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游] 網游之神語者 作者︰青歌 （已完成）

第四卷 種族大作戰 第七十二節

    個魔族不弱，我和淩天很費了些手腳。也虧得這裏魔界，真真是拳頭大的當老大，看到同族被我們兩個人類打得抱頭鼠竄圍觀的魔民們不但不上來幫忙，有的根本連眼神都沒向這邊瞄一下。

    “嘖嘖，看你們這倒楣樣，要打劫也要把眼睛擦亮點，不是什麼人都能讓你們搶的。”

    我邪惡地笑，地上三個魔族小混混面色如土。

    “好了，把你們包裏的東西全都交出來。”

    我的手攤在他們面前，看他們老老實實交出隨身的小布包。打開來，發現收穫不少，光金幣就有幾百，另外不有些雜七雜八的小玩意兒。原來我也很有當土匪的天份嘛。^^

    “小悠，看看他們包裏有沒有能用的。”

    “嗯，，毒液，就這張方子還有點用。神仙醉，好像是很厲害的，計森會比較喜歡。”

    “沒有這附近的地圖嗎？”

    “沒有。”

    我把這些零碎又翻了一次，有用的就這些。

    “這樣的話，留著他們就沒什麼用了。”

    淩天斜了一眼地上那三個被打得半死的傢伙，獰笑的表情讓他們渾身一顫。紫皮的傢伙大叫：

    “不要殺我們，我們還有用啊。”

    “那你自己說說你還有什麼用？要是說不動我，就拿你們來祭我的誅天破邪劍。”

    明晃晃的劍光在三魔臉上忽上忽下，他們咽了咽口水，紫皮說：

    “如果你們是想找魔界的地圖，我們沒有。不過我們知道什麼地方有。”

    “是嗎，不會是讓我們去哪個大魔頭那裏搶吧？”

    “不是不是，我們沒有這個意思。”

    紫皮被淩天陰森森的語氣一嚇，忙不跌地說：

    “其實，我們來找兩位麻煩也不是自願地啊，都是被刺頭那個混蛋逼的呀！那個混蛋，可憐我們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十多口都要靠我們來養活。我們這麼做也是不得已啊！我們兄弟……”

    “行了！”

    我感覺自己的額角一抽一抽地跳著。這傢伙是在唱大戲嗎？這種爛俗到極點的臺詞也搬得出來。

    “長話短說。”

    “哦。好好好。”

    紫皮的小眼睛亂轉，滿口應著。看他一臉做賊心虛，我不免多留意了一下，便發現縮在紫皮身後的青皮悄悄把手伸進了鞋子裏。有問題！我甩手一箭釘過去。青皮慘叫，從他被釘在地上的手裏掉出一個圓圓的藥丸。淩天上前一步搶先撿起這東西一看，冷哼一聲：

    “神仙醉。小悠。這就是你剛才說地那個厲害地。”

    “還真的有？”

    我抓過來看看，不很起眼的一個灰朴樸小丸子，要不是系統說明上寫清了它的作用和名稱，我多半看都不會看一眼。

    “看看這介紹，真是厲害地東西。只可惜只在作用範圍不大，不然你們剛才拿這東西對付我倆，說不定還真就得手了。”

    我笑著把這意外收穫放進手鐲，這樣強力的不是隨處能見的，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能救我一命。

    “好了，現在你們地把戲也玩得差不多了。可以接著說了。”

    紫皮見青皮的小動作沒有見效，整個就像泄了氣的皮球奄頭搭腦的，本就皺巴巴的臉更像橘子皮了。

    “好吧。我說。其實是鑒定所的老闆刺頭讓我們來搶那件血僂衣，他說這是件好東西。你們要找人報仇就找他好了。而且他有個寶庫。裏面有很多的寶貝，都是他近幾年坑蒙拐騙來的，也有你們要的魔界地圖。”

    “寶庫你去過吧。”

    “我

    去過。”

    紫皮慌忙搖頭，淩天冷笑：

    “沒去過你會對裏面的東西這麼清楚？少廢話，帶路。”

    紫皮糾結了一會兒，在明晃晃地劍光之下不得不答應。

    “你們保證不說是我帶你們來的啊！”

    “放心，我們不會在這裏久留，拿了東西就走，想說也沒地方說。”

    紫皮一咬牙，領著我們繞到土城牆邊的一座土屋之後。小心地前後左右張望半天，我不耐煩地冒了一句：

    “這附近五十米內都沒人在。”

    紫皮訕笑，在牆邊摸了摸，一人高地暗門打開，可以看到裏面是個方正的密室。密室裏堆著大大小小地盒子，幾乎占去了半個房間。另外半個房間，則站著此地的主人——黑心鑒定師刺頭。

    這種情況應該怎麼形容呢？本來想做賊，一不小心成了強盜？看淩天的樣子似乎不是很在意我們是安安靜靜地“取”走，還是明目張膽地強奪，只要目的達到就好了。嗯，為什麼我總覺得淩天這傢伙到了魔界後“匪”氣越來越重，再這麼下去，會不會他哪天乾脆就魔性大發把自己轉成魔族了？

    刺頭在自家藏寶室裏見到我們這群不速之客，驚訝之色溢於言表。

    “你們……”

    他一句話沒說完，完全進入土匪角色的淩某人長劍一揚，唰唰幾下砍過去。

    我看著他們動手，覺得這個刺頭原本工夫應該是不錯的，遺憾的是他的運氣實在太不好了。所謂天時地利人和，人和一項我們這邊兩個半（紫皮算半個），他那邊才一個；地利就更不用說了，密室裏的大小寶貝哪個不是他心頭肉，打起來怕傷了這個又怕摔了那個，束手束腳。反觀淩天就沒這顧忌，火力全開殺興上頭。此消彼長之下，形勢很容易出現一邊倒的局面，最後淩天一個俐落的三連刺把這個黑心魔族結果當場。

    主人死了，屋裏的東西自然就是我們的。魔界這個無法無天的地方就是這點好，拳頭大的做什麼都沒人管，所以我和淩天才可以放心大膽地清理戰利品。

    一通清算下來，屋裏的東西被淩天毀了不少，留下的有裝備有首飾也有藥品，收穫還算不錯。裝備裏也有些小極品，我打算等回到人界就和我自己打出來的一些極品一起賣了，現在妖、魔兩界的裝備應該還是賣得起價的。更幸運的是我們真的找到了魔界地圖，雖然不完整。

    “淩天，你看這張地圖，有好幾個地方都比較適合我們練級。你覺得去哪里好？”

    淩天摸摸下巴，手指在地圖上畫出一條線：

    “我們這樣走，這幾個點可以一路練過去。運氣好的話把這裏的都殺一遍，等到了匯魔窟我們的經驗應該也到頂了。”

    “你想去匯魔窟？”

    他真的想轉魔族啊。

    “嗯，我覺得魔界很有意思。”

    “可是……算了，你喜歡就好。不過你轉了魔族，以後人界的一些地方就去不了了。而且你在人界Ｐ殺人的懲罰也會重得多。你想好了？”

    “先去看看再說。”

    “那好，我們走吧。”

    如果淩天真的成了魔族，說實話我多少有點失望。這樣一來，我們一個人族一個魔族，以後也許就不能像現在這樣時刻形影不離了，必竟魔族在魔界無論練級還是活動都更有優勢，而人族修真者也不可能老在魔界晃悠。算了，到時候再說吧。反正還有好幾級呢不是嗎？

第四卷 種族大作戰 第七十三節

    往匯魔窟的的路我們走得很慢。不僅是因為兩地路因為這一路的怪都不是弱手。從土城出來，我們前進的方向越來越靠近魔界中部，怪物的種類豐富起來，也更為厲害。

    看著面前混身紮得像刺蝟的三頭妖轟然倒下，我有點心痛地瞄了一眼箭囊。到下一個城鎮的路還沒走過一半呢，箭都用了三分之二還多。沒辦法，只好自己做點魔法箭來用著。托這些怪物的福，我制箭技能的經驗值居然在短短幾天中就攀升了一大截，再這樣下去，要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做出高級魔法箭了。

    “淩天，我要木頭。”

    淩天這小子不知什麼時候學了個木匠的技能，從來沒看他用過。要不是這次鬧箭荒他主動提出幫我砍木材，我還真不知道。淩天揮起他那把寒光閃閃越殺越鋒芒畢露的誅天破邪，唰唰幾劍就放倒了路旁的一棵大樹，真是比斧子還方便好用，原來長劍還有這種多功能用途。^^

    前進的路上遇到過幾個玩家，大多數是單身獨行，就我見過的，有等級榜的名人（感謝那次慶典活動，讓我認識了不少獨行俠一樣的高手玩家），也有名不見經傳的隱士，無一例外的是都是有絕招的單練強人。與我們見了面也不會來打招呼，遠遠看見相互就很有默契地避開了。看他們行走的方向，有的是像我們一樣邊走邊練級的，也有的一門心思往匯魔窟前進。看到這一幕，我多少有點明白遊戲官方的設定了，魔族走地是精兵路線。人族和妖族則是占著人口優勢，真要打起來，還說不好誰能強一點。

    ——————不耐煩升級打怪的分割線——————

    “叮——恭喜玩家悠然升為99級。系統獎勵可分配屬性點1。請注意，玩家在通過百級關口之前將不能再獲得經驗值。”

    99級，我和淩天走過了三座魔族的城市和無數小村莊，半死之後升到這裏，現在已經是我們進入魔界半個月之後。這期間我和淩天兩個人都關了傳音，兩耳不聞窗外事安心閉關。打怪打得我一閉眼都會浮現出殺怪的的場面。升了級。心情好，自然就有心思找人分享一下這份喜悅。打開傳音，我第一個想到小璐。這個小丫頭前幾天得了我花錢飛遞過去的召喚書，也不知道召出那些巨蜥沒有。

