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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幻玄幻] [奇幻] 凶星(破軍傳奇) 作者:rox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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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19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十六卷 第五章 新的轉機


  辰天臉色大變,他看著桌上那看不出是什麼原料製成的不敢表現出自己的嫌棄之情。就在他準備慷慨就義之時,忽然傳來一陣令人無法抗拒的吸力。破軍眼疾手快的按住差點飛走的桌子,結果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菜餚向著冷蕭所在的房間飛去。

  冉紅裳驚叫一聲,身體不由自主的隨著吸力飛了出去。辰天一把抓住她,隨即面色凝重的看向門外。沒人知道他心中到底有多慶幸,看著那些古怪的菜餚,辰天心中就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誰知道吃了這些東西會發生什麼事情,他可不想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破軍看著桌上的菜不受控制的向門外飛去,再看看霧隱驚訝的神色,頓時悄悄鬆了口氣。他從來不知道原來一頓飯也能讓自己這麼震撼,雖然他已經將味覺關閉了,可是口中那股奇怪的味道還是讓他難以忍受。

  想到霧隱堂堂一個守護神獸這樣竟然會親自為他下廚,雖然做出的東西無法入口,可是破軍心中的感動卻是不容置疑的。他暗下決定,無論如何都不會讓這個深愛自己的女人受到任何傷害,哪怕這個傷害是來自她的家人也是一樣!

  從冷蕭房中傳來的吸力越來越強,然而除了冉紅裳之外,其他的人都安然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彷彿那些吸力根本就不存在一般。忽然,那股吸力詭異的停頓了片刻,隨即一股令暗魔城都開始震顫的能量波動出現,瞬間令城中地防禦亮起了警報。

  「啊——!」

  冷蕭那痛苦的聲音傳來。令破軍和辰天偷笑不已。而霧隱則是奇怪的看著他們,顯然並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那股能量波動變得越來越強,暗魔城上方的天空赫然出現一個彷彿要將整個位面都吞噬殆盡地漩渦。

  破軍臉色一變,他體內的古怪符文飛快的旋轉起來。隱隱和天空上方的漩渦呈對峙的狀態。霧隱顯然是察覺到了什麼,臉上露出了吃驚的神情。

  而辰天則面色凝重的觀察著那個漩渦,如果他沒有猜錯,吞天古獸又將重臨這個世界了。不知道這樣的結果對星極位面來說到底是好是壞,辰天忽然覺得自己的夢想變得更難實現了,到底要到什麼時候,他才能真正令姆媽甦醒過來?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如果不控制冷蕭的話。恐怕他真的會將整個星極位面吞噬一空。辰天心中顯然有些嘀咕,按道理說冷蕭的修為絕對不足以進化為吞天古獸,為什麼會出現這種變故?

  破軍顯然同樣不解,好在他還能應付天空中地漩渦,一時間情況倒也不見得有多緊急。辰天飛快的利用水母精華將冷蕭所在地房間圍住。以防那恐怖的吞噬之力將整個暗魔城,或者是整個冥王星都吞噬了。那他們可就無處安身了。

  冉紅裳安靜的坐在辰天身邊,沒有焦距的大眼睛中閃過一道黯然地光芒,顯然是為自己連自保能力都沒有感到有些傷心。霧隱則是有些苦惱,她好不容易才做好一缸菜。沒想到就這麼被冷蕭獨吞了,難道她還需要再做一次?

  辰天感覺到自己的水母精華差點抵擋不住冷蕭地吞噬力。臉色頓時有些改變。好在那吞噬地力道正在逐漸減弱。他的壓力隨之漸漸減少。他覺得似乎有另一股能量,正在撫慰暴躁地吞噬能量。然而他卻不清楚,那股能量到底來自何方。

  等到天空上的漩渦完全消失,破軍體內的符文才緩緩恢復原狀。他若有所悟的走出飯廳,含笑看著冷蕭的房間。辰天見狀放心的收回水母精華,他小心的扶著冉紅裳,和霧隱一起走出去,安靜的看著那棟已然有些變形的房屋。

  他們都清楚暗魔城的防禦力有多變態,自從破軍將金屬精華融進城中之後,這裡就已經不能用堅固或者是牢不可破來形容了。而現在冷蕭的房間竟然變成這幅模樣,可想而知那股吞噬之力到底有多恐怖。

  辰天的臉色微變,卻什麼都沒有表示。冉紅裳覺得身邊的人氣息微亂了幾分,雖然很快便恢復正常,不過她心中還是升起一絲不安。破軍仍舊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只是安靜的看著冷蕭的房門。終於,在眾人忐忑的心情當中,那扇向內凹去的門不負眾望的掉落。

  冷蕭臉色蒼白的走出房門,神情中帶著幾分虛弱和恐懼。破軍見狀大奇,他連忙走過去問道:「怎麼回事?你怎麼變成這幅模樣了?」

  冷蕭像是想到什麼恐怖的事情,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難看。他心有餘悸的開口道:「別提了,主公,你也知道吞噬之力的特性。剛才我消化那些寶石的能量時,好像吃到什麼奇怪的東西了,那味道實在是太恐怖了,我一時沒控制住,能量就走火了。」

  破軍和辰天的臉色頓時變得古怪之極,辰天故作無事的仰頭望天,只是他那忍笑當中帶著慶幸的神情,卻是怎麼也遮不住。破軍露出一絲苦笑,他擔心的看了看霧隱,卻發現當事人根本就不知道,造成這一切的是她親手特製的菜餚。

  他拍了拍冷蕭的肩膀,無奈的開口道:「看來

  不是鐵腸胃啊!沒事了,你好好休息吧,記得以後不西了。」

  與此同時,奧羅斯家族和其他幾個相對比較古老的家族之間,發生了一個不可調和的衝突。那幾個家族因為害怕奧羅斯家族殺人滅口,於是便時刻派人守護在關押沙加的地方。沒想到從天外飛來一柄豁口的菜刀,恰好砍到一個前來探望沙加的人。

  砍了就砍了吧,偏偏那個人還是大名鼎鼎的若爾斯家族地繼承人,眾人想到這個可憐地繼承人。臉上就露出心有餘悸的神情。不管是誰。在這麼近的距離看到好好地一個人忽然變成兩半,心裡都會留下深深的陰影。

  —

  光是這樣還不算,這些家族地守衛們恰好在附近看見奧羅斯家族派來的暗衛。這下奧羅斯家族是有理也說不清,哪怕人不是他們殺的。現在也變成是他們殺的了。

  雖然那些守衛不明白為什麼奧羅斯家族的人會這麼寒酸,竟然用菜刀來對付敵人,而且還是一柄豁口的菜刀,不過他們根本不會花費心思去想這個問題,眾人對奧羅斯家族地產業早就已經虎視眈眈,現在需要的不過是個借口而已。而若爾斯家族繼承人的死亡,就是一個最好地借口。

  就在眾人一邊咒罵奧羅斯家族小氣的同時,也有人稱讚他們的狡猾。殺死若爾斯的菜刀是星極位面當中最普通地貨色。如果不是當場抓到了奧羅斯家族的暗衛,誰也不會懷疑到他們身上。而在這種人贓並獲的狀態下。幾乎是所有家族都徹底將其摒棄在交往地範圍之外。

  這些家族並不是因為奧羅斯家族派來暗殺者而鄙視他們,事實上暗殺是這些家族常用地手段。只是他們畢竟是上流階層。即使是暗殺,也是要講究一定的貴族風範地。那把寒酸地菜刀,讓眾人徹底將奧羅斯家族歸結為草根階層。

  此刻。奧羅斯家族是有口難言。他們比任何人都想知道那柄菜刀到底屬於誰。家族地名聲徹底跌倒谷底,畢竟用菜刀當暗器。實在是太沒有貴族地風範了。只是現在其他人已經認定他們是兇手。即使再怎麼辯解也不會有人相信。

  其他家族趁著這個機會。發起了針對奧羅斯家族的攻擊。幾乎每個人都想要分一杯羹。而資源卻只是那麼有限的一點。很快,這些家族原本的統一戰線便徹底崩潰,而奧羅斯家族地人則是趁著這個機會,勉強處於芶延殘喘的狀態。

  在危急地情況下。人類向來都會拚命抓住身邊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而暗宮對於奧羅斯家族地人來說,就是最後一根稻草。當奧羅斯家族族長梅恩‧奧羅斯見到暗宮的使者時。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來人所有的要求。

  奧羅斯家族一夜之間易主。誰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到底為誰效力,只是聽說梅恩‧奧羅斯已經拋棄了所謂的家族榮譽。徹底對那個人俯首稱臣,退出了競爭了無數年的權利舞台。

  當然,破軍等人並不知道這些事情,更不知道這些事情是由霧隱扔出去的一柄菜刀而引起的。任誰也想不到那柄天外飛來的菜刀竟然出自暗魔城,這個意外造就出的結果實在是太驚人了,估計連霧隱自己也想不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然而除了守護神獸之外,其他人也沒可能將菜刀扔出這麼遠。誰又能想到守護神獸會做出這種無聊的事情呢?尤其是這一切不過是因為霧隱想要為自己的愛人做一頓飯而已。

  冷蕭意外的蛻變成吞天古獸絕對是個好消息,他毫無疑問的成為暗魔城最強勁的助力。破軍明白,七星神識空間是一個分水嶺,當神識空間崩潰的那一刻起,已經意味著他進入了一個全新的境界。而他一直不能很好的領悟這個境界,是以到現在還沒有凝練新的神識空間。

  霧隱因為心靈契約的關係,自然也感覺到他的變化。雖然她並不明白那到底是什麼力量,但卻知道只要破軍徹底領悟了那種能量,便能成為一個超越眾人想像的存在。而到那時,她也能恢復原本的修為,甚至是突破守護神獸的瓶頸。

  辰天卻有些憂心,當然,這憂心是因為冉紅裳而起。星極位面當中的人衰老的非常緩慢,但是他們的壽命卻無法和守護神獸相比。冉紅裳現在失去了原本的力量,根本就不可能再延長自己的壽命,不到百年的時間,他們仍舊要面對分離。

  而冉紅裳想必也明白這個道理,因此她雖然時時歡笑,卻總是在不經意的時刻露出黯然的神情。辰天是守護神獸,他明白人類修行的方式,卻沒有辦法解決冉紅裳的問題。很少有人經歷過天人五衰還能活下來。況且雙魚天女體內地能量又是被強行驅散地。想要再次獲得力量,實在是太強人所難了。

  霧隱一向不太關心別人的事情,所以根本就沒看出來他們的不對勁。而破軍是什麼人。他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極小地細節。他只是稍一思量,心中便已經做出了決定。現在這種情況。他只需要將冉紅裳拉住,便不怕辰天這裡再出什麼變故。

  冉紅裳的情況看起來很複雜,其實非

  。當初破軍不過是將她身體當中的能量驅散,並沒絡,所以只要重頭修行就行。只是辰天他們將事情想的太困難了,反而忽略了最基本的情況。

  破軍當初從太初真人那裡獲得很多修行的方式。其中甚至有和佛宗有關的秘籍,當初因為鐵軍當中沒有人願意學習這種過於繁瑣,又過於柔和地功法,所以才會一直被他收在角落,沒想到居然還有能夠用上的一天。

  他將那本秘籍拿出來翻了幾頁。發現裡面的內容還挺深奧的。不過這並不妨礙他記下秘籍的內容,反正破軍向來是過目不忘地。他可沒準備直接把這個東西交給冉紅裳。要一個瞎子自己看秘籍,這純粹是沒事兒找抽呢。

  冉紅裳安靜的坐在椅子當中,當初那種神采飛揚地神態已經很久沒有在她身上出現過了。辰天看到這幅情景,心中不由有些難過。最終。他忍受不了這種令人窒息的氣氛,率先開口打破這一室的沉默:「破軍。你叫我們來大廳是有事商量嗎?」

  「當然。冉紅裳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你們有什麼打算。難道就這樣一直過下去?據我所知,守護神獸只要沒有遇到什麼意外,壽命應該會很長吧?」破軍開門見山地說道,絲毫不顧在場兩人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霧隱好奇地插話道:「沒錯,到時候恐怕星極位面都消失了,辰天也死不了。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冉紅裳沒有說話,臉色卻蒼白了幾分。她顯然知道破軍接下來要說些什麼,只是這恰巧是她一直想要逃避地。辰天看到她的樣子,無奈地歎口氣抓住她的手,神情中帶著幾分堅定,彷彿在訴諸自己的誓言。

  破軍慢條斯理的喝口茶,接著說道:「其實事情可以變得很簡單,就看你們到底是怎麼想的了。我有辦法讓她重新獲得力量,怎麼樣,想試一試嗎?」

  冉紅裳的表情有些呆滯,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喜震傻了。辰天迅速的接口道:「如果有辦法當然好了,最近我們為這事都快苦惱死了。要怎麼做你儘管說吧,不管多難我們都一定能夠做到的。」

  破軍不置可否的點點頭,他將手中的茶杯放下之後,微笑著開口道:「說難其實也不難,冉紅裳體內的經絡並沒有受損,她完全可以重頭修習新的功法來獲得力量。當初我在她身上感受到佛宗的氣息,如果她專門學習這類型的功法一定會事半功倍。」

  辰天一聽便來了興趣,他點點頭贊同這種意見,轉而又皺起眉頭說道:「佛宗我倒是知道,而且我也曾經和幾個佛宗的人打過交道。不過他們一向喜歡敝帚自珍,怎麼可能會將自己的功法拿出來給別人學習?」

  冉紅裳聞言,原本興奮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黯淡。破軍不屑的笑了笑開口道:「何必捨近求遠?那種功法我這裡就有,而且那些人的功法未必有我的好。」

  辰天沒有詢問他怎麼會有這種東西,破軍身上的寶貝實在是太多了,有兩本秘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現在最重要的是確定冉紅裳是否可以學習破軍擁有的功法,否則那秘籍再好,也不過是一本破書而已。

  破軍直接將秘籍的內容刻在冉紅裳腦中,這樣一來即使她想忘也忘不了了。辰天對此毫無異議,那本秘籍就在他手中,可是上面的字他卻一個都不認識。守護神獸雖然見多識廣,可也不是什麼都懂得,至少他就不懂梵文。

  冉紅裳細細體會這篇功法當中的奧妙,臉上漸漸露出了神往的表情。破軍見狀知道自己的功法送對人了,秉持著送佛送上西的精神,他免費在冉紅裳體內構架出一個循環體系,畢竟這個雙魚天女的年齡實在是有點大,早就已經過了學習這篇功法的最佳時間。

  辰天心中的感激自然是不用多說,他當然知道破軍為何越俎代庖。守護神獸的能量和人類的能量畢竟不同,他體內的水母精華雖然很溫和,不多對於蛻變成普通人的冉紅裳來說還是太強,在場眾人當中絕對沒有人比破軍更適合做這件事。

  冉紅裳很快便進入冥想狀態,而破軍不知為何也進入同樣的狀態。眾人見狀,知道他們短時間內不會醒來,於是便悄然離去,各忙各的事情了。辰天身為紫微星主,自然有許多事情要處理,這一陣他為了冉紅裳已經荒廢了太多時間,現在已經沒事了,他自然是要回去處理堆積的事物。

  霧隱也離開了暗魔城,眾女離開很久了,破軍嘴上不說,心中一定是放不下的。她恰好趁這個機會去查探一番,好讓他能夠放下心來。霧隱對優芽等人的感覺很奇怪,她並沒有像是其他人那種吃醋的心情,一開始也只是將她們當成路人。只是時間久了,自然就產生感情了,尤其是凱璐身上那種溫和的氣質,令她不自覺的產生一些依戀。

  這大概就是家的感覺了,那些人是她認定的家人,不管是誰都不能傷害他們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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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19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十六卷 第四章 吞天古獸


  的神識空間並不是說構架就能構架的,每一種神識空需要不同的感悟。全世界大概也只有破軍會以這樣的方式將體內的能量隔開,以至於現在他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只能在這裡獨自苦惱。

  生活當中每時每刻都能讓人感悟一些東西,只是人們卻不能每時每刻都在感悟,至少破軍自認為做不到這樣的事情。他很清楚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道理,所以從來不會在這方面強求什麼。而且他也不是一個喜歡鑽牛角尖的人,想不通的事情就以後再想,反正暗宮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行動,他們還有很多時間可以準備。

  在這期間,皇煌的表現頗讓人費解。自從它帶領著一群小妖靈回來之後,就不停的東飄西蕩,彷彿在找些什麼。破軍最瞭解它的個性,他知道如果沒事,皇煌是絕對懶得動彈的,哪怕那些小妖靈將它身上的毛扯光,它也沒什麼反應。

  霧隱看到皇煌的樣子只是一陣無言,異獸朱厭不光能夠感應災難,更能感應寶物。它大概是發現了什麼,所以才會這樣東找西尋,去的還都是冷蕭停留過的地方。如果真的讓它找到那些寶石,估計暗魔城又該一陣雞飛狗跳了。

  在這期間,冉紅裳的身體逐漸痊癒,她的樣貌也發生了一些改變。雙魚天女最值得人稱道的就是她的紫眸銀髮,現在這兩樣都不存在了,她本人卻並沒有因此暗淡失色,反而顯得更加耀眼了。

  冉紅裳的眼睛雖然恢復成原本的黑色。卻依舊是什麼都看不見。她本人倒是沒什麼感覺,反正瞎了這麼多年,她早就已經習慣了這種暗無天日地感覺。由於身體當中的能量也悉數消失,她那頭長髮就顯得有些拖累。每次收拾都非常困難。在眾人惋惜的目光當中,她乾脆的將那拖了好幾米長地黑髮剪斷,整個人看起來非常清爽,更多了幾分俏皮的感覺。辰天心中感覺非常抱歉,畢竟冉紅裳的眼睛是因為他才看不見的。

  破軍心中感覺有些奇怪,不知道是不是體質的緣故,冉紅裳體內明明沒有任何能量了,而且身體強度也比星極位面的人低了不少。可不管是在暗魔城中還是星極位面的其他的方,她都活的如魚得水,根本就沒有半點不適應地感覺。

  就來辰天和霧隱都對這種情況很好奇,她本人卻始終什麼都不說,只是神秘的笑著。最終。破軍只能將這一切歸結於冉紅裳的命比較賤,她天人五衰了這麼多年。抵抗力強一些也是應該的。當然,這些只是他暗中的想法,絕對不敢表露在臉上地。

  暗魔城中雖然平靜無比,但是星極位面其他的地方就熱鬧多了。卡諾隨意將沙加安置在一個地方。隨即便津津有味地看著那些大家族的爭鬥。黃道十二宮在逆星之魂的對抗當中損失了不少人手,這段時間用來休養生息正好。

  這個想法很好。但也要別人配合才行。雖然十二宮的聖戰士已經補全了。可是質量卻是參差不齊,尤其是雙子星聖戰士。更是令人歎息不已。這個世界上再也不可能有像卡莉婭和卡萊亞一樣地聖戰士了,不說他們擁有的空間能量,光是兩人之間地默契別人就比不上。現在地雙子星聖戰士也是雙胞胎,但是從戰鬥力上來說和卡萊亞他們差的就不止一籌半籌。

  然而在這種情況下,誰也沒心情多要求什麼,只是希望他們不要做得太差就好。艾歐裡亞真正地萌生退意,原本他就不想擔任聖戰士的位置,如果不是卡諾的緣故,他早就已經帶著***到處逍遙了。

  這一次針對逆星之魂的行動過後,他和卡諾發生了一點爭執,於是便被這個寶瓶聖戰士徹底雪藏。艾歐裡亞正好趁著這個機會退隱,直接將獅子子女宮交給當初從冥王星帶走的豹行打理,而他自己則是帶著***悄然離開,沒有人知道他們到底去了什麼地方。

  泰戈爾仍舊是蒔花弄草,根本不理會卡諾的命令,天秤聖戰士的職責只是仲裁,其他的一概和他無關。雅魯迪忙著賺錢,那些金屬礦藏銷路很好,他根本沒時間理會其他的事情。卡頓現在還要看他的臉色行事,就別說命令他做些什麼事情了。

  十二宮當中最消沉的應該是馬斯克了,雙子星的消亡還有沙加的背叛令他大受打擊。而卡頓一些列的舉措,更讓他產生心灰意冷的感覺。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成為聖戰士的意義是什麼,難道就是為了勾心鬥角,為了爭奪權利嗎?

