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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競技] [校園網遊] 極品處男 作者:骷髏龍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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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own 發表於 2021-11-30 11:51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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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園言情網游YY小說)  書名:極品處男  作者:骷髏龍


本書簡介:

       古有聖人柳下惠,美女投懷終不亂,誓保清白,美名傳古今。
  今有處男小棠棠,長江後浪推前浪,機智百出,定力震中西。
  看美女多情,酥胸微送,玉臀輕翹,千種誘惑,萬般風情,有語雲,色不迷人人自迷。
  看處男發威,左衝右突,前揮後劈,面不改色,寶相莊嚴,人皆曰,要留清白在人間。
  小棠棠語錄一:行走江湖最重要的一個字是什麼字,忍字。
  小棠棠語錄二:不在忍耐中變態,就在忍耐中變壞。
  小棠棠語錄三:我已忍無可忍,那就無須在忍。
  講述一個平凡小子的變態人生,更多精彩,盡在本書。

       萬眾期待的小棠棠破處盛宴將於下周舉行。哪一位美女能夠脫穎而出?
  九陰神功,太玄神功,即將爆發。
  傳說中的無限四大終極奇功一一臨世:
  戰神圖錄
  小李飛刀
  天地陰陽十二重天
  天地陰陽交歡大悲賦
  小棠棠的口號:「先踩明教,後滅武當,慈航靜齋,砍沒商量,肆虐武林,血流為王。」
  血流七大戰役:
  單挑令東來
  力博四大聖僧,
  挑戰大唐散人,武尊,奕劍大師三大宗師;
  東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首次聯手;
  魔師,邪王,魔宗傲然出擊;
  力抗西門吹雪,葉孤城雙劍合壁;
  孤身血戰,九陽九陰太玄六脈獨孤九劍降龍十八掌,六大超級玩家,共譜血流無限傳奇。



主要人物:

    主角︰吳棠,網名,血流。鐵血大旗門棄徒,沒錢沒勢沒權沒色,沒事就喜歡殺美眉,現實中純情善良忠厚老實,網游中人見人殺,血腥滿地,在網游和都市中一路凱歌。

    江南陰雨︰瀉毒幫幫主,三屆比武大會冠軍,華山風清揚傳人,獨孤九劍,又曾請教獨孤求敗。

    茹玉︰變態教官。網名,冷明月,瀉毒幫副幫主,古墓第一高手,曾被吳棠暗殺。

    鳳致︰吳棠的啟蒙人。

    江玉致︰教官,有一對大饅頭。

    雲破月︰京廣市市長千金,網名,花弄影,曾被吳棠劈殺,長得還不錯。

    暖明玉︰英語老師兼班主任,長得和雲破月有的一拼。

    周芷菁︰小師妹,定時炸彈。

[ 本帖最後由 aa0120u 於 2008-11-2 02:40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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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ow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1:51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一章 月黑風高殺人夜


吳棠再一次檢視身上,看有無東西遺漏,再一次對此行每一步重新檢索,是否有未曾留意而能導致全盤崩潰的地方。這已經是吳棠今天第四次這樣做了,一切只為了今天的行動,只要過了今天,不,嚴格意義上講是今天晚上的行動成功,一切都將改變。吳棠相信,今天晚上對自己來說是十八年來最重要的一個晚上,重要得讓一向冷靜自控的吳棠不免多了三分煩燥,七分心緒不寧。不比往日的是,今天任何的一點微小的疏忽都有可能導致功敗垂成。而功敗垂成的結果,吳棠簡直不敢想。


    今天吳棠準備去殺人。殺人犯法嗎?縱觀現今任何一國的法律,殺人都是罪大惡極。吳棠是個職業殺手嗎,這你可就錯了,他殺人雖不是第一次,不過職業殺手對他來講是個還算陌生的字眼。難道他不怕警察。怕,當然怕,雖然沒做壞事,但警察兩個字,還是少踫為好。但是今天他就算殺了十個百個,明早警察也不會找上他,永遠也不會。或許你不相信,但一切都在于今天晚上吳棠所去的是個奇妙的地方,奇妙得與現今任何一個國家都不一樣。在那里人們快意恩仇,生死不過有如南柯一夢。世界上真有這樣的地方嗎?或許你很懷疑。但它確實不是個幻想,它確實存在,它的名字叫江湖。


    江湖是個什麼地方。有人也許不知道,但你問任何一個武林人士,他們會把頭抬得高高的,用眼楮白一下你,然後驕傲的再刺激一下你,江湖都不知道,你混什麼的。江湖當然就是砍人和被人砍的地方。這是江湖的本質,一千個人心中就有一千個江湖。很多人對江湖都有自己的解釋。有的人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人說︰匯千江義勇之士,融四海敢斗之民,就是江湖。更有人說︰人就是江湖。


    江湖你沒沒听說過,金庸,古龍你听說過沒,黃易你听說過沒。也許你就會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你說的是號稱成年人的童話,也叫白日夢。可是那只存在書本,光盤,電視和想象中。


    現在所說的這個地方,當然不是老掉牙的書本,光盤和電視,如果是這樣,還有什麼勁頭。看來需要給大家更多的提示。還是先從吳棠說起吧,吳棠是個學生,是無數個學生中一名很普通的高三學生,眉毛很濃,不是劍眉那種,眼楮很大但是距離秋天的波菜就還差得十萬八千里了,或者稱虎眼,豹眼,這樣威風點,嘴巴很大,能放下一個小隻果,但也稱不上血盆大口。他不是明星,不是知名人士,不是帥小伙子,他今天在你眼前出現十次,也許明天你就會忘記,他實在很平凡。嚴格意義上講這個平凡人身上很難發生你感興趣的事。但是在那個地方,今晚他做的事引發的風波,在很長一段時間都轟動四方,那是他人生中的里程牌。


    吳棠今晚要殺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人的ID。更嚴格的說是吳棠的一個ID要殺另一個人的ID,也就是所有游戲愛好者所說的PK。這不是像老掉牙的魔獸樣,用鼠標和鍵盤通地網絡在電腦上PK。而是在由中國最大的游戲公司盛九娛樂傳媒聯合中國最大的銀行聯銀集團與國家虛擬事物研究中心歷經三年,投資數十億,于2007年元月推出的最新一款RPG大作游戲中的PK。而在這款游戲中,人和ID的聯系是如此緊密以致于超過以往任何一款游戲,你很難說那僅僅是一個ID,一個有思想的ID,要怎麼稱乎他?


    那款游戲現在的火爆程度超出所有人的想象,推出不到一個月,打破了此前中國所有游戲的銷售紀錄,第一個月就賣出一千萬個相關腦域聯結器,造型類似于一個頭盔,此後每個月都收到數百萬份申請,游戲公司每月只限量出售三百萬份,中國以外的國家暫時不被考慮,但有極少部分腦域聯接器被限量贈送。這款游戲在所有的媒體上都被認為是有始以來最好的游戲中最好的一個,遠遠把前一年被認為西方玄幻扛鼎之作的魔獸世界拋在十萬八千里之後,令無數西方游戲公司股價狂跌,無數華人腎上腺激素狂升。那款游戲的名字有一個激動人心的名字《無限》。


    無限的另一個意義叫一切皆有可能。是,一切皆有可能。這一款游戲確實是游戲史上的一個里程碑。它拋棄以往一切游戲依賴電腦,鼠標,鍵盤的操作。采用最新科技成果——腦域聯接器。也就是說一切由人腦控制。更不可思議的,為了不影響人們現實中的工作。游戲開放時間放在晚上十一點到第二天早上七點,玩游戲的人們仿佛做了一場夢,而且精神和睡了一覺沒什麼兩樣。也就是說《無限》開闢了一個第二世界,而且現實時間一小時相當于游戲時間三小時,一比三的比例,無疑相當于將人生拓展了一倍,這簡直是一個奇跡。每個季度游戲都舉行狂熱的比武大會,稱奪天下第一的稱號,不僅如如此,玩家還可以自建幫派,成為一幫之主從而指點江山,和志同道合者,一起去追求或殺戮。


    一款游戲的好壞,不僅靠更先進的游戲接入方式,更難得是,它將三大武學名家古龍金庸黃易的作品完美呈現在每一個場景里,三大名家作品中的知名人物塑造更是一個亮點,摒棄以前傻瓜式的NPC,他們擁有自己的智能,能完美呈現每一位人物的風彩。玩家們可以憑心中喜好自由選擇心儀的師門,練就自己幻想過無數遍的武功,向心目中的英雄請教,或是直接KILL心目中的英雄或梟雄,或是打敗別的玩家,號令天下,成就江湖新一代神話。一切隨心所欲。試想想,當東方不敗踫上獨孤求敗,誰才是不敗的高手。而九陽神功,九陰神功,葵花魔功,北冥神功,戰神圖錄,長生決,道心種魔大會,誰才是天下最好的內功。當傅紅雪踫上寇仲,誰才是刀中最強的王者。而小李飛刀對決天刀宋缺,那句在古派武林傳誦了無數年,被認為江湖最不可質疑的八個字‘小李飛刀,例不虛發’是否還有傳說中的神奇?又或是楚留香夜戰張三豐等等這在以前完全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現在在《無限》世界中都有實現的可能。對每一個玩家而言,走自己的路做自己的梟雄才是最好的選擇。《無限》忠實于原著而又超越于原著的情景架構讓玩家擁有不一樣的人生。此外游戲的識別系統將玩家的身份證信息,銀行賬號與腦域綁定,只有真實年齡在十六歲以上的人才能進入游戲。進入游戲時,每個人只能創建一個ID,年齡可以在真實年齡上下三歲間浮動,但不能低于十六歲,身高在一米到二米三之間由玩家選擇,面容可由腦域聯結器掃描真實個人相貌,也可由個人根據模板進行適當更改。游戲中身體狀態根據玩家腦電波情況自動識別。當你可也可采用游戲中輔助設計,但身體形象有健美型,肌肉型,瘦弱型等多種選擇,再由玩家在限度範圍內調整。最令玩家感覺真實的是,游戲采用無等級架構,無數據顯示,一切由玩家自行摸索,依靠你的感覺,官方承諾,保證公平,所有人生命值一律相同,無論你練就何種武功,只影響自身攻擊或防御,生命值也不會改變,受傷情況由系統模擬真實環境判斷,人物的重要部位受到超越防御的攻擊,就會被一擊致命,游戲的中人物一旦在非指定場地死亡,就得重建人物,相當于一個新的人生,原有武功全部消失,但是銀行帳戶不受損失。


    一切回到開始,對吳棠而言,之所以如此小心的原因,在于游戲對非保護性死亡的懲罰實在是太大了,重生的代價對每一個玩家都是重大打擊。意味著數日或是數月的成果化為灰燼。此外此回的對手實在是個硬點子,正常情況下吳棠決不會招惹,但是現在是特殊時刻沒辦法,吳棠想來想去,心里斗爭了千遍萬遍,最後游戲中關于這個任務高達五萬兩黃金的懸賞對他來說實在不可抗拒。也許他並不是一個濫殺的人,但最終這是他目前唯一的選擇。


    一個時辰前,吳棠便來到這個小鎮,在附近轉悠了片刻後,便回到了早已堪察好的埋伏地點。按他估計,半個時辰後天將微黑,能提供更好的掩護,微黑之後再過片刻目標將會出現,這里是目標必經之路。吳棠藏在一顆枝葉濃密的樹上,目光敏銳的注視著前方。


    天空像吳棠估計的一樣,慢慢黑了下來。絲絲月光透過樹梢,在地面無數若隱若現的光斑。四圍很安靜,吳棠的心也慢慢靜了下來,一切片刻之後即將分曉。一陣“得得”的馬蹄聲猝然劃破此前的寧靜,越來越響,越來越近。吳棠壓低身軀,調整好自己的?b吸,四肢已處于最佳伏擊狀態。剎那間,一片火紅映入眼簾,紅裙紅馬,最是那一眼奪人心魄的嬌艷。


    轉瞬間那騎士已至吳棠藏身之樹所在的正下方。隨著一聲馬的悲鳴響起,原本平坦的大路上出現了一個大坑,坑處于樹的下方,一匹渾身火紅的駿馬像失足的羔羊在坑內掙扎著想起身。吳棠沒有注意那匹馬,因為就在馬墜入坑中的一瞬間,他已經注意到馬上的人已在馬背上輕輕一按,整個人頓時沖天而起,那飛舞的紅裙在這夜色下分外奪目。一張大網驀然從天而降,方圓三丈皆在其籠罩之內。隨著一聲嬌叱,那人掀起朵朵劍花,徑直奔向天網,看來來人想破網而出。剎那間一只呼嘯而至的長箭改變了一切,半空中的紅裙剎間扭身,一抹清光綻出無限光華,那箭與光華一觸頓時粉碎,那人半空的身軀再在無法持住,和網一起向坑墜去,吳棠給了那即將墜入深坑的身影一個悲憫的眼神,殺著發動,一枝火箭猝然飛出,直奔坑內,坑內早以暗藏引火之物,一旦引燃,後果真是慘不忍睹。


    那紅裙女子似乎也知道事態緊急,光華離手而出,正中那火箭箭頭,箭頭同那光華一偏,斜射在坑邊。那女子競借這擲劍之力,反向橫移,堪堪立于坑邊。還未來得急回氣,一縷冰冷已劃過喉際,這一刀時間把握之微妙,當直是恰到好處,映入眼簾的是吳棠那黑衣蒙面的身影,一柄滴血的小刀在其手中躍躍欲飛。


    吳棠望著那女子美得驚心動魄的俏靨,不甘的眼神,搖搖欲墜的身影,縱使他早以在暗處見過多遍,但今天距離如此之近,也不免有幾份驚艷。似乎察覺出那女子的不甘,吳棠不管這女子是否還有意識,輕嘆道︰“今天我從你這里拿走的,總有一天,我會加倍還給你的。”





正文 第二章 一舉折花天下知


誰是九月最火爆的事件,誰是九月最火爆的人。最新的系統通告讓無限官方論壇火暴沖天。移花宮二師姐,江湖僅有的六名連續兩屆殺入《無限》比武大會六十四強的女性之一,在《無限》上屆最新的絕色超級秀活動中人氣榜排在第十的美女,江湖最神秘莫測的玩家幫派之一女兒幫的刑堂堂主,江湖通緝追殺懸賞數額排行榜上排名高居第十位,身價為五萬兩黃金,被稱為血色鳳凰的花弄影,被暗殺于清風鎮。目前唯一得到的消息,就是殺手的名字,血流!


    一直以來,在《無限》世界里,各種紛爭仇殺雖不間斷,江湖各大勢力,但一直有一種微妙的平衡和默契。一切得益于《無限》的游戲設定,鑒于無限死亡導致重生的代價實在太大。《無限》設定任何個人幫派均可到各大城市擂台報名參加比武競技,有多張地形可以選擇,有過節的幫派和個人可以在雙方認定場地了結。在這些指定場地里,由雙方自建戰場,自訂人數,死亡並不會重生,唯一的要求是金錢的博弈,每局爭戰都設有最低賭金。勝者享有賭金,此外還需交納一定服務費用。


    自從游戲時間半個月前,江湖賞金追殺榜排行前十名金額有五項被更替,一個名叫夢里花落知多少的玩家,總共投入三十三萬黃金懸賞對五位玩家進行追殺,期限是一個月,五位被追殺的玩家全部是江湖中火遍半邊天的女姓。一個月來,江湖波譎雲起,但五位被懸賞追殺的玩家依舊安然無恙。在懸賞即將失效的最後一日,系統突然發生通知,也就是血色鳳凰被殺事件。血流,這個此前默默無聞名字,頓時傳遍各個角落。


    此時的血流,在現實中叫吳棠的高三學生,正踏上火車,邁向南方。在今年的全國高考中,一向成績勉強處于上游的他,異軍突起,首次殺入學校前二十名,並被中國知名學府京廣大學計算機應用與研究系錄取,創造了不小的奇跡。京廣大學位于中國南方最繁華的沿海城市京廣市,在最新的中國大學排行榜上高居前十,師資水平在南方應該算數一數二的了。列車上的吳棠回首這哺育過自己的土地,一絲莫名情緒悠然而生。對這里,他不知道該憤恨還是感激。這里有自己傷痕累累的黑暗時刻,也有揮之不去的歡樂時光。


    隨著火車徐徐啟動,這一片土地離吳棠慢慢遠去。吳棠回到自己的臥鋪床位,蜷身躺下,未來是怎樣的呢,第一次離家這麼遠,會不會不習慣,想得多了,頓覺千頭萬緒難已入眠。第二日清晨七點,隨著列車女音報站聲響起,不知不覺中睡去的吳棠也之而起,匆匆洗漱了一下。便隨著擁擠的人流下了火車,他拖著行李箱,不急不徐的踱出火車站站口,迎面略帶潮濕而溫潤的氣息,告訴他這是一個不一樣的世界,京廣市到了。從發車到到站,共用時十五時四十六分,吳棠不自覺的算了一下時間。


    到處行進的小轎車映入眼簾,以及不時穿梭的公汽,還有那麼多來去匆匆的行人。不時有衣著光鮮的男女經過,一切的一切,與自己習慣的小鎮似乎有相當的距離。站在環行立交上的吳棠似乎定格在這瞬間。一切陌生的感覺讓他不太自在,在呆呆的發怔了幾分鐘後,吳棠來到一處報刊亭,在對陌生嗓音的揣測中,買了一份京廣地圖。此外,還有一份報刊引起了他的注意,那份報紙的名字叫無限日報。正版頭條寫著《血色彌漫,紅色人生》記念血流暗殺血色鳳凰二十四小時。下面是某人充分發揮想象力,在意識虛構血流的模樣,五三大粗,一頭血紅長發,使用的武功極似傳說中的小李飛刀。作者指點江山,激揚文字,掀起又一陣腥風血雨。更難得的是,競然有一部分符合真實,也就是血流的出身背景,他原為鐵血大旗門的弟子,在一次凶殺案中,被逐出師門。但今沒有加入新的門派,這實在很奇怪。通常來講,逐出師門或是叛師的,基本都會自殺掉。很多門派對弟子的忠誠要求很高,不會收叛師之徒。在文章的結尾一段話吸引了吳棠,江湖懸賞追殺金額再創新高,女兒幫懸賞十一萬兩黃金,追殺血流。時間為一年,此外移花宮也發出了格殺令,若有本門弟子殺死血流,移花宮憐星宮主將親傳絕招。


    吳棠心想,不知道自殺算不算,改天去咨詢一下,呵呵。吳棠想得很開,出來混,早晚都是要還的。他早就有心理準備,萬一橫遭不測,也只先認栽以後再找機會雙倍償還了。對著京廣地圖摸索片刻後,半年多來游戲迷宮得來的經驗總算沒白得,已經大致弄清了自己所在方位和自己的目的地所在,以及需搭乘的汽車。在附近的汽車站台處確認了一下方向,一刻鐘以後,吳棠已經上了K202公汽,這路汽車的終點站就是自己的目的地,京廣大學。差不多過了十來站,花費一小時後,吳棠更正了自己的時間觀念,在自已出生的小鎮,十來分鐘汽車倒是司空見慣,可是超過半個小時的已經算準長途了,超過一個小時的,已經很遠了。可現在一個小時過去了,還有五六站路,這還全是在京廣市境內,京廣市果然超乎想象的大。


    一路上高樓層出不窮,令人目不接。在自己家鄉四五層的樓房已經覺得很高了,可京廣市的高樓似乎挑戰著自己的視覺極限,十層,二十層,三十層,四十層,似乎還不是最高的,饒是吳棠一向冷靜,也不禁暗暗咋舌。一路上忽藍忽黑,忽青忽紅的說不來名字的小轎車多不勝數,各式立交橋此起彼伏,吳棠只覺一陣審美疲勞,呵欠了幾下。


    終于到了京廣大學門口,下得車來的吳棠仔細打量這著名學府,門口四座威武雄壯的石獅子憑添幾分氣勢,一座好幾十米高的雕塑拔地而起,雕塑上一位清純的女學生,裙裾飛揚,臉上滿是求知的憧憬,另一位,好似好色老師模樣的人,正一本正經,面向那女學,似在詮釋真理,好一幅學生問師塑。京廣大學——四個閃亮的金色大字斜向排列,競然用分別用楷隸行草四種字體寫就。似乎代表著不拘一格的意思。座座高樓掩映在一片層層疊疊的綠色中間,偶爾幾朵小花藏身其間,倒是別有情趣。


    吳棠按捺不住興奮,拖著行李箱,進入其間。到處已是人聲鼎沸,已經有相當多的人來到了校園,到處都是身影,相當部分的是,一個成人拿著行李帶著一個青年四處穿梭。校園門口有一個閱報欄,上面張貼著新生入學通知。通知上寫明了一些注意事宜,和辦理手續的地點,還有個簡直的示意圖。吳棠找到繳費處,交納了學費10500,在交納學費的瞬間,看著大把鈔票進入他人的懷抱,吳棠有種想搶回的沖動。


    幸好他控制住了自己,又經過長達1小時不間斷的奔波後,吳棠辦完了所有的手續,拿到了所在宿舍的鑰匙和新發的被褥床單。人也已經筋疲力盡,一路上的成人原來都是新報到學生的父母來著,自己的兒女首次來這麼遠求學,不放心的跟來了。吳棠有些羨慕,又有些傷感,一切不足為外人道也。


    吳棠來到自己的宿舍樓前,是C棟103室。宿舍樓看起來有些新,看起來是剛粉刷過,樓道還算干淨,這是吳棠的第一印象。一路尋覓,103號房在左邊倒數第二間,門上已經貼著入住者名字,找到吳棠字樣,門虛掩著。吳棠悄然推門,伴隨著張開的門,門後情景已經一覽無余。朝門的是兩張鐵架床豎向並列,左端靠牆,正前方挨著窗有四個上面是兩條橫格的書桌正對著,右邊書架緊貼著一張鐵架床,鐵架床邊上另有兩個帶橫格的書桌。鐵架床都是上下鋪。真貴啊,這樣就要一年一千五百塊的住宿費。六個人豈不是一年九千塊,搶劫,打個五折還差不多。離門最近鐵架床的下鋪上坐著一位頭發微卷,發色烏黑,前面幾縷卻又染有些許暗紅的男子仿佛听見什麼響動,側過頭來,手里捧著一本書,很帥,吳棠的第一感覺。年紀約十七八歲,雙眉似劍,目似朗星,極有英氣,身穿耐克的運動服,體形勻稱,一米八幾的個子,微微高出吳棠小半頭。見得吳棠推門而入,那人合起手中書本,站起身子,走到吳棠身邊,問道︰“請問你找哪位。”吳棠臉上堆起微微幾絲和善笑容,這是他暑假期間面對鏡子,苦練半月練就的笑里藏刀神功,以前的吳棠一向大山崩裂而面不改色,向來臉無笑容,給人印象沉穩老練。在進入大學的前夕,吳棠突然做出他人生最大改變,無論實際心情如何,時都要保持一絲微微笑容。


    強調這並不是想學沈浪啊。吳棠其實對笑里藏刀哈哈兒比較有興趣。專門探究過哈哈兒的成功之道。吳棠伸出右手,與那人輕輕一握,“我叫吳棠,是本寢室成員,初來乍到,請問你是?”那人聞言一笑,“我叫孫劍,先你一步到,歡迎你的加入,其它人都到了,他們幾個到附近熟悉環境去了。”孫劍的聲音極具磁性,別有一種感染人的魅力,配合他那出色五官,確實相當不俗,看來花花草草可能要死在他手中一大片,吳棠惡意推測。看了看吳棠帶的行李,孫劍問︰“要幫忙嗎。”


    “謝了,我自己很快就搞定了。”吳棠一邊說著,一邊拿著行李來到那唯一光著膀子的鐵架床邊,也就是最里面鐵架床的上鋪,三下五除二,吳棠帶的東西本來就很少,鋪床疊被,十分鐘一切擺平。一切準備停當,四個身影進來了。





正文 第三章 校園偏逢同道人


進來四人中走在最前面的,高約一米七五左右,肥頭大耳,一雙似眯非眯小雞眼,一對似笑非笑臥蠶眉,面目白皙,身軀如桶,目測至少超過二百斤,肥胖的右手無名指上還帶著閃亮閃亮金戒指。其後一人,個頭更勝孫劍,短碎頭發,穿白色T恤,瞧那露在T恤外面的胳臂,相當魁梧,稱得上是虎背熊腰,雙目大如銅鈴,腳步倒放得極輕,見得吳棠望來,憨厚一笑,倒有幾分老實象。第三人,帶著金絲眼鏡,梳中分頭,眼楮游離不定,上身的金盾無領白色襯衫倒是從上至下扣得極是嚴密,個頭也有一米七八左右,膚白臉淨,長得不錯,臉上就是有幾分傲氣。最後一人,看起來身形瘦削,個頭不高,一米七零差不離,看來膽膽怯怯,神情些許緊張,身上穿的和吳棠差不多,小工廠產品,吳棠一對毒眼掃過那小子腳上皮鞋,百分百肯定是人造革的,果然和吳棠同屬淪落中人。孫劍見得幾人來到,便讓那幾位做個自我介紹,那胖子名叫朱炎,山西人。那魁梧漢子,叫江仲海,是山東人。那眼鏡,和孫劍一樣是京廣本地人,叫袁束觀。最後那較瘦小的叫吳明,河北人。


    吳棠依舊是那笑容可掬模樣,介紹了自己。大伙都是年輕人,不多久,陌生感便大為消除,氣氛融洽了許多。特別是那朱炎,極是活絡,其濤濤不絕的話語直可令人吐血無數。最難得的是,除了吳明外,其他人都是《無限》狂熱愛好者。朱炎現在武當第三代弟子,拜在宋遠橋門下。江仲海已是少林慧字輩尊者,現在是羅漢堂澄觀的門下。而那袁束觀是金派武林人氣相當高的逍遙派弟子,而且拜在甦星河門下。那門派可是有公認為有江湖最可愛的武功北冥神功的喔。一般玩家只能拜苟讀之流,非經過重重考驗,不然是不能拜甦星河的。而吳棠倒是隱瞞了自己也是《無限》玩家身份一事。他現在可是被追殺懸賞金額最高的那一個,可不想泄露自己的行蹤。


    倒是那孫劍,說出自己的《無限》中游戲ID身分,嚇了大家一跳,他竟然是在上屆比武大會殺入三十二強,以一招之差輸給後來排名殺入第十六強的風清揚唯一的女弟子獨孤紫衫手上的風若雲。現在是江湖玩家勢力排在第七位龍山清風閣的副幫主。他的師傅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威震大唐的徐子陵啊。要知道象徐子陵這種並未創建門派的人收徒,千難萬難,除非完成了隱藏劇情任務。更難得的是孫劍背後那龐大的幫派勢力。朱炎幾個頓時大為敬仰,雖然在《無限》中,共有多種陣營選擇,如采用古氏武林人物的龍古城,采取的是無政府管制的,地處《無限》地域的西南區和正西區。而金派武林,取的背景的宋朝後期,位于《無限》地域的西北和東北和正東地區。此外在邊關與處在正北的蒙古對峙。至于黃系武林,取的是隋未唐初時期和元未明初時期。一個位于《無限》地域的東南,一個位于《無限》地域的正南。各陣營之間之間互相敵對。如進入非陣營地區,可是要買通行令的,不然會遭到該地區全體武林人士追殺的。


    原本設定為勢不兩立的各方,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有些松動。派系的不同,被玩家所在的地區,以及其它方面的共識所慢慢融化。出現一批玩家幫派為了壯大實力,對于各派系之分不是很感冒,在他們的幫派不管金系古系黃系都能包融。


    對于強者的爭奪,更是日趨白熱化。每季比武大會上豐厚無比的獎金,更是引起各方追逐。能夠得到強者,不僅能增強自身實力,還能扼制對手發展,人才果然無論任何時候都是稀缺要素之一。


    朱炎眨了眨他的小眼楮,“我說孫哥,你這麼強勁,大家是同學,又是同宿舍的,在游戲中可要罩著我一點。”暈,這麼快就開始拉關系了,孫劍都成哥了。哥幾個你聊天來我論劍,不亦樂乎,還沒玩過游戲的吳明也在一旁听得是心潮澎湃,此起彼伏。吳棠也偶爾插科打渾幾句。天色慢慢暗了下來,朱炎做了一個英明的決定,“奶奶的熊,大家難得聚在一起,我請大家小吃一頓。”眾人倒是毫不客氣的同意了,一行六人,來到學近附近的飯莊,點菜的時候,吳棠順便看了一下菜單,對他的消費水平來說,這里果然貴不可言啊。六人吃飽喝足,朱炎用肥嘟嘟手拿出三張毛主席買單。


    睡覺之前,哥幾個說好,游戲中再聚聚,順便認識下游戲中形象。待到大家睡熟以後,吳棠施展獨門絕技,原來,吳棠為了隱藏身份,對腦域聯結器進行了研究,總的來說,腦域聯結器起作用實際上是位于頭盔後腦勺上半個手掌大小的黑盒子。之所以做成頭盔模樣,只是起一個固定聯結作用,只要取出黑盒子,藏在枕頭中間,兩公分距離類有效。這樣即使自己玩游戲時,外人看見,也不會被別人發現自己是《無限》玩家了。借助隱約透過的月光,不一會,吳棠完成了全部工程。


    十分鐘後,吳棠已經身在游戲中了。身在清風鎮約五十里一個樹叢里。自那日暗殺血色鳳凰後,自己還是第一次進入游戲。調出游戲輔助,查詢江湖賞金追殺榜,自己果然排在頭位,意外的是原本已到期失效的二至五位,竟然還在榜內,那位名為夢里花落知多少的玩家,竟然將有效期又延長了一個月。吳棠,冷冷一笑,真是唯恐天下不亂啊。吳棠對可能接踵而至的追殺並不太擔心。


    因為對于《無限》玩家來說,在無限中找一個人並不太容易,但是如果對方名單在你的通訊器里,也就是說當你請求對方加入好友時,對方同意了的話,對方便會出現在你的通訊錄內,你可以利用獨特的好友定位系統來確定對方所在。當然需要對方開放了定位系統。對于不在名單中的人,如果要找的話,目前除非學了桃花島的奇門遁甲或是寧道奇的掐指神算,以及蒙古國師八師巴的精神感應三門功夫的話才能得到對方的所在的大致區域,當然對方得在線才行,而且視玩家對三門功夫的修為而定,範圍大小不一,據官方論壇資料,目前最厲害的也只到了十里內,也不一定是百分百準的。目前官方並未開放定位的寶物。另一個辦法也可以找玩家或各大城市官方客棧的小二打听,小二屬于消息靈通人士,但是向小二打听的話,需要付費,費用昂貴不說。小二只能回答出所找玩家游戲中二十四小時前的所在位置。


    對于私下向玩家打听而言,要找江湖名人,私下打听的話容易一些,主要是認得他們的人較多,一舉一動都引起江湖矚目。在官方的論武大會各項官方排行榜上有他們的視頻,目前只公布前六十四強。對于吳棠這種一向關閉通訊器,從不加人為好友的人來說,要找他,實在千難萬難。吳棠對小二的情報相對頭痛一些,但也不是沒有辦法。不在一個地方呆久,經常變更就行了。


    這是此前逃亡逃出的經驗。想起導致他被逐出師門,不得不流浪江湖,並曾經有一段時間多次被追殺得四處逃亡這件事,開始沒弄明白,後來才知道是各城市小二可告知方位,特別采取針對性措施才混到今天。吳棠平靜的心又有些激動起來。換成別人,在那種情況下可能已經自殺重練了,要知道好多門派根本不收逐出師門的弟子。即使像星宿派這種收叛徒的門派,日後發展也是備受阻饒,得不到本門高級武功的傳授。在這樣的環境下,吳棠依舊撐了過來,他比較喜歡古大師,他覺得古大師筆下的角色更像一個人,有自己的喜怒哀樂,他還沒想過要加入金系武林或黃系武林中的哪個門派。即使上屆論武大會排在前十位沒有一位是古氏武林的門派中的人,前三十二強中只有四位古系玩家,而且排名靠後,也不能改變這一點。


    記得朱炎他們約在南湖境內岳陽樓上相會,自己雖然不便表露身份,不過可暗中觀察模樣,不然萬一日後有什麼沖突,畢竟不好。此地離南湖並不遠。吳棠想罷,頓時拿定主意,身如疾箭,不一時已消失在小樹林中。半個時辰後,吳棠已身處于南湖郊外,他苦笑了一下,經過兩次中轉,花費二十兩黃金,換成人民幣可是二十多元啊就為了這一趟路費。比現實坐長途汽車還貴。《無限》對他的經濟水平來說,還是相當吃力的。


    南湖並不是一個湖,而是一座城市,只是城外有個大湖而已。它是《無限》南方最大的幾個城之一。身上的通行令已經生效,二十四個游戲時辰內生效。南湖城內果然繁華,綢緞莊,鐵匠鋪,書房,應有盡有。不時有玩家進進出出,采購這采購那。尤其是各種寵物店,各式各樣的應有盡有,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里的游的。不知不覺已經來到南湖廣場,吳棠找了個玩家打听岳陽樓所在,原來岳陽樓地處南湖城東大街,就在前面不遠。才前行二百米,一個大大的金字招牌便映入眼簾,岳陽樓三個字鐫刻其上,自有一番不凡的氣勢。整個樓約有七層,高約二十來米,古色古香。吳棠進得大廳,早已是賓客滿座。難尋空位。有小二迎上,“客官,樓下已無空位,樓上請。”


    吳棠環視四周,功聚雙耳,只听見一絲熟悉聲音隱約從二樓傳來,頓時拾階而上,上得樓來,四處微瞥,也是十桌九滿,那臨近二樓雅室旁還有一個空桌,便坐下來,一看菜單,自己通常省錢,一般買些干糧,啃些包子饅頭,基本上難得來趟酒樓。果不其然這酒樓的菜真是相當貴,不過比起現實中今天下午朱炎請的那一頓還是便宜許多,必竟是在游戲中。他點了個涼拌牛肉,又來了個三鮮餃子。待得小二上菜,那縷熟悉的聲音從那雅室傳來,吳棠听得分明,正是朱炎那廝。





正文 第四章 于摧花處听驚雷


    “今日,真是高興,來來來,大家多吃菜,這里的東西可是正宗的南湖特產,尤其是那白鯽魚,是這里的招牒菜哦。”一陣踫杯之聲傳來,吳棠堆起慣用笑容,這死胖子還是和先前一樣活絡得很啊。


    朱炎的聲音又響起,“奶奶的,前兩天好郁悶,我的夢中倩影被人一刀給咯嚓了,找人報仇又不知道那吊毛在哪里。”


    江仲海的聲音響起:“哪個人這麼不知好歹,看啥家一杖敲去,是我的禪杖硬還是他的頭硬。”


    “俺的女神,就是被那天殺的血流給陰了的小鳳凰。下回被俺撞見血流,非得砍他成十塊八塊不可。”朱炎的聲音倒是格外清晰。


    吳棠倒是微微一愣,這小子怎麼和血色鳳凰扯到一起了。


    孫劍清朗的聲音傳來,“你認識血色鳳凰?”


    “俺見過她許多次,她倒是沒見過俺。沒法子,當俺看到她是第一眼,俺就被迷住了。俺是她的fans,她在比武大會上的的每一場決斗,俺都看了,越來越喜歡她那股潑辣勁,夠勁。你說說,這等千嬌百媚的人兒,是應該是捧在掌心,奉若心肝,用來疼的。血流那個敗類,竟然能下得了此等毒手。”朱炎倒是不害臊,原來是個單相思。


    “血色鳳凰的武功,能在論武大會排到江湖前第六十四強,移花宮的武功確實相當厲害。雖然女兒幫稱血流是暗殺,但估計那血流武功也不會差到哪里去,若你想找那血流的麻煩,只怕你任重道遠,若你能拜得張三豐,得傳太極拳劍精華應該還有機會。”孫劍倒是就事論事。


    “俺就不相信,要是有真材實學,他早就名震一方了,可我從來沒听說他,比武大會上也沒見有這號人啊。不過,拜張三豐他奶奶的真是難,武當逾百萬玩家,拜得張三豐的不過百人而已,得其拳劍精華的十個手指都數得出來啊,我做夢都想。”朱炎倒是不放棄。


    “江湖上臥虎藏龍,沒出名的人並不一定就不厲害,上兩屆論武大會,你們想想,多少人能連續兩屆不倒的,不超過一半,不過第三屆的論武大會再過一段時間就要舉行,到時可能會有大批新人涌現.”是袁束觀的聲音。


    正在此時,隔壁桌上的玩家已是酒足飯飽,打包而去。吳棠倒是自斟自飲,一邊凝神靜听,一邊爽口牛肉下肚,好不自在。不多時,雅室中人已紛紛走了出來。吳棠暗觀幾人,個個都是嘴角油膩。他倒是不怕別人認出他來。早在他進入游戲時,最終成型之像貌身高與他本人已大相徑庭。那幾人與朱炎他們平時的形象倒是差不了多少,至少有八分相象。朱炎一身道袍,還是那張胖胖的臉,頭頂朝雲冠,斜背一杯長劍,身材微粗,倒是比現實中苗條多了。那江仲海的和尚頭倒是埕亮,人高馬大,五大三粗,比起現實來更魁梧了幾分,滿嘴流油,看來也是個吃葷的花和尚。袁束觀一席青衫,折扇輕搖,面目更顯俊秀,只不過比起那孫劍,就遜色一些了。孫劍現實在本來就已經相當帥氣了,游戲中的他只怕還勝三分啊,身穿白色武生短襟勁裝,披著金色大氅,配上那面如冠玉的俊臉,皮膚瑩光內蘊,端的是英氣勃勃,非比常人啊。


    吳棠沒敢盯太久,稍一打量後,便收回目光,專注消滅眼前的菜肴。只要記得這幾人形象,倒也不怕日後誤會,朱炎那小子,剛才在里面對血流可是很不客氣,改天說不定讓他吃點小苦頭。


    真是想什麼什麼靈啊,朱炎幾人來得樓梯口,朱炎在最前面,不知道是喝多了還是什麼回事,一腳踏空,整個人頓時失去平衡,向樓下栽去。一聲冷哼響起,朱炎如炮彈般彈起,連續撞倒好幾張桌子,吳棠正納悶,一位黑色衣衫,面目英俊卻又帶有幾分陰邪之氣的青年昂身而上,那青年身後緊跟著一位頭戴斗笠之人,白色輕紗遮住了那人的臉。觀其黃衣翠裙,婀娜身姿,最是露在外面一雙潔白粉嫩如蓮藕般的玉臂,憑添幾分風情,縴秀花鞋,只怕是一位如花佳人。當然母夜叉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孫劍等人忙趕到朱炎身邊,只見朱炎臉色蒼白,竟然暈死過去。孫劍觀其受傷部位,頓時驚怒不已,站直身軀,雙目凝視黑衣青年,“好一個玄冥神掌,閣下出手怎麼如此狠辣。”要知道玄冥神掌是江湖中最陰毒的幾種掌功,一旦中掌,如無獨門解藥,或是用純陽內力逼出,便得身受寒毒之苦,不得根治。


    “誰叫他不知好歹,攔我去路,該死。”那黑衣青年端的狂傲。


    “拿出解藥,此事就此揭過。”孫劍依舊客客氣氣的。“你是什麼東西,說拿就拿。哼,接我一掌。”聲音未落,黑衣青年已毫不客氣,身形瞬時一閃,已來得孫劍跟前,雙掌左右翻飛,掀起漫天掌影,直逼孫劍胸前各處大穴。


    孫劍也不退讓,右手神奇一圈,頓時勁氣彌漫,只听一路 啪之聲,兩人瞬間也不知道對了多少掌,黑衫青年身形微退,足尖點地,攸的騰身而起,雙掌至左向右,劃了個半圓,只見那掌心頓時黑了三分,直逼孫劍頸部。孫劍一聲清嘯,身形向上筆直飛起丈余,突的一翻,雙掌化拳前後擊出,一雙手份外瑩白,直取黑衣青年下盤,黑衣青年屈身縮腹,雙掌順勢下移,正接上孫劍雙拳。掌拳一觸,孫劍微微一晃,便站直身子。那黑衣青年止不住身子,連退三步,臉色一紅。還待上前,那頭戴斗笠女子側身向前,縴手微揚,微微攔住黑衫青年,一陣勾人心魄宛若銀鈴的女聲響起,


    “原來是徐子陵徐大宗師的高足,風若雲風兄。難怪剛才覺得眼熟。”


    “既然姑娘認得在下,還請姑娘給在下個薄面,。我朋友身中玄冥神掌,請賜予解藥為謝。”孫劍朗聲道。


    “要救可以,不過日後還請風兄幫我一個小忙。”


    “若有風某能辦到之處,一定從命。”孫劍微一拱手。


    那斗笠女子轉身面對那黑衫青年,“負情,莫為此等小事動怒,算我欠你一個人情,給我一粒解藥。”那黑衫青年臉上忽青忽白,微一遲疑,還是縮手入懷,拿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粒鮮紅如血的藥丸,遞到那斗笠女子之手。斗笠女子玉指微彈,藥丸飛向孫劍。孫劍左手一招,藥丸落入掌心,向斗笠女子微施一禮,忙叫小二拿來清水一杯,喂朱炎服下。過得半晌,只見朱炎便已醒轉,臉色雖有些蒼白,精神到是好了許多。


    朱炎正待說話,孫劍連忙止住,低語道︰“莫說話,先運功調息一下。”那斗笠女子芳唇微動,“還望風兄記得今日諾言。”孫劍正待答話,斗笠女子與那黑衣青年已轉到樓梯拐角奔向三樓去了。


    朱炎臉色慢慢紅潤起來,看來傷勢已無大礙。這小子可能還沒弄清發生了什麼事,孫劍已拽著他走下樓去。吳棠一旁暗觀這出好戲。心驚那黑衫青年出手狠辣外,對孫劍的武功也是暗暗佩服,至于那斗笠女子真正姿容,吳棠雖好奇,也知不好惹,倒是沒有什麼剌探的打算,看得酒菜也消滅得差不多,便叫小二結了賬。這南湖城,自己也難得來一次,還是到處逛逛看看,听說那南湖城外那湖名曰洞庭湖,影色很美,每到月夜,月色倒映,配上那點點星光,岸上垂柳婆娑身影,風光不遜名滿天下的西湖,到是要見識見識。


    吳棠找得一路人,探得洞庭湖所在具體方位。不久魯來得湖邊,天已微黑,觀那明月微升,楊柳依依,湖上早已有些小船四處動彈,原來不少玩家都在此乘船賞月,不少小船上只見情侶偎依,好不讓人羨慕。吳棠尋覓片刻,好不容易發現一艘空船,那NPC船娘年紀不大,還是個丫頭片子,明眸皓齒,極是清秀。吳棠付得一兩黃金,便上得小船,一陣動听的歌聲從船娘口中響起,微風輕拂,月色彌漫,小曲動人,垂柳倒影與那湖光融成一色,吳棠只覺人生美好,夫復何求。


    待得游遍洞庭湖,見時間也不早了,吳棠下得船來,享受過了,便得吃苦了。找了一個僻靜所在,將每日必做的功課,開始操練起來。氣運周身經脈七十二周天,做完四個循環後收功,再重溫所會刀式五百遍,每練百遍,便得沉心思索,是否有不足,勁力,刀勢,步法配合有無破綻,一切只求刀法更上一層樓。自從兩月前,只覺胸中刀式雖爛熟于胸,門派的中階心法已經被自己修練到最大程度,並將那人傳受的獨門運勁之道,直接逆攻任督二脈,但暫時還打不通,更無法像那人般融萬刀為一刀,其舍刀之外,再無他物的境界當真有如高山仰止。心知距離心中那人距離實在遙遠,自己現在又沒加入任何幫派,切磋都找不到人,還好此前不斷有人追殺自己,不然還真是難以提升啊。


    自己刀法停滯不前,但那人曾說,天下武功,目前雖分為三派,其中古派重招,金派重力,黃派重意,金派強調內力招法雙修,最重根基,初時雖慢,但極為扎實,只要有恆心,自能點鐵成金。而黃派注重精神氣勢,強調練身不若練心,神秘莫測的各種心法,練到極處便可進入先天之境,可納天地之元氣為其所用,以氣勢制敵,最講頓悟。而古派強調的是更快更準更狠,不斷超越人體本身極限,化不可能為可能,最大程度易筋鍛骨,激發周身潛力,強調生死關頭,萬法皆空,唯已獨存。在最好的時機用最快的速度施展你最狠的招式,將你的兵器插進別人的要害,這就是古派的精髓。三派雖各有側重不同,便脈胳之間也不乏相同之處,三派而言,古派最難成就,主要是出師未捷身先死的情況不知凡已。有道是超越極限和自爆實在差不了多少。



[ 本帖最後由 ffgdiablo01 於 2007-2-1 05:40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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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ow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1:51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五章 不是冤家不聚頭


    吳棠每每回思與那人的一面之緣,想起那人放慢十倍演示那招刀法,那不僅僅只是刀法,是心力體極境的呈現,快準狠三個字到了極致。無論招式,速度,步法,內力,甚至每一根筋肉的顫動無一不絲絲入扣,卻又疾如閃電,無可回避,那便是刀之極境嗎?自己當時雖有些心灰意冷但又被此刀法激發起滿腔不可名狀的渴望,有朝一日,自己必將達此境界。每至精疲力竭之時,自己便會勤加練習,只練那一招,即使再無絲毫持刀之力,在腦中也摸擬千遍萬遍,從拔刀,出鞘,運刀,步法,回鞘每一個動作都模擬較正。那式刀招似是一招,卻又有如千招萬招,它似已深入骨髓,自已無時不刻不嘗試演練,破解。但自己分明又能感覺距離那人的差距。此時系統已提示,游戲時間還剩五分鐘就到了。吳棠不再胡思亂想,脫離游戲,回到現實。


    精神一如既往的充沛,這游戲真不可思議。吳棠還在閉目養神,朱炎大大咧咧開始罵娘,“下次讓我見到那小子,我非剝了他的皮不可。奶奶的,差點把我給掛了。我說孫劍,你當時就應該把他給劈了。為我報仇。”


    “真要殺那男子,只怕也要百招開外,瞧他玄冥神掌的火候,只怕還有絕招未出。他身旁那女子只怕也是個不好惹的角色。當然若是他真的不給解藥,就算是天王老子攔著,我也絕不叫他活著離開。”孫劍聲音不大,卻又不失魄力。


    朱炎又嘟嚷了兩句,幾個人都醒了。吳棠也翻身起來,開始整理被褥。朱炎竄出宿舍,估計向早餐開炮去了。吳棠洗漱完畢,剛回到宿舍,朱炎拿著幾個大餅,一瓶可口可樂已經回到宿舍,一邊吃著,一邊嚷嚷著什麼。原來學校已在各棟宿舍樓貼出了告示,新生要在晚上七點到各指定教室集合,開個踫頭會,並寫明了新生所在班的集合地點。吳棠他們所在計算機應用與研究一班在A棟的五樓501室集合。


    “不知道有沒有美女,”朱炎又是那里做白日夢了。袁束觀還是很理智,“恐龍與美女的比例大約在七比三。美女有什麼好的,你得象個跟班似的伺候著。”听起來,這袁束觀還有一定經驗,不會已經飽受折磨了吧。吳棠瞧了瞧了孫劍,他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倒沒什麼特別情況。


