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端
掃碼瀏覽

[都市言情] [都市] 宅男重生 作者:雲的留痕 (已完成)

[複製鏈接]
635 |238
arvlw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9:16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家事

    司徒平不指望幾句話就能夠打消對方的顧慮,也不指望人家法院能夠買自己什麼面子。

    但是說要在一個小時里拿出幾十萬出來,還都是小意思,問題的關鍵是其中的手續需要辦理,一個小時肯定不夠。但是有關系不用是王八蛋,這一點司徒平早有體會,最起碼他現在還有在省城做市委秘書長的便宜叔叔。

    一個電話,麻煩秘書長叔叔動一下嘴皮子,司徒平可不相信在關門地方法院會不給面子。

    果不其然,連半小時都沒有用上,來抄家的執法人員就整裝收隊了。

    “沒事了,等明天把手續辦齊了,這件事情也就煙消雲散了。再有一個要是聯系到徐叔叔,不妨就叫他回來吧。該賠錢的咱們一分不少,該處罰的咱們也不用躲。至于該背負的責任,我想也能夠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總在外面這麼飄著,婷和阿姨你也都不放心。”

    看著丈母娘和徐婷一副喜極而泣的模樣,司徒平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就開始硬著頭皮解勸起來。

    說實話,徐婷她母親初一見到司徒平的時候印象並不好,個頭不高不說,相貌也不出眾。要一定找點什麼優點,就是胖乎乎的模樣看起來蠻厚道的。

    可是現在,司徒平不但一個電話解決了自己一家人被掃地出門的危局,又仗義出手,眼楮都不眨一下就替徐家背上了一筆巨額債務,這就不能不說這人情債難還了。好在听女兒的話,這個出人意表的年輕人竟然是自己的準女婿。那就是另外一個說法了。畢竟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嘛。

    時間一長,哭也哭過了,笑也笑過了。

    徐家頭上地一片烏雲也就算是散了。現在听到司徒平這麼一解勸。徐母也嘆氣道︰“不是我不想讓你叔叔回來,可是那,哎,不說了,這也是命。什麼時候那沒良心的能想起我們母女兩個。也算是積德了。”說完,徐母忽然一拍額頭,不好意思的笑道︰“看我糊涂的,客人都來了這麼長時間,我也沒有說給倒杯水什麼的。難得你和我們家婷是……這里,她到是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兩個年輕人之間的關系了。

    不過她尷尬,徐婷更害羞,不過小妮子現在看司徒平越看越順眼。就撒嬌道︰“媽,你別和他客氣,都多大的人了,還用人伺候?”

    司徒平哈哈干笑兩聲。連忙起身,道︰“阿姨你就不用操心了,都是一家人,何必客氣。”

    听到司徒平的話,徐婷臉上頓時酡紅一片,嗔道︰“說什麼呢,臉皮那麼厚。”話雖然這麼說,但是眼角帶著地卻是無限歡喜,站起身。轉頭對母親說︰“媽你還沒有吃中午飯吧,今天你就休息吧,飯菜都交給他了,別看他人不怎麼樣,可是做菜卻是一把好手。”

    司徒平也笑道說︰“是啊,听說阿姨身體不好。今天又忙亂了些,其他的就交給我們兩個吧。”

    看到女兒和司徒平兩小無猜的神情,徐母也是長出了一口氣,生怕像司徒平這樣一個即有權有勢的年輕人會對女兒不好,也怕女兒是為了家里的事情,做了什麼委屈自己的事情。所以看到兩個人現在的樣子,徐母也暫時把心頭的擔心放下,開口說道︰“好吧,就是勞累了這好小伙子了。”

    ……

    小區附近有菜市場,所以買菜到是不花費什麼時間。

    和心情放松下來地徐婷一起出門買菜。司徒平就發現身邊的女孩子臉上的笑容更勝往昔,眉目全部放松下來,就連眼楮里的憂郁之色都消散地不見蹤影。有說有笑,走走跳跳的,哪里還是司徒平認識了兩個月的那個憂郁美人。

    看來她是真的被家里的包袱壓得透不過氣了,哎,司徒平心中埋怨自己怎麼早不陪她回來把事情全部處理完。以前光想著徐婷憂郁的眼神,憔悴的容顏惹人憐愛了。哪里卻想到對女孩子而言,快樂才是最大的美麗。也是怪自己太大意,以為既然有了解決辦法,早兩天晚兩天也不妨事。可是今天一看,司徒平才知道自己錯的厲害,也好在今天來地及時,剛好踫上了法院這一檔子事情,要不然以後還不得後悔死。

    身邊欣喜異常的徐婷興奮異常,自顧的說一些心里開心的事情,有小學的,有初中高中的,也有自己以前在幼兒園和小朋友玩

    小雞地事情,完全的敞開了心扉。看到這一幕,司緊的握住了徐婷的手,眼神中發現出無限的憐惜愛意。

    似乎感覺出司徒平握住自己手的力道大了幾分,疑惑之下徐婷這才從激動的情緒中平靜了幾分,轉回頭去看司徒平,剛好看到司徒平深情款款的看著自己。

    “怎麼啦?”徐婷奇怪的問道。

    司徒平嘆了一口氣,道︰“對不起,其實我應該早點陪你回來才對。這段時間讓你受苦了。”

    “司徒。”不得不說胖子這話簡直太有殺傷力了,一句話說出口感動的徐妹妹眼淚帶眼圈地,更是為司徒平對自己的情意,歡喜的一塌糊涂。也是這麼簡簡單單一句話,司徒平就把人家女孩子由里到外,連心房最後一點自留地都給吃光了。

    徐婷身心全部交給司徒平,自然是貼在司徒平懷里,柔情蜜意的恨不能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一樣。

    —

    就這樣,說著瓊瑤小說才有的甜言蜜語,男女之間的親密情話,這對小青年一時之間到是把買菜的事情忘記到了腦後。要不是司徒平最後還有理智,說不定兩個人大庭廣眾之下就要上演一出限制級的戲碼。

    原本買菜最多也不過十幾分鐘的事情,結果這兩個人買了一個多小時,才紅著臉回到了家門。看到女兒眼楮紅紅,眼角含春的神態,徐母就是反應再遲鈍也能夠猜出個十有八九。當然,有司徒平在,她也不好笑女兒女大不中留。畢竟這個女婿還算是不錯了。

    中午飯是司徒平親自下得廚房,四菜一湯,炖排骨,雞蛋炒西紅柿,肉沫小白菜,家常涼菜和一個蛋花湯。看似豐富,旁人卻不知,司徒平的手藝也僅限于此,就這還是因為他單獨住在外面練出來的呢。要是再叫他做,估計也只有一個煮方便面和蛋炒飯了。

    不過第一次糊弄一下未來的丈母娘到是輕而易舉的,雖然賣相不算優秀,但是勝在味道不錯,惹的徐母又是對準女婿一陣的夸獎。而听到母親的夸獎司徒平,徐婷也自覺有了面子,高興不已,在飯桌上也沒有顧忌,一個勁的給司徒平碗里夾菜。

    當然,有高興的話題,自然也有令人不越快的事情,說來說去,最後還是難免說道徐家的煤礦上面。

    “司徒雖然是替家里把債務給擔下來了,但是這錢還是要還的。”說到這里,看到徐婷想要開口,徐母就攔住說道︰“別和媽媽說什麼一家人的話,即使一家人,還有親兄弟明算賬的說法呢。再說了,幾十萬又不是什麼小數目,哪能叫司徒一個人擔著。就是他沒有意見,也難保司徒家里不說什麼。”

    听到徐母的心中顧慮,司徒平就是一笑,道︰“阿姨,這個你不用擔心,花的也是我自己賺來的錢,和家里沒有什麼關系。再說了,我父母要是知道這是為婷家里辦事,高興還來不及呢,哪能有什麼意見。阿姨你多心了。”

    徐母這個時候就顯露出固執的性格,堅持自己的想法,說道︰“話也不能這麼說,不過呢,既然司徒你能夠和我們家婷好上,也是緣分。依我看,你們兩個雖然年輕,但是我想如果合適的話,就不妨和你父母見上一見。要是沒有意見,就把兩個人的親事定下來,等你們畢業了就結婚。”

    啊?這一下不但是徐婷了,就是司徒平也沒有轉過這個彎來。心說怎麼說著說著就轉到結婚的事情上了?

    看到兩個年輕人一副驚異的神色,徐母就是一笑,道︰“你別阿姨是老想法,但是現在是你花錢幫我們徐家,也不能說我們徐家為了錢賣女兒。只不過是想一個心安理得罷了,而且你也別因為這個有什麼別的想法。你知道,我們家就這麼一個女兒,不管家里賺下多大的家業,最後也是留給這孩子的。不過現在家里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情,而且你又幫了這麼大的忙,所以我就想把婷交給你照顧。另外呢,既然法院說不封了,那麼咱們家還有兩個小煤礦,你看是自己做,還是找個時間處理一下?”

    听到這里,司徒平也明白了徐母的想法,無非是想把女兒帶家當一起給自己,說白了,就是現在這個家難當啊!
回覆

使用道具 舉報

arvlw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9:16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煤礦

    宏盛煤礦面積很大,司徒平打眼望去也不知道有個多大的面積,只是所看之處都是烏黑一片,顯得有些髒亂,不過四周都是有圍牆圍住的,布局到是井然有序。礦上有一個井口,礦井鋪設的鐵軌和一輛輛礦車,證明著這里早已經有了產出,特別是西邊露天如同小山一樣的煤炭礦石正好說明了這一點。東北角是機房,里面的設備都有七八成新,現在機房大門被緊緊鎖上。還貼著封條。至于南邊臨近公路處就是正門,宏盛煤礦四個鎦金大字赫然出現在眾人眼前。

    另外,宏盛煤礦的附近,還有一個剛開出來的斜井,這是徐父當初在新井產煤後,重新開闢出來的。只看到眼前的境況,也不用往遠了說,就在三個月以前。在周邊老百姓的眼中,那絕對是一個裝著金銀財寶的聚寶盆。而作為煤礦主人的徐崢,也就是徐婷她老爸,司徒平的未來的泰山岳父,那絕對是這方圓百里遠近聞名的財神爺。

    可惜了,一場事故驟然生變,使得十幾家人家破人亡,徐家也因為這件事情而要背負無比沉重的負擔。

    看著眼前沒有生氣的煤礦,還有昔日那風光無限,今日卻落滿塵埃的煤礦名牌。司徒平和徐婷就不免心中失落萬分。

    法院的事情司徒平已經處理完了,除了金錢上的問題之外,徐家現在面臨最嚴峻的問題,就是煤礦瓦斯爆炸後的安全隱患責任問題,和徐父外逃的事情。真地想叫徐家的事情雨過天晴。還要減輕徐崢的法律責任,司徒平就不得不親自來煤礦走一趟,親自看看具體的情況,才能想出辦法如何替徐父脫罪。

    “規模相比那些大煤礦當然是很小,但是在周邊來說,這里算是最大了。”

    身邊的吳斌是關北礦業局的一個普通科員,主要工作就是礦山安全的,和徐家還有著點親屬關系。這一次徐家遭難之後。這人還算是熱心腸,跟著忙里忙外的,到是叫徐母頓生好感。而听說司徒平要親自來礦上看看,徐母第一個想到地就是這個吳斌。打了電話叫吳斌出來幫忙,做做向導。

    司徒平看了看機房不算陳舊的機器設備,便回頭問道︰“這礦一年產多少煤?現在煤炭市場又是個什麼行情?”

