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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都市] 黑道學生III 作者:煮劍焚酒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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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vlw 發表於 2021-11-30 12:54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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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longwang 於 2010-4-17 01:41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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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偉大的夢想
  兩千零幾年,六月十六日,南吳。

  [呵,呵,呵,呵!]在漆黑的小巷中,我拼命的奔跑著,身后的罵聲依舊此起彼付:[媽的!站住!]

  我敏捷的穿過小巷,誰知出現在我面前的竟然是一堵兩人高的水泥墻。

  媽的,跑進死胡同了!我的心中一片冰涼。

  [哈哈,你他媽的,跑啊!繼續跑啊!怎麼不跑了?]五個男子手持著砍刀、鐵棍嘻笑著向我逼進,他們是鳳凰娛樂城老板王天虎的手下,也就是俗稱的馬仔、打手。

  干!老子也只不過在一個星期前以某種不正當且不合法的手段向王天虎討了五十萬的欠款交還給公司,就算這樣,他也用不著在道上放風說要把老子廢了吧?光是說說也就罷了,竟然跟我動起真格的來了。

  我看著他們說:[哥兒幾個,你們人多,又有家伙,我打不過你們,我現在兜里有五萬塊錢,算是我請你們喝茶,放兄弟一馬。]

  那幾個男人互相看了看,從中走出一男子,身高一米八三左右,身材魁梧,他用鐵棍指著我的腦們兒:[強子,你小子膽兒不小,也挺有魄力,說起來咱們老板也很欣賞你,要是沒那事,我們沒準能走在一塊,不過現在不行了,老板說過的話必須兌現,你就別怪兄弟們不賣你這個面子,給我上!一手一腳!]

  [我去你媽的!]我大叫著抄起身邊的一個裝水果的籃子扔了過去,在他用雙手抵擋的時候,我一腳踢中那男子的腹部,這小子馬上蹲在了地上。

  [干!]我緊接著一腳踩在他的手腕上,慘叫聲傳出很遠,隱約能聽到樓上有一對夫妻的談話聲,女聲:[我怎麼聽見有人在叫?]男聲:[別開燈,估計又是搶劫的,咱們繼續睡吧。]

  [啪啪!]我的后背挨了兩棍一刀,這種感覺太熟悉了,我十五歲就在道上混,如今已經二十歲了,用特詩意的話來形容:我身上的傷口多的如同天空中的繁星一般。

  這個時候我可沒閑心去搞那些狗屁文人的東西,我像瘋狗一樣抓住一名男子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下去,他頓時發出一聲慘叫。

  [我操!這小子屬狗的!快把他拉開!我的手啊!我操!!]男子掙扎著。

  我被其余三個人架了起來,地上躺著的那伙計顯然還沒緩過勁兒,只是捂著肚子發出呻吟。

  [操!]鐵棍狠狠地敲在我的頭上,眼前一片漆黑。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一間醫院里了,也不知是哪位好心人報的警,我看著手腳上打著的厚厚石膏,猛的從病床上翻身下地。

  [哎呀,我操!]腳剛沾到地面,那陣鉆心的疼痛就讓我的身體失去了平衡,我以極其華麗的狗吃屎姿勢摔倒在水泥地上,與冰涼堅硬地面的一次親密接触讓我的臉迅速腫了起來。

  一個看起來不過二十二、三的小護士,尖叫一聲,手忙腳亂的上前扶我:[哎!我說,你這個人怎麼回事啊?都快被人打成植物人了,怎麼還這麼不老實?]

  [小姐,我昏迷多久了?]我急忙問她。

  [四天!怎麼啦?]護士將我扶回到床上,盯著我。

  [我得趕緊回去!]我掙扎著要站起來。

  護士狠狠地白了我一眼:[回什麼回?就你現在這樣連路都走不了,還想著砍人呢?]

  我大叫:[砍個屁!老子是回去救人啊!]我想用手打碎石膏,讓我意外的事情出現了,那護士小姐就好象學過擒拿一樣,像老鷹抓小雞一般輕松將我摁倒在床上,我竟然一絲力氣都使不出來。

  [我,我他媽說真的!要麼這樣,小姐,我的上衣口袋里有鑰匙,你趕緊去太平區,小湖花園D座101室,那是我住的地方。。]

  [閉嘴!什麼小姐小姐的?流氓!給我老老實實躺著,一會警察還要過來問話呢!]護士嘟囔了一句,轉頭走了。

  下午一男一女兩名警察威風地站在我的病床前,開始錄口供:[姓名。]

  [強子!]

  警察大聲道:[問你姓名!]

  我撇撇嘴:[沒姓。]

  警察一把捏住我受傷的胳膊:[老實點!]

  [我操!老子就是沒姓!我就叫強子!]我大聲喊。

  [你父母呢?]女警察問。

  [死了。]

  [怎麼死的?]

  [不知道。]

  [性別。]

  [哈哈,小妞,你他媽自己不會看啊?要是看不到,你可以摸嘛!]我淫笑著將下體高高抬起,誰知卻遭到了那名男警察的攻擊。

  [媽的,警察。。。我呸!]忍著下體的疼痛我將腦袋別了過去,我他媽這輩子最恨的就是馬后炮的警察了,要不是這個社會上充斥了太多的垃圾警察,我也不會淪落到如此地步。

  [你恨警察?]

  [你說呢?]

  [為什麼?]

  我說:[操,真好笑,滿大街的流氓你們不去抓,跑過來審我一個缺胳膊斷腿的人,老子能不恨麼?給我一個不恨你們的理由?]

  [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王天虎的手下!]

  [鳳凰娛樂城的老總?]

  [是。]

  [為什麼打你?]

  [不知道!]

  過了十幾分鐘,兩名警察離開了,我從凳子上的衣服口袋里取出香煙塞進嘴中,滿腦子亂亂的。

  警察會為了我這樣的社會垃圾去得罪王天虎嗎?開玩笑,用屁股想這也是不可能的嘛。

  昏沉沉的睡去,在夢里我成了天門老大夏宇的馬仔…

  天門,一個傳奇般的幫會、社團,社團中每一個老大都是道上赫赫有名的人物,斧頭宇、白骨、紅發、浩南哥、奶爸…

[ 本帖最後由 ken6660826 於 2007-12-9 13:13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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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vlw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2:5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章 靠,我不是你爸爸!
baidu
  到了下半夜,我偷偷摸摸的打開玻璃窗,慢吞吞的爬了出去,好在病房所在的地方不高,二樓。

  我一瘸一拐的來到醫院附近的[SEVEN],買了一大堆的面包、牛奶,別誤會這可絕不是我要吃的。

  坐上的士直接回家,在路上,我摸摸口袋,五萬塊錢也已經不翼而飛,想必是醫院拿去做治療費用了吧,現在的這些開醫院的心腸比他媽黑社會的人還要黑!

  到站下車,我匆忙的打開門,六十平米的小屋里亂七八糟的,不過,那個小畜生不在。

  我開燈喊:[小畜生?]

  打開冰箱,冰箱中擺放的食物早就沒了,其中包括六枚生雞蛋,兩根黃瓜……

  靠,這小畜生口味不錯啊,連老子的下酒菜都吃了,我罵罵咧咧將東西塞進冰箱,一屁股坐在床上。

  這里是我的蝸居,別看這房間很小一室一廳,可住起來卻是相當的溫暖,還是德華哥唱的好,我的家就是我的城堡嘛。

  不知道這臭小子跑哪去了,我也懶得去找,身上的傷痛使我特別容易疲倦,我連衣服都沒脫,蜷縮成一團合上了眼睛。

  一覺醒來,陽光猛烈,三十六度的氣溫能把一個活人烤成乳豬,屋里就跟蒸籠一般,肉眼能看見的水蒸氣呼呼的往屋頂冒。

  這種天氣風扇絕對不能開,越開越熱。

  這也怪我,誰讓我沒本事呢,原本前幾天拿到了錢想買個空調,順便給小畜生找個爹媽,現在看來是不成了。

  我是撈偏門的,也屬於黑社會的一種,但我絕對不承認自己是。

  我在一家財物公司上班,公司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有三十多個員工,其中我這樣的業務員有二十名,需要做的就是幫公司收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帳。

  我在這間公司做了半年,替公司收回了總共三百萬的帳,公司的福利很好,按提成拿錢,百分之十。

  換句話說,我每幫公司收一百萬的帳,我都能得到十萬塊的獎勵,要不然我怎麼可能買的起房子這麼昂貴的東西?

  可能因為我收帳的手段比較極端,漸漸的在南吳也打起了一些名號,回到公司倒也有不少人強哥前強哥后的叫喚,其實我心里明鏡似的,他們是想讓我幫著收帳,一般遇到這種情況我都是能幫就幫,但是超過二十萬的帳我就絕對不會碰,這不是筆小數目,很容易惹麻煩,就像鳳凰娛樂城的那筆帳一樣。

  我只是把王天虎那老小子一家人扣了起來,在他們身上澆汽油而已,用不用派人把我的腿腳打折?