  沒人能告訴他怎麼做,就像沒人能解救黃道十二宮走向衰亡一樣。逆星之魂的消亡令黃道十二宮逐漸式微,沒有了強敵在身邊虎視眈眈,所有人心中都鬆懈下來,大家都將心思放在權利的爭奪上,這樣的組織,勢必走上滅亡的道路。

  焚星帝國,這裡發生了一些小小的變動,比如

  身上的改變,比如說菲洛親王的失勢,再比如說地下頓。這裡的每一個變動,都讓鄰近的國家心驚膽顫。誰也不知道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大家只能暗自警戒,以防被這個逐漸強盛的帝國吞併。

  —

  弘菱面無表情的坐在王位上,看著不卑不亢的裡德,眼中閃高深莫測的光芒。好半天她才淡淡的開口道:「聽說王庭最近的事務全都是你負責的,做的不錯,繼續努力。」

  裡德有禮的回答道:「謝女王誇獎,在下一定會再接再厲,以求更好的發展。」

  「嗯,下去吧,有事我會找人通知你的。」弘菱揮揮手,神情依舊是淡淡的,讓人看不出她在想些什麼。

  裡德離開大殿之後,便見弘菱疲憊的靠在王座當中,臉上還帶著一絲思索的神情。不知道為什麼。她從夢中醒來之後,總是覺得自己遺忘了一些東西。她體內地另一個意識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消失不見了,準確來說,應該是和她融合了。最奇怪的是,她本人卻不知道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

  弘菱知道她周圍的人都下意識地迴避些什麼,而這些行為自然是出自長老的授意。她心中對長老干涉朝政的行為越來越不滿了,這些人從來不顧別人的感受,總是自顧自的決定一些事情,不管是女王繼位,還是朝堂例行的議事。

  沒人能忍受這種無止境的干涉,弘菱當然也不行。最先創立地下皇朝女王就已經開始了反抗。只是到他們這一代仍舊沒有成功。長老們在王公大臣當中的聲望很高,在民間地聲譽也還算不錯,可是她們頑固不化的思想,卻是焚星帝國發展的阻礙。

  弘靜正是因為看不慣長老的行為,所以才會暗中做出這麼多小動作。她想要成為女王。想要成為一個能獨立做主的女王。只可惜這個夢想被暗宮和破軍一起打碎,目前她只能等待。等待著弘菱忍耐不住地那一天。

  獨狼歷練失敗,弘靜在這裡的任務已經完成。按道理說她也應該回去了,只是沒有看到弘菱和長老一起倒台,她實在是太不甘心了。而弘菱從昏迷當中醒來之後。就變得和往常大相逕庭。弘靜雖然不明白是什麼原因,卻也樂得看她在朝堂呼風喚雨。

  當她看到弘菱地表現之後。便明白焚星帝國當中再也沒有能扳倒她的存在。只是哪怕看不到弘菱失敗的樣子。看看長老們被背叛之後的臉色,也是一件讓人很愉快地事情。於是弘靜向上司遞交了報告。要求滯留在焚星帝國。

  時間緩緩流逝,轉眼已經過了大半年的時間。破軍依舊停留在暗魔城中,而基於冉紅裳地原因,辰天也一直留在這裡。過了這麼久,他體內依然是一片混沌,沒有半點要構架起神識空間地跡象。

  雖然知道著急沒有用,他心中依舊產生一絲不耐的情緒。還好霧隱現在在他身邊,即使她什麼也不說,光是看著她那沉靜地面容,破軍就會覺得整個人都變得通透起來。而在這期間,皇煌竟然一直都沒有放棄尋找寶物的氣息,冷蕭煩不勝煩,一把將所有的寶石都吞了。

  即使是破軍也不敢隨便混著使用紫極星石,而冷蕭卻仗著自己饕餮的身份百無禁忌。結果就是出現這種百年難得一見的饕餮鬧肚子的景象,不管是誰猛然吞了這麼多能量都會感覺難受,就算冷蕭的身份是饕餮也一樣。

  原本他還能通過沉睡來吸收能量,可是自從上一次進化之後,冷蕭自動進入沉睡的本領似乎就消失了,現在只能頂著一顆大肚子躺在床上,稍微動一下都會覺得痛苦萬分。皇煌見到這種情況,只是冷冷的留下一聲活該,它顯然還在記恨冷蕭藏私的行為,根本就沒有半點幫忙的想法。

  破軍見到這種情況,也只能搖搖頭表示自己愛莫能助。他又不是獸醫,怎麼可能會治療消化不良。霧隱本來就沒有幫忙的打算,不管是誰都需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既然冷蕭有膽一下吞下這麼多紫極星石,自然要自己承擔現在的後果。

  就這樣,冷蕭在床上足足躺了三個多月,直到現在仍舊沒有恢復的跡象。他習慣了自然消化的過程,此時竟然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好在冷蕭不是笨人,在痛苦了三個月之後,他終於記起了饕餮獨有的吞天技能。

  饕餮在遠古又被稱為吞天獸,只是現在的饕餮早就已經不復昔日的風光了。吞天傳說當中的技能,冷蕭也只施展一次而已,他不知道那種技能對現在這種情況管不管用,現在只能示意下,暫且將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冷蕭按照傳承的記憶,勉強運起體內那獨有的吞噬能量。只是他體內的能量並不是乖乖呆在原地不動的,那些紫極星石當中的能量非常乖僻,它們纏繞在一起,卻又互不侵犯,只是保持原本的形態

  根本就無從下手。

  就在冷蕭覺得無從下手的時刻,他體內的吞噬能量彷彿感覺自己的威嚴被挑釁一般,頓時發生令人震顫的變化。那些星石當中的能量立刻被禁錮在原地。與此同時,吞噬之力猛然張開,瞬間包裹起這些能量,緩緩的蠕動起來。

  破軍原本正在大廳當中喝茶。可是他忽然感到一股彷彿洪荒凶獸一般地氣息,心中親親一顫,瞬間將自己的神識放了出去。暗魔城當中的照明設施忽明忽暗,好像也受不了這種令人心驚膽顫的氣息。

  當他發現這股氣息來自冷蕭時,心中頓時驚奇不已。冷蕭是饕餮一族的成員,他身上自然是散發出屬於饕餮的氣息。只是破軍現在感受的氣息和饕餮散發出的包容天下地氣息完全不同,充滿了一種霸道的侵略性。

  雖然他並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卻也明白冷蕭是在消化身體當中的能量。破軍飛快的在他房間周圍設下禁制。以免從房間當中逸散出的能量過於強大,影響那些在暗魔城當中生活地小妖靈。

  辰天當然也感覺到這股氣息,他猛然坐起身,臉上露出深思的神情。好半晌他才慢慢窩回躺椅當中,只是再也沒有辦法恢復原本悠閒地心情。冉紅裳坐在他身邊。眼中閃過一道瞭然的光芒。

  她笑著說道:「看來星極位面會變得很熱鬧,只是我沒這個眼福看到了。」話雖這麼說。她的神情當中卻沒有半點遺憾。

  辰天笑笑開口道:「是啊,很熱鬧,大哥他們一定想不到,吞天古獸又要重出江湖了。」他的神情帶著一絲聖潔。看起來真地如同九天上的神人一般。

  冉紅裳地表情微微扭曲,她深呼吸一下。笑瞇瞇地說道:「我不知道什麼吞天古獸的。不過你的手要是再不從我大腿上拿開,我就直接把它剁了!」

  辰天訕笑著收回自己不規矩的大手。臉上還帶著意猶未盡的神情。他看著冉紅裳美麗的側臉,不滿的咕噥道:「早晚都是我的人,計較這麼多幹什麼……」

  霧隱此時正在廚房當中和案板上的蔬菜作鬥爭,她臉上沾到一點醬料,身上更是佈滿各種殘渣,看起來有種慘不忍睹的感覺。只是她的神情認真無比,像是要完成一件多麼了不起的事情一般,小心翼翼的對待著手中的菜餚。

  當冷蕭的氣息傳來時,她的手不禁一滑,將原本切菜的刀磕在自己的手指上。她揉了揉鼻子,手指上沾的菜渣頓時轉移,為她嬌嫩的容顏再添一抹顏色。霧隱大概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卻並不是非常在意。

  不管冷蕭在怎樣改變,始終都是破軍的屬下,兄弟。即使他是傳說當中的吞天古獸,霧隱也一點都不在乎。

  只不過現在事情有點麻煩了……

  霧隱苦惱的看了看自己纖細的手指,再看看已經崩口的菜刀,臉上頓時露出惱怒的神情。她不過是想要親手為破軍做頓飯而已,怎麼會這麼困難?以前看凱璐做的時候明明就很容易……

  儘管她心中非常不解,但是卻並沒有因此放棄。霧隱看看手中的刀,確定它再也無法使用,於是便毫不客氣的走出廚房,一把將這柄菜刀扔了出去,意圖毀屍滅跡。她回到廚房之後,看到那已經面目全非的蔬菜,臉上露出思索的神情。

  很快,她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猛然張開五指。五片鋒利的指甲彈了出來,那指甲上閃爍著類似金屬的寒光,令人看了就覺得不寒而慄。

  飯廳當中,破軍和辰天看著擺在桌上的菜餚,有志一同的露出詭異的神情。坐在辰天身邊的冉紅裳輕輕抽動鼻子,隨即開口問道:「什麼味道,這麼怪?」

  霧隱的小臉頓時陰沉下來,顯然她也發現自己做出的東西和凱璐不同。她臉上露出一種類似哀怨的神情,身邊被一層低氣壓籠罩著。

  破軍在辰天那同情的目光下,勉強笑著說道:「什麼怪,真沒欣賞水平。我嘗嘗,霧隱做的菜一定很好吃!」

  他強定心神,趁霧隱不注意,飛速關閉自己的味覺。破軍夾起一筷類似青菜的東西,平靜的放進口中。辰天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心中已經做好悄悄溜走的準備。霧隱眼中閃過一道亮晶晶的光芒,她緊張的問道:「怎麼樣,怎麼樣,好吃嗎?」

  破軍含笑點頭,只是如果仔細瞧去,一定能看出他的嘴角正在不自然的輕輕抽動。

  他轉頭看向正要溜走的辰天,笑瞇瞇的說道:「辰天,你怎麼不吃?味道不錯,你多吃點!」

  霧隱臉上浮現類似於害羞的神色,她小聲說道:「不用擔心,你們儘管吃吧。我做了一大鍋,足夠吃三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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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19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十六卷 第三章 滅之規則


  圍的雲層緩緩收縮,逐漸向破軍的方向擠來。而雲來越大,其中的電離碰撞出細小的火花,讓破軍身上的毛髮微微豎起。他感受到那幾乎將身體擠碎的壓力,頓時發出興奮之極的長嘯。

  天狼戰鎧應聲而出,破軍分明感覺到器魂輕輕的顫抖,彷彿也為這難得的機會興奮。一道細微的紅光混合著他體內的規則之力悄然而出,牢牢將附近彙集的天劫能量束縛起來。在破軍沒有發現的情況下,那紅光迅速吞噬著雲層當中的能量,並且以極快的速度轉化成黑色的規則之力,緩緩逼近誅光劍的方向。

  規則忍耐不住這種放肆的行為,終於要出手了。破軍的身體停頓在雲層當中,器魂自動張開光盾,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攻擊。

  他體內的混沌之力洶湧澎湃,甚至壓過了其他神識空間當中的能量。一團漆黑的能量出現在他手臂上,隨即令周圍的空間一陣扭曲。破軍體內的古怪符文猛然顫動兩下,他福至心靈,大喝一聲,猛然推出手中的能量。

  「裂空變——!」

  周圍的雲層黑的彷彿要滴出墨汁一般,潛藏著無數危機。

  破軍的攻擊出手之後,赫然逼出隱藏在雲層當中的天劫。

  誅光劍,規則之力,裂空變三者歸一,瞬間將那道閃爍著古怪光華的閃電包圍。

  破軍分明感受到身體當中多出一股毀滅性的能量。他眼角地火焰符文輕輕跳動,其中夾雜的金色閃電游動的更加歡快。彷彿在迎接新加入的夥伴一般。裂空變侵入那道閃電之後,頓時令其所在的空間產生無數細小的裂縫。

  空間風暴的能量從這些裂縫當中深處,不但將那道閃電纏的無法動彈,更不斷地消耗著天劫當中地能量。規則之力不斷在周圍遊走,那些正在彙集地能量在它的作用下,重新回歸成原始的星辰能量。

  誅光劍此時的光芒愈發暗淡,其中散發出的吸力卻越加強盛。那一條巨大的天劫,以一種不可違逆的姿態。緩緩向它靠近。逐漸整條沒入劍中。

  破軍感受到身體當中洶湧而來地天劫能量。頓時心中一緊。他迅速透過神識將其召喚到自己身邊,不斷的利用元神力壓縮劍中肆虐的能量。經歷過逆星之魂的大戰之後,破軍的承受能力今非昔比,儘管誅光劍當中的天劫能量達到駭人的地步,對他來說卻是小菜一碟。

  這也難怪,畢竟這些天劫能量加起來,強度都沒有守護神獸身體當中那些雜質能量大。破軍自然不會將其放在眼中。正是這種輕視的行為,徹底惹怒了偷偷潛入星極位面地規則。它曾經多次想要趁著天劫地機會除掉這個人,但是每次都無法成功。如果不趁著這次機會徹底令其滅絕,恐怕今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規則感受到雲層當中那股詭異的黑色能量,它分明從中感受到一股不可違逆的氣息。那氣息同屬於規則之力,然而性質卻和規則地本質完全不同。那掌握著逆天劫的規則忍不住有些膽寒,在它產生意識這些年中,只有這個人類讓它產生了類似恐懼的情緒。無論如何它都不會放任這個能夠威脅到自己的人活著。

  破軍雖然忙著壓縮誅光劍當中的能量。卻並沒有放鬆警惕。現在他畢竟是在逆天劫當中,這種天劫既然能和混沌劫齊名,自然有它的厲害之處。他絕對不會在這種危急的時刻掉以輕心,如果一心想要對抗規則的人最終死在規則手中,那也實在是太丟臉了。

  規則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攻擊機會,那如同雨點一樣密集的閃電劈頭蓋臉的向破軍砸來。即使他身邊佈滿了規則之力,也無法徹底將這些閃電悉數擋下,天狼戰鎧展開的光盾上頓時泛起如同水波一樣的細紋。

  破軍感到體內的元神一陣震盪,隨即便看到那些撞到光盾上的閃電以十倍的速度向著來路飛回。誅光劍上的光華完全消失,一股奇特的脈動出現在劍中,破軍明白,這是器魂出現的徵兆,等到這種脈動消失的那一刻,就是誅光劍的器魂長成的那一刻。

  他心中喜不自勝,而那源源不斷的攻擊卻打亂了他的好心情。破軍的嘴角露出一股邪氣凜然的笑容,隨即收回光盾,並且最大限度的開啟無阻光速。雲層中的壓力變成了擺設,他如同游魚一般輕鬆的在閃電當中穿梭,誅光劍揮舞當中,又吸收了不少的能量,這些能量卻全部都彙集在他眼部的天劫符文當中。

  而那黑色的規則之力彷彿被雲層當中的怨氣侵襲了一般,逐漸泛出一層淺淺的紅光。破軍發覺這一點之後,立刻將那規則之力召回丹青馱都當中。這馱都還有淨化的功能,因此他一點都不擔心那規則之力會發生什麼異變。

  當那黑色的規則之力消失之後,整個空間似乎都變得鮮活起來。雲層重新開始湧動,一道道

  挾著驚天的能量向破軍劈來,破軍能夠從其中的空隙辦法完全豁免天劫的餘威,他那及腰的長髮完全豎起,看起來竟然帶著幾分摩登的感覺。

  當然,他本人絕對不會這麼認為。破軍感覺到頭頂傳來的焦糊味,心中頓時升起無匹的憤怒。他完全忘記本來的目的,抄起誅光劍運起全身的力量劈向雲層。那一道道閃電竟然被劍中的能量擊的粉碎,就連那看似遮天蔽日的雲層都被劈出一道縫隙。

  時間停頓了一秒,破軍體內的古怪符文忽然逆轉,丹青馱都上傳出一絲碎裂的聲音。他心中一驚,隨即便感覺到手鐲當中的紫極星石不受控制地飛出,那一顆顆不同顏色的星石散發出絢麗的光芒。將雲層中照耀的通透明亮。

  一道道肉眼看不見的能量波彙集到破軍的頭頂,隨即聚成一束沒入他的身體。他停頓在閃電最密集的地方,整個人露出肅穆地神色。丹青馱都被這股能量包圍,頓時化成濃稠地液體,這些液體全部融入那黑色地規則之力當中,散發出一種晶瑩的光彩。

  一層若有似無的能量將這些液體包住,形成了和丹青馱都一樣的神識空間。那些濃稠的能量在這神識空間當中翻滾,攪拌。逐漸變成一種剔透的液體。

  與此同時。數道粗大的閃電劈中破軍地身體。那暴戾的能量撕破他體表的保護層,窮凶極惡的衝進他身體當中肆虐不休。他眉心的浪花圖騰閃耀出潤澤的光芒,水母精華溫和而堅定的阻止了這些能量,並且將它們逼向破軍手臂處的火焰圖騰當中。

  而那些呈螺旋狀地古怪符文此時已經恢復原本地形態,不緊不慢在神識空間正中旋轉著。破軍身上突然亮起一層紫色的火焰,他整個人在火焰當中,如同上古的天神一般。充滿了凜然不可侵犯地威嚴。

