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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武俠] 花間曲 作者:大種馬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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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koro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21:06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十三章保衛美女大作戰(七)

    清晨的陽光透過厚厚的窗簾縫隙灑進屋中,照到了臥室裡赤裸著身軀緋纏在一起的秦峰與安環身上。

    安環像小貓一樣縮在秦峰懷裡,臉靠在秦峰寬厚的胸膛上,雙腿夾著秦峰的一條腿,一隻手無意識地握著秦峰那晨勃的小兄弟。

    秦峰似沒感到安環抓住了自己的把柄,仍睡得很熟。經歷了半夜激戰的床上一片狼藉,粉紅色的床單上染著殷紅的落英。

    陽光先照到了安環身上,敏感的少女往裡面擠了擠,避過了陽光的追逐。在擠的同時,她抓著秦峰把柄的小手微微緊了一緊。

    這一緊,頓時讓秦峰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睛,支起手肘,撐著腦袋,含笑打量著身旁睡得正甜的少女。

    安環的睡態有如嬰兒,甜美的臉上帶著宿夜激情後的疲憊,眼角猶有淚痕,嘴角卻含著一絲甜甜的微笑。

    「睡覺都不老實。」秦峰笑著自語了一句,輕輕移開了安環那抓著自己小兄弟的手。他可不敢讓安環這麼刺激下去,早晨的慾望是非常強烈的,充血的小兄弟就是明證。若是一個把持不住,安環可能又要被他肆意輕薄一番。

    初承雨露的安環又怎禁得起他一再征伐?秦峰可不是個為了滿足肉慾,而不顧憐惜佳人的魯男子。身為向來只用下半身思考,以小頭支配大頭行動的動物中地典範,秦峰卻從不缺乏自制力。

    安環可能太疲憊了。秦峰移開她小手的動作沒能讓她醒來,依舊熟睡著,做著不知何等繽紛的美夢。看她臉上甜甜的笑意,或許正在夢中看昨晚那漫天奇跡般地流星焰火吧!

    輕輕地在安環額上印上一吻。秦峰輕手輕腳地下了床,穿好衣服在衛生間洗漱一番之後出了安環的房間。

    當他走出安環房間的大門時,正巧住在隔壁的宋然也開門出來,兩人打了一個照面。

    「早啊!」愣了四分之一秒後,秦峰笑著向宋然打了個招呼。

    「哼!」宋然卻白了秦峰一眼,冷哼一聲,小巧的下巴一揚,逕直下了樓。

    「日,態度變化也太快了吧?今天居然連公式化的笑容都沒有……」秦峰不明白自己究竟哪裡得罪了宋然,有些鬱悶地摸了摸後腦勺。

    「峰哥!」住在宋然隔壁的宋文開門出來見到秦峰之後。立刻掛上了滿臉的賤笑打了聲招呼。他搓著手,笑嘻嘻地走到秦峰面前。看了秦峰身後緊閉著的安環的房門一眼,笑道:「昨天晚上……過得不錯吧?」

    秦峰摸著下巴,上下打量了宋文一番,說道:「我怎麼不知道你居然這麼八卦?」

    「八卦是男人地天性嘛!」宋文毫不知恥地扭曲了男人的天性,搓著手賊笑道:「峰哥,昨天晚上你泡妞地那一招,能不能教教我啊?」

    秦峰想了想。暗自一笑,心中有了個想法,點頭道:「我的功夫,需要深厚的內力打底。我瞧你天份不錯,修煉內功比普通人要快得多,嗯……我可以教你。」

    「太好了,謝謝峰哥!」宋文喜出望外,連連道謝,雙膝一軟便準備磕頭拜師。

    「你先聽我說完。」秦峰輕輕一揮手。一股無形的氣浪便將宋文托了起來,「看過武俠小說吧?你應該知道內功修煉非一朝一夕之事吧?