    說也奇怪,以前的吳棠一向獨來獨往,高中三年,一個知心朋友也沒有,班級活動更是能躲就躲。現在也能隨波逐流,跟著大伙一起行動了。這不他和江仲海,袁束觀,孫劍,吳明一起前去買吃的兼熟悉環境去了。沒走幾步,這朱炎就跟出來了,剛才手里還拿著的兩個大餅,一杯可樂已經不見,估計是喂了五髒廟了。不過這小子不是吃過了嗎,咋又溜出來?朱炎眨鼓眨鼓他的小眼楮,“跟哥們兒一起溜溜。”


    六個人在校園穿行的時候,吳棠明顯感覺到人多了好多,天氣不太熱,不過穿著清涼的女生還不少喔,這個露肩,那個露腿,有幾個長得還算不錯,不過多是成雙成對的,看來啊,大學,確實挺成人之美的啊。估計是大二大三的師兄師姐回來了,投向他們五人的眼光倒是不少,吳棠注意到大部份的眼光明顯注視著孫劍,至于是善意還是惡意的,暫時還分辯不出來,不過看情況,應該是男恨女愛吧。這不,剛才走過的那位男生就隱隱冷哼了一下,他懷里的那位,可是盯著孫劍,從十米處直到跟前,眼楮都沒眨一下,就是不知道走過後有沒有再回頭。朱炎倒是挺直胸脯,一馬當先。幾人來得校園之外,外面的小吃倒是琳瑯滿目,什麼狗不理包子,王不理綠豆湯,你愛喝豆漿應有盡有。吳棠注意到吳明那小子挺節省的,只買了兩個五毛一個大包子,沒買喝的,和以前的自己倒是有些相象,不過自從那次“謀財害命”之後,吳棠發現自己也有些大手大腳起來,這不也有樣學樣,一籠小籠包不說,還來了一杯綠豆湯,很是有些奢侈啊。


    一邊吃著,一邊瞎轉悠。這附近的網吧還不少呢,看那門面還不小。不時有人進進出出,不知道還有沒有以火,上次電視不是報道來著,“隨著游戲《無限》的風迷中國,不依賴電腦的游戲環境給各電腦廠家給了很大壓力,特別是以游戲為主營業務的網吧更是遭受致命一擊,導致多起倒閉事件。不過隨著游戲的火熱,反而進一步促進了電腦行業的發展,大家還是依靠網絡,來交流,無論博客,播客,BBS流量都有增加。不少大型連鎖網吧又趁此機會又收購了一批中小型網吧,擴大了自己的市場份額。”


    一路上不爽的是,汽車實在太多了,人要穿馬路真是很煩,朱炎那小子靜不下來,“嘿嘿,弟兄們,有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想不想听。”


    這小子能有什麼好消息,朱炎見大伙都沒怎麼在心,“不听算了,哼,我自己分享好了。”江仲海用力拍了拍了朱炎的右肩,那小子差點沒趴下去,“能不能輕點。”朱炎甩開江仲海順勢搭在右肩上的手,江仲海有些不好意思,便還是摸了摸腦袋道︰“有什麼振奮人心的消息,我想听。”


    朱炎神氣起來,清了清喉嚨,“在京廣大學方圓三千米的地方,有兩處人間勝地,你們知道嗎。”“什麼地方,動物園嗎。”吳明插了一句嘴。朱炎斜視了一個吳明,給了一個鄙視的眼神,“動物園算個球,我去它的。”


    “他說的是地處京廣大學左邊約二千五百米的京廣影視學院,還有京廣大學右前方約二千八百米的京廣音樂學院。”袁束觀倒是深藏不露,一語中的。朱炎瞪圓了他的小眼楮,“果然是本地人,厲害厲害。”


    “那咋是人間勝地呢。”吳明倒是鍥而不舍。還沒等袁束觀發話,朱炎便搶先說出了答案,“美女多啊。”真是一語暈死幾個人。“美女多有什麼用,你又夠不著。”袁束觀刻薄了一句。朱炎倒是不在意,“那就不一定了,嘿嘿。”


    “不過可以擴大選擇範圍那倒是真的。”愣了半天的江仲海竟然說了句人話,不過從江仲海嘴里講出來,這還像少林派的尊者嗎。所以說游戲與現實還是有那麼一點區別的。


    哥幾個本來在朱炎的慫恿下,想去影視學院觀摩觀摩的。不過路中踫見一個好大的一個百貨大廈,引發了朱炎的購物熱情,強拉硬拽著大伙走了進去。吳棠從來沒看到過這麼多好看的西裝,鞋,襯衣,還有金光閃閃的項璉,還有只在電視上看見過的鑽戒,當然還有那遠超吳棠想象的價錢。


    終于,朱炎那小子滿足了他的購物欲,付出的是一二三四五六七張大鈔,也不過一件T恤,一雙皮鞋而已,真是殺人的價錢。吳棠在手機專櫃前動了心,自己出來這麼遠,和家里聯系相當不方便,學校雖然也有電話亭,但有些話總是不好當眾說,自己上次弄了五萬塊,給家里留了二萬,交學費帶了1萬,手上差不多還有兩萬,看來是得弄部手機了,不過,奶奶的,這里的手機相當貴啊,當然也有便宜的,不過左看右看不是很順眼,莫非這就叫什麼審美觀點。對著旁邊虎視眈眈的售貨小姐,吳棠莫名其妙的有些緊張。


    朱炎見得吳棠在手機專櫃前徘徊,興沖沖的跑上來,“嘿,哥們,想手機啊,讓我替你參謀參謀。想買多少價位的,帶什麼功能的。找我,我可是行家,到現在為止手機換了七八部。可以說是了若指掌,听我的沒錯的。”


    吳棠度量了一下,“差不多兩三千的就行了。”


    “有眼力,二三千的現在最OK再貴了的不劃算,降價快。太便宜了的這沒有那沒有,賠錢貨。對了,先給點參考意見,國貨最好先放放,雖然俺也想支持,雖然他很便宜,不過那身板那質量實在對不住我啊。信號差,經常死機,聲音小。就只會吹待機時間長。這部不錯,基亞諾的。頭號品牌,超大彩屏,130萬像素,內存10兆小了點。小姐,支持擴展不。”在得到不支持答復後,“靠,不支持,那不行,性價比差了點,換這一款。”這小子一套一套的,還真是那麼回事。


    最終手機沒有買成,本來有一款很不錯,吳棠也很滿意,直到付錢的時候,他發現一次性拿出三千塊的感覺實在有些肉痛,他還從來都沒一次花過這麼多錢,最終還是放棄了。拿了半天貨的售貨小姐臉一陣紅一陣白,還好沒當場人品爆發,在吳棠準備走時,還是強裝笑容,“歡迎下次光臨。”其殷切之情,算得上人間楷模。


    吳棠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不過不知是濁最近臉皮神功也練厚了,已前偶爾還會紅的臉龐看不出多大變化。他和大伙一起走出百貨大廈,這麼一耽擱,已經到了下午三點多,大伙算算時間,來回太緊張了。一合計算了,下次吧。先趕回去吧,準備準備晚上的班會。


    哥六個不一會滾回了宿舍,逛了半天是腿酸肉麻。晚上,孫劍做東,大家又來了個酒足飯飽。六點五十五分,哥六個出現在A棟的五樓501室門口,里面早已燈火通明,人聲鼎沸。率先跨進室內的朱炎突然不動了,後面的吳棠推了推他也沒什麼反應。不由挪開半個身子,看了看朱炎的臉,朱炎目瞪口呆的盯著前面,吳棠順眼望去,頓時有如五雷轟頂,成了第二只呆頭鵝。





正文 第六章 不怕折花怕花折



    是絕世恐龍引發的超級反應嗎?不然怎麼會造成連續兩人中彈身亡。還好,吳棠在後面人的推攘中很快回過神來。一向自認理智鎮靜的他,竟是剎那間差點崩潰。一切的一切,全在于坐在第一排那位美眉,一位很漂亮的美眉。暗紅秀發向後微微撅起,是可愛的馬尾辮形,如秋水般的明眸顧盼生輝,柳葉細眉,微翹的櫻桃小嘴似笑非笑,給人無限誘惑,恨不得上去啃一口,最是那一件艷紅若火的緊身T恤。勾勒出無限挺拔的上身弧線,領口吊著一個小巧手機,兩根輕輕耳機線隨意搭在肩上,可能是剛取下來的,身前的條形桌隔斷他繼續下探的視線,不過桌底下露出一截如玉脂般柔和的小腿,以及裹在紅色條紋涼鞋中的美好弧線,盡管那美眉神色挺高傲,還是止不住令人浮想翩翩。


    這些年來,即使電視明星名模廣告的轟炸,特別還有各大網站種類繁多的彈出那些身著誘惑內衣,身形膚色相當SEX的垃圾廣告,在形形色色的誘惑下,吳棠也沒失去理智盲目消費那怕一個硬幣。吳棠更是從中提練出一幅很毒的眼楮,對美女的誘惑抵抗力直線上升,三個字,很挑剔。漂亮並不是讓吳棠剎那間失神的關鍵。真正的原因是不可告人的,天,那美眉和三天前被自己喀嚓掉的那位最火熱游戲《無限》中人氣超高美少女——血色鳳凰花弄影的面容足有九分相似,這,這,不是要人命嗎,瞎貓也能踫上死耗子。吳棠定定神,冷靜,再冷靜,推著依然處于失神狀態的朱炎向後排走去。眼角的微光依舊掃向那美眉。他自是不知道後面幾位仁兄看見那女的反應,不過感覺到跟隨的腳步,應該處于無恙狀態。


    前面五六排都坐滿了人,這101室是個小教室,大約九排,一排大約六個座位。好容易到了第七排沒人,弟兄幾個忙坐了下來。屁股還沒坐定,朱炎回過頭來,越過吳棠的腦袋,莫名其妙的向著孫劍幾個問了句,“美不美,像不像,會不會。”孫劍點點頭,“有可能。”袁束觀微頷首,“十之八九。”江仲海平時看起來有點傻氣,此時反應竟也不慢,“不知道。”


    朱炎小眼楮瞪了江仲海一眼,跟吳棠揮揮手,指了下自己的座位,示意交換一下。待得屁股坐穩,便和袁束觀等人嘰嘰喳喳起來,一邊還不時掃描一下前面那勾人的背影。教室里本就人聲鼎沸,這下更不得了.正等待間,吳棠發現有不少眼楮掃過來,不過大多數對是對著孫劍或袁束觀去的,看來帥就是吸引力啊。吳棠也順便瞟了瞟四周,女生們長得還不賴,有幾位側面看上去還不錯,就是不知道正看怎麼樣。第六排最後那位男生引起了吳棠的注意,那個男子,面容相當俊秀,他並沒參與任何話題,只是一個人神情冰冷。雖和孫劍不是一個類型的,但狂野與冷靜的兩種不一樣的特質相互融合,倒是另有一番風采。


    吳棠看看表,這種五塊錢一個的電子表發揮了應有的貢獻,時間正跳到六點五十九分三十秒。一陣叩門聲響起,教室里瞬時安靜少許,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門口。一位一頭披肩長發,帶著極為一幅小巧墨鏡的女子在立于門前,身著黑色短袖緊身背心,無限美好的雙肩與空氣親密解觸,順肩而下的完美弧形呈現出足可媲美名模的身材,下面是純白的貼身長褲,她正微笑著,額頭隱約有一絲汗粒,因為墨鏡的緣故,看不出實際年齡,但應該相當年輕。大伙正遲疑間,那女子將墨鏡向上一推,頓時露出一對靈動美目,接著走上講台︰“各位同學,GOODEVENING。Sorry,差點遲到了,很高興在這里認識大家,在這里自我介紹一下,我姓暖,叫明玉。是你們的英語老師,也是你們的班主任。大家以後叫我暖老師就好。”


    說到這里,暖明玉頓了一下,大伙一見有位美女班主任,熱情高漲,一片掌聲。那暖老師又給大家個燦爛微笑道,“今後的四年將是各位同學平生最美好最難忘的四年,在這四年中,你們將完成你們的學習生涯,有幸和大家分享,我很高興。在這四年的第一個聚會里,讓我們做一個自我介紹吧。來來來,掌聲鼓勵一下,從第一排左手邊第一位開始。”


    暖明玉下得台來,悄然站立在講台邊,靠,前面好幾位男同胞起來讓座,真會把握機會,暖明玉也不推辭,欣然就座,伴著一陣銀鈴般的嬌笑。


    第一位是位男生,和吳棠一樣長得沒什麼特色,就是嘴巴有點大,他上得台來,咳嗽幾聲,大家頓時一陣哄笑。“大家好,我叫馮濤,來自東山南濟,請多多指教。”就這麼幾句,便下台了,倒是簡潔明了。接下來兩位也差不離。直到輪到那位引發吳棠發怔的那位紅衣女生,下面的男同胞明顯伸長了腦袋,“大家好,今後的日子,就要打擾各位了。我姓雲,雲彩的雲,叫破月,破壞的破,明月的月。本人好奇心重,破壞欲望強,希望大家能承受。“朱炎率先鼓掌,格外大聲,那女生下台時順眼瞟了過來,可把朱炎激動的。


    你方唱罷我登場。一位又一位上台,不過個個都略微放開了些。個個開始自由發揮,有的吹的天花亂墜,有人猶如王婆賣瓜。有的如發山盟海誓,也有人純樸木訥.不過有幾位還是給吳棠留下了印象。本班的女生的素質都還不錯呢,雖然比起那雲破月雲大小姐還有些差距,不過有的小巧可人,有的爽朗大方,有的清甜秀美,以至于朱炎更是滿眼小紅花,激動的緊。輪到第六排那個男生了,他直接站起身,並未走上講台,僅僅說了兩個字,“冷鐵。”便下得台來,台下一片議論之聲。有女聲,“哇塞,好酷。”,也有那男聲傳來,“酷個皮球。”這下輪到第七排了,本來是吳棠,朱炎拽了拽吳棠,要先一步出去,這小子,這麼急,吳棠只好讓給他先。這胖子上得台來,先給左右前來了個抱拳禮,看來中《無限》之毒太深了。“大家好,我叫朱炎,雙火的炎,擁有火熱的心和火熱的脈搏。有火熱的鮮血,和火熱的激情,我很胖,但我很溫柔,我願與大家共享每一個美好夜晚。我願用真心和大家交朋友,有意者請打我電話,139*******騷擾。我是一個愛好和平的紳士,那里有破壞那里就有我那制止的身影。”這不明顯是針對雲破月說的嗎。這小子應該改名叫朱大膽,吳棠暗自替朱炎改了一下名。另外今天雲破月表達的資料不多,還不能確定到底是不是那位。不過雲破月這三個字配上那花弄影三個字,雲破月來花弄影,只怕自己的預感十有八九靈驗了。“奶奶的熊,這是什麼事啊。”吳棠也有點頭痛。朱炎的演說還沒完,“我是游戲《無限》的玩家,希望能和共同愛好者互相切磋,經常PK,共同提高。”想不到這句話剛落,台下便是一片掌聲,一陣熟悉的歌聲想起,竟是好幾個人的合唱,“問蒼天,誰是英雄,漫漫大陸,誰主沉浮。”竟是那首由亞太地區最受歡迎女歌手超級人氣偶像鳳輕雅主唱的,目前紅遍華人地區的《無限》主題曲。跟唱的人越來越多,直到最後一個音符。


    果然是日出東方,惟我《無限》啊。朱炎興奮的走下台來,胖子總算攢了幾分人氣。吳棠站身來,臉上堆起慣用笑容,在台上盡力不看那雲破月,目光平視,“各們好,我是吳棠,希望和大家一起學習進步,天天向上。”台下稀稀拉拉的掌聲,平凡的吳棠果然拉不起大家興趣。吳棠回到座位,朱炎給了他個白眼,“天天進步,你還真是三好學生,你以為八零年代啊。”


    其後是孫劍,他往台上一站,只見電芒四射,台下一片漆黑。有點夸張,真實情況是,孫劍往台上一站,那帥氣的身形,英俊的相貌,那溫文的舉止,就像那春天的花朵,把滿堂蜜蜂所吸引。“很高興和各位在此相見。我是孫劍,今後的四年,希望和大家並肩奮斗,祝大家在今後四年里,心想事成,一切如意。”聲音一如往昔的清朗,語速不急不徐,恰到好處,帥哥的殺傷力果然不賴啊。台下的掌聲相當熱烈,不過,沒什麼男同胞鼓掌。就是些女生手拍得歡快。


    接下來,袁束觀,江仲海,吳明都一一上台自我介紹。袁束觀倒是口若懸河,很是表現了一番口才。那江仲海,幾句話也算是把自己給交待了。倒是那吳明,估計平時沒有上過台,在台上發言的時候,臉憋得通紅,半天好難憋出幾個字,“吳明,來自河北。”說完便飛速下台,回到座位,已是滿頭大汗。


    那暖老師見大家發言完畢,于是走上講台,“感謝大家的發言,可能大家還是有些拘束,不少同學發言都比較簡短,不過沒關系,今後大家還有很多時間熟悉。明天上午九點,大家到操場集合,所有的新生將在離此二十公里的武警訓練基地進行二十天的軍訓,請大家不要忘記了。大家記得帶好一些身物品。具體集合地點,要看明天早上的海報。好,同學們,二十天後見,老師等待你們的歸來。今天班會到此為止,就地解散。”


    所有人頓時一窩蜂的涌出教室,我擠你,我擠你,不時還有幾位尖叫助興。不知道是不是在揩油,唉,也不急那兩分鐘。





正文 第七章 踏破鐵鞋無覓處



    吳棠等人出得教室,其余各室也是人頭涌動,一時間樓道口,真是人山人海,好不熱鬧。倒是苦了那些弱質縴縴,得遭這份洋罪。朱炎那廝趁此機會,睜大雙眼,左顧右盼,忙碌得很。不知道那兒又有什麼花花草草吸引了他。


    待得人散得差不多了,吳棠幾個便一步三搖,回到寢室。“喂喂喂,別躺著,聊聊,聊聊。”朱炎咋咋忽忽的,“你們說,那個雲美眉,是不是那個?”


    “十有八九。”袁束觀慢條斯理回道。“我想肯定是。”朱炎嚷嚷,“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我思慕多日的佳人,原只能夢里相見,想不到竟然就在我身邊。蒼天啊,大地啊,你們為我祝福啊。”


    江仲海沒好氣的一腳踢在朱炎屁股上,“你瞧你,見了一面,就興奮成這樣,我看這朵鮮花早就不知被多少人暗中盯著,極有可能已經名花有主了,輪得到你嗎。”老江今天怎麼啦,潑涼水都學會了。


    朱炎聞言呆了半晌,“我,我,我不相信。哪個敢跟我搶,我揍扁他的頭。你們看看,今天誰有我得的掌聲多,想必已經在她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記不記得,她還專門看了我一眼。”剛才還有些委頓的神色頓時又神氣起來。


    這時候,吳棠心里些許有點亂,自己可是在踩著她的尸體才有今日。當日自己一刀咯嚓她時,鬼使神差最後還說了一句,日後會雙倍還給她的。暈,現在拿什麼還。算了,不想了,船到橋頭自然直。


    朱炎又和袁束觀等討論了會,對班上女生又評判了下,一會是這個美眉,一會是那個妹妹,後見時間也不早,才關燈休息了。


    吳棠進得游戲,人還在上次離開的樹林里,調出信息面板,追殺賞金榜還是沒什麼變化,至于新聞方面,關于血流的資訊少了很多,玩家畢竟是健忘的,不過還是有幾條吸引了吳棠的注意︰


    一.一月一度的古氏論劍會將在九月十二日舉行。也就是古派武林的三大劍派,神劍山莊,吹雪山莊以及白雲城將依慣例,在泰山之巔以劍會友,促進交流。


    二.九月十五日,一季一度的《無限》比武大會又將舉行。共分個人,門派,幫派三種,新一輪絕色超級秀同時舉行,請各位玩家抓緊時間報名,走過路過不要錯過。為回報玩家厚愛,本次大賽官方獎勵擴大範圍,由上屆前一百二十八位,本次擴為二百五十六位,而且,保底獎金與上次持平,也就是說,只要能殺入二百五十六強,十萬兩黃金是跑不了的。其中榮登個人第一名的玩家所獲獎金公系統獎勵此次將創下新紀錄,高達五百萬兩黃金,比上屆增加三成,


    三.《無限》世界將在本月比武大會舉行完畢後更新,更新後將進入新的階段,群雄爭霸階段,介時游戲將更刺激,更狂熱,更多相關,還需玩家自己去體會。


    看了這些新聞,吳棠矛盾起來,又要舉行比武大會了,第一次舉行時,自己正被趕出師門,追殺不斷,命都差點玩完,根本沒有心情去參加。等到第二屆論武大會舉行,自己剛得到一個新突破,滿懷信心的參加,想不到,僅在地區預選賽第一輪就踫上在第一屆比賽的第三名,當時被認為是金派武林丐幫玩家第一高手的軒轅三通,第二屆時他已更加厲害,已經是丐幫八袋長老,連丐幫壓箱底的絕招降龍十八掌都已經學到第十五掌,打得自己那叫一個哀怨。


    最心煩的是,自己發現,逐出師門後,自己東踫西撞學的一些功夫,根本就不適合正面對抗。只適合玩陰耍詐,在比武大會這種面對面的博殺中,那里還有出頭之日啊。一條發財之路也就此斷送。


    吳棠苦笑,有得必有失啊。不過若不是正面對擂,自己將各種陰招全力施展,只怕那TOP榜上,大半人都會被自己陰死。想到這,吳棠又有了幾分神氣。


    算算第一個劍會,現在古派的劍客很多人都改換門庭了,為什麼,江湖前三十二強,沒有一名是是古派的。大家嚷嚷道,古派的劍法都是垃圾,而金派的太極劍,獨孤九劍,六道輪回劍,闢邪劍法等倒是大放光彩,戰績驕人,本次劍會不知道會不是是最後一次劍會。


    最近MONEY也弄到了,自己目標一下空了,不知道做什麼。還是先練練內功吧。想起自己的內功心法,還是個半拉子,雖然自己很勤力,低級心法是練完了,當時在門派里師父只傳了些基本口訣,後來踫見的那人,傳授的只是運勁法門,高級口訣就不用想了,都逐出師門的人了。吳棠找了個枝葉繁密的樹杈,閉目運起功來。也不知過了多少時辰,慢慢吳棠還不知道他犯了個大錯,連著上次在線,他在此樹林,已經停留超過了二十四小時,看來白天的事情影響了他的記性。如果現在有人過來追殺的話,他可慘了。


    突然一絲莫名的聲響驚動了正在運功的吳棠,處在練功狀態時是吳棠耳目最靈的時候,這絲不尋常的響動頓時將他從空靈狀態下驚醒。吳棠慢慢收功,功聚雙耳,同時盡量不發出任何響動,仔細聆听起來。不一時已有一絲男聲傳來。“亂玉姑娘,還是別在此地浪費時間,血流那廝只怕早就走了。”咦,這聲音好象有點耳熟。一聲脆若黃蔦說不出好听的女聲響起,“負情,有點耐心,我們已經追了二天了,這小子果然夠奸滑,不過我觀此地草坪有明顯踩踏過的痕跡,方才那里更是亂草遍地,我觀那斷處平滑,應該是刀劍所傷,確實有人在此呆過一段時間。”


    那男聲繼續傳來,“有人呆過是有人呆過,小二給我們的消息,肯定不會假,不過畢竟只是二十四小時前的了。我們已經找了一個時辰了,再找下去,也只是浪費時間。”


    聲音怎麼越來越近,吳棠眯起雙眼,透過那濃密枝葉之間的微小間隙觀詳,從這里數起大約五米處,一個黑衫青年正背對自己這方,吳棠心是暗忖,負情,這名字,這衣著。那不是昨天在岳陽樓上,掌傷了朱炎的那位嗎,他會的是玄冥神掌啊,這小子,簡直不知死活,來找我的麻煩。對了,還有一個女的。不能大意,不能大意。


    一個頭戴斗笠的身影飄到那黑衣青年身側,此時的她依舊是那一身黃衣翠裙,不同的是臉並未用面紗遮住,面紗向上微微卷起,從吳棠的角度看上來,正好是她的側臉,秀眉微微,從額至鼻的弧線極為分明,配上完美朱唇,微風吹過,衣帶飄飄,頓時別有一番顛倒眾生的魅力。“奇怪,我看那蹤跡,到這里就沒有了,難道說飛天遁地了。”這一句話,可把吳棠嚇得魂飛魄散,好個婆娘,這麼厲害的觀察術。自己是不是現在逃跑算了,這兩個都是硬手,萬一踫上,打起來,再想離開可就不那麼容易了。


    “負情,在這附近再找找,半個時辰再沒有消息的話,我們就離開,你東我西,不要走太遠。”那女子依舊不肯放棄。


    “好吧,一言為定。”那黑衣青衣無可奈何的答應。那女子揚身而去。


    待得那女子失去蹤影,吳棠一咬牙,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我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追我不放,那我撕了你這個禽獸。”想到這,吳棠悄悄蒙上面巾,只留兩個眼在外,眼楮死盯著那黑衫青年身影。一步一步,那黑衫青年慢慢靠近吳棠所藏身的樹下。是時候了,就在那青年走到吳棠藏身的正下方時,吳棠猛的下撲,帶下大批枝葉,直朝那黑衫青年壓了下來。那青年反應也是快極,身形微蹲,雙掌帶著一股陰寒之氣,直擊那壓下的枝葉,“ ”的一聲,枝葉便全已震開,意外的是里面沒有人在,那青年突覺胸口一陣巨痛,凝神一看,一柄小刀已深入其間,及至莫柄,能不痛嗎。原來,就在枝葉與黑衫青年雙掌接觸瞬間,吳棠朝下的身軀向前一個翻身,變成頭下腳上,身形向後微彎,硬生生曲成珍珠倒卷簾之勢,正好面對那黑衫青年胸口,此時黑衫青年胸口空門大露,吳棠用盡平生之力,一刀扎進,不過說的簡單,那本不是任何門派所有的招式,其中時機的掌握更是令人嘆為觀止。


    那黑衫青年面露怨毒之色,強撐搖搖欲墜的身軀,“告訴我的名字。”


    “我沒有告訴活人的習慣。”吳棠好想獰笑一聲擺擺酷,不過系統公告可不會撒謊,玩家血流擊殺玄冥公子夜負情。


    吳棠正在得意之時,那黑衫青年已倒地,身形慢慢虛化起來,告別了這個世界,一個小瓷瓶掉下來。吳棠彎下身來,正待拾起,眼光余眼已見得一個翠色身影閃近,一支玉指悄然點至,看似縴柔,實際暗藏勁力,不由大驚,只覺無論如何閃避,都無法躲開那指式,只得微側身軀,避過要害,他只覺右肩被一股暗勁潛入,連破護身內勁,整個右身一片酸麻,好個吳棠,如此狀態下,依舊借此暗勁,猛的旋身,左手順勢橫掃,一絲白光瞬間現于掌際,來人一聲驚呼,飄退三尺。吳棠連點右胸七處大穴,止住那翻騰氣血,眼光盯住來人。果那是方才那位美眉。方才看得側臉,已覺美得驚人,此時得見全貌,更是厲害。俏臉輪廓分明,不似中原美女般溫潤,但膚色白皙,擁有一股難心言喻的野性之美,額頭一線血痕,正是剛才被吳棠左手小刀所傷。


    “血流,果然名不虛傳,一招暗殺玄冥公子,還能逃過我的暗襲。不錯,不錯,奴家真的不願殺你這等英雄好漢,但是奴家答應了人,就只好對你說聲抱歉了呢,以奴之名,賜你重生。”那女子縴手微揚,姿勢變幻莫測,吳棠只覺四圍勁氣橫溢,身形隱受暗勁拉扯,不由大驚,強提真氣,一刀正待揮出,刀至半途,只覺綿不受力,空空蕩蕩,好不厲害。這不是是天魔勁氣嗎。再想想那面容,腦海瞬時閃過一個名字,陰葵魔女祝亂玉,我的天,這個女人的排名只怕還在血色鳳凰之上。當下也顧不得狼狽,倒地一滾,正好滾到樹後,“算你識相。”話雖如此,那女子拳腳倒是毫不客氣,偏偏勁力古怪之極,令人只覺空間凹陷,情不自禁向那玉拳粉腿靠去.吳棠借此大樹竟與祝亂玉周旋得幾回合。祝亂玉鳳目一寒,玉手微旋,臉色忽青忽白,一聲嬌喝,竟借樹傳勁,隔山打牛,吳棠只覺胸口處暗勁一涌,直攻內腑,不由聚起殘余真氣,向後一躍,落地之時,只覺喉頭熱血一涌,禁不住噴了出來。祝亂玉已來得身前,一句“賜你重生吧。”


    她一掌就直拍吳棠天靈,那知招至半途,頓覺內勁一泄,那掌竟綿軟無力,吳棠哈哈一笑,祝亂玉只覺眼前銀光一閃,酥胸如不疼痛,受傷處一片血紅,只見吳棠手持一銀色細管,


    祝亂玉手捂前心,喝道“你用暗器。”


    吳棠微微一笑,“勝者為王,你管我用不用。只是我想不到你竟是如此強悍,我壓箱底的保命絕招都被你逼出來了。”


    祝亂玉只覺頭逐漸暈沉,瞬息之間又好了起來,不過她還有一個問題不明白,“先前你傷我那刀上,涂有什麼。”吳棠更是放聲狂笑,“價值千金的軟骨散,你以為我沒發現你嗎,只是你速度太快,我只好佯裝側身,只要能傷你一刀,這藥就能讓你渾身無力,雖然只有那麼一小會,但已經夠了,足夠了。”

    “你竟是一開始就算計了我,血流,我不會放過你的。”祝亂玉不甘的倒了下去。系統公告,玩家血流擊殺陰葵魔女祝亂玉。這個消息像個驚雷般傳遍《無限》所有角落。系統提示︰血流,賞金追殺任務也完成,是否提交。吳棠選是。一陣白光之後,系統聲音,恭喜玩家血流,完成賞金榜任務,得到六萬兩黃金。





正文 第八章 枝上花朵知多少



    吳棠只覺一口真氣被體內那潛伏暗勁壓制,簡直毫無抵抗之力,此地不宜久留。半個時辰後,吳棠已經身在幾個城市後,另尋了個僻靜所在,還未來得及運功療傷,系統已提示,五分鐘後,游戲停止,請玩家做好離開準備。


    不一會,吳棠又回到了現實世界。依舊是閉目假寐,幾分鐘以後,朱炎的大嗓門,已經嚷了起來,“我靠,血流這個人渣,又干掉了一個,這一個可是絕色超級秀人氣榜上排在第八位的陰葵魔女,听說同時被干掉的還有個玄冥公子,這家伙也太變態了點。怎麼越來越狂,連續對美眉下手,招惹了如今最受女姓玩家歡迎的門派之一的移花宮不說,連陰葵派也招惹了。不怕被千刀萬剮啊。”


    “現在是人家狂,至少到現在,是他宰人,不是人宰他。俗話說的好,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看看那賞金榜,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無限》看來又有一番大亂了,不過血流這小子到還真他的牛,現在的身價已經是二十萬兩黃金了,兩大門派都下了格殺令。”袁束還是頗為冷靜。


    “那被殺女子,我上次沒看出來,竟然是陰葵魔女,據說她的天魔勁氣也經達到隔物傳勁之境,如果屬實的話,只怕比起上次已經更上一層樓,上屆論武大會此女已經打入三十二強,但已經是了不得的高手了,此次論劍大會是前十六名的熱門人物。想不到出師未捷身先死。這個血流,到底是何方神聖,有這麼高的功夫,看來《無限》中果然臥虎藏龍,我輩當時刻警惕。”一向樂觀的孫劍難得感慨。


    “我少林昨日已有一名玩家成功撐過金剛伏魔圈,拜在渡厄太師父門下,現在輩分已經是少林玩家第一,位列玄字輩,更是震驚少林,不知道少林三大絕技中韋駝杵,燃木刀,日月鞭法,哪樣就要重現武林了。要知道現在的少林第一高手,上屆論武大會排名第十位的拜在少林四大神僧之首的空見神僧門下,以金剛不壞神功名揚天下的澄空師兄都沒能闖過啊。而此前該玩家在門派內部選拔賽中,從未進過前十名啊。你說說,江湖能不大變嗎。”江仲海抖出最新震撼消息。


    “誰,誰。我靠,這麼變態的考驗都能通過,我連拜張三豐的機會都沒有。不公平,無限抗議。”朱炎大嚷道。


    “抗議有個球用,早在游戲運行之初,人家就已宣布,定期接受公證處的檢查,玩家如有異議,二十四小時之內可向游戲管理人員投訴,也可直接投訴到公證處,或是采取付費方式,對自己經歷的疑問,抽調系統保存的錄相,。可是到今天為止,所有的投訴,公證報告已做出詳細說明,一切無誤。玩家也沒什麼話說,公證處定期將所搜集的資料免費提供網絡以供玩家參考。”


    “還是加緊苦練吧。”江仲海說了句實話。吳棠睜開眼楮,撐個懶腰,看了看時間,嘩,七點半了,馬上穿衣整理,洗漱完畢,差不多十分鐘。其他人也差不多了。弟兄六個出得寢室樓,走不出幾十米,好家伙,來往穿梭的人好多啊。尤其是那些女生好象個個還挎著個還不小的包,怎麼,旅游啊。朱炎一把攔住一位剛欲從身旁經過的一位女同學,吳棠幾個也停了下來。那女生嚇了一跳,差點叫打劫,不過,還好,劫財不劫色。大白天的,還在大庭廣眾之下,給這家伙一萬個膽也不敢,待那女生神色平靜下來。朱炎問︰“靚女,不好意恩,打攪下。你們個個挎著個包干啥。”那女生白了朱炎了一臉,“這都不知道,今天要去的那個軍訓基地,只有枕頭被子。其他什麼都沒有,連小賣部都沒有一個,最氣人的是還不準出去。除了食堂的飯菜,其他什麼都弄不到。不準備些吃的,到時怎麼過啊,另外不要忘帶了進校時發的訓練服喔。”


    原來是這樣,女生就是想得周到。女生這些話,倒是觸動了朱炎幾個。幾個人先在外面,胡亂吃了些包子大餅。便直奔附近的一個超市,半個小時下來,每個人都買了些東西。那吳明買的是幾包泡面。吳棠挑了半天,也不知道買什麼,吃的也沒什麼興趣,最後買了一瓶老干媽。朱炎最是夸張,面包,隻果,香蕉一大提,看來是把軍訓當成開食物博覽會了。大伙買好東西後,不一時回到寢室,帶好換洗衣服還有洗漱用品,當然對于朱炎他們來說,頭盔是不可缺少的,一邊軍訓一邊練功嘛。大伙又看了看宿舍樓前貼的海報,弄清楚位置,便去操場集合了。


    操場上是人山人海,萬頭洶涌。不過倒是有豎了很多牌子,上面有系名班級名,倒也不怕認錯。越過了一叢又一叢,翻過了一浪又一浪,總算看到寫自己班級名的牌子。已經有不少同學已經到了。朱炎的夢中情人,吳棠的心頭尖刀,雲破月今天,略施淡妝,穿一身在天青色緊身運動服,相比昨天的烈焰紅唇又是另一種清新美態。看得朱炎是目不轉楮。那雲破月身邊早已環繞著好幾個男生,想跟她搭訕,只是那妮子好象壓根就不理睬。偶有幾個靠得越來越近的,看得出雲破月就要發火了,不過暗中觀察的吳棠,發現雲破月偶爾向孫劍方向偷偷瞄了一眼,本已怒氣沖沖的臉色,又變得些許平緩起來,難道?


    說起孫劍,這幾天吳棠倒是覺得他不簡單,性和溫和,待人彬彬有禮,十分注意自己的形象,長得還相當帥氣,看美女的時候,也沒有色狼相,只有欣賞的眼神,我暈,這種人屬于快絕種類型,也不知道家里是怎麼培養的。


    隨著時間的流逝,人聚得越來越多了。幾聲汽車喇叭聲響起,好幾輛大公共汽車開了進來。所有新生按照系和班級的先後順序一隊又一隊上了汽車。等輪到吳棠他們時,已經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了,女生們早就累得一會兒蹲下,一會了起立了,待到汽車過來的時候,個個有如惡虎撲食,一涌而上。


    汽車駛出校門,一路南行,一路上高樓大廈,層出不窮,竟相爭高,就算免費參觀吧。約一個小時後,汽車駛到一個像個山莊似的地方,兩個武警戰士挎著槍正在值崗,至于槍的真假,就是不吳棠所能知的了。門口掛的招牌告訴大家這里就是我們的目的地——京廣市武警官兵訓練基地。


    下得車來,一陣熱風撲面而來,現在比起早上熱了好多,比起前兩天,也熱了不少,就算身著短袖,也是額頭淌汗。一個四十多歲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和兩位身穿軍官服的男女走了過來,那男軍官看來沉穩得很,三十來歲的樣子,膚色黝黑,雙目炯炯有神。倒是那女軍官,看來相當年輕,有張相當好看的鵝蛋臉,大大的眼楮,配上那秀挺的鼻子,俏臉並不是一般女性的瑩白,而是健康的小麥色,英氣的很,論姿色的話,就算比起雲破月也只是略遜一籌,不過胸前那對把軍服撐得硬繃繃的,很大很大的樣子,其他女生看見,再看看自己的小幼苗,眼神全變了。朱炎更是眼楮瞪得圓溜溜的,用手比擬著什麼。那中年人開口道︰“同學們,我是學校派到這里的負責人。我姓陳,大家以後叫我陳主任就行了,大家將在這里接受二十天的軍訓,鍛練體魄,增強身體素質。另外也讓大家了解,我們國家的軍人是怎麼練成的。下面請訓練基地的楊隊長和江隊長,帶著大家到你們的宿舍。”


    朱炎一扯吳棠低聲道︰“奶奶的熊,那個大肉團真恐怖,只怕要兩只手才圍得起來。”


    那兩位軍官齊刷刷的給大家敬了個軍禮,然後那被稱為楊隊長的的軍官放下手,說道︰“大家好,很歡迎大家來到我們武警訓練基地。我們已經在這里與貴校做了很多期的軍事訓練了。大家不用擔心,都是很普通的訓練。下面請男同學跟著我,女同學跟著江隊長,我們帶你們去宿舍,大家先熟悉一下,從明天早上八點起,我們的訓練將開始。”


    跟著楊隊長幾彎幾轉,幾圈幾繞,不一會一幢看起來相當整潔的四層小樓出現在面前。有些學生模樣的人正在走廊上,陽台上張望,應該是先到的同學,楊隊長微皺眉頭,但並沒說什麼,帶著大家進了二樓一個大宿舍,里面有十來架鐵架床,都是上下鋪,枕頭被子疊得整整齊齊的,尤其是那被子,豆腐塊似的,有稜有角,中間是個大桌子,有好多排得整整齊齊的鋼碗鋼筷鋼杯,難怪中國天天叫鋼材不夠,原來都用在這了。和吳棠所在的學生宿舍比較起,這里簡直是該被頌揚的樣板。


    “大家可以意選擇鋪位,這里共有十五張鐵架床,三十個鋪位,我剛才默數了一下人數,你們班男生共有二十五位。這里夠了。空閑床位大家不要動,因為會視情況看是否安排別班的同學地過來。要提醒大家的是,我現在會示範疊被子的技巧,也就是如何疊成方塊狀。大家有不明白的可以提問,多練習。我們會經常視察你們的鋪位整潔情況,若有不整潔行為,將受到惡厲處罰。話就說這麼多,你們先選鋪位吧。”大伙頓時解下身小包,有的上鋪,有的下鋪,不多時,已瓜分完畢,吳棠幾個倒是依著在宿舍的順序選擇的床位,方便聊天。那楊隊長見得大家分好,便找了個空鋪,向大家示範疊被子的技巧。只見他幾抹幾折,一個方塊就成型了。大家也如法炮制,朱炎這種不知疊被子為何物的家伙,疊出來的,歪歪斜斜。慘不忍睹。楊教官還是挺有耐心的,過了不久,大伙已經學得個七八分。那楊教官有鑒于此,吩咐大家熟悉一下環境,四處看下,知道如洗手間,澡堂的方位。交待完畢,楊教官就走出了房門。大伙略做休息後,便四處觀光去了。和學校一樣,這里的澡堂是集中式的,最簡單的那種,幾十個水蘢頭排在一起,半身高處白色瓷磚鋪就的甬道,方便放臉盆,桶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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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ow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1:51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九章 少林少林奈若何



    一陣閑逛後,已是中午。弟兄幾個開始領略訓練基地的伙食了,六個人,四菜一湯,四菜是一葷三素。雖然有個葷菜,少得可憐的肉絲,讓朱炎大皺眉頭,那神情似在說這也太摳門了吧。他胡亂扒了幾口。其它幾人倒是還能忍受,總算把菜消滅了。


    回到剛分的宿舍,大家胡亂海侃一通,到了晚上。吳棠又進入了游戲。才進游戲,只覺胸口氣血一陣翻騰,潛入自己內腑的暗勁,竟躍躍欲動。吳棠靜下心來,另找了一個偏僻所在,開始運功調息。一提真氣,只覺心頭紊亂,一口真氣似斷非斷,行到暗勁處,如泥牛入海,反而還有壯大暗勁之勢,吳棠不得已只得收功。此次內傷相當沉重,靠自己內力只怕逼那暗勁不出。看來得借助藥物了或是請高手幫忙。據《無限》官方公布資料中,天下之大,最據神效之藥莫過于少林大還丹,其次是桃花島的九花玉露丸,都幾乎有起死回生之效。市面上根本就沒有得出售。至于高手,吳棠一向無什麼朋友,也不想求人。咦,今天不是九月十一嗎,正好是少林大還丹出爐之日。只怕那少室山,今晚又有陣腥風血雨罷。


    要知道,根據目前官方資料,大還丹每月十一日子時練出一顆,獲取的話要闖過少林護法僧人的重重封鎖,進入練丹房內才可。一旦被獲取,下月難度將增加。前四個月無人能闖入,不過第五個月大還丹終于見得天日。《無限》當時玩家最強的幫派瀉毒幫,出動派內四大高手晚上闖進少林,力戰群僧,終于獲取,那四位全是是在首屆論武大會進入前十六強的高手,更有當時奪得天下第一稱號的江南陰雨。此後,雖又有新的幫派參加爭奪,但每次大還丹莫不還是落入瀉毒幫之手。


    吳棠心中百般思量,最後還是決定上少林寺,看有無機會,就算不行,也算自己開開眼界,桃花島實在太遠了,非黃藥師嫡傳弟子,得到九花玉露丸的機會,也是渺茫的很,別派玩家據說要用九陰真經去換,才能得到。


    打定主意,吳棠不再猶豫,一個時辰後,人也到了少室山腳前的一個小鎮,這里是少林玩家閑時聚會的小鎮,大多數都是少林玩家,但是今天好象多了不少其它門派中人,目光中的敵意,傻子都看得出來,看來不少也想打這大還丹的主意,畢竟寶物動人心啊。吳棠找了個人少的小酒館,填飽肚子先。天色越來越暗了。小鎮上到是燭光齊明。吳棠算算時間,覺得差不多了,來得少室山腳,四處瞅瞅無人,向少林大殿前進。


    一路中,吳棠極是小心,一方面要避過少林巡山的僧人,還要不被今晚闖入少林的玩家發現。少林寺各處已黑了大片,卻有幾處燈火通明所在,吳棠小心移動,跟上前面一個黑影,經得幾個拐角。來得一個燈火通明所在,下面已經是人山人海,除了鋪天蓋地的少林玩家外,有四位老僧正守在一處門前,四處老僧身前竟是三女傲然屹立,三位全是面籠清紗,看不清真切面貌,白色衣裙,遠遠望去,那婀娜體態,真若神仙中人。三女身後,卻又是一群身著明黃錦袍中人,袖口有繡有字樣,吳棠看不分明,但有玩家呼聲入耳,“瀉毒不敗。”除那明黃錦袍之外,別的幫派也有不少,但氣勢就遜色得多了。


    遠遠一聲佛號傳來,“阿彌陀佛,女施主為何夜闖少林,徒惹爭斗,今日由老衲會同師弟三個守此丹房,女施主還是請回吧。”房門左手邊一位白眉老僧嘴唇微動。


    “瀉毒冷明月在此,願領教空見神僧高招。”三女中居間一位深施一禮。旁邊玩家一片驚呼。吳棠也是暗暗陣震驚,“竟然是瀉毒副幫主,唯一一位在上屆論武大會殺進前八的女性,現在絕色超級秀中高居第三的美女,據說已拜得林朝英為師了。”而那老僧身分也是驚人,是金剛不壞神功已入化境的空見神僧。此前的少林玩家第一高手就是出自他的門下,不用說,另外三位應該就是與之並列為少林四大神僧另外三位了。


    突然,練丹房內,金光四射,一縷幽香傳遍全場,吳棠只覺精神一振,正是那少林大還丹出爐了。那居中女子一聲嬌喝,身形飛起,如在水面滑行一般,直沖練丹房。另兩位女子,也縱身而起。其它錦袍大漢不進反退,竟反向格住其它欲闖丹房之人。四大神僧各自念了聲佛號,身形驟展,封住所有入室方位。四人均是一拳擊出,卻又名有不同,有的如金剛怒目,有的如佛祖拈花,若拙若巧,配合端的是神妙無方,居中那位中叫冷明月的女子身形微旋,臉上清紗攸的飄起,一張絕美嬌容卻又微帶愁苦,令人頓有不忍下手之感。胸前一對玉掌卻又毫不客氣向前繞出片片掌影。就在拳掌交鋒一剎,那冷明月突的向後微飄,身後雙女也變成在前,人手一劍,繞出數個銀圈,平平向四大神僧拳頭卷去,四大神僧收回拳頭,白眉微揚,一聲“老衲不客氣了。”四人化拳為掌,左掌虛托,右掌乍開乍合,直拍前方兩女雙肩,兩女收劍回撥,化為一片銀海,驀的銀海之中劍光暴漲,卻是身後冷明月身劍合一,劍身之上硬是多了半尺劍芒,直刺當中。有識貨者驚曰︰“馭劍式。”吳棠也是心頭一跳,據金派武林說法,習得馭劍之術者,就已經初通劍法最高境界。這叫冷明月的美眉,竟然達到了這個境界,當真了得。


    另三大神僧識得厲害,避身略退,只有那空見神僧,臉上依舊古井無波,只是眼中忽地精光四射,化掌為拳,硬抗劍芒而去。只听得一聲金屬交鳴之聲,明月一口鮮血噴向空見面門,身形卻不停頓,雙腳一點身後雙姝劍尖,瞬間加速,竟已掠過空見,已來到練丹房前,僅有半尺距離。另三大神僧各自一聲怒喝,一拳遙遙擊出,正是少林百步神拳,一拳擊前,一拳擊後,一拳襲人。冷明月左掌微托住背心,阻住些拳勁,借力破房而入。那四大神僧,見得冷明月入內,只得長嘆一聲,“恭喜女施主,入得房內,大還丹有緣者得之,還望女施主能造福蒼生。”言罷,就各自飄然而去。大家還震懾在剛才空見神僧那拳上。我靠,肉拳硬抗馭劍式,這也太強悍了吧。金剛不壞神功,果然是金剛不壞之身。


    那冷明月此時已出得練丹房外,清紗已飄下,看不出受傷情況。外面那些錦袍大漢雖是驍勇,卻也架不住人多,陣型漸有散亂之勢。“大還丹已歸瀉毒,有再敢阻撓者,瀉毒將格殺勿論。”正是那冷明月的聲音。與錦袍大漢作戰的各路幫派,見大還丹已落入人手。頓時有不少收手準備退出。突然,只听得幾聲脆響,頓時煙霧四起,一時難已見人。四圍飛起若干身影,直射煙霧之中。