  他面無表情的看著雲層當中的某處,眼中閃過冰冷的光芒。規則之力在破軍身體當中緩緩運行,一道隱形的屏障將他和這個世界徹底隔開,那些閃電看似就在眼前,卻無論如何都無法接觸到他的身體。

  雲層當中瀰漫起一股令人心慌的氣息,就連周圍的閃電似乎也產生了畏懼的情緒,聲勢頓時減小了許多。躲藏在雲層當中的規則心中升起驚駭的情緒,它隱約感覺到破軍身上產生一種克制天劫的能量。那種同屬於規則的能量。

  還不等它思考到底是什麼規則釋放出這種力量。那紫色的火焰已經開始灼燒周圍的雲層。火焰當中加載的規則之力帶著一種毀滅性的能量,瞬間將天劫內部攪得亂七八糟。還不等隱藏在雲層當中的規則反應過來,整個天劫已經化為烏有。

  潛入這個位面的那一絲規則也在這種能量的打擊下灰飛煙滅。破軍怔怔地停留在空中,仰頭看著那紫色的天空,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對他來說度天劫就像是家常便飯,成功了也沒什麼好稀奇的,只是這一次不同,他不但度過了天劫,還毀滅了那一絲掌管天劫的規則。

  這代表了脫離規則的掌控並不是一個無法實現的夢想,代表了他一直以來的努力沒有白費,更代表了他無限接近了實現夢想的那一天。

  在他喜悅的同時,另一個位面當中,一團氤氳的能量猛然收縮了一下,隨即釋放出驚駭的波動,彷彿在震驚自己那絲神識的泯滅。當然,更讓它震驚的應該是那種能毀滅自己神識的規則之力的出現。

  這個世界有生之規則,死之規則,自然規則,還有一種只在傳說當中出現過的滅之規則。每種規則都擁有不同的規則之力,現在降下逆天劫的正是掌管死亡的死之規則分出的一絲神識。在這四種規則當中,屬自然規則中蘊含的規則之力最豐富,而大多數領悟到規則的人,基本上也只能使用一些自然規則當中的規則之力。

  在這些規則當中,最難的,最神秘的就是滅之規則,從來都沒有人見過這種規則,就連其他三種規則也是。滅之規則產生的條件非常苛刻,創造這種規則的人不但要經歷十次以上的天劫,還要掌握全部的自然規則之力。這還不算,最終如果不能將所有的自然規則之力融合,還是沒有辦法創造出滅之規則。

  這個世界中像破軍這樣將渡劫當成家常便飯的人很少,能領悟規則之力的人更少,而這麼少的人之間幾乎沒有人能夠領悟所有的自然規則之力,更別提什麼融合了。正是這種種緣故,到現在也沒人能創造出滅之規則。

  然而在逆天劫的催化下,破軍體內的規則之力正式進化為滅之規則擁有的力量。然而每一種規則的誕生都需要無數年的沉澱,這種規則之力想要變成真正的滅之規則,還需要花費無數年的時間。

  破軍現在只是擁有極少的規則之力,就擁有如此地戰力。如果真的滅之規則出手,該是一種什麼樣

  ?

  辰天看著那懸浮在廣場上方的人,臉上露出驚疑不定的神情。當破軍衝進雲層之後,他就沒有辦法再感應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只看見那雲層不停的翻滾,其中的密集的閃電不時地閃現,令人忍不住心驚膽戰。

  場面看起來雖然很大,但沒過多久,整個雲層居然都消失了。就連那一絲規則地氣息也消失無蹤。只剩下一個渾身上下冒著紫色火焰地破軍。辰天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他以前所未有地果斷態度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也絕對不和這個連規則都能消滅地傢伙為敵。

  破軍當然沒想到他的表現又拉攏了一個守護神獸。當那紫色的天火漸漸消失之後。他猛然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疲累,整個人便毫無停頓地從半空中落下,將暗魔城那堅硬的廣場地面砸出一個人型的大坑。

  辰天露出一個慘不忍睹的表情。當他看到從坑裡爬出來的破軍之後,臉色頓時變得極為扭曲。他連忙深呼吸,控制著將要傾瀉而出地笑意,隨即抱著冉紅裳,僵硬的向離廣場最近的房間走去。

  很快。一陣恐怖地笑聲傳遍冥王星以及附近地星域,久久不息……

  破軍無奈的撓了撓蓬鬆的頭髮,他當然知道自己的造型有多驚悚。不過現在他根本就沒有調動能量的力氣。能從坑裡爬出來已經是他的極限了,破軍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逕自躺在廣場的地面上。

  當他的雙眼閉上地那一刻。一道久違的身影悄然出現。霧隱身著紫色輕紗,臉上仍舊帶著困頓的神情。當她看到破軍地樣子之後,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最終她叫來冷蕭將自己的愛人搬回房間中。隨後便坐在床邊滿臉溫情的看著他沉睡的模樣。

  在封印了之後。霧隱沉睡了一段時間,她並不知道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果不是天劫的能量刺激了她,估計霧隱還要在花兩個月才能徹底醒來。所化的能量大部分都由她吸收了。可想而知在這期間她到底成長了多少。

  ):比。霧隱雖然花費了一番力氣,最終還是將其煉化了。幸好他的本尊是金屬性的神獸,而火屬性的神獸本來就克制金屬性的,所以才會在這樣能量懸殊的情況下仍舊佔了上風。

  雖然這其中仍舊不乏僥倖存在,可是霧隱和破軍合體後的實力卻絕對不容小覷。霧隱現在的實力依然無法和從前相比,可是她卻有信心自己以後一定可以突破守護神獸的瓶頸,和愛人一起成為那至高無上的存在。

  皇煌發現危險結束之後,便樂顛顛的從外面回來。這其中最鬱悶的要屬冷蕭了,他留在城中就是為了看看能不能吸收個一點半點的天劫能量,結果因為辰天的緣故,他連靠近廣場都做不到,更別提什麼吸收能量了。

  不過他也不是全無收穫,天劫過後,廣場上掉落了許多不知名的寶石。他雖然不知道這寶石為什麼出現,但是卻能夠感覺出其中蘊含的能量。當他把破軍送回房間之後,便馬不停蹄的趕到廣場將這些寶石偷偷收藏起來。

  冷蕭吃過很多天材地寶,只要是破軍有的東西,他基本上都嘗了個遍。而此時冷蕭會表現出如此小家子氣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為了提防皇煌。朱厭和饕餮差不多,幾乎什麼都吃,皇煌更是百無禁忌,從它那發福不少的身體就能看出它有多能吃。

  倒不是冷蕭小氣,而是皇煌即使吃了這些寶貝也不會增長修為,它這種行為在冷蕭眼中就是暴殄天物。雖然皇煌不會吃寶石之類的東西,但是它卻詭異的像是龍族一樣喜歡亮晶晶的石頭,如果讓它看見這些寶石,一定會不由分說的收進自己的寶庫。

  霧隱默許了冷蕭的行為,畢竟那些東西是用來增長修為的,而不是用來收藏的。皇煌回來之後看見這些寶石,一定會千方百計的從冷蕭那裡挖過來,與其這樣,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讓它發現。

  破軍體內的神識空間仍舊是混沌初始的狀態,如果沒有那螺旋狀的古怪符文牽引著,那七個空間估計早就不知道飛到哪個角落裡了。他體內的能量並沒有損耗多少,只是身體和精神都比較疲憊而已,稍作休整之後,很快就能恢復過來。

  眼下,破軍要做的事情就是盡快構架新的神識空間。他的身體內部有些混亂,調動起其中的能量也需要花費不少時間,這樣一來,在對戰當中就非常吃虧。

  那個所謂的暗宮不知道牽扯了多深的勢力,尤其暗宮的主人又是正牌的守護神獸,如果他不盡快構架神識空間,根本就沒有與其對抗的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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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卷 第二章 逆天劫


  劫後餘生才能真正感覺到生命的美好,冉紅裳第一次感意義。大概正是因為經歷過死亡,所以才感覺生命格外重要。當她得知破軍有完全擺脫天人五衰的方法時,心中自然是喜不自勝的。

  只是如果這些要用她的力量來換,就有些讓人接受不了了。破軍看到她和辰天沉默的樣子,笑了笑開口道:「我知道你們在想些什麼,想必大家也都清楚有捨才有得的道理,生命和力量孰輕孰重,你們自己掂量。」

  當初正是為了這個洞悉天機的力量,冉紅裳才會毅然放棄自己的雙眼。而現在為了生命的延續,她又要放棄這種力量,這種選擇對她來說,實在是太殘酷了。辰天也是默不作聲,因為他知道自己沒有任何權利發表意見,即使眼前做決定的是自己的愛人也一樣。

  冉紅裳是為了他才瞎了雙眼,成為雙魚天女的,如今會陷入這種進退兩難的地步,也是因為他多次的猶豫不決。他根本無法代替冉紅裳做出任何決定,因為他本身就不知道應該做出什麼樣的決定。

  不可否認,破軍看到辰天的表現之後,心中是有一點失望的。他和霧隱雖然是兩兄妹,個性卻相差了太多。如果破軍的女人陷入生死兩難的境地,他一定會選擇讓她們放棄力量活下來。畢竟失去了力量可以通過各種方法來彌補,而生命卻只有一次。

  氣氛沉悶到極點,漸漸產生讓人喘不過氣的感覺。好半晌。冉紅裳才艱難地開口道:「我不能放棄這種力量,那可是我用自己的眼睛換回的東西。不管怎麼說,破軍,謝謝你了。」

  就在這時,辰天猛然抬起頭,他堅定的說道:「不,如果要我選擇,我選擇讓你活下來。那種力量是你用眼睛換回來的。失去了的確很可惜。可是如果使用這種力量的代價是要你付出生命。那我寧可你選擇放棄!」

  他第一次這樣清楚的表達自己的意思。彷彿砸碎了壓在心中地大石,頓時感覺舒暢不已。冉紅裳地神情有些驚詫,隨即被喜悅替代。破軍大笑著說道:「好,這才是男人,如果你不能保護自己的女人,我一定會看不起你!」

  冉紅裳聽了這句話,俏臉頓時飛起兩朵紅雲。她粗聲粗氣的開口道:「別。別瞎說,誰是他的女人!」她不自在的撥了撥頭髮,掩蓋自己的窘態。

  破軍看著這百年不遇的奇景,口中嘖嘖驚歎。沒想到臉皮這麼厚地女人竟然也會有害羞的時候,看來這次她是真的被感動了。一向風度翩翩的辰天現出呆愣的神情,顯然被冉紅裳露出的風情迷住了。

  破軍看著這兩個沉浸在自己世界當中的情侶,搖搖頭起身離開。想要徹底解決天人五衰,需要準備的事情很多。他不但要徹底消除冉紅裳身體當中地能量。還要屏蔽她的氣息。這樣一來,規則便無法遙控天人五衰的能量,這種懲罰也就不攻自破了。

  經過上一次的治療。破軍發現紫極星石真地非常奇妙,那裡面的能量竟然對天人五衰有一定的制約能力。而當他體內的規則之力和紫極星石的能量混合之後,恰好克制冉紅裳體內的能量,到時候他在輸送點混沌之力,正好將她身上的氣息徹底屏蔽。

  他這種行為就是和天搶人,破軍一向喜歡和規則過不去,這次也是一樣。他很久都沒有嘗過天劫的滋味了,就連誅光劍也開始產生飢餓的波動。星極位面雖然號稱是規則的禁地,不過世事無絕對,他相信那個擁有狗鼻子的規則,一定不會放過這次好機會。

  皇煌是異獸,對危險的感覺自然非同尋常。它感覺到破軍會有大動作,早早的帶著一幫小妖靈奔向安全的地方。冷蕭卻是無論如何都不願意離開,饕餮號稱無所不食,他現在需要一個助力突破瓶頸,也許這次正是一個好機會。

  冉紅裳到底還是有些在意,不過現在已經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地步,即使她可惜自己的能量,現在也只能放棄了。當初她是為了辰天才選擇成為雙魚天女的,此時又是為了他放棄執著許久的身份,這大概就是世事無常的表現了。

  破軍將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之後,徹底關閉了暗魔城的防禦。好在上一次冉紅裳並沒有將那塊星石當中的能量用完,所以他也沒費多少事情。說白了,破軍根本就沒有再浪費一塊紫極星石的打算,畢竟這種寶貝不是在哪裡都能找到的,湊合著用用也就得了。

  對於破軍的這種行為,冉紅裳只能在心中偷偷腹誹他吝嗇。她自己也知道,紫極星石本來就稀少,更何況是擁有相同能量的星石。辰天對此事毫無異議,就連對他關閉暗魔城的防禦的行為也沒有半分反對。

  他明白,如果破軍沒有把握,是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的。而且他連混沌劫都扛過去了,難道還怕其他的天劫嗎?辰天對自己的修為還是

  的,即使星極位面出現天劫,他也絕對有能力接下來

  星極位面和靈位面不同,這裡可是自然形成的。即使是規則,也不可能降下超過這個位面承受能力的天劫,僅僅是這一點,他們就佔了很大的便宜。而且,他也想借這個機會,觀察一下破軍的修為到底達到什麼樣的境界,他總要評估一下合作夥伴的實力,才能決定自己到底要做到什麼地步。

  冉紅裳很看不起他們這種勾心鬥角的行為,雖然她自己也經常幹這些事,可是對自家人卻是沒的說。歸根結底,還是因為雙方缺少信任造成的。辰天雖然是霧隱的哥哥,可是之前卻沒少做過黑破軍地事情。而破軍自然不是什麼善茬,沒道理人家欺負到他頭上了他還不進行報復,而她自己就成了最佳的報復工具。

  希望等這次的事情瞭解之後,他們兩人的關係能變好一些。大家都是親戚,把關係弄得這麼僵多不好。冉紅裳下意識的將破軍歸類到親戚的行列,女人都是感性動物,這也是破軍救她的原因,只要將冉紅裳拉攏住。難道還怕辰天跑了不成?

  終於到了約定的時間。冉紅裳看了看身邊地辰天。再看看對面地破軍,猶豫著問道:「破軍,跟你商量下,咱們能改天再開始進行嗎?」

  破軍不耐煩地說道:「你已經拖了好幾天了,還想拖到什麼時候,霧隱過兩天該醒了,我可沒時間浪費在你身上。」

  冉紅裳聞言頓時握了握拳頭。她勉強露出笑臉說:「既然這樣,那能不能換個地方,我不習慣在這裡,太沒安全感了。」辰天露出無奈的笑容,顯然和她擁有同樣的想法。

  不過他們看到破軍的表情,就明白這件事絕對不可能更改。冉紅裳的暴脾氣終於忍耐不住了,她怒瞪著破軍大聲說道:「我們一定要在廣場嗎?到時候天劫來了,你讓我往哪兒躲?我可不想被雷劈。那樣死的也太難看了。」

  辰天一陣無語。顯然是無法接受冉紅裳的論調。破軍指了指他對冉紅裳說道:「難道你覺得你男人是吃素地嗎?天劫來了也不劈你,你瞎操什麼心?」

  說罷,他不理會苦笑的辰天。兀自抬頭看看天空,露出讓人不寒而慄的笑容。辰天自然也感覺到在冥王星外遊蕩的能量,不過他向來不將這些偷偷摸摸的傢伙放在眼裡,所以根本就不做任何反應。

  冉紅裳看到他們的反應,最終只能無奈的歎口氣,安分的盤著腿坐在地上。破軍收起臉上地笑容,走到冉紅裳身邊,將手放在她頭頂上。辰天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地氣息,眼中閃過一絲震驚。

  如果他沒有看錯,破軍之前注入冉紅裳身體當中的應該是規則之力。只是以辰天見多識廣的程度,竟然也沒有見過這麼古怪地規則之力,也難怪他會感到驚訝了。不過破軍讓他驚訝的次數太多了,辰天現在的心理承受能力提高了不少,很快便恢復了正常。

  那塊體積減小了不少的紫極星石緩緩浮起,最終化為粉末的狀態進入冉紅裳體內。破軍一心兩用,一邊催動著規則之力融合紫極星石當中的能量,一邊使用混沌之力掩蓋雙魚天女身上的氣息。

  辰天安靜的站在一邊,他看到破軍的絕活,臉上露出讚賞的神情。他抬頭警惕的看著天空,時刻提防未知的危險。

  遊蕩在星極位面當中的閃電彷彿察覺到什麼,悄悄的停頓了一下,隨即便向冥王星的方向趕來。那閃電原本只是極小的一絲,然而在趕向冥王星的過程當中,它不斷吸收周圍游離的星力,逐漸彙集了驚人的能量。

  龜長老手中的釣竿一顫,他抬頭看著那道劃過天際的粗大光芒,臉上頓時露出了凝重的神情。艾奧羅斯自然不會錯過這種異相,他算出這異相和破軍有關,心中不由擔心起來。只不過妖靈一族最是懼怕天劫,他就是想幫忙也心有餘而力不足。

  辰天心中一動,臉上露出一絲凝重。如果他沒猜錯,那正在彙集的天劫正是和混沌劫齊名的逆天劫。就算星極位面當中的天劫威力會減少,那逆天劫也絕對不是現在的破軍能夠抵抗的,如果讓天劫成型,估計對抗起來就更加困難了。

  就在他想要出手在天劫成型之前將其打散時,卻聽見破軍懶洋洋的說道:「不用,我自己能應付,你先帶冉紅裳離開,她現在比較弱,被波及到就不好了。」

  原來破軍感受到天劫的能量,加快了手中的動作,強行將冉紅裳體內的能量抹去,然後直接將混沌之力種到她身體當中。那種強烈的痛苦令雙魚天女哼都沒有哼一聲,直接暈倒過去。而辰天當時分神查看天劫的情況,竟然沒有察覺出半點不對。

  破軍的舉動不無報復的成分,不過在這種情況下。那麼做也無可厚非。辰天在這種情況下也沒想這麼多,他光是擔心冉紅裳都來不及了,

  會拒絕這個提議。他原本就抱著測試破軍實力地念是順水推舟而已。

  偌大的廣場上面,只剩下破軍一個人。他揮手招出興奮不已的誅光劍,傲然站在原地。他能感覺到那天劫的能量還在不斷的增加,不過他心中倒並不是非常緊張。他早已不是昔日的吳下阿蒙,自然不會畏懼那量天尺都能測量出的天劫。

  那道閃電終於來到冥王星附近。各個勢力埋伏在這裡的探子躲避不及。被天劫地餘波觸及。連點渣都沒剩下。破軍撇著嘴角,嘲笑那些不自量力地人。他體內地血液漸漸沸騰起來,彷彿也為即將面臨的危險歡欣鼓舞。

  破軍原本就是不安天命的人,在過了這麼久安分的日子之後,猛然遇到這樣的挑戰,自然會感到興奮。而這個世界當中,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會覺得高興的。也就是他和鐵軍這幫怪胎了,換做是誰,此刻也不會覺得開心地。

  辰天搖搖頭,臉上露出古怪的神情,顯然是不能理解破軍的想法。冉紅裳臉色蒼白,仍舊在昏迷當中。辰天抱著她,小心的站在離廣場不遠的地方。他在身邊布下重重防禦,以免被天劫的餘威波及。

  就在破軍的忍耐到達極限的那一剎那。傳說中地逆天劫終於成型了。他手中地誅光劍興奮的輕輕顫抖。彷彿已經等不及想要吞噬天劫的能量了。而他身體當中地古怪符文稍稍加快了旋轉的速度,就連那規則之力都無法制止這種變化。

  辰天忽然發覺逆天劫成型的時候出現了一絲偏差,到底哪裡出現問題他也不清楚。反正這天劫的威力至少降低了一半。他神色不定的看向廣場,眼中閃過深思的光芒,如果這一切都和破軍有關,那就太匪夷所思了。

  破軍無暇顧及辰天到底在想什麼,他飛快的在誅光劍中注入混沌之力,操控著它在自己頭頂上飛舞。暗魔城廣場上方聚集了一堆深紫色的雲層,而廣場之外卻是詭異的晴空萬里。那雲層越來越厚,越來越低,以一種不可抵擋之勢壓了下來。

  辰天奇異的沒有感受到半點壓力,他看看懷中昏迷的冉紅裳,再看看廣場中獨立抵禦天劫的人,臉上露出瞭然的神色。毫無疑問,破軍知道以雙魚天女現在的情況根本就無法承受任何侵襲,如果冉紅裳真的被天劫波及,那麼他們三人之前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

  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提前將混沌之力灌注到冉紅裳體內,徹底斷絕規則的探尋。這樣做的後果就是破軍只能獨立對抗逆天劫,任何人都無法參與到這次的天斗當中,即使是守護神獸也不能。

  辰天在這裡兀自歎息不已,他哪裡知道這樣的結果正是破軍想要的。在這個星極位面,天劫能量多稀少啊,如果浪費就實在是太可惜了。當然,沒有人知道他的想法,否則一定會將他當成怪胎來看待的。

  破軍感覺從空中傳來的壓力越來越大,頓時露出了享受的表情。他在星際位面一直都是輕飄飄的生活,即使是在暗魔城中也不過是保持著類似於第一位面的壓力,這一點讓他心中非常不爽。現在好不容易遇到有點感覺的壓力,他當然要好好享受一番了。

  在這個世界裡,也只有破軍會將天劫散發出的壓力當作享受。誅光劍在他頭頂上,發出愉快的歡鳴,和他的心情相映成趣。辰天看著他,頓時產生了一種荒謬的感覺,那個人真的是在迎接天劫嗎?為什麼他覺得破軍臉上的表情不是凝重,而是舒暢?

