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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都市重生] 超級艷遇傳說 作者:現代儒商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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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un_once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9:32 | 顯示全部樓層
  看到紙條的那一剎那,秦一柱這才明白,原來晚上的事情果然是充滿玄機。先前他只是一直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但由於缺少必要而直接的證據,所以也無從得到證實。但如今結合著這張神秘的紙條,他再對晚上的事情進行了一個全盤的回憶與分析,心中逐漸有了一個清晰的思路。
  秦一柱緊急的思考了幾分鐘,逐漸打定了接下來的應對主意,隨後若無其事的走回了包間。
  秦一柱心下已經決定,先假裝什麼也不知道,然後靜觀其變。
  秦一柱重新坐回到沙發上以後,這才發現,原來蕭燕秋也正好不在包間裡。
  「對,剛才的紙條,一定是她寫給我的。」秦一柱心中立即猜度道。
  事實也正如秦一柱所料想的一樣。
  晚上,看到秦一柱已然喝下了大量的酒,蕭燕秋雖然表面上沒有什麼反應,但心中卻是著急不已。她擔心秦一柱一會真的喝醉了,到時間受到一些不必要的傷害。所以,看到秦一柱走出包間,她趕忙跟了出去,然後迅速的從包裡拿出化妝用品,寫了一張提醒的紙條,讓服務員給秦一柱送了進去。
  不一會,蕭燕秋回到了包間。
  秦一柱立即向蕭燕秋投去了感激的一眼。
  迎接秦一柱目光的是,蕭燕秋臉上那「心照不宣」的笑容。
  重新回到包間以後,秦一柱再次遭受到了段天藍這些朋友的輪番轟炸。
  一杯接一杯的幹,秦一柱漸漸的還是有些吃不消了。
  「必須得想點什麼辦法,否則這樣下去肯定不行。」秦一柱心中急切的想道。
  秦一柱一邊開動著自己的大腦,積極的思考著解決問題的辦法,一邊認真的審視著包間裡的人和事,尋求著行之有效的辦法。
  秦一柱突然想起了兵法上所講的「分而治之」這句話,心中頓時難抑興奮之情。他決定先要盡可能的分化、瓦解掉這個企圖暗算他的團伙,然後才有機會去對仍然心存敵意的人各個擊破。
  秦一柱認真而仔細的分析了一下包間裡的形勢。
  秦一柱知道,既然這些人準備暗算他,那麼罪魁禍首肯定只能是段天藍。因為別的人和他壓根就沒有什麼關係,犯不著這麼處心積慮的來害他。而且,由於段天藍本身就一直對他有「意見」,所以,從動機上來說,段天藍也是最大的嫌疑人。
  秦一柱覺得,既然是這樣,那麼爭取段天藍肯定是斷然沒有任何的希望。
  秦一柱清醒的意識到,王勇應該是另外一個絕對爭取不到的對象。晚上他和王勇發生了那樣的不愉快,原來王勇並非是大度的原諒了他,而是在假扮笑面虎的角色,目的就是為了更好的教訓他。
  有一個人是秦一柱不需要精力就能夠爭取到的,那就是一直在對他暗中相助的蕭燕秋。雖然他目前尚且不知道,蕭燕秋為什麼要主動幫助他,但幫助他的事實確實相當明顯的。
  秦一柱覺得最應該努力爭取到的對象是陳麗和謝娜。這兩個女生,晚上對他表現出了超乎尋常的熱情。他相信,只要他經過一番努力,加上稍微的犧牲一點色相,是完全有可能將這兩名女生爭取過來的。
  心中既然已經打定了主意,秦一柱立即著手實施了起來。
  秦一柱見謝娜喜歡唱歌,而且歌還唱得相當不錯。於是,他主動的去點了一些帶有曖昧意味的情歌對唱曲目,然後邀請謝娜和他一起對唱。
  對於秦一柱的邀請,謝娜表現得既興奮,又有點受寵若驚,甚至是有點不太敢相信秦一柱對她如此特殊的待遇。當秦一柱拿著話筒走到她身邊坐下的時候,她才如夢初醒似的,拿起話筒和秦一柱深情的對唱起來。
  謝娜度過了最初的疑惑心理,真切的感受到了來自於坐在他身邊的秦一柱身上的男人氣息,她心中的好色慾望再次不可避免的爆發了出來。而反觀秦一柱,因為本身就是帶著強烈的目的性,所以言談舉止之間時不時的對謝娜表現出了一定的挑逗性。
  就這樣,秦一柱和謝娜兩人,緊挨著坐在一起。兩人一邊深情的對唱著情歌,一邊不斷的「眉目傳情」,時不時的還要相互咬一下耳朵。也不知道他們咬耳朵說話,到底是因為包間裡的聲音實在太大,還是因為說了些什麼見不得人的話。
  秦一柱自然是對謝娜大加讚揚,同時充分的表達了他對她的欣賞和仰慕之情,高興得謝娜臉上始終掛著燦爛而幸福的笑容。
  此時的謝娜,在秦一柱的精心「挑逗「之下,那顆色心更是蠢蠢欲動。至於說先前段天藍吩咐的讓她灌秦一柱酒的事情,她早已經拋到了九霄雲外。
  和謝娜連續深情演繹了好幾首經典情歌之後,秦一柱和謝娜都感覺唱得有些累了。加上房間裡本身就有這麼多人,他們也不能老是霸佔著麥克風,所以即使兩人都有還未盡興的感覺,也只能是戀戀不捨的放下了話筒。
  秦一柱剛剛放下話筒,陳麗就款款的走了過來,含笑深情的說道:「秦先生,可否給個面子,請你跳支舞?」
  對於陳麗的邀請,秦一柱心中的感覺是「求之不得」。但他表面上還是謙虛的說道:「陳小姐,我不太會跳,怕到時間跳不好,讓你見笑。」
  秦一柱的話說得很有藝術性。他沒有直接說不會跳,因為那樣很可能真的讓陳麗頓時打消請他跳舞的心理。但他也沒有直接就答應陳麗的邀請,因為要那樣的話,未免表現得過於積極了,到時間肯定會傷害到和身邊的謝娜之間好難得建立起來的感覺。
  如果謝娜因此而被觸怒的話,那麼秦一柱先前的一切努力豈不等於是白費。
  陳麗果然中了秦一柱的計謀,輕笑著說道:「秦先生,你太謙虛了,你的歌唱得那麼好,舞自然是肯定跳得相當不錯。你可千萬不要不給面子,這裡這麼多人,到時間我可會感到無地自容的。」
  陳麗的話一說完,現場立即響起了輕微的笑聲。
  秦一柱見此情景,假裝勉為其難的轉頭看了一眼旁邊的謝娜,意思是說要看看她的態度。
  秦一柱看謝娜的這一眼,其實也是充滿著玄機的。他就是希望通過這不需要花費什麼精力的一眼,來讓謝娜感受到他對她的特別的尊重,從而對他進一步的產生好感。
  果然,謝娜看到秦一柱咨詢意見的那一眼之後,心中頓時大受感動。雖然她心中百般不情願將秦一柱就這麼拱手讓給陳麗,但介於現場的形勢,她又絕對不能有絲毫的阻攔。
  所以,謝娜只得洋裝歡笑的沖秦一柱點了點頭。
  秦一柱頓時假裝是如蒙大赦似的,和陳麗牽手款款的走進了包間裡的小舞池。
  此時,另外有一名女生特意點了一首適合跳舞的歌來唱,讓包間裡的人能夠唱歌、跳舞兩不相誤。
  看到這樣的情況,最為生氣的就是王勇。晚上,他滿門心思盤算的就是,一定要把秦一柱給灌醉,然後好好的報復、收拾一下秦一柱。所以,看到秦一柱和謝娜在那一首接著一首的深情對唱時,他心中不禁著急不已。好難得等到秦一柱和謝娜不唱了,他正準備上去強拉秦一柱喝酒,不料中途卻又被陳麗給捷足先登了。
  王勇忍不住的用怨恨的目光看了看謝娜和陳麗,心中大罵道:「靠,這兩個風騷娘們,真他媽的是見色忘友的人!一看到男人,就把先前商量好的事情,全然給拋到了九霄雲外!照這麼下去,不知道何時才能夠將秦一柱給灌醉?」
  此時正和秦一柱在舞池裡相擁慢舞的陳麗,自然是聽到不到王勇心中對她的咒罵。先前她看到秦一柱和謝娜「纏綿」的坐在一起,不斷的親親我我時,心中頓時充滿了嫉妒。但畢竟礙於面子,而且在唱歌上她又確實和謝娜存在很大的差距,所以她只得選擇了暫時的忍讓。
  陳麗是一個相當聰明的女生,否則的話,她也不能讓身邊無數的男生為她所傾倒。她心中自然明白,如果她不明智的選擇上去和秦一柱唱歌的話。那麼兩相比較,她在秦一柱心中的形象肯定將不及謝娜。
  陳麗就那麼一直隱忍不發,直到秦一柱和謝娜決定不再繼續唱,她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了上去,邀請秦一柱和她共舞。
  跳舞是陳麗的強項,是足以像謝娜的歌聲一樣,在秦一柱面前得到完美展示的。
  通過這樣揚長避短的做法,也可以看出陳麗是多麼的工餘心計。如果她能將這些聰明才智用到學習上的話,肯定也會是一名成績優秀的女生。可遺憾的是,或許是因為她壓根就不想學習的緣故,所以她的成績一直可謂是瘟透頂,常常被人說成是「胸無點墨」的繡花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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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un_once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9:32 | 顯示全部樓層
  陳麗看著秦一柱的眼神,充滿著迷離的味道。自打和秦一柱翩翩起舞,她的那顆好色之心就一直在蠢蠢欲動,真有點恨不得將秦一柱給生吞下去,以達到徹底佔有的目的。
  陳麗那雙搭在秦一柱身上的細嫩小手,真切的感受到了秦一柱身材的結實和偉岸。她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體溫在急劇的上升,雙手更是情不自禁的在秦一柱身上細微的摩挲了起來。
  秦一柱是何等聰明的人,通過陳麗的這些細節行為,早已經看出了陳麗心中的慾望。
  「嘿,這個女生還真是有些與眾不同,從來就只是聽說男生調戲女生,可她倒好,一上來就這麼明目張膽的調戲我,實在是有點意思。」秦一柱心中下意識的想道。
