像自己剛才被拍照了。

「哦耶!被拍照了!這下至少扣五分,罰款三百。」姚瑤這丫頭片子還跟旁邊拍著巴掌使勁兒的幸災樂禍,把沈睿氣的鼻子都快歪了。

不過幸好。沈睿拿駕照也差不多有六七年了,似乎還從未有過扣分的記錄,這種良好的駕駛記錄,估計交管局的人看了,也不會過於追究吧。至於罰款扣分,隨他去吧,沒倆錢地事兒。

到了南京,沈睿才算是微微鬆了一口氣,一路上,姚瑤喋喋不休的追問自己。以及身邊那些女人的狀況,搞得沈睿神經緊張疲於應付,心說就連一貫小心眼兒的慕容揚查崗的時候。都沒像姚瑤今兒這麼多問題,簡直就是鉅細無遺。恨不能連沈睿上廁所用地是左手還是右手都問出來。

對此,沈睿不回答吧,絕對會導致姚瑤的報復,比如說這丫頭在沈睿一開始打算用沉默以對的時候,就腆著小臉湊了過來,吐氣如蘭地威脅:「要不我也跟北北似的,在車裡脫光了給你看看?」沈睿一聽到這話,就竹筒倒豆子,姚瑤說什麼他回答什麼了。

下了高速,沿著中山東路前行到明故宮,就是南京軍區的大院兒了。

到了這兒,沈睿就終於可以跟姚瑤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沈睿突然覺得無比的輕鬆,真的想學著《武林外傳》裡的湘玉來一句「餓滴神、餓滴上帝、餓滴老天爺啊」的喊上一通。任何人在長達三個小時的嚴刑逼供之後,恐怕都會產生這樣的心理吧?何況在其他地方,嚴刑逼供還可以負隅頑抗,大不了就是抗拒從嚴回家過年麼,可是面對姚瑤,哼哼,辣椒水老虎凳什麼的雖然見不著,可是她那些小手段,跟重慶當年地集中營比起來,那完全是一個天一個地,國民黨那幫人見到姚瑤,絕對會羞愧致死。

下車的時候,沈睿原本已經處於鬆弛狀態下了,自己也準備把車往回倒點兒,就可以拎著包進屋了。

可是,已經下了車的姚瑤突然回頭問了一句:「不對呀,沈睿哥哥,你剛才說地那些,好像你應該中午左右就到了吧?怎麼搞到三點多快四點才回到家裡啊?」

沈睿黑著臉,沒好氣的回答:「我去招妓了,這總行了吧?」

姚瑤嘿嘿一笑:「嘁,我沈睿哥哥才用不著呢,肯定是去找哪個老相好瀉火了。嗯,我來猜猜,是沈文竹吧?」

沈睿大驚,心說這丫頭怎麼知道地?但是臉上卻裝的很鎮定:「去去去,小毛丫頭,什麼瀉火不瀉火的!」

「嘁,不說算了……」姚瑤癟了癟嘴:「不過呢,你跟竹子姐姐之間肯定不對勁,我早看出來了。沈睿哥哥,要說你還真是有本事啊,連冰山都能融化,特別,竹子姐姐據我所知還是個同性戀吧?你簡直太偉大了,連性取向都能扭轉!」說完,她像個小學生上學似的,蹦蹦跳跳的迎著朝陽就回家了,基本上,也就差給她脖子上扎根紅領巾了。

姚瑤的背影,沈睿直搖頭,心說怎麼好像沒什麼事兒頭的麼?她到底是幹嘛的?就算是跟她爹學過偵察術也不至於這麼牛叉吧?