  掌管逆天劫的規則似乎被破軍這種態度激怒,廣場上方的雲層頓時又加厚了幾分,看起來更加凝實了。誅光劍散發出清脆的鳴聲,彷彿在挑釁一般。終於,隱藏在雲層當中的閃電出現了,那跨越時間和空間的天劫,以一種奇特的方式繞過誅光劍,逕直劈向破軍。

  那紫黑色的閃電將周圍的空間鎖定,破軍感覺到那股束縛著身體的能量,頓時露出了輕蔑的笑容。他體內的丹青馱都散發出透明的黑色光芒,那一股股規則之力,頓時突破周圍的封鎖,逕直向廣場上的雲層逼去。

  連同那規則之力一起的,還有銳不可當的誅光劍。破軍清晰的感應到雲層當中傳出一陣慌亂的波動,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他心中一動,跟在誅光劍後面一同衝向了雲層。規則顯然想不到有人敢如此主動的迎向天劫,一時間竟然來不及作出任何反應。

  而破軍則趁著這個空隙,飛速沒入那厚重雲層當中。當他進入雲層那一瞬間,一道不可違逆的力量猛然向他襲來。那黑色的規則之力在破軍身前形成一個個漩渦,巧妙的化解了那道力量。而誅光劍上突然產生一股無匹的吸力,將自身附近游離的細小天劫吸收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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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19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十六卷 第一章 紫極星石


  看暗魔城就在眼前,破軍不由加快了自己的腳步。大而又熟悉的能量迎面而來,硬生生的將其擋在自家門外。他心中隱隱閃過一絲不悅之情,卻並沒有向以往那樣直接暴力去除這股攔截的氣息。

  那股氣息的主人彷彿感覺到來人的氣息,很快便消失無蹤。破軍走進城中之後,不由自主的皺起眉頭。通常他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就是麻煩找上門的時候。優芽等人都在外歷練,暗魔城中只有皇煌,冷蕭和一群小妖靈。

  而此時城中卻多出兩個人的氣息,那股強大而溫和的氣息不用說自然屬於辰天了,而另一股彷彿在彌留之際的微弱氣息,卻是屬於冉紅裳的。

  他心中明白,冉紅裳之所以會這麼虛弱,完全是因為天人五衰的關係。從見到雙魚天女之後,破軍就知道會有這一天,只是沒想她竟然會發作的這麼快。冉紅裳用自己的雙眼換回洞悉天機的能力,而天人五衰不過是洩露天機的副作用而已。破軍已經幫她渡過一次危機,看來這一次也需要他動手了。

  他的腳步沒有停頓,逕直向辰天所在的房間走去。當破軍推開門後,頓時吃了一驚。冉紅裳閉著雙眼,氣息微弱至極,如果不是她的胸膛還在微微起伏,根本就看不出這是一個活人。雙魚天女最值得人稱道的就是她那驚人的美貌,可是現在因為天人五衰的緣故,冉紅裳地外表和美麗絕對扯不上半點關係。

  破軍看到這個囂張的女人現在落得這幅模樣。心中自然也是不好受的。他一向都不喜歡冉紅裳,雖然這和優芽的蛻變有一定的關係,更多的還是因為他不喜歡那種被看穿的感覺。雙魚天女的眼睛雖然看不見,卻不代表她看人也看不清楚。

  辰天轉過頭露出帶著疲憊和悲傷地面容,他看到破軍像是看到救星一般,激動地開口請求道:「破軍,幫我救救她,我知道你一定可以地。」

  他不停的向冉紅裳體內輸送能量。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出現難以為繼的現象。可想而知辰天的修為到底有多高了。因為要仔細看護著冉紅裳。他根本就沒有時間去防備外來的危險,所以才會在暗魔城門口設下禁制,卻沒想到禁制攔截的第一個人就是暗魔城的主人。

  破軍在碰觸到禁制後便立刻感覺到那股氣息屬於辰天,否則依照他平常地個性,才不會像之前那麼客氣。他聽到辰天的請求,面色凝重的開口道:「辰天,你應該知道冉紅裳為什麼會這樣。只要她依舊擔任雙魚天女。就永遠不可能逃過天人五衰的折磨。我能做的只是令天人五衰延緩而已,究竟要怎麼做,等她醒過來再商量吧。」

  辰天顯然是知道天人五衰的事情,和失明的雙眼一樣,這是冉紅裳洞悉天機的代價。她一向喜歡我行我素,而且個性極強,絕對不能容忍其他人決定自己的人生。辰天和冉紅裳雖然是情侶地關係,可是卻不能代替她做任何決定。

  破軍顯然也非常瞭解雙魚天女的個性。所以才會提出這個建議。辰天聞言點頭。他身為守護神獸,自然明白天人五衰是多可怕的事情。現在能延緩天人五衰已經是讓人欣慰地事情了,他可不認為真的有人能對抗這種絕對不可違逆的規則。

  辰天依舊維持著輸入能量。他知道這個時候如果自己放手,冉紅裳體內的最後一絲生機也會消失無蹤。現在能量會不會發生衝突已經是其次了,他的專長不是救人,破軍怎麼說,他就怎麼做了。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辰天心中就開始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破軍做不了的。一個連混沌劫留下的暗傷都能治好的人,也一定能將在彌留狀態下的冉紅裳救活。

  破軍用手輕輕在冉紅裳的額頭上點了一下,草木靈氣緩緩進入她的身體,滋潤著那已經乾涸的經絡。她的臉色恢復了些紅潤,呼吸也明顯平穩很多。看到冉紅裳的變化後,辰天才放心的撤回自己的能量。

  直到此時,他才感覺到自己有多疲累,過多的輸出能量,讓他體內產生一種像是要裂開一樣的疼痛。破軍扔給他一瓶妖靈一族特製的靈藥,然後開口說道:「你好好休息一下,這裡有我,放心!」

  辰天的心神頓時放鬆下來,一種從未感覺過的疲累升上心頭。他無言的點點頭,一口仰盡了手中的靈藥,隨即轉身到隔壁的房間稍作休息。倒不是他不想留在這裡,只是如果他在這裡調整,勢必會影響到冉紅裳的治療,守護神獸散發出的強大氣息,絕對不是她這種虛弱的身體現在能承受的。

  破軍等他離開之後,直接做到冉紅裳對面。他有些無奈的開口道:「行了,睜開眼睛吧,我知道你已經醒了,人都已經走了,再裝就沒有

  。」

  冉紅裳顫顫巍巍的睜開眼睛,虛弱的說道:「什麼裝,臭小子。就算我睜開眼睛也看不到,叫我睜開幹嘛?怪累的!」

  她雖然非常虛弱,意識卻並沒有因此消散。外界發生的任何事情都逃不過她的感知,包括破軍和辰天之間的對話。之前冉紅裳是沒有力氣睜眼,而之後卻是不想睜眼。即使看不見,她也不想以這種狀態面對自己的愛人,沒有幾個女人能忍受剛才那種情況。

  破軍聞言有些無奈,他看著冉紅裳眼角的細紋,再看看她蠟黃的臉色,頓時感覺有些慘不忍睹。天人五衰對女人來說,是這個世界上最殘酷的懲罰,而看著自己花容月貌的臉產生皺紋,大概是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了。他心中忍不住產生一絲快意,誰叫冉紅裳之前害得優芽徹底蛻變成血精靈。會受到這種懲罰也是活該。

  冉紅裳似乎看出了他心中在想些什麼,搖搖頭閉上雙眼,彷彿感覺非常疲憊一般。她淡淡地開口道:「優芽變成血精靈是遲早的事情,我不過是其中的催化劑而已,但我還是要向你道歉。破軍,相信你也感覺到,我的時間不多了,希望你能記得答應我的事情。」

  破軍皺了皺眉頭說道:「情況沒那麼嚴重。如果不是你自己拖延。怎麼可能會到這種地步。放心。雖然我很討厭你,但是看在辰天的面子上也不會放任你就這麼狼狽的離開。反正我已經幫你延緩過一次天人五衰,也不差這一次了。」

  冉紅裳歎了口氣,沒有再說話。她這一次的情況和上一次完全不同,那一次只不過感到身體有些衰弱而已,這一次卻是身體各個部位地機能衰竭。她當初就是因為不認命,所以才會學習那洞悉天機地技術。沒想到最後竟然還是逃不過這一步。

  難道人真地不能和天對抗嗎?不是說連規則都是人類自己創造的,為什麼她逃不過規則的束縛?冉紅裳心中懷著強烈的不甘,卻什麼都做不了,只能虛弱的躺在這裡迎接死亡的來臨。聽說經歷天人五衰的人,最終連靈魂也會消散,可是她不想這樣,不想就這樣死去……

  破軍感受到她身上產生地悲涼情緒,心中升起同病相憐的感覺。他們都是不甘被規則束縛的人。都是對抗上天的人。僅憑這一點,他也絕對不會讓冉紅裳就這樣死去。如果雙魚天女本身對這件事都沒有信心,無論他怎麼做。都無法對抗天人五衰的能量。

  現在首先要做的就是提起冉紅裳的信心,只要擁有對抗一切的信心,相信不管是什麼艱難險阻,都擋不住他們前進地腳步。破軍看著那個如今瘦地只剩皮包骨頭的女人,平靜的開口道:「就算你不相信自己,也該相信我,放心,我會讓你活著回到家鄉地!」

  冉紅裳聞言,嘴角微微彎起,眼睛卻沒有睜開。破軍分明感覺到她身上的氣息發生了一絲變化,他心中頓時稍稍安定一些,隨即便開始著手檢查冉紅裳身體的狀況。混沌之力在她身體當中緩緩遊走,檢查出的結果頓時令破軍有些憂心。

  冉紅裳的情況比他想的要嚴重得多,想要完全治好基本是不可能了,他能做的只是盡量遏制天人五衰的作用,使其衰老的速度延緩一些。破軍將這些情況告訴她,她只是微笑,並沒有什麼其他的表示。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天人五衰的作用,冉紅裳早就知道有這一天,現在能延長生命已經很不錯了。破軍得到默許之後,從手鐲當中取出一顆紫色的寶石。這顆寶石的作用和之前的紅寶石差不多,也是從弘靜府中順回來的。

  破軍並不知道這寶石到底有什麼作用,只是下意識的拿出來作為備用而已。而冉紅裳感受到寶石中的能量之後,頓時驚詫的問道:「紫極星石?破軍,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這裡面蘊含的能量很雄渾,整個星極位面當中也沒多少這麼純淨的星石……」

  紫極星石是地心深處沉澱無數年形成的天然寶石,其中蘊含了大量的地心靈氣。不同的星石功能也各不相同,破軍順來的這麼多寶石當中,有不少紫極星石,其中蘊含能量最多的就是那塊紅色的紫極星石。按道理說弘靜應該不會將這種寶貝和普通的寶石混合在一起,大概是她的管家接受賀禮的時候弄混了,現在平白便宜了他。

  不同顏色的紫極星石當中蘊含的靈氣也各不相同,在沒有使用之前,誰也不知道這些星石當中蘊含了什麼性質的靈氣,如果使用錯了,再好的寶貝也會變成毒藥,所以很少有人使用紫極星石,自然也就很少有人知道這種寶石了。

  冉紅裳說完之後,頓時覺得自己的問題很可笑。破軍身上的寶貝絕對多的讓常人難以想像,即使有紫極星石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而顯得自己大驚小怪的,雙魚天女號稱無所不知,她就像是在砸自己的招牌一樣。

  破軍倒並不是太在意,他看了看手中地寶石。笑著開口道:「紫極星石,這個名字聽起來還不錯。行了,這些以後再說,你自己能坐起來嗎?等下估計會有點痛苦,你抓著這塊寶石,試著吸收裡面的能量。」

  冉紅裳點點頭,靠著牆壁勉強坐起。她伸手接過紫極星石,緩緩合上紫色的明眸。破軍的元神輕輕顫動。一股宏大威嚴的氣息從中傳出。頓時將整個暗魔城都籠罩起來。冉紅裳沐浴在這種氣息下。臉色變得紅潤了許多,精神看起來也好了不少。

  上一次在玄秘宮見面之後,破軍便明白冉紅裳和佛宗有一定的聯繫。他元神中擁有道佛兩家的元神之力,現在用來滋潤雙魚天女乾涸的身體再合適不過。元神之力只能緩解她現在這種衰弱地狀態,真正想要延緩天人五衰,還需要其他的方法。

  規則為了懲罰洩露天機地人,所以才制定出天人五衰這種懲罰的方法。破軍只能用同樣的規則之力。來延遲天人五衰的作用。好在他本身已經領悟了一定的規則之力,所以才能在這種情況下還保持氣定神閒的狀態。

  冉紅裳的樣貌已經恢復成最初地狀態,只是身體卻依舊顯得非常虛弱。元神的能量只能讓她稍微好轉一些,並不能從根本上袪除天人五衰帶來的副作用。破軍看到她的樣子,心中稍稍輕鬆了一些。

  等一下他做的事情非常危險,以冉紅裳之前的身體根本就不可能撐住,好在元神力讓她恢復了一些,破軍動起手來也就多了幾分把握。紫極星石閃爍出絢爛的深紫色光輝。將冉紅裳的面容映照出幾分神聖地感覺。

  冉紅裳感覺自己體內地能量恰好能推動一個吸收紫極星石的循環。遂不再猶豫,緩緩的將能量運到手部,吸收起星石當中地能量。破軍體內的丹青馱都像是受到了吸引。如同心臟一般開始跳動,他引導其中的規則之力進入冉紅裳的身體,立刻受到一股意料當中的阻礙。

  同樣是規則之力,卻擁有不同的效果。破軍毫不憐惜,摧枯拉朽的衝破那層阻礙,沒有半點憐香惜玉之心。冉紅裳悶哼一聲,顯然是疼痛之極。不過她也真是硬氣,硬是撐過那種常人難以想像的痛苦。

  破軍原本可以用柔和的方式解決那層阻礙,可就算是為了優芽他也不能這麼做。他向來不認為自己是君子,會在這種時候報復是很正常的事情。冉紅裳並不知道其中的貓膩,心中兀自感激著他不計前嫌的行為。

  這個治療過程說起來簡單,不過是用破軍的規則之力牽制住天人五衰的能量。但實際操作時才知道其中到底包含了多少困難,光是控制規則之力的定向,就需要大量的精神力。如果沒有強大的元神做後盾,就連破軍也完成不了這個龐大的工程。

  即使這樣,他也足足忙活了兩天。當他成功用自己的規則之力牽制了天人五衰的能量之後,冉紅裳也宣告支撐不住,直接暈過去了事。破軍也不管她,搖搖晃晃的走出房間。他已經很久沒做過這麼費神的事情了,連著兩天的消耗讓他的精神力下降了不少。

  辰天早就已經恢復,此時正擔心的站在門外。然而當他看見破軍從房間當中走出來之後,心中奇異的平靜下來。他迎上去,感激的開口道:「破軍,謝謝你!」

  破軍輕輕的捶了他一拳,笑著說道:「都是一家人,跟我客氣什麼。進去看看吧,她暫時沒事了。霧隱大概也快醒了,我也要好好準備一下。」

  辰天感激的點點頭,隨即快步走進房間當中。皇煌的身影無聲無息的出現,它不懷好意的從破軍面前飄過,順便傳遞一道精神訊息:「沒想到你竟然會花這麼多功夫救冉紅裳,你這傢伙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心了?」以皇煌對他的瞭解,自然明白他不會隨便亂救人,尤其還是自己討厭的人。

  破軍笑而不答,臉上的神情已經說明了一切。不管怎麼說,經過這次的事情,辰天算是徹底被綁住了,想必以後自己有事,他也不好意思不幫忙了。只要冉紅裳還在,他們之間的聯繫就不會斷絕,看來他要好好考慮一下是不是徹底讓這個雙魚天女痊癒了。

  在使用規則之力的過程當中,破軍已經找到了對抗天人五衰的方法。所謂有捨才有得,如果冉紅裳想要脫離這種痛苦,勢必要付出一定的代價。只不過從一個天之驕女跌落到普通人,不是誰都能承受的事情,到底要怎麼做,就看冉紅裳自己的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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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19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十五卷 第十二章 魂晶之變