  越想越郁悶,門外的操場上幾個不知死活的傻小子正赤裸著上體打籃球~

  [喀!]門開了,一個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爸爸!]

  我發愣,這女的是誰?開門的是一個年輕的女子,看起來有二十五、六歲,應該是上班族,穿職業裝,頭發很短,很漂亮。

  我問:[你是。。?]

  女人將懷里那三歲大的男孩兒放到地上,那男孩兒直接扑倒在我的懷里哇哇大哭,一邊哭還一邊喊:[爸爸,爸爸。。。]

  我心中這個汗吶就別提了,忙向那個漂亮女人解釋,一邊解釋一邊將這臭小子丟到床上:[這小畜生是我去年在路上揀的,也不知道哪對父母缺了良心把自己孩子給扔垃圾桶里了,嘴還封的結結實實。。要不是我,他早就。。。哎,小畜生,別老拽著我,去,自己去冰箱拿東西吃!]

  女人雙手環胸,臉上一絲笑容都沒有,這神態有點像電影里那些受了國家命令要來取某某人性命的女殺手,她說:[我不管這孩子是誰的,那你也不能虐待他呀,你好意思把一個孩子扔在家里四天不管?要不是前天我下班早,聽到哭聲,這孩子早就被餓死了!有你這樣的人麼?]

  我說:[我那是出去工作,結果出了點意外,你看。]我把胳膊腿上的傷露出來:[我在醫院昏迷了四天,這不,剛醒過來,我就馬上回來了!]

  小畜生自己打開冰箱拎著一袋面包笑嘻嘻地走到那女人身邊,抬起頭,說:[阿姨,你吃。]

  我有點羡慕這個臭小子所站的位置,我操,那種職業裝的裙子都不是很長,從下往上看肯定春光無限。

  女人一把抱起小畜生,笑了起來,笑的很甜:[呼呼乖!]轉頭看我:[這樣吧,下次你要是再出去工作,提前打個電話給我,我幫你帶孩子,前提是我得有時間噢!我就住隔壁106,往前直走就是了。]

  我問:[這樣方便嗎?]

  女人笑了笑:[沒什麼,反正我也很喜歡小孩子,對了,不管他是不是你兒子,你也不能叫他小畜生啊,哪天給他起個名兒吧,我看他睡覺的時候老打呼嚕,就叫他呼呼了,你不會介意吧?]

  [呼呼?]我全身一麻:[隨便了隨便了。]

  這些女人真是,啥也不懂就亂給孩子起名,呼呼。。怎麼不叫唧唧呢?

  轉眼又是一個星期過去了,期間我見過106的美女四面,得知她姓黃,叫黃甜甜,人如其名,甜起來真是要人的老命,在一間雜志社上班,是個編輯。

  她很喜歡哼哼,每次下班都會買些零食,比如啃德雞、漢堡或者披薩一類的洋東西給他吃,而這小子嘴也甜的很,一邊吃披薩一邊笑盈盈地拍馬屁:[阿姨,你今天好漂亮。。爸爸他,他一直看著你。]

  靠!臭小子!

  [哼哼太可愛了!]黃甜甜與我坐在咖啡廳中,吹著空調。

  [哧溜哧溜。]哼哼很快就把一瓶飲料喝光了。

  黃甜甜看著我:[阿強,你是做哪行的?]

  [我?]我頓了頓,說:[恩。。我幫公司收帳的。。]

  [收帳?]

  我點頭:[對,簡單點來說就是。。]我的目光瞄到一群十六、七歲黃毛綠發的青少年身上:[簡單點來說就是拿著薪水的流氓。]

  [哈哈,你可真逗,哪有流氓會收養一個無家可歸的孤兒?流氓都是坏人才對吧!]黃甜甜放聲大笑。

  我笑著說:[你錯啦,流氓也分兩種,一種是為了生活奔波的流氓比如我,還有一種是到處惹事生非的流氓,我很顯然是前者嘛!]

  [真逗!]

  我看著身邊的哼哼,從兜里掏出一百塊錢塞到他手里:[去,給我買兩包紅塔山。]

  黃甜甜瞪大眼睛:[他才這麼小,你就讓他……]

  哼哼點點頭,握著錢走出了咖啡館,透過玻璃我看著他邁著小步的模樣倍感好笑,我說:[這叫從小鍛煉孩子的獨立性,買習慣了,以后我出門辦事,只要給他留點錢就行了。]

  [天吶,我現在終於相信他不是你兒子了。。]黃甜甜使勁拍額頭。

  [本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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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vlw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2:5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章 真想賣了你!
baidu
  我這邊正跟黃甜甜聊著,哼哼已經握著兩包煙和一疊鈔票慢吞吞的推開門走了進來,剛進門,對面那群學生一邊哧溜著嘴里的咖啡,一邊用臟兮兮的爪子摸哼哼的腦袋:[呦,這是誰家孩子啊,這麼懂事?]  兩個戴著耳環,穿著露臍裝的女學生將目光瞄了過來:[別逗這小弟弟了,人家家長在那邊看著呢。]

  黃毛男生故意將音量調的很高:[嘁!小弟弟,去告訴你爸爸,吸煙有害健康,分一包給我們喔!]說完,硬是將哼哼手里的香煙搶了去。

  別看哼哼年紀小,可一點也不怕事,這點像足了我,他站在那雖然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但始終沒有將目光投過來求救。

  哼哼說:[哥哥。。煙是爸爸的。。]

  我搖搖頭喊了一聲:[回來。]

  哼哼慢吞吞走過來,將煙遞到我手里,想要說些什麼,黃甜甜一把將他抱到坐位上,指著我說:[你那是什麼眼神啊,他還是個孩子!]

  [我知道,所以我也沒怪他嘛。]我繼續喝著桌上的咖啡。

  人是一種得寸近尺的動物。

  [哎呀,大哥!]五名男學生圍了上來。

  [嗯?]我看著他們:[什麼事?]

  綠毛男子笑嘻嘻地從一旁抽出板凳坐了下來,一邊揉搓雙手一邊痞笑:[大哥呀,小弟們手頭有些緊張,能不能跟你借點。]說著還拆開剛剛從哼哼手中奪去的那包香煙,大咧咧地分給了眾人,沒有一點的不自在,就好象煙是他自己買的一樣。

  我表面上不作聲,心里對這群小混混討厭到了極點,我挺直身板說:[你們是誰家的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

  [大叔,我們不小啦,都十七歲啦!哎呀,少說那些廢話,借幾百塊錢來用用嘛!]

  黃甜甜在一旁對這群學生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他以為對付一群小流氓只要動動嘴巴就可以。

  我有心去教訓教訓這幫學生,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剛出來混不久,連最基本的混混法則[見好就收]都不懂,這樣下去還了得?

  我笑著從口袋里掏出錢包,取出兩百放在桌上。

  黃毛伸手拿錢:[哈哈,還是這位大哥明白事理。]轉過頭看著黃甜甜:[阿姨,您省省吧,別他媽在這講耶穌。]他的手剛接触到那兩百塊錢,我的拳頭已經砸在他的臉上。

  不帶半點夸張的,他被我打飛三米,身后的兩個伙伴都被撞倒了。

  [哎?]黃毛站起來摸著從鼻腔中流出的血,竟從口袋里取出一柄蝴蝶刀。

  我瘸了瘸了的走上去,忽然想起現在這一幕有點像《古惑仔——九龍冰室》的劇情。

  我說:[哥們兒現在心里真窩著一股火,千萬別惹我知道嗎?]

  [我知道你媽!]黃毛小子破口大罵,一刀直取我的胸膛。

  我立刻上前扣住他的手腕,輕輕一擰,他發出一聲慘叫,蝴蝶刀落地,又是一拳,他躺在了地上。

  [好!你,你等著!我們走!]黃毛拉著發呆的幾個伙伴灰溜溜的逃了。

  黃甜甜看著有些吃驚,她這樣的女人肯定從小到大沒跟任何人爭斗過,乍一看到打架這種場面不被嚇到才怪。

  我笑:[喂,甜甜,怎麼啦?嚇傻啦?]

  黃甜甜回過神:[沒。。沒。。沒事!]

  哼哼拍手笑道:[爸爸又贏了!爸爸又贏了!]

  我彈了一下他的腦門:[不叫我爸爸你會死啊!靠!有你在我身邊,老子怎麼去泡妞啊!]

  喝完咖啡,黃甜甜要去上班,我就領著哼哼慢慢走回家,腿傷還沒還利索,在這種狀態下是決計不能回公司的,幸好公司有傷病假,一年一百天呢。

  走過南吳十六中,我看著那黃金招牌,心中感到有些惆悵,要是老子也能進學校學習一下,那該是件多美好的事情啊?看著學生妹在校門口進進出出,我的心都被刺激的痒痒的。

  我是個發育極其正常的二十歲男人,這個年紀的男人對女性身體的渴望絕對是異常強烈的。話說回來,我也交過幾個女朋友,一個是在十六歲的時候,那時我們倆可純潔了,連小手都沒牽過,完全是精神交流,對於這種交流好象還有種說法,叫什麼柏拉圖式的愛情。

  后來這個女孩兒跟隨父母去了外地,我們也就失去了聯絡,我時不時在夢里也詛咒她,老子那美妙的初戀就他媽這樣被虛無飄渺的帶走了,真操蛋!

