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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競技] 網遊之天地 作者:隱為者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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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ngMinari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0:0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一十五章 偶遇百草仙
    一時打得高興,竟然沒有注意到時間正一分一秒地過去了,不知不覺中,我上游戲的時間又超過了十二小時,要是再不下線,估計老婆大人又要生氣了。

    看看身上也有幾份逍遙谷的泥土,我隨手做了兩張傳送符,試了試效果,傳送點剛好在這片藤朱果林里,下回來也方便。二話沒說,我一拍回城符,轉回成都,修理裝備,整理物品,準備下線。

    在那之前,我看了看鬼狼他們幾個家伙竟然也都還在線上,只不過一個都沒回我消息,估計任務還沒做完。

    什麼任務做這麼久啊,還好我沒跟著去。

    拍拍屁股下了線,卻見芸芸竟然就坐在我的旁邊,頭上還帶著游戲頭盔。

    見她身上只穿了一件睡衣,頗有些單薄。我怕她在游戲上正打怪呢,所以也沒有叫她,回身走到衣架邊上,把她那件長睡袍給拿了下來。剛轉頭,卻見她已摘下了游戲頭盔。

    看我手里拿著睡袍,芸芸眼神中閃過一絲感動,關了電腦一頭鑽進被窩里。

    這個……是暗示嗎?

    我瞧了瞧手里的睡袍,一甩手把它丟回到衣架上,眼冒金光,做出猛虎撲食狀……

    “你那邊情況怎麼樣了?”芸芸小鳥依人地窩在我的懷里,柔若無骨的雙手輕輕地撫摸著我的胸膛。

    “最近正做一個任務呢。”我一手握住芸芸的手,微笑著說道︰“那地方適合練級,又沒人能去,所以準備在那兒待上幾天。對了,你現在多少級了啊?”我想起前陣子听斷牙他們說芸芸練級很瘋。只怕現在也該突破九十大關了吧。跟她一比……我成新人了啊。

    “昨天剛到九十一級。”芸芸嘆著氣說道︰“現在升級太困難了,就連龍之故鄉也沒什麼經驗了。只有靠做任務升經驗。現在又開放了一些高級任務區,但是難度都非常大,而且往往還規定進入人數。到現在為止,天空之城上第七層的任務還沒有人成功過。”

    “天空之城開到第七層了啊?”我驚訝地問道。以前到了寒冰君王那里,我就以為天空之城已經到盡頭了呢。

    “不只呢。”芸芸說道︰“現在秘境那邊也多了一些新的地圖,龍之故鄉的範圍探索得也越來越多,估計還有好些地方沒人去過。十殿閻羅那邊到處都是任務,現在已經人滿為患了,都是上了九十級的玩家在做。”

    唉,想想東方大陸。五十多級就是頂尖高手了。可是西邊,九十級的玩家都是一抓一大把,這就是差距,差距!

    “等逆天軍團的人差不多都到九十之後,惡魔之家可以再一次乘方舟過來了吧?”我又問。

    “過來也沒用。”芸芸說道︰“有人試過了,上了九十級之後再乘方舟去東方大陸,打再等高級的怪也沒經驗。而且我最近我也有派幾個人去看情況,一個東方大陸的玩家都沒有。”

    說得也是,到了東方大陸這麼久,我也沒听說過關于外族入侵之類的消息,估計兩方若要開戰,還得有人做了特殊任務才行。不然的話,任由西方大陸的高等級玩家就這麼打過來,東方的玩家就完全沒得混了。

    我年系統也是有意在拉近兩方玩家的等級差距,不然芸芸現在的等級也不可能停留在九十一。一直不能往上升了。

    “那個隱為者怎麼樣了?有沒有被人認出來?”我摟過芸芸的肩膀,笑著說道︰“你在游戲里想我的時候可以多去惡魔之家里逛逛嘛,反正那家伙也跟我長得一模一樣。只是你可要分清楚,那是NPC,不是我本人哦。”

    “去你的。”芸芸嬌嗔著推了我一把,眼神中閃過一絲憂郁,但卻刻意地隱藏著不讓我發現。

    一定是出什麼事了,我偷瞄著芸芸的眼神有些不對,心中暗想道。

    第二天清晨,我送芸芸去上班之後。順道去問了問東方大陸最近的情況。論壇與電視上雖然也有相關報道,但怎麼也不如斷牙跟小話手里的資料來得全面。

    “我懷疑有人對的替身身份起疑了。”小話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正色說道。

    “怎麼講?”

    “有人闖入了九尾老貓的領地。”斷牙坐在旋轉沙發上,一搖一晃地說道︰“雖然不知道那人是怎麼發現的,但是他的確知道了九尾老貓現在只是一個NPC,我想那人應該可以從中猜測出一點什麼。”

    “代替我的那個NPC反常嗎?”我有些擔心地問道。

    “不反常。”小話說道︰“但就是因為太正常了,所以才引起人的懷疑,他該去鍛造的時候還去鍛造,該煉金的時候還煉金,該練級的時候也去練級,發個狠時也會帶著一干小弟打兩個BOSS之類。跟NPC和惡魔之家的玩家都有一定交流。

    “那有什麼不對呢?”我想了想,問道。

    小話搖了搖頭說道︰“如果是正常玩家,情緒多少都會有點波動的。但是現在那個NPC,一般只會根據玩家的對話或動作做出反應,缺少一點自主的喜怒哀樂,他都是被動進行。沒有了七情六欲,這就是一個最大的破綻。”

    听說小話的話,我微微皺起了眉頭。原本就知道由一個NPC代替自己的和身份,遲早有一天會被拆穿,但是那麼久都沒人發現以後,我以為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呢,想不到過了這麼久之後,竟然還是有人去掀我的老底。

    “大哥,你也用不著這麼擔心。”斷牙說道︰“如果不是刻意去觀察,或者說跟你以前不是非常熟悉的玩家,一般是看不出什麼不同之處的。而且我有派人追拍那個NPC打怪的一些情況。穿插在最近的(天地傳說)里,所以幾乎沒有人懷疑。”

    “幾乎沒有人不代表就真的沒有人。”我說道︰“你們還是留意一下,我不希望惡魔之家出什麼意外。”

    在公司一直呆到下午五點,斷牙跟小話好不容易抓到我,當然不肯就這麼輕易地放過。看文件、簽字、開會……一大堆事情鋪天蓋地地丟了過來,忙得我暈頭轉向。我真懷疑那個小子是不是故意整我,平時候我來,也沒見他們有這麼忙過啊。多半是把往後整整一個月的事情都叫我在今天完成了,之後他們兩個好偷懶。

    ****************************

    接了芸芸下班,我們一同去老丈人家看了看,兩位老人都還過得不錯,倒是雯雯那丫頭還被關著禁閉,直到我們走的時候才被放出來見了一面。

    瞧那丫頭看我那一副幽怨的眼神。多半還在怪我出賣她的事情呢。

    不過犯個錯就關這麼久,我那兩個老丈人也太狠了吧。

    其實我哪兒知道,這是雯雯繼那次跟疆土相遇之後,第三次偷進游戲被抓了。

    再上游戲。已經是晚上八點鐘了。就算從虛弱狀態開始算,也白白浪費了兩個小時,實在不應該。

    好在下線的時候早就把東西準備好了,今天只要用個傳送符,就可以直達昨天我找好的傳送點。

    剛把傳送拿出來,正準備使用,卻听得樓下傳來一陣吵鬧聲。

    “這位客官,我都說了多少次了。顧客如果要求保密的話,我們是不能隨便把別人的姓名告訴你的。”

    探頭一看,李水生正跟一個玩家拉扯。听起來像是那玩家要打听什麼東西的來路。不過他手里拿著的紅紅的東西……啊,不是我昨天丟到當鋪里的藤朱果嘛。

    當時我想著反正還要去幾趟的,犯不著存那麼多東西在身上。隨便賣點出去,試試值不值錢。如果西門吹風要的話,我再給他弄就是了。沒想到這才一天不到,就有人吵著要買啊?

    本來我是不想管這檔閑事的,反正那玩家鬧了頭天沒結果,自然也會離去。不過等我細看之下,立刻改變了主意。

    那人我認識啊,不就是在枉死城認識的百草仙嘛。如果不是有他,我的裁縫技能也升不到這麼高呢。

    “啊,我說百草兄啊,什麼東西讓你這麼緊張啊?”我故意先潛行到了外面,然後再走進當鋪,大聲地問道。

    百草仙看到我,先是微微一愣,然後很快反應過來,一把揪住我的胳膊說道︰“哎呀,我找你好久了,就是一直沒找到。有空沒,先給我附加個草藥袋。”

    我本來想說沒空,但回頭又一想,我還要問他關于藤朱果的事情呢。看他這麼積極地打听,應該是知道一些這方面的東西。如果打听到點什麼,西門吹風做起$九月sworda手打$試驗來也方便嘛。再加上看這百草仙一身高級貨,估計混得也不錯,煉藥技能應該差不到哪兒去。多交幾個這樣的朋友,對咱是大大有好處滴。

    “又要附加啊?那簡單,咱們找個人少的地方吧。”我說道。

    “那個……好。”百草仙略有不甘地瞪了李水生一眼,拉著我走出天一當鋪。那李水生看到是我出面拉走了搗亂的顧客,心里還在想︰師傅真有本事,那小子纏了我整整一天了,師傅一來就把人拉走了。哎呀,我爹讓我叫師傅去揚州分號看一看,咋給忘光了。(PS︰NPC也有健忘的……汗……)

    我本來想找個人少的地方加工一下就完了,哪知道百草仙還特地到客棧開了個房間,一把將我拉了進去。

    “不就加工個草藥袋嗎?干嘛這麼神秘。”我瞧那小子鬼鬼祟祟地模樣,似乎有點不地道。

    “你不知道啊。”百草仙嘆了口氣對我說道︰“當初我沒細想,把鼠皮草藥袋的圖紙給了你,結果被我那幾個練裁縫的朋友罵慘了啊。”

    我心中一陣好笑,這俺早就想到了。如果他那幾個朋友知道有人將這東西白白送人,就換了一個五十格背包,不氣才怪呢。

    百草仙停了停,從包里拿出一份圖紙,沒好氣地說道︰“你說那個增加十格的鼠皮草藥袋送你了也就算了,偏偏又被我弄到了這個,我都不敢出來現,只能找你了。”

    我只拿瞅了一眼那圖紙,就知道他為啥不敢把東西拿出來了。

    這張圖紙還是一張草藥袋,可為背包增加四十格植物專用包,每格可疊加同種草藥300份。可惜有兩個條件,一個是要高級裁縫技能,另一個,就是必須會做鼠皮草藥袋,而且草藥袋技能熟練度在300以上。

    哈哈哈哈,這可真是天助我也啊。

    高級裁縫可能在天地里已經不少了,但是這草藥袋嘛……至今我還沒听說有第二個人會做,而且就算有,我想也不會那麼巧,就一定是鼠皮草藥袋吧。

    話不多說,我當場學習了銀鼠草藥袋的做法,啊百草仙將自己的背包御下來,替他加工,材料當然也是他一早就準備好了的。這丫混得還真是不錯,都用上一百格的背包了,也不知道上哪兒弄來的。

    我一面加工著背包,一面打听著這百格背包的來歷。不過听他說起的任務流程,我還是覺得有點劃不來啊,反正有兩百格的心有靈犀袋,我倒犯不著去弄那玩意兒。

    做完背包,我隨手給疆土和吹風發了消息,告訴他們關于百格背包的任務流程,以及銀鼠草藥袋所需要的材料,剩下的事情他們自己搞定。疆土倒是很快回了我的話,說叫我抽空去他們幫里把東西做了。吹風不在線,鬼狼也不在,估計跟著風月他們做任務時間太長,現在都在家睡大頭覺呢。

    加工完背包,也該談談正事了。我把東西丟給百草仙,好奇地問道︰“剛才我見你在跟當鋪的NPC爭了老半天,是要打听什麼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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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ngMinari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0:0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一十四章 逍遙谷
    柔軟的土地上鋪著厚厚的干草,雖然那些飛揚的草屑讓我的鼻子十分不舒服,但是我也不得不承認,如果沒有這些干草,我現在應該是在某座城市的復活點里,而不是站在這座黑漆漆的山洞前了。

    就像天地里許多山洞一樣,這一座看上去也像是天然形成的,只不過周圍沒有任何植物藤蔓之類,只有一塊相當大的巨石擋在洞口,讓人一眼看過去不至于馬上看到洞里的一切。

    周圍的地面上有一些凌亂的動物腳印,偶爾還能看到幾根啃得還算干淨的骨頭。根據以往的經驗來判斷,當周圍出現這類背景的時候,洞里面十有八九是頭猛獸級別的怪物了,搞不好還是個掛著BOSS頭餃的。當然,也不排除里面住著個個性古怪的NPC,例如咱們的離鬼大大,或者是制造那些個雙棋陣的棋子瘋子弈劍風之流。

    辛九妹的抽咽聲還在不斷從山洞里傳來,我不敢大意,開啟潛行狀態小心翼翼地摸了進去,盡量使自己不要踫到山洞里的任何東西,包括兩側的洞壁。誰也不敢保證這洞里面不會有什麼機關之類的玩藝兒,在這樣的高級怪物區域,我的天眼術也不一定能管用。

    然而我的擔心全都是多余的,周圍不要說機關,連半個怪都沒有。往前走了不到一百步,山洞的盡頭就一覽無余地展現在了我的面前。

    洞里布置相當簡陋,但卻非常舒適。

    厚厚的干草散發著獨有的清香,上面鋪著一張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皮毛,看起來一定是張非常不錯的床。靠牆放著幾只盛滿清水的竹筒,一片青幽幽的荷葉攤在旁邊,上面堆著幾顆紅紅的果子,像是剛剛從樹上摘下來的一樣,還掛著亮晶晶的露珠。

    從我們眼皮子下逃走的辛九妹現在就伏在那座草床旁邊,痴痴地望著自己身前熟睡的男子,眼淚卻像斷了線一樣地掉下來。

    “紫影哥哥,我真沒用,還是偷不到那個枕頭。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放棄的。等我把東西全都找回來,你一定可以好起來的。”

    听著辛九妹自言自語的話。我的眼光越過她的肩頭,打量著睡在“床”上的那位。

    那是一個身穿黑色皮甲的男人,四肢修長,皮膚略顯得黝黑。以我的眼光來看,這家伙一定是個速度與力量兼備的高手,就連他熟睡的時候,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也能讓人覺得有種壓抑的感覺。

    “王者的氣息!”

