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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幻玄幻] [奇幻] 凶星(破軍傳奇) 作者:rox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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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1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十九卷 第五章 鎮魂‧蒼星


  鐵翼充分體驗了隱藏在蒼星民族那冷漠性情下的熱情,竟然產生一些不想離去的心情。當然,那些美麗的少女,也是他不想離開這個地方的原因之一。不過當破軍那冰冷的眼神掃過來的那一剎那,他立馬就改變了自己的想法。

  雖然仍舊是在趕路,不過鐵翼已經通過考驗,於是他們也就不用再辛苦的步行前進。妖靈一族擁有其獨特的聯繫方式,他們的運輸方式也是一樣的特別。破軍躺在如同雲層一般軟綿綿的車廂當中,感覺著車外的各種風景飛速的倒退著。

  鐵翼堂堂八尺男兒,以前他就算是做顛簸的驢車都不會暈車的,可是現在他卻吐得一塌糊塗。沒辦法,這個速度對破軍來說或許只能算得上差強人意,可是對他來說卻有些難以接受,這也許就是生活在落後時代的人的悲哀了,破軍皺著眉看著臉色蒼白的鐵翼,隨手扔了一個東西把他敲暈了過去。

  這輛車是由當初負責照顧他們的少女所化,破軍雖然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變成的,但眼前這個顯然並不是她的原形。不過她的速度倒是超出破軍的想像。他們僅僅用了兩天的時間,就已經趕到了蒼星帝國的國都——星燿城。

  而鐵翼也恰到好處的在他們到達的那一刻清醒過來,當他下車之後看見那無人駕駛的雲車風馳電掣的奔向來時的路,頓時露出了茫然的神情。不過破軍是不可能理會他的疑問的,於是他只能懷著滿肚子的納悶跟著走進這座在日光的照耀下煢煢生輝的城市。

  蒼星自然是早就已經知道破軍到達星燿城了,而且從他放下手中的事務,親自出來迎接,就能夠看出他對破軍的來訪到底有多重視。當蒼星看到鐵翼時也僅僅是輕輕點了點頭,他一眼就看出了眼前這人就是落日帝國赫赫有名的國師大人。

  只是當他轉向破軍時,臉上的神情卻是慎重當中帶著幾許懇求的意味。這就讓鐵翼有些納悶,難道說蒼星這個國家的皇帝,有什麼事情要請求破軍幫忙嗎?

  破軍的目光不以意的掃過人群,他意外的發現凰闕的身影竟然沒有出現。雖然有些奇怪,但是卻並沒有多想。妖靈一族每過一段時間就會進入一次沉眠期,而等他們過了沉眠期之後,修為就會有長足的提升。

  蒼星將鐵翼引到貴賓室之後。便和破軍一起進入自己的會議室中。鐵翼明白他們之間定然是有什麼事情要商量。雖然他是和破軍一同前來的,但他的身份畢竟落日帝國的國師,有些事情自然是不便參與其中。是以他一個人在蒼星的皇宮當中四處晃悠,過的倒也算是自在。

  蒼星怎麼也想不到事情的真想居然會是這樣。不過他總算是放下了心中的一聲大石。原本他以為自己等人終究逃不過天劫的災難,可沒想到這個世界竟然將所謂的災難都擋了下來。

  破軍最後開口道:「想必你也知道朱厭的事情。所以才會起到推波助瀾的作用,不過我會直接把它帶走。剩下的需要怎麼做。這個世界到底要怎麼樣維持下去,一切就都看你的了。」

  蒼星愣了一下,然後看向破軍肩頭的那個小毛球。憑他的能力。自然是能夠察覺到這個小毛球的身體當中蘊含著多麼恐怖的能量。雖然他知道這個世界上有朱厭的存在。可是他沒有想到那異獸朱厭竟然是可比大陸上的聖獸的身份來生活的。他心中那種對異獸的恐懼感,頓時降低了很多。

  蒼星明白破軍到底在交代什麼,他也知道,這一次有可能是自己最後一次見破軍。這個人和他們不同,他嚮往更加強大的力量,嚮往著驚濤駭浪的生活,他們始終不是同路人。只不過這一次的聚會,將他們之間的距離拉近了不少。蒼星終於明白,破軍遠遠沒有他外表看起來的那樣冷漠。

  也許破軍算不上什麼良善之輩,可是卻是一個有擔當的男人。他也許會不擇手段的完成某件事情。可是卻絕對不會平白無故的去為難什麼人。最重要的是,只要成為這個人的朋友。那麼就會明白什麼才是珍貴的友情。這大概也就是妖靈一族的聖者,會肯定他這個人的原因。

  破軍不知道蒼星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不過他要做的事情已經完成了。現在只要將鐵翼送到自己的家鄉,就能夠了無牽掛的尋找解決體內膠質的問題。但這一次他沒有看到凰闕,心中覺得有點遺憾,畢竟誰也不知道他們到底還有沒有相聚之日。可是破軍並沒有深思這件事情。他完全沒有感覺到,這個少女的紅衣身影,已經深深刻入他的心靈。

  他從蒼星的書房出來之後,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他站在庭院中仰望星空,卻發現自己和那些星星離得很近,彷彿只要一伸手就能夠到一般。這些星辰的力量不管過多少年都是這樣恆定,蒼星帝國的命名,想必其中也含有這個寓意吧。

  破軍隨著那條幽靜的小路徑直走著,此時他心中想著其他的事情,完全沒有發現這條路並不是來時的那一條路,暈黃的***逐漸亮起,這小路兩旁的景色,漸漸收入眼底。沒有什麼奇花異草,也沒有什麼珍貴的擺設。僅僅是一些簡單的佈置,便讓這裡充滿了靜謐的感覺。

  破軍心中有些訝異,他順著自己的心意繼續向前走著,星光下的那白衣身影頓時令他情不自禁的停住了腳步。那白衣身影赫然正是凰闕。紅衣的凰闕火爆熱情,白衣的凰闕安靜憂傷。似乎她的衣物是隨著心情的變化而變化,而每一種裝扮也都體現出一種不同的風情。不過他此時卻產生一種奇怪的感覺,如果凰闕真的很悲傷,即使是穿著紅衣,也一定是一番淒艷的景象。

  凰闕像是沒有注意到他的到來一般,兀自仰望著星空,她那白皙的脖頸呈現出優美的線條,無端的帶著幾分誘惑的感覺。她幾乎是素顏的裝扮,可是卻在綰起的髮髻上,簪了一隻振翅欲飛的鳳凰玉簪。這隻玉鳳凰和破軍曾綜見過的真鳳凰不同,它雖然是一件死物,但卻充滿了別樣的靈動感。

  凰闕背對著他,輕輕的開口問道:「你準備就這樣一直站下去嗎?你,不準備在離開前對我說些什麼嗎?」她咬著下唇,神情間竟然出現一絲無依和惶然。

  破軍沉默了半天,隨即低頭說道:「嗯,保重!」

  凰闕聞言頓時氣結。他轉身怒瞪著破軍。卻驚訝的看到他眼中的笑意。凰闕立刻明白他到底為什麼會這樣做,心中不禁升起一絲溫暖而又酸楚的感覺。她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開口問道:「如果我要你為了我留下來,你會留下嗎?」

  破軍非常乾脆的回答道:「不會。」

  凰闕瞪大雙眼看著他,口中不可置信的說道:「為什麼,明明你也對我有感覺。不是嗎?」

  破軍頓了頓,堅定的說道:「除了你,我還有很多女人,最重要的是,沒有人能夠阻攔我前進的腳步。就是我最愛的女人也不會。當然,她們也不會阻止,能夠成為我破軍的女人,自然擁有不凡的見識。她們只會努力追隨我,而不是阻攔我。」

  說完。他便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凰闕怔然落淚,她完全不明白,這個世界上為什麼會這樣的感情。她不是不想跟破軍,可是她畢竟是蒼星帝國的公主,她還有她自己的責任要背負。凰闕眼睜睜的看著破軍走出自己的視線,最終也沒有追上去。

  不能和凰闕一起,破軍心中雖然有些遺憾,但是卻沒有太多的傷心。他的女人已經夠多的了,儘管他不介意再多一個。可是就算不多也無所謂。凰闕很好,不過還沒有達到破軍的標準,和他在一起的女人,感情很重要,實力也很重要。

  霞光初曉之時,破軍便已經萬全準備好了。他仍舊是沒有通知任何人,只帶著鐵翼準備安靜的離開。當他走到城門之時。卻意外的看見凰闕的身影。他雖然有些驚訝,但卻並不認為凰闕是來和他一起離開這個地方的。正如他不能留下一樣,凰闕也絕不可能離開這裡。

  他們兩人對這件事情都心照不宣,現在凰闕的出現,也不過是為了送他一程。果不其然,凰闕安靜的走到他身邊,彷彿是一個送丈夫出行的少婦一般,神情當中雖然有離愁,但是更多的卻是一種別樣的恬靜。等到他們快出星燿城之時,凰闕的腳步終於停了下來。

  她有些哀傷的看著破軍,直到此時,她才真正明白,眼前這個男人的腳步。絕對不會為任何人而停留。她從懷中拿出一個雕刻精美的木盒默不作聲的遞到破軍手中,隨即便再也沒有任何猶豫的轉身離去。破軍打開木盒,裡面裝著的赫然正是凰闕昨夜戴在頭上的那隻玉鳳凰。

  鐵翼感歎的看著這一切,他的目光落在落日帝國的方向,無端的產生一些傷感。那個地方畢竟是他生活了這麼多年的國家。不管怎麼說。到底還是有一點感情的。

  破軍沒有多說什麼,他將木盒收進自己的空間手鐲當中,然後毫不留戀的轉身走向了傳說中的天涯海角。鐵翼回過神來,連忙追上那儼然已經走遠的身影,即使對落日帝國還有一些留戀,可是仍舊比不上他對自己家鄉的情感。

  傳說可比大陸的盡頭,便是天涯海角,這裡是天地的盡頭,是任何人也無法逾越的屏障,破軍心中明白,這裡就是蒼星帝王設立的封印點。而那一層看不見的屏障,應該就是封印整塊大陸的屏障。只要越過這道屏障,展現的就是一個全新的世界。

  皇煌這一陣子都非常安靜,它彷彿陷入了沉睡當中一般,就這樣一直趴在破軍的肩膀上,一動也不動。可是當他們來到天涯海角的時候,皇煌的身體忽然緊縮起來。破軍心中一驚,連忙召喚出天狼戰鎧全神戒備。而鐵翼則是被那氣勢截然不同的破軍驚呆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威風的鎧甲,也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有氣勢的人。

  破軍將皇煌扔在鐵翼身上,然後冷聲交代道:「保護好它。」

  破軍的交代頓時令鐵翼心中升起萬丈豪情,被信任的感覺令他激動萬分的回答道:「老大,你放心,我定然不負你所托。」

  破軍的身影頓了頓不過他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鼓勵一般的揮了揮手。鐵翼的目光四處逡巡,雖然他不知道到底會發生什麼危險。可是看見破軍如此謹慎的模樣,心中不由也產生一些忐忑。皇煌無奈的窩在他手中。感覺自己的皮毛逐漸被他的汗水浸濕。

  破軍元神當中的攝魂珠輕輕的顫動,然而沒有他的交代,攝魂珠是絕對不敢自行行動的。他的目光中透露一絲凝重,這還是他來到這個地方之後,第一次感受到這樣強大的壓力。那靠近封印的地方,隱隱洩露出帶著淡淡陰氣的能量,這種能量,他只在陰魂上感覺過。

  只是,除了那些被封印的古神墓地的古神之魂外,他只在冥界感受過陰魂的力量。破軍有些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陰魂滯留在這個地方,而且還和這整個封印連在一起,連被動除的辦法都沒有。他腦中忽然出現一個人的名字,心中更是悚然一驚。

  破軍傲然挺立,他仰起臉露出眉心的水浪痕跡朗聲喝道:「在封印當中的可是妖靈蒼星?請現身一敘。」鐵翼聽到他所說的話。臉色頓時變得蒼白。

  一陣如同水紋一般的漣漪出現在天地之間,破軍明顯感覺到有魂的力量增加的那一刻,封印的力量就變得薄弱了不少,他心中一動,臉上卻沒有露出絲毫異樣的神情。下一刻,一個高大的身影便出現在空中,鐵翼雙腿一軟,但卻還是勉強站立在原地。

  那身影絕對稱不上是魁梧,而且充滿了有力的感覺。他那古銅色的臉龐上帶著無盡的威嚴。堅毅的神情讓人無端產生些許可靠的感覺。這人赫然就是當初設立封印的蒼星王,不,他已經稱不上是人或者是妖靈了,此時他只是一個藏身在封印當中的靈魂而已。

  破軍絲毫沒有被他所表現出來的氣勢壓住。反而目光炯炯的直視蒼星王。他冷然開口說道:「我是破軍,前些時候誤入可比大陸,既然你掌管這個封印,自然對我的來歷不會陌生。我現在想要離開這裡。請你先停止封印的運轉,可以嗎?」

  他雖然用的是詢問的語氣,可是言語之間卻充滿了不容拒絕的堅定。蒼星王看到他眉間的印記,不由緊緊皺起了眉頭。他冷然說道:「我生前雖然是妖靈一族的成員,可是現在卻已經成為陰魂。小子,你以為僅憑那枚印記就能命令我嗎?」

  破軍就知道事情絕對不會這麼順利,但他更知道,妖靈一族任何面員都不可能擁有陰魂。妖靈不管是因為意外還是天劫而死,等他們死亡之後,便直接化成天地間最原始的靈氣。根本不可能剩下絲毫東西。眼前這個蒼星王明顯不知道用什麼方式將自己轉化成陰魂,而他也因此脫離了妖靈的範疇。

  這樣的行為對妖靈來說是絕不容許的,那是對天地靈氣的一種褻瀆,更是對生命的褻瀆。不管蒼星王是為了什麼原因才這樣做,破軍此時都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

  轉眼之間,破軍身上就發生了驚天的變化。他身上的氣勢頓時令蒼星王不寒而慄,他不禁有些後悔自己那過激的言辭。只是蒼星王怎麼可能就這樣輕易的放棄。早在他拋棄妖靈身份的那一刻,就已經決定要永世守護這個物靈聚集的地方。

  鐵翼那單薄的身體在這兩種氣勢的對決之下。逐漸產生難以支撐的感覺。皇煌見狀,迅速釋放一個奇特的防護層將他護在中間。直到現在,鐵翼才知道破軍之前那些話是對皇煌說的,他心中不由產生一絲沮喪的感覺,同時還升起了想要變得更加強大的強烈願望。

  破軍毫不在意的釋放出攝魂珠,同時慢慢壓縮著自己的精神力。他身邊的空間逐漸產生一絲扭曲,整個人也變得若隱若現,充滿了駭人的壓迫力。蒼星王感受到攝魂珠當中釋放出的吸力,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之極。他怎麼能想到破軍身上會擁有專門對付陰魂的法寶,此時竟然產生無力對抗的感覺。

  就在這時,破軍腦中忽然閃現出智者殘稿上記載的一個招式,他試探性的將精神力劃出一個古怪的弧度。然後冷然開口道:「鎮魂‧蒼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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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1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十九卷 第四章 謎底


  破軍心中一動。遂想起當初的決定來。當日他決定等到元神恢復正常之後再來觀看這智者殘稿。可是一時之間他竟然將這件事情完全忘記。現在這木盒自己掉了出來,難道說事情的轉機就在這木盒之中嗎?

  破軍小心的撿起木盒,神情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慎重。皇煌好奇的看著那個木盒。它實在是想不明白,到了破軍這樣的程度。有什麼東西能夠引起他如此重視的態度。

  當他打開蓋子時,那泛黃的手稿靜靜的躺在盒中,彷彿在訴說著歲月的無情。皇煌的神情不由變得有些緊張,不知道為什麼,它總覺得這份羊皮稿中,隱藏著什麼巨大的隱秘。而且似乎還有一種令人捉摸不透的能量滲透其中。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這能量顯示出的狀態,竟然是殘缺不全的。

  破軍的精神力透體而出,他輕輕展開這張羊皮稿,然後以一目十行的速度識記上面的內容。他還來不及體會那些文字敘述到底帶著什麼樣的含義,便惋惜的看著它瞬間化成碎片。破軍小心的將這些碎片仔細收好,然後和剩下幾個盒子存放在一起。

  一些不知名的變化在他完全沒有察覺的情況下產生了,皇煌雖然感覺到有些不妥,可是到底不妥在什麼地方,它卻始終沒有辦法確定。於是它便沒有將自己的猜測說出來。以至於後來才會有這麼多事情的發生。然而現在這個時刻,最重要的還是破軍在殘稿當中的發現。

  皇煌看不懂妖靈一族的古文字,於是它自然無法知道那上面到底寫了一些什麼驚人的事情。不過這手稿中記載的東西一定非常駭人聽聞,皇煌僅僅是從破軍的表情中就能看出這一點。

  破軍完全沒有想到竟然會有這樣的事情。而這個世界當中居然還隱含著如此驚人的內幕,他的頭腦一時間有些混亂,他明白自己已經完全陷入麻煩當中,無論如何也脫身不得了。他雖然討厭麻煩,可是這並不代表他懼怕麻煩,不管是什麼事情,只要阻擋了他前進的路,他就會不擇手段的將其除去。

  這個世界竟然是完全和外界隔離的,當初姆媽就是因為這樣,才會偷偷將朱厭送到這裡。可比大陸,不,是包括這個被封印的可比大陸的這個世界,完全無法被外人所探聽。不管他們有什麼樣的實力,也不管他們到底是什麼樣的身份,就連那好像是無所不能的規則。也無法察覺這個地方的存在。

  蒼星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雖然他們之中那些離開的物靈曾經遭到天劫的重創,可是留在這個世界,沒有去妖靈聚居地的那些,卻從來都沒有受到過天劫之擾。在這個世界中,雖然人類並沒有什麼高到難以想像的能力,可是他們卻生活的祥和安定。

  破軍不知道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不過他卻從智者殘稿中所得到的消息分析出姆媽將皇煌送到這裡的意義。有人的地方就有紛爭。如果太地平靜。反而會被風為反常。相比較之下。可比大陸這每五十年爆發一次的小規模戰爭,實在是算不上什麼大場面。

