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黑客傳說 作者：月之子 （已完成）

第246章 演習（3）

    「胡鬧！」中方演習基地指揮部，一位身穿迷彩軍裝，精神矍鑠大約五十來歲的中年軍人將手中的檔案往前面臨時搭建的指揮台一摔吼道，「老董這是怎麼了？這是軍事演習，不是兒戲！」

    他是這次軍事演習的總指揮王澤坤，一向以嚴厲聞名，鐵面無私，年紀這麼大了，還是一副火爆脾氣，只要他覺得自己沒有做錯，誰的帳都不會買。不過，他的脾氣雖臭，但卻真的極有能力，軍事指揮才能在軍中都是首屈一指的，所以這次中俄演習的生任就交到他手上了，海陸空三軍幾千號人馬都由他全權指揮。

    這次他發飆的原因是一份檔案，這份檔案是剛剛他在和眾參謀推演戰術的時候，通信兵小李送來的。剛剛看了個開頭，王澤坤就沒有再看下去了，於是上演了剛剛開頭的那一幕。

    眾參謀被王澤坤的突然發飆嚇了一跳，不過他們都並不感到驚訝，因為他們很多人都對這位總指揮的脾氣有所耳聞。他們只是在心中嘀咕，這次又是什麼事情讓總指揮發這麼大的脾氣了？

    王澤坤這次的確是很生氣，因為這份檔案是他的至交好友董立國送來的。

    「老董啊，你離開軍隊才幾年時間，這麼快就已經變了嗎？」王澤坤在心中歎道，他剛剛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見——他的好友董立國竟然違背原則，將一個名叫「許毅」的小子送到軍隊裡面來鍍金！

    「他以為軍隊裡是什麼？」王澤坤一想起這個就有些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他生平最恨的就是這種徇私枉法破壞軍隊中紀律的行為，沒想到現在他的好友也走上了這條路。

    只要我還在軍隊中一天，我就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在眼皮底下發生而坐視不管！王澤坤雖然非常珍重他和董立國的友情，但是他還是決定不違背自己的原則。更何況，這次董立國做得實在是太過了，這次畢竟是和俄國的聯合軍演，他竟然要求讓一個毛頭小伙來全權負責這次演習的通信網路和信息對抗演習內容。

    王澤坤當時就想立刻把那個「一無是處」的小子給趕出自己的部隊，可是轉念一想，這麼做未免有些太過絕情，他想起自己以前和董立國一起喝酒的時候他勸告自己的話，讓他脾氣不要再這麼臭。不違背原則並不一定要這樣，有時候委婉一點事情可能會變得容易很多。

    於是，王澤坤平息了一下情緒，又將檔案拿了起來，遞給通信兵小李，猶豫了一下道：「這份檔案列為一級機密，你去告訴小孫，讓他……一視同仁。」

    王澤坤本來的意思是讓通信和網路安全方面的負責人孫曜陽對待那個叫「許毅」的小子和別人一樣對待，不要搞特殊化。可能他卻忘記了，現在孫耀陽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而且孫耀陽還是一個比他脾氣更臭的傢伙。

    通訊兵小李很準確地傳達了王澤坤的意思，而且為了讓孫耀陽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他繪聲繪色地將總指揮當時的反應一定不漏地報告給了孫耀陽聽。

    孫耀陽一個勁地向小李打聽那份檔案的具體內容，可是那份檔案現在已經是一級機密。以孫耀陽的等級，目前還無權知道內容，所以他對此閉口不言。

    小李離開之後，孫耀陽一個人琢磨開了。

    「總指揮這是啥意思？」孫耀陽徹底迷糊了，他實在是不能把握住總指揮給他的命令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從小李口中得知。那個叫許毅的小子肯定和總指揮大有關係，要不然他也不會那麼失態。而且，他給自己的命令也符合他的一貫作風，不搞特殊化。

    「可是直接不讓我知道有這麼回事不就得了？還這麼麻煩讓小李專門通知我，『一視同仁』？這不明擺著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嘛！」孫耀陽是個技術人員，一直專心於技術，對於官場和人情上的道理坎坎簡直是一竅不通，這次他好不容易多了個心思，好像抓住了事情的關鍵之處，心中不是一般的爽快。

    可是問題又來了：我能這麼幹嗎？總指揮真的會因此而違背自己一直堅持了這麼多年的原則嗎？

    ……

    孫耀陽想來想去，頭都轉暈了，可是結果還沒想清楚。

    「他娘的！」孫耀陽一拍大腿，「我管你是什麼皇親國戚，到了我這一畝三分地，就得歸我管！反正我是聽總指揮的，對大家都『一視同仁』！」想到這裡，孫耀陽終於可以鬆口氣，不過他已經深刻記住了那個名叫許毅的，殺死了他無數腦細胞的傢伙。嗯，

    所以，當他第一次看到許毅的時候，他就當面問道：「你就是許毅？」

    許毅條件反射的身體立刻像根鋼條一樣挺直了，雙腳「啪」的一聲靠響，大聲回答說「是」。

    很顯然，許毅的反應讓現場的所有人都感到非常驚訝，許毅的動作太標準完美了，這樣的軍姿，就算是一個老兵也未必能做得出來。現場的很多人雖然是軍隊中的技術幹部，但同時也都是軍校出身，平時也少不了這方面的訓練，所以都是「識貨之人」。

    孫耀陽也很驚訝，許毅的表現不像是「太子黨」啊？他很納悶。本來還想給他一個下馬威來著，被他這麼有氣勢的一站，讓孫耀陽改變了做法，他只是繞著許毅轉了一圈，邊轉邊說：「很好！很好！」那有些奇怪的語調和表情任何明眼人誰都可以看得出來，他們的頭顯然是在說著反語。

    這次輪到許毅奇怪了，他原本以為董立國在這邊全部都安排好了，不求當領頭人物，但也不至於會像現在這個樣子嗎？怎麼看上去，自己好像欠了眼前這位軍官不少錢似的？

第245章 演習（2）

     許毅被送到一個軍事機場，馬不停蹄地乘上了飛往山東的專機。

    在上飛機的時候，許毅看到，飛機上另外還有兩人早就等在那裡了。一位年紀應該過了三十，戴眼鏡，樣貌非常普通，不過看上去卻給人很穩重，看到許毅的時候，他對著許毅微笑了一下。另外一位年輕一點，二十多歲左右，兩耳戴著一副耳機閉眼在聽歌，見到許毅的時候他顯然有些驚訝，似乎沒有想到還有比他更小的人被選中，他瞥了許毅一眼，然後又閉上繼續聽歌。

    許毅微微一笑，逕直走到那個中年人身邊坐下，然後首先打開話匣子，和中年人交談起來。很快，他們便互通了姓名，許毅瞭解到，他姓徐，名向濤。很默契地，他們倆都沒有問各自的具體身份，稍微聊了幾句，算是認識之後，他們便各自停止交談，閉眼養神。

    徐向濤並沒有因為許毅這麼年輕而看輕他，恰恰相反，從剛才短短的接觸來，他非常驚訝地發現這個小伙子出奇的穩重，而且全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獨特的氣質。對於這種氣質，徐向濤再也熟悉不過了，這是一種在技術人員身上才能見到的氣質，再細化一下，那就是駭客的氣質。

    只有同類人才真的會有這種感覺，不能用語言道的感覺。徐向濤之所以感到驚訝，是因為這樣的氣質只有在老技術員身上才可能看到。而許毅卻是一個年僅十幾歲的年輕小伙。沒有多年對技術的潛心而踏實鑽研，是不可能形成這種氣質的。最鮮明的對比就是坐在前面的「紅客」陳奇，雖然外面傳言陳奇的技術如何如何厲害，可是徐向濤並沒有從他身上感受到這種氣質，他感覺到的只有他的傲氣和目空一切。

