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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三國架空] 智冠天下之風流軍師 作者:天豪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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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ngyunjie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4:49 | 顯示全部樓層
一代奸雄就這麼安詳的去了,但羅靈風再一次感受到了他的人格魅力,他麾下的老輩將士竟然大部分願意跟隨曹操而去。古往今來,有誰有這個人格魅力,讓麾下將士到死還忠心不二?

    這時,羅靈風的心中有了一個答案那就是曹操。

    曹操的死,算是一種解脫。他不可能願意見到意氣風發的對手劉備,而一些將士的死,卻是曹操人格魅力的表現了。

    雖然,大部分的人才都隨曹操去了,但是還是有一小部分,不錯的人才留了下來,其中文有劉曄,蔣濟,任峻,武有郭淮,郝昭,呂虔,龐育等將。

    劉曄因為身份獨特,不能死,蔣濟,任峻因為心中有漢,被羅靈風勸說了下來,郭淮,郝昭雖對曹操忠心耿耿,但向來有大志的他們,在未建功立業前,還沒有那個求死的勇氣。

    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漢帝劉恕在亂戰中身亡了,據說當時劉恕化身為太監,想趁亂逃出這猶如監牢一般的皇宮,卻因為身份不明而死於亂軍之中。

    是不是真的,根本就不必要去查探,就算不死,羅靈風也會讓人去處死他,再說在戰前的會議上,他也已經暗示龐統刺殺劉恕了。

    「軍師,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將曹和夏侯一族的所有成員的靈柩,都安放進了曹氏的宗祠裡,供奉了起來。其他的人也逐一送回他們的家中,並且還分別給了他們一筆不小的費用。」說話的正是光武帝劉秀之子埠陵王劉延的後代劉曄。

    曹操佔據北方多年,向來都是民心所向,百姓們只知道天下有個曹操而不知道皇帝,為了早日取得人心,在爭得劉備同意後,就擴建了曹氏祠堂,將曹操等人的靈位安置於內,並讓人供奉。

    劉曄感恩於舊主的恩情,當仁不讓的接了這個任務。

    此舉不但讓已經歸降於劉備的一些降臣安心,同時也贏得了百姓的高度讚揚,紛紛認為劉備寬宏大量,是一個真正的仁義君子。

    羅靈風示意讓劉曄坐下,道:「曹操的妻妾怎麼樣了?」對於曹操臨死前的托付,他還是非常在意的。

    「願意回娘家的已經給了一筆財產,派士兵送回去了,情願留下來的,就讓她們住下。她們當中有一些手藝不錯的人,自給自足應該沒有問題。」劉曄回答說道。

    「嗯,就這樣吧!我已經向主公提議任命你為翼洲牧。曹操的這些妻妾日後就由你多擔待了。」羅靈風微笑的說道,他這麼說的主要意義就是讓劉曄無法拒絕,根據歷史上記載,劉曄是一個一心為曹操辦事的忠臣。可惜生在皇親國戚的家裡,他的身份使得多疑的曹操生疑,以至後來一直都沒有重用他。

    他沒有跟隨曹操去的原因就是因為他這皇親國戚的身份,劉備的勝利也就意味著曹操就是亂臣賊子,倘若他隨亂臣賊子而去,那他的家族勢必會受到牽連,很可能因此而被革除身份,趕出家族。一個人若是被趕出家族,有娘不能叫,有爹不能認,這是何等痛苦的事情?

    他不但是個忠臣,也是一個孝子,因此,他並沒有隨曹操而去。在家人的勸說下,不情願的加入了劉備軍。

    而羅靈風此刻就是要讓劉曄的不情願,變為情願。

    劉曄聽了羅靈風的話,先是一楞,後認命的點頭道:「好吧!這樣也算是為魏公盡力,我同意了!」

    羅靈風開懷的笑了笑,他知道像劉曄這種信人,只要他答應了的事情,就不用怕他不認真。

    巨鹿村,原本是一個小村,但是自從這裡出了張角,張梁,張寶後,從而名鎮天下,不過事隔多年,小村又陷入了平靜之中。

    這天,這個小小的村莊迎來了一位翩翩公子,大約二十到三十歲左右,不過,卻有著一雙看透世俗的眼神。

    劉三酒館在巨鹿村是村裡唯一的一個小酒館,酒館真的很小,只有掌櫃劉三和妻子再加上一個跑堂的夥計三人而已。

    平時,也沒有幾個顧客。要不就是過路的行腳商,要不就是晚上一夥熟人聚在一起,要點酒,炒點菜,談天說地,大錢掙不了,養家餬口卻也綽綽有餘。

    這日,正午,劉三在櫃檯上記著帳,店小二依在一旁打瞌睡,依照以往的慣例這個時候是不會有人來的。

    可是,今天卻和以往不一樣,一個大漢走了進來,對著劉三道:「掌櫃的,這家酒館我家公子包了,待會公子要到你這裡來歇腳,你快準備三張乾淨的桌子和一些這裡的家鄉菜,速度快些,這是訂金。」

    來人放下了一把大錢,就向外頭走去了。

    劉三數了數共有十六個,頓時明白了對方是一個闊綽的主兒,立刻叫醒了小二和妻子,命他們燒飯抹桌,不敢有半點馬虎。

    不一會兒,就聽見一陣馬蹄聲傳來。

    劉三立刻出來迎接,只見為首一人騎著有匹純白髮亮的神俊異常的高頭大馬,即便是他這種不懂相馬的人也知道這馬是匹龍馬,萬金難求。

    馬好,馬上的人更好,一個有如金童般的人物,優雅的翻身下馬,來到他的面前,說道:「掌櫃,位置準備好了嗎?」

    劉三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人物,竟呆呆的望著來人,對他的話竟若未聞。

    來人也不生氣,只是抬高了聲貝,再次問了一句。

    劉三這才反應過來,道:「哦,哦,公子,你裡面請。裡面請。」他在驚慌之下,竟結巴了起來。

    來人笑了笑,走進了酒館。

    一個面貌較為英俊,手持長槍的青年男子道:「公子,這麼個鬼地方真的有比公子還厲害的人物嗎?」

    「那自然,」那位領頭道:「浩紋有所不知,古人有言:小隱隱於山,大隱隱於市。此村雖小,並不代表它的價值,你口中的那位大賢,生於亂世就是王佐之才,生於太平年代,就有丞相之能。如今天下已定,若他出山,可保大漢蒸蒸日上,使大漢繁榮昌盛。」

    「這麼厲害,是誰啊?」樊成有些吃驚。

    「呵呵!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說話之人,正是羅靈風。卻不知道他道山野小店來幹什麼,找的又是什麼人?

    休息了片刻,羅靈風對店小二問道:「小二,問一下,你們村的私塾在哪呢?」

    店小二道:「就在兩里外的山腳下,不遠,向右直走就到。」

    休息了片刻。

    羅靈風依照店小二的指示,只帶了樊成一人,徒步來到了一處山坳,山坳裡被一片籬笆圍住,裡頭有幾間草屋,朗朗的讀書聲從裡面傳來。

    樊成道:「公子,我去叫門!」

    「等等,」羅靈風制止了樊成的行為,道:「我們不趕時間就在這裡等等,別吵孩子們唸書。」

    樊成此刻對草屋的主人產生了無比濃厚的興趣。不知道裡面住的是什麼人,竟然讓身份崇高的羅靈風甘願在外頭乾等。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十個小孩歡天喜地的衝出了山坳裡最大的一間房屋,向外頭跑來。

    「我想求見先生,請通報一聲。」羅靈風對在著一個小童道。

    一個機靈古怪的小孩跳著道:「我去叫,我去叫!」他好像怕別人搶先了一般,快速的向前跑著。不多久就跑了出來,道:「先生請你們進去。」

    在小童的帶領下,羅靈風走進了會客室。

    一個相當有氣質的中年文士在堂上等候,這個人赫然就是原曹操的首席謀士,被世人稱為「王佐之才」,被曹操喻為「張良」的荀彧,荀文若。

    「文若先生,好久不見了。」羅靈風熱情的和他打著招呼。

    荀彧淡笑道:「多年不見,大人風采依舊。在下還要謝過大人當年的救命之恩!」

    當年,荀彧勸說曹操不讓他封公,引起曹操的震怒,使得曹操對荀彧產生了殺念。而羅靈風知道這點後,立刻修書給了郭嘉說出了自己的疑慮。

    郭嘉雖然很瞭解曹操,但是他怎麼也不會相信曹操會殺自己手下的第一功臣,也就沒有將他當成一回事情。可是後來,郭嘉發現曹操對荀彧越來越冷淡,甚至還有一些反感,後來,更是將他這位第一功臣兼首席謀士派去監軍。

    這下可真的嚇壞郭嘉了,他再次想起羅靈風的信,心理焦急得不得了。對於荀彧這位將他引見給曹操的人,心中充滿了感激,他不能眼巴巴的看著荀彧死去。

    於是,就孤身一人,以死相柬,才使得曹操收回對荀彧的殺心,但經過此事後,曹操多疑的缺陷,也就讓他再也不信任荀彧。

    荀彧在萬念舉灰之下,離開仕途,在巨鹿隱居起來。

    所以,荀彧能活到現在,和羅靈風的那封信有著密切的關係。

    羅靈風聽了,臉微微一紅,其實他救荀彧是次要,想暗中除去郭嘉,冷郭嘉的心才是正題,只是不知道郭嘉用了什麼方法說服了曹操,讓他功虧一簣。不過,他也不在意,這是一個三全之策,要是計策成功就可以除去郭嘉和荀彧,要是不成也可以冷郭嘉的心,即便郭嘉真的說服了曹操,但以曹操多疑的性格也是不可能再重用荀彧了。

    因此,荀彧在離開的時候,就已經被羅靈風的人給盯上了,只不過曹操未死,羅靈風沒有信心說服荀彧歸降而已。為了不打草驚蛇也就一直沒有來騷擾他。

    羅靈風乾咳了幾聲,道:「文若先生,真的打算就甘願在這裡度過下半生了嗎?」

    荀彧微笑道:「有何不可,教孩子也是一種樂趣啊!他們可是我們大漢下一代的希望。」

    羅靈風道:「先生在這個偏遠山村,勞其一身,恐怕也不會教出百名可以名揚天下的學生吧?與其為百名學生效力,不如跟我一起回長安,為天下百姓效力。」

    荀彧淡淡一笑,道:「荀彧早已經看淡了一切,對仕途已失去了興趣,秦侯麾下的三大軍師才幹各個都勝於在下,在下出不出仕,對秦侯都無影響。」

    「錯!」羅靈風道,「天生我材必有用,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優點。諸葛亮才幹非凡,出類拔萃,但是不善於用奇。龐統經學思謀,在大事上他可以處理的井井有條,但在小事上卻經常犯迷糊,這類人是為戰亂而生的奇才的,但在太平世道,卻無他發揮的餘地。而先生卻不同,說謀略,曹操軍中大部分的策略都是先生定的,如果沒有先生,曹操絕對不可能如此輕易的在亂世中站穩腳跟。先生統攬全局,眼光長遠,為曹操制定了爭霸的幾乎每一個步驟。若不是先生,勸說曹操以允洲為基,曹操哪來的『青州之兵』;若不是先生出二虎競食和驅虎吞狼之策,曹操在眾敵環繞之下,如何能夠取得一連竄的勝利;若不是先生及時勸曹操迎獻漢帝往許都,曹操哪裡來的大義。若非先生苦勸曹操堅持到最後,曹操哪裡能夠打敗袁紹,曹操每逢大事,必與先生商量對策,先生為曹操所立的功勞何只在下說的這些?先生謀略麟不得不為之歎服。

    再說政務,先生治理著曹操的大後方,數十年來,曹操南征北戰,除曹袁對決官渡這一戰以外,從來沒有聽過出現了糧食上的不足。和我軍不一樣,我父親有財,糧食不足可以先行墊上,糜家又是米商,糧食的通道不計其數。可衛家卻是木材,兵器商,他沒有任何的糧食通道。因此,曹操的糧食可以用之不盡,取之不絕,這其中的功勞是誰,不言而明。「

    荀彧淡淡的看了羅靈風一眼,道:「看來,你比我自己還瞭解我!為了今日,做了不少準備吧?」

    羅靈風「嘿嘿」一笑,卻不說話。

    沉默了許久,荀彧道:「我要上課了,給我一個理由,輔佐秦侯的理由!」

    羅靈風道:「不,我沒有讓你效忠秦侯。」

    「什麼?」饒是穩重的荀彧也不由得吃驚起來。

    羅靈風盯著荀彧一字一句的說:「荀彧在這個世界上,只會效忠兩個人。一個是曹操,另一個就是——大漢。我要你效忠的不是秦侯劉備,而是大漢王朝。不知道這個理由夠不夠。」

    「大漢王朝」,荀彧自念了一遍,眼神中露出了無限的憧憬,在很小很小的時候,他就已經立志要為大漢獻上自己的一切。

    「好,我答應了!希望這新的大漢,不會再令我失望!」荀彧被說服了,羅靈風說的不錯,荀彧的心中除了曹操,就只剩下大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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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ngyunjie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4:49 | 顯示全部樓層
「主公,羅靈風他們已經攻破了北門,打進來了。」郭嘉將這個消息告訴曹操的時候,這位雄才大略的君主正雙眼無神的看著面前的書案。

    「就知道他們遲早會攻進來,卻沒想到會這麼快!」曹操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

    曹昂跪地懇求道:「對方的人數源源不斷,夏侯淵,曹洪兩位叔父已經領兵前往迎敵,但不知道還能支撐多久。請父親披掛,先行離開,元讓叔父會帶父親突圍的。」

    「是要讓我做怕死鬼逃走嗎?」曹操長歎了口氣,道:「一個人的理想就要破滅了,就算活下來,那又有什麼意義?」

    郭嘉焦急的道:「主公……」

    曹操道:「別說了,曹某無能,本想帶你們建立不朽的功勳,可是卻不料是這個結果。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反正我是不走了,與其在後世留下一個苟且偷生的名號給後人,還不如風風光光的迎接著死亡的到來。」他的話充滿了英雄遲暮的壯烈和不用質疑的堅決。

    鄴郡的四個城門相繼被攻破,劉備軍的將士們踏著曹軍將士們的屍首,一步一步向前邁進著。在兵力上,劉備軍遠高於他們的對手四倍以上,鎧甲,兵器的質量也勝過對方,戰將的能力也在對方之上。

    曹操軍雖然在光亮的戰刀下恐懼不已,卻依舊挺身向前,想要以自己的身軀,阻擋住劉備軍前進的步伐。每走幾步,劉備軍都要付出一定的代價,同時也踏著三倍於己方的傷亡的曹軍的屍體,慢慢的向前進攻著。爭奪每一寸土地。

    西方的天空已經漸漸暗了下來。彷彿不願再見到如此殘酷的戰場。若大的鄴城中,充滿了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地上幾乎沒有了一處乾淨的地方,不是屍體就是鮮血。

    一支長槍透體而入,浴血奮戰數個時辰的夏侯淵終於被一名手持長槍的步兵校蔚刺穿了身體。受到了致命一擊。豈知本應該身亡的他,卻大喝一聲:「殺啊!」

    面不改色的劈翻了身旁的六名軍士。

    血慢慢的從傷口湧出,夏侯淵的神智也越來越模糊,突然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抓住還在自己身上的槍,猛然的向後一拖。

    原本,夏侯淵有寶甲相護,步兵校蔚不但沒有將長槍刺穿他的身體,反而把槍頭卡在了他的鎧甲裡,被他這麼一拖,長槍頓時從他的背後穿出。

    在拔槍的步兵校蔚根本就想不出對方會這麼來一下,整個人都被拖到了夏侯淵的近前,夏侯淵冷酷一笑,他這一笑,有如死神勾魂。立過不消功勞的步兵校蔚竟然在這一刻,嚇得大小便失禁。

    夏侯淵戰刀一削,步兵校蔚的頭立刻滾落於地。身受重傷的他依然奮力將身旁的敵人斬殺。一刀,一刀的揮出,鮮血順著槍桿流淌,在末端凝成一滴滴的血珠,滴落在已經分不清是紅還是黃的土地上。

    夏侯淵死了,就屹立在街道中央,圓睜的雙目,舉著緊握在手中的武器。在他斷氣的那個瞬間,他身旁的軍士無一人敢靠近他。直到他的血幾乎流盡的時候,眾人才知道這個人已經死去很久了。

    像夏侯淵這類的人,又何止他一人?