    我驚訝于自己的頭腦中怎麼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個詞語,但事實上,那個看起來似乎毫無威脅的家伙的確給了我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即使他就那麼一動不動地躺在那里。即使自始至終他的眼楮也沒有睜開過,即使他是躺在這麼一個簡陋的小山洞里,他身體里所展發出來的氣息就是讓我感覺到,這個人曾經是一位高高在上,站中萬人頭頂上王者。

    最關鍵的是,無論我如何使用天眼術,也無法看到關于那個男人的任何信息。不管名字和等級,通通都是一串問號。

    我可以毫無懷疑地相信,那家伙是個超過六十六級的大BOSS,只不過以他現在的狀況,可能連一個剛出新手村的十級新手都能將他搞定。

    要不要趁這個機會解決掉這樣一個BOSS呢?那個辛九妹速度雖然快,但是看起來的確不啥攻擊力,完全可以忽略不計。殺到一個超過自己二十級的BOSS,得到的經驗可是天地玩家想都不敢想的啊。更何況從他身上我還可能得到一件甚至幾件相當不錯的裝備。

    一手摸出飛劍,一手扣著符紙,我小心地移動著方位,卻不料那個辛九妹竟然就在這個時候轉過身,從地上抓起一枚果子朝我丟了過來。!

    一個紅色的數字從我頭頂上冒起,我呆呆地看著胸前那一抹鮮紅,還有地上摔成了爛泥的水果,這NPC攻擊力不是普通的低啊,看來實在沒啥油水可以撈,我的目標還是她身後那個睡著的男人。

    對于我的突然出現,辛九妹臉上閃過一絲驚慌,但很快又冷靜了下來,用幾近哀求的聲音說道︰“這位首長,我知道剛才我逃掉不對,但是你一定要原諒我,我也是迫不得已的,要是我再不及時趕回來,紫影大哥他就要……”

    紫影大哥?這是她第二次提到這個名字了。

    我回過頭瞧了瞧那個足以讓我失去任何同情心的超級大BOSS,心里盤算著到底是接任務還是要經驗和裝備。

    終于,我還是選擇了放過這兩個毫無還手之力的NPC。

    經驗到處都有,錯過了這里還有別的地方,但任務可就不是那麼好踫到的了。更何況咱已經看出來了,這個任務,或許並不那麼簡單,要不然也不會放到這麼一個地方來。

    試問一下,有幾個玩家沒事拿自己的等級當賭注,沒事玩兒跳崖的。

    事實上,這個世界上就是千奇百怪,無奇不有,天地中還真有那麼幾個玩家喜歡拿這個當樂趣的,他們都是蹦極的忠實愛好者,不滿足于現實中拴著繩子往下跳的感覺,他們竟然跑到游戲里來體驗那種毫無束縛的高空自由落體的快感。

    後來听聞有個家伙因此而觸發了隱藏任務,更甚者有人發了貼子,說天地里多是跳崖的好地方,例如什麼峨眉金頂、萬佛頂、華山絕頂之類,昆侖絕頂之類,都有可以觸發隱藏任務,惹得天地之中跳崖之風盛行。但能觸發特殊任務的玩家畢竟只有那麼一兩個,那些因此而白白掉級的玩家把那個發貼者罵了個狗血淋頭。

    這些是後話,而且跟我本人也沒啥關系,所以就不在這里多說了。

    既然沒有動手,辛九妹自然就把接下來要說的話全部說完了。

    故事情節呢,當然是老套得不能再老套的口水話。大約就是什麼那個叫做紫影的男人救了辛九妹,並因此受了重傷,暈迷不醒之類,想要救那個男人呢,就必須要找到什麼仙草、靈藥之類,辛九妹能力有限,弄了好多次都弄不到手。所以需要幫忙……

    這種任務我都不知道做了多少遍了,要放到西方大陸,充其量把要找的東西換成聖水、魔法物品等等,情節上不會改變多少,只不過這回要找的東西有點特殊,是一只枕頭。

    難道那妮子認為紫影睡得不夠舒服,所以想幫他找個好一點的枕頭?不過枕頭滿大街的NPC商店都有得買,干嘛非得一定要去偷那些山妖們手里的那一只?

    送我出了山洞,辛九妹為我指明了一條離開這個地方的道路,我一看,居然又是要跳崖,而且跳下去之後我還得繞著山路再爬上來。去找那些山妖的巢穴,真夠麻煩的。

    想來想去,我還是決定用回城符,反正都是同樣的路,我寧可選擇一條安全的。而且從這里跳下去,誰知道還會遇到什麼高等級的怪物。怪我是不怕,但是把身上的藥水用光,那就得不償失了。

    重新回到獅駝嶺,我給鬼狼吹風他們發了消息,結果一個都沒回我,估計現在正在跟什麼BOSS大戰三百回合呢,我也沒有成心要叫他們幫忙,做這種偷東西的任務,還是會潛行的比較好,鬼狼八百里跟著還行,吹風他們來了,事情就要麻煩很多了,我想叫上七月半,可惜人家跟我不熟,就算我肯,人家也未必願意。

    如果沒有辛九妹給我的地圖,我想我也不會這麼容易找到這個逍遙谷。

    這地方完全沒有道路指引,而且樹林子里七拐八繞,好些地方看上去根本就走不通,但是繞過一塊石頭,或是砍開一片草叢,便是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側著身子從一道只容半個人經過的小石縫里擠了過去,我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檢查有沒有什麼零件被擠壞掉。這是地圖上的最後一個路障,過了這里逍遙谷就盡在眼前了。

    山,如刀削斧劈一樣筆直地聳立在這片世外桃源的四周,遠遠地看上去,我仿佛站在一個天然的巨大漏斗邊緣,天空中的雲彩因為這里特殊的氣流而形成了一片片漩渦狀,在月光下顯得格外詭異特別。

    風在這個漏斗中盤旋流動著,帶來陣陣芳草的清香,半人高的果樹東一棵西一棵地生長著,有時候臨近的幾株將茂密的枝條收纏到了一起,好像搭起了一座小小的涼棚,只可惜,想要在下面乘涼的話,人就只能趴下之後才能鑽得進去了。

    那些枝條上滿滿了沉甸甸的朱紅果實,大的如拳頭般大小,小的只有櫻桃那麼大,全都長得水靈靈的,鮮紅的果皮仿佛包不住里面的汁液,隨時有炸開的可能。

    這不是辛九妹給那位紫影老兄準備的食物嘛,好像叫什麼藤朱果,就是不知道味道怎麼樣。

    我隨手從腳邊的一株矮樹上摘下一枚藤朱果,放到衣服上擦了擦,小心地咬上一口,清涼甘甜的鮮紅汁液立刻流進我的喉嚨,滿口生香。

    哈,這東西還真好吃,不如帶點回去,讓哥兒幾個嘗嘗鮮,搞不好西門吹風還可以用這些東西做出點啥新藥來。

    我的“魔爪”正待再次伸向那些藤朱果,來個新鮮水果大豐收,卻不料幾只渾身長著綠毛的怪物叫嚷著從樹下鑽了出來,揮舞著手里的木棍沖咱拼命招呼。

    這些東西能藏在藤朱果樹下,身高可想而知了,最高的一個還不到我大腿要,實在有些迷你,不過他們綠行包裹下的肌肉還有手上的木棍倒真不是吃素的,一不留神被其中一只小果仙的木棍掃中,足足掉了我近六百點體力。

    我靠!老子是貧血!一共就那麼千多血量,打一下就去了一半還有多,那還得了。

    不過加在敏捷上的點數倒也不是浪費,一個疾轉,我拼命向後跑去,只要拉開三十碼的距離,我基本就安全了。

    “果子!我的!”

    領頭的那個小果仙高叫著追了幾步,發覺速度實在跟不上,竟然抓起一塊石頭向我丟來。

    媽的,還是遠程!

    我听得風聲不對,趕緊給自己頭上罩了道護身符,一連拐了幾個彎,閃過流星一般向我撲來的碎石頭片子。再回頭,一旁三只小果仙也跟著朋樣學樣,抓起石頭砸。

    一時之間,四個小果仙從不同的方位朝我丟石頭,我就是敏捷再高,也沒辦法全部躲開啊,畢竟是高出我十級的怪物,哪怕只是取普通的攻擊,對我來說也是致命的。

    瞧著周圍也不可能有什麼玩家出現了,我一揚手,丫丫、小丙、傘兒,三個寶貝齊上陣,一對四換成了一對一,這回俺的心里總算是有底了。

    小丙完全充當了一個俠士,火尖槍被他的手腕輕輕一翻,擋開左右飛來的兩塊石頭,迎頭沖了上去,我趁機塞了瓶藥丸到嘴里,兩道火靈符分別丟向距離稍遠的兩只小果仙。

    這些小果仙五性屬木,水靈符對他們的傷害不大,減速的效果也不明顯,倒是把火一燒,就見一連串的數字從他們頭上不住冒起。

    我心中大叫一聲痛快,責令三個寶貝一人對付一只小果仙,一面繞著幾只小怪打著圈子拉距離,一面將青靈劍釋放出去。

    就見夜空籠罩下,這逍遙谷內青光游走,如龍如魚,自在非常,輕輕那麼一繞一削,數十上百點的傷害就這麼形成了,被我纏住的小果妖拼命揮舞著手里的木棍,想把我的飛劍給打下來,可惜啊,他找錯目標了呀,指揮飛劍的可是我,就算他們打中了青靈劍,充其量也只是讓劍的飛行速度頓上那麼一下,只要催加一點元神,被擊落的青靈劍自然可以再度飛起,對咱可是一點傷害都沒有,就是青靈的持久掉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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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ngMinari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0:0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一十三章 跳崖
    她一身半舊的紅袍只用一條連毛都沒去的皮帶斜斜地系著,長發披散在肩上,微微顯得有點凌亂。修長的雙腿裸露在空氣中,小腿上同樣系著厚厚的皮毛,上面裝飾著五色的小石頭,很像電影里那些原始居民們的打扮。一雙小腳同樣赤裸著,皮膚白皙,好像這山路上的泥土根本就沾不到她的身上。

    事實上我完全不用擔心這個NPC的,因為二十多級的小NPC只要隨隨便便那麼一劍,轉眼就被秒殺了。但也就是這個二十多級的辛九妹,竟然在十來個四五十級的怪物追殺下,竟然還能安全地逃出這麼遠。而且除了頭發凌亂之外,她身上再也找不到半點狼狽的形跡。

    直覺告訴我,這個被怪物追殺NPC並不像我們所看到的那麼簡單。

    八百里的計算一點也沒有錯,不到十分鐘的時間里,那十來個山妖連同頭目全部被那幾個瘋子清理得干干淨淨,天涯他們正清理著怪物身上的材料。

    鬼狼望了望地上的山妖尸體卻沒有動手采集,只朝正低頭搜尸的白青衣微微一笑,扭頭走向了霜飛羽。

    受逆天軍團的影響,萬獸山莊現在外出集體打怪,采集工作同樣是由專人進行的。久而久之,除非真的是極品材料,不然的話,鬼狼也不屑動手去采集。

    這些山妖身上掉落的大多是山果之類的東西,用來煉藥倒是不錯。可惜現在已經入不了鬼狼的法眼了。倒是吹風眼楮一亮,急急忙忙地奔了上去,跟大伙商量著要把這些東西買下來。

    大伙之前拿了吹風的特效藥,心中這個高級藥師倒還有幾分佩服,當下也沒多話,把采到的山果通通交易給了西門吹風。

    那邊正搞得熱火朝天,可我卻發現身旁這個NPC的身上出現了一些奇怪的異動。

    沒等鬼狼走到面前,辛九妹的身上突然紅光一閃,竟然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我心里一驚,隨著辛九妹消失的方向看去。只見一道半透明的身影正朝著小路的另一端飛快地逃竄,動作何其敏捷輕盈,甚至連地上的草根在她的腳步之下都只是微微地彎了彎腰。仿佛只是有風吹過而已。

    來不及跟別人解釋太多,我拔腿追了上去,手中連丟張水靈符,卻都沒有砸中那抹半透明的身影。

    媽的,我們辛苦完成了任務,這NPC竟然還敢跑。擺明了想要賴賬嘛。

    一枝羽箭帶著破空之聲,輕擦過我的耳邊,直指辛九妹的背影。八百里加急也發現了潛行中的NPC。手里長弓一拉,發起了攻擊。其余眾人還沒搞明白是怎麼回事,只知道任務的NPC不見了,而我正追著什麼東西跑,身後跟著鬼狼、霜飛羽、八百里還有那個七月半。這麼一來,隊伍自然也就亂了。

    除了我和八百里之外。誰也沒有看到潛行中的辛九妹,小白雖然也能偵破潛行,但是因為距離太遠,又有層層樹木作為掩護,他自然什麼都看不到了。

    八百里的速度極快,沒幾步就沖到了我的身旁,旁人也不明就里,只好跟著我們的身影,一路沿著山道。七拐八繞地奔到了一處密林之中。

    跟到這里,辛九妹的蹤影終于消失了。我和八百里的速度雖然都很快,但是跟這個NPC比起來,顯然還是慢了一步。

    不管是我的符還是八百里的箭,最終都沒有沾到她的一片衣角,這對于八百里來說無疑是一個沉重的打擊。但是在我來看,驚訝更超過心中的郁悶。

    羽箭之類的攻擊,射中就是射中,沒射中就是沒射中,如果沒有傷到要害的話,對手的確是可以繼續跑的。但是我的符咒卻不同,只要是踫到,哪怕就是一個衣角,其效果也是一模一樣的。增加了十碼的攻擊距離,我竟然連那NPC的影子都踫不著一點,實再讓我有些奇怪。有幾次我明明已經砸到了辛九妹的身上,但是卻連她的潛行效果都沒能破除。

    能在潛行中還有這麼快速度,這個NPC絕對不會只有二十來級那麼簡單。

    “跟丟了?”鬼狼第一個沖到我和八百里的身旁,他深知我跟八百里的速度,如果連我們都趕不上的話,天地里的確沒有幾個玩家可以做到。

    只談風月因為出發時間較晚,再加上看不到目標,只能跟在我們身後跑,所以反而跑在了鬼狼的後面。八百里皺了皺眉頭,無可奈何地承認了這個事實。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把人跟丟,這說出去只怕是天地里最好听的一個笑話了。

    獵手是東方大陸唯一擁有偵破潛行技能的職業,作為職手代表,他自然也將這門功課做到了盡善盡美。只可惜……

    其余的眾人也相繼趕到了我和八百里停住的地方,不擅長奔跑的霜飛羽跟無語問蒼天顯得有點氣喘吁吁,小白他們幾個倒沒有什麼大問題。七月半速度雖然很快,但是他好像根本對這個NPC不太感興趣,所以原本應該跑在前面的盜賊竟然被遠遠地落在了後面。

    “看來咱們白忙活了啊。”只談風月苦笑了一下,回頭望著這群幫忙出力的同伴。

    “無所謂。”白青衣聳了聳肩,這意外的任務對他來說誘惑不大,更何況大家都是來幫無語和風月做任務的,對于其他,本來就沒什麼計劃。

    “放棄算了。”無語問蒼天說道︰“這任務沒什麼難度,想來獎勵也不會太多。浪費了大家這麼多時間來幫我們哥兒倆做任務已經怪不好意思的了。就不要再在這上面浪費精力了。”

    說著,他回頭以目光詢問著眾人的意思,大家都沒什麼意見。

    無語說得對,天地里的任務難度與獎勵是成正比的,除了極個別特殊任務得看玩家運氣之外,大多數越是簡單的任務,所得到的獎勵也就越少。

    既然大家來的目的並不是這個任務,所以也完全沒有必要多花時間在追蹤一個NPC身上。

    但是這只是大多數人的意見,並不包括我在內,當然還有鬼狼。我和鬼狼的性子都是有任務就做。能賺多少是多少。任務做得多,聲望也就高,這是那些只看眼前利益的玩家所不能理解的。