    對於那個陳奇，徐向濤作為業內人士是瞭解一些情況的。陳奇真正在業內出名是因為去年五月份的那次「中美駭客大戰」。

    去年五月，以美國為首的北約「因為使用了過期的軍事地圖」而「誤炸」了中國駐南聯盟大使館，引起了中國人民全國上下極度憤怒。可是，國家對這件事的處理讓大多數人感到不解。在大使館被轟炸後的第二天，第一個中國紅客網誕生了。定名為「中國紅客之祖國統一戰線」，以宣揚愛國主義紅客精神為主導，主張以網路救國。現實中不反擊，我們就從網路上反擊！並且引用了毛主席年輕時的一句話來表明他們的態度：「國家是我們的國家，人民是我們的人民，我們不喊誰喊？我們不干誰幹？」

    在那個特殊的時刻，中國紅客的挺身而出正好讓大家找到了宣洩憤怒的地方，網站在短短數天之內，訪問量就已經達到幾十萬次，並且國內各大新聞媒體都有報導。隨後，在中國紅客的帶領下，「中美駭客大戰」爆發……

    那次對戰徐向濤也參與了。不過他並沒有跟在中國紅客身後，他屬於獨行俠，和美國駭客幹了幾次，並沒有對外公佈。他也知道，很多人都和他一樣，無聲無息地戰鬥無聲無息地退出，大家根本就不知道。而且，這類人通常不會進行破壞，雙方技術對決的成分更多一點。雙方的高手都在克制也在警告。

    那些對外公佈的，被媒體宣傳的，實際上只是菜鳥們的一些成果而已。真正的大戰根本就沒有外在形式，媒體報道出來肯定也是索然無味。而他們所熱衷的僅僅是駭客入侵當中技術含量最低的「拒絕訪問」和「修改主頁」之類的手段。

    徐向濤記得，中國紅客網站的創始人是一個叫「分析家」的駭客，不過大戰之後他就離開了，接著陳奇成為了網站的負責人，並且開始頻頻出現在媒體面前，多次接受媒體採訪，述說大戰經過和給新人傳授經驗等。於是，在公眾面前，陳奇被譽為中國紅客方面的代言人。

    陳奇在公眾面前名氣很大，可是在業內的名聲卻不是很好，徐向濤聽說過在關他的一些傳言，對那些傳言，他並不關心，他關心的是中國紅客對青少年的影響，目前在他的引導下，中國紅客似乎違背了當初組建時的初衷。

    說起來，中國紅客這個詞還不是「分析家」首創，徐向濤想起這麼一個事實。什麼時候第一次被提出呢？徐向濤搜索起自己的記憶。

    「哦，對了，是那次……」徐向濤終於記起來，「中國紅客」這個詞彙第一次被業內所知的時間是在上次「印尼排華」事件。那個時候「中國紅客」以非常強勢的面目出現在公眾面前，所做的事情震驚了全世界。

    「那個『中國紅客』是不是『分析家』呢？」徐向濤第一次考慮起這個問題，很快他又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懷疑，「不對，應該不是。分析家的技術雖然比較過硬，但是顯然和那個人不是一個檔次的。」在他心中，「中國紅客」那次表現出來的實力，簡直代表了技術的最巔峰。

    坐飛機的時間是非常無聊的，所以徐向濤用這個方法來打發時間。

    很快，徐向濤又把注意力集中在身邊這個各叫「許毅」的年輕人身上。

    「許毅……許毅……」徐向濤口中不斷地重複著這個名字，他覺得這個名字好熟悉，自己肯定在哪裡聽過。不過他又可以肯定在最近的新出現的新人當中並沒有這個名字。

    「十八歲……許毅……難道……」徐向濤雙眼猛然睜開，轉頭看著身邊這個年輕人，眼神中帶著疑惑、驚訝以及不確定。

    腦海中的那個形象漸漸和眼前的這個人重合，徐向濤最終終於還是肯定了自己的推測。兩年前他還是一個稚氣未脫的少年，而現在他成為了一個英俊穩重的青年。

    「應該是他！」徐向濤對自己說，「可是……他堂堂天毅集團的老總，怎麼會……這兩年沒有任何有關他的消息，卻沒想到在這裡見到……」徐向濤張了張口，想要和這位自己一直非常欽佩的「前輩高人」打個招呼，可是最終他還是忍住了。與此同時，他想到在以後的日子，將和他聯手和俄羅斯軍隊中的技術高手對決，心中不禁有些興奮起來。

    「我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徐向濤好不容易才將自己躁動的心平靜下來。

第244章 演習（1）

     老李從觀後鏡中看了看正在沉思中的許毅，心是暗自讚歎。身為他的貼身保鏢，他自然十分清楚隱藏在這個青年身上的能量是多麼的巨大。如果不是在他身邊呆了這麼久的時間，他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一個真實年齡僅僅18歲的年輕人，竟然可以優秀如斯。他的任務就是給予許毅絕對的保護哪怕是犧牲自己，也在所不惜，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受到任何生命威脅，這是上面交給他任務的時候，明確指出的。除了他，另外還有一個專門的特別行動小組，在暗中負責他的安全，在必要的時候為他清掃不安定因素。

    這可是國家重要首領才能有的待遇，說出來，肯定要嚇倒一片人的，可是老李卻一點也不覺得誇張，甚至，他還覺得這點保護力量演是有些薄弱。因為，他可是天毅集團的真正主人啊！

    現在，天毅集團這個公司在中國已經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它短短的兩年時間，猶如彗星般崛起於世界的東方，成為一個任何國家不能忽視的存在。絕大多數人都認為，天毅集團發展如此迅速，主要是因為有中國政府的鼎力支援，或者說，乾脆是中國政府一手扶持起來的公司。可是老李卻非常清楚，天毅集團的崛起，跟坐在他身後的這個年輕人有著絕對不可分割的聯繫，是他一手締造了這個神話！

    天毅集團對國家經濟的促進是不言而喻的，正是由於天毅集團的崛起，中國經濟在這兩年來有了更大的騰飛，老李在許毅的「治療」期間執行其他保護任務的時候，他親耳聽其他保護目標說過，由於天毅集團的出現，直接讓了中國的經濟、軍事實現了跳躍式的發展。這兩年時間的發展至少相當於正常速度的五年，乃至十年！

    兩年前，中國能夠上網的人還在少數，而且，許毅又失蹤了兩年，基本上沒有任何消息，所以大家好像都將這個天毅集團的創始人給遺忘了，就算是沒有遺忘，也只是知道許毅這個名字而已。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施密特和周思筠身上。

    老李想不通的是，為什麼這麼重要的一個人物，國家竟然還派他去執行演習任務，這簡直有點不可思議！

    正走神中，耳中的微型接收器突然傳來外圍人員的聲音：「老李，前方兩公里外發生交通意外，緩行……重複，前方兩公里外發生交通意外，緩行……」

    這是特別行動小組組長劉鍾峰的聲音，出現這種情況，他們接下來自然應該上前查探清楚，確保沒有任何脫離控制範圍之內的事情出現。老李按了一下腰間的一個按鈕。表示他已經瞭解情況，然後他不動聲色地將車速降了下來。

    「老李，怎麼了？怎麼突然放慢了速度？」沉思中的許毅突然抬起了頭來問道。

    老李著實地驚了一下，他只是稍微降低了車速而已，正常情況下是無論如何也注意不到的，可是許毅卻還是發現了，這不得不讓他對許毅更是佩服萬分。畢竟是受過嚴格訓練的人，老李依然還是那副沒有任何表情的表情。