    張郃戰死在了夏侯淵不遠的地方,他死的時候身上的刀傷竟達八十六處。曹洪被斬斷了雙手,倒在了一旁……

    而曹軍卻沒有因為這些人的死而失去了鬥志,沒有一個人畏懼劉備軍所展示的強大武力,寸步不讓的與劉備軍浴血奮戰。

    他們的心情很明瞭,各個都抱著這種必死的信念來戰鬥,尊嚴與榮耀是要以自己的生命去捍衛的。

    終於攻到了皇宮,曹操等人正聚在皇宮城牆上,做最後的抵抗。

    大軍包圍的皇宮,羅靈風召見了所有的將領,嚴肅道:「如今曹操已經是我軍的甕中之鱉,大漢一統的日子即將來臨。現,在下約法三章,望諸位將領牢記。若手下任何一人觸犯了一條,諸位也必須承擔一半的責任。」

    「我等聆聽軍令,決不違抗!」帳下將士齊生抱拳大聲說道。

    「第一,攻入皇宮時,倘若有人未經許可,擅自拿任何一物者,斬立決!第二,決不對手無寸鐵的宮女,太監和皇室成員動手,一經發現,斬立決!第三,決不可淫辱宮中任何一女子,若有犯事者,斬立決!」

    這三條是羅靈風根據後世的觀點所總結出來的。

    舊朝被滅,新朝往往會在皇宮裡大肆掠奪一番,金銀財寶倒是無所謂,但皇宮裡的一些具有強烈歷史意義的刻板字畫卻因為搶掠者的無知而將他們毀於一旦。在這個時代,對這些刻板字畫,沒有任何的保護措施,也不知道他們對後世的意義,因此,他們並不在意這些身外之物是否安好,卻不知這些身外之物的存毀會給後世帶來多少的影響。

    軍令一出,令法如山,自然不會有人反對。

    安排好一切後,羅靈風突然問賈詡道:「文和,陛下的寢宮在什麼地方,等會在攻皇城的時候,絕對不能傷到陛下。」

    賈詡詭異的道:「東西頤和殿。」

    賈詡此話一出口,龐統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怪異的笑容。

    散會後,就開始了這一統大漢的最後一戰。

    曹操的最後的防衛依舊非常的堅固,雖然皇宮的落陷已經是不可挽回的事情,他們能夠反敗為勝的機會不過是0.000001,但是曹操軍依舊沒有放棄這0.000001的希望,大聲呼喊著「我軍必勝」「魏公千歲」的豪言。

    雖然他們努力了,但是依舊是無法改變失敗的命運。

    曹操剩餘的兩萬士兵根本就不可能抵擋住五十萬戰士的攻勢,只是一個時辰,皇宮的宮牆就已經落陷了。

    大軍殺向了皇宮大殿。

    「主公,敵軍已經離這裡最多不過百步。」夏侯惇渾身是血的走進了皇宮大殿,此刻在最後的關頭他依舊保衛在曹操的身旁。

    「元讓,這麼久以來,辛苦你了。」曹操蒼老的臉龐露出了一絲笑意。

    夏侯惇道:「孟德,你我一起長大,能和你征戰沙場是我的榮幸。在這二十多年裡,是夏侯惇過得最開心的時光,能與孟德同死,夏侯惇死而無憾!」

    「能和主公同死,末將(臣下)死而無憾!」夏侯惇開了一個頭,餘下的將士文臣都跪地說道。

    殿外的喧鬧聲已經漸漸停止了,一個大漢推開了殿門,此人曹操也認識,正是當今的第一高手典韋。

    曹操知道典韋的身後必然有羅靈風的出現,前者只不過是來觀察是否有危險的。

    果然,「魏公,想不到再次見面居然是這種場合!」羅靈風走到了典韋的身前神色複雜的看著曹操,他此刻的心情和他的眼神一樣複雜極了。在三國裡,最出色的君主毫無疑問就是曹操,他的雄才大略,他的唯才是舉,他的屯田,他的挾天子以令諸侯,都開創了歷史的先河,三國裡可以沒有任何人,卻不能沒有曹操,若不是因為他的嗜殺,也許自己輔佐的就不會是劉備,可惜,現在的一切都已經成了定局。

    曹操笑道:「說實在的,我真的很羨慕劉備,從他拜你為軍師開始,由一個隨手可以消滅的平原相,到今天的成就,這一切都是因為有你的緣故。」他的話充滿了灑脫,臨近死亡的灑脫。

    羅靈風歎道:「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天下需要一個仁德的人來治理,而非一個嗜殺的人。」

    曹操再次笑道:「這麼愚昧的問題,難道智冠天下的軍師還看不出來嗎?」

    羅靈風認真道:「原來看不出來,現在已經明白了。不過,我還是不贊成這種做法。」他是一個有著後世記憶的人,一個對國家懷有著一股別樣忠貞的軍人。大漢就是中國的國魂,他無時無刻不以自己是個漢人為榮,一個中國人為榮。曹操的屠城為了威懾,也許會有效果,也許這種事情在古代是司空見慣,可是羅靈風作為一個後世的人卻接受不了這種對無辜百姓下手的行為。

    「扯遠了,你是配合還是……」

    「是啊,是扯遠了。」曹操笑道:「我這一生已經無憾了,劉備的寬容一直是人所稱道的,那麼我的家人就拜託了。」

    「這……」羅靈風有些難以啟齒。

    曹操已經知道了他的意思,道:「有些事情我明白的,劉備再寬容也不會放過曹氏一族的,求也是白求。只是一些女眷而已,她們都是一些可憐的人而已。」

    羅靈風心中暗笑,歷史上曹操就在死前一直說些瑣事,這時又來安排他的妻妾了。他道:「如果真是這樣,我相信我主不會為難她們的。」他並沒有完全同意。

    曹操又笑了笑,端起了一杯準備好的毒酒,自飲而亡。

    「奉孝,你何苦呢?」賈詡見好友郭嘉正準備喝酒急忙衝了出來。

    「是文和啊!」郭嘉聽了賈詡的聲音,道:「嘉蒙得主公看中,數年來委以重任,嘉雖百死也不能報答其恩情。與其苟且偷生,不如痛快一死。」

    八月二十一日,鄴郡落陷,曹操同麾下三百餘將士謀臣,一起自刃與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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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平四年(公元二一五年)五月二十六日。

    高順領九百「陷陣營」突破了久攻不下的風陵渡口,曹軍大將李典,毛玠和風陵渡內的全體將士,全部覆沒。

    這一戰意味著曹軍的鐵桶江山出現了一個大口,鐵桶既然破洞,自然也就沒有任何的價值。

    張飛,諸葛亮率領六萬北上,一路逢關破關,遇城克城,河懂安邑,解良,聞喜,蒲洲,箕關等相繼投降。

    五月三十一日。

    張飛,諸葛亮抵達了上黨和呂蒙,吳懿的二萬士兵匯合,此刻得知,曹彰已經退回了晉陽。

    休息一日,八萬大軍再次逼近晉陽,路上所有的城池不是投降就是被八萬大軍給攻下,一直到了晉陽。

    晉陽是北方重要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和軍事重鎮,是並洲最為關鍵,繁榮的一座城池,為了抵禦異族的騷擾,晉陽平日就經常修整,城防非常的堅固。

    而曹彰就是領著餘下的二萬士兵在晉陽城中嚴防死守做最後的抵抗。

    晉陽城外,殘陽如血,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蕭條的氣息。八萬士兵分別又諸葛亮,張飛,陸遜,呂蒙從東,南,西,北四角城門發起攻勢。

    晉陽確實夠堅固,曹彰也確實有本事,可惜,在兵少將寡的情況下,曹彰再有本領也無濟於事。

    曹彰只有一人和兩萬士兵,而對方卻有四個出色的指揮官和四倍與自己的兵力。他一個人不可能不可能同時兼顧到四個城門,也就意味著他只能抵禦一處來敵,其餘三門都只能派將軍去守,可是,此時此刻,他手中的將軍沒有一個能夠比得上對方的任何一人。

    戰爭持續了三個時辰,最先被攻克的則是南門的諸葛亮,他指定的攻城將軍高順第一個衝上了城牆。緊接著是東門的張飛,西門的呂蒙。由於陸遜所攻的北門是曹彰來鎮守的,因此,在一定的時間裡,陸遜還無法攻入城中。

    不過,當三門失守的消息傳到了曹彰口中後,陸遜利用曹彰那略一失神所留下的破綻,成功的拿下了半片城牆。

    曹彰被迫轉入巷戰。

    血和淚的交加,累與困的相融,這是曹彰此刻的感覺。長槍不知道揮舞了幾次,反正天生神力。力大如牛的他,手臂已經麻木了,槍下也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反正英氣俊偉的他已經成了一個血人了,身上也不知道有多少處傷口,反正有著鋼鐵意志的他,覺得身上像要裂開了一般。

    但他沒有放棄,他的字典裡沒有放棄這兩個字。

    曹彰帶著兩千軍士,反抗衝殺。

    不久,一千士兵陣亡了,他繼續帶著一千軍士反抗衝殺。

    片刻,他的身旁只剩下了五百人,他依舊帶著五百軍士反抗衝殺。

    ********

    衝殺後,他的身旁只有了五名軍士,他依然帶著五名軍士反抗衝殺。

    最後,他望了一眼身旁僅剩有的一名軍士,還是帶著他反抗衝殺。

    終於,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曹彰橫槍立馬,雙眼掃視著四周,見自己的周圍都是敵軍,前後左右分別整為一個方隊,每隊人數高達三千,已經沒有任何突圍的希望。

    他將目光停留在北方的一員壯漢身上,見他一身打扮,立刻就知道了他是誰,說道:「你就是張飛?」

    那人正是豹眼的張飛。

    張飛有些敬佩的粗聲道:「正是!」

    曹彰道:「久聞貴軍中有五位可以稱為『萬人敵』的虎將,分別是煞神典子滿,破軍趙雲龍,刀皇關雲長,貴公子馬孟起,還有就是黑面鬼張翼德。在下一身好武,『萬人敵』的稱號是一個武者夢寐以求的稱呼,我想看看我們之間的差距!」

    說著,就用長槍指著張飛,下了挑戰書。

    這些稱呼是一些好事者編寫出來的。典韋因為在戰場上不穿盔甲,殺起人來時猶如殺神在世,就被人稱為「煞神」。而趙雲因為常常以少克多,就給冠了個「破軍」之名,意思就是力破千軍。而關羽的刀皇卻來自於羅靈風之口。有一次,聚會新加入軍中陣營的凌統找龐統鬥酒,羅靈風當時就忍不住的說了一句「魯班門前弄大斧,關公身盤耍大刀。」眾人不明白,羅靈風只好將關羽捧了一捧,結果不知道是誰傳了出去,就得了一個「刀中皇者」的稱號。而馬超溫文儒雅,無時無刻不保留一絲貴氣,加上本人也長得英俊瀟灑,就有了這麼一個稱號。最後,張飛最冤枉,他脾氣很躁,時常一句話不順耳,就瞪著豹眼,盯著惹他發火的人,一副要吃人的模樣。讓他的「惡行」深刻的刻在了別人的腦海裡,越傳越神,最後,更有人說他的雙眼會勾魂,只要一瞪別人,就可以殺死對方,猶如鬼魁一樣,這「鬼」的稱呼也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張飛道:「老張一生很少服人,今天我算是服了你了,你休息片刻,我們再來打!」

    曹彰搖頭道:「反正是死,早晚都一樣。」若是別人恐怕早就同意了張飛的要求,早死不如晚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可他卻不是這麼想,那早一刻戰鬥,就早一刻,反正都是死,不如早些和張飛交手,痛痛快快的戰死。

    張飛一楞,立刻笑道:「好,我依你,不過在交手之前,你也要依我一個條件。」

    曹彰瞳孔一縮,冷聲道:「你看我曹彰是一個背叛父親的畜生嗎?」

    張飛笑道:「你誤會了,老張佩服你那永不認輸的精神,想在比武前和你痛痛快快的喝上一碗,免得遺憾。」

    曹彰釋然笑道:「好,莫說一碗,即便十碗,我也奉陪到底。」

    張飛,曹彰兩人對干了三碗。

    喝罷,雙雙摔碗備戰。

    結果很快就出來了,曹彰神勇,但和張飛相比還是差上一籌,在全盛之下的他也未必是張飛的百招之敵,更何況現在的曹彰已是帶傷之身,又久戰乏力。

    而張飛又因對他的敬佩,出手決不留情,曹彰只是勉強抵擋了十招就被張飛斬於馬下。

    說來也怪,曹彰死的時候,即沒有怨恨,也沒有害怕,反而是一臉的欣慰。也許戰死沙場,才是他最好的歸宿吧!

    張飛收矛,歎聲道:「軍師,將他厚葬了吧?」

    諸葛亮道:「無論我們怎麼安葬曹彰他都不會開心,不如將他交給曹操吧,曹操是他的父親,自然不會虧待於他。」

    張飛道:「也好。軍師說的在理。」他腦子比較單純,對於陰謀詭計沒有半點免疫,並不瞭解諸葛亮的心思,只是對諸葛亮習慣性的信服而已,他卻不知諸葛亮將曹彰的遺體送給曹操是別有用心的,當年曹丕之死,就讓曹操大病了一場,如今,曹操年歲已高,見了曹彰的遺體後,難保不會氣死過去,即便不死也至少能讓他折壽。

    同年六月十日,張飛,諸葛亮率軍掃平了並洲境內的所有地區,將並洲的一切都納於自己的掌控之內。

    並洲的所有城池縣鎮都有劉備軍安民的告示。

    六月十八日。

    張飛,諸葛亮再次出征,經上黨直奔壺關而去,於六日後的正午抵達壺關關口之下。

    壺關地處太行山之顛,山嶺巍峨連綿,地勢險要,尤以東部橋上,鵝屋一帶為著。這裡徒山惡石,絕壁千丈,惟有一路通往河南面,實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歷為軍事戰略要地,全境山巒重疊,溝壑縱橫,地形極為複雜。西北較緩,間有平川,東南徒險,懸崖絕壁,普遍植被覆蓋著,水土流失比較嚴重,向有「干壺」之稱。

    諸葛亮知道強攻壺關非明智之舉,因此,也就在壺關安下了營寨等待時機。

    卻說,曹操得到了曹彰的屍體後,頓時覺得電閃雷鳴,腦中一片空白,悲呼道:「劉備小兒,我曹操與你勢不兩立!」

    他為人處世向來就將感情擺在最後,但是畢竟是骨肉情深,曹彰又是他最滿意的兒子,不但無野心,而且還有著一身頂尖的好本領,如今卻因為他的關係而戰死沙場,那心中的痛楚,不言而喻。

    「噗!」一口鮮血吐出,曹操昏倒在了議事帳中。

    「公子,據說曹操在議事帳裡昏了過去。」王劍將剛剛得到的情報轉交給了羅靈風,自從他頻繁露臉後,已經不能在暗處工作了,羅靈風乾脆就將他安排到了身旁幫助自己處理一些情報。

    羅靈風正在帥帳中看著地圖,聽了王劍的話,抬頭淡笑道:「怎麼,還沒有死嗎?」他心裡明明知道以曹操的控制感情的能力,是不可能因為曹彰的身亡而被氣死的,但他的口上還忍不住的咒下曹操,讓他早些歸西。

    王劍也跟著笑道:「聽說是救活過來了,算他命大。」

    羅靈風問道:「曹操那裡現在有什麼情況?」

    王劍道:「大體上沒有,不過,曹操已經抽空了所有的兵力,將他僅剩餘的八萬軍隊,分別由大將統領,鎮守著幽洲信都,壺關,以及延津,白馬兩地,在做最後的困獸之鬥。」

    羅靈風不理王劍,看著地圖,最後終於下定了決心,他抬頭看著王劍道:「立刻傳令給關羽,諸葛亮和龐統,告訴他們七月七日,辰時一刻,對曹操的領地一起發起猛攻,不計較任何代價。」

    這時,他們已經將曹操逼上了絕境,同時自己也在敵方的反擊下,陷了下去。

    已經沒有別的方法可以打破僵局,再消耗下去也不是辦法了,為了避免夜長夢多,羅靈風終於下定了強攻的決心。

    七月七日,辰時一刻。

    總攻的戰役打響了。

    羅靈風以張遼,趙雲為前鋒,二十萬大軍為後盾,向延津發起了總攻。

    關羽以太史慈為前鋒,十五萬大軍為後盾,向白馬發起了總攻。

    諸葛亮以高順為前鋒,九萬大軍為後盾,向壺關發起了總攻。

    而龐統卻以馬超為前鋒,十二萬大軍為後盾,繞過了信都殺入曹軍內部。

    五十六萬大軍,一次一次的發動著攻勢。

    一天,二天,三天……

    終於,到了第十天,龐統以兵力上的優勢圍殲了夏侯惇的部隊。夏侯惇依仗武藝,殺出了重圍。於禁卻因突圍不出而戰死沙場,荀攸則被馬超在亂軍中擒得。

    不過,在勸降的時候,荀攸卻因不願歸降而撞死與階下。

    龐統為之歎息,卻又無可奈何。

    此時,曹操的內部已經被撞開了一道裂口。

    三日後,在將士的浴血奮戰中,羅靈風在損失了三萬將士後,終於衝垮了延津防線。曹操在陸地難擋劉備軍的神威,被迫退回鄴城,同時也招回了白馬的夏侯淵。

    七月十五日。

    諸葛亮攻取了潼關,守將樂進與一萬守衛全部陣亡。

    七月二十日。

    四路大軍包圍都城鄴郡,在勸降不成後就決定強攻。

    八月十日。

    經過了二十天的路程,三千輛「轟天雷」已經運達,再加上從曹操手上繳獲的兩千「霹靂車」,可謂是器械充足。

    八月二十日。

    近五十萬大軍日夜不停輪流攻打鄴郡,經過了十日,南城的城門終於禁不起兩千輛「轟天雷」沒日沒夜的狂轟,塌陷了。

    得到了這個消息的羅靈風,立刻停止了各門的攻勢,將餘下的「轟天雷」,「霹靂車」通通運到了南城。

    五千多台投石車,猶如一群蜜蜂一般,轟向搖搖欲墜的城牆。

    又過了一日,南城城牆徹底的塌了,露出了一條可以容納二十人並排的缺口。

    「全軍衝鋒!」

    羅靈風發起了這一統大漢的衝鋒號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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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ngyunjie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4:49 | 顯示全部樓層
賈詡此計的關鍵就在與誘和守,吸引曹彰的部隊必須在敵軍的腹地裡抵擋曹彰的攻勢,因此,此人必須有勇有謀。根據恰當的時機申時度勢,隨時隨地的改變戰法來配合後續部隊的攻勢。