  秦一柱時刻牢記著自己的目標,就是要以最快的速度瓦解掉企圖暗算他的團伙。他剛才通過在謝娜身上所下的那一番功夫,已經基本達到了目的。如今,面對著慾望外露的陳麗,他的臉上悄然的浮現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秦一柱雙手稍微的加了點力,並且伴隨著腳步的移動,有意識的輕輕按壓和摩擦著陳麗的身體。
  秦一柱能夠清晰的感覺道,陳麗在他巧妙的撫摩下,身體出現了明顯的顫抖。
  秦一柱對著陳麗的耳朵,溫柔的輕聲說道:「陳小姐,你真漂亮,而且還能跳這麼漂亮的舞蹈,真是了不得。」
  來自於秦一柱嘴裡的絲絲熱氣,源源不斷的進入到了陳麗的耳窩裡,讓陳麗禁不住的一陣緊張和歡喜。
  陳麗好難得才控制住了激動的心情,笑著沖秦一柱說道:「秦先生,你太客氣了,看來你應該是一個風月場中的老手啊。想你先前對謝娜也說了同樣的話吧?」
  陳麗在情感方面有著豐富的經歷,所以自然也不會輕易的著秦一柱的套。她知道,像秦一柱這樣油嘴滑舌說出來的話,千萬不要輕易的相信。況且,她剛才還親眼所見,秦一柱和謝娜之間是那樣的親密。
  陳麗心中明白,她的問題完全顯得有些多餘。她在等待著一個美麗的謊言。任何男人,在面對著這樣的問題時,都會進行一番辯解的。
  然而,事實的情況,卻與陳麗的想法大相逕庭。
  秦一柱微微笑著說道:「陳小姐,你說我是風月場中的老手,我的確是愧不敢當。這麼多年來,我身邊結交的朋友,都經常笑話我這個人不懂風月。但我同時得承認,剛才我確實是由衷的讚揚了謝娜小姐,讚揚了她的漂亮和和歌聲的優美。」
  「啊?」陳麗下意識的吃驚的看了看秦一柱。她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男人,會和絕大多數的男人,完全的不一樣,竟然沒有絲毫的辯解,回答得是如此的乾脆直接。
  陳麗稍微的有些失望,原本她期待著能夠獨享秦一柱的讚譽,即使那僅僅是一個漂亮的謊言。但她同時又有了一種比較模糊的「特別」感覺,具體是什麼感覺,她自己也還不能確定清楚,應該是由於秦一柱的「特別」而產生的一種特別的感覺。
  「秦先生,你為什麼回答得如此的乾脆?難道你不覺得,作為一個女孩子,或許會不太高興你這樣的坦誠?大多數女孩子,有些時間還是喜歡聽一些漂亮的謊言的。」陳麗笑著說道。
  「陳小姐,我說的都是事實,你和謝娜小姐,真的都是同樣的漂亮。你是一個聰明的女生,我要是在你面前說一些違心的話,不等於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討苦吃嗎?」秦一柱說道。
  陳麗不得不再次由衷的點了點頭,表示同意秦一柱的意見。她心裡十分清楚,如果秦一柱先前違心的恭維了她,她或許會把秦一柱當成是一個小白臉類型的男人,或許會提不起足夠的興趣。但秦一柱現實的行為和表現,卻讓她對他產生了極為強烈的征服慾望。
  「秦先生,那你是怎麼樣認定一個女生和你關係的呢?」陳麗有些不甘心的說道。
  「主要還是看感覺吧,有了感覺,才能往下接著認定。」秦一柱隨意的回答道。
  「呵呵,那秦先生對我是怎麼樣的一種感覺呢?」陳麗進一步追問道。
  「感覺肯定是有的嘛,不然也就不會如此『貪婪』的和你跳舞嘛。」
  「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呢?」
  秦一柱用手在陳麗的腰上輕微的撫摩了一把,對著陳麗的耳朵,柔聲說道:「我對你的感覺,就猶如我們之間現在的距離,那是一種零距離的感覺。」
  陳麗的臉上頓時洋溢出了幸福的笑容,整個人有了一種飄飄然的感覺。
  。。。。。。。。。。。。。。。。。。。。。。。。。。。。。。。。。
  當秦一柱重新坐回到沙發上的時候,王勇立即迫不及待的撲了上來,要和他喝酒。
  秦一柱偷眼掃視了一圈在座的人。
  段天藍此時正是一臉的怒容,壓根就沒有正眼去看秦一柱。先前她看到秦一柱先後和謝娜與陳麗都那樣親密的時候,心中情不自禁的產生了一種酸酸的感覺,自然也就對秦一柱心生怒氣。她沒有想到,看起來正直的秦一柱,竟然會是那樣一個大膽的色鬼。
  而秦一柱更為關注的,還是蕭燕秋對他的態度。他很擔心,因為他先前那些輕浮的行為,會給蕭燕秋留下很不好的印象。
  秦一柱所看到的,還是蕭燕秋那一臉淡淡的笑容。
  秦一柱心中的石頭終於落地,慶幸蕭燕秋沒有什麼特別生氣或者鄙視他的意思。但他同時也覺得很納悶,蕭燕秋為什麼會依然如此的平靜?按照常理來說,任何一個傳統型的女生,看到他剛才那番輕浮的行為,都會立即心生反感的。
  當然,秦一柱不知道的是,蕭燕秋就像是一個冰雪聰明的天使,早已經洞悉了他心中的一切想法。她已經敏銳的判斷出,他對謝娜和陳麗犧牲色相的做法,是受到了她那張紙條的提示,目的是為了瓦解他的敵對聯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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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un_once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9:32 | 顯示全部樓層
  王勇突然發現情況有些不對勁。當他再拚命的去找秦一柱喝酒的時候,謝娜和陳麗這兩個美女卻半道殺了出來,相繼為秦一柱一杯一杯的把酒給擋了回去。而且,看謝娜和陳麗那架勢,兩人就猶如是在進行比賽一樣,看誰擋酒擋得快、看誰擋酒擋得凶。
  事實也確然如此,謝娜和陳麗心中的醋勁,都被秦一柱給完美的挑撥出來了。先前謝娜正兀自沉浸在秦一柱對她的關切和溫情之中,可她突然發現,舞池裡的陳麗和秦一柱身體竟然帖得那麼的緊,忍不住心中酸味和憤怒同時迸發。
  謝娜不太相信是秦一柱在勾引陳麗,因為陳麗在邀請秦一柱去跳舞的時候,秦一柱曾經深情的看了她一眼,明顯是在徵求她的意見。從秦一柱那深情的一眼,她充分的看出了秦一柱對她與眾不同的重視。
  所以,謝娜主觀的認為,一定是陳麗在勾引秦一柱。對於陳麗的為人,她是瞭解得非常清楚的。憑藉著女人、特別是同類中女人的直覺,她一眼就已經看出,陳麗已經把秦一柱當成了最佳的獵物。
  況且,先前謝娜眼睛可是一刻不停的關注著,舞池裡的秦一柱和陳麗。她雖然也看到了秦一柱和陳麗咬耳朵,但她卻認為,那一定是秦一柱「被迫」在回答陳麗的問題。即使是秦一柱臉上洋溢著的笑容,她也認為那是秦一柱在強顏歡笑。特別是當她看到陳麗一雙手在秦一柱身上蠢蠢欲動的時候,她覺得更加堅定了她的判斷。
  反觀陳麗,想法大致和謝娜差不多,有許多異曲同工之處。她同樣認為,秦一柱對她有著特別的重視,下意識的把謝娜當成了她最大的競爭對手。
  於是,在這樣的背景下,兩個同樣色情而風騷的女人,為了能夠更好的贏得秦一柱的好感,不約而同的站出來為秦一柱擋酒了,而且是明顯的帶著爭風吃醋的心情,猶如在進行著某種激烈的比賽一樣。
  秦一柱此時正安靜的坐在沙發上,心裡洋溢著計謀得逞的那種特有的興奮和滿足。
  秦一柱悠閒的和段天藍另外的幾名朋友喝著酒,同時聊一些比較時尚的話題。從當事人嘴裡不斷傳出的笑聲可以看出,段天藍的朋友應該對秦一柱的話題以及談吐,都還是比較感興趣。這些朋友本身和秦一柱就無冤無仇,他們晚上就是來這裡消遣的。況且,先前他們也不知道段天藍是為了收拾秦一柱而召集他們前來,而是單純的以為就是段天藍想找他們玩。
  當這些朋友來到「888」號包間,聽說了段天的要求之後,雖然說有些吃驚,但出於朋友的意氣,他們也確實決定要幫段天藍好好的收拾一下秦一柱。但待秦一柱來到包間之後,他們清晰的感覺到,段天藍對秦一柱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恨意」,相反還有些非常特別的意味。加之他們也有些為秦一柱的風采所吸引,於是慢慢的就消除了對秦一柱的敵對之心。
  秦一柱用眼睛的餘光再次看了看坐在斜對面的蕭燕秋,見她正一臉輕鬆的和段天看談論著什麼。
  秦一柱很想過去和蕭燕秋聊點什麼,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卻總覺得沒有那個勇氣。他心中下意識的覺得,他只要一走過去,似乎就意味著什麼東西,或者說肯定會打破這個包間裡好難得建立起來的平衡氣氛。
  王勇此時連殺人的心都有了,原本他希望能夠迅速的把秦一柱給灌醉的,可眼前的事實是,他被謝娜和陳麗這兩個女人給纏住了。慢慢的,他明顯感覺有些招架不住了,生怕在秦一柱醉倒之前,他自己就已經倒了下去。
  謝娜和陳麗各自為了能夠盡可能的給秦一柱留下好印象,都使出了十八般武藝,拚命的去找王勇喝酒。她們先前曾經親耳聽到了王勇所獻的針對秦一柱的毒計,後來又親眼看到了王勇和秦一柱的那一次正面衝突,所以,當她們看到王勇拚命的去找秦一柱喝酒的時候,就都迫不及待的站了出來。
  當然,謝娜和陳麗也不是那種完全愚蠢的女生,會傻到被秦一柱這麼輕易的戲耍的程度。她們各自心裡也閃過一絲懷疑的心理,認為秦一柱有可能是使用離間之計在利用她們。但她們心中所閃過這一絲質疑的想法,根本就敵不過她們相互之間的嫉妒之心,以及相互之間為了爭奪秦一柱這個獵物而臨時建立起來的競爭心理。
  另外有一個情況,也很好的消除了謝娜和陳麗各自心中的質疑心理。她們分別覺得,秦一柱壓根就不清楚段天藍和她們最初制定的陰謀,所以自然也就無從高明到採取如此「工餘心計」的辦法來進行防範的。
  王勇已經好幾次用憤怒的眼神去譴責謝娜和陳麗,但這兩個女人卻都裝作沒有看到,繼續在那裡盡情的爭風吃醋。
  王勇頓時有種叫苦不迭的感覺,忍不住在心中對著眼前的兩個美女咒罵道:「兩個騷娘們,我CAO死你們,真他媽的是見色忘友,為了這麼個男人,就他媽的連朋友都拿出來捅刀子。」
  王勇只敢在心裡這麼罵謝娜和陳麗,卻不敢有過分憤怒的表現。因為他市政府規劃局局長公子的身份,雖然足夠的唬人,但要和謝娜與陳麗比起來,卻沒有任何可以引以為自豪的優勢。
  謝娜的父親是市工商銀行的行長,而陳麗的父親則是市委組織部的部長。
  所以,王勇的身份,確實對謝娜和陳麗,夠不成任何的威脅。