    他很乾脆地依然用那口不急不慢的音調說了兩個字：「沒事。」

    聽到老李這麼回答，許毅也沒再細問，重新仰躺在座位上，閉目養神。他瞭解老李，知道他是個惜字如金的人。說話從來不拖泥帶水，既然他說沒事，許毅也就不再問。

    可是，老李更瞭解許毅，所以他並沒有找什麼原因來搪塞，而是直接這樣回答。

    特別行動小組的存在，許毅是不知道的。按照他的性格，連老李在身邊他都要反對，更別說是單獨一個小組來保護他了。

    幾分鐘之後，劉鍾峰的聲音再次傳來，他們已經確定前方沒有任何問題，只是普通的交通事故。

    經過交通事故現場的時候，許毅疑惑地看了看前面的老李，眼神中閃過一絲奇怪。

    這只是一宗很常見的交通事故，並沒有任何人傷亡，可是卻造成了很嚴重的堵車現象，雖然老李已經盡量緩行，最後他們還是在那兒停了六分鐘的時間。雖然老李心中有些忐忑，但他還是相信兄弟們的能力，他們說沒問題就沒問題。

    交通終於疏通，老李這才鬆了口氣，連忙將車開進了環城高速。

    然而，等許毅所乘坐的汽車快過之後，在離剛剛他們停車的地方大概三百米遠的一輛白色麵包車裡面，一個老外很悠閒地掏出了手機，然後撥通了一個電話，用非常地道的英語說道：「目標已經確認，正是中國許……」

    在他身後，還有另外兩個西方青年小伙，他們此刻正收拾著一些特殊的器材，在旁邊的筆記本顯示器中顯示的，是許毅的兩張照片。左邊的一張很顯然是兩年前的，看場景，還是他在麻省理工的時候拍攝的，右邊的一張則是剛剛拍攝的。看上去，這是個分析對比照片的軟體，裡面顯示，兩張照片的相似程度達到百分之九十以上……

    兩個外國小伙三下五除二就將器材整理髮，然後關掉筆記本，他們又成為來北京旅遊的外國遊客。

    很快，天才少年「中國許」重新復出的消息迅速就被各國政府秘密部門所知曉，無數特工間諜人員湧入北京。他們來到北京的除了和許毅有關之外，另外一個重要任務就是為了中俄的代號為「千禧和平—2000」的聯合軍演。

    根據中俄兩國國防部於2000年六月簽署的關於舉行聯合軍事演習的備忘錄，中俄將在今年七月分舉行代號為「千禧和平—2000」的聯合軍事演習。俄羅斯陸軍副總司令弗拉基米爾·馬爾金斯科伊日前向媒體表示，俄中聯合軍事演習將於7月18日至25日舉行，引起各方高度關注。而且，對這次中俄軍演，俄方非常重視，連俄羅斯總統都親自出面，督促軍方加緊指定演習方案，在此之前，他們還專門在遠東地區進行了一次帶有預演性質的大規模軍事演習，其原因很可能在於這是中俄歷史上第一次舉行聯合軍事演習。

第243章 迅速崛起的天毅

      來接許毅的人依然是沉默寡言的老李，在許毅「治療」的這段時間，老李被委任了另外的任務，許毅治療結束之後，老李又被召了回來，重新擔任許毅的貼身保鏢。

    兩年時間，許毅的改變是非常大的，現在的他，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只是在電腦領域比較精通，而對其他事情完全沒有經驗的毛頭小伙了。可以這麼說，他已經完全成為了一個優秀的特種軍人，而且是頂級的那種。基本上是不需要任何人保護，但是上面依然還是這樣安排了，許毅最後只好服從安排，畢竟有個人在身邊幫忙處理一些事情還是挺方便的，尤其老李也是個合格的保鏢，懂得哪些事情該做，哪些事情不該做。

    兩年時間，世界上發生了太多的事情。由於沒有許毅這個特殊因素干預，世界的發展軌跡大致還是和歷史差不多。不過，也只是大概而已。雖然許毅銷聲匿跡，完全沒有出現在大家的眼前，可是卻依然影響著整個世界。是的，這並沒有誇張，的確是影響著整個世界。

    許毅雖然不在，但是天毅集團卻依然在飛速擴張和發展，甚至可以說比以前還有著過之而無不及。

    事實證明，許毅的決定是無比正確的，施密特果然沒有令他失望，將整個集團打理得井井有條，整個集團的公司業務蒸蒸日上。想當初，許毅對外宣佈，說要讓施密特來擔任天毅集團的掌門人，大家是何等的震驚，何等的反對？不過那時，許毅力排眾議，一意孤行地堅持了自己的決定，這才有了天毅集團現在的輝煌——和微軟，IBM等國際性大公司平起平坐的地位！

    甚至，絕大多數人都非常相信，再過不久，天毅集團將成為IT領域無可爭議的老大。這是因為，天毅集團涉及的領域簡直可以用「無所不包」來形容。

    通常來說，一個公司只有專注於某個領域才能夠取得輝煌的成就，例如微軟專注於軟體，包括操作系統和應用軟體平台等，IBM專注於硬體……諸如此類，不一而足。如果涉及的領域過於龐大，通常的規律是——走向平庸。

    可是，天毅集團的出現打破了這個潛規則，這個龐然大物所涉及的領域方方面面：軟可比微軟，硬可敵IBM。

    微軟有Windows操作系統，天毅集團有「紅龍Hoongloong」操作系統。「紅龍」操作系統是一個開源的，核心技術完全區別於Windows和Unix/Linux的操作系統。它可以像搭積木那樣輕鬆進行個性化定制，僅僅在安裝的時候通過滑鼠的簡單選擇，就可以完成從家庭娛樂操作系統到專業駭客級操作系統的定制。「紅龍」操作系統提出了獨有的「OS插件」概念，輕鬆安裝，輕鬆卸載，而且它還完全相容目前比較流行的檔案系統格式，現真正的跨平台技術。HL系統底層API完全開放，任何個人和組織都可以編寫自己的系統插件，可以從中獲利。也可以開源貢獻，這也是紅龍操作系統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受到世界技術人員青睞的主要原因。「紅龍」的可拓展性和可壓縮性是如此的強大，以至於不需要做很大的修改，它就可以順利運行在一切以「玲瓏芯」為核心的嵌入式平台上面。這是輕量級的「紅龍Hoonloong」操作系統。輕量級的紅龍是完全開源的，任何人都可以在網路上得到來源碼的拷貝。

    除此之外，還有個「智能級」的HL操作系統，這才是天毅集團最核心的技術，這也是被世人稱之為「具有劃時代意義」的關鍵技術。

    用過Windows操作系統的人都知道，操作系統是越用越龐大，越用越慢，OS好像也猶如人體一樣，也有老年期。而且，裡面的垃圾隨著時間的積累越來越多，一個系統最終的重點就是被重裝，這才是它的浴火重生。

    而智能級HL操作系統則完全不同，與之恰恰相反，智能級的HLOS是越用越聰明，系統越用越快速，越用越有條理。打個比方，假如將OS分為幼年，壯年和老年三個階段的話，通常的OS的進程則是「壯年到老年」，而智能級HLOS則如同是「幼年到壯年」。前者是老化，退化，後者是進化，智化。

    紅龍是如此的特別，它不但殺出了Windows和Unix/Linux系列方面無數技術專利陷阱的重重包圍，而且還後來居上，在核心技術方面進行了「劃時代意義」的重大創新，大跨步地向前邁進，這不得不讓微軟等競爭對手們寢食難安。甚至，很多政府還成立了專門的機構對此進行分析、研究和破解。

    如果說紅龍操作系統是脫胎於許毅開展的那個實驗性的操作系統項目，那麼玲瓏晶片最初的雛形就是阿文的Smartech-1。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雖然則開始「玲瓏芯」的發展很慢，不過後來，天毅集團收購了幾個面臨倒閉的晶片製造廠商，完全接收了他們的核心技術和晶片製造平台，玲瓏芯就以坐火箭的速度迅速發展起來。

