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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武俠仙俠] 重生之小人物 作者:燈火通明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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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懷煙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2:30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二百八十五章 小輩的情事





  大勝之後,當然少不了慶功宴。雖然郭靖他們來的匆忙,雖然這只是在軍營之中,酒菜都不算精致,可大伙還是都很開心,喝酒吃肉,放聲高歌。

  

    張雲風和郭靖坐在一起,同樣是一手拎著酒囊,一手持著小刀,一邊聊一邊吃著。相對于其他人來說,他們的表情就要嚴肅多了。因為張雲風正和郭靖討論蒙古出兵報復的可能性。

    郭靖從小在蒙古草原長大,自然最清楚蒙古人的習性。他認為蒙古人這一次吃了這麼大的虧,必然不肯善罷甘休,報復是一定會報復的。只是,蒙古人現在在東西兩線作戰,東面和南宋大戰連場,西面也打到了歐洲。如果他們想要報復,就必須從歐洲戰場上抽調兵力。他們會為了報這一箭之仇,而放棄歐洲的大好局面,立即抽調兵力回來嗎?還是等歐洲的戰事結束,再集中兵力南下侵宋?

    兩人討論了很久,也沒得出結論來。張雲風只好建議郭靖,調集兵力,依托黃河,暫時先采取守勢。等後方的事情都處理好之後,再圖謀進攻大草原。

    正在他們兩個低聲私語時,就听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吵鬧聲。張雲風抬頭看去,只見那邊人頭涌動,喝彩聲此起彼伏。再仔細傾听,卻發現是張芙和司馬賦在那里打了起來。張雲風以為這兄妹兩個是在比武,也就沒在意,繼續和郭靖說話。

    可沒想到,過了一會兒之後,張芙突然厲聲叫道︰“你休想!我不會替你去說的!”

    接著,就見張芙帶著滿臉的淚痕沖出了人群,跳上小紅馬,疾馳而去。司馬賦在後面追趕,可他哪里追得上小紅馬?只能眼睜睜看著張芙消失在遠方。

    司馬賦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不知怎麼的就把張芙惹惱了。現在張芙跑了,他只能廢然一嘆,剛想回去繼續喝酒,卻猛然間發現張雲風就站在他身後。這可把他嚇了一跳,慌忙說道︰“師傅,您怎麼在這?”

    張雲風一把勾住他的脖子,想人少的地方走去,一邊走一邊問道︰“小子,你怎麼惹的芙兒不痛快了?老實交代,為師或許可以從輕發落。”

    司馬賦撓著腦袋說道︰“我沒惹她呀……”

    “沒惹她?沒惹她怎麼就哭了?你是男子漢大丈夫,又是師兄,可不能欺負師妹。”張雲風的語氣很溫和,可手上的力道卻是增加了不少,讓司馬賦感到胸腔都被壓縮到了最小,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我真的沒惹她!就是前幾天我們兩個打賭,她剛才問我要什麼賭注。我就說……,她就惱了,然後就打我。她打我我自然要躲閃了,結果她就開始拳腳相加。我本不想還手的,可您也知道,芙師妹的武功比我差不多少,我一味的抵擋,哪里抵擋得住?所以就開始還手,最後把她摔了一跤,然後她就哭了,騎上馬就跑了。師傅,我真的不知道她為什麼不高興。”司馬賦委屈的樣子比竇娥還冤。

    張雲風瞪視著他,說道︰“你把話說清楚,你到底說什麼了?她之所以惱了,肯定和你的那個賭注有關。你給我一個字不許錯地再說一遍。”

    這可讓司馬賦漲紅了臉,期期艾艾地說不出話來。張雲風一見他這個樣子,知道這個小子肯定有問題,繼續追問道︰“快說啊!你要是不說,我可沒辦法幫你,以後你就等著芙兒每天都找你麻煩吧!”

    司馬賦一想到以後都要被張芙這個女魔頭暗地里窺探著,心頭就一陣發冷,急忙說道︰“我也沒說什麼,就是讓她幫忙去打听打听程師妹的心意。”

    張雲風一听這話就明白了,司馬賦喜歡程英的溫柔,張芙卻又喜歡司馬賦。現在司馬賦讓張芙幫他打听別的女孩的心思,張芙不惱了才怪。

    看看司馬賦現在垂頭喪氣的樣子,張雲風就忍不住想笑,可一想到這些小輩之間復雜的感情關系,又頭疼的想哭。這可當真是讓張雲風哭笑不得了。

    司馬賦見張雲風的表情古怪之極,以為他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連忙說道︰“師傅,我其實……那個……”

    張雲風擺擺手,說道︰“你不用解釋了,我都明白。你們這些小家伙啊,讓我怎麼說你們好。”

    張雲風想了想,突然又問道︰“賦兒我問你,如果程英不喜歡你,你還一定非她不娶嗎?天下間好女孩多得是,正所謂天涯何處無芳草,你不會非得在她這棵樹上吊死吧?”



  司馬賦被他問的更是臉紅的象關公,暗自埋怨張雲風這個當師傅的說話太沒個長輩的樣子。當然了,這話他只能在心底偷偷的想想,嘴上說出來的時候卻變成了︰“師傅,我也沒說非程師妹不娶!我……我對程師妹確實有好感,可是我幾次討好暗示,她都沒有反應,所以我才出此下策,想讓芙師妹幫我問問清楚。如果程師妹對我無意,我也不會強求。就象師傅您說的,天涯何處無芳草,她若是不願意,強求也沒什麼意思。”


    張雲風听他這麼說,才算是放心了。如果象金大大寫的那樣,愛上什麼人就死心眼地一輩子,那他這個當師傅的可要郁悶死了。忠貞當然是一種美德,可要是忠貞的過頭了,那可就是災難了。

    張雲風又想是不是把張芙的心思告訴司馬賦,可又一想,還是讓他們年輕人自己處理去吧,自己只要監督著他們不要鬧出大事來就好了。如果他這個做師傅的插手,恐怕這些弟子沒人敢違抗他的命令,那就成了亂點鴛鴦譜了,事情會更加糟糕。所以,張雲風只是拍了拍司馬賦的肩膀,轉身走了。

    回到郭靖身邊,張雲風先灌了一皮囊酒進肚。郭靖見他這個樣子,以為出了什麼大事,急忙追問道︰“大師兄,出什麼事了?很嚴重嗎?”

    張雲風嘆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孩子們都長大了,心思也都重了。這事我們這些長輩不好插手,順其自然吧!”

    郭靖不以為意地道︰“原來你在感嘆這個,要我說,根本就沒什麼必要。所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喪嫁娶,本就應該由我們這些長輩給他們做主。大師兄你要是想把芙兒許配給賦兒,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張雲風本想反駁他幾句,可一想到郭靖這個家伙是受封建禮教毒害最深的那種人,如今又是按照長輩的意見娶了穆念慈為妻,根本就沒有自由戀愛的機會,辯駁起來,話就多了。所以最後只說了一句︰“不和你說這些了,根本是對牛彈琴。喝酒!”

    第二天一早,張雲風給郭靖等人留了張字條,就飄然而去。剩下的事情,他不擅長,也不耐煩理會,自然還是走了的好。另外,張芙和司馬賦之間發生的事情,也給他提了個醒。小輩之間的感情問題還好解決,象陸無雙和公孫綠萼暗戀師傅的問題可是個大問題。所以他迫不及待地要去找些年輕俊彥回來,好分散一下火力。

    張雲風的第一個目標,自然是老頑童唯一的弟子,耶律齊。只是老頑童早早地就被張雲風送給了瑛姑,不知道他還有沒有機會收下這個徒弟。不過,即使耶律齊不是老頑童的徒弟也不要緊,人才畢竟是人才,即使武功不行,其他方面也必定出色。

    可還有一樣讓張雲風為難的地方,就是耶律齊第一次出場,是在汴梁附近。可現在郭靖已經打到黃河了,汴梁自然也收復了,耶律齊又該在那里出現呢?

    無奈之下,張雲風只好再次動用蒼瀾山莊的眼線,吩咐他們尋找蒙古丞相耶律楚材的次子耶律齊。等蒼瀾山莊回報上來之後,張雲風才發現原來這個耶律齊還真是和他有緣。

    原來,耶律楚材現在已經得罪了蒙古皇後,被抄家滅族。長子耶律晉隨父親一起被殺,耶律齊則帶著耶律燕逃亡在外。而湊巧的是,耶律齊和耶律燕就在距離張雲風不到一百里的城鎮,如今正被蒙古軍兵追殺,向張雲風這個方向來了。這個消息讓張雲風安下了心來,索性不走了,買了些酒菜,找了個地勢比較高的地方,邊喝邊等。

    百里之遙在江湖人的眼中並不算遠,張雲風從上午等到了下午申時中,就見遠處馳來兩匹駿馬,馬背上的兩人,一男一女,都很年輕。看他們的樣子很有些狼狽逃竄的意思,不但馬匹被累的直吐白沫,連人也都是汗流浹背,把臉上的灰塵沖的一道一道的。

    張雲風一見他們的樣子,就知道是耶律兄妹無疑了。等他們來到近前,偷偷地彈出一顆小石頭,正打在馬的前腿上。那匹馬本就累的不行了,突然受到襲擊,嘶鳴一聲摔倒在地。多虧馬背上的耶律齊身手不錯,搶先一步從馬上跳了下來,這才沒有受傷。

    耶律燕見耶律齊落馬,急忙收住韁繩轉了回來,說道︰“二哥,你不要緊吧?”

    耶律齊還沒等說話,張雲風就說道︰“年輕人,哪有你們這麼趕路的?這是存心想把馬累死啊!可惜了兩匹好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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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懷煙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2:30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二百八十六章 誘拐耶律齊




  張雲風這樣的宗師級高手在暗中使壞,耶律齊哪里能發覺,不過他正在逃亡的途中,對所有人都深具戒心,所以只是看了張雲風一眼,也不答話,伸手去拉倒在地上掙扎難起的那匹馬。


    這時張雲風又說道︰“看你們狼狽的樣子,是被人追殺吧?跟我說說,是什麼人追殺你們?有沒有賞錢?我最近缺錢花,把你們兩個拿下來去領賞,似乎是個不錯的主意。”

    耶律燕一听就急了,立即抽刀出鞘,一指張雲風,說道︰“你是什麼人?莫非你是皇後……”

    她還沒說完,耶律齊就急忙打斷她道︰“三妹,不可胡說!”接著向張雲風抱拳道︰“這位前輩,在下是全真派弟子,這是我三妹,冒犯前輩之處,還請見諒。”

    耶律齊故意不說自己的身份來歷,只說是全真弟子,顯然也對張雲風抱有很深的戒心。張雲風見他在逃亡之中,依然沉穩冷靜,心下也是暗暗點頭,卻裝做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說道︰“哦,你是全真派的弟子?那你說說,你師傅是誰?全真派的老道我認識很多,也許還有些淵源。”

    張雲風這麼一問,倒讓耶律齊為難了,只好說道︰“在下的師傅曾有嚴令,不許向任何人說起他老人家。所以……”

    張雲風又是哈哈一笑,說道︰“全真派什麼時候有這麼古怪的規矩了?肯定是你小子撒謊,借全真派的名頭來嚇唬人的。我說的沒錯吧?”

    耶律齊說道︰“在下確實是全真派的弟子,前輩既然不信,在下也沒有辦法。我們兄妹和前輩萍水相逢,就不多打擾了,告辭。”

    張雲風卻說道︰“慢來慢來,你先不能走。你冒充全真弟子,這事我可不能不管。你若是做下什麼傷天害理的事,都栽在全真派的頭上,那我可不答應。我和全真派的老道還有那麼點交情,日後若是被他們知道我袖手不顧,還不得落個埋怨?所以,你得說清楚了再走。”

    耶律燕不耐煩地道︰“二哥,我們何必和他羅嗦?我看他就是皇後的黨羽,特意在這里等著我們的。看他說個沒完的樣子,肯定是沒有把握攔住我們兩人,我們不要和他廢話,趕緊殺了他,逃命要緊!”