  朋友們在這裡和秦一柱談笑風生,段天藍心中卻正兀自生著悶氣。今天晚上的局面,已經完全的背離了她最初的心願。原本她是想在朋友們面前好好收拾一下秦一柱的,一來是為了報復一下秦一柱,二來也是為了在朋友們面前耍耍威風。至於說這樣做很可能會載了秦一柱的面子,讓秦一柱在她朋友面前丟面子,她壓根就沒有考慮過。
  但事情的發展,卻完全的出乎了段天藍的預料。
  一場暗算秦一柱的「陰謀」,最終卻演繹成了秦一柱的「個人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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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un_once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9:32 | 顯示全部樓層
  段天藍明明心中已經氣得不行,但表面上卻還故意的保持著一副高傲的尊容。幾次秦一柱主動來敬她酒,她都故意裝成愛理不理的樣子。後來,看到秦一柱與謝娜和陳麗打得那麼火熱,她乾脆就故意不去搭理秦一柱,而是選擇了和蕭燕秋悄聲的聊天。
  「燕秋,真是氣死我了,你看謝娜和陳麗這兩人,平常口口聲聲的說是好姐妹,說是遇到問題時一定會拔刀相助,可你看現在,她們非但沒有絲毫幫助我的意思,相反還在那一味的縱容、幫助姓秦的那小子。」段天藍半是認真、半是玩笑的抱怨道。
  蕭燕秋聽了段天藍的抱怨,沒有立即回答,只是帶著淡淡的笑容、專注的看著段天藍。
  「燕秋,你怎麼只是笑,不說話啊?」段天藍是個急性子的女孩,忍不住有些著急。
  蕭燕秋微笑著、慢慢的說道:「天藍,老實說,你真的就那麼恨他嗎?以至於你一定要想出這樣的一個辦法,來收拾他、報復他?」
  蕭燕秋的問題讓段天藍的心情不自禁的一震。對於自己的心理,她自己都有些把握不準。她所做的這一切,似乎都是一種下意識的行為,都是在內心驅使下自然去做的。
  段天藍忍不住抬頭認真的看了一眼蕭燕秋,知道蕭燕秋是一個冰雪聰明的女孩。這麼多年來,兩人一起長大,她從來沒有欺騙過蕭燕秋。而反過來,由於她經常的惹是生非,所以無論在學校,還是在她家人面前,蕭燕秋都幫她說了不少的話、做了不少的事。
  段天藍遲疑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燕秋,老實說,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恨他?反正,我心中就老是覺得不舒服,總想著一定好好的讓她丟次臉,否則就像是我吃了多大的虧一樣。」
  蕭燕秋稍微的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眼睛專注的看著段天藍,說道:「天藍,你心中具體是怎麼想的,你知道,我也知道,只是你不願意承認罷了。確切的說,你應該是非但一點都不討厭他,而且還應該對他有所好感。要不是因為那樣的話,你也不會在得知他被冤枉抓進公安局以後,就立即親自趕去救他出來,還想著法子的幫他出氣。至於說你為什麼要這樣對他?其實也很好理解。因為你從小就是一個讓不得人的女生,所以,當你看到他總是不太給你面子的時候,你就會忍不住的想整治一下他。」
  段天藍聽了蕭燕秋的話,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表示贊成。蕭燕秋所說的話,句句切中了她心中的要害。
  蕭燕秋的臉上又浮現出了淡淡的笑容,說道:「天藍,你有沒有想過,不管是你救他,還是說你想整治他,其實都有可能僅僅是因為你想見他?他這樣的男生,你是知道的,不但有些清高,而且還有些過於的自尊,所以對於富人的財富都保持著戒備的心理。這樣一來,他就會對你有一種天然的排斥心理。所以,你想用正常的渠道,見到他其實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於是,你只能下意識的很委屈的選擇一些非常規的辦法,這也是你現在會心中覺得委屈的原因所在。」
  段天藍的心中不禁「咯噔」了一下,暗自感歎道:「天啊,燕秋不愧是燕秋,能夠將事情看得如此透徹,分析得如此清楚,真不是一般的女生。」
  蕭燕秋接著一臉曖昧笑容的詢問道:「天藍,你有沒有想過,你為什麼會對他有這麼複雜的情感?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深層次的原因在裡面?」
  段天藍看到蕭燕秋臉上怪怪的表情,心中頓時像是明白了點什麼,吃驚的說道:「燕秋,你該不會是認為,我喜歡上他了吧?」
  蕭燕秋含笑專注的看著段天藍,說道:「天藍,我可沒有這麼說,都是你自己說的哈。」
  蕭燕秋說完話,沒有忘記向段天藍扮了個鬼臉。
  段天藍的臉頓時情不自禁的紅了。她突然意識到,剛才的那句話,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不禁後悔不迭。
  段天藍慌忙解釋道:「燕秋,我想你真的是誤會了,我怎麼可能喜歡上他呢?你是知道的,這麼多年來,我和你都從來沒有談過戀愛。我還記得我們以前有過一個約定,說是在完成學業之前,我們都不要去戀愛。再說,我和他也是剛剛才認識,怎麼可能那麼快就談得上喜歡呢?何況,看到他那故作清高和自命不凡的樣子,我心中就十分的來氣。別說是喜歡他了,有些時間恨不得上去狠狠的給他幾個大嘴巴。。。。。。」
  段天藍臉色緋紅的在那不停的解釋,蕭燕秋則仍然是一臉淡淡的笑容。
  蕭燕秋在心中對段天藍悄然說道:「天藍,但願你所說的這一切,都是真心的話。」
  蕭燕秋是何等聰明的女孩子。她早已經從段天藍完全反常的行為,看出了一些不太尋常的東西。
  蕭燕秋冥冥中有一種感覺,她和段天藍將來很可能會圍繞著秦一柱這個男人,發生點什麼特別的事情。這是她最為不願意看到的,但似乎又像是根本就沒有辦法避免的。
  秦一柱先前曾經幾次主動的去敬段天藍酒,但段天藍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後來,他乾脆就不再去管段天藍,而是自顧自的和段天藍的朋友暢快的聊天、喝酒。雙方看來明顯是相談甚歡,沒聊多久,就逐個的相互交換了電話號碼。
  王勇此時連逃離這個包間的心理都有了,他實在快要頂不住那一杯接著一杯的應接不暇的酒了。謝娜和陳麗這兩個漂亮而能喝的女人,為了能夠在秦一柱面前爭寵,都已經把他當成了最好的工具,對他展開了狂風暴雨般的喝酒攻勢。
  王勇心中那個恨,簡直實在沒有辦法用語言來形容。
  王勇心中有兩個很強烈的想法。
  第一個:他真的很想將眼前這兩個風騷的女人,給一併強姦了,以消除他心中的憤恨。但他心裡十分清楚的知道,他根本就不敢這麼做。
  第二個:他很想馬上起身離開,以躲避掉眼前的這兩個魔女。但他同時又覺得很不甘心,原本他是準備收拾秦一柱的,難道就這麼白白的被秦一柱給反收拾了嗎?所以,他覺得自己必須得留下,要堅持戰鬥到底,一定要在秦一柱身上報了晚上這一箭之仇。
  由於有了謝娜和陳麗這兩個美女,充當了秦一柱的「護花使者」。所以,王勇意識到,要用常規的辦法來對付秦一柱已經不太可能,要想暗算秦一柱,必須得走極端了。他絞盡腦汁的想了一會,那個「下瀉藥」的詭計再次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如果說王勇在被謝娜和陳麗纏鬥的這個過程中,心中覺得非常鬱悶的話。那麼,他唯一值得安慰的是,他親眼看到,秦一柱幾次去敬段天藍酒,都被段天藍以一副愛理不理的方式給「拒絕」了。
  這一點讓王勇心中倍感欣慰和驚喜。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段天藍不理秦一柱,他心中就會情不自禁的感到高興。而且,他主觀的認為,只要段天藍不理秦一柱,那麼就說明他得寵的機會又大了很多。
  具體的說,王勇從段天藍的行為裡,看出了段天藍對待秦一柱的態度。
  「既然秦一柱把她惹得那麼生氣,要是我暗算一下秦一柱的話,相信她肯定會感覺到很痛快的。只要為她出了氣,就不愁她不為我而感動,就不愁最終不能把她給拿下。」王勇看著段天藍,心中又打起了小鼓。
  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王勇開始刻意的審視起現場的態勢來。
  終於,王勇的眼睛裡突然閃現出了一道靈光,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悄然出現了。
  王勇看到桌子上的啤酒已經快要喝完,於是趕忙起身離開了房間。
  所有的人都單純的認為,王勇肯定是前去上洗手間。
  就是謝娜和陳麗也僅僅是輕蔑的看了一眼王勇,認為他肯定是故意出去「躲酒」,而沒有往更多的地方去想。
  王勇走出「888」號包房以後,立即以閃電般的速度,出去購買到了一包強力瀉藥。
  王勇回到「紅館」夜總會以後,到吧台要了一打啤酒。
  吧台的女服務員奇怪的看了一眼王勇,因為紅館夜總會裡的所有包間,都可以用電腦點酒的。她不明白,王勇為什麼要親自跑到吧台來點酒?但她最終也沒有去質疑王勇的動機,老闆曾經多次教導過她,顧客就是上帝,顧客的要求就是上帝的旨意。
  一名男服務員抱著一打啤酒,跟在王勇的身上,向「888」號包房走去。
  王勇突然提出,讓這名男服務員趕快離開,他可以親自把酒拿進包房去。
  和吧台的女服務員一樣,這名男服務員同樣是感覺到很奇怪。但他同樣僅僅只是稍微的客氣了一下,而沒有努力的去堅持。畢竟,王勇現在就是他的上帝,他自然是不能違背上帝的旨意。
  。。。。。。。。。。。。。。。。。。