    說到底,對于煤炭行業司徒平還是一知半解不甚了了的,雖然都是北方人。接觸煤炭的事情也不算是少,可是當初注意力和心思都不在這方面,自然就要問人家專業人士。

    吳斌倒也是知門熟路,指著遠處露天如同小山一樣的煤炭。笑道說︰“宏盛現在一年的產煤量大概在二十萬噸左右,要是把旁邊的斜井打通,預算下來少說也有將近五十萬噸的產量。一年下來也算是頂上一個中型煤礦了。”說著一聲長嘆,看了一眼臉色僵硬地徐婷,低聲道︰“可惜徐家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情,資金也不可能到位了,斜井估計也沒有什麼指望了。”

    接著又慢慢的說道︰“現在咱們東北的煤炭現在是越來越賣不上價了,主要是被陝西山西的煤礦擠兌著,人家那邊地運價也低。在價格上我們沒有競爭力。如果不算是運費,和各項損耗雜費,原煤價格大概在三十五元上下,即便是最近價格上揚,也不會超過四十。”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小煤礦的煤價相比之下還能差點。”

    司徒平聞听此言粗略的計算一下。不免嚇了一跳,要真是按照吳斌說的那樣,一旦旁邊的斜井打通產煤了,那麼一年下來,刨去投入和各項稅金,徐家的煤礦也能夠有數百萬的收益。要是按照這麼計算,像是這一次的災禍,徐崢也不至于跑路啊!

    也許是看出來司徒平的疑惑,吳斌就拍了拍身旁地礦山設備笑道︰“勘測要錢,機器設備要錢。就是一個產煤期對小礦而言期限就不確定,還要有不斷的資金周轉的問題。前前後後的投入,像是這個規模的,少了千萬也下不來。所以說,別看煤礦利潤挺大,但是實際上頭幾年基本上都是投入,沒有利潤的。要是想回本,那還要把煤挖出來才行。要不然我家姐夫也不至于……

    後面地話大家心知肚明。司徒平這下也明白了這其中的關鍵,于是試探的問道︰“那麼說現在這宏盛煤礦也是產煤沒有多久?”

    “不到半年。”吳斌說道。

    徐婷這時低聲對司徒平說道︰“我爸爸為了這個煤礦每日每夜的,听我媽說,這

    了這個礦,家里的老底都掏空了。原本以為產煤後日了,卻沒有想到發生了這麼件大禍事。”

    司徒平拍了拍徐婷的小說,心中也大致清楚了這中間的一些關鍵的事情,然後笑著問吳斌道︰“要是我不把法院的款子補上,那麼這煤礦是不是也和房子一樣被拍賣了?”

    吳斌點點頭,嘆氣道︰“是啊!還好咱們婷有你這麼一個男朋友,能夠幫得上忙。要不然徐家這幾年可真就白干了。就說這煤礦吧,別看擺在這里是座金山,可是賬面上就是沒有閑錢。現在這煤你也看到了,都堆在這里還沒有賣出去。法院要真是拍賣了,不管是誰買了,都是佔了一個大便宜。”

    司徒平笑了一下,左右看了看,又問︰“那麼這樣說這礦還是新礦?這些設備,還有安全裝置也都沒有老化?”

    —

    吳斌看了司徒平一眼,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順著話說︰“都算是新了,畢竟礦山上有些髒,但是也不能說老化。”

    司徒平和徐婷走出機房,然後看了看四周,又問︰“現在工人都哪里去了?不住在礦上?”

    吳斌搖了搖頭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一會出去咱們問下看門的老王。”說著吳斌就看見煤礦礦石堆旁有幾個髒兮兮地中年婦女在撿煤炭,大編織袋,一袋子一袋子的。然後笑道︰“估計都是礦上的。”

    “偷煤?”徐婷吃驚的問道,然後問司徒平︰“咱們要不要報警?”

    吳斌一旁笑道︰“不算偷,都是附近的,也可能是礦上的。要是以前可能不會這麼明目張膽,但是現在,咳咳,估計是出了事,示威來了吧。”

    這種心情司徒平到是可以理解,不過看到吳斌一副不以為意的神情,想必這種事情哪里都有,主要是私人小煤礦管理上的問題。以前不好說,但是現在。

    “得出面管管了,怎麼說債務我解決了,礦上也是我接手了。即便是我以後不會直接管理這個煤礦,又或者是考慮出售,但也不能任憑他們螞蟻搬家,積少成多,千里之堤毀于蟻穴的事情有的是。”司徒平低聲說了兩句,然後笑著對吳斌道︰“走吧,礦上的設備和安全措施要是沒有問題的話,咱們就去看看受難的礦工家屬,怎麼說現在法院既然同意恢復生產了,他們也不能就這麼干靠下去。”

    吳斌也笑,在頭前引路,然後回頭說︰“有條件就自己做吧,買了不合適。想想,只要把煤炭的銷路打開了,這就是錢。再說了,旁邊還有一個礦,兩個加在一起,只要產量上去了,那都是錢,關鍵看你人脈怎麼樣了。”

    司徒平和徐婷不置可否的跟在他身後,然後四下打量著這里。司徒平自然是笑而不答心中另有盤算,徐婷卻是感慨良多,但也沒有真個把家業賣掉的想法。再說了,這一次除了父親要承擔一些法律責任,其他的問題也都解決了,沒有必要這麼做。而至于煤炭銷路問題,徐婷到是對司徒平很有信心。

    司徒平到是不知道徐婷對自己如此的看重,現在的他只想著從哪里找幾個專業的礦業人才出來。畢竟自己在沈城還有很多事情等著自己去做,就是一個還有四年期限的學位證,也不會允許自己留在這里太久。

    至于銷路?這個司徒平到是沒有想的那麼遠,還是先想辦法幫自己的岳父脫罪或者是減輕處罰要緊。

    宏盛煤礦現在看礦的是一個六十多歲髒兮兮的小老頭,被叫做陳大叔,不過換了司徒平和徐婷,恐怕要叫大爺。一大把年紀了,也是左近的尋常農戶。光著頭,干巴巴的,臉上都是褶子。一說話張嘴,看到的也都是幾顆活動的老黃牙。不過底氣到是很足。

    听到說要去看望礦上的受難礦工,這老頭頭搖的比撥浪鼓還快,一個勁的嘀咕說︰“不行啊!現在大家伙都憋著一肚子怨氣呢,這時候找上門不是找罵嘛。”然後還勸司徒平三人道︰“小伙子啊!看模樣都是城里人,何必出來趟這渾水,這事兒也不是什麼好事情,讓長輩出來說和說和也就完了。沒有必要惹一身不自在。”

    碎碎念了半天,司徒平就不禁笑起來打斷他的話說道︰“不妨事,您老帶路就是了。要是不去的話,以後礦上沒有人,還怎麼恢復生產啊!”
回覆

使用道具 舉報

arvlw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9:16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奇聞

    人家老大爺不讓司徒平三人去看礦工,那也是出于好心,這一點司徒平到是記得人家的好。可是要想恢復生產,那也不能總也不露面吧。再說了,現在該賠償的也都賠償了,你該過日子不也要過日子,既然如此,何必又提心吊膽的?

    話雖然這樣說,但是司徒平自己也有些心中忐忑,徐婷就更是小臉發白,緊拉著司徒平的手,咬著嘴唇說道︰“沒事嗎?真的沒事嗎?好像是有死傷的。”

    司徒平面帶輕松的安慰徐婷道︰“這你就放心吧,咱們家該賠的,該做的也都到位的,人家也不至于拿我們這兩個小輩說事。再說了,也許是難听一些,死者十萬,傷者視情況而定,總的來說對一個小煤礦的礦工來說也是筆天大的財富了。所以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不信你問吳叔叔。”

    前面的吳斌回頭笑道說︰“是啊,十萬塊,呵呵,我自己家都沒有見過這麼多的閑錢。雖然說這人命不能拿錢來衡量。但是,哎。”說著嘆了一口氣,又強笑兩聲道︰“生活所迫。說起來這礦上的礦工也都是外鄉人,要不是為了幾口飯,誰願意賺這賣命錢。這開礦,死傷的事情古來有之,但是就是沒有辦法。怎麼說,還是窮人太多。”

    說完一拍自己,又笑道︰“這麼說我也是一個窮人。”

    司徒平打了個哈哈,沒有接話。不是沒有說辭,而是實在在這個話題上不必要糾纏下去。誰都樂意賺錢,可誰願意賺黑心錢?最起碼司徒平不承認自己是一個黑心的奸商。

    走了大概十分鐘。幾個人的眼前就出現了一個小村子。煤渣、煤石在這里隨處可見。七八歲左右還沒有入學的小孩子,在礦石堆上爬上爬下地,一個個把自己弄的和非洲娃似的。好在不是天黑,要不然不張嘴的話的,保準丟了。

    “村里住的都是莊稼人,還有小半的都是外來戶,都是租房子住的。有山東地,有陝西的。也有關內咱們自己地界的,天南地北哪的都有,都是在老家混不下去的。”帶路的大爺背著手,一邊走一邊給司徒平幾人叨念著。

    然後指著前面一排排的小土房子,和另一側磚房,道︰“土房子都是以前留下的,這幾年莊稼人也有錢了,都蓋磚瓦房。強里牆外有家有余錢地都瓖瓷磚。嘖嘖,可是老房子就是舍不得拆,住牲口又不合算。弄來弄去就全租給咱們礦上的了。”

    徐婷好奇的插言問道︰“這些都是礦上的?”

    老頭子哈哈一笑,轉回頭擺了擺手。道︰“哪有那麼多,附近還有兩個小煤礦。不過比不上你們徐家。不過怎麼得也有個六七成人家吧。連臨時工開絞車地老娘們都算上,咱們礦上能夠個百十口子呢。”

    說到這里,大爺停頓了一下問司徒平︰“我說咱們先看哪家?”