  最近的一個女朋友是在網絡上認識的,她住在海州,半年前還來南吳找過我,那時候我們倆的感情真應了郭敬明書里的一句話——能把我們分開管你叫大爺。

  可事實證明,任何愛情在距離面前都顯得那麼的脆弱,她在這半年時間里再也沒有主動聯系過我,這段露水似的愛情,估計是維持不了多久了。

  我慢吞吞向前走著,哼哼扒在學校的欄杆外面向里看去,從他那小小的眼睛里我竟然看到一種渴望,一種想要讀書的渴望…

  [喂,走啦走啦!這可是高中,你這臭小子只能上幼兒園,知道嗎?]我逗他。

  哼哼伸出小手拉住我的衣服,吐字含糊不清地說:[爸爸,我,我上高中。]

  [上個鬼!]我笑起來。

  我的日子過的很平淡,不管是在公司,還是在家里,每天除了看看電視,用雙手解決一下生理問題外便再也沒有什麼可以值得稱道的地方,在沒有哼哼之前,我時不時還能花點錢去馬路邊上找個野雞解決一下生理問題,現在,每天光是給這小子買營養補充品就要花費我幾十塊大洋。

  我再怎麼說也是成年人,每頓飯吃方便面也都習慣了,可哼哼不行,他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我是個流氓,可流氓也是有愛心的不是?

  我不懷好意地打量著哼哼,這小子的皮膚粉嫩粉嫩的,胖嘟嘟的小臉無論是誰見了都想掐他一把,看著他白白胖胖,再看看自己面黃肌瘦,我也有想過去找南吳市的幾個人口販子把這臭小子賣了,然后拿著賣孩子的錢包個女大學生玩個把月,但由於在這方面沒有熟人,這個想法終於胎死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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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vlw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2:5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章 這是俺公司

  七月初,我身上的外傷基本痊愈,我回到公司。

  我的公司名曰——曠世財務公司。

  公司老總是一名四十多歲略微發福的中年人,總是挺個一個啤酒肚,我們這些小輩也就習慣性地叫他[老挺。]

  老挺可不是一般人,以前是跟在天門十三位大哥的其中一位身邊混的,后來成了家,那位大哥撥給他為數不少的退休金,靠著這些退休金他開辦了這家公司。

  說句心里話,現在大學生畢業了找工作那可不是一般的難,隨便出場車禍,死十個人,至少有八個是大學生,剩下的一個是本科,還有個是博士。

  我叼著煙晃晃悠悠來到公司,直奔二樓,二樓是我們的總部,一進去就看到五、六名大漢赤裸著上體在那打屁。

  [媽的,那小子死活說沒錢,你說,干咱這行的能上他那個當麼?我他媽當即拿著刀沖進他的臥室,把他媽的席夢思床墊割開,你們猜猜,我見著啥了?]

  [錢唄,我操!]我笑嘻嘻地接話。

  [哎呀我操!強哥回來啦!]站起來首先跟我打招呼的是個在胸口紋了兩只老虎的[猛子],他今年約莫二十四歲,大學生,畢業后沒找著工作,鬼使神差的來到這公司應聘,本來是想當個小文員啥的,后來見到我們這些人出出進進自由的很,干脆也就跟著我們干起了[收銀員]這個光榮的工作。

  別看他吃的肥肥胖胖,一米七八,體重超過九十公斤,可這小子畢竟是大學畢業,魄力跟我比起來差遠了!

  就記得有一次我帶猛子去一間麻將館收帳,麻將館老板身邊有五個打手,一聽說是收帳的馬上拎著刀就沖出來,這小子嚇的腿都軟了,一個勁兒問我:[強子,咋辦?現在咋辦?咱們跑吧!]

  我白他一眼:[跑個屁!]從兜里掏出小榔頭,在每個人身上砸了幾下,最后那麻將館老板還不是乖乖的把錢還上了?就為這事猛子還請我喝了好幾頓酒,酒桌上他傻樂吧唧地問我:[強哥,我怎麼才能變的像你一樣猛?]

  我說的很直接:[先紋個身,然后每天穿件背后印有[我皮卡丘的弟弟皮在痒!]字樣的衣服,不出兩個月,你他媽一定猛!]

  要不怎麼說大學生讀書把他媽腦袋都讀傻了呢?他還真去特意整了這麼一件衣服套在身上,還真讓我說中了,沒出兩個星期被一伙外地的混混給砍了八刀,命是保住了,少了差不多十斤肉,現在要是有人看到他背后的刀疤確實能起到震懾的作用。

  [聽說你讓天虎的小弟給弄了,有這事麼?]一個賊眉鼠眼的小子湊到我跟前,他的外號是水老鼠,見洞就鉆,尤其喜歡鉆女人褲襠。

  我說:[老子當天差點死在那胡同里,你他媽的還敢問!]

  水老鼠忙說:[不敢不敢。。嘿嘿,不管怎麼說也值了,五萬塊錢呢,夠普通老百姓一年開銷了。]

  我罵咧:[滾滾滾,別跟老子這礙眼,哪涼快哪呆著去,那點錢還不夠看醫生,操!]

  我們這個公司與一般的公司不同,拳頭、名氣就代表一切,我是這個公司拳頭最硬,名氣最響的,所以他們都不敢在我面前造次。

  在那些所謂的正統公司,小職員之間的爭斗厲害的很,表面上團結和睦,背地里玩陰,耍詐的海了去了。

  在這里,誰他媽敢玩陰的?只要你不怕半夜睡覺的時候房子忽然著火,那你就玩吧。

  老挺挺著個大肚子叼著雪茄走出來了,這他媽一身扮像跟山雞他岳父似的。(詳見古惑仔,山雞第一任岳父。)

  [強子,回來啦!傷好利索沒?]老挺扔給我一支雪茄,我自己掏火機點燃,再看那幫小子眼攙的勁,心情極度的爽。

  這叫什麼?這他媽就是面子!古巴[哈瓦那]大雪茄,是個人就能抽著麼?

  [好的差不多啦,老挺,有什麼工開麼?]我嗅了兩口,坐在桌子上,以居高臨下的眼神瞄著實習生小妹妹粉嫩嫩的胸脯,說實話,我討厭胸罩!

  老挺打了我腦袋一下:[死小子,傷剛好就想著開工,不想要命啦!天虎那邊我幫你擺平了,他不會再找你麻煩了,那五個家伙也就是天虎氣不順臨時找來修理你的,現在都被開了,你要是心里不服氣,帶上猛子去弄他們,我知道地址!]

  操!什麼叫老大?這就是老大!我極度感動。

  [老挺,謝了!]我說。

  老挺哈哈大笑:[謝個毛!當年我跟阿宇出去砍人的時候,他只教了我們一句話,不管對錯是非,只要打起來了,就一定要贏!只要贏了,他幫我們扛下,輸了,對不起,你自己擔著去。]

  我有點不好意思,說:[老挺,可我那天晚上被修理的很慘。。]

  老挺拍了拍我的肩,看著猛子他們:[你們都他媽跟強子學學,手無寸鐵的情況下,打傷一人,咬傷一人,他們幾個可還都拿著家伙!]

  我小臉一紅,心中扭捏地想道:[老大,你好討厭,咋把我那些陳年舊事都說出來了。]

  我干咳一聲,接受周圍那潮水般的仰慕,和嫉妒的眼神,我身旁那個實習生妹妹都特曖昧地塞給我一張紙條,我打開一看,心中頓時暴汗——你要是再敢偷看老娘的胸部,我找人廢了你!

  操,這他媽都什麼人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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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vlw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2:5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章 報復
  
當晚,我、猛子、水老鼠和公司的兩名剛加入不久的收銀員根據老挺給出的地址來到那五個家伙的住所。

  出來混,很講究恩怨情仇,你打我一巴掌,我肯定還你一拳,你給我一磚頭,我必須給你一刀。誰都是人生父母養的,憑啥要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既然出來混就別怕死,怕死的人往往死的最早。

  別說你們五個小混混了,就算是某個幫會的大佬弄了我,背地里我他媽也得給你幾下。

  我們五個人分成兩批笑盈盈地進入社區住宅,八、九點的時間社區住宅內還是有不少家長,老人領著孩子在花園里坐著,那些門口的保安正每個人抓著個飯盒邊吃邊打屁,完全就是行同虛設。

  [是這。]我看了看地址,揮揮手走了進去。

  二樓,我讓長的稍微像點人的小弟去摁門鈴。

  [叮咚!]

  里面傳來男人的聲音:[誰?]

  [修管道的!]小弟說。

  要不怎麼說現在的人的安全意識差呢?問都不問明白就開門了。

  猛子等人直接從褲子里掏出砍刀推著門就進去了,進去還大聲嚷嚷:[操你媽的,誰都別出聲,誰出聲老子弄死誰!]