    小丫頭總算還沒忘了我這個大哥。很快接了傳音。

    “哥？你怎麼這麼久就不跟我聯繫啊，給你發傳音也都不回。”

    “我正在閉關啊，當然要關掉傳音才能專心。怎麼。有事找我？”

    “我是想謝謝哥哥的召喚書，哥你對小妹真是太好了！”

    我光聽聲音就能想像得到那一頭小璐丫頭笑得彎彎的眉眼。

    “你喜歡就好，我只有你一個妹妹，不給你給誰啊。怎麼樣，召出來了吧？好不好用？”

    “嗯，昨天才召出來地，這傢伙真是太強了，我別地召喚獸沒有一個能比得過它的。哥，他們說這種怪不像是人界的，你在哪里找來的？”

    “我現在在魔界。這是魔界地怪。其實它並不是多高級，你就算帶著巨蜥也要小心自己的安全，不要跑到太危險的地方去。”

    我有些擔心小丫頭得了新幫手就得意忘形。去招惹那些惹不起地大傢伙。

    “我知道，哥。我又不是才進遊戲的菜鳥。我連高級職業稱號都考過了呢。”

    “那我不是該恭喜你？那這樣好了，等我回去就去給你打一件馭獸

    備做禮物好不好？”

    “不用了，昨天我見到耀陽城主了，他聽說我剛考到高級職業稱號，就送了我一套裝備。哥，我是不是又沾了你的光了？我知道，你和淩天大哥跟耀陽城主他們是好朋友，所以他們才對我這麼好。哥，我可是靠著你這棵大樹好乘涼了啊。”

    耀陽？我聽到他的名字就有種想歎氣的衝動。他不在妖界好好呆著又跑回去做什麼？哦，對了，人家是東龍城主，自然有很多事情要做。要是在妖界呆久了，難保不會出事，何況還有一位如花似玉的聯姻物件在等著他。

    “對了哥，你那個召喚書還有沒有？”

    “沒了。你以為這東西哪里都打得到？這可是BOSS爆的，魔界的BOSS有多難殺你不知道，怎麼可能帶兩本在身上。你問這個幹什麼？”

    “嗯，沒什麼，當我沒問。哥你好好練級吧，早點沖過百級，我好跟別人炫耀啊。88

    可愛的小璐用可愛地聲音道了別，我卻覺得其中有問題。小璐的朋友裏除了她是馭獸師沒有別人是這個職業，那她還想要召喚書來幹什麼？難道準備送人？送給誰呢，莫非她想送給男朋友？！天哪，這小丫頭也有這種心思了嗎？不行，等我回去得好好看看，是哪個小子拐了我家小妹。馭獸師是吧，東龍的馭獸堂裏出眾地幾個小子誰更有可能呢？或是外面的玩家？決定了，一回去就好好調查一下！

    我在這邊疑神疑鬼，淩天偏著腦袋盯我半天，問：

    “喂，怎麼這種表情？你想找誰地麻煩嗎？”

    “還不知道是誰，等我回去就知道了。好了，少說費話，你是不是準備去匯魔窟？”

    “當然要去，都走到這裏了，不去看一眼不是很可惜嗎？”

    “這麼說你是真的打算轉成魔族？”

    “有何不可？我發現魔族真的很強，很適合我。而且我是不會去妖族的，人族的修真者似乎不太對我的味口。”

    “……你高興就好。的確，說不定魔族很適合你。”

    我歎了口氣，這樣一來，我和淩天就必須分開一段時間了。一下子沒了這個得力的同伴，我想像一下以後的日子，真有些不習慣。

    “放心吧，我不會在魔界呆太久的。”

    淩天對我眥牙一笑，像是猜到了我的想法，頗為得意。

    匯魔窟前，站著為數不多的玩家。這些人大多跟淩天一樣是來挑戰百級大關的。匯魔窟很大，有好幾十個入口洞穴，不時看到有人從這些洞穴進入，也不時有玩家死後的白光從裏面飛出來。比較一下這進出的數量，能過關的真的不多吧。

    “淩天，你有把握嗎？要不我們再打聽一下裏面的情況？”

    淩天揚眉，狂傲地說：

    “小悠你不是早就說過嗎，這些到了魔界的人沒有一個把這裏的情況透露出去的，你覺得他們會好心把魔窟裏的東西講出來嗎？信別人還不如信自己。而且我是什麼人，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輸給耀陽那個混蛋的。”

    自大的傢伙，不知為什麼他張狂的神情讓我忽然也充滿信心起來。

    “那好，我在這裏等著，祝你一次成功。”

    淩天揮揮手，提著劍大步走向最中間的那個洞口。我一直目送他銀金色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像是在送一位遠征的將軍。

第四卷 種族大作戰 第七十四節

    淩天進入匯魔窟有半天了。這期間我親眼見證了三名族的玩家走出洞口。他們或多或少都帶上了魔族的特徵，氣質和普通玩家已是不同。這三個新生魔族沒有理會眾人或羡慕或探究的目光，自顧自向外走去，這關頭，必然是去適應新得到的能力和身份。然而更多的玩家進入洞穴後並沒有他們這麼好運，我見到的白光明顯比走出來的魔族多了好幾倍。這些白光飛出來後，遠遠地向著城鎮方向而去，應是要在那裏轉生。只是這一去，掉了幾個等級就不知道了。

    淩天進入的洞窟一直沒有動靜，我選了塊樹蔭坐下來耐著性子等。這匯魔窟所處是一處平原，一馬平川的地面上突兀地攏起一座光禿禿的石山，石山四面八方都開得有洞口，很像是個巨大的蜂巢。石山四周沒有什麼遮擋物，只有這一小片由幾棵樹形成的樹林可以稍微一下。現在所有的樹蔭之下都或站或坐呆著幾個玩家，無論他們是像我這樣等著同伴，還是打算先觀望一陣，都不會願意在大太陽底下呆著。托魔界超擬真氣候的福，這些人來到魔界這麼久，大約也吃過這裏自然環境的苦頭了。

    我半閉上眼，靠在樹身上。雖然是在樹蔭下，但熱浪還是不斷襲過來，讓人心情煩悶。身後傳來小小的沙沙聲，熱得懨懨地伏在我肩頭的小白嘀咕著：

    “又來了，這些東西真討厭。小黑，去把它們咬了！”

    小黑白它一眼，竄了出去。幾爪子把剛從土裏冒出頭來的一隻怪蟲拍得稀爛。

    和我躲在同一片樹蔭下的一個道士側目看了小黑一眼，又打量我一下，我對他微微一笑，轉頭不去理會那種探訊的視線。這裏地人沒幾個是好相與的，能走到這一步必然都有過人之處，沒必要和他們多做糾纏。那個道士想必也是認出了我，盯著我膝上的清黎雅韻喃喃幾句，看起來他也不想多事。

    又等了好一陣。淩天依舊沒有出來。我身邊的道士剛才已經忍不住進入魔窟了。樹林裏的人來的走的又換了一些，只有我一直不動坐在原地。沒想到自己會有如此耐心，只是坐久之後對這炎熱的天氣適應了不少，原本我所在地城市夏天溫度就不低。這方面我不是很佔優勢地。

    “滴——滴——”

    我就知道，只要打開傳音就會有麻煩上門。掃了一眼傳音人，我微微一愣。

    “小璐。有什麼事嗎？”

    這個丫頭，不是上午才通過話嗎，不會又想要什麼禮物了吧？

    “哥，你現在還在魔界嗎？”

    “對，你想我給你帶什麼？”

    “不是。哥，你能不能……能不能馬上回來？”

    “……出什麼事了？”

    我臉色一冷，這個小妹妹我很喜歡，而且她是我帶進來的，就是我的責任，當然不能允許別人欺負。如果我是個普通玩家也就罷了。但現在的我不是自誇，在這個遊戲裏還是有點地位地，再加上她好歹也算是在東龍這棵大樹的庇護下。有暗夜的照拂，難道還有什麼人敢去招惹不成？或者說。是東龍內部地問題？越想越有可能，我心頭一陣火起。耀陽，這次的事最好和你沒關係，否則，不要怪我不講情面。

    “小璐，是有人欺負你嗎？別急，哥哥馬上回來。”

    小璐也許聽出了我話語中的怒氣，忙說：

    “不是，哥，其實，也不算是欺負。只不過，怎麼說呢，唉呀，反正你回來一下就是了。”

    不算是欺負？那就是說很接近了。小丫頭心善，很少說別人壞話，但即然到了要向我求助的時候，當然不可能是小問題。

    “你等我。”

    二話沒說，我關上傳音就拿出回城卷。走之前望了一眼魔窟的方向，暗道：

    “淩天，不好意思，等不到你出來了。這次我們大概會有一段時間見不到面，各自努力吧。

    撕開卷軸，我選擇了回家一項。眨眼間，眼前一片模糊，再出現時景物大變。

    臨水居裏陣陣清涼，把我身上殘留的魔界的炎氣一掃而空。頭頂上的濃密綠蔭枝葉更加繁茂，幾乎覆蓋了整座院落，居然還有零星的細小白色絨花夾雜在其間，清淡的花香回蕩在院落地每一處。屋裏靜悄悄的，主人們都不在家。寧靜和諧的景色我卻沒心思看，跨到小黑背上，狂奔而去。

    東龍地城主府我閉著眼睛都能走到，並沒有花多少時間，我出現在城主府的大門口。

    “站住，你是什麼人？這裏不能隨便進入。”

    擋住我地是一個系統配給的城主府守衛。我關心則亂，竟忘了自己早己不是那個可以無視守衛自由出入的莫離。守衛的大喝引起門口幾個玩家注意，他們走過來時我沒有細看，忙著傳音給暗夜讓他給我開放許可權。