    可以說，玲瓏芯是隨著紅龍操作系統一起成長的，一步一步地滿足了紅龍的需求，這就是玲瓏芯的發展歷程，它們之間緊密聯繫在一起，完全不可分割，所以，人們親切地稱之為「紅龍的心臟」。（之所以不稱之為龍芯，是因為這個時候「龍芯」已經出來了。）

    其中最重要的收購行為是收購了台灣的處理器晶片供應商Cyrix（賽瑞克斯）的CPU設計部門，順帶著的，連同這個部門的關鍵技術也一併收購，另外，天毅集團還和美國的IDT公司（IntegratedDeviceTenology以及Rise公司在技術方面有著密切的合作交流。正是這些積極而活躍的併購合作手段，天毅集團在極短時間風迅速成為非IntelCPU陣營的重要成員。

第242章 兩年治療

     兩人都很默契地沒有提再去什麼地方，也沒有去見什麼人。直接回到了他們兩闊別已久的愛巢。雖然這裡很久沒有人居住，但卻一直有人在打掃，所以依舊是一塵不染。而且，許毅這幾天都是住在這裡，精心地重新佈置了一遍。

    「小毅，快跟我說說你這兩年來的事情，你的病怎麼了？已經完全康復了吧？為什麼不允許你和家人聯繫呢？」蘇蘭安靜地呆在許毅懷中，問道。

    這不得不怪她感到奇怪，實際上，所有人都疑惑不已。治病需要這樣嗎？兩年時間，而且還不允許和外界聯繫，這太讓人感到擔心了。要不是有周老爺子在那邊信誓旦旦地保證，誰能夠放心得下呢。

    「已經沒有事了，你看我現在像是有事情嗎？呵呵！」許毅輕輕地捏了一下蘇蘭的鼻尖笑道，「這兩年的確是在治病，可是更多的還不如說是在受訓，日子是……唉，一言難盡啊！現在好了，終於脫離苦海了，哈哈……」許毅開心地大笑起來，將懷中的蘇蘭也摟緊了。

    蘇蘭被他摟得渾身有些發軟，不過她仍然躲開許毅湊過來的大嘴，堅持問道：「怎麼了，難道你這兩年受了不少苦？小毅，你快和我說說呀……」最後，蘇蘭突然想到什麼，又問道，「是不是不能對外人說？」

    許毅已經起了興致，不過他又不想來強的，只得說道：「嗯，這件事不能輕易對外人說，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你不是外人，你是我的內人啊！嘿嘿……」這樣說著，許毅又把頭湊上前去。

    「別鬧了。」蘇蘭剛開始心中有些失落，不過聽了許毅最後的話，心中頓時高興起來，「……你別急啊……不行，你一定得先把你這兩年的行交等清楚，否則……」

    「否則怎樣？」許毅故意問道。

    「否則……否則……你壞死了！」蘇蘭俏臉通紅地捶了許毅一下。

    「哈哈，否則不和我嘿咻是吧，哈哈……」許毅大笑起來，他的蘭姐還是那麼喜歡害羞，而他，也依然喜歡這樣逗她，「好啦，我說就是了，是這樣的……」

    原來，那天國安局找到許毅，說他們有方法能夠治好他的病，希望許毅能夠配合，接受他們的治療。雖然他們沒有提什麼條件，但許毅知道，天下不會有免費的午餐，於是自己主動提出了讓他們開出條件。那天來找許毅的兩人都是他認識的，一個是董立國，而別外一個則是黎萱。所以，在談這件事的時候，雙方之間都沒怎麼繞圈子。他們接著就提出了條件，很顯然是早已準備好的，那就是希望許毅能夠幫助國家做一些事情。

    許毅當時就答應了，他並不反感幫國家做事，更何況還關係到自己的健康。

    但是許毅沒有想到的是，接下來的兩年時間，他的苦難就開始了。如果當時知道他們的治療方式，估計答應的可能性不太大。

    潛在抑制症和索羅斯綜合症都是精神性疾病，能夠能患者產生危害作用，最主要的還是因為患者的精神強度不夠，簡單說就是神經不夠精，意志不夠堅強。黎萱所負責的那個研究小組對許毅這種情況採取的措施就是直接從根本上增強他的意志。鍛煉他的精神，從而將這兩種精神疾病的影響降至最低，這樣問題自然得到了解決。

    可是要命的是，這兩種病實在是精神科疾病當中的佼佼者，普通人患上一種就已經不得了，更別說是兩種同時了。要知道，這可不是簡單的1+1=2，兩種疾病重疊產生的效果遠遠比他們的相加要大得多。所以，許毅所要達到的精神強度也相應地需要一個非常高的高度。

    鍛煉精神的最好方法就是對精神進行蹂躪，蹂躪得越厲害，效果越好。當然，剛開始的時候程度自然不能太過嚴重，只能一步一步，循序漸進。

    令許毅哀號連連的是，他們的蹂躪不僅僅是精神上的，而且還包括身體上的，他們直接將許毅送進了一個特種部隊訓練營，平時，他這個半路出家的「特種新兵」要和已經訓練好幾年的精英們承受同樣大的訓練負荷，不僅如此，他還遭到教官的特別關照，經常性地給他加小灶。這只是體力方面。在精神方面，許毅每時每刻都要遭受蹂躪，有時候連睡覺不安神。許毅實在是不能將這些折磨人的手段和他視為完美女人的黎萱聯繫起來。

    從開始治療的第一天開始，在許毅眼中，黎萱就已經從頭頂光圈的天使變成了拿著小鋼叉的惡魔。

    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折磨經歷了大概一年的時光。由於許毅本身就一直堅持鍛煉，還練過幾手，這樣強度的訓練他不審挺過來了。接下來一年的時間，他開始了專門精神方面的訓練，說是被蹂躪。那個時候他才知道，原來他之前所受到的蹂躪只是小兒科，真正來頭大的還是後面！

    剛開始的時候，他往往被折磨得昏迷過去，然後吊水，在床上躲兩三天時間才能完全恢復。漸漸的，情況越來越好，他需要休息的時間也越來越短，同時也越來越精神。

    又半年之後，他基本上就沒有什麼大礙了。不過得繼續留下來做一些觀察和補充治療。事實上，黎萱他們也是第一次採取這種措施治療這種病症。在以前，同樣的措施是用來訓練偵察員（事實上，很多優秀的偵察員或多或少都患有潛在抑制症）的，從來沒有將這種措施應用到科研人員身上。所以，這次的治療經驗是非常寶貴的。通過這種方式，許毅的精神得到了大大的增強，他能夠很好地控制自己的超強想像能力和形象思維。這對他做研究非常有幫助。

    接下來半年時間，許毅是一邊接受治療，一邊則加入了沈教授負責的「靈童系統」開發項目。有了許毅的加入，靈童系統的開發進展大大增快，而且在很多方面都有重大改進。幫助政府進行一定的科研開發，這也算是許毅回報國家的方式之一。

    許毅講得繪聲繪色，蘇蘭則在一旁聽得擔驚受怕，她對許毅所遭受的苦猶如感同身受，恨不得自己去代替他承受那些「非人」的折磨。一路聽他講下來，蘇蘭不斷發出驚嚇的喊聲，最後乾脆直接將許毅反抱在了自己的懷中，好像這樣能夠減輕許毅所承受的痛苦一樣。

    「蘭蘭，別擔心，我沒事，看我，現在不好好的，健健康康地出現在你面前嗎？那些都只是治療措施，沒有任何危險的。非常病，當然要採取非常手段才能治好……」許毅反而安慰起蘇蘭起來。