  [操!別出聲,聽見沒!]

  恩,這還有點混混的樣。

  我是叼著煙最后進去的,房間里彌漫著煙酒味道,那些用來襲擊我的凶器還血淋淋地擺放在角落里,地上鋪滿報紙,還有一些花生、瓜子殼。

  五個人,一個不少的在屋里,兩個站著的,還有三個團著腿坐在地上,根本就沒來的及起來。

  我吐了口香煙,說:[哥兒幾個,好久不見了。]

  他們臉上的恐懼顯而易見,當天那個帶頭的男人咬咬牙,沒吱聲。

  我輕輕關上門,沖著猛子說:[把地上的報紙卷吧卷吧塞他們嘴里去,老子聽不得那些求饒的話。]

  [操,既然落在你手,還有什麼好說的?你要是敢動我們兄弟一跟汗毛,日后我他媽一定弄死你!]坐在地上的男人凶狠地說。

  我聳聳肩:[先從你開始吧,我更聽不得威脅的話,我他媽現在全身都顫抖了,你嚇到我了。]

  四個人抓著砍刀看管,猛子將報紙卷成五個團塞進他們嘴中,里面還夾雜著不少花生殼、煙灰啥的。

  我將手掏進褲襠,將藏起來的榔頭取出來,這東西其實才是最好的凶器,基本上家家戶戶都有儲備,就算被害人指控我,屆時將這東西往哪個五金店一扔,沒有贓物在手他們也無法把我怎麼樣。

  水老鼠搬來凳子,他還是蠻熟悉我辦事手法的,我一腳踹在剛剛說話男人的臉上,扯著他的頭發將他摁拖了過來。

  [老鼠,摁住了。]我說。

  水老鼠怪笑:[收到。]

  那男人的左手,被牢牢地摁在凳子上,我吐了口吐沫狠狠地將榔頭砸了下去。

  沉悶的聲音響起。

  [嗚!!嗚!!]一錘見血,那男人疼的在地上發抖,額頭上冷汗直冒。

  連續二十幾下,男人已經疼昏過去了,跟我一起的那新來的兩個小弟臉色也不太好,泛青。

  再看看男人的手掌,里面的骨節完全被榔頭碎了,估計現在里面全是骨頭渣子,治好了這手也廢了,絕對跟雞爪一樣,伸不直的。

  別看我們是出來混的,可很講究這一點,得饒人處且饒人,要廢也是廢你的左手,右手的話一定會留著給你去干點活什麼的。

  [下一個。]我邊擦汗邊說。

  [嗚!嗚!嗚!]一個大男人竟然被嚇的眼淚汪汪的,這場面我看了不少,我罵咧:[別他媽裝出一副可憐樣,當天老子被你們堵起來的時候還不是一個鳥樣!抓上來抓上來!]

  男人死命掙扎,猛子二話不說,對著他后背就是連續的四刀,血呼呼的往外冒。

  [媽的,給臉不要臉!]

  我在手心唾了口吐沫:[何苦呢?非得挨這四刀才舒坦?真是自己給自己找罪遭!]

  五榔頭砸下去,男人完全昏厥,但我不會就這樣罷手,不敲廢他一只手,以后在道上我沒法混。

  不知哪個不要命的將嘴里的報紙掏了出來,哭喊道:[強爺,求求你,放了我們吧!小弟該死,當天不應該向您動手,我是您孫子!您放了我吧!]男人連滾帶爬地來到我面前,直扯我的褲腿。

  我蹲下來,摟著肩膀看他,拍了拍他的腦袋,我說:[哥們兒,有些事一旦做了就別后悔,在做事之前要想清楚,什麼事可以做,什麼事不可以做,你們既然打傷了我,就應該預料到我會回來找你們吧?乖了,把手放上去,讓爺爺敲二十下就好。]

  [不,強爺,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放了我,小弟願意跟著你做牛做馬!]

  [啊!這句話比較中聽!]我笑,緊接著狠狠一腳踢在他肚子上,厲喝:[那也得等老子把你的手廢了,操你媽的!]

  如法將這五個人的左手廢掉,五個人無一例外,全都昏了過去,我吐了兩口氣,將榔頭塞進新來的小弟手中,揮揮手:[走,宵夜去。]

  青年區夜宵市場。

  這里人丁興旺,三教九流的人都習慣在這里徘徊,道上的人喜歡叫這里[夜迷小街]。這里有全市最多的燒烤攤,最多的混混,最多的小姐。還有一點,這里的價錢是全市最便宜的!

  五個人坐在燒烤攤前,要了五瓶啤酒,我沒理會他們,咕嘟咕嘟直接往自己肚子里灌,近年來不知怎麼了,不管是被打,還是打人,我總是會心驚肉跳,難道我的魄力要消失了?不能啊?可我為什麼那麼怕死?一年前的我面對幾十個人圍毆也沒說出什麼軟話啊。

  猛子將衣服擔在肩膀上,衣服上的血還清晰可見,換作別的地方那些老板估計早就嚇的去報警了,可這里不同,這里是小混混的天堂。

  [強哥,咋啦?愁眉不展的,有心事兒啊?]猛子舉杯。

  我跟他碰了一下,咧嘴笑:[沒事,更年期的男人都這個逼樣!]

  水老鼠那雙眼睛正賊兮兮地打量著過往的啤酒妹,那雪白的大腿也委實勾的我欲火焚身。

  [幾位大哥,要不要試試這種新出的冰霜啤酒?味道很不錯的哦!]啤酒妹扭著屁股站到猛子面前,猛子指我:[找他,他才是老板。]

  啤酒妹轉過臉,一臉媚笑:[老板!]

  我將口里煙頭隨手彈飛,一把將她摟入懷中,調戲道:[啤酒,老子就沒興趣了,倒是你,什麼價錢啊?]

  啤酒妹嬌笑著在我胸口划圈圈:[一次三百,包夜八百。]

  [我操!你他媽坑誰啊?]水老鼠不爽了,大叫道:[這里最高價包夜才五百,你他媽的敢要八百,你那玩意是金子做的啊?]

  [哎哎哎,老鼠,冷靜,冷靜點]我面子上有點掛不住了,捏了捏這個啤酒妹的胸部,發現是貨真價實,我微笑著掏出八百塊錢,從小襯衫的下方塞了進去。

  [一會跟我走。]我說。

  啤酒妹在我臉上重重地吻了一下:[老板,那我去換衣服了哦!]

  [去吧。]

  水老鼠嘆了口氣,數落道:[強哥,您也太厚道了點,出來打工賺點血汗錢不容易,怎麼就能隨隨便便花到這種女人身上?]

  我邊喝酒邊說:[這是老挺給的醫療費,差不多一萬塊錢呢,今天哥兒幾個幫了我出了這口惡氣,都別跟我客氣,一會每個人叫個女的帶走,我買單。]

  這下子水老鼠來勁了,他也不管這是我[打工賺來的血汗錢了],也叫了個八百起價的女人,連還價都不還了。最后還是新來的兩個小弟懂道理,跟兩個女人調侃半天,終於以四百塊的價錢拿下。

  我這邊心里偷著樂,這兩個傻逼,為我省錢,呆會帶去賓館做愛也不爽啊,真他媽笨,新來的就是新來的。

  我們這正吃著喝著,小姐們也都提著包,換了身性感的服裝坐在我們身旁,我正上下摸索的不亦樂乎呢,不遠處兩個燒烤攤上的數十名男子開始吵架了。

  [我操你媽!你混哪的?老子是跟天門老炮的!]

  [干!都他媽什麼年代了,還天門呢?老子是青年幫的!]

  [青年幫?]我有點納悶,這是什麼牛逼的組織啊?連天門的人都敢嗆?天門小子口里的老炮應該就是天門十三位大哥之一的[炮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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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vlw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2:5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六章 青年VS天門
baidu
  [你他媽想怎樣!]  [我操你媽的!]

  [兄弟們抄家伙!]

  [我日!]

  兩邊吵吵了幾聲,周圍頓時呼啦圍上一大圈子人,從形勢上來看這個青年幫竟然與天門的勢力相等,仔細數過去,人數似乎比天門還要多。

  [我操,有好戲看了。]我攬著那個啤酒妹說。

  猛子往嘴里倒啤酒,咧著嘴笑:[強哥,你前些天住院了,可能不知道,這個青年幫是這半個月里忽然崛起的組織,聽說這個組織的頭頭是個學生,不過二十一、二歲。]

  [啥?哪個學生啊,這麼牛逼?]我感到自尊心受到打擊了。

  水老鼠接話:[誰知道呢?反正現在道上都傳的沸沸揚揚,說這個組織的后台很硬啊,小道消息還說,這個青年幫是從五州城來的,目的是搶奪南吳市的地盤。]

  [開什麼玩笑!]我死死捏住啤酒妹的乳房:[操他媽的,南吳市的地盤說搶就能搶到手的麼?]