    “喲，這不是我們的幻靈弓大人嗎？整麼今天有時間來我們這裏了，還被守衛擋在外面？啊，我知道了，你是沒有進入的許可權吧？也難怪啊，你不是我們東龍的人嘛，這東龍城主府怎麼可以隨便進呢，這裏可是只有我們這些東龍的核心人世才能進出的要地呢。”

    我冷冷地掃他一眼，想起來了，這不是夢蝶那個廢物哥哥嗎，好像叫三少爺，他好像的確是東龍的人。

    這位三少爺看我不搭理他，又說：

    “悠然，聽說你不是表明不想加入東龍了嗎，怎麼今天又跑過來了？難不成看到我們東龍現在越來越強大，就想跑來參一腳？你那個死黨呢，怎麼不一起來啊？”

    他的一群跟班大笑，我吸口氣，揚聲說：

    “暗夜，你要是再不出來，別怪我把這幾個廢物殺了，你們東龍臉上不太好看。”

    暗夜已經走到門口，聽到我的話苦笑說：

    “悠然，你今天火氣很大啊。”

    “你知道我為什麼火氣大，不要跟我打哈哈。”

    “好好好，你是大爺，請進吧。”

    暗夜不敢在我火上頭的時候來開玩笑，忙讓守衛讓到一邊，領著我向裏走。

    “是我疏忽了，我已經把你設為東龍貴賓，以後你和淩天來可以直接到裏面的會客廳等。”

    我們兩都沒有理會旁邊那幾個人的意思，卻有人不識趣非要自己跳出來。

    “喂，暗夜，你什麼意思？上次不幫我報仇就不說了，還放這小子進去，東龍城主府是什麼人都可以進的嗎？我要去跟耀陽說，你濫用職權！”

    我心頭火起，這傢伙在我心裏著急的時候還非要囉嗦，找死是吧？冷眼橫過去，藍光一閃，清黎雅韻出現在手中。三少爺臉色一白，馬上又不服氣地瞪回來。

    “怎麼，你還敢在這裏動手？這裏可是東龍的核心要地，你算什麼東西，不要以為我們對你客氣就倡狂，就你這樣的，加入東龍也不過是個馬前卒。”

    這一回沒等我開口，暗夜搶先堵回去：

    “悠然，你有意思加入東龍嗎？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們東龍上下掃榻相迎。只要你開口，職位隨你挑。”

    暗夜的話把三少爺堵得張口結舌。我微笑，總算聽到句人話。

    “暗夜，走吧，我要見珍珠。究竟出了什麼事，你不要瞞我，不是大事她不會找我回來。”

    暗夜搖頭歎道：

    “悠然，你別誤會，我們真的沒有欺負她，只不過這次的事情有點不太好說。說起來，也算是東龍內部的矛盾，讓小姑娘受委曲了，不好意思。”

    “內部矛盾？”

    我冷笑著，暗夜，什麼樣的內部矛盾是你都控制不住的嗎？真以為我是傻瓜？

    暗夜見我的表情，搖搖頭，拉住我走進一側的小房間。

第四卷 種族大作戰 第七十五節

    這裏沒有人，我就直說了。悠然，你也不是外人，龍內部的情況。”

    暗夜大有深意地看我一眼，我知道他肯定從耀陽那裏聽說了什麼。

    “東龍總的情況是在我們的掌控下，可是夢蝶那邊至少也得給點面子，她必竟是城主夫人，不能讓她太難看。你也知道夢蝶那個人比較任性又有點小氣，所以這次的衝突真的不是我和老大想看到的。”

    我冷冷盯著他，好一會兒才說：

    “暗夜，即然你知道了我也就明人不說暗話。對於我來說，我不想跟夢蝶那個女人有什麼瓜葛，原因你知道，我不是那麼厚臉皮的人。可是珍珠不同，她是我的妹妹，而且她沒有做錯過任何事也沒有傷害過任何人的利益，所以，如果夢蝶對她做了什麼過份的事情，我不會對她客氣。我先把這話說清楚，你心裏最好有個底。”

    暗夜除了苦笑還是苦笑，無奈點頭道：

    “放心吧，我們會給你一個交待的。她們現在在虹廳，我們過去吧。”

    我開門就走，即然暗夜都知道了我就沒有必要再裝不認識路，現在唯一讓我擔心的就是小璐。

    “哥！”

    剛進虹廳的大門，小璐就撲了過來。我輕輕拍拍她的背，環顧四周發現廳裏的人不少，隱隱分成三派。

    小璐的幾個同伴站在一處，臉上有些慌亂之色，水晶和瑪瑙一臉堅定站在最前面。和他們對持著的是一個女馭獸師領頭的一群人，那女馭獸師有點眼熟。好像見過。而另一些人則保持中立地站在一旁，有很多熟人，大部分是馭獸堂的人。其中有兩個小子正在竊竊私語，正是我以前地兩名副手。其中一個還不時抬起頭來看看小璐，顯得對她很在意。

    我和暗夜一起走進來，眾人的目光都聚到我們身上。我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對水晶瑪瑙兩個小姑娘點點頭，輕聲問小璐：

    “怎麼回事。嗯？來。說給哥哥聽聽。別怕，有哥哥在。”

    小璐望望暗夜，吸口氣平和了一下心情，說：

    “前天我召出了巨蜥。大家都很高興，我們就出去打裝備，結果遇上暗夜大哥。昨天。暗夜大哥跟我說，我的巨是很強的召喚獸，而且我現在也是很好的高級馭獸師了，所以想讓我當馭獸堂的隊長，做朝大哥的助手。後來，欣然入夢小姐就來了，她說，她覺得這樣安排不合適。”

    朝大哥？我瞄了一眼朝朝暮暮，就是剛才老看小璐的那個馭獸師小子，這傢伙以前還是我一手調教出來地。現在居然來勾我家小妹？不過如果是他地話，也不是不行，至少人品還不算太差。至於那個欣然入夢。我看著那個正狠狠瞪著我們的女馭獸師，目光一冷。她的裝備倒是很不錯。其中有一件還很眼熟，這不是我以前換下來的高級馭獸師地專用項鏈嗎？上面裝了三顆寶石，是難得的精品，我放到東龍的倉庫裏沒想到到了她手上。很好，我倒要看看這個女人能不能配得上這麼好地裝備。

    “暗夜，這麼說是你們決定讓珍珠當馭獸堂的隊長？”

    “對，原本是這麼決定的。”

    暗夜應了一聲，我自動忽略掉“原本”兩個字，既然暗夜和耀陽下了這個決定，無論是不是因為我的原故，起嗎證明小璐還是有一定能力的，現在話都說出口了，我自然不能讓這件事當做沒發生。只要小璐自己願意，這隊長就不能是別人。

    “珍珠，你想當這個隊長嗎？”

    小

    望了一眼朝朝暮暮，那小子對她輕輕一笑，小丫頭腦點頭也不搖頭。看來不用問了，答案非常明顯。

    “這麼說暗夜，我還要感謝你們，這麼看重我妹妹。說實話，這小丫頭你別看她年紀不大，做事很仔細，肯定會是個好幫手，你們不會後悔讓她當這個隊長的。”

    我微微一笑，無視那個欣然入夢的表情，對暗夜說。對面的一群人忍不住了，他們當然忍不住，我就是要讓他們忍不住。欣然入夢跳了出來：

    “暗夜大哥，我覺得這麼做不合適，我們東龍這麼大人才濟濟，憑什麼讓她這樣一個才入門沒幾個月的小丫頭當隊長？無論從實力還是資歷，我覺得她都完全不夠，應該還有更合適的人選吧。”

    “更合適地人選？”

    我冷笑，

    “暗夜，我沒想到東龍什麼時候也有這種身無半點職位的普通幫眾說話的份了。那好吧，這位小姐認為誰更有資格來當這個隊長呢？”

    欣然入夢眼睛一瞪：

    “你又不是我們東龍地人，憑什麼讓我回答？”

    呵，氣焰很囂張啊。我怒極反笑：

    “憑什麼？第一，憑我是珍珠的哥哥，你要擋我妹妹地路我難道就不該過問？第二，憑我和東龍幾位首腦的關係，我和他們的交情可比你這個不識大體的嬌小姐深厚多了。第三，憑我比你強。實話告訴你，這裏是遊戲，遊戲就要憑實力說話。不要以為你有東龍的城主夫人撐腰就能橫行霸道，說到底，你也不過是個不入流的菜鳥而已。你以為讓人幫著練高了等級穿上的好裝備就一定能成為高手？這世界如果高手都這麼好當，那還比什麼實力，直接比等級好了。看你這一身，全是極品，我想沒有一件是你自己打出來的吧，怕是你連它們究竟有多大的作用該如何發揮效力都還一知半解，就這樣你也配站在這裏說別人實力不夠？不過一井底之蛙而已。不要以為平時別人都讓著你順著你，那是他們的品格好，不忍心打擊你。只要想想你現在的等級都是怎麼練出來的，就知道你也不過一菜鳥，還是不知天高地厚的那種。與你相比，珍珠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卻全是憑了自己的努力。她和她的朋友們沒有讓別人帶練，全靠自己真刀真槍去搶殺，她比你更知道什麼叫殺怪什麼叫對敵什麼才叫真正的馭獸師。他們自己打裝備自己抓坐騎，能有今天的實力她當之無愧，我想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會認為一步步成長起來的珍珠比你這個花瓶強得太多。你還有什麼資格在這裏叫囂？”

    我的話讓全場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我。暗夜早就低了頭不知什麼表情，想來他是想起了我以前為數不多的幾次發火的樣子。今天也是因為這個欣然入夢欺負了小璐，不然我不會說這麼不留情面的話，那位美女氣得混身發抖，手指著我“你”了半天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欣然入夢讓我說愣了，她身後的那群“護花使者”們很快反應過來，立刻跳出來，七嘴八舌地嚷嚷起來，什麼罵人的髒話都跑出來了。我似笑非笑地看一眼暗夜，

    “這就是你們東龍人的水準？”

