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 我為內衣狂 作者: 七劍下麵條 （已完成）

正文 第十一章【滿足】

　

　　慕容揚的面部表情，在沈睿的眼里看來絕對堪稱經典，最開始是一部懸疑片，放進嘴里那一剎那是驚悚片，而到了慕容揚嚼動了第一口之后則是一部武俠片，而之后，則是一部喜極而泣的大團圓結局的愛情片。

　　“呀，這菜的味道真的不錯誒……”慕容揚顯得有點兒興奮了，筷子也迅速的伸向了第二道菜。

　　第二道是個剁椒魚頭，上邊鋪滿了紅彤彤的剁椒，慕容揚夾了一點兒魚肉，放進嘴里。要說這魚頭，做的還真是不錯，入嘴即化，讓慕容揚不禁也是贊賞不已。隨后，這場飯局就成為了慕容揚的個人表演，一開始還對沈睿的吃相稍有微詞的她，現在已然全然不顧自己的淑女形象，大開大闔恨不能將面前的食物全部納為己有，看的沈睿頻頻笑著點頭。

　　通常而言，一個人的胃口很容易受到身邊伙伴的影響，原本就已經有點兒餓的沈睿看到慕容揚奮不顧身的吃法，一口氣喝完了杯子里的二鍋頭之后，也開始跟桌上的食物拼命。如此反復刺激，兩人風卷殘云般的將桌上的食物很快一掃而空。

　　看著桌上的空盤子，兩人都覺得有點兒意猶未盡，可是那盛滿了的胃囊，卻又不允許他們再多吃一點兒了。

　　這時候，慕容揚才好像是恍然大悟一般，一張粉臉挂了下來，似乎有點兒沮喪一般的對沈睿說：“就怪你，我回去之后至少又要花一個星期的時間消化這些食物了！”

　　沈睿瞇著眼睛，也不說話，只是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皮夾子，抽了兩張一百的，拍在桌子上，大聲的跟老板說：“錢給你放桌上了！”然后沖著慕容揚努努嘴，示意她可以離開了。

　　慕容揚心滿意足的站了起來，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因為塞滿了食物而微微隆起的小腹，忍不住癟了癟嘴。

正文 第十二章【深夜約會】

　

　　出去之后，沈睿說到：“慕小姐，你住在哪兒，我送你回去吧。省的你明天到你表姐面前投訴說我沒有紳士風度。”

　　“你很在乎我表姐的看法么？”慕容揚的眉毛揚了起來。

　　沈睿聳了聳肩膀，歪歪嘴：“我為什么要在乎她的看法，她是圓是扁我都不知道。”

　　“什么？你跟我表姐沒見過？”沖口而出之后，才想起似乎剛才沈睿還曾問她是不是就是秦小姐的，顯然是沒見過了。于是慕容揚立刻又補充一句：“對呀，你們沒見過，那我表姐干嘛一說到你就眉飛色舞的像個花痴一樣，我還以為她跟你很熟悉了呢！”

　　沈睿再次聳了聳肩膀：“這個問題，你該去問你的表姐。好了，慕小姐，該上車了。”沈睿拉開了車門。

　　慕容揚鑽了進去，等到沈睿發動了車子之后，突然笑了起來：“呵呵，看不出來，你這樣的一個人居然會鑽到那種大排檔上吃東西！”

　　“又便宜又好吃，沒什么不去的道理吧？況且，省錢不是什么壞習慣吧？”

　　“切！”慕容揚毫不猶豫的向沈睿豎起了中指：“我怎么看不出你有那么多好習慣？”這個動作倒是讓沈睿愣了一下。

　　“愛信不信吧！”沈睿滿不在乎的說：“不過，你既然是秦小姐的表妹，家境應該也會很好，為什么還要去做一個小報記者呢？”

　　“什么小報記者啊，我們報社是新華報業的好不好？再說了，憑什么我表姐家境好我就一定家境也要好？誰還沒兩個窮親戚？”

　　沈睿還是一副不在乎的口吻：“可是你指給我的方向，顯然是一個別墅區。”

　　“怎么？你交朋友很在乎對方的家境好壞么？”

　　沈睿揚了揚眉毛：“你可以這么想，我無所謂的！”話雖然這樣說，可是他那副表情，卻分明告訴慕容揚，其實他一點兒都不在乎對方的家境。

　　他在乎的，是對方夠不夠漂亮吧？——慕容揚默默的想著，她又想起了在大排檔上，那個老板跟沈睿說的第一句話——這個家伙一定是個花花公子，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慕容揚轉而忿忿的想著，但是很快又覺得自己有點兒可笑，沈睿是不是花花公子跟她有什么關系？

　　“我只是來打醬油的，關我屁事？”慕容揚這句話脫口而出。

　　沈睿分明是聽到這句話了，可是他什么都沒問，專心致志的開他的車。

　　到了小區門口的時候，沈睿把車停了下來，然后自己先下了車，繞過車頭，幫慕容揚打開了車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好了，慕大美女，把你安全的送到家了，騎士的任務完成了。”

　　慕容揚白了他一眼，似乎在諷刺他的油嘴滑舌，可是心里卻在想著，如果他是騎士，那么我是什么？公主么？

　　“很高興認識你！”沈睿跟慕容揚簡單的握手道別，隨后補充了一句：“再見！”

　　“再見！”慕容揚突然從心里產生了一絲不舍，就連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什么會這樣，大概她從未接觸過這樣的朋友吧，多多少少讓她有些好奇。看到沈睿轉過身往駕駛室的那邊走去，慕容揚忍不住低聲的說了一句：“再見……可是，真的會再見么？”

　　沈睿仿佛聽到了慕容揚這句低語，回過頭來對慕容揚燦爛的一笑，伸手做了一個電話聯系的動作，鑽進車里，發動了車子，頭也不回的掉轉車頭，然后揚長而去。

　　“你這個笨蛋，你有我的電話號碼么？看你怎么聯系我！”慕容揚跺了跺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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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子在大道上風馳電掣一般的行駛著，夜晚的微風吹的人很是愜意。

　　沈睿的電話就是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

　　將手機放在了車載電話上，沈睿選擇了免提接聽。

　　“你好，請問哪位？”沈睿的聲音一如既往的顯得有些懶洋洋的。

　　那頭沉默了一會兒，讓沈睿覺得是不是對方打錯了電話。

　　正當沈睿打算再問一聲的時候，那頭傳來一個好聽的女孩子的聲音：“沈先生，你睡了么？”女孩子的聲音，在車身兩旁呼嘯而過的風里，顯得有几分猶豫。

　　稍加思索，沈睿想起了這個聲音的主人，分明就是下午在那家內衣專賣店里遇見的模特安西。

　　“安西小姐，你好，這么晚了，有事么？”

　　聽到沈睿聽出了自己的聲音，安西的聲音也顯得稍微放松了一些：“很抱歉，下午離開之后，一直有事的，剛剛才閑下來，所以想給你打個電話，我沒有耽誤你睡覺吧？”

　　沈睿呵呵一笑：“沒有，夜生活還沒開始，怎么能睡覺呢？”

　　“沒有打擾你就好，我是想跟你約個時間，談談關于你幫我設計內衣的事情。”

　　沈睿心說這個安西倒還真是個急性子，不假思索的說到：“我很閑，隨時都可以，你方便的時候吧。”