  菲謝特或許很為這樣的戰爭煩心,可是如果沒有這樣的戰爭督促人們對和平的嚮往,想秘他將會更加煩心。蒼星應該也是看出了這一點,所以才沒有阻止戰爭的發生,並且還在其中起到一定的推波助瀾的作用。但不管怎麼樣,這些事情都和破軍沒有太大的關係,他之所以會如此震驚。說到底還是因為這個智者在最後書寫的那一段文字。

  就連破軍自己也不知道他會落到這樣的世界中。可是這個智者卻在殘稿中犀利的指出在以後未知的時間內。會有傳說中的守護神獸的主人降臨在這個地方。他將會席捲一場驚天的風暴,同時平息一個國家的內亂。這些文字提到的那人顯然就是破軍,這個智者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能夠擁有這樣的預言本領。

  此時他連煩惱體內那些膠質的心情都沒有了,只是一徑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皇煌看不懂那些文字,自然不知道這件驚天的事情。破軍看著它那圓滾滾的身體,心中忽然出現一個莫名的想法,如果他將身為朱厭的皇煌帶走,那這個世界是不是會發生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

  破軍搖搖頭甩去這個無聊的想法,如果一個世界的走向僅憑一隻異獸就能夠決定。那麼這個世界實在是太單薄了。不經過錘煉的東西,永遠無法喚起其奪目的光彩。他以自己在這進而近一年的經歷斷定,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這個地方的人民一定能夠經受考驗,然後繼續堅強的生活下去。

  現在唯一讓他煩惱的就是怎麼離開這裡,當元神覺醒的那一刻。他便感受到身上的天狼戰鎧。如果是以前,即使不用小世界他也能輕鬆的帶著鐵翼穿過封印,可是現在破軍卻沒有這樣的把握。再加上皇煌的存在,事情變得更加複雜了。

  雖然說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天劫之憂了,可是一個物靈王者以生命為代價弄出的封印,又怎麼可能這麼簡單就讓人通過。不過不管怎樣,破軍都是一定要離開這個地方的。雖然這個地方與世隔絕,可以讓他避免別人的窺探,但他絕以示是一個逃避事情的人,他寧可自己去將窺探的人揪出來暴打一頓,也絕不可能龜縮在這麼一個小地方當中。

  而且他的夢想還沒有實現,他想要變得更強,強大到能夠擺脫規則甚至是能夠反過來操控規則。更重要的是,他心愛的女人還在等待著他。想到還在至高天當中的諸女,破軍心中就充滿了鬥志。他之後以想要變得更強,不過是因為想要擁有保護愛人的能力而已。這才是他的初衷。

  皇煌看著破軍臉上的神情不斷的變化,心中雖然好奇他在想些什麼。但卻始終沒有出聲。之前他們定下契約之時,皇煌曾經清楚的看見姆媽出現在印記當中。這說明了姆媽即將從沉眠中甦醒。而當初那些為難過他們的人,它勢必一個都不會放過。

  鐵翼等人現在正在趕往塔米拉城的路上,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破軍竟然會跑到這個地方來。不管怎麼想,他都應該先去蒼星尋找最後一份智者殘稿才對。鐵翼有些懊惱,他還不知道破軍已經得到那最後一份的智者殘稿,心中兀自煩惱不已。

  他心中明白,那個人的實力絕對不可能就是他現在看到的這樣,破軍只是隨口告訴他的一個增加精神力的方法就已經讓他受益匪淺了,那麼破軍自己的實力又怎麼可能低到什麼地方去。

  唯一的可能就是破軍體內的能量不知道為什麼被封住了。以至於他現在完全無法運用自己的能量,這大概也是他遲遲沒有離開這個地方的主要原因了。

  鐵翼猜測得完全沒錯,只可惜猜到是一回事。解決問題又是一回事。就連破軍自己都對他身體當中的膠質束手無策。別人又怎麼可能插手其中。

  破軍知道鐵翼一定會來塔米拉城找他,是以便一直留在這裡沒有離開。雖然現在還沒有想到到底要怎麼樣離開,但他相信以他這樣的聰明才智,一定沒有什麼事情能夠難得倒他。破軍心中洋溢著自信,正是這樣的心情,才令他身邊的皇煌心情變得好了許多。從它那益肥碩的體形就能看出些許端倪。

  果然,沒幾日他便感受到鐵翼的氣息出現在塔米拉城中。破軍不著痕跡的釋放出一道細微的精神力。鐵翼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趕到他現在居住的會所當中。

  一看見破軍他不就滿的說道:「老大,你也真不夠意思,怎麼能一個人離開呢,我都找了你好長時間了。」當他的目光落在破軍肩上時,頓時瞪大了眼睛。

  他的手指顫抖的伸出去。口中不可置信的問道:「那個。該不會就是傳說當中的聖獸吧?」

  破軍無所謂的點點頭說道:「沒錯,怎麼了?」

  鐵翼一陣無言,半晌他才伸出大拇指,臉上露出佩服的神情說道:「老大,你真吊,兄弟佩服。」

  皇煌蠕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隨即便一動不動的癱在破軍肩上。即使是身為異獸,也是擁有自己的嬌傲的。幾乎是除了破軍之外,它根本就不屑去理會任何人類。

  鐵翼的重點不在這裡,在他的觀點當中,不管破軍做出什麼事情,好像都是理所當然的。他現在最緊張的還是那份智者殘稿的下落,據他所知,這份殘稿最有可能在蒼星帝王手中,他們這次肯定得下大工夫才能將其弄到手了。

  他說出自己心中的憂慮,隨即便看到破軍那滿不在乎的樣子。鐵翼心中有些疑惑,他不明白破軍前後反應的差別為什麼會這麼大。

  破軍端起一杯金黃的新月酒。然後一把將皇煌抓下來扔在軟墊上,口中則是不甚在意的說道:「蒼星來找過我,他已經把那份智者殘稿交給我了。再等一陣子我們就可以離開了,不過在這之前,我還是午去一趟蒼星帝國,你是跟著我,還是先回落日帝國等著?」

  鐵翼搖搖頭,他已經對破軍身上發出的事情驚訝不起來了。不過是蒼星帝國的皇帝親自把智者殘稿交給他而已,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鐵翼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忍住開口問道:「你確定你真的是人類嗎?為什麼在你身上發生的事情都是這麼的讓人不可思議?」

  破軍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沒有理會他的瘋言瘋語。鐵翼自覺無趣,他無奈的歎口氣回答道:「好不容易從那個地方出來了,我怎麼可能再回去。那個國定並不是沒有我就不行,反正也起不到什麼重要的作用。雖然我很感激他們對我的信任,不過也只能這樣了。」

  破軍瞭解的點點頭,隨即開口道:「既然這樣,那就打發你的隨從回去吧,我們差不多也該上路了。」

  鐵翼很快便整理完一切,而破軍也趁著這個機會。徹底梳理了一下體內現在能夠使用的能量。雖然不知道那封印到底強大到何種程度,但以他現在的情況也應該有一拼的實力。

  破軍原本想要見見菲謝特的,不過自從他看完了第四卷智者殘稿之後,便打消了這個念頭。不管怎麼說,他都不是這塊土地的人,這裡的事情怎麼輪也輪不到他做主。與其事事都插手,不如順其自然。相信菲謝特這麼聰明的人總會明白這件事到底是好還是壞。

  他們沒有驚動任何人,破軍甚至連最後這半個月的房錢都沒有支付便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鐵翼到現在還不敢相信,他眼中那個無所不能的人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破軍連半點不好意思的神情都沒有露出,反而是一臉的悠然自得。

  鐵翼最終還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知道,窮其一生,他也不可能達到這樣的水準。他們幾乎沒有遇到什麼阻礙就離開了耀月帝國,而菲謝特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異狀,似乎他從來就不知道破軍曾經從耀月帝國的國境內穿過一般。

  破軍連看都沒有看身後那如同在月光照耀下的國家,逕直向著蒼星帝國的方向走去。儘管鐵翼嘴裡對這相提並論趕路的生活叫苦連天,可是每當破軍起身準備出發的時候,他都會緊緊的跟在後面,就算自己的雙腳已經磨出血泡也毫不在乎。

  破軍不是不知道這些情況,他只是想要知道鐵翼到底有多少毅力,這個人是不是值得他冒險穿過封印。好在鐵翼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用意,不過卻民不願意讓人看輕,他憑借自己骨子裡那種天生的倔強,硬是憑著雙腳走到了蒼星的邊境。

  至今為止,還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夠深入蒼星帝國內部。這個國字的神秘,早就超過一般的水準。幾乎所有的人都好奇這裡到底有些什麼,鐵翼當然也不例外。此時站在這片土地上,他的心情可謂是澎湃到了極點。而破軍站在他身邊,表情高深莫測,讓別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他猜得果然沒錯,這塊地方的靈氣是整個可比大陸上最濃厚的地方,雖然還比不上至高天的程度。不過也是相當的可觀了。妖靈一族在這進而可謂是得天獨厚,就算是不依靠外界的資源他們不願意離開這裡了。

  蒼星帝國的國民向來不是好客的民族。他們目光不善的看著闖入自己家園的外來者。只是當其中一人看到破軍額頭上那水浪印記之後,立刻發出輕聲低呼。隨著這聲輕呼,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破軍身上。當他們看到那代表著妖靈一族朋友的印記時,目光瞬間變得灼熱起來。

  鐵翼不明白這些人前後表現出的差異為什麼會這麼大,可是他卻明白這差異完全是因為破軍而起的。一時間,這個眼角帶著奇異火焰符文的男子的形象在他心中再次變得深不可測起來。不管是誰看到這一幕都會這樣驚訝萬分的,畢竟,蒼星人民的不友好的態度,和他們的國家的神秘度可是同樣出名的。

  破軍完全無視他的吃驚,他心中明白,這些生活在蒼星土地上的物靈雖然從來沒有去過妖靈一族的聚居地。可是他們對那個地方還是很有感情的。這種情緒,就像是一種烙印,自從妖靈產生意識以來,便一直跟隨他們終生。

  破軍在這個城鎮當中受到貴賓級的待遇,和他一起的鐵翼,自然也不例外。當鐵翼看到自己那不成樣子的雙腳,在那一盆帶著藥草香味的水中恢復如初,頓時大呼神奇。他那一副鄉巴佬的樣子,不由看的破軍大感丟臉,而在一旁負責招待的妖靈一族的少女。則是不語的抿嘴輕笑。

  鐵翼原本以為耀月帝國的國民的就已經夠美麗的了,沒想到蒼星的人更勝一籌,僅僅量個普通人家的女孩子,就擁有傾城的水平。他漸漸有些明白蒼星帝國為什麼會這樣排斥外來的人了。擁有這樣手電天獨厚的樣貌,不管是誰看見都會產生佔有之心吧。

  破軍沒有去理會他的胡思亂想,這些妖靈一族的女子雖然美麗。但還是比不上域思青葉等女。此次見過蒼星之後,他便要離開這個地方,在這個從未聽說過的世界當中,他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樣未知的危險。而且不想和物靈一族牽扯太深,想必這也是蒼星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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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1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十九卷 第三章 破繭重生


  除了那個女侍者時不時的瞪視之外,破軍在桑加會館的生活還算是美好。他現在並沒有多問皇煌有關通道的事情,破軍心中明白。只要他的實力一天不恢復,就沒有資格談論什麼回不回去的問題。也許他現在地實力在可比大陸算是橫行無阻了,可是比起以前來,那簡直就是雲泥之別。

  而皇煌自從那天和破軍談完之後。也一直保持著沉默。它恢復始終懶洋洋的生活,似乎什麼都無法令它振奮起精神。破軍原本想要繼續走下去地,只是他總感覺到元神在最近肯定會發生什麼異動。是以他便一直停留在桑加會所,反正都是修煉,在什麼地方都無所謂。

  皇煌似乎非常喜歡他在修煉精神力時不經意外洩的氣息。每次破軍開始修煉地時候,它都會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彷彿是吃飽肚子之後滿足的哼聲一般,按照皇煌現在地表現,與其說它是一隻聖獸,倒不如說它是一隻吃飽喝足的懶貓更為貼切。

  破軍停止冥想之後,再一次將它從自己的頭頂上拿下來,然後他有些驚訝的發現皇煌的身體似乎長大了一些。破軍猜測性地開口問道:「皇煌,你不會是以精神力或者其他地能量氣息為食的吧。為什麼我沒見你吃過東西,體重卻增加了不少泥?」

  皇煌動了動身體,勉強開口回答道:「基本上我不用吃什麼也能存活。這裡地人雖然無法運用天地間的各種靈氣,但我卻能自行吸收,這也是姆媽送我來這裡的原因之一了。不過,你身上的味道和姆媽很像,精神力的味道也還算不錯,所以我將就一下,還是可以忍受的。」

  破軍無言,雖然他沒有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力有減少的現象,不過他看到有「人」這麼輕鬆的竊取自己的勞動成果,心情肯定不會很好。他頓了頓之後。問出一個自己現在最想知道的事情:「皇煌,你的身體整個就是一個毛球,沒有嘴巴,沒有鼻子,也沒有眼睛以及四肢,那麼你到底是怎麼樣說話和進食的?」

  「……」

  皇煌沉默了半晌,遂像是受了不一般的吼道:「有沒有搞錯,難道沒有嘴巴就不能說話溝通嗎。這是誰規定的?聲音明明只是靠空氣地震動來傳遞。和我有沒有嘴有什麼關係?」

  破軍有些受不了的將它扔到一邊,隨即淡淡的開口道:「沒有就沒有,我就是隨便問問,這麼小氣幹什麼,平時你吸收我的精神力我都沒有說什麼了。」皇煌徹底無言,它無力的癱在軟毛墊上,身上的毛如同被水打濕了一般。看起來狼狽無比。

  就在這時,破軍忽然感到身體當中那個由元神形成地繭跳動了一下。皇煌身上的毛瞬間豎了起來,它明顯地感覺到一種危險萬分的氣息籠罩了整個會所。這種彷彿俯視著天下蒼生般宏大而威嚴的氣息它只在姆媽地身上感受過。

  破軍在眨眼之間便進入內視狀態,他在這幾個月中做過無數次地動作,此時演練起來自然無比的純熟。他發現自己那包裹起來的元神,竟然開始輕輕的顫動。彷彿是要破繭重生一樣。而一直沉寂在五行空間烏黑當中地丹青馱都,也在這時散發出柔和的紅光。

  他抑制住自己激動的心情,將全部心神都放在正在蛻變當中的元神上。淡淡的毫光出現,那首先亮相地便是八隻巨臂上擎著地法寶。此時它們早已經退去原本暗淡的色彩,紛紛在破軍身體當中爭相散發那奪目地清輝。那一層薄膜漸漸退去。破軍的元神終於顯露出其真正的形態。

  那三個頭上的六隻眼睛散發出駭人的精光,只是此時每個頭露出地表情都是各不相同地。正中間的頭雙眼微合,那祥和的面容帶著安撫人心的微笑,如同救世的佛陀。而左邊的頭則是怒目圓睜,像是在懲罰危害人家的禍頭。右邊的頭最是特別,他沒有任何喜怒。只是單純的面無表情,眼神當中卻包含著出塵地意境。

  破軍看到了自己的元神,頓時像是體悟到什麼一般,神情不斷地改變。然而用心看去便能發現,他臉上的每一個神情,竟然都奇跡般的和那元神上的三個表情重合在一起。只在那一瞬間,他的元神上就出現了奇怪的東西。一朵青光四射的蓮花,一輪光芒萬丈的紅日,以及一團彷彿能夠淹沒一切地黑雲。

  這三樣東西出現在他元神的三個頭上,彷彿是從一開始就在那裡一樣天經地義。丹青馱都在這時緩緩轉動,而在它周圍的灰色氣流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一般,瞬間散佈到他身體各個部位,那些攔截在小世界上和五行空間上的膠質,根本就無法阻擋那灰色氣流的穿越。

  雖然只是一瞬間的功夫,可是破軍還是感受到了優芽地氣息。他甚至感覺到優芽身上的氣息較之從前更加強大了,可是他卻仍舊無法突破那古怪的膠質的困擾。破軍乾脆完全放棄將那膠質從體內驅逐的想法,他瞬間將神識沉進元神當中,那比以前強大的很多的能量緩緩滋潤著他的身體。

  陰陽輪在他的操控下迅速飛起,覆蓋在他識海附近的膠質瞬間被熊熊的紅蓮業火籠罩。只是片刻地功夫,那晶瑩剔透地液體就已經緩緩流下,破軍的元神迅速迎向這些液體,貪婪的吸收液體當中蘊含的古怪能量。那識海附近的膠質越來越少,破軍甚至能夠感覺到他的精神力在識海中緩緩流動的景象。

  僅僅是一分神的功夫,那覆蓋識海的膠質便出現一個巨大地缺口。破軍那塵封已久的精神力洶湧而出。陰陽輪在那精神力地邊緣。竟然被那巨大的衝擊力帶的搖搖欲墜。深紅色的光芒閃爍。紅蓮業火瞬間回歸到陰陽輪中。破軍最近修煉出地精神力和他原本的精神力完美的結合在一起,一圈圈肉眼看不見的精神波紋以他為中心,轉眼間便散佈到整個耀月帝國,甚至是整塊可比大陸。

  幾乎是所有地人都感覺到了這股精神波動,然而他們卻茫然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破軍額頭上的水色印記輕輕跳動。一股淡淡的氣息順著那精神波動傳去,整個蒼星帝國瞬間轟動起來。所有的妖靈都感受到那股氣息,那種彷彿母親懷抱一樣的氣息,令他們不禁全部都淚流滿面。

  這氣息輕輕的安撫物靈的身心,幾乎是所有的物靈都感覺自己的實力憑空上升了一階。蒼星皇宮當中正在沉眠的凰闕身體輕顫。眼角不自覺地沁出一滴清淚。而正在處理國務的蒼星,則停止了手中的事務,靜靜的體會這片刻的安寧。