    諸葛亮選擇了呂蒙,在攻南郡時,他就充分的瞭解了呂蒙的能力。當時,若非呂蒙投降,諸葛亮豈能輕易拿下南郡。這個任務交給呂蒙是再好不過了。

    呂蒙領軍兩安輕裝度過了夏陽古渡,避開了汾陰,北上直奔晉陽而去。

    這個過程當然免不了被曹軍發現,汾陰的太守即可派小股士兵阻截,騷擾。不過,呂蒙像是鐵了心要襲擊晉陽一樣,毫不理會這些小股部隊,依舊快速行軍著。

    汾陰太守不敢怠慢,兵力不多也就不能出擊,只好派使者向風陵渡的曹彰求援。

    此刻,曹彰正在嚴密的安排著守衛和佈防。正如諸葛亮,陸遜兩人說的一樣,曹彰確實起了很大的變化。至少,那好戰的脾氣收斂了許多,為人也漸漸沉穩了起來。

    原先,他從來不幹的巡視軍營,如今,卻要天天巡視,生怕有什麼意外。當然,這也不能怪他膽小,只因敵方勢大,數倍與己,曹操已經輸不起了,並洲若失,也就象徵著曹操滅亡的開始,這也難怪曹彰會變得如此謹慎。

    當他收到汾陰太守求援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以後的事情了。他一得到消息,立刻就想起了歷史上圍魏救趙的典故,思索之餘,便招來了一直伴隨他左右的毛玠,問道:「孝先,對方是在效仿齊國兵家孫臏攻魏救趙的計策,你說我們應該如何是好?」

    毛玠沉思片刻。道:「對方此舉一定是因為拿不下風陵渡,從而想出折中的方法。是為了吸引我軍的注意,讓我軍前去救援。從而減少風陵渡的兵力,使此地陷入兵危的狀態。以便讓他們的主力部隊好輕鬆的攻取風陵渡口。不過,晉陽是並洲的首府,絕對不能落入敵方之手,不能不救,不如這樣,三公子自領一支精兵北上,借助附近守將的兵力,將來犯的敵人打退。這裡的一切就讓臣下和李典替三公子鎮守吧!有這一千『霹靂車』,又有李典將軍在,量他們也無法靠近風陵渡。」

    曹彰沉思片刻,也知道只有這個方法行得通,當即下令:「從此刻起,軍中一切大小事情皆由毛玠,李典兩人打理,若有不從者,以犯上之罪論處。」說著,就將配劍取下交給了毛玠。

    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一個人的性格可以自我節制,但很難改變。

    曹彰在防守風陵渡的時候,由於需要,他不得不強迫自己靜下心來幹一些自己不喜歡的事情,但此刻要到進攻的時候了,他那風風火火的性格又開始沸騰了起來,鬥志也逐步上升。

    有些人喜歡財寶,有些人喜歡美女,而曹彰喜歡的卻是戰場,只有戰場才是他的歸宿,只有到了戰場他的熱血才會沸騰起來。

    曹彰麾下的新兵彷彿感受到了自家主將身上的那熊熊戰意,也不由自主的覺得原本有些害怕的心裡,變得信心百倍起來,大有初生之犢不怕虎的精神。

    建平四年(公元二一五年)五月十三日。

    曹彰和呂蒙的第一次對決開始了。

    雙方的兵力相差很大,曹彰只帶了二兩軍士,路上又聚集了游擊斥候和城防士兵,共計三萬人,而呂蒙卻只有一萬戰士。

    戰場是在上黨附近的一處寬敞的地域,按照常例來說,呂蒙本應該選擇一處易守難攻的地方來拖延時間,可是他並沒有這麼做,只是在並洲平原地一處高地上,建起了簡單的防禦攻勢。

    曹彰列隊在高坡下,看著已經列隊待戰的呂蒙軍,面上露出了憤然之色。

    「好你個呂蒙,夠狡猾的啊!」他有些忿忿不平,出謀劃策他不在行,但行軍不佈陣之道他卻瞭如指掌。

    雙方都沒有騎兵,步兵交戰,第一合的士氣最為關鍵,呂蒙居高臨下的衝鋒自然是大佔便宜。

    當然,如此一來也存在很大的缺點。第一,非常容易被敵方包圍。第二,敵方可以斷絕山上士兵的一切水糧,令他們不戰而潰。

    但是,眼下的形勢不同,曹彰需要的是時間,而呂蒙卻有的是時間,曹彰不可能將寶貴的時候放雜此地。

    曹彰找到正是因為如此,呂蒙才會有恃無恐的站在高地,等候他們的攻擊。他有些猶豫了,畢竟他的士兵消耗不起,如此強攻一定會讓他損兵折將。

    「要是還有再多出幾千士兵來就好了!」他暗自想道。

    曹彰突然跳了起來,急聲道:「對了,這裡離上黨那麼近,我從上黨調兵來不就行了嗎?」

    現在,曹彰已經想好了對付呂蒙的方法。

    三萬大軍對高坡發起猛衝,對方顯然佔據地利,但也不見得能佔很大的便宜,只要相持不下,等上黨的援兵一到,就可以兩面夾擊呂蒙的軍隊,那時,呂蒙兵少,他無論分不分兵都是只有敗退一途。

    曹彰在想好了計劃後,就立刻指揮著軍隊向高坡上的呂蒙發起了攻擊。

    正如曹彰所想的一樣,呂蒙軍居高臨下的衝擊,在第一時間就佔據了戰場上的優勢,排山倒海的士兵,如潮水一般向下壓來。

    失去了先機的曹彰部隊,正一點一點的節節敗退。好在呂蒙早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讓槍兵列在最前頭,以長兵器的優勢來化解對方俯衝下來的力量。

    劉備軍因為過河,所以不能運送軍馬,不然就不能說是暗渡了。曹彰軍因為時間不足,騎兵固然強大,但是一隻成型騎兵的費用可以養五個士兵,然爾一隻成型的騎兵需要兩年的精心訓練。但一個步兵的成型卻只需要半年。因此,如今的曹操軍除了一支少量的「虎豹騎」以外已經沒有騎兵了。

    如此一來,展現在戰場上的就是力量與力量的對比,兵器與兵器的較量,以及那生與死的抉擇。

    只要不畏懼死,就有活下去的機會,這是呂蒙軍全體將士久經沙場而得來的經驗。

    曹彰的部隊都是新兵自然不知道這一點,因此,以戰場的情況來看,呂蒙大軍還是佔據著一定的優勢的。

    但是這個優勢很快就被打平了,原因就是上黨的援軍趕到了。

    上黨是並洲第二大的城池,也是一座戰略要衝,城中的兵力高達三千人,這個數目對於兵力缺乏的曹操軍來說已經是一個很不錯的數字了。

    上黨太守是田丘儉。河東聞喜人,繼承父親的高陽鄉侯位,身平素有大志,才幹也是非凡。但是一直沒能得到重用。此刻,得曹彰的號令,立刻就將此事當成自己發跡的開始,只要自己表現的好,一定會被曹彰看中,予以重任。

    為此,田丘儉想都不想,立刻就將上黨郡的三千士兵一起調了過來。

    「大人,不好了,有好幾千的士兵出現在我軍的身後,向坡上趕來。」一個傳令兵喘著粗氣說道。

    誰知,呂蒙聞言並沒有多少吃驚,只是淡淡的道:「對方來了多少人?」

    傳令兵道:「大概有三,四千的樣子!」

    呂蒙道:「讓凌統將軍領一千士兵,前去抵擋,絕對不能讓這些殘兵攻到坡頂。」他站在坡頂,左右觀望著戰局,俊雅的臉上露出絲絲的從容。

    他並不擔心對方的前後夾擊,因為他早就料到了這一點。

    凌統是一員梟將,曾經以一柄長槍戰江東虎將程普,當時他雖然佔據了年齡之便,但能真刀真槍的擊敗名震天下的虎將程普,其本身的實力也不會差到那裡去。

    對付天丘儉已經是綽綽有餘了。

    不過,前方調走了一千士兵和一員虎將,使得陣型中出現了一個不小的漏洞。

    曹彰天生的將才,為戰而生,自幼就習得曹操自編的《孟德新書》,臨陣戰鬥的能力,在曹營中只在王牌悍將夏侯惇之下,他敏銳的洞察能力,立刻就察覺到了這個弱點。暗想:「算算時間離先前求援的時候已經過了兩個時辰了,從準備以及趕到此地,也應該差不多了,對方貿然調兵一定是因為田丘儉的援軍已經對他們的後方發起了攻勢……好機會!」

    他瞧準時機,立刻帶領兩千親衛對著漏洞衝殺了過去。

    才三輪的衝鋒,就讓呂蒙的軍隊損失了近六百名英勇的戰士。

    當呂蒙讓馬忠填補了凌統的漏洞後,曹彰已經退了回去,當真是來去如風,絲毫不拖泥帶水。

    「好一員將才,可惜是曹操的兒子。」呂蒙也不由自主的讚了一句。

    他不得不承認,曹彰在臨陣指揮上,要高出自己一籌。

    曹彰就這樣,無事時就在外指揮戰鬥,一有漏洞,就立刻掩軍衝殺過去,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當對方補好漏洞的時候,他也已經退下來了,繼續指揮。

    一個人並不能保證自己不犯錯誤,呂蒙也是一樣,在指揮的過程中難免會出現一絲小小的失誤。

    曹彰的這種打法讓呂蒙又敬又怒,可偏偏就毫無辦法,他試過許多方法都沒有見到起很好的效果,在戰場上曹彰就是一隻嗅覺敏銳的狼,只要一有危險,他就會立刻撤退,不做半點停留。

    呂蒙設下的圈套也一一被曹彰避開。

    就這樣曹彰憑著人數和技術上的優勢,一點一點的挽回了失利的局面,成功的壓制住了呂蒙的優勢。

    「將軍,撤吧!我軍的任務是拖延時間,並非而後曹彰拚個你死我活,再戰下去,這些就都要完了。」老將凌操見戰事已經無法挽回,便向呂蒙建議撤軍。

    呂蒙道:「不行,我們必須堅持到援軍的到來,不然無法堅持到最後。」

    凌操也知道來的時候有兩萬兵馬,可是到了此地後,就消失不見了,眾將士雖然詫異,但也不會多嘴相問,只是將疑惑放在心裡。

    這時見呂蒙提出,便問道:「援兵在何處?」

    呂蒙道:「這個時候已經取了上黨郡了,此刻應該正向此地趕來才對!」

    原來,呂蒙真正的目標不是眼前的曹彰部隊,而是田丘節儉所鎮守的上黨。

    本來,他是打算尋找一處易守難攻的險要之地,可是並洲土地遼闊,四處皆為原野,要尋找一處易守難攻的險要之地決非易事。

    這時,他就開始想是不是應該占座城來防守,於是,他就開始想著攻城,他的目標本來是一座叫揚縣的易攻小城,不過路經此地,就這高坡就悟出了這麼一條計策。

    他佔據高地,以高坡來和曹彰軍交戰,他知道曹彰是將才,不會貿然的以下攻上,然而要想在短時間內拿下他所佔據的高坡最好的方法就是出其不意的前後夾擊。

    而他佔據高地,若是曹彰軍中一調兵,自然就會被發現,從而做好防備。如此一來,便起不了多少效果。唯一不讓他發現的法子也就只有從別處調兵,而這附近唯一可以調的士兵就只有上黨。

    因此,他事先已經讓張巍領一軍北上,繞遠路又北面攻打上黨,這樣一來,就不會碰到這由西城而來支援的士兵了。

    呂蒙竟將曹彰的心思猜測得一般無二。

    戰爭依舊繼續,曹彰大軍的攻勢一撥接著一撥,一浪接著一浪,越發的勇猛。

    呂蒙努力抵擋,卻覺得壓力漫天而來,堅持了六個時辰的他,終於漸漸露出了劣勢。

    所幸,凌統及時的斬殺了田丘儉,擊潰了來敵,帶著殘餘的士兵再次加如了戰鬥,才挽回了一點點的優勢。

    但這一點點的劣勢只是杯水車薪,頂多不過是多支持幾刻鐘而已。

    不過,這幾刻鐘卻成了關鍵。

    張巍終於在最後的時刻趕到了戰場,當張巍揮舞著長槍從側翼殺入曹彰軍的時候,也就是改變戰局的時候。

    「援軍來了!」呂蒙軍發出了震天的怒吼,怒吼中充滿了興奮,喜悅,重生力量。

    這四個字看似簡單,卻代表著期望,代表著生機。

    一個軍隊,士氣就是軍魂。

    曹彰看著鬥志昂揚的敵軍,歎了口氣,下令撤軍。

    此刻,再戰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雖然他有六成的把握可以消滅這支軍隊,但自身的損耗卻讓他不能繼續戰鬥下去,憑借三萬士兵就想和敵軍的十萬大軍打消耗戰,這是傻瓜的行為。

    曹彰不是傻瓜,因此他選擇了撤退。

    這一戰,曹彰軍損失了士兵兩千,呂蒙軍則是六千五百。可以說是平手。呂蒙,曹彰兩人各顯其能。曹彰在陣戰中勝過了呂蒙。但在策略上卻是一敗塗地。

    曹彰武藝高強,衝鋒陷陣,無往不利,在臨陣應變上強過呂蒙許多。因此,在交鋒上處處壓制對方的行動。然而呂蒙才智過人,目光長遠,在出謀劃策上就非區區曹彰可比了,因此,曹彰的一舉一動都在呂蒙的預算之下。不過,他還是不夠成熟,太低估了曹彰的能力,也估錯了自己的本事,以至於在戰場上處處受制,若非援軍來得及時,他也許就已經敗了,不過,所謂「吃一塹,長一智」,相信經過此次的教訓,呂蒙會更加成熟穩重。

    但要說到得利的卻依舊是呂蒙,曹彰的才華是在於陣戰,說白了就是有腦子的莽夫,而呂蒙的才華卻在大局,兩人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的。

    一次交陣的失敗換一個易守難攻的戰略要衝,絕對是值得的。

    曹彰軍帳。

    得知呂蒙已經拿下上黨的曹彰,滿腦子立刻被懊惱給取代,後悔自己為什麼沒有在先前的交鋒中,不計損失的將呂蒙的主力軍給消滅掉,反而讓他取得了上黨。

    原袁紹手下降將張郃,道:「將軍,我軍連連叫陣,呂蒙都堅守不出,如今應當如何是好?」

    「打!」曹彰沉默了許久,道:「無論如何也不能留一根芒刺在我軍背後,不然我們將寢食難那安。傳我將令,令附近城鎮的士兵通通向上黨靠攏,在此之前,全軍將士分為四撥,兩撥日夜守營,另外兩撥輪流製造『霹靂車』。」

    此刻,曹彰已經下定決心,要不計傷亡的拔掉呂蒙這一根生長在後背的芒刺。

    上黨郡下,鼓聲隆隆,殺氣瀰漫。

    曹彰準備了六日,終於對上黨郡發動了第一輪攻勢。

    呂蒙見對方那如箭矢破弦般衝來,轉瞬即到眼前,遂暴喝道:「擂鼓助威!」

    剎那間鼓聲隆隆震天,威勢赫赫宛若雷鳴,錚錚殺氣悍然颶升,弓箭手們利箭在弦等的就是呂蒙的一個字。

    「放!」箭雨如下,哀聲遍野。

    曹彰攻得猛,呂蒙守得穩,兩軍由日初戰至日落,各顯其能。

    曹彰用了百般方法依舊無法取下上黨,只好無奈退兵。

    一日,二日,三日,曹彰連攻三日,依舊毫無辦法。

    此刻,潛伏在夏陽的軍隊也開始行動了,一萬大軍悄悄的渡河,一萬大軍的目標太大,不可能不被發現。於是,諸葛亮在調派了九千讓吳懿光明正大的由大路吸引對方的注意,前往上黨支援。