　　那頭再次沉默了一會兒，安西有些猶豫，但是很快，她還是說出了口：“你看要是方便的話，現在可以么？我明天要飛去廣州，回來怕是又要耽誤好些天了。”

　　沈睿笑了：嗯？深夜約會，很曖昧哦！

正文 第十三章【大男人居然開一部QQ】

　

　　“你現在在哪兒？我去接你吧！”沈睿沒有由于，徑自回答了安西的話。

　　安西倒是稍稍的躊躇了一下，但是還是報出了自己居住的小區的名字，居然距離沈睿居住的地方很近，几乎是相鄰的小區。

　　沈睿跟安西說了聲二十分鐘后到，便挂上了電話。

　　然后，沈睿先回去換了身衣服，又把原本開出去的廣本CRV停在車庫里，開著另外一輛車出了門。

　　很快，沈睿就把車子開到了安西的小區門外，剛停過去，就看到安西那瘦長的倩影投射在小區門口的路燈下，小區大門旁邊的保安室里，正投出兩道如飢似渴的目光，看來美女的殺傷力的確是不可小覷。

　　沈睿緩緩的將車子停在安西的身邊，安西很是吃了一驚，等到看到車窗搖下之后，沈睿的腦袋從車子里探了出來，安西更是吃驚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一個大男人居然開著一輛小QQ？”安西很是驚奇的說到，似乎她從未見過男人開著一輛如此小巧的車的。

　　沈睿嘿嘿一笑，從車里走了下來，繞了過去，把車門打開，邀請安西上車：“我覺得QQ挺好的啊，排量小很環保，車身也很小巧，很適合在車流密集的都市里行走。排量低也很省油啊，才0.8的排量，百公里耗油才四升，很經濟很實惠啊。”

　　安西差點兒暈厥了，她若不是已經知道沈睿即便不是個職業設計師至少也很容易成為一個職業設計師，簡直就要懷疑沈睿是不是奇瑞的銷售員了，居然幫一輛僅僅價值兩三萬的車找出了這么多的優點。

　　無奈，安西也只能苦笑著點點頭，貓腰鑽上了車。其實呢，這輛車是沈睿最早的時候，想到自己不管如何總得有輛車代步，而當時手邊就一萬多塊錢，于是買了一輛二手車先開著。后來等買了那輛廣本的SRV之后，想想反正也賣不了几千塊錢，也就懶得賣了。偶爾的時候，也會開出來玩玩。

　　上車之后，安西發現沈睿很體貼的早已將座椅往后調了一些，不由得心里又對沈睿多了一些好感，顯然沈睿是看到自己的身高而做出的這樣的調整。

　　實際上，沈睿又何嘗不是對安西的好感增加了呢？他剛才停車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安西特意穿了一身仔褲恤衫，配了一雙白色的運動鞋，大概就是考慮到自己的身高如果穿上高跟鞋几乎要比沈睿還高一點點了，所以才特意換了這樣的一雙平底鞋。

　　沈睿上車之后，熟練的提檔加速，很快便駛離了小區大門，而坐在保安室里的那個保安，則是搖了搖頭，心說也不知道這個QQ的車主是走了哪門子的大運了，居然用一輛QQ就騙到了安西這樣的大美女，按照他的想法，出門泡妞，就算開不起B字打頭的寶馬（BMW）或者奔馳（BENZ），至少也得來個寶來（BORA）吧？哪怕是個北京吉普（BJC）至少也顯得比較拉風啊。開著QQ這樣的世界名車出來泡妞，而且還是像安西這種要身材有身材，要樣貌有樣貌的美女，保安還是頭一回見到。不得不贊嘆這個車主實在太牛叉了！只是，如果保安知道安西還是個世界名模，不知道他又該作何感想了。

　　“我們去哪兒？”安西雖然不想問，但是忍不住還是問了一句。

　　沈睿笑了笑回答：“如果你不怕吵，咱們就去人民廣場附近，找個DISCO，邊喝邊談。要是你不喜歡吵鬧的場合，我們就去棉花俱樂部，那是個爵士樂的酒吧，相對安靜一些。”

　　安西很不明白，難道這個沈睿還不明白自己的身份？于是安西問道：“去這種人群密集的地方……”

　　沈睿搖搖頭，立刻接嘴說到：“你以前有在PUB里見過莫文蔚么？”

　　安西茫然的搖了搖頭，不明白沈睿的意思。

　　沈睿又繼續說到：“那么其他人自然也不會想到在酒吧里能夠見到世界名模安西。”

　　安西這才恍然大悟，仔細想了想還真是很有道理，去酒吧玩兒的人，都是奔著酒吧去的，除非是酒吧方面宣布今晚會有明星到場，否則下邊有個把明星混在人群之中，還真的是不太可能被發現，就算是有人看到安西了，充其量也就是覺得這個女孩子長的很像那個世界名模而已，他們絕對不會相信安西會穿的如此普通，身邊甚至連個助理都沒有的就跑去酒吧玩兒。所以，看似危險，反倒是很安全了。

　　“那就棉花俱樂部吧，我想DISCO那么吵，似乎也不利于我們談事情。”

　　沈睿點了點頭，朝著位于衡山路上的棉花俱樂部開了過去。

　　走進棉花俱樂部之后，安西似乎也很享受這里的氛圍。實際上這里并不大，卻是兩層套著的環境。外邊看上去像是個普通的茶社，有西點簡餐供應，即便是白天來閑坐聊天，也覺得很適合。而穿過中間的一扇厚重的大門之后，就立刻能聽到并不嘈雜的JAZZ樂，從很有點兒美國西部酒吧特點的半截門的上方，能夠很清楚的看到里邊人頭攢動。透過人頭之間的縫隙，還能看到里邊其實是一個現場的樂隊表演。

　　沈睿在走到里間之后，就像是很隨意的一般抓住了安西的手，讓安西不自覺的略微一個顫抖，但是很快明白這只是沈睿表示禮貌的一種方式，而并不是想占自己的便宜，也就任由他牽著自己的手往里走了。

　　進去的時候，正好是一首曲子演奏完的時候，坐在一角那小小的舞台上的樂手們，并沒有間斷手里的樂器，而只是用了一些過渡性的即興低聲彈奏，相互商量著下一首演奏什么曲子。

　　看到沈睿拉著安西進來，那個四十多歲的大叔級歌手向他揮了揮手表示招呼，沈睿也笑著叫了一句：“嘿嘿，好久不見了！”

　　這聲過后，不少客人也紛紛轉過頭，看到是沈睿，紛紛開始跟他打起了招呼。

正文 第十四章【心若倦了，淚也干了】



　　“你在這里好像很受歡迎么？”有人站起來，給沈睿和安西騰出了一個座位，安西坐下之后對沈睿低聲的說到。

　　沈睿淡淡的一笑：“其實整座城市里，喜歡爵士樂的人并不多，因此這里相對就私人化一些，常來的人也就相互間都比較熟絡。”

　　這時候，彈大提琴的那個樂手沖著沈睿招了招手：“嘿，好久沒來了，今天的女伴很漂亮啊！”

　　沈睿咧嘴一笑，跟那個樂手打招呼：“我哪次帶來的女伴不漂亮？”