    暗夜滿臉的恨鐵不成鋼，大喝一聲：

    “都給我閉嘴！”

    副城主發了火，這群人停了停，不過很快因為另一個人的到來又張揚起來。

第四卷 種族大作戰 第七十六節

    “這是怎麼回事？鬧成這樣。”

    走進來的女人很漂亮，身材高挑容貌豔麗，還有一副動人的嗓子，正是夢蝶。看得出夢蝶這個城主夫人在東龍還是很有地位的，至少在表面上，她一走進來，大家都不說話了，連暗夜都對她點了點頭。夢蝶眼波一轉，把每個人都掃了一眼，才把目光放到我身上。

    “啊，這不是悠然先生嗎？自從上次之後我們就沒再見過面，你還真是稀客，我都不知道你來了，不然該出去迎接才是。”

    虛偽的女人。我暗罵一句。

    “夢蝶夫人客氣了。我來這裏也不為什麼大事，只是聽說我妹妹要升任你們東龍的馭獸堂隊長了，來給她慶賀一下而己，本來也沒想要驚動夫人和城主。”

    “悠然先生怎麼這麼見外呢，你這樣不是讓我這個做主人的為難嗎。再怎麼說我們東龍也是一城之主，如果傳出去說我們這麼多人，連先生這一個客人都招待不好，不是太讓人失望？而且另妹是東龍的人，就是我們東龍自己的姐妹，東龍內部對自己家的人都很公平的，有能力的就一定會得到重用，先生不用擔心。”

    說得好聽，這個女人一再強調我是“客人”，不就是想說讓我不要管她們東龍內部的事情嗎，她真以為自己在這裏就是主子了？耀陽那種人，也是這樣的女人能掌控的？她還真是看不透啊。

    “我當然不擔心，以我和貴城城主的交情，我相信東龍不會虧待我小妹。再則說，以珍珠的能力。我也完全相信就算沒有我這一層關係，她也有實力當這個隊長。夫人說對不對？”

    我眼也不眨和夢蝶對視。我就是擺明瞭要占你們的便宜又如何？你想讓你地人上位，我也不會讓我妹妹吃虧。以我悠然今時今日在遊戲中的名氣，你們東龍也不可能完全不顧我的面子。夢蝶，你今天要是真把我得罪狠了，怕是耀陽那裏也不好交待吧。

    夢蝶這個女人的確比她那個手下有腦子，肯定也想到了這一層，卻又不甘心就這麼讓我占了上風。不由瞪了暗夜一眼。輕笑道：

    “的確，珍珠小妹妹是很優秀的，一直以來也很努力，所以暗夜副城主才有了讓她擔任小朝堂主的助手的想法。可是。後來我們又考慮到另一個問題。你知道現在東龍也算是家大業大，所有有職位地幫眾不單單是要帶領普通幫眾練級和參與幫派管理，很多時候還要和別地幫派打交道。珍珠妹妹的等級都是一刀一槍打出來的。練級方面自然不成問題。以小妹妹的聰明，雖然沒有經驗，只要有人教，也許幫派管理也能勉強勝任，但有一點她卻是做不到地。”

    我暗暗冷笑，夢蝶大有深意地看看我和小璐，又說：

    “欣然入夢也算是東龍的老成員了，別的不說，她也算在遊戲裏混了個臉熟，而且跟很多幫派地高層都有不錯的交情。話說這女孩子嘛。最重要的並不是有多強，打打殺殺那還不是你們這些大俠高手們的事？女孩子最重要的是長得漂亮討人喜歡，許多時候你說話別人願意聽就是最好的了。對不對？再說欣然的實力也不錯，她在馭獸師這個職業上還是很下了些工夫的。而且她最崇拜的還是我們東龍的前任馭獸堂主莫離，一直以他為目標努力呢。所以我看這馭獸堂隊長一職，我們內部還得再商量一下。悠然先生放心，就算最後珍珠小妹妹沒能選上，我們也會用別地東西補償她的。”

    夢蝶一番話說得我又氣又好笑。什麼叫欣然入夢也是東龍的老成員？我記得我離開東龍也不過是幾個月前地事，那時候我連這女人的名字都沒聽說過。還有，說什麼最崇拜莫離，夢蝶這個女人也有臉皮說這種話，只怕最想我永遠不要出現地就是她了。另外，說什麼女孩子最重要的是長得好，她當東龍的女玩家都是交際花嗎？這話要是讓小雨聽到，還

    發彪，那丫頭的脾氣可不太好。不過小雨沒聽到，也很有意思不是嗎？看看暗夜和馭獸堂那一群人的表情，黑得就像是鍋底一樣。還有剛剛走到門口的耀陽，那表情可真是精彩。

    “耀陽城主，我不知道原來東龍和各幫派之間的良好關係和東龍的名聲威望沒什麼相干，卻是東龍的各位美女們去掙回來的啊，今天我可是受教了。如此說來，像我們這種沒什麼見識的普通人還真不適合呆在這樣需要靠美女們‘特殊才能’來溝通的幫會。要不然您讓珍珠退出東龍好了，我們也不趟這混水，反正我妹妹還夠不上夢蝶夫人所謂美女的標準。”

    我揚聲說道，夢蝶一驚，猛地回頭，才看到耀陽臉色冰冷地站在她後面。全場氣溫驟然下降，除了我之外另的人都噤若寒蟬。耀陽盯著夢蝶慢慢地說：

    “小蝶，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的東龍需要靠美人計打天下了？”

    “啊，陽，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打個比方。”

    “打個比方？那你這個比方可不太好，要是傳了出去，別人會笑話東龍的。你剛才不也說現在東龍家大業大，我們更要注意這方面的影響，多少眼睛盯著我們呢。知道嗎？”

    耀陽的聲音並不高，夢蝶卻白了臉色連連點頭，半個字也不敢多說。耀陽轉頭對我一笑，一屋子寒氣突然退去，我聽到身後分明傳來松了口氣的聲音。

    “悠然，我不知道你來了，沒有及時趕回來，真抱歉。”

    “耀陽城主客氣了。”

    他的眼裏有太多我看不懂的東西，只好偏頭理理小璐的頭髮，避開那視線。

    “悠然是回來幫珍珠慶祝她升職的嗎？珍珠，你這哥哥可真好，你記得找他要禮物哦。”

    珍珠臉紅了紅，對耀陽露出靦腆的笑容。我在心裏翻個白眼，這人又要裝了。

    “耀陽城主，我回來可不是來慶祝的，是聽說有人要為難我妹妹才專門從‘魔界’趕回來的。”

    他難道想裝糊塗不成？

    “是嗎？難道有人對我讓珍珠當馭獸堂隊長一事有意見？”

    耀陽冷冷地掃了一眼欣然入夢和她的那群支持者，那些人一個個立馬變了縮頭烏龜，動也不敢動。

    “你看，沒有人反對，那麼我宣佈，從今天開始，珍珠就是我們東龍馭獸堂新任一隊隊長。朝朝暮暮，她就交給你了，好好指導一下我們的小姑娘。”

    耀陽的話就是聖旨，水晶幾個都忍不住小聲地歡呼起來，馭獸堂的人也面露喜色，以朝朝暮暮為最。看起來小璐這丫頭比那個欣然入夢是要得人心得多了。

    “悠然，到內廳去坐坐吧，我這裏有些好茶。”

    我正看著小璐和她的朋友們聚在一起笑鬧，耀陽在一旁邀請。想也不想回答他：

    “沒空。我馬上要去望仙門。”

    “你要衝百級大關了？恭喜。我去幫你掠陣如何？”

    “大城主日理萬機，哪里敢浪費你的時間。而且那個地方人多得很，你不怕麻煩我可不想有什麼奇怪的小道消息流傳出去。”

    不理他，我轉身向外走。反正現在小璐有朋友和那個准心上人在，一時也沒工夫理我，不如快點避開身邊讓我頭痛的城主老大為好。

    “呵呵，我可是望著能有這些消息流傳出去才好啊，讓大家都知道悠然是東龍的人，這對我來說是非常有利呢。”

    冷哼一聲，我的步子更急了。耀陽，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麼，但是惹不起躲得起的道理我還是明白的。吃一塹長一智，我不會再讓你來擾亂我。

    東龍城主府外，我騎上小黑飛奔而去，耀陽站在臺階上一直望著我，直到跑出很遠我都能感覺到那股視線。

第四卷 種族大作戰 第七十七節

    仙門，顧名思義，過了此門你就有望成仙。願望是是可觀的，仙器法寶的誘惑也是超凡的，可真正能達到的又有多少？至少在目前來說這望仙門根本就是一個大面積清洗高級玩家等級的絕地，和化妖池、匯魔窟並稱“三大鬼門關”。

    我騎著小黑再次到來的時候，這裏的人少了很多，大家對這裏的新鮮勁頭早過，實際點的回去打怪做任務該幹嘛幹嘛去了，有抱負點的一頭紮起練級點希望自己有朝一日也能來此一試運氣和身手。現在還留在這裏的，多半都是無事可做以看熱鬧收集八卦為樂的傢伙，他們每日津津樂道的就是又有哪些哪些高手折在了這裏，又有多少多少人被“鬼門關”扒了一層皮等等諸如此類。我的到來，也不過為他們多添了一筆談資，還不知道有多少人盼著我過不了關好看我笑話呢。

    上次來時我沒有真正走近，看得不是很真切，今天站在望仙門下才感到其氣勢不凡。羊脂白玉雕琢的盤龍柱通天徹底直入雲間，足有十八根，排列成兩道，拱衛著中間的星石臺階。臺階寬達三十米，和階前的一個半圓小平臺連為一體，是由一整塊黑色閃動光點的堅硬石塊構成，據官網上介紹，這種叫做星石的物質是修真者煉製法寶的一種珍貴材料，在這裏拿來輔地，實在奢侈到了極點。再向前，星石臺階延伸進了一片雲霧，看不清了，只有真正闖關的人才能見到裏面的真貌。可惜無論是闖關失敗的人還是闖關通過地人。對裏面的情況都諱莫如深，我沒有半點可參考的，真的是一頭霧水全靠臨場反應了。傳音給淩天，對方沒有回應，難道還沒出來？沒辦法，闖就闖吧。