  破軍沒有通知任何人就從焚星帝國消失,王庭當中的事情,弘菱已經能夠輕鬆應付了。而且弘靜這一陣應該也不會再有什麼舉動,他離開的非常放心。等到他下一次回來的時候,就是幫弘菱融合靈魂的時刻。

  歐非星域的地理位置真的非常偏僻,不過好在這裡還是有不少靈氣充足的星球,破軍沒怎麼費力就找到一個無人的星球。從表面上看這顆星球和其他星球沒什麼區別,甚至還非常荒蕪,可是他卻明白,這種荒蕪是有原因的。

  破軍穿透那幾乎可以忽略不算的大氣層,落在星球的表面,那堅硬的岩層頓時讓他皺了皺眉頭。這顆星球的表面被一種堅硬的岩石牢牢覆蓋,因此星球內部的靈氣無法散出,已經快要達到飽和的狀態。

  如果再不及時疏散,恐怕不久之後就會發生一場驚天動地的爆炸。羅陽星離這裡的距離並不算遠,正好處於爆炸的邊緣地帶。如果真的發生爆炸,焚星帝國必定是首當其中,無論如何,他都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破軍並沒有鑿穿岩層,因為他知道這樣一來這顆星球還是逃不了碎裂的命運。自從上一次他感受到星球的情緒之後,心中就多了一份維護的情緒。並不是破軍有多麼慈悲,只是下意識的不想傷害這些無法表達自己情感的存在而已。

  這顆星球似乎讀懂了他的憐惜,竟然輕輕地顫抖了兩下。破軍想了想。還是決定用滲透的方式進入星球內部。當初他就是用這種方法查探逆星之魂的,現在要做的事情可是比之前簡單了很多。

  破軍的身體飛快的化成分子能量的狀態,包裹在星球外部的岩石即使再堅硬,內部也是由分子構成地。不管怎麼說,分子和分子之間都存在著一定地縫隙,只要這些岩石有縫隙,破軍就能侵入星球地內部。

  當他進入地核的那一刻,這個空間當中湧動的靈氣似乎發現了另一個容器能讓它們不這麼擁擠。頓時如同瘋了一般的向他湧來。破軍的身體很快變成原來的形態。他迅速拿出魂晶。然後用神識喚醒沉睡的靈魂。那兩顆明黃色地魂晶閃爍出迷人的光芒,安靜的吸收著湧來的靈氣。

  破軍盤腿懸浮在空中,神情間是一片肅穆。他喚出體內的元神,地心處的靈氣頓時凝結了一下,隨即湧動的更加迅速。那紫金色的元神感受到充沛地靈氣,頓時張開了眼睛。六道閃亮地精芒亮起,使得那兩塊魂晶輕輕顫抖了一下。

  元神上的量天尺閃爍著銀白色的光芒。彷彿為這裡濃厚地靈氣頗感興趣。當初測地尺將那密室當中的天地元氣吸收之後,進化成最高階段的量天尺,自此之後就一直都沒有動靜。如今感受到這裡的靈氣,竟然又產生進化的徵兆,這如何能不讓人驚訝。

  難道說量天尺並不是測地尺的最終形態嗎?破軍心中閃過疑問,但是卻並沒有太在意。現在這種情況,沒有什麼比將兩顆魂晶融合更重要。他飛快的取出那只瓶子,輕輕的倒出兩滴凝魂水。小心的用神識包裹著。以防不必要的浪費。

  一股股元神力分別注入凝神水和魂晶當中,破軍體內的困獸之力不斷補充著元神的消耗,而這地心中的靈氣也源源不斷的湧入他身體當中。最終被混沌之力轉化,一同注入元神當中,作為過一陣的後備力量。

  那兩滴凝魂水看起來沒多少,可是注入許多元神力後,都不見它發生變化。也就是破軍了,換做其他人這樣使用元神力,早就已經脫力了。此時他不但沒什麼疲累的感覺,反而覺得自己越來越精神了。

  而隨著元神力的不斷注入,那兩顆明黃色的魂晶漸漸沾染上一些紫金色,看起來倒是多了些神聖的感覺。破軍感覺到這兩塊魂晶當中傳出的顫動,頓時明白時間已經差不多了,他緩緩收回注入魂晶當中的力量,一面加大向凝魂水當中輸入的力量。

  終於,當那兩滴液體變的透明,而且粘稠的根本無法再繼續輸入能量之後,他緩緩收回自己的元神力,隨即用神識牽引著凝魂水覆向魂晶。當凝魂水碰到魂晶的那一刻,時間頓時發生一種詭異的停頓。

  周圍的靈氣停止湧動,破軍的動作定格在空中,元神上的光芒依舊閃爍,只是卻再也沒有半點元神力輸出。那兩顆魂晶散發出柔和的光芒,似乎在撫慰破軍那焦急的心情。當凝魂水完全掩蓋在魂晶上那一刻,一切迅速恢復到原本的狀態。

  破軍清晰的感覺到從魂晶當中傳出的不捨和悲傷,只是這其中卻沒有半點拒絕的意味,反而充滿了包容的感覺。他知道這是分裂的靈魂必須承受的感覺,心中卻難以自控的升起同樣悲傷的感覺。

  周圍的靈氣湧動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最終安靜的停止。破軍接住那顆泛著紫金色光芒的完整魂晶,悄悄的鬆了口氣。他看向地核深處,眼中帶著淡淡的感激之情,隨即便放出無序天火,燒出一條小小的通道。

  覆蓋在星球外圍的的岩層徹底碎裂,隨即被洶湧而來的天火燒個一個二淨。那無序天火雖然兇猛,但

  有傷到岩層下的土壤。而天火當中蘊含的靈氣,更星球做出一個安全的大氣層。

  破軍最後看了一眼這顆星球,便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不久之後有人發現這裡,並帶領族人到這裡扎根。而這顆星球逐漸發展成日後非常有名的天造星,誰也不知道,這裡曾經是一個佈滿岩層的荒星。

  在地心的時間看起來很短,其實已經過了兩個多月。弘菱無論如何都找不到破軍。這才確定他已經離開了這裡。這一段時間,她都過地非常消沉。而地下皇朝的事情已經被她和尊上全權交給裡德來處理,不管怎麼說,他都是破軍信任的人,勉強也能算的上是自己人了。

  而就在大家都不抱希望的時刻,破軍突然再次出現在眾人面前。只是這一次他出場的地點比較特別,正是焚星帝國的朝堂。弘菱到現在仍舊回不過神,她怎麼也沒想到破軍竟然會當著所有大臣的面將她帶走。還是用這麼瀟灑地方式。

  弘靜地神情非常平靜。似乎被擄走地不是焚星帝國的女王。她的王姐弘菱一般。周圍的大臣看到她的模樣,根本連大氣都不敢出。長老們安靜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臉上帶著高深莫測地神情。誰都不願意先開口,生怕引火上身,這一屋子的人,全部都開始玩起了深沉。

  半晌,大概是長老們實在是看不下去這些王公大臣的醜態。便直接揮揮手,讓眾人都散了。她們自己也互相攙扶著,向著祭祀殿走去。弘靜看著她們的背影,眼中閃過一道流光,隨即便若無其事的轉身離開,只是那方向卻怎麼看都像是朝大獄走去的。

  破軍看著弘菱,臉上露出一抹邪氣的笑容。弘菱俏臉一紅,低頭窩進他的懷中。此時如果有人看到這幅情景。一定會驚訝地連嘴都合不攏。誰見過一國之主這種小女兒地形象。這簡直是太驚悚了。

  弘菱不知道這個男人會帶她去什麼地方,但是她下意識相信破軍絕對不會傷害自己。當他們離開羅陽星的那一刻,她才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弘菱雖然是女王。但是卻從未離開過焚星帝國的國土,此時猛地離開羅陽星,心中竟然產生些許畏懼地感覺。

  破軍來到鄰近的星球,小心的將她放下。弘菱震驚的看著眼前的男人變換成另一個模樣,好半天都回不過神。破軍微微一笑說道:「抱歉,之前騙了你,我並不叫平陽。你既然已經成為我的女人,這次就將我的真實身份告訴你,我是暗魔城主,破軍。」

  也許有人不知道星源之神叫什麼,但是卻絕對沒有人不知道暗魔城主是誰。弘菱剛恢復一些,又被這個消息震傻了。她沒想到自己的男人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星源之神,那個所有女人的夢中情人。

  就連她那眼高於頂的王妹弘靜,對星源之神也是讚不絕口,可想而知破軍到底有多受歡迎了。而這樣一個高高在上的人物,竟然變成了自己的男人,是個女人都會覺得暈眩,覺得不可思議,弘菱雖然是焚星帝國的國主,可她也是個女人,自然不會例外。

  破軍看到她傻乎乎的樣子,心中不由升起一絲得意。不過現在正事比較重要,他把弘菱帶出來,可不是為了讓她發呆的。他拿出凝魂水開口道:「等下照我說的做,我會幫你融合身體當中的靈魂。」

  「好。」弘菱呆呆的點點頭,她忽然反應過來,驚詫的叫道:「你說什麼,融和靈魂?不是說不行嗎,為什麼……」

  破軍的神情令她飛快的住嘴,雖然他們在一起的時間不長,可是弘菱卻知道他最討厭別人質疑自己的話。破軍看到弘菱的表現,滿意的點點頭。他的眼神突然變得深邃,而看著他的弘菱的意識卻漸漸模糊起來,漸漸的什麼都不知道了。

  還不等尊上冒出來,破軍便使用神識將這個身體當中的兩個意識禁錮了,否則等一下還要解釋,那可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他雖然不懼怕麻煩,卻非常討厭麻煩,尤其是不必要的麻煩,他可沒興趣向別人解釋什麼。

  破軍倒出些凝神水,這一次和之前不同,是在活人的身體當中將兩個意識融合在一起,用量自然要比之前多一些了。不過好在有過一次之後,他這次灌注能量就變得駕輕就熟。很快他便完成了一切,順利的將尊上和女王的意識融合。

  只是這樣一來,會有很多後遺症,其中一個會忘記之前的一切。破軍並不在乎弘菱能不能記住自己,反正對他來說女人不過是生活當中的調劑,而愛人才是他真正要相伴一生地存在。暗魔城中有很多他在乎的人。少了弘菱一個也無所謂。

  破軍悄悄的將仍在昏睡的弘菱送回寢宮,卻在離開的時候看見一雙含笑的眼睛。他停下腳步,看著那張爬滿褶子的老臉笑成菊花的模樣,平靜地問道:「有事?」

  如果他沒猜錯,這個應該就是焚星帝國地長老地,長老,長老,長的還真是夠老的。破軍在心中悄悄腹誹了兩句。神情卻帶著一絲純良。那長老沒有看出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否則也不可能繼續笑的這麼諂媚了。

  她顫顫巍

  進寢宮。恭敬的說道:「您一定就是大名鼎鼎的星身這廂有禮了。請留下等女王醒來,務必讓她親自感謝您地鼎力幫助。」

  破軍聽到她那看似客氣,實際上卻充滿強硬的話,心中忍不住升起一絲反感。他冷冷的低頭看著那個長老,不屑的開口道:「如果你活得不耐煩了,我可以大方一點送你一程。別看你是焚星帝國的長老,我還真沒有把這個地方放在眼裡,別逼我動手,滾開!」

  那長老感受到他的氣勢,身體頓時輕輕一顫。破軍絲毫沒有半點尊老愛幼的精神,直接將她撥到一邊,然後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長老驚詫地看著那遠去地身影,顯然沒想到這個人竟然說走就走。一點都不顧曾經和自己同床共枕過的女人。

  弘靜此時並不知道破軍已經將弘菱送回。她坐在自己府邸當中,神情高深莫測的看著下方地獨狼,眼神當中閃過一絲不屑。獨狼身為暗宮的指引使實在是太不合格了。多次收受賄賂也就罷了,現在竟然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如果不是主上的要求,她根本就懶得看這個人一眼的。

  獨狼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這個由自己引薦入宮的人,竟然就是這次試練的主考官。他想到自己在焚星帝國的所作所為,一滴冷汗瞬間從鼻尖滑落。如果說原本在大牢中他還有些活路,那麼現在則是完全是十死無生了。

  他大汗淋漓的聽著自己的罪狀,顫抖的伏在地上。直到此時,獨狼心中仍舊非常慶幸。幸好他沒有將凝魂水的事情說出,否則弘靜這小妞想必會報復的更狠了。想到這個菲洛親王日後知道真相的神情,獨狼都忍不住想要笑出來。

  在大獄的時候,獨狼就差不多理順了一切。他知道最近發生的事情並非偶然,好像有一隻看不見的大手在操控著所有的事情。不管是沙加的出現,還是焚星帝國女王的失蹤,又或者是凝神水的丟失,絕對是一個人策劃的,想到那個人有可能是誰,獨狼就忍不住一陣顫抖。

  能將這一切做的天衣無縫的,除了傳說中的星源之神怎可能有別人?獨狼想到風頭正盛的平陽,再想想最近發生的事情,頓時將一切都串聯在一起。只是那個星源之神不急著找他詢問消息,為什麼反而要千方百計的奪取凝魂水這種東西呢?

  獨狼心中閃過這樣的疑問,隨即被自己解開。看樣子,焚星帝國的女王和他有一腿啊,否則那個人怎麼可能這麼賣力?不過他並不準備將這件事情告訴弘靜,反正最後的結果都是死路一條,他倒要看看這個菲洛親王的下場能比自己好到哪裡去!沒錯,就算是死,他也不會讓這個忘恩負義的女人好過。

  獨狼哪裡知道,弘靜進入暗宮的日子比他長多了,這一次不過是上面吩咐她做這次試練的主考官,所以弘靜才會假借想要加入組織的名義,接近只負責外部事務的獨狼。

  弘靜絕對想不到獨狼竟然給自己找了個這麼大的麻煩,雖然她早就進入了暗宮,現在的地位也算不低,可是心中卻總是放不下焚星帝國的王權。不管怎麼說,她都不甘心由弘菱擔當帝國的女王,無論用什麼方式她都要將那個人拉下王位。

  破軍自然不可能知道這樣的事情,他被那個長老惹怒了,現在心情非常不爽。弘菱的兩個意識已經融合在一起,他來這裡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現在也到了真正離開的時候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妥,那日從獨狼那裡得到的記憶當中,這裡似乎還有一個暗宮的成員,他無法得知那個人到底是誰,現在也只能就這樣算了。

  正是因為這樣的疏忽,弘靜暫時逃過一劫。直到最後,她也不知道那個一直幫助弘菱的人,就是自己的偶像星源之神。

  此時,辰天在暗魔城中,真正嘗到心急如焚的感覺。眼看著這裡的氣息也無法讓冉紅裳維持現在的狀態,他心中就有種想要毀滅世界的衝動。就在他忍不住想要使用禁術搜索破軍的下落時,頓時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

  辰天的眼睛濕潤了,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會這樣期盼一個人的到來。而不久之前,他還在迴避和這個人的見面。辰天很想歡呼一聲,只是現在他現在根本不能妄動,否則必須依存他的能量才能存活的冉紅裳,就徹底的香消玉殞了。

  破軍瀟灑的離開羅陽星,向著暗魔城趕回來。他現在的心情激動非常,就在不久之前,他感覺到霧隱出現醒來的跡象。距離和逆星之魂那次大戰已經過了很長時間,破軍雖然偶爾能感應到霧隱的思想,卻總是無法確切感受到那股靈動的氣息。

  他心中非常難過,甚至有種想要重新將拖出來再砍一百遍的湧動。現在霧隱好不容易要從沉睡當中醒來,破軍怎麼可能不激動。眼看暗魔城就在眼前,他不由加快了自己的速度。這時,一股龐大而又熟悉的能量迎面而來,硬生生將他擋在自己的家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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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19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十五卷 第十章 陷落


  破軍的頭髮無風自動,緩緩在空氣中擺動。漆黑的臥神秘的銀光在空中飛舞,恍若神秘的星河落入了房間當中。他輕輕張開雙眼,房間中頓時多出兩道悠遠的光芒,那光芒蘊含著無盡的智慧,彷彿洞悉了宇宙間所有的奧秘一般。

  此時,距離他將弘菱送回已經過了小半個月,長老們雖然不解女王陛下到底是怎麼回來的,奈何在那種一問三不知的情況下,她們也只能當作沒這回事發生。只是王庭當中的警備力量足足增加了三倍,可見長老們心中到底有多不滿。

  弘菱面對這樣的情況,只能無奈的苦笑。現在在身體當中的自然是女王本尊,當初儘管是尊上和破軍對話,她在身體當中聽得也很清楚。雖然不知道破軍的修為到底有多高,不過弘菱卻明白,像他那種性格,是絕對不屑撒謊的行徑的。

  既然知道事情無望,她的心思便從凝魂水上移開,轉而開始專心致志的應付王庭當中那如同潮水一般用來的責難。弘菱不是不知道王庭當中這些王公貴族到底是何想法,菲洛親王弘靜的心思更是路人皆知。以前只是懶得理會而已,沒想到這些人反而將自己當成紙老虎,看來是該讓他們知道誰才是焚星帝國真正的主人了。

  長老們自然也是知道這些大臣們的想法的,只是弘菱身為女王,如果連這點事情都無法解決,那麼她的能力確實有待商榷。是以。她們並沒有在這件事當中插手,反而抱著坐山觀虎鬥地心情,仔細看著他們選出的女王到底要如何戰鬥。

  弘靜自然發現女王的變化,看著朝堂上那果決的弘菱,她心中總有些不妙的感覺。槍打出頭鳥,樹大招風的道理她還是明白的。這一陣弘靜明裡暗裡的動作很多,如果弘菱想要殺雞儆猴,自然是要從她這裡開刀。這樣一來不僅顯得弘菱公正無私。更能震懾朝堂中地群臣。

  即使再不想承認。弘靜心中也明白,如果弘菱真地要處置她,她根本連反抗地機會都沒有。長老們雖然什麼都沒有表現出來,可是只要有她們在,弘菱就是她永遠不可能超越的對象。如果能徹底改變焚星帝國的歷史,那又是一種什麼樣的情形?