　　整個酒吧里，響起了一片善意的笑聲，安西低下了頭，心里想著這個沈睿大致上是個花花公子吧。

　　台上的樂手并不打算就此放過沈睿，特別是那個吹薩克斯的，居然用薩克斯吹出了沈睿的名字的音調，然后是一連串短促的音符，如果仔細聽，仿佛是一個尖聲尖氣的小孩子在召喚沈睿上台獻技。

　　沈睿擺了擺手：“等一會兒吧，我要和美女聊會兒天。”

　　安西好奇的插嘴說到：“這里還允許客人上台演奏的么？”

　　沈睿搖搖頭說：“那倒不是，只是如果不怕丟臉，想要上去玩一玩，他們也是很歡迎的。爵士樂本來就是個很隨性的東西，不像其他的音樂那樣講究。可是如果水平太低，上去之后還是會遭到這些人毫不留情的噓聲的……”

　　安西歪著腦袋，想象著沈睿在台上表演的樣子，不禁笑了起來：“那你能讓我看看你在台上是會被噓還是受到歡迎么？”

　　既然安西這樣說了，沈睿想著原本就沒有太多可聊的，對于他而言，只要跟安西增加接觸，他就能對于安西的各種習慣以及身材等等各個方面有一個全面的了解，從而甚至不需要安西提供太多的資料，也能完成這次的設計。于是沈睿便點了點頭，站起身來，往角落處的樂隊走去。

　　看到沈睿過來了，歌手很是默契的對沈睿一笑，挪開屁股，把位置讓給了沈睿，自己則站到對面去了。

　　大概是因為沈睿上台了的緣故，那些客人里，有見過沈睿的，都紛紛的輕輕鼓起掌來。

　　沈睿沖著台下點了點頭，然后臉上挂著他那招牌式的慵懶笑容，輕輕咳了一聲：“夾根煙，夾根煙……”旁邊一個樂手扔過來一支香煙，沈睿點上之后，扭頭交待了一句，樂隊便一同開始演奏了。

　　吐出了一口煙霧之后，沈睿的整張臉都被氤氳在淡藍色的煙霧之中，增加了點兒朦朧的感覺，使得原本就讓人覺得有點兒慵懶的表情，更加的像是春日午后竹制躺椅上的一只懶貓，正蜷縮著享受陽光的溫暖。

　　薩克斯手停頓下來的時候，沈睿拉過旁邊的口琴架，跟著音樂吹了一小段旋律，這分明是那首萬芳的《新不了情》。安西聽到這段旋律倒是一愣，她很難想象一首中文的曲子也能唱成爵士的感覺。

　　“心若倦了，淚也干了，這份深情難舍難了……”當沈睿渾厚的男中音在樂隊的配合下懶洋洋的響起的時候，台下原本還多少有些竊竊私語的人們，紛紛安靜了下來，一起將目光放在雖然身處角落，但是卻更像是處于這小小的斗室中央的沈睿身上。

　　即便是對爵士樂不太了解的安西，也能聽得出沈睿很輕靈的把握住了爵士樂的靈魂，從而這首原本其實跟爵士樂完全不沾邊的歌兒，也仿佛是有了黑人音樂的那種隨意節奏的靈魂，顯得空靈飄逸起來。

　　在沈睿的演唱過程中，他加入了許多的花音，使得這首歌似乎是完全變了一個味道，也讓聽者雖然很清楚這就是那首《新不了情》，但是卻仿佛又聽到了一首新歌一般。安西也不得不承認，沈睿在唱歌的時候，的確很隨意的加入了自己對于這首歌的理解，讓這首歌完全脫胎換骨了。

　　一曲終了，台下的客人們紛紛的鼓起了掌，雖然并不是那種很熱烈的掌聲，聽上去只是零零落落的感覺，但是卻很能說明這些人對于沈睿剛才的那一曲的認可。

　　“再來一個吧！”那位讓位給沈睿的四十多歲的歌手笑著說了一句，順手又丟上去一支煙。

　　沈睿把剛才那支其實他只抽了一口的煙往旁邊的譜架上擺著的煙灰缸里一扔，摁熄之后，又把歌手丟上來的煙點燃了，然后才輕輕的說了一句：“一個人去旅行。”音樂聲再次響起，這次，很輕易的就能聽得出，這就是陳升的那首歌，而這首歌原本就帶有很強烈的爵士樂的感覺，沈睿唱起來的時候，倒是少了許多自己的再創作，基本忠于原唱的感覺了。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沈睿笑著對站在門口的侍應生說：“兩杯啤酒，謝謝。”然后又扭頭對安西說：“你喝點兒啤酒沒關系吧？”

　　安西這個時候基本上已經不想說出什么拒絕的話了，雖然她的職業其實要求她基本不能喝酒的，尤其是啤酒這種高熱量的東西。

　　“老板說不要你給錢。”侍應生端著啤酒上來的時候，小聲的對沈睿說。

　　沈睿原本都拿出了皮包，聽到這話也就不再堅持，只是對著那個重新回到舞台上的歌手晃晃手，叫了一聲：“你總是這樣，下次我不敢來了。”

　　歌手笑笑，未置可否。

　　安西好奇的問道：“那個歌手是這里的老板？”

　　沈睿點了點頭：“嗯，這家伙是個很有趣的人。有機會你可以跟他聊聊的。”

　　“對了，我看你好像不抽煙的，可是為什么你剛才一上去先要煙呢？”

　　沈睿喝了一口酒，把杯子放在桌上，很率性的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啤酒泡沫：“這是我和那家伙之間的約定，我每次唱歌他們必須給我一支煙，算作是報酬。否則我該找他要客串歌手的錢了。”

　　安西撇了撇嘴，也不知道是信還是不信。

正文 第十五章【聊天的目的】

　　

　　坐了一會兒，沈睿的啤酒喝完了，他又要了一杯，這次是自己付了錢，然后便一直舉在手上，不時的遞到唇邊碰一下。

　　安西很奇怪，她覺得這個時候沈睿應該問一問她對于內衣的要求了，可是沈睿至始至終都沒有談到哪怕一句關于內衣的話題。

　　原本安西是一直都在等著沈睿開口的，畢竟作為一個設計師，肯定需要問一問顧客，對設計的產品有什么樣子的要求，或者說是對產品有什么樣子的期待，而且設計師問出來的問題總是會比較有針對性，那么作為顧客的安西也就比較好對症下藥的回答。但是沈睿卻像是完全忘記了這件事似的，根本不把話題往這上邊引，反倒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問著安西一些生活上的瑣碎事情。比如安西平時喜歡什么類型的音樂，最近看過什么電影，甚至于喜歡吃什么喜歡什么花之類的問題，搞得安西都有點兒拿不穩這個沈睿究竟是來泡妞的還是來跟她談設計的事情的。

　　又等待了一會兒，沈睿的第二杯啤酒都下去了一半，他還是沒有問到任何一點兒關于內衣的問題。安西有點兒按捺不住了，她覺得自己必須中止沈睿這種查戶口的提問，而將話題引到這次的設計上來。

　　“沈先生，我想我們是不是還是說說關于我要用來參賽的內衣？”安西用啤酒壓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盡可能小心的說到。

　　沈睿眉毛揚了起來，嘴角往臉部的右側上挑，說了一句：“你不覺得機械的問答，比如我問你有什么要求，然后你一板一眼這樣的回答會顯得很破壞這里的氣氛么？”