    深呼吸，我提好弓裝好箭，把能加的狀態都加上。這一關我心裏半點底都沒有。拍拍小黑的頭。小黑帶著我走上那星石平臺。

    “叮——玩家悠然踏入望仙門地界，符合闖關條件，請問是否闖關？”

    “是。”

    是字出口，我眼前的景物大變。週邊的玩家不見蹤影。我所面對地只有眼前這道星石大道和兩旁蔥郁地叢林。這是一座山，高不見頂，星石大道是唯一的上山通路。身後是雲霧繚繞的懸崖。崖壁光滑如鏡，最靈巧的猿類也不可能在上面攀爬，沒有退路。

    “小黑，我們一起走。上山地時候走慢點，注意安全。小白，注意周圍的動靜。小碧，留心幻陣。”

    “知道。”

    三小異口同聲。

    我踏上石階，一步，兩步，三步。沒有異常。小白的大眼睛滴溜溜轉，小黑亦步亦趨跟著我，一步也不亂走。我慢慢走著。身邊地玉柱過了一根又一根，剛才還陷在雲霧中的現在也看得清了。臺階一直向上延伸著。霧氣逾漸濃厚，不知走了多久，眼前只剩下白的霧、幾乎和霧融為一體的白玉龍柱和一條閃著星光的大道，我們像是被隔絕在了塵世之外。

    人家說九曲十八彎便算是路遠難行，我過的遠遠不止這個數。一個彎道又一個彎道，轉得我早就不辨方向。要不是一路上沒有遇到一條岔道，路勢又一直在向上升小碧也沒有提出警示，我還真以為自己又跑到什麼迷陣裏來了。

    走啊走，走啊走，我在這看不到天也摸不著地的地方走得連時間感都模糊起來。究竟是過了多久？我走得究竟對不對？是不是在不知不覺間我已經被誤導到一條錯誤的道路上了？也許在什麼我沒有注意到的地方有另外的通路存在？我不由自主地開始思考這個問題。邊走邊想，我地腳步明顯慢了下來，最後終於停下。我向身後的道路看了看，來時的路只能看到近前地這一段，別的早就消失在霧氣裏。要不走回去看看？也許我真地錯過了什麼也不一定。

    左思右想，我舉棋不定。不自覺地轉過身，一邊是上山，一邊是下山，怎麼辦呢？

    “主人，怎麼了？”

    小白疑惑地問。我摸摸它的小腦袋，說：

    “我在想，我們這麼一直走啊走，走了這麼久再怎麼高的山也該有個頭了吧，這裏卻一直是一模一樣的景色，會不會是我們前面有什麼岔路沒有發現的？”

    小白抓抓腦袋，說：

    “我一路都在注意看，沒有發現什麼岔道啊。小碧呢？是不是有幻陣？”

    “沒發現。”

    身後傳來細細小小的聲音，小碧還是趴在我的頭髮尖上動也不動，直把自己當發飾了。

    “是嗎，你們都沒發現啊。那好，我們就接著走。我就不信，這路還走不到頭！”

    我對自己的三名追隨者充滿信心，它們都說沒有發現異常，我也就信是真的只止一條路，反正走到底就是了。大不了，我闖關失敗，回頭重來。

    又開始了似乎沒有止盡的攀登，階梯一再重複，向上延伸再延伸。我從一開始的警覺到後來的左右為難疑神疑鬼，再到現在的麻木，我只感覺自己腦子都要被這霧染成一片空白，只知道向前不斷地走。這要是在現實裏，按這種走法怕是早就躺下動不了了。

    我根本不知這樣的攀爬什麼時候才是個盡頭，只知道我已經走了很久很久了，久得我都差點要忘了自己來這裏是來幹什麼的，好像我來的目的就是為了爬這些臺階一樣。又踏上一級臺階，我忽然感覺到這一級和別的臺階有些不太一樣。進入麻木狀態的腦子遲鈍了很多，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跟在我身後的小黑呼地竄上來，巨大的力量把我狠狠撞到一邊。

    “小黑，你幹什麼！”

    我摔得生疼，再加上剛才一路壓抑著自己，早就心浮氣躁，大聲怒吼起來。小黑沒有應聲，它站在我前面背對著我，一邊發出低低的威脅聲，一邊以毛都快在豎起來的姿態防備著。我這才發現情況不對，向前看去，一個巨大的黑影橫在眼前。冷汗，從我背上劃過，我一下子明白了這是怎麼一回事，剛才真是太險了。

第四卷 種族大作戰 第七十八節

    一瞬間我想明白了很多。為什麼會有無盡的階梯？考驗。我敢肯定，那個時候如果我真的回頭走，多半就出局了。而當我堅持下來，走到這裏的時候，神經已經麻木，反應自然不快，所以在才會有這次偷襲，目的就是把那些警覺性不夠意志不堅的玩家當場擊殺。這一路走來完全利用了人的心理，雖然沒有真正的陷阱，卻在闖關者踏上階梯的第一步就設下了精神陷阱，而且還是如此險惡讓人防不勝防。剛才要不是小黑把我撞開，我恐怕也已經在那巨獸的爪下變成了白光。不動聲色之中我居然經歷過了兩道如此危險的關卡，不得不說我運氣好得出奇。狡猾啊狡猾，陰險啊陰險，設計這望仙門的人不是心理學專家就是對人性把握極准的天才，厲害！

    現在我所處的終於不再是看不到頭的階梯，而是一處不大的平臺，那頭毛呼呼的巨獸就占了平臺的一半，我和小黑站在它對面。身後就是平臺的邊沿，我探頭望瞭望，這平臺居然是飛在半空的，下面空空蕩蕩，只有雲層翻滾。我們來時的階梯原來也飛在半空，從雲層中延伸出來，越來越高，連接到這平臺上。再往上則空無一物，只有一碧如洗的藍天。

    飛快地取箭架弓，我知道現在可不是看景色的時候，對面那個長毛大怪物還等著我收拾呢。

    巨獸對我躲開了它的攻擊極為不滿，瞪著銅鈴一樣的眼睛看過來。小黑對它敵意甚深，而且小黑看起來很緊張，我很少看它有這種如臨大敵的表現。毛都炸了。

    我和小黑小心地和巨獸對持，沒有貿然出手，對方卻沒這耐心，身上長得落在地上地毛詭異地自己飛舞起來，一大把合在一起擰成一條麻花一樣的長鞭狠狠抽過來。這麼粗的鞭子打在身上還得了？剛才偷襲我的肯定也是這東西，那麼堅硬的星石都被打得碎石亂飛，我自認我這小身子骨肯定不可能有那星石結實，一鞭子打上來包准散架。就地躍起躲過這一鞭。等我一落地鞭子又回來了。我忙又跳起來。如此反復，讓我回憶起自己小時候在學校跳繩的經歷。

    “小黑，吸引一下它的注意力！”

    我不停地跳躍，實在找不到好的出箭時機。也無法發揮箭支最大地威力，只好另想辦法。小黑聞聲化做一道黑色閃電竄出去，繞過毛鞭一口咬上長毛巨獸地一側。大概這一口咬得狠了。長毛怪果然丟下我轉而去攻擊小黑。我喘了口氣，一咬牙取了一支高級火焰箭架在弓弦上。高級箭支所剩不多，我現在又沒法自己做，用一支就少一支，不到這種萬不得已的時候我還捨不得用。我把清黎雅韻拉出滿弦，瞄準巨獸的肚子（如果那也算肚子的話）。“轟”地一聲，巨獸被炸得晃了一晃。我目瞪口呆，它吃了我一記半點也不打折地火焰箭居然就只是晃了晃？這傢伙的防該是多高？

    巨獸被炸痛了，瞪我的眼睛發紅。它又丟開小黑攻向我。我向一側跑，巨獸動了動它地身子追過來。

    我邊跑邊罵。這什麼破臺子，這麼小一點，巨獸一個就占了一半。而且它的毛這麼長，這還讓我們怎麼打？巨獸動著身子。慢慢地追在我後面，不時用毛鞭子“鞭策”我。小黑在我跑到一半的時候接下我的班，領著巨獸接著跑。我一邊喘氣一邊觀注戰局，眼角的餘光掃到一個圖案。

    這是什麼？我好奇地仔細打量，這圖案剛才是被巨獸壓在身體下面的，現在它也沒把它完全露出來。金光閃閃的圖吸引了我的視線，直覺這也許是過關的關鍵，否則這種防禦變態的傢伙怎麼可能有人打得過？

    “小黑，把它再引遠一點，我要看那個圖！”

    小黑努力了半天，終於讓我把圖看全了。總地來說那是個陰陽魚的圖形，黑呼呼的應該是表陰地那一條，彎彎地盤在地面上。裏面有許多金色的符號，和道士們畫符時用地符號很像。這個半空中孤零零的平臺上出現了古怪的圖案，雖然我完全看不出這是什麼東西，但它的功用卻可以猜測出幾分。至多不過兩種可能：出路和陷阱。平臺沒有前進的道路，這裏可能是進入下一關的入口，但也有可能是利用了玩家這種心理而設的另一個陷阱，把人引入死地。二選一的局面，進還是不進？

    “主人，小黑快撐不住了。”

    小白提醒我。我咬咬牙，反正現在也沒什麼辦法，不如就賭一把。

    “小白呆好，小黑，堅持一下！”