    有听見冷明月一聲“卑鄙。”一道白影突的竄出,身形直向寺外,剛至牆邊卻又折身向後山奔去,有幾道青衫蒙面身影也之而去。吳棠早已在剛才遠觀之時,就發現有人正守在寺外。不由暗暗驚嘆此女慧心,借著些月光,吳棠暗自跟著那幾道身影。略奔了些許,幾人已追到一片黑松林。那冷明月又是一口鮮血噴出,身形遙遙欲墜。回身望向追來的身影,微哼一聲︰“想不到邪風派中的莫道不銷魂,竟也是暗算之輩。”


    一人輕取下頭罩。竟也是一位女子,眉目如畫,但卻面如桃花,有一股說不出的媚勁,尤其是原本的勁裝套裙,硬是被這妞前後開了四個洞,大腿上兩個,當胸一個,背後一個,一個比一個大,明顯是後期加工的嘛,一身粉皙白肉,似現非現,誘人得緊,這女子嘿嘿一笑道︰“果然不愧是一枝獨秀冷明月,幾招之間就識破我身份。”


    一旁的吳棠,倒不知道是驚是喜,這是賞金榜上排在第七的莫道不銷魂。雖然自己目前不缺錢,不過,有機會的話,哼哼。


    “哼,你閃避我玉女素心劍的步法,不是魔門媚宗的天魔舞步,還會是誰,”冷明月臉早泛起一片潮紅,禁不住用手按住胸口。


    吳棠借此機會,悄然進入黑松林,一旁坐山觀虎斗。


    “誰叫明月姐,為了位大帥哥,在此浴血拼搏,不然小妹也沒有這等機會,依小妹之見,大姐還是將大還丹交給小妹,小妹放大姐一條生路,你身懷重寶,不到天明,下不了線,我們這里有五個人吶,你的救兵至少還要一刻鐘才能到。”莫道不銷魂神色極是和氣,臉上嫵媚之色更濃,一對烏溜溜的大眼楮更是眨個不停。


    “少把你那媚眼亂丟,你們媚宗那一套,我厭惡的緊。”冷明月依舊挺立身形。


    “廢話少話,我數三聲,不交,今天你就別想回了。”莫道不銷魂依舊笑吟吟的。只是口中毫不放松叫著︰“三,二。”那一字還沒出口,冷明月嬌喝一聲,“給你。”幾縷銀光突地射出分射諸人,同時人卻縱向後面的松林之中,剛入得松林內,卻又重重摔下,壓倒一片樹叢。


    莫道不銷魂微微一愕,瞬間反應過來,“小心,是玉蜂針。”身子突的一扭,間不容發間避過銀光,另幾人卻沒此好運,個個被透胸而入,眼見是不活了。“廢物,”莫道不銷魂跺了跺了腳,看看那黑森林,略一遲疑,卻又咯咯一笑,“明月姐,你那玉蜂針難得的很,想必也沒有多少了。但你那一身白裙,在這松林之中好找的很。”


    言罷,莫道不銷魂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走向松林,來得松林邊緣,目光借著絲絲月光隱隱望去,大略三米處一個白色身影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從地面揀起一片石頭,暗運真力扔了過去,那白色身影一動不動,沒什麼動靜。莫道不銷魂神色微微一喜,跨入松林,就待用劍刺向那身影之際,突然耳旁傳來劍風之聲,已是來不及躲避,微挪心口,只覺胸前一涼,一柄長劍已透胸而入,穿出的劍身扎在一顆松樹上,硬是不得動彈,一個身影已來得莫道不銷魂跟前,莫道不銷魂強忍巨痛,玉手輕揮,正待還手,那人出手如電,連點莫道不銷魂胸口諸穴,莫道不銷魂只覺渾身一軟,不得動彈,只得一雙媚眼死盯著面前身影。





正文 第十章 黃雀捕蟬,螳螂在後



    眼前的身影並不是吳棠,而是一位身上僅著貼身褻衣的女子正出現在莫道不銷魂眼前,那等資容不是冷明月是誰,一身褻衣遮不住冰肌玉骨,美不勝收的雙肩鎖骨伴著那急劇起伏的胸口,當直是驚心動魄之極,一對盈盈椒乳從褻衣領口的縫隙中微露小半白皙,還有那一雙雪白修長弧線優美的玉腿有大半截露在外面,真是說不出的誘惑。莫道不銷魂瞬間明白,原來冷明月在松林之內,借著自己猶豫期間,知道白色衣裙顯眼,竟然脫了下來,人卻躲在另一邊準備偷襲。想不到竟一擊奏功。莫道不銷魂臉色變了幾變,卻又臉露笑意,“唉,能見到冷姐姐這一身冰肌玉骨,迷人嬌軀,小妹我也算大飽眼福,不枉此生了。姐姐蘭心惠質,小妹甘拜下風。還請姐姐可憐見,饒了小妹一命,日後定當雙倍報答。”一張臉上又變成楚楚可憐的神情,當真令人恨不能挺身呵護。


    “方才你想對付我的時候,不知道會不會饒我一命呢。”冷明月一聲冷笑。莫道不銷魂听得這話,臉上楚楚可憐之色頓時不見,兩眼怨毒的盯著冷明月,“今日你殺了我,邪風中人,誓報此仇。”


    “哼,難道我瀉毒會怕邪風,我就先殺了你再說。”冷明月正待抽劍再刺,突的背後一麻,整個嬌軀不由向後倒去,就在快墜地的瞬間,被一只胳臂悄悄摟住,當真是憐香惜玉的緊。冷明月定楮一看,只見一位身著黑衫,臉上纏著蒙面巾的男子正盯著自己,不對那雙眼正盯著自己的胸前,猛的想起自己現在的情狀,冷明月羞憤之極,卻又絲毫不能動彈,一雙鳳目似要噴出火來。


    吳棠好不容易將眼神從冷明月嬌軀上移開,向來自認為冷靜的他,剛才也疏了一下神,奶奶的熊,我也是定力過人,只怪現在的冷明月實在太誘惑了。如果放在現實中,只怕已經是清白難保,不過還好在游戲中是不允許的。


    莫道不銷魂本已黯淡的心,頓時又活絡起來,“這位英雄,還望救小女子一命,小妹必將重重報答。”吳棠放下冷明月,轉身面向莫道不銷魂,莫道不銷魂依舊是一付楚楚可憐的神情,好不令人疼惜。


    “怎麼報答呢。”吳棠佯裝輕佻的問道。“一萬兩黃金以酬君恩。”莫道不銷魂微咬銀牙。“這樣啊,太低了吧,有沒有什麼別的。”吳棠笑吟吟道,他雙眼在莫道不銷魂身上掃來掃去,看起來倒有幾分好色之徒的樣子。莫道不銷魂粉面一紅,一聲嬌嗔,“你快幫我解開穴道,人家給個聯系方式給你,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啦。”然後面色羞紅垂下頭去,低下瞬間,雙眼閃現一股殺機,吳棠走到莫道不銷魂身邊,就在莫道不銷魂芳心乍喜時,一陣冰冷已抹過喉際,就在莫道不銷魂意識漸漸淡沒之時,一縷語音傳至︰“不知怎的,最近俺的心像鐵打似的。你身價七萬兩,才肯出一萬兩,太不給俺面子了。再說了,像你這種毒蜘蛛,我想吃也不敢吃,血流哥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唉,對不住了,小妹妹,投個好人家吧。”


    系統提示,玩家血流完成賞金榜上任務,是否交任務。當然點是啦。交完任務,吳棠渾身舒暢,又是一筆大財啊.不過金錢事小,大還丹事大,該辦的事還得辦,听剛才她們的交談,冷明月的幫手只怕馬上就要來了。吳棠回身,一雙怒火明眸正死盯著他。吳棠的眼略微掃視了那麼一下,他已能感覺到冷明月那已壓抑不住的怒氣,吳棠蹲下身,盯著冷明月,滿臉微笑。只是這微笑在冷明月看來,比殺了她還要難過。“我知道你叫冷明月,是在玩家幫派中排在第一位瀉毒幫的副幫主。你們幫高手如去,我也不想得罪你,只要你交出大還丹,我就饒你不死。”


    冷明月哼了一聲,頭偏向一邊,不搭腔。吳棠倒是耐心好得很,“我知道你在等援兵,我的時間也不想浪費在這里,不要以為我對你一點辦法也沒有,不過你非得讓我免費觀賞你那動人的玉體,我也不反對,要不要我在上面刻上幾個血字,血流到此一游啊。哼,我數十聲,不說出在什麼地方的話,我就只好對不住了。”“十,九”吳棠慢慢念著。冷明月倒是不怕死,不過她只覺得,一道眼光正從上到下掃向她那大半裸露在外身軀,還有那想想就覺可怕的血字,饒是她平素冷靜多智,此時也只得低下高傲的頭,“你要大還丹我給你,你解開我的右手穴道,我拿給你,不過,我誓報此仇。”


    “你能殺得了我,是你的本事。”吳棠先封住冷明月左肩穴道,又解開方才所點穴道,冷明月從褻衣中略一摸索,拿出一個碧綠色的玉瓶,吳棠打開瓶蓋,一股幽香撲鼻而來,與先前聞的味道一模一樣,確系大還丹無疑。吳棠收入懷中,依舊是那副笑容,“冷大小姐,實在是多有得罪,賞金榜上沒有你的名字,沒錢的生意我一向都是不做的。本來你應該恭喜你終于活了下來。不過我另有一個壞毛病,你這麼恨俺,而我又向來喜歡將危險扼殺在萌芽狀態,抱歉了,大美眉。”


    松林之外此時傳來呼叫之聲,有女聲在叫“明月姐,你在哪里。”吳棠再不遲疑,身影沒入松林深處。只見一縷香魂隨風去,血流何處不摧花,留下的只是一則系統公告,玩家血流殺死冷明月。


    第二天一早,游戲結束後吳棠醒來的時候,依早是閉目假,寐。朱炎那破鑼似的聲音格外響亮,“我的乖乖,這血流也太厲害了吧。又做掉了兩個,是不是職業殺手啊,還專揀美女PK,我想是不是瘋了。奶奶的,四位大美人就這樣掛了,真讓人傷心透頂。據說連瀉毒幫副幫主冷明月也栽在他手里,未能幸免,這可是絕色排名第三,比武大會殺入前八的美眉喔。”


    “據我了解,是冷明月和邪風中的莫道不銷魂爭斗時,被血流暗算了。血流這小子仇家越來越多,移花宮和陰葵派先不說,現在又惹上了魔門媚宗和古墓派,尤其是瀉毒和邪風兩大實力幫派,這都是跺跺腳,《無限》都要抖三抖的門派啊。只怕最後,他的下場好不到那里去。”孫劍冷靜分析道。


    “我們還是好好練功,人家牛,又會躲,別人拿他沒辦法。听說沒人能找到他,也沒人認識他,一個人獨行天下。果然是傳說中的壞胚。”袁束觀損了損血流。


    幾個人講著講著,不時有人摻和進來,不一會大家都醒了,吳棠也起得身來,換上訓練服。一聲清脆的鈴聲響過後,大伙來到樓下,楊教官已經等在門口。看了看大伙松散的模樣,微皺眉頭,一邊叫大家排隊報數,一邊看著表。大約是八點過五分的樣子,又有四五位仁兄趕了過來。正待走到隊里,楊教官發威了,“第一天訓練就遲到,你們幾個不用進隊了,圍著操場先跑五圈,再吃飯。”那幾位哥們,當時就變了副苦瓜臉,好容易等幾位跑完,看著那隨時快要傾倒的身形,大家真是感同身受,愛莫能助。楊教官這才領著大伙來到食堂門口,食堂門口早已排了好多人,應該是其他班級的。個個排著整齊的隊形。但還沒一個人進入那飯堂內,倒是傻傻的站在那唱軍歌,什麼團結就是力量,當兵的人這些老掉牙的歌曲。楊教官發話了,“大家好,這就是大家早上的第一堂訓練課,賽歌,用你的最大力氣唱出來,壓過其它隊伍,我滿意了,大家才能進食堂。”


    “吃個早飯也這麼麻煩。”朱炎嘀咕了一下。楊教官淫威大盛,後面還有吸引的米飯做支持,大家只好奮力高歌,僅求一餐溫飽。瞧瞧個個聲嘶力竭的干嚎,搞了好幾遍,總算讓楊教官點了一下頭,大家一個接一個走進食堂,饑餓的肚子,不管面前只是包子饅頭稀粥,就大吃起來,還格外覺得香。吃完大家跟著楊教官來到訓練場,好大,比剛才宿舍門口的操場只怕還要大一倍。一上午也沒練啥,只是踢正步,平時電視上看踢正步挺瀟灑,真走起來,還不是那麼容易,尤其是變態教官讓你一腳懸空,一腳蹬地,又對懸空腳的高度做一規定,要求整齊劃一,然後就此定格五分鐘時,大家才叫起苦來,不時有呆不滿五分鐘懸空腳點地的情況發生,楊教官很和氣讓這些人每點一下地做十個俯握撐時,大家才知道楊教官是個多麼好心的人。朱炎那小子,一回兒功夫已經被罰了兩次了,整個人都快被練趴下。


    太陽越來越火熱了,大伙頭上的汗水都一滴一滴往下掉。楊教官還在不斷嚎叫,“這只是一個戰士十分之一的訓練量。”好不容易把上午混過去,到中飯時間,又是一陣賽歌。朱炎歪著頭對江仲海說道︰“奶奶的,自出娘胎以來,沒受過這份罪。還有十九天,怎麼活啊。”一旁的袁束觀說出了個鬼主意說︰“朱炎,俗話說得好心靜自然涼,你在訓練時只要不時對自己進行催眠,今天訓練很輕松很輕松,包管你不叫累。”唬得朱炎一愣一愣的。


    中午吃飯當真是風卷殘雲啊,大伙充滿獻身精神,似乎和這大米飯有仇似的,一碗又一碗,吳棠注意到,有兩個人依舊慢條斯理。一個是孫劍,從頭到尾斯文得很,也不搶菜,臉色正常。另一個是冷鐵,半天下來那小子氣都不喘一下,厲害。


    對于吳棠來說,訓練對他這種苦慣了的小子來說,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有些輕微的不適應,看著其它人喘著粗氣的樣子。不由唉嘆一聲,吃著精致奶粉的這一代身體咋就這差呢。


    下午也是和上午練得差不多,就多一項,慢跑五圈,在那個大操場,頂著炎炎烈日,大家沖啊,沖啊。吳棠發現冷鐵總是跑在第一個,瞧那訓練服濕透後呈現的發達的胸肌痕跡,就知道這小子是個運動健將。第二名是孫劍,那小子越跑越精神,從頭到尾從容不迫。吳棠一直跑在九到十位,這倒也附合他的風格,不顯山露水,平凡中庸之道。


    一天的艱苦訓練後,回到宿舍,大家都懶得動彈,一向活躍的朱炎,也是沒什麼精神,倒頭便躺上床上養了起來。




正文 第十一章  青龍一出驚天下



    到了游戲時間,吳棠進了游戲,得到手的大還丹吳棠沒能舍得吃,這麼難弄的東西,應該用在最需要的時候,自已的內傷暫時還能壓制的住,只要不亂動真力,還可以再撐一段時間,還是先等等再說。對了,今天是古派論劍會舉行的日子,自己還是去看看,也許能獲得些什麼.他在附近小鎮經過幾個傳送,半個時辰後就到了泰山山腳下的豐水鎮,這個小鎮平時人不多,今天倒是人氣挺旺,除了穿著三大劍派專用的練武勁裝的玩家外,穿著其他式樣衣裳的玩家也有不少,看來是別的門派了也來湊熱鬧。吳棠好好吃了一頓,最近腰包鼓了,錢也花得大手大腳了。以前是蘿卜青菜,現在在大魚大肉,果然是有多少錢過多少錢的日子啊。


    吃不多時,各個玩家紛紛往山上趕去,吳棠見得時辰也差不多了,伴著人流,一起上山。一路上只見山路蜿蜒曲折,但山勢巍峨雄奇,確有一種磅礡大氣。難怪人稱登泰山而小天下啊。不一時,吳棠著人流來到泰山封禪台下,只見台上樹著三大劍派的旗幟,每個旗幟下都坐著一些勁裝玩家。台下玩家都席地而坐,那三大劍派的子弟排得整整齊齊,有點大門派的風範。


    時辰已接近午時,只見台上就座的一位青衫中年已來到台前,此人青衣飄飄,別有幾番超塵脫俗之氣。他向四方玩家抱拳一禮,“三山四海的各位朋友,歡迎大家的光臨。敝人血在流,為神劍山莊大弟子,我僅代表三大劍派感謝大家對本次劍會的支持。”言到此處稍微頓了頓,台下自是一片掌聲。


    “來這里的朋友相信都是古派的鐵桿支持者了。自古大師仙逝之後,我古派武林已日漸衰敗。不是我滅自己威風,連續兩屆比武大會上,我古派玩家竟然沒有一位殺進十六強,徒令天下英雄恥笑,稱神劍山莊浪得虛名,吹雪劍莊也是欺世盜名,更有人說白雲城的天外飛仙連個螞蟻也殺不死,想我古派那些英雄前輩均神龍見首不見尾,香帥就不說了,傅紅雪,路小佳,李尋歡,阿三,江小魚等等個個都必須完成隱藏任務才有可能見到,就算見到,也只傳授一招半式,實在無法與金派黃派抗衡。現在論起當今武林,劍中魁首的話,天下人等只會提起慈航靜齋的劍心通明。或是金派武當的太極劍法,尤其少不了華山風清揚的獨孤九劍。就連那斷子絕孫的闢邪劍法,女子習練的越女劍法,玉女劍法,少林算不上終極劍法的達摩劍,也壓過我古派各大劍法一頭。想起此來,真是慚愧萬分,愧對劍神謝曉峰三少爺,西門吹雪公子,還有白雲城主。”


    台下一片沉靜,古派修習武功與金派黃易有相當大的不同,初期不明顯,越到後期,差別越大。拿神劍山莊的神劍十三式來說,一招一式莫不簡單得不得了。哪里比得上金派的那些久經雕琢的精妙神劍。論出劍之快比不上闢邪劍法,論劍之防守比不上太級劍法的圓轉如意,論進攻,比起威力無窮的獨孤九劍,人家可是一劍破盡天下萬式。


    血在流繼續一拱手,“是我古派的武功真的那麼差嗎。為此事,我三大劍派,曾親自發函至公證處,查探是否系統設定之誤。結果人家回函說,並無此事,而且專門用調用謝曉峰與那風清揚一戰,就算是破盡天下萬式的獨孤九劍,踫見三少爺的第十五劍也只能劍下飲恨。他們認為是我等玩家並沒有領會古派劍法的精髓,而是潛意識中,采用金派的練功方式來練古派的劍法。所以收效不大。敝人愚魯,未能領用其中真意及提高方法,故召開此劍會與天下英雄探討,如何才能將劍法發揚光大,以揚我古派武林之威。”


    台下頓時議論四起,但又沒一個敢上得台來。那血在流看得四下無人上來,只得再一拱手,“既然大家一時無法提出具體方案,那麼先由我三大劍派高手進行比試,供大家觀摩。也歡迎有意比賽者,可到我處報名。”


    吳棠盯著台下比武整整兩個時辰,三大劍莊的招式確實平平無奇,可是公證處又說是玩家沒能領會劍法的精髓。照這樣來看,應該不是招式的問題,可恨不能看到謝曉鋒與那風清揚一戰,不然說不定會有所了解。吳棠慢慢回想起當時那人的話語,古派武林最重快準狠三字,但什麼樣才叫快,什麼樣才叫準,什麼樣才叫狠。又怎麼樣才能將此快準狠推進至極至,這才是最傷腦筋的問題。


    這麼多人,其中應該也不乏智慧卓絕之士,可是看大家,估計都在漫漫的黑暗中摸索。想到此,吳棠對此劍會頓時失去了興趣,突然系統發出了一道驚人的消息,給了吳棠相當大的刺激,天下第一高手江南陰雨,發出挑戰信,要挑戰的對象是近期犯下人神共憤大案的血流,約在九月十四,紫禁之巔,夜半子時,一較生死。只要血紅能接上三招不死,便能獲得一百萬黃金。


    一百萬黃金是多少錢,吳棠的眼楮簡直都要綠了起來,要不要拼死一搏。緊接著又是一道消息,女兒幫將賞金榜上對血紅的賞金提高到五十萬兩黃金,期限是一年。比起先前的二十萬一下提高了二倍還多。吳棠心想,“我還真值錢啊,不知道自殺算不算。要是行的話,要不要找她們溝通溝通,給我五十萬,我自殺算了。”


    另一則消息是,紅遍亞洲的新一代歌壇天後,也就是《無限》的形象代言人鳳輕雅,將在九月十四晚在紫禁城大劇院召開個人演唱會,也是第一個虛擬形象演唱會。面向全球直播,《無限》的游戲玩家請抓緊時間購票。


    吳棠與追星族靠不上邊,但有些好听的歌,還是會哼哼的,闢如說那首耳熟能詳的《無限》主題曲,自然有點愛烏及烏。雖然對鳳輕雅有那麼一絲好感,但一想起那肯定貴得嚇死人的門票,也只好忍痛割愛了。至于其它玩家是割舍對鳳輕雅的那一絲若有若無的好感,還是割舍對N張毛主席的喜歡,就不得而知了,演唱會一日未開演,這個問題還找不出答案。


    吳棠下得山來,腦中不在回想著那幾條消息,只要接下三招,就能獲得一百萬。誘惑力超強,自己也算苦練了這麼久,不至于三招都接不過吧。不過那江南陰雨那小子敢口出狂言,想必是有幾分把握,他華山派的紫霞神功在武林中雖然算不上一等一的內功,可他是華山派難得幾位學得風清揚獨孤九劍的啊,那可是金派武林一等一的劍法,九式劍招號稱破盡天下萬式,據說最後一招破氣式,更是劍法的顛峰,更有人稱破氣式還不是最厲害的,最厲害的是如果獨孤九劍修為到了化境,向獨孤求敗請教便有機會學到獨孤九劍的終極絕招無招。要知道在江南煙雨拿下連續兩屆論武大會的第一名期間,沒有人見過他的獨孤九劍使完過。想到這,吳棠又有點心里打鼓。至于第二條賺錢之路嘛,還得思考思考,現在不要沖動的好,五十萬雖然是筆很大的數目,不過自己目前也不是很缺錢。反正期限還長得很,什麼時候活得不耐煩了,找她們去,好歹拿個五十萬再說。


    吳棠正在胡思亂想,他卻不知道,在他走下山之後,論劍大會出現了驚人的變化。


    原來就在三大劍派比武較技,大家正在昏昏欲睡之時,四個身著青衣,背上繡著一條張牙舞爪青龍的漢子,個個都青巾蒙面,眼光森冷,抬著一頂青色轎子,來到封禪台上。就在大家摸不著頭腦之時,本屆論劍會的主持人神劍山莊的血在流上前喝道︰“請問閣下是哪方神聖,為何不報名就上台。”轎子里傳來一絲冷笑,“汝等太過遲鈍,不點化點化實在是我輩學武之人的恥辱。”一句話頓時激怒台上眾人,個個怒目相視。血在流自認修養不錯,也不禁變了臉色,“閣下口出狂言,卻又不敢出轎現出廬山真面,豈不是令天下英雄恥笑。”“哈哈哈哈。”轎中人一陣狂笑,“汝等還不配本座露面。你們不服氣的話,推舉你們中間劍法公認最厲害的一位,和我這幾個轎夫比試比試,若是你們贏了,本座立馬下轎磕頭認錯。”


    “吹雪劍莊雷鳴領教格下高招。”台上吹雪劍莊旗下,一名白衣青年掠出,半空如飛燕回翔,一劍直斬小轎,正是吹雪劍莊絕技回風落雁斬。那白衣青年還未靠近小轎三尺,轎前左邊抬轎之人,上前一步,大家只覺劍光一閃,半空中的雷鳴已經如折翅之燕,墜了下來,再無動靜,血流上前看得仔細,雷鳴脖間一道血痕,探了探鼻息,卻是不活了。系統提示,五月初一斬殺雷鳴。眾人大驚這是什麼劍法,能一劍就致人于死地,那雷鳴是吹雪山莊有數的高手,想不到連一劍都接不下來。血在流回過身來,“閣下轎夫所用的是什麼劍法。”


    “哈哈,這就是你們百思不得其解的古派劍法的精髓,專門用來殺人的劍法。只要你們加入我青龍會,你們就可以知道你們夢寐以求的劍法奧秘。你們再不是弱不禁風之輩,你們就可以將金派黃派踩在腳下,你們就將成為人上之人,我是青龍會五月分堂的堂主,記住我的名字,端午。”轎內中人聲音突變低沉起來,卻另有一種說不出的邪惡誘惑。


    台下頓時炸開了鍋。小說中古派武林最邪惡也是最強大的青龍會竟會出現在這里,還自稱掌握古派劍法的奧秘。在小說中的青龍會,沒有人知道它有多少人,更沒人知道青龍會的龍頭是誰,只知道他要一個人三更死,那個就活不過三更半。不論那個人此前多輝煌多厲害。青龍會手下他們沒有名字,只有代號,座下十二分堂,各司其職,最有名的就是五月分堂堂主,也就是刺殺堂堂主,想不到就在這小轎之中。





正文 第十二章 禍從口出被花折



    就在大台下玩家不知道如何是好之時,那轎中人發話了,“我給七天時間讓大家考慮。有意加入青龍會者,到揚州武廟來報名。我青龍會不日將一統《無限》。”四位轎夫抬著青色小轎飄然而去。


    游戲時間到了。吳棠回到現實中來,對面鋪位的朱炎經過一個晚上的休息,估計恢復了精力。大嗓門又響起來了,“听說,古派武林又出現了個青龍會,還揚言要一統《無限》,是不是發了瘋,不知道死活。我金派玩家和黃派玩家佔有無限總玩家人數的八成之多,靠人也得耗死你。”


    “人家沒有實力也不會瞎叫喚,听說僅一個轎夫就一招將吹雪劍莊的雷鳴斬于劍下,沒人能看清那一劍是如何出手的。嘿嘿,有好戲看了。”袁束觀保持了一貫的冷靜。


    輪到訓練時,今天的大伙比昨天要機靈多了,七點五十已經全部在宿舍樓前的小操場排好隊。看來昨天那五圈給大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見到楊教官來,有幾個還連忙叫教官好。這回倒是順利,沒人罰跑,又到食堂門口賽歌,大伙經過昨天的培訓估計也有了些感覺,個個扯開嗓子吼著。果然一遍過關。依舊是風卷?雲般的把早上的稀粥饅頭消滅掉。


    楊教官領著大家來到操場,與昨天各班男生聚在一個場地訓練不一樣的是,今天是男女交插。在吳棠所在這個訓練小隊右手邊約五米左右的站著本班的女生小隊。朱炎自從到了訓練場,就一個勁的向旁邊的女生連隊瞅著,好象那里有寶似的。其它男生的眼楮也不時向右邊掃描掃描。這些女生平時大半打扮得花枝招展,今在換上訓練服,看來清秀樸素多了,不過卻又有一種別樣的美麗。帶著旁邊女生小隊的就是上次見過的江教官,依舊是那麼英姿颯爽,緊身軍服將那一身線條完美呈現,筆挺修長的雙腿,似要裂衣欲出的胸前兩團與一旁小女生大半還未完全發育略顯扁平的胸脯形成鮮明的對比,臉上笑眯眯的。


    雲破月穿著軍裝的樣子,相當好看,身材勻稱,個頭也是相當高挑,不得不說她在哪里都是焦點。至少有一半的男生在向雲破月瞅著。


    上午的訓練,男生格外賣力,個個站得筆挺筆挺的,踢正步時個個都抬得高高的,看來是不想在女生面前掉了形象。太陽依舊是無私的,灑下越來越濃的火熱,仿佛要烤干大伙身上最後水份。


    教官個個都像魔鬼訓練營里出來的,硬是不讓大家到操場後面的樹林去休息休息,美其名曰鍛煉意志。就不怕有人中暑啊。听說昨天的訓練中已經有人撐不住了,因為中暑在操場上直接倒了下去,還听說有學校領導跟武警訓練基地打過招呼,稍微降低一下訓練強度。一旁的朱炎此時全部心神已投向一旁的女生了,雲破月離他的視線稍微遠了一點。他現在直勾勾的盯著江教官看著,從朱炎這方向望去,正好是江教官的側面,正面還略微有點看不出來,看側面才知道胸前那一對有多尖挺多偉大,勾勒出一個大大的弧線。難怪朱炎目不轉楮的。那江教官可能沒注意到這邊,畢竟有很多女生的姿勢要糾正指導。


    就在上午訓練快要結束的時候,那個時候大家都在站軍姿,教官從前至後一排一排的檢查。這個時候男生小隊和女生小隊挨得較近,大概三米左右。那江教官從前走到最後一排,又從最後一排走向前去,那胸部微微抖動,這時的朱炎看呆了,站朱炎旁邊的吳棠實在看不過眼,正待一腳踹醒朱炎。朱炎那小子傻傻的嘟嚷一句,“好大,好大的波波。”說的聲音不大,哪知那江教官可能正好听見了,剎的回頭向朱炎這邊望來,無巧不巧與吳棠那因朱炎的話而投射過來的眼神對了個正著。看到那江教官一臉怒容,吳棠心想壞了,這次被朱炎這小子害死了,希望那教官知道是誰叫的,我只不過看了一眼而已。


    那江教官氣沖沖的跑了過來,用手指指了指朱炎和吳棠,“你們倆,出來。”吳棠,朱炎兩個人互相對望了一下。吳棠清楚的感覺到朱炎那害怕的神情。“有色心,沒色膽。”吳棠心中暗忖。兩人走出隊列,來到最前面。楊教官也走了過來,他可能不是很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江教官鳳目一瞪,“你們兩個,剛才那句是誰說的,老實交待。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吳棠和朱炎兩個一聲不吭,朱炎自然是心虛,吳棠嘛,“這不是叫我打小報告嗎,又沒什麼好處。”那江教官見兩個都不說話,冷笑了兩聲,“還挺有哥們義氣。不說是不,那好,看來要給你們一些顏色瞧瞧。你們兩個每人接我三招,這事就這麼算了。”也不等兩小子反應過來,已經徑直站在三米開外。其他人可能也有人听到了朱炎那句,個個投來的都是幸災樂禍的眼神。


    朱炎先上去了,這小子可能估計自己肉厚,捱得住,那江教官眼神隱露一絲輕蔑,上來就是一記回身側踢,朱炎只顧得雙手橫腕硬擋,一股不可搞拒的大勁讓朱炎後退幾大步再加上摔倒後的後滾翻。他起來的時候臉色慘白,一雙手提一下就痛得不行。奶奶的,一招都挺不住,江教官冷冷的掃了朱炎一眼,漠無表情的道:“還有兩招。”


    一旁的楊教官似乎要上去說些什麼,那江教官也是一瞪,結果那楊教官硬是沒挪動腿。瞧朱炎這小子那樣,哪能再接第二招啊。吳棠心一橫,上前拍了拍朱炎的肩膀,心中很是有種壯士一去不復返的神情。吳棠上得前來,“不關他的事,是我說的。你讓他回隊,我接你三招好了。”


    那江教官一聲冷笑,“總算承認了。好,就依你。看你挺不挺得住。”吳棠努力保持冷靜,一雙眼死盯著江教官,那江教官也毫不客氣,依舊是那一記回身側踢,比起之前,好象更快了點,饒是吳棠剛才看了心里有點準備,也沒完全閃避過去,僅是胸口一縮成弓字形,雙肘護胸,那側踢力量並未全部打實,卻也讓吳棠雙肘火辣辣的,江教官見側踢並未向方才湊效,眉頭一皺,緊接著就是一招掃腿,吳棠輕輕跳起,還未落地站穩,那江教官已經挺身抬腳以泰山壓頂之勢想把吳棠直接壓倒,這要是被人家踩在腳下可是太沒面子了。吳棠猛的頭微偏,左腳蹬地,用肩硬扛住那壓下來的腿,盡管肩膀疼痛欲裂,卻不退反進,挺身向前,來了記老版三國志中關羽的俯身頭錘,吳棠不知道撞在了什麼地方,好象軟乎乎的。那江教官沒料到吳棠這一招,支撐腿也站不住了,整個人向後摔去。連帶的吳棠一起前撲,最後那姿勢要有多不雅就有多不雅。吳棠趴在江教官身上,臉正壓著江教官胸口,江教官一條腿還持在吳棠肩上。剎時全場全愣了,江教官也愣了。吳棠昏頭昏腦的臉,使勁蹭了幾下,正想想抬起頭來,看到底怎麼回事。那江教官已經反應過來,臉上幾乎已經變得要吃人的神情。一旁的楊教官一看不好,馬上上前拉起吳棠,微側身體,擋住江教官殺人似的眼光,連叫,“三招以過,這位同學可以回去了。”


    吳棠回到隊里,感覺到大伙的眼神都變了。尤其是那朱炎,剛才痛苦的神情早被一片無限欽佩的神情所取代,眼楮好象掛了兩朵小紅花。吃飯的時候,一個勁的給吳棠夾菜,弄得吳棠都有點反應不過來。“哥們,平時見你話不多,關鍵時刻卻硬挺得不得了,以後你有什麼要朱弟我幫忙的,二話不說,保證搞定。”朱炎又在那兒吹了起來,“不過老實說,你奶奶的羨慕死我了,把教官搞倒還不算,還蹭了幾蹭佔便宜。”吳棠正待為自己辯解,一看四周個個都是一副心領神會的表情,不由心中哀嘆,“我是個純潔的人。”


    下午的訓練,吳棠明顯感覺以有一絲異樣,不時有女生指指點點的,那江教官也不時掃過來幾道厲芒,瞧得吳棠的心一上一下的。訓練到一半,楊教官叫吳棠出列,跟他來到樹林里,“你小子叫吳棠吧。”楊教官問道。吳棠點了點頭,楊教官抓了抓頭,略頓了會,接著說︰“今天上午的事情,我後來找你的同學問了下,知道那話不是你說的。不過你惹了那位江教官,這事比較麻煩。她是整個訓練基地的三條母老虎之一。平時客客氣氣的,訓練時下手賊狠。她的搏擊水平也是全基地公認的強。她今天一時大意,卻在你手上丟了臉。我看這個面子她非得找回來不可。最可怕的是她上面還有個大隊長,最是護短。要讓她知道了,你小樣的估計有的罪受。听我的,呆會抽個空,向她道個歉,認個錯,爭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知道嗎!”


    楊教官在這里苦口婆心勸著吳棠,吳棠也點著頭,不過吳棠最近萬事順風,沒怎麼吃苦頭。他心里壓根就沒想過去道歉,再說了,我一個學生,在這里受訓練的,她們能拿我怎樣。這樣的想法終于釀制了無可想象的後果。


[ 本帖最後由 ffgdiablo01 於 2007-2-1 05:46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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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ow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1:51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十三章 對毆之絕對野蠻


    吳棠回到隊里,雖然記得楊教官的吩咐。可最終他還是在江教官一輪又一輪的凌厲的掃視下,沒有鼓起道歉的勇氣。下午直到訓練結束,吳棠最終還是沒有跨出道歉的步伐。也許吳棠還有待更多的時間鼓勁,也許他想等到明天或許是個更適合的時間,也許是一份僥幸。可是永遠也沒有那麼多也許了。


    吃完晚飯,拖著酸疼的身子,大伙回到宿舍,進行沖涼。吳棠把訓練服放了些洗衣粉,進行了一下簡單的揉搓後,端著臉盆,在門口晾衣服。一個身著軍服,面目還算和氣的大兵走了過來問︰“哪個是吳棠。”有人指了指正在晾衣的吳棠。那大兵看了看平凡之極的吳棠,臉上也有幾分好奇。他來到吳棠身邊,寬大的手拍了拍吳棠右肩,“吳棠是嗎,大隊長有點事情,找你去問個話,跟我來。”


    吳棠也沒在意,把最後一件短褲用衣架晾好,便和那大兵一起走了。那大兵不時回頭望望吳棠,眼楮偶有一絲憐憫。吳棠從那大兵的眼神中雖覺得有些不對,但也沒過于放在心中。三彎五繞後,那大兵來到一個小園子,小園子前站著兩位女兵,大兵和女兵一陣嘀咕,那兩位女兵也不由掃了下吳棠,眼里的神色讓最近心情很好的吳棠滿是不爽。吳棠也不理她,放眼望去,園子里面有些花草,花草的後面是個有燈火通明的小屋。那大兵說完話,就走了。左手邊一位女兵朝吳棠一揮手,“跟我來。”吳棠和那女兵來到小屋前,那女兵先敲了敲門。門里傳來一句悅耳的女聲,“什麼事。”


    “報告大隊長,您要的人已經帶來了,就在門外。”那女兵敬個軍禮。依舊是那個女聲命令道︰“讓他進來。“


    那女兵指了指門,對吳棠說︰“推門進去。”吳棠不管三七二十一,推開門徑直走進去。剛進門,門就被後面的女兵給帶上了。吳棠狐疑的回頭望了望,回過頭來,三張美不勝收的面容出現在吳棠面前。右手邊的正是上午被吳棠給了個難堪的江教官,眼里滿是惱怒之色,依舊是那身軍服,弧線還是那麼驚心動魄。左手邊那位,瓜子臉形,臉上甜甜的笑著,穿著短袖軍服,一雙瑩白玉臂露在衣外,雖然沒有江教官那麼高挑,但身形相當勻稱,正拿著一把小刀削著隻果,看了了看吳棠,微微一愣,給了吳棠一個眼神。居中那位是三位姿色最出眾的,給吳棠的震撼也是最大。她並沒有穿著軍服,上身是白色襯衫,領口扣得死死的,伴微風微微蕩漾的純白貼身輕薄長褲下勾勒出完美身形。雖然僅僅是坐著,卻已能感覺出那無限美好,那可比擬天仙的面龐揉和了軍人的英挺和少女的風情,更是吳棠所見過女性最漂亮的一個,只不過如果有人來到吳棠背後,便能覺察得出吳棠早已汗出如漿。是什麼給了吳棠這麼大的剌激。中間這個女人,和前晚死在吳棠手中的一條冤魂,有九分相似,她無可挑剔的身形幾個小時前,吳棠也看了大半,她極可能就是游戲《無限》中的那位冷明月,你說吳棠能不心虛嗎。


    一時間房間有點沉悶,那三名女軍官可能也在打量吳棠,一個如此平凡的男性,要身高沒身高,要長相沒長相。一陣銀鈴般的輕笑劃破沉悶,左手邊那位有著甜甜笑容的女軍官,仿佛踫到非常好笑的事,“我說,玉致,這就是今天讓你名聞全軍的那小子啊,看起來平平常常的,老實說,是不是你動了什麼心思,故意相讓的啊。”簡直如同火上澆油,那江教官臉色紅的似要滴出血來,反詰說︰“鳳致,你少嚼舌根,我只是一時大意,換你也是一樣。”


    那叫鳳致的女軍官毫不示弱︰“听說,你被人家壓在地上,被人家佔盡便宜還不肯起來,是不是真的啊,懷疑你的審美的觀點呢。”


    當中那位酷似冷明月的麗人,冷冷一哼,香唇微啟︰“你就是吳棠是嗎,今天上午你很風光啊。我們強悍的江教官被你壓得不能動彈,打哪學的招式啊。”吳棠回過神來,奶奶的,自己嚇自己,她又不認識我,怕個球,剛才的那麗人的話,倒是一句都沒听清。


    那麗人見吳棠沉默不語,芳容微怒,“哼,啞巴了。我這個人公正的很,你欺負了我的手下,我也不打算為難你。給你一次機會,在我們三個人之間,你任挑一位,只要挺過三招,我就放了你,這件事就此勾銷。”


    一旁的兩位女軍官頓時露出宰割羊羔般惡魔般的微笑。知道江教官厲害的吳棠當然不敢選她,當中這位是什麼大隊長,一看就知道是個不好對付的角色,何況自己對著她有些心虛。吳棠拿定主意,估計她們也不敢做什麼太過份的事,就選那個笑得甜甜的那位。吳棠指了指那叫鳳致的那位,只見那江教官微微露出失望之色,發出一聲微不可聞的嘆息。被挑中的那叫鳳致的軍官給了吳棠一個甜蜜的微笑,好象在說“你可真是挑對人了。”吳棠微微躬著身子,眼楮一眨不眨盯著面前這位叫鳳致的女軍官。那女軍官口中叫道︰“第一招橫身側踢。”吳棠略微翻轉身子,雙肘護胸,守得極是嚴密。那知雙腿傳來一陣劇痛,整個人被一股大力掃起,直接橫著摔倒,這那里是橫身側踢,根本是掃腿嘛。


    吳棠強忍劇痛,慢慢站起身來,還未站穩,只覺雙腿一陣疼痛,差點又摔倒在地。這倒不是對方有偷襲,是剛才中的那下太重了。“不能硬拼,不然是打不過她的。”吳棠在心里給自己鼓勁。那叫鳳致的女軍官見吳棠站起身來,咯咯一笑,眼楮瞟了一下身邊的江教官,“原來是個菜鳥,不知道是不是某人放水的結果。”又惹得江教官臉上一片憤怒的潮紅。


    “第二招了,看,掃腿。”叫鳳致的女軍官依舊報出招術,吳棠自沒放在心上,先下手為強,吳棠猛的沖向鳳致,當胸一拳搗去,那軍官臉露不屑之色,就在吳棠一拳快要得手剎那,那女軍官剎時蹲了下去,閃過吳棠這一招,緊接回身擺腿,正掃向吳棠雙腿。吳棠再一次與地做了一個親密接觸,這下比上回更重。吳棠趴在地上半天沒起身,好象暈倒了的樣子。那叫鳳致的女軍官皺了爭眉頭,走了過來用腳先踢了踢吳棠趴在地上的身子,沒什麼反應,不禁蹲下身去,拍了白吳棠側臉是,“喂,不要裝死啊。”


    就在那手拍的一瞬間,吳棠的眼楮一下睜開,一個側身虎撲,將那軍官壓在身下,雙手死死掐住那女軍官的脖子,眼楮里一片血紅。那被壓倒的女軍官使勁掙扎,吳棠越是使勁,硬是沒被掙脫。旁邊兩位一看眼看情形不對,一人抓住吳棠一只手,死死扯開,反扭過來。吳棠還想掙扎,卻被按得死死的。那倒地的女軍官急劇喘了幾口氣,待得呼吸平穩了些,才站起身來,眼楮卻盯著吳棠不放,心有余悸的說︰“這小子簡直是個瘋子。”


    吳棠也從剛才的瘋狂中清醒過來,臉上“啪”的被甩了一記耳光,卻是被那當中那位酷似冷明月的麗人反手打的,那冷冷的神情讓吳棠不寒而栗。半晌,那麗人放開吳棠被扭在身後的手,低聲道︰“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你走吧。”


    吳棠那被扇出五條紅痕的臉笑了。笑得很卑微,很平凡。吳棠正了正散亂的衣冠,接著走到當中麗人身前,臉上一幅誠懇萬分表情。說道︰“多謝大隊長,的一記耳光。”後面明顯壓低了聲音。看著吳棠滿面瘋狂之色,那麗人冷聲道︰“可惜你沒那個實力。”吳棠轉過身來,打開小屋的門,深呼吸了一下,心里在狂喊,“總有一天你會為這記耳光而後悔的。”吳棠走出房間。楊教官已經趕到了,看見吳棠腫起半邊的臉,什麼也沒說,帶著吳棠回到自己的宿舍,拿出一瓶紅花油,對吳棠說︰“擦一擦吧。我也是去宿舍檢查的時候才知道你被帶走了。沒什麼吧?”吳棠搖了搖頭。楊教官嘆了一口氣,︰“平時大隊長也不是這樣了,一般還是講道理的。不過前兩天,受到了重大打擊。所以脾氣不太好。”“前兩天?”吳棠心里明鏡似的,錯不了,這大隊長一定就是那冷明月。不然哪有這麼巧的事。吳棠卷起褲腿,小腿上一片青紫,楊教官見了,皺了皺眉︰“下手也太重了,不行,我還是要向上級反映一下,做的也太過分了點。”吳棠擦起紅花油來,手法嫻熟,不一會青紫便慢慢淡去。一旁的楊教官滿臉驚訝,“瞧不出,你小子推宮活穴還有兩手呢。”吳棠不已為然,“以前跟個師傅專門學過。”擦完藥,吳棠回到宿舍時,已經快十點了,大伙有些還沒睡,見到吳棠半腫的臉,忙過來問︰“什麼回事。”吳棠什麼也沒說,側身躺下。


    進得游戲的吳棠,到各處大量采購,他要做好準備,未來一段時間他要讓瀉毒受到最瘋狂的報復。他並沒失去理智,今天不是動手的好時機,再等幾天,等這事情過了,再動手不遲。瀉毒,我會讓這兩個倒過來寫的,吳棠在心里冷笑。


    第三天軍訓依舊是那麼回事。吳棠更沉默了,話更少了,除了和朱炎偶爾搭上幾句外,其余時間不搭理任何人。那天上午,楊教官帶他到了另一個屋子,吳棠進去的時候看了一下門口的牌子,寫的是政委辦公室,一位看起來很嚴厲,眼中依舊神采飛揚年紀約五十左右的軍官坐在辦公室里,頭發略有一絲花白。昨天的大隊長還有另外兩位女軍官也在。


    那軍官見吳棠進來,示意楊教官給倒杯水來。“吳棠同學,是嗎。”那人溫和問道。吳棠點點頭。那人見狀︰“小伙子,不要不說話,正是年少時,怎像個老人似的。我是這武警訓練基地的負責人,姓蔣,叫我蔣政委就好,茹玉,鳳致,玉致,你們三個還不快向這位同學道歉。你們昨天像話嗎,欺負人家一個學生,把我們軍人的臉都丟盡了。”那三個女軍官沒吭聲。那人把桌子一拍,“怎麼犯了錯誤,還不認賬啊。是不是要關軍事禁閉啊。”吳棠站起身來,“我不要她們道歉。”那人愕了一下︰“那你想咋樣,只要我們能辦得到的。”“我只要還她一個耳光就行了。”吳棠死死盯著酷似冷明月的茹玉。那三女听了這句話,臉上怒意大盛,恨不能把吳棠當場給廢了。




正文 第十四章 聰明還被聰明誤



    就在那蔣政委正待開口的時候,吳棠內心暗忖,這是人家的地盤,低頭再說,這筆賬還是改天再跟她算,再說反正游戲里已經把她干掉了,想到這剛才怒氣沖沖的神色被一片平靜所取代,“開玩笑的,哪真能這樣呢。”這句話頓時緩和了當時劍拔弩張的氣氛。“我也沒啥別的要求,我一向對武術比較敬仰,昨天又見識了幾位教官的高招,我想有空請楊教官請教一下,指點我幾招防身之術。”吳棠一幅誠懇的模樣。


    那蔣政委說話了,“這點小事,沒什麼問題。本來讓楊教官指點你沒什麼問題,茹玉,玉致,鳳致,這位小朋友既然不追究了。你們做錯了事,還是該受罰,這樣吧,就讓你們有空就指導他幾招,再不能向上回下手那麼重,知道嗎,若是他有了什麼損傷,我唯你們是問。”