    ……

    宏盛煤礦目前一共有礦工六十五人,平時分成兩班,輪流作業。臨時工數目則是隨著產量和任務額從臨邊附近村莊現招。而這一次煤礦礦難,好在是白天,又只有一班礦工作業人員,要不然損失肯定不止現在這樣。

    現在距離礦難也過去了幾個月的時間。死去的礦工家屬現在也不在村子了,據陳大爺說,是拿著賠償回家了。至于是回哪個家這倒是不在司徒平的思考範圍之內。而留下的多是重傷員和輕傷患者,當然,也少不了擦破點皮,就想訛一筆的。這樣的人也大有人在。不過司徒平首先要看的卻也是傷的最重地幾家,畢竟想要礦上恢復生產,這人心不抓是肯定不行。可是如何收買人心?這項技能司徒平還沒有練過,到是菜鳥一個,但是肯定不能學國家領導人慰問受難群眾的樣子,要是這麼做,估計早被主人打出去了。

    “現金賠償,承諾醫療費用,哎,這些本來都是就是咱們應該做的。可是通過法院,和自己親自上門,感覺又是不一樣。”

    剛從一家重傷員家里走出來的司徒平不禁自嘲道︰“我這也算是偽君子了。收買人心還要叫別人說你好,說你做事地道。可是真的看見礦工的現實生活狀況,我自己心里也想多給一些,但是就是開不了這個口。婷,你說我是不是太……

    徐婷心里其實也不好受。就剛才這家,老爺們地一條腿已經沒有了。以後家里也沒有了勞動力,就能靠著一筆賠償金過。不過看神情到是蠻精神的,最起碼臉上還掛著一看就知道是個好說話的,這也是陳大爺為什麼先帶著去他家的道理。不過這人的媳婦,一個黃臉的中年婦女,可就沒有什麼好臉色了。總還好,拿過賠償金後沒有和司徒平幾人當場翻臉。所以說這就好不錯了。

    而對徐婷心中感觸最大的到不是這些。而是剛才進門後,就看到破敗簡陋的房子里沒有幾樣完整的家具,更是連個電視都沒有,清貧的有點超出徐婷地想象。再加上滿屋子的藥味,和兩個半大孩子望著自己茫然的目光,女孩子心里就不好受。

    現在听到司徒平講這話,她都快罵自己父親是王八蛋了。心說自己的老爸難道就不知道這些?怎麼就不懂得給礦工改善一下生活水平?難道真成了萬惡的資本家了不成?

    于是就听徐婷憤然的說道︰“這麼重的傷怎麼就不在醫院里多住些日子呢。這家里的衛生條件和醫療條件都這麼差,再出點什麼亂子可怎麼辦!哼,還有我爸!”說道最後到是不說了。

    —

    那邊老爺子也嘆氣,道︰“誰說不是呢,可還不是錢鬧的。要是你們這賠償金再晚些時候給,那麼他們家老爺們肯定還在醫院住著呢。反正不擔心醫藥費。可是一旦拿到了錢,那錢就是自己的了。窮人唄,能省就省,身子骨也不像你們城里人那麼嬌慣。養幾天也就過去了。”

    吳斌看司徒平和徐婷兩個人的情緒不對,就忙解釋說道︰“這個到是怨不到礦上。就是徐崢在的時候,這工錢卻是一分不少的給。想比對來說,咱們礦上給的可比附近的高多了。婷你也別為了這個誤會了你爸爸。可是礦上的工人只要一有錢,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錢寄回家鄉。都是窮地方出來的。其實呢,這真要是攥在手里,日子也不至于過的這麼清貧。不信我帶你走幾家老家沒有親人的?那小日子過的也不比當地人差。要不然人們都說礦上的工作旱澇保收呢。要是賺的少,誰還願意來。老陳,你說是不是?”

    老頭子點點頭,掏出一根旱煙來,吧嗒一聲自己點火抽了起來。笑道︰“可不是麼。就前面王老二家不就是,自己一人吃飽,全家不餓。這小子這次是走運,就擦破了點皮,屁大事兒沒有,照樣得了一筆醫藥費……

    說到這里老頭子才想起來,自己口中的冤大頭就在眼前,連忙轉過話題遮掩道︰“還說呢,前段時間別人家都辦喪事,他們家可好,娶小媳婦。好事兒全讓王老二一個人佔了。听說還是女大學生呢。”

    一句話,大家伙全跟著樂了起來。剛才還說礦工生活的不好呢,這會立馬連女大學生都娶了,這不是說笑話嘛。

    司徒平和徐婷以為老大爺是開玩笑,吳斌也認為陳大叔是逗三個人開心。可是人家大爺看到三人的反應立刻就不願意了,臉色一變,不願意的說道︰“怎麼?不相信我老頭子的話嘛?我可是親眼瞧見的,老水靈的一個城里女學生,白淨白淨的。穿衣打扮都和村里的不一樣,要不怎麼說王老二有福呢!不相信一會我帶你們過去看看。”

    看到老頭子嚴肅的神情,司徒平三人立刻停止了笑聲,相互看了一眼,都感覺出這位大叔說的不像是假話。

    可是越是這麼說,三個人就越好奇。徐婷更是低聲和司徒平說道︰“這事情不對吧。就這小地方,不是說我瞧不起礦工如何。只不過不太可能吧!哪個學校的女大學生願意嫁到這麼一個窮地方?听起來長相還不錯。難不成真像瓊瑤席絹小說里的女豬腳?為愛所困?”

    司徒平也是一陣苦笑,怎麼想怎麼覺得這事情透露出詭異。就是八點檔的泡沫劇都沒有這麼編的。可要說是為了所謂的浪漫愛情?

    左右看了看?除了煤渣子就是石塊的,看不出一點浪漫氣息。

    “是不是為愛所困我不知道,但是最起碼這事情不對勁。一會有事情記住了不要輕舉妄動,這里咱們人生地不熟,別再出了什麼事情。听到了?”司徒平低聲交代道。

    徐婷聞言,鄭重的點了點頭,眼楮里發出了好奇的光芒,看起來她是十分想見見這位敢于打破門戶之見的女前輩了。
回覆

使用道具 舉報

arvlw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9:16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 女人

    與適才去過的重病患家里的窮困潦倒的淒慘樣子不同,在司徒平幾個人眼前的這座獨門獨院的小院子卻顯得干干淨淨,井然有序。院子雖然不大,但是一間上房連著倉房,另外還有一間小房子,對于這附近的莊戶人家來說,也算是小康了。從這一點上可以看出來,此家的主人必定也是一個持家有道的。

    “呸,什麼持家有道。別看這院子整齊,其實還是他新娶回來的婆娘收拾的。至于看著殷實,也是這段時間那小子走運,賭桌上開了張,房子也是贏回來的。又有了賠償給的錢,手頭寬裕了,也不知道怎麼得瑟了,全村子就看他吆五喝六了。”

    看起來老頭子對這個王老二有點不待見,不過大家過來也只不過是圖個新鮮。看看所謂的女大學生是什麼樣子而已。畢竟這事情說出去都能上晚間新聞了。

    等幾個人來到院門前,老頭子伸手一推院門,卻發現院門竟然被反插上了,于是就扯脖子大聲向里面喊道︰“王家的在嘛,有客人到了趕緊出來!”

    連續喊了三聲,就听見院子里傳來一陣罵罵咧咧的男人聲音,緊接著院門打開。就見一個全身酒氣滿臉通紅的猥瑣男子出現在眾人眼前。司徒平和徐婷三人在陳大爺身後一見此人,就猜測這個人八成就是那個王老二了。

    “老陳頭啊!我以為是誰呢,今天怎麼有閑工夫跑我這兒來了?”王老二眯縫著眼楮,全身上下全是酒氣。這個時候的他也沒有注意到陳大爺身後還跟著幾個人。

    老頭子上一眼下一眼打量了一下,呵呵笑道︰“怎麼?今天手風不錯又贏了吧。贏了多少?”

    王老二聞言哈哈一笑。道︰“可說著呢,順啊,人這一走時氣,就是拌個跟頭都能踢出塊金磚出來。不過也沒有贏多少,一頓酒錢而已。還沒說呢,進去陪我再和兩盅?”

    “不了。”老頭子一擺手,然後讓過身子,把司徒平三人讓到近前。介紹道︰“今天我給你帶來三位貴客,有喝酒的時間還不如陪客人好好聊聊。”

    “貴客?”王老二聞言這才注意到跟在他身後的三個人。司徒平自然不必說了,肯定是沒有見過,但是徐婷他王老二還是見過兩次地,而吳斌也見過面,知道一個是原前礦主的女兒,另外一個則是礦務局的。看到這里,這醉漢眼楮就是一亮。心頭一動,暗道︰“難不成又有什麼賠償了不成?”

    當即就笑道說︰“哎呦,我說今天早上怎麼總听見喜鵲在叫啊!感情是有貴客上門了。這位不是徐家的大小姐和礦務局的領導麼。可不敢怠慢了,快里面請。”

    說著。連忙把四個人請進了院門。然後又回頭看著司徒平問道︰“對了,還沒有請教這位是?”

    司徒平微微一笑,道︰“我是婷的朋友。順路過來看看而已。”

    听到是個不相干的人,王老二倒也不再理會他了,自顧的引著徐婷和吳斌,在他眼中,這兩位才是財神爺。

    司徒平見此到是也不介意,反到是很自在地跟在一邊,左右打量著這個獨門的小院落。同時也是在尋找那個所謂的女大學生的蹤跡。

    就在這時,就听陳大爺大聲對王老二說道︰“我說王老二啊,這客人來了,怎麼也不叫你婆娘出來倒個茶,遞個水啥啊!你婆娘在這村子里可是也小有名氣呢,不讓出來讓大家開開眼?”

    司徒平聞聲連忙轉回頭去。就見王老二一臉的不高興,很顯然是對老陳頭的話不滿意。不過又看了一眼司徒平三人,便強笑道說︰“先進屋再說,我也不是藏著掖著,都在屋里呢。”說著就向屋里大聲喊道︰“家里來客人了,趕緊準備午飯,要不然老陳頭又該挑理了!”

    說話間,眾人就進了院落中的正屋。

    正屋的面積並不算大,連一進門地廚房都算在內,一共才三十幾平而已。廚房還好些。灶台,鍋碗瓢盆都擺放的整齊。可是一進臥室,一股煙燻火燎的味道就直沖進眾人的鼻子里,酒氣煙氣混雜在一起,要多難聞有多難聞。而就在司徒平三人大皺眉頭地時候,就見房間里一個蓬頭垢面的女人正手忙腳亂的四下收拾和整理桌上和地上的酒瓶子和各種垃圾。

    “這個就是女大學生?”徐婷低聲和司徒平說道︰“看模樣比乞丐也好不到哪里去?”

    司徒平一抬手示意徐婷不要

    ,然後就開始觀察起這個女人來。

    穿衣到是還整齊,但是很明顯有幾塊污跡,一看就知道是在地上踫到的。頭發很凌亂,正好擋住了面孔,也看不出個實際年紀。可是光是看收拾整理物品的兩只帶有烏青的白嫩小手,肯定年紀不是很大。身高一米六左右,瘦骨嶙峋的,整體給人的感覺,就是家庭暴力地產物。

    看到這里,司徒平心中的疑惑頓生,怎麼看也感覺不出來這里面有什麼浪漫的愛情故事,反到是距離刑事案件不遠了。

    老陳頭也是吃驚眼前女人的打扮,驚訝的轉頭問王老二道︰“這是咋的了?上次來看你小媳婦地時候那還是個水靈人呢,怎麼?”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王老二不耐煩的打算老陳頭的問話,眼珠子向那女人一瞪,吼道︰“還杵在這里干什麼!沒看見來客人了嗎!煮飯去!”

    那女人听到王老二的聲音,頓時全身一個哆嗦,嚇得全身發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看上去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徐婷見此更是把司徒平的告誡給忘記了,連忙上前一把扶助那女人,然後對王老二道︰“算了,我們只是過來看看,一會就走,飯就不用做了。”

    “啥?”王老二一听這話,當即問道︰“只是看看?不是來給錢的?”

    不等徐婷張嘴,司徒平連忙上前,笑道︰“這位是王二哥吧。實際上我們是給想拿出一筆錢來讓大家的生活更好一些,也算是為之前的事情表示下心意。不過呢,這一次我們來是調查一下受傷礦工的實際情況,然後按照大家的情況發撫恤金。”

    司徒平地話立刻吸引住了王老二的注意力,听說還要發錢,這人的眼楮頓時比誰都亮。可是听到後面還要看情況而定,他就急忙問道︰“後生啊,我家可是礦上最困難的,你看能給多少?”