  破軍當時仍舊在修煉當中,自然是無法得知王庭當中爾虞我詐的情形。此時他體內的七星神識空間已然崩潰。新的神識空間尚在構建當中。破軍整個人地氣勢和之前相比並沒有什麼變化,但如果仔細感覺,便能發現他身邊那若有似無的細小清流。

  在房間當中修煉了半個月,很多地方都落了灰塵。可是他身邊卻依舊纖塵不染,彷彿和這個空間隔離了一般。在這期間,酒店當中的人雖然疑惑不解,但是礙於破軍之前的吩咐,竟然沒有一個人上來查看。

  裡德來過幾次。卻總是得不到回應。於是便只能自己應付地下皇朝因為王庭的改變而發生的變故。這段時間,皇朝中大大小小的事物都要經過他的許可才能實行,裡德儼然已經成為皇朝當中地新興人物。混地是風生水起。

  不過他是個聰明人,知道這一切是誰給予自己的,裡德心中明白,如果破軍願意,隨時都能收回自己手中的權利。從頭到尾,他在地下皇朝也沒有確切地名分,只是一個在尊上默許下協助破軍工作的人。

  因此,裡德雖然存在繼續向上爬的渴望,卻仍舊不敢輕舉妄動。有些時候,什麼都不做要比做錯事好得多,他明白這個道理,更知道現階段自己要做的就是收集消息,其他的什麼都不用多想,如果得到有用的消息,相信破軍最終一定不會虧待他。

  而在這小半個月當中,倒還真是讓他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雖然仍舊不清楚獨狼背後的組織到底有多強大,不過他卻意外得知那個組織的名字——暗宮。裡德的腦筋非常聰明,他從字面上的意思,再聯繫藏在古玩店那人的身份,很快便明白這個組織的名字代表的含義。

  與此同時,他對破軍的身份也產生了懷疑。裡德從不認為破軍是一個普通的金手指,如果他僅僅是做這一行的,絕對不可能擁有那種如同至尊一般的氣勢。那是一種連尊上都沒有的氣勢,而焚星帝國當中的王公貴族在他面前,也不過像螻蟻一樣可憐而卑微。

  裡德心中非常清楚,這種人絕對不是自己能夠猜度的。想必他來焚星帝國,就是為了獨狼背後的那個組織。這樣說來,他和黃道十二宮也有一定的關係了。只是十二宮當中並沒有叫做平陽的聖戰士,難道他用的是化名嗎?

  裡德幾乎將所有的事情都猜到了,只是他絕對想不到,這個化名為平陽的人,正是赫赫有名的星源之神本尊。即使焚星帝國再封閉,也是知道星源之神的大名的。光是他對付逆星之魂的魄力就叫人佩服,

  兩個兄弟在那場大戰當中,也是出盡風頭的。

  已經是這個月第十三次了,裡德希望這一次能夠得到回應,他站在房間門口,心中無奈的想道。正當他想要舉手敲門,就聽見房中傳來熟悉的聲音:「裡德嗎?不用敲門了,直接進來吧。」

  破軍神情安適的坐在沙發當中,周圍的環境纖塵不染。早在他醒來之後,便叫人打掃了房間。當然,在那之前他就已經將滿地的寶石也收了起來。這些寶石即使在其他的方也非常值錢的,他雖然不在乎這點錢,不過錢多了也不燒手,放在自己這裡總比放在別人那裡要好。

  裡德得到允許之後,略帶興奮的走進房間。他恭敬地行了一禮,隨即迅速報告自己的所得。雖然他對平陽的真實身份很好奇。但還分得清楚事情的輕重緩急。在報告的過程當中,他悄悄抬起頭看對面那人的臉色,結果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破軍從頭到尾都非常平靜,聽到暗宮這個名字也只是疑惑的挑了挑眉,什麼都沒有說。等到裡德停下之後,他點點頭開口道:「做的不錯,裡德。你們在古玩店附近加派人手了?沒有人懷疑你們吧?」

  裡德搖頭說道:「很多弟兄原本就是在那一帶混生活地,大家彼此間都挺熟悉。說起話也就沒什麼防備。放心吧。絕對不會引起別人地懷疑地。對了。那間古玩店的主人是當朝的菲洛親王,那個親王的實力很強,而且和獨狼的關係也非常密切。」

  破軍聞言頓時皺起眉頭,原本他以為那個弘靜只是野心大了點,沒想到他和獨狼還有這麼一層關係。看來這個弘靜不僅是想要當焚星帝國的女王,而且還想統治整個羅陽星甚至是歐非星域,否則根本不需要倚重獨狼這個和焚星帝國甚至整個羅陽星都毫無關係的人。

  只是這個弘靜地目光未免也太短淺了一點。她真的以為憑借一己之力便能收服整個宇宙嗎?真是標準的坐井觀天,夜郎自大。只是這一點,就注定她失敗的結果,破軍連關注她的興趣都沒有了,直接略過不提。

  裡德坐在沙發上,靜靜的看著這個賜予他今天地位的男人,神色有些複雜。他原本以為自己離破軍的距離已經拉近了一些,沒想到現在反而變得更遠了。小半個月沒見。他身上地變化雖然不明顯。但是卻瞞不過在街頭混跡地裡德。雖然他並不知道破軍到底那裡發生了變化,但是卻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他們之間的差距。或者那並不是差距,而是不可逾越地天塹。

  好半晌。破軍才開口說道:「行了,我知道了,這件事你們不要插手了。把派到古玩店監視的兄弟們都叫回來,那裡是個是非之地。不管怎麼說,這些人都是你日後在地下皇朝的班底,如果他們有了損傷就不好了。有事我會再通知你的,回去吧。」

  裡德聞言心中一動,眼中閃過一道喜色。他低頭應是,然後便起身離開酒店。破軍坐在位子上,忽然笑了出來。他低聲說道:「霧隱,你的兄長還真有意思,竟然弄出個什麼暗宮,難道他還存了和黃道十二宮相爭的念頭,守護神獸已經無聊到這種程度了嗎?」

  那一枚火焰圖騰輕輕跳躍,彷彿在回應他的話一般。破軍憐惜的撫了撫火焰圖騰,臉上的神情漸漸冷凝。他在心中悄悄說了一聲抱歉,雖然知道暗宮的主人有可能是霧隱的兄長,可是他卻無法將從前的事就此揭過。

  不管是破軍身上的秘密,還是古神大陸上發生的事情,更或者是精靈一族的慘劇,都和這些守護神獸扯上關係,即使現在他想要抽身,也無能為力了。破軍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快查清所有的真相。他不是為了幫誰報仇雪恨,而是為了給自己一個交代,僅此而已!

  眼下,沙加已經沒有什麼用處。誰都明白獨狼絕對不可能讓他有機會進入暗宮,這正是人類自私的天性。破軍認為這樣很正常,畢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個世界上有幾個人能真正做到大公無私的?

  雖然破軍並不知道冥加古獸的來歷,上一次在戰鬥當中也不過是接收到一段莫名的記憶而已,但是他明白,絕對不能讓暗宮得知古獸的事情,否則這個星極位面當中還不知道會發生多少稀奇古怪的事情。

  只是如果就這麼讓沙加死了實在是太可惜了,他當初花費了這麼多力氣才讓這傢伙逃出暗魔城,怎麼可能就這樣放過他。不管怎麼說,即使是死,也要讓沙加死的物有所值,這樣也算是發揮他的餘熱了。

  破軍嘴角露出一抹邪肆的笑容,起身離開酒店。***將夜色點亮,秣陵城當中仍舊是熱鬧一片,女王無故消失的風波已經平息,那些人仍舊在尋找叛逃的聖戰士,只是負責這件事的人到現在也沒什麼頭緒,事情也就這樣慢

  下來了。

  這些官兵當然也搜過古玩店,那時古玩店的負責人還非常熱情地招待了他們。而這些官兵根本就不想得罪弘靜王爺。自然不可能搜得多認真。因此,沙加在地下室生活的還算不錯,至少每天都有人下來送飯,獨狼也會時不時的慰問一下,順便再提一下冥加古獸的事情。

  沙加知道這個時候應該更堅定一些,反正獨狼沒有得到答案是絕對不會輕易將他怎麼樣。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心中總是有些不安的感覺,即使睡覺。也總是在夢中驚醒。然而到最後他自己都不知道做了什麼噩夢。只能滿身冷汗的躺在床上顫抖。

  破軍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地下皇朝在城西的分理處。海蒂看到他的身影頓時吃了一驚。這個平陽是她親自引薦地,但是海蒂心中卻絲毫不敢存有小視之心,能在第一次會面就得到尊上地信任,說明他的不平凡,也說明了尊上對他的看重。

  即使他將自己的事務交給其他無關緊要的人去做,尊上也沒有多說什麼。這就足以說明這個平陽在尊上心中佔據多麼不平凡的地位,僅這一點。就已經達成海蒂對他恭敬的理由,哪怕他不過是一個男人也一樣。

  破軍沒心思和海蒂寒暄,他站在門口,盯著對面古玩店地動靜。當他看到獨狼的身影離開古玩店之後,臉上露出一抹讓人不寒而慄的笑容。海蒂看到他的笑容之後,下意識拉開自己過分貼近的身體,安靜走回自己的座位。

  沙加在密室當中百無聊賴,然後就不可避免的想到自己在黃道十二宮的日子。以及自己在暗魔城地日子。當然。是在暗魔城呆了五年地那段美好的時光。他猜想如果時間倒回,自己是不是還會做同樣的選擇,選擇和那個可怕地男人成為敵人……

  這個世界上終究是沒有賣後悔藥的。每個人都要為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負起責任。沙加此時也不過是想想而已,結果只是讓自己變得更加鬱悶。說到底他是為了權利才這麼做的,當時如果他能想到破軍會帶給他更大的機會,打死沙加他也不會背叛黃道十二宮。

  其實這一切不過是一念之差而已,總的來說,就是沙加在嫉妒破軍。嫉妒他的成就,嫉妒他的兄弟,嫉妒他的城堡,也嫉妒他的女人。沙加想到自己的遭遇,惡狠狠的摸了摸下身,那原本應該存在的東西已經消失,他心中的美好也已經消失。

  沙加現在別無所求,只要能夠讓他手刃仇人,無論讓他做什麼事情他都願意。破軍當初既然將神識種進他的腦中,自然明白沙加的想法。在他看來,沙加心中的想法不過是庸人自擾,簡直可笑之極。

  破軍從來不相信命運,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當中,力量才是決定一切的因素。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想要獲得權利和金錢,是需要用加倍的努力來換取。當初正是因為想要讓自己心愛的女人過的更好,他才會不斷追求力量。而沙加除了怨天尤人之外,根本什麼都沒有做,那麼他憑什麼想要就這樣獲得一切?

  面對這種人,破軍心中根本沒有半點憐憫之情,他幾乎是毫不猶豫的發動了精神暗示,命令沙加從密室當中走出。這一次,他要做的不僅是讓這個前處女聖戰士死無葬身之地,而且還要搭上有可能和暗宮勾結的弘靜,無論是誰,想要傷害他的女人就要付出代價!

  沙加忽然覺得心頭一陣恐慌,就連他自己也不明白這股恐慌到底從何而來。忽然,他覺得自己的身體竟然不受控制。原先他僅僅以為是坐的時間太久,血液循環不暢導致的麻痺現象,等看到自己平穩的從床上站起之後,沙加才真正感覺到害怕。

  他的身體和意識彷彿成為兩個獨立的個體,即使再怎麼樣著急,也無法控制自己向密室門口移去的腳步。當密室的門打開的那一剎那,沙加頓時心如死灰。這麼久以來的努力變成了泡影,他費盡心機想要活下去,結果卻還是成為別人手中的棋子。

  沙加既然能夠成為聖戰士,自然說明他並不傻。僅僅是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他就已經洞悉了事情的始末。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暗魔城的佈防以及鐵軍的實力,當初如果不是他們放水,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從那裡逃出來。

  現在想想在城門附近遇到的那兩個鐵軍,才覺得他們當時的表演有多拙劣。只是當時在逃命的關頭,哪裡有時間去想這麼多。知道自己難逃一死之後,沙加的心情反而奇跡般的平靜下來。他安靜的看著自己走到古玩店的大廳,在主事者錯愕的目光中向官兵承認自己叛逃者的身份,隨即便徹底關閉意識,任自己陷入一片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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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19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十五卷 第九章 迷蹤隱現


  破軍看見她的樣子,不由覺得有些好笑。他淡淡的說狼一定不會將凝魂水的使用方法告訴你,不過以他的身份,想知道用法也不可能。你的身體當中有兩個靈魂吧,用凝魂水是想要合二為一嗎?別做夢了,那是不可能的。」

  弘菱聞言臉色頓時變得蒼白,她勉強的開口道:「你怎麼知道是不可能的,難道你試過嗎?獨狼是凝魂水的主人,如果連他都不知道凝魂水的用法,難道你就知道嗎?」話雖然這樣說,其實弘菱心中已經相信了這種說辭,不然臉色也不會變得這麼難看。

  破軍不屑的嗤笑著,他這個人一向分的清楚。之前和他上床的是小女王,而現在和他對話的卻是尊上,就算他對自己的女人一向很好,不過此時弘菱的身體當中存在的是另一個靈魂,他自然表現的沒那麼客氣了。

  「凝魂水只對死靈起作用,怎麼,這樣你也想要嘗試一下嗎?告訴你,我是絕對不會讓你這麼做的,弘菱是我的女人,就算是合,你也不會得到什麼便宜,還是不要妄想的好。」說罷他也不管坐在自己對面的女子臉色蒼白,兀自轉身走出酒店。

  破軍現在是地下皇朝負責王庭事務的主事者,自然認識不少王公大臣。想要弘菱在沒有人發現的情況下回到王庭,自然要將其他人的注意力引開,這樣一來,沙加就變成引開別人注意力的不二人選。

  歐非星域地地理位置有些偏僻。並不屬於黃道十二宮管轄,可是他們對於這個老牌勢力還是帶著幾分忌憚的。焚星帝國和外界的聯繫一向不多,自然不知道黃道十二宮已經散佈出沙加已經死亡的消息,這也是破軍用他當誘餌的主要原因。

  破軍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好人,自然不可能讓沙加舒服的生活。放了沙加可不是為了讓他享受的,從安逸的生活再一次恢復到原本那種逃亡地生活,想必是一件非常困難地事情。

  很快,大街上地警衛包抄的方向改變了。古玩店的主人菲洛親王弘靜自然知道這是怎麼回事。身為當今女王陛下的皇妹。弘靜自然是王庭中的主力人員之一。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她怎麼可能不知道。

  弘靜飛快的吩咐屬下找到獨狼,讓他迅速將沙加從古玩店轉移。這家店是她開地,如果被人發現沙加在古玩店裡,她勢必要受到長老的彈劾,這樣一來,對她日後的大計非常不利,無論如何她也不容許別人破壞自己準備多年的計劃。

  弘靜從小就擁有非凡的野心。她和弘菱同樣生在王庭,又擁有同一個父親,可是受到的待遇卻是天差地別。這一切僅僅因為長老們將弘菱定為這一任的女王,而從小受盡委屈的她卻只獲得了一個親王地封號。

  她們的父母從來都只關心弘菱一個人,正是因為這樣,才使得弘菱的個性如此柔弱。而身為國主,本身就不容許有柔弱的個性。弘靜絕對不允許比自己差地姐姐敗壞焚星帝國的國運,她一定要取代姐姐。成為焚星帝國的國主。

  弘靜從一開始就打著這種念頭。因此才會不斷的聚集自己的勢力。如果不是忌憚長老的號召力,她才不會活的如此窩囊。弘靜站在離朝堂不遠的地方,凝神盯了那象徵著權利的王座片刻。然後又抬起頭,看著那彷彿在雲層當中的祭祀神殿,臉上露出一絲陰冷的神情。

  獨狼收到弘靜的消息,頓時驚詫不已。他敢打保票,這裡絕對沒人認識沙加,可是為什麼會有人這麼篤定沙加藏在古玩店中呢?任憑他想破了腦袋也絕對想不到,透露這個消息的人是潛伏在地下皇朝當中的破軍。

  不管怎麼說,在沒有從沙加口中問出什麼之前,他絕對不能讓這個倒霉的前處女聖戰士受到半點傷害。現在首先要做的,還是想想到底應該將沙加藏到什麼地方,才不會讓其他人揪出來送到黃道十二宮。

  獨狼匆匆趕向古玩店,絲毫不理會其他人驚詫的目光。在秣陵城陷入全面警戒的時刻,街上根本就不見幾個行人,更何況還是形色匆匆的路人。人們就連避嫌都來不及,怎麼可能露出這樣的神情。

  獨狼卻不理會這麼多,他原本在這裡就是一個橫行霸道的主,那些衛兵鮮有不認識他的,所以他才會這樣肆無忌憚。只是獨狼沒有想到,現在這種時刻絕對不同於往常,不但女王陛下失蹤了,而且黃道十二宮追捕的要犯就在這裡,哪怕他的身份再尊貴,也勢必會被好好盤問一番的。

  此時,幾乎所有的警備力量都投注到尋找女王和抓捕逃犯當中,王城當中的守衛反而減少了許多。破軍原本就不將王庭的守備力量放在心上,這一次用這種計謀不過是不想沙加過的這麼輕鬆,而且也不想過分暴露自己的實力。

  他記得指引者當初對他說的話,人心三

  萬事留一手。弘菱對他心生好感沒錯,可誰知道尊的。他可不想因為一個陌生的靈魂,壞了自己謀劃已久的好事。

  弘菱現在的靈魂是尊上的,不過她那初經人事的身體卻沒有因為靈魂的轉換而完全恢復。也就是說,如果想要回到王庭,必須要依靠破軍的力量。此時,她正在那強壯的臂彎當中,臉上的蒼白多了些血色,只是血色多的有些過頭,就連脖子上也染上鮮艷的紅色。

  破軍感受到懷中人劇烈的心跳,笑了笑什麼也沒說,轉眼便消失在原地。誰也不知道弘菱心中的震驚,焚星帝國之所以封閉,是因為外人來到這裡根本就沒有辦法使用瞬移。即使是焚星帝國的人使用起來也非常艱難,只有王族才天生擁有瞬移地能力。

  這個人分明不是焚星帝國的國民。也不可能是王族的人,為什麼他能如此輕鬆的帶著一個人施展瞬移?難道這其中有什麼蹊蹺?一個個問題如同泡沫一樣從弘菱心中升起,隨即被她自己親手扎爛。和女王的靈魂相比,尊上的靈魂顯然要果決許多。

  破軍按照她的指點,將其放在寢宮當中便準備離開。只是看到弘菱臉上那驚悸的神情,讓他心中到底還是升起一絲不捨。半晌,他長歎一聲說道:「身為帝王,想必最簡單地裝傻難不倒你吧。不管別人怎麼說。一概推說不知就行了。我言盡於此,保重。」

  話一說完,他便毫不猶豫地消失在原地,只留下弘菱一人坐在床上,臉上露出閃爍不定地神情。不多時,負責女王起居的女官進入寢宮,發現了弘菱的蹤跡之後。連忙報告長老。一場差點引起國變的風波就這樣平息下來,只剩下到處搜尋沙加的士兵還在忙碌。

  秣陵城的戒備森嚴,獨狼和沙加都不是焚星帝國的人,自然也要受到環境地限制。他們兩個在這裡沒有辦法施展瞬移,自然不可能在重重包圍下離開這裡。好在古玩店當中有一間密室,那些懼怕菲洛親王勢力的官兵根本不可能仔細搜尋這裡,他們一時間還沒有什麼威脅。

  獨狼想到自己之前的遭遇心中就非常不平,他摸了摸貼身存放的玉瓶。臉上露出猙獰的神情。沙加背靠著牆壁坐在角落當中。神情高深莫測,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密室當中只點了一根蠟燭,跳動的火光將他們兩人的臉色映照的分外詭譎。