    那三女的神色也立時緩和下來,向那蔣姓負責人敬個軍禮,“保證完成任務。”吳棠臉色頓時變得慘白,奶奶的開玩笑,這下偷雞不著蝕把米,怎麼能讓這三位訓練呢,那不是當免費人肉沙包嗎。吳棠正待說話,已經被那叫鳳致的長相甜美的女軍官一把拉了過去,俏臉微傾,與吳棠面孔相距不過半尺,呵氣若蘭,笑吟吟的說︰“有個這樣的小徒弟也挺不錯,政委放心吧,我會好好訓練他的。”吳棠當時就暈乎乎的,這下隔得太近,雪白圓潤的脖頸近在咫尺,沿著脖頸望下去,半開的領口隱約可見一絲若隱若現的白皙,一絲若有若無的幽香透了過來,挺好聞的,這小子平時哪里和女性這麼接近過,當時就說不出話來。


    也不知怎樣就出了政委辦公室,吳棠和楊教官回到訓練場,一路上吳棠總算回過神來,差點快哭出來,怎麼辦,怎麼辦,這下還有活路嗎。完了,這下可以被她們正大光明的群毆了,還可以美其名曰指導。楊教官看自己的神情,就像對待宰的羔羊有那麼一絲憐憫。忐忑不安吳棠下午訓練時連犯了好幾個錯誤,被罰跑了十圈。好容易撐到訓練結束,吃完飯,吳棠正在衛生間里搓衣服,朱炎樂呵呵的跑了過來,“吳棠,有美女找你。”三下五除二,吳棠把衣服搓完,出得衛生間,走廊上那俏麗的身影就映入眼簾,依舊是那一身惹火的軍服,正是那個叫鳳致的教官。吳棠當時沒被嚇個半死,正想轉身,那身影已飛躍而至,“喲,洗衣服啊,快點晾吧,要上課了啊。”


    吳棠還待磨磨蹭蹭,手上的臉盆已經被人奪去,那女軍官幾下子幫吳棠晾好。一句“跟我來吧。”就讓吳棠苦著臉跟在鳳致軍官身後,三彎四繞。來到一個綠色的大樓前,有四層樓那麼高,全是女兵進進出出的。進進出出的女兵看見鳳致,個個都停下來敬禮。眼神多少有些詫異,怎麼隊長後面帶個跟班呢。這里好象是女兵的住宿區,不是吧,在這里訓練,吳棠心里在打鼓。還好,那叫鳳致的女軍官停了下來指著大樓旁邊的一個小屋,“以後那里就是你的訓練地,跟我來吧。”這里跟和上次自己挨揍的地方好象挺近的。吳棠跟在女軍官後面,來到小屋門口。鳳致敲了敲門,房門被打開了,一張吳棠挺熟悉的臉露了出來,是江教官。江教官沒有帶軍帽,平時掩藏在軍帽下的撥肩長發縷縷飄下,憑添幾分女人味。江教官看見是她們兩個,微微一笑,讓她們進去了。


    小屋里倒是清雅,一張秀床,幾把椅子,一個辦公桌,桌上有幾本時尚雜志。叫鳳致的軍官找了個椅子坐下,順手將軍帽摘下擱在辦公桌上,絲絲秀發頓時傾泄而下,不是向江教官那樣直直的,而是狀若瀑布奔騰般的卷發,配上那如花嬌容,兩大美女站在一起,確實春蘭秋菊各勝擅場,挺養眼的。吳棠正待坐下,就被那鳳致的女軍官叫了過去。“吳棠小朋友。”這句話讓吳棠很是不爽,好象叫小孩似的,再過一個月,我就年滿十八了。眼前這兩位也比自己大不了多少。那叫鳳致的女軍官一聲脆笑,“大隊長平時事情忙,主要由我和江教官兩個負責你的訓練,還不行拜師禮。”


    有沒有搞錯,還要行拜師禮,不行。吳棠從內心時否定了這個摳門主意。“兩位教官,我只是進行一些普通訓練,這拜師還是免了吧。另外,請別叫什麼吳棠小朋友,你們才多大,這樣叫,人家還以為你們七老八十了呢。”


    一陣銀鈴般的嬌笑響起,兩位女教官笑得花枝亂顫。還是那叫鳳致的軍官好半天止住笑,“小朋友意見還挺大的。這樣吧,以後我們叫你小棠,我叫祝鳳致,你叫我鳳致姐,她呢,叫江玉致,你叫她玉致姐就行了。這樣可以了吧,先叫下听听。”


    吳棠搜腸刮肚也沒想到別的叫法,平白多了兩個姐姐,以前自己都是當哥哥來著。好半天鼓起勇氣準備叫了,一見鳳致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勇氣就莫名其妙的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了,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好啦,好啦,不為難你啦。”祝鳳致微一擺手。“對了,你玩過無限這個游戲嗎?”吳棠微微搖頭,“听過,但好貴的,俺家窮,沒玩。”“這樣啊,本以為可以在游戲里也帶個小徒弟玩玩的。算了,小棠,你的訓練時間也有限,我和你玉致姐教你些簡單的技巧。等你學會後,三兩個普通人還是可以對付的。”吳棠點點頭。就在吳棠拋開一切,在兩位教官的指導下,練得不亦樂乎的時候,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誰啊。”江教官問道。


    “玉致,是我啊。聶明。”江玉致頓時面現一絲喜色,來到門口把門打開。一個高大威猛,臉上有幾顆痘痘的男軍官出現在門口,那人笑吟吟的走了進來,一見屋里還有兩個人,特別是吳棠礙眼這個小子。那男軍官面現疑色,但仍與祝鳳致打了個招呼,祝鳳致好象對那人沒什麼好感,輕點了一下頭算是回了禮。那人轉過頭忙對著江玉致說道“玉致,昨天我剛趕回來,听說你被人欺負了,告訴我他是誰,我揍扁他。”那祝鳳致在一旁插嘴把吳棠給賣了,“就是眼前這個小子?M負的。”那男教官轉過頭來,盯著吳棠,“是你嗎。”“這小子雖然比孫劍差點,長得還是不賴。相比之下還要更威猛些,瞧那鼓鼓的肌肉。”吳棠避開那咄咄逼人的眼神,暗自打量了一下。


    “沒什麼事,現在這小子已經是我們半個徒弟了。”江玉致見那聶明還有不解之色,連忙把事情經過大致講了一遍。“小子算你好運。”聶明掃了一下吳棠。“小棠,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們訓練基地的第三中隊的中隊長聶明,他可是我們基地最厲害的搏擊高手之一。有空讓他指導你一下。”江玉致一雙秀目緊盯著聶明,雙目含情脈脈,哪有訓練場上的颯爽英姿來著。


    “應該是江教官的男朋友。”吳棠心里暗自判斷。這小子艷福不淺啊,這江教官也算蠻漂亮的了,身材更是火暴之極。吳棠現在對男女之情並不怎麼了解,一是平時接觸的少,二是也沒人指導。吳棠不管其它,自顧自的練習著,他能感受到來自聶明的輕蔑的眼神,吳棠也不放在心上,犯不著和他沖突。聶明和江教官聊了會,就出去了。一旁的鳳致倒是活躍起來,一聲嬌笑“玉致,瞧你那樣,看見聶明來了,一雙眼楮全是小紅花來著。”“哪有,叫你亂說,叫你亂說。”那江玉致臉色羞紅分辯道。


    “臉都紅了,不過你要小心,有傳聞說那聶明和有幾個女兵不干不淨的。”鳳致還在取笑。“誰在造謠,沒根據的亂說,聶明根本不是那種人。”江玉致看來挺氣憤的。


    吳棠又訓練了一會,見時間已經不早,就向兩位教官告辭了,憑著開始的印象,深一腳淺一腳,總算回到宿舍。大部份人都休息了,朱炎還沒睡,正在啃上回從超市帶來的食物呢。看見吳棠回來,“你小子怎麼一去半天啊。老實交待,做什麼壞事了。”


    “我能做什麼壞事,接受了一頓教育,奶奶的,都是你害的。”吳棠一邊脫衣一邊拿著毛巾,準備再來一個澡。“還是為上次那事啊,不是已經擺平了嗎。我就說了那麼一句,說的也是事實啊。確實很大啊,比好多女明星還要大,而且長得還漂亮。”朱炎還在那里嘀咕。“相不相信我把你這幾句話再轉述一下,我跟你講,那江教官有個男朋友,高大威猛,還是什麼搏擊高手,小心那小子扁得你成個豬頭。”


    “靠,有男朋友了。奶奶的,那小子幸福死了。那江教官波大臀挺,爽死那丫的。”煆漬庵職 鏨 榭裨諞黃穡 翟謔潛茌倍景?


    吳棠搖搖頭,到澡房胡亂沖了下。筋骨很是有些疼痛,想著還有十多天的煎熬,只留下一聲嘆息,滿地水漬。吳棠回到床上。不一會進入夢鄉,開始了新一天的游戲。





正文 第十五章 他強任他強



    今天是九月十四,一個很特別的日子,今天有兩件事,哄動著整個無限。一個是無限的形象代言人鳳輕雅小姐將在紫禁城大劇院,進行她的第一個虛擬演唱會。眾多FANS自是喜形于色,早早預訂了座位。另一件事,當然是天下第一高手江南陰雨向最近聲名鵲起的頭號殺手血流決戰,江南陰雨更設下絕世賭局,只要血流能撐上三招,就能贏得一百萬兩黃金。但是豈今為止,沒有收到血流應戰的消息,到底血流會不會出現呢。也許只有到了現場才知道。


    吳棠不會忘記今天,對于賺錢的事情,吳棠一向很少忘懷。三招,一百萬黃金和誘惑力實在太大。即使對方是天下第一高手,吳棠已經被一百萬砸暈了,他仿佛看到自己正拿著一百萬兩黃金四處灑著。顧不得什麼風險了,人生能有幾回搏。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要為再次為這名言而奮斗。吳棠閉目思索比武中可能會出現的情形,自己的如何應對,如何出場,如何最酷,當確認自己也能接受最殘酷的後果之後,吳棠開始了自己的進京之路。


    四個傳送之後,吳棠已經在紫禁城西門外,他漫步走在紫禁城的大街上,平時就相當熱鬧的紫禁城,今天更是人山人海,各大店鋪莫不是人滿為患。也不知道到底是來看這場比武的還是來看演唱會的。吳棠在雜貨鋪買了個布袋。另外左穿右繞,擠來擠去,好不容易來到一個當鋪跟前,贖出自己那把很久沒用過的刀放進布袋。刀長兩尺五寸,重三十六斤,這是自己拜在鐵血大旗門門下時,有一日在終日積雪的北方一個寒潭中得到了一個千年寒鐵,當時自己完成了自己第一千個師門任務後,師傅鐵中棠親自為已打造。想不到時間不長,就被逐出了師門。後來為避免被仇家認出,故當了此刀。而後自己因多行暗算之事,用的是袖里暗藏的鋒銳小刀,主要是攜帶方便。但此純以武功而論,自己最強的還是在這把刀上。拿起這把刀,自己好象就想起了向師傅學藝,請教,接受任務,為完成每一個任務而四處奔波,最終歷盡千難萬險完成任務的情形。拿起這把刀,自己好象就有了信心。


    靠你了,老朋友,吳棠掃視一下四周,見沒人留意自己,便走出當鋪向皇宮方向走去。紫禁之巔指的是雍和宮殿頂,那里是宋朝皇帝平時上朝的地方。多年以前,好象也有兩位絕代劍客在那比劍。想不到今天的自己也會向前輩一樣,即將踏上這代表至高無上皇權的所在。吳棠扮成游客模樣,四處打量。《無限》中的亭台樓閣都是仿真設計,這宋朝皇宮,便依足現實中的故宮模樣,端的是莊嚴巍峨。平時要想進入皇宮內參觀,都要交納不菲費用,得到一個通行令牌才行。但還是有好多人都來參觀,現實在大伙難得上京北一趟,便在這游戲中過過癮。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吳棠找到雍和宮所在,也有不少玩家四處觀賞。吳棠掃視四周。與其它人觀賞性游玩不同,吳棠暗暗目測距離方位,多少回廊,如何穿梭,最近的宮殿方位等等。待得心中有數,便一笑而去。時間一分分流逝,一輪明月慢慢升起,因為靠近十五的緣故,銀盤似的月亮掛在天空,萬縷銀輝肆意揮灑,雍和宮殿頂在一片清輝之下,縴毫畢現。驀的一陣鼓聲響起,初時還不覺得如何,鼓聲越來越大,到最後簡直如同雷鳴一般,就待四圍玩家正待掩耳之際,鼓聲剎時靜止。一道白色人影閃電射向雍和殿殿頂,來得那雍和宮屋檐,劍身輕觸,頓時躍起三丈來高,在半空中徐徐落下,待得立定身形,便惹得四方一陣驚嘆。只見那人白衣飄飄,面如冠玉,雙目灼灼,神彩逼人,左手握著一把黑色巨劍,好一位風度翩翩美少年,來人向四處微一拱手,聲若春雷傳遍全場,“瀉毒江南陰雨在此,恭祝大家今夜好人好夢。”正是那兩奪天下第一高手寶座的褻瀆幫主江南陰雨。


    一陣地動山搖山崩海裂的吼聲似在為江南煙南助威,“武林至尊,惟有瀉毒,笑傲天下,誰與爭鋒。”只覺四處頓時和聲四起,不知有幾多瀉毒高手在此,天下第一大幫,果然名不虛傳。


    天上明月已逐漸升到頭頂,子時就要到了。血流仍是不見蹤影,四圍噓聲四起,有好事者大嚷道,“血流小兒,可是怕了不成。”一道銀光攸的飛向剛才叫嚷之人,那人躲閃不及,一柄銀色小刀已插在其咽喉之上,那人臉上還是一幅不信神色,系統提示,“玩家血流擊殺萬里飄香。”大伙朝那發出飛刀方向看去,一匹紅色駿馬正急奔朝雍和宮而來,馬上端坐著一位面蒙紅巾,身披繡滿鮮花紅袍,口里咬著一個包子的玩家。有見多識廣者,大叫圓環套圓環娛樂城張昆侖是也,也有人叫道一個饅頭引起的血案。吳棠對自己這身打扮很是得意,就趁才那一會兒功夫,自己來到紫禁城最大的綢緞莊上,花了二百兩黃金,讓他們一刻鐘之內趕制出一張繡滿鮮花的紅袍,果然酷斃帥呆了。待來到雍和宮邊,吳棠雙腿一夾駿馬,馬瞬時停上,吳棠凌空兩個筋斗正立在江南陰雨身前。吳棠運足真力,高呼口號︰“日出東方,惟我血流,血流出品,必屬精品。”無數道眼光射向血流,有嫉妒,有仇視,有羨慕。


    那江南陰雨朗聲一笑,“今日得見血流兄,果然英姿不同凡響。我瀉毒中人恩怨分明,你暗算我幫副幫主冷明月,我身為瀉毒幫主當然不能坐視不理。三招之內,生死任由天命,只要兄台撐上三招,一百萬兩黃金拱手呈上。”吳棠縱聲狂笑,“哈哈哈哈,我最近殺的人數都懶得計了。也就不在意什麼瀉毒不瀉毒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千古不變之理。今天我既然趕來,當然想捧得黃金歸了。廢說少說,來吧。”兩人正待擺出架式,一聲優美之極的女聲輕輕響起,“今日是妾身演唱會之日,得見當世豪杰對決,鳳輕雅也感三生有幸,願為高歌,以壯所行。”語聲方落,一位美絕塵寰的佳人形象剎時映射半空。無數玩家高呼,“鳳輕雅,我愛你,鳳輕雅,我愛你。”


    江南陰雨依舊沉穩自信,“得見鳳小姐仙姿,在下也感榮幸。如此美好時光,本應親至演唱會捧場,奈何有些雜事未了。還請風小姐見諒。吳棠也是努力靜下心神,饒是他最近見慣絕色,但此等紅遍亞洲的大明星也是難能見到,故有些心神微分。


    歌聲似乎充滿整個天宇,無限主題曲被鳳輕雅獨具魅力的嗓音演繹得宛若天籟。就在那最後一個音節消失的剎那,吳棠和江南陰雨同聲高呼,“看招。”吳棠躍進江南陰雨身前三尺,凝聚著自己所有信心,功力,氣勢的一刀帶起片片刀影斬向江南陰雨,那江南陰雨巨劍在手,略一劃圓,姿勢古樸之極,吳棠只覺刀勢無論如何變化,必會被那巨劍所擋,一時間閉起眼情,腦海全力回放那人放慢十倍的刀法,仿佛若有所悟,右手無意識空中連續擺動,只見半空萬縷刀芒剎時匯聚,千刀萬刀聚成一刀,凝聚的刀勢瞬時加速,硬是從毫無破綻的劍式中斬出一縷縫隙起直逼江南陰雨眉心。吳棠心中不禁一暢,困撓自己多時的刀法極境似乎有了些眉目了。


    江南陰雨巨劍突的不見,吳棠正詫異間,那巨劍竟從左手腋下一個不可能的角度後發先到,正點向刀尖所在。劍刀相叫,一股真勁透刀而入直入內腑,刀芒剎時粉碎,吳棠只覺五內俱焚,一口熱血再也忍受不住噴了出來,人也被震飛至三丈之外。


    吳棠搖搖晃晃站起身來,又噴出一口鮮血,心中難受到了極點,強撐道︰“今日的刀勢已是我難有的巔峰,卻連你一招也接不住。劍好,內力好,劍法更好,真是不服不行,可否告知敗我劍法何名。”


    四圍群豪也只覺方才那劍妙到毫巔,真如聆羊掛角,無跡可尋。江南陰雨彈劍做龍吟之聲,“此劍法為我獨孤九劍大成後,向獨孤求敗前輩請教劍法至境,獨孤求敗前輩雲,獨孤九劍雖是世間絕學,但仍有高下之分,分輕劍,重劍,木劍,無劍四重。獨孤前輩傳我玄鐵重劍,每日迎瀑揮劍,但求聚力于一瞬,揮劍當心所欲。歷時一月方有小成。君問我劍法何名,也還只能稱之獨孤九劍而已。”


    “好一個玄鐵重劍。”吳棠拱手一揖,突地橫躍,朝那駿馬飛躍而去。“兄台內傷沉重,還想逃走,看我破氣式。”江南陰雨彈指揮劍,巨劍飛射而去,吳棠听得耳後風聲,只覺落馬于馬背之際,就是那劍貫穿之時,吳棠不驚反喜,原式不變落下,那巨劍正中吳棠後心,奇怪的是,卻並未貫穿,似被什麼東西所擋,巨劍頓時墜下。吳棠向前猛的一傾,噴出一口鮮血,差點墜于馬下,幸好兩腿夾得還緊,仰口吞下一顆藥丸,再也顧不得許多,一夾馬腹,剎時已遠在數丈之外。


    那江南陰雨神色微訝,見得追之不及,上前拾起巨劍,高喝道︰“血流自知不敵,不到三招,業已逃竄,倒是擾了大家雅興,如此清風明月,豈可錯過,大家和我一起去觀賞鳳輕雅小姐的無雙歌藝吧。”




正文 第一十六章 他到底有多厲害



    第二天一早出得游戲的吳棠還是一身冷汗,即使有大還丹相助,新傷舊傷也足令吳棠運功療傷療了三個時辰。要不是自己準備充分,真的要掛在那江南陰雨手上,那江南陰雨劍法神妙就不說了,那巨劍之上如大海般雄渾沛莫能御的勁力才是最可怕的。完全彌補了以往華山內勁殺傷力不強的破綻,幸虧自己以防萬一在胸前背後藏了兩塊寶貝,要不然,還真得一命歸西。朱炎每天早上還是挺準時,一到七點就醒了。這丫每天起床的每件事就是昨天游戲中的要事點評,今天也不例外,“我靠,奶奶的血流,這樣子都能逃跑了,還算個人嗎?浪費我二十兩黃金的門票。”


    袁束觀伸了個懶腰,“不跑,等人家宰啊,能在江南陰雨手下逃得性命,已經是三生有幸了。那江南陰雨果然厲害,那一劍硬是妙若毫巔,坐我身前的逍遙派第一高手,已經拜在祖師無崖子門下,北冥神功已到出神入化之境,上屆論武大會排在第四的我派第一高手經常嘔吐,臉色當時就變了,有師兄問他,此劍如何。她只說了四個字,‘沛若能御’。“


    “確實是一針見血,劍法神妙之極不說,我觀那血流一刀,已集滿全身功力,而且半途還有變化,萬刀歸一,那刀的殺傷力可想而知。結果與江南陰雨巨劍一觸,如遭雷焚,听江南陰雨當時所言,血流已全身經脈盡碎,再聞此劍法竟是在瀑布之下練就,果然是一代人杰,估計已打通了任督二脈。這還只是獨孤九劍的重劍無鋒境界,那至高之無招境界究竟如何,真是令人神往。不過那血流端的思慮周密,一知不敵,便行遠遁,而且背後暗藏機關,再受江南陰雨破氣式飛劍一擊不死,也算人間奇跡了。”孫劍難得感嘆起來。


    “我少林唯一闖過金剛伏魔陣的玄渡師叔,評價昨晚那戰,說當今金派武林,若無那幾種傳說中功夫,江南陰雨只怕再拿天下第一如囊中取物般的容易。”江仲海的大嗓門也響了起來。


    朱炎頓時來了興趣,“什麼傳說中的功夫,說來听听。”


    “若是大輪寺龍象般若禪功練到十二重以上,又或是我少林易筋經練到移經換骨神通配上六道輪回劍或是燃木刀,又或九陽神功能一口真氣直上十二重樓,九陰神功修至陰極陽生地步,六脈神劍達到萬劍縱橫之境界,要麼象黑木崖上東方不敗葵花魔功的一根針化繞指柔的程度,又或是領悟關外胡家和中原苗家的刀劍終級絕招刀劍七重天,才有贏的希望。”江仲海一連串吐出一系列絕世神功。


    朱炎听得是心潮澎湃,激情難抑。“真的有人能修至那個地步嗎。”“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這幾種功夫就算現在沒人會,不久的將來總會有人學會。當然了,這是我金派中的觀點。要是放在那黃派之中,道心種魔大法,天魔策,戰神圖錄,長生決,奕劍之術,烈日大法,不死印法,變天擊地大法中的一種練到一代宗師的地步,與那江南陰雨應該有得一搏。”江仲海口中又吐出一大批羨慕死人的終極功夫。這平時看來有些呆的江仲海看來也不可小看啊。


    一旁的袁束觀接過話題,“還有幾種說不定也可以啊。”“還有,不可能吧,那幾乎已經包含了所有的絕頂武功啊。”朱炎一臉不信。袁束觀給了朱炎一個白眼,“少見多怪,我問問你,在古派武林流傳最廣被認為無可置疑一句話是什麼。”


    朱炎抓了抓自己的肥頭,“是蝶雁雙飛,俠盜留香嗎。”


    “不對。”袁束觀一口否定了他的答案。


    “難道是那句人就在天涯,天涯怎麼會遠。”朱炎又冒出一句。


    “不對。”袁束觀再次否定了朱炎的答案。


    “那一定是那句,真正的速度是看不見,就像那日落月升,斗轉星移。就像你不知道什麼時候長出第一顆牙。”朱炎又甩出一句。


    袁束觀當場沒笑破肚子,“這哪跟哪啊。算了算了,免得你瞎猜。一門三探花听過沒。”


    “小李飛刀,例不虛發。”朱炎總算不是個榆木疙瘩。


    一天的訓練又開始了。經過幾天的訓練,大家應付起來基本上是游刃有余,下午的訓練,倒是有些不同的地方,吳棠發現上午指揮女生江教官沒來,不禁有幾分奇怪,但也沒放在心上。


    下午訓練結束,吳棠照例在晚飯後來到那個小屋,準備開始新的訓練。在前一道把門的女兵,估計也是被交待,笑吟吟的讓吳棠進去了。吳棠來到小屋門口,門內傳出江教官異樣的聲音,“你輕點,你輕點,痛。痛。”


    吳棠心里孤疑‘干啥來著’硬著頭皮敲敲門。


    江教官的聲音響起,“誰啊。”“是我,吳棠。”


    “小棠啊,你等等。”稍過了一會,有人開門了。不是江教官,是鳳致教官,依舊是一臉笑意,可能是天氣熱的緣故,上面穿著一身短袖軍裝,難得的是下面不是穿的軍褲,而是一條綠色百褶裙,有一種柔美的氣質。吳棠很不習慣被叫小棠,偏偏那個叫鳳致的教官老是這樣叫他。


    吳棠像老鼠見了貓似的,立刻低下頭去。吳棠最怕見她了,鳳致教官表面上笑得甜甜的,可是吳棠也算笑里藏刀的高手,自從上次撲倒了這位鳳致教官後,訓練時自己沒少受她的折磨。



    吳棠硬著頭皮走了進去,江教官側身躺在床上,還是那一身緊身軍裝。“你玉致姐受傷了吶,還不過去給他她慰問慰問。”鳳致教官打趣道。


    吳棠好不容易走近床邊,好半天從喉嚨里擠出幾個字道“玉,玉致姐,咋了。不舒服嗎。”


    “你玉致姐,昨天看人家決斗看得太興奮了,今天和他男朋友過招,結果不小心,運動幅度過大,扭傷了。”鳳致一臉曖昧之情。


    “亂說,哪里是扭傷了,是我一時疏忽,被他在背後打了一下,當時不覺得有什麼,現在疼得厲害,叫你來幫我擦擦藥,揉揉,你手重的緊。疼死我了。”江教官半瞪著鳳致教官。


    “好,好,好。我手重,行了吧。要不要我找你男朋友來幫你擦啊。那樣按得再痛,你也甜蜜的緊吧。”鳳致教室倒是口無遮攔。


    江教官生氣起來,一把抓起床上的枕頭,仰起身來,朝鳳致扔來。嘴里嚷著,“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枕頭被鳳致一把抓住,正待反擊,江教官剛仰起的身子馬上伏了下去,臉上抹過一絲痛苦之色,禁不住叫,“痛啊。”


    鳳致見到這個情形,也慌了起來,奔至床邊,看見江教官疼痛臉色,不由也心焦起來,“還是讓我找軍醫過來。”


    江教官也點了點頭,好象不是很情願。鳳致正待出門,吳棠說話了,“玉致姐,是不是受傷的地方一片淤青啊。”“是啊,所以找你鳳致姐來幫我揉揉。其實不是什麼大事,平時也受這種小傷也不是沒有過,只要擦點紅花油,揉揉就好。只是今天我受傷的部位我揉不到,才叫人幫忙,可她一幅笨手笨腳的樣子。”說了白了鳳致教官一下。


    吳棠也不知道哪里鼓起勇氣,“這個我會,如果已經上了紅花油,我學過按摩的,對手勁有些心得。不介意的話,我來試試。”


    江教官滿臉疑惑之色,似乎在說你行嗎?一旁的鳳致听了,眼珠一轉,“不如讓他試試,我們基地的女軍醫剛回家探親了,現在只有一個男軍醫在,不是很方便。這小子估計也沒有別的膽子,要不然,哼哼。”


    江教官稍許猶豫了下,瞟瞟了吳棠,估計沒什麼殺傷力。“要不要看看受傷的部位。”江教官問道。吳棠搖搖頭,“鳳致姐看過了,她給我指明一下部位就好。”


    江教官好象半松了口氣,“鳳致你告訴他一下。”鳳致笑嘻嘻的走了過來,告訴了吳棠部位。江教官往里挪了挪,俯身趴在床上,背對吳棠。吳棠半斜身坐在床上,雙手伸了過去,輕觸受傷部位,柔軟的肌膚即使透過襯衣,也能感覺到那細膩,吳棠靜下心神,小心加勁,一邊觀察江教官臉色。除了剛按下去時,江教官臉色輕微變了一下外,倒也沒有什麼異樣。吳棠手掌輕搓至發熱,施展各種手法在那受傷部位揉搓,大約揉了半個時辰,吳棠也是滿頭大汗,其實使手勁還不累,主要是天氣有些熱,再加上自己的姿勢實在不怎麼舒服。倒是那江教官一臉舒服的神色,眼眼半迷蒙的,好象快睡著了。吳棠收回雙手,下得床來,動了動自己有些僵硬的腰,江教官也清醒過來,“真是舒服,小棠,你還真有兩下子。”


    吳棠也不客氣,“玉致教官,你再動動試試。”江教官試著動了動手,可能是沒什麼反應,嘗試直起身來,不疼了,再嘗試用手撐著自己起來,也沒什麼感覺。晃動下肩膀,也沒什麼異常。倒是一旁的吳棠眼都快直了,江教官的身材本來就火暴,這一晃動那胸前一對上下起伏,真算得上是波濤洶涌。還好江教官晃了兩下停了下來,一臉驚奇,“一點都不疼了,小棠,看不出你還挺厲害的。”


    旁邊的鳳致一臉不信,拉著江教官進了屋里的洗手間,過了半晌出來的時候,一幅目瞪口呆的神情。“小棠,你哪學的這般手藝啊。原本的大塊淤青,基本都看不見了。和沒受傷前差不多呢。”


    吳棠含糊說道,“已前小時跟人打架,有時免不了渾身青紫。我們那里有位師傅的按摩手藝相當高超,我去得幾回,和那師傅熟了,就向那師傅請教了下,學了點皮毛。”


    “哦,是這樣,看來你小時也調皮得緊呢。剛才問起你玉致姐按摩時的感受,她說很舒服呢。來來來,幫我也揉揉肩,讓我來體驗體驗。”鳳致教官一臉壞笑,也不知道說真的假的,弄得吳棠不知所措。還是一旁的江教官解了圍,“你看看你,就只會捉弄人家小弟弟,一點小事都辦不好。來來來,吳棠,今天姐姐交你點厲害的。”


    又是一陣地獄般的磨練過後,吳棠渾身汗水回到宿舍。


[ 本帖最後由 ffgdiablo01 於 2007-2-1 05:49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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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ow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1:51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十七章 鐵家刀法真無奈


    宿舍已經是一片漆黑。吳棠輕手輕腳的在洗澡房和宿舍間來回奔波,一切搞定,也進行游戲中來。調出信息面板,頭號標題,血流落敗,江南顯威,試問王者,舍他其誰。排在第二位的就是講昨天的鳳輕雅的演唱會了,據說觀者如潮,無不拍手稱贊,認為精彩絕倫,至于另一個焦點,當然就是馬上的比武大會了。今天是第三屆比武大會正式比賽的日子。就個人賽而言,整個《無限》所用有的疆域共分為東,南,西,北,東南,東北,西南,西北八個賽區,每個賽區前三十二強進級下一輪,所有比賽都有指定的比武台,比賽采用單敗淘汰制,也就是說每個人只有一次機會,一旦輸了就回天無力,只能退出了。每個人的報名費為五百兩黃金,系統收取百分之一的手續費,其余的歸獲勝者所有。至于門派賽,由每個門派推舉九名選手參加,一旦在官方報名處確定名單,便不得變更。官方根據比賽隊伍,自動生成對戰表,對站時,各門派九名參賽者自訂比賽順序,不可連擂。無論哪個門派能先贏夠五場,便成晉級下一輪。系統同樣有相當豐盛的獎勵,而且可以大幅獲得師門貢獻值,在很多門派,師父在傳授高級武功時,都要求師門貢獻值,不然的話,有些絕招是不會傳授的,排名靠前的門派在系統里消費時能獲得多重優惠,主要是購物打折,排名越高,優惠越高。此外,還有幫派賽,是由玩家所組成的幫派才能參加,目前只開放一種,三十二人團戰,也就是每個幫派選出三十二名玩家在指定地圖作戰,爭奪對方幫旗,一旦奪得,便為獲勝。若是超過一個時辰還未分輸贏,便由系統機配對對決,直到一方全部淘汰,幫派賽報名費為一萬元,系統對于每輪獲勝幫派再分階段獎勵,第一輪一萬,第二輪兩萬,第三輪三萬類推。


    女玩家可以額外參加絕色超級秀活動,是一個免費參與的活動。可表演節目,歌曲,舞蹈多種形式,由觀看玩家自主投票,選出晉級節目,最後票數最高者獲勝。


    吳棠自從被江南陰雨擊敗後,雖在大還丹的幫助下揀回一條命,但頗感有些心灰意冷。那樣對手實在給他一種不可戰勝的感覺,至于個人賽,最令吳棠懊惱的是,在比賽時是不能蒙面的,對于他這種仇敵遍天下的人來說,露出真面目,是相當不智的。說不定哪里就冒出個敵人,捅他一刀。只好自尋安慰,反正最近錢也夠了,還是休息休息。一時間只覺意興闌珊,做什麼都提不起精神。吳棠大步在官道奔著,數匹駿馬飛速馳過,弄得官道上煙塵滾滾。吳棠瞧得真切,那些家伙袖口繡著兩個字“邪風”。邪風中人最近越來越囂張,對各門各派可謂是兼收並蓄,人數可謂是《無限》第一,只是頂尖高手較褻瀆略遜一籌,不過他們的老大風厲也是個厲害人物,上屆高手榜上排在第二並不是浪得虛名,做為魔師龐班的大弟子,他的道心種魔大法確有鬼神不測之功。


    吳棠一時興起跟蹤之念,沿著官司道的馬蹄印,吳棠施展輕功,大概趕了半個時辰,吳棠也覺得有些吃不消了,內力消耗大大。不出前方數十米處的一片樹林處栓著幾匹駿馬,吳棠悄悄靠近,待得再靠近一點,幾聲金鐵交戈之聲頓時響起,還有幾聲人話。其中有一個語音好不熟悉。那十幾匹馬前站著四個邪風中人,正盯視著戰場,另有一個不時到處張望,吳棠是藏身的行家,當然不會這麼輕易被發現,越發近了一點,吳棠已經看清場內情形,七八位邪風中人正在向三男一女揮動著手上的武器。那三男一女已經已經只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了。那個女子背對吳棠,不過吳棠覺得,好眼熟啊。那三男一女用的招式竟是鐵旗大旗門也就是吳棠出身門派的鐵家刀法,除了那女子已經登堂入室之外,其它三男,就遜色多了。吳棠悄然移動了一下位置,換了一個角度,此時戰場上鐵血大旗門的三男已經越發不支了。那女子一聲嬌喝,身影突的前躍,身形如陀螺旋轉,陣陣刀光旋身而出,正在鐵家刀法以一敵眾的絕學,也是鐵家刀法的三大絕招之一“夜戰八方旋刀式。”離得最近的兩位邪風中人一聲慘叫,鮮血四處噴濺,身形遙遙欲墜,眼見是不活了。那鐵旗大旗門三人仿佛也受到些許感染,刀光大盛,竟有反客為主之勢。只有吳棠知道,“夜戰八方旋刀式”威力雖大,但極耗內力,不能持久。


    那場外五人,見得里面形勢吃緊,頓時又躍下四位,只留一位在外把風。那邪風中又有生力軍加入,戰不得幾招,大旗門的三位男弟子已經撒手塵寰。只有那女子還在苦苦掙扎,那女子騰身而起,空中挽個刀花,估計想拼死突圍,那空中回首瞬間,吳棠只覺心中大震,那美麗容顏,那女子的那張美麗容顏,吳棠再熟悉不過了。是小師妹啊。那邪風中人也有兩人躍起,不理那女子的刀芒,兀自揮劍,竟是兩敗俱傷的打法。吳棠正待出手,一聲激昂的語音響起,“師妹別慌,為兄來救你。”一道霹靂般的刀芒籠罩全場,又夾著絲絲劍光吞吐,那刀法吳棠當然認得,是鐵家刀法絕招“一刀光寒十九州”,殺傷力最是強大,不過那劍法,好象是大旗門的雲家劍法,但是,這兩種武功怎麼會在同一人身上出現呢,要知道鐵血大旗門的鐵雲兩宗,入室弟子都是各選一宗。身兼兩家之長,從未有過呢。


    待得刀芒消失,場上情景讓吳棠大吃一驚,十位邪風中人,已經倒了四位,另三位也是渾身浴血,看來受傷不輕,不過這一切都不是讓吳棠吃驚的理由,傲然屹立場上的一位青年。那青年濃眉大眼,左劍右刀,好不威風。小師妹從懷中拿出羅帕,上前擦拭那青年額頭汗粒。吳棠只覺心像掉進了冰窟,怎麼會這樣。


    場上男子,吳棠再熟悉不過,自己被逐出師門,又被人千里追殺,全拜此人所賜,而自己當時與此人橫刀相向,倒有相當一部分與那小師妹有關,記得當時小師妹不是不鳥這小子的嗎。想不到事到如今,竟是如此情景,真是蒼天弄人啊。場上邪風中人見得形勢不對,頓作鼠竄,不一時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大師兄,多謝你來幫忙。不然我可要重頭開始了。”小師妹雙目含淚,輕啟朱唇。“我接得你傳音,立時趕來,還好趕得上,只要我在你身邊,我就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那男子輕聲撫慰道。


    吳棠縱聲狂笑,樹林內回聲陣陣,頓時驚醒兩人甜言蜜語。“何人放肆,可敢現身一見。”那男子依舊氣定神閑,隱有大家之風。吳棠從樹後走出,並沒有蒙面。那人臉色微變,“原來是你,血流。”


    “哈哈哈哈,鐵沉舟,我們又見面了,上次見面還是一個半月前啊。”吳棠眼楮死死盯著那叫鐵沉舟的青年,並沒望向一旁俏臉慘白的小師妹。


    “血師兄,你怎麼會在這,這里。”小師妹語音微顫。“難得你還叫我血師兄,小師妹,為什麼我就不能在這里,不在這里,又怎能發現一對痴情男女呢。”吳棠語帶譏諷。


    小師妹暗暗炊上頭去,又抬起頭,似有什麼話要講,卻偏偏沒講出口。“哼,血流,這是我跟你兩個人的事,跟周師妹無關。近一個月來,你血流之名響遍大江南北,今日難得,你我所有恩怨就此了結吧。”


    “血師兄,大師兄剛為門派立下大功,得蒙雲傲師叔親傳雲家劍法,你不會是對手的。你還是走吧,我知道現在這件事很難解釋,但我堅信我沒錯。以後我再向你解釋吧。”小師妹鳳目含淚,好生淒苦。


    “隔日不如撞日,既然對上了,那就了結了吧。若我血流命差,今日就葬在這樹林之內,也是人生快事,總比當個傻蛋來得好。鐵沉舟,來吧,讓我看看你身兼兩家之長,到底有多厲害。”吳棠從布袋中取出那曾與江南陰雨一搏的寒鐵刀。


    鐵沉舟一聲怒喝,“看招。”左腳躍步落地,右手鋼刀已閃電般劈向吳棠頸部,左手長劍一抖,只見劍芒吞吐,直刺吳棠前心。


    吳棠屏息凝神,寒鐵刀出鞘,毫不閃避,一刀揮出,又快又疾,猶比鐵沉舟那刀快了三分。鐵沉舟果然變招,鋼刀變斬為橫擋之勢,當心那劍原勢不變。吳棠揮至途中刀勢悄然一頓,卻變為刃尖向下,正點向鐵沉舟劍尖,鐵沉舟回身抽劍,橫攔一刀再變為劈式,吳棠右手一扭,刀身橫腕一繞,正好迎上,兩刀才觸,吳棠便些許扭身,刀身變攔為削,直劃向鐵沉舟持刀之手。鐵沉舟冷笑一聲,並未松刀,左手劍連點幾點,直刺吳棠小腹,竟欲用一手換吳棠一命。吳棠削手一刀刀勢一緩,身形後掠三尺,正好避過。


    吳棠面目森冷,“刀劍連環不息,果然勝過單使鐵家刀法。”鐵沉舟笑容滿面,“血流,我已今非昔比,今日就讓你橫尸山野。”


    “接我刀劍合一。”鐵沉舟刀劍揮舞,層層刀光裹著朵朵劍芒,從四方八面卷向吳棠。就在刀光劍芒就要擊中吳棠一剎那,吳棠身形微弓,手中寒鐵刀竟後發先至,從不可能的角度擊出,鐵沉舟只覺胸口一涼,整個人被一股大力拋起,半空中止不住鮮血狂噴,留下滿地血漬,待落得地來。只見一道血痕從右肩劃到左胯,令人觸目驚心。“米粒之珠,也與日月爭輝,鐵家刀法你只得其形,未得其神,還兼練雲家劍法,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連寧缺勿濫的道理都不懂。”


    “你那一招,並不是鐵家刀法之內,你又學了什麼歹毒招式。”鐵沉舟又驚又怒又痛。吳棠冷笑,“刀法無常,豈能拘泥于招式之內。你刀法未精,沒有資格問我。”吳棠正待上前,取鐵沉舟性命。那一旁的小師妹已上得前來,面色淒楚,花容慘淡,真是我見猶憐,“血師兄,你要殺他就先殺了我吧,只求你饒他性命。我就感激不盡。”





正文 第十八章 多少回憶冷笑中


    吳棠凝視著眼前的女子,往昔的記憶涌入心頭。那是《無限》開放不足十天,但在國內已引起極大反響,凡是進入游戲的玩家均贊不絕口,雖然有些貴,但仍賣得很火,吳棠當時咬著牙,從不多的生活費里擠出了買頭盔的錢。


    終于如願已償的進入《無限》世界,吳棠禁不住心中喜悅,向心目的門派鐵血大旗門走去,那里有一位吳棠非常喜歡的人物。還記得在名滿天下的楚留香系列中有一段提到說,“千古英雄無數,問誰俠義無雙。千百人高呼,唯有鐵姓中棠。”是的,鐵中棠,冷靜機智,俠義無雙。而俠義對吳棠這種入世未深的小毛孩來說有著不可言喻的誘惑力。也就是在鐵血大旗門的山腳下,吳棠踫見了年紀相仿的他和她。他的名字叫流浪的青蛙,長相清秀,略顯瘦削,她的名字叫周芷菁,那時的她正是豆寇年華,肌膚吹彈可破,充滿著無可言喻的清純,他們也是準備來拜鐵中棠的,共同的心願很快讓三個小家伙消除了最初的陌生,他們一路中談起講述鐵中棠故事的大旗英雄傳,分享每一個細節,流浪的青蛙對故事相當熟悉,記憶力也不同凡響,總是引經據典,對細節更是描述入微,總是引起周芷菁那銀鈴般的脆笑。那時的血流相形之下,略顯沉悶,傻笑較多。


    終于進了鐵旗大旗門,當時拜在鐵旗大旗門人數不多,大約只有三十來人,沒有一個女玩家。三人七找八找,找到鐵中棠,血流先拜,就成了師兄,而周芷菁最後拜,就成了小師妹,他們當時還沒見到出去做師門任務的大師兄鐵沉舟。最初的幾天里,學習到武功的新鮮感,讓三人如醉如痴,當時大旗門的廚房只有包子饅頭,天天吃這個哪里受得了。有時流浪的青蛙或是血流便會從山腳上的鐵鎮上買回來一只雞,而此時的小師妹便會進得廚房,展現她那美妙絕綸的廚藝,讓兩人垂涎欲滴。平時互相切磋嬉戲,大部分閑時間便是吳棠和芷菁搬著個小板凳,听流浪的青蛙講故事,那時的芷菁清澈純淨的眼楮總是一眨不眨的盯著流浪的青蛙,間或給血流一個燦爛的笑容。


    做為當時的鐵旗大旗門唯一的女玩家,芷菁也受到其它男玩家的追擊,芷菁總是笑吟吟的避過,和血流青蛙玩在一起,吳棠雖然隱約感到有些人對自己和流浪的青蛙有些敵意,那時的他也根本沒放在心上。幸福的日子好象總是特別短。這樣的日子差不多過了五天,鐵沉舟回來了。剛回來鐵沉舟驕傲自信,武功也好,出手豪闊,有相當一部分大旗門玩家都唯他馬首是瞻。


    當鐵沉舟見到芷菁後,便挪不開腳了。一有時間就來找芷菁,邀請她到山上各處逛逛,看看風景,又或是到小鎮上去買些胭脂水粉。芷菁總是淡淡一笑,很禮貌的拒絕了他。更多的是和吳棠,青蛙在一起練武,玩耍,斗趣。


    終于,鐵沉舟發怒了,也許他自認自己比眼前兩個臭小子優秀太多,怎麼會受到這種閉門羹似的待遇。在他的暗示下,那些唯它馬首是瞻的玩家,便天天當著芷菁的面來找吳棠和蛤蟆的麻煩,每次都以切磋的名義向吳棠和蛤蟆挑戰。那時的吳棠和蛤蟆正是血氣方剛之時,當然答應,但是終歸是入門不久,完全不是對手,總是被揍得鼻青臉腫。那時的鐵沉舟總是假惺惺的過來安慰,最初吳棠並不知道他的真面目,只是在有一次上茅房的時候,見得幾個找自己麻煩的玩家進了鐵沉舟的房中,一時好奇,悄然跟進,偷听到了他對那些家伙的說話。原來一切的都是他在背後搞鬼,當時吳棠就忍不住了,沖進門去,和他們大打了一場,結果被揍得鼻青臉腫,渾身是血。不可遏抑的憤怒便在吳棠心中扎下了根。


    在把這件事告訴了流浪的青蛙和芷菁後,他們決定先忍忍。把功夫練好了再說。吳棠開始拼命的做任務,一個兩個,三個。只有交任務的時候才能在鐵旗大旗門時看見他,大部分時間他都在外地奔波。那時的他,沒有發現流浪的青蛙的臉上笑容越來越少,身上的傷越來越多。終于有一天,流浪的青蛙悄然走了,在離別的日子,流浪的青蛙流著眼淚發了兩條消息,一條給吳棠,另一條是給芷菁的。“這不是我心中的鐵血大旗門,我心中鐵血大旗門是俠義的,是懲惡揚善,而不是無盡的毆打和屈辱,我決定刪除這個人物了。”


    流浪的青蛙走了,芷菁的笑容也更少了。有時她會望著流浪的青蛙住過的房間發呆。鐵沉舟依舊纏著芷菁,吳棠終于爆發了。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吳棠橫下心來,開始了他的報復之旅,一個,兩個,三字,睡夢中那些家伙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已經化為身化虛影,也許是有人通知了鐵沉舟,吳棠進得他房間時,他已經醒來,看見眼里充滿瘋狂的吳棠,鐵沉舟也有些膽顫了。那日吳棠與鐵沉舟廝殺時,完全是不要性命的打法,每次他身上多了一道血痕,那鐵沉舟身上也一樣少不了。鐵沉舟害怕了,他想到了逃,就在他收招轉身準備逃跑的時候,吳棠劈殺了他,從左肩背到右胯一個大大的刀口。吳棠出來時滿身血紅,已不成人樣。此時系統提示,玩家血流大肆殺戮同門,被鐵血大旗門逐出師門。如有能擊殺血流的大旗門弟子,均可獲得一萬點門派貢獻度。


    吳棠拖著帶血的身軀,一步一步挪動著,沒有人敢攔他,眼前的吳棠簡直就是一條瘋虎。在踱出鐵血大旗門大門外時,吳棠淚流滿面,心中的夢想——“千百人稱誦俠義無雙的夢想”破滅了。從此吳棠離開了鐵血大旗門,從而接受了一波又一波鐵沉舟的反擊,追殺,鐵沉舟靠什麼來追殺吳棠呢。正是那縱橫天下,無所不利的黃金。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無止境的追殺直到吳棠弄清如何反追殺的時候才結束。


    “自從青蛙師兄和血師兄離開鐵旗大旗門後,原來就不好的大旗門人氣更差了,但還有不少人找我的麻煩,甚至有很多其它幫派的人也過來羞辱大旗門,這時候鐵師兄又回來了。不像以前那樣氣勢凌人,很溫柔很體貼,在我悲傷的時候,他會柔聲安慰我,讓我變得開心。他說他以前錯了,他想和我重新塑立鐵旗大旗門的形象。那時的我彷徨無依,于是便答應了他。鐵師兄真的變了,我能感受得到,在他的努力下,鐵血大旗門重新成了一個團結的大家庭,著時光的流逝,鐵血大旗門的弟子也逐漸多了起來,我們帶著新同門做一起做任務,一起練功,很快樂很滿足,他很順著我,我覺得很幸福。血師兄,過去的已經過去了。請你給我和鐵師兄一個機會,如果你真的不願放過他的話,你就先殺了我吧。”小師妹禁不住淚流滿面。