  那彷彿能夠洗滌人心一般的力量緩緩消失,可比大陸再次陷入一片沉靜。只是某些人的心裡卻依舊沸騰著,其中最為明顯的就是不管怎麼樣也找不到破軍行蹤的鐵翼。

  感受到鐵翼發出的激動地精神波動,破軍睜開眼睛緩緩露出笑容。皇煌在他腳下安靜的伏著。它身上那純白的長毛輕輕在空中浮動,彷彿也被之前地情緒感染了一般。破軍心中一動,隨即便將它托在手中。精神力也隨之源源不斷的輸送進皇煌的身體當中。

  隨著精神力的輸入,皇煌地身體逐漸升入半空中。這的身體當中出現純白色的光芒,瞬間便將整間房屋映照的通透明亮。破軍沐浴在這白光當中。渾身上下的每一個毛孔都舒暢到了極點,他開始漸漸有些明白皇煌被稱為聖獸的原因,看來這個毛球也並不是一無是處。

  低沉的吼聲從最亮地地方傳來,破軍的目光穿過白光凝視著皇煌的身體。此時那團毛球彷彿在承受著什麼痛苦的事情一般,渾身上下的肥肉都在不停的顫動,一陣令人懾服地氣息從它身上傳來,房間內所有的東西頓時都化為烏有。

  破軍在那白光中間看見兩點猩紅的色彩,他心中一動。身體瞬間來到皇煌身邊。此時的皇煌哪裡還有半點之前那種可愛的風範,簡直就像從地獄當中走出的的獸,身上充滿了駭人的煞氣。看到皇煌現在地模樣,破軍情不自禁的想起太初真人的玉簡當中曾經提到過的異獸——朱厭。

  曾經有人說過,「朱厭出,天下亂」。但這樣的事情在破軍看來不過是無稽之談而已。他從來不相信什麼天命,他只相信命運是用自己的雙手創造出來的。眼前地朱厭身上的煞氣雖然重了些,不過還沒有被他看在眼中。

  也只有破軍會認為朱厭身上的煞氣只是「重了一點」,換做普通人,估計早已經迷失了神智。朱厭已經被封印了千萬年。在被封印地時候,它並沒有反抗。因為做這一切的是它生命中最重要的姆媽。它不是不明白自己身上地煞氣會帶來多大的災難,只是心中到底還是有些不甘心罷了。

  可比大陸每五十年一次地戰爭,和它有著脫離不了的關係。雖然每一次都是它出現制止戰爭的擴大化,但是每一次的戰爭幾乎也都是由它引起的。直到皇煌遇到破軍之後。才明白它馬上就要解脫了。這個人身上分明帶著姆媽的氣息,他一定是來帶自己離開這裡的。

  任何事情都具有兩面性,這個宇宙也不例外。它既然能夠借由天地間最精純地宇宙之源產生守護神獸,自然也就能借由天地之間極陰的煞氣產生古怪的異獸。而朱厭便是秉承天地間煞氣產生的異獸,它和守護神獸完全是相反地類型。每當朱厭到達一個地方,總是會在那裡引起毀滅性的災難,是以才有「原朱厭出,天下亂」的流言傳出。

  破軍並不知道這個由來,不過即使他知道了也不會在乎。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沒有誰能夠阻止得了。此時感受到朱厭身上地氣息,他心中反而升起將其收歸已用的念頭。反正現在是朱厭有求於他,他又怎麼會放過這個能佔便宜的好機會。

  看到破軍安然無羔,眼神清明的樣子,皇煌反而有些不知所措。它有些遲疑的走到破軍身邊,那滿是白毛的爪子怯怯的伸了過去。破軍坦然地看著它,眼神當中沒有皇煌曾經看見過的恐懼與厭惡,只是單純地注視,其中不帶任何的情緒,彷彿在他面前地只是一隻小毛球而已。

  破軍看到皇煌那軟化地神情,心中頓時閃過勝利的笑意。他嚴肅的開口問道:「皇煌,你願意跟著我嗎?即使以後會遇到難測的危險,甚至有些危險還可能讓我們失去生命?」

  皇煌沒有絲毫遲疑的回答道:「我會跟著你,直到我找到姆媽為止。這期間無論發生任何事情,我都不會有怨言,即使是失去生命,也絕不會在這之前離開。」

  明明只是一句簡單地誓言。卻產生了令人不可思議的變化。陰陽輪擅自從破軍身體當中竄出,皇煌身為朱厭時產生的業力源源不斷地湧和陰陽輪中。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陰陽輪儼然已經快要進入進化的邊緣。若有似無地吟唱輕輕傳來,一個莊嚴到極點的印記出現在皇煌和破軍之間。

  破軍無端覺得這個印記上地氣息非常熟悉,似乎他曾經在什麼地方見過這樣的氣息一般。而皇煌早已經淚流滿面的跪在地上,虔誠的接受這個印記的洗禮。一道莫名的聯繫將破軍和皇煌連在一起,破軍隱約從印記當中看到一個美絕人寰的面容,等他仔細望去之時,一切卻都已經恢復原狀。

  這張臉赫然正是曾經在第一位面出現過地那個美麗地面容,只是她此時到底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呢?為什麼就連辰天都無法感覺到的空間,她卻能夠輕易的到達?她的能量為什麼能夠不受蒼星封印的束縛呢?最重要地是,難道這個人就皇煌口中的姆媽嗎?

  破軍並不知道這其中複雜的情況,所以他也不會去想這麼多。他只知道,皇煌已經和他簽訂契約,並且還是和霧隱相同的主僕契約,這就已經足夠了。就算以後發生什麼意外,他也相信自己有一拼的資本。

  簽訂契約之後,皇煌重新變回小毛球的樣子,破軍對此倒是東見其成。畢竟只有皇煌是聖獸的時候,他們才能享受到無上的待遇,可是如果皇煌化身為朱厭,那麼他們勢必會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皇煌隱約感覺到除了它這一份契約之外,破軍身體當中還有另外一份契約地存在,而這契約散發出的,儼然是守護神獸身上所獨有地氣息,而且主動一方還是守護神獸。皇煌是守護神獸身上所獨有地氣息,而且主動一方還是守護神獸。皇煌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幾乎是立刻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測。

  那些守護神獸一個個眼高於頂,它們怎麼可能和人類簽訂什麼主僕契約。這是絕對不可能地事情。只不過那契約的氣息又分明是守護神獸散發出的,一時間皇煌竟然有些頭暈的感覺。

  破軍哪裡知道它在想些什麼。他看著房間內的景象,心中頓時產生一絲無奈。似乎不管他最後住在什麼地方,結果都是一樣地,反正他周圍的東西,注定無法保持完整。

  找來侍者換了房間,破軍隨手丟出幾張銀卡作為賠償房屋的費用,然後便重新進入潛伏期。他的元神剛剛掙脫束縛。而精神力也是重新恢復。眼下最重要的就是重新鞏固一下修為。不管怎麼樣。增強實力都是他首先要做的事情。

  破軍從皇煌那裡得知,不管是守護神獸還是異獸,只要和人簽訂了主僕契約之後,能力就會根據主人的增長而增長。他想起自己收服霧隱之前的狀況,心中漸漸明白了些什麼。如果想要讓霧隱穿過通道來到他身邊,首先要做地就是增強自己的實力,否則這一切不過是癡人說夢而已。

  由於陰陽輪接近進化的邊緣,破軍每天只能使用兩個小時而已。時間一邊,他就無法再繼續控制這件棘手的法寶。而被陰陽輪煉化的膠質雖然已經被元神吸收,可是其他地方的膠質仍然還在慢慢的生長,直到將那缺少地地方補充完畢為止。

  破軍見到這樣的情況。心中的煩躁自然是不用多說。如果不能徹底將這些膠質祛除,它們勢必又會生長到原狀。他不想再重複這樣週而復始的行為,於是便決定想出一個一勞永逸地辦法。

  只是這種用精神力都很難穿透的東西。實在是令人頭疼之極。一時半會之間,誰也奈何它不得。破軍在百無聊賴之下。忽然觸動了空間手鐲,一個破舊的木盒掉落在他面前,這木盒正是當初蒼星交給他的那第四個裝著智者殘稿的木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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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卷 第二章 傳說中地聖獸


  卡修莎安靜地垂手站立在破軍身邊,她的目光悄悄地落在身邊的那人緊鎖的眉頭上,心情不由自主的開始變得緊張起來。自從她擅自將新地組織命名為破影。並且率領整個暗影製造破軍起,她就已經將他當成自己終生的主人。不為別地,僅僅是他挽救了整個組織的人這一點,便足以令她感激終生了。

  在卡修莎的心裡。似乎從來都沒有什麼事情能難倒眼前這個男人,可是他現在又為什麼皺起了眉頭呢?破軍感受到投注在身上的那兩道灼熱的光芒。頓時抬起頭來疑惑地看著卡修莎。當他看見那張瞬間通紅的臉頰時,眼中不著痕跡的閃過一道冷光。

  他一向分的很清楚。下屬就是下屬,不可能獲得別的身份。破軍也許稱得上是多情,可是他卻絕對不濫情。只有能夠讓他在心中留出一席之地的人,才是他真正守護地對象,其他人的愛慕,對他來說不過是一種負累而已。而且擁有這樣情緒的下屬,常常會將事情辦砸,卡修莎現在的態度。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感覺到那股冷意,卡修莎瞬間清醒了過來。她的臉色有些蒼白,不過卻仍舊沒有露出絲毫破綻。只是流轉於她眉眼間那淡淡的情意。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悄悄的消失了。『

  破軍看到這個變化之後,低下頭繼續研究手中的情報,口中冷淡地說道:「這裡沒有你的事了。先出去吧,如果有什麼問題,我會叫你的。」

  卡修莎有些黯然。不過卻還是聽話的行了一禮轉身走了出去。破軍雖然看著手中的情報。不過他的心思顯然並沒有放在上面。自從被強迫當這個什麼見鬼的主人之後,這個組織的大小事務便統統壓到他頭上了。破軍實在是很厭煩這種生活。他決定一定要盡快離開這塊大陸,擺脫眼前地一切。

  他的元神好像一次吸收了過多的能量,現在它完全化成了繭子地形狀,只是安靜地潛伏在那裡。而且優芽被困在他身體當中的小世界裡已經很久了。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受到了那種膠質的影響。這一切都盤亙在他心裡,讓他始終處於即將爆發的狀態。

  鐵翼也像感受到他的情緒,這幾天都沒有出現在破軍的住處。氣悶之下,他隨手將情報扔在桌上,轉身走出了房間。就在元神化成繭子的那一天,陰陽輪竟然也停止了運作。那些原本已經退去不少的膠質,竟然開始再度侵襲他地身體。

  破軍的精神力雖然有了長足地進步,不過還是沒有達到能夠驅使丹青馱都的程度。而那灰色的氣流卻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變得更加以濃厚了。破軍深切的感覺到這兩股氣流和他眼角地黑色火焰符文有什麼共同之處,可是卻又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兩道氣流是他吞噬了地藏王之後產生的,難道這就是純然的規則之力嗎?而且自從他臉上的金色符文消失之後,這灰色的氣流便像是少了鎮壓者一般。瘋狂的增長著。破軍不知道這樣情況到底是好是壞,可是他也只能無奈的任其發展。

  落日帝國戛納多的好風景真是不少。不過即使是再好再多的風景,看地時間長了也會覺得膩煩。破軍在霞光的照耀下,頓時做出一個決定。他要到耀月帝國試一試曬月亮的感覺。正好那個菲謝特現在應該正在忐忑萬分的等待著他的答覆。

  破軍向來是個說做就做的人。他幾乎是想也不想的,便直接踏上了去往耀月帝國地路途。他完全沒有想到要給破影的人和鐵翼留個訊息,害的整個帝國頓時陷入了兵荒馬亂的狀態中。鐵翼沒有想到不過是幾天地時間。竟然就發生了這樣的變故。他暴跳如雷。甚至準備親自動身去找人。

  破軍自然是不知道這一切,不過就算是他知道了,估計也不會很在乎。只要是他決定了。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會改變。這一點鐵翼有深刻的體會,所以他才會說親自去找人,而不是將人帶回來。

  他之所以生氣也不是因為破軍的不告而別,而是因為他的屬下過了這麼久才將這件事告訴他,平白讓他浪費了這麼久的時間。如同破軍一樣,鐵翼一向是做了決定就不會更改,所以落日帝國上下只能含淚看著鐵翼離開國都,走向其他的國家。

  破軍游瀏覽著周邊的城市,並暗自觀察各地的風俗民情。也許是因為長期和外界隔離的緣故,又或者是其他的什麼原因,這裡幾乎和那智都在遊記上書寫的沒有什麼兩樣。而在那隱秘的地方所特有的風景,更是奇特的讓人目瞪口呆。那些奇特的野獸,還有古怪的植物,以及那些隱藏著亡靈的墓穴,無不令人動容。

  僅僅只是半個月的時間,破軍就增長了不少見識。他以為自己已經看遍了天下的奇景,可是直到現在他才知道,這個世界真的很大,其中神奇的事物更是數不勝數。只有變得更強,才能見識到更多的奇景,就因為這個原因,破軍也會不懈的努力下去。

  一圈逛下來,破軍到達耀月帝國的邊境時,已經是半個多月以後的事情了。他肩上那只懶洋洋地小毛球,就是他在這半個月來唯一地收穫。這只毛球幾乎沒有任何攻擊力,也沒有什麼鼻子嘴巴眼睛之類地器官,更不用說什麼四肢了。

  破軍將他留下的原因其實非常簡單,也非常無聊。他只是單純的想要看看這個小東西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而已,他還沒有見過這個世界上有不用進食就能活下來的動物。沒想到。一直過了一星期,這隻小毛球還直介一直都沒有進食,而且也沒有出現任何異狀,就只是懶洋洋的趴在他肩膀上,一副隨遇而安的模樣。

  也許就是因為不費事,破軍才會任其呆在自己的肩膀上,不是誰都能有這樣的榮幸。眼看就要到達人多地地方,那小毛球終於輕輕的抽搐了一下,彷彿極其不適應人多地環境一般。破軍的食指搔了搔它的肚子,隨手釋放了一道安撫性的精神力。那小毛球像是極為享受一般,身體上那原本直立起來的毛也瞬間垂了下來。

  塔米拉城是耀月帝國第三大城市,城中雖然沒有什麼特別的設施,但那種典雅悠閒的氣氛。就已經足以吸引人們地目光。它之所以會這樣出名,還因為能夠在這個城中出入地基本上都是耀月帝國當中有頭有臉地人物。

  而這樣有頭有臉的人物,基本上都擁有自己那靈通的信息網。是以破軍幾乎是沒有受到任何阻攔,就進入了塔米拉城,就在他走進城市地那一剎那,所有人的目光頓時都停留在他身上了。這個城市當中的人大部分都參加過當時那場拍賣會,他們自然是不會對破軍的樣貌感到陌生。

  只不過當他們看到那隻小毛球時,眼中的含義頓時發生了悄然的改變。從原本的好奇到現在地震驚以及尊敬,破軍雖然身在其中。可是卻不明白這種改變到底是因為什麼。不過他向來不是一個在意別人目光的人,所以就算其他人再怎麼看,他也仍舊是一副從容自若的模樣。

  在塔米拉城當中很少有旅人,因此這裡地旅店也是出乎意料的少。不過好在那些有些身份地人通常喜歡在外面辦一些聚會。所以這個地方的高級會所還是很多地。雖然說那些高級會所所費不貲,便破軍在上一次的拍賣會上掙的錢,足夠將這整個城市都買下來,又怎麼會在意這一點花費。

  他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的就走進一家名為桑加的會所,這家會所從外面看根本沒有任何特別,不過只有進去之後,才能感覺到這其中的天差地別。破軍滿意的坐在鋪軟毛皮的沙發當中,那隻小毛球自然也不例外。直到現在他也沒有看見這個小東西進食過。真想不明白它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

  站在破軍身後的侍者看著他無聊的揪著那隻小毛球的毛,眉毛頓時一顫一顫地。破軍感受到身後傳來了陣令人毛骨悚然地殺意,頓時警惕地向後看去。除了那年輕的女性侍者以外,這間會客廳中並沒有其他人。而這個女侍者一看就能感覺到她的弱不禁風,破軍實在是不明白她為什麼會發出這樣恐怖的氣勢。

  那隻小毛球像是不滿破軍的舉動一般,竟然開始緩緩收縮。它身上的毛緩緩縮進身體當中,露在外面的僅僅只有一寸而已。破軍不由好奇心大起,他將小毛球托在手中,然後小心的用指尖捏起一眼毛,隨即輕輕一拔,他身後傳來的殺氣頓時更濃了。

  一道冰冷當中帶著一絲懊惱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你拔夠了沒有?」破軍手一抖,差點將那小毛球扔在地上。他詫異地向後看去,卻只見那女侍者仍舊一臉氣惱,不過卻沒有說過話的樣子。

  他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手中的小毛球,隨即臉上露出了邪惡的笑容。那停留在他手上的小身體像是感覺到危險了一般,頓時輕輕擅抖了一下。不過它仍舊沒有任何逃跑的打算,像是篤定破軍一定不會傷害它一般。

  破軍揮手讓那個一直瞪著他的女侍者下去。隨即將那隻小毛球放在軟毛墊上。他端起一杯新月酒,然後像是在欣賞酒杯當中美麗的顏色一般。整個人看起來優雅而又危險。他溫不經心的開口道:「據我所知,這個大陸上和獸有關的存在基本上都沒有說話地能力,能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嗎?」

  那小毛球並沒有急著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先將之前收回的毛髮放了出來。等到那雪白地長毛漸漸長到之前的長度之後,那仍舊冰冷的聲音便在破軍響起:「不要把我和那種低等生物作比較,我們完全不是一個等級地,就連蒼星帝國的妖靈見了我。也是畢恭畢敬的模樣。」

  破軍聞言好奇的挑了挑眉,他安靜地等著下文。沒想到那小毛球反而跳到他身上,繼續按照原來的模樣趴在他地肩膀上。那冰冷的聲音接著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到底算是什麼,不過當我有意識的時候,就已經出現在這片大陸了,只是那時這裡還沒有這麼多的變化。」

  原來這個小傢伙竟然是可比大陸傳說當中的聖獸皇煌,真不敢相信這種形象也能成為聖獸。實在是一件令人匪夷所思地事情。破軍似笑非笑的看著皇煌,在它強烈的抗議下,小毛球這個名字。注定要被封在記憶當中了。只不過按道理來說聖獸不是應該非常高傲嗎?那麼皇煌現在的行為,應該算是什麼?