  [老板,你輕點。]啤酒妹輕輕叫喚,不過我沒搭理她,操,老子給錢了。

  猛子說:[這個青年幫不好惹,要我看,天門這次懸了。]

  這邊正聊著,那批人馬已經抄起了各種各樣的家伙準備開戰了,我身邊的燒烤攤老板搖頭嘆氣道:[這他媽生意還讓不讓人做了,這些小混混真是讓人又愛又恨的。]

  我笑,這老板說的倒是實話,沒有我們這些小混混他咋維持生計?你不會認為那些西裝筆挺的老板會坐在骯兮兮的小攤上啃半熟的雞翅膀吧?

  [操你媽的!]

  [啪~]天門小弟一個啤酒瓶砸在對方腦袋上,兩幫人終於打起來了。

  怎麼形容現在這種場面呢?炮仗扔進雞窩就是這樣,一個近距離沖鋒,當時就躺下十幾個人,周圍除了我們,還有不少其它小幫會的人看熱鬧,他們可都是一臉的興奮,媽的,花五十塊錢吃點燒烤還能看到這麼大的場面!真他娘的值!

  [唔唔~]啤酒妹在我懷里轉動,小手在我的褲襠上來回揉捏,搞的我滿腹欲火。

  [老子現在火氣很重啊!]我學《古惑仔》里靚坤在停屍間時的表現,拉開褲鏈,直接讓她用嘴巴為我服務。

  [老板要多加兩百噢!]啤酒妹說。

  我聳聳肩,說:[隨便。]

  水老鼠用那對色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強哥,看不出來,您還挺開放的嘛!]

  我指著他身邊的女人:[你也可以嘛!你他媽應該比老子的性欲還要強才對。]

  水老鼠看了過去,那女的別過臉:[我可不干這個活!]

  [我。。我給錢,來。。來。。]水老鼠把雙手放到桌下,想象的出來,他正脫褲子呢。

  [給錢也不行啊!說了不干就不干!]女人開始裝純。

  看著水老鼠一臉無奈的樣,我抓起身邊的啤酒瓶把里面的酒喝完,又從兜里掏出一疊,約莫兩千塊錢擺在桌上,說:[我操你媽,你今天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你以為你自己是啥?我數三下,干的話,自己拿錢,拿多少自己看著辦,不干的話,別怪老子暴力。]

  我開始數:[1。]

  [2。]

  [操!]我輪起啤酒瓶子直接鑿在她臉上,事實證明,妝化的再濃再厚也無法抵擋啤酒瓶的攻擊。

  女人的臉頓時花了,她躺在地上嗷嗷亂叫,猛子站起來,一腳踩在她臉上,轉頭看我:[強哥咋辦?]

  [啥咋辦?]我拿出一千塊錢扔在地上:[拿去看醫生。]轉臉沖另外一邊的幾個啤酒妹喊:[來人伺候伺候我兄弟,要玩的開放點的,裝處女的別來。]

  啤酒妹們互相看了一眼,從中走出一名二十三、四歲的女人,怯生生地坐在水老鼠身邊。

  [拿了錢,給我滾,你要是不爽,就叫罩著你的大哥來找我,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曠世財務公司,強子。]我摸著小腹處啤酒妹的腦袋,挺直了脖子:[是他媽關羽就該耍大刀,是他媽妓女就應該玩口交,這道理都不懂,怎麼出來撈。]

  燒烤攤老板沒說話,讓幫他打下手的兩個男人扶著地上的女人走了。

  那邊的激戰仍然猛烈,倒下去的人也越來越多,不少身上被砍了十幾刀的年輕混混掙扎著想要從戰圈內突圍,可迎接他的是無情的鋼管。

  [呼!]我興奮地高呼著,下體往前一挺,老子出來了。

  [呼。。呼。。]我癱在椅子上大喘氣兒,看著那兩個新來的兄弟,拍了拍他們的肩膀:[哥們兒,出來混就別他媽裝作一副正經的樣子,該怎麼玩就怎麼玩,別等哪天被人砍死才忽然發現自己還是處男,我操,那樣才悲哀啊!]我給啤酒妹倒了杯啤酒,摸了摸她的小臉:[活不錯。]

  兩個小子看著我似懂非懂地點頭。

  猛子大笑:[強哥,你他娘的又來了!]

  [嗒嗒嗒嗒嗒~]急促的腳步聲遠遠傳來,路燈下出現一名個子不算特別高,但四肢粗壯有力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身后跟著差不多三百多名手持鋼管,砍刀的小弟,我認得他,天門十三位大哥之一——炮手,老炮。

  [干!給我圍起來打,一個也別放走!操他個媽的,小兔崽子敢在咱們天門地頭上鬧事,活膩味了!]

  我看著這情景,笑道:[嘿,更爽了,老炮都親自出馬了。]

  [快跑!天門的來增援了!]不知哪個家伙喊了一句,青年幫的小弟全都拔腿向后跑去,我原以為這場戲會這樣結束,可沒想到,慘叫聲從他們身上傳出,又是一批人馬沖了上來。

  [是天門麼?]我眼睛一亮。

  [出來混就是打仗,打仗的時候咋能有逃兵呢?]一個穿著肥肥的藍色吊帶褲,叼著香煙的瘦小青年帶領著同樣三百多人出現了,他手里還握著滴血的長刀。

  [你就是天門老炮是吧?]說話間青年又砍翻三名[逃兵]。

  炮手喝道:[你他媽誰啊?]

  青年嘿嘿一笑:[聽清楚呵,老子是青年幫四大金剛之一,火力,第一次出門辦事,不能落了面子,今天就抓你回去給老大,嘿嘿。]他轉頭看向我們與其他的食客:[眾位兄弟,不好意思,青年幫辦事,閑雜人等退避,要是誤傷了你們,那可真是對不起了。]

  [真他媽囂張!]猛子低聲罵了一句。

  我聳聳肩站起來:[走吧,等你有能力了也一樣能囂張,囂張也是需要本錢的。]

  像我這種小雜魚,還是別摻合到幫會之間戰爭的好,根本就沒好處嘛。

  我將手伸進啤酒妹的短裙,胡亂抓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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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vlw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2:5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七章 改朝換代!

[呵、呵、呵!]我用力搖擺著自己的下體,在床上女人發出一聲尖叫后,生命的精華傾潟而出,我翻倒在床上。

  啤酒妹心滿意足地用手撫摩著我背部的傷疤。

  [你不害怕麼?]我用腦袋墊著枕頭,這樣的姿勢很舒服。

  [一開始是有一點點害怕,可是現在我不怕了。]啤酒妹摸著我胳膊上巴掌粗的[鬼圖騰],笑道:[很漂亮。]

  我心想,那是,這可是花了我七千多塊大洋紋了整整七天才紋出來的,有這種紋身技術的人全國也找不出幾個。並不是說這個紋身師傅的技巧如何如何巧妙,而是紋出來圖案上所帶的霸氣,那些紋身、刺青工作站的紋刺師哪能比得上真正在道上混過的人紋的好?充其量是裝飾品,突顯一下個性罷了。

  我翻過身,看著面前這個陌生的女子忽然產生一種厭惡感,我捏了她的乳房兩把,說:[你走吧,錢在我口袋里,自己拿。]

  啤酒妹顯得很驚訝,她好奇地看著我:[大哥,你不是包夜嗎?]

  [我現在不想了,回去吧。]

  啤酒妹沒有再說什麼,乖乖的去拿錢,然后穿起衣服離去。

  我躺在床上合上雙眼,沒一會兒就睡著了,我實在沒什麼興趣與陌生女人睡覺,尤其那個女人還是只雞。

  次日清晨,八點左右,我在賓館樓下的早餐店買了豆漿和包子,打了輛的士就回到了家。

  哼哼還在睡覺,那懶洋洋的睡姿讓我一陣發笑,都說小孩兒難養,其實也不是這樣嘛!至少這小子從來都不鬧我。

  [臭小子,起來了起來了!]我捏捏他的小臉,哼哼睜開眼睛,打了個哈欠,伸出小手拉我:[爸爸,你。。肥來了。]

  [……]

  [你小子連話都說不清楚,以后就跟我一樣混黑社會得了,哈哈,諾,這是給你買的,餓了就吃點!一會爸爸要去上班噢!哦,不對,是哥哥!]我放下食物。

  [爸爸,昨天晚上,阿姨找泥~]

  [黃甜甜?她找泥干什麼?]我發愣,拍了自己腦袋一下:[靠,你沒問她找我啥事?]

  哼哼盤腿坐在床上,握著包子直愣愣地盯著我發傻。

  我問:[好了好了,臭小子乖!吃完飯就去玩,對了,咱們社區住宅里就有一間幼兒園噢~想不想去那里找小伙伴們玩?]