  破軍離開女王寢宮之後。並沒有急著離開王庭。他知道沙加所在地古玩店地主人就是王庭當中的貴族,所以沙加才能這麼快得到消息藏了起來。俗話說賊不走空,這一次他來王庭自然不能白走一趟了。

  不多時,親王府當中傳出一聲驚呼,等到士兵匆匆趕來查看之時,卻被親王府的人攔在外面。弘靜臉色鐵青地看著空無一物的府邸,緊握的手上暴起猙獰的青筋。好半晌她才狠狠的捶了一下牆壁,恨恨的說道:「很好,竟然敢威脅我,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什麼能耐!」

  能把整個親王府都搬空還能來去自如的人,不用說都明白這是一個多大的隱患。無論如何弘靜都不能讓這個消息洩漏出去,否則那些時刻等著她出錯的人就有機會借題發揮了。她有些無奈的看著連桌椅都不剩的客廳,甩著袖子冷哼一聲便轉身離開。

  破軍得意洋洋的回到酒店,從空間手鐲當中取出這一次順來的寶貝。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原本他只是想要警告一下菲洛親王別這麼囂張的,沒想到親王府中還真是有不少好寶貝,光是那大大小小的各色寶石,就已經讓人有些眼花繚亂了。

  破軍對錢和權並不非常熱衷,真正讓他感興趣的是絕對強大的力量。只有強大的力量,才是擁有財富和權利的保障。他看了看落滿一床的寶石,不客氣的將它們掃到地上。這時,一道不尋常的光線從地面上亮起,立刻引起了他的高度關注。

  破軍連忙低頭查看,只見一個火紅色的寶石生輝,那溫暖的紅光頓時將其他寶石的光華悉數掩蓋。他手臂上的火焰圖騰突然輕輕顫動了一下,他心中一動,迅速將那塊紅寶石撿起,隨即脫去自己的上衣,將寶石壓在那火焰圖騰之上。

  在寶石接觸到圖騰的那一剎那,破軍分明感覺到一股股溫暖的能量注入圖騰當中,令那火焰跳動的更加歡快。封印在刑天寶鑒當中的完全失去了掙扎的力氣,只是一動不動的潛伏著,雖然仍舊無法將其煉化,卻已經讓他接近崩潰的邊緣了。

  霧隱之前消耗的力量過大,以至於沉睡了這麼久的時間。現在這個不知名的紅寶石中顯然擁有一種奇特的能量,能夠讓她恢復力量,從沉睡當中甦醒過來。破軍發現這一點之後,興奮的加大了能量的傳輸。然而在他不經意的時刻,一縷紅色的能量悄悄的鑽入他身體當中潛伏起

  人根本無從發覺。

  那火焰圖騰的顏色愈發鮮艷。彷彿要從他的手臂上飛出來一般。破軍身體當中的丹青馱都忽然顫動起來,那一股股濃稠的黑色能量散發出清透的光芒,看起來竟然讓人產生一種目眩神迷的感覺。

  這黑色的能量自然是之前發生變異地規則之力,自從上一次它變成這種黑水晶一般地色澤之後,就再也沒有恢復過來。而霧隱所化地火焰圖騰感覺到規則之力,躍動的頻率反而遲緩了許多,彷彿受到什麼牽制一般。

  這一刻,破軍的身心完全沉浸在極度玄奧的感覺當中。他覺得自己的靈魂彷彿在那些古文字當中徜徉。每一次。都有一種特別的感受。他雖然發現了火焰圖騰的變化,心中卻沒有半點情緒,彷彿也被這些濃稠地規則之力凝滯了。

  刑天寶鑒那燦爛的光華被一種黑色的光芒籠罩,看起來反而更加耀眼。的身影徹底被這種黑色的光芒掩蓋,他臉上露出了絕望的神情,彷彿知道自己再也無法逃脫了。那一股連刑天寶鑒都無法徹底割斷的聯繫在這一刻消失無蹤,他的身影逐漸變得模糊起來。

  破軍分明感受到一股股不知名地能量從刑天寶鑒當中傳入火焰圖騰。以及他的身體當中。他體內的能量變得更加充盈,丹青馱都中的規則之力也因此變得更加凝實。而那抹隱藏在他身體當中地紅色能量不但沒有受到影響,反而化成淡淡的薄光將那些古怪的符文悉數遮擋起來,似乎是不願意讓那些能量接觸到這些符文一般。

  面對這樣的情況,破軍心中雖然有些不解,卻也知道這是對自己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自然不會做出什麼多餘的舉動。他忽然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波動,那是源自和霧隱簽訂的心靈契約的波動。

  一股神聖的能量從火焰圖騰當中竄出。瞬間隱沒在心靈契約的印記上。破軍感覺體內的能量頓時不受控制的增長起來。原本穩固無比的七星神識空間也開始出現崩潰的跡象。小宇宙忽然放出沉斂的光華,將那多餘的能量悉數吸收。當源能量散發出的紫光退卻之後,破軍體內維持了許久的七星神識空間也徹底崩潰。

  與此同時。遠方不知名的星域當中,一個氣質華貴的青年臉色猛然一青,隨即漲得通紅,最後在其他人擔心的目光當中猛然噴出鮮血。他的臉色變得灰敗無比,眼中的神光也黯淡了不少,顯然是受到了極大的傷害。

  站在他身後隨侍的卡繆爾心中暗驚,他從來不知道主上的身份,也從未見過主上和人交手。當初一個極厲害的人物前來挑戰,主上也只是輕輕斜了一眼,便見那個號稱高手的人吐血身亡。收拾屍體的人曾經悄悄討論,說那個人就像是一條肉蟲,身上的骨頭完全粉碎不說,就連內臟也化成肉,偏偏外表卻什麼都看不出來。

  原本他們也都以為這個人是冒充的高手,儘管這樣也不妨礙他們對主上產生崇敬的心理。後來暗宮的消息逐漸靈通之後,卡繆爾才知道,原來當初主公用眼神殺掉的那個人,竟然是大名鼎鼎的萬鬆散人。

  當然,卡繆爾並不知道萬鬆散人到底是誰,卻聽說過幾件和他有關的事跡。當初這個人和別人打鬥,毀滅了十數顆星球,而且還是有人居住的星球,事後卻絲毫不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後悔,反而時常將這件事拿出來炫耀。

  不是沒有人看不慣他的行為,卻沒有人敢對他的行為有什麼異議。這一點足以證明了他的實力到底有多高強,也從側面增長了他囂張的氣焰。只是主上沒有動手就將這個超級牛叉的人殺死,這不正說明了主上擁有高深的修為嗎?

  而現在這個修為高深莫測的人竟然受傷了,卡繆爾心中充滿了疑問和好奇。那個人到底是誰,竟然讓這麼厲害的主上都吐血了,難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人比暗宮的領導人更厲害嗎?

  這個吐血的青年目光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給人的感覺就是高高在上,氣質也顯得尊貴無比。只是他的眉目間依稀和有些相像,顯然和這個逆星之魂的領導者有什麼聯繫。此時他吐了血也不惱,反而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物,整個人頓時變得精神了許多。

  「看來我真是小看那傢伙了,想想也是,霧隱怎麼可能看上一個籍籍無名之輩。」一聲若有似無的歎息傳出,大殿當中最終歸於靜寂無聲。

  破軍就這樣安坐在酒店的床上,絲毫不理會滿地的寶石,也不理會裡德焦急的拍門聲。即使再大的動靜也無法令他動搖半分,現在能引起他注意的只有那股如同宇宙破滅產生的蒼涼氣息,那股來自遠古洪荒獨有的神秘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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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19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十五卷 第八章 傳說中的雙重人格


  破軍搖了搖頭說道:「原本就沒打算查出什麼,無所謂失不失望。我最終的目的不過是引獨狼自亂陣腳而已,現在已經達到這個目的了。你做的很好,先回去吧,我會向尊上提及這件事,不用擔心。」

  裡德恭敬的鞠躬,轉身悄然離開。他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舉動有什麼不對,破軍在他心中,已經比尊上還要重要了。如果沒有這個人,估計他仍舊混跡在街頭,靠著那些偷到的錢,和弟兄們饑一頓飽一頓的過活,無論如何,裡德都絕對不會背叛這個賜予他一切的人。

  在裡德離去後不久,傳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破軍仔細聆聽,發現一個稍顯急促的呼吸。傳入鼻尖的幽香提醒他來者女性的身份,那股熟悉的氣息分明屬於弘菱,只是大半夜的,她來這裡做什麼?

  破軍有些不解,這個酒店還算高級,平時沒有他的允許,是絕對沒有人上來打擾的。看來這個弘菱挺有辦法的,竟然能讓別人破例對待。他非常肯定這個小女王不是用特權,否則此時出現的肯定不會是她一個人了。

  帶著好奇和不解,他上前打開了門。弘菱仍舊包裹在一襲黑袍當中,只是露出一張清純可人的小臉,此時她抬起頭看見破軍,臉上閃現出濃濃的紅暈。她怯怯的開口道:「平陽,能,能讓我進去嗎?」

  破軍可有可無的讓開,弘菱麻利地從他身邊的縫隙穿過。快步走到客廳當中。他分明從黑袍的縫隙當中看到兩條雪白的玉腿,隨即便露出有趣的笑容。

  弘菱心神不定的坐在沙發上,心中不停天人交戰。她想到自己來這裡的目的,臉上地紅暈忍不住出現加深地跡象。好半晌,她才期期艾艾地對著坐在對面的破軍說道:「你,你閉上眼睛,不許張開啊!」

  破軍聽了這句話,忍不住搖頭失笑。不過當他看到弘菱那快要哭出來的神情。鬼使神差的閉上了雙眼。同時心中重重歎了口氣。他大概猜到這個小女王要做些什麼了。不過無緣無故的弄出這種事情,他真的很難辦。

  雖然不是來者不拒,但他好歹是個男人,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一個禁慾了很久地男人。不可否認,他對弘菱是有那麼一點心思,只是想到這個小女王背後那複雜的事情。他就失去了興趣,沒想到這功夫她竟然自己送上門來。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過後,空氣中的香氣頓時濃郁了很多。隨著那溫熱氣息的靠近,細微的鈴聲傳入破軍的耳朵,他睜開雙眼,頓時露出驚艷的神情。

  弘菱全身上下僅僅穿著一件桃紅色地輕紗,那若隱若現地嬌軀上,纏繞著細緻的金鏈。之前的鈴聲。就是鏈子上掛著地鈴鐺發出的聲音。破軍那灼熱的目光,讓她的身體輕輕顫抖,那些鈴鐺輕輕晃動。又發出一陣悅耳的聲音。

  弘菱強迫自己放下遮掩的手臂,她迎上破軍的目光,害羞的說道:「長老們已經決定要為我選擇王夫,我知道你不願意受到束縛,可是,就只有今天可以嗎,與其和那些陌生人做這些事情,我寧可和你在一起。」

  破軍皺了皺眉頭,顯然並不知道弘菱所說的事情。那些長老在焚星帝國是什麼地位,竟然能決定女王的婚事?而且他今天才和焚星帝國的朝陽王爺見過面,也沒聽她提起過這件事,顯然並不知道內情。

  還不等他多想,懷中便多了一具柔軟的身體。這個時候如果還能忍住,那他就真的不是男人了。破軍毫不猶豫的覆上那具嬌軀,傾身吻住那顫抖的小口。一股香甜的氣息直透天靈,令他身下的昂揚瞬間挺立。

  弘菱感受到那巨大的凶器,頓時輕呼一聲,臉色更加紅潤。她身上的輕紗早在廝磨的時候就已經掉落,現在身上除了那些金鏈之外再無一物。破軍支起身體,著迷的看著那被金鏈束縛的雪白嬌軀,隨即張口吸住那一抹粉嫩的櫻紅。

  一聲顫抖的嬌吟響起,客廳當中的光芒頓時閃耀出粉紅的色澤。弘菱的下身光潔無比,就連最細小的絨毛也看不見,只是在那兩腿之間,露出一抹粉紅。正是這樣的誘惑,更讓男人把持不住,破軍小心的坐起,將弘菱放在自己身上。

  小女王害羞的腳趾都縮了起來,身體上也出現淡淡的紅暈。像這樣面對面坐著,她更能感受到那昂揚的怒龍,弘菱好奇的偷偷看了一眼,卻冷不丁倒抽一口涼氣。這個和她在圖上看到的完全不一樣,想到自己後面要做的事情,她的臉色就不由一陣蒼白。

  破軍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些什麼,他低聲笑著,胸膛的震動頓時讓弘菱一陣失神。破軍輕聲道:「別擔心,一切有我,你只需要跟著感覺就好。」

  動人的嬌吟再次響起,隨著他手中的動作,弘菱的身體如同無骨的水蛇一般輕輕扭動。那滑嫩的觸感令他差一點爆炸,感覺到腿上那點點濕意,他心中明白弘菱已經做好準備,遂不再

  一把抱起弘菱,輕輕的放在自己的昂揚上。

  一陣撕裂的疼痛頓時令弘菱清醒,她掙扎著想要站起來,沒想到一下失去平衡,反而一坐到底。那被穿透的感覺令她半天喘不過氣,等她反應過來之後,身體已經重新變得酥軟。一股股陌生的暖流進入自己的身體,令她情不自禁的扭動腰肢,眼神當中也是一片迷離。

  破軍躺在沙發上,看著身上那纖細的小腰緩緩扭動,那細緻的金鏈在柔和的燈光下,晃動出迷人的弧度,令他忍不住血脈賁張。

  夜色漫長,那迷人的嬌吟在夜空中傳出。直到天色近明才漸漸平息……

  破軍看著身邊睡得正香地弘菱,臉上露出無奈的笑容。女王一夜沒有回到王庭,想必會引起很大的騷亂。原本他只是要追查獨狼的事情,現在連弘菱的事情也一併接管了。破軍的佔有慾很強,他可沒有把自己的女人送給別人的習慣。

  門口傳來急促地腳步聲,他側耳一聽便知道是裡德來了,想必他已經得知了女王失蹤地消息,忙著過來給自己報信呢。想到這裡。破軍飛快起身著裝。隨即溫柔地幫弘菱將被角掖好。轉身走到客廳當中。

  果不其然,不到一分鐘,他房間的門便被人大力擂響。破軍打開門,看到裡德那焦急的神情,感到有些好笑,不過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表情。裡德看著門內氣定神閒的人剛想說些什麼,隨即又謹慎的看了看四周。最後才低聲說道:「平陽,大事不好了,我們進去再說。」

  破軍沒說話,他率先走進客廳,大刺刺的坐在沙發中。裡德小心地將門掩起,跟著他走進客廳之後,凝重的開口道:「平陽,王庭有變。女王失蹤了。」

  「嗯。我知道。」破軍沒什麼反應,畢竟失蹤的女王是在他這裡過夜的,他想要有什麼反應也很難。

  「什麼?你知道了?怎麼可能。我也是剛得到的消息!」裡德看到他的表情,心中升起了敬服的感覺。這個人總是這樣淡定,好像天塌下來也不會讓他改變臉色,永遠都表現的如此胸有成竹,讓他周圍地人也不自覺地感到安心。

  破軍看到裡德驚訝的神情,忍不住暗怪自己嘴快。正當他想要說些什麼,卻聽見房間內有些微動靜。他知道一定是弘菱已經醒了,於是便露出愉快的笑容說道:「你先回去吧,這件事我自然會安排,不用擔心。」

  裡德不明所以地點點頭,轉身走出酒店。隨即他便聽到一聲響徹雲霄的尖叫,而那尖叫,似乎是從破軍房中傳出的。裡德是什麼人,他的腦筋不是一般的靈活,聯想到破軍之前的表情,他頓時明白了一切。不過聰明人是不會表現出太多的,裡德匆匆的低頭離開這裡,絲毫不顧及其他人驚詫的目光。

  破軍等裡德離開之後,便推開臥室的門走了進去。令他有些驚訝的是,昨天晚上還溫柔無比的弘菱竟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看到他不但沒有露出害羞欣喜的模樣,反而驚恐的尖叫起來,臉上的神情就像是看到螂一樣。

  這一點讓他非常鬱悶,不過為了不驚動其他人,破軍只得飛身上前,一把將她的小嘴摀住。弘菱驚恐的瞪著他,等到看清眼前人到底是誰之後,才漸漸放鬆下來。只是她眼中仍舊有疑惑,彷彿不明白自己到底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一般。

  破軍低聲說道:「別叫,這裡是酒店,如果把其他人引進來就麻煩了,懂嗎?」

  弘菱聞言僵硬的點點頭,破軍見狀鬆口氣放下手。他看著這個古怪的女王陛下顫抖的拉開被子,膽戰心驚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隨即臉上的血色全部消失。破軍站起身向後退了一步,瞇著眼打量眼前的女人,看的她心裡直發毛。

  好半晌,他才瞇著眼淡淡的開口道:「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弘菱的身體裡?」眼前這個人雖然擁有弘菱的外表,可是散發出的氣息卻和小女王完全不同,就連身上那種自然的香氣也變得幽冷。

  「你在說什麼,我就是弘菱啊,呵,呵呵……」弘菱乾笑著說道,眼中閃過一抹慌張。

  這一切並沒有逃過破軍的眼睛,他好整以暇的坐在床邊,神色曖昧的開口道:「是嗎,那你醒來的時候為什麼會這麼慌張,我記得昨天可是女王陛下主動來找我的。」他的視線緩緩掃過弘菱裸露在被子外面的肩膀,那上面有他親自留下的痕跡。

  小女王的臉色頓時青紅交加,不知道是因為破軍話中的含義,還是因為他那放肆的目光。還沒等她反駁,便見破軍繼續說道:「或者,我應該稱呼你為尊上?」

  弘菱的臉色頓時變得非常蒼白,她露在被子外面的小腳忍不住向裡面縮了縮。顯然承認了自己的身份。破軍的臉色猛然變得冷凝,不管是弘菱還是尊上都沒有見過這種表情,一時間竟然產生些許畏懼的情緒。

  「原本我心裡就有些懷疑,沒想到所謂的尊上

  的是焚星帝國的女王。現在可以告訴我這到底是怎我可不喜歡別人把我當成傻子的感覺。」他的語氣很淡,不過誰都能聽出其中蘊含地怒氣。

  弘菱為難地看著他,又看了看自己,終於開口說道:「這些事不是不能告訴你。不過你能不能出去一下。讓我把衣服穿上。」

  破軍聞言從外面將那桃紅色地輕紗拿過來。似笑非笑的問道:「你確定你要穿這種東西和我談話?」

  弘菱看到那件「衣服」,臉色頓時如同調色盤一般,不停的變換著各種顏色。看來她對「自己」的大膽也很是震驚,此時竟然有些無法接受的跡象。破軍見狀不再逗她,逕自從手鐲當中拿出一件男裝。雖然大了一點,不過總比穿著這種薄紗要好得多。