    「我這個人呢,非常大方。我可以教給你我的看家本事。以你的資質,三年之內或有氣感,五年之內或有小成,二十年後或許能打通任督二脈,四十年後應該就能將真氣外放了。

    「達到真氣外放的境界,你就可以放出我昨天晚上放出地真勁焰火了,但只能是單色的。我昨晚上放出的真勁焰火包含了六種內功心法,又是用三種武功心法放出,外加七種內功心法遙控。你要想做出我昨天晚上做出的特技效果……嗯,我算一算啊……也要不了多久時間,大概五百年就可以了。怎麼樣?這麼有前途的武功,你要不要學?」

    ……」宋文無比幽怨地看了秦峰一眼,說道:「我好餓,我去吃早飯了……說完步履蹣跚地往樓下走去。

    「喂喂,別走……區區五百年的光陰,很划算啊!」秦峰喚住宋文,一本正經地道。

    「大哥,就算我能放出單色焰火,那時候我也六十多歲了,還泡個屁的妞啊?」宋文滿臉悲憤地說道:「大哥,我求你別耍我了……我看我還是拜個做焰火的師傅為師算了……

    「我好像沒說我沒有速成的法子哦!」秦峰摸著下巴賊笑道:「只要你肯替我做一件事,我就替你打通任督二脈,助你速成。那樣地話,你頂多兩三年,就可以放出單色真勁焰火了。」

    「真的?」宋文頓時再度興奮起來,「如果你真能讓我速成,別說一件事,就是一百件,一千件我也答應你!」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秦峰笑得很淫賤,「入我門來,生死莫怨,你可以拜師了。」

    宋文大喜,納頭便拜,連叩九個響頭,口稱師父。

    秦峰嘿嘿笑道:「乖徒兒,來,這是為師給你地見面禮……」說著,秦峰奇跡般掏出一個一尺見方的碩大紅包,遞給了宋文。

    「啊?拜師還有紅包?」宋文喜孜孜地接過紅包,打開一看,卻是空的。「呃,師父,這是什麼意思?」

    「見面禮啊!」秦峰扶起宋文,拍了拍他的肩膀,眉花眼笑地道:「你隨便封個百八十萬進去再轉贈給我。就算是你的謝師費啦!」

    「呃……師父,你好像比我還有錢吧?」宋文無比鬱悶地道。

    「我有錢?你哪裡看到我有錢了?」秦峰搖頭苦笑道:「你莫看為師表面風光,其實師父我是空殼子一個。今年以來三個季度地收益被我捐出去百分之八十,剩下的百分之二十被我老婆菲菲牢牢控制。說是怕我愛心氾濫一不小心全捐出去了,將來沒錢養活老婆孩子……現在我每個月的零花錢只有不到十萬塊……你想啊,我這麼英俊瀟灑,有很多妞哭著喊著要我泡,泡妞的開銷太大,我已經捉襟見肘,入不敷出了……唉,徒弟,你就當可憐可憐師父我吧。嗯,這個紅包我做得太小。百八十萬可能封不進去。這樣吧,你隨便開張一兩百萬地支票封進去。師父我不會嫌少的……」

    「師父……」宋文熱淚盈眶,「我他媽一個月也才十萬塊錢的零花錢啊!加上薪水補貼出勤獎金也不到十五萬……從小到大我每年的壓歲錢都捨不得花,辛辛苦苦存到現在我全部私房錢也就四五百萬,這還是打算將來泡妞用的……全給你了我怎麼辦啊?」

    「話不是這麼說滴,」秦峰掏出一張紙巾,擦掉宋文眼角溢出的淚水,「師父教你的可都是真本事。所謂一技傍身,行遍天下都不怕。學會了師父我的泡妞本事,你將來就算不能繼承家業,也能泡個有錢妞,做全職軟飯王。現在付出一點又算得了什麼呢?與你將來的成就比起來,簡直就是不值一提啊!無限美好的將來已經在你面前展現出來了,你還猶豫什麼呢?一張兩三百萬地支票而已,又不會讓你傾家蕩產,才三四百萬啊!小意思啦!」