  破軍看著癱在自己肩膀上的身體,彈指將皇煌驅離自己的肩膀,原本留下它是因為不會出現什麼麻煩地事情,不過現在就不同了,帶著一隻聖獸走天下,他又不是瘋了。皇煌再接再厲的跳到他的肩膀上,隨即身上的毛如同有自主意識一般地緊緊巴住破軍的外衣。

  「能告訴我,你為什麼非要跟著我嗎?」破軍放棄無聊的舉動,然後將手中地酒一飲而盡,那清甜的味道令他愜意的瞇起雙眼。

  皇煌像是豁出去了一般,那冰冷地聲音也終於有了起伏:「你身上有姆媽的味道。我可以非常肯定,跟著你一定能夠找到她。不要趕我走,我知道你是從別的世界來地,我可以告訴你有關通道的事情。」

  破軍猛然從沙發中坐起身來。他身上頓時散發出能夠將人凍死的冰冷氣勢。他一字一頓的開口問道:「說,你是怎麼知道地?告訴我你的目的,否則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皇煌被那逼人的氣勢壓得一顫,隨即它委屈萬分地開口道:「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講話啊,我都已經告訴你我是怎麼知道的了。你幹嘛像審問犯人一樣的審問我?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找到姆媽,而你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和我根本沒有任何關係,不管怎麼說,我們現在都是同樣的處境,你用不著這麼緊張吧?」

  破軍知道自己有些小題大做,可是不管是誰在這樣的情況下,都會做出這樣的反應吧。他問道:「你說的姆媽是什麼。難道是和你長得一樣地生物?而且,你是怎麼知道通道的事情的?」

  皇煌身上的毛緩緩垂落,它地聲音也在一瞬間變得非常失落:「姆媽和我不一樣,她長得很漂亮,是這個世界上最溫柔,最好的人。至於這條通道,就是姆媽打通的。如果不是因為我,她也不會陷入沉睡,所以我現在才想要重新回去找到她。」

  破軍沒經繼續追問,他相信皇煌的話說地都是真地。只不過能夠打通這樣的通道。到底需要什麼樣的神通?這個姆媽,是不是比那個男人還在厲害一些呢?他現在完全找不到能夠回去的方法,因為開啟巨門的鑰匙,已經被他扔給了霧隱。

  不過聽皇煌的口氣。似乎還有另外一種打開通道地方式,只是這方式。到底需要什麼樣的條件呢?破軍想到他們當初用鑰匙開門時的驚險經歷,神情漸漸變得凝重起來。皇煌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可是它卻知道現在絕對不是開口打擾地好時機。

  輕輕地敲門聲響起,打斷了破軍地思緒。他定了定神開口道:「進來。」

  原先被他遣走的女侍者帶著另外幾個侍女緩緩走進來,她們手中捧著精美的餐具,一看就知道她們要做些什麼。那女侍者輕聲開口道:「先生,這是鄙會所的特色餐點,請品嚐。」

  女侍者的眼神輕輕的從皇煌身上溜過,當她看見那安然無恙的毛球身體時。頓時輕輕鬆了口氣。破軍心中頓覺好笑,難道她們以為他會做一些什麼變態地事情不成嗎?

  破軍將注意力放在那女侍者身上,隨即他有些意外地發現這個女侍者長的還真是不錯,而她旁邊的侍女雖然不是什麼天姿國色,但也算是秀色可餐。看來這個耀月帝國,的確是盛產俊男美女的地方啊。

  他點點頭讓女侍者將餐盤放下,隨即平靜的開口道:「行了,你們出去吧,等我吃完了會叫你們的。」

  破軍看著那女侍者臨走前不甘的目光,心中頓時產生一個惡作劇的想法。他溫柔的將肩膀上的皇煌揪起,然後裝作不以意的開口道:「是清燉好呢,還是紅燒好?真讓人猶豫,乾脆一半一半吧。」當他看到那女侍者猛然踉蹌的狼狽模樣。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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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1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十九卷 第一章 妖靈軼事


  破軍安靜的看著坐在他對面的兩個人。額頭上的水色印記輕輕的跳動,令他無端的多了些飄渺的氣息,彷彿在下一刻就會遠離這個世界一般。不知道為什麼,那個紅衣少女看到這個畫面。心中忽然產生想要拉住他的衝動。

  是以不等蒼星說話,那少女便搶先問道:「這兩者之間有什麼區別嗎?不管我們是以什麼身份來的,你總是妖靈一族認定的朋友,不是嗎?」

  破軍只是淡淡的看了那少女一眼。然而她卻感覺到彷彿被一座大山壓住了一般,竟然產生喘不上氣來的感覺。但也是在這時,她才真正察覺到破軍地不凡。能夠被妖靈一族當中地聖者認同的人,果然有其獨特之處。

  蒼星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一般。終於抬起頭來。他並沒有回答破軍地問題,只是平淡的講述道:「妖靈一族歷史悠久,其中更是有許許多多地分支。只不過只有其中的一支,自始至終都沒有去妖靈一族的聖地。破軍,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破軍坦然的搖頭,妖靈一族歷史悠久,這其中定然有許多不為人知的秘聞。就算被定位為妖靈一族的朋友。也不可能對所有的事情都耳熟能詳。

  蒼星顯然很欣賞他那種坦率的態度,他坐在自己的地位子上,一邊把玩著手中裝瓊漿的玉杯,一邊悵然的開口說道:「妖靈分為生靈和物靈,生靈一族天生擁有漫長的生命,他們能夠在生長的過程中慢慢修煉成妖靈。正是因為如此,他們才能保持著本身的單純。以及對妖靈一族的聚居地那種深刻的眷戀。」

  蒼星說到這裡頓了頓,然後猛然抬起頭來看著破軍。眼中露出悲憤與不滿的光芒繼續說道:「可是物靈不同,物靈是由死物修煉而來,他們必須沾染足夠的生靈之氣或者是死靈之氣,才能漸漸擁有自己地意識。物靈對自己的生長地和對自己主人的那種深刻的感情,早已經超過了對妖靈一族聚居地的眷戀。」

  破軍聽到這裡已經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些什麼了,他甚至已經猜到蒼星帝國那些成員的真正身份了。但猜到歸猜到,他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其中竟然有這麼複雜的過往。物靈必須時刻吸收大量的靈氣,才能保證自己修為的上升。而這其中有什麼地方的靈氣能和生靈身上的靈氣相媲美呢?

  也不是沒有回到妖靈一族聚居地的物靈,只是他們最後終究落得神魂俱滅的下場。更有甚者,則是直接被關押在百妖獄中,由妖皇直接看管。而蒼星,正是看到這些事情之後從妖靈一族聚居地離開的物靈。他不忍看到自己的族人再次受到這樣的誘惑,於是便在這個地方自己建立了一個王國。

  自那以後,物靈便漸漸都歸集到這一處來,並且再也沒有出去地意願。當然也有受到人類貪心污染的物靈。他們往往嗜殺成性,而且還有吞噬同類來提高修為的行徑。雖然蒼星將這些妖靈形容的十惡不赦。可是破軍認為他們不過是遵循弱肉強食的本性罷了。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技不如人,即使是被殺也是活該。只不過,這樣的事情對於那些物靈來說。實在是太殘忍了一些。正是因為體驗到生命的來之不易,他們才會如此珍惜現在這樣平靜的生活。破軍向來不喜歡干涉別人的生活態度,是以他才會對這樣不求上進地態度不予置評。

  既然蒼星等人不想離開這個地方,那麼他倒是可以省下很多事。反正只要能帶著鐵翼離開這個地方,一切就都萬事大吉了。破軍這樣想著,然後開口問道:「既然你們已經在這個可比大陸生活了這麼久,那麼也一定知道這裡到底為什麼會被封鎖了?」

  蒼星聞言,臉上頓時露出了尷尬的神情。他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道:「說起來,這件事情和我們還真是脫不了關係。當初蒼星帝國的皇帝為了不讓這裡的靈氣枯竭,於是便遷來大量的人類。這樣一來,可比大陸上的生靈之氣就不會滅絕。可是好像是因為這裡的人吸收過多的妖氣。他們的生命才會延長了很多。同時也變得單純了許多。而為了不讓這裡的秘密外洩,他就使用了大神通將這塊大陸圈禁起來,結果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破軍頓時一陣無言,如果他原本就知道蒼星帝國的皇帝是個妖靈,那麼事情的真相他早就已經猜出來了,不過現在知道也不算晚,雖然他體內的膠質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被元神吸收殆盡,但他已經感覺到自己的實力正在逐漸的恢復,即使是現在離開,也不會有什麼太大地問題。

  只不過事情的發展永遠是那麼出人意料。就在破軍正要詢問蒼星應該如何離開這塊大陸時,那紅衣少女彷彿看出了他地念頭,臉上露出幸災樂禍的神情說道:「不要妄想著從這個地方離開了。那基本上是不可能地事情。當初蒼星王設立圈禁的時候,就將這裡設成只能進不能出地單行道,不管是誰都一樣。除非你有能力破軍那個封印。不過從你現在的實力來看。你可能要在這裡呆一輩子。」

  破軍神情一冷。他的房間內頓時被一陣低氣壓籠罩。蒼星不悅的喝道:「凰闕。閉嘴,你實在是太不懂規矩了。」凰闕有些委屈的撇撇嘴。隨即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不說話了。

  破軍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只是傲然開口道:「在我破軍的人生當中,從來不存在什麼不可能的事情。只要擋住了我前進地路。不管是誰,都要做好死亡的準備。」

  隨著這番豪言壯語出現地是了畫連蒼星都感覺到無法抵抗的殺氣。房間地牆壁上出現深深的劃痕,周圍的擺設瞬間被這一陣殺氣摧毀,然而離他們三人最近的桌子。卻是絲毫無損。只是凰闕的臉上,出現了兩道細小的傷口,她只輕輕地動了一下,兩道深紅色的血液便潺潺而出。

  凰闕不可置信的摸著自己的臉,隨後便憤怒的看向始作俑者。然而當她看到破軍眼中那深切的殺意時,心中如同一盆涼水澆過般。只是片刻之間。身上便沁出了冷汗。凰闕自化成物靈之後便一直過著平靜的生活,她何時見過如此強盛的殺意。只不過天生的傲氣,還是令她在這強烈的氣勢當中倔強的挺直脊樑。

  破軍心中情不自禁的讚賞一聲。雖然他地實力無法和以前相比。但是他現在的氣勢卻比以前有過之而無不及。會發生這樣的變化,他自己也覺得非常奇怪。不過眼前這個明顯還沒有經歷過什麼風浪的小物靈竟然能夠在他的氣勢下挺直脊樑,真不知道該稱讚她是勇氣可嘉,還是無知者無畏。

  破軍的行為導致的結果再次驗證了一處道理。那就是不管到什麼地方,實力都是決定一切的因素。最起碼蒼星現在看他的眼光當中。就多了幾分慎重。他收回自己的氣勢,然後站起身來說道:「你們來找我想說的事情,我大概明白是什麼了,放心,如果沒有必要,我是不會擾亂你們的生活的。」

  蒼星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顯然他已經被這件事困擾很久了。破軍像是沒有看到他地表情一樣說道:「雖然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麼,不過五十年一次地戰爭也是你們引起的吧,是因為這裡的類越來越長壽了,還是智者殘稿有什麼關係?」

  蒼星怔忪的看著他,半晌才發出一聲歎息道:「破軍,有的時候我真地不知道是該就這樣殺了你,還是一直和你維持著友好的關係,你實在是太可怕了。」

  破軍不在意的撇唇。眼中閃過淡淡地諷意,都已經到這種地步了,傻子才會看不出來這其中的隱秘。而蒼星的話到底還是說出了他的幾分心意,破軍相信,他一定明白如何去做才是最好的,能夠成為一國之君,自然是有他的不凡之處。

  蒼星沉吟半晌,然後從袖子當中拿出一個非常古舊的木盒。破軍心中一動,遂沒有半向推辭便將那木盒接了過來。凰闕震驚地看著蒼星,彷彿他做了什麼不可原諒的事情。只不過沒有理會她的震驚,他們之間的談話,根本不是凰闕能夠插的進來的。

  蒼星有些艱難的開口說道:「我知道你一定能夠順利離開這裡,不過你從這裡出去之後,這個地方的氣息勢必會洩露到外界。到時候這塊大陸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所以我才會將這份殘稿交給你。如果可以的話,請你徹底將這個地方地事情遺忘吧,就當從來沒有來過這個地方。」

  破軍準備打開木盒的手不禁一顫,他抬起頭看著蒼星冷聲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這裡會發生什麼無法抵禦的劫難嗎?」說罷,他陡然想到妖靈一族的天劫,臉上頓時變得難看無比。

  想來這個地方也像古神大陸那樣,和外界直接隔離了。想必是物靈一族在這裡不會遭遇天劫,所以他們才會龜縮在這個地方。他想要離開這個地方,勢必要突破蒼星留下的封印,到時候物靈的氣息一洩露,那如同狗鼻子般靈敏地規則,定然會察覺到這一支的存在。

  這麼多物靈齊聚一處,降下的天劫勢必驚天動地。說不定整個可比大陸都會受到波及,而在這片大陸上生活的人自然是不以倖免於難。雖然破軍不在乎到底會死多少人,但這些事情要是因為他而起,那就有點不太好辦了。不說別的,光是因為羅格村的村長救了他,他就不會這麼做。

  凰闕面色沉凝,雖說她是蒼星帝國的公主,可是這些內幕卻不是她能夠接觸到的東西。今天驀然聽到這樣的秘密,一時之間竟有些無法接受。蒼星也沒有說話,他的表情很明顯的就是默認了破軍的疑問,整個房間突然變得安靜起來,沉悶的氣氛瀰漫無邊際在眾人的心頭。

  此時,破軍完全忘記了他身上的天狼戰鎧夠自由進出一切結果封印的事情,竟然開始苦惱起到底應該如何做這件事,才能將傷害減到最小。半晌,他抬起頭看著蒼星堅定的說道:「放心,不管怎麼樣,我都會盡量將傷害減到最小地程度。」

  蒼星聽到這句話,神色雖然還是帶著憂愁,但卻比之前要好上許多。他有禮的起身準備告辭。凰闕在離開之前猶豫著開口問道:「為什麼你一定要離開這個地方?這裡難道不好嗎?」

  破軍看著這個熱情如火地紅衣少女,隨即露出傲然地笑容:「你一直生活在這裡,又怎麼知道外面的世界不會比這裡更好。我想要變得更強,強到這整個世界任我遨遊。強到能夠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而這裡卻無法令我變強,只會牽制我的腳步,如此而已。」

  一陣淡淡地能量波動消失,房間內頓時安靜下來。破軍不知道凰闕是不是聽到他後面所說的話,不過他並不是非常在意這些。他身邊的女人已經夠多了,如果可以,他並不想讓深愛自己的那些人感到傷心。只要他控制住情不自禁,一切就會變得簡單的多。

  凰闕跟著蒼星回去之後。便一言不發的走到自己的寢宮。破軍的話依然在她耳邊迴盪,只是現在聽這話的人的心情,卻已經變成了另外一種。她由衷的在心裡想道:「能夠成為那個人的女人,一定會很有安全感……」

  這樣的少女心事,自然是不會讓其他人知道,是以向來好動的凰闕。進入了有史以來的第一次休眠期。

  與此同時,破軍正在努力地和他體內地膠質作鬥爭。元神上膠質基本上都已經被陰陽輪精煉了一遍,而自從上一次吸收完精神力之後,陰陽輪就一直處於亢奮的狀態。原先只是幾朵紅蓮業火工作,現在他地身體當中除了膠質包圍地小世界之外,全部都佈滿了業火的能量。

  破軍整個人基本上處於紅彤彤的狀態,如果被人看見了,一定會將他看成一隻炸蝦。好在之前已經被吸收的睚眥之力發揮作用,它沒用多長時間就將這種副作用平息下來,並且借肋業火的力量將他的身體鍛煉的更加強悍。

  說到這裡。不得不說破軍當初在羅格村將精金之樹撞出痕跡的事情。當奧多貝把精金之樹的秘密告訴他之後,破軍便不遺餘力的利用肉體地能量掰下了不少細小的樹枝。不過這精金樹上最細的樹枝也有大拇指粗細,所以他還很是花費了一些力氣的。

  除了他走之前給奧多貝留下地幾根之外,其餘的全部都存放在他的空間手鐲當中。破軍自然知道這種天然生長的金屬一定在其不凡之處,可是現在,這些樹枝只能在手鐲當中沉寂了。

  僅僅是憑借肉體的力量便折斷精金之樹的樹枝,這是世界上任何一人都無法做到的事情。破軍完全不知道他那驚世駭俗地行徑,給奧多貝帶來了多大的衝擊。不過以他的性格,即使是知道了,也只會不在乎地一笑而過,這樣的經歷對他來說,實在是太平常了。

  他一直都沒有打開從蒼星那裡得到的智者殘稿,破軍已經做出決定。等到他能夠自由運用元神當中的能量時,再打開那最後一個木盒。

  這一陣,鐵翼成了他這裡的常額。這傢伙不知道是怎麼練得,臉皮那是絕對的厚。就連破軍現在。也有點自愧不如的感覺。他到這裡不是為了別的,只是想要學習妖靈一族的文字。不管他怎麼說,破軍都不會答應他這個請求的。

  妖靈一族的神秘,就在於他們的與世隔絕。他們擁有自己地文化,還有自己地風俗。如果不是他們認定的人,絕對不可能和他們有過多的接觸,鐵翼的好學精神雖然可嘉,但他的這個願望是絕對不可能達成的了。

  破軍看到他那內疚的樣子,心中有些不舒服,於是便將自己運用精神力的法門交給了他。與之相比,那些看不懂的文字頓時變得不重要起來。鐵翼幾乎是如癡如醉的學習這種法門。他的精神力迅速地上漲,就連破軍也對這樣的進步感到乍舌。

  時間就這樣慢慢的流逝,暗影這個組織也徹底被人們所遺忘。只是與此同時,一個名為破影的組織卻以專門倒賣信息的形式迅速發展起來。他們擁有最發達的信息通道,更有超一流地信譽保證,幾乎所有黑道性質的組織。都是破影的忠實顧客。