    張雲風笑道︰“ ,小姑娘好大的殺氣!我正想試試你們的武功,看你們到底是不是全真派的。既然要殺我,那就上來吧!”

    耶律齊卻壓低聲音道︰“三妹,我覺得還是不要多事的好。他一個人面對我們兩個人還能如此輕松愜意,肯定不會是怕了我們。而且,萬一他只是和我們偶遇,和皇後沒什麼關系,我們在這里和他糾纏不清,豈不是白白浪費時間?等後面的追兵追上來了,我們又和他打的筋疲力盡,那可就得不償失了。依我看,還是不要理會他。如果他糾纏不休,再動手不遲。”

    耶律燕看了張雲風一眼,說道︰“好吧,我听你的。你的馬不行了,我們兩個騎一匹,堅持到下一個鎮子就換馬。”

    耶律齊點頭道︰“好,我們這就走!”

    他們兩個在那里低聲交談,張雲風都听的清清楚楚,見他們想要跑了,自然不能不管,說道︰“你們兩個想到哪里去呀?話沒說清楚,誰也不準走!”

    耶律齊見張雲風把他們的打算都掀了出來,心中也是一驚,連忙抱拳道︰“前輩,在下兄妹還有要事在身,這就告辭了!”

    說著,腳下突然踢起大片的泥土,劈頭蓋臉地向張雲風砸了過去,趁這個機會,耶律齊和耶律燕兩人飛身上馬,逃之夭夭。

    張雲風大袖一甩,立即生出一陣狂風,將那些泥砂全都蕩飛了。這個時候,耶律齊兄妹已經跑出十幾丈,沒有看到張雲風的這一手,不然肯定會大吃一驚。張雲風蕩開泥砂之後,以他的輕功要追上耶律齊他們也還是輕而易舉的,可他卻沒有立即追下去,而是微笑了一下,說道︰“手腳挺麻利,看樣子經常撒石灰,打悶棍什麼的。好,有前途!”

    耶律齊和耶律燕兄妹兩個一陣狂奔,在到達下一個鎮子前,終于把這匹馬也累死了。他們顧不得這匹馬了,急匆匆進了鎮子,又買了兩匹馬,繼續趕路。等天黑的時候,才在一個很大的城鎮停了下來,暫時休息一下。

  
  隨意找了一家比較高檔的酒樓,兩人將馬匹交給店小二,上樓去吃些東西。可等他們隨著小二上了樓之後,卻發現了一個本不該在這里的熟悉的身影!張雲風正獨自坐在一張大桌子前,桌上擺滿了酒菜。不過那酒菜似乎都沒動過,好象在等什麼人。
   


    張雲風一見他們來了,老遠就招手道︰“你們怎麼才來?快過來快過來!你們再不來,酒菜就都要涼了。”

    耶律齊兄妹發現是張雲風,駭異地對視了一眼,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這一路上,他們兩個快馬加鞭,一刻未停,怎麼還會被張雲風趕在了前面?更讓人難以置信的是,張雲風怎麼知道他們兩個會在這里停下休息,又怎麼知道他們兩個會選這家酒樓?

    耶律燕乍見張雲風,不由得慌亂了起來,偷偷地扯了扯耶律齊的袖子,示意他趕緊逃跑吧!而耶律齊卻覺得張雲風似乎沒有惡意,而且他們逃了這麼久,早就疲憊不堪,再逃下去,也未必能擺脫張雲風。所以,用眼神安慰了一下耶律燕,帶著她來到桌邊,先是行了一禮,說道︰“在下來遲,勞前輩久候了。”

    張雲風哈哈一笑,說道︰“來了就好,這一桌子好菜不要浪費了,快坐下。”

    耶律齊和耶律燕坐在了張雲風的下首,卻不立即動筷子,耶律齊又問道︰“前輩怎麼會這麼巧和我們同路?還叫好了酒菜在這里等我們?”

    張雲風理所當然地道︰“我跟著你們來的,當然是同路了!”

    耶律燕一听這話,嚇的立即站了起來,拔刀在手,戒備地看著張雲風。張雲風卻好象當她手里的刀是泥捏的,毫不在意地說道︰“小姑娘的脾氣怎麼這麼大?要打架也要添飽肚子之後再打,你們不吃我可要吃了。”

    耶律齊輕拍了幾下耶律燕的手腕,讓她把刀放下,然後又說道︰“前輩為何要跟著我們?又怎麼會趕到我們前面,還知道我們要上這家酒樓?”

    張雲風先喝了一口酒,吧唧吧唧嘴,才說道︰“我跟著你們,自然是因為你說你是全真弟子。我和那些老道有交情,所以不能不管,我得看著你,如果你要做什麼壞事,我就得替他們清理門戶。至于我怎麼知道你要上這家酒樓,只要你答應這一頓你請客,我才能告訴你。”

    耶律齊苦笑道︰“能請前輩吃頓酒,是在下的榮幸。前輩放心,這一頓我請了。”

    他們兄妹雖然是在逃亡途中,可身上帶著的金子銀子還是不少的,請這麼一頓飯還是輕易的很。而張雲風見他答應了,這才說道︰“我之所以比你們先到,那是我有一匹好馬,要趕到你們前面,自然是很輕松了。”

    這話一出,耶律齊兄妹懊惱地又對視了一眼。這個問題很簡單嘛!剛才他們只想著這個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的人神秘莫測,卻忘了只要有一匹好馬,很容易就做到這一點。

    耶律燕感覺自己被耍了,不服氣地又問道︰“那你又怎麼知道我們會上這一家酒樓的?別告訴我們你能掐會算,我可不信。”

    張雲風笑眯眯地道︰“這就是我為什麼要你們請客的原因了。能掐會算倒不至于,但是我也能猜得到,你們必定會在這里稍稍休息一下。所以,我在這個鎮子上所有的酒樓都要了一桌菜,然後看你們上哪一家,我再搶先上來。怎麼樣?很簡單吧!不過你們的荷包就要受苦了,這個鎮子上的酒家不少,每家都有這麼一桌,花費可不小哦!”

    耶律燕驚訝地簡直說不出話來,張雲風先前營造出來的神秘面紗,在揭開了之後,卻是這麼的簡單!張雲風在他們兄妹的心目中,也立即由神秘的高人淪落為狡猾的騙子。

    耶律燕自覺被戲耍了一通,心中氣極,站起來就要動手。耶律齊卻急忙伸手攔住了她,說道︰“前輩,您費了這麼多工夫,不會就是為了戲弄我們兄妹倆吧?您到底有什麼目的,還請明示。”

    張雲風又吃了幾口菜,才說道︰“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幫你們一把。耶律齊,耶律燕,我看你們都是人才,給你介紹個好去處,保證讓你們不會再受到追殺,還有機會可能報仇。你們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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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懷煙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2:30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七章 亂點鴛鴦譜





  張雲風一口叫出了他們兄妹倆的名字,甚至話里話外的意思,對他們的來歷和處境都已經一清二楚。這讓剛剛以為張雲風是個騙子的兄妹倆再次大驚,不知道張雲風到底是什麼人,是騙子還是神通廣大?

    見耶律齊兄妹愣然不語,張雲風又說道︰“你們不必疑慮,我對你們沒有惡意。你們兩個人,在我的眼里和沒有反抗能力的三歲孩童沒有區別。我若是想對付你們,根本就用不著費這麼大力氣。”

    耶律燕被張雲風撩撥的再也沉不住氣了,抽出刀來一刀砍了過去,叫道︰“少在我面前裝神弄鬼!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把我和三歲孩子一樣隨便擺布!”

    張雲風坐在原位不動,只是用手中的一雙筷子抵擋耶律燕的快刀,輕松地笑道︰“我說你和三歲孩子一樣你不信,那我說只用一招就能把你的兵器奪下來,你信嗎?”

    耶律燕揮刀狂砍,可不知怎麼的,竟然始終無法奈何張雲風手中那一雙縴細的筷子。明明那筷子就是兩根木頭棍而已,怎麼會擋得住鋒利的鋼刀呢?耶律燕想不通,索性也就不想了,手上的力道再加三分,口中說道︰“少在那里吹牛!你能一招奪下我的刀,我就任你處置!”

    “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張雲風話音未落,手中的筷子突然變的好象柔軟了起來,從耶律燕密不透風的刀風中鑽了過去,正敲在耶律燕的手背上。耶律燕只覺得持刀的右手一麻,頓時有些握不住刀柄了。接著,張雲風的筷子迅疾地夾住了刀背,輕輕地一奪,就將耶律燕手中的柳葉刀奪了下來。

    耶律燕刀子脫手,卻不知道是怎麼脫的手,呆呆地發起了愣。可旁邊的耶律齊卻看出了張雲風的武功確實出神入化,知道張雲風說的把他們兩兄妹當作三歲孩子不是虛言。但是耶律齊不能看著耶律燕的刀被奪去,不然他們兩兄妹可真就全無還手的余地了。所以他趁張雲風奪下的刀子還沒收回的機會,突然出手抓向了刀柄,想要再被刀奪回去。

    張雲風用一雙筷子夾著一柄沉重的柳葉刀,看似連筷子都要墜斷了。可不知怎麼的,耶律齊一把抓過去,卻一下抓了個空。耶律齊還想反手再抓時,張雲風手中的筷子卻突然彈射出來一根,正點在耶律齊手心的勞宮穴上,讓耶律齊的這只手又痛又麻,急忙縮了回去。而那跟筷子在擊中了耶律齊之後,神奇地彈了回去,正好落到了張雲風的手中,依然夾著那柄柳葉刀,好象根本就沒離開過一樣。

    其實,張雲風的動作並不算快,每一個細節都讓耶律齊兄妹看的清清楚楚。耶律燕在旁邊看著他們兩人過了一招,吃驚的語無倫次︰“二哥,他……他剛才……用一根筷子夾著刀……怎麼……怎麼會不掉下來?簡直是粘在了筷子上!”

    耶律齊還不等說話,張雲風就說道︰“這還不容易?你們看著,世間所有的東西,都是有一個重心的。只有你把握住這個重心,就能保持物體的平衡。就象這柄刀,它的重心就在中間靠近刀柄一點的位置,只要把筷子擔在這里,就能輕易地讓它不掉下來。你們看,就象這樣……”

    張雲風一邊說著,一邊給他們演示。道理雖然簡單,可要做起來就難了。要在一伸手的工夫里就找到這柄柳葉刀的重心,不能偏差一點,不然刀身那光滑的表面就會把筷子滑開。這需要多麼準確的眼力和技巧!有如此眼力和技巧的人,武功又會多麼驚人?

    耶律齊兄妹說不出話來了,張雲風笑眯眯地問道︰“耶律姑娘,你剛才說,若是我一招就奪下了你的刀,你就任我處置,這話可還算數?”

    耶律燕被他逼到了牆角,只好咬牙道︰“當然算數!我雖然是個女流,可也是一言九鼎!但是,我可以任憑你處置,你不能為難我哥哥。”

    張雲風有些陰險地道︰“我不會用武力強迫他,這個你可以放心。不過你落在我手中了,你哥哥還跑得了嗎?”

    耶律燕氣極而怒,叫道︰“你不要欺人太甚!大不了我就食言一回!”

  張雲風坐在那里微笑著不說話,耶律齊也無奈地搖頭。耶律燕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張雲風的武功比他們兄妹高得多,在他面前說什麼食言,那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嗎?所以耶律燕只能無奈地坐了下來,可又有些不甘心,氣沖沖地問道︰“你對我們的底細了解的清清楚楚,你又是什麼人?遮遮掩掩的可不是好漢!”