    「呃。師父你剛才好像是說百八十萬,怎麼突然又變成三四百萬了?」

    「是麼?那一定是你聽錯了,我一開始就是說三四百萬啊!呵呵。你不是有四五百萬私房錢嗎?不會傾家蕩產嘀……前途是廣闊的,機會就在你眼前,就看你會不會把握了……」

    「哦!」宋文暈暈乎乎地掏出支票薄,開了張三百五十萬地支票,簽上大名裝進紅包後遞給了秦峰。

    秦峰接過紅包,滿臉肅穆地裝進衣服口袋,拍著宋文的肩膀說道:「好小子,有前途!剛才我已經給你上了第一課了,從中領悟到什麼沒有?」

    宋文暈暈乎乎地搖了搖頭,說道:「我覺得我好像被騙了……,

    「嗯,你看,你已經懂得什麼叫被騙了,腦瓜聰明不少嘛!」秦峰滿臉孺子可教的欣慰笑容,「我的第一堂課看來上得很成功,你的悟性不錯,大有前途啊!嗯,在不久的將來,你就能化被騙為騙人了。泡妞嘛,很多時候靠的就是一張嘴,你什麼時候學會騙人於無形,就學到師父我地兩成本事了。好了,第一堂課就到這裡,我餓了,吃早飯去嘍!」

    說罷,秦峰得意洋洋地快步往樓梯走去。走了幾步停住腳步,回頭對猶在苦苦思索的宋文說道:「哦,忘了剛才跟你說過的事了。你不是說答應我辦到一件事麼?這件事其實很簡單,你今晚想辦法把你堂妹宋然帶到你房間,讓她在床上躺青,然後你離開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就行了,能辦到嗎?」

    「嗯,能。」宋文一時沒回過神來,條件反射地點了點頭。

    「乖徒兒,師父一定會好好教你的。」秦峰嘻嘻一笑,快步下了樓。

    等到秦峰走下樓之後,宋文才弄明白秦峰究竟說了什麼,頓時臉色一變,飛快地追下樓,叫道:「師父,師父,你剛才說的我不能做……」

    秦峰正往飯廳走去,聽宋文這一說,頓時大轉身,猛回頭,聲色俱厲地道:「入我門來,生死莫怨。你剛才已行過拜師大禮,若是敢違師命,便是欺師滅祖的大罪!我秦氏一門,對欺師滅祖者的懲罰有兩樣,一是斬手斬腳,讓你做人棍。二是扒皮抽筋,在你頭上點天燈。你選哪一樣?」

    宋文嚇了一跳,秦峰這種人可是說話就一定算話的主兒。他說斬手斬腳,扒皮抽筋,那就一定能夠做到。現在秦峰聲色俱厲,神情嚴肅。一看就不像是開玩笑地樣子。

    「師……師父,這,這事兒我不能做啊……」宋文神色惶惶地道:「小然是我三叔地掌上明珠,我可不敢對她做出這種事……」

    「你打算對她做出哪種事?我讓你對她做什麼了?」秦峰滿臉奇怪地道:「我僅僅是要你今晚把她帶到你的房間,放到你臥室的床上躺下,然後你離開。這種不需要一點技術含量地事你都做不到?我且問你,我要你做的這件事,究竟有沒有什麼對不起你堂妹的地方?究竟會不會對她造成什麼傷害?你把她帶到你房間放到你床上躺平之後,難道你會對她做出禽獸不如的事來?」

    「呃,不會……」

    「那就行了。很簡單嘛,沒什麼不對嘛!」

    「可是……我認為師父你會在我離開之後潛進我的房間。做出對我堂妹不利的事情來。」

    「我是這種人嗎?」秦峰滿臉悲憤地道:「難道為師在你眼中,就是那種人麼?你太讓為師傷心了!我告訴你,我絕不會是那種人,我絕不會對你堂妹不利。我秦峰,向來為人堂堂正正,我要泡妞,只會用堂堂正正的手段。就好比昨天晚上追安環時用的那種手段。卑鄙下流的手段我是不屑一顧地!你身為我的徒弟,怎麼能這麼懷疑你師父地人品?你怎麼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對你太失望了!」

    宋文聽著秦峰義正辭嚴,無比悲憤的訓斥,頓感無地自容,滿面羞愧地說道:「對不起師父,我錯了……

    「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是個很有前途地年輕人,為師不想你的心裡把人想得太陰暗。要知道,往往將別人想得很陰暗的人。自己心裡也滿是陰暗。我們要時時看到這個世界光明的一面,要看到人性中閃光的一面,只有這樣。你自己才能充滿光輝和仁愛。」秦峰欣慰地拍了拍宋文的肩膀:「那就這麼說定了,今天晚上,把宋然帶到你的房間,把她放到你地床上躺平。放心,為師絕不會潛進你房間的,我會從大門正大光明地進去,和她床上探討交流一番人生的哲理。」

    「噢……」宋文已經被秦峰繞暈了,只顧點頭答應。

    「那行,吃飯去吧,今晚若事成,為師就替你打通任督二脈……」

    ……

    其實秦峰未必就真的想把宋然怎麼樣,他之所以這麼做,僅僅是想教訓一下這目中無人的丫頭而已。秦峰現在已經升級為情聖了,自然不會再用過於下作的手段追求女孩子。但是宋然一而再,再而三地針對他,這讓心高氣傲的秦峰如何甘心?