    蘇蘭沒有再說什麼，直接主動吻了許毅……

    空氣中的溫度好像陡然升高，蘇蘭的主動猶如一根導火索一樣，將許毅這座早就瀕臨噴發邊緣的火山給引發了……

    這一夜，兩人抵死纏綿，從未有過的瘋狂！

    第二天九點多，許毅被客廳一直響個不停的電話給吵醒了。

    「喂……找誰？」許毅覺得還有些疲憊，腦子都還不怎麼清晰，這個電話來得實在是不是時候，而且還那麼沒自覺，一直響個不停。

    「小毅啊，是我。」電話那頭傳來董立國的聲音，「怎麼打你手機打不通啊，我找你有急事。」

    「哦，是姐夫啊！」許毅立刻清醒幾分，董立國說找他，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我手機昨晚關機了。姐夫，怎麼有什麼事嗎？我可是請了假的……黎萱那邊也說了，我的治療已經基本結束，不用再去那邊報道了。」

    「小毅啊，這次真是有急事，你這次真的要幫忙啊。」董立國知道許毅並不是在編人員，所以都用上了請求語氣了，「這次我國要和俄羅斯來一次聯合軍事演習，其中演習的內容包括信息化部隊之間的對伉。你也知道，我國在信息化部隊建設方面的程度還趕不上俄羅斯……」

    許毅一聽哪還能不明白，這是抓他壯丁來了。要是在平時，許毅肯定會義不容辭地答應，可現在……

    「姐夫，國內在這方面有這麼多高手，也不差我一個吧？你也知道，蘇蘭昨天才回國……」

    儘管許毅有千萬條理由不能離開，可是最終許毅還是答應了，因為蘇蘭這個時候出來了，她知道這件事之後就極力贊同許毅去。

    沒過幾分鐘，來接許毅的車就已經開到了他的家門口，許毅和蘇蘭短暫地告別之後，就坐上了專車匆匆離開了。

第241章 蘇蘭回國

    「各位旅客請注意，本航班將在十分鐘之後抵達北京首都機場，請大家做好下機準備……」空姐悅耳的聲音從廣播中傳出，將深思中的蘇蘭拉回現實。

    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兩年，蘇蘭已經以優秀的成績完成了自己的學業。

    望著雲層下面熟悉的北京城，蘇蘭心中一陣激動。除了喜悅，蘇蘭此刻心中還有一種心情，那就是「近鄉情怯」。

    「小毅，我回來了，你在哪兒？」蘇蘭在心中默念道。

    整整兩年時間，蘇蘭都沒有見到過許毅了。

    兩年前，許毅在美國查出自己不但患有潛在抑制症，而且患有非常罕見的索羅斯綜合症。潛在抑制症正如邁克爾教授所說，如果能夠控制得好，還會是一件好事情，平時多注意休息，不過度用腦就行。但是，許毅卻還得了索羅斯綜合症，這讓他的情況變得非常糟糕起來。

    索羅斯綜合症是一種非常嚴重的精神性疾病，它有一個比較通俗的名字叫做「精神分裂症」，或者稱為「多重人格」。雖然嚴重，但也不是沒有辦法治療，所以邁克爾教授接觸過許毅之後。知道他的自控能力不是一般的強，通過一些簡單的治療措施，完全有能力將多重人格逐漸統一。

    可是，邁克爾教授忽略了一個重要情況，那就是這兩種病症綜合在一起會發生什麼事情？

    實際上，正是由於這種忽略，導致許毅的病情越來越嚴重，最終差一點精神崩潰，成為一個真正的精神病瘋子。

    幸運的是，這個時候國安局插手了，將許毅從瘋癲的邊緣救了回來。實際上，許毅在美國的行蹤國安局都一清二楚。所以當得知他患上了這兩種非常罕見的精神疾病之後，高層非常重視，於是董立國便找上了許毅。兩人之間達成了一定的協議，然後許毅就得到了專業的治療，這也是許毅已經消失了快兩年的主要原因。

    在這兩年時間中，所有人都沒有見過有，包括他的父母在內。他們只知道，許毅現在的善很好，病情已經得到了控制，很可能會提前康復。

    「小毅，你的病怎麼樣了？應該已經全好了吧。」蘇蘭無數次在心中向蒼天祈禱。

    飛機窗口玻璃上倒映出蘇蘭的容貌，她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心中浮起一陣彷徨。兩年地時間就這樣流逝。許毅長大了，可是自己卻……而且，還有好多很優秀的女孩子也在密切關注著許毅，等待著許毅，自己能跟他們競爭嗎？

    蘇蘭苦笑著搖了搖頭，將腦海中紛亂的思緒祛除。一直以來她都在迴避這個問題，可是不知不覺中卻老是會想起。

    「這件事還是留給小毅去決斷吧。」蘇蘭再一次做了決定。

    飛機很順利地降落在首都機場，蘇蘭拖著行李，徐徐走出。她沒有向任何人透露自己回來的消息，所以沒有人來接她的機。

    蘇蘭的行李比較沉，東西也多，所以走得很慢，好不容易才出了機場，正想招輛的士，這個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小姐，請問需要幫忙嗎？」

    「不用了，謝謝！」蘇蘭頭也沒有回就反射性地回絕了。這樣的情況她在國外經常碰到，可是她每一次都委婉拒絕了，今天也不例外。

    可是說了這句話之後，蘇蘭才反應過來，這個人的聲音好熟悉！和小毅的聲音非常像！可是又有區別，小毅的聲音沒這麼成熟。閃念之間，蘇蘭已經將這個聲音和許毅的聲音反覆對比了幾次。最終，她還是忍不住轉身，回頭——

    「小毅——」蘇蘭定住了。她看到，許毅正在幾米遠處看著自己，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容。

    真的是他！這個男孩終於長大了，比之前要高出一個頭，身體也更加強壯，更加英俊了。蘇蘭有種想哭的衝動，雙眼朦朧起來，全世界都突然推動了顏色，此刻，蘇蘭眼中只剩下許毅一個人。她丟下了行李，然後不顧一切地撲向許毅的懷抱，喜極而泣。

    兩人緊緊相擁在一起，好像都想將對方抱進自己的身體裡面。

    良久，蘇蘭顫抖著先說道：「小毅，真地是你嗎，我不是在做夢吧……我好高興……唔……」話還沒說完，蘇蘭的小嘴就被許毅給堵住了，蘇蘭微微一僵之後，全身都變得癱軟起來，她整個人都靠在許毅的懷中，激烈地回應著他……

    一場驚天動地的法國式長吻在機場出口處上演，眾人紛紛駐足旁觀。這麼養眼的美女和帥哥當眾上演激情大戲，這種事情可不多見。

    良久，唇分。蘇蘭滿臉羞紅，也不知道是憋氣憋的，還是害羞而致，剛說話，卻驚訝地發現周圍竟然有如此多的圍觀者，一時間羞得只想鑽進地縫中，最後終於反應過來，連忙拉著許毅帶著行李逃離了包圍圈。

    「呵呵，蘭蘭，你這是幹什麼，別跑啊，現在時間還早呢，不用這麼急，我們有得是時間……」許毅追了上來笑道。

    「你……」蘇蘭聽了臉色又是一紅，「都怪你……你還笑……我不理你了！」她急得一跺腳，直接將行李全部留給許毅，獨自一人朝前跑去。

    許毅見狀，將行李一提，然後追了上去，騰出一把拉住了她：「OK,我不笑了……你可別不理我，我們可是有兩年時間沒見面了，你難道就這麼忍心？我好可憐啊～～」說著，許毅還很配合地露出一臉可憐相，把蘇蘭逗得笑了出來。

第240章 一線之隔

     從邁克爾教授離開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之前邁克爾教授很熱情地邀請了他們共進午餐。

    回到家裡的時候，許毅這才發現蘇蘭竟然在家裡。

    「蘭蘭，你下午沒課嗎？」許毅很奇怪地問道，他記得今天蘇蘭應該是有課的。

    「沒有，今天下午的課臨時取消了，所以我就早點回來了。」蘇蘭正坐在客廳發呆，聽到許毅的話之後這才知道他們已經進屋了，她連忙站了起來，看了一眼跟在許毅身後的鄭潔，問道，「今天去哪了，中午也不見人。」語氣好像是隨口問起的。