  王勇帶著一絲緊張、帶著一絲驚喜、帶著一絲邪惡,抱著經過精心處理的啤酒,重新走進了豪華的「888」號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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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un_once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9:32 | 顯示全部樓層
  王勇親自抱著一件啤酒走進「888」號包房來,讓包房裡坐著的人都有些吃驚。
  幾乎就在那一瞬間,秦一柱的心中閃過了一絲不祥的預感。他禁不住暗自感歎道:「糟糕,王勇的此舉,定然有玄機。」
  當然,這並不是說明秦一柱真的絕頂聰明到了那樣的程度,能夠一眼就看出王勇背後的陰謀。而是因為他時刻的牢記著蕭燕秋暗中傳遞給他紙條的事情,紙條上面分明提醒他晚上一定要多加小心。
  秦一柱聯想到蕭燕秋的暗中提醒,再觀察到王勇眼前略微有些反常的表現,自然可以推斷出,兩者之間似乎是有什麼聯繫。
  由於心中已經有了初步的推論和判斷,所以秦一柱特意多加了點小心。
  王勇放下酒瓶之後,迫不及待的打開了其中的一瓶酒,遞給了秦一柱。他隨後自己又打開了一瓶酒,舉到了秦一柱的面前,豪爽的說道:「秦兄,今天能夠認識你,真是讓我倍感榮幸。雖然大家認識不久,但我已經看出,你絕對是一名重情重義的兄弟。我這人不太會說話,一般就喜歡用酒來表達兄弟之間的感情。來,我敬你一瓶,以表達我一番真摯的情意。」
  王勇話說完之後,眼神專注的看著秦一柱。他心裡已經開始提前慶祝起勝利了。只要秦一柱喝下這瓶酒,不到半個小時,保證讓秦一柱成為廁所裡的「王子」,一定會拉得死去活來。對於所購買藥的藥效,他有著相當的信心。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採用如此的方法暗算人了。
  縱然是王勇先前一系列的行為都做得足夠的逼真,但秦一柱還是看出了破綻。
  秦一柱由於事先已經有所警覺,所以自打王勇走進「888」號包間來,他對王勇的每一個舉動都觀察得特別的仔細。他發現,王勇在從箱子裡往外拿酒時,其速度之快,簡直有些不敢想像。這樣一來,正好是說明王勇極可能是有所陰謀。
  而王勇在開酒的時候,其行為更加值得懷疑。雖然他表現出一副很自然的用力開酒的樣子,但只要認真觀察,就可以發現,那樣子絕對是裝出來的。他在用起子撬開瓶蓋的時候,動作明顯有些過於誇張了,倒更像是瓶子事先就已經被開啟過,只是後來又人為的封上了。
  秦一柱平常看書、看電視的時間不算少,聽說了很多有關下毒藥、瀉藥的事情。雖然就憑他和王勇之間的那一點矛盾,絕對不至於下毒藥。但王勇在憤怒之餘,對他下點瀉藥,倒是非常有可能的事情。
  既然已經看出了其中的問題,讓秦一柱反倒陷入了兩難的境地。至少在表面上,他找不出任何理由,可以拒絕王勇盛情之下所恭敬的這一瓶酒。但如果真要硬著頭皮喝下去的話,吃虧的又肯定是他自己。
  王勇的眼神依然是那樣的專注,專注中還帶著一絲期待。
  王勇的真摯和執著,將秦一柱給直接推到了刀口之上。如果他要不喝下這瓶酒的話,那麼擺明就是不給王勇面子,等於就是主動給了王勇找他發難的機會,到時間很可能讓整個場面再次陷入尷尬。
  秦一柱萬般無奈,只得有些牽強的說道:「王兄,確實是不好意思,小弟不勝酒力,今天晚上已經喝了不少,真的是喝不下去呢。要不我們今天暫且將這一瓶寄下,改天兄弟一定陪你喝個痛快。」
  包間裡的這些人,先前看到王勇近乎有些瘋狂的行為,都略微的感到有些吃驚。但他們看到秦一柱半天不陪王勇喝的情況,多多少少也有些為王勇鳴不平的意思。畢竟,他們根本就無從瞭解王勇此舉的陰謀和毒辣之處,所以完全是在一種旁觀者的角度來公平的看待這件事情。
  直到秦一柱說話之後,包間裡的這些人才再次將心理的天平向秦一柱傾斜了過來。由於秦一柱先前說話的語氣表現得足夠的委屈,所以他們認為,王勇此舉確實有些強人所難的意思。
  但大家很快聯想到,王勇此舉完全有可能是在執行段天藍的「命令」。所以,他們自我感覺也不便於出面干涉。
  只是謝娜和陳麗兩個美女,心中略微的有些著急。她們只當是秦一柱真的不能喝了,擔心她一會要是真的喝醉了,遭到王勇的暗算。
  王勇聽完秦一柱的說法之後,神情專注的盯著秦一柱說道:「秦兄,大家都是男人,一瓶酒能把人醉死嗎?要是不能的話,那你就陪兄弟幹了這瓶。反正兄弟的拳拳情意就擺在這裡,該怎麼做,兄弟就看你的呢?」
  秦一柱的心下意識的「咯噔」了一下,王勇的話無疑等於是將他給推到了絕地。
  秦一柱的心裡幾乎是一瞬間的閃過一個念頭,就是當面拆穿王勇的陰謀。但這樣的念頭,也僅僅是在那一瞬間,就被他給否決了。他認為,至少到目前,還沒有到和王勇撕破臉皮的時候。王勇作為段天藍的朋友之一,是他所不能輕易得罪的。同時,他也不願意輕易的去樹立王勇這樣一個有權勢、而無賴的敵人。
  就在幾乎所有的人都認為秦一柱只得「拼了老命」將這瓶酒乾掉的時候,現場卻忽視了一個重要的人,那就是一直靜靜的觀察著這一切的蕭燕秋。
  從王勇一系列的行為裡,蕭燕秋也早已經看出了問題。讓她感到高興的是,秦一柱竟然也「聰明」的看破了王勇的陰謀。同時又讓她擔心的是,秦一柱雖然是看破了王勇的陰謀,但卻苦於找不到「正當」的拒絕理由。
  直到看到秦一柱被王勇給逼向了「絕地」,蕭燕秋才意識到,必須要為秦一柱做點什麼了。
  由於正巧當時陳麗就坐在蕭燕秋的旁邊,蕭燕秋靈機一動的產生了一個主意。
  蕭燕秋決定,還是要假借陳麗之手,來幫秦一柱解了眼前的為難。
  蕭燕秋輕輕的用手碰了碰陳麗,陳麗立即轉過了頭。
  蕭燕秋用手巧妙的指了指秦一柱,然後一臉笑容的給陳麗做了個暗示。
  陳麗先前原本就一直有些著急。她一方面擔心秦一柱真的被王勇給灌醉,另外一方面更加擔心謝娜一個不留神又搶了她的風頭。
  其實最初陳麗對秦一柱僅僅是有點好感,談不上如此的執著。像她那樣的身份,要想找一個什麼樣的男生,都絕對沒有問題,完全不必在秦一柱這一顆樹上吊死。
  但或許是因為女人都有嫉妒和攀比的天性,自打謝娜也高調的加入到了「爭奪」秦一柱的行列中來,陳麗心中的感覺就完全不一樣了。陡然之間,她心中就產生了對秦一柱的,強烈的佔有慾望。
  特別是謝娜在爭奪秦一柱的這場鬥爭中,明顯是佔得了先機,所以陳麗心中一直在想辦法,要將整個態勢扭轉過來。
  先前看到王勇逼秦一柱喝酒的時候,陳麗心中也產生過挺身而出,上演一段「美女救英雄」佳話的想法。但礙於段天藍先前的叮囑,所以她才隱忍住沒有行動。對於段天藍那個小魔女的性格,她也一直是深為忌憚的。
  但如今有了蕭燕秋的提醒和鼓勵,陳麗頓時感覺得到了莫大的力量和支持。
  蕭燕秋的鼓勵,就像是赤壁之戰的那一股東風,將陳麗心中積攢已久的「美女救英雄」的勇氣,給徹底的激發了出來。而且,陳麗一直也很清楚蕭燕秋和段天藍之間的關係,所以,有了蕭燕秋的支持以後,她也就不再過分擔心段天藍事後找她發難了。
  陳麗幾乎是以一個「上撲」的動作來到了秦一柱的面前,看來就像是生怕一會來得晚了,又被謝娜給佔得了先機。
  陳麗「唰」的一下從秦一柱手中搶過了酒瓶,轉身豪爽的沖王勇說道:「王勇,他不能喝了,由我來代他喝。你說怎麼喝吧?我今天保證陪你喝高興。」
  王勇一看陳麗撲了上來,心中頓時叫苦不迭。
  王勇情不自禁的在心中感歎道:「天啊,這位大小姐怎麼又跳了出來啊?接下來可怎麼辦呢?」
  秦一柱也是有些吃驚的看著陳麗,只當是陳麗真個的為了他在挺身而出。縱然是他足夠的聰明和善於觀察,也不能想到,陳麗的出擊,實際上是蕭燕秋在後面起到了關鍵的作用。
  此時的蕭燕秋還是在那一如既往的掛著淡淡的笑容,沒有絲毫向秦一柱邀功的意思。
  秦一柱心中突然有所矛盾。一方面他對陳麗出來解圍的事情感到很驚喜,另一方面他又有些擔心陳麗一會真的把有藥的酒給喝下去了。畢竟,人心都是肉長的,並不太瞭解陳麗為人的他,僅僅是主觀的認為陳麗對他真的是一見鍾情,他自然也就有些不忍心陳麗真的受到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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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見陳麗半道裡強勢殺出,王勇兀自先損傷了大半信心,只得硬著頭皮說道:「陳麗,我和秦先生喝酒,你就別出來湊熱鬧了嘛。你要喝酒的話,請先等等,待我和秦兄幹了這瓶,待會一定專程敬你幾杯。」
  王勇說完話之後,就伸手過去「奪」陳麗手中的瓶子。
  陳麗平常也是將王勇給欺負慣了的,如今見王勇非但不買她的帳,相反還去搶她手中的酒瓶,禁不住的心中火起。她一把甩開了王勇過來搶瓶子的手,賭氣的說道:「王勇,我告訴你,今天你不讓我喝,我還非得把這瓶酒給喝下去。你要是朋友的話,就端起來陪我喝了,要是你實在不給面子的話,那我就自己把它給喝了。」
  縱然是王勇對陳麗蠻橫霸道的性格早已經有所瞭解,但如今看到陳麗如此的不給他留情面,他心中還是有些委屈、有些痛苦的感歎道:「我的女祖宗,你別在這裡鬧行不行?即使你喜歡男人,也別非得找秦一柱這一個男人嘛。」
  王勇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陳麗,我不是那意思,你要說喝酒,我能不陪你喝嗎?只是說事情有個先來後到,這瓶酒確實是我敬秦先生的。我話已經說出了口,總不能就那麼平白無故的收回來吧?」
  王勇的這番話事實上確實是在情在理,連秦一柱都覺得陳麗肯定再也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陳麗心中一時感到理屈,下意識的開口強辯道:「王勇,你心中是怎麼想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現在這麼出來懲英雄,無非就是想在天藍面前掙點表現。我告訴你,那是因為你不瞭解天藍,她絕對不是你所想像的那種女生。如果她要是喜歡你這種『盲目個人英雄主義』的話,相信她早就被你給感動了。」