    更何況。我總覺得這個任務有些奇怪。任務的NPC竟然跑掉,這顯然是有後續的。如果做下去的話,搞不好還可以扯出個大型任務,所以應該有繼續做下去的價值。

    霜飛羽也是個做任務的忠實愛好者,對她來講,各種各樣千奇百怪的任務是這個游戲里最大的特點。但是跟風月那們那們難度高的任務對她來說,更具有誘惑力一點。

    大伙商量了一下,還是決定先幫風月和無語把他們的任務做掉,至于現在這個,等什麼時候有空再來。

    鬼狼拍了拍我的肩膀,意思非常明顯。等到幫風月他們把任務做完,他一定要和我來跑這一趟的。

    吹風跟小白本來就沒弄明白到底怎麼回事,所以也就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眾人原路返回,我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身邊的密林,卻猛地看到不遠處一一棵大樹後有一抹半透明的身影正迅速沖出。繼續往前面跑去。

    “好家伙,原來在這里!”我自顧自地追了上去,搞到正走上小路的眾人又一陣郁悶。

    “還來啊……我跑累了。”無語問蒼天扭著腰桿說道。

    ********************************************

    如果可以讓我選擇再來一次的話,或許我就不會那麼沖動地追上去了。現在的情形實現是讓我後悔無比,恨不得把天地的游戲設計員全都給生吞了。

    “夜叉,你現在怎麼樣?”鬼狼發來消息,詢問我的情況。

    我一物牢牢地抓住身旁的樹枝,一手拿起傳呼。回了條消息︰“還沒死,你放心。老子被掛在樹上了,撿回一條小命。你們先去幫風月做任務吧,過會兒我要是再想不到辦法上來就用回城符回城,你們不用管我了。”

    收起傳呼,我無奈地打量著自己現在的處境。

    之前因為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那個半透明的身影上,竟然沒有發現,自己已經跑到了懸崖邊上,腳底下一個沒收住,我就這麼直直地沖出懸崖,一個頭朝下栽了下來。好在半道上有棵歪脖子老樹把我給掛住了,不然的話俺好不容易練上來的等級又要退一級給系統了。

    盡管如此,我的血量還是被摔掉了十之八九,只剩下一丁點兒勉強維持著我的生命。全身上下傳來的酸痛與無力感讓我發出一陣呻吟︰“***,不是鬼族嗎,怎麼還有這麼多的負面癥狀出現。”好在吞了幾顆藥丸之後,那些不良狀態也隨著體力值的補滿而慢慢消失了。

    其實我哪兒知道,如果換成是一個妖族,有個合適的變身技能,或許還能撿回一條命。如果是個人,是個人族的重裝俠士,那麼現在在這棵樹上掛著的絕對會是一具尸體,更有可能,這棵樹都會被壓斷,一同消失在空氣中。

    這里的設定十分奇怪,跳下來的位置要恰當不算,身上裝備的重量也是十分關鍵的。

    不過我實再有點沒搞明白,之前明明看到是一片密林,咋突然變面懸崖了呢。而且那個透明身影擺明也是從這里跳下來的,難不成為了逃避給獎勵的責任,那NPC竟然跳崖自殺?

    風月等人站在懸崖邊上,全都沒搞明白我怎麼會突然大吼一聲,就朝著懸崖下面跳了。這種自殺式的行為,實在讓人有些無法理解。

    這座懸崖生得也十分奇怪,直上直下,從崖邊到下面十幾米的地方全都是光滑如鏡,仿佛刀削的一般,使得想要利用飛爪救人的風月一時之間也想不出其他辦法。

    站在崖國躊躇了一陣,收到我平安無事的消息,眾人商量了一會兒,還是決定繼續做任務去了。

    小白給我發了條消息,說道︰“幫主老三啊,你在下面好好呆著啊,休息夠了就回城,別睡著了又不小摔下去。我們去幫你那兩個朋友做任務去了,回頭再來笑話你。”

    我暈,什麼回頭再來笑話我。

    一一回復了霜飛羽、風月他們發來的消息,我認命地清楚了一件事,這一回,咱們是被當成那幫家伙的飯後笑料了。

    這棵救了我小命的老樹長得顯然不是地方,上下都是光滑無比地岩石,連個縫都找不到。看來除了用回城符之外,我是再找不到別的法子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不死心地住周圍看了看,竟然給我發現,就在離著我不遠的一根小小枝條上,竟然掛著一縷紅色的毛發……

    那是……

    我眼皮一跳,猛然間意識到,那個辛九妹的確是從這里跳下來的,而且跟我一樣,也曾在這棵樹上停留過。

    那麼她現在又跑到哪里去了呢?

    我低頭住下看了看,厚厚的雲霧繞著,像一層軟軟的棉花糖,看起來溫柔無比,但是誰也不敢肯定下面是不是風險異常。

    要不要冒險跳下去試試呢?我正郁悶著,忽地听到腳下傳來了輕輕的抽咽聲。

    听聲音,距離不算是太遠,大約只有幾米的樣子。但是它所發出來的位置,卻是在這山壁里面。

    跳下去,最多就是掉一級,大不了多花點時間再練回來。如果不下去看個究竟,我很有可能會錯過一個隱藏任務,這可會讓我半個月睡不著覺的。

    好在這只是個游戲,如果是真實世界的話,我是絕對不會用自己的生命來冒這個險的。

    閉上眼楮,想了想,我又重新睜開來。

    閉眼之後固然可以減輕一點從高空中降落時的恐懼,但是也可能會因此而錯過求生的機會。

    咬了咬牙,我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動作,盡可能地使自己看起來平穩一些,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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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ngMinari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0:0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一十二章 殺入獅駝嶺
    我斜著眼看了西門吹風一眼,只見他含笑不語,好像最近跟小白一起混,不知道從哪兒撿了這麼多現成便宜。

    這種分種族的藥水,平空增加了百分之五十的效果,比起普通的藥水來,那可是昂貴了不少。如果拿到市場上去賣,還不知道可以換多少錢呢。這小子竟然隨手就拿來發了,真不知道心疼錢,十足的敗家子。

    回頭一定要叫他把做出來的藥水統統上繳,老子統一分配和銷售,省得他到處拿著送人情。好東西是要留著給自己用的,不是白送給別人。

    見著這一幕,白青衣到也從懷里拿出些東西,隨手遞了一些給鬼狼和小白,估計是增加攻擊的藥劑,用于涂抹到武器上的。我和霜飛羽因為是法術攻擊職業,所以通通沒份。

    媽的,都在老子面前擺闊不是,我冷冷一哼,隨手丟了一疊加強版的火靈符給無語問蒼天,嘴里說道︰“拿去花,不用跟我客氣。”

    真當老子沒東西出手不是,有是有,就是除了道士職業以外,誰都沒法兒用!總不至于現場還要我給各布衣職業弄兩身裝備出來吧?老子不是咆飽了撐的。

    啊……那個七月半,我剛看你扣子快掉了,要不要我給你縫縫?

    ***********************

    磨蹭了足有近半個小時,我們這只有十人的精英隊伍才終于向獅駝嶺進發了。

    一路上,只談風月跟無語問蒼天大至向我們解釋了一下獅駝嶺的地形跟怪物分布。那里全是高山密林,怪物等級最低為五十五,多為五十七八的精英妖獸。雖說不是BOSS,但攻防都比同等級怪物要高,屬于高難度任務區域,只有少數兵強馬壯的大幫派才敢到那里練級。

    萬獸山莊佔著蜀南竹海那樣的好地方,到不至于還要跑這麼遠的路,到這種地方來受罪。

    沿著小路一直向上。我幾乎都是悠然自得的走在最後,一面跟鬼狼聊天。還沒到正式地方,咱們誰也用不著卯足了勁兒的往前沖,總要留點力氣後來再用。

    集些家伙的力量,也不用吃什麼藥,遇到有怪一人一下,幾乎也就可以搞定了。

    據風月說,獅駝嶺主要分成三座主峰。另有二十幾座小山環繞在四周,每座山上都有不同的怪物,五行屬性不一而論。我們這次要去的。是獅駝嶺的第二座主峰。那個交給風月任務的白梅道就在那兒等著他。

    翻過第二座山嶺,所有人都同時感覺到,壓力越來越大了。

    附近的怪除了比一般的野獸攻防更高之外,特殊技能也是層出不窮,一刷出來也是五六個扎著堆,打起來遠不像先前那麼輕松了。

    照這樣的打法真的能夠安全走到第二座主峰嗎?我冷眼旁觀。持保留意見。

    不過東方大陸六大代言人這里就來了五個,除了一個僧人代言人曼陀羅沒到之外。其余五人都是天地頂尖高手,又有霜飛羽跟西門吹風助陣,一時之間也不把那些小怪放在眼里。

    天涯首當其沖,完全不在意自己等級太低,伸手就是兩板斧,把周圍的四五個怪全都圈到自己身旁。鬼狼速度雖然快,卻不敢像天涯那般強打強殺,偶爾刺出一兩槍,必定能引得那兩只怒目圓睜。只盯著他一個人追咬。

    白青衣穩穩的站在兩人之後,有如怪物逼近,揮手就是一記橫掃。棍類武器攻擊範圍大,而且還能有很好的震退效果。

    有這俠士鐵三角的存在,我們一干遠程職業者乖乖的縮在後面,隨手丟個符,射兩箭加個血,輕輕松松搞定啊。

    就連風月這個原本應該是是強攻手的殺手,在見過眾遠程職業的殺傷力之後,竟然破天荒的混到人群中拿戰弓猛射,絲毫沒有上前揮兩匕首的想法。而那個七月半就更不用說了,由頭至尾,那小子比我還悠閑。就玩兒手指頭看熱鬧了。

    ********************

    殺掉一干攔路小妖,十人正待上路,卻听得前面的山路上傳來一陣騷動。

    仰頭望去,十幾個黑壓壓的身影正從山道上狂奔而下,隊伍的前面有個小紅點,正不斷朝前移動著。

    “眾位大仙……大俠救我!”

    香風一轉,一個身著大紅皮袍的女子迎頭撲進了沖在最前面的天涯懷中,搞得大伙通通都是一愣。

    “這……這……”天涯摟著懷里的女子,推也不是,抱也不是,整張臉漲了個通紅,連忙回頭向我們求救。

    “人家讓你救她呢,這種飛來艷福你上哪兒找去啊。”白青衣長棍一收,往前走了幾步,回頭沖天涯調笑。但是他那不帶一絲笑容的臉,講起笑話卻是十分的怪異。

    我們一行人全都看出來了,這女子分明是個NPC,不然的話,哪有一個女性玩家這時候從山上跑下來,而且還用上了那麼奇怪的措辭。

    大仙?大俠?

    沒等那女人說明原委,大伙同時接到了系統發送的任務信息︰“替辛九妹擊退追兵。”

    都有任務了,那還等個啥。

    只談風月一反常態,開著潛行摸了上去,靜悄悄的守候在路邊,眾人亦不約而同的進入備戰狀態。霜飛羽上前幾步,將死死吊在天涯懷里的辛九妹給拖了下來,安頓到隊伍的中間,前後都有人守護,應該不會出現太大的問題了。

    “十五個,有一個是頭目。”站在最前面的白青衣沉聲說道。心下盤算著這十五個怪該如何安排,好在咱們都站在山路上,一面是陡峭的山壁,一面是萬丈懸崖,那幾個黑熊似的小妖就算真的沖到了面前,真正需要面對的也只是三五個。有三個俠士擋在前面,幾乎可以把路完全堵死了,斷不會漏掉一兩個。

    只是這樣一來,他們三個的壓力就稍稍大了一點,需要連續作戰,絲毫沒有休息的時間了。

    我眯著眼楮瞧了瞧那些山妖的等級,都在五十七八左右,真正厲害的是那個頭目,足足有六十級。真要算起來,這里的人除了幾個等級上了五十的大佬以外。別人看到可就是問號了。

    用天眼術探測出這十五個怪都沒有遠程攻擊技能,我當下對臨時的隊伍指揮白青衣喊道︰“不用全部堵在前面打,你們三個排一條豎線。每人打一下就放過來。到我們這里也該掛了。”

    站樁式的打法是最無聊的,白青衣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想法。這樣做不但減輕了前面三個俠士的壓力,同時也將所有隊員的積極性調動起來。省得累的累死,閑的閑死。

    就見白青衣首當其沖,從迎面追來的幾個山妖頭上一躍而過。手中的長棍平平的劃出一道扇形,愣是將後面的一批怪物打退了幾步。

    被放過的山妖見有人居然敢從自己頭頂上跳過去,擺明了沒把他們放在眼里。咿咿呀呀亂叫了幾聲。舉起手里的狼牙棒就要往回沖,卻正好迎來了鬼狼的第二輪攻擊。

    槍為百兵之首,鬼狼的這一記攻擊可不是蓋的。

    就听撲的一聲,膽晃晃的槍頭已從一個山妖的胸口對穿而過,只留下點點紅纓在其胸前不住晃動。一槍得中,鬼狼也沒有急著將力量心回,快速上前一步。又把長槍往里送了送,接著身子一側。硬生生把那頭山妖挑起,用力橫掃了過去。其中一只吃不住力,被掃落懸崖,山谷中傳來陣陣慘叫的回聲,讓人毛骨悚然。

    這招連消帶打肯定不是系統自帶的技能,而是那家伙自己將槍系技能中的橫掃千軍擅自改了改。用到此處真是威力驚人。

    白青衣回過頭看了鬼狼一眼,暗暗豎起大拇指。天地首席俠士,果然名不虛傳。

    剩下的那個山妖被鬼狼掃翻在地,還沒等它爬起來。天涯的板斧就已送上。數百斤重的巨型板斧就算用砸也能把人砸死,更何況經過天涯的精心打磨,那斧刃可是鋒利得吹發即斷。

    喀嚓一聲脆響,那只山妖的頭頂瞬間被劈成了兩半,紅紅白白的腦漿順著扭曲的五官緩緩淌下,看得人好一陣心驚肉跳。

    媽的,這三個家伙存心的是不是。說了放點讓咱們後面的打,怎麼還越打越起勁了。

    看了不多時,我有點弄明白了。

    這個白青衣不知道是哪里冒出來的高手,操作與身手不在鬼狼之下。原本只談風月他們把他叫來,為的也是讓他打主力,以彌補天涯的等級不足。卻不料我的出現,竟然叫來了個同樣站在職業頂峰的夜叉鬼狼,一下子把風頭給搶了去。那白青衣嘴上雖然沒說什麼,心里肯定還是有些不服氣的。

    而天涯那小子,一直以來就因為等級不高,常常不受同伴信任。有個白青衣他已經是很不高興了,何況又來了個鬼狼。他存心表現一番,欲與兩大俠士高人一較高下,就算不能贏,他也要讓別人看看他的實力,所在打得也就格外賣力了。