    —

    話音未落,就听邊上的老陳頭嘲諷道︰“剛才還說手氣好呢,還有臉說自己家最困難?你是和誰比的?錢老四,還是李老七?”

    王老二眼珠子一瞪,道︰“管什麼趙錢孫里的,反正我家最困難。”說完,臉色頓時一變,滿臉帶笑,湊近到司徒平面前,掏出一根煙來,笑道︰“後生看著就富貴,眼楮肯定比這老東西亮。來,抽一根?”

    司徒平擺了擺手道︰“對不起,不會。”王老二見此悻悻的收回手,然後又是一臉期待的等著司徒平開口。

    司徒平見此也知道此人是一個利欲燻心之輩,當即走到屋內的一張椅子上坐下,順勢就把王老二引導了一邊。這一番動作的同時,趁著王老二不注意,司徒平急忙給徐婷使了一個眼色,看了徐婷懷里正在發抖的女人一眼。

    初時徐婷也沒有明白司徒平那含有深意的眼神是什麼意思,可是女孩子畢竟是心細,馬上就想起進門前司徒平所交代的事情和說過的話。于是不動聲色的拉著那女人的手也向後挪動了一下,與司徒平拉開了距離。

    兩個人的默契舉動並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王老二依舊是心里惦記著撫恤金的事情。老陳頭和吳斌則是疑惑不已,不清楚司徒平和這個混混有什麼好說的。

    此時就見司徒平裝模作樣的四下打量著王老二的家中布置,然後喃喃自語的說道︰“獨門獨院,看起來生活不錯啊。而且還沒有受傷。哎,這撫恤金。”

    王老二一听這話,心中更是著急,連忙說道︰“這房子是租來的,不是我的。而且我傷的還不輕。不信你看。”說著想在自己身上找幾處傷口。可是當初就是擦傷,時間又長,身上就連個疤痕都沒有,這讓他如何找?

    就在他正著急的時候,就听司徒平故意說道︰“不過我看王二哥的妻子似乎身體不妥啊?是不是生病了啊?”

    王老二一听這話,順坡下驢,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興奮的叫道︰“還是大兄弟眼神好,可不是麼,我家的這段時間就為了我受傷的事情,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可不就生病了。”說著,還故意嘆氣裝可憐道︰“現在家里為了給她治病,更是連醫藥費都……”

    話還沒有說完,眾人就听見伸手“啊!”的一聲驚呼,待驚訝的轉頭去看時,就見徐婷一臉驚慌的站在原地,而她身旁的那個女人卻是露出一張滿是淤青傷痕的臉孔。
回覆

使用道具 舉報

arvlw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9:16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解救

    離開了王老二家,眾人的心情各不相同。陳老頭是一個勁的埋怨王老二不該這麼打自己的媳婦,把一個好端端的漂亮媳婦打的都沒有人模樣了,實在不是什麼好看的事情。正所謂家丑不可外揚,這老頭到是沒說不打,而是說不應該打的那麼狠。

    而吳斌這個時候恐怕也看出來這件事情里似乎有些不對了,只是眉頭緊鎖,依舊不出聲,看來還是在猶豫要不要把心中的猜測說出來。

    反到是司徒平和徐婷兩人,心頭沉重,越發的覺得這件事情有蹊蹺。特別是徐婷把一張煙盒里的錫紙交到司徒平手中的時候,原本的蹊蹺就變成了現實。

    “她給你的?寫的什麼?”司徒平驚訝了,接過那揉成一團的錫紙。

    徐婷低聲道︰“趁著你們說話的時候給我的,我也不清楚寫什麼,太緊張了。”

    司徒平點了點頭,忽然轉回頭對陳大爺說道︰“陳大叔,我們現在就要回城,您老就不用再跟著了。有空的話不妨和礦上的礦友們好好說說,過段時間礦上重新開工,有想繼續做的到時候就去礦上報名。”

    老陳頭驟然听到這話先是一愣,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點了點頭,笑道︰“那我就不送了。不過兩個城里的白淨孩子以後還是少往礦上跑,不干淨。”

    送走了嘮嘮叨叨的老頭子,司徒平就不免長出了一口氣。而這個時候吳斌一臉古怪笑容的開口說道︰“司徒,看來你是有什麼想法了吧。要不然你支走老陳干什麼?不會是為了剛才的那件事情吧。”

    “哦?”司徒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後也笑道︰“吳叔叔不是也看出點什麼了嘛。不過這里面究竟有什麼故事。咱們先稍等片刻也不遲說。”說完,就把那個錫紙團拿了出來,在吳斌和徐婷驚訝的目光下,小心翼翼的拆開。一行草的字跡赫然出現在三個人的眼中。

    ……

    “龐娟?師範大學音樂系的?”看到字條上的姓名,學校班級,以及家里的聯系方式,還有最後那幾個沒有寫完整地字,看起來是求救的了。

    這種情況在司徒平三人眼中也不算是什麼新鮮事了。電視里新聞里時常出現的拐賣婦女兒童的新聞又不是沒少了听。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這件事情竟然就發生在自己身邊。

    徐婷吃驚的說道︰“好像是我們上一屆的啊!怎麼辦?是不是現在就報警?”

    吳斌有些緊張的說道︰“肯定要報警了,不過報警後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徐婷疑惑的問道。

    吳斌吞吞吐吐了半天才說道︰“算了,還是報警吧。”

    司徒平臉色很不好看,拿著這張錫紙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忽然之間他腦海中靈光一現,忙掏出手機給蘭宮玉撥打了電話。

    電話里地嘟嘟聲過了好久,蘭宮玉這廝終于接通了電話,第一句話就是︰“現在上課呢!有什麼不能等下課再打電話啊!”

    “別廢話!”司徒平連忙打算了蘭宮玉的嘮叨。然後問道︰“上次你從派出所撿到的那個學生證還在不在?”

    “啊?”電話里蘭宮玉一停頓,察覺出司徒平的語氣不對,就連忙說道︰“還在,怎麼了?”

    “上次你是不是說你那學生證地主人是師大音樂系的?還說前兩月就失蹤下落不明?叫什麼名字。是不是上一屆的?”司徒平的問題問的很快,一時之間到是叫蘭宮玉有些緊張起來。但還是回答說︰“是啊,叫龐娟,是大二音樂系的。听說和她一起還有兩個女同學也都失蹤了,似乎是說被民工擄走的。”

    司徒平听到這里不免長出了一口氣,證實了自己心中的想法,然後囑咐他道︰“你現在也別上課了。趕快想辦法叫上杜奇偉他們,直接找市委的王秘書長。具體地我會和杜奇偉說,你跟著听消息就行了。”

    說完。掛斷了電話,就對著徐婷和吳斌說道︰“這事情十有八九後面還跟著大麻煩。報警是肯定的,不過要先等我再打個電話的。”

    接著,司徒平就打電話給杜奇偉,把自己這邊的事情講述了一遍,最後說道︰“我這邊一動手。你那邊也要爭取說服王秘書長聯系省里的公安機關盡快抓人,要不然一旦打草驚蛇了,這事情就不好收場了。”

    杜奇偉也蠻緊張的,但還是擔心地問道︰“會不

    間有誤會?不能夠因為學生證是在拘留室找到的就懷和派出所的警察有關吧?一旦不是那又該如何?”

    司徒平想了想說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總之盡人事吧。”

    再次的放下電話,吳斌和徐婷也大概听出來這中間的轉折,吳斌問道︰“這回我們可以報警了吧?”

    司徒平點了點頭,又笑道︰“大家別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既然人都對上號了,那事情就不會和我們猜想的有什麼太大的出入。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如何能夠在不打草驚蛇的前提下把人解救出來。”

    徐婷挽住司徒平地手臂,低聲道︰“司徒。我都听你的,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司徒平點點頭,然後對吳斌說道︰“吳叔叔,縣公安局有熟人嗎?”

    ……

    王老二是在滿腹疑惑的心情中被警察帶走的,不過坐的不是警車,而是醫院的急救車。原因也很簡單,只不過是司徒平這個大老板有感于王老二的生活太過艱辛,連重病在床的妻子的醫藥費都掏不起的情況下,很大方的伸出了援助之手。在承諾了撫恤金的基礎上,進一步的提出要接他妻子去醫院治病。

    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大好事對王老二來講是憂喜參半。憂的是不相信司徒平這麼好心,更何況自己那便宜媳婦身上的傷究竟是為何而來,這妻子又多見不得人,他自己是心知肚明的。生怕一個不小心被人看出破綻。畢竟他不是傻子。而喜的是,司徒平當場就給了他兩千元的撫恤金,並且承諾後面還有三千。手里拿著摸得著的鈔票,王老二頓時猶豫了。也正是如此,被貪婪蒙蔽了心智的家伙,被一群穿著白大褂的便衣警察帶上了救護車,除了疑惑,沒有半點反抗。就連附近的居民都覺得老天不長眼,怎麼叫王老二踫上了這樣的好事。

    —

    而接下來,急救車沒有去醫院,而是一路開進了關北縣公安局大院。

    再之後的事情,就幾乎與司徒平沒有多少關系了。筆錄,落案,進行刑訊調查。而那個叫龐娟的女學生,則是送進了醫院,做全身治療。在和龐娟在公安局分別的時候,司徒平三人看著這個飽受磨難,全身戰栗的女孩子,心里說不出的酸澀。

    在看著急救車離去之後,徐婷便對司徒平和吳斌說,說她看到了那個女孩子感激的目光。

    “她為什麼不逃跑?”這是徐婷的疑問。在徐婷看來,以一個女大學生的智商而言,肯定不會比一個無賴低,可是為什麼還會被人拐賣,時間這麼長的情況下為什麼又不逃?

    對于這個問題,司徒平以前也疑惑不解,直到現在,听到醫院專家的說法,才不免心生感慨。

    “這是一種心理疾病,準確的說是心理傷害。就像是美國的大兵在參加完美伊戰爭之後所得的戰爭後期的癥候群疾病是一個原因。初期她也不是沒有逃過,只不過不斷的逃跑,再不斷的被抓回,忍受非人的虐待,對一個處世不深的女學生而言,這無疑是一個極大的心理傷害。時間一長,這種傷害根深蒂固,她也就失去了出逃的勇氣。不過也是因為時間不算太長,最起碼她還有一點寫紙條求救的本能。”

    司徒平慢慢說道︰“其實這種狀況在西方的報紙雜志上也出現過。說是有一個女人從小被繼父強奸,後來更是被關在地下室里長期的軟禁。到了後來,經過調查,這期間她也不是沒有外出的機會。可即便是把她送出去逛街,行動自由的甚至是去超市,最後還是會回去。這不是她思維多與眾不同,多懦弱。而是心理產生了疾病,被扭曲。”

    “那她以後還會好起來嗎?”徐婷擔心的問道。

    司徒平想說不知道,但是看到徐婷一副憂慮的神情,就笑著撫摸著她的臉頰,輕聲說道︰“一定會好起來的。當然,這也需要她有勇氣面對自己的人生經歷。”

    吳斌嘆了一口氣,在一旁說道︰“相比之下她還好一些,最起碼被我們救出來了。可是據說還有另外兩個下落不明的,也不知道現在情況如何。造孽啊!”