  陳麗此話一出,王勇的整個臉立即因為不好意思而變得一片通紅。
  包間裡在座的其他人,也頓時覺得氣氛有些尷尬。
  段天藍先前就一直在生悶氣。她既生氣於王勇那「蹩腳」的表演,連帶著她跟著一起丟人。她同時也生氣於謝娜和陳麗近乎盲目的支持秦一柱。晚上她之所以特意將謝娜和陳麗邀請過來,就是像借助於這兩個可以和她比肩的「女魔頭」,來好好的收拾一下秦一柱。
  段天藍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謝娜和陳麗不但是不幫她,相反還主動的去對秦一柱投懷送抱。
  看到陳麗和王勇又掐了起來,本來心中就有氣的段天藍愈發的覺得不爽。眼前既然陳麗的話裡公開的提到了她,那麼她怎麼也不能再繼續保持沉默,而是必須要出面做點什麼。既可以挽回她的面子,同時也要控制住事態的進一步惡化。
  「王勇,陳麗,我說你們兩個人是怎麼回事情?不就是一瓶酒嗎?張嘴一口乾了就行了,何必要在那墨墨跡跡的呢?原本就是單純的一瓶酒,至於你們聯想那麼多嗎?」段天藍有些「生氣」的說道。
  段天藍看來也是急了,所以說話也沒有什麼好語氣。
  聽了段天藍明顯帶氣的話,陳麗和王勇的心裡禁不住的輕顫了一下。
  說話之間,段天藍已經起身走到了秦一柱的旁邊,逕直打開了一瓶酒,說道:「來,兩位朋友,既然你們都想喝,那我來陪你們喝。相信我的面子,你們總應該給一點吧?」
  王勇當時連自殺的心都快有了。一個陳麗就已經足夠他難受的了,現在又跳出來一個段天藍,由不得他不感到鬱悶和擔心。
  秦一柱瞬間的感覺是覺得有些好笑,整個事情變得越來越滑稽了。
  秦一柱悄悄的拿眼打量了一下王勇,剛好是捕捉到了王勇那一臉鬱悶的神情。他忍不住在心中對王勇說道:「小子,這回演砸了吧?看你一會如何收場?」
  王勇強行的鎮靜了一下心情,說道:「天藍,不是我不給你面子,而是我確實是敬秦兄在前,所以這瓶酒無論如何要我和秦兄先干了,否則難以顯現出我的誠意。待我和秦兄喝了之後,大家要怎麼喝,我保證奉陪到底。」
  王勇雖然口口聲聲說不駁段天藍的面子,但他的行為則恰恰是正好與他的說法相反。
  其實王勇也挺無奈的。他當然知道得罪了段天藍的後果,但正所謂「兩害相遇取其輕」,相對於讓陳麗將那瓶下有瀉藥的酒給喝了,他還是傾向於選擇前者。得罪了段天藍尚且還可以慢慢補救,但要是陳麗喝下了那瓶下有瀉藥的酒,那麼肯定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王勇直到此時,才清晰的理解到了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段天藍一看王勇竟然連她的面子都不給,心中的怒火瞬間就又升騰了很多。
  盛怒之下的段天藍,乾脆就不再去管王勇,轉身對陳麗說道:「陳麗,來,別管他,我們來喝。」
  段天藍說完話,揚起手中的瓶子,準備和陳麗碰杯。
  王勇一看,徹底急了,只要陳麗和段天藍一碰杯,那麼陳麗定然會立即將整瓶酒乾掉。
  王勇情急之下伸手一把從陳麗手中搶過了酒瓶,近乎有些無賴的說道:「我說過,這瓶酒是我敬秦兄的,除了他以外,誰也不能喝。你們要喝的話,自己去開。」
  段天藍和陳麗同時吃驚而憤怒的轉身盯著王勇。
  段天藍憤怒的說道:「我靠,王勇,你丫的瘋了嗎?」
  段天藍已經很久沒有講過粗話,如今粗話這麼順口而出,可見她確實是被氣得失去了理智。她雖然從小生活在一個黑幫家庭,但自她懂事的時候起,段海生就已經成功的將身份給漂白了。
  段海生一直很重視對段天藍的教育,一心要把女兒給教育成一個上流社會的人。所以,無論是他帶女兒外出,還是一些手下到他家裡去,他都不允許手下在女兒面前講粗話,他自己更是時刻的重點注意。
  段天藍完成高中學業之後,段海生更是花費巨資,費勁心機的將段天藍給送到了國外留學。
  所以,段天藍雖然從小到大,心裡十分清楚自己的父親從事的是什麼生意。但沉穩而儒雅的父親,在她的心裡確實是保持著很高的形象。她對父親的話深信不疑,認為父親當年走上這條道路,確實是被環境所逼。
  對於段天藍的指責,王勇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他故意不去理會段天藍的憤怒,做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王勇停頓了一下之後,將手中的酒瓶再次遞給了秦一柱。他覺得自己晚上已經受到了這麼大的委屈、失去了那麼多東西。要是不將事情給辦成的話,他說不定真的就會鬱悶而死。
  「秦兄,來,別管她們這些女人,你、我都是男人,我們把這瓶酒給幹了。」王勇有些悲壯的說道。
  王勇的話,再次傷害到了段天藍和陳麗的自尊。
  秦一柱再次陷入到了兩難的境地,將王勇遞過來的酒瓶接下不是,不接也不是。
  「秦一柱,你今天晚上要是敢和這個瘋子喝酒的話,小心回頭我跟你沒完。」段天藍憤怒的聲音響起。
  「秦先生,別和他喝,看他能把你怎麼樣?」陳麗的聲音同時響起。
  秦一柱趕忙順勢向王勇聳了聳肩,表示自己確實沒辦法接下酒瓶。
  王勇看到秦一柱如此迅速的拒絕了他的要求,知道再堅持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
  王勇無比生氣的說道:「好,算你們狠,今天晚上就當是我喝多了,要是有什麼地方得罪了大家的地方,還請大家能夠多多見諒。我確實是不勝酒力,就先行告辭了,你們大家盡情的玩吧。」
  王勇說完話之後,嘴裡「哼」了一聲,轉身腳步不停的走出了「888」號包間。
  當然,王勇也沒有忘記帶走那瓶下有瀉藥的酒,出門之後將瓶子扔到了垃圾桶裡。
  王勇這麼做,確實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現場的形勢,他已經根本無法駕御。
  對於盛怒之下的王勇帶走酒瓶的事情,現場的其他人都沒有太在意。只有秦一柱和蕭燕秋各自在心裡輕微的笑了笑,正巧兩人的眼神此時又不經意的遇到了一起,於是雙方的眼神裡都有了一些意味深長的感覺。
  王勇負氣離開之後,「888」號包間裡的氣氛徹底的陷入了尷尬。
  此時,一直隱忍不發的謝娜,趕忙動起了心思。先前,當她看到陳麗為秦一柱挺身而出,而秦一柱又是一副十分消受的樣子,心中頓時感到後悔,後悔她為什麼沒有主動出擊,而讓陳麗佔了先機?
  謝娜假意用手指按著自己的頭部,沖段天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天藍,我感覺頭有些暈,怕是開不了車,要不讓我借你的助理用一用,讓他把我送回家?」
  段天藍看了看謝娜,知道她心中打的是什麼主意,裝作十分遺憾的說道:「娜娜,不好意思,我的助理不會開車,所以也就沒有辦法幫到你。」
  「啊?秦先生不會開車?」謝娜有些不相信似的吃驚的張大了嘴巴。
  「是的,謝小姐,我確實是不會開車,所以只能是愛莫能助了。」秦一柱誠摯的說道。
  「天藍,要不讓我送謝娜回家吧?她的車就先停在這裡,回頭來取就可以呢。」蕭燕秋帶著淡淡的笑容,開口說道。
  段天藍自然是欣然應許,而謝娜更是不好意思拒絕。
  蕭燕秋離開的時候,沖秦一柱淺淺的笑了笑,說道:「秦先生,後會有期。」
  秦一柱同樣是親切的笑了笑,說道:「蕭小姐,後會有期。」
  在那一瞬間,兩人像是都讀懂了對方臉上的笑容。
  待其他人都走完之後,秦一柱也起身告辭:「段小姐,要是沒其它事情的話,你看我是不是可以先走呢?」
  「誰說沒有事情了,走,跟我一起出門。」段天藍沒好氣的說道。
  「啊?去哪?」
  「去了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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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un_once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9:32 | 顯示全部樓層
  秦一柱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上了段天藍的跑車。只見段天藍始終鐵青著臉,他心中更是情不自禁的多了幾分緊張和擔心。他絲毫不懷疑,像段天藍這樣的性格比較乖戾的富家女孩,會做出一些讓人絕對意想不到的事情出來。
  段天藍狠命的一腳將油門踩到了底,汽車立即就風馳電掣的飛奔了起來。
  秦一柱下意識的想把安全帶繫好。他知道,他絕對沒有辦法阻止住段天藍這瘋狂的行為。但他同時也不願意和段天藍一起瘋狂到去玩命。
  「不准系安全帶!」段天藍以一種命令似的語氣說道。
  「這?????」秦一柱頓時面露難色。
  段天藍兀自開著車,並沒有理會秦一柱為難的神情。
  秦一柱醞釀了一會,終於鼓足了勇氣,說道:「段小姐,我知道,晚上的事情,你心中肯定有些不舒服。要是你不高興的話,你可以罵我幾句來出氣,甚至說高興了打我一頓也可以。但我求求你,千萬別以這樣的方式來賭氣。一旦遇到什麼意外,我窮光蛋一個,倒是沒有什麼,關鍵是你可是堂堂的段氏大小姐啊。」
  「用不著你在那假惺惺的!」段天藍冷冷的說道。
  秦一柱一片好心,竟然被段天藍當作了驢肝肺,相反還被污蔑說是假惺惺。他心中頓時也有些來氣,覺得段天藍縱然是自己想死,也不應該拉他來墊背。
  「段小姐,反正好話歹話我都說完了,你要怎麼做,好自為之吧。現在請你停車,我要下車。」秦一柱強硬的說道。
  「秦一柱,我說你廢話怎麼那麼多?」段天藍諷刺的說道。
  段天藍說完這句話,將汽車幾面的玻璃都搖了下來。
  汽車高速行駛過程中所形成的強大風力,將秦一柱給吹得眼睛都不敢睜開,更別說開口說話是多麼困難。他心中忍不住憤怒的罵道:「我靠,段天藍,你他媽的真的就是一個瘋子。」