  而破影的主人更是神秘非常,人們只是見過負責外埠事務的影巡者,卻從未聽聞任何有關破影主人地傳聞。而這個擁有火爆身材的主人——鬼面羅剎卡修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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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1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十八卷 第十二章 妖靈蒼星

  蒼星帝國有一個奇怪的傳統,凡是繼承大統的人必須摒棄自己的姓名,蒼星歷代的帝王都吸有一個名字,那就是蒼星。

  破軍剛開始知道這件事的時候,覺得非常奇怪。歷代君主都叫這一個名字,那麼又該如休評斷他們的功與過呢?不過蒼星第一代的帝王要的好像就是這樣的效果,只有這樣,身為帝王的人才不會為了一已的私名,做出什麼勞民傷財的事情。

  也正是因為這樣,歷代的帝王才沒有做出什麼太大的業績。但蒼星的國民非常知足,並且很以自己的帝國和傳統為榮。蒼星以農墾為主,幾乎所有人都非常喜歡那安居樂業的生活。如果說不是國灰那每五十年一次的戰爭,一切都非常的完美。

  菲謝特將自己收藏的知者殘稿交給了破軍,他意味深長的看著眼前這個神秘的青年,心中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原本他覺得自己就已經夠優秀了,可是沒有想到,不管他怎麼做,這個人始終都是技高一籌。想讓菲謝特這樣的人認輸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可是他卻心甘情願的敗在破軍的手中。

  臨走之前,菲謝特告訴破軍一個秘密。傳說當中,只要能夠收集到全部的智者殘稿,便能真正解決這片大陸每五十年一次的戰爭問題。這個秘密是他在無意中得知的,菲謝特一下都沒有和任何人講過,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看到破軍眼角那不斷跳動的火焰符文時,便產生了說出一切的衝動。

  他心中有一個莫名的感覺,好像不管是什麼事情,只要破軍出馬,沒有什麼是他做不到的。如果能夠解決可比大陸每五十年一次的戰爭,所有的人都會將他視為三個帝國當中的英雄,以及聖者。

  不過誰也不知道,破軍本身最討厭當什麼英雄。在他眼中,英雄就是死的最快最慘的那種人。他從來都沒有什麼當英雄的興趣,更不想插手這塊大陸上的事情。

  他連自己的事情都忙不過來,怎麼可能再去管別人的閒事。破軍本來就不是什麼心懷天下的人,用什麼民族大義來說服他,無異於是對牛彈琴,鐵翼對這件事情體會最深,和破軍相處過一段時間之後,他深深的明白,這塊土地上沒有他想要保護的人,所以就算是整塊大陸現在在他面前沉沒,他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破軍之所以找智者殘稿,也是因為其中那些內容對他對關重要,至於其他人的死活,和他無關。只要找到妖靈一族,然後將他們帶離這個鬼地方,就算是這次意外當中最大的收穫了。

  破軍僅僅是想著要帶妖靈一族離開,至於如何離開他卻沒有思考過。他完全忘記自己的小民辦已經被封鎖的事情,那些奇怪的膠質至今還盤亙在身體當中沒有祛除。而他本人現在的實力,也只達到能夠自保的程度而已。

  蒼星帝國國民的個性和與世無爭的妖靈一族的個性非常相像,只不過這個帝國的國民非常排外,即使是通商的人,也無法得到什麼太好的招待。他們基本上能夠自給自足,並且很少和外界溝通。除了參加一些三國必到的盛會,否則絕對看不到他們的身影。

  儘管破軍從一開始就注意這個帝國的動向,可是卻仍舊沒有得到太多的消息。而一直以來,蒼星帝國也是因為其神秘而著稱於可比大陸。它停駐在可比大陸的南方,猶如一隻潛伏的猛獸,只要有人將那猛獸撩醒,就會遭受到意想不到的打擊。

  通過這種種的傳聞,破軍基本上已經肯定妖靈一族的去向。這裡還有什麼地方的防守要比蒼星帝國還嚴密?那裡的沼澤,密林,以及各種瘴氣叢生的山谷,絕對是一道天然的,令人無法逾越的屏障。妖靈一族天生和自然親近的個性,自然能夠在這種地方生活得如魚得水。

  誰也不知道破軍心中是怎麼想的,總之自從菲謝特離開之後,他便一直將自己關在房中。沒有他的吩咐,其他人不敢輕易打擾,就連鐵翼也是小心翼翼的等著他自己出來。

  破軍將意識沉入身體當中,他只是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一個非常明顯但是他卻一直都沒有注意到的問題。他能夠使用神識,而控制神認的元神卻被那些膠質包裹著。自從他發現自己身體當中出現這種莫名其妙的東西之後,就一直認為元神了被膠質封鎖著,可是現在看來,好像並不是這樣的情況。

  如果元神被封鎖了,那些法寶又怎麼會例外?更何況,就在剛才,他探查到覆蓋在元神上的膠質變得薄了許多。如果說是被工蓮業火灼燒後才發生這樣的事情,那麼那膠質現在的分佈就應該是一塊一塊的,而不會像現在一般如此均勻。

  破軍從未刻意修煉過自己的元神,他的元神從出現到現在,基本上都是自己成長的。就在不久之前,他從那份智者殘稿上找到有關十方韋陀元神的記載,其中那奇幻的內容,讓破軍頓時覺得非常不可思議。

  他曾經聽莫及北說過十方韋陀這種元神的事情,可他對這種元神也只是一知半解。無奈之下,破軍只好順其自然。好在修煉當中並沒有遇到什麼岔子,否則就算是他擁有再強的自愈能力,也無法挽回自己的性命。

  與佛宗,道宗的人修煉出的元神不同,破軍的元神自從練成之晶起就不再吸收天地元氣,他體內的天地元氣基本上全部都轉化成了混沌之力。他一直都不知道那元神到底應該吸收什麼能量才能成長,更甚者,他以為自己的元神已經達到成熟的狀態,完全不用再去理會它。

  這完全是一種錯誤的想法,自從上一次的戰鬥,元神受到重傷之後就始終無法恢復如初。這也是破軍為什麼在那條通道中這樣容易就被那些膠質侵入身體的原因之一。

  智者殘稿當中大略提出,十方韋陀是傳說當中佛道兩家元神的結合體。它吸收的絕對不是什麼天地元氣,而是散佈在元氣當中的念力。不管是殘念,還是怨念,還是其他的念力,都會讓他的元神長足的生長。只不過這念力的要求非常嚴格,通常只有人類散發出的念力,才會產生最大的作用。

  所謂的念力,不過是各種情緒在這空氣中傳播之後留下的痕跡,只是很少有一種情緒能夠強大的在空氣中一直停留的。破軍所見過的最強的怨念,就是當初離幽所產生的那種不甘的情緒。

  不過這殘稿當中的只是大約提了一下元神,卻並沒有說元神當中出現的那八件法寶,這倒是讓破軍好了陣納悶。最重要的是,那元神現在竟然已經開始吸收那不知道由什麼構成的膠質。這說明了一個問題,那膠質難道也是念力表現出的一種形態嗎?

  那麼他要怎麼做,才能徹底擺脫這些膠質的困擾?他體內的能量已經被封鎖了很長一段時間,而且優芽還在他的小世界當中困著無法出來,每當想起這些,破軍就會一陣鬱悶。不過他很善於調節自己的情緒,至少房間的各種擺設還是完整無缺的。

  破軍看著擺在面前的三個盒子,這裡面裝的,就是智者殘稿的遺骸。現在這可是真正的殘稿了,即使是再高明的工匠,也無法還原出它原本的狀態。破軍細細品味已經記下來的內容,心中不由產生一種強烈的好奇。

  這個所謂的智者一定是妖靈,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修煉而成的妖靈,竟然如此的見識廣。即使是莫及北與其相比,也不過是滄海一粟罷了。他不知道這妖靈是不是仍舊活在這塊大陸的某一個角落,也不知道他在這個地方到底生活了多久,他只知道,能夠如此博文廣識,絕對不是一朝一夕的努力就能達成的。

  也許這個妖靈在其他方面並不出色,可是他無疑是一個出色的學者。能夠通過這種種的歷史推斷出未來的走向,即使是當初在天空之城的大祭司也絕對沒有這樣的本領。

  破軍對這樣一個以自己的方式努力的人表達自己的敬佩,這個智者在學術以及各個歷史走向方面的執著,不下於他對力量的執著。僅僅是這一份執者,就足以令人對其另眼相看。

  雖然他並不知道這個智者叫什麼名字,不過這並不妨礙兩個不同時空的人穿越時空的交流。說起來,妖靈一族天生長壽,可能就是因為這樣,所謂的規則才會每隔兩千年降下一次重劫。之前莫及北因為身處古神墓地這塊奇物的大陸,是以並沒有經歷這樣的劫難,不知道這個智者是不是也能夠如此的幸運。

  破軍小心將那三個盒子收進自己的手鐲,臉上露出淡淡的思索的神情。算起來,莫及北已經出來這麼久了,等到他的實力完全恢復之後,規則就會發現他的存在,到時候又是一場驚天動地的天劫。破軍摸摸自己的臉龐,那裡的金色符文不知道因為什麼已經消失,不過他卻完全沒有在意這樣的事情。

  眼角的火焰符文輕輕跳動,彷彿帶著一個個奇特的音符一般。破軍想起領悟火之規則的情景,臉上不由出現一絲怔忪。所謂的規則之力不過是無形的存在,而人卻是這天地間的主控。可是為什麼這規則之力在無形中,能夠控制著人類的行為舉動呢?

  那一絲茫然飛快的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堅定不移的情緒。擺脫規則的束縛是他一直以來努力的方向,他要做自己的掌控人,任何人都不要妄想能夠控制他。

  想要和一項事物敵對,首先要做的就是瞭解這件事物。只有領悟了規則之力,才能將其操控在手中,進而擺脫它的掌控。破軍漸漸理清了自己需要努力的方向,整個人頓時變得光芒四射。他體內的灰色氣流彷彿感應到這種想法似的,頓時開始以一種奇特的規律開始動轉起來。

  丹青馱都像是受到什麼刺激一般,頓時紅光大作。那些膠質接觸到這些紅光,紛紛開始蠕動起來。破軍的元神開始收縮,陰陽輪瞬間飛起,他的神識像是流水一般湧進元神當中。原本發生這種事情,他應該感到高興才對,可是破軍卻從未像現在這樣驚慌失措過。

  原本不管在破軍身上發生什麼事情,只要是和他在乎的人沒有什麼關係的,他都能夠平心靜氣的對待。他現在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神識的消耗,如果有了什麼意外,優芽第一個就逃不了被牽連的命運。想到這裡,他那慌亂的心頓時平靜下來。

  無論如何,他也不會拿優芽的性命來開玩笑。即使是拼上自己的性命,他也要保護好自己的女人。隨著這樣的心情產生,他體內的各種能量快速流動著。他的神識漸漸產生枯竭的感覺,他大腦當中封存的精神力彷彿感受到他的危機,竟然開始拚命衝撞那些黏軟的膠質。

  陰陽輪當中的紅蓮業火紛紛飛到膠質變形的部分,飛快的將其灼燒殆盡。僅僅是片刻的功夫,一個細小的通道便已經出現。雖然那膠質瞬間就將那消失的部分填補,可是就是這一段時間衝出的精神力,正好解決了破軍眼前的危機。

  原本破軍以為那些紅蓮業火能夠將膠質徹底燒盡,不過當他看到那些變得更加純正淨的粘稠的液體,頓時改變了自己的想法。他的元神貪婪的吞噬著這些液體,元神身軀上的紫金色的光澤也隨著它吞噬的動作變得愈發的奪目。

  那元神上逐漸產生了一種古怪的變化,它中間的那個腦袋上,出現了如同圓月一般的光輪,彷彿是慈悲的救世佛陀一般。正是這種柔和的光芒,令這個元神身上原本猙獰的氣息,變得柔和了不少。然而那長期征戰留下的殺伐氣息,卻令元神多了一份令人不敢直視的威嚴感。

  直到此時,破軍心中才徹底瞭然。原來他能夠動用陰陽輪竟然是因為這陰陽輪擁有淨利化膠質當中的雜質的功能,而不是他想像當中的精神力的緣故。他額頭上的那朵水藍色的浪花印記輕輕跳動,彷彿預示著將會有什麼重要的人物降臨一般。

  一道溫潤平和的能量,瞬間平復了破軍身體當中的緊繃。儘管精神力的消耗仍舊令他有些疲憊,不過他還是憑借這股外力清醒了過來。額頭上的印記不住的跳動,一層層肉眼看不見的光暈遠遠的傳出去,似乎在為來者引領道路一般。

  破軍從那份智者殘稿當中明白,只有非常強大的妖靈一族的成員出現在他附近,那枚印記才會出現如此特殊的表現。他從容的站起身來,目不轉睛的看著門口的方向。

  一陣微不可查的波動出現在他的房間,破軍的目光瞬間落在那波動異常微弱的方向。兩道人影漸漸從他視線觸及的方向現出身來,其中一人便是當日見過的那個紅衣少女。原來她也是妖靈一族的成員,難怪他之前會覺得這個少女身上的波動非常熟悉。

  那紅衣少女此時並沒有表現出自己的敵意,她恭敬的站在自己旁邊那人的左後方,神色中端的是一片肅穆無比。破軍明白這次來的一定是可比大陸的妖靈一族中比較重要的人物,於是他輕輕的點頭說道:「很高興見到你,我是破軍。」

  那人眼中露出一絲有趣的光芒,像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介紹方式一般。他有模有樣的學著破軍回道:「很高興見到你,我是蒼星。」

  破軍心中一動,臉上卻並沒有露出驚訝的神情,彷彿自己早就已經知道一切的樣子。蒼星見狀終於忍不住好奇問道:「你從什麼地方來?為什麼會有妖靈一族的強者留下的東皇印?」

  直到此時,破軍才知道自己額頭上那一枚印記叫做東皇印。不過並沒有急著回答蒼星的話,而是先示意站在門口的兩人先坐下,隨即從自己的空間手鐲當中,拿出當初從至高天帶出來的瓊漿。

  蒼星和那紅衣少女見到那透綠的液體當中,凝聚著濃厚的草木靈氣,頓時驚喜的將其端起一口喝下。破軍見狀不禁微微一笑,他之所以喜歡和妖靈一族結交,就是因為他們那種毫不做作的豪爽的個性。

  他自己也端起瓊漿慢慢的抿了一口之後,看著那正閉目忍受靈氣衝撞的蒼星和紅衣少女,眼中不由露出了戲謔的光芒。

  直到這兩人頭頂上冒出淡淡的白煙之後,才舒口氣睜開眼睛。破軍平靜的開口問道:「我想要知道你們這一次,是以蒼星帝國的領導者的身份來見我,還是以妖靈一族成員的身份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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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1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十八卷 第十一章 幕後黑手

  整個拍賣會中最激動人心的時刻到了,破軍再次在拍賣會中亮相。一直到現在,仍是沒有人拿著智者殘稿前來,他表面上看起來依舊從容自如,心中卻開始漸漸著急起來。

  展台上空空如也,眾人都疑惑的看著他。誰也沒有看清楚破軍到底做了什麼動作,他的手上便已經出現了幾枚剔透的晶幣。那在霞光的照耀下散發出迷人的光線的晶體,頓時讓在場所有看見的人發出沉醉的歎息。

  幾乎所有人都用著火熱的目光看著他手中的晶幣,只是其中有幾道視線卻令人感到格外的不舒服。那目光就像眼鏡蛇盯上獵物一般隱含著濃濃的貪婪,更有種讓人不寒而慄的陰森和深沉的感覺。破軍心中一動,隨即不動聲色的抬腳向前走了幾步。

  幾道細不可見的光芒射在他原本落腳的地點,而這一細節卻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破軍不動聲色的看了看人群當中幾個隱秘的部位,然後在心中冷笑出聲。前幾輪的拍賣幾乎將這裡大部分的商人的腰包都套干了,剩下的同個基本上都是衝著晶幣而來,那個幕後黑手自然也是不例外。

  不管他怎麼查,也不可能查到破軍到底將那些晶幣存放在什麼地方。整個拍賣會場都沒有晶幣的影子,而破軍出現的時候明明是兩手空空,可是他只是輕輕的一反手就拿出三枚和之前的拍賣會中完全不同的晶體。光是這一招,就已經足夠令人驚訝了,誰都清楚,這絕對不可能是江湖把式那種騙人的遊戲。

  如此一來,那個莫後黑手想要得到晶幣,勢必要付出大量的金錢,這正是令他無比鬱悶的地方。原本他走偏門的原因就是不想太過引人注目,不過現在就算是不想引人注目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只要能得到那些晶幣,就算以後發生什麼事情,他相信自己也能夠應付自如的。

  那個幕後黑手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展示台上的破軍,到時候他一定會光明正大的讓這個難纏的人嘗盡這世界上所有的痛苦,然後再屈辱的死去。

  這三枚晶幣的價值和卡桑巴拍賣會上的那三枚完全不在一個水平線上,明眼人一看就能明白其中蘊含的能量遠遠超過之前那故意枚晶幣當中的能量。破軍緩緩的張口,叫出了整個拍賣會有史以來的最高價:「兩千萬卡頓,一枚。」

  廣場上頓時一片安靜,所有人都被他的喊價驚呆了,要知道之前在卡桑巴拍賣會上的那三枚晶幣總共才要三千五百萬卡頓。像這樣的價格,不管是誰,都只能望而興歎了。那個隱藏的幕後黑手聽了這個價錢之後,原本還算是俊秀的臉頓時嚴重扭曲。

  不管是誰,都沒有想到破軍的喊價竟然會這麼黑。落日帝國當中前來觀禮的高層心中一緊,他們看著破軍目光頓時變得親厚無比。雖然他們知道這晶體珍貴無比,可是聽到它具體的價值時,才能真正感受到破軍表達出的誠意。

  他既然能夠毫不猶豫的將一百枚這樣的晶體貢獻給落日帝國,自然是表達出想要和帝國友好合作的意向。不管怎麼說,他們都不能讓這個對落日帝國來說重要萬分的人受到半點傷害。

  僅僅是一眨眼的功夫,展示台的周圍守衛就比之前森嚴了一倍。破軍看到這樣的情況,心中不由冷笑連連。隨後他輕輕的對坐在展台後面的落日帝國高層們點點頭,像是在表達自己的謝意一般。鐵翼的身影出現在人群當中,幾乎是所有準備暗中動手的人都停止了手中的動作。

  距離上一次的戰爭只剩下三年的時間了,如果他們在這種緊張的氣氛中動手,勢必會使得原本就緊張的局勢變得更加嚴峻,而且很有可能會引起戰爭的提前爆發。和一個人過不動與和一個國家過不去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尤其這個國家又是一個非常強大的國家。

  那幕後黑手顯然沒有想到破軍這麼快就和落日帝國聯合在一起了,雖然他早就已經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不過卻沒有想到這個人會擁有如此迅捷的手段。此時此刻,他對自己定下的計劃不由產生一種懷疑。如果那個人一直存在,他的夢想真的有能夠實現的一天嗎?