    吳棠沉默了,鐵血大旗門似乎喚醒了他曾經的夢想,小師妹那哀怨的面容,仿佛炙烤著他的心。吳棠扭過身去,“一切都過去了,鐵沉舟,看在小師妹的份上,我饒了你這一次。日後你若要找我報復,盡管來,只是下一次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我這個人只堅信一個事實,我和你永遠都不會成為朋友的。而我的字典里,不是朋友就是敵人。但願我們不會再有相見的日子。師妹,我再也不是你以前的血師兄了,如果你覺得幸福,你就去獲得你的幸福。那是你選擇的路,自己選擇的路就自己承擔後果。”


    吳棠慢慢向著遠方走去,沒有回頭看哪怕一眼。他似乎終于能體會到當日那人的無奈,“當最後支撐你信念崩坍,你發現敵人再也不是敵人,朋友再也不是朋友,你只是一個陌生人,你還會堅強的走下去嗎。”


    他自是不知道,身後鐵沉舟的眼光充滿了嫉妒,憤怒,不服還有一絲絕望。也許還會有一天,他們還將再遇,那時的他們又會是怎樣的情況,讓時間來告訴我們答案吧。


    游戲時間到了,吳棠份外發現一切像個夢。朱炎的聲間總是準時響起,“呵呵,昨天我連過兩輪啊,運氣不錯。”肥胖的臉上止不住的笑意。


    “我可是連過三輪了啊。”袁束觀一臉驕傲。


    “我也是連過三輪呢。”江仲海拍了拍腦袋。“孫劍你呢。”


    “稍微多了一點,我過了六輪了。”孫劍一臉平靜。


    “這麼快,果然不是蓋的。”朱炎臉上止不住的驚奇,要知道每個玩家的晉級速度不同,系統安排的進度也不同。像孫劍闖第六輪時,對手一定也是連勝五場的玩家。現在才是普通的預選賽,不能觀看的。直到等到真正的各大賽區三十二強產生,進行全國總決賽時,大家便能付費觀看了。


    新一天的訓練開始了,江教官也出現在女生的訓練場上,看來是沒什麼大礙了。吳棠甚至覺得訓練輕松起來,老實說在訓練基地覺得很單純。訓練,踢正步,學軍體拳,站軍姿,賽歌,慢跑,然後是吃飯,洗澡,睡覺,幾乎都不用腦。整個人就一機械人似的。





正文 第十九章 花自偷情水自流


    結束完訓練後,吳棠依著慣例,又來到特訓小屋,吳棠正待敲門,卻听得一縷男聲入耳,吳棠心中奇怪,本待敲門的手又縮了回來,透過門,那男聲其實不大,听得不是很清晰。吳棠斜轉腦袋,耳朵輕貼大門,這樣清晰多了。


    “玉致,難道你還知道我的心嗎。”聲音有點熟,好像在哪听過。“我知道,可你老是動手動腳的,我還沒做好準備,還是等以後結婚再說。”是江教官的聲音。“玉致,我們相處了這麼久,你也知道我這人,我做的事會負責任的。你也知道我家管得嚴,必須讓我做到大隊長才能結婚,還需一年功夫。可我實在想你想得要緊。”然後又是一些肉麻之極的話語。吳棠在門外大受教育。


    正在這時,一個身影走了過了,拍了拍吳棠的肩。吳棠嚇了一跳,雙手向後一伸,一個軟乎乎的身子入懷,吳棠一個扭身背摔,那人可能沒意識吳棠反應這麼強烈,整個人硬是被吳棠掀了起來,朝門上撞去,眼看就要撞上的時候,那人腳尖一點房門,弄得一聲哄響,身子又倒翻過來。吳棠也看清楚了來人,是茹玉大隊長,後面還跟著鳳致教官,今天的茹玉隊長,白衣白褲,像憑添了幾分英氣的廣寒仙子。吳棠心里緊張得要死,面上卻是一幅錯愕之色。此時房里的人听到聲音問︰“誰啊。“開門的是江教官,一看是吳棠,後面還跟著大隊長,臉上頓時紅霞滿面,嫵媚絕倫。


    “是大隊長到了。”江教官連忙讓開身去,讓茹玉和鳳致走得進去。就在鳳致教官走過吳棠身旁時,俯身在吳棠耳邊低語,“你慘了。”吳棠硬著頭皮也跟了進去。里面那個人吳棠也認識,是江教官的男朋友聶明。難怪剛剛听聲音覺得熟悉,那家伙一看這多人進來,倒也是一臉錯愕,不過很快就恢復如常了。


    茹玉大隊長開口了,“聶教官,天色也不早了,你也該回去了。”那家伙一邊點頭一邊說︰“我是來探望玉致的,昨天切磋時,不小心傷了她,我過來看看。也沒什麼別的事,我先走了。”那小子可能有點怕茹玉來著,很快出了門。


    眼見大家的眼光的集中到自己身上,吳棠暗叫不好,要算賬了。“吳棠,你學了兩天功夫,就到處顯擺,還差點弄傷大隊長,還不趕快認錯。”是鳳致教官的聲音。一旁的江教官顯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好奇的盯著吳棠。吳棠好不容易挪了挪腳步,終于挪到茹玉大隊長身前,“大隊長,我不知道是你,剛才。”


    還沒講完,就被茹玉大隊長冷哼打斷,“我來問你,剛才趴在門口偷听些什麼。”一句話就讓一旁的江教官眼楮瞪了起來,吳棠腦袋轉了幾個彎,也就是一瞬間的事。“報告大隊長,我也是剛來,本想敲門的。突然听見里面有男聲,故有點好奇,所以才想听一下是誰。耳朵剛挨近門,你就來了,我就听見里面有人叫江教官的名字,好像叫得挺親熱的。”吳棠耍了個心眼,如果說什麼都沒听見,大隊長肯定不相信,還不如說听到一點。


    “幾天不見,你的身手倒是敏捷了許多。”茹玉大隊長接過鳳致教官泡的一杯茶一邊慢條斯理的說。


    “我這人傻得很,都是兩位教官教導有方。”吳棠還是保持著一貫謙虛到底甚至貶低自己的品質。


    這時候,鳳致教官接過話題,“小棠,到門後練一個時辰馬步去。”吳棠唯唯諾諾應著,便轉過身子朝門後走去。“茹玉姐,大伙都挺盼著你重回古墓派,就是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回來,你不在,好多事情都拿不定主意。”是鳳致教官的聲音。


    吳棠心里一陣激凌,半蹲的馬步差點散了架,“不出所料,果然是冷明月。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暫時我不想回古墓派了,我準備去鐵血大旗門。”是茹玉大隊長的聲音。


    “可是血流很久以前已經被鐵血大旗門開除了呢。你現在去也找不到他啊。”是鳳致教官的聲音。


    “我失手于人,連那人長得怎麼樣都不清楚,真是平生之恨。我在想鐵血大旗門內應該有認得血流的人,我想過去找找。血流那廝當時既然拜的是鐵血大旗門,應該和鐵血大旗門有一定的感情,說不定什麼時候會回去看看,到時候。而根據我們多日的統計,血流這廝行蹤漂泊不定,根本沒有任何規律,而且能忍受得住誘惑,豈今為止,比武大會上都沒傳出此人的消息,這家伙肯定是擔心大庭廣眾之下露面,以後不好隱藏。現在我唯一所掌握的是,此人貪財是肯定的了。我已命人重點關注在另兩個被夢里花落知多少懸賞排在賞金榜第五第六的女子,看血流會不會出現。”依舊是茹玉大隊長的聲音。


    一旁的玉致教官半天不吭聲,一出聲就是個餿主意,“不如我們殺上鐵血大旗門,把那門派整個廢了。”這一句話一出,吳棠直恨得牙癢癢的。“真狠哪,我保證,你們要是敢那麼做,我發誓一定讓古墓和瀉毒從世上除名。我叫你們挖空心思的找我,那兩個女人,我就不動她,讓你白忙一場。”此時吳棠自然不知道很多事情並不按自己所想象發展,若干天後,都是後話了,以後再提。


    還好茹玉大隊長還算是挺有理智了,“這只是我和血流的個人恩怨,犯不著這樣。”


    三個女人在那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既有茶喝,還有不知道那里來的花生。吳棠在一旁面對大門苦蹲馬步,真是不同人,不同命,差之毫厘,謬以千里啊。吳棠老老實實站足一個時辰,兩腳已經酸軟無比。好不容易听得鳳致教官一句話,“小棠,好了,別站了,過來,交你點新的。”


    當吳棠回到宿舍時已經渾身無力,趴在床上就睡著了。連著幾天下來都這樣。游戲里的吳棠除了經常關注論武大會的成績外,就是一個人躲在偏僻處練功,又到書鋪花錢買了些鍛練筋骨,臂力,柔韌,速度的法門。平時這些簡單枯燥的法門並不為大家所重視,不過吳棠覺得現實中的自己經過大訓練量的鍛練,如扎馬步,力量訓練,反應訓練,在敏捷性,靈活性都有了一定的提高,沒理由在游戲中不會啊。雖然游戲中的內功已經很神奇,吳棠還是決定把平時自己忽略的一些小東西加深一下,應該會有用的。


    連續數日,吳棠便過著這種慘不忍睹的生活。白天累得要死,晚上也是欲死欲生,從現實到游戲,同一個感覺,身體累得不行。但吳棠覺得精神很不錯。比武大會依舊如火如荼的開展著。朱炎,江仲海,袁束觀分別在第七輪,每九輪和第十輪被淘汰出局。截止九月二二十三日。各大賽區三十二強已全部決出。孫劍打入了南區三十二強。朱炎羨慕的要死,一個勁叫孫劍請客。孫劍倒是好說話,“待到回到學校,一定請大家好生大吃一頓。”


    吳棠每天繼續著自己單調的軍訓生活,晚上游戲中也是沒命的苦練,雖然感到身子不輕反重,吳棠堅信自已的想法,一定要堅持,堅持住。這幾天吳棠在訓練小屋都沒能看見聶明那小子。倒是一向爽朗的江教官似乎有些許愁緒。那些成年人的事情,吳棠自是不怎麼關注,雖然再過十幾天,他就算半個成人了。直到九月二十五日,真是個難忘的一天。吳棠當天在小屋的訓練弄得有點晚,可能已經過了十一點,出得門口,除了偶爾有些燈還亮著之外,到處幾乎一片漆黑,今天月亮沒有出現,天上瞎掛著幾顆星星,點點星光下,還倒是個浪漫的夜晚。吳棠穿過小徑,就在待拐出庭院向左的一剎,一個高挑的身影在前面不緊不慢的走著。吳棠奇怪的緊,部隊十一點鐘不都是禁止外出了嗎。吳棠輕手輕腳的跟上,借著些遮敝物,倒也沒被那人看見,吳棠借助那微不可及的星光,勉強辨別是個女兵。一路上七拐八繞,到了一片樹林。四處挺幽靜的,這地方吳棠來過,比較偏僻,大樹較多,排列得也算緊湊。那女兵四處張望了下,嚇得吳棠連忙縮回身子。


    那女兵似在等人,站在一顆大樹下,來回踱著小步。從吳棠藏身這個地方看去,那女子臉上神情,因為距離光線等的原因,看不真切。,只能勉強看到半張臉,長得還行,一張臉也白生生的。不一時,遠方有燈光閃了兩閃,這女兵喜形于色,掏出個不知道什麼東西,對著那方向也閃了兩閃,吳棠覺得挺有意思。搞特務工作嗎?有意思。過得半晌,有人走了過來,吳棠眯起眼楮,‘咦,這小子怎麼來了。”那人吳棠認識,正是這幾天不見的聶明那小子。正疑惑間,好那女兵已經上前躍進聶明懷里,兩人就嘴對嘴啃了起來。聶明那小子一雙手在那女兵身上大肆撫弄。好容易兩人嘴分開了,不知道說些什麼。吳棠蜷著身子,偷偷摸摸的靠近一些,總算听得幾句。


    “心肝,想死我了。”是聶明的聲音,真肉麻。


    “你這個沒良心,回來了也不看我,心還不被江玉致勾了去。人家身材可是這基地數一數二的。”那女兵嬌聲道。


    聶明一把又堵住那女兵的嘴,長吻了一下,“那不解風情的丫頭哪里比得上你。媽的,摸一摸也不願意,裝什麼清高,還是珍珍你好,來來,讓我好好疼疼你。”


    那女兵一把推開聶明,“哦,我就是個代替品。”說完背過身去,聶明那小子又上得前來,抱住那女兵,甜言蜜語了幾句,那女兵便轉怒為喜,偎依在聶明胸前,“我知道,我什麼都給了你,當然相信你了。記得幫我爭取一個留部隊的名額啊。”兩人動作越來越火熱,令不解風情的吳棠是大開眼界。待得聶明那小子抱著掛在他身上似要癱軟的嬌軀,朝林中深處走去。吳棠暗暗咋舌,天當被,地當床,這也行。可能有根手臂粗的樹枝擾了那女兵一下,那女兵叫喚了一下,只听喀嚓一聲,聶明那小子一記手刀,把那樹枝一下劈斷了。本有心再過去再偷窺下的吳棠被這一下嚇破了膽。眼看兩人身影已經看不見。算了,還是回去吧,萬一被發現,就那一下,我不死也得殘廢。吳棠斗爭了半天,另一方面可能也是有點困了,于是悄悄的溜了回去,只留得一對孤男寡女在林中深處不停的探索。





正文 第二十章 抓奸差被奸人誤


    溜回半路的吳棠心里不怎麼踏實,這不是給江教官帶綠帽子嗎?對了,江教官不是想滅掉鐵血大旗門嗎,先滅掉她男朋友好了.他想到這扭頭朝江教官所在的訓練小屋望去,那里一片黑暗。吳棠想了一個他自認為不錯的主意。吳棠又溜回訓練小屋,免不了和前庭的崗哨通報了下。吳棠敲了敲門,門里傳來嬌慵無力的女聲,“誰啊?”“玉致姐,是我,小棠。有事找。”不知不覺,吳棠發現兩頂稱呼都挺順口的。門吱的一聲開了,江教官開了門,自是沒白天穿得齊整,襯衫就少扣了上面兩顆,一抹動人心魄的白皙隱約可見,下身胡亂披了件綠色裙子,粉白圓嫩的腳丫子套著個拖鞋,眼楮倒還精神,看見吳棠神秘兮兮的樣子,江教官狐疑道,“小棠,這麼晚了,不去睡覺,又跑回來做什麼。”


    “玉致姐,我剛才路過小樹林,不知怎的,听見一聲喊救命的聲音,我不知道是我听錯了,還是什麼回事。我膽子小,不敢進去,想來不放心,就過去跟你說一聲。”吳棠一邊說一邊觀察玉致教官神色,還好沒什麼不耐煩的神情。


    “這樣。”江教官遲疑了一下,“你等會,我換雙鞋。”過了半會功夫,江教官換好鞋出來,和吳棠一起朝那小樹林走了過去,一會走到離樹林不遠處。吳棠使了個心眼,指了指樹林深處,“玉致姐,好像叫聲就是從里面傳來的。你要過去嗎?”


    “來都來了,當然要進去。”江玉致也不管吳棠,徑直向那樹林深處走去,吳棠本想跟上去,又心想何必打猶人家好事呢,不如躲在一旁看好戲,其實是他對聶明那記手刀心有余悸。吳棠剛一藏好,樹林里面傳來一聲驚呼,接著江教官紅霞滿面的出得林來,隔不多久,一男一女衣衫不整的走了出來,正是聶明那小子和那什麼珍珍。聶明滿臉慘白,不知道是累的還是驚的,他上前試圖拉江教官的手,被一把甩開。那小子只好收了手,“玉致,是我一時糊涂,一時鬼迷心竅。你就原諒我這一回。”這小子臉皮還挺厚的,搞出這樣的事還要別人原諒他。


    “聶明,算我認錯你了,想不到你是個衣冠禽獸,一邊和我好,一邊還另外找個暖被窩的,還在這樹林里做這樣的事。”江教官淚流滿面。


    “是我糊涂,玉致,你打我吧,我保證再也不敢了。”聶明慢慢移動著腳步。


    那女兵本已嚇得魂不附體,這下可能也反應過來,“玉致,是我不好。請你千萬不要告訴大隊長,我保證以後不會了,求求你了,玉致。”


    “聶明,”江教官抹了抹臉角的淚水,“念在你我以往的情分上,這件事就這麼算了,我不會告訴隊長,以後你的事,我也不會管,你也不用再來找我了,至于以後你要怎麼樣,你就自己承擔後果吧。”江教官扭身背對聶明,吳棠看得正清楚,江教官眼角充滿晶瑩的淚水。


    就在江教官轉過身來那一剎,聶明動了,一個手刀劈向江玉致脖頸,吳棠差點驚呼出聲,江教官可能是沒有防備,頓時中招倒地。


    那女兵見得聶明出手,怯生生的問:“現在怎麼辦?”聶明略微猶豫,“還能怎麼辦,趁現在沒人,我把她辦了,生米煮成熟飯,我就不想信她還能怎麼樣,你們女人,沒上的時候,以為自己是金枝玉葉,真要被人上了,還不是嫁雞雞,嫁狗狗,我就不想信她拉得下臉來,大不了事後哄哄好。”這聶明倒是很有做流氓的潛質。卻說聶明淫光四射,正準備實施他那惡毒計劃。


    藏身樹後的吳棠可是嚇個半死,這小子挺黑啊,江教官怎麼辦,“打是肯定打不過的,奶奶的熊,痛苦啊。”眼見那小子一副猙獰的嘴臉,已經開始撕扯江教官的衣服來,嘴里還不干不淨的說著,“江玉致,這可是你送上門來的,讓我好好疼疼你,讓你成為合格的女人。”眼見那手就挨近了江教官的衣領,吳棠急中生智,捏著嗓子,模仿祝鳳致的聲音,叫道;“玉致,玉致,你在哪啊。”倒也有七八分相象。那聶明做賊心虛,听得有人聲音,嚇得立馬站起,吳棠又跺了跺腳,聶明朝這邊望來,倒是那女兵,听得又有人來,驚呼道“聶明,還是快走吧。不然就完蛋了。”那女兵上前一把拽住聶明,聶明心有不甘的望了望倒在地下江玉致的身軀,和那女兵走了。好一會,吳棠確信沒人了才出來,跑到江玉致身邊,搖了搖,好不容易江玉致清醒了過來,發現自己半倚在吳棠懷里,“我這是怎麼了。”江玉致搖搖晃晃強撐著站了起來。吳棠把事情一說,江玉致一時咬牙切齒,一時卻又雙目黯然,如此反復幾回,江玉致總算下定決心,雙目凝視吳棠,“這件事千萬不能跟任何人說。”


    吳棠倒是滿臉搞不懂,“他這樣對你,你還幫他。”“如果我們說了出去,他的前途就全完了。我和他相識一場,倒也不想他落個如此下場。小棠,這件事就算姐姐求你了,把他當成你跟姐姐的秘密好嗎?”吳棠無奈點了點頭。


    天色已經很晚了,吳棠回到宿舍,“這些大人,考慮這考慮那的,一點都不干淨俐落,煩死了。”很快吳棠又重新進入了游戲,先留意了一下比武大會上的消息,本次大會。黑馬涌現的不多,上屆風光無限的玩家倒有大半都順利通過預選賽,闖入了最後的決賽。今天由各區互相對擂,簡單而言,就是東區對南區,西區對北區。吳棠留意了一下孫劍的消息,這小子在決賽中已經連闖過第二輪,殺入前六十四名,只要再闖一輪,就能平了上次殺入三十二強的成績。至于大熱門,江南煙雨也是厲害的緊,決賽階段也沒有人能在他手中能撐過三招,他已經連過三輪,率先進入三十二強。真是個可怕的對手。


    吳棠照例找了襄陽城郊的偏僻所在,開始練起各項基本功來,連得幾回,天色已經大亮,離游戲結束還有一個時辰左右。吳棠便停下練習,一時興起,此地離得長江不遠,不如去江邊游游泳,洗洗這身臭汗。主意打定,吳棠不一時來到長邊上,只見那江面遼闊無邊,江水浩蕩,一眼望不見盡頭,在那極遠之處只見天水一線,朝日照得這江水透亮,令人忍不住下水一試。吳棠不由慨嘆,這游戲中的長江與現實中的長江可是美多了。現實的長江已經可以改個名叫黃江了,簡直是黃河第二,說不定哪天就斷流或是重金屬中毒,電視上老是報道說,長江兩岸小化工場,造紙場等成堆,個個的廢水處理形同虛設,都是變著法兒直接向江中排污,再加入千百艘巨輪,人的吃喝拉撒,可憐那長江雖然本來吞吐量巨大,一些小污染不在乎,可也禁不住每天成千上萬噸垃圾折騰啊。現在的長江已經被搞壞了肚子,未來不堪設想。


    吳棠把上衣一脫,扎在腰間,又挽起褲腳,來得水深處。一個猛子扎了下去,屏住一口真氣,潛得十數丈,半袋煙功夫才冒上來,身上被這江水一滋潤,真是要多爽有多爽。吳棠順流直下,有時候猛不迭從江面竄出,活象個大海豚,攪得波濤翻滾,好不自在。吳棠正玩得興起,前方一艘大船吸引了他的注意,那大船並不是普通的供情侶游玩的小船,船身極大,高約丈許,那桅桿之上一面大旗迎風招展,對面吳棠這邊是一個風字。吳棠抓了抓腦袋,繡著風字的大船,除了那玩家勢力榜排在第二位的邪風外,估計其它家沒有這個財力,听聞那邪風龍頭老大風厲,在現實中便是手握億金的商業巨子,年輕有為。弄這麼一艘船倒是不在話下,那船頭坐著一位內裝白衣金邊勁裝,外罩金色大氅的年輕男子和一位面容有若空山靈雨,肌膚吹彈可破的弱質縴縴。兩人中間擺著一個圓桌,上面好像擺著幾盤酒菜。大江之上,俊男美女,對酒當歌,觀花弄色,好不浪漫。吳棠腦中閃得幾閃,搜索一下這兩位在腦海中的印象。那男的不正是邪風的龍頭老大嗎,那女的,我靠,記起來了,難怪覺得有點印象。那不是絕色榜排在第二位,才藝表演僅在鳳輕雅之下的那位,出自慈航靜齋的師夢瑤。


    這兩個家伙的師門不是對立得一塌糊涂嗎,再說這兩人怎麼沒去參加比武大會的比賽呢。兩個人怎麼會和和氣氣在大船上搞東搞西呢。難道想再來一段道魔之戀,還是想再搞一搞道胎魔種。吳棠的想象力一向天馬行空,雖然他嘴上不說。


    自己和這邪風好象還有點恩怨,對了,我不是把他們那位叫什麼莫道不銷魂給做了嗎、情況不妙,還是先撤先。見那兩人眼光似投了過來,吳棠不管許多,潛下身形,盡力向岸邊游去,好容易來得岸上,那船已走得遠了。吳棠氣憤憤的,改天我也要搞個大船來顯擺,然後再請上十幾二十位絕色佳人為我夾酒端菜。


[ 本帖最後由 ffgdiablo01 於 2007-2-1 05:52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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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ow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1:51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夜戰雙雌不讓休


    煩人的系統又提示時間到了,吳棠退出了游戲。朱炎那小子一下子爬起來,跑到孫劍床邊,滿面崇拜,沒洗漱的大嘴已 里叭拉響起來,“孫劍,你真是我的偶像,又打進了三十二強,昨天你那數記內縛印轉外縛印最後化為高度凝結的寶瓶勁氣,打得明教水軍元帥那小子是一個狼狽,他的乾坤大挪移根本移不動你的勁氣。乾坤大挪移也沒有傳說中的厲害嘛。”

    孫劍微皺眉頭,可能忍受不了朱炎撲面而來的口里的沼氣,“也不能這麼說,做為明教的鎮教神功,肯定是有它的厲害之處的。不過乾坤大挪移實際上是在體內轉換外襲真氣的流向,從而達到平衡,一對一的話,效果不太好,不像太極拳借用把握招式勁力流向一類借力打力,但是與那魔門不世高手邪王石之軒的不死印法借勁反襲有異曲同功之妙。之所以他敗得慘,一方面是我師傳真言九印之寶瓶勁氣凝聚特性,另一方面是此人只怕並未得乾坤大挪移的精髓。”

    “孫劍,若是你踫到那江南陰雨,能不能撐過三招。”朱炎不死心的問。

    這里袁束觀和江仲海也已經翻得身來,看來他們也很留意這個問題。孫劍沉思半晌,輕嘆道,“老實說,這幾日我也頗為觀注那江南陰雨,此人劍法確實到了神鬼莫測之境,更兼得他那玄鐵巨劍勁力運用更是令人嘆為觀止,豈今為止,與他對戰之人只要與他劍鋒一觸,便立時身形暴退,口吐鮮血,便可知他劍上力道實在驚人,我長生決真氣雖已致螺旋不息之境,卻也無甚把握。贏是不可能的了,但三招之數要看今晚與他對陣的那位你武當劍派第一高手帶小樓的比武情況。听說那帶小樓太極劍已至似忘非忘的境界,太極劍法號稱天下武林防守之最,且最得借勁化力之妙,此人也算你武當不世出的奇才,此戰方能讓我得出真正的結論。”

    “帶小樓,那個死小白。每天在武當山上,招風引蝶,一路耍酷,欺騙武當那些師姐師妹。那有半點武當高手的風範,真想不通這樣的人也能拿武當第一高手。我辛辛苦苦給那些女同胞,買小吃,買胭脂,還抵不過他輕輕一笑。”朱炎看來對帶小樓意見很大。

    袁束觀一旁打趣道,“朱炎,是不是你看中的哪位妹妹被他勾去了,這麼大意見。”

    朱炎白了袁束觀一眼,沒怎麼說話,估計是默認了。孫劍難得插了進來,“我們班還有一位也殺入了三十二強,你們知道是誰嗎?”

    “不是吧,我們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江南陰雨和你身上,對其它人觀注不多,是誰?”江仲海嚷著。

    孫劍指了指他身後那張床鋪,“他。”眾人回憶半天才記得,“冷鐵那小子啊。這家伙半個月來屁都沒放一個,他有那麼厲害嗎。”“他就是西區第一快劍望斷天涯,是阿飛的徒弟。”朱炎瞪大了眼楮,“小李飛刀中的阿飛?”孫劍點了點頭,接著說,“他下一輪的對手是西南第一殺劍荊無痕。荊無痕的師父是誰你們知道嗎?”見朱炎幾個目瞪口呆模樣,孫劍揭開答案說道,“荊無命。”朱炎一拍大腿,“我靠,這兩個簡直是宿命中的冤家。竟然對上了,一定要看看。”

    又到軍訓時間了,大伙又在訓練場上排起整齊的隊形。吳棠偷瞄了一眼旁邊女隊的江教官,江教官眼圈似乎有些紅腫,估計是哭過。“瞧她平時風風火火的,想不到也是個淚罐子,傷腦筋。”吳棠心里惡意的想。今天的訓練與以往不一樣,今天各小隊輪流在訓練場踢正步溜圈。據說是彩排訓練。九月二十八日下午將進行最後的驗收工作,軍訓就將結束。

    白天訓練結束,吳棠又來到訓練小屋,門開著,江教官和鳳致教官都在。鳳致教官似乎在追問江教官什麼,江教官總是搖搖頭,不說話。鳳致教官見得吳棠進來,向吳棠一招手,吳棠綿羊般順從的走了過去。鳳致教官輕輕一撫吳棠的腦袋,臉上還是泛起微笑,“小棠,知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早上我來找你玉致姐,發現她眼楮紅紅的,床上都是濕的。”

    吳棠似乎感受到一旁江教官懇求的目光,他微一搖頭,說道︰“不知道啊,床是都是濕的,會不會尿床了。”一句話把江教官臉羞得通紅,鳳致教官止不住大笑起來,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好一陣子,才平靜下來,瞪了下吳棠,“就你會瞎想。”可能覺得吳棠並不會知道什麼,鳳致又開始追問江教官起來。

    “沒什麼啦,跟你說了一百遍,是昨天我眼楮覺得有些脹痛,于是揉了揉,哪知道越揉越癢,所以有些眼雨水流了出來,沒什麼事啦。”江教官倒是嘴硬。

    鳳致見問了半天問不出什麼。只好開始折磨吳棠了,一會蹲馬步,一會兒站軍姿,一會兒練拳,最後說要和吳棠切磋。吳棠沒有辦法,只好應戰。看到吳棠緊張的模樣,玉致教官微笑的吐了吐舌頭,“放心,不會下重手的。”

    對于吳棠,他臉上的神情並不代表他真實的想法,自從練就一臉笑里藏刀的功夫以來,吳棠更是將它逐步完善。不一定要時刻保持笑容,要會適當轉變。不然人家天天看你一幅痴笑樣,還以為你有神經病呢。

    吳棠擺好架勢,鳳致教官已經是一記側身踢腿過來,現在的吳棠應付這種當然是小意思了。微一側身,避過來腿,接著左手橫肘兜心撞去,鳳致教官眼楮暗含嘉許神色,右手橫切擋住,緊接著來了一記蹲身掃腿,吳棠輕輕躍起,身形前撲,兩手成張牙舞爪之勢,鳳致教官一腿落空,見得吳棠撲來,面容微微一笑,吳棠心知不好,這鳳致教官微笑時總沒好事。果不其然,鳳致教官雙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吳棠胳臂,扛著吳棠,順勢一個過肩摔。

    吳棠沒動,再一摔,吳棠還是沒動。鳳致教官倒覺得自己有點喘不過氣來。原來吳棠這小子剛被鳳致一扛在肩上,便像個八腿章魚似的繞住鳳致教官,兩手環繞鳳致教官玉頸不說,兩腿繞過鳳致教官的小蠻腰,交錯在身前,這怎麼摔得出去。鳳致教官一聲嬌喝,“死小子,還不放手。”吳棠好容易放開雙手,從鳳致背上跳下來,一旁的江教官笑得花容亂顫,“好一記漂亮的過肩摔竟變成了老樹盤根,笑死我了,呵呵。”

    鳳致不怒反喜,“好,開心就好,你看你早上,哭得那淒慘樣,不管有什麼事,笑出來多好,我們是好姐妹嘛。”話雖這麼說,眼楮卻瞪著吳棠,一臉不服氣的神色。吳棠躲在一旁,免得被海扁。還好鳳致教官並未接著出手,可這並不代表吳棠的厄運就此結束。

    “有什麼這麼好笑的,說來我听听。”一個清冷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吳棠抬頭一看,是那個叫茹玉的大隊長,還是那一身純白打扮,上身純白襯衫,下面穿著雪白長褲,就是中間一條寬大的黑皮皮帶,皮帶口上是個鱷魚的標志。

    江教官躲著鳳致教官一邊的攔阻,把剛才所見所聞給那大隊長听。那大隊長倒是沒笑,臉轉過來看著吳棠,“這小子進步不小嘛,我也來見識風識,順便指導指導”又用眼神阻止了一旁欲說話的兩位教官。

    吳棠剛經過鳳致教官的折磨,好不容易搞個平手,又要被荼毒了。沒辦法,吳棠又硬著頭皮上了場,心里想“奶奶的,這隊長,武功沒教自己什麼,打人倒是一把好手,一天到晚穿著個白色蕩來蕩去,整個一白色恐怖分子。反正我在游戲里已經佔了便宜,扁不死你丫的。”這些話吳棠也就敢心里想想,借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當眾說出來。

    茹玉大隊長也不做什麼準備,走到吳棠對面,“你先出手,讓你三招。”吳棠心里罵一句,“到這個時候還擺臭架子,有機會叫你好看。”吳棠自是不會放過這佔便宜的機會,吳棠當胸就是一拳,茹玉大隊長向後微微一退,吳棠跟上就是一記掃腿直取茹玉下盤,茹玉大隊長縱身微笑,那知吳棠那是個虛招,見茹玉縱身,空中無處借力,真正的殺著出手,右腿變掃為立,整個身子前傾,重心前移,右手橫肘直擊成倒打金鐘之勢,直奔茹玉腰部。

    眼見就要得手,吳棠正暗自得意,那茹玉大隊長左手青蔥五玉指已擒住吳棠右上臂,只是輕輕一捏,已叫吳棠只覺筋骨欲裂,好不疼痛,吳棠強忍著劇痛,變右手肘為右腕橫打,才至半途右拳又被一張玉掌握住。吳棠一時顧不得許多,一口就向捏住自己右上臂的玉手咬去,那大隊長可能沒見過這種招,微微冷哼一聲,撤手躲過吳棠狼吻,吳棠運足全身之力,右手回帶,左拳以更快的速度搗出。茹玉大隊長眼中冷芒一閃,右肩微側,讓過吳棠左拳,握住吳棠右手的玉掌變握為扭,剎時間,吳棠前形前傾,右手已被扭至身後,已是必敗之局,吳棠正待投降,卻被人用玉足一勾,站不住身子,與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來了個嘴啃泥。

    吳棠躺得半晌,見沒下步動作,才爬起身來,見那茹玉大隊長一幅沒事人兒似的站在一旁,吳棠強打精神,嘴不對心的道︰“多謝大隊長指教。”




正文 第二十二章 你相爭來我得利


    茹玉大隊長看也沒看吳棠,轉向兩位教官,“身手差,力量差,敏捷差,靈活差,說出去真是丟我的人。”吳棠心里好不有火,“沒見你指點半句,只會說風涼話,什麼人啊。”一旁的兩位教官只是偷偷的笑,好半晌,江教官開了口,“這也不能怪他,現在的大學生大半都是弱不禁風那種,這小子經過這一段訓練,只能說打了點基礎,若是和您這位全訓練基地頭號搏斗高手來比中,當然差得遠。”

    “身手好有什麼用,各路人馬都出去打探過了,沒血紅一點蹤跡,他的行動範圍一點規律都沒有。我被殺了幾天了,連要報仇的對象都找不到,郁悶的慌。我發誓要是找到這小子,一定叫他死去活來。”茹玉大隊長看來是挺生氣的,不過她生氣的模樣也挺好看的。吳棠連忙泡了杯開水,拿到茹玉大隊長身前,“大隊長,喝水,生悶氣不好。”

    “放桌上吧。”茹玉大隊長還是沒理吳棠,吳棠知道她對自己沒什麼好感,閃到一邊去了。鳳致教官轉移了話題,“大隊長,最近幫主好厲害啊,沒有人接過三招呢,今天他和武當第一高手帶小樓對決,不知道那小子能不能拖過三招。”

    茹玉大隊長臉上隱現一絲溫柔,“太極劍號稱天下防守劍法之最,太極神功也以後勁綿長著稱,帶小樓是武當出類拔萃的人物,三招應該可以撐過,不過應該不會超過七招。”

    “大隊長,您就這麼有信心。”鳳致教官說道。

    “哼,我和幫里的兩位護法專門和幫主切磋了一下,我和左護法分別擋了五招,至于右護法我幫第二高手排在天下第五的全真教的天下無處不撒野也只撐過七招。”茹玉大隊長一臉傲色。

    吳棠心里嘀咕,“又不是你這厲害,瞧你那得意的樣,好象那小子和你什麼關系是的。咦,他奶奶的,瞧她那溫柔模樣,他們兩個不會真有什麼瓜葛吧。瞧這大隊長天天一白色恐怖模樣,有人喜歡才怪。江南陰雨武功是厲害,我就不相信他沒什麼破綻,要不然哪里還有什麼木劍,無劍兩種境界呢,那幾種絕世神功都不知道死那去了,九陽神功,九陰神功,葵花寶典,六脈神劍一個都沒出來,如果要是我有那個人那麼厲害,也輪不到江南陰雨囂張。”

    茹玉大隊長仿佛想起什麼事來,扭頭向兩位教官問道,“對了,這段時間我是沒心情注意軍訓的事,這屆學生的情況怎樣。”

    江教官首先發言,“不錯,還算順利,除有個別高溫中暑,其它人都挺了過來,我瞧那些小姑娘,平時估計什麼苦都沒吃過,不過管理上還比較合作,你不看這些小女生,有幾位還真是美人胚子。像我訓練那隊里的雲破月,連我都有些羨慕,只怕要迷倒不少男孩子,就是性子有些烈,驕橫的很。我看啊,只有隊長你才能壓得過她,听說在三中隊小郭訓練的那批好象是中文系的,有一位女生也蠻漂亮,而且清純的緊,五中隊小王訓練的那批藝術系女生個個也是姿色過人呢。”

    一邊的鳳致教官也插嘴道,“呵呵,女生我就不說了,小棠他們小隊里有兩個男生挺不錯的,有一個叫孫什麼劍的,好多女生都在傳他的名字,那天我專門去看了下,嗯,玉樹臨風,一表人才,比吳棠強多了。還有個叫冷鐵的,听說軍訓到現在沒說過超過十句話,人倒硬氣得很,是什麼所謂酷類型的。”

    吳棠一旁簡直氣炸了肺,差點反口相詰,“我靠,一群色女,夸人也不需要損我吧,男人嘛,還是要講內涵的。我就是比較有內涵的那種。”還好這幾句最後還是憋在肚子里,這話其實就是自欺欺人。吳棠知道自己平凡得緊,對于身旁的事物也沒什麼奢望,老老實實過日子才是真的。

    茹玉大隊長又開了口,“有沒有上屆那一男一女厲害。”兩位教官互相對望一下,異口同聲道︰“略遜一籌。”鳳致教官又接著補充道,“上屆那兩位是我目睹過最厲害的兩位,不知道怎樣的人家才能生出那樣的兒女,男的文武雙全,風度翩翩,機智過人更兼有一幅難得的大氣,女的特立獨行,極有主見,單論容色,也只有名滿天下的鳳輕雅可與之相比。”

    “是啊,好一對金童玉女。”茹玉大隊長難得發聲慨嘆。吳棠在一旁听得滿頭霧水,不知道她們在講誰,好像是講師兄師姐,又不好問,他只好在心里悶著,回去一定要搞清,哪兩個這麼厲害。

    這一說一唱,時間到過得快,這茹玉大隊長剛才教訓吳棠一頓,可能心情也好了一點,難得指導了吳棠幾下,也算因禍得福吧。吳棠面上當然是一付感激涕零之態。一晃時間不早了,吳棠說了聲告辭,便打道回府了。

    吳棠又進入了游戲,他出現長江邊上,他對昨日那船印象深刻,有了想要破壞的欲望,于是閑來無事,便沿著長江邊向上尋覓。還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不多時,吳棠遠遠望見那船停靠在襄陽城的漁港邊。奶奶的,鳳厲,算你倒霉,我看你不爽得緊,打你打不過,鑿你的船總行吧。吳棠找得一處合適所在,瞧瞧四下無人,便蒙上面罩,靠著自己潛水功夫,好容易潛到船底,從纏身的小包裹里的拿出小刀,這小刀正是吳棠殺人必備武器,即能藏在袖中做袖中刀用,又能當暗器使用,更兼鋒利絕倫,吳棠身上也只僅有三把而已,上次還有一把在和江南煙雨比武前,殺了那個叫嚷的玩家,沒時間收回。現在只剩兩把了。吳棠用小刀劃了半天,那船底也不知道用什麼做的,僅留下幾絲刻痕。吳棠不禁泄了氣,這鑿船看來是沒什麼指望了,一口真氣將近,吳棠取出一小截中空蘆葦棍,一端咬在嘴里,一端浮出水面換氣。忽然听得幾聲金鐵交戈之聲從船上傳來,吳棠不由動了好奇之心,有人敢硬闖風厲的大船嗎?本欲離開的身形頓時打住,向前游了些,靠近船頭,只听得一絲女音傳來,“師夢瑤,我告訴你,風厲大哥是屬于我的,誰也別想拿走,今天我要和你說清楚,你識相的話,趁現在風厲哥比武去了,馬上離開,以後不要再到風厲哥面前出現,不然我人認得你,我劍卻不認得你。”

    另一縷平和清靜的女音傳來,“夢瑤倒是沒想爭過什麼呢。只是夢瑤受人之邀,來船上做客,想不到幾天功夫,卻惹惱了身為半個主人的獨孤小姐,夢瑤倒是有點心里不安。不過就算夢瑤要走,也得向主人辭行,不然豈不是夢瑤失了禮數。”

    “哼,你別磨磨蹭蹭的,別人怕你劍心通明,我可是不在乎,一句話,你答不答應。”那女子倒是迫得緊的很。

    “恕難從命。”那師夢瑤看來不怎麼給她面子。

    “哼,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看我獨孤九劍。”那女子看來是按捺不住了,吳棠在信息欄略一查詢,江湖會獨孤九劍的女玩家只有一個,就是上屆打敗孫劍殺入十六強的獨孤紫衫。咦,這兩位都在賞金榜上排名前十的兩位。一個賞金是九萬兩,另一個是八萬兩。吳棠偷偷移開些距離,冒出小半個頭瞄了瞄,船上人都集中在前頭,估計都是些護衛之流,人不多,個個看上去滿臉精悍,估計都是些硬把子。兩位倩影在船頭斗得相當激烈。那獨孤紫衫人如其名,渾身紫色勁裝,身材凹凸起伏,倒是該大的大,該小的小,身材不錯,臉蛋嘛,比起那師夢瑤肖清麗如仙子的容貌當然要差點,不過也是難得的美人了。兩人劍光越來越盛。那獨孤紫衫每劍都從不可思議之處極快刺出,那師夢瑤的劍卻似快似慢,但每一劍都逼得獨孤紫衫不得不回劍自救,估計是那獨孤紫衫應該是心太急了,反而發揮不出獨孤九劍的神髓來。那獨孤紫衫可能也意識到這一點,劍法一變,變得沉穩古拙起來,師夢瑤一聲嬌笑,“妹子總算使出真本事吶,小妹我也現丑了。”凌空點出數劍,每劍只覺如清風撲懷,又似陽光普照,令人平生不須抵擋之念。

    獨孤紫衫面色一凝,手一劍,只見劍招大開大闔,看似雜亂無章,但招招卻恰好封住攻來數劍,劍身一觸,獨孤紫衫反手橫劍,疾若星火,這似有招似無招的一劍當真是其快絕倫,直指師夢瑤心口。師夢瑤鳳目微凝,劍招似慢實快,竟也是同一招術,兩劍劍尖一觸,並未崩開,卻成比拼內力之勢。片刻之後,獨孤紫衫已是額頭淌汗,劍尖似顫非顫,倒是那師夢瑤,面容平靜,沒什麼異樣,慈航淨齋的劍典心法果然厲害,壓過華山紫霞神功。

    就在快要分開勝負那一剎,吳棠已抖手射出手中兩柄小刀,兩道白光只取兩女咽喉,整個人也如海燕掠波,躍上船來,直撲兩女,事出突然,四圍觀戰之人,也來不及阻止。師夢瑤銀牙微咬,猛的翻腕橫翻,劍尖一顫,挑飛了吳棠取命兩把飛刀,但獨孤紫衫那劍收勢不住,唰的剌進師夢瑤胸口。吳棠看得分明,雖異樣飛刀失手,舍卻師夢瑤,一刀只取獨孤紫衫,還是師夢瑤,重傷之下,擲劍而出,雖未來得及格住,卻也點偏了刀尖少許。師夢俏臉慘白,盤膝做下。吳棠萬無一失的奪命一刀只在獨孤紫衫身腿上劃了個大傷口。吳棠還待揮得第二刀,四圍的人已經進得身來,吳棠急切間,听得風聲,借最近之棍勢襲肩之力,硬是騰空而起,扎入長江中。獨孤紫衫已經反應過來,封住腿上大穴,雙眼望向盤膝的師夢瑤,臉上珠淚滾滾,大聲對著四周人叫嚷︰“我沒事,還不趕快下江捉那刺客,抓住者賞金十萬兩。”船上眾人听得如此巨賞,頓時紛紛跳下江去。就在眾人潛下江底摸底間,吳棠沖天而起,半空繞個孤線,竟又躍上船來,此時船上只剩兩位重傷的美人。那獨孤紫衫滿臉不可置信神色,顯然是震驚于吳棠去而復返。一旁的師夢瑤噴出一口鮮血,本已被血染的通紅的胸襟,頓時又紅了幾分。師夢瑤眼望向吳棠,“閣下出手凌厲,先借我倆內力比拼之際暗襲,一刀不中,竟還不遠遁,借這眾人下江搜人之際,二度剌殺,時機把握之妙,令人嘆為觀止,夢瑤有幸,能否得知高姓大名。”

    “師仙子風采絕倫,紫衫姑娘巾幗之風,血流都久仰得緊,奈何時不我待,不能與師仙子和紫衫姑娘此等紅粉佳人,把酒當歌,真是人生憾事,血某今日借兩位人頭一用,換得些許酒錢,就當血流對不住兩位了。黃泉之下,地獄之間,兩位也只是先行一步了。”嘩嘩兩刀,兩縷香魂已告別塵世,只落得一聲哀啼,兩聲嘆息。




正文 第二十三章 相逢輕薄不是罪


    系統提示,玩家血流殺死師夢瑤,完成賞金榜任務,玩家血流殺死獨孤紫衫,完成賞金榜任務,是否提交,吳棠很快提交,此時好幾位護衛已浮上水面朝著船上飛過來。吳棠輕點船頭,躍至半空,雙足一點那桅桿竟借那彈力再度躍起,剎時間已脫出群雄羅網,吳棠再度扎入水中,屏住呼吸,不知游了多遠。好一陣當確信再無追兵後,吳棠上得岸邊,把上衣一寬,雙手凝干水漬,正待取下面巾,突聞兩聲嬌笑,“血流,我們總算是找到你了。”吳棠放眼望去,兩位白衣白裙打扮的女郎離自己只有七八丈之遙,來人再也熟悉不過,正是上次和冷明月一起硬抗少林四大神僧的三女之二,讓吳棠有些心虛的是,這兩位長相氣質,不就是江教官和鳳致教官嗎。

    傷腦筋,她們怎麼找到這里來的,吳棠眼現疑惑之色。江教官模樣的白衣女郎,“血流,不費我們多日盯著這兩位佳人,你小子果然按捺不住,出手了,趁人之危真是一把好手。你殺我師姐,今日你命喪此地,就算血債血償吧,還不束手就擒。

    吳棠屏卻心中雜念,趁現在人不多,得速戰速決。吳棠朗聲一笑,“終日打雁,終被雁啄了眼楮,只是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吳棠揮刀而上,兩女拔得長劍在手,只見雙劍如玉女穿梭,劍招極是優美,不帶一絲塵俗之氣,又見那劍光吞吐不定,直剌吳棠周身大穴。這兩人合使,好象威力又大了些。吳棠心神鎮定,吐氣開聲,刀勢加速,竟不理已遞至身前雙劍,徑直向鳳致教官模樣的白衣女砍去,竟是兩敗俱傷之勢,只怕最後吳棠就算被一劍穿心,鳳致教官也要被斬為兩截。