    就算秦峰大度,可是骨子裡邊兒的大男子主義卻讓他難以忍受被一個小姑娘如此輕視。在不傷害到宋然的前提下,給她留下一個深刻地教訓,教懂這個自幼嬌生慣養,看不起無顯赫身家的青凡人士的丫頭一點做人地道理,還是有相當的必要的。

    ……

    秦峰和宋文來到飯廳時,宋然、楚晴、蘇袖香已經吃上早餐了。楚晴和蘇袖香看來起得最早,已經快要吃完了,宋然則剛吃到一半。

    秦峰笑容滿面地和三人打了聲招呼,楚晴很有禮度地應了一聲,蘇袖香略略點了點頭,宋然卻是看都沒看秦峰一眼,當他如空氣一般。

    對宋然的表現,秦峰感到有些奇怪。昨天初見面時,宋然雖然骨子裡瞧不起他,可是表面上的禮貌卻還在的。但是今天從第一眼看到他起,那種輕蔑與不屑卻是不加任何掩飾。這對一個生在世家門閥,從小接受高等禮儀教育的女孩兒來說,顯得很不正常。

    「難道是因為看到我從安環房間裡出來?可這關她什麼事了?」秦峰有些想不通。想不開。這種不需要一點技術含量地事你都做不到?我且問你,我要你做的這件事,究竟有沒有什麼對不起你堂妹的地方?究竟會不會對她造成什麼傷害?你把她帶到你房間放到你床上躺平之後,難道你會對她做出禽獸不如的事來?」

    「呃,不會……」

    「那就行了。很簡單嘛,沒什麼不對嘛!」

    「可是……我認為師父你會在我離開之後潛進我的房間。做出對我堂妹不利的事情來。」

    「我是這種人嗎?」秦峰滿臉悲憤地道:「難道為師在你眼中,就是那種人麼?你太讓為師傷心了!我告訴你,我絕不會是那種人,我絕不會對你堂妹不利。我秦峰,向來為人堂堂正正,我要泡妞,只會用堂堂正正的手段。就好比昨天晚上追安環時用的那種手段。卑鄙下流的手段我是不屑一顧地!你身為我的徒弟,怎麼能這麼懷疑你師父地人品?你怎麼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對你太失望了!」

    宋文聽著秦峰義正辭嚴,無比悲憤的訓斥,頓感無地自容,滿面羞愧地說道:「對不起師父,我錯了……

    「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是個很有前途地年輕人,為師不想你的心裡把人想得太陰暗。要知道,往往將別人想得很陰暗的人。自己心裡也滿是陰暗。我們要時時看到這個世界光明的一面,要看到人性中閃光的一面,只有這樣。你自己才能充滿光輝和仁愛。」秦峰欣慰地拍了拍宋文的肩膀:「那就這麼說定了,今天晚上,把宋然帶到你的房間,把她放到你地床上躺平。放心,為師絕不會潛進你房間的,我會從大門正大光明地進去,和她床上探討交流一番人生的哲理。」

    「噢……」宋文已經被秦峰繞暈了,只顧點頭答應。

    「那行,吃飯去吧,今晚若事成,為師就替你打通任督二脈……」

    ……

    其實秦峰未必就真的想把宋然怎麼樣,他之所以這麼做,僅僅是想教訓一下這目中無人的丫頭而已。秦峰現在已經升級為情聖了,自然不會再用過於下作的手段追求女孩子。但是宋然一而再,再而三地針對他,這讓心高氣傲的秦峰如何甘心?