  開車的段天藍幸虧帶有一副墨鏡,否則就只能是閉著眼睛來開車。
  「停車!再不停車的話,我要跳車了。」秦一柱聲嘶力竭的吼道。
  秦一柱的怒吼,隱約的傳入到了段天藍的耳朵中。
  段天藍「終於」將車的速度放慢了一些,冷冷的沖秦一柱說道:「你敢跳嗎?」
  秦一柱一見自己的「威脅」起到了一定的效果,心中不禁感覺到一絲驚喜,說道:「不是我想跳,而是因為與其陪著你去死,還不如跳車出去尋找一線生機。」
  段天藍的表情依然的冰冷,說道:「為什麼?」
  秦一柱語氣平穩的說道:「段小姐,你也是開車的,難道你不明白嗎?在你剛才那樣高速駕車的情況下,如果不系安全帶,是多麼危險的事情。任何緊急情況下的剎車,都可能導致我們兩人全數向前飛出去,然後一命嗚呼。」
  段天藍似乎是覺得秦一柱的話有些道理,重新搖起了汽車的玻璃。
  秦一柱再次伸手去系安全帶的時候,段天藍沒有再進行阻止。
  段天藍雖然「屈從」了秦一柱的意志,但她卻沒有再和秦一柱說一句話。她只是默默的高速的駕駛著汽車,而汽車的行進路線則是越來越偏僻。
  秦一柱明顯感覺到了一種壓抑的氣氛,不知道段天藍到底是想做什麼。
  秦一柱猶豫了好一會,終於鼓起勇氣去幫段天藍繫好了安全帶。
  段天藍只是冷冷的看了秦一柱一眼,沒有拒絕,也沒有表示任何的感謝。
  或許是因為繫好了安全帶的原因,段天藍再次將油門踩到了底。
  汽車猶如出堂的子彈,呼嘯著刺破了黑暗的夜空。
  秦一柱緊張而認真的觀察著道路周圍的情況。他驚奇的發現,整條道路上,竟然沒有遇到任何的車輛。他所乘坐的跑車,孤獨而驕傲的縱橫在這條公路上,演繹出了一定的孤膽英雄的味道。
  秦一柱終於借助汽車的燈光,「一閃而過」的看到了路邊的一塊標識牌。
  標識牌清晰的標明了汽車前往的地點「白雲山風景區」。秦一柱知道,這是政府剛剛開始開發的一個旅遊區。由於許多的旅遊輔助設施正在緊張的建設之中,所以眼下前往該地區旅遊的人相對還比較少。
  「她帶我去那裡做什麼啊?」秦一柱有些疑惑、有些緊張的想道。
  秦一柱知道,段天藍倒不至於害他,但整治他卻是她一個很強烈的心願。
  秦一柱眼睛緊盯著段天藍看了好一會,心中揣摩著段天藍的動機和目的。
  這條道路是政府為開發「白雲山」風景區而特別修建的,所以整個路況還算不錯。
  汽車經過一路的高速行駛,很快抵達了「白雲山」風景區。
  秦一柱放眼望去,整個風景區竟然未見任何的光亮,心不禁涼了下來。
  白雲山風景區目前正處於原始開發的階段,所以一些生活、服務的基礎設施都還沒建設好。目前去白雲山風景區旅遊的人,幾乎都是一些自駕游愛好者,旅遊公司都還沒有開放這條旅遊線路。整個白雲山風景區目前沒有任何酒店和可以用來住宿的地方,這裡的電纜和光纜也僅僅是剛剛開始鋪設。
  秦一柱摸出手機看了一下,竟然沒有任何的信號。這樣的情況,他倒是遇到過。一些以自然景色為賣點的新開放的旅遊區,在最初階段,沒有手機信號是常有的事情。
  段天藍將車停到了一個絕壁前面,這也是汽車能夠到達的最遠地方。
  「嘩、嘩、嘩」的流水聲音,清晰的傳入到了秦一柱的耳朵中。
  借助於汽車的燈光,秦一柱看到,水流的聲音來自於絕壁上那條不大的天然瀑布。
  段天藍並沒有停止汽車的引擎,轉身沖秦一柱說道:「秦一柱,你過去幫我接點泉水過來,我想喝。」
  秦一柱吃驚的看著段天藍,直覺告訴他,這中間肯定是有什麼陰謀。
  段天藍見秦一柱半天沒有動,不禁有些生氣,說道:「秦一柱,你怎麼回事情啊?作為我的私人助理,讓你做這麼點事情,都不可以嗎?」
  秦一柱停頓了一下,有些無奈的說道:「段小姐,不是我不去,而是說我根本不敢去。」
  或許是因為秦一柱說這話的時候,表情過於的滑稽,或者說是語氣足夠的委屈,段天藍緊繃的臉部神經,竟然一下子綻放出了一個笑臉。
  「呵呵,秦一柱,我發現,原來你有些時間也不是那麼死板,還是有點幽默細胞的。你倒是說說看,為什麼會不敢去呢?」段天藍笑著說道。
  秦一柱眼睛緊盯著段天藍,平靜的說道:「段小姐,實話實說,我害怕我一走下這輛汽車,到時間你就會駕車離去,而把我這一個人拋棄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說真的,我實在找不出,你帶我到這裡來的第二個理由。」
  「哈哈。。。。哈哈。。。。。哈哈。」段天藍聽完秦一柱的話,忍俊不禁的大笑道。
  秦一柱吃驚的看著段天藍,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
  過了好一會,段天藍終於稍微的收斂住了笑聲,對秦一柱說道:「秦一柱,老實說,我真的是很佩服你的聰明才智,連這你都能看出來。我還真就是像你所說的那麼想的,只要你一走下這汽車,我就會把你拋棄在這裡。」
  「啊?」秦一柱心中情不自禁的疑惑的想道。
  「那你到底是敢不敢去幫我接水嘛?」段天藍緊接著追問道。
  不知道為什麼,段天藍先前的一番「坦白」,竟然反而讓秦一柱放心下來了。如果是段天藍先前進行辯解或者安撫的話,他肯定會繼續認為其中必定有陰謀。但段天藍竟然用承認事實來相威脅,卻反而解除了他心中的戒備。
  「呵呵,段小姐,好吧,那我就配合下你。你在這裡等著,我走過去幫你接水。」秦一柱輕鬆的說道。
  「段小姐,有個問題我想問一下,你帶我到這裡來,到底是為了做什麼?」秦一柱緊接著說道。
  「一會你就知道了。」段天藍的回答依然是足夠的簡潔。
  「但願她不會真的把我拋棄。」秦一柱一邊走下汽車,一邊在心中祈禱道。
  秦一柱一步、一步的向絕壁緩慢走去,心中充滿著不安。
  秦一柱剛剛來到瀑布下的泉水旁邊,清晰的聽到了引擎啟動的聲音。
  秦一柱轉身向著段天藍的汽車,高速的奔跑了回來。
  秦一柱跑到一半的時候,段天藍已經實現了「一盤子」高速掉頭。
  大抵能夠開跑車的人,駕駛技術都非同小可。
  秦一柱最終未能追上段天的汽車,追上的只是一句充滿打擊的話。
  「秦一柱,謝謝你的提醒和配合,你就在這裡慢慢享受吧!」
  「段天藍,我CAO,回頭我絕對輕饒不了你。」
  望著段天藍駕車遠去的影子,秦一柱鬱悶而絕望的咆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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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un_once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9:32 | 顯示全部樓層
  汽車引擎的聲音呼嘯著離開,現場立即恢復了寧靜。瀑布水流的聲音襯托了這晚上的寂靜,也烘托了晚上這絲絲的涼意。大山裡的夜晚,通常都是寒氣逼人的。
  秦一柱鬱悶中帶著憤怒,對接下來的打算又充滿著茫然。他有些恨自己,明明知道段天藍採取的是一個圈套和陰謀,可自己卻還是義無返顧的跳了進去。仔細想來,他認為自己的被拋棄,似乎就像是一種必然,由他特定的性格所決定的必然。
  「現在該怎麼辦呢?」秦一柱殘留的理性思維,盡力的思考著這個問題。
  秦一柱摸出手機看了看,仍然是沒有任何的信號。
  時間的指針剛好指向了夜裡12點。
  秦一柱首先考慮的是,要不要先在這裡想辦法對付一宿,等待明天坐前來旅遊的遊客的車回城。
  但身上傳來的陣陣寒意,立即否定了秦一柱的第一個主意。
  秦一柱只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變得冰涼,而且還有了輕微的懼冷顫抖的跡象。由此可以看出,白雲山上夜晚的溫度是多麼的低。夜裡十二點,還不是一天中溫度最低的時候,到了深夜時,還有一個很大的降溫空間。
  秦一柱估計,要是真在這裡待下去,說不定真會有被凍死的可能性。
  凍死人的事情,古來有之,但秦一柱要就這麼凍死的話,真可謂是比竇娥還冤枉。
  秦一柱再三猶豫,還是決定沿著公路慢慢的向回走去。
  這是一個沒有辦法的辦法,無奈中帶著希望。
  秦一柱想著利用往回走的機會,通過走路運動產生的熱量,來驅除周圍的寒冷。
  更重要的是,秦一柱希望能夠盡快的走到手機有信號的地方,那樣就可以成功的得救。
  秦一柱艱難的邁動了步子,「沙沙沙」的腳步聲,在這夜晚裡,顯得猶為的清晰和詭秘。
  放眼四周,全是一抹的寂靜與漆黑,秦一柱孤獨的摸索在冰冷的水泥道路上。
  深陷孤獨中跋涉的秦一柱,想到段天藍時,心中不禁產生了嚴重的憤恨。
  「媽的,這丫頭實在是太過分了,總想把我玩弄於鼓掌之間。要是不找個機會,好好的收拾一下她,將來還真拿她沒有辦法呢。」秦一柱心中想到。
  心中有了這番想法之後,秦一柱自己都嚇了一跳。
  秦一柱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起了某愛情高手所說過的一句話,叫做「女人總是欠收拾。」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孤獨和憤恨的緣故,秦一柱緊接著竟然惡毒的想道:「要是能夠把段天藍給睡了,會是什麼樣的一種感覺和後果?」
  秦一柱分析道,假如她要是真的睡了段天藍的話,那麼他將來就極為有可能接掌整個段氏集團。但段氏集團畢竟是帶有黑社會性質的商業集團,他將來一旦即位的話,應該怎麼去完成對整個段式集團的成功改造?
  秦一柱同樣分析道,一旦他接掌了整個段氏集團,那麼他將承擔多麼重要的責任。首先的責任,就是必須要成功的避免段海生死後,段氏集團內部的那場惡鬥,一定要想辦法剷除豹子這樣的敗類。
  秦一柱就這麼想著,慢慢的就有些飄飄然,就像是他真個的接掌了段氏集團一樣,一時之間也早已經忘記了身上的寒冷和身處的孤獨環境。等他最終從思緒裡清醒出來的時候,拿出手機一看,手機早已經有了一兩格信號在閃爍。
  接下來擺在秦一柱面前的首要問題,就是到底應該向誰求援呢?