    江教官模樣的白衣女,一聲冷哼,劍勢一收,說不出的輕靈翔動,化刺為擋,另一位卻未變招,吳棠身形半縮,刀芒剎時綻放,如瀑布奔涌,兩女也是一聲嬌喝,手中劍如鮮花招展般來回揮削,剎那間刀劍相觸已不知道多少下。吳棠身形暴退三尺,刀仍握得穩穩的,額頭已是大汗淋灕。反觀那兩位依舊神色若常。奶奶的,雙劍合壁,果然厲害。吳棠雙腳不丁不八,刀收到身邊,剎那間只听一聲大喝,吳棠身形騰空而起,手中刀頓時不見,渾身空門大露,直撲向兩女。兩女也是藝高人膽大,也不管其它,一人低首撫劍,後手中劍驟然穿出,剌向空中飛來吳棠身影,另一人矮身側步,手中劍反手疾挑而上,剛好彌補起前一個劍法中的破綻,兩劍一前一後,好不默契。吳棠毫不閃避,只見兩劍齊中,兩女來不及歡喜,吳棠方才失去蹤影之刀,赫然出現在右手,從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卷起陣陣風聲,罩向兩女。眼見兩女便得中招,江教官模樣的白衣女郎,眼神一凝,搶身而上,遮住鳳致教官。

    吳棠翻轉刀身,刀柄先點江教官穴道。身形微旋,反手一指,點中被方才江教官舉動弄得微微一愕的鳳致教官。吳棠此時方覺中劍處疼痛無比,當時自己雖然覷準劍勢,略移開要害,為發那一刀,非得中劍不可。兩女已不能動彈,還能開口。鳳致教官模樣的白衣女,“好刀法,好眼力。想不到我們雙劍連手,也被你逃脫。我認栽,不過我瀉毒大批高手轉瞬際至,你也不過馬上步我後塵而已。”

    吳棠強做微笑,“你們雙劍合壁,武功卻在我這上,只是這搏命之事,卻又哪及得我這亡命之徒豐富。你們金派武林各門各派招式繁多,卻不如我古派的干淨利索。”

    “快動手吧,我們不會求饒的。”江教官一如往昔般剛毅。吳棠凝視兩女,卻發現自己實在有點下不得手去,想了個壞主意。罷罷罷,“血某今天心情好,就不殺你們了,收取點代價得了。”吳棠俯身湊上前去,一人香了一個,看見兩女又驚又怒模樣。吳棠哈哈一笑,揚身而去。

    不多時,江湖已傳得消息,邪風幫主風厲大發雷霆,責令手下全力收尋血流行蹤,除此之外,還懸賞一百萬兩黃金求血流人頭。

    血流,這個仿佛有著魔力的名字,剎那間再度響澈大江南北。吳棠出得游戲,只覺最近所做所為與自己現實的性子實在有些對不上眼,游戲中的自己狂妄冷靜,視人命如草芥,現實中的自己雖然算不上膽小如鼠,卻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不到殺了一個花弄影後,是越陷越深,越殺越多。

    宿舍此刻卻一片沉默,一向每早不說話就不舒服的朱炎怎麼也沉靜了。吳棠斜眼一瞥,只見朱炎一幅痛心疾首情形。好半晌,朱炎才從悲痛中走出,“昨晚真是來些最痛心的一晚,兩場失敗不說,師仙子也被血流給劈了,嗚呼哀哉,上天待我何其苦。”

    一旁的孫劍倒還平靜,“有輸有贏才是正常,我昨日面對的是邪風老大風厲。他的道心種魔大法確實詭異絕倫,我高度凝聚的寶瓶勁氣,硬是被他鐵拳粉碎,魔師龐斑的弟子果然不同凡響,我也算心服口服。至于冷鐵兄,其實勝?輝諼眨  鄙倬N蘚勰且凰拷醴榪竦納幣猓 蝗朔窗  !彼硨罄涮  艘簧 故敲凰黨齷襖礎br /)

    “阿劍,你是雖敗猶榮,那風厲是上屆的天下第二,你能撐過二十招已經是難能可貴了。不過我對武當挺失望,帶小樓才接了江南陰雨六招,就自承落敗了。這個欺軟怕硬的東西。”朱炎憤懣懣的。

    “那倒也不能怪他,六招之後,他已腳步虛浮,筋疲力盡,雖然他掩飾的好,不過再撐一招只怕會五內俱焚,江南陰雨真是天下奇才啊。還有那血流,江湖絕色榜上他一個人就做掉了六位,真是令人難以至信,更奇怪的是,兩大幫派都難覓其蹤,據說,瀉毒的兩位古墓高手曾截住血流,卻被他負傷遠遁,那兩位卻被他點上穴道,並未殺人滅口,這倒是有些奇怪,此人也算是一代狂徒了。”孫劍不由感嘆。

    原來他們昨晚都敗了。吳棠心想那時自己可能正趴在船底呢。不過江南陰雨就是天下奇才,我就只能算一代狂徒,這個很難比較啊。是日軍訓結束,吳棠來到訓練小屋,房門緊閉,吳棠正待敲門,一個他避之唯恐不及的聲音響起,“你們兩個,倒是說話啊,這了久了,好不容易踫上血流,搞了半天等我帶人前去的時候,你們兩個卻癱在地上,被人點中穴道。那血流人影都不見。你們兩人的武功我很清楚,怎麼那麼一會都撐不住。這下可好,人家任務也做完了,功成身退,再找他便如大海撈針。”正是茹玉大隊長的聲音。

    “大隊長,我們確實已經盡力了,那血流狡猾的緊,拼著受傷也要點我倆的穴道,刀勢詭奇,一上來就是搏命打法,我倆有些不適應,所以才被他有隙可乘。”是江教官的聲音。

    “大隊長請放心,有消息傳得,血流與那鐵血大旗堂的大師兄鐵沉舟以及師妹周芷菁有些瓜葛,那周芷菁畫得一手好畫,我已派人去請她描出一幅血流畫像,到時我們張貼于各大城市,我就不相信血流整天蒙著個臉吧。”鳳致教官的聲音讓吳棠如遭雷擊。小師妹,她,她真的會嗎。想著滿大街被人追殺的模樣,吳棠就不寒而栗。

    “這樣也好。唉,我最近脾氣實在不好,你們兩人看在往日情份上,不要怪我才好。”茹玉大隊長嘆了一口氣。

    吳棠敲了敲門,開門的是江教官,江教官無論穿什麼軍服,那玲瓏浮凸的身材都顯露無疑,尤其胸前那對偉大,把那胸襟撐得滾圓,似要裂衣欲出。難怪聶明那小子忍不住。想起昨晚,自己還稍許佔了點便宜,吳棠心內略有些發虛。

    “小棠啊,進來進來。”江教官還是一貫的充滿了熱情。吳棠走進小屋,又向大隊長問了聲好。那大隊長自是沒怎麼理他,點點頭就過去了。吳棠又瞧了瞧鳳致教官,還是往日那般微笑的神情。吳棠又心中暗罵,“那些陳年舊事,你們也能翻出來,早知道昨天利息收少了,應該多親幾口,再一刀子劃拉下去,奶奶的,可能永遠都沒有機會了,萬一我掛了,我就新建一個再找你們報仇,幾個月我又是一條好漢。”

    吳棠蹲了會馬步,做了些伏地挺身,又和鳳致教官切磋幾招,今天鳳致教官出手相當重,吳棠勉力苦苦支撐,待得了一陣風暴過後,便是風平浪靜,吳棠揉了揉酸疼不已的手臂,那鳳致教官倒是氣定神閑。吳棠心里有苦不敢說,“我在游戲里沒怎麼虐待你,現實你虐待我慘得很,這也算一報還一報啊。”鳳致教官輕聲問吳棠要不要幫忙揉揉。吳棠想起她手勁,慌不迭搖頭,只落得鳳致教官銀鈴般的笑聲四處回蕩。吳棠又和江教官訓練得幾個回合,難得那大隊長也參加了一局,最後的結局自是慘不忍睹,今天個個都好像吃了火藥似的,她們心情是舒服了,吳棠倒落得渾身酸疼。眼見情形不妙,吳棠便告辭,謝絕再三挽留,便打道回府了。

    才落至床邊,便拿出上次從楊教官那里拿來的紅花油,四處揉搓起來,一旁的朱炎早已見怪不怪了,此前他已有問過吳棠每晚做什麼去了。吳棠語焉不詳,大致說自己在向教官學武。朱炎以為吳棠是向楊教官討教,本想也練練,不過見得吳棠每天鼻青臉腫的回來,便不敢開口,練武不錯,挨打可不是人過的日子。





正文 第二十四章 天下無不散宴席


    吳棠揉得幾下,見淤血基本散去。便洗澡更衣,搞定之後。進得游戲,觀看了其它十六進八的比賽,吳棠特別關注了一下風厲的比賽,這一輪是由風厲對上西南第一殺劍荊無痕,那風厲好不神勇,以拳對劍竟是招招搶攻,拳法相當強悍霸道,每拳都充滿一往無前的氣勢,看似很慢,卻偏又可後發先至,那荊無痕徒有殺劍之名,氣勢全被風厲壓住,十成功夫只能發揮八九成,被風厲的幻魔身法死死纏住,根本拉不開距離,真是好生難過,沒撐幾招,便被風厲一拳揍在臉上,半邊臉剎那間腫了起來,中招不輕啊,眼角似乎也不得不眯了起來,那荊無痕還待撐住,胸口又中一拳,還沒反應過來,另半邊臉又中了一拳,整個人已經被風厲揍得不象人樣,直到再也爬不起來。

    吳棠也對風厲刮目相看,這小子也挺瘋的啊。道心種魔,強。待得系統宣布獲勝,那風厲整整衣衫,仿佛理所當然,向四周揮了個手,還真有點巨星風範。

    另一場吳棠比較關心的當然是江南陰雨了,這小子更威風了,一直是頭號熱門,表現出來的實力也令人嘆為觀止,這一輪對上的是是關外胡家第一高手小黑屋,說起這小黑屋,還有點奇怪,斜挎著把冷月寶刀不說,還背著把劍,不過據說從未見他拔出劍過。大家估計這家伙是有什麼絕招沒施展。兩人站得台下,台下已鴉雀無聲。高手戰斗就是不一樣,兩人目光凝視,都在暗觀對方破綻。

    就在大家以為他們還將有一番靜斗之時,江南陰雨已率先發動,手中玄鐵巨劍蕩出,就如大江東去不回頭,威力勢不可擋。小黑屋屏息凝神,刀鋒至下而上劃個圓孤,一提一收,平平揮去,正中那江南煙雨劍尖,江南煙雨紋絲不動,只是小黑屋身形微微一顫,似抵敵不住,左手腕一翻,已從肩後拔出劍來,刀劍合擊,堪堪抵住玄鐵劍,一招就逼得小黑屋不得不刀劍齊出。江南陰雨面不改色,玄鐵劍一橫,驀地橫掃,端的氣勢如虹,令人蕩氣回腸。小黑屋識得厲害,右手刀身平舉,成舉火燒天之勢,左手劍身急旋,一招以攻代守,直剌江南陰雨前胸,倒頗有些象上次鐵沉舟的刀劍合一之勢。江南煙雨一聲長笑,劍勢一頓,抽劍回身,從上至下,手中劍有若神助,成力劈天南之勢,威不可擋,那劍直劈向小黑屋,氣勢恢弘之極,卻偏又比小黑屋劍尖快上那麼一點,小黑屋識得厲害,長嘯一聲,刀勢回旋,卷起片片刀光,那刀光之間,偏又有一朵劍花含苞未放,鋪天蓋地卷向江南煙雨,吳棠功聚雙目,仔細察看小黑屋此招,那江南陰雨勢不可擋的玄鐵劍迫得小黑屋刀光四散,正觸當心劍花,只見那劍花剎的綻放,硬生生頂住玄鐵劍,還有反守為攻之勢。眾人大訝,首次見到江南陰雨後退。吳棠已看得清楚,當中那劍花綻放,實為劍尖顫動所致,不過就算以吳棠的眼力,也看不出來那劍尖剎那間顫動了多少下,天下間竟有如此劍法。

    江南陰雨輕聲問道,“鳳兄,方才那刀里藏劍式,果然不同凡響,莫非就傳聞中的刀劍歸真。”“正是,刀劍七重天第一式蕊冷刀寒。”小黑屋倒是挺磊落的。

    江南陰雨面現喜悅之色,“終于有得玩了啊,我已寂寞了許久。”正待上前,哪知那小黑屋微一拱手,“我認輸了。”眾人大惑不解,那小黑屋下一句跌破大家眼楮,“實不相瞞,刀劍歸真共分七式,我只會那一式,那已經是我壓箱底的絕招,想不到三招不到就使了出來,還未能傷得江南兄分毫。再打下去,必輸無疑,他日若在下學完七式,必當登門拜訪,再續今日之戰。”

    竟是個虎頭蛇尾的腳色,吳棠也是大為嘆息,江南陰雨算你威風,這種對手也能遇到。一時間興趣大減,便另找了一個偏僻所在,溫習起自己的功夫以及每日必練的健身法門來,近日倒覺身體各部位協調之極,極是爽快,倒也奇怪。

    一晃游戲時間又到了,今天是軍訓正式驗收的日子。朱炎今日起來卻未談游戲中的事情,倒是手舞足蹈的,連呼︰“天亮了,解放了。”大伙精神抖擻的排成陣列,上午所有的新生薈萃一堂,訓練場上是人山人海啊。估計有好幾千人,主席台上坐著一系列吳棠不認識的人,說錯了,有兩個還是認識的,坐最前排的茹玉大隊長,還有上次那個政委。所有新生一個陣列一個陣列的沿著操場邁著整齊的正步走著,主席台下不知道哪里找了兩個家伙念著稿子,一邊報隊伍名字,一邊是什麼氣宇軒昂,又是什麼巾幗不讓須眉,再加上什麼旭日東升,朝氣蓬勃,怎麼听怎麼肉麻。每個陣列通過主席台前時,大聲叫著︰“一二三四。”看起來挺傻的。不過論到吳棠他們通過時,吳棠也傻了一回,這叫不喊白不喊。

    上午等所有的隊伍走完,時間也就差不多了,那個政委還有個學校什麼副校長分別發了言,主要是什麼再接再厲,再創輝煌。

    吳棠是沒听進去幾句,最後茹玉大隊長發了言,她站在台上的時候,果然艷驚全場。帥氣的軍官服,憑添幾分英武,那婀娜曲線卻又多了幾分女人特有的風情,兩種美極完美的融合在一起。朱炎看得眼楮眨都不眨一下,好半響才回過神來,“想不到還有比雲破月還漂亮的,還是個大隊長。痛苦,連認識的機會都沒有。”

    吳棠倒是沒那感覺,這種母老虎,就是燙手山芋,扔還來不急呢。要是招惹了她,不順心時扁你一頓,洗衣做飯全是你的事,動不動捏你兩下,包你痛哭流涕,生不欲死,還反抗不了。

    茹玉大隊長在台下說了幾句,最後說,“明天大家就要離開了,按慣例要開歡送會,晚上七點,在訓練場上招開。下午各小隊推舉節目,報到各隊教官手里。由訓練基地統一安排。

    大家吃完中飯,回到宿舍,教官也跟著進來了。先讓大伙自已報名,預先表演,然後大家推選。朱炎那小子第一個報名,先來了個老鼠愛大米。你不看朱炎肥兮兮的,唱得還有那麼點意思。不過待得孫劍一曲沖動的懲罰唱過,眾人頓時掌聲四起,不同于刀郎寬廣渾厚的音域,卻另有一股清朗的韻味。吳棠不敢現丑,他倒不是五音不全,有時候他也會哼兩下,不過正式當眾演唱,還沒那個膽子。

    大伙一致同意,由孫劍代表本隊表演。大家稍微整理了一下東西,聚在床前,看著一旁的楊教官,好像有些傷感。就連一向冷漠的冷鐵刀鋒般的臉孔也柔和了些。二十多天的軍訓,朝夕相處,一個普通的軍人,像個大哥一樣,對我們進行訓練,訓練結束時,聊天吹牛,雖然訓練時難免有些簡單粗暴。卻讓大家對軍訓從排斥到習慣,想著像楊教官這種每天簡樸到極點的生活。每個人都有些沉默了。朱炎站起身來,緊緊擁抱了楊教官,平時笑嘻嘻的臉此時也充滿了尊敬。似乎被感染了,大伙一個又一個與楊教官擁抱,都沒有說話,只是彼此感受對方的心跳,也許這就叫此時無聲勝有聲吧。

    吳棠沒有擁抱,那怕他也有那麼一絲沖動,這種交心似的舉動讓他還是有些不適應。他只是側過頭去,盯著那灑滿了汗水的訓練場,整個人陷于一片空茫之中。

    楊教官微顯訝異的看了看吳棠,也沒說些什麼,只是過去拍了吳棠的肩膀,把吳棠從空茫中拉了回來。吳棠扭過頭來,看了看楊教官,點點頭。楊教官也點點頭,接著走出了宿舍。

    不到七點,大伙已經佔滿了整個操場,圍成一個大大的圓。平時難得接觸這場面的吳棠發現,現場和電視上差別還是太大。現場的氣氛真是電視怎麼也描繪不出的。此時的他,分外感受到一種熱情,從陌生到不陌生的,從教官到學生,從男生到女生,多單純的熱情啊。在這里大家似乎都拋開了所有的拘謹,盡情歌唱。最出風頭的是雲破月,帶給大家的是熱烈激情的阿根廷探戈,一件火紅的連衣裙讓她盡情揮灑青春的激情,每一次旋轉,每一次腳步交錯,還有那微露的小腿的春光,每一個動作都讓你感覺到心和她一起跳動,再加上動听的旋律,她就像烈焰女神般燃燒全場,整個訓練場的氣氛都沸騰起來。一旁的朱炎不知道鼓了多少次掌,沒見他停過。孫劍的那首沖動的懲罰稍微降低了一下場內溫度,到最後全場一片跟唱。藝術系的女生們,白衣白裙,如同絕美的精靈,翩翩起舞的婀娜身姿,微微顫動的手勢,展現女性天生的魅力。到得後來,一曲悠揚的笛聲響起,如小橋流水,如風過無痕,如黃鶯齊鳴,所有目光都被吸引過去,一位長相無比清純的女孩,秀發披肩,依舊是那身訓練服,悄然坐在地上,面對那明媚月光,吹著那青色竹笛,說不出的自然寫意。

    吳棠死死的盯著那女孩,蒼天啊。我是不是眼花了,怎麼和小師妹那麼像,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這也太巧了吧。吳棠強定心神,腦袋亂成一團。

    已經快接近尾聲了,吳棠站起身來,準備回宿舍,一聲清朗的聲音傳遍全場,“同學們的節目很精彩,下面有請我們訓練基地的大隊長給大家表演最後一個節目,單人劍舞。

    茹玉大隊長身形剎時出現在場中央,高挑秀美的身形牢牢抓住所有人的視線,依舊是那一身雪白襯衫配那件純白貼身休閑褲,說不出的英氣。一柄明晃晃的長劍赫然豎直貼在肩後側。瞬間,劍尖虛刺,身形翩翩跟進,片片銀光間,純白身影像穿花蝴蝶左右翻飛,突地一個劍尖點地的全身倒立,大伙一片叫好之聲。大伙還沒反應過來,茹玉大隊長已突地躍起,長劍呈射日之勢飛上半空,茹玉大隊長連續三個交錯步接前空翻,剛好來到那劍下落之地,手腕一翻,已接得長劍,彈指作劍鳴不息,緊接著劃出片片清光,籠罩全身。

    就在大家目不轉楮時刻,只見那清光一凝,露出茹玉大隊長那絕美姿容。


[ 本帖最後由 ffgdiablo01 於 2007-2-1 05:55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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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ow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1:51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二十五章 火暴之比武大會


    吳棠也看傻了眼,現實里也有這種劍術,訓練場上鋪天蓋天的掌聲說明了一切。那茹玉大隊長微施一禮,臉上滿是驕傲神色,就像那百鳥之王的鳳凰,飄然而去。訓練場上的人並沒有走開,各小隊圍著自己的教官相擁而泣,不少女同學眼含淚花,展露出不同平常的激動。

    吳棠輕輕轉過身去,早以為自己不會再被感動,早以為自己在那微笑的面具是顆冰冷的心,此時此刻,也不免有一絲難言的傷感。吳棠徘徊著,他不知道該去訓練屋和教官告別,往昔鼻青臉腫的情景似乎還有些令人懷念,猶豫了很久,吳棠終于決定不去,很久以前,過去對他的傷害太重,以至于吳棠早已養成摒棄的習慣,就讓往昔隨風飄去吧。

    終于回到宿舍了,回校這本該高興的事,似乎也被這離別弄得分外沉靜。大家彼些對視,終于又都進入了夢鄉。

    吳棠才進游戲,便覺得氣氛有些不對頭,城門口堵了一大堆人,不知道在看什麼。猛听的有人高喊,大家快來看啊,血流畫像在此,凡有知其下落者,向邪風和瀉毒的情報閣,發送信息,一經確認,可得黃金一萬兩。吳棠臉色慘白,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想不到啊,當時鳳致教官所說的竟是真的,這一招真毒啊,只怕天下之大,再無我容身之地了。吳棠本欲進城的心破滅了,他低垂著頭,防止有人看見他全象,惟今之計,只有易容改裝,雖不能持久,但能過一時是一時了。吳棠在城外找個偏僻所在,靜等天黑,心里對那個畫他像的人恨之入骨,是你嗎,小師妹?

    世間真可笑,自己曾一心維護的人,終于向自己揮出了那致命的殺手,我守護的人卻傷我最深。小師妹啊,小師妹,嘿嘿,咱們有得玩了。

    好不容易等到天黑,黑夜在無限的游戲時間里佔得時間不久,大約三個時辰,實際是現實生活的一小時,也就是一晚游戲時間的八分之一,吳棠來到雜貨鋪跟前,雜貨鋪里閃映著微弱的燭光,玩家們都不在,通常白天才是消費時間。吳棠悄然進入,賣東西的NPC掌櫃一見有人來,一如往常的問,“客房需要些什麼。”

    吳棠仔細查看貨品清單,一邊問掌櫃一些物品的功用,又算了算價錢,“來個絡腮胡須套,來一個單眼罩,再來三個假發套,兩個頭箍,一個假刀疤。”吳棠最後決定了要購買的東西,付賬後,吳棠套上絡腮胡,左眼處貼上刀疤,頭上戴著個發套,總體來看與原來的形象還是有相當的不一樣了。吳棠又跑到成衣鋪,買了幾件新衣服,出得店門,整個人已煥然一新。易容有個不方便之處,在于這東西都有使用期限,正常來講也就是十天,十天一到就便會自行脫落。

    這年頭,講究個性,有什麼希奇古怪大家都要試試,只要有那麼點與眾不同之處,大家都願意消費,錢也花得不多。你別看那些發套什麼的,做得逼真的緊,什麼莫西干型,小甜甜型,阿福型都相當受歡迎。其中有一種小辮子型,風靡一時。

    吳棠大模大樣的走出門,沒什麼人看自己,對自己這造型還算滿意,但真要踫到熟識的人,倒也不容易混過去,不過,認識血流的屈指可數。吳棠還專門跑了一下城外,看了看那畫像,奶奶的,畫得還真象,頗有神韻。不過吳棠當初塑造的這個形象,再有神韻也就是那種平凡得不得了的類型,一般人都是今天看了明天忘了。

    吳棠見沒露什麼破綻,膽子也大了起來,大搖大擺的,來到比武場,看下一場比賽。今天是八進四了,能撐到現在的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他們是玩家第一大幫瀉毒幫主師從華山風清揚的江南陰雨,邪風幫主師從魔師龐斑的風厲,少林唯一的玄字輩玩家玄渡,逍遙第一高手師從無崖子的歐陽嘔吐,歐陽嘔吐還沒加入任何玩家幫派呢。瀉毒右護法出身全真師從王重陽的天撒冷,龍山清風閣的幫主師從大唐雙龍之一少帥寇仲的龍騰刀皇,還有師從蒙古三大宗師之一拳霸蒙赤行的炳炳小秦,最後一位是邪風的另一高手天邪宗的紫天使。

    古派無一人闖入八強,真是頹式依舊,現在是金派四位,黃派四位,瀉毒和邪風這對從各方面掙奪天下第一的對手,也分別各有兩位晉級。今天還將舉行玩家幫派最後的對決,由瀉毒迎戰邪風。兩個幫派均是根基深厚,非其它幫派所能及。前期淘汰賽上,兩派均是一路凱歌,順利會師于決賽。

    此外明天除了個人賽的四進二半決賽外,還有門派賽的半決賽和決賽。現在殺入門派四強的分別是少林,武當,陰葵,慈航靜齋,最近陰葵和慈航靜齋分別損失一名高手,晉級希望略小些,但此兩門派果然人才濟濟,平均水準遠超各派,故能在門派賽中晉級至此。少林,武當勝在玩家眾多,根基深厚,實力也是超凡脫俗,是上屆的前兩名。

    回到個人賽中來,打入四強的選手可穩獲一百萬兩黃金,殺入決賽,更是各可得二百萬兩,最終的冠軍獎金高達五百萬黃金,端得是令人眼熱。這樣算來,最終奪冠的玩家所獲獎金將達一千萬兩黃金之多,難怪無數人趨之若騖了。本次比賽從三十二強進十六強開始,便由國內最大的在線網視中心中國視信聯合盛九傳媒直播,非無限玩家也可以一飽眼福。現在舉行的是抽簽儀式,主持人介紹,八位玩家從一個紅色龍紋的箱了里每個人抽取一個號碼,里面共有八個號碼,一號對二號,三號對四號,五號對六號,七號對八號,江南陰雨很有風度示意自己最後一位拿,引起無數FANS尖叫。最終的對陣結果是,少林玄渡對炳炳小秦,天撒冷對紫天使,風厲對歐陽嘔吐,江南陰雨對龍騰刀皇。

    第一場,少林玄渡對炳炳小秦。

    兩人戰立台前,玄渡一聲佛號,“阿彌陀佛,還請炳炳小秦施主,手下留情。”台下玩家高呼,“快點更新,快點更新。”那炳炳小秦也深施一禮,“久聞少林高僧盛名,吾必盡全力,以享觀眾。”炳炳小秦率先動手,左右雙拳齊出,一前一後,風聲呼呼卻又給人不知何拳在先,何拳在後之感,只看那玄渡寶相莊嚴。還真像個得道高僧模樣。身上袈裟無風自鼓,莊嚴神色變為金剛怒目之態,側身抬臂,右指劃劃個半圓,當心一指平平點點出,炳炳大秦只覺一縷指風透過拳內真氣,直逼胸口,不由左拳微收,中指關節微突,右拳原勢不變,剎那間炳炳大秦只覺中指關節微微一痛,右拳卻正好轟在玄渡胸口,想不到這麼輕易就中了。炳炳大秦還來不及得意,只覺右拳似被一股極剛之勁反震回來,不由大驚失色,驚呼道,可是羅漢伏魔神功,他右拳不退反進,竟欲硬破玄渡護體真氣,哪知玄渡左掌一翻正好托住炳炳小秦右拳,炳炳小秦剛猛拳勢竟不得寸進,玄渡右指做拈花狀,輕輕一彈,指風輕嘯,直奔炳炳小秦右胸要害,炳炳小秦聲若春雷,一聲大喝,雙拳輪番擊出,只見漫天拳影,勁氣四射,玄渡雙指交錯,並指如刃,一束束銳利無儔的指風,凌虛射向炳炳小秦。炳炳小秦面色一紅,右拳掩至身後,忽腫大了一倍,身形突的疾進,狀若奔雷之勢,藏于身後右拳有若閃電擊出,威猛絕倫。那縷縷指勁一遇這拳風俱化為無形。玄渡見此聲勢,也毫不避讓,盤膝而坐,右拳一陣暴響,平平擊出,正中炳炳小秦右拳,雙拳一觸,玄渡身形猛晃了幾晃,卻神色不變,炳炳大秦身形暴退,臉色異樣緋紅,一縷鮮血從嘴角流出。炳炳小秦雙眼平視,“大師方才所使可是少林大力金剛拳。”玄渡微微頷首。炳炳小秦沉聲道。“我自拳法大成以為,以為天下之大,除那魔師龐班親傳鐵拳外再無敵手,今日得見大師,才知如井底之蛙,我認輸了。”

    玄渡雙手合什,“施主之敗並非拳法,而在內功不如貧僧深厚,施主拳法剛猛絕倫,與我少林大力金剛拳如出一轍,兩強相踫,力大者勝。”

    吳棠在旁上對這和尚留了心,奶奶的,方才連出少林三大絕技,大力金剛拳,拈花指,還有羅漢伏魔神功,俱是空手,已是如此厲害,要知道渡厄老和尚壓箱底的功夫是日月鞭法,這和尚沒有可能不會啊,到現在還行有余力,殺入決賽也不是沒可能啊。少林派果然不愧為武林泰山北斗,難怪上次門派賽上獨享尊榮。

    第二場由天撒冷對紫天使,這對老對手又相遇了,上屆幫派賽上紫天使就是一招惜敗于天撒冷劍下。那天撒冷身高六尺,面色紅潤頭帶紫金冠,一身青道袍,還有三縷胡須,倒真有些仙風道骨。至于紫天使,邪風還盡是些俊男美女,這個紫天使,俊得有點不像個男人,一襲白色勁裝,說不上是長身玉立,還是亭亭玉立,就那麼站著。比武也很精彩,遺憾的是,紫天使還是破不了天撒冷那一招,全真劍法三式絕招威力最大的一式,老子一氣化三清。紫天使右胸中劍,受傷不輕,眼見已無再戰之力,也只得認輸了。





正文 第二十六章 強中更有強中手


    第三輪是由風厲對歐陽嘔吐。

    歐陽嘔吐對逍遙武學卻專研最深,尤其是天山折梅手和六陽掌更是爐火純青,逍遙派獨門內功北冥神功更是金派屈指可數的頂級內功之一,內力速成最快,惟其被詬病的是殺傷力不是很大,但配上絕世身法凌波微步,每個踫見逍遙的人都頭疼不已。風厲上得台來,臉上傲氣畢現。也許這長像平平的女子根本不值得他一顧,倒是歐陽嘔吐微一拱手,“風兄,領教了。”風厲冷笑一聲,一拳平平擊出,看似無任何花巧,歐陽嘔吐只覺整個空間似乎塌陷,一股莫名引力拉扯著自己向前,心下暗驚道心種魔大法果然不愧為魔門第一奇功。不由面色凝重,一招三陽開泰,連擊三掌,堪堪敵住。

    風厲向前大跨一步,給人以縮地成寸感覺,雙拳連揮,只見拳影無數,不知哪拳是真哪拳是假,歐陽嘔吐微一後退又突的前行,兩個動作好像同時完成,接著又是一聲輕喝,左手一翻,蕩起一片掌影,右手虛晃,卻又平平推出,成就折梅之式,正是左手六陽,右手折梅。無數拳影頓時零散,風厲低吼一聲,左拳一擊右拳後側,右拳仿佛腫大了些許,頓時凌厲無匹,擊潰折梅式,歐陽嘔吐身形微弓,身形不退反進,腳步連續交錯,不知在方寸之間做了多少騰挪,風厲那拳擦著歐陽嘔吐胸口而過,正待收回,歐陽嘔吐已反手旋身直插風厲肋下,右手連擊胸前七大要穴。

    風厲左手一抬,封住歐陽嘔吐進招路線,右拳已閃電般收回,又直擊歐陽嘔吐頭部,看來想直暴天靈,歐陽嘔吐身形滴溜一轉,不知如何,已轉自風厲身後,縴指微動,再成折梅式,在風厲背上劃了下去。風厲回身不及,運勁于背,雙肘向後一頂,哪知瞬間,折梅勢瞬間變成六陽掌式,風厲護體真氣連化掉六道掌勁,只覺掌勁仍連綿不絕,護體真氣頗有崩潰之像。不由大驚,此乃從未有過之事。

    風厲暗嘆,好雄厚的內力。不由收起輕視之心,身子突地前撲,似想借前竄這勢消去部分內勁,哪知這歐陽嘔吐卻如附骨之蛆,隨著前竄,掌勁不歇。風厲護體真氣再也抵抗不住,那掌勁直逼內腑,上攻心脈。好個風厲,在如此頹勢下,依舊悍勇,左拳直擊自身胸口。歐陽嘔吐只覺掌勁被一股大力反震而回,身形再旋,卻從風厲身後轉到身前,一掌直奔風厲天靈而下。風厲雙目一睜,揚口一記血箭射出,迫得歐陽嘔吐再度回旋。

    歐陽嘔吐還待出手,風厲已認輸了。風厲慘然一笑,“天山六陽掌,凌波微步果然名不虛傳,想我自敗在江南陰雨手下後,只覺天下豪杰舍他我其誰,想不到竟是小覷了天下英雄。”歐陽嘔吐拱手道︰“承風兄盛情,風兄今日不知為何心浮氣燥,又輕敵在先,故有此一敗。若是再分場合,歐陽想必敗多勝少。”

    “敗了就是敗了。有朝一日,風某再領教高招吧。”風厲面如金紙,躍身下台。台上一片唏噓,簡直是大暴冷門啊,這下逍遙派是風光了,天下實力第二的邪風幫主風厲也敗在她手下。

    最後一場由江南陰雨對龍騰刀皇。

    江南陰雨一上台,台下已是一片歡呼,大熱門加大帥哥就是不一樣,不過龍騰刀皇也不賴,濃眉大眼,體魄雄健,身高約八尺左右,相當高大健壯,正是成熟女人喜歡的高大威猛型。

    那龍騰刀皇背後斜插一把刀,用布匹裹著,看不出何等模樣,大家也是心中微驚,前幾輪此人拿的只是一把普通鋼刀啊。那龍騰刀皇取刀在手,神色似極為歡愉,口中嘆道︰“總算踫到值得你出手的對手了啊。”神色極為恭敬的掀開那裹在刀上一層層的布匹,待得布匹掀完,大伙已得見那刀全貌,那刀鞘形式古樸,刀柄暗黃,台下之人只覺一股殺氣撲面而來。江南陰雨目放奇芒,“兄台此刀,可是那井中月。”龍騰刀皇傲然頓首道,“家師派人千里送刀,以壯聲威,吾等但求無愧此刀之名。”台下一片驚呼,此刀伴隨一代傳奇寇仲橫行天下,天下難逢敵手,不知飲了多少鮮血,更憑借此力拼突厥神話畢玄及高麗奕劍大師傅采林,還曾與和武當張三豐並稱兩大道門至尊的寧道奇過招過,均全身而退,自寇仲刀道大成之後,此刀便懸掛于少帥府前,見刀如見寇仲親臨,今日竟會轉贈他人,看來是極有信心了。

    難道又一個冷門即將誕生。所有人都目不轉楮的盯著台上,害怕錯過一個新神話的誕生。龍騰刀皇拔刀在手,只見刀芒暴漲,好不駭人,江南陰雨只覺似被一股氣機籠罩,竟有不知所措之感,好在他名下無虛,微一震顫,便已恢復正常,輕握玄鐵巨劍,一劍當頭劈出。龍騰劍皇毫不躲閃,硬橋硬馬,揮刀橫擋,那重如山岳的一劍竟然不能憾之分毫,龍騰刀皇氣勢不減,刀勢忽的一變,刀鋒從左到右劃個半弧,一提一收,平刃揮向江南陰雨頸部。

    台下又是一片喧嘩,竟是首遭有人能從江南陰雨劍下反攻的。江南陰雨不閃不避,劍勢忽緩而不疏,劍招有余而意不盡,又是一劍平平推出,刀劍一觸又是一聲大震,龍騰刀皇突的身形一退,刀身虛點,江南陰雨只覺自己下招必進之地,俱被此招封死,只得飄身後退,兩人再度凝視。江南陰雨一聲朗笑,“自我劍術大成已來,還未有今日如此痛快,長生決之螺旋勁名下無虛,再加上從奕劍之術變化之出的奕刀之術,龍騰兄果然已盡得寇帥真傳。”

    龍騰刀皇面容古井無波,“能與江南兄一戰,令我許多不解之處茅塞頓開,與君一戰,勝過自悟十年啊。江南兄,再來。”龍騰刀皇成拖刀之式,向前疾行,江南陰雨只覺此勢到自己面前三尺便是龍騰氣勢最盛之時,但明知如此他卻並不前進,而是雙目微閉,似毫不設防,台下眾人見得江南陰雨閉上了眼楮,頓時一片驚異,看不明白江南陰雨所想。龍騰刀皇進得江南陰雨身前三尺,刀勢已不可逆轉,一刀當頭劈下,迅若奔雷,聲勢有如江河下落,月墜星沉。就在變拖為劈的瞬間,江南陰雨右手玄鐵巨劍從脅下反剌而上,正中刀鋒,那刀勢依舊不減,就在逼至江南陰雨面門三寸之地,江南陰雨劍勢再變,劍勢一拖,那無匹刀勢硬是給帶得一偏,眼見這刀就要落空,龍騰刀皇反應神速,刀刃變劈為削,平推而出,江南陰雨已睜開雙眼,喝道︰“來得好。”左手平點劍身,成朝天一柱香之勢,刀劍再度相觸,全無方才交鳴之聲。江南陰雨突的變招,竟用左手拈著劍尖,右手微松,劍柄直取龍騰刀皇胸口,端的怪異無比。龍騰刀皇手腕後翻,成反手持刀式,劃個半圓,直奔江南陰雨頸部,同樣好不神奇。江南陰雨劍勢再變,也不知使何手法,竟又變成右手持劍,劍尖在前,當胸疾剌,上身卻成鐵板橋之勢避過刎頸之刀。龍騰劍皇之看似已用老的刀式,化不可能為可能,橫切而下,卻是兩敗俱傷之勢。

    江南陰雨卻偏偏身子一折,沿膝蓋以上幾已平行于地面,平移三尺,于間不容發之際再度避過被劈成兩半情景,他那劍式卻也落空。吳棠只覺看得心曠神怡,尤其那龍騰刀皇的刀式,更是對他有相當啟發,令他一窺黃派絕頂刀法堂奧。

    龍騰刀皇輕嘆道,“人稱江南陰雨一代人杰,我本還有些不信。以前雖覺江南兄劍式卓絕,今日方知名不虛傳,方才若非江南兄收招,只怕已是兩敗俱傷之勢,。”

    江南陰雨也微一拱手,“今日之戰,江南實在從無如此痛快過。龍騰兄實乃江南難得佩服的高手之一。”

    龍騰刀皇雙目神光四射,“讓我們一招決勝負吧。”江南陰雨聞言,也是豪情頓生,“就依龍騰兄所言。”龍騰刀皇一聲清嘯,手中刀勢微變,時而削,時而砍,時而劈,揮舞如風,只見漫天刀影,突的漫天刀影如潮水般居中會聚為一刀,龍騰刀皇已掠至半空,刀勢直指江南陰雨。江南陰雨東一劍,西一劍,劍勢意揮灑,看似雜亂無章,確又尺度森嚴。龍騰刀皇匯聚刀勢劃出一道難以言喻的軌跡,偏又渾若天成,于重重劍影中,覓得一絲縫隙,近身而至,就在那刀尖沾衣未沾之時,不知何處而來的一縷劍尖赫然出現,正點在那刀尖處。江南陰雨劍突的蕩起,似脫手欲飛,倒是那龍騰劍皇卻紋絲不動,只是猛的七竅之間噴出血來,整個人成了個血人。龍騰刀皇還未倒下,慨嘆道︰“江南兄玄鐵之劍,運用之妙存乎一心,更兼得運勁之道,以我已即將大成之長生決螺旋真氣都壓之不下,我龍騰刀皇心服口服。”

    江南陰雨也悠然長嘆。“至今為止,龍騰兄是唯一可與我戰至十招開外的高手。我玄鐵劍幾乎脫手欲飛,真乃從未有過之事,龍騰兄差一點便成了。”

    兩人還在台上英雄惜英雄,台下已是歡騰一片,有幸看得如些比武,也算不本枉此生了。吳棠只覺心中大震,天下高手還真是多啊,這個龍騰刀皇的刀法只在我之上,不在我之下啊,還要苦練啊。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實力才是硬道理


    四強決出。在這後的玩家幫派決賽中,瀉毒力挫邪風,成就三連霸偉業。這時系統提示時間已到,吳棠戀戀不舍離開了游戲。朱炎的大嗓門像報時鐘般準確,“血流,那小子,慘了,各大城市都是他的畫像,這回他該回天乏術了吧。現在是我沒遇到他,我遇到他,那一百萬黃金豈不是唾手可得。”朱炎做起發財夢來。

    袁束觀一如往常打擊他,“我看啊,你要是踫見血流,留下一百萬兩的買命錢才是真的。”朱炎白了袁束觀一眼,倒是沒和他爭執。他已經跑到孫劍床邊,“孫劍,點評下昨天的幾場大戰,怎麼我有點看不懂呢,尤其是最後那場。”

    “第一場,少林玄渡的確厲害,特別是內功深厚,強過炳炳小秦。第二場嘛,我看那紫天使對天撒冷有些心結,還加上全真劍法那記絕招,確實不同凡響,兼得實則虛之,虛則實之之妙,極是難破。第三場,那風厲明顯有心事,不然也不會那麼輕易敗給習慣嘔吐,不過凌波微步在方寸間的騰挪稱得上是舉世無雙啊。還有她破風厲護體真氣的那一掌,估計有些明堂,不然哪能破得了道心種魔大法。最後一場,龍騰刀皇確實悍勇絕倫,力量,內勁,速度兼而有之,他的長生決真氣雖然與我走不同路子,但確實比我深厚,不過最終還是壓不住江南陰雨的劍上力道。只是能撐過十招,也已經是了不起的高手了,我觀那江南陰雨到最後,面現一絲蒼白,是內力運用過度之象,只怕這玄鐵巨劍威力雖大,但所耗內力也是不菲啊。”

    這一句話,讓吳棠不由回想起江南陰雨比武當時每一個細節,從開始到最後,果然在最後那招時,江南陰雨估計也是盡全力了,看來只要撐過十招就有機會啊,不過自己現在連三招都過不了,還談個屁十招。

    窗外的汽笛聲突的響起,吳棠放眼望去,十幾輛大巴已經排列在訓練場上。吳棠突然壓抑不住自己的情感,飛速跑出宿舍,直奔向那訓練小屋,門微敞著,透過那絲縫隙,一位佳人正面對著一面鏡子,伸了個好不滿足的懶腰,那神情嫵媚之極,尤其是胸前波瀾壯闊,蔚為奇觀。吳棠只覺心搖神蕩,他雖未曉情事,但男女互相吸引,本乃天性。透過那鏡子反射姿容,吳棠已認得是那江教官。正待敲門,只覺腦袋不知被誰敲了一記,一句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小鬼,偷看啥呢。”

    吳棠抬頭一看,果然是那鳳致教官,鳳致教官依舊是那永遠不變魔鬼似的笑容,那是吳棠暫時無法企及的境界。饒是他平素臉皮深厚,也不由地有一絲羞紅。那鳳致像發現新大陸般叫道︰“哎喲,小棠,你還怕羞,玉致,快來看呢。”惹得房里那位回頭望了過來。

    吳棠好歹也深得笑面神功精髓,臉上綻放純真笑容,掩蓋那絲羞澀,“鳳致教官,江教官,我是來辭行的。”腦袋又被敲了一記,“要叫鳳致姐和玉致姐,知道嗎。”鳳致魔女的敲頭神功使用頻率越來越高了。江教官走了過來,捶了鳳致教官一記,“你啊,就是喜歡欺負人家小孩子。”

    接著轉過頭來對著吳棠,“很高興你能來看教官,不要難過,有聚有散才是人生真諦,人有說離別是為了相聚,你說呢,教官祝你返校後學習進步。”江教官才說完,吳棠還沒來得及說話,鳳致教官的聲音響起來了,“是啊,反正也不是很遠,說不定有空我們也去你們學校轉轉,說不定到時還要讓你破費呢。”這句話威力強大,吳棠苦著個臉,要不是最近發了筆小財,听到這話心髒都得蹦出來。吳棠傻傻一笑,算是回應。“好了,快去收拾下,車也快開了呢,不要錯過了。”吳棠點點頭,微鞠一躬,便轉身準備走,不過才轉過去的身子又扭了回來,看著兩位笑吟吟的教官,吳棠把困撓自己幾天的疑惑問了出來,“江教官,鳳致教官,前兩天你們說上屆有兩個學生很厲害,他們是誰啊。”

    江教官和鳳致教官互相對視一眼,輕輕一笑,“這個嘛,等你回到學校,很快就能感受到,相信他們一定已經是你們學校的風雲人物了喔。”

    吳棠見問不出什麼,倒也並不失望,再次凝望一下兩位教官,似乎要將兩位教官面容深深刻進腦海,便轉身離開。

    終于離開了,登上大巴的時刻,吳棠回望那灑下無數汗水的訓練小屋和訓練場。大巴徐徐開動,迎面踫到的教官都是一個一個行著標準的軍禮,同學拼命揮著手,但終究是遠去了。

    二小時後,吳棠幾個已經回到學校宿舍,剛才他們走進宿舍樓的時候,發現貼了兩張海報,一張說的是師兄師姐們將在九月三十日晚七點在學校大禮堂舉行迎新生兼慶賀十一的文娛晚會,另一張是學校通知十一期間放假七天,這下可讓這群精力充沛的年輕人很是高興了一陣。

    朱炎就攛掇著大家到哪去玩呢,什麼野生動物園啊,什麼公園啊,真不知這小子從哪里了解的。江仲海,袁束觀倒是表現了一定的興趣,吳棠倒是不怎麼喜歡,他比較喜歡獨來獨往,他總覺幾個人聚在一起,老是需要彼此遷就,最後做些自己本不喜歡的事,還要強裝笑容,很辛苦,還是一個人想怎樣就怎樣,他臉上倒是沒表露出來。吳棠的初步打算是十一先買部手機吧。當朱炎問他怎麼樣時,吳棠說看情況。朱炎又問了吳明,吳明搖了搖頭,說看看書算了。

    吳棠一個人跑到學校附近的網吧,在太平洋網站上,對比了三四個小時,不知掃描了幾百款機型,從參數到評價,到價格。弄得一個眼楮兩個大,總算功夫不負有心人,初步確定了兩款。一款是諾基亞3230,另一款是摩陀羅拉P908。好容易結束網吧之行,天色也已經黑了,吳棠到學校食堂二樓小吃了一頓,學校食堂是個五層樓房,最頂層是什麼豪華型,方便有錢的學生去,一樓是面食,冷飲。二三四樓是各種風味的小菜,用上學校的校園卡,自己確定想吃的菜,種類還是很豐富的,價錢有高有低,看自己喜歡。

    在吃方面,吳棠並不太講究,一般般就好,一葷一素加飯四塊左右,就可以了。食堂里人還是挺多的,吳棠好不容易等了個位置,三下五除二,突然他的眼光被距他三個桌子的那張臉吸引過去,正是那晚笛聲動四方的中文系清純女孩,一頭秀發自由寫意的披散在肩上,動人的櫻桃小嘴正輕輕的咀嚼,四周無數人的眼光也不時射了過來,整個大廳里也難有這等姿容的女孩,她有時微微皺起那對秀眉,清純若水的眼楮似乎透著些許哀怨,不由令人興起欲上前呵護的感覺,她便是吳棠認為有可能是游戲的中的小師妹,也就是那畫出血流面目令吳棠不得不喬裝打扮的那位幕後黑手。吳棠臉色剎時冷了,自己現在非要喬裝打扮才能在游戲里尋覓那可憐的自由,比起以前隨心所欲的日子,差得不可以用道理計。吳棠冷哼哼的嘀咕著,找個時間再和你算帳。

    二十九日晚十一點,吳棠進入了游戲,今天是門派賽的半決賽和決賽,還有個人賽的半決賽。在主持人演講後,四位門派代表上台抽簽,最後是少林對慈航靜齋,武當對陰葵派。吳棠微微一嘆,又是金黃爭鋒啊。