  讓一個小孩兒天天呆在家里始終不是好事,時間一久他的性格很容易變的孤僻,我已經是這樣了,當然不希望哼哼也跟我一樣。

  [幼兒園。。?]哼哼很明顯不懂。

  [這樣,聽爸。。聽哥哥的話,這有一千塊錢,等會呢,你自己拿去交給幼兒園的阿姨,對她說,我是來上學的,然后她就會讓你進屋和小朋友玩了,等我下班了就去接你。]我從兜里掏出錢不由分說塞進他的褲子中,轉身出門的時候又囑咐了一聲:[記得。一定要交給管理小朋友的阿姨噢!]

  [我知道了,爸爸~]

  這孩子,怪懂事兒的,養肥了再賣,我心想。

  急急忙忙回到公司,水老鼠他們還沒來,幾個跟我不是很熟的職員三三兩兩坐在一旁,也不知道在嘀咕著什麼。

  我笑嘻嘻攀上女職員的肩:[小君啊,聽說今天晚上有張學右演唱會,要不要一起去?我有票噢~]我的眼睛又開始往下瞄——黑色,蕾絲蕾絲。

  [切,你知道我追劉得華的嘛!把你的手拿開,整天色咪咪的,是不是干你們這行的都這樣?]

  [嘿~]自找沒趣的我收回手向老挺辦公室走去,嘴里念叨:[我內心的空虛和寂寞誰他媽知道噢~]。

  老挺正在辦公室的椅子上翹著腿看電視,見我來了,揮揮手:[坐。]

  老挺和平常不太一樣,他的臉色有些難看。

  [老挺,您咋了?]我問。

  老挺搖搖頭,扔給我一支香煙:[昨天青年幫跟天門火拼,兩邊都死了幾十人。]

  我幫老挺點煙,點完說:[這有什麼奇怪的,黑社會火拼不都是一個鳥樣,跟打仗似的,不死人能叫打仗麼?]

  老挺從桌上挪下雙腿,坐正,道:[強子,這你就不懂了,任何一次火拼都是有原因的,不過這次青年幫好象是有恃無恐的要跟天門對著干,連個理由都不找,身為天門的舊部下,我想的事兒遠遠比那些所謂的天門大哥想的還要多啊。]

  我好奇問:[那青年幫到底是什麼來頭,我一點都不知道,要說他能在半個月時間內召集數百人,那我信,可他在半個月之內就有能力跟天門打個勢均力敵,這不太可能吧?]

  [這他媽世界,沒有不可能的事!聽說下個月天門十三位大哥就要改選,你想不想去湊個數?以你的魄力和膽識我很看好你。]

  天門十三位大哥要改選?我的眼睛雪亮雪亮的,老挺可能被我這種禽獸般的眼神晃到了,忙別過頭去。

  [老挺,為什麼看好我?]我問。

  [嘿嘿。。天門就要改朝換代啦,聽說我老大要跟著夏宇出國渡假,好象這些老大合伙在啥地方買了個島,說要在那島上安度晚年,人嘛,歲數越大,膽子越小,無論是什麼樣的人都一樣,夏宇也是,他已經不再是二十幾年前那個單身一人的小伙子啦,他那麼多老婆,孩子,就算自己不怕死,也得想著家里人嘛。]

  我問:[哇靠,老挺,你還一直沒告訴我,我的老老大是誰呢?]

  [哈哈。。天門霸爺,陳霸。]老挺面色紅潤了。

  陳霸,最早的時候外號奶爸,好色,重義氣,聰明,拳頭功夫一般,是天門為數不多的智將之一。

  [喔喔~]我現在滿心思都在想改選的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我叼著煙使勁抽著:[既然夏老大都去渡假了?那天門的龍頭改成誰?]

  [夏天,夏宇的兒子。]老挺說。

  [操,還他媽玩世襲制?]我很不爽地叫起來。

  老挺將遙控期砸在我臉上,罵道:[死小子,說話注意點!夏家可是臥虎藏龍,這個夏天聲望不高,可是能力卻在他父親之上,如果真的能跟在夏天身邊,你小子這輩子想不吃香喝辣都不成!]

  [嘿嘿,老挺,我知道錯了嘛,跟我講講,跟我講講,究竟怎樣才能參選!]我笑嘻嘻地湊上前。

  老挺冷哼一聲,從口袋中掏出一疊厚厚的鈔票,我的眼睛更加明亮,時間在那一瞬間仿佛停止了,我的呼吸聲開始逐漸加重,額頭的冷汗也一顆顆地滲出來。

  [……]

  [去,給我買杯咖啡,記得找錢。]老挺掏出一張面值五元的鈔票塞進我手中。

  我當場就哭了,那個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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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vlw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2:5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八章 事前準備

  [只要是在道上有一定名聲的就能參選,不過具體是什麼樣的規則我也不知道了,離不開錢就對了。]老挺回答。

  我垂頭喪氣地說:[別的東西我什麼都有,就是沒錢。。]

  老挺賤笑:[放心,我會支持你的,如果你真的當上天門十三位大哥的其中一個,我也跟著沾光嘛!]

  [嘿,謝了老挺!強子一定努力!]我歪著脖子準備走出辦公室,就聽老挺喊:[回來回來,還有事呢!]

  [啥?]我走過去。

  老挺從抽屜里取出一張欠條,說:[今天幫我把這筆帳收了,都他媽一年多了。]

  [多大數目啊?]我自言自語地將欠條抄在手中,一看到數目我的小腿肚子就開始發軟。

  [我操。。兩。。兩。。兩百萬?]我使勁咽吐沫。

  老挺沖著我笑:[咋啦?怕啊,你不是需要錢麼?我還有不少張大單在外面,就等你一單一單搞定。]

  我說:[老挺。。這超過百萬的帳。。我還真沒收過。。上次收了王天虎五十萬就被打進了醫院半個多月。。這一次。。]

  我他媽心里也害怕啊,借了兩百多萬不還,那得是什麼樣的人啊?一個恐怖的男子出現,他用猙獰地嘴臉看著我,張開血盆大口,牙齒上沾了許多碎肉,說:[我已經吃了六個收帳的了。。。你是第七個。。來吧。。]

  [哎哎,想什麼吶?]老挺將我從幻想中揪出來,掏出雪茄扔在桌上:[自己小心點,水老鼠和猛子我會安排他們跟著你。]

  [謝老挺!]我說。

  走出辦公室我心中一直忐忑,在南吳這個城市兩千塊錢就可以買一條胳膊,那些建築工地上的民工,只要你出的起高價,想要弄死一個人太簡單了。

  [我他媽的得去找幾個幫手才行。]我心里嘟囔。

  [強哥!]水老鼠襯衫上沾了不少唇膏,正傻樂吧唧的向我問好,我點頭:[恩,猛子呢?]

  水老鼠說:[猛子一會就到,正在樓下買煙。]

  他一看到我手里的欠條,靠過來,詢問:[強哥,多少錢的帳?]

  [你收不?給你。]我二話不說把欠條塞進他手中,水老鼠拿到手一看,頓時哆嗦了一下,欠條脫手掉到地面上。

  水老鼠罵道:[我操,兩百萬!]

  我呵呵笑著上前去拾揀,剛彎下腰,一只大腳將欠條壓在了地上,我抬起頭,心中頓時火起。

  這是一個陌生人,應該是第一天上班的,滿臉橫肉,個頭在一米八左右,體重約莫兩百斤。

  [麻煩,把你的腳拿開!]我說。

  男子笑著說:[你就是強子。]

  [你他媽誰啊!]我不由分說一腳揣在他肚皮上,誰知這家伙只是微微往后一頓,一點事都沒有,我倒是被震退了半步。

  水老鼠在我耳邊說:[強哥,聽說這小子練過硬氣功,拳腳對他沒用,是兩天前來上班的,那時候你還沒來。]

  [他是誰?]我咬著牙問。

  水老鼠靠在我耳邊說:[鐵骨。]

  [鐵骨?]我看著他。

  鐵骨笑呵呵地彎腰揀欠條,我趁著這個機會抓起桌上的鋼筆,狠狠地插下了下去,周圍女職員大聲尖叫,鐵骨脖子上鮮血狂噴,他捂著脖子在地上掙扎。

  [我操你媽!]我在鐵骨身上一頓狂踢,出來混講究的就是野狗法則,只要別人踩在咱頭上,甭管他是老虎還是獅子,就算打不過也得讓他掉塊肉。

  一見鐵骨翻倒在地,水老鼠也來勁了,站在桌上狠狠的往下一跳,單腳踩在他的腰上,鐵骨頓時發出一聲悶哼,抽搐了幾下不動了。

  對面還有三、四名跟著鐵骨的男人此時都不敢吭聲,我沖著他們吼:[他媽的,老子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跟老子搶食?你們還早呢,聽見沒?]

  見沒人吭聲,我又問了句:[聽見沒?]