    張雲風笑道︰“我可沒遮掩什麼,是你們沒問過我。現在我可以告訴你們,我叫張雲風,是大宋襄陽守將郭靖的師兄。”

    耶律兄妹一听,這才放松了下來,耶律齊失笑道︰“原來是張大俠,您早說了您的身份,我們何必這麼劍拔弩張的。”

    張雲風搖頭道︰“那不一樣!我不抓住你們的把柄,怎麼要你替我做事?沒有把柄,那就成了我求著你了麼?”

    耶律齊立即抱拳說道︰“張大俠有什麼話盡管吩咐下來,晚輩豈敢不從,說什麼求不求的。”

    張雲風說道︰“這個嘛……,不著急,你們也餓了吧?先吃飯,吃飽了之後再說。”

    耶律兄妹早就餓極了,這時放下心來,這才開懷大嚼。雖然菜已經有些涼了,可他們還是吃的狼吞虎咽。

    等吃飽了之後,張雲風才說道︰“我記得你們說過,這頓飯是你們請客吧?”

    耶律齊急忙道︰“對對對,這頓飯我請了,晚輩這就去結帳。”

    張雲風一拍他的肩膀,說道︰“結帳的事,讓你妹妹去吧。記得把這個鎮子上其他的酒樓也都要結了。你留下來,我有話和你說。”

    耶律燕一看就明白了,張雲風是想和耶律齊單獨說話。這讓她有些不高興,可耶律齊也這麼催促她,她也只好接過錢袋,當回跑腿的了。

    等耶律燕在鎮子上轉了一圈,把所有的帳都結了之後,回到酒樓時,正听見耶律齊很為難地說道︰“這……這……不好吧?”

    張雲風說道︰“這有什麼不好的?送上門的便宜哪有向外推的道理?既不違背俠義,也跟良心無關,你還有什麼好推辭的?別忘了,你妹妹可還欠著我一個人情!”

    耶律燕見耶律齊為難,立即幾步來到跟前,橫眉立目地說道︰“張前輩,你這樣逼迫我哥哥替你做事,哪有一點前輩的樣子?”接著又對耶律齊說道︰“二哥,你不必為難。大不了,我把腦袋給他,還能怎麼樣?”

    耶律齊見她誤會了,急忙說道︰“三妹,不是你想的那樣。張前輩他是……是……”

    耶律燕見他結結巴巴地說不出來了,著急地追問道︰“是什麼啊?二哥你什麼時候也這麼不爽快了?”

    耶律齊漲紅了臉,說道︰“三妹,你就不要問了。張前輩沒有逼我,這事也不是壞事,你不要想的太多了。天色已晚,我們還是早些歇息吧。明天一早,我們還要跟張前輩回襄陽呢!”

    耶律燕被耶律齊硬拉著出了酒樓,張雲風則好象沒事人一樣跟在後面,三人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

    安排好房間之後,耶律燕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又跑到耶律齊的房間里,追問到底是怎麼回事。耶律齊被追問的急了,只好支支吾吾地道︰“張前輩他……他給我……介紹了一門親事。”

    耶律燕听的把下巴摔在了地上,半晌才回過神來,大叫道︰“給你介紹親事?!”

    耶律齊急忙捂住她的嘴,說道︰“你叫什麼叫?你想讓全天下都知道啊?”

    耶律燕又發了半天的呆,才說道︰“介紹親事?你不是開玩笑吧?這也太兒戲了!”

    耶律齊嘆道︰“我也不知道張前輩是怎麼想的,他只是說,他的弟子當中,女的多,男的少,要我去挑一個滿意的,平衡一下陰陽。而且,他還說,他的這些女弟子中,個個都是出類拔萃的,不論是相貌還是性情,都是難得的良配。”

    耶律燕沒有話說了,這個剛認識沒多久的張前輩還真有意思,這都弄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如果不是耶律齊親口說的,耶律燕簡直以為這是在說笑話。

    兄妹兩個沉默了半晌,耶律齊終于道︰“你放心吧,張前輩完全是好意。到了襄陽之後,即使我不在他的女弟子中選妻子,他也不會把我們怎麼樣的。我師傅和襄陽郭將軍是結拜兄弟,張前輩和我師傅也有不錯的交情,他不會難為我們的。”

    耶律燕哭笑不得地道︰“這我相信,這個張前輩還真不愧為你師傅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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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懷煙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2:30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二百八十八章 追兵




  第二天一早,三人束裝上道。可是讓耶律兄妹驚奇的是,他們兩人都有馬匹,張雲風口中的那匹好馬卻不見蹤影,要趕路了,才現買了一匹。這讓他們兩個心中更是驚嘆,張雲風分明就是全憑兩條腿追上的他們,根本就沒有什麼寶馬!


    武林中人大多修習輕功,在短途沖刺上比馬匹還快是很容易的,很多高手都能做到。可耶律兄妹騎著馬奔馳了一下午的時間,路程不下二百里,卻還是被張雲風趕在了前面,這可就有些驚世駭俗了。尤其是張雲風和他們見面的時候,依然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讓耶律兄妹心中對張雲風更加敬佩了。

    出了鎮子之後,向南走了沒多遠,就听見遠處傳來一陣雷鳴般的馬蹄聲。張雲風他們回頭一看,就見一百多騎追了上來,為首的人是兩個身穿蒙古貴族服飾的大漢,帶領的這一隊騎士也個個身材魁梧,神情漠然,一看就是百戰余生的精銳。

    耶律燕一見追兵到了,頓時驚慌失措,第一個反應就是把刀抽了出來,六神無主地道︰“二哥,現在可怎麼辦?”

    耶律齊笑道︰“你放心吧,有張前輩在,這些人根本不堪一擊。”

    張雲風則悠閑地說道︰“才派出一百多人追捕你們,那個什麼皇後是不是太小瞧你們了?不用客氣,你們趕緊把他們解決了,我們好趕路。”

    耶律齊听的苦笑連連,說道︰“張前輩,這一百多人可都是成吉思汗帳下最精銳的武士,稱做金帳武士。無論是騎射還是角抵,都是萬中選一的。最可怕的是,這些人廝殺起來根本不知道顧惜自己的性命。我們兄妹若是能殺了他們,何必逃的這麼辛苦?”

    張雲風還真沒听說過蒙古有這麼一支隊伍,感興趣地道︰“成吉思汗很有一套嘛!不過是一個金帳武士的名號,就能讓這些人舍生忘死,了不起!既然他們是瘋子,我們最好不要和他們硬拼,還是先逃跑吧!”

    這句話一出,耶律燕險些從馬背上掉下去。張雲風一開始還擺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讓耶律燕以為有這麼一個靠山就沒什麼可害怕的了。可沒想到,張雲風只是听耶律齊簡單的說了一下對方的來歷,就嚇的要逃跑。這還算什麼江湖高人?

    耶律兄妹認識張雲風才兩天而已,可就在這兩天的時間里,張雲風在耶律燕的心目中,一會兒是強橫的江湖高人,一會兒是騙子。可當你認為他是騙子的時候,他有顯露出讓人吃驚的一面。一下高一下低的感覺,讓耶律燕好象坐上了過山車,腦袋里有些暈忽忽的。

    耶律齊的適應能力顯然比他的妹妹強得多,張雲風一說先逃跑,立即帶馬跟了上去。可跑了幾步之後才發現,耶律燕沒有跟上來。于是又轉了回來,拉著耶律燕的馬頭趕緊一起跑。馬匹一動,耶律燕這才回過神來,一臉茫然地也跟了上來。

    耶律兄妹的馬都經過了一夜的休息,張雲風的馬更是剛剛買的,體力都很充沛,這一跑起來,如風馳電掣一般。後面的蒙古武士卻沒有這麼好的體力了,他們連夜趕路才追了上來,不論是人和是馬,都已經疲憊不堪。這時再來個追逐賽,他們可就漸漸跟不上了。

    跑了一上午之後,張雲風他們回頭看看,見追兵已經被甩的沒影了,于是下馬休息,在路旁的草地上開始野餐。他們上路的時候就買好了熟食和干糧,就著清澈的泉水,吃起來也別有一番風味。

    可蒙古武士的堅韌和執拗實在是讓人驚嘆,張雲風他們剛吃到一半,他們就追了上來。不過他們經過這一陣疾趕,也都是到了體力的極限,一百來人的隊伍拉開了不小的距離,最前面的一個小集團才不過十幾個人。

    張雲風見他們來的人不多,對耶律齊說道︰“我還沒吃完,你先去抵擋一陣,等我吃完了再上路。”

    耶律齊二話沒說,放下手中的干糧和熟肉就沖了出去,和這十幾個金帳武士打了起來。耶律齊的武功在年輕一輩當中也算是不錯的了,對付十幾個人還能應付。雙方打在一起,一時間難分勝負。

    張雲風一邊吃著,一邊象看戲一樣地看著雙方的打斗,還不時地叫道︰“戳他眼楮!……踢他下陰!……哎呀,踩他的腳趾啊!”


  耶律燕听著張雲風不停地給耶律齊支一些損招,不禁更是對他閔目而視。江湖高人的形象在她的心目中徹底崩塌,這讓她心情大壞,連飯都吃不下去了。



    漸漸地,落在後面的金帳武士也追了上來,見前面的同伴正在動手,自然也不能袖手旁觀,紛紛跳下馬來,將耶律齊包圍了起來。還有一些插不上手的,向張雲風這邊撲了過來,想要先拿下耶律燕。

    這時,張雲風拍了拍手,站起身來說道︰“我吃飽了,正好活動活動筋骨。耶律小子,該你吃飯了,我替你和他們玩一會兒!”

    說著,張雲風突然在原地消失,又在撲過來的那幾個金帳武士面前出現,一把抓住他們的領子,隨意地一甩,就把兩個武士扔了出去。其他的武士大吃一驚,紛紛舉刀砍了過來。這些武士本就是軍中精銳,互相配合的技術嫻熟之極,根本就不用互相溝通,只要一舉刀,就都知道各自該怎麼做。所以他們一起攻過來,刀光連成了一片,讓人躲無可躲。

    這一招在戰陣上或許是無敵的,可用來對付張雲風,顯然還差得遠。只見張雲風的身體奇異地扭了幾下,刀光便擦身而過,沒傷到他一分一毫。而張雲風卻趁機出手,抓住一個就摔出去一個,一眨眼的工夫,就將撲過來的這些武士全都扔出了幾丈遠。

    耶律燕看的目眩神迷,咬了一口饅頭在嘴里卻忘記了咀嚼,大張著嘴呆呆發愣,口水流出來了都不知道。張雲風的武功在她的眼里已經不是武功了,而是魔術,或者說是法術!耶律燕也是跟這些金帳武士交過手的,深知這些人的厲害。可在張雲風的面前,卻全無還手之力,想怎麼蹂躪怎麼蹂躪。

    這時,張雲風已經鑽進了包圍圈中,將兩柄砍向耶律齊刀擋開之後,對他說道︰“我吃好了,該你了。慢慢吃,不要著急。”

    接著,張雲風一把抓住了耶律齊的肩膀,隨手一扔,就將耶律齊拋出了圈子,飛過十多丈的距離,剛好落在耶律燕的身邊。耶律齊身不由己地飛躍這麼遠的距離,落在地上時,卻是穩穩地站住了,就好象被輕輕地放在那里一樣。這讓耶律齊也是一陣發呆,然後才醒悟過來,開始繼續吃東西。

    這里的路面很寬闊,金帳武士又有百多人,可在張雲風的面前,竟然怎麼也沖不過這一個人的防線。凡是沖到張雲風面前的,都是一招就被扔出去,可摔的渾身疼痛之後,卻發現根本就沒受什麼傷。蒙古人的秉性就是,只要還沒死,戰斗就沒停止。所以他們爬起來之後,繼續向前沖,直到再一次被扔出來。

    就這樣,張雲風的身形往來如電,將金帳武士沖鋒的浪潮死死地攔在了原地,怎麼也沖不過來。直到耶律齊吃飽喝足了,整理好馬匹,張雲風這才回身上馬,和耶律齊兄妹繼續趕路。

    這可把蒙古武士們氣壞了,張雲風分明是把他們當作猴子耍了!火冒三丈的蒙古人顧不得休息了,繼續上馬追擊。不把耶律齊兄妹和張雲風這個混帳的家伙殺了,他們就絕不罷休!