    餘下的一千要想通過曹軍的眼線到達風凌渡也很困難,但是有錢能使鬼推磨,諸葛亮用重金收買了一個叫桑淵的本地人,桑淵是一名樵夫,在並洲砍了三十年的柴,由於人長得醜,又沒有錢,至今無任何姑娘願意嫁給他。

    因此,對金錢有著一般人沒有的執著,當諸葛亮將五十金放在他的面前的時候,他的兩個眼睛都直了。

    別說是五十金,就算他砍上一輩子的柴,也無法賺到一金,如此龐大的數量,將他的魂都給抽走了,二話不說,立刻就給諸葛亮他們當起了嚮導。

    從人跡罕見的小路插向了首陽山,因為並洲已經成了戰場,百姓們不是避難,就是躲在家中,大路上都很少見到人影,在這渺無人煙的野外,就更不會看到人了。

    經過了七日的爬山涉水,諸葛亮一行人終於抵達了首陽山下,而風陵渡就在首陽山以外的三十里處。

    諸葛亮本就體弱,這六天的長途跋涉已經讓他躺在了用木籐做成的擔架上,一雙腳都起了十幾個水疱。

    休整了一日。

    翌日,清晨,全軍用過膳後,就向風陵渡快速的奔去。

    他們和黃河南岸的陸遜早已經約好了,每逢雙日,中午時分,陸遜就會攻打風陵渡,而他們要做的就是在戰鬥打響的時候,強行奪了對方的軍寨,裡應外合,拿下風凌渡。

    顯然,滴水不漏的諸葛亮已經將他們的速度完全計算過了,當他們趕到風凌渡的時候,陸遜也是才下令進攻不久。

    不用二話,諸葛亮一個手勢,高順就舉著長槍,領著九百「陷陣營」殺向對方的陣地。

    「陷陣營」可以算是一支天下少見的強悍部隊,它在高順的手上屢建奇功。當年,高順還在呂布麾下的時候,曹操的五千精銳都無法抵擋得住七百「陷陣營」的攻勢,他的強大可想而知。

    九百人衝入了擁有萬人的營寨中,竟然將對方殺得毫無還手之力。

    高順憑借九百個人,在半個時辰之內,就端掉了對方的兩個營寨,一個發射「霹靂車」的高土坡。

    等在前線對抗陸遜的毛玠回過神來,對付高順的時候,高順已經快殺到了中軍大營。毛玠領的兩千援軍在高順的利刃下是那麼的不堪一擊,只是幾個回合的衝殺,就將援軍的隊伍沖成個八塊,並且逐一消滅。

    此刻,張飛也因為高順的關係,從他佔領的土坡方向殺上了風陵渡。

    李典親自迎敵人被鱉壞了的張飛五招取了性命,毛玠也死在「陷陣營」的衝鋒之下。

    風陵渡終於落陷了,曹操的防線也徹底的被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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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ngyunjie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4:49 | 顯示全部樓層
此戰最大的贏家,毫無疑問就是劉備軍。

    公孫淵好大喜功,喜歡獨斷專行,不聽人勸這一事情,荀攸能探聽得出,龐統自然也能知曉。

    一個好大喜功,獨斷專行的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性,那就是自負,自以為是。

    而曹軍此刻已經陷入了不復之地,想要增加脫困的機會,就必須速戰速決,在短時間內平定遼東之亂。

    然而,對付公孫淵最好的方法就是利用他的弱點,加以引誘,隨後圍而殲之,荀攸用的就是此計。這荀攸能想出來的計策,才智不弱於他的龐統也想到了這點。

    假如和公孫淵對戰的是龐統而不是荀攸的話,那麼龐統也會用這一招來對付公孫淵。

    因此,為了快速平定遼東,龐統已經料到了荀攸會出詐敗誘敵之計來對付公孫淵。

    為了讓公孫淵中計,龐統還刻意讓孫開去激他,讓他的自負心發作,失去了理智。

    最後,再讓馬超出其不意的出現,鎖定了戰局,並且還秘密的暗殺了公孫淵。

    如此一來,遼東就陷入了群龍無首的局面,擁有十萬大軍的龐統自然就成了實力最強的老大。

    另外,馬超在戰場救了的三萬餘戰士,在有心人的挑撥下,也感激的擁戴起了龐統。

    至此,幽洲的遼西,遼東,帶方,樂浪,玄菟五郡都已經全部落入了龐統的手中。

    ***********

    官渡水寨。

    羅靈風在黃河邊眺望遠方,心下有些黯然。曹操,郭嘉都不是等閒之輩,延津一線,被他們守的是固若金湯,對此他自己竟毫無辦法。

    無論他怎麼誘敵,怎麼出計對方都不會上當,甚至,有一次,羅靈風突發奇想,帶上了幾個手下,在黃河上兜了幾圈,在曹操的眼皮底下轉了一轉,曹軍都毫無反應,要知道那時,羅靈風的身旁才不過十五人。

    從那時候起,羅靈風就明白了曹操,郭嘉等人死守的決心。放棄了計取延津的想法,轉為強攻。

    不過,延津是曹操大軍的主要防守點,那裡聚集了不下兩千輛的「霹靂車」,強攻的部隊,一進入射程,立刻就被漫天飛來的石子給淹沒。

    船終究是木頭做的,即不靈活,目標也大,根本就躲避不了從天而落的石子,石子一落在甲板上,必然就是一個大洞,就連鐵甲船也無法抵擋飛石群的威力。

    再加上這些士兵並非久經征戰的「乘風」「破浪」兩大水師,根本無法突破對方的海上防線,更別說是靠近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調開了「乘風」「破浪」兩大水師,不然就算這兩支水上的蛟龍能夠突破曹操軍的海上防線,也不可能拿下延津港口。

    因為曹操軍士在登陸點設下了無數陷阱和弓箭手,貿然登陸只會面臨毀滅性的打擊。這些水軍各個都是將來對付司馬懿的寶貝,就讓他們死在這裡,那真是太划不來了。

    「軍師,前去進攻的部隊又被打退了,要不要派兵增援?」趙雲一臉的憤怒。

    張遼也惱怒道:「軍師,就讓我去吧!這才我一定要殺入曹賊的營地去,端了延津港。」

    他們幾員大將輪番出擊,損兵折將不說,竟連攻入對方腹地都沒有過,這對身經百戰,無往不利的他們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不說脾氣急噪的龐德,就連性子溫和冷靜的趙雲,張遼都生出火來。

    羅靈風淡淡的道:「今天就到這裡吧!傳令下去,全軍歇息!」

    張遼見羅靈風已經發話,也不再強求,領命退了下去。

    張遼,趙雲走後,一旁的賈詡說道:「戰爭死亡是不可避免的,為了勝利,付出一些必要的犧牲再所難免,婦人之仁,只會白白丟失戰機,以至後來死傷更多的人。」他明白羅靈風的想法,此戰真正的攻擊點不是延津,也不是幽洲。

    四人的任務早已經在暗中吩咐好了,羅靈風和關羽分別領大軍在官渡,東郡吸引曹操的主力,而龐統則在北方牽制曹操的注意力,然而,最不起眼的諸葛亮卻是這次攻擊的主要力量。

    他的任務就是拿下並洲,只要並洲一落陷,曹操就失去了一切的屏障,壺關,延津,白馬,幽洲這幾處地方都將是主攻的地點。曹操兵少,面對百萬大軍的重大攻勢,一定可以讓他手忙腳亂,出現兵力不濟,糧食不足等等現象。更何況,並洲是曹操的一大產兵地點,只要並洲落陷,曹操軍中至少有一部分的士兵會出現士氣低落,從而使得軍心不穩。

    但是此計策要想騙過曹操,必須要花上很大的心思,尤其是不能讓曹操看出破綻。為了做到這一點必須要以強攻的方式來吸引住曹操,不讓他懷疑,到現在為止已經有兩萬士兵在吸引的過程中被曹操殲滅,這一點讓羅靈風很是難過。

    他雖然知道這是必須,但他卻無法向賈詡那樣無動於衷,將這兩萬條生命看成是毫無價值的白紙。

    此刻羅靈風的心情相當的複雜,有喜也有愁,說到:「謝謝了!」他憂的自然是一些不應該死,卻不得不死的將士,喜的卻是和賈詡之間的關係漸漸有了好轉。羅靈風是何人,豈會為了一點點的不忍,而放棄勝利,從而造成更大的悲劇?

    賈詡那洞察心機的能力,豈能不知羅靈風的憂純屬於本性的善,並非是優柔寡斷,不會為了一些不忍,而改變計劃,賈詡怎麼說,不過是在安慰他自己而已。

    心腸如鐵的賈詡會安慰人了,這確實是一個好的開始。

    這時王劍快步從遠處趕來。將一個蠟丸交給了羅靈風,道:「這是從遼東那裡傳來的消息!」

    羅靈風見蠟丸無損,便取出了裡面的細薄絹絲,認真的看了起來,見龐統在遼東的所作所為,忍不住驚歎道:「好一招趁火打劫,好一招一石二鳥,如此一來,幽洲的大片土地都在我軍的掌握之下了。士元真不愧是『鳳雛』。」

    羅靈風忍不住大聲稱讚,龐統的勝利就意味著計策成功了一半,更何況龐統打得那麼出色。

    他將信遞給了賈詡,再對王劍道:「王老大,你立刻前往孔明的軍營,持我將令,命諸葛亮火速進軍並洲,等等……」他不放心張飛,解下腰間劉備賜於他的配劍,道:「將這柄劍交給孔明,他知道怎麼做的。」

    由於曹操境內只能進,不能出,所以這消息是用船隻從青州運過來的,因此,諸葛亮並沒有得到這一情報。

    賈詡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戰報,見一個醉熏熏的酒鬼竟如此出色,不由想到:「劉備軍真的是藏龍臥虎之地,看來我沒有選錯。」想著,情不自禁的想到了戰前見到的鄧艾,姜維,歎道:「老將未衰,新將又冒,如此人才輩出的軍隊,魏公哪還有勝利的機會。」

    羅靈風淡淡一笑,面上露出了少許的得意,假若不是他,劉備也許還在和孫權結盟吧?

    ********

    郟港。

    張飛,諸葛亮的十萬大軍停泊在此地,隔著黃河和曹操的三子,曹彰對峙於兩地。

    張飛在營中暴跳如雷,喝道:「該死的曹彰小兒,向一隻縮頭烏龜一樣,就知道縮在龜殼裡,氣死老張了。」那聲音可謂驚天動地,震得諸葛亮,陸遜兩人的耳朵「嗡」「嗡」直叫。

    兩人無奈,相視苦笑。

    諸葛亮道:「三將軍別罵了,你再叫曹彰也不可能出來呀!」

    張飛怒道:「就罵!不罵難消老張心頭的火,這個小烏龜和他老子那隻大烏龜一樣,沒膽。」

    張飛見諸葛亮不願意聽他漫罵,便氣沖沖的走了出去。

    諸葛亮苦笑:「看來曹彰進步了許多啊,比以前穩重多了!」

    「是啊!」陸遜贊同道:「原先在育水河畔的時候,他還有著一股衝勁。上次的戰敗讓他沉穩了許多,要是還是原來的性格,聽見我們辱罵曹操,早就蹦出來和我們交戰了。」

    諸葛亮道:「他越謹慎,對我們就越有利。曹彰個是將才,並非帥才,他的目光僅限於戰場上,並不能抬眼四望。只要他不莽撞,就不會發現我軍的異樣。畢竟,此戰關係到曹家的興亡,曹彰只能憋氣死守。如今,只有等遼東方面的消息了。」

    當真是說情報,情報就到。

    這時,就聽外人來報羅軍師的使者來了。

    諸葛亮立刻請他進來。

    王劍走進大帳,對諸葛亮微微行了一禮,道:「大人讓在下傳他將令,命你立刻動身,出兵並洲。」

    諸葛亮聞之大喜,立刻就明白了龐統已經成功的取得了遼東,一切的計劃都進行得非常順利,朗聲道:「諸葛亮領命!」

    王劍交出劍,道:「這是大人讓我交給你的,讓你自己處理!」

    諸葛亮接過劍,對外傳令道:「來人,傳令下去,『陷鋒軍團』所有將士即刻整理行頭,準備出征。」

    接著,諸葛亮將劉備配劍交給了陸遜,道:「我們的計劃你也清楚,三將軍雖是大將之才,身懷統軍之道,但為人太過暴躁,往往未動腦之前就被別人給惹惱了。此次關係到我軍是否能夠破曹的關鍵,我走之後,就由你來看住三將軍了。」

    陸遜憂心道:「遜資歷尚淺,恐怕看不住惱火後的三將軍!」

    「哈哈,」諸葛亮笑道:「這個你就放一百個心,三將軍天不怕地不怕,惟獨能治他的就是我們主公。無論三將軍的火再大,只要主公一放下臉來,那三將軍勢必比小雞還要溫順三分。只要你有主公配劍在手,三將軍絕對對你必恭必敬,不敢有一絲一毫的不滿。」

    陸遜接過劍,點頭道:「軍師放心,我會看著三將軍的,決不讓曹彰小兒看出絲毫破綻。」

    當夜,諸葛亮就領著高順,呂蒙,張巍,馬忠,張南等將向西方遁去。

    夏陽古渡,原名少梁,戰國時曾屬魏,後又歸秦,改名夏陽。夏陽古渡自古為兵家必爭之地。漢侯韓信在平叛魏王豹時,曾佯攻臨晉,暗渡夏陽亦俘虜了魏王豹。

    今番,諸葛亮就是要效仿古人,明攻風陵渡,暗渡夏陽古渡。

    不過,到了夏陽古渡後,就進入了曹操的腹地,可以算是萬分驚險。此刻,夏陽古渡並非羅靈風暗渡徐州,取許昌一樣。那時,沒有任何人可以想到羅靈風的大軍會出現在徐州,因此,羅靈風可以出其不意的渡過徐州。可是,夏陽古渡也是一個兵家必爭之地,曹彰不可能不派兵鎮守。

    因此,賈詡當時就想出了一個計策,此計為,佯攻風陵,虛使圍魏救趙之策,背地卻是實攻風陵。

    此計拗口,卻可以從字面解釋。羅靈風等人一聽賈詡此計,立刻就拍案叫絕。

    計策很簡單,就是計策連環混合起來使用。

    明裡強攻風陵渡,吸引曹彰的注意,暗中卻渡過夏陽古渡,渡河後,直逼並洲首府晉陽而去。

    過程中,當然少不了引起曹軍的注意。曹彰雖然知道這是圍魏救趙之策,但是晉陽兵少將微,絕對禁不住劉備軍的攻勢,這時的他也只有調兵回援一路可走。

    我軍則以逸待勞在一處險要地和曹彰軍對峙,拖延住曹彰的大軍。

    如此一來,對方的注意就會被吸引。

    這時,再使出殺手鑭,再次渡夏陽,奇襲風陵渡。

    陸地和水軍兩軍裡應外合,齊心攻打風陵渡,勝後再北上支援吸引曹彰注意的軍隊。

    沒有了黃河天險,試問,這些曹軍新兵如何能抵擋劉備軍鐵騎的踐踏?

    當然,這一切都是假設,一個智者腦中屬於自己的戰場,在實際行動中是否能取效,那就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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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ngyunjie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4:49 | 顯示全部樓層
榆關也就是後世稱為「天下第一關」的山海關。

    曹操北征的大軍就在此地歇腳。

    遼東無大將一事人所共知,本來夏侯惇是打算速戰速決的,可是,不料一進入遼西境內,就遭到了伏擊,打了一個大大的敗戰。

    開路的先鋒軍幾乎全軍覆沒。

    氣得夏侯惇暴跳如雷,當即就將先鋒官給斬了。而正是因為如此,他也收起了輕敵之心,在榆關裡整頓起來,並遣探馬四處探聽情報。

    「公達先生,公孫淵已經出兵遼西,向我們的方向趕來。」夏侯惇將探馬剛剛探出的消息告訴了隨軍軍師荀攸。

    荀攸一楞,沉思了片刻,笑道:「公孫小兒,終於忍耐不住了。」

    作為一個謀士,最關鍵的一點就是要抓住對方的心態,再加以利用。而經過研究公孫淵的所做所為,荀攸發現公孫淵無才,但為人好大喜功,喜歡獨斷專行,不聽人勸。

    有了這一弱點,他就開始了對症下藥,先鋒軍的失敗,此刻對荀攸來說是一件可以利用的好事,這種真實的驕兵之策,是無懈可擊的。

    他一直就在等公孫淵的出戰,他知道要想打勝戰,大將和軍師之間必須要和諧融洽,可對方卻沒有一點融洽的氣氛。

    如今,曹操軍被前後夾擊,已經到了最危險的時刻,聰明人就會死守遼西,將曹操的大軍拖住,讓曹操無法一心對敵。公孫淵的軍中有聰明人,因此,公孫淵在遼西按兵不動了十日。然而,公孫淵卻不是個聰明人,他的獨斷專行注定了他不會一直聽任別人的擺佈。因而,他出兵了。

    這一切,是他事先的猜測,當然從公孫淵出兵一事,已經大體上證實了他的猜測是正確的。唯一不同的就是是孫開勸公孫淵出兵的,這點荀攸並不知曉。

    夏侯惇見荀攸展露了笑臉,就知道對方已經有了計策,問道:「公達先生,這戰怎麼打,我聽你的。」

    荀攸自信道:「將軍親率二萬大軍前去迎敵,兩軍對陣,許敗不許勝,隨後將對方引入包圍圈,如此,一戰可平遼東之亂。」

    夏侯惇聽了立刻就醒悟到荀攸用的是驕敵之策,誘敵深入之計。暢笑道:「先生可否讓別人代我出征?」

    敗戰就是敗戰,無論是詐敗還是真敗都不好聽,明知是敗夏侯惇哪還甘願去打的道理?