  不過當他的目光落到破軍手上的晶體時,讓他再一次變得堅定起來。想要掌控一個國家,首先要知道這個國家內部的機密。他在偶然的情況下聽到那令人震驚的談話,也正是因為如此,才使得他的野心像是燎原之火,熊熊的燃燒起來。

  不管怎麼說,他都不會放過這人難得的機會。他知道自己的兄弟一定也派人前來了,不過鹿死誰手,還是未知之後。想到這裡,那個幕後黑手不由重新抬起頭,他的臉上充滿了自信的神情,彷彿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令他畏懼的事物存在。

  「兩千零一萬!」

  一隻纖細的小手舉了起來,那美妙的嗓音頓時響遍了整個廣場,令眾人紛紛回望。只見一襲紅衣瞬間染紅了眾人的視線,那如同霞光一般的容顏不由令人怦然心動。不過當他們回過神來之後,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質疑的神情。

  先不說這少女的加價令人啼笑皆非,僅從她的年齡上看就讓人懷疑她到底有沒有這麼多的資產。那幕後黑手看到少女的模樣,目光凝結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清醒了過來。他絕對不允許和他爭這些晶體,哪怕這女子是一個少見的美人也是一樣。

  「兩千一百萬。」

  在那個幕後黑手的示意下,他身邊的一個侍從高聲加價道。破軍的目光落在那個幕後黑手身上,隨即不著痕跡的移開。

  就在這個價格喊出之後,那紅衣少女不依不饒的加價道:「兩千一百零一萬。「

  破軍望向她的目光頓時帶著一絲笑意,他已然認出這少女就是當初在慶典上碰見的那個,只不過她今天演的這到底是哪一出呢?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覺得這個少女身上的氣息非常親切,似乎他曾經在什麼地方遇見過。而且今天她看似鬧場的舉動,實際上正在不著痕跡的幫他將晶幣的價格抬高。

  不管怎麼樣,他對這個少女的感覺還是不錯的。儘管不明白她為什麼會這麼做,不過顯然並沒有什麼惡意。破軍微微向她點點頭,隨即莫名其妙的看著那紅衣少女紅著臉瞪他一眼。

  在場的人有的已經發現這一點,他們頓時發出了善意的哄笑聲。那少女見狀,一張粉臉不由變得更紅了。更有無數站在她旁邊的人,用著羨慕的眼光看著她,當然,這些人全無例外,都是一些妙齡女子。

  那幕後黑手看到這一幕,臉色不由變得更加難看。他絕對無法忍受有人搶走自己的風頭,尤其是在這種關鍵的場合當中,雖然他心中對破軍殺意更盛了一些,但還是揮揮手讓自己的侍從繼續加價。

  激烈的競爭開始了,不管那幕後黑手喊到什麼價格,那紅衣少女都會在他出的價格上加一萬。這樣一來一往之間,一枚晶幣的價格轉眼已經飆升到三千萬卡頓。所有人都屏息看著這場精彩的晶體之爭,而那幕後黑手的臉此時陰沉的讓他身邊的侍坐都不敢直視。

  那紅衣少女彷彿感覺到這已經是那個幕後黑手最後的底線了,她終於聳聳肩放棄了再一次的叫價。此時,那個幕後黑手緩緩站起身來,他那秀雅的外表雖然比不上破軍,但也算是一個翩翩美少年。他轉身看著那紅衣少女,輕聲說道:「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會與我為難,不過我要告訴你,我不會輕易放過你。「

  在這種氛圍中所有人都瞪大眼睛觀看著,連眨都不眨一下,生怕會漏看什麼精彩的畫面。少年輕輕頓了頓之後開口道:「我要求驗證這位姑娘的資產,如果她並沒有競爭的實力而只是惡意起哄,那我豈不是太虧了。「

  破軍目光莫沒的看著他,神情中露出一絲細微的嘲諷,他淡淡的開口道:「這位先生,你以為這個展示會是什麼人都能夠進來的地方嗎?這裡的每一個人在進來之前都會有一份資產評估報告,我可以用落日帝國國師的名譽發誓,這個姑娘的資產絕對超乎你的想像。「

  剛剛走到展示台後方的鐵翼聞言,心中不由暗罵卑鄙。破軍竟然用他的名譽來保證,這不是和沒有說一樣嗎?他這個落日帝國國師的名號在別人眼中可是尊貴無比,不過在破軍眼中卻連個屁都不是。鐵翼在心中悄悄罵著,不經意間卻看見破軍那似笑非笑的目光投向自己。

  他那隱藏在面巾下的臉頓時僵硬無比,鐵翼尷尬的轉過目光,不由自主的升起一種心虛的感覺。每次和破軍在一起,他都有種被看透的感覺,好像不管他在想些什麼,破軍都能立刻知道。

  少年聞言頓時語塞,他總不能說人家落日帝國的國師名譽不好,硬是要求查證。僅僅是第一次面對面過招,他就已經輸的徹底。就在那少年自認倒霉的掏出家當收購了五枚晶幣之後,一個如同月光一樣濕潤的嗓音頓時令他大驚失色。

  「皇弟,為兄從來都不知道,你竟然還有如此豐厚的家底。可以告訴我,你準備用這些東西做些什麼嗎?「

  當說話那人走出來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那如同皎月般柔美的臉龐,那修長柔軟的身段,那令人銷魂的眼神,無論從什麼地方看,都讓人情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破這大概是在場眾人當中唯一能夠保持正常的人了,他高深莫測的看著那個人走上了展覽台。

  倒不是說那個人無法引起他的注意,當初第二位面的帝武鷹是一個絕世美人,現在出現的這個人同樣也是美男子,一個男人即使是再美也無法令破軍失態,是以他現在反而成了廣場上最有風骨的人物。

  那紅衣少女的雙眼先是朦朧了一下,隨即清醒過來。她看見周圍的人那癡迷的形態,頓時露出了厭惡的神情。當她對上破軍那清醒的目光時,反而真正的吃了一驚。

  而被稱為皇弟的那個少年原本還有些紅潤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了不少。他像是見到了極其恐怖的存在一般,竟然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廣場上一片安靜,幾乎所有的人都等著看下面的發展。只不過鐵翼並不想引起太多人的關注,他緩緩走到展覽台上,然後笑著說道:「耀月帝國的太子駕到,敝國上下有失遠凶了,不如我們到行宮再繼續詳談,不知您意下如何?「

  那個外形出色的男子赫然正是耀月帝國的繼承人菲謝特,而那個被他稱為皇弟的人自然就是耀月帝國的二皇子西亞斯。鐵翼提出的建議自然是令菲謝特求之不行,他並不想讓太多人知道今天這件事情的真正內幕,否則耀月帝國的將來會變成什麼樣,誰也無法預料。

  西亞斯自己自然是不可能拿出一億五千萬的巨款,那些錢的來處自然和國庫脫不了干係。如此一來,耀月帝國的國力必受影響,眼看還有三年又一場戰爭就要開始,耀月帝國的前途基本上已經被確定了下來。

  破軍看著場上虛與委蛇的兩人,心中忽然有些厭煩。雖然他一時無聊使計讓耀月帝國的二皇子鑽進圈套,可是最終受益的還是落日帝國。不過這一切都是西亞斯咎由自取的結果,如果他沒有見財起意,也不會落得國破家亡的下場。既然他這麼想要當耀月帝國的皇帝,破軍乾脆直接將那個國家滅亡。

  這種光棍的做法,也只有他才能大手筆的使出。雖人即使是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膽。可要是沒有那些能夠收買一個國家的晶幣,也沒有鐵翼的落日帝國當中斡旋,他們最多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卡修莎的身影無聲無息的出現,破軍轉頭看著她,神情仍舊是一片淡然,沒有絲毫成功的喜悅之情。他眼角的火焰符文輕輕的跳動著,帶著一種奇特的韻律,彷彿表現著一種奇怪的規則一般。卡修莎看著他那俊逸的面容,一時間竟然忘記自己應該做些什麼。

  破軍對這個擁有一雙獨特大眼的女孩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只是單純的把她看成自己工作的人而已。此時見卡修莎呆愣的樣子,破軍有些不滿的皺皺眉頭。

  「有什麼事嗎?」

  冰冷的聲音打斷了卡修莎的旖思,她不由感到自己的粉面微微發燙。定了定心神,等到卡修莎再次抬起頭來時,已經恢復了原本那面無表情的樣子。她乾脆的將手中的宣紙交給破軍,然後迅速的轉身離開這裡。

  這一切的一切都被那紅衣少女看在眼中,原本她因破軍之前的表現,對他的印象稍微有點改觀。不過當她看見卡修莎那火爆的身影時,心中忽然產生一種連自己也不明白的感覺。她狠狠的剜了破軍一眼,遂氣呼呼的轉身離開。

  破軍感覺到那絕對稱不上是友善的視線,不由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他並沒有將這個小插曲放在心上,此時,他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小紙條上所寫的內容攫取。

  能夠引起他關注的,自然和智者殘稿脫離不了關係。只不過事情變得有些出人意料,破軍想要毀滅的國家繼承有手中,竟然擁有他現在最想要的東西。想到那個如皎月般高潔的菲謝特,破軍不由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

  身為一個國家的繼承人,菲謝特果然是個不簡單之人。難怪他從頭到尾都是這麼鎮定,原來是有這麼一個倚仗存在。不過他想用這麼一份手稿來換取自己的國家,份量還是稍顯不夠。

  破軍眼中閃過淡淡的期待之情,直到現在,他才終於感覺事情稍微變得有意思了一點。一朵血紅的火焰從他指尖冒出,瞬間將那張記載著消息的宣紙燒成灰燼。淡淡的青煙飄散在空中,那絲飄渺的痕跡,正如人們變得不確定的心情一般。

  沉寂在破軍體內的陰陽輪開始緩緩轉動,血紅色的火焰仍舊灼燒著那些不知名的膠質。丹青馱都上那青碧色的光芒吞吐不定,而那兩道灰色的氣流隱隱出現一絲變異。只不過這變異非常細小,小的讓人根本無從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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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1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十八卷 第十章 守株待兔


  破軍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向暗影打聽殺死他的幕後黑手的打算,他非常清楚這種性質的組織所必須遵守的職業道德。既然是合作的關係,他就不能提出令合作者為難的條件,不管這條件是不是和他的性命有關係。

  破軍明白,那個人對自己手中的晶幣勢在必得,他必定不會就此罷休。這一欠的行動失敗了,自然還會有下一次,他有很多機會將這條毒蛇從草叢當中拔出。

  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會放棄將暗影整個接收過來,那樣做並不是他的初衷,他一向不看重權利和金錢之類的存在。這兩樣東西只不過是他的工具而已,他不會讓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東西駕馭自己,包括情感在內。只有那無盡的力量,才是他真正追尋的東西。

  卡修莎面色不定的看著腳下那三個跪著請罪的真正暗影,她想起自己之前遭受到的羞辱,隱藏在面具下的俏臉就不由開始發燙。早在破軍他們坐下商談的時候,她就已經從昏迷中甦醒。只是當時她的位置非常尷尬,而且還有一雙不規矩的手在她身上游移,在那種情況下,除了繼續假裝昏迷之外,她別地選擇。

  只不過她萬萬沒有想到他們談話的內容竟然如此驚悚,卡修莎不是沒有感覺到暗影當中有些不對勁,只是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真相竟然是這樣。因為暗影的內部出現叛徒,所以他們所的人都陷入一個套子當中。不管他們有沒有殺死破軍,暗影都只有覆滅這一結果。

  首先,他們得到的情報中說破軍只擁有中級武士的實力,就是這樣一個致命的錯誤,使得暗是影折損了兩員大將。其次,他們的情報當中並沒有破軍和落日帝國的國師交往甚密的消息,僅僅這一點,就足以令整個暗影組織被連根拔起。

  那個一直蒙著臉的國師在帝國的號召力絕對超乎眾人的想像,只要他一聲令下,整個落日帝國便再也沒有他們容身之地。卡修莎想清楚了事情的後果,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破軍在暗影組織的人走了之後,便叫來麥加為自己換了一間房。當然,這其中自然是少不了對麥加的賠償。這些錢破這自然是不會自己掏腰包的,於是那些和他談定條件的一便義不容辭的承擔了自己的責任。想到他們走之前那張咬牙切齒的臉,他就不由一陣舒暢。

  他從鐵翼那裡得到的知者殘稿中隱約寫出妖靈一族的去向,只是他必須要集齊四冊之後,才能確定自己的猜測沒有走入誤區。鐵翼也是在非常偶然的情況下得到這份手稿的,之後他便對這些看不懂的文字產生了無以倫比的興趣。

  雖然說他這麼多年來都沒有研究出什麼頭緒,但卻對剩下的三卷智才殘稿下落上了心。只不過這幾卷智者殘稿的下落向來神秘,他也只是知道那兩卷分別在耀月帝國和蒼星帝國而已。他猜測這些奇怪的文字當中一定記載著離開這裡的方法,否則那個智者又怎麼可能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見。

  破軍並沒有掃鐵翼的興,他一向心冷無比,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鐵翼說到自己家鄉的模樣,卻令他感到格外的羨慕和心酸。破軍心裡明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主要還是他的修為降低的緣故。他的心境現在已經出現裂縫,想要改變這樣的情況,必須經過一段長時間的歷煉。

  破軍想到那兩卷不知流落在什麼地方的智者殘稿,就忍不住一陣頭疼。如果不是為了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又怎麼會浪費這麼大的精力,好在他還算是一個天性豁達之人,雖然他很喜歡為難自己的敵人,不過卻不喜歡為難自己。

  能夠輕鬆一點,就輕鬆一點,這省下來的時間,正好可以用業修煉。破軍抱著這樣的心態,在麥加的旅館當中長駐。暗影沒有完成任務,自然是要賠償違約金。只不過僱主在這之前並沒有說出任務目標舉如此棘手,是以他自己也要負一定的責任。

  原本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就這樣悄悄的落幕,這種結果令隱藏在暗影內部的人悄悄上了心。他知道組織當中的人已經開始懷疑有內鬼了,不地任誰了無法想到,那個內鬼會是會中如此重要的人物。

  在這詭異的難辨的氣氛當中,時間悄悄的流逝。正當人們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時,破軍卻做出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舉動。

  一場空前盛大的拍賣會在落日帝國的戛納多舉行,而拍賣的物品五花八門,卻全都是自認為見多識廣的落日帝國的商人前所未見的奇珍異寶。最令人瘋狂的,還是那些散發著誘有光芒的晶體。那些晶體上的雕刻相比在卡桑巴拍賣的三枚更加精細,處處透露出不凡的水準。

  令所有人都趨之若鶩的是,這些拍賣的晶體上的雕刻竟然完全相同,沒有半點不同的地方。這種事情實在是太令人吃驚了,就算是再傑出的工匠也無法做到這一點,向乎是所有的商人都擁到戛納多,想要一睹這些晶幣的風采。

  破軍見到如此盛況,心中的滿意自然是不必多說。他就不相信,他已經做到這樣的程度,那個幕後的黑手還能沉得住氣。

  鐵翼很夠義氣,他決定親自來到這個拍賣會上,為拍賣會進行剪綵儀式。僅僅是這一點,就讓無數不懷好意的人為之卻步。他們可以得罪一個非常厲害的人,也可以得罪一個非常厲害的組織,卻無法得罪這塊大陸上最富有的帝國。

  幾乎是所有的人都覺得國師是接受了破軍的邀請才勉為其難的前來,可是他們誰也猜不到這種事情是鐵翼自己死皮賴臉的求來的差事。就因為這析事情提前沒有和破軍商量,鐵翼差點被打了個半死。破軍的計劃差點被破壞,他自然是不能輕易饒了這個擅作主張的傢伙。

  雖然而件事情引起了一定的風波,不過好在最終還是在帝國的高層的示意下平靜下來。而落日帝國答應破軍在自己的國都如此大張旗鼓的動作,自然是和他貢獻的晶幣脫離不了關係。這些晶幣當中蘊含著豐富的土系能量,如果能夠找到使用這些能量的正確方式,他們就不用再面對令人頭疼的能源危機,這樣的好事,落日帝國自然是不會放過。

  因為這次的拍賣會都是從各地蜂擁而至的人,令戛納多各行各業的商人都賺得眉開眼笑,他們絲毫不在意那些被外人弄得髒亂的街道,了不起自己多花費一點時間打掃就好,他們這一次賺的錢最少也能讓他們過上三年闊綽的生活。

  最讓人意外的就是暗影這個組織的解散,他們揪出隱藏極深的叛徒,然後便宣佈組織解散。誰也不知道他們究竟去了什麼地方,只不過那些負責拍賣會安全的人,長的和那些消失的人異常的相像。在這種情況下,誰也不會注意到這些小事情,隨著外來人員的增加,消息的流通自然也就更加的迅捷。

  當然,這也是破軍舉辦這次拍賣會的主要原因。他之所以會這樣自信滿滿,還是因為他的實力又增加了一些。他相信,在這個世界當中確實有人能夠傷到他,但能將他殺害的,好像還沒有那樣的存在。首先,他的陰陽輪就不會答應這一點。

  破軍此時沒有人們想像中的春風得意,也沒有人們想像中的志得意滿,他只是為了找到智者殘稿和那個幕後黑手才做出這些事情。不是為了單純的展示自己的實力,從而避免以後的麻煩而已。