  秦一柱認真的比較著周圍的朋友,尋找著最為合適的人選。
  「為什麼不直接向出租汽車公司求援呢?」秦一柱突然靈機一動的想道。
  這樣一來,就既可以實現回城的目的,又不會打擾到朋友的休息。
  秦一柱先是撥打了查詢號碼114,查詢出號碼之後將電話打進了某出租車公司。
  「喂,你好,有什麼可以為你服務的嗎?」出租車公司的話務員甜美的說道。
  「喂,你好,我現在在白雲山公路上,需要一輛出租車,你看你們能為我提供嗎?」秦一柱如同遇到救星一樣,急切的說道。
  「先生,你能提供你的具體位置嗎?」話務員詢問道。
  「具體位置我說不準,不過應該在距離白雲山不遠的地方。你讓你們的出租車趕快來,我就在公路上,到時間我能夠看到車。」秦一柱盡可能的將長話短說了。
  「先生,對不起,我需要跟我們的出租車司機聯繫一下,請你稍等。」
  大概過了將近兩分鐘的樣子,話務員甜美的聲音再次響起。
  「先生,很抱歉,目前我們公司的車輛,確實都不太方便出城。」
  秦一柱一聽這話,頓時有些著急了,忙不迭的說道:「小姐,不好意思,我現在一個人在這裡,急切需要回城。請你務必幫個忙,你可以告訴你們的司機,車錢不是問題。」
  電話裡話務員不卑不亢的說道:「先生,真的很抱歉,不是錢的問題,而是確實是因為目前沒有合適的出城車輛。」
  秦一柱情急之下,威脅性的說道:「小姐,你覺得你們的這種行為,是不是可以算作是拒載呢?你就不怕我向運輸管理部門、消費者協會投訴你們嗎?」
  聽了秦一柱的威脅,電話裡的話務員沒有任何的吃驚和生氣。看來對於這樣的情況,她早已經是司空見慣,習慣了這樣的威脅和糾纏。能夠在出租汽車公司晚上做話務員,看來各個方面的綜合素質肯定還是不錯的。
  「先生,對不起,按照你眼前的情況,確實是不能算作我們的拒載行為。不過,我們真的不是想對你拒載,而是確實沒有合適的車輛。希望你能夠理解和支持我們的工作,我建議你換其他的出租車公司試試,說不定他們會有合適的車輛。」
  秦一柱聽了話務員的「最後陳詞」,沒辦法,只得無奈的掛斷了電話。
  秦一柱緊接著又撥通了第二家出租車公司的電話,對話竟然和剛才驚人的相似。
  秦一柱再三懇請,得到的回答依然是拒絕,而且拒絕得那麼的委婉。
  撥完第三家出租公司的電話,再次得到了相同的回答之後,秦一柱再也沒有勇氣接著撥打下去了。
  秦一柱知道,出租公司的司機之所以不願意前來,主要是因為心存顧慮。一來是因為他連具體方位都能透露,司機們擔心貿然的前來,到時間說不定會有什麼危險。司機們固然是想掙錢,但誰也不願意拿自己的生命去開玩笑。二來是司機們同樣擔心,這會不會是一個惡作劇。萬一是有人故意向出租汽車打這樣的電話,那麼司機們貿然的前往,不但是浪費油錢,更重要的是耽誤做生意。對於這樣的缺乏把握的賭博,司機們同樣不太願意進行。
  秦一柱只得將目光轉移回自己的朋友圈子中,讓他們親自去幫忙叫車的話,出租汽車司機們的想法就會完全不一樣了。
  秦一柱首先想到的第一個人,當然是他的鐵桿兄弟耗子。
  秦一柱先前就直接想讓耗子來接他的,但他考慮到耗子剛剛和林俊芳墮入愛河,所以就想著先嘗試一下其它的努力。
  但眼下確實是沒有辦法了,秦一柱拿出手機,按下了耗子電話號碼的快捷鍵。
  「對不起,你所撥叫的用戶已經關機。」手機裡傳來電話自動應答的聲音。
  「我靠,今天可真他媽的倒霉到家了,連耗子都他媽的會關機。」聽到那聲自動應答,秦一柱有種很想將手機給摔了的感覺。
  「媽的,耗子這丫挺的,一有了女人,就他媽的不知道姓什麼呢。即使在和林俊芳『辦事』,也不用他媽的關手機嘛。」秦一柱有些沒來由的遷怒於耗子了。
  生氣歸生氣,但辦法終歸還是要繼續想。
  秦一柱有些無力的思考著,比較來、比較去,最終只想到了劉芳這樣一個比較合適的人選。
  秦一柱之所以會想到劉芳,一來是因為和劉芳的關係很不錯,二來是因為劉芳住在城裡,相對來說方便很多。
  秦一柱再次看了看手機,發現已經是夜裡將近凌晨1點了。
  秦一柱不禁有些猶豫,這麼晚打擾劉芳,是不是有些不好?
  「還有,這麼晚了,劉芳是不是已經關機呢?」秦一柱明顯不夠自信的想道。
  秦一柱又是一番用心的權衡,最終還是決定試試。
  「現在許多女生,晚上基本都是不關手機的。」秦一柱自我打氣道。
  秦一柱幾乎是顫抖著手指,按下了劉芳的電話號碼。
  劉芳此時正坐在媽媽的車裡往家走。晚上媽媽帶她參加了一個聚會,大多都是媽媽多年的死黨朋友,其中的一些人以及一些人的子女,劉芳都是比較熟悉的。吃飯後大家聚集到一個歌城唱歌,一來是因為朋友們有時間沒相見的緣故,二來是因為週末的緣故,所以大家都玩得比較盡興,直到夜裡12點30分方才散場。
  聽到手機突然一下響起,劉芳不禁嚇了一大跳。從來沒有人這麼晚給她打過電話,而且她平常一般晚上這個時間也早已經關機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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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un_once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9:32 | 顯示全部樓層
  劉芳平常在外面雖然表現得性格異常的活潑開朗,偶爾還喜歡搞點小惡作劇。但在母親面前,她可一直是一個溫順而乖巧的女兒,深得母親的喜歡。她所身處的家庭環境,也讓她必須學會比一般的孩子更能融合進家庭的氛圍。
  劉芳看到母親明顯有些不高興,但手機上那跳動著的「秦一柱」的名字,同樣讓她牽掛。
  「秦一柱這麼晚打電話來,肯定是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劉芳不無擔心的想道。
  劉母是何等聰明而睿智的女性,看到女兒那為難的樣子,心中早已經明白了七八分。她知道女兒之所以在猶豫要不要接電話,主要是因為懾於她的威嚴,擔心受到她的苛責。
  劉母溫和的說道:「芳芳,接電話啊,萬一別人要是有什麼急事呢?」
  得到了母親的「特准」,劉芳匆忙的接起了電話。
  「喂!」
  「喂!劉芳,你好。真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打擾你。你現在說話方便嗎?」
  「沒關係。你說吧,有什麼事情?」
  「是這樣的,我現在在白雲山公路上,回不了城。如果要是方便的話,我想請你幫我叫輛車,你看可以嗎?」
  秦一柱不知道劉芳是和她母親在一起,只當是劉芳在睡覺,所以將話說得非常的簡潔。
  「這。。。。。。」劉芳為難的看著母親。
  剛才秦一柱和劉芳在電話裡的對話,劉母都清晰的聽到了。這都是因為劉芳故意調大了通話聲音的緣故,她特意要讓母親聽到她和秦一柱的對話,以免母親產生一些不必要的誤解。
  從這個細節也可以看出,劉芳不愧是市長千金,有著很高的「政治素養」。
  劉母雖然從秦一柱的說話裡,看出秦一柱還算是一個懂得禮貌、有點涵養的男生。但秦一柱這麼晚了讓劉芳叫車去接他,她卻明顯的感覺到有些不高興。她認為,秦一柱這麼做,不但是不懂事不說,而且還壓根就不懂得心疼她的女兒。
  「可憐天下父母心」,劉母自然是萬般心疼劉芳的。
  劉母覺得有些費解,秦一柱這麼晚跑到那麼偏僻的公路上去做什麼?
  劉芳「默契」的代替母親詢問了這個問題:「秦一柱,你這麼晚,跑那裡去做什麼啊?」
  秦一柱一方面是覺得一時半刻解釋不清楚,另外一方面也怕過多的耽誤劉芳的時間。所以他急切的說道:「劉芳,事情比較複雜,電話裡也不容易說清楚,回頭我再給你細說。如果要是方便的話,你去幫我叫輛車,讓司機過來接我。你告訴他,錢不是問題。你先把錢拿給他,回頭我還給你就好了。叫好車之後,你給我打個電話,然後你就馬上回去休息。」
  秦一柱一直給劉芳的印象是一個理性而沉穩的人,所以她聽秦一柱這麼說,知道秦一柱肯定是「別無它法」了,否則也不會打電話給她來求救;
  秦一柱見電話裡半天沒有反應,只當是劉芳覺得不太方便。
  秦一柱電話裡輕聲說道:「劉芳,如果是不方便的話,也沒有關係。你可千萬別為難,我再想別的辦法。」
  劉芳聽秦一柱這麼說,知道是自己的「沉思」讓秦一柱產生了誤解,連忙說道:「沒關係,你等一下,我馬上去幫你叫車。」
  在那一瞬間,劉芳已經決定,縱然是一會被母親苛責一番,也一定要幫秦一柱這個忙。
  從某種角度來說,劉芳的內心暗暗的升騰著一絲欣喜,緣自於秦一柱這個時候能找她幫忙的欣喜。
  劉母一直在認真的觀察女兒的反應,看到這裡,她基本可以確定,電話裡的男生就是和女兒最近常在一起的那個男生。
  電話裡匆忙的響起了秦一柱的聲音:「劉芳,等等。」
  劉芳聽秦一柱語氣如此急切,略帶疑惑的詢問道:「還有什麼事情嗎?」
  秦一柱猶豫了一下,說道:「劉芳,你記住,幫我叫好車以後,你就立即回去睡覺。如果要是司機讓你跟著一起的話,你可千萬別答應,即使他們不願意來接我,你也不能答應。這麼晚了,讓你跟著司機一起來,影響你的休息不說,關鍵是太危險了。你千萬要記住這一點,否則我會很擔心的。」
  劉芳心中感動之情頓生,有感於秦一柱成熟而理性的思維。
  劉芳溫情的說道:「行,我知道了,你不用擔心,我會處理好的。」
  秦一柱電話裡接著說道:「劉芳,不是我孔雀,自以為是的認為你會親自來接我。而是我真的要慎重的提醒你,那麼做確實是太危險了。所以,請你可千萬別做那樣的傻事,讓你的家人和我為你擔心。要是那樣的話,我真的是寧可不找你幫忙。」
  秦一柱的這番話確實是發自肺腑。自他和劉芳「離奇而荒唐」的認識以來,知道劉芳是那種與常人思維方式不一樣的女孩,加上他已經看出劉芳明顯對他心有好感,所以真擔心劉芳會親自去接他。
  秦一柱的擔心也不是完全沒有道路。他推斷,當劉芳去叫車的時候,讓司機跑那麼遠的地方,司機很可能會要求她陪同前往。畢竟,司機個人也是比較擔心的,要是車上坐了劉芳那樣漂亮的一個女孩,他們相對來說就會放心很多。
  聽到電話裡秦一柱最後所說的幾句話,劉母的心裡才真切的第一次對秦一柱「刮目相看」了。
  劉母將車停到了路邊,溫情的對劉芳說道:「你問問他的具體位置?」
  劉芳突然聽到母親這麼問話,不禁大吃了一驚。她疑惑的看了一眼母親,不知道母親這是想做什麼?