    听到這話,司徒平臉色一變,冷聲說道︰“好在現在有了線索,不過接下來,也是到了懲治原凶的時候了。”
回覆

使用道具 舉報

arvlw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9:16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 抓捕

    拐賣婦女兒童的事情古來有之,就是現在的新聞報道里也常出現“打擊”或者是“解救”的關鍵詞。而對于這樣的事情普通的百姓听聞自然是同情受害者,唾棄憎恨不法分子,可是也只能聲援而已。至于政府相關的機關,更是對此類的案件格外的重視,因此一有什麼風吹草動,那絕對是以大案重案辦理的。

    至于王老二非法買賣人口的事情自然也在這其中,因此那原本期望發橫財的王老二一進了公安局,就再也沒有出來。好在公安局還知道此類的大案不能輕易聲張,所以關北縣至今也沒有什麼消息傳出來,這就給了抓捕人蛇的行動帶來了極大的方便。

    當然,這里面也有省城上級的指示,並且上級主管機關嚴令關北把這件案子定位大案重案調查,畢竟這里面牽扯到師範大學的女大學生,盡管同樣都是人,可是一升級到女大學生,那性質立刻就變了。

    如果說一般鄉村父女,那罪責可以說是罪大惡極。但是一旦變成牽扯國家未來的棟梁,那就不是用罪惡滔天和惡貫滿盈來形容的了。

    其實就是這一點,關北縣的公安局領導,以及縣領導都存在著一個疑惑,那就是為什麼省里為什麼會這麼快的得到消息。縣政府的一干干部們,更是吃驚自己的後知後覺,腦筋也不禁聯想到,是不是那女大學生是某位省領導的子女。

    一想到這里,這些官員頓時就坐不住了,全部動了起來。咬牙切齒的想把這一次人口買賣的罪魁禍首挖出來。

    不過關北縣內雞飛狗跳地動作司徒平和徐婷卻是一點都不知情,現在兩個人正在關北縣的火車站里緊緊擁在一起的難分難舍。

    “對不起婷,這一次我沒有辦法繼續陪你了。不過你放心,回沈城之後我立刻會找到關于礦山方面的專業人才過來,幫助煤礦恢復生產。”

    發生了龐娟這麼一檔子事情,再加上司徒平聯想到工大派出所與之的朊髒內幕,司徒平就再也在關北呆不下去了。因此當天下午就買了回返省城的車票,不過徐婷才剛一回來。家里徐母身體又不是很好,自然不能和司徒平一起離開。

    雖然不舍的司徒平自己一個人回去,不過徐婷還是強忍住心中的情緒,把司徒平送上了火車,然後低聲叫道道︰“過幾天我就會回學校,不過在此之前你也千萬要注意自己地安全,雖然不知道你打算回去做什麼。可是也要加倍的小心。”

    司徒平笑了笑,道︰“我辦事你放心。不過難得回來一次,有時間你就多陪陪阿姨。至于省城那邊的事情你也不用擔心。”

    ……

    司徒平叫徐婷不必為自己擔心,同時他又擔心徐婷。與此同時,工大派出所的那位胖所長。同樣也要為自己的前途擔心。

    停職,這是對自己前些時日犯下錯誤的處罰,留用,這是公安機關內部人際關系和內部妥協後的結果。不過這也不能說明他周游孝就屁事兒沒有了。

    相反,面對狼多肉少的公安內部形勢而言,他現在地位置可謂是岌岌可危。稍微不注意,這所長寶座可能就丟了。

    因此請客吃飯,走門路疏通關系,送禮。就成立周游孝最近一段時間忙的最多的事情。

    沸真可謂是功夫不負苦心人,現在花費了幾萬塊的關系費和無數禮品之後,周游孝終于從市局地一位重量級的處長口中得到了一個保證,一個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保證。听到這一句話,周游孝長出一口氣。全身上下都仿佛輕松了許多。

    騰所以當天晚上周游孝就樂呵呵的在家里讓妻子做了一大桌子豐盛的佳肴,再喝著小酒,高興的直哼哼。

    文“看把你樂得,不就是抱住了你所長的烏紗帽嘛,至于高興成這樣?一個小所長也至于你下這麼大的功夫?”周游孝的妻子是一個有著水桶腰地中年婦女,說起話來帶著一種破鑼般的沙啞,很是難听。可以說,在外形上,那就是一個標準的母夜叉。

    學回想當初周游孝之所以娶這樣一個媳婦,主要的原因還是岳父是市公安局刑警大隊的大隊長。自己的頂頭上司,為了前途著想,再配合著當初那個特殊年代地政策條件。兩個人就結成了夫婦。要說周

    輕的時候,雖然不帥,那也是一個精神的小伙子。肥頭大耳的,不是個東西。

    周游孝的妻子雖然相貌凶惡,但也算是持家有道了,雖然沒有什麼旺夫之象,但是也能夠看住自己家的一畝三分地,管錢是管的最厲害不過,但是該花錢的時候卻也不遲疑,要不然周游孝哪來的那麼多錢疏通關系?

    听到妻子的風涼話,周游孝到是也不生氣,他是知道,這話只不過是發發牢騷而已,要是真心疼錢,當初也不至于痛快地拿出來。之所以這麼說,那也無非是看不得自己得意忘形而已。因此就听周游孝笑嘻嘻的講道︰“一年清知縣,還十萬雪花銀呢。別看這派出所所長屁大點的官,但是現官不如現管,相比之下錢財不過是小事兒而已。心疼什麼!再說了,市局的關處長說了,明年領導考核的時候,說不準我也能挪挪地方,升上一級半級的。”

    “一級半級?”周游孝的老婆不屑道︰“就你啊?得了吧,這才惹了一個大漏子,就想升級?你還指望當公安局局長啊?”

    周游孝搖頭晃腦的笑道︰“最起碼退休的時候混個副局,這總該可以了吧?”說著,就給自己到了一杯酒,吧嗒一口酒,再吃一口豬肉肉,美的跟什麼似的。

    也就在這時,周游孝家的房門電鈴忽然響起,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傳出來頓時嚇了周氏夫婦一跳。待听清楚了,周游孝就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來,嘴里還罵罵咧咧道︰“這時候誰這麼不開眼啊,這時候來?沒看見吃晚飯呢嘛。”

    周游孝的老婆見此笑道︰“得了,你繼續喝你的酒吧。我去看看。”

    听到老婆這樣說,周游孝重新坐下,而他老婆則是快步走到房門,透過門鏡向外看去,嘴里也同時問道︰“是誰啊?”

    —

    話音未落,就听見房門外有人話說︰“市局的,過來請周所長詢問一下工作上的事情,麻煩開一下門!”

    “市局的?”周游孝的老婆先是一愣,等看清楚外面大致站著兩三個穿著警服的警察後,腦子里馬上慣性的想到︰“難道這麼快就升職了?也太快了吧。”

    不過出于緊張,她還是急忙打開房門,臉上露出笑臉,然後說道︰“原來是市局的同志啊,來之前怎麼也不打聲招呼。看這話說的。”說著就轉回頭對房間內大聲喊道︰“老周,市局的同志來了,趕緊出來。”

    說話間在飯廳吃飯的周游孝也是十分驚訝,奇怪這市局的人怎麼會在這個時間上門?也許是做賊心虛,又也許是因為別的,周游孝本能的覺得事情不大對頭,口中雖然答應著,但是人卻開始往臥室里鑽。

    可等他快步來到臥室,打算進房間取槍的瞬間,就感覺房間內涼風頓起,剎那間,背後有人一把按住他的肩頭,並大聲說道︰“周所長勞煩一下和我們回趟市局,配合我們調查一下有關于保羅國際美發廣場的事情。”

    周游孝這個時候就感覺胸口一堵,心髒猛然間跳到了嗓子眼,驚慌的回過頭,看到的卻是一雙冰冷的眼楮。

    而這時,周游孝那個一臉驚愕的老婆,也頓時發現事情不對勁,連忙說道︰“同志你搞錯了吧,保羅國際美發廣場的事情早就結案了,怎麼還要讓我們老周協助調查?你們是什麼意思?”

    話說完,就有其他的警察臉色嚴肅的說道︰“對不起,這些事情我們無法奉告。請你先讓一讓,我們現在就要帶周所長回去。”

    周游孝的老婆聞言立刻就不干了,扯著脖子大聲喊道︰“你們是冒充的,不是警察,你們不能帶我們老周走。”

    見到女人反抗,馬上就上來兩名警察一把攔住,而抓住周游孝的警察連同其他人,在周游孝心驚膽戰的神情中,和女人的怒吼聲中,快速的離開了周家。

    從進門,到帶走周游孝,從頭到尾也沒有用超過五分鐘。等警察全部離開後,失魂落魄的女人才忽然驚醒,發了瘋似的,快速的抓起客廳里的電話,給自家所有的關系打電話。

    一時之間,是凡收到消息,與周游孝相關的所有人都陷入了迷惘和擔憂。
回覆

使用道具 舉報

arvlw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9:16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 情殤

    在市里做秘書長的那個叔叔給司徒平打了一個電話,隱晦的提醒司徒平關于女大學生人口販賣的事情不要到處亂講。其實這事情就是不用秘書長叔叔親自過問,司徒平也不會傻呵呵的滿大街的到處宣揚,現在看這緊張的風聲,有個腦子的都知道省城恐怕要小小的地震一回了。現在問題的關鍵不是那個胖所長定罪輕重,而是借著這件案子,市里的領導們會把動作做到哪一個層面上。

    說實話,政治上的東西司徒平並不想觸及。因此他一回到沈城,第一件事情就是趕緊叫蘭宮玉把龐娟的學生證送到公安局去,畢竟這東西屬于關鍵性證物。同時他也不忘記叫杜奇偉等人注意下出入安全。

    也是這個時候,司徒平便想起魯教官說的要推薦過來幾個老兵的事情了。也不知道那幾個老兵究竟有沒有到,按道理講,就算是那些老兵住西藏或者是海南島,路途再遠的,坐火車坐兩個來回時間都到了。

    因此當他把疑惑一說,听說司徒平回來便急忙趕到公司的杜娟便笑道說︰“你還說呢,這幾天你是輕松了,可把我們幾個給累壞了。又是公司業務,又是工程建設項目的。至于你說的那些退伍的老兵也全到了。不過因為市內和市外兩處工地都缺人手照顧,這些人就暫時分派到工地上了。”

    “來了?”司徒平聞言一愣,然後想起來自己似乎真的耽誤了不少事情,于是連忙說了幾句賠禮的話,這才問道︰“來了幾個?功夫都怎麼樣?”