    等到晚上休息的時候,張雲風找了一個地勢不錯的山崖,他們在上面居高臨下,只要一個人就能守住唯一的通道。于是,還和中午時一樣,張雲風和耶律齊輪流守衛這個通道,另一個則吃飯睡覺。

    蒙古武士追上來之後,也發現這里易守難攻,所以只是用弓箭試探了一下,發現根本沒有沖上去的機會,也就不攻打了。他們累了兩天一夜了,鐵打的身體也受不了,他們也需要休息。于是這一百多人在山腳下扎下了臨時營地,堵住了唯一的通道之後,放心地睡覺去了。

    第二天天邊剛剛泛白的時候,蒙古人就起來了,草草吃過早飯之後,就開始用弓箭大規模地覆蓋山崖上的那一小片空地。可是這些的地形實在是特殊,他們只能在一個方向上射箭,張雲風他們只需在石頭後面一躲,根本就不用擔心被射到。而沖上去的武士,也只能並排上去兩個,結果很輕易地被打了下來,始終奈何不了張雲風三人。

    等張雲風他們也睡好吃飽之後,反倒殺下了山來。金帳武士雖然極力阻攔,可還是沒能攔住。結果,接下來的節目和昨天一樣,張雲風繼續引逗著金帳武士們向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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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八十九章 完顏萍
    當張雲風照舊不緊不慢地引逗著金帳武士跟在他們後面的第三天時,耶律燕終于忍不住了,一邊策馬奔馳著,一邊開口問道︰“張前輩,以您的武功,足以將這些人殺干淨,為什麼你不那麼做,反倒不停地戲弄他們?”



    張雲風呵呵一笑,說道︰“還不錯,能忍到現在才問出來,你的耐性比我想象中要好得多。至于為什麼不殺他們,答案就在前面不遠處,到了你就知道了。”

    耶律燕疑惑地向前看去,卻只見一片莽莽的森林,在輕風之下蕩起陣陣林濤。什麼也沒看出來的耶律燕只好又去問耶律齊。耶律齊的臉色有些不好看,沉聲說道︰“有殺氣!前面的森林中有埋伏,而且這些人的實力非常強大!”

    張雲風詫異地回過頭來看耶律齊,說道︰“不錯不錯,你小子還真不錯!是個做將軍的材料。到了襄陽之後,我把你介紹給我那個郭師弟,他一定很喜歡你。”

    可耶律燕繼續盯著前面的森林看了半天,還是沒看出哪里有不對的地方,只好繼續不恥下問︰“張前輩,我怎麼沒看出來有殺氣?不會是你們搞錯了吧?”

    張雲風笑道︰“所謂的殺氣,其實就是人的一種直覺。如果你武功修煉的夠高,或者感覺夠敏銳,就能覺察得到。在江湖中,這樣的直覺,沒多大作用,因為大多數高手都會收斂殺氣的法門,讓你和他面對面也覺察不到。但是在戰場上,有這種直覺的人就很佔便宜了,因為士兵的殺氣一般是通過殺了太多的人才養成的,而且不會收斂的法門,所以在設下埋伏時,往往會被事先察覺,這樣一來,埋伏的功效就會大打折扣。比如現在,我們事先知道了有人在前面埋伏,他們還能傷得了我們嗎?”

    耶律燕著急地道︰“既然你們都確定了前面有埋伏,那我們還跑的這麼急干什麼?還不快停下?”

    張雲風笑著說道︰“不,我們沖過去!”

    耶律燕听的險些又要栽下馬去,剛想再說什麼,卻見張雲風已經加快速度,而耶律齊似乎也變傻了,絲毫沒有猶豫地跟上了張雲風。耶律燕無奈,只好也急忙追了上去,心中嘀咕著︰“你們既然都想死,我也只好陪著了。”

    三個人沿著大路疾馳,很快就進入了兩旁都是森林的地段。這個時候,張雲風的馬速反倒慢了下來,低聲吩咐道︰“我們靠攏一點,小心戒備。”

    張雲風向左,耶律齊向右,將耶律燕夾在了中間,隱隱形成保護的姿態。就在他們剛剛完成換位之後,就听林中傳來一聲呼哨,接著就見無數的雕翎箭從林中蜂擁而出,向三人籠罩了過來。

    張雲風和耶律齊早有準備,立即揮舞兵器將箭擋開,並且繼續催馬前奔,想要逃出箭雨籠罩的範圍。

    以張雲風和耶律齊的武功,即使箭雨再密集,支撐個一時三刻也是很容易的。所以他們繼續打馬飛奔,速度絲毫不減。可是才跑出沒多遠,就見前面突然冒出數百全身披掛的鐵騎來!

    也許是看到襄陽鐵騎的威力後,蒙古人也學著使用人和馬都披鐵甲的重騎兵。可他們顯然還沒學到精髓,人雖然是披著鐵甲,但馬匹卻都還是皮甲,顯然是馬匹的全鐵甲的技術還沒能掌握。可即使如此,這些鐵騎抵御箭矢的能力也加強了不少,尤其是數百人堆積在一起,把道路堵的嚴嚴實實,更讓人看的頭皮發麻,產生一種無力相抗的感覺。

    這數百重甲騎兵轟隆隆地迎面沖了過來,把地面都震的有些顫抖。而樹林中的箭雨依然沒有停歇,顯然是因為不怕傷到自己人的緣故。這樣一來,張雲風他們就有些難受了,左右前三個方向受到襲擊,要想逃脫,似乎不太可能了。

    張雲風一見這個陣勢,也是眉頭一皺。他可不想再和騎兵對沖了,尤其是迎面而來的還是重騎兵。不過不和他們硬扛也還有別的辦法能越過這道防線。就在雙方即將撞到一起的時候,張雲風突然探手抓住了耶律燕的腰帶,另一只手則拉住耶律齊的手,腳尖在馬背上一點,大喝一聲︰“起!”三個人就如大鳥一般憑空飛了起來!

    蒙古鐵騎在沖鋒,張雲風三人卻施展輕功,把他們的腦袋當墊腳石,連續縱躍而過,只一眨眼的工夫,就將這數百重騎兵甩在了身後。他們的速度太快,不但層層疊疊的重騎兵沒有反應過來,連林中的弓箭手都沒來得及掉轉方向,箭雨紛紛落空。


  落地之後,耶律燕只覺得渾身顫抖,腳都是軟的。剛才那一陣急速飛跳,讓她到現在也還沒回過味兒來,說不清楚是激動還是害怕,總之身體都有些不听使喚了。


    耶律齊本來也是沒有這個本事的,全憑著張雲風的扶持才能過來。所以他也同樣有些身體顫抖的感覺,不過他純粹是激動的。心中不斷地念叨著︰“這就是絕頂高手的感覺!太棒了!我一定要繼續努力練功,早晚有一天我也會有這樣的身手!”

    張雲風可沒他們這麼多感慨,腳剛一著地,就立即拉著兩人飛奔了起來。現在沒有馬匹了,要想逃脫,就全靠他們的兩條腿了。

    張雲風他們在拼命地跑,蒙古的重甲騎兵也在拼命地想要調過頭來。張雲風他們把三匹馬都扔了,結果把蒙古重騎絆倒了十幾騎。這可讓本來以為有一場硬仗的他們措手不及,尤其是因為忌憚張雲風的武功,特意排成了密集陣形,更讓他們亂成了一團。想要追擊張雲風三人,看樣子一時半會的是不可能了。

    但是張雲風他們也沒跑多遠,就見前面又出現了數百騎的重騎兵。這讓張雲風也暗暗叫苦,蒙古人什麼時候也這麼謹慎了?圍殺區區三個人,就動用了這麼多部隊,不嫌小題大做嗎?可不管張雲風怎麼抱怨,眼前的重騎兵都不會消失,他只好帶著耶律齊兄妹立即轉向,想鑽進樹林中。

    可還沒等他們接近樹林,林中突然升起一道火牆,整座森林頓時都燃燒了起來。樹林燃燒的這麼快,顯然是早就被灑上火油硫磺之類的東西了。張雲風無奈之下,只好又回到大路上。他就是武功再高,也不敢闖進火海去,不然一樣被燒成焦碳。

    這個時候,兩側的樹林已經被點燃,前後的道路上又堵著蒙古重騎兵,這可真讓張雲風他們有些走投無路了。就連張雲風都有些後悔了,自己實在是太托大了!蒙古人設下的這個埋伏,實在是無懈可擊,今天怕是要把這兩個小輩扔在這里了。

    正當三人陷入包圍,無計可施的時候,前面的重騎兵突然亂了起來,似乎有人從後面襲擊他們。三人一見蒙古人亂了,都是大喜過望,不管襲擊蒙古人的是誰,總算是給他們制造出一線生機。所以三個人也不遲疑,立即向前沖了過去。前面這數百重騎兵雖然厲害,可他們身後有人在搗亂,威脅就大大降低了,張雲風也有信心擊潰他們了。

    他們這一沖,立即對這數百蒙古鐵騎形成了前後夾擊。張雲風以強橫的武功當先開路,依然是先搶長矛,然後上挑人,下挑馬,殺出一條血路來。耶律兄妹則保護著他的兩側,讓他全無後顧之憂,一心向前突破。

    終于,在後面的鐵騎追上來之前,張雲風他們殺透了重圍。這時,他們才見到在蒙古人身後搗亂的人,耶律齊一見她就詫異地叫道︰“完顏萍!你怎麼在這里?”

    張雲風一听說眼前之人就是完顏萍,也多看了她一眼。就見這個完顏萍長的也很清秀,也夠得上美女兩個字。不過她為了救出包圍圈中的三個人,舍生忘死地拼殺,自己卻受了不輕的傷。尤其是大腿上,被蒙古鐵騎的長矛穿透了,只能勉強站在原地,連走路都走不了了,更別說逃跑。

    完顏萍見耶律齊他們沖了出來,臉上露出一個淒然決然的微笑,一邊奮力抵擋著蒙古人的攻擊,一邊說道︰“你們快走,我擋著他們!”

    張雲風懶得和她廢話,左手一把將完顏萍抓了過來,右手的長矛一抖,一瞬間就接連挑斷了三個蒙古騎兵的咽喉,然後大叫一聲︰“走!”率先跳上了一批馬。耶律齊兄妹也立即跳上另外兩匹馬,三人快馬加鞭,一路絕塵而去。

    蒙古人見他們逃了,自然不肯罷休,催馬就追了下來。而張雲風他們竟然也不遠走,逃了沒多久,就把馬匹又扔了,找了一個非常險峻的山峰爬了上去。

    耶律燕爬到了山頂之後,氣喘吁吁地問道︰“張前輩,我們又要死守嗎?這一次蒙古人太多了,我們再想突圍可就難了。”

    張雲風也有些微微喘息,卻笑著說道︰“還逃什麼逃?我把他們引來容易嗎?你放心吧,我們只需在這里堅守一天,附近的宋軍就會趕來,將這些成吉思汗的金帳武士全部殲滅!金帳武士是蒙古人最精銳的部隊,是他們的精神象征,我們消滅了這些人,就會大大打擊蒙古人的士氣。沒有了值得驕傲的東西,我看他們還囂張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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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懷煙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2:30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二百九十章 圍殲金帳武士





  當天半夜,璀璨的星空下,碧草茵茵的山坡上,堆積著無數屍體,鮮血汨汨地流淌著,在清新的山野間增添了濃重的血腥味。張雲風和耶律兄妹始終堅守著山頂,沒讓蒙古人前進一步。蒙古人也沒有向上次一樣只是圍困,而是非常堅決地要攻陷這個山丘。因此,殺戮就不可避免了。

  

    完顏萍身上受傷多處,上了山之後就沒起到什麼作用。耶律燕也差不多,她的武功本就最低,又是個女子,體力不足,沒多久就也受了傷,只好和完顏萍做伴去了。耶律齊還算不錯,和張雲風分守兩面,支撐了半夜之後,也是連站都站不起來了,躺在那里呼呼直喘氣。只有張雲風,依然是雲淡風清的樣子,時而還說幾句玩笑話。

    蒙古人暫時退了下去,醞釀著下一次的進攻。張雲風找了塊石頭坐了下來,掏出酒肉來大吃大喝。這讓完顏萍和耶律燕兩女都對他側目而視,不知道他對著滿地的鮮血腦漿,怎麼還吃的下去?