  劉芳還是按照母親的吩咐,電話裡詢問道:「秦一柱,你現在具體在什麼位置?一會車到了,怎麼找你?」
  直到這時,秦一柱心中的石頭才終於落了地,看來今天晚上是不會露宿公路邊了。
  秦一柱語氣輕快的說道:「劉芳,你告訴司機,讓他沿著白雲山公路一直往前開,我大概在接近白雲山的位置。我會一直在公路邊,到時間車到了我自然能夠看到。另外,我馬上去收集一些干樹枝,想辦法生一堆篝火,一方面我可以取暖,另外一方面也便於司機能夠更方便的找到我。」
  聽到這裡,劉母才終於明白,為什麼女兒會對秦一柱情有獨鍾。她對整件事情認真的做了一個全盤分析,發現電話裡的這個秦一柱還真是有些不同尋常。一般的人,要是這麼晚了還身處那樣的荒野外,能夠做到不害怕,就已經是相當難能可貴的事情了。可眼下這個秦一柱卻看不出有絲毫害怕的意思,而且還能夠積極的思索解決辦法。
  同時,從秦一柱和劉芳溝通這個過程中,也可以看出秦一柱思維的縝密,說話辦事的得體。
  劉芳當然不知道母親心中已經對秦一柱產生了好感,掛斷電話的那一瞬間,她還擔心的看了一眼母親。
  劉芳還沒來得及和母親商量,劉母就已經重新發動了車子,並當即掉了個頭。
  看到母親的行為,劉芳心中更是吃驚不小。她心中像是明白了什麼,但又不敢確定。
  直到車子很快拐上了通往白雲山公路的道路,劉芳才最終肯定了自己心中的判斷。
  母親的濃濃溫情,迅速的滾入到了劉芳的心中。
  劉芳小聲的說道:「媽,其實不用你親自開車去接他的,我另外幫他喊輛出租車就好呢。」
  劉母笑了笑,說道:「這麼晚了,你到哪裡去找車啊?要是司機一定要讓你陪著一起去,那還不擔心死我啊?算了,誰叫我是你媽媽呢,關鍵時候,當然要為你撐腰的嘛。」
  劉芳看到母親的笑臉,聽到母親玩笑的說法,知道母親確實沒有生氣。她心中的擔心和緊張,頓時煙消雲散。
  劉芳忍不住起身去親了一下旁邊的母親,開心的說道:「媽媽,你真好,你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媽媽。」
  劉母見女兒竟然上來親她,匆忙說道:「嘿,丫頭,別鬧,媽媽正在開車呢。」
  劉芳這才發現,自己剛才的反應確實是劇烈了點,竟然連母親正在開車的事情都給忘了。
  劉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但隨即就又調皮的給母親扮了個鬼臉。
  劉母輕笑著說道:「芳芳,看媽媽對你夠好的吧?這麼晚了,還親自開車去接你男朋友。你告訴他,將來可一定要好好的對你,要是不做媽媽女婿的話,那媽媽今天晚上可是虧大了哈。」
  劉芳聽了媽媽的玩笑,頓時更加不好意思起來,嗔怪的說道:「媽,你可真是的,這才是哪跟哪的事情,你就在說女婿了啊?你就那麼巴不得趕快把我嫁出去嗎?」
  。。。。。。。。。。。。。。。。。。。。。。。。。。。
  一路上,劉芳一邊跟母親輕鬆的開著玩笑,一邊又給母親講解了很多關於秦一柱的事情。
  。。。。。。。。。。。。。。。。。。。。。。。。。。。。。。。。
  此時秦一柱正安靜的坐在一小堆篝火旁邊烤火。他心中一直有所疑問,今天晚上的劉芳,為什麼和平常明顯不大一樣呢?他清晰的記得,當初他和劉芳「離奇而又滑稽」的認識時的場景。在那以後,雖然劉芳變得溫順和溫情了一些,但說話一直還是喜歡大大咧咧、隨心所欲。
  可今天晚上的劉芳,為什麼卻表現得那麼的安靜而溫柔呢?
  在開車的媽媽,也吃驚而狐疑的看了一眼緊張的劉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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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un_once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9:32 | 顯示全部樓層
  白雲山公路在夜裡顯示出了足夠的清冷和孤獨,劉芳母女兩人正駕車緩慢的前行。汽車的燈光衝破了凌晨逐漸降臨的濃霧,分外的引人注目。
  有誰能夠想到,在這肅穆、清冷的深夜,本市市長的妻子和女兒,會孤獨的駕車行駛在這條公路上?
  汽車離白雲山越來越近,劉母意味深長的看著劉芳,意味深長的說道:「芳芳,我覺得你應該把你的真實身份告訴那個男生。媽媽不是一個老封建的人,所以並不像一般的母親那樣,說什麼你還小,應該把精力用在學習上,等等,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你已經長大成年,所以自然就有追求和享受愛情的權利。」
  劉芳充滿感激的看著母親。母親的開明讓她深受感動。
  劉母繼續說道:「媽媽作為一個過來人,有些經驗還是值得你借鑒的。媽媽認為,感情過程中,雙方最需要做到的兩點就是真誠和信任。誠然,你最初的做法是對的,因為你知道他有些過於的自尊,所以刻意隱瞞了自己顯赫的身世。這樣做還有另外一個好處,就是可以試探一下對方是不是有目的性的在接近你。」
  劉芳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認真的聆聽著母親的「教誨」。
  劉母接著說道:「但是,一旦事情發展到了一定的程度,你就必須得坦白自己的身份。正如你所說,他是一個非常自尊的人,這樣的人通常都不能容忍對方的欺騙。你把實情告訴他,除了體現出對他的真誠以外,也可以看看他的反應。如果結果證明,你們並不是很合適的話,那麼你就應該立即懸崖勒馬。媽媽還是那句話,媽媽不管你找的人家境如何,只希望他能夠真心對你好。」
  劉芳不無擔心的說道:「媽媽,不是我不想告訴他,而是我真的很擔心。我怕我一告訴了他實情,他就不會再理我。我這麼說,你不要取笑我,並不是說我離開了他就不能生活,而是說我既然做出了選擇,我就不想輕易的放棄。」
  劉母輕輕的笑了笑,說道:「芳芳,媽媽能夠理解,你身上遺傳有你爸爸的性格,具有一種天生的永不服輸的精神。」
  劉芳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媽媽,我聽你的。另外,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你先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我爸爸,好嗎?」
  劉母聽了女兒的話,臉上流露出了會心的笑容,騰出一隻手疼愛的摸了摸劉芳的頭,說道:「丫頭,放心,媽媽會處理好這些事情的。媽媽向你保證,即使你爸爸要是知道了,他也一定會尊重你的選擇。」
  。。。。。。。。。。。。。。。。。
  汽車正在一如既往的緩慢前行,突然,劉芳手指著前方,驚喜的說道:「媽媽,你看那裡,好像有堆火在燃燒?」
  劉母定睛看了看,透過越來越濃的霧,前面確實是隱約看到有堆火在燃燒。
  劉母偏頭看了看滿臉興奮的劉芳。通過這個細節,她也看出了女兒對秦一柱這個男生是多麼的上心。
  秦一柱也遠遠的看到了汽車的燈光,心中抑制不住的驚喜和感動。他驚喜的是晚上不用再露宿野外,他感動的是感受到了劉芳不尋常的關切。
  隨著汽車的燈光越來越接近,秦一柱逐漸發現情況有些不對勁。按道理來說,劉芳為他叫的應該是一輛帶有頂燈的出租車,可來車卻顯然是一輛私家車。
  秦一柱心中頓時湧起淡淡的失落,心想原來是自己搞錯了。
  直到來車緩慢的停下,車裡的人搖下車窗,略顯興奮的喊道:「秦一柱,來,上車。」
  秦一柱這才回過神來,發現喊他的人正是期待中的劉芳。
  秦一柱帶著興奮與疑惑的心情,上了劉芳母親的車。
  秦一柱上車之後,才發現開車的是一名氣質優雅的中年女人。
  劉芳介紹道:「秦一柱,這是我媽媽,晚上她正好和我在一起,所以聽說你沒辦法回城,就親自開車過來接你了。」
  秦一柱頓時感到非常的受寵若驚,不好意思的說道:「阿姨,你好。真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讓你親自來接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才好。」
  劉母早已經從車內的反光鏡裡將秦一柱「仔細」的打量了一番,根據她的人生閱歷和看人的觀點,認為秦一柱應該還算得上是一個不錯的小伙子。
  劉母心中無形之中又對秦一柱增加了一層好感,輕輕的笑了笑,說道:「小秦,別太在意。你是我們家芳芳的同學和朋友,遇到這樣的困難,我來接你一趟,也僅僅是舉手之勞嘛。」
  秦一柱感受到了一種非比尋常的親切,直覺告訴他,劉芳的母親絕非一般的女人。
  何況,還有事實為證,劉芳的母親假如真像劉芳介紹的那樣,僅僅是一名普通工人的話,能夠有那樣的氣質嗎?能夠有那樣的好車嗎?
  秦一柱心中雖然充滿了疑惑,但他並沒有把疑惑說出來。他並不是一個喜歡刨根問地的人。他認為,既然別人不主動告訴他,那麼就說明別人肯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秦一柱有感於劉芳竟然和她母親親自來接自己,所以心中頓時有了一種強烈的實情相告的願望。
  秦一柱知道,劉芳和她母親,肯定對他晚上所遇到的事情也是深為疑惑的。
  待汽車重新啟動,幾句簡單的寒暄之後,秦一柱介紹了晚上事情的經過。
  秦一柱先是有選擇性的簡單的介紹了在「紅館」夜總會和段天藍等人發生的事情,以及後來被段天藍攜恨報復、丟棄在白雲山上的事情,再然後就是介紹了先後打電話到出租汽車公司要車未果的事情。
  秦一柱最後說道:「劉芳,真是不好意思,我也確實是沒有辦法了,所以才冒昧的想到找你幫忙。可沒想到的是,這件事情竟然驚動了阿姨,還讓阿姨這麼晚了開車大老遠的來接我,讓我真是受寵若驚,同時也明顯的感到受之有愧啊。」
  劉芳一直在靜靜的聽著秦一柱的介紹,就猶如是在聽秦一柱講述一個傳說中的故事。
  聽到秦一柱和段天藍之間發生的種種故事,劉芳心中禁不住的醋意大發。從段天藍親自到公安局接秦一柱出來,到晚上和秦一柱的種種聯繫,她已經從中看出,段天藍對秦一柱應該是有著同樣濃厚的興趣。
  女人天生都是充滿著嫉妒心的,更何況是正值豆蔻年華的劉芳。
  慶幸的是,出生於政治世家的劉芳,比同年齡的女孩子具有更好的涵養和城府。所以,她雖然已經明顯對段天藍心生嫉妒,甚至也有些埋怨秦一柱和段天藍走得那麼近,但她卻絲毫沒有把這樣的情緒表露出來。
  劉芳的表現固然優秀,但和她母親比起來卻只能算作是冰山一角。
  劉母聽著秦一柱的介紹,也感到非常的好奇和驚詫。顯然,憑藉著她在組織部工作多年的經驗,可以確定,秦一柱的介紹肯定有所隱瞞。真正讓她感興趣和感到驚詫的是,秦一柱這樣一個僅僅比普通人稍微優秀那麼一點點的男生,為何能夠既贏得自己女兒這樣的來自於政治家庭的女孩的喜歡,同時又能讓像段天藍那樣的來自於富豪家庭的女孩的牽掛?
  劉母忍不住再次認真的打量了一下秦一柱,發現這個男生除了長得稍微帥氣點、氣質稍微優雅點,其餘的也確實沒有什麼太特別的地方。但她作為本市的第一夫人,自然更加懂得「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的道理。她認為,既然秦一柱能夠難能可貴的同時走進劉芳和段天藍的心,那麼說明這個男生肯定有著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要麼是具有不錯的人格魅力,要麼就是具有比較成熟的心態。
  當今這個社會,相當多的年輕女孩都具有戀父情結,喜歡找比自己年齡大、成熟的男孩子做朋友。
  劉母下意識的想道一個問題:「要是拿我女兒和段天藍來比較,這小子最終可能會選誰?」
  想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劉母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她恨不得狠狠的給自己兩個嘴巴,真沒想到自己會想到這樣的問題。
  但有一點是劉母感到欣慰的,從秦一柱今天晚上的行為來看,至少劉芳比段天藍在秦一柱心中具有更好的印象。否則,秦一柱也不會在被段天藍暗算之後,堅持著不向段天藍求饒,而是來找自己女兒幫忙。
  劉母想到劉芳作為堂堂的市長千金,竟然還要和人來競爭男朋友,心中總覺得有些不是滋味。要不是因為劉芳的競爭對手是堂堂的段氏集團大小姐的話,她還真會覺得女兒的行為丟了市長家的臉。
  待秦一柱說完話之後,劉芳輕微的紅著臉,說道:「秦一柱,我告訴你件事情,希望你不要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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