　　安西的眉頭皺了起來，她想這個家伙不會真的根本沒打算跟自己談內衣的事情吧？又或者，就像是亨利所說的那樣，他根本就是找了些資料來嘩眾取寵的吧？

　　而沈睿呢，則還在那兒不緊不慢的說著：“對了，你也別總是叫我沈先生，這樣很尷尬的。我能帶你到這里來，其實就是把你當成朋友了，你總是沈先生沈先生，其實也很破壞這里的氣氛。你可以學著這里的家伙叫我老沈，又或者直接叫我的名字。”

　　安西無語了，心說這個家伙還真是有點兒莫名其妙，她耐住性子說到：“可是，沈先……呃，好吧，沈睿，你不覺得我們真的應該談一談關于設計的事情了么？畢竟，我的目的就是這個啊。”

　　沈睿又笑了，這次的笑容很燦爛，他咧開了嘴，露出牙齒：“你是不是覺得我有點兒不像是打算跟你談設計，而是打算跟你談些風花雪月的事情借此來泡你的意思？”

　　看到沈睿問的這么直接，安西就算是心里的確是在這么想，也不好意思說出口了。她也只能很無奈的搖搖頭，言不由衷的說：“那倒不是這個意思……”

　　沈睿突然伸手在安西的鼻子上輕輕刮了一下：“說謊是會長長鼻子的……”

　　安西徹底愣住了，愣完之后，雖然并不因為沈睿在自己鼻子上刮了一下就覺得對方輕薄，但是心里多少有些不滿。這種不滿來自沈睿的這種漫不經心的態度，似乎根本就沒有打算過跟自己談論設計的事情。

　　見安西似乎真的有些著急了，沈睿這才懶洋洋的解釋：“其實，如果按照你的要求來設計一套內衣的話，那倒是不如由你自己來設計了，又何必找我？既然是找我，那么你就該耐心的等待我的設計出爐，而不是打算給我一些關于你對內衣的要求，來左右我的設計思維。也許我跟其他的設計師不太一樣，他們可能都是很例行的去詢問你的一些要求，然后盡可能按照你的要求來設計。我不得不說一句，那種設計都是流水線上的玩意兒，沒有絲毫的意義。拿來糊弄糊弄外行還不錯，可是如果對于一個將設計視為藝朮的人而言，絕對不是正確的做法。”

　　對于沈睿的這番話，安西仔細的想了想，倒是持贊成的態度。但是安西還是覺得，沈睿至少也該問問她對內衣的要求，否則他的設計從哪兒作為起點呢？

　　沈睿還在繼續說著：“我想你也該接觸過很多的歐洲頂級設計師吧？我不知道他們的工作程序是什么樣子的，也許也會詢問他們的設計對象關于要求等等，可是，我愿意用一塊錢跟你打賭，他們即便詢問了，也不會拿著設計對象的要求作為自己設計的標准。換句話說，他們問，只是公司操作上的一道程序，對于設計本身，根本沒有任何的意義。既然如此，我不覺得有什么必要非要走這樣的一道程序……”說著，沈睿還聳了聳肩膀，似乎在用這樣的動作表示對于自己的觀點的支持。

　　“那可是你光跟我聊一些家常話題，我們又何必花費這樣的時間呢，我們的見面不就是為了設計的事情么？”安西躊躇了一下，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沈睿點了點頭：“沒錯，我們今晚的約會就是為了設計，而我所跟你聊到的話題，也都是為了設計啊。”

　　安西很是不明白，雖然沒有問出口，但是緊鎖的眉頭卻告訴沈睿，她沒有明白。

　　沈睿喝了一口酒：“其實，一個人的生活習慣，會折射出她對于生活的要求，從而我也就能從你對生活的要求之中，找到一個比較適合你的設計思路。不要覺得我是在企圖泡你，我還不至于用自己的工作作為討好女孩子的砝碼，即便你的確是一個很吸引我的女孩子。你放心的去廣州吧，大概等你回來的時候，我會給你一個設計的初稿。到時候你再決定究竟要不要用我的設計……”

　　生活習慣？對生活的要求？——呵呵，這倒是個有意思的設計師。

　　雖然安西多多少少還有些疑問，但是也只能認同了沈睿的說法。就像他說的那樣，等到從廣州回來的時候，看到他的設計初稿，再做最后的決定也不遲。

正文 第十六章【挑釁】

　　

　　凌晨兩點的時候，這間小小的斗室里的客人卻一點兒都沒有減少，反倒是有越來越多的趨勢，台上已經開始了最為隨性的演奏，每一個音符都是順著他們的指尖流淌出來的，沒有絲毫嬌柔做作的表演感覺。

　　“你明天什么時間的飛機？”沈睿突然問。

　　“下午兩點。”

　　“那也差不多該回去了，我可不希望從報紙上看到一條關于你的新聞，說是你頂著兩個黑眼圈上的飛機。然后那幫記者就該追本溯源，從內衣店開始查起了。”

　　聽到沈睿這么說，安西也是微微一笑，站了起來，可是，由于身邊的人太多，腳步一時不穩，倒是一個趔趄，往沈睿的懷里倒去……

　　沈睿動作很快，恰到好處的抱住了安西，安西也是微微的驚叫一聲，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臉和沈睿的臉近在咫尺，几乎都要挨上了。

　　安西自然是不可避免的紅了臉，可是身體卻一時間忘記了推開沈睿，重新站起來。反倒是沈睿，扶穩了安西的肩膀，兩膀稍稍的用了點兒力氣，把安西的身體扶直了，隨后自己站了起來。

　　“抱歉……”安西的聲音壓得很低，多少有些女孩子的羞澀。

　　沈睿大大咧咧的一笑：“應該是我對你說謝謝……”

　　“哦？為什么？”

　　“因為我應該感謝你給了一個讓我一親芳澤的機會啊！哈哈！”

　　沈睿輕描淡寫的玩笑，讓原本橫亙在安西和他自己之間的那些微的尷尬消失的無影無蹤。大概是由于屋子里人真的太多了的緣故，沈睿的手若有似無的輕輕搭在了安西的腰上，輕攬著安西往外走。

　　屋子里的客人自覺的讓出一點空隙，讓他們二人穿了出去，紛紛向他們投以羨慕的眼光，大概他們都覺得沈睿和安西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金童玉女吧。

　　一直到走出了里間，來到外邊空曠的茶社里之后，沈睿的手依舊沒有放開，而仿佛是兩人早已熟稔至此，很天經地義的一直這樣輕攬著安西走出了大門。

　　門外的夜風吹來，安西才覺得有些不妥，可是，她自己也很奇怪，如果換了一個其他的男人，哪怕是跟自己很熟悉的，恐怕多多少少也會因為對方顯然有點兒乘人之危的舉動而感到有些許的不快。但是，面對沈睿，安西卻仿佛沒有察覺一般。包括之前那個刮鼻子的動作，這些原本看上去稍微有些輕薄的舉動，在沈睿的身上，看起來卻是那么的合情合理。

　　這時沈睿的手也已經放開了，兩人并肩往停車的地方走去。

　　對面走過來几條黑影，跌跌撞撞的，仿佛喝多了酒一般，迎著晚風，還帶來一些酒精發酵的味道。安西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