    我大喊一聲，縱身跳進那條陰魚。踩上去的一瞬間，我感覺自己不由自主地下沉。那陰魚好像突然變成了一個泥潭，黑呼呼地把我陷下去。糟糕，難道真的是陷阱？我一呆，一絲絕望浮現在心頭。不過我很快就收拾起心神，就算是落到了陷阱裏也不代表就一定沒有出路，還沒有被判出局就自己放棄可不是我的風格。

    我陷入的地方並不完全是黑暗，當然更不會是真的泥潭，它更像一片閃爍星光的宇宙，那些“星光”則是不知為何跟著我一起落下來的陰魚上的金色符號。

    金色的符號快速地漂動著，它們忽而聚攏忽而分散，大多圍在我的身邊不遠處，我一伸手就能摸到。

    “主人，我覺得這些符號很古怪，它們好像是實體。”

    小碧破天荒主動開了口，我聽到它的提醒心中一動，伸手碰了一個，那個符號順著我的手指動了動，又回到原位。我又碰另一個，也是一樣。這樣試了幾次，忽然有一個符號像是粘在了我的手指上，無論我怎麼動它都會跟著走，一直凝在指尖上。有變化是好事，至少讓我看到了希望。可是下一步該怎麼走？我把那符號甩了甩，劃出一道道金色的線。只覺得手裏一輕，那東西和它粘上來時一樣又自己跑掉了。哪里去了？我轉頭找找，發現它和另一塊符號粘到了一起，這個傢伙移情別戀還真是快啊。我微笑起來，伸出手在身邊舞動一陣，果然又有一塊符號跟我跑了。這一次我直接把它放到那兩個“熱戀情侶”身邊，成功地讓“第三者”插足。哈，原來這個遊戲要這麼玩。

    “小白，還記得剛才在上面看到的那個圖案嗎？這些符號被打亂了，我們要把它們放回原來的位置。”

    “嗯，記得。我可是過目不忘，主人不用擔心。”

    小白左右張望一下，高高興興地向外一撲，抱住一塊符號。我幫它把符號放到三塊連接好的圖案邊，這副拼圖一塊塊開始歸位。

第四卷 種族大作戰 第七十九節

    和小白配合無間，很快就重新拼出了原先的圖案。號像魚一樣遊動起來，在我身周攪動起層層漣漪。圓的波紋把我包在中間，如水一般拂動著我的身體，一道兩道三道……在一瞬間的眩暈之後，我感覺自己被這“水”同化了，跟著它們流動起來，漂蕩過一段距離之後重新凝結起來。

    閉著眼睛也能感覺到明亮的光芒照射下來。睜眼時發現眼前是一處風光明麗的所在，山清水秀、鳥語花香。一頭黑色的獸緊跟著我一起出現，伏在我的腳邊。

    “小黑！”

    我看到它身上幾道血紅的傷口心疼得要死。小黑跟我這麼久，這還是它第一次受這麼重的傷。

    “主人，我沒事。”

    小黑動動身體沒能爬起來，還好精神看來還不錯。

    “辛苦你了，做得好。”

    小黑聽到我的話很高興，說：

    “那傢伙速度不快，我只是不小心才被打中的，沒有關係。而且，我覺得自己好像又要進化了。”

    “真的？那太好了。”

    我摸著它光滑黑亮的皮毛，打心底裏為這位忠厚的夥伴高興。

    “後面的交給我們，黑大個放心吧，我們會幫主人過關的！”

    小白跳了出來，拍著它的小胸脯信誓旦旦。小黑倒是真信了，很認真地對它說：

    “那就辛苦你們了。”

    小白一時雄心萬丈，大嚷起來：

    “出發出發，我倒要看看後面還有什麼討厭的傢伙，通通交給我！”

    我好笑地看著它那小模樣。說：

    “好像你沒機會了。”

    指指前方的一道門，

    “我們到了。”

    那道門一點也不出奇，看起來就是平平常常以木頭搭成的一座牌樓。紅地柱子黃的雕花，再配上五彩的紋繪和金色大字“望仙門”，與平時看到的半舊的古樓牌沒什麼不同。它立在一個小小的緩坡上，兩旁綠樹掩映花團錦簇，不時還有白的花的小鳥在上面跳來跳去。

    一條青石小道從望仙門下開始在樹林中爬行，平平緩緩地向前。在不遠處拐了個彎。繞到了山后。青石上佈滿青，幾個有深有淺地足印從上面踩過看得很清楚。我數了數這些足印，過去地人並不多，因此這些青苔還沒有被完全踩平。

    “這應該是前面通過的玩家留下來的。”

    “主人。你也要走這條路嗎？”

    “當然，我來不就是為了這個嗎，真想看看這路的盡頭又是怎樣一番景象。”

    踩上青石道。我心情愉快得能聽到樹林中鳥兒地歡唱，也能聞到兩旁盛開的百花的幽香。在這樣靜地林中散步是很讓人心曠神怡的事情，特別對我這種剛經過一場兇險考驗的人來說還有很強的撫慰功效，原來這一關的設試者連這一點也都考慮到了。

    順著青石道緩步而行，我已經繞過兩個彎。這時我的心情基本平復，小黑慢慢地走在我身後。前面是第三個彎道，從忽然變大的山風來看，我計這條路也許到頭了。轉過這個路口，果然如此。

    眼前的景象讓我有一瞬間失神，難道我來到的是仙界？

    巨大的山峰在高高地天空上飄來蕩去。山上的瀑布飛流從高空落下散成道道彩虹。山上修有屋宇，因為太遠而看不清楚，但能聽到從其上傳來的厚重清越地鐘鳴。每座山峰間還有成群結隊的飛鳥群在盤旋。這一個峰頭地鳥群飛出來繞上幾座山峰後回巢，另一個峰頭的鳥群又緊接著飛了出來。不讓天空有一時空白。

    向下看，一塊廣闊的平坦山谷被四面高山包圍，上面星羅棋佈地修建了不少院落房舍，橫平豎直的大道把它們分割成井然有序的一個個小方塊，儼然一座小城。這次離得近了些，以我的眼力能看清大部分建築。有巍峨的宮殿，也有樸素的石屋；有華麗的高臺，也有清雅的樓閣。和普通城市不同的是這裏沒有高高的城牆當然也不會有站崗的兵士，開放得像無論什麼人都能闖進去。街道上人來人往，很是熱鬧。天上不時還有疑似人形的“不明飛行物”踩著長條物體呼嘯來去，速度快得人眼都難以看清。

    “主人，這裏的靈氣好濃啊，真是個好地方。我們以後就住這裏了嗎？”

    “不可能一直在這裏，以這個地方的房價，怕我也買不起。不過如果我成了修真者，在這裏修練還是可以的吧。”

    “好啊好啊，我喜歡這裏。主人，快進城吧。”

    我們一人三獸走進這不知名的修真者大本營，街上來去的果然大多是NPC。偶而看到一個玩家也行色匆匆，絲毫沒有要過來跟我打招呼的意思。摸不著頭腦的我只得在大街上到處亂逛，希望能找到可以讓我成為修真者的辦法。因為沒有聽到系統提示，我知道自己的任務並不算完。接下來要怎麼辦呢？或者我找個人問問？我的眼睛在街上的NPC中溜來溜去，計著哪一個更有可能回答我的問題。

    專心尋找著目標，我怎麼都不覺得這些跟凡人沒兩樣的人會是修真者。就算是，也肯定不會有太高的功力，大概也提供不了什麼有價值的情報給我。要不要再走到中心一點的地方看看呢？正猶豫著，沒注意身邊來了一個人。

    “這位小友，可以讓一讓嗎？”

    溫和如玉的噪音讓人聽了打心眼兒裏舒服。我側頭一看，是一個長身玉立的青年，穿著淡藍色的長衫站在我旁邊。他看我轉頭，笑著指指我身後說：

    “我想進去一下，可以請你讓一讓嗎？”

    原來是我擋了人家的路。

    “不好意思，我沒有注意。”

    連忙讓開，青年溫和有禮地道過謝才走進那扇店門。我抬頭，上面掛著一塊招牌寫著“靈草堂”。再看看店裏，靠牆擺了一排木櫃子，一個一個小格子放在上面，還專門貼著名目標籤，活像現實中的中草藥輔子。剛才的青年正站在左側的那個櫃檯前，拿著幾棵植物和夥計說著什麼。哈，看來看去好像就只有他有點修真者的氣質，就找他了！我快步走到他的側後方，看著他和那夥計輕聲交談了半天，夥計收走他手上的藥草，又拿出幾顆藥丸給他。原來這裏的習慣是以貨易貨，難怪剛才我一路走來發現那些人都是用東西換東西，想必也是在進行交易。

    青年驗看過藥丸的成色後滿意地收入囊中。回過身半點也不驚訝我站在他身後，只是溫聲問：

    “這位小友有事嗎？”

    “嗯，我有個問題想請教先生。”

    “但說無防。”青年笑著，更加氣質出塵。

第四卷 種族大作戰 第八十節

    先生是修真者吧？”

    青年微笑，問：

    “何以見得？”

    他沒有否認，說明我猜對了。

    “先生氣質高潔姿態清雅，一看就不是凡塵中人。”

    青年被我捧了一句，神色不變，柔聲道：

    “我就是一普通人而己，哪里當得如此讚美。不過在下的確是修行了幾年，初窺門檻罷了。可有能幫得上小友的地方？”

    “在下剛剛通過望仙門，想要尋一明師修行天道。不知先生能否指點一二？”

    還好還好，當初學的古文底子還沒有全丟了，這幾句話說得還算得體吧？^^

    青年聞言打量我一番，輕輕點頭，笑道：

    “原來如此。”

    再看看我身邊的小黑肩頭的小白，更是眼前一亮：

    “原來你就是……呵呵，這還真是巧了。我們在此相遇也算有緣，我便帶你去見見修行長老可好？”

    “如此，就煩勞先生了。”

    “無需客氣，說不定日後我們見面的機會還多得很呢。”