    在一陣眼花撩亂的比武過後,少林顯示了他的實力,零封慈航靜齋。另一邊武當小勝陰葵,昂首挺進決賽。

    隨後舉行是個人賽半決賽,抽簽的結果是,少林玄渡對全真天撒冷,江南煙對歐陽嘔吐。打到這個時候,對手不是太重要了,黑馬已經死完了。

    玄渡還是沒用兵器,少林羅漢伏魔神功,加上拈花指,已立于不敗之地,每當天撒冷進招,總發現自已的劍尖約後一寸左右,總是被那和尚一指點中,勁力直蕩心扉,當如此這般連續三十二劍後,天撒冷已是搖搖欲墜,玄渡一聲佛號道︰“阿彌陀佛,施主並未領悟到先天功的精髓,內力與貧僧差距較大,故釀此敗。”撒冷劍尖撐地,強撐不倒,本還想進攻,只覺內腑痛不欲生,提不起絲毫真力,只得作罷,一聲長嘆道︰“少林絕技名不虛傳,在下認輸了。”

    至于另一場,也沒有什麼懸念,歐陽嘔吐未能再寫神話,神奇的凌波微步也沒能助她在江南陰雨手中撐過七招,徒手攻擊對上江南陰雨的巨劍,實在是勝算渺茫。縱令她內力深厚也許並不在江南陰雨之下,運勁之道也別具一格,只是在無堅不摧,攻無不克的玄鐵獨孤九劍下,只能怪即生小喬,何生尚香了。

    最終江南陰雨不負眾望,打進決賽,而對手便是如慧星崛起于少林,神奇般闖過少林不世奇陣金剛伏魔圈,一路展現驚人實力力壓原以金剛不壞之身享譽武林原少林第一高手澄空,成為少林新一代第一高手的玄渡,將在明晚爭奪那最後的五百萬巨獎,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正文 第二十八章 人間小賊吹又少


    接下來的門派決賽,同樣也是毫無懸念,帶小樓雖個人贏得一局,確無法彌補整體實力上的差距,少林衛冕成功,成為天下第一門派。

    吳棠一路小心的離開比武場地,時不我待,天下高手如過江之鯽,再不奮起直追,萬一被人家掛了,當殺手這條財路可就斷了。他依慣例找了個偏僻所在,開始溫習武功起來,近段時間連續觀摩比賽,再加上最近的苦練,雖然覺得反應速度方面有一定加強,協調方面也有進步,但總覺得刀法並沒有什麼大的突破,是不是要找些高手PKPK呢,風險可是很大的喔,吳棠一時拿不定主意。

    算了,先等這次比武大會舉行完,再看看系統更新情況,然後再決定吧。他心中有了一個方向,也不耽擱時間,既然內力總量暫時不能有突破性變化,那就在單招里面追求傷害最大化。游戲時間很快就到了,吳棠從游戲中退了出來,假寐了幾分鐘才掙開眼,說也奇怪,玩無限的玩家基本上都不怎麼貪睡,早上起來都是精神抖擻的,真是珍惜時間的典範啊。

    太陽已經升起來了,雖已臨近十月,溫度還是不減,平均氣溫都在三十度以上。听袁束觀講,除了十二月,一月左右有幾天大概零上五六度的樣子有點冷外,其他時間一件T恤短褲或是襯衫加長褲就可搞定,不過晚上還是蠻涼爽的。吳棠軍訓時一直穿的訓練襯衫和迷彩長褲,早就扔在一邊見如來佛去了。朱炎幾個也都起來了,除了孫劍還保持著疊床疊毯子的良好習慣外。其它人都將程序簡化,疊得歪歪斜斜的,吳棠的也好不到哪去,最多麻床單工整那麼一點點。咦,朱炎這家伙換上背心短褲干什麼去,只見那小子從床底摸了個籃球出來,見得吳棠望了過來,朱炎問道︰“阿棠,會不會打球啊,不如下去練練,昨天下午你出去了,我和老江他們在校園里轉悠了一下,學校前面有幾個不錯的籃球場,因此昨天我還專門去買了個籃球,耐克的喔。”

    吳棠猶疑了一下朱炎肥胖能比彌勒佛的身材,不過俗話說人不可貌相,胖人也不一定不能打球是吧,最近網上流傳說有個哥們听說雖然胖得像個二百五,但有身高有體重,肌肉雖然經常抖來抖動,但更添過人的快感,但卻入選國內十大籃球杰出青年呢,但是最終吳棠還是搖搖頭,他還得出去買手機呢。朱炎倒是興致勃勃,吆三喝四,你不看,他還有點號召力的,把孫劍都說動了。吳棠也不管他們,自己洗漱一搞定,從包里翻出個黃色T恤,下面穿著個水貨牌子短褲,到食堂過了個早,先到銀行自動取款機上取了四千塊,小心翼翼的把錢放進口袋。擠上公交來到上次那百貨大廈,好不容易找到上次看的手機櫃台,還是上次那位售貨小姐。吳棠還稍微有些不自在,必竟上次他看了好久都沒買,不過看情況她顯然已經認識不出吳棠,像她們每天不知面對多少客人,也不知道多少人看了不買的,吳棠又長得平凡得緊,那里還記得有這個人。

    吳棠瞅了瞅了價錢,和網站上報價的相差個一二百,向售貨小姐咨詢了一下。售貨小姐解釋道,網站上的價錢與現實中還有有一定差別的,一是配送費用,第二她們這里保證是原裝正品,假一陪十,還要交稅。吳棠听得有理,也懶得計較,叫小姐把那兩款手機拿出來對比了一下,這諾基亞3230有個缺點就是內存太小,最終吳棠選了個摩托羅拉P708,也是超大彩屏,色彩比較細膩,兩電一充,200萬像素,26萬色彩屏,能照相,光線好的情況下,還是挺清晰的,帶攝像錄音功能,還能放MP3和MP4,內存也有256兆,還支持電子書,好了,就是它了。二千九百五,另外又買了張面額一百的動感地帶卡帶號碼的,買一百送五十,分五個月送完,吳棠一咬牙,三十一張毛主席出手,那售貨小姐喜出望外,臉上笑咪咪的,就差沒獻吻的。

    說明書,數據線,充電器,吳棠一一點清,沒什麼遺漏了,便在售貨小姐甜甜的再見聲中消失了。吳棠拿著手機,還是挺激動,奶奶的熊,從來沒買過這麼貴的東西,以前花上一塊半買個可口可樂,已經滿足得不得了,現在可好,一出手就是三千塊。這科技為先的時代,也就是讓你不斷givemoremoney的時代,沒有money,一切就是鏡花水月外加虛火談,有句話怎麼說一著,哦,時代在變,感情在變,惟有金錢不變,俺們要一切向錢看。

    吳棠上得公交,後排還有一個空位,咦,旁邊坐著個時尚美眉,烏黑秀發輕輕披散,額頭上的發梢漂有一絲亮藍,正戴著幅墨鏡向窗外望著,皮膚挺白皙的,上身是緊身小背心,微露香肩,低低的領口掩不住兩團凸起的堅挺,一雙修長圓潤的玉臂露在外頭,左手邊系著一條紫水晶手鏈,還有那指甲上的鮮紅,很是有點誘人。下身是一條七分褲,露出白皙的小腿肚,要身材有身材,有模樣有模樣,要弧線有弧線,吹彈可破。吳棠略微猶豫,還是坐了下來,這京廣市的妹子還真是蠻水靈的。

    公交車在下一站停了下來,吳棠放眼望去,上車的人越來越多,不一會車廂里已經塞滿了人。吳棠身邊那女孩已經站起身來,可能想下車了,吳棠把腳稍微向旁邊一移,讓開道,手下意識摸了摸了褲子口袋,咦,口袋怎麼空了,手機呢,不對啊,應該就在這口袋里啊,吳棠慌了神,趕緊又掏了掏另一個口袋,只有些數據線什麼的,他掀起T恤一看,左邊褲子口袋上已經破了個洞。那美眉剛越過吳棠,正向前擠去。

    吳棠瞬間反應過來,右手閃電般拉住那美眉,用力往回一帶,那女孩整個人後傾,正好落在他腿上,那女孩扭頭正待說些什麼,吳棠已經像個惡狼似的死死的盯著她。那女孩斜身一掌煽了下來,在三位教官處早已飽受荼毒的吳棠毫不放在眼里,左手一翻,已捏住那玉掌,向後一掰,微一使勁,那女孩臉現痛苦之色,正待叫嚷,吳棠已放開雙手,右手擋住一位想擠進來的乘客,眼神仍死死盯著坐在自己腿上的女孩。

    那女孩本應高喊的嗓子,不知為何,並沒發出聲,而是突然微微笑了一下,身子前傾,斜倚在吳棠肩上,一張俏臉離吳棠耳邊最多不到五厘米,呵氣若蘭,口中低聲道,“小帥哥,你想怎麼樣。”旁邊人一看,還以為一對小年輕在打情罵俏呢,有人搖頭不語,不知是否在哀嘆世風日下,人心不古,現在大庭廣眾之下,男女也這樣毫不顧忌,不過這也是小case了,現在什麼接吻大賽,選美大賽等衣衫全走薄露透那種,這是個青春瘋狂加誘惑的年代,不是有男人說,警察大哥,不是我要犯罪,實在是穿得太誘人,不犯罪對不起那些暴露勾人的美眉。

    話說回來,吳棠納悶呢,暈,我什麼時候成帥哥了,腦中閃過可能有小偷同伙在附近的場景,右手輕輕摟住那女子的肩,低喝道︰“把我的東西還給我,我不為難你。”

    “我拿了你什麼東西啊。”那女孩一幅委屈的神情。吳棠在她肩上微微一按,那女孩變了臉色,“疼,疼。”吳棠收住手,低喝道︰“少裝蒜,我的手機。”

    他倆的聲音壓得都低。旁邊站著的人不干了,“我說你們兩人,那位置到底坐不坐,你不坐,我可要坐了。”吳棠也不答話,左手推了推那女孩,示意她站起來,然後拉著她的手,朝車門口擠去,這里離吳棠他們學校還有一站路,吳棠徑直拉著那女孩下了車。兩人才下車走到站牌後,那女孩一把甩開吳棠的手,就待開跑,吳棠腳跟往前一靠,那女子一個不留神,徑直向前摔去,眼見就得重演吳棠上次嘴啃泥的慘劇。吳棠又極快俯身,右手正好勾住女孩脖子,左手微扶住她腰側,才止住那跌勢。

    那女孩已回過神來。手撐了撐地,慌不迭站起來,似乎知道跑不了。嘴里嘟囔著什麼,可能心中也是懊惱,今天真是踫到鐵板了。吳棠繼續說了兩個字,“手機。”那女孩一挺胸脯誓死如歸的道,“要手機沒有,要命一條。”

    “你個小丫頭,還較勁起來。”吳棠好生惱火,這死丫頭不知道吃石頭長大的還是吃饅頭長大的,小小年紀就知道耍狠,你以為你張傾城啊。那女孩見得吳棠沒什麼動靜,轉身又想溜,吳棠的右手已經悄然搭在那女孩肩頭,千斤頂似的。那女孩頓時止住腳步,回過身來,臉上是一片苦惱神情。正待說話,吳棠猛一蹲身,左手扳住那女孩雙腿,與右手同時用力,將那女孩身子頭上腳下的倒翻過來,可憐的美眉啊,他抖得幾抖,一個黑乎乎的的東西從那女孩腰間墜下,吳棠右腳微跨前一小步,正好接在腳背上,正是吳棠的手機。那女孩拼命掙扎,吳棠也頗有些吃力,正在這時,三四個氣喘吁吁的女孩也跑到吳棠面前,都是緊身小背心加七分褲,就是顏色有些不同,個個長得俏麗可人,有兩個胸口還掛著個像攝像機一樣的東東。

    其中一位挎著攝像機的女孩,一邊喘氣一邊道,“喂,喂,快放開小琳啦,這只是拍攝啦。”吳棠一時摸不著頭腦,手上一松,咯 心想壞了,原來他倒提在手的那個女孩,一個倒栽蔥摔了下來,幸好離地面不高。旁邊那幾個頓時花容失色,那女孩好半晌從地上爬了起來,其他人慌忙給她揉頭,不知道有沒有腦震蕩。趁此期間,听著面前那個女孩的解釋,吳棠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原來她們是前面京廣影視學院二年級的學生,前些天看了個韓國拍的MTV,講的是小偷的愛情,幾個人覺得酷得不行,想也拍一個類似的,為求真實她們決定先不告訴對方真相,等拍完再告訴他。

    她們排練了幾天,選擇好時間場地,那個扮演小偷的女孩還專門通過關系跑到公安局找了個反扒能手學了幾招,這不,最終定在公交車上,一個當小偷,另外幾個也待好位置,一個拍近景的也在車上的另外一個角落,手上拿的像機比較小巧,另外還有一個拍遠景,幾個人一路跟拍。她們從百貨大廈就開始注意吳棠了,一路跟進。時間掐得相當準,待那路公交車路過時,正好吳棠應該出來,正好搭上,當然萬一趕不上也有備用方案。那里知道吳棠這麼厲害,當場就把那小琳抓獲了,不過她們當時並未阻止,覺得這樣也挺有趣的,繼續拍攝。哪知由于人太多,吳棠他們突然下車時,車上那位沒跟上,所以現在才趕過來。

    吳棠听完,簡直像做夢一般,這幾個瘋狂的女孩,也真是異想天開。那摔倒的女孩此時也站起身來,臉上的墨鏡已經摔破,一張燦若春花的俏臉頓時呈現出來,她是這幾位女孩中最養眼的一個。那女孩看來極是生氣,一腳就向吳棠踹來,吳棠閃身避過,那女孩還待再踢,另外幾個女孩已經連忙拉住她。吳棠也有些不好意思,不過,誰叫你們不告訴我呢,我三千多的手機啊,命根子似的。


[ 本帖最後由 ffgdiablo01 於 2007-2-1 05:57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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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ow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1:51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二十九章 偷天換日總能行


    吳棠轉眼一想,壞了,她們把這鏡頭全拍過去了,怎麼辦,這不是丟我的臉嗎,不行得把那膠卷拿過來。一時間吳棠馬上換了一張笑臉,其變臉之快,神情轉換之迅速,比起先前再上一個台階。吳棠一幅巴結的語氣,“幾位美眉,這個實在是太不好意思了,你看我也不知道,我這個人難得上鏡,我想看看拍的鏡頭行不。”

    可能明顯感覺吳棠那崇拜的語氣,那身挎攝像機的女孩得意起來,好象看土老冒似的,半施舍的遞給吳棠,“別弄壞了。”吳棠又佯裝謙虛的向她請教了關于如何開機,如何播放,膠卷在哪里等問題。遞攝像機給他的女孩趾高氣揚的指指點點,吳棠一臉傾慕到極點的眼神,旁邊幾個女孩也過去安慰那個小琳。吳棠先是真播放了下,確認拍的是近景那個,然後使個壞,身子微側,擋住前面指點他那女孩視線,手上一動,把那磁帶從攝像機里卸了下來,沒有其它人注意到,吳棠裝模做樣的又欣賞了一番,口里是贊不絕口,好半晌才戀戀不舍的把攝像機遞還給那女孩,那女孩把攝像機往肩上一挎,也沒檢查。

    吳棠又與那女孩寒暄幾句,就說自己有事要先走了,改天有機會的話專門請幾位吃飯,算是陪禮。吳棠果斷的沒向學校方向走,而是向相反方向走去,走的很快,不一時就消失在無數人流中。

    他自是不知道,在他離開後不久,那叫小琳的女孩想看看拍攝的效果,那拍攝的女孩神氣的遞過攝像機,結果可想而知,NO畫面。咦,剛才都可以的啊,幾個女孩又仔細檢查下,暈,磁帶不見了,小琳頓時回想起當時吳棠擺弄攝像機的情景,氣得直跺腳,“一定是那個小子下掉了,那小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讓我要是再見到他,一定給她好看。”其余幾個女孩也像霜打的茄子般垂頭喪氣的,尤其是那遞攝像機給吳棠的女孩,更是不斷自責。

    此時的吳棠在街上漫無目的的瞎逛了好半天,才又搭了一輛公交回到宿舍,在車路過學校前一站時,吳棠又留意了一個車外,沒有人影,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回到宿舍中,一個人影也沒有,吳棠躺在床在擺弄那手機來,至于那磁帶嘛,一把鎖在櫃子里,不管了。現的手機個個都是傻瓜式產品,好用得緊,吳棠一會就掌握個八九不離十,見得時間已經差不多到了六點,他跑到學校食堂吃了個晚飯,出來的時候,拿出手機撥通了那好久未曾響起的號碼,一個甜甜的女孩嗓音響起,“你好,請問你找哪位。”吳棠心里難得涌起一陣甜密,“小妹,是哥。”

    “哥,”那女孩明顯興奮起來,“你好久都沒打電話回家,我們都擔心死你了,是不是到在大城市忘了我們啊。”

    “哪能呢,哥不是參加軍訓嗎,實在抽不出時間,哥買了個手機,以後用這個號碼就可以聯系得到。”吳棠微笑著答說。

    “真的呀,那太好了,哥,你知道嗎,你不在,我和二姐都覺得缺了些什麼,挺不自在的。”小妹絮絮叨叨的說。

    “以後就方便了,隨時可以聯系到我。“吳棠道。

    “哥,講實話,是不是有了女朋友了,所以買手機啊。”這小妮子又來了。

    “亂講,哥情況都沒摸熟,學習都還沒一撇,哪有可能,小丫頭,少拿哥開心,想著你的學習吧。”知道這小丫頭平時瞎鬧慣了,吳棠倒也不生氣。

    “呵呵,對了,哥,我有個要求呢。”小妹的聲音膩死人。

    吳棠知道準沒好事,“啥要求呢,說啊?”

    “哥,我想玩無限。”這句話把吳棠弄個夠嗆。以往自己也都是靠游戲收入來維持家用的,自己在家里就開始玩無限了,妹妹也知道,但不知道吳棠的ID是哪個。吳棠的保密功夫還是做的挺嚴的,現在這小丫頭竟然也想玩,吳棠頓覺得有些頭痛。

    吳棠咬咬牙,“不行,你現在正讀高二,正是學習緊張期間,等你考上大學,哥才批準你玩。”

    “就知道哥會這麼說。”听小妹的語氣倒也並不很意外。畢竟是妹妹,知根知底,“哥,還有個問題。”小妹又問道。

    “什麼問題。”吳棠心中祈禱千萬不要又是什麼異想天開的問題。

    “哥,江南陰雨是不是你啊?”小妹柔聲問道。

    這個問題比第一個還像個驚天霹靂響在吳棠耳旁,好一會回過神來,“你咋知道這個名字的。”

    小妹滿不在乎的說︰“電視上天天放啊,什麼天下第一高手,絕世奇才,名震武林啊,我們班有一個也是無限的玩家,崇拜他崇拜得要死,還專門參加了他的幫派,叫什麼來著,哦,對了,瀉毒。”

    吳棠總算還有幾分冷靜,“首先負責任的告訴你,哥不是江南煙雨。你呀,安心搞好自己的學習,江湖上的事少關心,要不然,一個絕世女魔頭就要誕生了。”

    “人家不當女魔頭,人家要當女俠。”小妹在電話那旁不依不饒。吳棠心里不由泛起一片溫馨,“好了,今天就聊到這里,注意身體,搞好學習。”雖然吳棠對中國教育實在是欠缺好感,實在是誤人子弟,素質教育天天喊口號,最後還不向著高考,唉,無聊的科目,無趣的人生,但你還很難有第二條路可以走。

    “好啦,哥,知道了,呆會讓二姐給你打過來,拜拜。”小妹輕輕掛斷了電話。

    吳棠把手機放進口袋,向著學校禮堂走去。今天七點招開迎新生兼迎國慶文娛晚會,全是師兄師姐們組織的。吳棠走進禮堂,黑壓壓的人頭一片,人還真多啊,前排都被佔滿了。吳棠找了個偏後一點視角還算可以的空位,坐了下來。

    越來越多的人涌了進來,所有的空位已經被一掃而空。連過道上都站滿了人。吳棠心里納悶,一台晚會有這麼大的吸引力嗎?

    過不多時,晚會開演了,絢麗的燈光下,一對大幕徐徐開啟,吳棠心中發出十二萬分的驚嘆號,站在台上的那個男主持人,三個字形容,酷帥絕。全黑色筆挺的名牌西服襯起他玉樹臨風般的身軀,個頭約一米八五左右,身形極為勻稱,那張仿佛薈萃人類電影精華的俊臉,讓人無法不屏住呼吸,舉手投足間,洋溢著絕對自信的魅力,聳入雲霄的劍眉烏黑之極,唇齒開啟間,是那充滿不可言喻美感的顫音,那靜謐而又略帶些神秘的電眼,殺傷力更是驚人,只怕就算馬龍白蘭度復生,黃飛鴻在世也略遜一籌,在吳棠記憶里,孫劍只怕也得甘拜下風,唯一可比擬的可能就只有那位紅透無限半邊天的江南陰雨了,只是兩人氣質神情不怎麼像。旁邊那位女主持人也算相當不錯了,但完全被這男孩的光華所掩蓋,嘩的兩三排女生站了起來,高呼,“愛生活,愛事理,就像青蛙愛大米。”語音回蕩,響澈全場。

    我暈,這哪跟哪啊,天皇巨星到此也不過如此吧。

    台上那位男生輕輕揮手,台下頓時靜了下來,“大家好,我是大二的尹事理,很高興能主持今天這台晚會,首先我們歡迎新同學加入京廣大學這個大家庭,在這里寫下你們新的足跡。同時讓我們歡慶建國五十八周年,下面請大家欣賞第一個節目,紅土魂。”

    後三個小時的精彩節目,便在這一男一女兩位主持人精彩的主持下完美串聯起來,這確實是吳棠親眼所見過的最高水準的晚會,恍然間不覺得時間的流逝,無論歌舞,小口,相聲,獨唱都讓吳棠半陶醉在這歡樂時光中,說是半陶醉,也許那另半顆永遠冷靜的心吧。

    三個小時的演出完美收場,吳棠隨著人群朝門外擠去,無數的竊竊私語都提到著一個名字,“尹事理。”

    他就是教官所說的那位出類拔萃的男生嗎,外形倒也真的能算上,主持人的功力相當不錯,其它暫時沒看出來,就是不知道那錦繡皮囊下是不是草包肚皮了。

    吳棠拿出手機,壞了,五六通未接電話,全是家里的號碼。剛才里面聲音大,倒沒注意。吳棠連忙回拔過去,接通後,一個柔柔的女聲傳來,“是哥嗎?。”

    “是呢,小韻還沒睡啊。”吳棠在這溫柔似水的女聲面前也似乎溫柔起來。

    “沒呢,就快睡了,小妹歡天喜地告訴我,哥打電話回了,我撥了幾遍,都沒人接。”女聲依舊溫柔。

    “是哥不好,哥正看學校晚會,里面太吵,沒留意電話,這不,一出來馬上就回撥過來了。”吳棠連忙解釋道。

    “晚會一定很好看吧?”女聲柔柔問道。

    “還行,小韻啊,時間不早了,早點睡。對了小妹今天提到她想玩無限的事情,你幫我跟緊她,她現在正是高二,不能分心。你也是,高三復習學習負擔挺重吧。多買點營養品,補一補身體,,哥最近手頭比較寬裕,過幾天再寄點錢回來。”吳棠還是挺有當哥的樣子。

    “好的,我會注意的,哥在外面也要注意身體呢。”女聲道。

    “知道了,我掛了,有空再打過來,祝有個好夢。”

    “嗯。哥,再見。”

    吳棠掛斷通訊,小韻就是太溫柔了些,不知道在學校會不會被人欺負。




正文 第三十章 最強一戰之勝負


    吳棠來到宿舍門口,朱炎他們也正要進門,幾個人看來都有些心事。朱炎看見吳棠,一聲哀嚎,“大學真不是人過的日子,我怎麼沒發現這學校帥哥這麼多呢,這還有我們活動的空間嗎,你說帥也就算了,還帥成世界級的,真是天有絕人之路啊。”

    身後的江仲海邁了個大步,“小朱啊,還有我陪你呢。”朱炎給他個白眼,“去去去,和你混,我的形象更差了。”江仲海呵呵傻笑。

    吳棠隱約猜出來點什麼,不過也不用像朱炎說的這麼夸張吧。倒是一旁的袁束觀開口了,他可能以為吳棠不是很清楚,“吳棠,納悶吧。朱炎這小子太沒種,他被晚會的那個帥哥,震得五內俱焚了。”

    吳棠說道,“朱炎,你擔那麼多心干啥,帥又不能當飯吃。”

    一旁的孫劍難得摻和了過來,“那樣的人,只適合生活在聚光燈下,平凡生活的美好,他永遠也不會懂,也遠不象平凡人那樣自由。朱炎,無論怎麼樣,開心是最重要的,既不要杞人憂天,也不要妄自菲薄。”說這話時,孫劍隱約透出些傷感,吳棠很敏銳的覺察到了,這些話,沒有親身經歷過的人,很難說出來啊。孫劍的背後又隱藏了些什麼呢。

    見得眾人安慰起來,朱炎又有了些活力,這小子本來就生命力強的得,自我恢復力驚人,小小打擊不在話下。

    時間也不早了。今晚的無限比武決賽才是最重要的,江南陰雨會衛冕成功嗎?對這個話題,吳棠也是很關心的。

    幾個人各自回到自己的床上,隨著十一點鐘燈的熄滅,吳棠又進入了游戲。依舊是那副化妝後的打扮,吳棠來到比武現場,無限獨特的虛擬空間技術再度顯示出它的魅力,不管人在多,你都能在最好的角度看清比賽。

    比賽還有一段時間才開始,但比武台下,早已是人山人海,人口密度應該是世界之冠了吧。曾經榮獲國內十佳電視節目主持人的黃大翔來到正用他獨特,充滿激情的嗓音,簡述本屆比賽的背景以及兩位選手的資料,戰績,聲音富有一股磁性,挺富有感染力的。盛九娛樂傳媒還是挺有眼光的,找了這樣一位決賽主持人。

    “下面有請無限形象代言人,鳳輕雅小姐預測決賽結果。”一席盛裝的鳳輕雅從幕後現得台前,比歌唱時的她,少了些親和力,多了些高貴典雅,鳳輕雅微一掃環視全場,輕啟朱唇︰

    “無限的各位朋友,很高興和大家在此見面,相信大家的眼光是雪亮的,輕雅的選擇是什麼呢,當然是永遠不敗的王者,大家一齊喊,江南陰雨,江南陰雨。”台下頓時喝彩聲大作,江南陰雨之聲響徹全場。鳳輕雅旗幟鮮明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場,看好人氣無可衡量的江南陰雨,台下FANS們也更是熱情高漲。

    一波又一波的吶喊,在比武場每一個角落回蕩,沒親自經歷過的人,無法體驗到那股熱情的海洋。正當江南陰雨呼聲如日中天之時,一陣響澈雲宵,聲貫全場的鼓聲傳來,大家扭頭望去,只見比武場入口,涌來好多光突突的和尚頭,十面足有半人高的大鼓,一字排列,每一個大鼓後面都站著位牛高馬大的少林武僧。領頭一人更是虎背熊腰,吳棠一瞧,樂了,那小子不是江仲海嗎。

    江仲海如霹靂般的嗓聲響起,“武林至尊,還看少林。玄渡必勝,揚我少林。”十面大鼓也映著他的喊聲,鼓聲大作,那些少林和尚們也是齊齊張開大嘴,做獅子吼,頓時鋪天蓋地,壓過江南陰雨的助威團。不少美眉更是掩住耳朵,花容失色。吳棠啞然失笑,江仲海這小子還有這一手驚天地,泣鬼神的獅子吼啊。

    真是兵馬未動,後勤先行,主角還未出場,親友團先PK了一陣。這江南陰雨雖然贏得開門紅,但確被少林這招大鼓奇兵給壓了過去。

    千萬雙眼楮凝聚的比武台上,終于迎來了決戰時刻,在這時刻,一向是眾人焦點的鳳輕雅也不免被大家略為忽視了,所有人全部的注意力都聚集到台上的兩個人,他們是,上兩屆比武大會一路全勝,領悟了獨孤九劍的瀉毒幫主江南煙南,他將迎來衛冕之戰,另一位是少林不世出的奇才,當前少林輩份最高的玩家,唯一一個闖過金剛伏魔圈,拜得少林高僧渡厄為師,在本屆論武大會上一路凱歌,所向披靡的玄渡。今天的玄渡似乎與平時不同,他的手中拿著一根烏黑透亮的黑索,這也終于驗證了人們前期的猜測,玄渡的壓箱底絕技是就是並列少林三大綜極度兵器絕技的日月鞭法,在此前的比賽中,他還從未用過。僅靠空手,他便站在這決賽場地上。現在,在這決賽時刻,他終于拿出來他的終極絕招。

    主持人似乎也感覺到了些許不同,他反應很快,看得出是下過苦功的,“各位朋友,大家注意到沒有,少林派的玄渡大師今天的出場與以往有些不同,以往他是空手出場,靠自己深厚的內力和少林拳腳克敵致勝。今天他手上拿了個黑索,這個會改變戰局嗎,有什麼樣特殊功夫要使呢。而江南陰雨使用的依舊是他慣用的玄鐵巨劍,這兩件兵器,一柔一剛,到底是柔能勝剛,還是剛能克柔呢,讓我們拭目以待。”

    萬從期待的大戰,終于拉開序幕。江南陰雨依舊如往昔般自信,他嘴角含笑,顯然沒被大戰前的緊張所感染。而玄渡則是雙手合十,寶相莊嚴。江南陰雨朝台下微一揮手,山崩海裂的呼聲再次響起,他說道︰“我這玄鐵之劍得來至今,未有名字,今日趁此盛會,我便為它命名,已壯今日之行,大家說取什麼名字好,”台下亂成一片,有叫羅格在世的,有叫風月重生的,還有人喊修斯大人的,還有人叫教皇的。江南陰雨也微微一愕,但他很快反應過來,鼓起內力,一字一句道,“它的名字就是,瀉毒。”

    台下本爭執不休的玩家頓時有了統一的目標,大家高喊︰“瀉毒必勝,瀉毒必勝。”

    玄渡一聲佛號,把大家的注意力又集中到台上、“少林玄渡,今天便以日月鞭法,領教江南施主獨孤九劍。”

    江南陰雨朗聲一笑,“既然如此,大師接招。”身形躍得旋渡身前三尺,手中玄鐵巨劍,成劈山之式,直劈而下。玄渡前後腳腳尖腳跟一靠,身子如行雲流水般後退丈余,手腕一抖,黑索霎時變得筆直,如同流星一般飛剌向江南陰雨胸口。江南陰雨腳尖一點,身形沖高丈余,在半空中一轉,已落自玄渡身前,玄鐵巨劍化劈為剌,連點胸前要穴。玄渡身形如陀螺般旋轉,避過劍式,手上黑索如靈蛇般回繞過來,剌向江南陰雨後心。江南陰雨見一劍無功,看也不看身後,長劍反剌而出,正中索尖,往昔令人氣血翻騰的劍上暗勁,看來對這軟鞭也毫無用處。玄渡全身貼地平飛,再度打開距離,連揮數鞭,化出無數個小圈,似欲將江南陰雨纏住。江南陰雨身形陡得飄忽不定,無數圓圈皆落到空處。

    兩人再度成對立之式。江南陰雨撫劍長嘆,“大師鞭法其柔若水,確實是不世出的絕學,今日一見,真是大開眼界,只是我獨孤九劍遇強越強,大師小心了。”

    江南陰雨劍意突變,轉為氣象森嚴之態,便似千軍萬馬奔馳而來,劍勢緩而不疏,一劍平平推出,似慢實快,眨眼功夫,憶迫進玄渡身前,玄渡唰的一抖長鞭,長鞭如矯龍飛騰般的一卷,阻住江南陰雨前進劍勢。江南陰雨身隨劍轉,左一劍,右一劍,在外面不斷游走,劍招也是越發狠辣,奈何硬是逼不盡玄渡身前。

    台下眾人,簡直不可思議,江南陰雨被迫在外圍有挨打之勢,這還從未出現過呢。難道這黑索真是巨劍的克星嗎。玄渡將這黑索遠攻之優勢發揮得淋灕盡致,這樣下去,只怕江南陰雨情況不妙。

    江南陰雨劍勢越來越快,劍式有如雲卷霧涌,只可惜,那雲霧盡被層層黑雲籠罩,翻不得身。江南陰雨身形後退,臉色有些蒼白,看來耗了不少內力,想調息一下,台下江南陰雨的FANS,睜大了自己的眼楮,簡直不敢想信所見到的這一切,這以往不可戰勝,勝敵如摧枯拉朽般的江南陰雨,今天要敗了嗎?

    玄渡見得江南陰雨後退,力貫鞭梢,手中黑索抖出漫天鞭影,以排山倒海之勢卷向江南陰雨,江南陰雨神色凝重,上避下切左右橫掃,每次都搶前一步點中索頭,逼得鞭勢無法繼續。玄渡雙目神光暴射,衣袖盡鼓,黑索猛的一收,口中大呼,“施主小心,接我抵天三鞭之弒神。”頓時那黑索抖得筆直,一道凌厲鞭影唰的當頭抽下,听那鞭風破空之迅疾,便知此式所含勁力非比尋常。江南陰雨看似輕描淡寫橫劍一格,那劍索交接處前端索頭頓時折了過來,直擊江南陰雨面門,眼見已躲閃不及,台下已有觀眾閉起雙眼,似不忍見那江南陰雨一張俊臉變為鬼臉。

    好個江南陰雨,說時遲那時快,頭略一後仰,一張口竟已咬住那垂下來的索頭。不過見那嘴角流血之狀,便知道索頭不是那麼好咬的。玄渡未料此式,不由大驚,右手輕扯,似欲奪回黑索。

    江南陰雨趁玄渡收鞭之勢,身形輕如落葉,竟隨鞭式退勢揉身而上,劍勢呈呈中宮直進,玄渡見江南陰雨業已近身,正欲飄身後退,哪知江南陰雨如影附形,連變數種劍招,時若游龍穿空,又若驚鴻渡雲,手中長劍如生了眼楮般,無論玄渡身形如何變化,均指向玄渡小腹,距離越來越近。




正文 第三十一章 陰雨綿綿知多少


    眼見江南陰雨形勢好轉,台下的FANS們又有了些信心,為江南陰雨加起油來。好個玄渡,這等劣勢下依舊心神不亂,只見他左手成拈花狀,于間不容發之際最終捕獲江南陰雨劍勢指向,中指霎時在劍尖側面連彈了三下,那玄鐵巨劍被震得一偏,而玄渡面上神情依舊。

    吳棠幾乎都定不住心神,親自體驗過江南陰雨劍上力道的他,也覺得不可思議,這少林和尚的內力硬是要得,竟已一根手指之力便能格住那沛若能御的巨劍,少林絕學果然有其獨到之處。

    江南陰雨口咬索頭,面現訝色,但劍勢不緩,抱劍旋身,轉至玄渡身後,雜亂無章的刺出一劍,但見玄渡好象自己向劍上撞將上來,端的玄妙無比。玄渡雙目突的精光大盛,駢指若剪,于那劍近身一刻,竟然夾住劍身。江南煙雨手腕連抖,玄渡只覺無數道暗勁從那劍身涌了過來,身上袈裟無風自鼓,瞧那臉上青筋爆出之勢,只怕已是用盡全身功力。

    突的,那劍上勁道完全消失,玄渡正疑惑間,一道如山洪瀑發的暗勁涌了過來,玄渡兩根手指再也抵敵不住,棄掉黑索,成雙手合十狀,夾住劍身,臉上紅潤若血,才擋住劍式前進之勢。江南陰雨霎時抽劍回身,一劍如長江倒掛,充滿一去不回之氣概。

    玄渡此時已再無抵擋之力,只得閉目合十,靜待慘劇。好半晌,卻並無任何感覺,不由睜開雙眼,只見那劍尖距自己面門不過一寸,但沒有劈下去,江南煙雨面色慘白,但仍擠出一絲微笑。

    玄渡一聲佛號,“施主宅心仁厚,今日這戰,貧僧心服口服,日後如再有機會,當和施主再行切磋。”

    江南陰雨此時也回過氣來道︰“今日一戰,余平生未遇,少林果然不愧為武林的泰山北斗。大師更是得到少林武學的精髓,若是再撐得幾合,我也只能俯首認敗了。”

    隨著主持人的宣布,本屆論武大會的第一名是江南陰雨。台下頓時成為一片歡樂的海洋,尤其是瀉毒幫眾更是歡天喜地,高呼口號,‘武林至尊,唯有江南,試問天下,瀉毒一出,誰與爭鋒’。若不是比武場上的身份識別限制,只怕都要沖上台去,扒光那江南陰雨。

    隨後舉行了頒獎儀式,由鳳輕雅親手將無限之杯交給江南煙雨,還有一張五百萬黃金的銀票。閉幕式上,鳳輕雅更是唱響那耳熟能詳的旋律,引得萬眾相合。

    吳棠靜靜的盯著台上那江南陰雨,這座他想跨過去的大山死死在壓在他心頭,越來越重,今日的你領先一步,未來讓我們再看鹿死誰手吧。

    吳棠悄然離場,尋個偏僻所在,再度溫習起自已的必修功課來。他自是不知道,一場命運的轉機很快就會來臨。

    游戲時間到了,吳棠退出游戲。朱炎那大嘴巴先一步響起,“哇塞,江南陰雨果然牛叉叉,不得了,五百萬啊,名利雙收啊。”倒是江仲海的聲音有些頹唐,“我對玄渡那麼有信心,結果,唉,江南陰雨就真得那麼難被擊敗嗎?”

    倒是孫劍的聲音難得的有些激動,“我不這樣看,玄渡的出現,將江南陰雨從神變成了人。以前的江南煙雨劍下無十合之將,令人如仰望高山,嘆為觀止,他的玄鐵巨劍的威力配合獨孤九劍發揮得淋灕盡致。但玄渡那黑索正是那玄鐵劍的克星,再施以日日鞭法,以柔克剛,便可抵擋住玄鐵劍上充沛的真力。江南陰雨劍勢雖強,但內力的消耗也很大,如果打持久戰,江南煙雨只怕得敗在玄渡手下。若非他機變百出,奇招迭起,只怕昨晚的戰局就要改寫。少林派被武林傳誦至今,果然名不虛傳啊,只怕經此一役後,少林玩家要大幅度增加啊,各大幫派也會對少林弟子虎視眈眈,也許下一個玄渡就會出現,那是可匹敵江南陰雨的戰力啊。”

    江仲海也被這話鼓起勁頭,賣弄起他的肱二頭肌起來。朱炎突發奇想,“我應不應該退出武當,拜入少林呢。”

    一旁的袁束觀听見這句,忍不住打擊一下,“少林派雖然厲害,但最重根基,先不說你打不打得好,就算等你打好根基,人家已經邁入一個新的境界去了,有得你趕。系統馬上就要更新了,還是今晚進去的時候看看更新情況吧。”

    朱炎眨眨他的小眼楮,覺得還是挺有道理的,眼珠一轉,“對了,今天是十一呢。有沒有哪個想到外面逛逛的啊。”見眾人都沒什麼動靜,這小子就一個人都沖出宿舍,開始了他的逛街大運動去了。

    沒過幾分鐘,這小子又跑回來了,“哇塞,操場上好多社團在招人,什麼文學社啊,足球協會啊,籃球協會啊,古典音樂協會,校宣傳部,武術協會,文藝部,勤工助學中心,舞動人間團體,流行音樂協會,樂隊組合等等,還有一個你們猜猜是什麼,和我們密切相關的,保證你們猜不來。”

    袁束觀甩過來一句,“獵命師協會。”

    朱炎不滿的瞪了袁束觀一眼,“你以為自己是九把刀啊,天天就是什麼獵命啊,殺手啊。”

    孫劍微皺了下眉頭,“難道是搖滾協會。”

    朱炎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似的,“哪跟哪啊,崔健老了,唐朝垮了,黑豹分家了,中國搖滾早沒人了。”

    江仲海冷不丁過來一句,“難道是無限交流協會。”這句話可把朱炎塞得夠嗆,他走到江仲海身邊,摸摸他的頭,“這人是不是佛法修多了,有第六感啊,這也猜得到。”

    一旁的袁束觀听了,急切的問,“真是是無限交流協會。和無限相關的?”

    朱炎得意起來,“是啊,我咨詢了下,只要你是本效的無限玩家或是對無限有興趣,便可以參加,而且他們還有比賽啊。”

    江仲海來了興趣,“什麼比賽?”

    朱炎搖頭晃腦半天,見大家都朝他望來過來,才說道︰“校內比武啊,呵呵,還有獎金呢。”袁束觀頓時爬起來,朝門外奔去,緊接著是那江仲海,氣得朱炎小聲嘀咕了幾句,“兩個臭小子,不等等我。”

    倒是那孫劍,依舊穩如泰山,似乎沒什麼興趣。吳棠對這類協會更是敬而遠之。

    吳棠在心里盤算,到底到什麼地方去,商場,沒什麼東西買,上網嘛,最近好小說要麼都不更新,要不更新特慢,等死人。電腦游戲,自從玩了無限,其他游戲沒一點感覺,運動吧,大白天,人家不以為你瘋了。思來想去,都沒有什麼好做的,這連放假也是一種痛苦啊,吳棠心想。他順眼瞟了瞟了吳明,那小子不知道哪里搞了本小說正在啃。

    得,今天來個公交京廣一日游吧,順便體驗一下這大城市的魅力。吳棠拿定主意,出得宿舍樓。才走不久,只見樓外各林蔭小道上彩旗飄飄,各個社團的旗幟交相輝映,有幾個社團場面還不小,譬如說離吳棠十來米遠的那個,桌子擺了十幾張,咨詢的人也絡繹不絕,吳棠仔細一看,原來是校文藝部,招人的都是幾個美女來著,難怪人氣旺。

    吳棠也不在意,他穿過那排隊的人群,徑直插了過去。咦,不對,怎麼身前軟綿綿的,定楮一看,是位年約二十,頭發呈爆炸式披散,好像電視上太妹似的女孩,穿著低襟T恤,耳朵上掛著一對大耳環,她正揉著胸口,隱見兩個肉團。原來吳棠剛才插過去時,是側著身子,眼楮還注視著身後呢,向前行的幾步沒注意,結果撞上了她。真是三步之內,也有天譴啊。吳棠正打算道個歉,那女子已經指著他罵了起來,“你這個小癟三,走路不長眼楮,想佔姑奶奶便宜啊。”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吳棠想道歉的心瞬時冷了下來,看都不看那女子,便想抽身離開。剛動腳步,後面已經過來三個男生,尤其是中間那位,趾高氣揚的,頭發抹得光亮。長得還算不錯,就是臉色有些蒼白,一雙眼楮滴溜溜亂轉,正向著文藝部那幾個美眉盯著,身旁兩個也好不了多少,好像沒見過美女似的,眼神也瞟向文藝部的那幾個美女。

    被吳棠撞了的那個女孩仿佛看見救星似的,連忙大叫,“仁哥,仁哥,有人欺負我。”

    那居中那家伙轉來頭來一看,看來這兩位是舊識,那女孩跑到他身邊,朝著吳棠指指點點,和那家伙說著什麼。那家伙听完仿佛周潤發上了身,又瞧得吳棠一付好欺負的模樣,走得過來,先推一把吳棠,“小樣,連蕭咪咪也敢踫,找死啊。”

    旁邊有認得他的人,暗叫一聲,吳天仁。吳棠後退幾步,瞅了瞅這傲氣十足的家伙,典型的不知道天高地厚,吳家敗類還是挺多的,什麼吳天良哪,吳天德啊,這小子吳天仁也不是個好鳥。吳棠懶得和這家伙費唇舌,打架嗎,人生地不熟,人家的深淺都不知道,他堆起一張笑臉,使了個壞,“這個不好意思,不知道是仁哥的馬子,不過我老大是尹事理,有什麼要交待的,你找他。”

    那小子聞言,疑惑的看了看吳棠,看來他對這尹事理很是忌憚,換了一幅神色道,“原來是事理哥的人,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不好意思。”吳棠心中暗叫這招真有效,這尹事理的影響力這麼大,看來真是不一般。那個蕭咪咪,滿臉不相信的神色望著他。吳棠怕呆長了露出破綻,佯裝鎮定,拍了拍阿仁那小子的肩,快步前行。

    旁邊兩個家伙,看了看吳棠的背影,對著吳天仁說,“這小子是不是冒牌的啊。”那吳天仁瞪了他們兩個一眼,“人家叫得出尹事理的字號,這里這麼多人,就算他是冒牌的,我要是動了手啊,傳到尹事理的耳朵里,我還混不混啊。再說萬一這小子真是他的人,那不是慘了,這叫寧缺勿濫,豬腦袋,懂嗎?”





正文 第三十二章 晴天霹靂當天響


    吳棠走出校門,買了一籠小籠包,又弄了一杯綠豆湯,吃飽喝足之後,便來到附近的站台,等公交。整整一天,吳棠從城南溜到城北,從城東坐到城西,他也記不清上了多少趟公交。在這四處穿梭的時間里,吳棠見了數不清的高樓大廈,見識了嘆為觀止的堵車奇景,甚至親身一試了傳說中的麥當勞,當他咬下第一口巨無霸漢堡,那股說不出來的怪味,差點沒讓他吐了出來,幸好他猛灌了幾口冰可樂,最後實在是心疼花了錢的份上強忍無盡的煎熬消滅了那塊巨無霸。

    其實吳棠內心覺得,那巨無霸也太名不符實了,比一個面包大不了多少,是吳棠難得發現的幾樣宣傳畫上比實物更大的食品。那鮮紅的番茄醬,讓吳棠猶豫了半天才動口,不知道怎麼樣吃的他,把番茄醬全擠在薯條上,弄得那紙紅艷艷的。

    吳棠也走過那高懸于空的立交橋,令他印象深刻的不是這高聳的龐然大物,而是那一張張伸手的面龐,有小孩,有老人,有殘廢人,有這樣或那樣尋求幫助的人。在這城市繁華背後,又有多少說不出的苦難呢。這時的吳棠完全隨心所欲,當他願意時,他能放下好幾張零鈔,當他不願意時,哪怕那個小孩跟著他從橋的一端走到另一端,偌不是實是看那個小孩太可憐,他最終還是放下十塊。

    吳棠在公園里游蕩,那數不清的花花草草,在吳棠眼中只是綠色,紅色,他即沒有覺得有多美,也沒覺得有多丑,他只是走過,路過,看過。一對對情侶相互的依偎在一起,或竊竊私語,或指指點點,這些也不在吳棠眼里,和看個木頭沒什麼兩樣,他也不覺得因為這些添了什麼生氣,也不因為少了這些而更覺無趣,他只是在一個人的世界里,靜靜的看著,想著,偶爾他也會在草坪上輕輕的跳躍。他去了人滿為患的火車站,看數不清的人流在翻滾涌動中,走進一個個小小的窗口。他甚至還去了動物園,那埋藏著他兒時夢想的地方,當他看見那些被無數鐵絲網束縛的老虎,獅子,猴子,鳥,他只是覺得一種發自內心的悲哀,偶爾他也會看著那些游人,莫名其妙的自娛自樂。

    在太陽落山,霓虹燈又閃爍起來的時候,吳棠又悄然回到了宿舍。除了孫劍,其它五個都在,吳明還是在那里翻他的小說,而朱炎,江仲海,袁束觀正一邊嗑瓜子,一邊正聊著什麼。

    朱炎看見吳棠回來,把手中的瓜子袋遞了遞,吳棠微一搖頭,胖子又收了回去,繼續和江,袁兩人聊著。

    吳棠爬上床,今天想想,去了好多地方,倒真有些累。正待閉上眼楮,準備小睡一會,朱炎轉過頭來,“吳棠,你加入了哪個協會啊。”吳棠強打精神,“都沒參加,也不知道參加什麼,沒什麼興趣。”

    “唉呀,你這人,有時候對什麼都沒興趣,年輕人,要有點活力嘛。”朱炎不滿的嘟囔著。

    吳棠禁不住微笑起來,這小子,還管起我的事來了,“你加入哪個協會啊?”