　　正打算跟那些人錯身而過的時候，那些人其中有一個，卻突然睜著他那滿是眼屎的醉眼，含糊不清的說了一句：“老大，這不是昨天晚上那個小子么？”

　　沈睿聽到對方這句話，定睛一看，果然，這可不就是昨晚那間酒吧里的那群小流氓，那個腦袋上紋著蛤蟆的光頭也赫然在列。

　　“喲嗬，小子，你還真是艷福不淺啊……昨晚咱哥兒几個成全了你的英雄救美，怎么樣？昨晚那個妞兒的滋味不錯吧？今兒這么快就又換了一個了？”

　　還是那個被沈睿教訓過說他頭發太臟的那個長發，很是帶著點兒挑釁的味道說了一句。

　　沈睿聽了，心里一沉，知道這根本就不是什么偶遇，這幫小流氓恐怕是得到什么人的授意，專門在這兒等著他的。要說他們倒也是手眼通天了，居然能知道沈睿就呆在棉花俱樂部。說不得早就跟上了沈睿，只是之前時間太早，后來沈睿又一直在車里，他們沒什么機會下手。想起昨晚臨出酒吧之前，那個老板突然有點兒猙獰的一笑，沈睿心里大致有數了。

　　沈睿冷冷的一笑：“怎么？這几位昨晚還沒玩兒夠，今兒還打算再跟我玩玩？”

　　這句話的口氣實在是讓人有點兒覺得太過于冰涼了，不但是那几個小流氓，就連站在沈睿旁邊的安西，也覺得沈睿就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剛才還是陽春三月的彬彬紳士，現在卻像是一位戰場上的殺手。

　　那個長發懾于沈睿的態度，吭哧吭哧不敢開口了，蛤蟆光頭硬挺了一下胸脯，往前走了一步：“小子，昨晚是我們老板不想把事兒惹大，你還真以為你有多大能耐不成？”

　　沈睿理都沒理他，只是伸出手，將安西摟在懷里。

　　安西的身體一抖，還沒明白是怎么回事呢，就聽到沈睿低聲說了一句：“一會兒不管發生什么事兒，你立刻轉身跑回到棉花俱樂部去。記住了！”

　　本來還想問問怎么回事的，可是看到沈睿那嚴肅的表情，安西不自覺的點了點頭，將近一米八的身高，卻像是一只乖巧的小貓咪一樣。

　　其實呢，沈睿之所以會顯得這么嚴肅，一來是因為安西在他身邊，他還得分心照顧安西，這就不免有些首尾難顧了。二來，則是因為對方今天既然敢找上門，就一定手底下有貨，否則就憑昨晚上那几個廢柴，還不夠沈睿一腳一拳打發的呢，難道來送死么？

　　“哥兒几個在門外吹了挺長時間風了吧？得了，也別一個個裝醉了，特別是你……”沈睿指了指那個光頭：“你說你好端端的紋個什么刺青不好，偏偏弄個蛤蟆，你是想告訴別人你是癩蛤蟆呢？還是想告訴我你是蛤蟆幫的老大？”

　　這話就是赤裸裸的挑釁了，對方立刻暴怒不已，可是，人群中卻站出來一個面色陰沉的家伙，理著一個平頭，從他那陰森的眼神之中，就足以說明這家伙不是個善茬。

　　“兄弟，聽說你昨晚很威風啊！”這人一開口，几乎所有的人都感到了一絲寒氣，這家伙的聲音，簡直就不像是一個活人能夠發出來的。

正文 第十七章【群戰】



　　沈睿心中一凜，看來對方今天之所以這么肆無忌憚，就是因為這個平頭的陰沉家伙了。一眼看上去，沈睿就知道，這個人至少在拳腳上下過超過十年的工夫，身上并沒有那種大塊大塊的橫肉，可是越是如此，越是能夠體現出對方身體的強悍程度。

　　“呵呵，看來真的是要有一場惡戰了……”沈睿表情輕松，可是心里卻沒有絲毫放松的想著。

　　輕輕的推了一把安西，沈睿的頭也微微一點，示意安西趕緊按照之前所說的話回到棉花俱樂部里去。

　　安西不明就里，但是出于自我保護的意識，也知道這里恐怕不會平靜。雖然還沒有大打出手，可是顯然是大戰一觸即發。安西是個聰明的女孩子，她自然明白不管沈睿是不是會吃虧，自己留下來絕對只會讓沈睿更加被動，于是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跑。

　　對方一看安西要走，立刻有人上前打算攔住安西，可是卻被沈睿迅速的兩拳給攔住了。

　　還是那個陰沉的家伙，在看到沈睿這簡單的兩拳過后，目光更是陰沉：“你們這幫廢物，都到后頭去吧，如果這位兄弟不想讓你們攔住那個女孩兒，你們是絕對攔不住的。”

　　他這倒是說了一句實話，他也很清楚，即便是他自己出手，沈睿也絕對有能力護住安西，且斬且退的退回到棉花俱樂部里。可是那樣的話，恐怕今天想要教訓教訓沈睿的目的，也就達不到了。雖然他們都是小混混，可是還真沒有到那種敢于在公眾營業場所大砸四方的膽子。

　　沈睿左右觀察了一下這里的地形，正好處于一個小巷子里，兩頭都不太看得到頭，除非大喊大叫，否則沒什么可能引起巷外經過的人的注意，而且，就算有人注意到了，也未見得就會幫著打電話報警之類的。現在的人，誰還不是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兒？

　　所以，沈睿干脆也就放松下來了，心說打就打吧，也很長時間沒有真正的跟人動過手了。

　　“怎么著？昨天那位老板讓你來給我點兒教訓？”沈睿笑嘻嘻的。

　　對方哼了一聲，什么都沒說，但是態度卻明擺著告訴沈睿——你猜對了。

　　沈睿正提防著，對方已經一個箭步沖了上來，一直沖到沈睿面前的時候，手臂才往后一縮，速度極快的襲來一拳。

　　見這一拳打來的時候虎虎生風，沈睿也不敢大意，身體一晃，往側后方退了一大步，堪堪使得對方這一拳打不到自己，但是卻又不會顯得有什么可狼狽的。

　　躲過去去之后，沈睿也開始了自己的反擊，他很清楚，就憑剛才那個家伙的那一拳，絕對是要比自己的拳頭重上不少的，如果自己再不搶攻，若是挨上對方兩拳的話，今晚還真可能就走不出這條巷子了。

　　兩個人這邊正在拳來腿往的交著手，一拳一腳都是虎虎生風的，可是旁邊的那群家伙倒也沒覺得如何，平日里電影看多了，隨便出來個小流氓都能帶著霍霍的拳風，而且比這聲音大得多，所以這幫小流氓也沒覺得沈睿和那個平頭是什么高手。

　　而那個長發看到沈睿似乎有點兒吃力的樣子，心說正好可以撿個現成便宜，一低頭一貓腰，從地上撿起一塊足有小臉盆那么大的石頭，偷偷摸摸的走到沈睿身邊，抬起手就想給沈睿直接放倒。