    至于鬼狼,本來也沒有要跟別人爭個勝負的心情,但是見到別人打得這麼起勁,他這個代言人要是表現差了點,那不是給自己臉上抹黑嘛。更何況霜飛羽還在後面看著呢,總不能讓老婆發現自己老公在偷懶吧。男人嘛,總愛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表現一番滴。

    這麼一來,三個俠士發了瘋的往前沖,根本就不給我們留下半點機會,這可就連累霜飛羽跟西門吹風兩個奶媽了。

    霜飛羽一注意力幾乎都放到了鬼狼那邊,因為距離隔得較遠,她只得目不轉楮的看著在怪物群中殺來砍去的黑色身影,不住將加血技能往前丟。西門吹風在這方面就比霜飛羽顯得老沉很多,不到必要的時候,他幾乎只保持白青衣和天涯頭上有金鐘罩就行了,偶爾丟兩個持續加血技能,只在危機關頭才迅速刷了幾個大的加血技能。

    有這樣的專職保護在,三個俠士可就更加肆無忌憚了。潛伏在路邊的只談風月見等了半天竟然沒自己的份,暗暗罵了幾句,一個疾速猛沖上前,照著鬼狼身旁一個山妖的背心就刺了過去。

    “哈哈,搶怪打了啊?我也來!”一直停留在隊伍後面的無語問蒼天突然發出一聲大笑,揚手丟出一枚暗紫色的長幡,圈住兩頭山妖,慢慢引向山道一側,同時又丟了兩記水靈符上去,暫時拖住他們的速度,再用天火咒跟鑽心咒慢慢磨。

    開了這個先河,小白那家伙就更呆不住了,一把抓起背後的強弓,漫天花雨般的箭矢朝著遠在白青衣身前的山妖們射了過去,惹得那些沒能擠上來的山妖嗷嗷直叫。要不是因為前面的路全被堵死了。估計這家伙要變成大熊沖上去當一回戰士。

    看著這一場混戰,我是連連搖頭,俺也想上去打打啊,就是沒位置了。還是等過會到了開闊地的時候,咱才慢慢一展身手吧。

    出乎我意料的是,除了一直就沒動手的七月半以外,八百里那家伙竟然也站著沒有動手,這可一點都不像他的性格啊。

    見我投去詢問的目光,八百里微微的笑了笑,說道︰“這場仗最多還有十分鐘就結束了。就算我加入,充其量也只是加快一點進程,沒有太大區別,做人要精打細算,你教我的。”

    俺啥時候教過你這種東西了?

    我驚訝著八百里的轉變,張了張嘴沒說話。

    如果當初的八百里也有現在這樣冷靜的話,那場擂台我是無論如何也贏不了的。不過話又說回來,現在的我,也不是當初那個只有十多級的小道士啊。

    隨著怪物的數量越來越少,這只臨時組建而成的任務小隊搶怪的積極性也是空前的高漲。我沒興趣去湊這個熱鬧,反而打量起一直縮在隊伍中的那個NPC——辛九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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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ngMinari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0:0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一十一章 集體做任務
    剛回到駐地,就見絕惡門所有成員統統都在,連夜叉鬼狼竟然也陪在霜飛羽的身邊。幾個人圍著一身新手打扮的安落虹,好像正急切的爭辯著什麼。

    “有種你就給我刪號!”夜梵天剛剛踏出傳送門,突然一聲大吼,指著安落虹沖了過去。

    我緊跟在她的身後,快步追了上去。

    “你給我刪啊,有種你刪了就別再進這個游戲!”夜梵天看上去神色激動,胸口起伏不定,兩眼通紅,仿佛只要再過一秒鐘,她就會馬上哭出來一樣,“要刪大家一起刪好了,老娘陪你一起瘋!”

    說著,就見她一把抓下脖子上掛著金鏈,狠狠的砸到地上,又用力去拉戴在手腕上的手鐲。

    “不要這樣!”安落虹沖破人群,一把拉住梵天,焦急的說道︰“這本來就不關你的事,是我一個人的錯。”

    夜梵天狠狠的推開安落虹,幾乎是用吼的說道︰“你說不關我的事,那我的事也跟你沒關系。老子想刪就刪,關你屁事!反正你就是不想見到我,那我走得遠遠的,你陪你的葉子去,我又沒來煩你。”說著,又開始撕扯著自己身上的衣服,好端端的一條長裙被她一把撕成了兩半,好在里面還有一條無屬性的黑色短裙,不至于春光外泄。

    我跟其他內人面面相覷,實在弄不懂這兩口子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什麼時候見到夜梵天都是外表至上,即使是打怪的時候也十分注意自己的形象,今天怎麼搞得跟個瘋子一樣。

    再看安落虹,手足無措的看著梵天的舉動,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嘴里連聲說著對不起。眼淚都快要急出來了。

    我拉過吹風他們幾人,小聲的打听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大家好像都不知道,只有霜飛羽說,好像前陣子听梵天說安落虹有個老朋友上線找他。她不方便跟他在一起。所以跑去陪著霜飛羽和鬼狼練了幾天,之後就一個人單練,也不知道後來那個白青衣是怎麼回事。

    我點了點頭,大約猜到了那個所謂的老朋友應該指的是葉子那女生了。至與落虹跟葉子之間到底是什麼關系,暫時還不敢完全下定論。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的。要是他不喜歡夜梵天。之前在成都的時候,見到梵天跟白青衣在一起,他就不會露出那樣的表情了。甚至是把葉子一個人丟在城里,一個人跑去刪號。

    幾個人正在商量著對策,就听得那兩人的方向傳來一記響亮的耳光,回頭一看,安落虹歪著頭,半張臉紅得跟被油煎了似的。夜梵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換成了一身黑衣,長長的直發披散在腦後,活脫脫的一個黑寡婦的模樣。

    沒等我們出聲,夜梵天就地下線了。安落虹站在原地愣了愣,緊跟著也下了線。

    打開好友面板看了看,兩人都只是下線而已。並沒有馬上刪號,眾人的懸著的心也暫時放了下來。

    “搞什麼明堂嘛。”小白摸了摸自己的臉,好像是在猜測剛才那一記耳光到底打得有多重,突然小聲的問了霜飛羽一句︰“夜梵天真的是女人嗎?怎麼看起來這麼嚇人。”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覺得他這句話問得有些莫名其妙。

    分散了近三個月的絕惡門終于又因為這意外的小插曲聚到了一起,一問之下,好像最近大家都有點無所事是的感覺。

    我提議道︰“既然大家最近都沒事,明天有沒有空陪我去幫人做個任務?”

    听風月和天涯那口氣,任務的所在地好像是個高等級怪物區,所以多叫一點人應該沒什麼壞處。

    難得我這個幫主開一次口,眾人當然舉雙手贊成。鬼狼也表示,最近萬獸山莊都在忙著收集碧雲金梭的材料,目前不會有什麼大型的集體行動,所以他也沒什麼事,可以跟我們一道前往。

    說好踫面的時間跟地點,大伙又聊了一陣,各自下線休息去了。

    第二天,我提前十分鐘來到跟風月約好的見面地點,只見他那邊也叫了不少幫手,其中一個竟然是八百里加急。

    我奇怪的挑了挑眉,打量著這個多日不見的小伙子,眼神中竟然閃爍著以前不曾有過的自信與沉穩。看來拿到獵手代言人之後,這小子的自信心空前高漲啊,我也不能再像以前一樣看他了。

    見到我的到來,天涯熱情的沖我打著招呼,風月也對我介紹著他請來的這幾位。八百里雖然已經認出我是誰,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並沒有開口與我說話,估計是听風月介紹我名叫夜劍,大約猜我不願意暴露自己的身份。

    過了這麼久,這小子果然成熟多了。

    “這位是無語問蒼天,之前我跟你提起過,東方的道士代言人就是他了。”風月微笑的指著一個一身黑袍的妖族道士,對我說道︰“他是我大學同學,這次的任務也有他的一份。”

    我上下打量著這個道士代言人,他的等級相對來說並不算太高,四十九級,跟只談風月平起平坐。一米八幾的個子,人卻非常瘦,看上去有點像根竹竿。特別是那件道袍穿在他身上晃來晃去,怪異的很。

    听到風月正介紹他,無語問蒼天抬起手輕輕的揮了揮,露出一個書卷氣很濃的笑容。不過看著袖子里那根皮包骨頭的手臂,我不禁在想︰這年頭大學生的生活條件不至于差到這種地步吧,怎麼我覺得這家伙像是從非洲難民營里逃出來的。

    接下來的是一個名叫七月半的鬼族盜賊,竟然又是一個職業代言人。

    那家伙五短身材,也是一身黑衣。與瘦高個的無語問蒼天站到一起,顯得格外的滑稽。看上去他大約有二十七八左右。整個人身上透著股寒氣,讓人覺得有些不太舒服。

    “各位,不好意思。我來晚了啊。”只談風月正欲向我介紹八百里加急,忽听得耳後傳來一個聲音,回頭一看,我微微愣了一下。

    “白青衣?”

    來的這人一身青衣長袍。俊朗的臉上不見著有半點笑容,聲音听起來也略帶一點沙啞,可是卻讓人有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听出我叫出他的名字,白青衣微微愣了一下,沉聲問道︰“你認識我?不過我好像從來沒有見過你。”

    我搖搖頭笑了笑,昨天我是見過他一面。但是他卻沒有看到躲在角落里的我。所以不認識是理所當然的。

    “我是夜梵天的朋友。”我說道。

    提到梵天這個名字,白青衣微微皺了皺眉頭,但很快就釋然了。

    他依舊沒有笑。只地扭頭對風月說道︰“老弟,人都到得差不多了吧?咱們快走吧,我還趕時間。”

    媽的,就你小子來得晚,居然還敢說趕時間。

    我悄悄拉了風月一把,小聲說道︰“再等兩分鐘,我還叫了幾個幫手。”

    白青衣將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冷冷的說道︰“咱們是要去獅駝嶺,等級太低的去了會很麻煩的。”

    我靠!你丫什麼態度。

    我正欲爭辯一番,卻見八百里加急眼神中露出奇怪的表情。再看其他眾人,也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

    回頭一看,我什麼都明白了。

    鬼狼、霜飛羽、西門吹風再加上慕容小白,這四個人並肩走在一起,那回頭率是絕對高的啊,特別是鬼狼跟霜飛羽這對新婚夫婦,男的是東方代言人,女的是等級排行第一,一個英俊,一個漂亮,走到哪里都是一道風景線。

    “鬼狼大哥,你怎麼會在這里。”最早出聲的是八百里加急,因為答應了幫風月做任務所以他特別的向疆土請了假,卻不料在這里踫上鬼狼,覺得十分意外。

    鬼狼指了指身旁的霜飛羽,笑盈盈的說道︰“我老婆說她幫主叫她參加活動,我只好舍命相陪了。”

    他不說是來幫我,反而說成是听老婆的話,跟黨走,擺明重色輕友,被我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小子吐了吐舌頭,露出一副你能拿我怎麼樣的表情,恨得我牙直癢癢。

    你小子,居然還敢跟我做鬼臉,還錢!

    “幫主?”無語問蒼天眼楮尖,一下就看到了跟在他們身殘志不殘後的西門吹風。

    因為洛陽婚禮的關系,霜飛羽的名氣可是每日高升,人氣旺到了不行,當然也就是個個都知道她是等級第一的高手了。至于絕惡門,因為婚禮上的送禮風波,大家也有所耳聞,但是一直沒人猜到那個神秘的幫主到底是何許人也。

    西門吹風位居排行榜第三,看起來也是個高手的模樣,所以無語問蒼天很容易就把幫主的人選安到了吹風的頭上。

    沒等西門吹風說話,小白那家伙一把將胳膊搭在我肩上,嬉皮笑臉的說道︰“幫主老弟,昨天咋沒听你說還有這麼多高手要來呢。早知道我也打扮打扮,省得丟了咱們絕惡門的臉面嘛。”

    听得我才是絕惡門幫主,先前那幾位臉色都是微微一變,只有八百里加急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之前听風月跟天涯介紹,他們都只認識我是個精通陣法的玩家,並沒有什麼特別的過人之處。原本還有人反對我的加入,但是因為風月跟天涯的堅持,才有了現在這個場面。

    沒想到我這個等級不高,名不見經傳的家伙,不顯山不露水,竟然是堂堂一個幫主老大。就算沒見著絕惡門其他成員,但是有霜飛羽跟西門次風這兩大高手坐陣,絕惡門的實力實再不敢讓人小覷。

    這次的陣容可謂空前強大,人數雖然不多,卻個個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霜飛羽就不說了,人家等級擺在那兒,又是攻擊性僧人職業,誰敢跟她叫個真兒?

    西門吹風一直在霜飛羽的陰影之下,不過他是以加血為主,攻擊技能主要都在變身之後,使用毒系技能,兩者之間到沒有太大沖突可言。

    兩大加血高人擺在這里,隊伍的安全系數高到不行。

    鬼狼是俠士代言人,技術當然不在話下。天涯是個血高防厚的家伙,等級雖然低點,但操作上卻一點沒有問題。至少在我看來,他起碼可以是個合格的肉盾。

    白青衣竟然也是個俠士,只不過他用的竟然是棍。

    東方俠士有不少都是用棍的,只不過教授棍系技能只有兩個地方,一個是少林,一個是丐幫,兩者只能選擇其一。不知道白青衣到底是師出少林呢,還是跟叫花子學的功夫。

    風月的殺手技能俺已經親眼目睹了,七月半的實力相信也不會差到哪里去。至于八百里跟慕容小白,一妖一鬼兩個獵手,我是老早就想把他們放到一起比一比,看看哪個更厲害一點了。

    就道士這個職業而言,大家當然更加看好作為職業代言人的無語問蒼天。誰讓我等級太低呢,除了絕惡門和鬼狼八百里對咱知根知底以外,就連風月和天涯也認為我只是熟悉陣法,所以關鍵時候能起到一定作用而已,壓根沒想到我會叫來這麼有力的幫手。

    真要說到破陣,可惜安落虹那小子不能來啊。不過經過昨天那件事,我到不認為他和夜梵天來了之後能有什麼好處。至少我猜他不會願意看到這個白青衣的。

    藥水當然是各人準備好的,因為是幫風月和無語兩人做任務,所以那兩個家伙又自己掏腰包,買了一些品質較好的大還丹跟還靈散,分發給眾人。

    西門吹風掂了掂風月給他的藥瓶,轉手又還給了他,隨手從背包里取出幾堆東西,分別按種族和職業給我們每人發了一些。

    白骨散︰每半秒恢復體力200點,持續時間20秒。鬼族使用效果增加50%。

    陰陽草︰每半秒恢復元神100點,持續時間40秒。鬼族使用效果增加50%。

    人參補血丸︰每半秒恢復體力200點,持續時間20秒。人族使用效果增加50%。

    歸元丹︰每半秒恢復元神100點,持續時間40秒。人族使用效果增加50%。

    百霜草汁︰每半秒恢復體力200點,持續時間20秒。妖族使用效果增加50%。

    九香蟲︰每半秒恢復元神100點,持續時間40秒。妖族使用效果增加50%。

    東西當然不多,但是每個人拿到手之後,都是微微一愣。這些藥可是听都沒有听說過,也沒見市場上有得賣,顯然是出自高級制藥師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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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ngMinari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0:0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一十章 這年頭的愛情
    我催促著風月打開技能面板,看看那個點字決到底有何作用。只談風月先是微微一愣,隨後想到,如果不是有我,他也學不到這個技能,當下再沒有隱瞞的意思,輕描淡寫的說道︰“點字決,擊中對手要害之後,使接下來的一到三次攻擊都為雙倍傷害。”

    “哦,厲害啊。”我輕聲贊揚道。

    作為資深的殺手,我當然知道一名殺手在攻擊到要害之後會有多高的傷害值,要是再有一把好點的匕首,接下來的三次雙倍攻擊足以讓號稱血牛的戰士或俠士灰飛煙滅。

    想到武器,我不由得看了看只談風月插在腿上的兩把匕首,好像屬性平平,沒什麼起眼之處。改天若是見著好一點的匕首,說不定可以給他弄兩把來。既然是代言人,我自然起了招攬人才之意。雖說斷牙他們可能早有計劃,但我私下拉幾個當哥兒們,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這里當然不擺除只談風月有故意拿兩把普通匕首在我面前裝窮的可能,以後注意一下就知道了。

    將精力換到正張著大嘴听弈老頭講棋的天涯那邊,就听得弈劍風一面擺弄著棋子,一面說道︰“飛,是從原有棋子出發,向‘日’字形的對角上落子……”

    到是天涯,手里握著個“飛”字,一心想著能夠飛起來,卻沒想到……

    “怎麼又是‘日’啊。象棋要‘日’,圍棋又是‘日’,這發明下棋的沒一個是好人!”