  幾名男子吱吱唔唔點頭,我抓起桌上的一個文件夾拋過去:[聽見了還不去叫救護車?一幫傻逼。]

  老挺聽見屋外的聲音,慢吞吞走出來,看著倒在地上的鐵骨還有我鐵青的臉,馬上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搖搖頭,沒說話又進去了。

  猛子這個時候哼著小調走進來,看到這個情景,驚道:[強哥,您也太狠了點,鐵骨這家伙號稱刀槍不入!你把他都弄翻啦?真他媽狠!]說著說著還豎起手指頭。

  我拿起那張染了血的欠條,揮揮手:[走,吃飯去,晚上陪我辦事。]

  [好勒!哥兒幾個,咱們回見吶,哈哈。。。]水老鼠囂張地沖那幾個男人擺擺手屁顛屁顛地跟在我身后。

  出來混,玩的不就是一個狠麼?前些日子看報紙說是某個地方的司機被幾個流氓圍起來在車上一頓暴打,車上有三十多名乘客圍觀,換作是我,我他媽肯定站起來跟他們干,揪起一個人的腦袋往死里打唄,有一人帶頭老百姓才敢動手,這是傳統問題,別指望這社會有多少見義勇為的青年會站出來反抗暴力,那純粹是意淫小說里才會出現的橋段。

  我一點都不同情那被搭計程車司機,活他媽該,讓你老實!

  說起比較狠的司機還屬廣州,每個司機駕駛座邊上都擺根鐵棍,見到鬧事的直接抽他狗日的。

  就拿今天來說,我要是不給鐵骨一個下馬威,以后我還能抬起頭做人麼?今天他搶了我的生意,明天他就可能搶我的位置,后天?后天我就別想在曠世上班了。

  我、猛子、水老鼠三人一路罵罵咧咧,日爹操娘的跑到附近飯館吃飯,這里消費還是挺便宜的,三個人吃一頓也就百來塊錢。

  [干!]端起酒杯一仰而盡,身上的熱氣馬上被一掃而光。

  我打著隔,說:[那單子你們也看過了,幫我多找幾個人來,但也不要特別多,加上你、我,十個人左右,把家伙帶好,十點鐘準時集合。]

  [啥價?]猛子問。

  [事情擺平了,一人給五千,你們兩,一人三萬。]我說。

  猛子說:[成交,您等信吧!]

  我罵咧:[別他媽的再去找那些傻逼民工了,上次那幾個瘦的跟麻杆似的,風一吹他得倒退好幾十步,我要是被這種人收帳也得反擊!]

  猛子很是羞愧:[我那也是千百個不願意,當天不是人手緊張麼!]

  [不管啊,晚上給我找像樣的,能不能打先不說,擺出來必須像個人!身高沒有一米八,體重沒有九十公斤的不準往我這帶!我們這是收帳,不是他媽小孩子過家家!聽見沒?]

  猛子使勁點頭:[知道啦知道啦,強哥您就放心吧!]

  水老鼠問:[強哥,要不要家伙?]

  我想了想:[恩,把鐵棍砍刀啥的帶上,你家不是有獵槍麼?一起給我捧來。]

  [我那破槍膛線都磨平了,二十五米的距離都失準啊。]水老鼠說。

  [讓你帶你就帶,羅嗦個屁!]

  老子這次可是去干大事,沒有萬全的準備怎麼能行?

  我操,兩百萬,除去雇人的九萬多塊錢,十一萬直接落入我口袋,這比他媽上班強多了啊。

  [行了呵,晚上。。]我翻開欠條,看上面的地址:[晚上飛雲道見。]

  [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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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vlw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2:5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九章 傷口

  像我這樣的高級收帳份子在公司的時間絕對不會超過一小時,離開猛子和水老鼠我打了輛的士回家。既然是晚上收帳那就一定得有個飽滿的精神狀態,最便宜的方法當然是回家睡覺。

  回到家,哼哼不在,我胡亂將床上亂七八糟的玩具扔到一邊,脫下衣褲[扑]一聲跳到床上。

  [知了~知了~知了~]

  [嗡~嗡~嗡~嗡~]

  在窗外知了聲和那台破舊的風扇轉動聲中,我帶著一身臭汗進入了夢鄉。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半,伸手一摸涼席,就跟尿了床似的,水了吧嚓的。

  [他媽的,熱死了!]沖進廁所打開水龍頭沖涼。

  家里的廁所還算不錯,清涼的自來水澆在身上可就不是區區一個爽字可以形容的,洗澡完畢,套上一件黑色跨欄背心,穿上滿是窟窿的破舊牛仔褲,從冰箱內取出一罐啤酒離開了家,去接哼哼放學。

  那間幼兒園離這里只有五百米的路程,我哼著小調慢吞吞地向前走著,旁邊籃球場上有不少小子正在活動,吼叫聲此起彼伏。換作平常我肯定也手痒上去湊湊熱鬧,可今天不行,正經事要緊。

  來到距離幼兒園不遠的地方,我意外發現哼哼就蹲坐在里面的一個滑梯下面,臉上還有兩排清晰可見的淚痕。

  [哼哼!]我叫喚著,皺起眉頭大步走上前去。

  [爸爸。。]哼哼一見到我,頓時放聲大哭,從屋里走出一名二十一、二歲的年輕女孩兒,她看著我,問:[誒,你就是這位小朋友的家長嗎?]

  我開門走進去,一把將哼哼抱在懷里,點頭:[是啊,他怎麼了?不聽話了?]

  女孩長的還算清秀,應該是剛畢業不久的學生,她搖搖頭,嘆氣道:[你這個大人是怎麼當的?怎麼能讓一個小朋友身上帶那麼多錢?]

  我看著哼哼的小臉,過別腦袋,問:[出什麼事了?]

  女孩說:[今早他來這兒的時候手里抓著一疊錢,結果讓對面樓的幾個流氓看見了,硬是把他的錢給搶了,別看他年齡小,可膽子倒很大,死拽著那個流氓的褲子不送手,他們生氣就踢了這孩子一腳。]

  我聽后,無比的憤怒,這叫他媽什麼事?這社會究竟怎麼了?連小孩子的錢都搶?我拍了拍哼哼的小臉,問:[疼不疼?]

  哼哼只是哭個不聽,大人受了委屈可以用各種手段發泄,而小孩子受了委屈就只能哭。

  女孩估計是看到了我手上那一道道傷疤,不是很願意跟我說話,轉身準備進屋,我喚住了她:[請等等,你說的那些流氓,長什麼樣?]

  女孩想了想,說:[有一個光頭,年齡大概十八、九歲,其他的幾個我沒記清,可能有五、六個人吧。]

  [都是十七、八歲的小年輕?]我問。

  女孩點頭:[恩。。他們是最近才搬到我們社區住宅的,是附近學校的高中學生。]

  [謝謝!對了,明天我會把錢補交給你們幼兒園,到時就請你多關照一下他,可以嗎?]我笑著摸哼哼的腦袋,這傻小子哭聲小了許多。

  女孩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說:[當然可以啦,你的小孩兒這麼可愛!]

  我呵呵一笑:[走了!]

  我抱著哼哼,問:[傷哪了?]

  哼哼指著肚皮,我掀開他的卡通襯衣,見到哼哼的傷口后,我整個身體都麻木了。

  那一是塊什麼樣的傷口?成人腳掌大小的瘀青幾乎覆蓋了哼哼前半身三分之一的範圍,這一腳得多重?我甚至能想象出哼哼當時被踢飛的情形。

  [媽了個逼的。。]我咬牙切齒地罵著,哼哼還在抽搭著,他指著籃球場內的幾個小子:[爸爸,是他們。。打我。。]

  我轉過頭看去,果然有一名光頭男子,他的背上紋了個蝎子,正赤裸著上身在藍板下玩高難度動作。

  我小聲說:[哼哼,爸爸幫你報仇,千萬不要被他們發現噢!]

  哼哼點頭,我掏出手機播打了猛子的電話。

  [強哥,咋啦?]

  [我讓你找的人,找的怎麼樣了?]

  [找著七個啦,今天這貨色絕對好用,都是他媽的……]

  [他們在你身邊麼?]我打斷他的話。

  [在啊!]

  [把他們喊來我住的地方,就說我要請他們吃頓飯,你也一塊過來吧。]

  [是不是出事了?]猛子問。

  [恩,幾個小兔崽子把我家孩子給打了!]

  [你還有孩子?]

  [來了再說,少說屁話!你知道我住哪的。]

  等待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猛子和那七名膀大腰圓的壯漢出現在籃球場,這個時候已經是七點半左右了。

  猛子指著我介紹道:[這個是強哥。]

  [強哥!]壯漢沖著我打招呼,我點頭,指了指籃球場的那幾個家伙:[給我打斷他們每個人的一手一腳。]

  其中一名壯漢發愣:[一手一腳?強哥這是在試探我們?]

  猛子罵咧:[我操,讓你怎麼做就怎麼做,說那麼多廢話干嘛?]

  [好勒,您就看好吧!]七名絕對像NBA中鋒的大漢擼起袖子慢吞吞地走進了籃球場。

  猛子問我:[孩子呢?]

  [睡著了,估計是被傷著內臟了,這幫學生真能下的去手,他才四歲不到。]說著說著,我感覺眼眶里有淚水在晃動。

  猛子拍了拍我的肩從背上的高爾夫球袋中取出一支鐵棍,遞給我:[強哥。]

  我頓時心領神會,接過鐵棍走了下去。

  [我操,你們誰啊?老子不認識你們!]