    「不行!」荀攸堅決否認道:「對方軍中有能人助陣,有很大的可能會被他看出破綻。如果籌碼不夠,不可能引起公孫淵的貪婪之心,那他也就不會冒險追擊。不過,要是將軍親自出馬的話,依照公孫淵那好大喜功的性格一定會禁不起誘惑,冒險出擊。屆時我軍就可以一戰而定遼東。」

    「好!我敗!」夏侯惇為了勝利,為了讓曹操走出困境,此刻也顧及不了那麼多了。

    大軍向遼西郡開去,行了數日,到達了錦西縣。眾人屁股還沒有坐熱,就得報:「公孫淵領著七萬士兵緩緩的向此地靠近。」

    夏侯惇立刻整頓士兵前去迎敵。

    兩軍在陣前相逢,夏侯惇所領的士兵都是精心訓練出來的精銳。雖然他們沒有上過戰場。但那飆悍的氣勢,就足已讓尋常士兵望而止步。

    另一邊就不怎麼樣了,這些士兵都是臨時拼湊起來的,平時也不注重訓練,數量雖多,但是卻懶散得很,真的交戰起來,並不能取得很大的效果。

    夏侯惇威風的上前喝陣。

    可是,夏侯惇的神勇早已經傳遍天下,公孫淵自然不會傻到和他進行陣前交鋒。

    孫開道:「敵兵精銳,但人少。我們應當取長補短,起全部兵力,圍而殲之,讓對方雙手難抵四手。」

    公孫淵也正有此意,望著夏侯惇想到:「我人多,你人少,我打不過你,可以讓一百人一起打你,看看到底是誰強!」

    於是,揮劍前指,下令突擊。

    孫開揮舞著令旗,傳令三軍分為三隊,分別攻打夏侯惇的左路,右路和中路。

    這就是人多的好處,可以以包圍的方式大範圍的攻擊對手。但兵貴在精不在多,戰鬥力和士氣才是取勝的關鍵。

    兩軍相交,一眼就可以看出孰強孰弱,夏侯惇的軍隊已遠勝對手的強大勢力,將衝在最前頭的部隊撕開了一道裂口,要是他以往,他大可順著裂口向前猛衝,將裂口衝破,打散對方的軍隊。

    可是,現在卻不行,他的任務是詐敗而不是勝利。不然,即便是取勝也算是失敗。

    夏侯惇對打敗戰沒有什麼研究,但是出於打戰的天分,讓他懂得應該怎麼打,一戰即潰,這傻瓜也能看出問題來。但是先勝後敗,就不那麼容易看出來了。

    如此一來,也正好符合邏輯。對方人多但不精,我方人少卻很強。強者先佔優勢,而多者則後來居上。

    隨著時間的僵持,夏侯惇大軍的攻擊漸漸的減弱,以無原來那般淒厲,倒是公孫淵的軍隊卻是越戰越勇,充分的發揮了人多的優勢。

    遠處,原本因為對方佔優而急出汗來的公孫淵,此刻卻是在「哈哈」大笑,很無知的嘲笑對方的無能。

    孫開看著兩軍撕殺的戰場,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他想不出這是為什麼,他是有些小聰明,但領軍打戰講究的是天分和經驗,不是一點小聰明就能指揮得好一支軍隊的。

    過了許久。

    夏侯惇的大軍已露出了不敵的樣子。可撐了一會後,就敗逃而去。

    「哈哈,小樣,和我鬥,快,全軍追擊!」公孫淵充分的露出了他好大喜功的天性,興奮的呼喝著。

    「不可,大人。」孫開頓時想起了龐統傳來的吩咐,急忙制止住了公孫淵的行為。

    「軍師,幹什麼?此刻不追,更待何時?」公孫淵有些惱怒,語氣不覺的有點重,他對孫開是信任的,但是也是嫉妒的,原先的勝利都是出自於孫開的謀劃,風頭全被孫開給佔去了。或多或少都會有些不滿,如今孫開又來制止他,不讓他有立功的機會,狹隘的心胸使他不由自主的想偏了。

    孫開依據龐統的指示說道:「夏侯惇大將之才,身經百戰,麾下的將士各個勇猛無比,曹軍中最擅長練兵的是於禁,最擅長行軍佈陣的是已死的許晃,最擅長襲擊的是夏侯淵。然而最擅長打仗的卻是夏侯惇。夏侯惇擅達硬仗,兩軍交鋒,數十年來從來沒有吃過半點虧。就連驚才絕艷的羅麟也不敢在戰場上和夏侯惇硬碰硬,每每勝出都是以計為主。原本以為只是謠言,可今番見到其人,才知道他的可怕,想想他剛剛衝鋒時所產生的氣勢,都讓人膽寒,心生無力之感。」

    「哼!」公孫淵不以為然的冷哼道:「有什麼厲害的,你沒有看見我的大軍,將他殺得節節敗退嗎?他以前的勝利是因為沒有遇到我,不然他早就一敗塗地了。」隨著這到手的勝利公孫淵有些狂妄了。

    孫開焦急道:「這可能是對方的誘敵之策,不能不防啊!大人不是夏侯惇的對手。」

    「好了!」公孫淵這回真的生氣了,喝道:「誰說我不是夏侯惇的對手,今天我就正式贏給你看!」

    說著,公孫淵就氣沖沖的揮軍向夏侯惇追去,孫開冷冷的開著公孫淵的背影,緊隨其後,向前奔行。

    公孫淵一路尾隨追擊。而夏侯惇數次掉頭於公孫淵交戰,戰了敗,敗了退,退了再戰,戰了再退。反正公孫淵被夏侯惇吃得死死的。

    大約過了三個時辰,兩軍一直在練習著長跑,夏侯惇逃到了一處叫「六辰坡」的地方,這裡也是早就商量好的潛伏地點。

    夏侯惇到了「六辰坡」後,就喝令全軍備戰!

    片刻,公孫淵也趕到了此地,只見夏侯惇的士兵各個列著整齊的隊伍,緊握著兵器,如惡狼一般的瞪著公孫淵的大軍。

    而公孫淵的大軍卻是因為訓練不精,軍紀不嚴,長時間奔跑下就連隊型都整理不好,掉隊,拖隊的比比皆是。

    夏侯惇搖頭苦笑,敗給這麼一個人真是自己的恥辱。

    公孫淵卻毫不知覺,在馬上高聲喊道:「夏侯小兒,逃不動了吧?識相些,快快束手就擒,在下可饒你不死!」

    夏侯惇頓時啼笑皆非,世上居然有這麼無知的人物,喝道:「公孫傻瓜,你先看看四周再說吧!……擊鼓。」

    隨著戰鼓聲「咚咚」響起,潛藏在附近草叢裡的士兵衝了出來。

    本來,公孫淵聽了夏侯惇的話後,就覺得有些不妙,這回見左右兩側突然殺出這麼多人,立時慌了神,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將希望寄托在軍師孫開的身上,他低聲叫道:「軍師,軍師,你在哪啊,你在哪啊?」

    孫開無奈的上前道:「這回我也沒轍了!」

    公孫淵面如死灰。

    夏侯惇已經等待不及了,揮師向公孫淵攻去,四周的伏兵也全部都衝了下來。

    夏侯惇這回是真的發揮了他王牌悍將的實力,麾下士兵所衝殺之地,無一不是哎聲遍野,殘肢一地。

    公孫淵的軍隊毫無士氣可言。

    公孫淵更是東躲西竄毫無半點原來的得意。

    夏侯惇的士兵越來越神勇,公孫淵的兵士,越來越沒用。逃的,降的,哭的,喊的,叫的,隨處可見。

    夏侯惇衝入了敵方的腹地痛快的撕殺著,荀攸微笑的看著戰場,一片輕鬆自在。

    最後關頭往往就是扭轉戰局的關鍵,因為,勝利的人都快放鬆了,夏侯惇已經不再對支離破碎的敵軍進行分割,只是在享受著強烈的快感。荀攸的腦袋也靜止了下來,一個已經必勝的戰鬥不需要再花費他的腦力。

    可是,戰場上瞬息萬變,往往不會按照常理來走。

    就在夏侯惇的大軍快要鎖定勝局的那一刻,一陣馬蹄聲響起了。

    「的噠,的噠,的噠」

    大地漸漸的為之震動。

    一隊騎兵從遠處出現了,騎兵的速度非常的快,轉眼之間就到了眼前,旌旗上寫著「討虜將軍」「馬」字的旗號。

    夏侯惇,荀攸等人詫異的望著這不速之客,不知道對方是敵還是友?

    「公孫將軍莫怕,馬超,馬孟起來也!」馬超依舊是一副西涼貴公子的打扮,瀟灑過人。

    馬超來了,援軍到了。這消息一傳十,十傳百,公孫淵的軍隊沸騰了。

    公孫淵的腦中閃過了三個字,那就是「得救了」。這時,他已經來不及多想馬超究竟上怎麼出現在自己的後方的,滿腦子都充滿了生的喜悅。卻不知死神已經開始向他招手了。

    「將軍,你怎麼了,沒有事情吧?」孫開突然扶住了興奮不已的公孫淵,焦急的大喊。

    而公孫淵卻被這一扶,就再也沒有醒過來。只是在孫開手扶過的地方多了一個小孔,小孔裡藏著一枚細細的毒針。

    馬超率領著「天罡軍團」衝入了夏侯惇的部隊裡,長槍呼嘯,帶出片片血霧。

    夏侯惇驚慌了,他根本就無法重新組隊,所有的將士經過長達兩個時辰的殺戮,從而疲憊異常,隊行也亂成了一團,無法指揮。

    沒有列隊的士兵絕對無法抵禦騎兵那無敵的衝擊力,雖然這些從幽洲各郡收來的兩萬匹戰馬沒有西涼戰馬的出色,但對付夏侯惇那以馬下士兵為主的步兵還是綽綽有餘的。

    戰況開始向另一方倒去了。

    夏侯惇不錯,很厲害,可惜他也難逃失敗的命運。他的士兵已經開始不聽從他的指揮,漸漸的混亂了。對此,夏侯惇無可奈何,這就是老兵和新兵的差距,要是他麾下的是原來陣亡在淮河上的士兵的話,那他還有可能打出一個漂亮的反擊,但這些不是,雖然這些同樣是他精心練出來的精銳之師,但新兵就是新兵,他們無法抵禦心中那對死亡的恐懼。

    荀攸命人敲響了撤退的金鐘,黯然的撤退。

    夏侯惇敗了,敗得很慘,三萬大軍幾乎全軍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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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ngyunjie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4:49 | 顯示全部樓層
烽火台,越靠近裡頭就越懶散,他們都想:「急什麼,要是出了戰況前面的烽火台自然會發現,發送信號的,哪裡用得了在外看守。」

    懷著這樣的想法,士兵們都不願意冒著風寒前去巡夜。正是因為這種消極的想法,讓他們通通都走入了地獄。

    甘寧帶領的突擊隊,在黑夜的掩護下,毫不留情的拔掉了一個又一個的烽火台,過了大半夜,甘寧終於消滅了附近的十八處烽火台,每處有守衛二十餘人,共計四百多人。

    甘寧吩咐士兵將痕跡抹去,並在烽火台的馬廄中尋得一匹好馬,向訾水港口馳去。這時,周泰已經領著一百弟兄在訾水旁等候了。

    他們換上從烽火台裡搜出來的衣服,跟著甘寧又向丹東鎮進發了,此時已是下半夜。卻說丹東鎮在第十八座烽火台外的五里之處,是烽火台守軍補充物質以及將軍的休息之所。

    遼東副將韋貉就是在此處歇息。對於烽火台的失守,他們全然不知。

    忽然對面來了一批軍馬,燈火點得通明.在漆黑的夜晚格外引人注意,這情況驚醒了守城的衛兵,朦朧中見是自家弟兄,忙問道:「對面的兄弟,這大半夜的不去巡哨,來這裡做什麼?」

    這邊的甘寧應道:「兄弟啊!我等有緊急軍情來稟報韋將軍,有勞通報!」

    「可……韋將軍酒醉未醒呀!」衛兵有些忐然,韋貉比較粗暴,尤其是喝了酒睡去以後,不管大事小事,是對是錯,只要吵醒他.絕對少不了一頓鞭子。因此,很少人願意在韋貉睡著的時候叫他。

    「可是我真的有急事啊!萬分緊急!如果耽誤了,可能會掉腦袋的。」甘寧心中暗笑。很認真的出聲道。一邊講,一邊已經走到了城下。

    「那…好吧!」衛兵嘀咕一陣,拿定了注意,畢竟掉腦袋和挨鞭子這兩樣事情中.挨鞭子要輕了許多。

    甘寧感激道:「兄弟,我知道有些難為你了,韋將軍的脾氣我也知道,要不這樣吧,你把我帶到將軍歇息的地方。我自己進去通報。再怎麼說挨一頓打.總比掉腦袋強。」

    衛兵心中的那一絲疑慮通通消除,有些高興的說:「既然兄弟都這麼說了。小弟還能說什麼呢?快些進來吧!」

    一行人進了丹東鎮。進了府衙,來到了韋貉的臥房前。

    門外的守衛見有人來找韋貉,搶先說道:「韋將軍已經睡下,若沒喲急事可等將軍醒來。要是有急事,就自己去叫,記得等會讓身子健郎的人進去。不然會死人的。」

    衛兵憂心說道:「兄弟,一切小心。千萬不可頂撞韋將軍,他打乏了,無趣了,自然就會停下來。你越反擾,他就越興奮,最後吃虧的還是你自己。」

    對於甘寧的大方豪氣衛兵還是非常感激的,為了讓他少受些苦,衛兵毫不猶豫的就說出了自己的心得。

    甘寧笑了笑和周泰一起在衛兵憐憫地目光下,高聲叫道:「韋將軍,韋將軍!」

    韋貉喝得醉朦朧,分不出東南西北。看不清一二三四,此時天已大黑.是人最容易睡著一段時間。那極度想睡的情況下被人聽醒,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尤其是醉過去的韋貉。他在夢中被叫醒,強打精神睜開醉眼,怒道:「他娘的,不知道老子在睡覺啊!」

    「韋將軍,我等從南方趕來,有緊要軍情稟報,請現身一見。」甘寧很客氣的說道。

    「半夜三更的,有什麼軍情可報?」韋貉悶氣想到,「進來!」說著,竟伸手去拿床頭上的皮鞭。

    甘寧、周泰兩人走了進去,周泰「很自然」的將門給關上。

    韋貉,今年四十餘歲,鮮卑人,生著兩條秤鉤眉毛,一對鼠目,腮下滿地刺狸胡,原是公孫淵麾下一名小將,平日在公孫淵面前頗顯本領,因而此番將留守的重任交給了他,想不會有什麼差錯。卻想不到沒有了管束地韋貉,競如此嗜酒不理政務。

    趁著喉頭的一股酒氣,韋貉揚起了鞭子對著走在都頭的甘寧猛抽過去。

    甘寧怒眉一挑,一個箭步走到他的面前,一手刀,打在他的手腕,劈掉了長鞭,另一手拍著他的肩頭,猛的一壓,道:「韋將軍,不必動怒,南方的十八處烽火台全部被敵軍攻下,我軍已經全軍覆沒。」

    韋貉一個不留神,就被按倒在地,很很的摔到在地上。他沒有想到這軍士會這般大膽,竟先向他動起手來,後來又說出這種話來。本來脾氣就不好的他,真的火了起來,喝道:「休得胡說!謊報軍情,罪當斬首!來……」