  在落日帝國出現這樣的盛況,相信那些不知隱藏在何處的妖靈一族的成員應該也會收到風聲。如果他們夠聰明,就會從那些拍賣物上看了些許端睨。他不知道妖靈一族在這個地亠以底處於什麼樣的地位,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有什麼樣的想法和打算,一切只能等到與他們見面的時候再說了。

  破軍僅僅是從芝人馬小桂身上,就能看出妖靈一族對自己的聚居地的眷戀。如果這些妖靈想要離開這個地方,他偏差什麼也會不遺餘力的幫助他們。雖然暫時不知道那個聚居地到底在什麼地方,不過憑借妖靈一族對那個地方天生的感應,破軍相信只要離開這裡,他們自己也能找到回家的路。

  在同樣的時間中,不同空間的霧隱正在瘋狂的修煉。她偶爾會失神盯著手的中的鑰匙,然後閉目感受自己的破軍之間的聯繫。她不知道自己的主人現在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也不知道她到什麼時候才能運用手中的鑰匙,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中,首先她自己就要表現出對破軍的信心。

  霧隱第一次感覺做人真累,可是卻偏偏心甘情願的體驗這份累的感覺。眾女之間的氣氛沉悶至極,如果不是凱璐和貪狼強迫自己變得堅強,估計其他的人早就已經受不了這樣的情況了。

  鐵衛軍卻在這樣的時刻表現出一種特別的信心,他們始終相信自己的主公能夠順利歸來。他們深信不管破軍遇到什麼樣的困難,都會順利的將其解決。因為那個人,是鐵衛軍唯一承認的主人——破軍。

  在那未知的空間當中,辰天的表情高深莫測。他身邊的氣氛無端的令人感到沉悶,就連盛開的鮮花,也顯得無精打采。直到現在他還是沒有找到破軍的蹤跡,彷彿這個人從來都沒有出現在世界中一般,竟然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他第一次感覺到事情失去了控制,他清楚的感覺到,破軍這一次的消失對他至關重要。但目前,他只能束手無策的坐在這裡。

  辰天彷彿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竟然歡快的笑了起來。他已經很久沒有如此苦惱過了,自從來到這個地方之後,似乎所有的事情對他來說都失去了意義。可是他現在產生了不同的情緒,不管這究竟是好是壞,都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

  辰天心中默默的說道:「很好,破軍,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下一次的會面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呢?真是令人期待……」

  拍賣會如期舉行,盛況空前。鐵翼站在廣場上,眼中帶著前所未有的神采。他好略帶激動的清越嗓音很好的挑動了所有人的情緒。破軍站在旁邊不著痕跡的撇了撇嘴,他非常看不慣鐵翼現在的臭屁模樣。他僅僅是依靠迷魂術做到這一切的,光是這一點,就令他的行為落了下乘。

  鐵翼像是察覺了破軍的不悅一般,他飛快的結束自己的講話,然後將破軍迎上展示台。所有人的目光同時落在他身上,破軍那年輕的外表令他們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情。當然這其中不乏一些被他那出色的外表迷惑的少女,她們一個個紅著臉大膽的直視著台上的人,心中更是如同有小鹿在亂撞。

  破軍神態自如,絲毫沒有半點窘迫的感覺。他微微一笑,眼角的火焰符文如同有了生命一般的輕輕跳動,令他整個人平添了幾分邪異的魅力。就在眾人猜測他要發表一些什麼樣的驚人的演說時。破軍輕輕的張口道:「拍賣會,現在開始。」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可是卻傳遍了整個廣場。其中不乏一些有實力者,他們在聽到這樣的聲音時。頓時露出了震驚的神色,就算是大地武士,也無法做到這種地步,這個看起來這樣年輕的人,難道會是傳說當中的天空聖武士嗎?

  天空聖武士和武聖都是出現在傳說當中的人物,日月星三個帝國已經多少沒有出現過天空聖武士了,就更不用說更高一級的武聖了。從低級武士到武聖,這其中的艱難過程絕對不是平常人能夠想像得到的。即使是和天空聖武士差了一級的大地武士,那種境界的差別也是不能同日而語的。

  破軍絲毫不理會台下眾人的驚訝,他悠然從展示台上走下,然後在眾人的注視下離開廣場。卡修莎的身影悄然出現在他身邊,破軍看著這個脫下面具的少女,臉上露出了調侃的笑容。卡修莎看到他那壞壞的笑容,頓時漲的臉色通紅。

  破軍早就知道,當初在談判的時候卡修莎就已經醒來,他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自己當然清楚。不過她既然裝不願意醒來,破軍自然也就樂的不揭穿她,想到她在自己手中面紅耳赤還要幫作昏迷的樣子,他心中就不由一陣好笑。

  卡修莎惡狠狠的瞪了破軍一眼,然後一言當的將一張紙遞到他面前。暗影既然已經解散,自然也就不用遵守什麼職業道德。破軍在得知那個幕後黑手的身份之後,並沒有人們想像的那麼生氣。他的一系列舉動很讓人莫名其妙,誰也不知道他下一步到底要做些什麼。

  破軍的想法其實很簡單。報復一個人不一定要他的性命,只要是人,就會有弱點。抓住這個弱點讓他痛不欲生,才是真正的報仇的方法。

  落日帝國的人雖然很有經商的天分,但是他們還是不夠奸詐。否則在這次活動當中,他們就應該看出事情不對勁的地方。

  早在拍賣會展開之前,破軍就已經令原暗影的成員到處散播消息。相信一定會有人願意用一份自己看不懂的手稿,來換取這些前所未見的稀世珍寶。

  拍賣會進行的如火如荼,這一次拍賣會中的珍品大多是破軍拿出來的,而更多的則是一些投機商搭順風車,藉著這次拍賣會來推銷自己的商品。當然,破軍也絕對不是那種輕易就能讓人佔到便宜的主,雖說他不在乎金錢的多少,不過他也不會嫌自己的錢多。每一個想要在拍賣會中展示自己商品的人,都付出了一筆可觀的金錢。

  破軍的前期賣出的都是一些看起來雖然精美,但對他卻沒有絲毫用處的東西。反正這些東西在他的空間手鐲當中是佔地方,還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將其清理了。

  不過這些在他看來毫無用處的東西,在那些商人眼中卻是獨一無二的珍寶。哪怕是其中一柄小巧的匕首,當是刀鞘上裝上裝飾的那些精美的寶石,就已經讓人挪不開雙眼,更何況這柄匕首的做工,絕對是現在可比大陸無法達到的高水準。

  這把匕首在破軍眼中不過是個裝飾品而已,但卻為他帶來了一筆財富。僅僅是三天時間,他就已經收斂了兩千多萬卡頓的錢財。要知道,當初在卡桑拍賣會上,他曾經得到三千五百萬卡頓,可是那卻是由一個國家來支付的。

  到了第三天,壓軸的好戲終於上場了,那個隱藏起來的幕後黑手到底還是沒有忍住晶幣的誘惑。破軍看著卡修莎帶來的消息,臉上露出胸有成竹的淡笑:「你有狡兔三窟,如今我卻是守株待兔,我就不信,在這個地方能有人鬥得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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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16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十八卷 第九章 恩威並施


  破軍看著阿魯巴那歇斯底里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他緩緩走到阿巴面前,冷冷的開口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到底有什麼目的,不過最好不要讓我再發現類似的事情,否則那具屍體,就是你們的下場。明白了嗎。」

  破軍在最後一句「明白了嗎」當中不經意的使用一精神力,阿魯巴心中被一種深深的恐懼包圍。即使這一次活著回去,他也會從些一蹶不振,變成一個廢人。

  天鈀終於完全暗下來了,戛納多城中***輝煌,這一夜人們注定無眠,只過理由卻各不相同。破軍若無其事的走進人群當中,他的心神沉浸在身體當中,即使是外界再熱鬧,他也不會受到半分干擾。

  精神力的增加,使得破軍探查起體內的狀況更加輕而易舉。他敏銳的發現那些將他體內能量困住的膠質正在按照一種奇特的軌跡運動著,令破疑惑的是,他總覺得這種運動的軌跡非常熟悉,似乎在什麼見到過。

  他仔細思索了一下,不過始終不得要領。破軍的身體不自覺的按照那膠質運動的方式前行著,那種如魚得水般的形式,使他極其輕鬆的穿梭在逆流的人群中。這種好像融入一切的感覺,讓他有說不出的舒泰,破軍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就改變了自己的精神力那種固定的動作模式,使其運用起來更加輕鬆。

  與此同時,暗影的人飛快的來到阿魯巴停留的地點,當他們看到虞姬屍體,都忍不住產生了毛骨悚然的感覺,那個人到底是誰,他竟然殘忍到這樣的地步,直接將虞姬的心臟掏出來捍爆,使得阿魯巴活活被嚇瘋了。

  他們不由開始深切懷疑資料當中提到的那個只有中級武士實力的人的真實性。負責善後的人迅速將胡言亂語的阿魯巴夾在腋下,隨即迅速離開現場。虞姬瞪大的雙眼一直望著夜空,那空洞的眼神當中猶帶著三分不可置信,同時也證實了他死不瞑目。

  殺人者人恆殺之,這是暗影每個人都必備的常識。他們雖然只是一個二流的刺客團體,但在探聽情報方面卻是相當有一手。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他們經常會接到不少特殊的任務。不過這一次,他們卻在破軍手中栽了跟頭。

  暗影的首領面無表情的看著瘋癲的阿魯巴,她那裹在黑色緊身衣下的身軀異常的火爆,只可惜整張臉卻蒙在一個猙獰的面具之下。沒錯,暗影的首領主是落日殺手榜上的第六名,鬼面羅剎卡修莎。自她接手暗影一來,從未遭受過像現在這樣的挫折。

  她手下的兩名得力干將一死一瘋,不管是誰都接受不了這樣的事情。卡修莎走到阿魯巴面前,重重的扇了他兩個耳光。一直喃喃自語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的阿魯巴突然受到攻擊,眼神終於變得清明了一些。當他看到卡修莎的時候,整個人頓時頹然放鬆下來。

  卡修莎走回座位,冷冷的開口說道:「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說那個什麼破軍只有中級武士的實力嗎,為什麼會現出這樣的狀況?」

  阿魯巴想到當時的情形,臉上情不自禁的再次露出恐懼的神色。他語無倫次的說道:「太快了,實在是太快了,我根本就看不清楚他到底是怎麼動手的,虞姬,虞姬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

  卡修莎閉上眼睛,手指習慣性的在椅子的扶手上輕輕敲著。每次當她遇到什麼難以解決的問題時,就會在思考時敲打扶手。半晌之後,卡修莎士比亞像是下定決心一般猛然張開眼睛。她冷漠的看了一眼癱在腳下的男人,淡淡的說道:「暗影既然已經收了定金,這件事情無論如何都要完成。」

  卡修莎緩緩起身,她頭也不回的走出大廳,只是留下一串的指令:「阿魯巴的職位由羅比特接替,暗影的事務暫由瑪麗掌管。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暗影都要維持基本的運作。我會離開一段時間,希望等我回來,一切仍舊如常。」

  卡修莎並沒有再看阿魯巴一眼,經過這件事情,阿魯巴已經是個廢人了,她向來不會在廢人身上浪費時間,在她眼中,失去了利用價值的阿魯巴比一隻狗強不了多少。

  當破軍回到旅館的時候天已經濛濛亮了,周轉的人群漸漸散去。即使在這樣的慶典之後,他們也像是帶著自主意識一般,將周圍收拾乾淨才慢慢走回自己的住處。

  麥加的臉上絲毫看不出熬夜的疲憊,他精神奕變的坐在櫃檯後,吆喝著服務員打點著店內的事務。當他看見破軍從門外走進來的時候,頓時露出了憨厚的笑容說道:「客人,怎麼樣,我們戛納多的慶典很熱鬧吧,玩的開心嗎?」

  破軍微微點點頭,隨即淡淡的開口道:「我上樓了,沒有我的吩咐,不要讓人來打擾我。如果我需要什麼,會直接招呼你們的。」麥加乾脆的點頭,落日帝國的向來認同顧客至上的原則,不管破軍提了什麼要求,他都會一一應下。

  破軍走回自己的房間,隨即將意識沉浸在體內。原本他準備順其自然,不過現在看來一切並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首先,他來這個城市不過是這幾天的事情,為什麼僅僅是這麼短的時間,就已經有人盯上了他,並且還想要他的性命?

  其次,那些人似乎對他非常瞭解,而且應該是一個規模中等的組織。那麼這些人必定是接到什麼任務,才會到這裡準備截殺他,破軍向來是個乾脆的人,既然他的生命受到威脅,那麼他就要將能夠威脅到他的存在連根拔除或者是歸為已用。

  從這些人的表現來看,他們的實力雖然非常低微,不過卻擁有傳遞消息的管道。這樣的組織勢必擁有靈通的信息,破軍正好可以借助他們的消息來源,調查剩下的那兩卷手稿的下落。

  無論在什麼地方,實力才是掌控一切的關鍵。想要收服這樣的組織,就必須得到組織當中所有人的認可。破軍雖然憑藉著速度優勢殺死虞姬,但她知道那個虞姬的實力已經接近高級武士的水平。他必須盡快增強自己的實力,以免在後面的計劃當中出現什麼差錯。

  最重要的提,破軍一定要查到,那個想要他性命的人。他來到這個地方,根本就沒有什麼機會結分,除了在那一次拍賣會上拿出三枚晶幣之外,他根本就沒有做出什麼惹人矚目的事情。看來事情就出在這三枚晶幣上了,那個想要獨立核算他的人,一定是在打這些不值錢的玩意的注意。

  現在唯一讓破軍想不通的就是,既然那個人知道他擁有晶幣,脫不了就是參加拍賣會的那些人,但他為什麼選擇這們一個小組織完成任務呢?難道因為不想暴露身份?

  破軍雖然不在乎錢財,不過別人想要從他這裡強搶什麼東西,簡直就是在癡人說夢。不管怎麼說,他也不會讓那個打他主意的人好過,了不起大家拚個魚死網破。隱藏在破軍心底的凶性被激發,那種天生在街頭打混的蠻橫氣勢再次出現在他身上。

  他的精神力按照那種膠質運動的方式緩緩運轉著,每轉動一次,那其中的能量就會成倍的增長。破軍的精神力雖然還是無法和以前想比,但是卻已經恢復到原先的兩成左右。陰陽輪的紅光更盛,破軍小心翼翼的將精神力輸送進去,陰陽輪中僅僅噴出幾朵稀稀拉拉的紅蓮業火。

  那膠質似乎非常懼怕這樣的火焰,竟然紛紛向後退去。破軍發現這一點之後頓時喜出望外,他拚命使用精神力催動陰陽輪。眼看那火焰漸漸增多,覆蓋在元神上的膠質也逐步有退去的景象時,他腦中卻猛然發出巨大的轟鳴。

  兩行鼻血順流而下,破軍費力的張開雙眼,然後艱難的咒罵一聲:「媽的!」隨即昏了過去。

  他的精神力使用過度,並且還和陰陽輪產生了了些摩擦。破軍身上其他的地方雖然強悍無比,可是鼻部毛細血管卻很脆弱。經過這樣強烈的反震,他的毛細血管承受不了壓力,紛紛爆裂開來。只不過那陰陽輪並沒有因此停止運轉,那紅蓮業火雖然稀少,卻仍色堅定的灼燒著無神上那些不知名的膠質。

  破軍僅僅用了幾個小時就恢復了正常,他毫不在意的擦去臉上的血液,然後緊張的查看自己體內的精神力。經過這樣大量的消耗,他的精神力雖然減少了很多,可是卻變得更加的凝練。最重要的是,那精神力恢復的速度也漸漸變快,破軍預計,大概只要再過一個小時,他就能恢復如初,並且還能更進一步。

  就在這時,一絲極其細微的聲音從房頂傳來,破軍神情一動,隨即不動聲色的坐在床上靜觀其變。如果他所料不錯,現在出現的應該是那個不知名組織當中其他負責這次任務的人來了。房頂上傳來的動靜越來越大,似乎是那人的力氣漸漸不支似的。

  破軍眉頭一皺,隨即迅速向後退去。巨大的落地聲伴隨著嗆人的灰塵響起,一個纖細的人影狼狽的趴在地上低聲呼痛。破軍光是從那細嫩的嗓音就能聽出,從房頂上墜落的是個女人,並且還是一個年齡不大的女人。

  他的視線毫不費力的穿過灰塵看清那個女人的面貌,一張沾染了些許髒污的清秀小臉閃動著楚楚的神情,那佔據了臉龐三分之一的大眼,盈滿了動人的秋波。只不過這樣的姿色,實在是無法讓閱美無數的破軍動容,不過意外的是他竟然露出饒有興致的神情,看著眼前那女人的表演。

  那女孩見狀眼睛迅速盈滿淚水,看起來更是讓人心生憐惜。旅館眾人雖然也聽到房中傳出的動靜,可是基於破軍之前的交代,此時並沒有人闖進來查看情況。

  儘管那女子心中奇怪不已,可是她並沒有將其露在臉上。此時她見破軍沒有絲毫過來扶她的意向,於是便銀牙暗咬,委委屈屈的自己站了起來。

  破軍挑著眉看向房頂的大洞,然後不是非常在意的說道:「門在那邊,把修房頂的錢掏了就可以離開了,不送。」

  那女子顯然沒有想到破軍不問緣由就讓她離開,一時間竟然有些反應不過來。她愣了一下之後,才想起現在應該露出驚慌的神態。只不過破軍這樣一打岔,她的什麼計謀都變得亂七八糟。

  破軍感到空氣的流動忽然發生了改變,然後迅速向旁邊躲去,隨即看見那女子手中露出匕首。當然,還有那隱藏在緊身衣物下的火爆身材。他不由小小的吹了個口哨,臉上露出一絲感興趣的笑容。

  這女人其實就是將臉隱藏在面具下的鬼面羅剎卡修莎,她這一次專為殺破軍而來。之前的一切不過是他的偽裝,只不過什麼都沒有用上而已。卡修莎心中到底有些挫敗,她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為什麼會如此出人意料,讓她所有的計劃都失去了原本的走向。