    許毅微微一楞，隨即反應過來，敢情她剛才吃醋。

    「呵呵，今天我們去了一下醫院。」許毅有點不好意思說去了精神病院，「看了一下心理醫生。」

    「啊？」蘇蘭顯然很是驚訝，她又看了看鄭潔，眼中露出疑惑的神色。

    鄭潔笑了起來：「蘭姐，今天可不是我去看病，是許毅，我帶他去見了我的導師。」

    「到底怎麼回事，快跟我說說。小毅，你怎麼了？」蘇蘭焦急起來，一時間擔心不已。她怎麼也想不到竟然是許毅去看醫生。

    「蘭蘭，別擔心，我沒事。」許毅上前拉住她的手，然後和她一塊坐在沙發上，「我狀得像頭牛，你看我像是有事情嗎？」

    鄭潔這時插口說道：「你這可不是身體上的，是心理病。蘭姐，你別聽他瞎說，他的病嚴重著呢，而且還不止一種……」

    「什麼？」蘇蘭聞言大驚，「到底怎麼回事？小毅，快告訴我啊！」她急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說話聲線都變了。

    許毅沒想到蘇蘭的反應會這麼大。連忙安慰：「好好。你別急，我這就說。我沒事的。你放心吧。」於是，連忙將今天的事情仔細說了一遍。

    根據邁克爾教授的說法，許毅至少患上了所謂的潛在抑制症和索羅斯綜合症。

    「潛在抑制症是一種比較罕見而且特殊的心理疾病。而且，這種病甚至還沒有被學術界地人正式承認。它地存在一直有著很大地爭論。我這兩年來的主要精力就是花在這個上面。實際上。潛在抑制症的確是種心理疾病，雖然有時候它的外在表現令人很迷惑……」

    「潛在抑制症的表現是什麼呢？我們普通的人通常會把對自己沒有直接作用地外界事物都忽略，封閉在自己地思考範圍之外。這種情況在人集中注意力做某件事的時候尤為明顯。例如當你全身心投入於看一本非常有趣的書籍的時候，你會對外界的信息反應非常遲鈍，如果有人這個時候在旁邊和你說話，你雖然聽到了他的說話。但是你卻不會有所反應，因為你地大腦已經將這種信息直接忽略了……而潛在抑制症的患者則會對外界的信息非常敏感，他們會注意傳遞過來的一切信息，而且還會對這些信息做出反應，甚至深入地分解和思考，雖然有時候這並不是出自他們的意願，所以他們的觀察力也是非常驚人的……潛在抑制症的患者還會產生系列的幻想，這並不是妄想症。而是非常形象，內容的縱深度非常大的形象思維活動。」

    「舉個例子，當他們看到一部機械的時候，他們不但會注意機械的表面情況，而且會留意到機械的很多細節，例如某個螺絲釘是否有缺口，而且在他們腦海中還會對這部機械進行分解，它由多少個組成部分、有多少個零件、最有可能發生什麼事故……等等等等。」

    「很顯然，你非常符合這個特徵。」邁克爾教授通過一系列的測試得出了這個結論，「牆壁上那副油畫普通人是看不出其中的奧妙的，但是你一進來就注意到了，很顯然你很輕易地就看懂了。當然，這並不能說明什麼，因為也是存在不少人能看懂。但是，你接下來就又發現了我特意隱藏在空間中的那副圖案。這太神奇了！你是第一個發現我擺設的這個圖案的人！」邁克爾教授顯得有些興奮。

    讓邁克爾教授深信許毅是個潛在抑制症的患者的原因，當然還有許毅所做的那些測試題，另外還有許毅在生活中表現出來的頭痛，容易疲憊，健忘等症狀。

    由於潛在抑制症的患者看到一些事物之後，通常都會產生一系列的幻想，而且想像內容的縱深度大得令人驚訝，而且對生活中的細節又非常關心，所以他們的大腦由此要接受和處理非常龐大的信息量，由此將導致一種嚴重的後果——由精神衰弱引發精神分裂！

    但是，倘若患者的IQ在平均智商以上，或者他是成人，那麼他將可以控制想像內容的縱深程度，而成為一個形象思維異常發達，觀察力異常敏銳，而且極富創造性的人，幾近於天才！

    顯然，後一個條件是很難達到的，所以絕大部分患者都進了精神病院，成為了裡面的常住居民。這也是這種病很長一段時間來都沒有被心理學的專家們瞭解並承認的主要原因之一。

    邁克爾教授瞭解到，許毅的這種症狀並不是先天的，而是在不久之前才突然出現，原因是腦部遭到震盪，這不得不讓他覺得驚奇，他說他第一次見到過這種引發病因，也是接觸過的第一個正常的潛在抑制症患者。

    原本邁克爾教授主要是確認一下鄭潔的推斷是否是正確的。可是從許毅所做的測試題中，他又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他很多時候老是會選擇兩種不同的選擇。裡面很多試題是以各種不同的問法提出同一個問題，而許毅在做這些問題的時候卻發現了很大的分歧。

    再經過進一步的診斷，邁克爾教授終於確定，許毅還有一種非常罕見的精神疾病——索羅斯綜合症。

第239章 至少兩種

       邁克爾教授走到許毅身邊，順著他的角度望去，問道：「你發現了什麼嗎？」

    「是的，教授。」許毅說道：「大廳的一些裝飾很有趣。」

    邁克爾教授微笑不語。在一旁的鄭潔卻是一頭霧水，她也湊到許毅身邊，從這個角度往那邊望去，可是她看到的東西很平常，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忍不住問道：「許毅，你發現了什麼？」

    「一副圖案，一副立體的圖案。」許毅說道。

    「圖案？哪裡有圖案啊？」鄭潔又仔細看了看，還是沒有發現什麼東西，那邊擺放的東西無非是一個茶几，幾張凳子，另外還有一些塑料插花。嗯？鄭潔記起來了，平時大廳裡面並沒有這麼多東西。看來是邁克爾教授故意擺放的，可是哪裡有什麼圖案啊，還是立體的？

    「你去看看那副油畫就知道了。」許毅微微有些奇怪，這幅圖雖然不是很明顯，可是也不至於這樣說明之後她還是發現不了吧。

    鄭潔於是來到了那副油畫面前仔細觀察起來。她知道這是一副特別的油畫，普通人肯定是看不懂。可是她自認為自己並不普通，要不然也不能考上哈佛了。但是令她非常鬱悶的是，這幅畫她還真一點都看不懂。

    這是畫嗎？簡直是鬼畫符嘛！密密麻麻的奇怪圖案佈滿整個畫布，而且這些圖案非常不規則，東一條線西一條線，還五顏六色的，看上去就像迷宮圖一樣。不，比迷宮圖還要凌亂。畢竟迷宮圖也是有一定規律的，而眼前的這幅，卻一點規律都沒有。簡直比畢加索還要畢加索。比抽像畫還抽像。

    看到鄭潔露出疑惑的眼光看著自己，許毅走上前來。然後用食指指著畫布慢慢移動，說道：「你看這裡，把周圍綠色和藍色的忽略掉，只剩下紅色和白色的線條，然後順著這裡一直往上……然後不要看這條黃色線周圍的東西……」許毅兩隻手都用上了，邊說邊比劃，「……看到了吧？這不是一幅非常標準的立體建築圖嗎？」