  [誰他媽知道你們是誰?老板給錢讓我打斷你們的一手一腳,沒辦法,我們只能照辦。]

  [我操!]

  那六名青年很顯然也是在道上混的,很有魄力,面對占據絕對優勢的壯漢們竟然一點也不害怕。

  我在這個時候走上前,沒出聲,橫著掃了一棍將那光頭打翻,他的牙被我這一下敲斷三顆,血從他嘴里往外滲。

  [知道為啥打你不?]我問。

  光頭捂著臉后退。

  [我操你媽的,讓你欺負小孩,今天老子就廢了你們!]我發狂似地揮出手中鐵棍,幾個小子在沒來得及防御的情況下被掀翻,猛子他們也沖上去,對準他們就是一頓毒打。

  社區住宅有不少的人出來乘涼,此時全都站在鐵絲網外向里面觀望。

  慘叫聲從他們嘴里傳出,也就五分鐘光景,六個小子癱了,其中一個口吐白沫,像是要不行了。

  我轉過頭看著那幾個壯漢,對準其中一名的腦袋就是一棍:[操你媽的,我讓你打斷他們一手一腳,聽不懂中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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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vlw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2:5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章 砰!

  [……]坐在飯桌上看著那個被我一鐵棍敲到腦袋上的大漢,我端起杯子,沒說話跟他無聲的碰了一個。

  水老鼠也在半個小時后來了,他見桌上氣氛不太對勁,也乖乖的閉上嘴巴,他可不想惹禍上身。

  啤酒一支一支的被我們喝掉,我開始感覺腦袋有點微微發暈,我說:[哥們兒,對不住了,我這個人就是暴脾氣,有時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我向你賠罪了。]我高高抬起酒杯,心想,我可真夠暴力的,人家做的挺好,非打人家一棍子干嘛?

  被搭計程車那個大漢臉上很明顯腫了一塊,他沒吱聲,又跟我碰了個。

  像我這樣的男人身邊壓根就不能有朋友,借著酒勁,我掏出手機打給遠在他鄉的女友,電話終於接通了,我差點感動的流眼淚,這他媽都過了七、八個月了,她終於肯接我電話了,她的聲音依然那麼甜美:[喂,老公啊~怎麼啦?]我說:[我們分手吧。]

  [嘟…嘟…嘟…]對面把電話掛斷,可我不能在哥們兒面前掉面子,沖著嘟嘟響的電話吼叫:[操你媽,聽清楚了,咱們分手,別他媽雞歪!以后別來煩老子!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不適合你…]我這邊正發泄的過癮,手機忽然響了。

  [……]一群人看著我,我的臉頓時紅了,跟熟透了的蘋果似的。

  [喂。。]我無力地接起。

  是黃甜甜打來的。

  [強,晚上有沒有空?我明天休息,一起去看電影吧!]

  我說:[晚上要做事,明天吧,明天我找你。。]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黃甜甜愉快地掛線了。

  水老鼠和猛子看著我,分別端起了酒杯:[強哥,別為一個已經不愛你的女人傷心。]

  我拍著他們的肩膀,像一個受了傷的小孩兒,想哭卻又不能哭,強忍著心中的悲傷抓起啤酒就往自己肚子里倒。

  我是個流氓,好勇斗狠,但那個女孩確實是我真心愛過的,如今說沒有就沒有了,心里的支柱仿佛一下子就倒塌了,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我就算被砍了幾十刀住院也沒哭過,照樣笑嘻嘻地跟猛子他們吹牛,但這次,我他媽哭了,就跟冒牌五金店販賣的冒牌水龍頭一樣,一打開就再也收不住了。

  [強哥,女人嘛,像你這樣的人,還怕找不到女人嗎?如果你願意,今晚哥們兒帶你去找幾個洋妞!]被我搭計程車大漢開口。

  [放屁!那種女人能跟老子的真愛比麼?]我大聲吼叫著,周圍幾桌的食客看怪物一樣看著我。

  我站起來沖他們吼:[看,看什麼看,願意吃就吃,不願意吃滾!]

  猛子上前壓住我,勸道:[強哥,消消氣,消消氣。]轉頭向那幾桌人賠笑:[不好意思,我老大喝多了,你們吃好,喝好。]

  當晚我就像是個受了氣的小媳婦,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通話,無非就是一些[她不愛搭理我。][我他媽那麼愛她。][她不想我]之類的話。

  一直到十點,帶著八分醉意,我們一行十人坐上了去[飛雲道]的公交車。

  我的錢總是在拿到手后的第二天就被揮霍一空,根本就沒想過要買輛二手的面包車,到哪不是二路小跑就是坐比林肯還要長的三十坐公交車。

  心情極度惡劣,一路無話,只是在車上抽著煙,司機原本想制止,可見到我那副死人臉,倒也沒敢吱聲。

  女朋友沒了,再連他媽抽煙都不讓,這日子還能過麼?我是這麼想的。

  飛雲道是很復雜的地區,是天門勢力籠罩下比較薄弱的地區,近年來天門行事低調,專心開辦各種盈利公司,如網吧、酒吧、舞廳、商業公司、工廠,很少去管理那些小幫會,也不知道是根本沒將那些小幫會放在眼里,還是不屑去管。總言之,整個天門都在轉型,現在看來似乎轉型的很成功,走到任何地方都能見到打著[天門]旗號的公司。

  到站,下車,按欠條上寫的地址我們徒步走過去。

  那是一條明亮的街道,路燈閃耀,十幾個痞子每人架著一輛摩托車在街道口徘徊,我心里有數了,他們是飆車族,估計借來的錢也都用來改裝零件了。

  借款人的名字叫[啊笛]。

  我讓猛子他們將家伙準備好,自己將獵槍插在褲腰帶上,緩緩走上去。

  [啊笛在不在?]我問。

  他們看了我一眼卻沒搭理我,我又問:[我們是曠世財務公司的,找啊笛,麻煩認識他的告訴我一聲。]

  摩托車忽然全部停止了發動,一名類似日本暴組族的朋克男子摟著兩名金發碧眼的洋妞從后面走了出來,他很瘦,脖子上掛了個骷髏標志。

  [笛哥。]眾小弟喊。

  [我就是啊笛,找我什麼事?]啊笛遠遠地看著我們。

  我揮著手上的欠條,說:[哥們兒,你欠了我們公司的帳有一年多了,連本帶利,你要還三百萬,零頭我都給你省了,說說吧,什麼時候還錢。]

  啊笛拍拍洋妞的屁股,讓她們離開,自己帶著小弟走上來:[什麼錢?老子什麼時候欠過你們錢?你他媽誰啊?我不認識你!]

  我陪著笑臉:[這可就是您的不對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白紙黑字上寫的清清楚楚,您總不能耍賴吧?]

  [啥?拿來我看看!]啊笛走過來,將我手中的欠條抓在手中,只掃了一眼,便將其揉成紙團扔到了一旁的臭水溝里,他聳聳肩:[現在沒有嘍~]

  [我操你媽的!]猛子抄著刀向前一步,被我單臂攔下了。

  我忍氣道:[笛哥,你這麼做就是不打算還錢嘍?]

  啊笛狂笑,他指著我:[老子是飛雲道的扛把子,憑你說兩句話就把錢還了,我以后還怎麼混?]

  我也笑:[你無非是要面子,錢還了,我擺上幾桌讓兄弟伙開心一下,這樣總行了吧?]

  [放屁!我勸你現在就滾,我數三聲,你們要是還在這,我就不客氣了!]啊笛轉身離去,猛子一個箭步上前,揮起刀向啊笛的背后砍。啊笛慘叫一聲,背后被砍的血肉粼粼,那些小弟們見狀,全都從摩托車上掏出了家伙,還有一名小弟吹了一聲極響的口哨,出來混這麼久,我知道,他這是在招呼在附近的伙伴。

  我掏出獵槍,大步向前,說:[速戰速決,這個啊笛要帶走!]

  [卡卡!]子彈上膛,我瞄準一堆聚在一起的小弟,毫不猶豫地開了槍。

  [砰!]子彈呈傘狀飛了過去。

  [啊!]四、五個小弟被射中,躺在地上扭擺著身體,這種自制獵槍的好處就是穿透力不強,攻擊範圍大,能使人暫時失去攻擊力,還不至人於死亡,是街頭巷戰必備的武器。

  [卡卡!]我右手高舉著獵槍,左手一把將倒在地上呻吟的啊笛頭發拽起,扔給水老鼠:[帶走!]

  [我操,你他媽的不得好死!你們死定了!]啊笛瘋狂嚎叫著,我回頭看他,用槍托狠狠砸在他臉上,這小子馬上昏了過去。

  我罵了一聲:[讓你他媽廢話!]

  [走!]我揮揮手,不知是什麼原因,我總是覺得這件事沒那麼順利。

  一行十人走出巷口,我驚訝的發現馬路兩旁分別站了幾十人,他們手里都握著長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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