    完顏萍悄悄地問耶律燕道︰“這個張前輩是什麼人?他的武功這麼厲害,我怎麼沒听說過他?”

    耶律燕笑道︰“你整天就想著找我們報仇了,哪里還听得進別的事?不過,這個張前輩以前還真不太有名,倒是他的師弟和妻子名氣非常大。他的師弟是襄陽的大將郭靖,妻子是天下第一大幫的幫主黃蓉。我沒認識他之前,也只是听說黃蓉黃幫主嫁了一個武功低微的廢物。誰知道他隱藏的這麼深,武功竟然這麼高!”

    完顏萍嘆息一聲,說道︰“江湖之大,無奇不有。象張前輩這樣視名利如糞土的高人不知凡幾,我們還真是坐井觀天了。”

    耶律燕突然說道︰“對了,我一直想問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里?拼了性命地救我們,是不是有什麼目的?你到底是來救我,還是救我二哥?反正不會是來救張前輩的,以前你都沒見過他,我又跟你沒什麼交情,所以你肯定是來救我二哥的,對不對?”

    完顏萍被她說的俏臉緋紅,說道︰“我就是來救你二哥的,又怎麼樣?你二哥幾次三番地饒我性命,我總要報答他吧?如今你們落難了,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觀,救你們一次也是應該的。”

    耶律燕取笑道︰“不要說的那麼高尚,我就不信你只為了報恩就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了。你肯定是看上我二哥了,所以才肯冒這麼大的險。”

    完顏萍被她說的臉上熱的都快熟了,伸手去瘙耶律燕的癢,說道︰“我才沒有呢!是這個小丫頭思春了吧?還來說我!”

    兩女都是有傷在身,笑鬧了一陣,就都牽動了傷勢,痛的不敢再亂動了。過了一會兒,耶律燕又說道︰“你要是真的沒有那個心思,那就最好了。你還不知道,這個張前輩之所以伸手幫我們,就是因為看上了我二哥,要帶回去介紹給他的女弟子呢!”

    完顏萍一听這話,臉色立即變成了慘白,說道︰“你二哥……答應了?”

    耶律燕嘻嘻笑道︰“還說不是看上我二哥了?這下我看你嘴還硬?”

    完顏萍見她嬉笑,這才放松下來,羞惱地說道︰“好啊,原來你是騙我的,看我還放不放過你!”

    耶律燕連忙求饒道︰“我沒騙你,是真的!張前輩確實有那個意思,可他也明白強扭的瓜不甜,所以他只是讓我們去襄陽,和他的那些女弟子相處一段時間,合得來則聚,合不來也就算了。所以,這事還有轉的余地,在到達襄陽之前的這段時間,你可就要抓緊了,不然我二哥說不定就看上別人了。”

    听了耶律燕的話,完顏萍沉默了。憂心忡忡地望著遠處靠在石頭上休息,眼楮卻依然盯著山下的耶律齊。耶律燕一見她的樣子,終于確定了完顏萍的心意,踫了踫她的肩膀,說道︰“你還等什麼?看我二哥累的那樣,還不給他送吃的去!”

    完顏萍猛然醒悟過來,臉上又現出兩團紅暈,但卻咬了咬嘴唇,拿起用油紙包裹的干糧和熟肉,艱難地向耶律齊走了過去。

    耶律燕兩女的談話,雖然聲音壓的很低,張雲風站的也很遠,可還是听的清清楚楚。不過他卻沒有阻止,只能苦笑不已。誰想得到,原來耶律齊已經是名“草”有主了。這樣一來,他費了這麼大工夫救下耶律齊,不但沒能找到分散火力的人,反倒還要多出一個耶律燕來!失敗,尋找青年才俊的行動徹底失敗!


  這時,山下的蒙古金帳武士已經整理好了隊列,再次殺上山來。他們這樣日夜不休的猛攻,其實也是不得已。這里已經是郭靖手下的襄陽大軍控制的範圍了,如果不能盡快拿下山頂上的幾個人,等郭靖得到消息趕來增援,只怕他們這一千來人全都得葬送在這里。所以,天亮之前他們必須成功,不然就只能撤退了。

    蒙古人攻了上來,張雲風正求之不得。他滿肚子的郁悶,正好拿蒙古人發泄。山頂上的石頭木頭都已經扔光了,張雲風就用《彈指神通》發射小石頭。雖然只是單發的,但對于可進攻範圍狹窄的蒙古人來說,依然是一場災難。只要被張雲風瞄準了,就絕對是爆頭的下場,金帳武士的名頭在這里沒有一點作用。

    終于,蒙古人依仗人多的優勢,在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之後,漸漸接近了山頂。張雲風不等他們沖上來,他卻先沖了下去。雙手各持一桿長矛,左劈右挑,殺的金帳武士尸橫遍野。尤其是張雲風不斷地把殺死的尸體向下扔去,不少人被砸的站立不穩,順著山坡滾了下去。這就更讓蒙古的攻擊有些連續不上,想要攻佔山頂,就越發艱難了。

    就在雙方在山坡上相持不下的時候,遠處突然響起了隆隆的馬蹄聲。這陣馬蹄聲來的突兀,讓所有的蒙古人都是臉色大變。這里已經不是他們的地盤了,如果有軍隊趕來,八成不會是他們的援兵。所以都是仔細傾听,想分辨出馬蹄聲是從哪里來的。當馬蹄聲漸漸接近,讓人听的更清楚之後,蒙古人再也不抱什麼希望了。因為聲音竟然是從四面八方同時傳來的!他們已經被包圍了!

    蒙古人本以為至少今天晚上是安全的,郭靖的軍隊反應再快,也不可能在明天之前到達。可怎麼也沒想到,這才過去半個夜晚,他們就已經被包圍了!這個時候他們再想撤退,已經來不及了。所以,蒙古人也發狂了,金帳武士的統領親自上陣,即使是全軍覆沒,也要先拿下山頂上的幾個人。要不是他們,金帳武士怎麼會落到如此窘境?

    他們一發狂,張雲風就難受了。他佔據的這個小山峰,雖然地勢極好,只有兩個方向,不到十丈寬的地方可以攻上來,可他畢竟只有一個人。面對如狼似虎的金帳武士,他也有些力不從心了。

    張雲風被眾多的金帳武士一點一點地頂了回來,耶律齊見勢不好,只好也掙扎著站了起來,拿起刀槍,為張雲風分擔一些。耶律燕和完顏萍雖然身上有傷,可也坐不住了,蹣跚著挪動到山邊,用搶來的弓箭還擊。她們的箭術雖然很爛,可下面的人太多了,箭術好壞已經不要緊了,只要把箭射出去,就肯定能射中人。

    四個人傾盡全力地抵擋著金帳武士的狂攻,山下的宋軍也趕到了這里,開始從後面攻擊蒙古人。帶領宋軍來支援的人,正是司馬賦和郭破虜,他們遠遠地看到山頂上的張雲風已經有些支撐不住了,頓時也著急了起來,立即揮軍猛殺。

    他們在來之前,就已經得到了詳細的情報,知道這一次要對付的是蒙古人精銳中的精銳,所以在武器配備上非常的盡心。前面是宋軍早就有的重步兵戰鎧——步人甲,對抵御騎兵的進攻非常有效。後面則是襄陽這些年來的最新成果,還原出來的諸葛亮發明的連環弩,一弩十箭,發射出來的箭雨鋪天蓋地。另外,司馬賦他們帶帶來了已經所剩不多的手雷,站在隊列之外,象不要錢似的往前面的人堆里扔,專門炸那些弓箭射不死的重甲騎兵。

    另外,劉敢的飛天營也派出了一隊由江湖人組成的高手,用滑翔傘降落到山頂上,加入了防守的陣營,替張雲風分擔了大部分壓力。

    如此有力的打擊,讓金帳武士也支撐不住了,人越死越多,只好步步後退。可他們越後退,人就擠的越密集,就越方便宋軍的屠殺。于是,一千金帳武士漸漸地被堵在了山道中間,上上不去,下下不來,只能等著被殺掉。

    金帳武士也不愧為成吉思汗親自建立的最精銳的部隊,即使是在如此惡劣的形勢下,依然沒有一人投降,全都是戰斗到最後一刻。他們的堅持,讓這場殲滅戰打的無比慘烈和悲壯。等到天亮的時候,金帳武士無一幸免,全部陣亡。而宋軍在佔據了絕對優勢,又有殺傷力巨大的各種新式武器助陣,依然傷亡了五百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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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九十一章 被自己人算計了






  消滅了一千金帳武士,雖然看起來不過是個小勝仗,可是產生的影響卻是巨大的。當這個消息傳出去之後,南宋軍民只是興奮了一下就算了,可蒙古國內卻刮起了一陣颶風!


    就象張雲風事先估計的那樣,金帳武士是蒙古人最勇猛善戰的代表,可就是這支隊伍,出動了一千人也沒能拿下張雲風他們四個人,最後反倒被圍殲了!這對驕傲的蒙古人絕對是個巨大的打擊。

    而最讓蒙古人難以接受的是,宋軍只出動了五千普通的士兵,傷亡人數還只有五百人,這就更加突出了宋軍火器的威力。因為以前蒙古和宋軍交戰時,戰損比例一般都是一個蒙古戰士換兩個到六個宋軍戰士。更何況蒙古的金帳武士,換的應該更多。可如今呢,宋軍只是有了火器之利,就把這個比例完全倒轉了過來。

    因此,蒙古人對火器更加的渴望,也更加的懼怕了。蒙古軍隊中開始流傳出如果他們不能掌握和宋軍一樣的火器,就不可能戰勝宋軍的傳言。這在後來的戰斗中,體現的非常明顯,只要是宋軍的火器一露面,蒙古軍的士氣就會大跌,再也不復往日之勇。

    另外,因為這一千金帳武士是蒙古皇後派出來的,現在卻全軍覆沒了,皇後就要承擔很大的責任。這件事一發生,皇後的聲望也直線下降,對于她是否有能力監國,很多人開始議論紛紛。

    而且金帳武士是用來保護蒙古皇室的,少了這一千人,對蒙古皇室來說,也是損失不小。再想要補充足原來的數目,可不是一時半會能完成的。在補充完成前的這段時間,就是蒙古皇室比較虛弱的時候。是否會有野心勃勃之輩趁這個機會打擊皇後,或者干脆用暴力推翻她的統治,圖謀不軌什麼的,實在是不好說。

    因此,蒙古人內部也開始緊張了起來,各個比較有實力的集團都行動了起來。有野心的厲兵秣馬,沒有野心的也收縮觀望,至少保護自己的利益不受侵犯是絕對沒錯的。

    這樣一來,就給南宋騰出了寶貴的時間,趁雙方沒有戰事的機會,郭靖一邊鞏固佔領的地盤,一邊大肆擴軍,以利再戰。

    不過,這些和張雲風都沒多大的關系,雖然這次的殲滅戰是他一手策劃的,可他沒有一點把功勞據為己有,或者趁機揚名的念頭。他現在考慮的,全都是再到哪里去找合適的年輕人來?對于他來說,最重要的事就是怎麼把小輩人的感情關系理順了,萬萬不能出現因情生恨,反目成仇的事情。

    回想原著中的人物,張雲風發現幾乎是能出現的人物都出現了,還沒出現的,也都不是什麼出色的人了。要想給這些女弟子找個好人家,似乎只有踫運氣了。

    正在張雲風煩惱的時候,司馬賦突然匆匆來報,說是楊康又有動作了。這讓本就煩躁的張雲風更加惱火,大罵楊康是禍害遺千年!