    “我加的可多了,無限交流協會是不用說了,我去報名的時候,一提武當派,大家看我的臉色都變了。除此之外,我還報了柔道協會,空手道協會,足球協會,棋牌協會。”

    這小子吃多了撐得慌,報這麼多。吳棠心里想著,口里接著道,“你倒是精力充沛得很啊,忙得過來嗎。”

    “先報了再說,看看情況,人嘛,就是要多活動多交流嘛,這樣才能多交朋友嘛。這年頭什麼最重要,朋友。人家都說有了良好的人際關系,就成功了一半。”朱炎講來是頭頭是道。

    “趕明兒再去看看,有合適的再說。”吳棠打了個呵欠。“干什麼去了,這麼累,老實交待,是不是有什麼秘密行動。”朱炎壞笑道。

    吳棠瞥了下朱炎,“你以為我007啊,天天這任務那任務啊。就是出去轉了轉,沒啥別的。”

    朱炎突然擺出一幅神秘兮兮的樣子,“今天我挖到一個猛料,知道嗎。”吳棠被朱炎這麼一鬧,剛才那困勁倒真還下去了,瞅著朱炎說,“什麼猛料,不會是你名草有主了吧。”

    “你小子就是吐不出象牙,我跟你們講,我今天是無限交流協會跟幾個家伙海侃的時候,里面有個美眉是雲破月宿舍的?”“這也算猛料,一個宿舍有什麼希奇。”袁束觀忍不住打擊了下朱炎。

    “哼,我跟你講,你知道雲破月是什麼背景嗎。”朱炎神氣得很。吳棠倒是來了興趣,對于雲破月,這位他第一次下手的美女,他還是蠻放在心上的,“啥背景?你小子少賣關子。”

    “這真是不听不知道,一听嚇一跳,雲破月是京廣市市長的千金。”朱炎這句話確實讓大伙吃驚起來。

    吳棠臉上堆起微笑掩飾掉自己的驚慌,說道︰“朱炎,你的女神夢,這下豈不是泡湯了。”

    “那到不一定,听那女孩說,雲破月脾氣不好,刁蠻得緊,有時候非常過分,還挺挑剔,軍訓的時候還揍了幾個女生,听說是在無限中被人給暗算了,對了,那不就是血流嗎。”朱炎又嗑了下瓜子。

    “這麼厲害啊,那豈不是野蠻女友型。朱炎,你的苦日子還在後頭。”吳棠打趣道。口里這麼說,他心里可是上竄下跳的,市長千金啊,我的天,吳棠長這麼大,連鎮長也就在電視上見過,不曾親眼目睹過真人,現在一個市長千金活生生的出現在眼前,瞧那性子,只怕對血流是懷恨心,恨不得碎尸萬段啊。

    幾個人又聊了會,便熄燈睡覺了。吳棠又進入了游戲,迎面一連串系統信息讓吳棠看花了眼楮,等他看完上面內容,臉上已無絲毫血色,怎麼會這樣。

    系統提示,感謝大家對無限厚愛,在十月一日白天,無限進行系統更新,向著更貼近江湖,更貼近于生活而努力。首先,無限在原有地圖基礎上進行了修改,增添了多個大城市,將整個大陸八個區域細分為六十四州。各州開放總壇系統,玩家幫派通攻克總壇,可以獲得該州管理權,負責處理該州事務,包括進城費用,交易稅率及州長等,每月十日,是攻壇守壇大戰的日子。各州周圍的小鎮不在所轄範圍之內,保持獨立。

    其次是鑒于系統對死亡的懲罰相當高,經公司高層決定,玩家如從十月一日起連續完成一千個師門任務,就能得到一枚保命金丹,在死亡後的鬼魂狀態下三分鐘內服下,可恢復原有狀態,此金丹不可交易,而且每位玩家不能連續獲得。除非你服了金丹,才會重新激活金丹任務,在完成足夠數量的任務後才會得到新的金丹,玩家身上只會有一顆保命金丹。

    其三,在各州及各鎮的客棧中,玩家可自行選擇地方綁定,。死亡並服下金丹後將自動回到綁定客棧,沒有綁定客棧的玩家,以玩家最後離線地點為下次登入點。

    其四,玩家可參加少帥軍,唐軍,明軍,宋軍,蒙軍,也可參加各州自己的防護軍隊,體驗浴血沙場的感覺,並可由各州州主頒布十騎長,百騎長,千騎長,萬騎長四種官職。每周的各州攻城戰中,采用奪旗模式,凡能斬獲對方主營大旗者為勝,可獲得被打敗州當天的全部收入。建議參與玩家在獲得保命金丹的基礎上參加。

    最讓吳棠心驚的是最後一則消息,系統取消關于向小二打听玩家位置的設定。改由在雜貨鋪出售羅盤,凡學有桃花島奇門遁甲,寧道奇掐指神算或八師巴精神感應的玩家借助羅盤的幫助,在搜索對象在線的情況下,視玩家該門功夫修為高低和距離遠近,能大幅度縮小所找目標區域,最小目標區域為三十米之內。

    吳棠簡直如中楮天霹靂,這不是擺明了針對我嗎?這樣的話,豈不是意味著永不停息的無限追殺,想象一下那樣淒慘的日子,這還是人過的嗎?

    不行,我不能束手待斃,我要逃。急昏了頭的吳棠,簡直是草木皆兵。掃視周圍的眼光似乎與平常也有了很大不同,在這周圍的眾人中,也許就會突然跳出一個殺手,將自己刺于劍下。吳棠強定心神,努力想著解決之道。他當然猜得到,在無限的各個角落,跟自己沒仇的,會看是如今高高在上的賞金來追殺自己,跟自己有仇的就不用說了,恨不得千刀萬剮了自己。吳棠不由打了個寒顫。

    在一連串提議和否定後,吳棠最終確定了新的藏身所在。那是位于原古派武林區域最西邊的死亡樹海。那里人跡罕至,自己也只是因為做一次重要任務去過那里,在那里到處是參天大樹,古木怪林,灌木叢生。最重要的是,自己曾經在里面呆過一段時間,有些印象,還有好多大的猛獸,巨蟒,猛虎,野豬,層出不窮。只是自己也得小心,免得誤入些死亡區域。哼,要取我的性命,就用命來交換吧,直到自己撐不住的那天。

    吳棠定下主意,馬上執行,只是游戲中的自己從此便得風餐露宿,天當被,地當床,野獸當干糧,算是半個野人,也不知能撐得幾時,想殺的我話,來啊,誰怕誰啊。


[ 本帖最後由 ffgdiablo01 於 2007-2-1 06:00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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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ow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1:51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三十三章 最風光的總是他


    在通過幾個時辰的傳送後,再走過一段相當寬闊的荒涼地帶後,憑著一點殘存的記憶,吳棠來到了他此行的目的地邊緣。放眼看去,只見無數參天的古木傲然聳立,數不清的灌木交雜其間。深可及胸的青草下不知隱藏多少秘密,絲絲日光透過濃密樹葉間的間隙,在滿地厚厚的落葉中落下點點光斑,偶爾似可听到些獸鳴,憑添幾分狂野,不知屹立幾千年的原始森林的面貌就這徉在呈現在吳棠面前,仿佛將人帶回不知多久以前的過去。

    又經過幾個時辰的忙碌,吳棠定下多個藏匿地點,他盡力不破壞原來環境的外觀,又踏出令人摸不著頭甚至連他自己也不清楚的許多足跡,一切搞定後,游戲時間也到了,吳棠離開游戲世界。

    吳棠悄然睜眼看了看,孫劍的床鋪依舊沒人,估計是回家去了。袁束觀這個本地人,放假不回家,在學校宿舍睡覺,倒有點奇怪。朱炎興奮的嗓音已經準時響起,足已驚起宿舍每一位仁兄。

    朱炎興高采烈的模樣,仿佛中了金元寶。吳棠佯裝問道︰“干啥子,興奮成這樣?”

    “哈哈,你不玩無限你不知道,系統推出了保命金丹,相當于玩家多了一條命,這簡直是開天闢地的事情啊。再也不用擔驚受怕的了。”朱炎已經手舞足蹈起來,鐵架床被他搖得咯咯直響。

    弄得上鋪的袁束觀不得不抗議示威,“胖子,你呀你,一點氣都沉不住,保命金丹這麼容易得嗎。連續一千個師門任務,那麼好做啊?正常做下來,少說要兩個月的時間,就算是有那麼些任務狂人,至少也得二十來天或一個月,這還得很順利的情況下,若是不順利,你就想去吧。”

    鄰床的江仲海也說話了,“那東西又買不到,得踏踏實實的一件一件做,天天做那個,武功也荒廢得不行了。還是順其自然的好,師門貢獻和武功學習兩面不誤。”

    “你這個少林派的尊者,也學起武當的自然之道來了,難得,難得,奇怪,奇怪。”朱炎一字一頓,真不曉得他怎麼重復的。

    朱炎瞧了瞧窗外,太陽不大,眼珠一轉,一個主意來了,“各位,各位,還記得剛才學校時,我們打算去的地方嗎?”

    袁束觀最先反應過來,“你是說那京廣影視學院吧?”

    “你小子反應倒快。”朱炎接著道,“趁此良機,不如我們就去逛逛,孫劍那小子不在,也不會搶掉我們的風頭,這可是千載難逢的良機啊。”

    江仲海猶豫了一下,“現在放假了,人家會不會都回家了。”朱炎瞪了一眼,“回什麼家,現在的人啊個個都野的很,在家里有父母管著,想去哪還得報備,哪有一個人在外面自由自在。”

    這句話打消了江仲海的抵抗之心,朱炎又生拉活拽的把吳明,吳棠扯上。吳棠昨晚忙了一宿,打擊雖重精神還好,但也想散散心,最後也就由著朱炎了。

    五個人身形迅速的洗臉漱口,本來要到學校食堂吃早餐,結果朱炎豪氣的說,早餐他請了。五個人在外面海吃海喝一頓,其實也就是五六碗蘭州拉面,四五籠小籠包,七八杯綠豆湯,順帶吃了六個千層餅,江仲海真是毫不客氣,大吃特吃,一個人估計就消費了至少三分之一的量。

    五個人上得途經影視學校站的公交,朝著目的地進發,吳棠突然記起前天那場MTV事件,壞了,我怎麼這麼糊涂,這不是送羊入虎口嗎,萬一踫上了,那可怎麼得了。想找個理由退出吧,看著朱炎興奮的樣,剛才又吃了人家的,得,舍命陪君子,估計那幾個女孩還在大街上繼續她們的夢想呢。

    半個時辰後,五個人已來得京廣影視學校門口,被門口排列著一系列的小轎車給震住了,什麼寶馬啦,帕薩特啦,奧迪啦,奔弛啦,還有許多吳棠叫不出名字的車。

    大門口開車展啦,還是袁束觀本地人,見多識廣,“估計是那些款款接蜜蜜啦。”此前在網絡上泡過的幾位,還是能理解這意思的。五個人打起精神,越過那一片車海,徑直走進京廣影視學院校園內。

    沿著主干道是一顆顆衛兵般的迎客松,隔三岔五的排列著圓形花壇,各種鮮花在里面競相怒放,一幢幢古色古香的亭台樓閣在濃密的樹蔭里忽隱忽現。環境比京廣大學還要略盛一籌,听袁束觀的介紹說,學費也是貴得驚人啊,只怕是京廣大學兩倍不止。听得吳明一個勁的吐舌頭。

    校園內不時可看見一隊隊男女手挽著手走過,真是男的英俊女的美麗,那機率比京廣高多了,也有些不修邊幅,頭發奇型怪頭的人走過,或盛氣,或頹唐,或不拘一格,反正就是給人一種與眾不同,別人想揍的味道。五個人走了半天,一個落單的美眉都沒見到,一縷失望寫在朱炎臉上。

    吳棠瞅了半天,也沒見到上次那幾個丫頭,也就放下心來,轉來頭來瞅了瞅朱炎,見得那模樣,也只能搖頭嘆息,好色之心,人皆有之,朱炎可稱色心不足蛇吞象。又轉了幾圈,來到京廣影視學院的校外籃球場,有五個標準場地,場上人還不少,其中最靠邊的有個籃球場上圍了一圈人,還撐著好大幾把遮陽傘,地上有好幾箱飲料,圍著的大部份都是美眉,都盤坐在地上,個個迷你小可愛背心,主要是兩組顏色,一種是紅色,一種是藍色,配上不及膝的迷你牛仔短褲,一大截雪白的大腿露在外面,好不誘人。她們正為場上兩對人馬加油,估計是啦啦隊。場上兩隊一隊穿大紅球衣,一隊穿深藍球衣,個個身高都差不多,大約一米八左右,長得都還蠻不錯,算得上帥哥。每當一隊投進一球,同色系的美眉們便異口同聲的加油,老實說,兩隊水平還算湊合,看看比分,紅分領先一截,再看看表現,紅隊中有兩三個來回傳切明顯比較熟練,估計是平時一起打過的。

    朱炎走到近處找了個一旁看球的美眉問了問,那女孩沒好氣的瞟了瞟他,不耐煩的說,“是07級表演系和07級影視傳播系的籃球友誼賽。”

    朱炎好不羨慕,他一溜煙跑了回來,跟江袁兩個嘀咕幾句。轉過頭來,問吳棠,“會打籃球不。”吳棠一愣,不知道朱炎做什麼,下意識的答,“會一點。”朱炎又問了問吳明,吳明說以前玩過,不是很精。

    朱炎猛的一拍掌,給大家一個詭異的眼神,刷的沖向那正比賽的籃球場,吳棠幾個還沒反應過來,那小子已經溜進場中。兩隊人馬突然見到場中多了個胖子,不由停頓下來。

    朱炎發出氣吞山河一聲大吼,“各位朋友,我們京廣大學新生五人組,打遍京廣無敵手,今天來到你們學校,覺得手癢,想和你們比賽一場,要是萬一輸了呢,地下所有的飲料錢都算我的。要是贏了呢,也沒什麼要求,把籃網剪走就好,當然了要是不敢比的話,你們也可以直接退場。

    場上所有的眼光都盯著朱炎這個胖子,吳棠在外圍也目瞪口呆,這胖子也真做得出來,牛皮吹得大不說,這麼明顯的挑場舉動,不怕被人家扁嗎,這在人家的主場啊。

    兩隊人馬都滿臉怒容,紅色衣服的隊里走過來一個,個頭大約一米八三左右,一雙眉毛很濃,穿著10號球衣,肌肉勻稱,估計是紅隊的隊長,他瞅了瞅胖子,強忍著怒氣道,“我是紅隊隊長,歷如海,你的伙伴呢。”朱炎一招手,江仲海,袁束觀已經上得前去,吳棠無奈,這個時候總不好拆台,和吳明一起走了進去。

    歷如海一見吳棠幾個,就那江仲海比較壯實,其它幾個個頭比自己還要低一點,朱炎還是個胖墩,就帶了幾分輕視,估計心中暗想,幾個吹牛的二百五,正好讓我們顯顯微風。他一揮手道,“我們接戰,你們挑球還是場地。”

    朱炎依舊是那視死如歸的神情,“場地,球你,裁判就從藍隊里選一個就中,這里這麼多人,我們也不怕你們偏袒,半個小時之內,誰得的分多誰勝。”

    那隊長氣得夠嗆,被朱炎那幅狂態刺激得不行,“好好,我們從南到北攻,馬上開始,爭球。”

    朱炎一拍吳棠,“別愁眉苦臉的,不會也沒關系,呆會球傳給我,我來處理,只要防守時拼命點,擋住人就行了。”

    紅隊依舊是場上五個,又從藍隊找來個瘦高個當裁判。紅隊場上幾人分別是十號,八號,六號,三號,和九號。由十號和江仲海居前跳球,兩邊站好區域,準備開始。旁邊圍的人越來越多,估計都是些看好戲的。朱炎邪邪一笑,一幅得意模樣。

    藍隊裁判正待吹哨,朱炎揮揮手示意等下,那小子屁顛屁顛的跑到藍隊的啦啦隊里,又是拱手,又是作揖,好說歹說,請了一個美眉幫忙翻分,這才跑回場上,給了個OK的手勢,比賽沒開始,風頭全給這小子出盡了。

    藍隊裁判看看手表,手中球一拋,吹響比賽的開始哨音。江仲海果然不是蓋的,空中硬是扛開對手,把球得到,一轉手,球扔給胖子,紅隊幾個連忙回場防守。吳棠和吳明分別站在一百八十度角和零度角附近,袁束觀在外圍接應,江仲海向內線切去。





正文 第三十四章 不是帥哥不揚威


    朱炎不急不徐在三分線前一米處左右運著,防守他的是紅隊八號,比朱炎高一點,並沒上去逼搶,朱炎慢慢橫向運球前進,待到弧頂那瞬間,右手一個勾手,球輕巧的越過防他的八號,吊進內線,江仲海已經站好位置,馬步一蹲,左手接過球,肓頭一靠,防他的六號立時吃不住勁,被江仲海旋身過來,來了個擦板投籃。雜牌五人組,先得兩分。朱炎和江仲海踫了一下手,得意的把頭向上一翹,袁束觀已經一把扯住他,“快回防。”防守陣形中,朱炎和袁束觀分居前面三分內側兩個四十五度角前一點,江仲海在籃下,吳棠和吳明分居本方場地一百八十度角和零度角略內一點。

    紅隊幾個傳切,見沒有什麼好的機會,十號在三分線外拱手就投,防他的朱炎也沒跳,看著他出手,球挨著筐沒進,彈了出來,江仲海的位置站得相當好,加上身寬臂長,頓時搶下這個防守籃板,袁束觀已經開始直線加速,江仲海看得分明,粗大的右臂一掄,球急速向袁束觀奔去,此時對方防守人員還未到位,袁束觀側身卸下空中的籃球,此時人已至對方三分線外一點,他並未順勢來個三步上籃,而是收腳在三分線外立定跳投,姿勢相當標準。

    球劃過一個完美的弧線穿過籃框,擦過的藍網像受驚的兔子左右搖晃。五比零,場下一片沉寂。對方重新發動進攻,他們這次並不進行傳切,十號在三分弧頂接球,蹲下身子,看來想強行突破了,球在十號手中左右來回晃了幾圈,十號一個錯步,緊跟著一個右跨步,越過朱炎,肩膀倚住朱炎靠過來的手腕,急停揚手,江仲海終因距離稍微遠了點,跳起來的手臂沒摸到球,球在籃框下不老實的顛了幾下,最後還是落進框里,二比五,場下的啦啦隊又活了過來,她們這下可沒分紅隊藍隊,所有的啦啦隊員都在為紅隊加沒油。

    朱炎臉上並沒覺得有多懊喪,他只是手一揮,雜牌五人組重新發動進攻。還是朱炎運球,對方八號上前阻擋,朱炎左肩靠住紅隊八號,猛的轉身,一身肥肉還是有作用的,防守他的八號也是吃不住勁,被朱炎搶得一個身位,球斜傳給江仲海,紅隊立時兩人上前包夾,那知江仲海並未硬打,球再傳給朱炎,朱炎毫不遲疑,接球就投,看來手感不錯,著朱炎落地時身上肥肉一陣抖動,球也順利進筐,再得兩分,七比二。朱炎朝天舉起兩指,神氣得很。

    輪到紅方進攻,紅隊十號故計重施,雙手來回運球,正待交錯步,左手揚得太高,另一側的袁束觀腳一蹬,手閃電般切向十號肋下,球被他手一撥,改變了方向,袁束觀控住球,並未運球,而是傳給朱炎,整個人狂奔向對方半場,對方隊員紛紛加速回防。

    朱炎並未發動快攻,而是慢條斯理的帶球過了半場,對方改變了一下防守人選,由十號隊長歷如海來防。

    朱炎笑嘻嘻地看著對手,依舊是左肩靠住想旋身,那歷如海估計也知道朱炎要出這招,弓步一蹲,重心前傾,哪知朱炎旋身只是個虛招,就是背對籃框剎那,球突然傳出,球傳得挺突然,直接從右肩掠過,紅隊十號根本沒想到這招,球正好傳到江仲海手里,江仲海再度漂亮的轉身擦板,九比二。

    朱炎向四方拱拱手,好象那球是他投的一樣,得意得不行。雙方你來我往,吳棠這邊和吳明那邊分別被對方突破過幾次,不過得益于江仲海強悍的內線,及袁束觀精準的投籃,比分一直被拉得很開,吳棠和吳明兩人一分未得,江仲海一個人就拿下二十分。比賽二十四分鐘時,已經是三十八比二十,雜牌五人組領先十八分。

    紅隊請求了一個暫停,雜牌五人組站在場上,很是囂張,朱炎朝那盤坐在地的啦啦隊擺了好幾個POSE,得回一陣冷眼。外圍的人群略微出現了一絲搔動,隱隱有人喊了些什麼。人群剎時分成兩條,中間出現一個通路,一個白色短袖襯衫,純白長褲的男孩從中走了過來。吳棠瞅了瞅,好帥的男生,和孫劍有得一拼,一身純白的他站在人群中間格外顯眼,嘴角半露著一絲玩世不恭的笑容,身高約一米八五左右,所有人的眼光都被他吸引過去。

    那紅隊隊長仿佛看見救星似的,連忙上前和那家伙嘀咕著什麼。那男生瞟了一下雜牌五人組,目光凌厲,很快又收了回去。暫停時間到,紅隊重新上場,裁判才吹響開場哨,他們就請求換人,裁判示意死球後才行。紅隊十號把球遠遠的一扔,扔出界外,送給雜牌五人組球權,奶奶的,這樣也行。

    紅隊六號下,那一身純白的男生上得場來,並未換衣,徑直朝著朱炎走了過來,眼楮直射向朱炎,一縷語音突的響起,“你死定了,胖子,記著,我說的。”場下一下高呼,“龐夜雨,龐夜雨。”原先盤坐在地上的啦啦隊美眉已經全部站起走來,一邊揮手,一邊叫。

    怎麼和跟尹事理一個樣,人帥也不能這樣折騰啊。不過馬上雜牌五人組就嘗到了厲害。朱炎依舊慢條斯理的運球過半場,時間不多了,比分優勢巨大,和對方慢慢玩,有利于我方。

    朱炎的幻想從他接近在紅隊三分線時開始破滅,防他的是那位一身純白的男生。朱炎正待側身倚住對方,那家伙已經閃電般出手,斷下了朱炎手中的球,整個人瞬間加速,給場上另九個人只留下一個追趕不及的背影,球像沾在他手中似的,再加上那驚人的速度,一個飄逸到極點的三步上籃,不,最後那下是,扣籃,籃框一陣顫動,那男孩並沒抓住籃框,而是順勢落下,整個動作若行雲流水般流暢,二十二比三十八。

    朱炎簡直看呆了,下面的啦啦隊又火熱的喊了起來,“龐夜雨,龐夜雨。”那家伙慢慢走了過來,輕輕拍了拍手,似乎抖落剛沾手的灰塵。他依然微笑著對朱炎說︰“我說過的,你死定了。”

    當朱炎又連續三次被那家伙從手上斷球成功,再送上三個扣籃後,臉都白了,二十八比三十八。不到兩分鐘,比分被連追了八分了。袁束觀走向朱炎,“胖子,你少運球了,直接傳吧。”

    雜牌五人組改變戰術,快速傳切過半場,那男生見得朱炎幾個用這招,依舊是那份玩世不恭的神情,此次沒逼向朱炎,退向內線。朱炎把球交給袁束觀,袁束觀見得江仲海被圍得緊,一咬牙,三分線外直接出手,可能是急了些,球才出手,袁束觀便覺手感不對,大喊,“籃板,老江。”

    球踫到籃框邊,彈了起來,江仲海搶得一個身位,直直跳起,眼見手便摸到籃球,一雙白皙的手掌閃過,球沒了,定神一看,正是龐夜雨那小子,此時早已快速逼向吳棠他們半場,一個輕巧的右轉身,閃過朱炎的阻截,左腿一蹬整個人進一步加速,待來得三分線外,閑庭信步般微一揚手,球劃過一道美妙的弧線,三分,空心。三十一比三十八,雜牌五人組目瞪口呆。

    這回真是踫到鐵板了,雜牌軍五個人馬上聚在一起商量對策,江仲海提議,吳棠和吳明就不用過半場了,在後面防守。進攻交給朱炎,袁束觀和江仲海。

    重新開始,按預定方案,吳棠和吳明留在半場防守。袁束觀控球前進,五對三的防守,讓球更難出手,袁束觀被吹了個進攻超時。

    江仲海微微喘氣,指揮站位,“大家不要慌,時間不多了,這球一定要守住。”

    對方依舊是龐夜雨運球,球在他掌中如同活了一般,背後,身前運得極是流暢,突的一個右跨步,朱炎撤步跟上,龐夜雨突的右手回拉,閃得一個身位,再一個從左至右的大晃身,閃過封堵的袁束觀,成三步之勢,江仲海沒動,死死的盯著龐夜雨,待得那小子第二步跨出,彈起身形欲投籃時,江仲海一聲大喝跳起,雙手防住龐夜雨上方投籃空間,半空中龐夜雨微一搖手,球從右邊回旋到左邊,左手順勢來了個小天勾。球很听話的鑽進籃框。三十三比三十八,還有兩分鐘,裁判提示。場上的觀眾都鼓起掌來,為剛才那一精彩進球鼓掌。

    江仲海懊喪的垂下身子,雙手撫膝,眼瞅著龐夜雨。袁束觀還算冷靜,“這小子一定是他們校隊的高手,好厲害。”

    再一次進攻的機會被防死,江仲海籃下倉促出手,球滑向另一側,對方搶得籃板,忙傳給龐夜雨,龐夜雨帶得幾步,前面就只剩下吳棠和吳明兩個,吳明在前,吳棠在後。龐夜雨毫不停步,來到吳明身前,球順勢一遞,待得吳明伸手,龐夜雨突的右手平移,一個虛左實右,閃過吳明,徑直奔向吳棠,吳棠微蹲身子,防他再度突破,龐夜雨一人急停揚手,球再度穿過籃框。三十五比三十八。

    這小子要動就動,要停就停,時機掌握得恰到好處,實在無法捉摸。五個人垂頭喪氣,幾乎喪失了再抗衡的勇氣,還是江仲海強打精神,“就算輸了,我們也要盡力到底。”

    下一球的打擊更是雪上加霜,球還在本方半場傳遞,就被龐夜雨覷個空子,空中截球到手,又是一個晃人後的急停,兩分入賬,三十七比三十八。自從龐夜雨上場後,雜牌五人組一球未進,盡輸十七分,時間還剩下三十秒。估計是最後一次機會,五人組只能大舉壓上,拼死一搏。




正文 第三十五章 一根中指引發的慘案


    一秒,兩秒,江仲海抗開身邊的防守隊員,對著袁束觀吼道︰“給我。”袁束觀順勢一送,江仲海好容易接過球,一個旋身,角度有些過了,不能擦板,江仲海還是出手,這麼近,他有信心不擦也能投中。可惜的是,還有一個龐夜雨,從他身邊竄出,跳身躍起。跳得好高,江仲海剛出手的球,被他硬生生空中摘下,好不威風,才一落地,便接著一個轉身過了江仲海,江仲海追得幾步,已趕不上龐夜雨的身影,場上觀眾已經高呼,“十,九,八。”

    喊到第七聲時,龐夜雨已來到三分線左側,後場已經只剩下吳棠和朱炎兩個,朱炎是累了,剛才才過半場,見得龐夜雨得了球,拼了老命,回跑過來。站在三分線內一點,吳棠本來就位置比較靠後,剛才為了吸引防守,切到外圍的,也是見到江仲海球被斷。急忙跑了過來,胖子在左側,吳棠在右側。

    龐夜雨停了下來,盯著胖子,嘴角微動了幾下,“你死定了。”球在手中微微一頓,這時場上已經喊到三了,他突的球向朱炎左側一送,整個人卻從虛左實右,從朱炎右方晃過,一招人球分過,耍得實在漂亮,朱炎被晃得止不住身子,坐在地上,像極了被籃球天皇喬丹在九八年總決賽最後晃過的那個猶他球員沮喪的神情,他只來得及歪著脖子,坐在地上呆呆看著龐夜雨的背影。龐夜雨接球在手,兩分線前空無一人,他高高躍起,在全場觀眾“一”的叫聲中,柔柔一推,就像畫龍最後的點楮一筆。一陣閃光燈閃過,不知道是誰在抓拍這致勝的瞬間。球離手而出,弧度完美,龐夜雨堅信這球會進,他的直覺告訴他。

    男人的直覺靠得住嗎?如果不是一根手指,嚴格來說一根中指的指端,龐夜雨今天就能成為第二個喬丹,雖然不是永遠,但至少這個瞬間就是。在比賽最後一秒一錘定音反勝為敗,該會有多爽,是球員的都知道,只憑想象,那剎那間的感覺便說不出的動人。可惜一根手指讓龐夜雨的微笑僵在臉上,霎時間從天堂跌到谷底,一根平凡的中指,一個平凡的面孔,一個平凡的身影閃在他面前。那個身影是平凡之極的吳棠,這之前被龐夜雨像閃木樁一樣閃過的小子,在龐夜雨出手前一瞬間全力一個沖跳,手掌伸得高高的。不,令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尤其是站在球框附近的人們,因為在他們目不轉楮的那剎那,他們看見一個詭異到極點的鏡頭,吳棠高高躍起,高高的揚著手掌,錯,四指全曲,只伸了一個中指,一個中指就那麼輕輕一點,點在那飛翔的籃球上,那籃球便像個沒媽的孩子,來了個三不沾,從而也確定了最後的結果,雜牌五人組三十八比三十七獲勝。

    所有人都不明白的是,為什麼吳棠只伸出了一個中指。至少也應該是一個手掌嘛。所有人都呆了,只有朱炎哈哈的傻笑,驚醒了所有人。朱炎笑得不能自已,捧著肚子,在地上滾著,說不上是高興還是難受。龐夜雨死死盯住吳棠,那張平凡的臉上沒有什麼異樣的表情,只有嘴角有一絲微笑,有點像得意,又有點像不經意。

    龐夜雨一時也無法判斷,這小子到底是故意的,還是巧合。只是他現在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吳棠悄然轉身,迎著朝他跑過來的江,袁等人,無言的聳聳肩。朱炎總算止住笑聲,爬了起來。攬住吳棠的肩,“哥們,你可真是我的救星啊。”這小子說完這句,又突然大叫,“哦,我們贏了,贏了,呵呵。”

    龐夜雨臉冷得像九轉玄冰,冷冷吐出幾個字,“籃網你們今天拿去,明天我會帶回一雙的。”龐夜雨扭頭便走。一個捧著相機的女生被人們團團圍住,隔得遠的人估計看得不是很清楚,正在向那女生討要數碼相機,每一個看過的嘴巴都變成了O型。那女孩好半天才一邊呵斥,努力掙扎,從人群中擺脫出來。吳棠听得聲音有些耳熟,側過臉來,嚇了一跳,這不是那叫小琳的女孩嗎?他正欲躲到朱炎身後,那女孩也正往這邊望來,正好見到吳棠的臉,仿佛想起什麼,頓時掙開眾人,上前扭住吳棠手臂,“小賊,剛才我還沒認出你,還不趕快把我的磁帶還來。”

    朱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只是貪婪的盯著這個女孩。這個女孩跟雲破月有得一拼,是不同類型的美女,雲破月像帶刺的玫瑰,這女孩就是落入凡間的精靈。

    吳棠扯了幾下,都沒能抖落那女孩的抓住自己的手,“唉,松手,眾目暌暌之下,拉拉扯扯成何體統。”吳棠半天憋出這麼一句。那女孩毫不示弱,“把我的磁帶還給我。”

    “早丟了,我要那磁帶有什麼用。”吳棠被逼得沒辦法,那群啦啦隊美眉估計認識那女孩,把五個人團團圍住。一邊還叫著藍會長,藍會長什麼的。

    朱炎可算飽了眼福,那俏麗的臉龐,漲鼓鼓的胸脯,玲瓏有致的腰身曲線,再加上充滿誘惑力的雪白玉腿,齊生生都呈現在面前。

    那小琳好不氣惱,“怎麼可能,剛被你拿去,就丟了,我不管,你賠我。”吳棠見人越來越多,外面那些男生好像也要走過來的樣,一咬牙,“大不了我賠你一塊磁帶就是了,再說了,你們就不能再找別人再拍一盤嗎?”

    朱炎總算听出了是一盤磁帶的事,他大大咧咧的拍著胸脯,“這位美眉,我哥們弄丟的東西,算我的,一盤磁帶外再請你們吃飯,OK?”這小子打得好主意。

    小琳怒容滿面的臉,別有一番風情,一時口不擇言,“一盤磁帶就想糊弄我,沒門,我的肉體損失呢?”一時間所有的眼光都集中到她臉上,小琳好容易領悟自己說錯了話,臉羞得通紅,只是兀自抓著吳棠的胳臂不放。吳棠不由軟了下來,“這樣,找個地方慢慢說,行不。”

    那小琳也看得人太多,一把拽起吳棠朝外走去,朱炎這幾個家伙連個救人的意思都沒有,正忙著和圍在外面的美眉答腔呢。連過了好幾條道,總算沒什麼人,找個石凳坐下,小琳依舊氣鼓鼓的。吳棠瞧得她正在氣頭上,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兩個人一時間僵了下來。

    好半晌,小琳才平息下來,問道︰“真丟了?”吳棠點點頭,

    “唉。“那女孩嘆口氣。

    “這個,我可以賠你一盤磁帶。”吳棠小心翼翼的組織著自己的語言,先逃過這劫再說。

    小琳道︰“賠磁帶有什麼用,感覺全被你破壞了,再也找不回了。”

    吳棠突然想起來,“你不是今天抓拍了一個瞬間嗎,就算我賠償你的。”

    小琳頓時又有了精神,拿起手上的數碼相機,看了看,嘴角又有了一絲微笑。吳棠一看有戲,在心里對自己說,再等等,就可以閃人了。

    “哼,看在這張照片份上,磁帶就算了,可是你讓我倒栽下來怎麼說。”小琳依舊不放過吳棠。

    “這個,你又沒受什麼傷,既沒腦震蕩,又沒什麼失調。我看就算了吧。”吳棠盡力壓低自己的語氣,減少自己的損失。

    “什麼震蕩,失調的。這樣,你朋友不是說請我們吃飯嗎,那就去京廣大酒吃一頓。”小琳眼珠一轉。

    “這要和我朋友商量下。”吳棠也不清楚什麼京廣大酒,胖子開的口,就讓他出點血吧。

    “走,去找你朋友。”小琳極是果斷的站起身來。吳棠只好跟著她一起。

    兩個人又回到籃球場,不好,那幾個家伙不在了,吳棠找了幾個人問問,都說不知道。吳棠耷拉著個腦袋,“得,我出點血算了。”

    “小琳啊,我請你們算了,禍是我惹起的。”吳棠心里暗罵朱炎,“死胖子,有事找你的時候,你就不在了。”

    “小琳也是你叫的。”那小琳眼看又要發起火來,吳棠只好舉手投降,“那叫什麼啊,上次她們不都叫你小琳,小琳的嗎?”

    “她們是什麼人,她們是跟我一個宿舍的好姐妹,你又是什麼人,一個小賊。”

    吳棠听得心里一肚子火,誰是賊呢。那小琳拿出個挺漂亮的手機,還是滑蓋的,翻了幾下,撥了個電話,好半晌都沒有人接听。又撥了一個,總算接通了,小琳嘟起小嘴,“小櫻,你們在哪里啊,不在宿舍嗎?”

    電話那邊的聲音傳了過來,“沒有啊,你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我和她們沒什麼事干,就去南湖游泳去了。”

    “游泳也不叫上我,沒良心,本來有冤大頭請吃飯的,京廣大酒店哦,等你們就來不及了,那就算了,餓暈你們。”說完那小琳也不管人家有沒再說,便掛斷手機,關機入袋。

    她瞅瞅在一旁傻站著的吳棠。吳棠膽戰心驚的問道:“听你的口氣,這京廣大飯店,好像挺不錯的,幾星級。”

    “一般啦,五顆星啦,也不是很貴,要看吃什麼菜了。”小琳眨了眨眼楮。吳棠差點沒嚇得五竅噴血,“五星,NONONO,沒money。”

    “就知道你窮,算你運氣,本小姐大發善心,京廣大酒店就算了,我怕到時你被扣在那里,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這樣好了,明天吧,你給我們當一天的搬運工,一天勞工抵一頓五星大餐,你賺了。”小琳一幅好心模樣。

    明天,明天你上哪找我去,吳棠心里暗自盤算,他自是滿口答應。





正文 第三十六章 天下暗器知多少


    吳棠正準備閃人,那小琳又死命拽著他,口中仙樂呼閃呼閃,“你好像忘了什麼東西呢?”

    “什麼東西。”吳棠心急著閃人,一時沒明白。“你的手機號碼啊,不然到哪里找你去。”吳棠正準備瞎報一個,反正他手機正在宿舍睡大覺,今天沒帶出來。那小琳果然鬼得很,“你要是瞎報一個的話,找你一個人不容易,不過找你們五個人是容易多了,到時候,不要怪我心狠喔。”

    吳棠一咬牙,得,把這件事了結算了,報了自己的手機號碼。然後慌不迭的閃人,一路直奔宿舍,心里大罵不應同意朱炎今天來京廣影視學院,還比賽籃球這個餿主意。

    等吳棠回到宿舍時,大約下午一點左右,宿舍空無一人,那群混小子都沒回來,吳棠到食堂吃了頓中飯,又沖個涼,扭干衣服,換了身新的,然後跑到外頭去上網,看看新聞,還有無限的官方網站,論壇,瞧瞧其它人對游戲升級的看法。

    論壇上是一片叫好之聲,認為新的措施可以大大增加無限的競爭力度,游戲將更激烈,更精彩,對保命金丹更是推崇備至,說是第二生命,讓你更無顧忌。

    吳棠就這樣一邊查資料,一邊看新聞,度過了整個下午。他哪里知道一場深不可測的危機正找向他。

    在京廣影視學院的一個偏僻角落里,一男一女坐在石凳上正在說著什麼,那男的不就是今天籃球場上大出風頭的龐夜雨嗎,那女子只露出一個背影,但曲線極是動人。只听那龐夜雨說道︰“最近忙不,我有點事情麻煩你,有個小子得罪了我,我希望你在最短時間讓那小子死心塌地的愛上你,然後再找個時間甩了他,讓他徹底崩潰,我要讓他知道得罪我的後果。

    那女子的聲音極是柔媚,光听起來便讓人心搖神蕩,“呵呵,夜雨,一個傻小子蓋了你個帽,你就氣成這樣,不過最近我也閑得慌,找個事情玩玩,也不錯,我答應你,一個月之內我會讓他如你所願。”

    此時還在上網的吳棠,還不知道一個中指便會引起即將發生的滔天情殺案,如果重新給他一次機會,想必他一定會後悔,為什麼只伸出了一個中指。他也自然不知道,在京廣影視學院的校園網論壇上,一張GIF格式的照片得到了多高的點擊。那張圖片完美呈現了今天上午籃球場上的最後一幕,照片名字叫,一根中指所引發的奇跡。那張照片在一個下午便升到了校園熱點的頭名,把第二名甩得不可以道理計。導致若干天內,京廣影視學院籃球場上,凡有躍起阻截對方投籃時,想蓋帽的家伙們都不用手掌,全用中指。

    好容易在肚子咕咕叫情況,吳棠結束網絡遨游,一袋煙功夫,到學校食堂吃了晚飯,便回到宿舍。朱炎那幾個小子都回來了,興高采烈的談論著什麼,睢他那笑得合不攏嘴的樣,不知都做了些什麼開心的事。吳棠還沒來得及問他,那小子見得吳棠回來,精神勁足得很,立馬上前質問起來,“哼,不去不知道,一去才知道你和那里的美眉早有聯系,還跟人家打情罵俏,丟下兄弟們,一個人到一邊開心去了,太不夠意思了。那妞真是美啊,估計就算是在京廣影視學院也是朵花吧,弄得你到現在才回來,老實交待,干什麼去了。”

    吳棠恨不得打暴他的臭嘴,替他省了一筆離譜的費用不說,還過來反咬一口。好在他忍功了得,朱炎這小子又不知道事情經過。吳棠只是輕描淡寫的說,“胖子,最後關頭要不是我,你今天可是出大丑了,雖然有點運氣成分,不過那球進了,你就慘了,金錢事小,面子事大,差點別人笑死。我吃了個大虧不說,跑回去找你,你們又不知道溜哪里去了,弄得我中午就回來了,沒事干就跑去上網了,你倒好,玩到現在,還來怪我,另外別以後見個女孩子就是請人吃飯,你知道她是去哪里嗎,京廣大酒店,還是一宿舍人,五星級,吃得要你吐血。”

    朱炎瞅瞅吳棠,不像說的假話,連忙換了一幅模樣,“真的?那就太不好意思了,連躲兩劫啊,哥們,你真是我的福星,我就是這張臭嘴。呵呵,今天和老江他們,還有幾個美眉聯絡了一下感情,大家本著坦誠的心認識了一下。你走後,我們就和她們幾個到處逛了逛,吃了頓肯德基。我以為你另有節目呢,哎呀,算我不好,晚上這頓我請,怎麼樣。”

    吳棠沒好氣搭理他,說道︰“我已經在食堂吃過了。”這幾個小子肚子都漲得滾圓,估計是中午吃了不少。再吃肚子非爆了不可。宿舍傳來幾聲鳥叫,這個時候哪有鳥啊。朱炎忙掏出手機,看是不是他的手機在響,袁束觀也掏了一個出來,也不是。吳棠突然記起鎖在抽屜的手機,那不正是自己設的來電鈴聲嗎?他慌不迭解下鑰匙把抽屜打開,果然是他自己的手機在響。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吳棠按了按接听鍵,一個讓他避之唯恐不及的聲音傳來,“小賊是不是你?”正是上午那凶巴巴小琳的聲音。

    “不要這樣叫,什麼小賊小賊的,我也是有名字的,我叫吳棠。”吳棠還是挺心平氣和的。

    “果然是你,哼,我今天都打了第六遍電話,要是再沒有人,你就慘了,我只是確認一下,不要忘記明天的事。”那小琳還是那凶巴巴的語氣。

    吳棠掛斷通話鍵,好多書上都這樣講,陪女生逛街很累,可是如果中陪一群女生逛街還要當勤雜工的他,情況會怎麼樣,簡直不敢想象。

    朱炎不知道從哪里翻出兩付撲克過來,招呼著大伙打升級,吳棠沒參加,撲克他不怎麼會,也沒什麼興趣,還是到校園走走算了。朱炎他們四個已經並好兩張桌子,開始了。吳棠帶緊寢室門,一個人悄然在學校的小路上逛著。也會遇見一些來去匆匆的陌生面孔。天有點黑了,不論是遠方的教學樓,還是身後的宿舍樓,燈都慢慢亮了起來,,吳棠找了個有些幽靜的草坪盤膝坐下,仰望天空,一輪彎月靜悄悄的升起,四周的星星若隱若現,他什麼也沒想,就那樣看著看著。

    空空蕩蕩,寧寧靜靜,吳棠就這樣沉浸在一片不可言喻的空靈之境。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吳棠才回過神來,見得四下無人,便準備活動筋骨,依舊像在訓練小屋一樣,吳棠練了下套路,做了些簡單的力量訓練。天色更黑了,吳棠又跑回宿舍,打牌幾個已經散伙了,都趴在床上,吳明繼續看他的小說,朱炎也正在看一本雜志,袁束觀擺弄著手機,床頭還放著一瓶鮮橙多。江仲海正美滋滋的喝著可樂。

    吳棠看看手上帶著的那塊五元表,十點多了。剛才練會功,練得汗流浹背,看來這第二次沖澡,不可避免。

    吳棠再次進入了游戲,依舊是上次下線的地點,現在淪落到當野人這種地步,也真夠霉的。吳棠找個地方,清除出一塊空地,繼續著像書上寫的運勁竅門進行力量反應訓練,每當訓練到達一定時間,吳棠便要對自己的幾個藏身處來回巡視一番,並看看四圍有什麼異樣,雖然現在暫時還不會有人有金丹,不過高額的賞金下足以鼓起許多冒險者平時不會有的勇氣,還有自己結下的那多仇敵,怎麼會放過自己。

    在這樣反復三四個回合後,吳棠在他最前面的那個隱藏樹穴發現了他的老朋友。古墓派的兩位美眉,也就是現實在吳棠的兩位教官。當然不止是她們兩人,吳棠眼楮所視之處至少又發現三位在各處搜索的古墓弟子,還有一位站在吳棠的兩位老朋友身邊,手里拿著個圓呼呼的東西,一邊看和一邊兩位美女說著什麼。那位大隊長殺我之心強烈得緊啊,第二天就派出了個搜索隊,哼,送上門來的肉,也只能怪我不客氣了,他屏息凝神,心神在生死的壓力,反而放得開來,每一根神經,每一處肌肉都保持到最佳狀態。

    從第一聲慘加到第三聲慘叫相隔的時間不到十分鐘,三位古墓弟子便告別了這個世界,吳棠做事相當干脆,抓住時機,全力一刀封喉,刀速很快,很流暢,很準,很狠,用力很好。敵人發覺不妙,回撤到一起,好家伙,至少有二十人左右,他們聚在一起議論著什麼。吳棠將身形蜷得最小,依舊距那兩位教官不遠。他們明顯改變了各自為戰的方式,三人一組,進行地毯式搜捕,而且至少有兩位已經躍至樹上,開始高空巡邏。

    即使是這樣,也改變不了他們的命運,比他們更熟悉這片樹海的吳棠總等他們隔得稍微遠一點,便如鬼魅般出現在他們的身旁或是側後,暗暗給上一刀,一擊不中,絕不戀戰,這個時候吳棠並沒像對付單人那樣直接奪命,他的刀全是跺在腿上,一中刀,對方就別想再站起來,對手不僅要注意偷襲,還要試著救治傷員。

    傷員不斷增多,終于所有人都聚在一起,膽怯了,

    長得酷似江教官的那位古墓派美眉,放聲道︰“血流,你真不是個男人,出來單挑,這樣偷襲算什麼英雄。”吳棠微微一笑,暗忖道,我什麼時候成了英雄了。我對英雄沒什麼好感,英雄都是炮灰,做英雄不是我的夢想,做個梟雄嘛也沒什麼好處,倒是奸雄嘛,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自然回答她的是一片沉默。終于她們開始退卻,可惜的是,吳棠的心更冷了,手更黑了,在她們撤退途中,吳棠發動了十八次偷襲,每一次都選擇最好的時機,用最快招式,揮出最快的刀,這些偷襲的結果是,十八位古墓派弟子又輕輕揮別了這個世界。等得她們退出林海邊緣之時,已經只剩下五個人了,兩位教官吳棠沒有動她們,吳棠此幾回暗襲發揮得十分出色,時機,角度,速度都力求完美,到現在還是零負傷狀態。

    待得她們全神戒備的站在樹海之外時,吳棠講了今天他的第一句話,“永遠歡迎你們光顧死亡樹海,我,血流,抵抗到底,要想殺了我,付出足夠的代價吧。”


[ 本帖最後由 ffgdiablo01 於 2007-2-1 06:02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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