    天涯的“飛”雖然被他說成了“日貨”,但是效果也十分可觀。它的作用在于,有一定機率使對手的攻擊偏離原有方向。也就是說,就算天涯站著不動讓人打,別人也不見得能打到他的身上。

    天地里沒有硬性閃避一說,全靠玩家自身的操作,有了這個技能,不管是打怪還是打人。那小子都輕松了不少啊。

    技能學倒手,風月的任務也完成了,我想盡辦法想再套幾招技能出來,那弈老頭卻無論如何也不肯再跟我下棋了。

    想想也是,弈老頭的黑白絕殺應該是要留著教給玩家的,而且他也說明白了,一招只能教一個人。要是咱們把東西全學走了,以後再有玩家到這里來。那不是啥都撈不到了。

    俺再是想多弄幾樣技能防身,但也不能破壞游戲平衡。知足者長樂嘛。

    想通了這一層,我也不再有任何遺憾,扭頭迎向了天涯跟風月。

    “要回城了嗎?”我笑嘻嘻的問道,已從懷里摸出了回城符。

    風月張了張嘴,似乎有什麼話要說。但是話到了嘴邊,卻又像猶豫不決,幾次開口都沒能說出來。

    天涯在旁邊使勁的推了風月一把,小聲的說道︰“都什麼時候了。還死要面子。夜劍大哥的本事你也看到了,這次要不是有他,咱們來再多人也完成不了任務。我是沒啥指望了。你好歹也要替無語想一想吧。錯過了這次好機會,我看你們以後怎麼辦?”

    只談風月你下頭想不想,終于對我說道︰“夜劍大哥,不知道你明天晚上有沒有空,可不可以幫我和朋友做個任務。”

    早知道這小子有事要求我,我故意裝作沒看見,為的就是等他放下面子來求我。現在他既然開口了,我當然點頭答應,並問道︰“是什麼任務,很難嗎?”

    “是這樣的……”風月將任務的大至情況說了一遍,並約好第二天晚上八點在成都踫頭,我們便各自回城了。

    *************************

    按照風月的說法,這個任務應該是有一定難度的,而且也不是一兩個人就可以完成。不然的話。以他職業第一的實力,再加上無語問蒼天,應該不會有太大的難度。正想著要不要再叫幾個幫手,冷不防眼角瞅到個人影,看上去很眼熟。

    那不是安落虹嗎?怎麼會在這城里亂逛。

    最奇怪的是,夜梵天竟然沒有跟在他身後,而是換了一個一身綠衣,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生。

    這小子移情別戀?

    不會吧。

    雖說安落虹跟夜梵天這兩口子成天吵嘴,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兩口子關系好到如膠似漆,十頭牛都拉不開,怎麼會突然冒出這個第三者出來。

    我搖了搖頭,心說該不會是什麼誤會吧,卻不料那女生走快兩步,親熱的挽過安落虹的胳膊,側過頭問道︰“落虹,我肚子現在有點餓了,你給我做點吃的吧。”

    安落虹皺了皺眉頭,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又忍住了。他嘆了口氣,指著旁邊一家酒樓說道︰“你餓的話,咱們去里面吃點什麼吧。”

    那女生搖了搖頭,嘟著嘴說道︰“酒樓里面能有什麼好吃的,人家就要吃你親手做的菜。咱們到野外去,你做給我吃好不好?”

    “我今天沒什麼心情做菜,不如……”

    安落虹的話剛說到一半,突然直愣愣的看著前方,身體也變得僵硬了起來。

    見鬼了?

    我隨著他的眼光看過去,只見夜梵天正從街對面一家首飾店里走了出來,身上手上掛滿了明晃晃的金銀珠寶,都是天地里的奢侈品,雖然沒什麼屬性,但是價格可一點都不便宜。

    再看她身旁,一個身穿一身青色長袍的年青人正親熱的摟著她的縴腰,低著頭跟她說了幾句悄悄話,惹得夜梵天好一陣嬌笑。

    這兩口子在搞什麼明堂啊!

    才幾天不見,竟然雙雙移情別戀?這年頭感情就這麼經受不住考驗嗎?

    如果兩人天天在一起,還不能維持感情的話,那我跟芸芸天各一方,那還不得……

    我趕緊搖了搖頭,把那突然冒出的想法甩了出去。

    芸芸的眼光挑著呢,我就不相信天地里還有誰能跟我比。

    人家都說,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就算是已經分手,再看到對方跟另外的異性在一起,通常也會發生點什麼事。但我看夜梵天抬頭望了一眼安落虹,同身旁那位小聲的說了幾句,竟然拖著那人徑自走到落虹的跟前。

    “落虹,葉子,你們也在這里啊。”夜梵天滿臉帶笑的說道︰“這位是白青衣,你們沒有見過吧。看你們的樣子是要出城,我們正好也要去練級,要不要一起?”

    這……這是夜梵天嗎?我怎麼覺得她說話的表情語氣都不自然。一點都不像我認識的那個SM女王。

    被叫做葉子的那個女生顯然也認得夜梵天,但卻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悅的意思,反而拉過夜梵天的手說道︰“我是想叫落虹替我做點吃的,你們不知道,他做的東西比酒樓里做出來的好吃一百倍哦。”

    夜梵天會不知道安落虹做出來的東西好吃?他們兩口子在一起的時候,都是安落虹下廚吧。

    我準備看看夜梵天听到這話之後有什麼反應,卻見她十分驚訝的說道︰“我還真不知道呢,看來他對你還真不是普通的好,肯親自下廚給你做吃的,我們就不去分享你的愛心晚餐了,青衣,我們走吧,別在這里當電燈泡。”

    白青衣坐頭到尾,就沒正眼看過安落虹一眼。對于那個名叫葉子的女孩就更沒在意了。這時听夜梵天說要走。當下連招呼也沒打一個,帶著夜梵天轉身離去。

    這男人拽個啥啊,不就是有兩錢兒麼?

    再看安落虹,直愣愣的看著夜梵天離去的背影,眼中好像閃過那麼一絲痛楚。

    他身邊的女孩好像完全沒有發現安落虹有任何異樣,只不住的搖晃著他的手臂,不依不饒的說道︰“你看梵天姐都不打攪我們,你快走,給我做吃的啦。我真的很餓嘛。”

    安落虹收回自己的眼光,突然說道︰“葉子,我還有點事,你先自己去吃東西好不好?回頭我再來找你。”

    沒等那個叫葉子的女孩做出任何反應,安落虹那家伙竟然頭也不回的走了。看方向,是朝與夜梵天完全不同的方向去的。

    葉子在原地跺了跺腳,沖進了身旁的酒樓。我心里覺得有些奇怪,暗暗跟在安落虹的身後,想看看這小子到底要干嘛。

    跟了一會兒,我發現他竟然跑進了怡春院!當然不是從正門進去的,而從窗台上跳進去的。

    不會吧?這怡春院跟枉死城的眠月樓一樣,可都是NPC的妓院,這小子去那里干嘛?

    我在門口猶豫著要不要跟進去,卻見安落虹已經一臉痛苦的跳了出來,扭頭去了門口的驛站。

    “包一輛去洛陽的馬車。”我听他對車夫說了一句,一扭頭穿進了一輛小小的馬車。

    這種私人包的馬車我是沒辦法擠進去的,想想身上還有一張去洛陽的回城符,我隨手一拍,追到了洛陽,守候在城外的驛站,等豐跟這個小子問個明白,卻不料這一等,竟然讓我足足等了兩個多小時,周圍的馬車來了又走了,就是沒有見到安落虹的影子。

    難道這小子中途下車了?

    眼看時間也不早,我站起身抖動了一下快發麻的腿腳,準備下線,不去管這兩口子的閑事了。就在這時,一輛馬車匆匆而至,四五個身影接連從車上跳下,急急忙忙的往洛陽城里趕。

    我一見,這可有點奇了,從車上下來的竟然是夜梵天,還有那個叫葉子的女孩子。在她們身後,跟著三個不認識的家伙。看樣子等級都不會太低。

    我在這里等了這麼久,沒等到安落虹,倒把夜梵天給等來了,這兩口子在搞什麼明堂。

    “夜叉,有沒有見過落虹?”夜梵天剛一下車就看到了正站在驛站旁邊的我,大聲招呼道。

    我搖了搖頭道︰“我一直在驛站附近,沒有見到他的影子。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那個葉子眼圈紅紅的,好像是哭過一樣,夜梵天斜著眼看了一下葉子,冰冷冷的說道︰“那呆子要刪號。”

    “什麼!”我一下跳了起來,大聲問道︰“你們搞什麼飛機啊?先前我就覺得你們兩個都有點不對勁,怎麼才一會功夫,就搞得要刪號這麼嚴重。”

    夜梵天愣了愣,想要跟我解釋,卻不知道該從哪里說起。停了半晌,她問道︰“你剛才沒收到那呆子的消息嗎?”

    消息?

    我愣了一下,猛的想起自己沒有開傳呼。這時候打開來一看,里面的消息都快暴滿了。

    “夜叉,到底怎麼回事?安落虹那小子在玩什麼啊?”

    “老三,你知不知道安落虹那家伙發生什麼事了啊?干嘛說要刪號?”

    “夜叉大哥,你見到安落虹了嗎?剛才他說要刪號是怎麼回事?我問梵天姐,她也正著急呢。”

    ……

    絕惡門所有的人都在打听安落虹的消息,偏偏我這個當幫主的守在洛陽城門口這麼久,卻忘了打開傳呼。

    消息的最後一條是安落虹發來的︰“夜叉,我要走了,或許會離開這個游戲,或許會建個小號,重頭來過。認識你們這些朋友,是我一輩子的福氣。我沒有什麼東西好留下的,就把自己平時候練習機關術的成品送給大家吧。還有我的裝備,我全都放到幫派倉庫里了,你回去之後清理一下,看給誰合適就給誰吧。”

    我正看著這條消息發呆,冷不防傳呼又響了起來,一條新的消息映入我的眼簾︰“我走了之後,替我照顧一下梵天,告訴她,如果有緣,我們來生再見吧……”

    什麼有緣,來生……不過是一個游戲罷了,干什麼搞得跟生離死別似的。

    我把安落虹發來的兩條消息內容告訴夜梵天,沒等我把話說完,就听她驚呼一聲,身體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這是幫派回城符的效果,我只停了兩秒鐘,也跟著拍開了回城符。直奔絕惡門駐地。

    葉子跟一起來的兩個玩家直直的看著我們消失的方向,相互對視一眼,好像輕聲說了幾句話,但是我忙著趕路,沒有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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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ngMinari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0:0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零九章 黑白絕殺
    要說龍魂令嘛,俺還真舍不得。不過這壺,俺裝帶在身上都快半年了,也沒發現有什麼特殊用處。拿它泡茶,還總是浪費茶葉,用來賭一把到沒什麼不可以的。

    “好,就賭這個吧。”我爽快的將“壺”扣到桌上,依舊坐回到蒲團上,隨手給了個當頭炮。

    風月跟天涯的目光來來回回在那把怪劍跟“茶壺”之間來回掃動,以他們的目力,還真看不出來這兩樣東西到底有什麼獨特之處。

    這局棋下得異常艱難,弈老頭是卯足了勁跟我硬拼到底,甚至不惜以子換子,就是不肯讓步。

    我被他連連緊逼,絲毫不敢大意,雙唇抿成了一條線,連頭上的汗水滴落到棋盤上都未發覺。

    天涯見我滿頭大汗,只能在一旁干著急。

    人都說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我跟弈老頭你一步我一步殺得難解難分,風月跟天涯卻一點都不懂。石室里冷冷清清,只能听到岩水滴落的聲音,別說是看熱鬧,就是看場垃圾電影,至少還有兩句對白吧。

    棋盤上的棋子一顆顆的少了下去,這局棋已然下到了最後。

    弈老頭雖說只剩下了兩個車,但是兩個車全都佔住我的右翼,再有一步,即可形成雙車錯殺之勢,到時候我雖有雙相一仕,卻是遠火解不了近水。剩下的兩個車都在第七路排成一線,與右側全不搭邊,情勢汲汲可危。

    風月皺了皺眉頭,看了這麼多局,他大至也懂了一點象棋的門道。如果換作他下的話,這時候早就棄子投降了,只是我還死守疆土,不到最後關頭,絕不認輸。

    “怎麼樣?怎麼樣?贏還是輸啊?”天涯在一旁著急的問道。無奈他是一竅不通,學了這麼半天也一點長進沒有。

    “車七平六。”我平靜的注視著棋盤上的了了數了。緩緩的伸出左手,將我底線上的車橫著移了一步。

    “這招沒用,你兩個車將不死我,最多和棋。”弈老頭輕輕一笑,甩手將自己手中的老將移開。躲過我紅車的追殺。

    如果按我往常的下法,此時我一定是將兩個車追殺過去,就算贏不了,也要弄個和棋。但是這時候,我的心情卻異常的平靜。緩緩的再次移動了那顆車,將它移動到我帥的旁邊。

    “車六平五。”我輕輕一笑,抬起頭,望著正兀自得意的弈老頭。

    “解殺還殺?”弈老頭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頭發胡子也被他抓撓得凌亂不堪。

    我這一攻一退,他的雙車錯殺就被我無形之間化解掉了。此時他再想強攻。我只消將相往下一挪。擋在他的車前面。同時也將我擺放到中路的車顯露了出來,惡狠狠的對準了他的老將。

    這一招在象棋中就叫解殺還殺,講究的就是攻守緊密結合,攻防轉換突然且凌厲,讓對方完全沒有招架的余地。

    弈老頭想給我來個雙車錯殺,卻沒想到被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搶在他的面前擺了個一模一樣的陣式。

    “精彩!”風月一拍大腿,高興的叫道。就算他不明白我到底使用了什麼手段。但是見我將一局明明死定了的棋局扭轉了過來,殺得對手毫無還手之力,猜也能猜到我的手段比起弈老頭來,高明太多了。

    “罷了!罷了!”弈老頭拍著衣服站了起來,大笑著說道︰“老子在這洞里待了二十多年,總算是遇到對手了。這把劍你拿著吧。雖然暫時沒什麼用,但如果有一天你能踫上一個會天眼術的人,或許他可以幫你解開其中的秘密。”

    天眼術?我就會啊。

    一手將火雲的骨灰盒丟進背包,我一手拿起那柄怪劍,丟了記天眼術上去,結果卻鑒定出一個讓我吐血的屬性——劍。

    先是壺,後來是卯,現在又來把劍!