    韋貉話還未說出口,就被甘寧一腳踏在了他的胸口上,強大的力道壓的他胸口發悶說不出話來。

    甘寧滿臉笑意的拔出補刀在韋貉的臉上輕輕的劃著,笑嘻嘻的說道:「韋將軍,可認得我是何人?,

    韋貉仔細者了一看,面前的人濃眉大眼,大鼻闊口,身材竟比他還高大一分,在他的印象裡,他的手下將士好像沒有一個可以和他的身材相比的。

    他戰戰兢兢的說道:「你是何人?」小命落在對方的手上.不可一世的韋貉也成了軟腳蝦了。

    甘寧傲然道:「在下秦侯麾下乘風水軍軍團長甘寧是也!」

    「啊!」韋貉一聽是劉備軍的人,酒也驚醒了,張口結舌,嚇得一句話都講不清楚。

    直到甘寧用刀面狠狠的拍了他兩個耳瓜子,這才如夢初醒,也不及多想,張口就道:「原來是甘大英雄,小的有眼無珠,不知英雄到來,還望英雄贖罪、贖罪!」

    甘寧俯下身子將他雙手扶起。歉聲道:「情非得以,先並多有得罪,還請將軍勿怪。」

    韋貉驚魂未定的看著甘寧,明白了他的意思.納頭便拜:「見過兩位將軍,先並冒犯將軍虎威,實在該死!韋貉願降。」

    甘寧笑道:「我軍此來只想攻取遼東,不願妄殺一兵一卒。若將軍能為我軍做一件事情,非但無罪,反而有功。秦侯一定會佳獎你們,不知持軍是否願意?」

    韋貉當即答應道:「既已歸降。願效犬馬之勞。還請大人吩咐。」

    「遼東郡、帶未郡、樂浪郡、玄菟郡這四郡分別由誰統領,共有多少士兵?」

    韋貉為表忠心,如實道:「遼東、帶方、樂浪、玄菟分別由楊才、舒余、萬三、吳天四人統領,大部分士兵都被調去前線了,這四個地方的兵力加起來也不過五千。其中楊才、萬三是在下的好友.在下有信心勸降他們。」

    甘寧依照龐統的吩咐。將附近所有的士兵全部聚集起來,說有緊急軍情相商。殆命者.殺無赦。

    韋貉是老大,說話本就無人敢違抗,更何況先前確實來了一隊報軍情的士兵,眾人並無任何懷疑,就來到了府衙前的廣場上。

    韋貉這才把實情向大家宣佈,並傳令所有人都繳械投降。大家聽得丹東鎮已失,韋貉已降,早已失去鬥志。誰還敢不聽從。全都放下武器,脫下盔甲,任憑甘寧等人擺佈。

    馬超的三萬「天罡軍團」也已經趕到了丹東鎮,並帶了龐統的手令。

    龐統讓馬超提韋貉北上去騙開遼東、帶方的城牆.以最快的速度控制住遼東、帶方兩郡。

    隨後.馬超就兵分兩隊.一小隊精銳士兵換上公孫軍的盔甲.在韋貉地帶領下趕往遼東郡,後頭的兩萬九千餘人馬在遠處尾隨。

    遼東郡是由督尉楊才打理一切,而韋貉恰好是楊才的朋友,在韋貉地提議下.馬超同意他的建議,讓他一人入城勸降。

    馬超並不擔心韋貉會耍花樣,根據探馬的消息,遼東郡內的士兵確實不到一千人。而他卻有三萬戰士,要是強攻的話,他絕對有自信在半個時辰內攻下遼東。韋貉也不是傻瓜.他自然知道這一點,因此.他想話命.只有乖乖的聽話。

    韋貉馬不停蹄趕到了遼東郡,求見楊才,楊才此刻根本就不知道丹東鎮已失,他和韋貉臭味相投,相交莫逆,就差沒有結拜了。此刻聽說韋貉到此,老友相見,分外高興,心想:「韋貉於我分別才不過十日,如今不速而至,不知有什麼事情。」

    韋貉走進了議事廳,笑容可掬的走了上來,「楊大哥,小弟在此有禮了。」

    楊才起身而迎,見韋貉的笑容就知道他有事情相求,但他並沒有一點不滿,反而充滿了開心,兄弟有事情相求不就說明他的能力強.官位大嗎?笑道:「貉弟,從哪裡而來?有何要事需要為兄幫忙的?」

    韋貉歎聲道:「大哥,你我自相識以來,轉眼已經過了十三年了,昔日你我相處情同手足,有如一母同胞,早晚飲酒作樂,何等快樂。雖說不能同生共死,卻也患難與共。如今卻要各分東西.唉,我這心裡實在是難受。」

    楊才有些摸不著頭腦,見韋貉這副模樣以為他是犯了什麼殺頭大罪,不得不離開遼東,急忙問道:「貉弟苦悶,何不說來一聽.大哥為你做主。」

    韋貉歎了一口氣道:「哎!一言難盡,如今我已經是秦侯的人了!」

    楊才面色一變,道:「莫非……」

    「事到如今,弟索性就和大哥說明白了吧!秦侯已經從水路攻入了遼東郡,取得了丹東鎮。馬超的三萬大軍就在城外,另外還有七萬軍隊正在向樂浪、玄菟攻去。相信不要多久,遼東、帶方、樂浪、玄菟這四郡都會落入劉備軍的手中。」

    「啊!」楊才臉色頓時變白,一千不到的守軍,如何抵擋三萬精兵的攻擊。

    韋貉見他不作聲,心知他被這消息嚇倒了,進一步上前道:「大哥,若能獻城納降,可保榮華富貴!」

    楊才默然不語,腦中在做著思想鬥爭,他知道如果自己投降了,那絕對不可能受到重用,最多只能得一些賞錢而已,他實在不願放棄自己現在的地位,可是不降自己又守不住遼東。

    韋貉道:「大哥,就算你當上了皇上,也不能享受做皇上的樂趣,那當皇上有什麼用?兄弟言盡於此,告辭了。」

    確實美好的東西是需要生命來享用的。

    楊才不及多想,拉住了韋貉說道:「我降了!」

    遼東城門大開,馬超領兵進城,交接了一切,用過餐後,再次向帶方郡逼去。

    遼東郡好比一座城堡大門,它地落陷就意味著,劉備軍可以插斷一切和公孫淵之間的聯繫。也就意味著可以關門打狗,將帶方、樂浪、玄菟三郡困死在幽州,讓它們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馬超帶著兩萬大軍一來到帶方郡下,帶方郡守就很識相的開了城門投降。

    於此同時,龐統也攻下了玄菟、迫降了樂浪。

    不過短短的五天時間,公孫淵的地盤全部被龐統給笑納了。

    *********

    遼西郡。

    孫開正躺在太師椅上悠閒的曬著太陽,他的日子可過得舒坦得緊,前些日子,他就出計打了一個漂亮的伏擊戰,來襲的曹軍先頭部隊幾乎全軍覆沒。這到不是孫開很厲害,只不過公孫淵的手上沒有能人,曹軍在麻痺大意下,讓孫開揀了一個現成的便宜,

    也是因此,此戰後公孫淵對孫開非常的信任,對他的話幾乎能做到無一不聽。

    本來,以公孫淵的性子,怎麼可能在遼西郡安心呆上十天什麼事情也不幹,正是因為他的一句「以逸待勞」將公孫淵困在了遼西郡。

    這日,一隻信鴿突然飛到了他的身旁,他取信一看,立刻露出了興奮之色。

    燒掉來信.快速趕往府衙,對百般無聊的公孫淵道:「大人,時機已到,可以出兵了!」

    到底是什麼時機公孫淵不知道,孫開自己也不知道。

    公孫淵不需要知道,因為他相信孫開.相信他一定會給自己帶來勝利。

    同時,孫開也不需要知道,因為龐統的計謀就是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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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ngyunjie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4:49 | 顯示全部樓層
建平四年(公元二一五年)三月中。

    準備了二個月的時間,劉備以羅靈風為帥.統兵五十萬,由長安誓師北伐曹操。

    洛陽以西的大都平原,五十萬大軍連營近百里,駐紮在這美麗的原野上。

    羅靈風此刻戴上白銀帥盔,雙稚高飄,穿上亮麗帥甲,外罩戰袍,足登虎頭戰靴。一切整頓齊備,傳令帳上起鼓。

    頃刻間,文武在大帳上排列得整整齊齊。

    羅靈風注目對下面一看,朗聲道:「鱗自仕主公以來,常思一統大漢,建立無上功勳,奈何外敵驍勇,使在下夙願不遂,所幸數十年來,眾將官齊心,為主公出謀劃策,征戰沙場。使得我軍漸漸強大,今曹操領地龐大,卻空虛異常,兵微將寡,正是出兵之良機。諸位正當率兵渡江,奪取被曹操佔據的北地,一統大漢江山,報效秦侯,以安歷代先帝九泉之下的聖魂。」

    眾人聽了這一番話,又仔細對他打量了一下,見他紅光滿面,自信非常。軍中將士誰不想早日一統大漢江山,來了卻十多年來的願望,一聽之下,戰意便加倍昂揚了起來,都想為奪取北地立下一番功勞。

    所有將士人人都露出了愉悅的笑容,身上散發著滔天的戰意。司馬一族佔領扶桑,在扶桑稱皇的消息羅靈風等人只是告訴了劉備、法正、魯肅等少數人而已,並沒有大範圍的傳開,因此,將士都認為平定北地就是一統天下的最後一戰,都決定好好的利用這最後一戰,來鞏固自己的功勳。

    羅靈風把手一招,取令在手:「三將軍、諸葛亮聽令!」

    張飛、諸葛亮從旁閃出:「末將(臣下)在!」

    「你們領十萬大軍。戰將十五名,屯軍郟港,攻打并州!」

    「遵命!」二人接令退出。

    「關羽、徐庶,你們領本部軍馬十五萬。駐入東郡,以白馬一線為攻擊點.攻打冀州。」

    「是!」二人接令。

    「其餘將領隨在下開往官渡,迎接曹操的主力部隊!」

    「是!」

    一切分撥停當,各去準備。

    片刻,帳中只有諸葛亮和羅靈風兩人。

    羅靈風道:「并州是攻破曹軍壁壘的關鍵。只要士元的計劃一成功。就立刻出兵奇襲夏陽.一苯攻佔并州。」

    諸葛亮淡笑道:「知道了,只要你能拖住曹操主力。我自有辦法攻取并州。」他說得很輕鬆.語氣裡充滿了自信。

    第二天。羅靈風就領主力大軍開往了官渡。

    「報,曹操親率主力八萬大軍在延津待命。只是對方封住了所有要道,具體消息不詳。」一抵達官渡,敬業的探馬就將曹操的消息告訴給了羅靈風。

    曹操經過了一年的恢復,人口眾多的北方,在他的勵精圖治下,已經重新組建了數支精兵,共計十八萬士兵。其中曹彰領三萬駐紮於河東安邑抵禦諸葛亮的軍隊,夏侯淵領軍四萬扎於白馬。其餘三萬被曹操調往北方平公孫淵去了。

    這一切的資料。羅靈風是再清楚不過了,兩軍交戰,糧草先,情報上這個簡單的道理他還是懂得的。

    他抬來了鄧芝,問道:「今曹操死守延津,延津附近又有千台『霹靂車』日夜俯視著登陸地點.若強攻,損失慘重不說,還不一定拿下延津。不知伯苗是否有良策,助我軍擺脫困境。」

    鄧芝道:「千台『霹靂車』威力勢不可擋,強攻是下下之法。如今遼東公孫淵不服曹操管轄,我們大可以利用此事和公孫淵結盟,讓公孫淵下定決心和曹操做殊死一戰。」

    羅靈風笑道:「我也正有此意,但不知該譴誰為使?」

    鄧芝很知趣的說道:「若軍師不棄,在下願往!」

    羅靈風當即允諾,他叫鄧芝來就有讓鄧芝前去做說客的打算,但是這次任務要經過才曹操的腹地.有一定的危險,如果命令他去的話可能造成對方的不滿,但是這樣讓他自己提出,效果會好了很多。

    「對了,根據消息,公孫淵已經出兵了!」

    「啊!」羅靈風的這一句讓鄧芝呆了半響,既然對方已經出兵,為何還要自己冒生命危險而多此一舉。

    羅靈風見鄧芝的表情,繼續道:「公孫淵能力不足,決非夏侯惇、荀攸的對手。然而此戰的關鍵就在於曹操的後方。因此,必須遣一人去安公孫淵的心。」

    這個理由勉勉強強說得過去,但鄧芝知道這次結盟的背後一定還有著更厲害的一步棋,這關鍵的一步都是只有在最後才能明白分曉,只有隱蔽、突然才是克敵的關鍵。於是,他嚴肅的說道:「放心吧,軍師!臣下保證完成任務。」

    羅靈風一笑,道:「談結盟的時候,對方一定會談條件。你就告訴他們一句話『誰打下來的領地就歸誰』,在沒說這句話以前,你都不能算是完成任務。」

    鄧芝明白的點了點頭,將這句話默念了兩遍。

    鄧芝出了營帳,就獨自飛馬到了濟陰港,根據指示和暗號他找到了一個小商團的團長。他叫宋欽,是幽州信都人,四十出頭年紀,在大江南北奔波行商多年,精明能幹,為人豪爽闊氣,非常有人源。

    他的真實身份確是甄家的暗商之一,同時也是羅靈風在北地的眼線。

    由於戰事將起曹操對境內的人抓得特嚴,不但有進無出,還需要證明身份的路引。當然這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

    曹操的路引分為白、紅、黑、綠、黃五種顏色,其中白的是尋常百姓,紅色的是住在北地的老輩人物。比如,宋欽就是紅色路引,他在信都生話了三十年。身平無惡,自然就領到了紅色路引。黑色的就是探馬暗哨,綠色的為達官貴人,黃色的就是軍中將領。如此一來就非常便於管理。尤其是手握白色路引地人在這關鍵的時候,會倍受注意。

    鄧芝的路引就是白色的,不過有宋欽這個手持紅色路引的人做他的擔保人,自然過得特別地輕鬆。

    一路無阻的來到了遼西郡,鄧芝亮出了使者的身份。

    也許是因為劉備軍的勢力太大,沒有人不賣他的面子。身份一亮,就立刻被請進了議事廳。

    議事廳有些亂,那是因為遼西郡剛剛被攻下來不久的原因。

    原遼西郡守是個文人,處理政務方面不不錯。打起戰來就熊了,厲害的將軍都被曹操調到了信都訓練士卒備戰去了。

    面對公孫淵突然兵臨城下的大軍,孫開只是出了一個小小的反奇襲計策。就持遼西郡裡頭的主力騙出了城外,奪取了遼西郡的主城。

    對於鄧芝的到來.公孫淵感到幾分驚訝,但更多的還是興奮。他雖然不聰明,但還沒有到弱智的程度。劉備軍的來使,除了結盟遊說以外,還能有什麼呢?