搖著腦袋,沈睿把車往後倒了點兒,然後拎包下車,打開了自己家那幢房子的大門。

「回來了?」

沈睿一進去,就看到自己那個老爹坐在客廳,美滋滋的叼著一根香煙,喝著一杯濃茶,正聽著他聽了足足不下八百遍的樣板戲《沙家》。沈睿都快能把整本兒的《沙家》背下來了,耳朵一動就知道這是《朝霞照在陽澄湖上》那段兒。還是於魁智地版本。

「是呀,本來早回來了,臨時有事兒耽誤了兩天。您又聽於老闆呢?幹嘛不換個傳統曲目聽聽。老沙家沙家的。」

「只能說你小子走背字兒,我整個下午都在聽《長阪坡》和《空城計》,偏你一回來,我剛好換了這張《沙家》。」老爺子懶洋洋的,手還在膝蓋上一拍一打地。

沈睿笑了笑,心說我還是別耽擱了,趕緊的上樓吧,省的老爺子一會兒又讓我跟他打一架。

可是,他的腳剛踏上樓梯板兒,就聽到沈爸爸在後頭悠悠然的說了一句:「這出差不多結束了。你上樓拾掇拾掇,就下來吧!」

「哎喲喂,老爺子,您就替我省點兒力氣吧,我這兒還沒吃飯呢!」

沈爸爸眼睛一瞪。呵,老虎發威了:「廢話,你小子吃飽了還打個屁啊。那樣對肝和脾都不好。」

沈睿心說得,還是沒躲過去。心說行了,一會兒直接給老爺子放倒算了,免得他總還帶著點兒過去的驕傲,總以為自己跟我還能較量一番,早點兒結束,早點兒吃飯睡覺。

「那算了,我還是別上樓了,咱爺倆直接到院子裡比劃吧!」沈睿轉身又回到了沙發邊,把行李往沙發上一扔。

沈爸爸也不講究。直接站了起來:「那好,咱爺倆過兩招。」

看著老爺子那頗有點兒自得的樣子,沈睿覺得很納悶。心說這老爺子怎麼回事?好幾年都沒見著他這麼興致勃勃了,以往雖然也找自己幹架。但是也沒這麼興奮啊?看他這樣子,倒是想青春煥發了似的。

帶著疑惑,沈睿和沈爸爸在院子里拉開了架勢。

一拉開架勢,沈睿就覺摸出不對勁了,老爺子今兒這起手式不對啊,一般他都是馬步手門的,今兒怎麼來了個前後腿?

「老爺子,您今兒這是什麼招數?」

「你甭管我什麼招數,你只管接招就是了!」

說著話,沈爸爸就一個虛拳一擺,打了過來,沈睿連忙躲開,三五招過後,沈睿算是看出來了,老爺子今兒好像用的是泰拳地招式。

「老爺子,您今兒不對勁啊,怎麼玩兒上泰拳了?您不是一向瞧不上這蠻夷之地的拳法麼?」

「嘿嘿,小子,怕了吧?我是特意找人學得,那是咱們軍區最近出來的一個年輕小伙子,拿了全國自由搏擊的冠軍。他以前學泰拳的,融合到自由搏擊裡之後,倒是讓人發現這挺適合實戰地。我就找他不恥下問學了學!」話雖然在說著,但是拳腳卻一點兒都不慢,還是在玩命的搶攻。

沈睿心說這有什麼可得意的?人家香港那個演員周比利,都玩了一輩子泰拳路數地自由搏擊了,還拿了好幾個拳王稱號,一輩子也就輸過八場,其中有四場還是越級挑戰才被打敗的,從來都沒被KO過。合著這老爺子活到這把年紀了,居然想起來泰拳更利於實戰了?

由於老爺子的拳腳來的更加直接,倒是讓沈睿有點兒摸不清他的路子,所以還真的沒能按照開始的想法一出手就趕緊把沈爸爸放倒。

等到終於佔了上風的時候,沈爸爸基本上也後繼無力了,畢竟年紀大了,體力上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了。

「你小子還真是不得了了,我本來還指望今兒能找回上次的場子呢,沒想到又輸了……」

沈爸爸居然收拳認輸了,這在沈睿二十多年的記憶裡,好像還從來都沒有過。

「那是您年紀大了,體力不夠了,您要是年輕二十歲,還是全國第一。」

沈爸爸哈哈大笑,拍著沈睿地肩膀一起往屋裡走:「你小子現在放在軍中,估計前三也沒什麼問題了。我還擔心你一門心思賺錢,會把拳腳擱下了呢!」

沈睿拍拍胸口,暗說,幸好這段兒還出了不少麻煩,否則說不得還真的就把拳腳都擱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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