    我靠!這系統讓我玩兒看圖識字麼?

    不對!

    我突然想起弈老頭這麼寶貝這把劍,而且將那茶壺當作是比紅雲傘更有價值的東西,這期間一定有什麼古怪。

    我想我的天眼術之所以只能看到一個名字,估計是等級不夠的原故。

    如果以我現在能鑒定高級裝備的天眼術都無法看出個明堂的話,那只能說明一點——這件東西真是無價之寶啊……

    當然,不排除系統故意耍人,把無聊玩藝兒當寶的情況發生。但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反正東西俺是留下了,以後找著了線索再說吧。

    拿了劍也該走人了,不過守候了整整幾個小時的風月跟天涯不免臉上有些失望。

    我一時興起,對弈老頭說道︰“要不要咱們再下幾盤?你看我這兩個兄弟都沒拿到什麼好處呢,我這劍又不好分……”

    “不來不來!”弈老頭揮了揮手,一臉郁悶的說道︰“我收藏了幾十年的東西都被你贏去了,別想再從我這里弄到什麼好處。”

    “這樣啊……”我眼珠一轉,笑嘻嘻的說道︰“我再拿這把劍跟你賭啊,要是你有本事,贏回去也是一樣的。”

    “真的?”弈劍風像個老小孩一樣眨了眨眼楮,不相信的問道︰“你真的肯讓我再把劍贏回來?”

    “有什麼不可以的?不過你還是得拿出跟它有相同價值的東西來。當然,差點也沒關系。”我嘲笑著這個NPC的無知,心說︰明知道贏不了,卻還總想著翻本,這就是賭徒越陷越深的罪惡根源啊。

    “同樣價值的東西……”弈老頭著急的在原地走來走去,一會抓抓頭皮,一會兒摸摸胡子,眉頭深鎖,冥思苦想,估計實再是拿不出什麼能跟這把劍有相同價值的東西。

    “不然這樣吧。”弈老頭突然眼楮一亮,扭過頭來說道︰“如果我贏了,你就把劍還給我,如果我輸了,我教你一招技能怎麼樣?”

    “一把劍換一個技能?”我搖搖頭,忍住心里的狂笑,一本正經的的說道︰“萬一你耍賴,教我一招什麼人都會的技能,那我不虧了?”

    “放屁!”弈劍風拍著桌子吼道︰“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棋魔行走江湖數十年,一手黑白絕殺,什麼人能跟我相提並論。你竟然說什麼人都會,你到是找個會的人給我看看。”

    嘿嘿,逼出好東西來了吧。

    ********************

    我暗地里腸子笑得都快打了結。但嘴上還是說道︰“教我一招有什麼用,我不跟你說了嘛,是替我這兩個兄弟贏點好處。你要教就每個人都教,不會我拿劍走人了。”

    “三個人……就是三招……要不你把壺和印拿過來一起,我輸了就每人教一招。”弈老頭厚著臉皮跟我討價還價。

    “要教就教,不教拉倒。我還不稀罕呢。”看準了那老家伙舍不得這把劍。我一抬下巴,轉身就要走人。

    “三招就三招。”弈老頭一咬牙,坐回到棋桌邊上,冷冷的對我說道︰“輸了可不許耍賴。”我笑盈盈的坐到蒲團上,心里默念著兩個字——“才怪。”

    “啊——我的劍——”

    半個小時以後,弈老頭發出一聲慘叫,伏倒在石榻上哭個不停。誰讓他一時大意,又讓給我弄了個悶宮,哭死了也活該。

    見他哭得也怪可憐的,我好心好意的從包里摸出一塊裁衣服剩下的破布。往他跟前一遞,安慰著說道︰“哭夠了沒有,哭夠了就起來,我還等著見識一下你的黑白絕殺呢。”

    別看這弈老頭怪模怪樣,還這麼愛哭,跟他名號里那個魔字搭不上半點關系。但是哭完之後,他卻真的履行了自己的諾言,從一個小盒子里拿出二十枚棋子,黑白各十個,讓我們挑選。

    “我弈劍風雖然稱為棋魔,但卻從來不會食言而肥。說教就教,你們自己選吧。”弈老頭望著那二十枚棋子,有種想要把我生吞活剝了的表情。但是游戲把他設計成了一個講信用的NPC模範,那咱也不用跟他客氣啥了。

    我與風月跟天涯互相打了個眼色,湊到石桌前,研究起那二十枚棋子。只見上面各刻著一個字,分別是︰“跳、飛、扳、尖、沖、退、壓、托、撲、虎、點、挖、拆、打、接、粘、征、長、曲、提。”

    剛惡補了圍棋知識,我自然知道這些都是圍棋里的術語。但是它們各自代表了什麼,一時之間我還真的說不出個所以然。只隱約記得幾個,具體怎麼用也不太弄得清了。

    “這麼多?只能學一個啊?”天涯嘖了嘖嘴,問道。

    “當然只能學一個。”弈劍風終于將自己的頭發胡子重新理好,搖頭晃腦的說道︰“說好一人一招,我絕不會拖欠,但也別想佔我便宜。”

    不佔便宜?老子點的便宜還不夠多嗎?

    我心里一陣好笑,隨手拿起一顆黑子。

    反正都不知道干嘛的,一切就憑運氣吧。俺百鬼夜叉的運氣一向是挺好滴。

    風月見我沒給意見,也隨手撿了一顆寫有點字的白子。天涯挑來挑去,一會兒看看“打”字,一會兒又看看“虎”字,最後撿起寫有“飛”字的黑子,小聲的問了我一句︰“你說學了這個技能是不是可以飛呢?”

    我的腦海里的浮現出天涯一身重甲,肩上扛把板斧,背上背了一對雞翅膀不停撲騰的場面。

    “選好了吧?舉手無悔。”弈老頭一揮手,將剩下的棋子收了起來。

    滿以為弈劍風好歹應該是要給我們做個示範啥的,哪知那老家伙把棋子一收,甩著長袖坐回石榻,剎有介事的將石桌上的棋盤換成圍棋的,兩手交替,黑白子紛紛而落,擺開了棋陣……

    “你選的是長。”弈老頭子沖我一指,隨手往棋盤上排成一條直線的三枚黑子一端再放了一粒黑子,慢聲說道︰“就是在原有棋子的直線上,緊接著延長一子。這叫長。”

    我攤開手心,果然發現那枚棋子上刻的是個“長”字。

    弈老頭話音剛落,棋盤上的黑粒黑子突然飛起,在半空中化作齏粉,紛揚後組成一個繁體的隸書,直沒入我的掌心,與我手中的棋子一起消失不見。

    “叮”的系統提示音傳來︰“百鬼夜叉玩家,你學會黑白絕殺之長字決,所有法術有效攻擊距離延長十碼。”

    我不敢相信的打開技能面板,果然發現在自己的屬性下面多了個“長”字,但是可以使用的技能之中卻沒有增加任何東西。也就是說,這弈老頭傳授的所謂技能其實都是被動技能,屬于弈相的增加玩家的屬性。

    哈哈,這回可撿到寶了。

    東方大陸的技能比起西方來只多不少,期間並沒有太大的差距,也沒有絕對正確的攻擊模式。不像以前,只要摸熟了一套完整的套路,打怪的時候只要按照自己的套路來,簡單而又方便。

    就像我自己來說,現在學會的技能不算傘兒跟丫丫那幾個,光是從鬼雲那里學到的技能就足有十四個之多,期間好幾項效果其實差不了多少,只是屬性不同,略有細微的差別。

    技能多了並不是件好事,有時候為了選擇技能的使用浪費了不少時間,反而不如用自己最熟練的技能多打幾下。

    現在這個技能既然是被動的,也就是說我不用多花時間與精力在熟練技能的使用方法上,省去了不少麻煩。

    從此以後,即使是我跟同等級的道士對戰,也是我打得到別人,別人打不到我。這個技能爽啊。

    “點,即是瞄著對方棋子的要害處下一子。”教完我之後,弈老頭又將目光轉向了只談風月。

    這一招我明白,之前破掉圍棋陣的時候,我讓風月站到白子中間,一舉破掉白子的氣,用的正是這招點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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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ngMinari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0:0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零八章 棋魔弈劍風
    現在我只擔心一件事——如果系統賴我,非要讓我吃掉那片白子之後才算我贏的話,那我就真的什麼辦法都沒有了——我雖然破了白子的陣眼,但是無子可下,我還是贏不了它。

    “哈哈哈哈,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葬舊人。二十年了,我足足等了二十年,今天終于有人破了我的棋陣……哈哈哈哈,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山洞深處傳來,我們所站立的棋盤在突然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一片平平整整的空地。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不知什麼時候做到了我們對面的石榻上,面前的石桌上端端正正地擺著一張棋盤。

    風月跟天涯對視一眼,眼中的興奮是不言而喻的。

    而我瞪著那個老頭子猛翻白眼——這麼爛的棋局二十年沒人能破?只怕是他藏得太深,沒人能找到吧。再說了,天地才開了幾年?這老頭子盡瞎吹。

    且不管那NPC老頭有沒有說大話,反正棋局我是破了,剩下的就是風月的任務了吧。

    甩了甩手,發現地上沒啥東西可撿,先前的機關也連條縫都找不到,我也跟著兩人走上前去。

    風月雙手抱著胸前,彬彬有禮地說道︰“這位想必就是弈劍風老前輩了,我受白老前輩所托,來跟前輩要點東西。”

    弈劍風哈哈一笑,說道︰“想不到還有人記得我期魔弈劍風,你也不用前輩長前輩短的,白梅道那老家伙既然還沒死,我就把東西還給他好了。”

    說著,就見弈劍風隨手從手邊的棋盒中抓起一粒棋子,手指輕彈,那粒棋子便像長了眼楮一樣,在空中劃出一道雪白的弧線。直飛向左面的一根鐘乳石,然後橫向彈開,撞到第二根、第三根……眼見經力快要消失,棋子即將落地之時,弈劍風又立刻丟出第二枚棋子,中途的節奏把握得十分恰當。如果光用耳朵去听,那每一次敲擊好像是踩踏在同一個鼓點上,幾乎分辨不出有任何差別。

    我正豎著耳朵听得高興,沒留意周圍的鐘乳石竟然同時朝一個方向歪倒過去,露出那些石頭後面的壁畫。

    風月高興得拿出一疊白紙,還有筆墨等工具,忙不跌走到壁畫前,將上面的文字圖案原原本本地拓了下來。這當中可能還有什麼細節,我們不得而知。只不過這是他一個人地任務,也就跟我和天涯沒什麼關系。我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竄上跳下。卻一點忙也幫不上。

    “那邊那個小道士,我的棋局是被你破掉的吧?”我正想去看看那些壁畫上都是些什麼東西,卻听棋魔弈劍風突然對我說話。

    “啊……是的。”我回過神,想到他是在說我,不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有沒有興趣陪老夫下幾盤啊?”弈劍風笑眯眯地看著我,眼神中滿是期待。“象棋還是圍棋?”我隨口問道。反正從陣法來看。這老頭子的水平可不怎麼樣。如果下象棋的話,我搞不好還可以贏他兩盤。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說不定還給我弄出個隱藏任務來呢。

    “隨便你選。”弈劍風得意的一笑,似乎對自己的棋已頗為自信。

    “那就象棋吧。”我看著石榻突然間多出來一個蒲團,正擺在棋桌邊上,我老實不客氣地坐了上去,大聲說道。

    “好,就下象棋。”弈劍風五指一揮。桌面上的圍棋憑空消失,換成了一張象棋棋盤,然後對我說道︰“我那棋子是被你撿到了吧?拿出來吧,不然怎麼下。”

    我靠!請我下棋還要我自帶棋子。

    心里罵了幾句小氣的系統。我心不甘情不願地拿出之前撿到的棋子,整整齊齊地擺到了棋桌上。弈劍風滿意地點點頭,右手食指輕敲著棋子,說道︰“先拿一百兩黃金出來吧。”

    “什麼?”我抬起頭,驚訝地問道。

    “叫你先拿一百兩金子出來。”弈劍風很不耐煩地說道︰“我棋魔跟人下棋,從來就沒有白下過。你要跟我下,總要拿點彩頭出來吧。”

    天涯一听說要開賭,立刻高興地說道︰“我可不可以下注啊?這一百兩黃金我出了。就壓夜劍大哥贏。”

    弈劍風斜了天涯一眼,冷冷地說道︰“你要賭,除非你來跟我下。”

    “啊?我不會……”天涯失望地摸了摸手,又推著我的肩膀說道︰“夜劍大哥,要不我替你出這一百塊錢吧,你要是贏了,本錢還我,收入咱們對半開,要是輸了全算我的。”

    我失笑了一聲,說道︰“一百塊錢我還是拿得出來,也用不著你的銀子。贏了分你一半吧。”

    “就是就是,要你在旁邊多事。”弈劍風呵呵地笑道︰“你要是閑著沒事干,給老子我泡杯好茶去,再弄幾碟子點心。”

    “哈?”天涯摸了摸腦袋,張了半天嘴才說道:“你拿我當跑腿的啊?”

    “當跑腿的也是應該的。”風月這時候已經把牆上地壁畫拓得差不多了,見我竟然跟NPC下起了象棋,忍不住湊了過來。這時候听到天涯和弈劍風的對話,他輕推了天涯一把,小聲地說道:“這肯定有任務,你就跑一趟,我在這兒等你。”

    “跑……跑一趟?你說得到輕松。”天涯甩開風月的手,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跑一趟要多久,我知道啥時候能回來啊?”