  他難得紳士的走出去,留給弘菱換衣服的空間。獲得了一個感激地凝視。半晌之後,弘菱才害羞的從房間當中走出來,破軍那過大的衣物讓她顯得更加嬌小,裸露的玉足在冰涼的地板上輕輕縮著,上面泛著淡粉的顏色,看起來煞是惹人憐愛。

  弘菱稍稍整理了一下,便開始交代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她真的和地下皇朝地尊上是一個人,只不過弘菱地性情稍微柔弱一些。而尊上則是冷淡一些。她們從出生的時候就在一起。除了上一代的女王和王夫之外,沒有其他人知道這個秘密。

  而也正是這個秘密,使得弘菱成為接管地下皇朝地不二人選。原本地下皇朝都是焚星帝國的王夫來接管。尊上之前叫破軍接管王庭的事務,也是帶著培養破軍的心思。只是沒想到這個人不但不領情,還把如此重要的工作交給別人。

  如果不是看在弘菱的面子上,尊上早就翻臉了。不過,在發現那個叫做裡德的小伙子處理的很好之後,她也就這樣聽之任之了。現在她感受到破軍的氣勢,頓時明白自己之前的隱忍是多麼明智。

  只是,這樣的男人終究不可能屈居人下,等到他辦完自己的事情,應該就會迅速離開焚星帝國。弘菱的神情有些失落,她輕輕低下頭,是以並沒有看見破軍深思的目光。

  房間裡一片靜謐,而外面的世界卻亂成一團。王庭中的長老因為女王的失蹤大發雷霆,直到這一刻,那些平日裡看不起這個丫頭片子的王公大臣頓時明白女王的重要性,心中再也不敢存半點輕視之心。

  在焚星帝國當中,長老絕對是至高的存在,即使是女王陛下也要乖乖聽從長老們的意見,更不用說這些將長老當成神一般存在的貴族們了。在長老的緊急命令下,王庭立刻調遣軍隊,秣陵城立刻進入一級警備當中。

  獨狼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情,卻明白絕對不能讓人發現沙加的行蹤。他在焚星帝國也算是小有實力,但是卻無法和整個王庭抗衡,否則也不用看那些貴族的臉色了。而且他現在仍然在考察期當中,如果把事情辦砸了,那麼這個接引使的肥差可就要換人干了。

  為了不讓暗宮的內部繼續腐化,為了不讓其他兄弟受到世俗的誘惑,也為了主上那偉大的事業,這種讓人傷神的事情還是自己來吧!想到這裡,獨狼的臉上露出正氣凜然的神情,看的秣陵城街上的女兵一陣目眩神迷。

  沙加覺得情況很不對勁,他聽到街上的風聲之後,心中就一直沉浸在惶惶不安當中。這種無由來的感覺正是在生死間徘徊練出的感覺,此時,沙加明白焚星帝國已經不適合停留了,或者說,這個羅陽星甚至是整個歐非星域都不適合停留了。

  不過他知道自己仍舊在別人的監視範圍當中,而監視他的人自然是獨狼安置的人手。沙加有信心從這些人眼皮子底下溜走,可是他卻不能冒著和組織翻臉的危險離開。在這種四面楚歌的情況下,組織是他唯一能留下的地方。

  為了保障自己的安全,沙加盡可能的不出古玩店的大門。這裡是王庭中的貴族私下開的店舖,當然,這個貴族和組織也有千絲萬縷的聯繫,否則這裡也不可能成為獨狼駐守的地方了。只要他不離開這裡,就代表著生命安全暫時不會受到威脅。沙加的小算盤打得噼裡啪啦作響,而在他算計別人的同時,同樣也被人算計著。

  在酒店的房間當中,破軍安坐在沙發上,看著不知所措的弘菱,稍一思索之後便開口道:「不用擔心,我會將你安全送回王庭,當然,這麼做是有條件的,作為地下皇朝的尊上,想必你一定對獨狼的身份有一定的瞭解了,是嗎?」

  弘菱不知所措的點點頭,顯然已經明白破軍到底想要做什麼了。只是那個凝魂水對她來說太重要了,誰也不知道獨狼那裡到底有多少存貨,身為一國之主絕對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無論如何她都不可能將凝魂水分一半給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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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19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十五卷 第七章 亂舞紅綾


  看著面前那簡陋的賬冊,破軍不由露出頭疼的神情。王庭的事務竟然還要清查賬冊,倒不是說他不會看這些東西,而是這裡面的賬務記得實在是太亂了。而擺放在眼前的賬冊少說也有幾百本,想要把這些整理出來,肯定要花費大量的時間。

  現在破軍最缺的恰巧就是時間,他來這裡的目的是為了調查獨狼,而不是來清查這些賬冊。不管怎麼說他都要將這個燙手山芋扔出去,破軍下定決心,隨手一揮便將所有的賬冊都存放在手鐲當中,隨即拍拍屁股就離開了自己的工作地點。

  那些守衛看他的目光都帶著驚艷,不過卻沒有人認為他能夠勝任這種工作。在焚星帝國,男人擔任這麼重要的職位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所以基本上每個人都用看好戲的目光觀察這個帥氣的年輕人到底能堅持多長時間。

  破軍不是沒看出來他們幸災樂禍的心理,只不過懶得理會而已,這些人對他來說就如同螻蟻,一頭大象難道還會在意螻蟻的想法嗎?

  裡德這幾天都沒有看到化名平陽的破軍,心中感覺空落落的。倒不是他產生了什麼不倫的感情,而是惦記著要那小子提拔一下自己。畢竟沒有人願意永遠都這麼不尷不尬的混跡在街頭,如果有機會,誰不想平步青雲?

  正是抱著這種想法,所以裡德在看到破軍的那一刻,就像是瞧見自己失散多年地親爹。眼睛立刻變得濕潤。他迅速迎上去,激動的說道:「平陽,你終於來了,怎麼樣,成了嗎?」

  破軍點點頭得意的開口道:「那當然,也不想想我是誰。行了,找個隱蔽的地方,找你有事。」

  裡德一聽。連忙警惕的看了看四周。他飛快的找到一條暗巷。兩個人站在一處不引人注意的死角當中。裡德緊張兮兮的問道:「什麼事?難道是尊上下達地命令?」

  破軍看到他的樣子。心中不由覺得有些好笑,他淡淡地開口說道:「雖然不是尊上下達的命令,不過只要做好這件事,一定能讓你的地位發生改變。」他看著裡德興奮的神情,笑了笑繼續說道:「你手下有會做賬的兄弟嗎?幫我把這些賬冊整理出來,順便告訴我你們從中得到的訊息。」

  「這是對我們的考校嗎?你是高手,應該明白。我們金手指對錢地事情非常敏感,如果僅僅是處理賬務,我一個人就能做好。什麼也別說了,賬本呢?」裡德四處張望,卻沒有發現賬冊的影子,還不等他詢問,破軍就開口吩咐他多叫幾個信得過的兄弟過來。

  他疑惑的跑出暗巷,很快芋頭等人便聞訊趕來。裡德看到摞在地上的賬冊。頓時閃了下神。他離開不過是兩分鐘的事情。這些賬冊怎麼能就憑空出現了呢?他深知有些事情自己不該知道,所以並沒有出聲詢問。

  破軍看著一眾忙碌的青年,笑著低聲說道:「讓我看看你們到底能做到什麼程度。是不是值得我花費腦筋將你們拉上位。」

  時間飛速流逝,原本破軍以為裡德等人至少要花費一周的時間才能將那些賬冊整理完。沒想到三天後裡德就到他入住地賓館來,附帶地是五百七十本嶄新的賬冊。破軍什麼也沒說,只是從裡面抽出一本仔細的翻看。

  裡德地臉上流露出淡淡的疲憊,還有一些欲言又止的跡象。破軍神情莫測的放下手中的賬冊,淡淡的開口道:「說說吧,告訴我你的收穫。」

  「這是和王庭有關的賬冊。」裡德猶豫了半晌才勉強開口,神情中仍然帶著三分小心翼翼。他看了看破軍的臉色,隨即繼續說道:「雖然我沒有對照實物,但也看的出來,帳裡有很多不實的地方,也就是說,有虧空。」

  破軍點點頭,他站起身將賬本扔在床上,平靜的開口道:「這些早在我的意料之中,沒什麼不敢說的。如果地下皇朝真的如你所說的那樣龐大,怎麼可能沒有蛀蟲。」

  裡德驚訝的睜大眼睛,他不明白為什麼破軍在明白有虧空之後還能這麼平靜。裡德哪裡知道,在破軍心中,地下皇朝虧不虧空和他完全沒有關係,他想做的不過是利用皇朝的勢力追查獨狼的身份,不過現在看來,即使是王庭的人也未必知道獨狼到底屬於哪一個組織。

  從那個小女王的表現上就能看出來,她在王庭當中的處境相當困難,否則也不可能大半夜的跑出來在酒吧和下屬討論獨狼的事情。原本破軍並不知道弘菱的身份,如果不是洛顏表現的太明顯,他頂多以為這個腰鏈的主人是王庭中的某個大臣。

  尊上的話證明了他的猜測,知道女王的窘境之後,破軍並沒有因此放棄自己的計劃。雖然別人的事情和自己無關,不過他可不想讓獨狼太好過,放任敵人逍遙自在一向不是他的個性。這半個月以

  就在構思到底如何才能讓地下皇朝發展的更好,好到再做個傀儡。

  想到弘菱,他就不由想起自己偷來的腰鏈,隨即便露出曖昧的笑容。裡德看到那個笑容,心中愈發忐忑不安起來,隨之而來的,則是一種興奮和期待的感覺。

  破軍不等他說些什麼,直接開口道:「給你兩個月的時間,徹底理清皇朝和王庭的關係,以後凡是和王庭有關的,我都會直接交給你處理,明白我的意思嗎?」

  裡德離開破軍的房間,飄飄然的走出酒店,無論如何他也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有可能接管王庭的事務,雖然現在只是暗中負責,不過掌握了這些資料之後,整個地下皇朝的命脈還不都掌握在他手中?

  與此同時。獨狼仍舊在不屈不撓地詢問著沙加和冥加古獸有關的訊息。前處女聖戰士似乎認定了自己的保命符,無論如何就是不鬆口。即使是偶爾透露出的一些訊息,也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消息,而正是這些無關緊要的消息將獨狼的胃口高高吊起。

  他愈發堅定撬開沙加的嘴地決心,幾乎將所有地時間都耗在這上面,這樣一來,反而忽略了自己在焚星帝國地事業。獨狼雖然是暗宮的接引使,無論在什麼地方都算是一個能夠呼風喚雨的人物。可是暗宮每十年都會有一個考察期。如果過不了這個考察。他將會從呼風喚雨變成一無所有。

  獨狼不是不知道自己這一陣表現的過於跋扈,只是他在沙加那裡受的氣實在太多了,如果不發洩一些簡直就對不起自己。而這樣做的直接後果就是王庭現在對他的行為極度反感,即使獻上凝魂水也不足以平息那些王族地怒氣。

  面對這一切,獨狼心中閃過一個惡毒的計謀。據他所知,王庭中的人似乎對這一任的女王有諸多不滿,而凝魂水正是女王陛下所需求的。因此那些王族才格外記恨他,如果他將這一任女王除去,是不是就能換回那些王族的友情?

  想到這裡,獨狼眼中劃過一道陰狠的光芒。那個女王陛下雖然長的花容月貌,讓他忍不住有些心動,不過只要大權在握,他想要什麼樣地女人沒有,何苦執著於這一個女人呢?一串得意地笑聲在夜空中響起。這笑聲傳出了很遠。很遠……

  沙加一直保持著原先的狀態,只是如果仔細看就能發現,他的眼神比以前深沉了許多。長期過著這種驚恐不安地生活。令他整個人形銷骨立,再也沒有之前那瀟灑的風采。那一身雪白的戰衣早就被他拋棄,取而代之的是一件簡單的布衣。他在鐵軍那裡明白了什麼叫做韜光養晦,整個人都變得內斂,再也不會表現出從前的風範。

  獨狼的一舉一動都看在他眼裡,沙加自然明白他如此急切的原因。看著獨狼因為鬱悶將滿腔怒火撒到別人頭上,他在心中暗自偷笑不已。雖然不明白組織為什麼會在這樣一個地方建立據點,不過獨狼的表現顯然已經開始不符合要求,只要能將他擠下去,那麼離自己上位的時間也就不遠了,到那時,看看誰還敢叫囂著要他的性命!

  沙加心中閃過成千上萬的報復家族的方式,卻絲毫沒有動過暗魔城的念頭。鐵軍的行為在他心中烙下深深的陰影,終其一生他都會生活在對暗魔城的畏懼當中。當然,前提是他要能活這麼久才行。

  破軍之前對他設下的精神暗示並沒有解除,他之前並不是以真面目出現,是以沙加並沒有受到暗示的影響。只是被折磨了這麼久,這個前處女聖戰士對他總有一種莫名的畏懼感,即使他沒有以真面目出現,沙加仍舊下意識的感受到一股威脅自己的氣息。

  那是一種長期生活在威脅當中的人自然而然的直覺,類似於動物的第六感。沙加就是憑借這種第六感逃過許多次的追捕,所以他非常相信自己的感覺。不過那個令他感到恐懼的陌生人只出現過那一次,之後就銷聲匿跡了。這一點讓他的心漸漸平靜,再也沒有那種惶惶不可終日的感覺。

  星極位面現在非常熱鬧,黃道十二宮找不到沙加的蹤影,便只能對外宣佈他的死亡。不管怎麼說,沙加的存在對所有聖戰士都是一種褻瀆,這樣最起碼能讓他們的心情變好一些。那些暗衛自然什麼都明白,沒有卡諾的命令,他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這件事就算是結束了。

  與此同時,奧羅斯家族也鬆了口氣。沙加掌握了家族的秘密,他的死亡無疑是最好的保密方式。不過,其他家族並沒有因此放棄尋找沙加的動作,在沒有看到他的屍體以前,這些人是絕對不會罷休的,他們好不容易找到攻擊奧羅斯家族的機會,怎麼可能就這樣放棄。

  只是他們誰也沒想到沙加竟然會躲在歐非星域,而且還是羅陽星上的焚星帝國當中,雖然

  女子當政,可是她們同樣信奉弱肉強食的道理。而可憐就施捨你些什麼。在上一次地戰鬥之後,沙加遭受到嚴重的創傷,舉止越來越女性化,看起來更像是焚星帝國當中的男人。

  和其他的區相反,在這裡比較柔弱的都是男性,也正因為如此,破軍在這裡才會格外的引人注目,那種自然流露出的氣勢已經讓人心折不已。而他那種上位者的氣勢。那種習慣掌控一切的神情。是焚星帝國當中地男人絕對不可能擁有地。因此弘菱才會很快就判斷出他不是本國人。

  在王庭深處,女王地寢宮當中,弘菱呆坐在梳妝台前,臉上帶著一絲迷人的紅暈。如果這裡有男人,一定會為她現在這種性感的裝扮狂噴鼻血。

  一襲透明的輕紗欲遮還露的披在身上,那粉櫻色的兩點若隱若現,披散的黑髮將她身後那柔婉地曲線遮起。看起來反而更加勾人。而在她那纖細的腰間,赫然縛著一根精緻的銀鏈,其華美程度和破軍偷走的那一條不相上下。

  此時,弘菱失神的撫著腰間的銀鏈,臉上的紅暈加深了一層。破軍不知道,在王庭當中擁有一個習俗,那就是女王必須從小就配飾腰鏈。等到她甄選王夫的時候,會親自摘下腰鏈送給王夫。代表著兩個人恩愛一生。永不分離。

  他這樣冒冒失失地將弘菱地腰鏈偷走,自然讓這個仍然是花樣年華的小女王忍不住一陣胡思亂想。他既然拒絕了自己的求婚,那為什麼要偷走腰鏈呢?弘菱忽然想到破軍並不是本國人。難道他是不想屈居在女人之下,所以才拒絕求婚地?

  那麼偷走腰鏈的行為,竟是在向她表明心跡嗎?想到這一點,弘菱的表情愈發柔美,她那一雙如同秋水的眸子,彷彿快要滴出水一般,閃爍著動人的春意。

  破軍絕對想不到自己一時興起的舉動,竟然會惹出這麼大的麻煩,否則即使弘菱雙手將腰鏈奉上,他也絕對不會收下的。

  兩個月的時間匆匆而過,在這期間,破軍頻頻和王庭打交道,卻始終沒有見過弘菱。說實話,他心中還真是挺想念這個小女王的。從那些王族口中,他得知了許多和女王有關的事情,從這些人毫不避諱的態度看,弘菱在王庭的日子並不好過。

  這一點讓破軍很不高興,不過他卻絲毫都沒有表現出來,仍舊是大方的和這些好色的婆娘談笑風生。在這期間,他見過洛顏一次,不過見到這個女人的地點有些詭異,是在尊上的房間當中。

  這兩個人看起來很熟悉,見到他也沒有什麼避諱,這樣一來,他對自己心中的猜測反而有些不確定。不過她們這是不是又是虛而實之,實而虛之的把戲還很難說,眼前破軍要做的就是靜觀其變。

  在裡德的協助下,他將王庭的事情辦理的風生水起,一時間竟然有些名聲大噪的趨勢。就連獨狼也開始注意這個忽然出現的人物,心中產生一種古怪的感覺,似乎這個人是專門針對他而來的一般。

  不過獨狼很快便將這種感覺拋到腦後,這個地方絕對不可能有人知道他的身份,就像整個星極位面也沒多少人知道暗宮一樣。所以他很快便放下心中的疑惑,轉而走向那些王公貴族,進行自己的收買大業。

  女人和男人一樣,有了權就開始好色,尤其是王族。獨狼就是憑借自己的外貌,才在這些人當中混的如魚得水。不過有一段時間沒接觸,他發現這些王族明顯沒有以前熱情了,而且在這些人的言談當中,最常提起的就是一個名叫平陽的男人。

  她們談話的態度異常正經,彷彿生怕這個平陽聽到什麼不好的話之後,再也不和她們打交道一般。這樣的差別讓獨狼心中鬱悶不已,對那個平陽的好奇也升到最高點。不過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竟然一次都沒有碰到過這個人,大概生命當中就有這麼多的巧合吧。

  此時,破軍呆在酒店的房間當中,笑瞇瞇的看著手中的信息。他眼中不時閃過的精光讓一旁的裡德緊張的屏住呼吸,如果這一次做的不好,他之前的努力就算是白費了。良久,破軍放下手中的資料,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窗外氤氳的夜色。

  「裡德,你做的很好,看來你已經很習慣接待王庭的事務了。現在,我要你用決策者的目光看著整件事,你覺得我來這裡最終的目的是什麼?」良久,破軍緩緩開口道,語氣當中帶著一絲調侃。

  裡德跟在他身後,想了想開口說道:「您來這裡絕對不是為了錢和權這兩樣東西,而是為了獨狼和他身後的組織吧,可惜我們無法得到確切的消息,結果還是讓您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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