    孫開欣喜道:「此乃天助將軍也.曹操一統北方多年實力雄厚,我軍實難和他們相比。可是現在不同,只要和劉備聯盟,我軍就有了堅實的靠山。只要對方出兵.曹操的主力部隊一定會被他們給吸引。到時候,曹操的主力不在.那麼他的腹地不就任我們馳騁了嗎?哈哈!」

    聽了孫開的笑聲,公孫淵的雙眼閃過陣陣光芒,眼中露出了無比貪婪的神態,和劉備結盟他不是沒有想過,只是沒有孫開想的那麼深入,那麼徹底。

    「快請使者進來!」一有大利可圖,公孫淵的話也變得恭敬了起來。

    鄧芝在下人的帶領下走到了議事廳,看了在台上的兩人,熟練的行了拜見禮。

    說了一些老套又沒有營養的廢話後,鄧芝就開始進入正體,說道:「曹操漢賊,挾天子之逆臣。我主玄德公乃中山靖王劉勝之後,一心想要光復漢室,誅滅曹賊。如今正是滅曹賤的大好時機,希望大人可以出兵討伐曹賊。」

    公孫淵裝做大義凜然的模樣,道:「這是自然,我早就看不慣曹賊的獨斷專行,請你回去告訴秦侯,說我立刻出兵討伐曹賊。」

    鄧芝開懷笑道:「公孫大人對朝廷的忠心實在令人感動啊!」說著,他就想著如何開口,說那句重要的話。

    這時,公孫淵身旁的孫開突然開口說道:「既然是結盟自然要有些好處,你們總不能將好處全部佔去,讓我們連湯都喝不上吧?」

    公孫淵這才醒悟過來,原先他只顧著高興,竟然忘記談條件了,急忙道:「對、對、對,軍師說的不錯。」

    鄧芝嘴角掛起了一絲狐線,得來全不費功夫,他道:「我主自然不會虧待你們,軍師在在下來的時候讓我告訴你們,誰打下來的領地就歸誰。」

    公孫淵雙眼一亮,道:「那麼說只要我軍攻下了幽州和冀州兩地,那麼幽州和冀州兩就歸我所有了?」

    「那是當然,我主仁義為先,決不欺瞞盟友。」鄧芝斬釘截鐵的說道。

    「好.既然秦侯這麼爽快,在下也不含糊.就這麼說定了。」公孫淵高興的說道。

    鄧芝見公孫淵已經同意,也就告辭離去。

    鄧芝走後,公孫淵就大笑起來,「就連老天也站在我這邊,曹操你平時不是很威風嗎,現在就讓你見識見識我公孫淵的厲害。」

    孫開在一旁嘀咕道:「對方這麼大方,會不會有詐?」

    公孫淵笑道:「不會,劉備行事以信義為本,仁義為先,不會幹出如此下流的勾當。」

    「這倒也是。」孫開一副被說服的模樣,引誘著歎聲道:「哎!劉備軍有百萬,若是百萬齊出,他們可以輕易的攻取大片土地,可是我軍缺兵少將,絕對搶不過他們。要是我們有百萬大軍,一定可以將幽州和冀州這兩州寶地納入大人麾下。」

    公孫淵想了一想,猛的一拍大腿,道:「我怎麼就這麼笨。如此簡單的事情都沒有想到。我們在遼東、帶方、樂浪、玄菟這四郡中還有二萬五千士卒,只要我們將他們也調過來,不就又多了二萬多士兵,不就又可以多佔些城池了嗎?」

    「可是那些是守城的士兵呀!」孫開面上看去有些焦急。

    公孫淵斷然道:「別神疑鬼地,那些無用的異族不敢來騷擾我們,就這麼定了!」慾望讓公孫淵失去了理智。讓他迷失在了美好的夢境中。他沒有注意到原本一臉焦急的孫開正在一旁冷笑。

    訾水大家也許不熟悉。當它還有一個名字大家一定知道,那就是鴨綠江。鴨綠江地理位置優越,氣候冬暖夏涼。山青水秀,一覽中朝兩國風光而獨具特色。與朝鮮碧潼、清水、義州、新義州隔江相望,江水婉蜒舒援,兩岸峭壁嶙峋,林木鬱鬱蔥蔥,形成了絢麗多彩地自然景觀。

    而在漢代,它則是遼東郡內一條非常平凡的河流,兩岸雖有美景卻因瀕臨大海的關係,沒有人願意冒死前來觀光。

    不過,由於一個人的出現讓訾水的平凡變為了不平凡。

    這個就是龐統。

    龐統用計以詭詐為先。從來就不講究什麼道義。在決定攻打曹操的時候,他就出了這麼一個計策。

    先派人打入公孫淵的身旁,再勸反公孫淵,然後以同盟拴住公孫淵的心,再加以利誘,讓公孫淵覺得上天在幫助他,一切的一切都可以輕易得到,令他陷入了美好前途的夢境中,接著再引誘公孫淵撤出領地所有士兵,最後在兵臨城下給公孫淵一次致命的打擊,將主動權握在自己的手上,讓曹操失去了最後的依靠。

    這個計劃最關鍵的路線就是從青州的威海到訾水口岸這條路線。而這條路線必然會因為史書的記載而名傳千史。

    訾水直通遼東以及遼東六里外的丹東鎮。就在丹東鎮上,曹操在這裡築下了十八座烽火台,用來窺探來自三韓的威脅。曹操早有吩咐,一旦發現敵情,日則燃煙,夜則舉火,以便向遠在遼東郡的大軍示意告急。高達八丈的烽火台,就像一尊尊矗立在江畔的巨人,看守著遼東的門戶。

    本來,這裡重兵把守,日夜防範,連空中飛過的燕雀也逃不過軍士的眼晴。可是自從公孫淵反叛,調走了遼東的守軍以後,就只留下了十幾位老兵在看守。

    無形中給這裡守軍留下了一個輕敵的思想,好像三韓是自己的盟軍一樣,不會前來攻擊。從此巡邏怠慢,瞭望偷懶,僅剩下的士兵雖然也是日夜兩班輪番巡哨,但是已經失去了往日井然有序的嚴密軍紀,常常是早退晚近。或者是來也不來,只是日以繼夜戲耍。即便是上了烽火台,不是打磕睡,就是飲酒作樂,過著悠閒的日子。

    本來,遼東副將張顯是一個嚴謹、公證的將軍,可是公孫淵的反叛,讓這位忠於曹操的將軍離開了這個地方。以往張顯常來抽查,將士們不敢放肆,如今張顯一走,沒了管束,他們就像一匹脫了僵的野馬,劣牲頓時發了起來,放縱自任。原本只是一、兩個害群之馬,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個帶壞兩個,兩個帶壞四個,最後所有將士都墮落了。正映照了一句話.學壞一天,學好二十年。

    公孫淵不是沒有派人來管理此地,他手上沒有什麼人才,就隨便挑了一個叫韋貉的將領去。不料,這個韋貉是一個哮酒如命之輩,在丹東鎮唯他自尊,每日裡大吃大喝,不醉不休,把軍情大事撇到了九霄雲外。

    這個當老大的一糊塗,手下的弟兄自然是上行下效,更加隨便了。

    這天,北風呼嘯不止,這天晚上,訾水江面上風急浪高,水流湍急,一隊士兵在訾水口岸停泊.人數不多.只有五十人。

    為首的是甘寧,甘興霸。

    甘寧躬著身子,口中刁著一口短劍,快速的向都方跑去。以前,他就沒少干殺人越貨的好事,這時,重新操起老本行來,還別有一番感慨。

    漸漸靠近了最近的一處烽火台。

    這是烽火台群的第一點,非常的重要,不過現在也只有二十名士兵了。

    本來這些士兵都很警覺,自從一撤兵以後,一個個也開始渙散了起來,一到夜晚就躲在烽火台中不肯出去,偶爾出去,也不過是敷衍了事,亂走一通。

    像個天這天氣能夠認真巡夜的更是沒有.三五一夥在烽火台裡談天說地來打發著風大寒冷的夜晚,大多數人都不把巡夜當成一回事,當然也有個別認真的。

    甘寧讓五十人將烽火台圍起來,四處巡視了一番.發現北、西、南三門外各有兩名士兵在守夜,而東面卻沒有。

    甘寧讓三十人靠近了東門外,他一人悄悄的上了烽火台的二層,見裡頭的士兵不是賭博就是喝酒睡覺,冷冷一笑,雙手伸入口中,吹出了一聲海鳥的叫聲。

    聲音一落,就聽六聲慘叫。原來,弩手們早就將弩箭對準了守衛,等的就是甘寧這一聲鳥叫。

    甘寧發出進攻信號後,猛得衝到了烽火台裡.大勢的砍殺起來,只是短短的一盞茶時間,所有的守軍全部被消滅,大部分人就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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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ngyunjie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4:49 | 顯示全部樓層
建平四年(公元二一五年)二月初。

    遼東郡守府。

    一位年輕的將軍領著五百士兵,突然持遼東郡府衙團團圍住。

    太守公孫恭得報,立刻出來查者,見為首一人竟是侄兒公孫淵,不由惱怒異常,大叫:「公孫淵,你想幹什麼?造反嗎?」

    公孫淵冷冷的看著公孫恭眼中全是譏諷之色,他是原遼東太守公孫康的次子,公孫康去世時,他和他大哥還小,無法繼承太守之位。公孫康在無奈之下,也只有將位子傳給了公孫恭。正是因為如此,長大了,懂事後的他,一直對此事耿耿於懷。因為,他大哥無能,膽小軟弱,是無法繼承遼東太守之位,這個位置在他的眼裡是非他不可的。可是正是因為公孫恭的存在,才剝奪了他的一切。

    一個有野心的人是絕對不允許自己的權力被別人搶去,即使再親近的人也不行。而公孫淵就是這類人,讓一個無能的人站在自己頭上指手畫腳的滋味,確實不好過。其實,他自己也好不到那裡去,只不過是自我威覺良好罷了。

    公孫淵厲聲大笑:「哈哈!公孫恭,你這位子原本就是我父親的,若非你耍手段,繼承人應該是我大哥或者是我,絕對輪不到無能的你來擔任!」

    公孫恭臉一陣紅一陣白,雖然他知道自己沒有什麼本事。但被一個晚輩指著鼻子罵,確實讓他羞愧難當,憤怒喝道:「公孫淵,休得血口噴人,太守之位是你父親在臨終之前,親口任命的,哪裡容得你來顛倒是非?」

    一個清秀的儒士在公孫淵身旁說道:「大人,公孫恭賊心不死。妄想施延時間,我們不能讓他的奸計得逞。」

    公孫淵聽後,高聲笑道:「老賊,別白費心機了,遼東的所有軍隊現在都只聽命於我一人,不可能有援兵來救你的,現在我就要拿回原本屬於我的東西。」接著就下令道:「卑衍,你去將公孫恭給我拿下。」

    卑衍是烏丸人,面色黔黑,體型高大健壯。是公孫淵手下最厲害的一號人物。

    卑衍粗壯的大手一揮,二十號凶神惡煞的士兵向公孫恭圍去,一個士兵想阻擋,卑衍隨手一刀,就將阻擋的人砍成兩截,花花腸子流了一地。

    這一下可震住了在場的士兵,遼東已經十幾年沒有打戰了,這些守門的士兵那裡親眼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面,頓時嚇得手足無措。

    公孫恭也是一臉蒼白。嚇得發紫的嘴唇上下抖動,戰戰兢兢的說:「我……我……好歹……也是你的叔叔,你……膽敢對我……」

    話還沒有說完。卑衍就一把抓過公孫恭。冷笑道:「你還沒有說話的資格。」說後,就一個手將他拎了起來,向丟小雞似的將他丟到了公孫淵的腳跟前。

    公孫恭頓時摔了個七昏八素,站不起身。他何時受過如此驚嚇.膽寒之餘,跨下竟流出陣陣騷臭。

    公孫淵好心的扶起公孫恭,柔和的說道:「我的叔叔,你看看你都這麼大了,還會尿褲子。要是傳出去說我們遼東的太守公孫恭大人連生活都不能自理。你說多難為情啊?真丟盡了我們公孫一氏的顏面。遼東太守如此重要的職位,怎麼能讓一個生活都不能自理的人來打理呢,你說對嗎,我的叔叔?」

    此時此刻公孫恭哪裡還敢說一個「不」字,天大地大,都不如小命大。一個死人佔著遼東太守的位子有什麼意義?

    只要不是傻瓜,都會在第一時間裡拿出太守印章,公孫恭當然不會是一個傻瓜,在他被卑衍摔出去的那一刻,他就想到了這一步,只要自己沒有摔死,就立刻交出太守印章,保全自己的小命。

    在公孫淵發話後.公孫恭就從身上拿出隨身攜帶的印章,交給了他,請求他饒自己一命。

    公孫淵看著手中的印章,又望了公孫恭一眼,肚裡盤算著要不要斬草除根。

    那個清秀的儒士淡笑道:「大人,這公孫恭再怎麼說也是大人的叔叔,若殺了他實在難逃天下悠悠百姓之口,對大人日後的行事會有所不利。假如放了他,又怕他再來搗亂。不如.這樣吧!給他一筆錢,讓他離開遼東,今生不得踏入遼東一步。」

    「你覺得呢?」公孫淵陰深深的問道,大有說一個不就殺頭的樣子。

    公孫恭沒有第二條路,只得點頭同意。

    公孫淵大笑,「孫開老弟果然料事如神,只要有了印章和虎符就不怕城外的士兵不為我所用!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軍的軍師了!」

    此孫開正是羅靈風麾下的影老二,他奉羅靈風之命勸說公孫淵反叛,並且打入遼東核心,為大軍攻克遼東充當內應,這次的反叛就是孫開一人策劃的。

    孫開道:「謝大人。臣下已經在聚賢樓備下酒宴慶祝,恭迎大人前往。」

    公孫淵笑道:「走,軍師請客,那有不賞臉的道理!」

    孫開在一旁賠笑,走前給了身旁的兩位士兵打了個眼色。

    太守府裡堂。

    「唉!」公孫恭歎了口氣,後悔急了。本來他在城外還有五萬大軍,可是自己禁不起嚇,真的以為那五萬大軍跟著一起叛變了。現在可好,什麼都沒有了。

    「你快點,這裡已經不是你的府邸了,再不快點,擔心我揍你!」一個士兵不耐煩的對著慢吞吞的公孫恭進行了恐嚇。

    公孫恭見士兵一臉的橫肉。只能在心中默哀,想想原先的威風,在想想現在的落魄,對公孫淵不由的生出一股怨氣。

    這時,另一個高個士兵開口道:「算了,好歹他原來也是遼東太守,別做得太絕了。」

    那個矮個士兵不屑說:「什麼遼東太守。現在只不過是一個窩裳廢而已。還是現在的大人好,大人說了,要是這次偷襲曹操的計劃成功的話,就封我為將軍。若是這個廢物任太守的話,我哪裡還有當將軍的機會。」

    高個士兵也跟著興奮起來,「這倒也是,他這個廢物哪裡可以跟雄心壯志的大人相比。」

    兩人左一個廢物,又一個窩囊廢,將公孫恭說的是一文不值。

    公孫恭被公孫淵奪去職位本就氣憤不已,現在更是被兩個士兵小瞧,辱罵,腹中怒火燒得他滿面通紅,屈辱令他幾欲死去。可是他怕死,不敢露出一絲的不滿,但他那如火一般的雙眼卻證明了他的不甘和怒火。

    公孫恭收拾完一切後,就雇了一輛馬車,向南方趕去。

    他也有自尊,兩個士兵的嘲笑,辱罵讓他的自尊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他不恨那兩個士兵。畢竟他曾經也是一個大人物,不會去和小蝦米去爭風。他唯一恨的就是奪走他一切的公孫淵,假如不是公孫淵。自己根本不可能受到如此屈辱。他要報復。自己得不到的東西,也絕對不能讓羞辱自己的人得到。

    於是,他沒有向公孫淵預料的一樣,隱姓埋名,反而直接到達了幽州信都,找到了魏公曹操。將公孫淵反叛,並且打算南下奇襲曹軍的事情.向曹操稟明。

    曹操得知了一切,立刻就聯想起了死敵劉備。急忙道:「來人,快將最近劉備軍內的一切行動都拿過來。」

    「不用了」這時,郭嘉走了上來,道:「此事嘉正打算向主公稟報,劉備軍的幾大糧倉都有異動!」

    曹操冷靜的分析道:「看來對方並不給我軍修養的機會,打算和公孫淵聯盟一起前後夾擊我軍。」

    「正是如此。」郭嘉說:「依照現在地情況來看,對方也是倉促起兵,並非是事先約定早有準備。對方也許是遇上了令他們頭疼地事情。不然,不可能如此急噪的出兵。不過,只要我們先破遼東,據守黃河天險.就一定能度過此次難關,我們不是已經研製出對付對方的水軍的方法了嗎?」

    郭嘉說的相當自信,劉備軍水軍確實厲害,但他們為了這一戰.早就在黃河的所有可以登陸的地點,搭起了五座對應的高土坡,每座高土坡上都有兩百架「霹雷車」,平均每個可以登陸的地點最少都有千輛「霹壤車」,多的甚至可達兩千來輛。

    黃河水急,千輛「霹霉車」同時拋射飛石,任憑你水軍再精也無濟於事,只要被船砸出了洞,就是船毀人亡。

    而高土坡又大大的加遠了「霹雷車」的射程,相對來說劉備軍的「轟天雷」卻因為在水上的關係根本就發揮不了很大的效果。

    曹操略微思索了片刻,道:「就讓元讓和公達北上,特命他們百日之內平定遼東之亂。其餘的將士,分別駐紮於各個港口,敵少就誘殺,敵多就用「霹靂車」砸。另外,動用百姓運送飛石前往各個港口。」

    *********

    遼東郡首府。

    「不好了,不好了!」一個傳令兵衝進了府衙。

    公孫淵喝道:「鬼叫什麼?出了什麼事了?」

    傳令兵道:「夏侯惇和荀攸起兵三萬向我遼東方向趕來。」

    公孫淵大笑,「爺爺沒去打他們,他們居然送了上來,兄弟們,點齊兵將隨我殺敵去。」

    「慢!」孫開提議道:「將軍,曹操不識抬舉,竟敢冒犯將軍虎威,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實難消我們心頭之恨。不如,我們點齊所有軍隊,先破來敵,再殺到曹操的腹地,讓他們見識一下將軍的神威。」

    「如此甚好.就依照軍師之言!」

    孫開見公孫淵得意的模樣,心中冷笑不已.想道:「現在高興的太早了,等時機一到你哭都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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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ngyunjie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4:48 | 顯示全部樓層
建平四年(公元二一五年)正月初。

    長安上下一片喜慶,新年圖吉祥是中華千古不變的傳統,在漢朝也不例外。新衣、新裝自是少不了,走門串巷也是常見。

    今天,一行人有如商量好一般,都向諸葛府上湧去。

    諸葛亮一身白裳,一把鵝扇,顯得卓而不凡,身旁的黃月英一身素女黃裳,一身特有的容智氣息,也令她那秀麗的面龐美上三分。一個卓而不凡,一個知書達理,確實勘稱絕配。

    「孔明,家裡窮,兄弟我到你這裡混飯來了。」羅靈風大大咧咧的來到了諸葛亮的身前。

    諸葛亮配合的作出一臉苦相,誇張的說道:「饒了我吧,羅家還窮,那天下還有做正經事的人嗎?」

    羅靈風一楞,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黃月英在一旁嬌笑道:「天下人都要飯去了唄.怎麼還會有人做正經事呢?」