    坐在司徒平董事長位置上翻開人事培訓計劃的杜奇偉頭也不抬地說道︰“九個。年紀最大的有四十多了。不過還好,各個看起來都是練家子的。听魯教官說,隨便挑出一個來,都是十幾個人近不了身的那種軍中好手。”說著,就見杜奇偉抬頭看了司徒平一眼,道︰“說起來也挺可憐的,你是沒看見這一幫大老爺們剛才時窮困潦倒的窘狀,哎。實在是慘了點。我擅自作主張,每個人給了一萬元的安家費,這個你沒有問題吧。”

    雖然不知道杜奇偉說的話里有沒有個人感情色彩存在,就是想象司徒平也能猜測出來一群除了軍伍生活不了解社會地精兵悍將在社會上的悲涼,因此點了點頭,無所謂的說道︰“這事情你做主。不過一個人才給一萬,你也未免太小氣了一點。”

    一旁的杜娟聞言哈哈大笑道︰“司徒大老板財大氣粗啊。一萬塊都不放在眼里了?”

    杜奇偉也笑道︰“一萬塊就不少了。而且是剛進公司,咱們也不能把事情做的太特殊化啊。現在一次性的給十萬。二十萬?以後還怎麼辦?還有沒有提升的空間了?都這樣?全中國你也找不出一家來的啊!再說了,他們再以為咱們有所圖謀,到時候適得其反,那你就高興了。”

    司徒平一擺手。笑道︰“行了,你們兩位現在是專業人士,就別再數落我了。”說到這里,司徒平就對兩個人說道︰“還有一件事情咱們可要想想辦法了。”

    杜娟奇怪地看著司徒平,問道︰“什麼事情?是師大人口失蹤的事情?還是公司工地的事情?”

    司徒平微微一笑,故作神秘道︰“都不是,要不然你們猜猜?”

    杜奇偉放下手中的一切,向後一靠,道︰“得了。有什麼話趕緊說吧。我一會還要去趟房產局呢,最近咱們公司地業務量太大,那邊開始給咱們眼色了。”

    司徒平一愣,奇怪的說道︰“沒卡咱們吧,當初也沒有這樣啊!”

    杜娟道︰“現在還沒卡,以後就說不準了。所以杜奇偉才要過去看看。听說這一次咱們手續上出了一些問題。但是究竟是不是問題,說法還在人家手上。這一次咱們也不過是去探探口風。”

    司徒平听到這話兩眼一翻,苦笑道︰“我明白了,這是有人眼紅了。不過從這件事情上我又發現了另外一個問題。”

    杜奇偉笑著問道︰“什麼事情?”杜娟也是一臉的疑惑。

    司徒平如喪考妣道︰“我發現你們這些白紙都被社會的這座大染缸都給禍禍了。”

    杜奇偉和杜娟兩人聞言都是一愣神,緊接著反應過來之後,杜奇偉便笑道︰“這叫和光同塵嘛。只不過是比別人早了那麼三四年,至于你這麼感嘆嘛。”

    杜娟則是輕啐了一聲,然後說道︰“我發現了,這一有家室,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

    都沒有個把門的了。什麼話都敢往外說。你這樣,好女孩子也跟著學壞了。”

    司徒平驚奇道︰“這話她也說過?”

    杜娟看著司徒平笑而不答,而杜奇偉則催促道︰“剛才你的話說了半截還沒有說完呢,趕緊的,又要干什麼了?”

    司徒平這才把玩笑的話都收了回來,慢慢的說道︰“這一次我幫徐婷處理家里地債務。並且把法院的罰款都還上了。”

    杜娟疑惑的說道︰“這些我們都知道啊,怎麼了?又哪里出問題了?”

    司徒平兩手一攤,一副無奈的模樣,苦笑道︰“問題大了。我幫徐家把債務問題解決了。但是同時,我又接手了一個未來年產值大概有一千萬的中型煤礦。你們說說怎麼辦吧。”

    —

    “啥?”听到這話,杜奇偉和杜娟頓時大吃一驚,杜奇偉更是嘴唇直哆嗦,指著司徒平都說不出話來了。

    杜娟也是臉色的苦瓜色,為難地說道︰“你是不是覺得咱們太閑著了?想多找點麻煩解解悶子?就你自己說,你覺得以咱們這幾個能力有限的生手,在經營兩家公司外加一個千多人的工廠的基礎上,還有余力弄什麼中型煤礦嗎?”

    司徒平是一臉的歉意,但是沒有辦法,總不能把一個好端端的礦山丟在一旁不理不睬吧。

    而杜奇偉則是長出了一口氣,穩定了一下情緒,說道︰“可惜不是石油油井,要不然我心情還能好點。”接著他也很無奈的和司徒平講道︰“說吧,煤礦又怎麼了?未來年產值一千萬?行,就當有一千萬。不夠咱們公司一個月的營業額呢。”

    司徒平嘿嘿笑道說︰“煤礦可以深度挖掘,同時那區域面積不小,也許產出還能增加。不過現在面臨的問題是煤礦在關北縣,距離省城太遠,又缺少礦山管理方面的人才。而最關鍵地是,礦上還有一批大概也不知道多少噸的原煤整天的風吹日曬的呢,大家想想辦法,把原煤先賣出去?說來也是座不小的金山呢。”

    說到最後,司徒平的話就開始改成利誘了。

    “我算明白了。”杜奇偉笑嘻嘻的說道︰“听起來不像是一個金山,到是像是一個大包袱。又要管理人才?又要出貨渠道?哎呦,我肚子疼。”

    杜娟也笑,道︰“听起來是撿了一個便宜。可實際上,要解決的問題太多。我看你還有句話沒有說呢。還需要資金恢復生產呢吧。”

    司徒平老臉一紅,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干笑道︰“大姐你火眼金楮。”

    杜奇偉道︰“商量吧。司徒為了他岳父老泰山也算是上刀山下火海,義無反顧了。咱們也跟著想想辦法吧。前面的兩項關鍵是找個明白人,只要有明白人,一切迎刃而解。後面一項嘛,這資金就從司徒年底的分紅里扣吧。”

    司徒平大拇指一挑,腆著臉道︰“一語中的。說說,這明白人誰認識?”

    杜奇偉和杜娟相視了一眼,然後一起搖頭。一看到這幅場景,司徒平也有些泄氣了。然後很無奈的說道︰“那也只能在報紙上招聘了。”

    杜娟建議道︰“還可以去人才市場看看,興許就能踫上一個礦山方面的專業人才。”

    司徒平也覺得暫時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也只好點頭。正說著話的時候,就見辦公室的房門被人一把推開,緊接著就見垂頭喪氣的蘭宮玉和一臉興奮的小丫頭李安,相繼走了進來。

    看到蘭宮玉無精打采的模樣,司徒平就笑著問道︰“咋了?讓人給煮了?”

    蘭宮玉猛地抬起頭看向司徒平,接著又嘆了口氣,把頭又低了下去。這一下大家都奇怪了,杜娟便捅了捅笑眯眯的李安,低聲問道︰“怎麼啦這是?受什麼打擊了?”

    李安咯咯一笑,然後說道︰“夢中情人被人拐賣了,美夢一夜之間完全破滅,你們說怎麼了。人生觀、世界觀、價值觀,支離破碎啊!”

    “哦!”眾人聞言不由得恍然大悟,隨之不免同情起蘭宮玉來。司徒平一咧嘴,卻是沒有想到蘭宮玉竟然對一個只見過學生證的女孩子用情如此之深,但是現實就是這麼殘酷,司徒平也只能安慰性的拍了拍蘭宮玉的肩頭,說道︰“治療失戀最好的辦法就是再談一場戀愛,要不我幫你介紹一個?”
回覆

使用道具 舉報

arvlw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9:16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學生會

    也不知道這個時間的消息怎麼傳播的這麼快。司徒平回來還不到兩三個小時,陳安琪就收到了風聲,緊接著就打來電話叫司徒平去校學生會報道。

    初一听到學生會這三個字,司徒平先是一頭霧水,不明白自己去學生有什麼可做的。然後就想起來自己似乎還是學生會的新進會員,從莫名其妙的被選上,一直到現在都快一個月了,除了學生會主席,似乎一個頂頭上司和同事都沒有見過。要是這麼說起來,自己也可能是工業大學校學生會有史以來最難請的小干事了。

    既然人家堂堂的大主席都親自請了,司徒平自然也不好意思再推辭什麼。于是在和公司的一干伙伴打了招呼之後,便一個人晃蕩到了大學生活動中心。

    工業大學的活動中心雖然名為活動中心,但是實際上,這里所舉辦的活動一個學期也沒有幾次。反正司徒平自己上一個四年大學生涯中,一共就來過這里兩次。一次是因為幫忙做一個戶外表演去活動中心搬運調音台和音響器材。另外一次則是大四畢業的時候學校組織企業招聘會,結果自己竟然被一個酒精廠給招去了。工作也很簡單,就是陪視察的領導喝酒。當時初入社會的司徒平真可謂是意氣風發,工商管理一畢業想的是如何管理諸如微軟、IBM,)_成想會是做“三陪”(陪領導視察,陪喝酒,陪消遣娛樂)啊!

    所以沒等把就業協議簽了。司徒平就撂挑子不干了。結果一兩年在社會上打拼後的結果是,三陪的工作地確是經濟管理類人才最好的出路。

    不提這些傷心事,司徒平搖了搖頭苦笑了一聲就直接上了五樓,一轉身就看見了校學生會的門牌。

    連敲門都省下了,正好看到辦公室的房門大開,里面一大群人忙忙碌碌的,還有幾個人圍在一起不知道商量什麼。

    司徒平只是談了談頭向房間里張望了一眼,就看到陳安琪站在一面牆的邊上。比比劃劃的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請問陳主席在嗎?”司徒平大聲的看著陳安琪問道。

    冷不丁地有人這麼來一句,辦公室里立刻沉靜了起來,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工作向門口張望。司徒平被眾人這麼一看,心中到是有些尷尬,但是表面上到是沒有流露出膽怯的表情,依舊笑眯眯的樣子,再次說道︰“請問學生的陳安琪主席在嗎?”

    “撲哧”一聲,站在牆邊的陳安琪失聲笑了出來。然後一招手,向司徒平笑道︰“在,在,既然上門來了就別再外面站著了。都是自己人。”

    這一句話說出口不禁叫房間內的人思維有些停頓。馬上又浮想聯翩,猜想這個“自己人”究竟是什麼意思。

    好在陳安琪也是知道自己這些下屬們的心思,自顧地向周圍的人介紹道︰“大家手里有工作的都停停了。今天上門的這位可是咱們學生會地重量級人物,听說指南針房屋經紀公司嗎?”

    眾人听到這里全體點頭。現在還有誰不知道和學校校長都能做生意的指南針啊!那可是工業大學所有學生心目中的英雄啊!想一想,即便是有學生會,學生團體組織,但是哪一個敢說能夠和學校進行平級的交流?恐怕一個有底氣說這句話都沒有。可是指南針房屋經紀公司卻能。

    在工業大學從大一到大四的學生眼中,司徒平、杜娟、杜奇偉這一批剛入校不久的大一新生著實的在全校範圍還有全省高校當中闖下了偌大的名聲。特別是司徒平和指南針這兩個字名字,大有古時候馬踏黃河兩岸的秦瓊秦叔寶。水泊梁山地及時雨宋江宋公明之輩的名望,當真是一提大名,江湖之人聞听不由得納頭便拜!