    “這……”風月這時候才想起來,這里可不是什麼茶樓酒館,想要茶水跟點心,那就得回城。如果讓他們再一路殺上來的話,還真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去了。

    我一早就看到了他們的為難之處,趁那老頭子研究棋局的功夫,小聲叫過天涯,將身上帶來地點心,還有我平時候練技能泡出的茶水交易給了那小子。

    “茶水點心來——了——”天涯沖風月貶了貶眼晴。夸張地叫了一聲,把我剛給他的東西擺到了桌上。

    看樣子這小子還有私藏,我給他的明明是四碟,怎麼到了這兒就只有兩碟了。

    弈劍風也沒說個謝字,伸手拿心就往嘴里送,一面吃一面還不住點頭。“好吃,老子二十年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點心了。”

    一局棋一下就是半個小時,弈劍風雖然號稱棋魔,但是這系統把他地棋路還是定得很低的,大約相當于象棋游戲里最簡單的模式,如果不是每一步棋他都要想半天,我想要贏他,根本花不了這麼長地時間。

    一局下完,弈劍風乖乖地拿出一百兩黃金遞到我手上,也沒說輸了耍賴什麼的。不過他很快就擺開第二輪棋子。並將彩頭提高到了一千。

    我靠!要是每一局都贏得這麼輕松,那我還開什麼公司啊,每天蹲這兒跟NPC下棋,贏的錢都夠花了。

    不過華夏公司當然不會故意弄這麼個敗家NAC在這兒送錢給玩家,第二局一開始我就感覺出來,老頭子棋路有長進了。不過在我看來嘛。也就是比菜鳥高那麼一點點,壓根就不是我地對手。

    又是半個小時過去了,我輕輕松松又賺了一千塊。

    我將五百塊分紅遞給天涯,那小子縮著手愣沒敢要。因為那老頭轉眼已擺開了第三場棋,彩頭也加到了一萬。這時候要是輸了,天涯怕我拿不出那麼多銀子附賬。雖然我說了跟他沒關系,但只要拿了分紅,到時候我問他要錢地話。他也不好意思賴掉。

    這一局棋下的時間拖得很長,不但弈劍風每次都要花大把的時間去想,我也不敢輕易落子了。一萬塊,對我來說雖然並不算很大的數目。但是就這麼下棋輸了,還是非常劃不來滴。

    我反正是打定主意了,如果他要跟我賭十萬,那我肯定不干了。

    把老子勾上之後,你再吃筆大的,我才沒那麼笨。

    風月跟天涯完全不懂象棋,不過看情形也知道,這里肯定還有事情要發生的。所以兩人雖然覺得無聊。但卻一直沒舍得走。就連吃飯兩人都是輪著下線,生怕錯過了什麼好戲。

    一萬塊錢贏到手之後,弈劍風不跟我賭錢了。

    不知他從哪里變出來一把劍,啪地拍到了桌上,扯著嗓子說道:“小道士,看不出來你還挺有兩下子的。這把劍跟隨我多年了,如果你能拿得出跟它差不多的東西,我就再跟你下一局。”

    我抬頭打量著這把烏黑地長劍,只覺得有些奇怪。

    這把劍劍身並不長,但是比一般地劍要粗,要厚。劍身兩旁光滑圓潤,劍頭也打磨成半圓形地模樣,一點劍鋒都找不到。

    莫非這是玄鐵重劍?

    我隨手托了托,又覺得不像。

    這把劍雖然重,但卻只比普通的劍稍重那麼一點,比起一般俠士用的重劍都要輕許多,就更別提什麼玄鐵劍了。

    而且我相信如果真的有玄鐵劍,也不會在劍柄上刻個太極八掛的圖案吧。

    可惜系統不允許我對它使用天眼術,不然地話我也不用猜測它的價值了。

    “怎麼樣,我這把可是寶劍哦。”見我拿著怪劍摸來摸去,弈劍風還以為我是在贊賞這件寶物,卻不知我壓根就看不出它到底好在哪里。

    “你希望我拿什麼來賭?”放下怪劍,我抬起頭說道。要說我身上的裝備,也就大衍神符跟藍魂玉環還算值錢貨,一個仙器中品,一個靈器下品。紅雲傘跟龍魂令還有火丙的令牌雖然都是好東西,但是我是絕對不會拿那幾樣東西出來賭的。

    想了想,我將蘭魂玉環摘下來,擺到桌面上。

    弈劍風搖了搖頭。

    媽的,真黑!

    收起藍魂玉環,我又將大衍神符摘了下來。

    弈劍風竟然還是搖頭。

    難道他真是看上我的紅雲傘或者龍魂令了?

    風月跟天涯見我拿出兩件東西,竟然不是仙器就是靈器,全都瞪大了眼晴。看我的樣子這些東西都還不算十分貴重,他們也實再猜不到我身上到底還有多少好東西了。

    弈劍風見我猶豫了半天,冷笑著說道:“我誠心誠跟你賭,你卻總是拿些破爛玩藝兒來糊弄我。”

    哼,竟然說我地東西走破爛玩藝!

    一氣之下,我將紅雲傘拿了出來,輕輕地放到了棋桌上。

    風月跟天涯瞪著眼晴看了半天,嘴張得更是合都合不攏。

    早些時候,咱的紅雲傘可是上了排行榜的,他們怎麼可能沒有听說過。今天總算是親眼見到,兩人心中的震撼可想而知。

    弈劍風眯著眼將紅雲傘打量了一翻,搖著頭說道:“這東西雖然好,但我拿了沒用。里面地生魂只听你一個人的指揮,如果我得了,弄不好對身體有害,不要,不要。”

    這都不行?

    我再次將目光轉移到桌上那把怪劍身上。如果說紅雲傘的價值都不能與之相比的話,那這東西肯定就不簡單了。

    可是要我拿丫丫跟小丙去賭這麼個不知道有哈屬性的東西,我又覺得劃不來。

    “算了,我不下了。”從蒲團上站起身,我搖著頭說道:“你這把劍再好我也不要,YY跟小丙了跟了我那麼久,就算我能贏,我也不會把他們當成賭注。”

    風月跟天涯見我竟然不下了,全都不解地望著我。卻听弈劍風嘆了口氣說道:“以你現在的能力,拿著那兩樣東西又沒用,干嘛不肯拿出來跟我賭上一把。”

    我一听,猛地回過頭,問道:“你說那兩樣東西對我來說是沒用的?”

    “至少現在對你來說是沒用的。”弈劍風非常肯定他點頭說道。

    龍魂令跟小丙地麒麟令牌我可是天天有在用,這怪老頭這麼說,顯然所指並不是這兩樣東西了。

    兩件……兩件……

    我想了又想,終于從背包里取出火雲的骨灰盒,試探著問道︰“你是在說這玩藝兒?”

    “啊……”弈劍風眼楮一亮,好像想要說什麼,卻又突然收住口,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搖著頭說道︰“想不到這寶貝竟然被你用來泡茶……真是……暴殄天物。”

    我用來泡茶,總比鬼雲那老小子用來裝骨灰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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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ngMinari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0:0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零七章 殘局
    “爽啊!原來這個陣是這麼破滴。”天涯將手中的板斧左右揮了揮,重新別在腰上,咧著嘴呵呵直笑。

    “多學點東西沒壞處吧。”我微微一笑,擦著額頭上的汗珠,和風月一起走向了黑將倒下的位置。

    “這里是機關。”風月摸著地上一處刻著將字的凹痕說道。

    “要是在這兒呢。”我隨手從石片中撿起一枚黑色的棋子,隨手往凹痕里一塞,就听得地面以下發出喀喀幾聲怪響,原本空無一物的石壁上露出一個大洞,出口被打開了。

    風月跟天涯一陣歡呼,直奔下一個洞口。

    我往前走了幾步,忽地又退了會來,地上撿起那枚棋子,隨道朝周圍看了看,哈哈,果然有發現。

    “等我一下,我撿點東西。”沖那兩人叫了一聲,我忙不跌地四處搜尋,將地上的棋子全都收集了起來。呵呵,三十二顆,一顆不多,一顆不少,剛好一副。

    “撿這東西干嘛?”天涯奇怪地看我樂呵呵地將那副象棋塞進背包里,不解地問道。

    我嘿嘿一笑,說道:“好久沒下棋,今天被這殘局勾出癮來了。出去以後我看能不能找人跟我下幾盤,解解悶也好啊。”

    “啊,可以教我嗎?”天涯大叫著說道:“我已經學會一點了炮打翻山,象飛田,馬走斜日,我日,我日,我日日日!”

    我日啊——誰發明的馬要這麼走,中國文化就是被這些人糟蹋了啊。

    (ps:這棋之前想了很多打法,像穿心炮、八角馬、巨壓君、悶宮炮,但是選來選去,還是弄了個簡單的車馬對車雙士,看起來比軟慘烈。呵呵。如果有下棋的行家看了,希望不要笑話。包涵包涵。)

    “怎麼不走了?”天涯追上只談風月,見他呆呆地站在原他,望著地上直發愣,忍不住問道:“這里又沒有什麼象棋了,干嘛站著不是沒有象棋了啊”我朝地上密密麻麻的黑白子看了一眼。也跟著問道︰“你接得到底是什麼任務?怎麼老這樣啊。”

    “我哪兒知道會這樣。”風月皺了皺眉頭說道:“給任務那老頭也沒說這里老要下棋啊。”

    我搖搖頭,認真打量起這滿地的黑白相交。這間石室里的確是沒有半個雕像了,只是不下象棋,改下圍棋了。

    要說象棋。我多少還懂那麼一點,至于圍棋……老天爺。我不是全才啊……

    “怎麼辦?硬闖過去嗎?”天涯總算認出地上那些東西是蝦米玩藝。略有遲疑地對我說道:“或者夜劍大哥下圍棋也是高手?”

    猶豫了一會兒,我抬起頭,對風月說道:“你的飛爪夠快吧?”

    只談風月愣了愣,只說了兩個字:“還好。”

    “還好就行。”我點點頭,說道︰“一會兒我先跳到那些空位上,你們站著不要進來。記得立刻拉我回來,速度要快。”

    “這”風月猶豫著說道︰“要不讓天涯去吧,他防高一點。”

    我搖搖頭。說道︰“他敏太低,而且你跟他拉我,也比我們兩個拉他個重甲俠士輕松得多吧。”

    風月想了想,終于點了點頭,說了聲謝謝,將飛爪交到了我手上。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縱身向上一躍,瞅準了一處空白點跳了過去。沒等我雙腳站穩,一道耀眼地白光天而降,我身後地空位上突然出兒一顆白子。

    我驚覺地發現,原本與我所站之處的一片黑子此時完全連成了一片,也就是說沒眼,被吃掉了呀!

    見我臉色突然發生變化,一直保特精神高度集中地風月猛地一收飛爪,將我凌空拉起。就在我雙腳離地的那一瞬間,我低頭看了一眼,那一片原本是黑子的地方仿佛被震碎一地塌陷了下去,而在那下面,森白的利刃密密麻麻地向上插著,如果我掉下去的話,肯定會遭受到萬劍穿心之痛。

    媽地,這陷阱還真他媽厲害。

    心有余悸地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我對風月說道:“再來。”

    經過幾番常試,我終于發現,不是每一個空位都是安全的,至少被白子圍住的空間里不能去,更不能踩到棋子上。

    現在黑子與白子完全處于一片混戰之中,有好幾次,我明明挑選附近有眼地空位跳下去,系統依舊判定那片黑子為死棋。

    “媽的,不是存心坑人嘛!”我指著天空破口大罵道。

    這圍棋可不比象棋,格子那麼多,空位也隨時在發生變化。就這麼一個個試下去,我得試到哪年哪月才能成功啊?

    可是不這樣,我又有什麼辦法能破得了這棋局呢?幾番抱怨之後,我還是重新拿起飛爪。一個空位一個空位地跳了過去。

    終于,我站到一片較為寬闊的空地上之後,雖然同樣有白子落下,卻沒有出現陷阱和機關。也就是說,我這一步棋應該是對地,至少不會馬上出現敗局。

    小小的竊喜了一把,新的問題馬上又來了。

    這片空地顯然就是黑白子正欲爭奪的地盤,新的白子已經落下,也就輪到我再次下子了。

    按規矩,我站在這里是不能動的,接下來就得換天涯或是風月上台。

    “我來吧。”天涯自告奮勇地站了上來,我搖頭道︰“先別急,讓我想一想。”

    這片戰區勝負未定,如果天涯一步走錯,說不定會連累到我周圍的黑子也成為一片死棋。風月就算速度再快,也只能救得了一個人,我跟天涯總會死一個。所以,接下來的路一步也不能走錯。

    “啊!有了。”我彈了一記響指,對風月他們說道:“你們在這兒等我二十分鐘,我過一會兒就上來。別亂動啊。

    “你干什麼?”風月不解地問道。

    “去網上找棋錯啊。”我丟下一句話,原地下線。

    打開搜索引擎。我飛快地瀏覽著各類圍棋網站。

    從之前那局象棋來看,這里的殘局都不是什麼高深的棋譜。所以我也沒去找什麼特殊棋譜,只挑著最基本地圍棋知積瘋狂地閱讀。

    所謂計劃趕不上變化,于其死記棋譜,我還不如在最短的時間里弄懂它到底如何分出勝負,然後再自己想想辦法。

    惡補了十來分鐘。我強行將各種圍棋規則記了下來,在心里大至有了個印象。因怕風月他們久等,所以算好二十分鐘之後,我再次戴上頭盔進入游戲。

    “怎麼樣?這是什麼棋局啊?是不是那什麼蒸籠局?”看到我上線。天涯興奮地問道。這時候我看到風月的身影也從旁邊刷了出來,顯然剛才也下線去查找過了。

    “你找得怎麼樣啊?”我笑著問道。

    只談風月一臉遺憾地搖了搖頭。嘆著氣道︰“我找遍了歷代出名的棋譜。都沒能找到跟這個一樣的。”

    “廢話,你去找名局當然找不到了。”我站在棋盤中間,一臉得意地說道︰“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很難地殘局,只不過就是一道死活題而已。”

    “死活題?”天涯瞪著眼張了張嘴,有點弄不明白我再說什麼。

    剛才惡補了一通圍棋知識以後,我總算明白了一點——這看似極為繁雜的棋局,只不過是由幾道死題組成地而已。黑子幾乎被白子團團圍住,看似情況危險異常,卻幾乎穩立不敗之地。條件是能夠做出兩個真眼。並將左右兩片黑棋聯接在一起,形成一條長龍。這時候,佔據了大片江山的黑子就可以毫無顧慮地殺出一條血路,將外圍的白子殲滅在棋盤中心。但是如果幾個角上的黑子通通陣亡的話,這盤棋就輸定了。

    先前明明有空位,系統卻判定我所站地那片子死棋,原因就是我站錯了地方,雖然表面上還沒有任何危機,但是只要接連再下幾子,明明有氣的黑子也只有自塞棋眼,被白子圍而殺之。

    好在只是殘局,要真讓我下一盤完整的圍棋的話,那我是只輸不贏地。現在已將各種死棋型了然與胸,就算是現炒現賣,就這區區幾道題,我還是能夠手到擒來。

    現在我所站的位置是在棋盤邊緣,左右兩邊剛好形成兩個真眼,這片黑子已經是活了。但是不遠處還有一片黑子,無論如何只能做出一個眼,在白子地重重包圍下,只有一個眼地棋怎麼都是死棋。

    左右衡量了一番,我對天涯說道:“看到那兩排黑子沒有就是那里,中間隔了兩顆白子的那兒,站到那里去。”

    “站那里?”天涯猶豫著問道:“旁邊可是都沒有空位耶。”

    “怕什麼!叫你去你就去!”我早就算好了,只要有一顆黑子將兩邊的援軍聯接到一起,那麼縱然是陣眼被填,我這里還有足夠的氣可以補上,根本就不會有事。

    天涯小聲的嘀咕了兩句,終于還是听從我的指揮,問風月拿了飛爪,縱身跳到了我指定的地方。

    “嘿嘿,真的沒事耶!”那小子愣了一會兒,松開飛爪高興地說道︰“夜劍大哥,還真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棋壇高手呢。”

    什麼棋壇高手,俺只不過是強行記憶了幾種解題手法,一切還看臨場發揮。等過了今天,再叫我下這麼一局棋,只怕我就沒法子了。

    現在黑棋已據大勢,左右兩片黑棋仿佛盤繞著的兩條巨龍,虎視耽耽地垂涎著當中的一片白子。只是白子先前就佔據了中心地帶地老大一片,想要一舉攻下,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現在只剩下風月一個人而已,也就是說我只有一步棋可以下。要是這一子下去,我贏不了這局棋,先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就都白廢了。

    事後不久我才知道,這個山洞本就是給玩家破棋局用的,並不是人多就佔優勢。恰恰相反,人越多的話,遇到的棋也就會越難,象棋如此,圍棋也是如此。

    有個幫派專門請了個自稱“棋壇高手”的玩家,就為了破這里的雙棋陣。結果象棋那關,損失了近十人之後慘勝,到了圍棋這里,那家伙一個不小心,竟然輸了。

    他輸了不要緊,那個幫派帶來的百十來號人全部被白子團團圍住,一個不剩下落入陷阱。而那名玩家,也在被幫派憤怒的幫眾殺回到零級泄憤之後,刪號退出游戲,專心研究棋譜去了。

    只有一顆子,那麼這顆子就一定要用在刀刃上。

    我站在原地,來來回回地掃視著周圍的戰局,不管是從哪一方突破,都不是一兩個子就可以下的完的。而在西北方向,依舊有一小部黑棋尚未脫困,與白子死死地糾纏在一起。

    見我站了足足有近五分鐘都沒有說話,天涯著急的大聲嚷道︰“夜劍大哥啊,你不是那麼厲害的嗎,怎麼想這麼久還沒想出來。我腿都要站軟了啦!”