　　別看沈睿跟前邊那個平頭一拳一腳正打的帶勁，可是身后頭發生的點兒事情他是清清楚楚，之前就發覺長發撿了塊石頭摸過來了，沈睿就下定決心要讓他知道知道厲害了。

　　而當長發舉起石頭砸下來的時候，沈睿身體突然一縮，而對面那個平頭反倒是怒了，大吼一聲，嚇得長發一個哆嗦，沈睿的肘部剛才一肘砸在那家伙的胸口，長發由于被平頭一聲怒吼就已經嚇得有點兒不對勁了，這會兒沈睿再給他一肘，那石頭居然就沒能扔出去，而是雙手一松，咣嘰，砸在自己的腦袋上了。

　　這下子，把那個長發給砸的當場就倒在了地上……

　　一看偷襲不成功，那几個原本戰戰兢兢在圍觀的小流氓一窩蜂的沖了上來，沈睿心說要糟，這好漢難敵四手，就算沈睿有三頭六臂，對付平頭一個人就已經是相形見拙了，現在來了這么一群……

　　沈睿也是大吼一聲，原地拔起，一個飛腿沖著蛤蟆光頭踹了過去。那個蛤蟆光頭也真是倒霉催的，這可是沈睿拼了全力的一腳，結結實實的踹在胸口上，當時他就感覺到自己的胸口一股大力襲來，整個身體呼的一聲向后飛去……

　　摔倒在地之前，蛤蟆光頭心說老子招誰惹誰了，這不是倒霉催的么？排在最前頭的那個家伙你不踢，反倒是踢在我這沖在后頭的人的胸口上，他奶奶~的，老子跟你有仇么？

　　沈睿一腳踹實，落地之后就是一個側翻，滾了開來。他主要是防著那個平頭，可是沒想到的是，那個平頭居然沒有趁人之危，而是居然讓到了一邊，正抱著雙手看熱鬧了。

　　這下沈睿明白了，平頭一定是個極為驕傲的人，對于自己拳腳功夫相當的自信，而剛才跟沈睿交手的時候，他也的確占了上風，因此就不屑于趁人之危，另外，大概他也想欣賞欣賞這幫廢柴是如何被沈睿擺平的。

　　知道平頭暫時不會插手之后，沈睿就放心大膽的跟那幫小流氓打在一起了。這次，他是每一拳都用盡最大的力量，想的就是一次性把這幫煩人的東西全部撂倒，省的他們再騷擾自己。

　　也就是三五分鐘的工夫，那幫小流氓就全都躺在了地上。沈睿還真是下了狠手了，雖然這幫人大概現在還不知道，但是等他們到了醫院的時候，就該會被醫生告知自己若不是腿斷了就是胳膊折了，而那個蛤蟆光頭最慘，胸口估計最少是斷了兩根肋骨……

正文 第十八章【不知道報警電話是110么？】

　

　　“好了，該我們繼續了！”平頭很是不屑的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那些家伙，再次陰沉的說到。

　　沈睿收斂心神，這次沒有給平頭先出手的機會，而是自己舉起拳頭，帶著呼嘯的風聲就是狠狠的一拳打了過去……

　　兩人再次打在了一起，要是這個時候有人從旁邊經過，一定會以為是不是這兒在拍黑幫電影了，這一招一式，實在是有點兒嚇人。

　　雖然沈睿依舊有點兒處于下風的狀態，但是那個平頭也漸漸覺得沈睿的確是不可小覷了，平頭有七年特種兵偵察連的服役經歷，而且几乎每年都是連隊的格斗第一名，居然對付一個看上去文弱不堪的家伙，還沒能獲得壓倒性的勝利。這實在是讓他覺得有點兒不可思議……

　　尤其是他跟沈睿對了兩拳，雖然看上去都是沈睿處于下風，可是平頭也明白，自己只不過是腿部力量比沈睿足而已，所以沒有像是沈睿那樣每次對拳都會往后退兩步。而平頭也比較清楚，如果不是因為沈睿實戰經驗不足，自己跟他其實也就是在伯仲之間，說不得，還要稍稍比他差了那么一點兒……

　　這種發現讓平頭極為惱怒，多年的特種兵生涯，多年蟬聯的連隊格斗王，已經讓他養成了那種蔑視一切對手的習慣，現在久戰不下，他也就每一拳每一腳都拼盡十二成的力氣了。

　　俗話說軟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現在平頭完全是擺出一副跟沈睿拼命的樣子，原本就有點兒處于下風的沈睿就更加左支右絀了。

　　突然，沈睿只覺得自己的腰眼上挨了狠狠的一下，整個腹腔之中就仿佛是翻江倒海一般，劇烈的震蕩起來，而他自己的身體，也因為這一腳，側飛了出去。

　　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之后，平頭也沒有搶過來補上兩腳，而是站在原地，很冷漠的看著沈睿，眼中完全是勝利者的自上而下的輕視……

　　沈睿從地上緩緩爬起，覺得口腔里一股腥熱之氣，伸手一抹，居然手背上全是鮮血。

　　“小子，以后別人的閑事少管，你功夫是不錯，可是還沒到可以橫著走路的地步……”

　　沈睿骨子里的那種好勝的勁頭也上來了，聽到對方這樣的話，更是怒不可遏，揮著拳頭再次沖了上來。

　　只是，這次卻輸的更慘，對方已經占盡了天時地利，只等沈睿沖上來的時候，一腳踹在了沈睿的腹部。沈睿只覺得自己腹腔之中再次翻江倒海一般，而整個身體，則是結結實實的摔在了地上。再想起來的時候，就沒那么容易了。連著兩次都是腹腔遭受重創，這整個肚子里就像是被人拿炸彈炸過一樣，沈睿明白，自己的內臟大概受了點兒傷，不過，應該不會太嚴重……

　　平頭這時候覺得自己是勝券在握了，頗有點兒得意的用輕蔑的眼神看著嘴角流血的沈睿，還伸出一只手，食指微微內勾，意思是讓沈睿再來……

　　沈睿大吼一聲，正想一躍而起，卻腰上再次一疼，哎喲一聲居然翻到一半又摔了下來，自己也齜牙咧嘴的叫喚了起來。

　　“他媽~的，那個安西看起來不傻啊，回到棉花俱樂部，難道不知道打個110報警么？難道她真的把我當成大俠了，覺得我能橫掃千軍啊？又或者她……難道她不知道報警電話是多少么？”沈睿在心里默默的嘮叨著，卻突然聽到巷子口有嘈雜的腳步聲傳來……

　　扭頭一看，沈睿樂了，几道手電的光柱射了過來，還伴以一群人的吆喝聲：“老沈在哪兒呢？居然有人敢在我們這兒鬧事……”

　　沈睿知道，是那些個樂手們來了。緊接著沈睿和那個平頭就看到棉花俱樂部里的一幫人手里拿著也不知道從哪兒找來的棍子棒子之類的東西就奔了過來，沈睿連忙站了起來，對那群人招手。

　　可是平頭卻似乎一點兒都不擔心的樣子，大概他覺得來了一幫普通人，根本不夠他三拳兩腳的吧。反正最大的敵手就是沈睿，現在沈睿受傷了，他根本沒有理由害怕。

　　但是，他忘記了，那幫人手里可是拿著家伙的。

　　“老沈，你沒事吧？你帶來的那個姑娘說了半天才說清楚，我們找家伙也找了點兒時間，來晚了……”那些人一過來，就七嘴八舌的問道。

　　沈睿嘿嘿一笑，從酒吧老板的手里接過了一條棒子，一看，居然是一根棒球棍，以前光是在電影里看過有人用這玩意兒打架，自己還從沒用過。現在在手上掂量掂量，似乎還真的挺爽的……