    所以一提到指南針,眾人無不驚嘆,等陳安琪一臉壞笑的一指司徒平,笑道說他就是司徒平的時候。

    頃刻之間校學生會辦公室頓時就開了鍋。沒等司徒平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的時候,一幫人就把胖子圍在了當中,有索要簽名的,有探尋成功經歷地,當然,八卦緋聞也有人問。最夸張的是一個滿臉小雀斑的女生追問司徒平有沒有女沒有,沒有的話,問問可不可以考慮一下她。

    一時間司徒平哭笑不得的左支右絀,頓時明白了電視里那些大明星的勤苦。有粉絲的日子也不好過啊!

    好在陳安琪還不想叫司徒平死的太難看,看火候差不多了。便大聲叫道︰“好啦啊!都各就各位,以後司徒平就是咱們學生會的自己人了,要簽名,要找男朋友的時間有地是,也不在乎這一時半會了的。你們這樣別在把人嚇跑了,那就未免有點得不償失了。”

    大家伙一听這話心中一想就覺得十分有理,更何況還是主席發話了,自然是意猶未盡的從飽受蹂躪的司徒平身旁離開,那個戀戀不舍啊!

    陳安琪再看司徒平那副狼狽的模樣,笑得格外的迷人,然後揮了揮手拉過一把椅子,笑眯眯的說道︰“好了我的大經理,大老板,請您來一次可真不容易呢。怎麼樣?第一次登門覺得咱們這還夠熱情吧?”

    都這樣了還不熱情?司徒平一陣苦笑,顫巍巍的從一群狼似的目光下挪到陳安琪身前,但是沒敢坐,怕坐下後跑起來不方便。

    “熱情,各位同學都很熱情,陳主席也熱情。”司徒平陪著笑臉,和陳安琪隔著一把椅子說道︰“我看大家都挺忙的,不知道這是又要搞什麼大型活動啊?要是你們太忙的話,我就暫時不打擾陳主席工作了。”

    陳安琪笑的跟頭小狐狸似的,哪里會讓司徒平走,當即把椅子一推,把障礙物推倒一旁,中間沒有阻礙的說道︰“不打擾,我們這兒雖然亂了點,但還不算太忙。更何況司徒大老板好歹也是咱們學生會的精英分子,這見到工作了,怎麼能說走就走呢?你說是吧。”

    司徒平聞听此言,也知道今天是難以輕易離開了,于是也不在禮讓,自顧的坐下,然後問道︰“既然如此,那主席大人就給我安排個工作吧。說起來從進學生會到現在,我還沒有給咱們組織做過什麼貢獻呢。雖然我沒有什麼才藝,但是扛個宣傳板,幫忙搬搬東西還是做得到的。有什麼髒活累活盡管安排。”

    —

    陳安琪看著司徒平一副任命的神情,到是也覺得有趣,也拉過一把椅子,坐在司徒平對面,然後說道︰“那哪里行啊,你可是咱們學校有名的風雲人物,哪能把髒活累活給你,要是這麼做了,我還不得被學校的學妹美女們給罵死啊!”

    司徒平听著陳安琪的調侃,但是也不接話,只是看著對方等著陳安琪把自己請來的目的說出來。

    看到司徒平不答話,陳安琪果然自顧的把話往正題上引,就听她道︰“先是軍訓也結束了,國慶節也過去了,學校的正常學習生活也展開了。所以咱們大學生自己的各項校園文化活動也要逐步的展開。首先這個月我們有一個大型的文藝匯演,和一些學生社團的比賽活動,所以人手可能緊張一些,經費也緊張一些。”

    听到這里,司徒平也疑惑了,不知道這位主席找自己究竟是什麼目的,究竟是人手不足,叫自己出來幫忙?還是經費不足,讓自己出錢贊助?

    可是司徒平疑惑,陳安琪卻是一點都著急,慢調似穩的開始給司徒平介紹學生會在這些活動的組織地位和連接作用。最後還說到了學生會的現狀和發展史,听的司徒平是一愣一愣的。

    直到最後,終于還是司徒平自己忍不住笑著問說︰“那麼今天讓我過來主要是安排工作的吧。那麼陳主席覺得我干點什麼好?”

    陳安琪看了一眼其他一臉詭異表情的同學,然後才笑著對司徒平講道︰“要是以司徒同學的能力來說,組織一場大型的團體活動,那是大材小用。可要說是去外聯部做宣傳,或者是拉贊助,也似乎不能人盡其才。最後我們研究決定,以司徒同學在學校和同學們心目中的聲望和地位,我們迫切的需要司徒同學能夠親自參加表演,唱歌跳舞,任選!你看怎麼樣?”

    “啥?”房間內所有人都捂著嘴忍著怕笑出聲來,而司徒平卻是一臉驚愕的表情看著陳安琪發呆,難以置信的問道︰“你是讓我參加表演?”

    陳安琪一本正經的說道︰“盡管學生會是校園文化活動的發起者,但是也不能忘記與同學們一起參與其中啊!所以經過我們學生會全體同仁的一致決定,推舉你代表校學生會參加文藝表演!”
回覆

使用道具 舉報

arvlw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9:16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 獻唱

    “我去唱歌跳舞?”司徒平此時的臉色真可謂是好看到了幾點。似乎從小學到大學,司徒平還沒有過被領導“欽點”表演的經歷。唱歌?司徒平最拿手的一首歌,唱了四年,到今天都沒回到調上。跳舞?那就更不可能了。雖然說最近胖子拳腳功夫練的有模有樣,在實戰上也有了不小的進步,可是武功和舞蹈那是兩個概念。

    最起碼以司徒平這個體型,跳芭蕾是肯定不用考慮了。就是流行樂壇常用的那些簡單舞蹈動作,司徒平也是完全沒有節奏感可言,因此也不必考慮。所以一臉苦澀的司徒平只能商量著問道︰“講個笑話可以嗎?”

    辦公室里其他人一听這話,頓時大聲笑了起來。在文藝匯演上表演笑話?這也是司徒平能夠想得出來,換了一般人還真就沒有這個臉皮。

    陳安琪也是哭笑不得,不過還是說道︰“笑話可不行,但是半個小時的單口相聲到是可以考慮。”

    司徒平一听就傻眼了,張了張嘴,最後泄氣道︰“那我還不如唱歌呢。”

    陳安琪聞言一拍桌子,拍板道︰“這就算是你答應了!好,記下來,司徒大老板文藝匯演上單人獨唱!”然後也不給司徒平拒絕的機會,繼續問他︰“那你打算唱流行歌曲呢?還是民族美聲呢?”

    司徒平嘆了口氣,無奈道︰“通俗吧。”

    “哪首?”陳安琪問完,辦公室里其他人也伸過了脖子,支起耳朵好奇的听著。

    司徒平隨口說道︰“就唱《青花瓷》吧。”

    “《青花瓷》?有這麼一首歌嗎?”包括陳安琪在內,所有人都奇怪的看著司徒平。腦海里也不斷的想著有哪首流行歌曲叫這個名字地,青花瓷?不是景德鎮的那個吧!

    而司徒平看到眾人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樣,忽然想起來現在才是年,而周董的那首《青花瓷》可是五年之後才發行的。別說他們不知道,估計周杰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寫過這麼一首歌。

    所以忽然警覺的司徒平脫口說道︰“不用想了,那首歌現在還沒有!”

    “沒有?”陳安琪一臉的不高興,道︰“沒有說什麼啊!開玩笑嗎?還是不願意參加?”

    司徒平連忙擺手說道︰“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這首歌是我自己寫的。市面上沒有賣地!”

    “啊!”陳安琪等人一听這話眼楮就是一亮,驚喜的叫道︰“真沒有想到司徒同學竟然還是一個創作型的才子。能夠現場給大家唱唱嗎?”

    “啊?”這下換司徒平吃驚了,更是恨不能給自己一個嘴巴。心說自己可真夠狗血的了,怎麼又犯了重生人士的大忌!要說這鑽鑽重生後的BUG那還

    不過看著陳安琪一幫人大有自己不唱就不會輕饒過自己的意思,司徒平也只能硬著頭皮說道︰“這個我最近嗓子不好……”

    “我這有金嗓子,要不要先含一片?”一個同學連忙說道。

    司徒平差點沒被憋死。又笑道︰“自己創作的難登大雅之堂。”

    陳安琪呵呵笑道︰“我們都是下里巴人,高山流水地東西也听不懂啊!沒事,你唱。”

    話都說道這份上了,司徒平也只能破罐子破摔。猛地站起身來,發狠道︰“那行,我唱,不過咱們可說好了,唱得不好你們可不能笑話。”

    “哪能的。”眾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司徒平這才清了清喉嚨,又看了看四周,覺得跑是肯定跑不了了,這才死心的唱了起來︰“素胚勾勒出青花筆鋒濃轉淡,瓶身描繪地牡丹一如你初妝。冉冉檀香透過窗心事我了然。宣紙上走筆至此擱一半……”

    剛一開始,司徒平還有些緊張,頭幾句都有點跑調。可唱到後面情緒也不緊張,嗓子也放開了。司徒平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的歌聲竟然奇跡般的全在調上了!最神奇的是,也許是和練功夫有關。底氣充足,聲音洪亮,一首古香古色的《青花瓷》從這個胖子口中以另外一種曲風唱出來,一點都不比周董遜色。

    一時之間辦公室內的人听得如此如醉。而陳安琪更是眼楮睜得極大,無比驚喜的看著正陶醉在2007年流)徒平。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司徒平清唱到結束“……簾外芭蕉惹驟雨門環惹銅綠,而我路過那江南小鎮惹了你。在潑墨山水畫

    從墨色深處被隱去……”,一曲終了。在場的所有聲中恢復過來。

    等到司徒平自己明白過來,看到這一幕,也不禁暗自擔心,心說這些人是不是被自己地狼嚎給嚇到了。因此小心翼翼的推了推正在發呆的陳安琪,輕聲問道︰“不會太難听吧?”

    “什麼?你說什麼?”被司徒平一推,隨著陳安琪的清醒,在場的所有人都恢復了過來,緊接著,不等陳安琪說什麼,所有人都狂熱的圍在了司徒平近前,激動地叫道︰“天王啊!歌壇天王啊!”

    “司徒大哥,听完你一首歌,我以後再也不買那些港台歌星的專輯了!和你一比,什麼天皇巨星,給你提鞋都不配!”說這話的未免有點太捧司徒平的。不過听到司徒平耳中,卻也不免叫胖子臉紅,同時也懷疑的問道︰“我唱歌真的那麼好听嗎?”

    —

    陳安琪見此,不由得嘆氣道︰“不是好听,是相當的好听。我真是不能相信,司徒同學不但能力出眾,就連歌也唱的這麼好。就以司徒同學目前的實力,想一舉走紅歌壇那都是輕而易舉。不過看到現在司徒平同學的公司規模,我看還不如自己開家發行公司呢。”

    說完,就有人問道︰“司徒老大,你現在就是我地偶像了,能問一下你這首歌什麼時候能夠做成專輯啊!我一定找你簽名。”

    陳安琪也道︰“是啊,這樣的歌曲不做成專輯,那實在是太可惜了。對了,除了這首司徒同學還有其他的作品嗎?”