    楊康自從在絕情谷敗走之後,先是損失了不少的得力手下,後又沒有了歐陽鋒這個靠山,實力已經不能和蒼瀾山莊相比。張雲風本以為他會緊緊地抱住蒙古人的大腿,卻沒想到司馬賦跑來報告他說,楊康竟然去臨安了!

    這些年來,郭靖在襄陽混的風生水起,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張雲風控制了朝廷,借用南宋小朝廷的力量,全力支持襄陽的發展,所以才有了如今的局面。而張雲風控制朝廷,是通過控制朝中重臣,讓他們用一個聲音說話。先是史彌遠,史彌遠死了之後,張雲風又控制了丁大全。

    楊康也許是看到了張雲風控制朝廷的好處,在屢遭敗績之後,就也想著東施效顰一回。蒙古的朝廷不是他能控制的,所以就只好跟張雲風搶南宋朝廷的位置了。而朝廷大臣已經被張雲風經營的鐵板一塊,他根本就插不進手去,于是他就把腦筋動到了南宋皇帝的頭上。他挑選出十幾個相貌極其出眾的美女送到了宮中,既得到了皇帝的信任,又在皇宮中安排下耳目,進而通過這些美女來影響皇帝的決定。

    由于耶律齊將這件事進行的非常隱秘,以蒼瀾山莊強大的情報網絡也沒能及時察覺,直到楊康開始動用這方面的力量,對襄陽方面下手了,蕭玉樓才順藤摸瓜,費了九扭二虎之里,才找出了楊康這個罪魁禍首。好在事情還不嚴重,沒有影響到襄陽的軍政,不然蕭玉樓就不只是給張雲風送信了,而是把自己的腦袋送來了。


  司馬賦報告完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請示張雲風現在應該怎麼做。張雲風稍一虎令就說道︰“這樣吧,你和我一起回臨安。我負責把楊康找出來,其余的事情都交給你。你是為師的首徒,本身的才干也不錯,蒼瀾山莊早晚要交給你來繼承。這件事,正好是鍛煉你的機會,也好讓你早些把山莊的事務接手過去。當然了,這件事你若是辦的不好,你正式接手的時間也會相應延長,如果你辦砸了,我也會另外考慮繼承蒼瀾山莊的人選。你听明白了嗎?”


    司馬賦其實對蒼瀾山莊並不感興趣,他更想跟著郭靖沖鋒陷陣。可是張雲風既然這麼說了,他這個做徒弟的自然不能不遵從,只好點頭道︰“明白了,師傅。弟子一定會盡力做好。”

    師徒兩人告別了其他人,起程南下,向臨安而去。到了臨安之後,自然是先回蒼瀾山莊。蒼瀾山莊手下的眼線早就發現了他們,也趕在他們之前把消息報告了山莊的大總管蕭玉樓。所以等張雲風和司馬賦到了莊門前時,蕭玉樓已經帶著一幫人在門前等候多時了。

    張雲風這些年來已經很少回莊了,這里的事務大多是蕭玉樓在處理。此次一回來,就見蕭玉樓也已經滿頭白發,皺紋橫生了。這讓張雲風有些愧疚,搶先拉住了欲行大禮的蕭玉樓,說道︰“蕭先生免禮,這些年可辛苦你了!”

    蕭玉樓卻是不甚在意,笑了笑說道︰“莊主切莫這麼說,老朽自從遇到莊主,才算是盡展所學,名利雙收,此生已是無憾了。莊主乃是我的伯樂,我感激還來不及呢,區區辛苦算得了什麼!”

    兩人相視一笑,攜手一起進莊。進了莊門,又穿過數重庭院之後,才來到山莊的核心處。張雲風剛一踏進這個院子,就看見了一個美絕塵寰,又是他很不願面對的臉孔。已經是中年人的余韻依然如明月般耀目閃亮,在眾多的侍女中間,不用做什麼多余的動作,就讓人先看到她。其他的那些侍女雖然也都非常出色,可是有余韻在的時候,她們全都成了陪襯的綠葉。

    她一見張雲風來了,原本沒有一絲表情的臉上現出一絲激動的紅暈,雖然只是微微一笑,卻讓人感到猶如冰山解凍,剎那間的轉變更是無比動人。尤其是余韻的眼神,欣喜中帶著幽怨,明明喜難自禁,卻又強行壓抑,如此復雜的眼神,更讓她顯得嬌柔嫵媚。

    余韻帶著數十個美貌嬌嬈的侍女一起行禮,說道︰“拜見莊主!”

    張雲風多年不見余韻了,以前來蒼瀾山莊,總是千方百計地躲著她。這個時候突然照了面,也忍不住打量了她幾眼。就見余韻雖是依舊艷光逼人,可眼角已經有了魚尾紋,如今已經是美人遲暮了。想到眼前這個艷絕天下的美女因為自己的關系始終小姑獨處,這讓張雲風一時不知說什麼好了。

    張雲風不說話,其他人也都出奇地沒有說話,連蕭玉樓都沒有替張雲風解圍的意思。場面突然靜了下來,這讓第一次來蒼瀾山莊的司馬賦很感興趣地看看余韻,再看看張雲風,很有些看笑話的意思。張雲風的反應也很快,發覺氣氛不太對勁,急忙先大笑了幾聲,說道︰“好,好!都起來起來,行這麼大禮,弄的象是我有多麼尊貴似的。大家隨意一些就好。你們若是再這樣,弄的我渾身不自在,明天我就走人!”

    余韻率先站了起來,又看了張雲風一眼,才說道︰“莊主請!給您接風的酒席已經準備好了,請您先沐浴更衣,回頭就可以開宴了。”

    張雲風連連點頭道︰“好,好,先沐浴。”

    盡量掩飾自己的狼狽的張雲風,先回頭狠狠地瞪了蕭玉樓一眼,才跟在一個小丫鬟後面去洗澡了。余韻會出現在這里,肯定是蕭玉樓安排的。這個老家伙顯然是早有預謀,今天的這個場面,把本來朦朦朧朧的事情全都挑明了。蕭玉樓這是想逼著張雲風不得不娶了余韻,不然眾人都知道余韻是莊主的女人,張雲風自己還不承認的話,只怕余韻不只是名譽受損的問題,而是在輿論的壓力下,連活下去都難了。

    張雲風進了浴室,把服侍的小丫鬟都趕了出去,這才脫光了衣服,跳進浴桶。他一向沒有在洗澡的時候讓人伺候的習慣,而且一個人待著,也可以靜靜地想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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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懷煙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2:31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二百九十二章 入宮去見貴妃





  張雲風一邊往身上撩著水花,一邊頭疼著和余韻的關系。他今天被蕭玉樓這麼一逼,確實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不想個好說辭,余韻這個死腦筋的女人只怕真的會有輕生之念。

    可還沒等張雲風想出辦法來,就听浴室的門一響,門栓被人用內力震斷了。張雲風吃了一驚,不知道誰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在這個時候硬闖進來。急忙回頭一看,就見余韻風姿綽約地走了進來,手中還捧著一疊內衣外衣,顯然是要給張雲風準備的。

    張雲風吃驚地道︰“你……你怎麼硬闖進來?你……”

    余韻卻是早有準備,臉上雖然紅暈滿頰,神情卻異常堅定,將衣服放在一邊之後,就開始解自己的衣服,說道︰“莊主,奴婢來給您擦擦背。”

    張雲風先是一愕,接著就明白了蕭玉樓和余韻的算計。他們這是早就計劃好了所有的步驟,先是在眾人面前公布兩個人的關系,然後余韻又用眼神表達出她這些年來的苦楚,之後讓張雲風去浴室,先單獨待一會兒,短暫地思考一下,最後再出絕招,讓余韻來服侍他洗澡。

    這最後一招就是要逼張雲風表態了,如果張雲風不接受,那就是要逼死余韻,如果他稍稍一心軟,就只能接受余韻。按照蕭玉樓和余韻多年來對張雲風的了解,他心軟的概率有九成九,那麼余韻的目的就達到了。即使出現了最不希望出現的狀況,余韻自盡而死,也好過現在這樣半死不活的樣子。所以說,無論怎麼樣,余韻都能達到目的。

    可張雲風也不簡單,只是一轉眼的工夫,就看透了所有的布局,而且立即想到了對策,裝做勃然大怒地說道︰“你這是干什麼?跟我來硬的嗎?想必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向來是吃軟不吃硬!如果你執意如此的話,我也無所謂了,大不了被人罵做薄情寡意。我就不信了,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逼我做我不願意做的事情!”

    張雲風的這番強硬宣言,讓余韻脫衣服的手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她見張雲風依然不願意接受她,心中的傷痛再難忍耐,眼淚也如斷線的珍珠般滾滾而落。

    可張雲風在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又放緩語氣說道︰“余姑娘,你再等等,可以嗎?”

    張雲風這句話一出,立即讓余韻從地獄回到了天堂。听張雲風的意思,不是他不能接受余韻,而是他有他的苦衷。如果余韻集訓這樣一味強逼,逼的張雲風來了脾氣,反倒會壞事。正象他自己說的那樣,張雲風一向是吃軟不吃硬,來軟的或許更有效。所以,余韻這才重新把衣服穿上,抹去了腮邊的淚水,行了一禮,退了出去。

    張雲風見她退出去了,這才松了一口氣。暫時是應付過去了,可這事還沒完。要想徹底解決余韻的問題,恐怕只有她和黃蓉兩個人死掉一個。可這兩個女人誰死了張雲風都會心疼,看來注定是沒有兩全其美之道了。

    張雲風無精打采地撩撥著水花,一直洗了一個多時辰,才起身穿衣,去參加他的接風宴。而蕭玉樓等人等了這麼久,似乎也沒有不耐煩的意思,見張雲風來了,都是好象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地起身恭迎,然後大家入席就坐。

    酒席過後,張雲風什麼也沒說,就回自己的房間睡覺去了。第二天一早,向蕭玉樓詢問了一下關于楊康的事情之後,就自己一個人進了臨安城。蕭玉樓竟然插手他的家事,這讓張雲風有些不滿。可蕭玉樓畢竟是蒼瀾山莊的老總管了,不好責罰他,只能晾一晾他,讓他知道什麼事該管,什麼事不該管。

    臨安城這些年來變的更加的繁華了,有郭靖在襄陽抵擋住蒙古鐵騎,這里自然也就歌舞升平。如今郭靖把疆域擴展到了黃河附近,這就更讓朝中的大臣得意非凡了,社稷恢復有望,他們這些人也是有功勞的!

    當然了,貪贓枉法的事就不能做的太過分了,有蒼瀾山莊的人上上下下地看著,做的太過火,不用皇上下聖旨處置你,自然有人半夜里闖進你家,把你滿門滅絕,財產充公。所以臨安的老百姓的日子也好過多了,整個江南都開始呈現出欣欣向榮的景象。

    張雲風裝做四處游玩的樣子穿街過巷,一路上邊走邊看,有意無意間靠近了皇宮。等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張雲風躲過巡邏地皇宮侍衛,鑽進了宮中。

  

  臨安皇宮張雲風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此時故地重游,頗有些熟門熟路的感覺。因為蕭玉樓事先都把皇宮侍衛的巡邏路線時間都摸清楚了,再加上張雲風的絕頂武功,一路走來猶如閑庭信步。來到一處小花園中時,張雲風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此處環境清幽,花草繁盛,張雲風雖然是一個人獨處,卻也絲毫不覺寂寞。


    在這里一等就是一個多時辰,才有一個小太監偷偷摸摸地來到小花園。他見四處無人,這才輕輕地叫道︰“有人嗎?……有人在嗎?”