    迎接許毅的，還是鄭潔那充滿疑惑的目光。剛才許毅說的，她剛開始還好，可是到了後面，又完全亂套了。就算是重新看前面的，還是找不到許毅所說的那個圖形了。

    「教授，許毅說的是真的嗎？裡面真的有一幅立體建築圖？」雖然按照推斷，鄭潔知道許毅的話肯定是沒錯的，不過她還是像教授確認了一下。

    「當然。他的確看懂了這幅油畫。」邁克爾教授微笑著說道。

    「你也能看懂嗎？」

    「我能識別其中的一部分。」邁克爾教授說完從手中拿出一張折疊的圖紙，然後將其展開，看上去和油畫差不多大小。不過奇怪的是，這張圖紙是鏤空的。

    「你也來欣賞一下吧。」

    邁克爾教授將整張圖紙用力釘直接覆蓋在油畫上，這次鄭潔才真正看明白這幅油畫——一棟非常壯觀的歐式風格大教堂透視結構圖展現在她的眼前！

    「真的有圖案呢！」鄭潔很是驚訝，她上前將鏤空圖紙揭開，然後又蓋上，不斷地看著。看了好多遍，她還是不能離開圖紙將裡面的圖案完全看出來。油畫周圍的干擾元素實在是太多了，而且它們之間的顏色也很接近，以至於她不能集中精神祇注意其中特定的一部分線條。

    「那邊也有和這個一樣的圖案嗎？」鄭潔轉過身來，指著大廳西面那邊問道。

    「不，當然沒有，怎麼可能有這麼複雜。這邊的這幅簡單多了，當然，我指的是圖案，但要發現這幅圖案卻要難上很多。」

    「是的，那裡只是這個教堂的一小部分而已。」許毅接口說道。

    邁克爾教授從一個房間裡搬出來一個支架照相機一樣的東西，不過支架上的並不是照相機，而是一個利用光影投射效果觀看的儀器。

    「你從這裡看看。」邁克爾教授說道。

    鄭潔透過那個特殊的儀器，終於發現了大廳裡面隱藏的圖案。的確是剛才那個大教堂的一角，非常簡單，不過鄭潔卻覺得這個更加神奇——這幅平面立體圖竟然是分佈在立體空間中的！大廳中的那些東西看上去好像是隨意地擺放，可是從這個角度看上去，將其重疊起來，竟然就形成了這樣一副圖案！簡直太神奇了！

    雖然許毅能夠看出來這兩幅圖，但要確定他的病還要進行進一步的診斷和測試。畢竟，許毅在別人眼中本就是個天才一樣的人物，能看懂這兩幅圖也可能說得過去。

    接下來，邁克爾教授拿了幾套測試題給許毅做，而且需要他在短時間內做完，幾乎都不留給他思考的餘地，就那麼看一遍然後按照第一印象做下去。題目的內容大部分是「閱讀理解」，即閱讀一段短文，然後根據這段短文提一些問題。最後一套試卷是測試情商的，裡面設計了很多情景，然後讓許毅選擇遇到這樣的情況會怎麼做。

    許毅做得快，邁克爾教授也批改得快，基本上是他邊做，教授就邊改。改完之後，他還根據許毅得到的成績有針對性地問了一些問題。這些問題基本上還是和剛才試卷上的內容有關，不過卻更加具體，更注重細節，另外還包括許毅發生異變的具體過程，出現這種情況的時間等問題。

    ……

    診斷終於完畢，邁克爾教授也有了結論。

    「你是我看過的病情最為怪異的一個病人了。」邁克爾教授說道，他用上了病人這個詞，說明他已經確認許毅的確有病了，而且這種病是精神上的疾病。

    「邁克爾教授，請問我得的到底是什麼病呢？有沒有方法治療？」說實話，許毅還沒有完全相信他，雖然他的診斷方式出乎自己的意料，很有新意。

    「你的病情很複雜，我可以肯定，你至少患有兩種非常罕見的精神病症。」

    「什麼？！」至少、兩種還非常罕見？教授的話，讓許毅大吃一驚。

第238章 觀察

    「你這是……」許毅一抬眼，看到眼前這幢建築的名稱，不由得驚訝起來，臉上露出非常怪異的表情問道：「你的導師在這裡？」

    不怪他沒定力，實在是這個地方太讓許毅感到意外，鄭潔口中的導師，邁克爾教授竟然在精神病院。

    他是在裡面工作呢，還是裡面的患者？

    鄭潔看到許毅那怪異的表情，撲哧一聲嬌笑了起來，一時間，兩人的冷戰也隨之結束。

    「不要露出這樣的表情好不好，真受不了你。邁克爾教授是美國著名的心理學家和精神科專家，他在這裡工作只是為了方便自己的研究而已。」

    「咳咳，哦，知道了。」許毅乾笑了幾聲，跟在她身後不再說話。

    不過走著走著，許毅又覺得有些不對勁了，他導師是精神科方面的專家，那她帶我來見他……難道我有精神病？想到這裡，他不禁感到一陣惡寒，腦海中很配合地浮現出一個呲牙咧嘴，口涎四射，造型怪異的大佬形象來。

    很顯然，鄭潔平時也沒少來這裡，負責檢查出入的門衛竟然還認識她，親切地和她打招呼，連證件都沒看就直接讓她進去了。

    精神病院果然和監獄一樣，裡面鐵門重重，輕易肯定是不能逃離這裡的。走進裡面，許毅感覺有些壓抑，或者是由於這裡的那些建築線條和顏色都過於單調，也或許是這裡太過安靜了。

    一路走來，有很多身穿白色制服的病人在草坪上散步或者活動。這些人看上去都比較正常。就像是普通醫院中的患者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他們的四肢都比較健全，沒看到一個缺胳膊少腿的。

    他們並沒有和任何一個病人有所接觸，直接穿過草坪，來到一幢四層高的小樓房。這幢小樓看上卻像棟別墅，前面還有個小型花園。

    許毅問道：「就是這裡？」

    「嗯，這裡是邁克爾教授平時做研究的地方，有課題的時候，他都會住在這裡。我已經和他約好了，他今天有時間。」說完，鄭潔便按響了門鈴。

    邁克爾教授今天特意抽出一天的時間，因為他的得意門生請求他接待一位非常特殊的客人。很顯然，鄭潔對這位客人非常重視，邁克爾教授猜測，鄭潔和他的關係肯定不同尋常。憑著這層關係，他答應了鄭潔的請求，而且還不收取任何費用。另外，他推掉了今天絕大多數的約會和工作，專門為此準備了一番。

    首先，他準備了一套智力測試題，這套測試題是他專門針對這種病例而設計的。然後他還準備了一些比較特殊的圖片。其中最大的是一副怪異至極的油畫。今天他將這幅油畫特意掛了出來。還擺放在非常顯著的位置，只要來人一進來基本上就能看到。除此之外，他還在客廳的不起眼位置擺放了一些小東西。

    在他翻閱一些歷史上的病例檔案的時候，門鈴響了。

    「終於來了。」邁克爾教授心中升起一陣興奮，雖然他現在的年事已高，但卻依然激情依舊。在很多時候倒像是一個精神煥發的年輕小伙。

    邁克爾教授看到了那個病患，從他剛進來的那一刻，邁克爾教授就一直在觀察他。

    鄭潔作為中間人，介紹了雙方認識，稍作交談，邁克爾教授便借口臨時有事要和鄭潔商量，兩人鑽進了他的書房，把許毅獨自一人留在了客廳。

    充滿這古典氣氛的書房今天多了一套現代化設備，這是一套監視設備，是他昨天專門從醫院運來的，通過設備上的顯示器，客廳的情況一目瞭然。

    「邁克爾教授，你這是……」鄭潔正奇怪呢，教授怎麼突然將自己一個人叫到了書房，將客人單獨留在了客廳，這樣顯然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

    邁克爾教授揮了揮手，示意她不要說話，然後指了指顯示器，讓她一起觀察。

    顯示器中，許毅正一本端坐在沙發上，剛開始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片刻之後便開始打量客廳。緊接著，他突然停了下來，目光停止在一個方向。他站了起來，朝那邊走去。