    「哦!」羅靈風大悟,道:「敢情你們夫唱婦隨的消遣我啊!」

    「有誰敢消遣我們的羅大公子啊!就不怕被他的娘子軍團給踩扁了呀!」一個沙啞略帶磁性的聲音在一旁響起,緊接著一個黔黑的大手就搭在了他的肩上。

    羅靈風撇撇嘴不屑的說道:「臭鳥,拉開你的爪子,別一天到晚一副吃不到葡萄,就說萄萄是酸的樣子做出來。」

    來得正是龐統。

    龐統酸溜溜的說道:「我才不像你那麼色呢!向我這麼專一的帥哥,當然只需要一個出色的就夠了。」

    「哈哈……專一」羅靈風大笑了三聲,「我看是沒膽吧!」

    龐統臉一紅,暢暢的辯駁道:「怎麼……怎麼可能?」他雖然有天縱之才,但卻未生得一副好面孔。愛美是人之常情,世人都喜歡美好之物。他即便不在乎自己的面孔如何,外人也不可能對此無動於衷。

    他表面隨和,但自有一番文人孤傲,尋常女子自然不在他眼裡。而非尋常女子也因為他面貌的緣故而望而遠步。因而,他也一直未尋得他自己的另一半。他也看得很開。並不在意是否獨身,只因.龐家已有堂兄龐山民續絃,不用擔心龐家無後。使得他分外輕閒。不過,這桃花運說來就來。誰也無法預測。

    龐統掌管刑部,負責司法行政、參與重大案件的審理。正所謂「貪官抓不盡」,再賢德的君主,也無法保障領地裡沒有害群之馬。

    北地郡位於雍州以北,沿途道路很差,路途又遠。很少有人會去那荒蕪之所。也正因為如此,郡守之子錢宏自持驕寵,常常欺壓百姓。郡守並不能算是一個貪官,但太寵錢宏,使得他也不是一個好官。只要錢宏一出事,他就會想辦法彌補。

    而錢宏也知道一些顧忌。並未惹下大過。在郡守的調和下百姓能忍就忍,不與他計較。

    可是,就在年前,錢宏突然看上了北地郡的一位漂亮女子,求婚不成,就打算強娶。那女子家原本就是官宦之家,豈會向無理的錢宏低頭。結果.女子的父親被錢宏錯手打死,母親也悲憤而亡,女子僥倖才逃過一劫。

    那女子甚是剛烈。一路乞討南下告狀。

    由於這是軍中少有的案例,龐統就決定親自審問。龐統其實是一個很有魅力的人物,外人往往因為他的相貌而失去了和他深入交談的興趣.不能發現他潛在的魅力。

    由於需要瞭解案情,那女子和龐統相處了數日,從談話中深深的被他那風趣睿智的談吐所吸引,龐統也因為那女子的堅強而感到欽佩。

    後來,龐統正法了錢宏,並摘去了北地郡守的官職,判了刑法。那女子便在劉備的撮合下,嫁給了龐統。不料那女子比較剛強,而龐統又在感情這方面沒有經驗,比較害羞。勢頭就一面倒,成了典型的「妻管嚴」。

    三人嬉笑了一陣,就向正廳走去。廳中趙雲、馬超、法正等人已經在一起暢談了許久了。相互拜年賀喜,二人很快就進入了眾人討論的話題中去。

    聊了許久,王劍突然來到了羅靈風的身旁,低語道:「公子,杜偉回來了,他說有急事求見!」

    羅靈風大喜,「影衛」是他的心血,杜偉又是其中的翹楚,對於他的毫無音訓,讓羅靈風擔足了心,急聲道:「他在那兒?」

    王劍淡笑道:「就在廳外。」

    羅靈風向眾人告別,剛走出了正廳,就見杜偉光著頭,一動不動的站在外頭。

    自從杜偉決定離開扶桑,回來覆命後,就一直尋找著回來的機會。他並不算直接回來,畢竟他這麼一走很容易引起對方的懷疑。萬一,真的如此,對方定然會改變軍事計劃。要是其的如此,那他這一趟就等於白來了。

    杜偉一直想了許久,終於想到了一個絕妙的方法。

    過了十天,一向滴酒不沾,兢兢業業的杜偉突然洶起了酒來,一喝就是三、四天。日夜都在酒館裡泡著。

    呂防愛才,不願見杜偉如此自虐,就問他原因。杜偉就將自己已編好的說詞說了一遍,他說:「陛下,小人自幼和師傅、師妹生話在山上.在下和師妹恩愛,早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可是師傅覺得小的沒有能力照顧師妹,就讓我出來闖出一點名堂出來。如今,我已經是陛下麾下的護衛首領,自認為已經有能力照顧師妹了。可是……可是,師妹……師妹她居然得病去世了。師妹已死,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杜偉哭得是肝腸寸斷,天地無光,後來更是一口氣接不上來背氣了過去。時間一天天過去,杜偉成了一個酒鬼,一個可以任人凌辱的酒鬼,一個為了喝酒,將呂防贈給他的劍、寶物通通當掉的酒鬼。

    呂防失望了,革去了他的職位。

    他的錢全部用光了。天天四處亂竄,醉生夢死。終於在一天。杜偉竄到了邪馬台附近的一條通向大海的河裡.失去了蹤影。

    對此,呂防也只能搖頭歎息,說道:「太過重情,也並非好事。」

    當然。這一切都是杜偉裝的。杜偉假死,借水遁離開了邢馬台。到達了羅靈風口中的北陸,喬裝打扮過後,杜偉賣了一面銅鏡,買了許多的物資。並親自根據孫海所授的技術.造了一艘小型海船,並雇了三十個水性好的漁民.向西方行駛而來。

    一路上還不忘捕魚,食物也算是充足。經過了近一個月的時間,就到達了三韓。也就是韓國。賣了銅鏡補充了物資後。再次向西出發,過了月餘.他們就抵達了青州的蓬萊郡。這時,杜偉這才知道已經年近開春了。這次的扶桑之行,幾乎花了一年的時間。

    他在殺了扶桑漁民後,就到青州的羅家店舖要了馬匹.直奔長安。

    經過晝夜顛沛,來到了長安羅府。在得知羅靈風去了諸葛府串門後,就在王劍的帶領下來到了諸葛府。

    王劍同時是羅靈風手下的「疾風」之首,諸葛亮自然認識,二話不說,就讓他進大廳找人了。

    羅靈風聽到了杜偉的歸來,立刻就告罪,走了出來。見到光頭杜偉,就上前垂了他一拳,歡喜道:「你小子剃光了頭,難道想當和尚不成?」

    那時候還沒有佛教,杜偉不明白和尚是什麼意思.但依照字面的理解也能推敲出大概,有些害羞的摸著光溜溜的腦袋,苦笑道:「沒法子,扶桑那裡的人太怪了。好好的頭飾不梳,喜歡在頭上挖一個大洞,實在難看之極,還不如光頭來得好看!」

    看著一臉委屈的杜偉,羅靈風開心極了,知道杜偉說的髮型就是日本武士的那中噁心的髮型,這說明了杜偉並沒有找錯,他確實到了扶桑,並且得到了有利的情報,不然以他的個性絕對不會如此高興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最起碼請罪是一定地。

    羅靈風找到了諸葛亮,問他要了一間安靜無人打擾的房間。

    諸葛亮知道羅靈風定有要事,立刻就讓兒子諸葛瞻帶羅靈風前去府中的禁地——書房。

    到了書房,羅靈風問道:「這一趟有什麼收穫。」

    杜偉笑道:「自然有,原來司馬家族是前漢呂妖婦的後人。」

    「呂妖婦」羅靈風嘀咕道:「可是呂稚?」

    「正是這個妖婦!」杜偉因為呂氏一族數次想至羅靈風於死地,對她們是一點好威也沒有,開口就就沒有一點情面,說道:「這個妖婦野心很大,在前漢就想謀取大漢的江山。後來呂後身死,呂氏政權宣佈破裂。但諸呂欲亂,被周勃、陳平等人誅平。不過.呂後在位前秘密訓練出一批武藝絕倫的殺手,各個是冠以『呂』姓的孤兒,還存活在世上,並且各個都以光復呂氏為己任,而司馬家族就是這些殺手。」

    「說清楚一些!」羅靈風覺得有些糊塗了,對於呂稚這個歷史上第一位掌握天下實權的人他還是有一定瞭解的,但瞭解歸瞭解,這個己經過去了數百年的恩怨,他就不能猜透了。

    杜偉將自己從扶桑儀事廳內眾人那裡聽來的對話一字不漏的說了出來。

    羅靈風聽的是目瞪口呆,這些事情完全在他的掌控之外,歷史上更是毫無記載。好在,他自幼都是在大漢長大,對於歷史並沒有過分的依賴。震驚了片刻以後.就怯復了原來的從容。

    這時,他已經揭開了自己心中的疑團,明白了為什麼司馬懿會暗害於他,只因兩人是宿命之敵,假如不是他的出現,歷史一定會依照自己的軌道,逐一發生。夷陵之戰.祁山戰場,江陵之戰,還有鄧艾滅蜀,杜預破吳以及日後的五胡之亂。但是他的出現已經使得歷史偏移了自己的軌道,原本只有益州一州的劉備成了第一諸侯。曹操原本的半壁江山,如個也只有了北方的三州土地。孫家滅亡,司馬一族,更是被迫去了扶桑。這一切地一切已經不是「變化」兩個字可以說明的了。

    他心中冷笑:「管你是呂氏一族,還是司馬一家。反正有我在,你司馬懿休想成功的取得天下。我絕對不允許大漢受五個毛大的異族欺負。」

    「對了!」杜偉突然想起了什麼,高聲道:「還有司馬懿他們打算等曹操恢復元氣後,一起攻擊我們,讓我們無法相顧。」

    羅靈風點了點頭,他知道司馬一族佔領的扶桑以後就知道司馬懿一定會這麼幹的。只有這樣,才能讓兵強馬壯的劉備軍吃虧。

    「看來,還是提早發起戰爭為妙啊!」他低聲嘀咕道。原來軍中是打算修養三年。根據估計三年後劉備軍的兵力可以發展為兩百多萬,總體實力可達曹操的十倍.那時就可以以壓倒性的優勢來戰勝曹操。但是現在又多了一個強敵。這個計劃顯然不會有很大的用處。只有逐個擊破,才是正理。

    經濟雄厚有經濟雄厚的好處,隨時隨地都可以迅速出兵,並不用為糧草地接濟而擔心。如今,劉備軍已經佔領了大漢三分之二的領土,全大漢有八成以上的沃土都在劉備軍的麾下。一年內,只是百姓所上繳的糧食產量,除去實用糧,餘下的就足以支持百萬大軍的兩年用糧。更別說各個地方所收購上來的糧食。

    想了片刻,羅靈風覺得現在不是商量這個事的時候,就笑道:「好了,大過年的,也辛苦你了,回頭你去庫房取百兩黃金作為獎賞,你自己好好和王老大他們去耍耍。」

    然後又回到了大廳。

    諸葛亮就上來問道:「出了什麼事情了?」

    「不是什麼大事,晚上我們再說!現在大家好好的聚聚,全軍和睦所產生的效果,並不亞於打了幾次勝戰,別掃了大家的興致!」羅靈風微笑的低語,說後又和眾人聊了起來。

    深夜.諸葛亮書房。

    黃月英端上了三杯濃茶,分別遞給了羅靈風、龐統和諸葛亮。

    羅靈風也不顧燙,猛喝了一口,讓苦苦的味道穿喉而過,呼了口氣,覺得清醒了許多,雖然喝的是度數較小的果兒酒,但兩斤下肚,還是讓他有了暈頭的感覺。

    諸葛亮也好不到哪裡,惟獨那個龐統依舊老樣子,喝了快十斤的酒他就像是喝白開水一樣,沒有任何變化。

    休息了一下,羅靈風將杜偉從扶桑那裡探來的情報,向兩人說了一遍。為了讓兩人聽得明白,他又將原先的街頭遇刺,到典韋中鏢,然後調查司馬懿,以及賈詡提供的情報詳細的說了一遍。當然,裡面的關於「影衛」的一切通通要給漏掉了。

    羅靈風說完後,龐統望著羅靈風打趣道:「我怎麼聽了象說書一樣這麼神!難道沒有了你,司馬懿哪個混蛋真的可以一統天下嗎?我就不信司馬懿有我老龐厲害!」

    羅靈風白了龐統一眼,心道:「要不是我的出現,你這個傢伙早就掛了,若非有『臥龍、鳳雛得一者可得天下』這一句話,再加上諸葛亮的威名。就憑你龐統一出戰就掛的倒霉傢伙,怎麼可能揚名得起來。」

    當然,這些話是不能說的,就算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

    諸葛亮道:「好了,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司馬一族佔據扶隸,曹操佔據北地。一方的實力容易對付,但兩人結合起來的力量就不容小窺了。更何況,司馬懿不同孫權,他的雄才謀略十個孫權也比不了。他和曹操一聯合,對我們就會大大的不利,原來的那個方法已經不適合了,必須想一個新的才行。」

    「我覺得應該速戰速決,對付一家時間越久就越有利,但是對付兩家卻行不通,萬一出現了差錯,我們無法將兩家吃掉,最後被動的只會是我們。」羅靈風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沒錯,司馬懿想來的出其不意,我們也可以來個出其不意發起攻擊,我有個大膽的想法,但不知道能不能成。」龐統摸著鬍鬚。陰沉沉的說道。「我們悄悄的打回去,打到扶桑。給司馬懿來個當頭一擊,怎麼樣?」

    諸葛亮沒有開口,他並不知道情況,只是望著羅靈風,聽聽他的說詞。

    羅靈風也覺得龐統這個計策不錯。假如成功.那就可以輕易的消滅司馬懿的大軍,但是最大地問題就是路線問題。

    在中國的元朝,元世租忽必烈汗曾經二次攻打日本,可是運氣不好的他們兩次都遇上了颱風,糧草、輜重幾乎全部毀於一旦。可以說是不戰自敗。畢竟深入敵方腹地,即無糧草,又無援軍,就算通了信來去也要三、四個月,在這種惡劣的情況下,能取得勝利。那才是奇跡。

    大軍要想從大漢水路到扶桑。最快也需要四個月的時間。這三個月裡,在海上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騰飛」海艦固然出色,但性能遠不及千年後的蒙舌那時的戰艦,畢競元朝那時的海艦是經過千年時光的洗刷而造成的。

    千年後的海艦都不能抵擋的颱風,「騰飛」海艦自然也無能為力。萬一真的出了這些事故,那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回。除了全軍覆沒。還真的沒有別的選擇了。

    龐統這計策是好.但太過危險。

    羅靈風也不好檀自做主,將其中的好處和危險一說,讓他們自己去判斷。

    諸葛亮當然是第一個不同意,冒這種不必要的險不是他的作風。

    龐統也收回了這個計策,他道:「此計所得到的和付出的太不成比例了。小小的扶桑還不值得我大漢五十萬將士為他冒這個險,等滅了曹操再攻扶桑也不遲!」

    不能打扶桑也就只有攻曹操了。

    怎麼打.是一個問題,但這些並不能難得倒這三位天才軍師。

    諸葛亮道:「不如我們將自己的想法都寫在手上,看是否一樣?」

    其餘二人點頭贊同。

    羅靈風取過一支筆,在手上寫了一個「間」字。

    三人同時攤開,諸葛亮、龐統兩人手上也是一個間字。

    三人相視大笑,頗有惺惺相惜的感覺。

    羅靈風道:「遼東公孫恭得其兄公孫康的寶座,在位其間,不思進取,偏安一方.無才亦無德。而公孫康之子公孫淵頗有雄心,不滿公孫恭的軟弱,對他非常排斥,只要我們在暗中煽一犯火,公孫淵必反,以公孫淵的本事,從公孫恭的手中奪回屬於自己的東西,並非難事。」

    龐統接著道:「公孫淵新上任,對一切會非常的熱情,敏感,只要我們向曹操和公孫淵兩人之間,再施行離間之計,那就不怕他們不上當。」

    羅靈風笑嘻嘻的說道:「曹操雄才偉略,郭嘉滿腹機智未必會中計!」

    諸葛亮白眼道:「只要公孫淵中計就可以了,曹操不由他不中計。」

    羅靈風一笑,他自然知道,先在遼東施策,公孫淵中計後,自然會派大軍在遼東遍城抵腳,只要公孫淵一行動.自然會引起曹操的注意。只要曹操調兵防禦,兩家之間的矛盾就會產生摩擦。這時,只要一個使者,就能讓公孫淵攻打曹操。只要遼東一反,曹操就回陷入前有大軍壓境.後有士兵反叛的兩難境地。

    龐統這時神神秘秘的說道:「遼東公孫淵太過無能,曹操要想平定他可以說是易如反掌,我有一計,可以加速北地的平定,讓曹操其正的陷入兩難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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