    正所謂一句點醒夢中人,如果剛開始大家叫司徒平參加文藝匯演是出于名人效應和開玩笑的話,那麼現在卻是發自真心的司徒平能夠出更多更好的作品,好一飽耳福。

    司徒平這個時候也有點飄飄然,因此當即說道︰“還有一首不太成熟,但是除了這兩首以外,我可是真就不會了。”

    這話是真的,司徒平歌詞能夠記全的,用一只手就數的清了,真要他發一張個人專輯,最多也只有半張A片,B片卻是只能發個人寫真了。

    不過即便如此,大家還是十分高興的。于是接下來司徒平的一首費玉清和周董聯袂演唱的《千里之外》就成了不成熟的代表作,公然的翻唱起來。

    結果和上一首青花瓷一樣,千里之外更是把辦公室內所有的人全部擊敗。如果之前一首眾人對司徒平的感覺是“驚艷”的話,那麼這一首實力絲毫不弱的復古曲風一出口,司徒平就直接的被眾人推上了實力派唱將的寶座。

    最後等司徒平的千里之外唱完,整個大學生活動中心里的人都听到了五樓的歡呼聲。陳安琪更是興奮的說道︰“我看就這麼決定了吧!學校的文藝匯演取消了!”

    正自我陶醉在明星風采中的司徒平聞言一驚,奇怪道︰“不表演了啊?”

    陳安琪很嚴肅的點了點頭,然後鄭重其事的說道︰“我決定讓司徒平同學開一場個人專場演唱會!”

    “啥?”個人演唱會?司徒平听到這話立刻就傻眼了,險些一個跟頭栽到在地,簡直就是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兩首歌就把自己給套牢了。

    司徒平這邊還不知道該怎麼解套呢,那邊就有人喊道︰“主席!我支持你!司徒平!我們都支持你!”

    司徒平見此,一聲哀鳴,叫道︰“你們殺了我吧!”

    ……

    和陳安琪一起離開活動中心,司徒平才長出了一口氣,擦了擦頭上的虛汗。心有余悸的不停的回頭去看,生怕那群狂熱的歌迷追出來向自己索要簽名。

    今天這一趟司徒平可是真正的長了見識,也清醒的意識到,學生會的人都是學校里最精力充沛的一個團體,惹誰也不能惹到這些人。一個不好就能把自己搭進去。

    看到司徒平驚慌失措的表現,一旁的陳安琪就笑道︰“怎麼?還舍不得離開呢?雖然說辦公室里的同學們都很熱情,但是也不能成天呆在一起啊!”

    司徒平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心說我哪里是舍不得離開啊!我是想以後找什麼理由不來!不過話卻不能如此說,只是掩飾道︰“太熱情了,也有點接受不了。不過個人演唱會的事情就算了吧。我決定了,學校的文藝匯演的所有經費,都有我們公司出面贊助了!主席覺得,這樣怎麼樣?”
回覆

使用道具 舉報

arvlw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9:16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 釋懷

    听到司徒平自己主動要出頭贊助,陳安琪又那會拒絕,自然是高興不已,不過她還是目光閃爍的看著司徒平驚嘆道︰“以前還是真沒想到你唱歌這麼好听,如今像你這樣才華橫溢的男生恐怕都要絕種了。”

    司徒平心里一陣心虛,尷尬的笑道︰“今天是超常發揮了,平時我唱歌基本上都不在調上。至于說絕種,這話可不敢說,說出去我都成全民公敵了。”

    陳安琪咯咯一陣銀鈴般的嬌笑,然後指著樹蔭旁的一張木椅道︰“能過去陪我坐坐嗎?”

    美女相邀,司徒平如何好拒絕,更何況出于男人心中的某些天性,似乎更多是一陣竊喜。等到和陳安琪在長椅上坐下後,司徒平就說道︰“真沒有想到我能和學校的學生會主席單獨坐在一起。”

    這話雖然有些曖昧,但是卻是發自司徒平的本心。不過陳安琪卻是偏過臉來,給了司徒平一記媚眼,笑道說︰“學生會主席怎麼啦?你要是這麼說,那我還想說能和一個年輕企業家坐在一起還倍感榮幸呢。怎麼了?對學生干部有意見?”

    司徒平靠在長椅上,點了點頭,眼神有些發飄,說︰“記得我上小學的時候吧,那時候大家都搶著做班長。我也想來著,可是從小學開始,一直到大學,我連個小組長都沒有做過。所以學生干部在我眼中還是高不可攀的。所以說意見不敢說有,但是也不能說沒有。”

    陳安琪聞言抬頭在耳邊撩動了一下頭發,這個動作給人的感覺十分的美麗嫵媚,就听她說︰“听出來了。怨念深重啊!不過這恐怕不是你白手起家,奮發圖強地動力吧?要說起來,這學生會的干事,也算是干部了,以後你也不能總感覺和我有距離吧。”說到這里,女孩子臉色忽然一紅,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而司徒平卻是好不容易可以靜下心來,卻是沒有發現這一點。接下來兩人就像是知心朋友一樣。你一言我一語的慢慢交談了起來。

    不知不覺竟然都已經到了天黑,最後還是司徒平有些擔心晚上陳安琪回寢室太晚,就建議有什麼事情日後隨時聯系。

    等和陳安琪分手之後,司徒平便一個人漫無目的的開始在校園里閑逛,這可能是他重生以來第一次如此清閑的行走在校園之內,心情也無比的輕松。

    “真希望這樣的日子永遠不要過去啊!”站在空寂無人地操場上,司徒平不禁發出了一聲感慨。

    ……

    兩天之後,徐婷自己一個人從北關返回學校。同時也帶回來一個消息。就是師大的龐娟已經被送返家中,同時據縣里的公安機關內部透露,和龐娟一起被販賣的女孩子也被找到了一個,听說現在已經被江西警方救出。正安排送回家鄉。而最後一名女生卻是下落不明,也不清楚現今是生是死,到是成了一個不解之謎。

    不過隨著案情的進一步進展,工大派出所的周游孝以及同伙,大部分已經落網,除了幾個疑犯在逃之外,案情也已經水落石出了。

    沸春天大廈指南針的總經理辦公室內,听到徐婷講述的眾人都是義憤填膺,對這些違法亂紀。無法無天地罪犯簡直是恨到了骨頭里了。

    騰蘭宮玉牙根都恨的直癢癢,叫道︰“就這樣的就該槍斃,還審什麼審!還有什麼好審的!我看就是官官相護,要不然一個派出所所長怎麼會有這麼大地膽子?非法拘禁!販賣女大學生!還涉嫌集體強奸!畜生都不如!”

    文李安也是氣呼呼的,小臉通紅,說道︰“就應該把事情捅到中央。把沈城的公安機關內部好好清理一遍。把這些危害社會的蛀蟲都挖出來。太傷天害理了!”

    學大家伙七嘴八舌的痛罵這些喪盡天良的無恥之徒,司徒平趁著中間空擋便問徐婷道︰“那王老二是怎麼處理的?”

    徐婷很顯然沒有想到司徒平還記得那個王老二,不過還是回答道說︰“听說也被判了刑,還罰款了。”

    “這就完了?”李安一旁支著耳朵听到這里不禁驚訝起來。

    “完了,還能如何?王老二最多也是一個非法買賣人口,或者是圈禁的罪名。量刑的話也不會判地太重。不過他出來後估計也就什麼都沒有了。”

    “你真是便宜他了。對了,那龐娟以後怎麼辦?”李安又問道。

    這個問題,房間內的氣氛頓時就是一頓,變得僵硬了無論這件案子如何的順利,抓到多少罪犯。但是對當事人的危害卻是已經造成。可以說,那三個女孩子的一輩子算是毀在這些王八蛋手上了。

    過了許久,還是杜鵑打破了沉默,輕聲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道路,不管是一帆風順,還是曲折坎坷地,都是要自己去走的。盡管這一次的事情對她們來說是一次災難。但是她們的未來還是很漫長的。至于如何去選擇還要靠她們自己的努力。不過我想,師大她們恐怕是回不去了。如果三個女孩子能夠打敗自己心中的噩夢。我想一定會重新找到屬于她們自己的道路繼續前行的。”

    —

    這話說完,大家又是沉默不語,好半天司徒平才拍了拍巴掌,強笑道說︰“說起來龐娟也算是和咱們有緣了。如果她願意的話,我們不妨替她在另一個陌生城市重新找間大學。在一個沒有人認識地城市先把學業完成。畢業後如果不介意的話,不妨來我們公司工作。大家看怎麼樣?”

    杜奇偉笑道︰“實在不行也可以考慮出國,總之一句話,摔倒了也別趴下,人不能原地踏步。”

    一番話說完,大家伙的心思又開始活絡起來,便不停的開始替龐娟等人的前途和未來費心,和計劃。

    司徒平看到這一幕,也發出了會心的微笑。最後說道︰“好了,這些事情我們以後有時間慢慢研究。現在的關鍵是如何把公司做好。別到時候人家龐娟畢業了,咱們的公司也干不下去了。”

    說到這里,司徒平就問杜奇偉道︰“新工廠的生產線信息調查的怎麼樣?是打算產用亞洲的還是歐美的?”

    杜奇偉整理了下思緒,說道︰“現在亞洲地區文具市場生產企業最大的份額還是日本、韓國和台灣。不過這些國家和地區都是以外形和設計為主要方向。要研究的話也是研究其產品風格,可是說道生產線,還是歐美的比較不錯。在這一點上我比較傾向于荷蘭的達文西模具公司。”

    司徒平雖然不清楚這家達文西模具公司究竟如何,但是他還是比較相信杜奇偉的判斷的。可是就在這時,杜奇偉話鋒一轉,忽然說道︰“不過要真的上新產品線的話,實際上我們到是可以考慮一下國內的品牌。”

    “什麼?”听到這話司徒平就是一愣,有些懷疑的問道︰“你的意思是生產線買國內的品牌?而放棄進口渠道?”

    那邊生華看到司徒平的表情就出言解釋道︰“其實國內的生產設備雖然有很多相對國外在技術和水平上都有著不小的差距。但是在文具生產設備和模具方面,實際上也並不差多少。畢竟這方面的技術含量要求不高。說實在的,這一點我們到是可以學習一下日韓的生產企業,對方外圈是以外形設計來搶佔市場。而文具產品的使用周期並不是很長,因此對生產設備的要求,我們也不必太高。”

    楊宇接話道︰“也就是說,我們只要保證生產設備完整,質量和合格。其他的主要任務就是在設計人員這些軟件方面的升級了。所以說,在生產設備方面我們可以節省一大筆花銷。”

    司徒平听到大家的解釋,立刻就分清楚了這其中的利弊關系。要說起來,還是司徒平犯了經驗主義的錯誤。認為機器設備都是國外的先進,卻不想02年,國內的機器設備生產企業,大多都是以轉型後的單位。而這一部分企業和工廠,大多數也都是合資性質的,也就是說,盡管技術不可能是國際最先進的。但是使用的依舊是國外的技術。同比之下,國內人力物力成本廉價,就性價比來說,還是國內的企業比較劃算。

    另外,就杜奇偉等人這些天的分析和研究國外文具企業的發展,大家還是認為,在現有文具產業鏈展開的同時,也可以考慮一下文具原料加工方面的事情。也算是為企業找一個良好的發展方向了。

    所以說,在解決完畢這件事情之後,司徒平現在所要面對的似乎只有一個出國考察的任務了。只不過這麼一個大好機會對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個極大的誘惑,想去,恐怕還是要花費一番功夫的。
回覆

使用道具 舉報

返回頂部上一主題下一主題返回列表
快速回覆 返回頂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