    「他發現了。」邁克爾教授嘀咕一句，然後控制著攝像頭的鏡頭跟著許毅。顯示器中，許毅走到了一副掛在牆上的油畫面前，很有興趣地看著。

    他發現了什麼？鄭潔心中一陣疑惑，是那幅油畫嗎？雖然她有很多問題想問，但還是沒有開口，她知道邁克爾教授是一個非常富有創造性的人，他在研究過程中所使用的方法，通常都不可能以常理來看待。

    很顯然，他現在正是在研究許毅，或者說是研究他的病情。

    「看他的神情，應該看懂了那幅畫。」邁克爾教授對鄭潔說道。

    既然他主動開口了，鄭潔也忍不住了，問道：「教授，那幅畫是你剛剛掛上去的吧？是專門為了這次診療嗎？」

    「你說得沒錯，美麗的潔。那是一副非常棒的油畫，只有特定的人群才能看懂。」

    「特定的人群……你是說許毅真的是那一類人？」鄭潔聽懂了邁克爾教授的話。雖然她是最先懷疑許毅的病的，不過經過邁克爾教授親口承認，她還是驚訝不已。

    「或許吧，還有待進一步觀察，畢竟還是有些有天賦的人也可以看懂那幅畫的……咦？」邁克爾教授突然又把注意力轉移到顯示器上，然後像個小孩子發現好玩的玩具一般驚喜道：「哈，他又發現了！」

    只見許毅轉過了身，然後抬頭朝前看去，接著他朝左邊走了幾步，然後突然頓了一下，露出奇怪的表情。接著他突然抬起自己的右手，平直向前伸直，豎起大拇指向上，然後緩緩按照逆時針旋轉，接著再向左邊走了幾步，這時，他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微笑，很恍然的那種。

    「好了，我們可以出去了。」邁克爾教授說了一句，便從抽屜裡面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測試題走出了臥室。

    鄭潔此刻還是疑惑不已，她在想：「許毅剛才在幹什麼？難道他的這些奇怪的行為，都在教授的預料之中？」

第237章 插曲
                    
       「哦，這件事呀。這麼早去幹什麼，現在才……」說到這裡，鄭潔才注意到許毅臉上不自然的表情，迷糊地看了看自己，然後便明白了怎麼回事，雖然臉上有些發燒，不過她依然強忍住跑進房間去的衝動，甚至還故意伸了個長長的懶腰，絕好的身段毫無保留地展現出來。

    可是令她大受打擊的是，許毅好像根本對自己沒有任何興趣，說了一句，「那你再睡一會我吧，我等你」，然後便匆匆離開。

    「你肯定是故意無視我的！」無論如何鄭潔都不會接受這個事實，「你不敢面對我，就更說明你心裡有鬼……」這樣想了一會兒，她的心中也好受起來。一時間也沒了睡意，於是便換好衣服，洗漱一下，便叫上許毅出門。

    時間尚早，一路上都能看到許多學生抱著書籍匆匆趕路，邊走還邊啃著一個大麵包或三明治。

    看著那些從自己身邊走過的學生，許毅突然想起一個問題。

    「鄭潔，怎麼最近不見你去上課？」許毅還真奇怪，在以前，鄭潔可沒這麼閒，就算是下課之後，她通常都會去兼職打工，可是這次過來，她的時間突然變得非常充裕起來，最近幾天更是離譜，幾乎天天在家裡都能看到她的身影。

    鄭潔猶豫了一下，說道：「呃……最近我們在做一個課題，只要隔一段時間去向導師匯報一下進展，不用每天去報到的。」

    「是嗎？」許毅有些奇怪地看了看她，這幾天好像沒見她做什麼課題。

    「廢話！難道我還會騙你啊！」鄭潔的眼神很是複雜。她跺了一腳，走向一個快餐車。

    那是一種車房式快餐車，在大學城裡面比較常見，由於這裡的學習節奏比較緊張，大多數學生根本沒有時間自己弄吃的，通常都是買上幾塊麵包或者三明治隨便湊合一頓。

    許毅跟了上去，叫了一份和鄭潔一樣的早餐，在她身邊坐了下來。可是鄭潔卻突然站起來，換了一張桌子。許毅見無奈地苦笑了一下，他現在已經知道了怎麼回事。他現在正為剛才的話後悔。暗罵自己哪壺不開提哪壺，居然問了個白癡問題。

    其實這也不怪許毅，剛才他根本沒有想到這件事。只是不知道到底是健忘的毛病犯了，還是他根本在這方面比較遲鈍。

    於是，兩個人各自佔了一張桌子，埋頭吃了起來，一時無話。

    在許毅正想說些什麼話題調節一下這沉悶的氣氛的時候，有人在這個時候卻幫了他的忙。

    「鄭小姐？」一個非常意外而驚喜的聲音響起，「嗨。鄭小姐，真沒想到能夠在這裡碰到你，真是太讓我高興了！」

    鄭潔聞言之後連頭都沒有抬她的眉頭就皺了皺，因為她知道這個討厭的聲音是誰的。她本不想去理睬這個討厭的傢伙，可是突然想起許毅就在旁邊。於是心中一動，說道：「嗨，肯，好久不見，我也很高興見到你。

    肯一聽喜出望外，他原本就沒指望自己的問候會得到回應，如此一來，他立刻來了精神。連忙走了過來，問道：「鄭小姐，請問我有沒有榮幸和你共進早餐？」

    鄭潔微笑道：「非常樂意。」

    哈，看來傳言是真的！肯心中一陣狂喜，他早聽到傳言，那個中國小子根本就不是鄭潔的男朋友，他已經有自己的女朋友。現在從鄭潔的反應來看，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於是，肯便和鄭潔熱情地交談起來。肯是MIT的學生，水平自是不差，一會兒就把鄭潔逗得樂不可支，嬌笑連連。只不過，鄭潔的目光老是會偶然間落在旁邊餐桌的許毅身上。

    時間慢慢流逝，不知不覺半個多小時就過去了。早餐早已吃完了，兩人變好像忘記了時間，談個沒完沒了。

    許毅早就等得不耐煩，他看這個外國小子很不順眼，聽到他的聲音就只想衝上去，幾拳將他揍跑。可是好幾次衝動都被他忍住了。因為他知道，自己沒有理由揍人，說不定鄭潔還會怨自己破壞她的好事。

    「既然她已經接受了這小子，那就不再管我什麼事了。」許毅對自己說，可是，為什麼自己還是覺得不爽呢？難道……搖了搖頭，許毅否決了這個荒唐的想法。

    既然她現在沒有時間，那就算了吧，反正也不急，這樣想著，許毅便來到鄭潔身邊，用沒有任何起伏的語氣說道：「鄭潔，你忙的話，我們改天再去好了。我先回去了。」然後，許毅徑直走了。

    鄭潔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凝，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眼眶中頓時浮起一陣水霧。

    肯也是嚇了一跳，他絲毫沒有發覺，原來這個中國小子就坐在自己的旁邊。剛才他看到鄭潔之後，眼界中已經完全自動將其他景物給忽略，只看到自己一直傾心的鄭潔。說實話，上次決鬥事件之後，他還是很怕許毅的，所以許毅突然出現在他面前，他駭得大氣都沒敢出。

    「這……鄭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哦，沒什麼。肯，很抱歉，我要離開了。我你的交談非常愉快，下次再見。」鄭潔拿起包包，匆忙跟了上去。

    許毅也搞不懂自己為什麼這麼不爽，只一個勁地往前走著。片刻之後，身後傳來鄭潔的呼喊聲。

    「許毅，許毅……你等等我。」

    許毅停了下來。轉過身，看到鄭潔正小跑著跟了上來，深吸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許毅，你……走吧，我帶你去見一個人。」鄭潔很明智地選擇不再提剛才的事情。

    「見誰？」

    「我的導師邁克爾·雷德教授，我想，他應該知道你到底得了什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