    跟在青年身邊一路前行，我們直往小城中央最大的那座殿堂走。一路上我們互通了姓名，我瞭解到他叫於陌，是這裏修真盟的一名弟子。修真盟就是所有修真門派在前次人、妖、魔三界大戰後合力組建的，發展到現在幾乎囊括了所有修真門派。新進修真者要加入的都不再是哪一個具體門派，而是這個修真盟。等入了盟之後，再自行選擇修練哪一門的功法。這卻是大大方便了我們玩家，聽起來可以有很多選擇。那要找一種適合自己的就更容易了。

    我們走過貫穿整座城市地那條中央大道，兩旁很多商鋪，陳列出各種希奇古怪的商品。於陌一路給我講著這裏的情況，那些專賣法寶的店、專賣藥物的店和專賣仙石雜物的店，似乎裏面有不少寶貝。但和我先前的猜測一樣，這裏沒有貨幣，都是以物易物。而且那些商品可不便宜，看于陌提起時滿臉的肉痛神色。想必對他來說也是很貴地吧。就算想換，也必須要有同等價值地東西才可以。我計在近期之類我是不用考慮來換東西的問題。

    “我們到了。修行長老游非就左偏殿，我們可以從秋華門進去。”

    我點頭表示明白，悄悄退後半步讓于陌先行。於陌讚賞地對我一笑。走進一道金色的拱門。

    “秋華門是天道大殿的四道正門之一，另外還有春容門，夏音門和冬清門。秋華門直通左偏殿。修功長老通常不會離開此處，你以後有什麼疑問都可來此請教。春容門是主門，通向正殿，只有遇到要事掌盟召集眾人議事或有重大慶典時才會開啟。夏音門通向右偏殿，主要負責修行中弟子外出地歷練安排，你以後有時間可以常去看看，不但能通過歷練增進修為，還有機會得到一些少見的物品交到幾個志同道合的同道，對日後在修真界行事會有好處。冬清門不可以隨便進入，那裏有厲害地禁制。”

    於陌的聲音柔和說起話來不緊不慢。聽得很舒心。還沒說幾句，朱紅色的殿門出現在眼前。

    “這就是左偏殿，請進。”

    於陌伸手一引。我跟著他踏進這間看起來不太大的殿堂。

    進了裏面才發現這裏其實很寬敞，面積比從外面看時要大得多。也許是利用了修真者的法術？果然和凡人就是不一樣。殿裏站著一個白衣長衫的老者。正在翻閱一部繡簡，埋頭走路看也不看我們，像是根本沒有發現有人進來。只是在於陌想要向他行禮的時候才抬起眼皮瞄了我們一眼。

    “游非長老，我回來了。”。這就是你接到的人？”

    叫游非的老頭打量我的眼神活像是在稱量一件貨物。

    “叫什麼名字？”

    “悠然。”

    我有滿腹疑問，但在這種情況下還不是問地時候，老老實實答了他的話。

    “悠然？”

    老頭眼光閃動，露出驚異之色。他忽然看到我腳邊規規矩矩坐著的小黑和坐在我肩頭睜大眼睛望著他地小白，以及不是何時飛到我頭頂上趴著的小碧，猛地大笑：

    “不錯不錯，於陌，你小子這回立了大功。難怪掌盟交待我今天得呆在這裏，原來是這一代地神語者到了。”

    啊，我就知道又是因為這個。那麼是不是說我可以多要點好處？

    “游非長老您好。”

    “嗯，你能來到這裏，真的很不錯，能一次闖過望仙迷途的人可不多。當然，每一代的神語者都有著非比常人的才能，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那麼，你已經準備好要邁上修行的道路了嗎？”

    “是的，我一心嚮往天道，希望終有一日能登入仙界。”

    “好好，有這志向也不枉費你這一身不俗靈氣。登入仙界，很好，你只要努力，自會有那一天。”

    游非滿是深意地對我說了幾句，便打開殿中桌案上的一本絹冊，提筆在上面寫了幾個字。

    “叮——玩家悠然成功通過望仙門考驗，成為修真盟的一名修真者。獎勵等級提升1，一界。”

    身上暖洋洋地，也不知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打開人物面版，我看到那個鮮明閃亮的“100，差點仰天大笑。

    “悠然，歡迎你成為我們的同道。這是你的身份牌，你收好。現在你可以去藏書樓選擇一本你想要修行的功法，也可以去選一處洞府做為你日後的修行室。”

    “是，謝謝長老。”

    “用這麼客氣，希望你日後要努力修行，不可荒廢了道心修為。”

    “是。”

    我和於陌靠別長老退出殿外，于陌向我道喜：

    “現在我們也算同道，這是我的傳音符，日後我們互相切磋，有事大可來找我。”

    他遞過來一塊小小的黃色玉石薄片，上面有著樸素的花紋和於陌的名字。

    “謝謝于陌先生，日後如有打擾之處還望先生見諒。”

    於陌揮揮手，輕飄飄地走出左偏殿。終於剩我一個人了，忙打開傳音點開淩天的名字。

    “喂，小悠，你跑到哪里去了？怎麼我一出來你就不見了。”

    “小璐找我有點事，我就先回了東龍。然後你又一直沒出來，我就乾脆來闖瞭望仙門。”

    “好小子，過了？對，你一百級了，真的過了。我就知道，你小子厲害啊。”

    “好說好說。以後見到我要叫悠然大仙，聽到沒有？”

    “好的，悠然大仙，那你現在準備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你不是也在魔界嗎？剛剛成為魔族，不需要去練練技能？”

    “可這樣一來我們得有一陣子見不到了。”

    “那有什麼關係，你又不是小孩子，還得要人陪。”

    “我是怕你自己一個人不知什麼時候又會迷路罷了。”

    “行了，擔心你自己吧。等我們下次見面的時候，就知道誰更厲害了。要是輸給我了你可別哭。”

    淩天囂張地大笑幾聲，我們約好一個月後再見。現在，讓我來好好瞭解一下修真者的世界吧！

第四卷 種族大作戰 第八十一節

    法對於一個玩家來說是必不可少至關重要的東西，而的修真者，我認為一個洞府也是不可或缺的，特別是在看到有關洞府的介紹之後。

    修真者的修練除了戰鬥技能需要在實戰中熟練升級之外，還必須像古人修練內功一樣靜坐修習靈力，這個時候就必須在安全而且靈氣充足的洞府內進行。遊戲裏對修真者還算不錯，每一個人都可以獲得一個私人洞府，幫助修練。

    那麼，我是先去挑個洞府還是選去選功法呢？抬頭看，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到了左偏殿的一間側屋門口，一個黃衣中年人正擺弄著手中小小的石塊，看到我來面無表情地點點頭：

    “新來的？都在裏面，自己去挑。”

    什麼意思？我走進門發現這裏也是個不小的空間，一個個圓形的泡泡包著無數小小的石頭浮在半空（人家那是結界啊，這個沒見識的傢伙_-）。湊到最近的一個泡泡邊仔細看進去，裏面的石頭不是很規則，上面有一個名字：碧野府。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洞府？我有點傻眼，想像中那清幽美麗的仙境啊，那莊嚴神秘的樓宇啊，一瞬間就變成了破滅的泡沫，了無痕跡了。這麼個東西也能稱之為“洞”？也好意思取名叫“府”？太搞笑了吧。我轉身出門，找著門口那個看門的中年人問：

    “請問這裏是選洞府的地方嗎？”

    “不是都說了在裏面嗎？自己選一個就行了。”

    “可是，那些東西也能叫做洞府嗎？如果要進去修行，難道還要把我變小不成？”

    關鍵是變小了也進不去啊，就算是我最小號的分身都不可能鑽得進那些只有拳頭大的石頭裏。

    “哼。誰跟你說那就是洞府了？那只是洞府地靈氣精石。你要自己去找個地方，把它埋在裏頭，精石就會自動散發出靈氣把你選的地方變成適合修練的洞天福地。它還會給你的洞府加上一層結界，有保護的作用。”

    原來如此。還好不是讓我跑到那裏面去。

    “這個洞府的位置一定要在這裏選嗎？我選別的地方行不行？比如說主城裏的房子。”

    “可以。如果你找個沒人佔用地山洞，只要把它埋下去，那地方也就算你地。但是現在這樣的野地不太好找，你要是有自己的房子是最好。你的房子成為洞府後，它除了原本地出入口之外。還可以另開一口直接通到望仙城。”

    那我就放心了。把臨水居設成洞府，以後出入也方便。這個中年修真者一直面無表情，但還算敬業，把這些都解釋得很清楚。

    回到先前的房間。我在一個個泡泡中間走來走去。這些洞府的名字都不一樣，也許其功能和靈力屬性也有不同吧。我現在比較偏向風屬性，還有個風行者地稱號。找個屬性相合的應該會比較好。找了半天看到一個叫“風鳴閣”的，就是它了。伸手取下這塊石頭，別的泡泡都同時隱去，每人一個誰也別想多拿。

    選好洞府了，接下來自然到了去選功法的時間。這事情關係到我今後能有多大成就，可半點也不能馬虎。

    直到我走進所謂“藏書樓”才發現這根本不是樓，而是一個向下的巨大的圓形坑洞，它有一條六數寬的通道貼著洞壁盤旋而下，不知盡頭。一路的洞壁上都立著高大的書架，一邊走可以一邊看這些書。我看到它們地第一眼。腦中只有一個詞——浩如煙海。想想也不奇怪，修真者是什麼人？數萬年前就存在的傢伙們，無數年來他們都在收集功法相關的書籍。怎麼可能不多。要想從這裏面選出最適合自己地功法，可能嗎？我的雄心壯志一下子就沒了。只留下一陣寒意，這可讓我怎麼選啊！

    走下一步臺階，這一階上放著十幾本線裝書，還有兩個竹簡。

    《飛劍術》《劍法精要》《長空劍》《劍元正氣》……全是和劍有關地。這跟我沒什麼關係，全是給劍士們準備的吧。再向下走了百八十階，依然是劍術心法的天下，又下百八十步，仍舊如此。