    張雲風從角落中走了出來,說道︰“來者可是喜公公?”

    小太監回頭一見張雲風,先是大吃了一驚,後退了兩步才說道︰“你是誰?我怎麼沒在皇宮里見過你?”

    其實不用他說,張雲風自然不可能是皇宮里的人。即使是再沒眼色的人,看到張雲風一身普通的儒衫也知道他是個闖入者。所以張雲風一听他的口氣,就知道他這其實只是試探,這個人就是自己等的人了,所以只是微笑道︰“喜公公不必害怕,以前和你聯絡的童兄弟給了我這個,他說你一見就知道了。”

    說著,張雲風遞過一個蒼瀾山莊內部用來證明身份的小銅牌。這個小東西雖然不起眼,可造價卻相當高,上面應用了不少蒼瀾山莊獨有的鑄造技術用來辨明真偽。所以喜公公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是真的,這才放下心來。

    喜公公又謹慎地看了看四周,這才拉著張雲風躲到花叢後面,說道︰“這次又有什麼事情?你可別給我捅出大簍子來!”

    張雲風笑道︰“喜公公盡管放心,我這次來,只是想認識一個人,找她說幾句話。”

    喜公公吃驚地道︰“這皇宮里有什麼人讓你這麼想認識?難道你想見皇上?”

    張雲風搖頭道︰“皇上有什麼好見的?我對老頭子可沒有興趣,我想見的是最近被冊封的懿貴妃。”

    喜公公听的一愣,說道︰“你見一個貴妃干什麼?莫非,你听說這個懿貴妃傾國傾城,想要一親芳澤不成?我說你的膽子可夠大的,連皇上你都敢給他戴綠帽子!這事太大了,我可幫不了你。若是真出的麻煩,我有一百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張雲風從懷里摸出一個純淨透明的玻璃掛墜來,塞到喜公公的手里,說道︰“還請喜公公多多幫忙,在下感激不盡。再說,就是出了什麼事,也連累不到公公你身上。皇宮里遭了賊,那是侍衛們防衛不力,貴妃紅杏出牆,也是她自己品行不端,怎麼著也和你扯不上關系,你怕什麼呢?”

    玻璃掛墜在張雲風的眼里一錢不值,可在別人的眼里,那就是價值連城。喜公公一見這個掛墜如此純淨透明,知道是上品中的上品,在市面上最少能賣到百兩黃金,頓時笑的眼楮都睜不開了。不過這個家伙的腦袋依然沒有糊涂,說道︰“那你要我做什麼?你先說來听听。”

    張雲風說道︰“我要你做的事情很簡單,我不認識這個貴妃娘娘,你只要找個借口,去拜見一下,讓我知道她住在哪,再給我指認一下,其他的就沒你的事了。”

    喜公公為難地道︰“這可不太好辦,我怎麼才能帶著你這個生面孔去拜見貴妃娘娘?要是出了事情,誰都知道這事和我有關系了,我還逃得掉嗎?”

    張雲風輕輕一笑,說道︰“這有何難?你只管去拜見她就是,我怎麼跟上你,你就不用操心了,保證不會連累你。事成之後,在下另有重謝,一定不讓公公你吃虧就是。”

    喜公公攥著手里的掛墜,就已經價值不菲了,張雲風竟然說還有重謝。這讓喜公公眼楮里冒出了金光,考慮了半天,終于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好!我就相信你一回!”

    喜公公在前面心驚膽戰地走著,不時地回頭看看張雲風在什麼地方。可無論他怎麼看,都沒找到一點蛛絲馬跡。這讓他不禁有些懷疑,張雲風是不是早就離開了,自己還傻傻地往前走?

    正當他猶豫著是不是調頭回去的時候,耳邊傳來一個蚊般的聲音說道︰“東張西望什麼?還不快走?前面人就多了,你再這個樣子就要惹人懷疑了。到時候你被侍衛拿下了,可別怪我連累你。”

    喜公公听到這個聲音嚇了一跳,感覺就象是有人在自己耳邊說話一樣。可再回頭看去,卻還是不見張雲風的影子。這一下他可知道張雲風的厲害了,再不敢三心二意了,大步向後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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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懷煙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2:31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三章 傳說中的采花大盜






       喜公公來到懿貴妃的寢宮,求見貴妃娘娘。喜公公在皇宮的地位不低,他隨便地一說,就有小太監匆忙前去稟報,不多時就又跑了出來,恭敬地道︰“娘娘有請,喜公公請進。”

    這個時候,喜公公又忍不住想回頭看看。眼下就要進入貴妃的寢宮了,神出鬼沒的張雲風還能跟上來嗎?可隨即一想,跟不跟得上都不關他的事,他只要見到貴妃娘娘,隨便說上幾句話,他的任務就算完成了。張雲風能不能跟進去,和他和沒有關系。想通了這一點,他的神態也從容了許多,笑眯眯地向那個小太監點了點頭,大步走了進去。

    那個小太監只是個雜役,喜公公對他這麼一笑,讓他簡直受寵若驚,等喜公公的身影消失在宮門了,才喜滋滋地對同伴說道︰“喜公公是這皇宮里最好的人了,別看地位高,可對誰都和顏悅色的。你再看看別人,稍稍有了點權勢,就把眼楮長到頭頂上去了。象我們倆這樣的,除了喜公公,有誰正眼瞧過我們?”

    另一個小太監也連連點頭,說道︰“是啊是啊,要是我們能到喜公公手下當差,可比在別處強多了。我昨天挨的打,現在還疼呢!”

    喜公公雖然沒有听完他們的談話,可還是有那麼只言片語鑽進了耳朵里。這讓他更加得意非凡,心中叨咕著︰“這就是民心啊!俗話說,得民心者得天下。我是個太監,就不奢望得什麼天下了,得個什麼權勢總可以吧?將來,一定要讓這皇宮里除了主子們之外,所有人都匍匐在我的腳下!”

    進了寢殿,喜公公就見懿貴妃正在對鏡梳妝。懿貴妃今年才不過十六歲,但已經長艷麗無雙,尤其是她本身帶的那股嬌媚,更是讓男人見了她,骨頭就先軟了三分。喜公公雖然是個太監,可也有愛美之心,這時也不敢多看,免得露出丑態,所以急忙跪倒磕頭,說道︰“奴才田喜,拜見懿貴妃。”

    懿貴妃雖然入宮沒多久,可派頭卻已然不小,頭也不回地道︰“起來吧。你今天到我這里來,有什麼事嗎?”

    喜公公答道︰“沒什麼大事,就是南洋最近上貢的珍珠剛剛入庫,奴才听說娘娘要用珍珠粉做胭脂,所以特意來問一聲,娘娘需要多少,奴才也好分派。”

    懿貴妃“哦”了一聲,說道︰“你有心了。不過,我听說南洋珍珠個個粒大飽滿,乃是珍珠中的極品,給我磨碎了做胭脂,不嫌浪費嗎?”

    喜公公回道︰“南洋珍珠確實是極品,可越是成色好的珍珠,想來功效也就越好。即使是再珍貴,以皇上對娘娘的寵愛,也一定會舍得。再說,這些東西不過是死物,如果它們也有靈性,知道是給娘娘增添一絲麗色,即使是粉身碎骨,想必也會感到榮幸。”

    懿貴妃“咯咯”一陣嬌笑,說道︰“你這個奴才倒還真會說話。既然你這麼說了,我也就不客氣了。你就給我拿十斛來吧!”

    這話可讓喜公公為難了,可憐兮兮地說道︰“回稟娘娘,不是奴才不願給,實在是沒有這麼多啊!今年剛運來的和去年剩下的,一共才不過三,娘娘就不要為難奴才了!”

    懿貴妃听的一愣,沉吟了一下才說道︰“既然只有三斛,那就三斛吧。我叫王德跟你去取,都給我拿到這里來。”

    喜公公暗中撇了一下嘴,這懿貴妃說的倒輕松,一張嘴就把所有的南珠弄到她這里來了,別的貴妃一粒都撈不到,行事也太霸道了。不過他可不敢說出來,連聲應是,躬身退了出來。

    懿貴妃本是個貧家女,十二歲的時候被楊康找到,見她長的出色,就強行買了過來,和其他女孩子一起教授琴棋書畫等技能,同時還要跟隨資深的妓女老鴇學習各種媚惑男人的本事。可不管怎麼學習,小戶人家出身的她都改變不了與身俱來的那種小家子氣。如今飛上枝頭成了鳳凰,立即變的飛揚跋扈,咄咄逼人,一副爆發戶的嘴臉。可她自己還洋洋自得,感覺良好。她一句話就把南珠全都搶了過來,得罪了整個後宮,卻兀自不覺。

    得意了一陣之後,懿貴妃感覺又沒趣起來。妝已經畫好了,可皇上卻還沒有來。這讓她等的有些心焦,吩咐一個宮女道︰“你去打探一下,皇上怎麼還沒來?朝中是不是又發生什麼事了?”

    那宮女答應一聲,轉身去了。過了半晌,那宮女回來了,可卻不敢靠近懿貴妃,戰戰兢兢地在寢殿門口就跪下了,說道︰“回稟娘娘,皇上……皇上今   晚不來了……”

    懿貴妃一听皇上竟然不來了,大怒道︰“怎麼回事?皇上為什麼不來了?”

    宮女見她發怒,更加害怕,又悄悄地向後挪動了一下才說道︰“皇上……皇上今晚……去琳貴妃那了。”

    懿貴妃听後更是怒不可遏,隨手就把手中的銅鏡扔了出去,正砸在那個宮女的腦袋上。那個宮女被好幾斤重的銅鏡砸中,頓時頭破血流,昏迷過去。可懿貴妃依然不解氣,大叫道︰“來人!把她給我拖出去杖斃!廢物,都是些廢物!”

    兩個小太監進來後一句話也不敢多說,將那個宮女拖了出去,很快外面就傳來一陣淒慘的叫聲。不多久,慘叫聲就消失了,一個小太監進來稟報道︰“娘娘,綠荷已經被杖斃了,娘娘還有什麼吩咐?”

    懿貴妃沒好氣地道︰“把綠荷那個賤人拖出去喂狗!你們都滾出去,不要來煩我!”

    在寢宮中侍立了宮人听她這麼說,都松了一口氣,盡量不發出任何聲息地退了出去。發怒中的懿貴妃就是一個人形猛獸,躲得遠遠的是最好的辦法。

    沒有人在身邊了,懿貴妃更加沒有了顧忌,漂亮的臉孔都扭曲了,惡狠狠地撕扯著窗簾,口中還惡毒字詛咒著︰“李琳,你這個賤人!竟敢和我爭寵,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雖然主人有嚴令,我不能親手殺了你,可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死的不明不白!你給我等著!”

    她的話音未落,就有一個男人的聲音道︰“原來,琳貴妃也是你們的人,看來你的主人還真是下了不少工夫,皇上怎麼跳,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兒啊!”

    懿貴妃一听到這個聲音,頓時大驚,猛然回頭道︰“誰?竟然膽敢夜闖我的寢宮!”

    張雲風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隨便拱了拱手,說道︰“草民見過懿貴妃。草民江湖匪號遍施雨露,久聞懿貴妃乃是當今天下第一美人兒,所以特來拜訪。如今一見,果然有傾國傾城之貌,讓在下深感不虛此行!而且,還能在無意中得知,如此尊貴的懿貴妃,竟然還有主人,這可是天大的密聞啊!”