　　于是沈睿搖了搖頭：“沒事，你們退后點兒，那個人身手相當了得！”

　　別人不知道，可是酒吧老板是知道的，沈睿的身手也相當了得，現在看到沈睿受了傷，他很清楚對方具備什么樣子的實力，于是也不打算給沈睿添亂，攔著那些義憤填膺的樂手們，不讓他們上前。

　　沈睿快步上前，一棒子兜頭就向平頭砸了下去，平頭仿佛是傻了似的，居然抬起胳膊硬抗，這下可把沈睿給樂壞了，心說你小子以為你是鐵打的？這下還不讓你廢掉一只手？

　　一棒子打下去之后，那人哎喲一聲，就剩下了捧著那只手跳腳的份了：“靠，居然是鐵的……”

　　沈睿得意的獰笑：“你當我傻啊？如果是木棒子，我會跟你硬拼？你要不是有十足把握能扛斷木棒子，你會用胳膊來擋？”

　　平頭氣壞了，可是右手的胳膊等于已經廢了，十有八九是骨折了，一時之間他除了生氣也還真的拿沈睿沒什么辦法。

　　“你小子陰我，你算什么好漢！”

　　“靠，你腦子不好吧？誰跟你好漢了？你以為這是奧運比賽啊？還要公平公正公開？去你大爺的！”說著，沈睿也不跟他廢話了，搶身上前，用手里的鐵質棒球棍，一下一下的往平頭身上招呼而去，打的平頭也只能一聲聲的喊疼……

　　“警察來了！”突然有人大喊……

正文 第十九章【自由職業者就是無業游民】



　　沈睿回頭一看，果然，一幫警察正邁著整齊的步伐往這邊跑呢，邊跑嘴里還邊吆喝：“誰呀誰呀，敢在我的地盤上惹事兒。”

　　“哎呀，王所長，怎么您親自來了？”顯然，這是這附近的派出所的，所以酒吧的老板會認識這個所長。

　　王所長很跋扈的看了一眼現場：“嗯，打架斗毆，你們膽子真是不小啊！”

　　“報告所長，他們都是一群流氓，也不知道為什么找上了我，我可是被他們打的不輕……”沈睿裝的滿臉痛苦的樣子，第一個跑上去跟那個王所長喊冤。

　　可是王所長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揮揮手說：“你被他們打的不輕？他們十几個人，可全都躺在地上了，你好端端的站在我的面前，你讓我相信你被他們打了？你當我是黑猩猩的智商啊？”

　　然后，那個王所長又揮了揮手，很有點兒領袖風采的說到：“都給我帶到所里去！”

　　后邊的警察一擁而上，一人一個，把那些躺在地上几乎動彈不了的家伙都給拉了起來。

　　“王所長，他們真的都是些小混混，我這位朋友是無辜的！”酒吧老板笑著湊上來，遞給王所長一支煙。

　　王所長還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是不是無辜的，都先到所里去再說，我們是不會冤枉一個好人滴，但是，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沈睿突然覺得這番話很耳熟，好像以前在警匪片里看過，那些所長啊局長啊都是這么說的。

　　看到酒吧里的那些人也要跟著他們一起走，王所長站住了：“你們干嘛？也想一起到拘留所里呆上几天？”

　　沈睿一看，知道這位所長大人十有八九是認識那幫流氓了，明擺著是打算冤枉自己，讓酒吧的這幫人一起去也沒什么用。

　　于是沈睿趕忙迎了上來：“沒有沒有，跟他們沒關系，他們只是來看熱鬧的。”

　　“看熱鬧的，看熱鬧的一個個拿著棍子棒子什么的……”

　　“其實，他們都是來打醬油的，帶著棍子棒子只是為了防身。您知道的，這些天醬油一直很緊張，聽說出現了個什么醬油黨，到處打醬油，深更半夜的拿著醬油到處跑，很危險的。”沈睿嬉皮笑臉的解釋。

　　几個小警察一下子被沈睿這句話給逗笑了，只有王所長還虎著一張臉：“那就別跟著了，你們放心吧，我們都是黨的干部，是絕對不會冤枉你們的朋友的。到所里說說清楚就可以了！”

　　沈睿見狀，趕緊對那個酒吧老板小聲的說：“你們趕緊回去吧！給趙太打個電話……”

　　酒吧老板也知道自己去了也沒用，于是便點點頭，揮手讓自己酒吧里的人一起回去。

　　沈睿跟在警察身后，往巷子口走著，走到棉花俱樂部門口的時候，安西跑了出來，看到沈睿臉上有血，輕呼了一聲，趕緊跑上來。

　　“你是干什么的？”王所長很有威嚴的問道。

　　沈睿一看，心說姑奶奶，你就別湊熱鬧了，你要是跟著一塊兒去了派出所，明兒報紙上到處就都是“世界名模夜會情郎，跟流氓發生械斗”這樣的新聞標題了。

　　“安西，你先回去吧，放心，我沒事……”

　　“不行啊，我要去給你作証的！”安西急切的說。

　　沈睿笑了，笑得有几分柔情，他伸出手，輕輕的將安西攬入懷里，拍了拍她的背：“行了，你還是先回去吧，你不想明兒成為每份報紙的頭條吧？”

　　安西一想，也對，可是又很擔心沈睿的安危，可憐巴巴的看著沈睿。

　　沈睿笑了笑，又說：“沒事沒事，我們又沒錯，怕什么？你安心的回去，我從派出所出來就給你打電話。”

　　安西這才點頭答應，想說什么又沒說出來，只是嘴唇翕張了几下。

　　那個王所長有點兒不耐煩了，催促著：“你們有完沒完？要不要一會兒給你們一間單獨的房間讓你們談個戀愛再說？”

　　沈睿趕忙笑著說到：“不用不用，她都不在現場……”沖著安西揮揮手，示意安西趕緊離開。

　　安西很是有點兒不放心的看了沈睿一眼，最終還是在酒吧老板的拉拽下，轉身離去。安西后來想起這件事的時候，覺得自己很是有點兒奇怪。沈睿這次跟人打架，顯然是他自己的事情，跟安西一點兒關系都沒有，而安西跟沈睿也不過是剛剛見過兩次而已，怎么就會對他如此的牽腸挂肚以及不放心呢？

　　到了派出所，果然，跟沈睿想的一樣，他被關進了一間單獨的辦公室。

　　沒多會兒，來了一個五大三粗的警察，一進門，就很是囂張的說：“哼，膽子不小啊，在我們王所的地盤上鬧事，要說你小子也真是有本事了，對方十來個人，愣是給你全部打趴下了。”他拉過一張椅子坐下，將手里的筆錄本往桌上重重的一摔：“好了，說說吧，到底怎么回事？”

　　沈睿也不想扯到昨晚的事情，于是就說自己也不知道哪兒得罪了他們，被他們短在巷子里了，然后他們一群人圍了上來，二話不說出手就打，自己則是不得已才反擊的……

　　那個警察顯然不相信他的話，重重的一拍桌子：“放屁，你把我們都當小孩子耍么？他們都是些市井流氓不假，可是你居然能一對十几個，還像個沒事人一般，好大的能耐啊。說，姓名，年齡，你是干什么的？”