    我不耐煩起來，小白探頭探腦地向下望望，咋咋舌，說：

    “看不到頭啊，這裏好深。”

    “用神覺也不行嗎？”

    “我的神覺在這裏用不出來，總是被一種古怪的力量擋住，可能是禁制。”

    意料之中，我不會天真地以為這裏真的沒有一點防護手段。認命吧，還是得靠自己的腿啊！

    我在階梯上跑動起來。跑上二、三十步，就停一停看看架上的書冊。如此反復直到又下了兩百來步，才終於出現劍術以外的內容。

    “《感元丹心》，《回春要術》，《引魂訣》。也不是我要的。”

    有點失望，看來還得往下走。我不知道自己轉了多少個圈，轉得頭暈。現在我身邊的都是一些分類不明的心法記要，名字取得含含糊糊，也看不明白裏面倒底寫的是什麼，我只好一本本翻開來看。現在才知道原來前面那些書山還是輕鬆的，現在才是真正考人耐心的時候。

    “啊！受不了了！主人，我們還要在這裏呆多久啊？”

    小白可憐西西地掛在書架上，我把手中的竹簡放回去，順手戳戳它的腦袋，又拿起另一本絹冊。

    “主人，我看這些書都挺好的，要不你隨便選一本吧。”

    小白湊過來，眼巴巴望著我。這小傢伙大約是悶壞了，也難怪，我們在這不見天日的地方呆了怕有兩三天了。（具體的時間我不是很清楚，因為看不到天色的變化。）

    “小白，這是關係到我以後實力高低的事情，怎麼能馬虎？耐心一點吧。”

    “可是，你在這裏選了這麼久，要是早點定下來，現在說不定都能升上一級了。”

    “沒關係，所謂‘磨刀不誤砍柴功’，這點時間能換來一部適合自己的功法還是很划算的。”

    我翻開絹冊，心不在焉地說著。唉，這一本是修練金剛神體的，看起來很強，可是也不適合我。究竟哪里才有能讓我滿意的功法呢？失望地把書放回去，其實我也有點心煩了。

    “唉，哪里才有我想要的功法啊？”“小夥子，你想要什麼樣的功法呢？”

第四卷 種族大作戰 第八十二節

    小夥子，你想要什麼樣的功法呢？”

    突然冒出來的聲音嚇了我一跳，

    “誰？”

    我明知這裏不應該有什麼危險出現，還是下意識翻手抓住清黎雅韻。

    “呵，反應很快啊。”

    從黑呼呼的深洞裏升上來一團拳頭大的光團，飛到近前我發現是一個白髮白鬍子的巴掌大的小老頭。慈眉善目的樣子，坐在一本金色的小書上。

    “小夥子，不要這麼衝動，我不是什麼不明人物，我可是來幫你的。”

    “請問你是？”

    我一邊收起弓一邊問。

    “哦，我是誰不重要，只是我可以幫你找到最適合你的功法心得。怎麼樣，要我幫忙嗎？”

    “需要我做什麼嗎？”

    “嗯，很懂事嘛。”

    小老頭笑咪咪，我在心裏嘀咕著，這不是廢話嗎，如果真是免費的，為什麼一開始不出現，現在才跑出來。

    “嗯，這樣好了，我幫你選本好的功法，你學會之後去給我找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現在不能告訴你。而且跟你說了也沒用，你現在功夫沒學好，根本拿不到。”

    現在拿不到，就是說我學成之後就能拿到？好像可以試試吧。

    “好，我答應了。”

    “有膽色，不錯不錯。好了，現在讓我來看看你的情況，給你找部好的。心神放鬆，別緊張，我來看看。”

    小老頭眼中射出一道金光。探照燈一樣把我上下掃瞄了一遍，又唰地收回去。看他的表情像是很驚訝，喃喃地說：

    “居然會有這種東西，真是太好運了。”

    “前輩，請問有什麼問題嗎？”

    小老頭翻個白眼，酸溜溜地說：

    “怎麼沒問題，你小子哪來這麼好的運道，居然能得到行者級地稱號。真是撞了大運了。而且你居然把西邊那些長耳朵的戰紋也騙來了。為什麼我就遇不到這種事呢？”

    什麼叫“騙來”？那是我光明正大做任務得來的好不好？這話說得，好像我就成了騙子一樣，這小老頭肯定是嫉妒了，我恨恨地想。

    “好吧好吧。你不要拿那種眼神看我老人家，我老人家答應的事情就一定會辦好的。能遇上我是你的運氣，能讓我看上是你的福氣。不要不知足！跟我來吧。”

    小老頭哼哼著，小小的金書漂亮地劃了個圈，向深洞地下方降去。

    “喂，小子，快點。”

    老頭，我也想快啊，不過我可不會飛，你讓我怎麼辦？小黑乖巧地跑到我身邊，我翻身騎上，它化作黑色閃電竄了出去。

    小黑地速度自然不慢。可還是比不上人家直上直下坐“飛機”的。而且這速度一快，轉上幾圈我頭就開始暈暈呼呼。等到那小老頭喊了一聲“停”的時候，我幾乎是爬著下的地。

    “小夥子。怎麼樣，不行了？”

    小老頭樂呵呵地聲音。很神氣地看我一臉發青頭暈目眩。

    “您老不是說給我找功法嗎？”

    我沒好氣地回他一句，小老頭也不計較，悠哉悠哉地飛向一處書架。也沒見他有什麼動作，左右兩面書架移開，中間露出一道方方正正的窄門。

    “跟好我，不要走錯了。”

    小老頭提醒著，飛到前面引路。我跟著他走進去發現裏面的路倒是很寬敝，有好幾條岔路分別去向不同地地方。

    “主人，這裏有幻陣。”

    小碧通過精神波動提醒我。我心中一動，眼前泛起淺淺的青色，眼前景物一變：寬敞的通道變成了一個石溶洞，地面還是很平坦的，有人為整修的痕跡。可是岔路不見了，只有一條通道彎曲著向裏，小老頭就順著這條路飛著。

    我暗笑，跟了上去，轉了七、八個彎道後來到一個大的石廳。這

    典型的溶洞，上空石柱林立，密密麻麻像極了倒懸的不懷疑這裏必定被布下了機關，說不定誰私自闖入觸動機關，滿天石柱就會立刻掉下來把人戳成篩子。

    石廳是個完整的圓，周圍一轉立了五個書架，分別標明“金、木、水、火、土”的標籤。

    “這裏，才是最根本地最精髓的功法所在，和外面那些流於表像的東西是大不一樣。”

    小老頭很得意地看著這一屋子寶貝，又瞄我一眼，說：

    “你以前地修練已經有了明顯的屬性偏向，這很好。要知道越是單一地屬性，越有可能修到高深的境界。但凡聰明的修行人都會選擇一種屬性做為主修的方向。你屬性以風為主，五行中風從水門，風屬性的功法在水部。你過來看看。”

    他飛到寫著水字的書架前，手一揮，兩隻錦盒飛了出來，正好浮在我的眼前。

    “這兩部都是風性功法中極受推崇的，你可以選一部做為主修功法。”

    我左右看看，一部叫做《青冥元力》，一部叫做《風行錄》。

    “可以介召一下嗎？我實在看不出它們有什麼特點。”

    小老頭拍拍左邊的《青冥元力》，說：

    “這一部是修練內氣靈力的，它最大的特點是可以把外界的風元力一點點吸收入你體內，成為你的靈力。雖然過程比較緩慢，可這樣的靈力威力比一般的真元靈氣可要強出好幾倍。你不是使弓的嗎？如果日後能凝出風靈箭，威力可是非同小可。至於這一部，”

    他又指著《風行錄》，

    “這一部則正好和青冥元力相反，它更注重引動天地自然之風為己用，也就是所謂的借勢。要知道自然之力非人力可敵，除非你真正修成了大神通，不然在這天地自然之前還是必須退讓。風行錄練到功力深厚時，能借來多大的勢引出多狂的風誰都不清楚，是一種相當可怕的功法。”

    小老頭看我左思右想搖擺不定，也不著急，就那麼浮在半空支著頭呼嚕起來，讓我一個人面對兩難的選擇。我聽了剛才的話覺得無論是哪一部都是不可小視的，一修內體一修外道，還真不好說誰更佔優勢。

    “要不我兩個一起練？”

    小老頭猛地翻起白眼：

    “你想得倒美，這麼好的功法怎麼可能都讓你把好處占全了。而且練一部就是不容易的，你還想練兩部？真是不知死活。”

    “開個玩笑，別激動啊。”

    希望破滅，看來也只能老老實實選一本。

    “我要修習《青冥元力》。”

    “想好了？”

    “是，想好了。”

    “嗯，沒想到你這小子還是挺穩重的人嘛。來，這東西收好，以為就跟著它練。”

    小老頭打開《青冥元力》的盒子，拿出一塊圓柱形的上好白玉在上面晃了晃，一群小小的金色字元飛出來跑進了玉石裏。完事後他把玉石丟給我，我才知道原來這就是玉瞳簡。貼身收好，這就是我日後安身立命的根本了。

    “小夥子，好好練，別浪費了這麼好的功法。等你學有所成之後，我會來找你的，別忘了我們的約定。”

    小老頭“帶”著我走回前面的藏書樓（或者叫藏書洞？），像來時一樣又突然不見了，唯有拿出那玉瞳簡才明白剛才真有這麼一段經歷。

    “小白，悶壞了吧，我們可以出去了。”

    “太好了，太好了！”

    小白跳到小黑背上翻個跟頭，又跑回我肩上滾來滾去。騎著小黑，我們出去的速度可比進來時快了不止一兩倍。明亮的陽光一下子照進眼睛裏，我居然有再世為人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