    懿貴妃臉色數變,但她畢竟不是那些什麼都不懂的大家閨秀,終于還是鎮定了下來,媚笑道︰“先生說笑了,如今的皇宮之中,皇後娘娘不得皇上的歡心,我這個懿貴妃就是後宮之主。再過些時日,皇上就會把皇後廢了,立我為後。到那個時候,我就是母儀天下,誰還能比我尊貴?還有誰配做我的主人?那不是笑話嗎?”

    張雲風連連鼓掌道︰“懿貴妃果然了得,最起碼這鎮靜的功夫就不是一般人能學來的,怪不得能入宮沒多久就得到皇上的寵愛。只是我這個人沒有別的長處,就是輕功比一般人好上一些。輕功好,耳力就好,所以我非常相信我的這雙耳朵。貴妃娘娘剛才說的話若是傳了出去,不知道皇上會怎麼處置你呢?”

    懿貴妃听了這番話,眼底射出森寒的殺機,可她卻用一陣嬌笑掩飾了過去,說道︰“先生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我才不在乎呢。你就是說出去了,又有多少人會信呢?倒是先生你,冒了這麼大的險闖進皇宮,又是為什麼?”

    其實,張雲風報出“遍施雨露”這個綽號時,跟江湖人學過幾年武功的懿貴妃就已經猜出是什麼意思了,而且張雲風又說了那麼多仰慕的話,懿貴妃如果還听不出來,那就真是白痴了,眼前之人無非是個采花大盜而已。所以,懿貴妃說到後來,就就已經是媚態畢露,想要引誘這個色中餓鬼,然後趁機下手。

    懿貴妃畢竟經驗還是太淺,張雲風雖然話說的色咪咪的,可眼神始終清澈明朗,哪有色令智昏的樣子?可張雲風還是裝出一副受不了誘惑的樣子,一步一步逼近了過來,說道︰“草民是因為仰慕娘娘的美艷之名而來,您說是為了什麼呢?想想我這個草民能一親當今國母的芳澤,在下就忍不住了……”

    一邊說著,張雲風的大手就已經抓到了懿貴妃的肩膀上。懿貴妃假做驚呼,故做笨拙地想要躲避,實際上卻把自己的胸脯送到了張雲風的手中。可就當懿貴妃以為張雲風會被她這一手逗弄的更加瘋狂時,卻突然覺得從張雲風的大手上傳來一陣電流,通過她的胸脯流遍了全身,一下就讓她所有的力氣都消失了,身體軟軟地倒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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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懷煙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2:31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二百九十四章 追索
   






  懿貴妃軟倒在地上,心中的驚駭難以言表。她的武功雖然不怎麼樣,可見識卻不錯。象張雲風這樣只是隨便踫觸了一下她的胸部,就封閉了她全身的穴道,這需要極強的內力,整個天下也沒有幾個人能做到。可眼前這個自稱是采花賊的人,卻是隨手而為,絲毫不見吃力,可見他的武功有多強。這樣的人,會是個下流的采花賊嗎?

  

         張雲風蹲下身來,輕輕地撫摩了一下懿貴妃那溫潤滑嫩的臉蛋,說道︰“ 貴妃娘娘,我這個人雖然好色,但是我更加貪財。你說,我用你向你的主人換幾十萬兩黃金白銀,是不是更加劃算? ”

    懿貴妃雖然驚慌,可臉上卻絲毫沒有現露出來,冷笑道︰“你別做夢了!我承認,我身後是有個主人,他也拿得出幾十萬兩黃金白銀。可是你想用我來換,那是不可能的。別說我一個小女子不值那個價錢,就是值這個價,被你發現了我的身份,我的主人也只好把我舍棄了。還有你這個發現了我身份的人,我的主人一定不會放過你,你就等著被我主人追殺吧!我保證,等到你被殺死的時候,你會發現原來死亡對你來說原來是件好事。”

    張雲風被她說的微笑了一下,說道︰“你的威脅很有力度,如果我害怕了,接下來你就會說,只有投靠你,做你的手下,才能免去殺身之禍,是吧?可惜,我就是個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人,你的這一套對我沒有用。我要知道在這皇宮里,除了你之外,還有多少人和你一樣,是你那個主人派來的。如果我能把你們這些人都挖出來,價錢就更高了!還有,我勸你不要想著嚼舌自殺或者什麼的,我也向你保證,在我面前,沒經過我的允許,沒有人可以自殺!如果你有一點讓我誤會的動作,別怪我把你滿嘴的牙都打掉。那樣的話,你可就再沒有現在這麼漂亮了!”

    懿貴妃威脅張雲風不成,反倒讓張雲風威脅了一通,尤其是張雲風說要打掉她滿口牙,更讓她聞之心驚。他也許不在乎富貴,也許不在乎地位,甚至不在乎性命,但最讓她為之驕傲的容貌卻是她無法放棄的。一想到滿口的牙都掉光了,嘴里癟癟的,就象是七、八十歲的老太太,懿貴妃真的感到害怕了。

    張雲風一見她的樣子,就知道用毀容來威脅她,比什麼酷刑都好使,笑容也就更加親切了,說道︰“貴妃娘娘,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嗎?在這皇宮之中,你的同伙都有誰?你是怎麼和你的主人聯絡的?我如果想和他談價錢,又該怎麼通知他?”

    懿貴妃看著張雲風的笑容,感覺自己就象是被毒蛇盯住的青蛙,猶豫了一下,終于老老實實地把知道的一切都交代了。可惜,懿貴妃也只是個棋子而已,知道的事情並不多。她們一起被送進皇宮的十幾個人她是認識的,其他人根本一無所知。如果楊康對她有什麼指示,就會在她寢宮的窗台上留下一張紙條,她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請示匯報,也寫成紙條放在窗台上。至于是誰來送紙條和取紙條,懿貴妃從來就沒有發現過。

    張雲風怕她說謊話,又反復詢問了一些細節,最後確定無誤,這才放下心來。他本來也沒指望從懿貴妃這里得到太多的東西,所以也不覺得失望,考慮了一下之後,說道︰“你現在就給你的主人寫信,要他準備十萬兩黃金,不然我就把你剛才說的那些人全都揪出來交給皇上。如果皇上知道他被人戲弄于股掌之間,一定會勃然大怒,不但你們這些人活不了,連你們身後的那個主人只怕也不好過。所以,你要他慎重考慮一下,千萬不要自誤!”

    懿貴妃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她背後的楊康能出來救她。所以,張雲風的要求她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張雲風解開她的穴道,懿貴妃立即提筆寫了一封信,讓張雲風過目之後,放在了窗台上。

    處理好這一切,張雲風開始露出色咪咪的樣子,說道︰“貴妃娘娘,在下奔波半宿,已經又累又餓了,娘娘不招待我一頓酒飯麼?”

    懿貴妃見張雲風不再喊打喊殺的了,這才放下心來。雖然她認為眼前的這個人是個色鬼,可她並不怕。她學的就是媚惑男人的伎倆,怎麼會怕好色的人?至于貞操什麼的,在她的眼里根本就是扯淡,只要不讓別人知道,暗地里無論怎麼男盜女娼都沒關系。如果張雲風肯和她上床,她也就更覺得安全了。所以很積極地吩咐下人準備    酒席,要陪張雲風好好的喝一頓。

    此時雖然已經是半夜,可懿貴妃既然吩咐下來了,下面的人自然不敢怠慢,急忙派人通知御膳房。御膳房的皇家大廚們雖然被人從熱乎乎的被窩里拉出來很不高興,可一听說是懿貴妃要吃喝,頓時不敢再說,急忙打點精神整治了一桌好菜,送到了懿貴妃的寢宮。

    酒菜擺好之後,懿貴妃將所有的下人都打發了出去,張雲風才從暗影里走了出來,一把攬住懿貴妃的腰,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一邊吃著酒菜,一邊還在她的身上亂摸,十足的色中餓鬼模樣。懿貴妃表面上嬌嗔不依,可實際上卻是欲拒還迎。于是,這一對奸夫淫婦假戲真做地溫存了起來。

    張雲風前世就是風月場中的高手,雖然久不彈此調了,但這種事情就象是印在了骨子里似的,手剛一接觸到懿貴妃的肌膚,本能地就知道下面該怎麼做了。而且對懿貴妃這個高貴的妓女,張雲風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玩過之後直接可以扔到垃圾堆里的貨色,歉疚或者不安的情緒用在她身上根本就是浪費。

    懿貴妃雖然是經過訓練的高級妓女,可實際上接觸過的男人並不多。象張雲風這樣有如此風流手段的,更是從來沒有過。結果,這一頓酒直喝到天色將明。懿貴妃也感覺到和張雲風在一起的感覺實在不壞,甚至生出了干脆把楊康扔到一邊,跟著這個人得了的念頭!

    懿貴妃突然抬頭,才發現天都快亮了,可見她和張雲風在一起,是如何的樂而忘返,連時間的流逝都沒感覺到。張雲風見她有些困倦了,笑著說道︰“你累了,我也有些累了,娘娘,我們歇息了吧!”

    懿貴妃的俏臉早就因為喝多了酒而變個緋紅粉嫩,笑嘻嘻地道︰“好啊!伺候娘娘我就寢吧!”

    張雲風一把將她抱了起來,說道︰“微臣遵旨!”一邊說著,兩人嘻嘻哈哈地滾到了床榻上,衣服也不脫地糾纏在了一起。

    就在他們將要真刀實槍地上陣時,張雲風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在悄悄接近。這讓他猛然警覺,握著懿貴妃胸前兩塊軟肉的大手突然發力,將懿貴妃震暈了過去,然後如影子一般飄到窗口,躲在陰影里監視著這個人。

    外面來的這個人,輕功非常的不錯,若非是張雲風,換個人還真就發現不了。這個人顯然對附近的地形非常熟悉,很快就接近了窗口,突然一伸手,就把那封信拿在了手中。速度之快,讓張雲風也感到乍舌不已,自嘆不如。

    如此一來,張雲風的態度就鄭重了許多。取信之人如此高明,張雲風如果再不小心,只怕要在陰溝里翻船。所以當那人轉身離開的時候,張雲風先等他走出一段距離了,才起身跟上。

    跟在這個人的身後,張雲風越來越感到駭然。就見這個瘦小的身影一路停也不停,穿房越脊簡直如入無人之境,對沿途的道路,巡邏的皇宮侍衛,甚至是一草一木,都了如指掌。張雲風在後面看著都覺得象是在看戲,這個人和侍衛們就象互相演練了多次一樣,每一步都踏的天衣無縫。

    等出了皇宮之後,這個人就更加沒有了顧忌,一路穿街繞巷,過宅越牆,轉了幾十道彎之後,才來到一個破敗的小院落中。這可把張雲風折騰的夠戧,如此嚴密的防跟蹤手段,饒是他武功出神入化,也是跟的狼狽不已,險些就跟丟了。

    平息了一下胸中因為一陣疾奔而有些翻滾的氣息之後,張雲風拿出了全副功力,盡量輕巧緩慢地進了院落,接近了唯一的一間房屋。他知道屋中有高手,所以不敢接近窗戶,只是悄悄地將耳朵貼在牆壁上,偷听里面的談話。

    這一听不要緊,張雲風險些被氣的跳起來。原來,這個取信的人還是張雲風的熟人,正是多年不見的秦玉飛!這個秦玉飛當年就曾經對青龍幫的高度酒作坊下過手,張雲風看在他叔叔秦百手和曲靈風的交情上放了他一馬,如今他竟然還在為楊康賣命!這讓張雲風如何不怒?

    就在張雲風打算沖進屋去把這個家伙抓起來的時候,小屋的窗戶忽然打開了,三只信鴿撲扇著翅膀飛了出來。張雲風的眼力極好,一眼就看到信鴿的腳上綁著東西。他顧不得再抓秦玉飛了,急忙跳起來就去追信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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