  這還是她第一次對所接的任務感到有心無力。現在她只能鋌而走險的走上刺殺這條道路。暗影是她養父給她的,她不能看著暗影就這樣毀在自己手中。

  破軍從她的神色中看出一比黯然,不過他並沒有將其放在心上。她知道眼前這個必定是暗影當中比較重要的人物,因為就在他的臥房上面,傳來三道輕重不一的呼吸聲。不過卡修莎顯然並沒有發現這一點,她手中的匕首迅速揮出一片光幕瞬間將破軍籠罩起來。

  當她的匕首接觸到破軍的身影時,她的心中不由一喜,轉眼之間她發現自己揮中的不過是一個幻象而已。破軍輕輕的在卡修莎耳邊吹了口氣,隨即一把摟住她的細腰。卡修莎驚呼一聲,一張俏臉漲得通紅。破軍的手在她軟肋上重重一擊。卡修莎驚呼一聲,一張俏臉漲得通紅。破軍的手在她軟肋上重重一擊,然後滿意的看到她癱軟的模樣。

  他還來不及將手中的人放在床上,就聽見從房頂傳來的響聲。破軍不著痕跡的將手放在懷中那人纖細的脖子上,然後轉頭看向之前卡修莎掉下來的地方。

  三個渾身包裹在黑衣當中的人傲然站立在他面前,眼神中閃爍著不屈的光芒。破軍幾乎可以肯定,這三個人一定是暗影當中的骨幹。他看著這些人眼中的光芒,忽然想起了經歷過無數苦難的鐵衛軍來。他們的眼神分明也是那種經歷過千錘百煉的眼神,只不過就是實力稍微差了那麼一點。

  破軍在心中暗暗點了點頭,這幾個人在落日帝國已經算得上是一流的好手了,不過在他面前卻仍舊顯得差了些。他雖然能夠將其一一殺死,但要有更省力的辦法,他還是不希望由自己動手來做這些事情。

  那三個人見他收緊抓住卡修莎脖子的手,眼中都不由露出了驚慌的神色。破軍見狀不由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那三個人見到他的笑容,心中頓時產生了不妙的感覺。

  「三位,不如我們坐下喝杯茶,好好談談。」破軍如是說道,只不過他手中的力道卻不見絲毫放鬆。

  那三人見狀不由在心中暗罵卑鄙,不過他們心中明白,即使是破軍沒有做出如此動作,他們也有一談的必要。只不過破軍現在的舉動給了他們一個理由,讓他們談的能夠更加心安理得一些。想到這裡,那三人的臉上不由微露出一絲異色,破軍的形象在他們心中頓時變得更加高深莫測起來。

  破軍看似不經意的將卡修莎摟在懷中,但他那雙大手卻在眾人看不見的時候不老實的佔著便宜。在場的人心思各異,都沒有發現他的舉動。破軍清了清嗓子,然後輕鬆的開口道:「相信你們也已經發現了,某些事情並不像你們想像的那樣,比如說的我的實力。」

  眾人心中一緊,神色也出現些許驚慌。破軍像是沒有看見這一切似的繼續說道:「按道理說像你們組織這樣的情報網是絕對不應該出現這樣的差錯的,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你們的組織有內鬼,各位認同我的推測嗎?」

  坐在他對面的三個人沉默,顯然是已經默認了破軍的說法。落日帝國的人就有這麼一點好處,他們一旦決定和你合作,就必定不會在合作的事情上欺騙合作者。破軍也正是看出了這一點,才會如此的肆無忌憚。雖然他不知道他懷中的女人到底是什麼身份,但這些人很顯然連她也一起瞞住了。

  具體原因破軍並不想追究,因為這並不關他的事情。他想要做的,無非就是借助這個組織的力量,幫他查詢智者殘稿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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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16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十八卷 第八章 湮沒的歷史


  這個國師府,更像是一個優雅的莊園。曲徑幽通,柳暗花明,小橋流水,廊回曲折,如果單從外表來看,絕對看不出這其中的裝點精緻到令人毛骨悚然的程度。只不過就算是這樣,整座國師府還是沒有半絲匠氣出現,有的只是純然的幽靜。

  破軍喝著杯中的茶水,驚訝的挑了挑眉。據他所知,可比大陸上是絕對沒有茶葉這種產物的,那麼國師府中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東西呢?

  國師脫去了身上的白衣,只穿著普通的開襟小褂。他像是完全都沒有察覺到破軍的驚訝一般,只是專心的侍弄著手中的茶水。破軍看著他那如同演練了千萬次的純熟動作,心中頓時有了計較。不用說,這個國師肯定是一個茶道高手,只是他做這些事情到底有什麼用意呢?

  破軍安靜的品著茶,神情是一派悠閒,當他看到國師停下手中的動作之後,便坐直身體目光如電的問道:「國師叫我來這裡,不會只是單純的讓我品茶順便觀賞茶道吧,說吧,你到底想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當他說出品茶和茶道兩個詞之後,國師的眼中閃出萬丈光芒:「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明白我在做些什麼,你也是從外面進來的沒錯吧,既然你知道我泡的是茶,那麼我們就一定來自同一個地方。」他激動的跳到破軍身邊,完全不見半點之前的國師風範。

  國師看到破軍不解的目光,遂一把扯下覆蓋在自己頭上的面巾。黑色的頭髮,黑色的眼睛還有黃色的皮膚,這正是典型的中州人的長相。破軍雖然震驚,不過卻仍舊不動聲色的推開國師,他平靜的開口問道:「你知道中州這個地方嗎?」

  國師眼中露出一絲茫然,他搖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地方,不過我可以肯定,你一定不是可比大陸上的人。不光是因為髮色和膚色,相信你已經發現了,這片大陸上的人只能使用肉體的能量,他們完全無法激發體內的能量,也無無法運用這個地方充沛的靈氣。」

  破軍點點頭,這一點他自然是明白,不過這和他們現在的談話又有什麼關係?

  國師接下來的講述完全解開了他心中的疑惑,這個看起來非常年輕的人到這個地方已經活了兩百多年了,只不過他還是和來的時候一樣,沒有絲毫變老的跡象。他根本就不是落日帝國的人,甚至不是可比大陸上的人,只不過因為一些小變故,才會誤入這個彷彿被眾神詛咒過的地方。

  這個大陸上的居民平均壽命是一百五十歲,當他們五十歲的時候,才能夠作為成人娶妻生子,成家立業,安定的生活使得人口無限的膨脹,這也是為什麼每過五十年,便會出現一場戰爭的原因。基本上沒有什麼人有機會能夠活過一百歲,即使是活過一百歲,也會被國家以養老的名義關押在暗無天日的地方。

  沒有人知道這些事情,自然也就不會追究其中的原因。誰也不知道,這個地方的人即使是在老死的時候,也依舊是年輕時的面容。國師之所以能夠活到現在,正是因為他能夠使用迷魂術的緣故。沒有什麼騙不騙人的理由,他只是單純的為了自己能夠活下去而已。

  當然,這只是落日帝國的國情,他並不知道蒼星帝國和耀月帝國具體是什麼樣的情況,想必應該也差不了哪去。現在他已經過夠了落日帝國隱姓埋名的生活,就算是死,他也想死在自己的家鄉。國師說起這些的時候,神情有些蕭索,顯然多年的離愁,令他有些不堪負荷。

  破軍從始至終都是沉默的,沒有對國師的話發表任何看法。國師的話發表任何看法。國師在最後低聲說道:「如果不是在拍賣會上看到你,又感覺到那種熟悉的能量,我險些就要忘記自己的名字了。只不過這個地方是不會有人在意名字什麼的,他們不認識什麼鐵翼,只知道落日帝國的國師奧托。」

  聽著鐵翼的訴說,破軍立刻明白,這整個可比大陸明顯是被人封印。什麼被眾神詛咒,簡直就是個笑話。鐵翼在這個無神論的大陸呆了這麼久,竟然還會愚蠢至斯。他現在的表現,就連一個普通的大陸居民都不如。聽到鐵翼那蕭索的話語,破軍幾乎已經肯定了自己要做的事情。

  只不過他最終要讓鐵翼失望了,不管這個大陸再怎麼不好,他也要繼續在這個地方呆下去。他的實力一天不恢復,他就一天不能安心。想到那在遠方的未知敵手,此時正在虎視眈眈的看著他,破軍無論如何也無法不去在意。

  他不擔心其他眾女,有軒轅霞光和霧隱的照顧,她們是不會遇上什麼生命危險的。更何況鐵衛軍還在至高天中,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他們彼此之間都會有個照應。

  破軍哪裡知道,除了霧隱還能通過契約隱約的感覺到他的存在之外,蓁的人全部都無法查到他現在到底在什麼地方,包括那個曾經留言讓破軍找他的那個人也是一樣。

  此時,那個人正在那不知名的空間當中坐著,只是和以往不同的是,這一次他的臉上多了幾分認真的神情。在他身邊的也不是以往的老者,而是一個白髮紅顏的女子。仔細看去,那女子的雙眼竟然無法視物,她安靜的擺弄著手中的奇怪晶體,臉上漸漸出現一層薄汗。

  那紫色的晶體毫無預光的從她手中爆裂,鮮紅的血液潺潺流下。她竟然像是完全感覺不到疼痛一般,緊緊的將碎裂的晶體握在手中,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神情,那人見狀心中不由有些愧疚,他知道這女子雖然身在這個空間,可是身體卻依舊像是原來一樣那麼脆弱,稍有不慎,便會受到嚴重的傷害。

  白髮紅顏的女子像是看見他的動作一般,輕輕躲開那人伸過來的雙手。空靈的聲音響起,整片空間頓時出現淡淡的彼岸花的香氣:「辰天,告訴我,那個人,是誰?」

  辰天伸過去的雙手一頓,隨即便恢復正常。只不過僅僅是這樣短暫的猶豫,便被白髮紅顏的女子發覺。她那不帶絲毫人氣的聲音毫無波動的說道:「你很清楚,這個世界上很少有事能瞞過我,不要做沒有意義的事情。」

  辰天聞言不由苦笑,他無奈的開口道:「我當然知道,裳兒,不過,這只是個遊戲而已,等到快要結束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一切,現在就不要追問了,不過你要是再不止血,身體就要承受不了了,有什麼事情以後再說吧,我們有的是時間。」

  那個名叫裳兒的女子最終沒有反對,她輕輕的站起來,僅僅只是幾個動作之間,彼巖花香氣頓時變得更加濃郁了。

  果然不出破軍所料,鐵翼提出了想要離開這裡的條件。當然,作為交換,鐵翼會將自己收藏的智者殘稿交給他。破軍幾乎是沒有怎麼猶豫便拒絕了他,他不屑於欺騙這具在他眼中如同螻蟻一般卑微的人。他不知道應該怎麼樣離開這個地方,而且他現在也沒有離開這個地方的實力。不過,他是絕對不會傻到把這個理由說出來讓別人有機可乘的。

  鐵翼毫不氣餒的說道:「我知道你有重要的事情要辦,否則你不會將那樣珍貴的晶體拿出來變賣,只是為了買一份沒有人能夠看懂的智者殘稿。沒有關係,我可以等,都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了,即使再等幾年也沒什麼大不了。我可以把智者殘稿交給你,還可以告訴你其餘幾分殘稿大概的下落,等你辦完自己的事情之後再將我送回去就可以了。」

  破軍抬頭看著鐵翼,眼中露出懷疑的目光。他沉聲問道:「你做出這麼多犧牲,難道僅僅只是為了離開這裡嗎?說清楚,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鐵翼的眼中露出驕傲的目光,他站起來望著未知的遠方,深情的開口說道:「其他的人又怎麼會知道我們炎黃子孫戀家的情感,就算是再優渥的生活,也無法令我們忘記生養自己的那片土地。哪怕是身在萬里之遙,只要還剩一口氣,我們就是死也要爬回自己的土地再死。」

  聽了這樣的自豪感,破軍不由心生震撼。此時,他竟然對鐵翼產生了一絲絲嫉妨的情感。這個人雖然卑微,愚昧,可是他說起自己祖國的模樣,卻出色的讓人移不開雙眼。破軍忽然對「炎黃」這個地方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地方,才能養出如此有歸屬感的人民?

  他沉默半晌之後,終於點點頭說道:「我答應你,只要有機會,一定會帶你回家。我也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地方,竟會養育出這樣特殊的人民。」

  鐵翼聽到他答應自己的條件之後,頓時笑得像一個孩子。他飛快的衝進屋,沒多久就拿著一個盒子衝了出來。他一把將盒子塞給破軍,然後笑著說道:「這就是我收藏的那一份智者殘稿,這上面的文字很古怪,就連我們炎黃大陸上最古老的文字,也沒有這個文字古怪。」

  破軍看著智商一下降了很多的鐵翼,心中頓時產生一比感歎。他輕輕的將盒子打開,遂按照上次一樣使用精神力將那手稿展開。不出破軍所料,這張手卷仍舊是寫著一些那個智者遊歷時的經歷,只不過其中有幾點奇怪的描述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迅速將手稿的內容記在心中,隨即有些可惜的看到它在空氣中破碎。破軍像之前一樣將這些碎片妥貼的收好,然後迎上鐵翼那興致勃勃的目光。這個不知道究竟多大的國師,從某一方面來看真提幼稚無比,如果不是那偶然露出滄桑的目光,他絕對懷疑這個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在可比大陸生活了二百多年。

  鐵翼目光灼灼的看著他,一臉肯定的問題道:「你能看懂這份手稿上的文字,對吧?」

  破軍點點頭,對於這件事,他根本沒有半點隱瞞的必要。反正這裡的人也不會知道這和妖靈有關的事情,而且就算是說出去了,肯定也不會有人相信。除非是隱藏在這片大陸上的妖靈,只不過破軍有些懷疑,那些妖靈真的認識這些古文字嗎?

  鐵翼的眼中露出崇拜的光芒,他一臉嚮往的說道:「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是平常人,你一定和那個莫名出現的智者有什麼關係。我一直都想要學習這種文字,不如我拜你為師怎麼樣?」

  破軍非常直接的轉身離開,他毫不留情的拒絕道:「我從不收白癡當徒弟,你就別再癡心妄想了。」鐵翼頓時滿臉深受打擊的模樣愣在原地,直到破軍的身影從他祖母當中消失也沒有回過神來。

  破軍從國師府當中出來之後,便以一種奇特的節奏前進著。他忽快忽慢,忽左忽右的行蹤,頓時令跟在他身後的人頭疼不已。阿魯巴看到那高大的身影從自己的視線當中消失,不由低聲咒罵了一句。他正準備轉身離開,便看見這次行動的目標滿臉高深莫測的站在他身後。

  魯巴心中的驚訝非同小可,作為暗影當中最優秀的斥候,他竟然完全沒有察覺到這個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出現在他身後的。只不過就算是這樣,他也依舊不動聲色的從破軍身邊經過,彷彿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參加慶典的人而已。破軍那如同刀子一般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這樣就想離開,難道我是這麼好說話的人嗎?」

  阿魯馬頓時覺得自己的身體從上到下都被冰水澆過,瞬間涼到了心底。他轉過身,臉上露出僵硬的笑容說道:「這位朋友,你在說些什麼,為什麼我都聽不懂……」

  阿魯巴話還沒有說完就覺得頰邊一疼,一道溫暖的液體頓時順著他的臉流了下來。太快了,他完全看不清楚這個人是怎麼樣出手的,資料上明明寫著他不過是中級武士的實力,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差錯?阿魯巴頓時面如死灰。這次如果能夠活著回去,他一定會叫老大取消這一次的任務。

  破軍緩步走到他面前,臉上露出令人不寒而慄的笑容。他眼角的黑色火焰符文不住的跳動著,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符文的顏色竟然又加深了一點。陰陽輪在他身體當中蠢蠢欲動,如果不是沒有驅動它的能量,破軍早就毫不猶豫將眼前這人投入畜生道了。

  阿魯巴用僅剩的一點勇氣強撐著站立在原地,只不過他的手腳卻不受控制的微微發抖。他從來沒有過這種臨近死亡的感覺,此時他竟然連半點反抗的勇氣都無法提起。阿魯巴在心底立下誓願,只要這次能夠活著回去,他就一定會金盆洗手,再也不做這樣的行當。

  就在破軍準備結束眼前這人的性命時,暗器的破空聲從他身後傳來,他飛快的向左一閃躲過暗器,那極快的速度在原地帶起一片殘影。然而僅僅是這一個陰沉到極點的女人。

  那女人的目光如同眼鏡蛇一般惡毒,她不動聲色的擋在阿魯巴面前,警惕的看著一派悠閒的破軍。阿魯巴驚訝的問道:「虞姬,你怎麼會來這裡?」

  破軍聞言頓時毫不客氣的打量著眼前這個女人,陰險的眼睛,黑色的嘴唇,枯黃的皮膚,她身上沒有一點和那傳說當中的美女相似。虞姬感覺到他放肆的目光,臉色瞬間變的更加陰沉。她的右手神經質的開始抖動,阿魯巴見狀瘋了一般的向旁邊爬去。

  破軍一看就知道其中必在古怪,他警惕的看著虞姬,身體瞬間調整到最佳攻擊狀態。虞姬發出一聲難聽的尖嘯,她的右手轉眼間便揮出了無數黑色的爪印。只不過她再快,終究還是比不上破軍,那落在別處的爪印上,冒起了陣陣刺鼻的白煙。

  破軍看到牆壁上的爪印,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他在虞姬和阿魯巴不可思議的目光當中將綁在手腕以肪腕上的負重摘下,那黑色的腕帶落在地上發出沉重的聲音,頓時令他們兩人的心也隨之一沉。當他們的目光從地上抬起時,發現破軍已經消失在原地。

  虞姬在阿魯巴震驚的目光當中遲疑的看著自己的身體,只見一個極其醒目的血洞莫名的出現在她的胸口,而在這之前,虞姬竟然沒有感到半分疼痛。半晌之後,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升入夜空當中,只不過這叫聲轉眼間便被狂歡的聲音所遮掩。

  阿魯巴神情呆滯的癱在原地,他瞪著死魚般的眼睛看著破軍從容的擦乾手上的血跡,然後慢條斯理的事寂負重的腕帶,整個人頓時陷入崩潰當中。

  「魔鬼,你一定是魔鬼,不要過來,不要過來……」阿魯巴聲嘶力竭的喊道,再也沒有半點平靜的模樣。不過能夠讓堅持無神論的人覺得有魔鬼現世,破軍也算是獨一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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