    “你急什麼,比上你那臭嘴。”站在棋盤外的只談風月見我目光不定,知道我是在思索破解之法,也不敢出聲打攪,連忙喝止住天涯的大呼小叫。可沒想到他這麼一叫,到真還讓我給想出了一條道來。

    之前我只想著如何把黑棋做活,全然沒有將精力放到白子的一邊。現在看來,白棋雖說佔據了中心的大部分地區,卻也不是如鐵桶一般牢不可破。

    看明白當前的情形,我昂起頭,胸有成竹地對風月說道︰“你去那里,就是那片白棋中間,有三個空格的地方。”

    “OK。”風月看清我所指的方向,做了個明白的手勢,一腳跨入棋盤,縱身向白子腹地殺去。

    我給風月指明的地方正是白子針眼所在,如果那一點被白子佔據,則形成了兩個活眼,黑白子各分天下,誰也難為不了對方。但是很可惜,這個破綻被我先發現了。

    風月往那兒一站,白子的陣眼被破,如果它想吃掉風月的話,會被我先一步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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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ngMinari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0:0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零六章 破棋陣
    風月也回過頭,用力地盯著我看。我還給他一個大大的笑容,說道:“你用習慣了飛爪和匕首,當然不會考慮到這層上。天地里好多地方,不是只有盜賊跟殺手才能去的。”

    其實當初我何嘗不是這樣想的呢,有了飛爪,好多別人不能去的地方都能去。這似乎已經成為一種憂勢,以至于天地不管是東方大陸還是西方大陸,殺手這個職業的玩家都特別多。

    但是自從失去了這一憂勢之後,我逐漸地發現,有時候只要動動腦也不見得非要用到飛爪不可。不然的話,天地何必非要那麼多職業,全都練殺手不就得了。

    風月第一次進這個,的確是靠飛爪蕩進去的。這一次,他把飛爪交給了我和天涯,自己在撞到岩之後,將匕首插進岩石里,用身體蕩了進去。

    他這種做當然是成功的,但因為看到他不屑的眼種,我才特地提醒他還有第三種方。他是救了我一命,但老子就是不領他這個情。

    從來就只有別人欠我的,要想我欠別人的,一個字——難。

    對視了足有一分鐘之後,只談風月冷冷地說了一句︰“你是對的。”說完扭頭就走,竟然連天涯連聲叫他都沒答應。

    “都走到這里了,急什麼嘛。”天涯小聲的抱怨了幾句,不好意思地對我笑笑,說道︰“大哥你別見怪,他這人脾氣就是這樣,臭得很。我們寢室里的同學都管他叫石化便池。”

    石化便池?

    比茅坑里的石頭精煉多了。

    我忍住笑意,拉著天涯往前走。一面小聲說道︰“我能理解。他這是不願意承認自己犯錯,所以故意裝酷的。”

    “哈哈,我怎麼沒想到。”天涯做了個鬼臉,在我胸口上拍了一記。笑著說道︰“大哥學心理學的啊,看人怎麼準。”

    我搖了搖頭,心說:年輕就是單純啊。等他們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幾年之後,自然就懂得這些道理了。我之前猜風月有二十三四歲,後來才知道,原來他比天涯還小,只有二十一。在他們面前,我也算得上老大哥了。

    “到了,就是這里。”風月在一間較為寬闊地石室前停了下來。

    這里已經不再是天然形成的洞穴了。四處的石壁雖然保特著天然的狀態,但是地面卻是經過打磨地。最主要的是,整個中間還立著密密麻麻的石頭雕像。

    我第一眼就斷定那些雕像有古怪,有種非常熟悉,又很奇怪的感覺,但一時之間還找不著其間的規律。

    我往前走了一步,想要看得更仔細一些,冷不防一道道光從我身體上劃過,前面不遠處一尊雕像上跟著閃起紅光。從原地消失了。只在它原來的位置上留下了一個圓圓的光斑。

    我皺了皺眉頭,回頭問道:“你們在這個陣里遇到什麼了?”

    風月看了我一眼,也跟著朝前走了一步。同樣是一道紅光劃過,消失了一尊雕像,地上有多了一道光斑。

    “就是這樣。”他說︰“我先後進來了三次,每次都遇到同樣地情形。周圍沒有任何出口,只有這一條線索。但是只要我站到了光點上,前面的雕像就會動起來。在那之前。對石像的任何攻擊都是無效的,它甚至算不上是怪。”

    “嗯嗯。”天涯也不住地點頭說道︰“這些石像根本看不到等級,而且攻擊力暴強,連我都只有被秒殺的份兒。”

    “秒殺?”我有皺了皺眉頭,這怎麼打。

    從先前我們遇到的怪來看,這里也不像是高等級任務區,按理說不應該連俠士都被秒殺才對啊。

    “你過來,我看看。”我朝站在外圍的天涯勾了勾手指,他乖乖地走了過來,一樣的情況再次發生。

    “原來是這樣!”我哈哈一笑。恍然大悟道︰“你們听我指揮,我保證幫你們破掉這個陣。”說著,我大搖大擺的走到離自己最近的光斑上。

    回頭看向天涯跟風月二人,全都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不明白我到底要干什麼。我不耐煩地說道:“各就各位,還等什麼?一會兒全听我地,我讓你們動你們才動,我不讓你們。就是怪物沖到眼皮子底下了也別動。”

    風月跟天涯對視一眼,半信半疑地走了上來,各自站到屬于自己的光斑上。

    等他們剛剛站定,地面上突然一陣抖動,一尊黑色的馬車雕像直挺地向我壓了過來。風月跟天涯一見這情形,刷地抽出了武器,我趕緊伸出手,高聲叫道:“不許動!一個都不許動!”

    風月猶豫了一下,終于壓住自己的沖動,冷冷地看著我。只見那尊石像越過周圍的其它雕像,穩穩地停在我的右手邊。那馬兒與車上的武士都像是活了一群,眼中閃爍著寒光,仿佛只要那麼輕輕一動,就能把我碾成肉沫。

    我站在原地,朝著自己周圍看了看,指著我身前的一尊雕像說道:“你,到這兒來。”

    咦?怎麼沒反應?

    我愣了愣,猛地反應了過來,拍著額頭大聲喊道︰“仕五退四。”

    轟——一聲巨響過後,一直停在我眼前地石像活動了起來,猛地向後一移,擋在我與那尊黑色馬車之間。

    “什麼四四五五?夜劍大哥,你搞什麼名堂啊?”天涯莫名其妙地看著我,卻又因我之前說過,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下棋啊,你以為我在干嘛。”我笑著回過頭,看到剛才那輛黑馬車橫著開過去,將另一輛馬車撞翻在地,濺起無數塊碎片。

    風月也走非常吃驚地望著我。但走他比天涯聰明,一下就明白了我的意思,眼種中閃過一絲佩服的目光。

    嘿嘿,總算知道我的厲害了。享受著這目光。我打量著周圍的情勢,又走一陣冷笑。

    “將軍抽軍,還倒貼,充其量是換一個嘛,初級水準。”我自言自語道。

    怪不得之前覺得這件有些奇怪,原來這座所謂地陣法竟然是一盤象棋殘局,而那些石像正是棋子,分別代表了紅黑雙方的車馬相士炮和卒。兩者顏色微微有些不同,在完全不懂象棋的玩家看來。它們幾乎就沒什麼區別。但是對于我這個資深象棋迷來說嘛,嘿嘿算你闖到刀口上了。

    東方大陸果然有特色啊,連象棋都可以用來擺陣。當然,系統也不會故意刁難玩家,把個棋局弄得跟國際大賽似的。想要過這陣不需要什麼國手級別,只要稍稍懂級招地,應該都可以安全下疊。只可惜風月他們完全沒朝著方面想,怪不得連續三次都過不了這陣啊。

    我朝風月指了指,自信滿滿地說道︰“現在你往後退。下來把那輛車打掉。不要怕,听我的準沒錯。”

    風月聞言,果然拔出匕首,朝著後方直接沖了過去,狠狠地砍了那輛馬車上/

    我兩眼緊緊盯著風月的動作,連眼皮子都不敢眨一下。

    雖說是有自信,但俺也怕出意外啊。

    果然,風月的第一刀剛剛揮出。那個黑車立刻做出了反應。駕車的石馬發出一聲長嘶,前蹄高高揚起,直踢風月胸前。

    看到這一幕,我跟天涯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腳下雖然不敢動,但手心兒里卻是為風月捏了一把汗。好在意外沒有發生,風月雖然被馬踢了一下,但是只掉了不到三分之一的血,讓我們長長地松了口氣——不是秒殺就好。

    這時候,那輛黑車頭頂上浮現出了一行小字:“黑車。等級五十。”

    呵呵,傳這步棋走對了呢。

    五十級的怪對于風月來說當然不算什麼,沒一會兒功夫,那座石像就已經被干掉,風月穩穩地站在一片廢墟之中,沖我露出了笑容。

    這一次,他是真地服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我方吃子地時候。對方棋子會相當一個五十級的怪,只要解決掉,棋局就可以繼續進行。但是如果玩家代表的棋子被吃,或者是不按規矩亂走,那麼肯定是會被秒殺的。風月跟天涯之前的幾次失敗就在于他們讓自己被對手的棋子吃掉了。

    我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可能保住風月跟天涯不被對方棋子吃掉。當然,做為帥的我就更不能被吃了,不然再保住了他們兩個都沒用。只要我一掛,他們兩個肯定完蛋。

    風月剛剛站定,對面的一口黑炮又動了。我皺了皺眉頭,小聲說道︰“早知道是這樣,我還不如一個人下場呢,免得受那麼多限制。”

    想了想,我對風月說道︰“你往前走六步,守到那匹黑馬前面,然後就不要再動了。記住,是六步。”

    風月點了點頭,往前走了六步,在黑馬前面站定,兒黑馬頭上同樣出現了五十級地字樣。

    “哈哈,真靈啊,干掉它!”天涯高興得手舞足蹈,不住大聲叫道。

    “千萬別打啊。”我趕緊沖風月喊了一句,隨後瞪了天涯一眼。

    “干嘛不打?”天涯奇怪地望著我,說道︰“這麼慢吞吞的,要下到什麼時候啊?那不明明出現等級了嗎,周圍幾格又沒怪。”

    風月回頭笑了笑,對天涯說道︰“這匹馬站在象口上,我要是吃了它,馬上就該被象踩了。”

    “哦——”天涯眨了眨眼楮,長長地哦了一聲,又問道︰“那我該怎麼走啊?”

    “你一步都不能走。”我瞧著對方棋子的變化,大聲說道︰“你現在是馬,得看住我前面。要是你動了,對方一炮打過來,我就玩完了。”

    “炮?炮中間不是還隔著兩個雕像嗎?怎麼能打過來?”

    “中間的是炮架子,炮打翻山你懂不懂?”

    “為什麼風月可以橫沖直撞,我就得斜著跳啊?”

    “因為他是車,你是馬。現在該你了,斜著跳過一個日字,打掉那個卒。”

    “收到!我日,我日!”

    一面指揮著戰局,我還得一面給天涯講解象棋的基本規則,生怕他一個不小心亂走,搞得一子錯,滿盤皆輸。

    風月多少懂一點象棋,雖說權限于基本走法,但卻懂得听我指揮。天涯那家伙根本就是個象棋白痴,我去走一步還得他解釋一遍,弄得我口干舌燥,恨不得拿他換個子,我還多幾份勝算。

    棋局只是最初級的棋局,但因為要問時保住一車一馬,難灰突然提升了不少。

    歷經半個小時的艱苦奮戰,我這邊除了風月跟天涯之外,已經沒有半個子可以下了。但黑棋也被我殺了個落花流水,只到下兩個士,一個車。

    “三對三,我們可以殺過去了吧?”天健跟對方的黑將平行站著,威風凜凜地舉著板斧,高興地說道。

    “別亂來。”我大聲說道:“一個車雖然將不死我,但是如果你亂走地話,下成和棋我可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現在黑棋的位置不是很好,所以我還有一線生機。如果一個不留神,黑棋的車跟兩個士斜著檔在將的前面,我縱然佔有先機,也只能是和棋了。

    殘局其實是最不好下的,如今能弄到現在這樣,我已經是相當滿意了。

    小心翼翼地指揮著天涯和風月按照我說的步子移動,終于,黑色的將棋被車馬逼得走投無路,只能乖乖地朝中間滑出一步,跟我來了個面對面。

    “現在怎麼走?”天涯見我一手摸出火靈符,一手拿起青靈劍,呆呆地問道。

    “走什麼,殺呀!”我大喝一聲,手中的青靈劍已經直朝黑將飛了過去。

    老子就知道系統要耍賴。明明是將死的棋,愣是要跟我拼個你死我活。現在剩下的四尊雕像全都動了起來,聯手欺負我們三個。

    這時候什麼規矩走法全都不管了,地上原本已經死掉地黑子也跟著跳了起來,轟隆隆地向我們逼近。這些棋子來勢洶洶,看起來雖然嚇人,但也只是一些五十級的石像而已,在天涯高喊著“我日”的口號下,我們成功地將其重新歸為一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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