　　“沈睿，二十六歲，自由職業者。”

　　“自由職業者？哼哼，也就是說無業游民咯？”那個警察在筆錄本上重重的戳了兩下：“對方現在几乎全都送去了醫院，不是斷手就是斷腳，要說你也真是夠狠的了，下手比我們還重啊！算了，我也懶得問你什么大家的原因了，反正你們這種無業游民也沒兩句老實話。現在，對方的醫藥費肯定是要你負擔了，我粗估了一下怎么也得七八萬往上。派出所的罰款，按照規定，一場斗毆是五千塊，現在對方十几個人，就算十几場吧，也的六七萬……”

　　聽到這種口氣，沈睿知道自己剛才冤枉了那個王所長了，看來他們倒不是存心維護那幫流氓，而是僅僅覺得兩邊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准備各打五十大板，每人罰點兒錢，也算是給派出所增加點兒財政收入。

　　本來十几萬，對于沈睿來說也算不得什么大款項，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給也給的起。若是警察態度好點兒，他認罰也無所謂。可是對方明擺著是想借著這事兒攬財，沈睿就不樂意了……

　　沈睿身體往后一仰，雙腳翹到了桌面上……

正文 第二十章【紅臉和白臉】

　

　　“既然你們不打算弄清楚事實，那在我的律師來之前，我不會在跟你說上任何的一句話。”沈睿把叫翹在桌面上之后，慢悠悠的對著目瞪口呆的警察說到。

　　警察稍微愣了一會兒，隨即大為光火，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你是不是以為你在拍電影呢？還在你的律師來之前，你不會說話。你要不要我按照司法程序給你宣讀一下米蘭達法則？”

　　沈睿果然如期所言，一言不發，只是用一種堪稱同情的眼光看著那個警察。

　　辦公室里靜默了几秒鐘，那個警察一個跨步就走到了沈睿的面前，一把耨住了沈睿的脖領子，拽了兩下，可是居然沒能把沈睿從椅子上耨起來。

　　沈睿還是一副要死不活的微笑，嘴角還挂著點兒血跡，眼神卻顯得極為的輕蔑。

　　這下子那個警察徹底怒了，又拽了兩下，發現自己還真不是沈睿的對手，于是使勁兒拍著桌子咆哮：“你他媽~的給我老實點兒，都到了這兒你還這么橫，你以為你是個什么東西？”

　　沈睿依舊緊閉著雙唇，就是不說話，眼神開始四下看著，仿佛這屋子里還有點兒其他的什么東西。

　　這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警察怒沖沖的叫了一嗓子：“誰啊！”

　　門外傳來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的聲音：“大馮，你把門開開。”

　　這個叫做大馮的警察氣呼呼的去把門打開了，門外走進來一個個子嬌小還算是頗有几分姿色的女警。沈睿的眼睛立刻黏在那個女警身上了，上下打量了一番，多多少少有些失望，心說原來電視小說里所謂的進了局子就能遇到那種身材火爆的女警，根本就是那些作者和編劇編出來的。這個顯然已經是女警之中的上品了，可是身材么，實在是比較普通。

　　女警臉上帶著笑容：“大馮，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對待罪犯……哦，是嫌疑人，要客氣，不能總是這樣動不動就怒氣沖沖的，你這讓人家怎么配合我們工作么！”

　　沈睿一聽，眼睛瞇了起來，心說有趣了，居然在派出所里也能見到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的，這個女警顯然是來唱白臉了。得了，沈睿決定陪這個女警玩玩。

　　“就是，你看人家女孩子的素質就是比你高，說話都比你中聽不知道多少倍……”

　　大馮一聽，扭頭又要發作，可是那個女警卻拉住了他：“行了，大馮，你先出去吧，我來跟這位先生談談。”

　　大馮無奈，只能怏怏不樂的走了出去，女警則關上了辦公室的門，走過來，掏出一包紙巾，抽出一張，輕輕的幫沈睿擦拭著嘴角的血跡。

　　“喲，都流血了，這可不好，你不會是受了內傷吧？”

　　沈睿也不推辭，就干脆享受著這點滴的溫柔，然后還故意把脖子伸近了一些，湊過來聞女警身上的香味兒。女警顯然發現了沈睿的企圖，咯咯直笑，搞得沈睿很是感慨，心說這做警察也真是不容易啊。

　　“依我看啊，你還是有什么都趕緊說出來，我給你錄完筆錄，立刻帶你去醫院。”

　　沈睿眨巴眨巴眼睛，換了副撒嬌般的口吻：“那我要姐姐你送我去……”

　　“好好好，我送你……不過，我看起來就那么老么？你怎么叫我姐姐啊？”

　　沈睿笑了：“那就是妹妹咯，我要妹妹送我去醫院。”

　　女警嫣然一笑，倒是的確有點兒嫵媚姿態：“那你得配合我們工作啊，你把事實都講給我聽，我錄完了立刻親自送你去醫院。”

　　沈睿裝的滿臉無辜的樣子，點了點頭，又把剛才對大馮說的話重新說了一遍。

　　女警皺著眉頭：“你看，你這就不老實了吧？你要是不跟我說實話，我也沒辦法帶你去醫院的啊。你這明顯是有點兒內傷，要是不趕緊去醫院對身體很不好的。你快告訴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妹妹，你可太不相信人了，我騙誰也不能騙你啊，你說呢？我說的可都是老實話，一句假話都沒有，要是有一句假話，天打五雷轟！”沈睿裝的信誓旦旦的樣子，還半站起身來，盡往站在他身后的女警身上靠。

　　這下子女警有點兒不高興了，口氣也生硬了點兒：“你要是不配合我們的工作，那我也幫不了你了！”

　　沈睿笑嘻嘻的，徹底站了起來，面對面的看著女警，低下了頭，把鼻子湊在女警的發梢：“妹妹你用的什么洗發水啊，好香啊，真好聞……”

　　女警無奈，只能仰臉嫵媚的一笑：“就是普通的洗發水咯，你要是喜歡，等老老實實的交待了，妹妹我送你一瓶。”

　　“那敢情好，不對，好像不是洗發水的香味兒，是你身上的香味兒吧？”說著，沈睿很無恥的把鼻子湊到了女警的臉邊上，几乎都要貼上去了……

　　這下子，女警徹底明白了，這小子純粹是跟自己裝糊涂，一下子惱羞成怒，把手里的筆錄本往桌上一摔：“你給我老實點兒，坐下！”

　　沈睿雖然坐下了，但是卻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妹妹你怎么突然發火了？是我惹你不高興了么？”

　　女警提起了拳頭，恨恨的卻又放了下來，她想想外頭那十几個重傷的家伙，也知道就憑沈睿現在這種軟硬不吃的勁兒，她要是動手了，說不得沈睿還真敢還手……

　　門被推開了，大馮黑著臉走了進來：“我早說過，這小子就是油鹽不進……”

　　女警瞪著沈睿：“你給我坐好，你把這兒當旅館了？”

　　沈睿還是假裝害怕的樣子：“妹妹，你好凶哦，剛才你還說要送人家去醫院呢……”

　　這下子，這倆警察也只能很無語的面面相覷，實在是有點兒無可奈何了。

　　正在這僵持著，門外突然走進來一個人，正是王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