    就算秦峰大度,可是骨子裡邊兒的大男子主義卻讓他難以忍受被一個小姑娘如此輕視。在不傷害到宋然的前提下,給她留下一個深刻地教訓,教懂這個自幼嬌生慣養,看不起無顯赫身家的青凡人士的丫頭一點做人地道理,還是有相當的必要的。

    ……

    秦峰和宋文來到飯廳時,宋然、楚晴、蘇袖香已經吃上早餐了。楚晴和蘇袖香看來起得最早,已經快要吃完了,宋然則剛吃到一半。

    秦峰笑容滿面地和三人打了聲招呼,楚晴很有禮度地應了一聲,蘇袖香略略點了點頭,宋然卻是看都沒看秦峰一眼,當他如空氣一般。

    對宋然的表現,秦峰感到有些奇怪。昨天初見面時,宋然雖然骨子裡瞧不起他,可是表面上的禮貌卻還在的。但是今天從第一眼看到他起,那種輕蔑與不屑卻是不加任何掩飾。這對一個生在世家門閥,從小接受高等禮儀教育的女孩兒來說,顯得很不正常。

    「難道是因為看到我從安環房間裡出來?可這關她什麼事了?」秦峰有些想不通。想不通就不去想,反正今天晚上要給她一個教訓的。

    懷著不可告人的目的,秦峰保持著紳士般的風度,坐到了蘇袖香身旁,吃起了早餐。

    「昨天晚上玩的愉快吧?」蘇袖香吃完了自己的那份,用紙巾優雅地擦了擦小嘴,在秦峰耳邊小聲說道。

    秦峰微微一笑,小聲道:「還不錯。」

    「昨天你使出了三種從來沒跟我試過的花式。」

    秦峰一愣,笑看著蘇袖香,凝音成線:「你偷窺我們?」

    「不是偷窺,安環他們四個人房間裡本來就有監視器的。」蘇袖香面不改色地道:「放心,昨天晚上就我一個人看。嗯,我還錄了一盤,打算給菲菲她們好好研究研究你那三種新出的花式。」

    「呃……我強烈抗議,你這是侵犯我的隱私權……」

    「抗議無效,沒人叫你監守自盜。」

    ……香香,今天晚上我陪你好嗎?別把光盤到處傳播,人家不好意思嘛~~今天晚上,人家跟你試昨晚上那三種花式,保證服侍得你舒舒服服的……」秦峰決定色誘。

    「今天晚上有任務,沒空。」蘇袖香淡淡地道:「據線報,今晚赤日教可能會有行動。」

    「他們要動手了?」秦峰神色一正:「智慧神會來嗎?」

    第四十四章保衛美女大作戰(八)

    午後,北大校圓。

    李靈玲和嚴真吃過午飯後,步履匆匆地往古武社練功房走去。今天下午古武社有活動,策劃新生軍訓結束後的招新計劃,社團的幾個主要成員今天約定在練功房裡敲定計劃,準備公告宣傳工作。

    走在路上,李靈玲開口問道:「真真,你這幾天好像很忙,好幾次活動都找不到你人哦!」

    嚴真抱歉地一笑,說道:「對不起啊玲玲姐,我妹妹這些天在住院,我得天天去醫院照顧她呢!」

    李靈玲好奇地道:「你妹妹?你什麼時候有妹妹啦?我怎麼沒聽你提起過?」

    嚴真眨了眨眼,笑道:「沒提過不代表我沒有啊!呵呵,我妹妹你也認識,就是林櫻啊,我們是結拜姐妹。」

    「哦,原來是她。」李靈玲道:「她怎麼會住院的?生病了麼?」

    ……自沒什麼,櫻子身體不大好。」嚴真笑了笑,心裡下意識地接了一句:「她是為了救我受傷的……」

    「啊,木老師!」李靈玲忽然扯了扯嚴真的袖子,「快看,是歷史系的木老師!」

    嚴真順著李靈玲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相貌清奇,有著一頭花白的披肩長髮,身著對襟唐裝的年輕人慢悠悠地踱在林蔭對面的小道上,身邊還跟著一個身高體壯,眉心有個深深的凹孔,長相十分英俊地混血兒。

    那有著花白長髮的年輕人嚴真認得。是曾給古武社提字的歷史系教授木佑仁。這木老師風度十足,長相俊逸,一頭長髮黑白相間,更添幾分滄桑魅力。在北大人氣很高,相當多的女生都暗戀著他。

    李靈玲也是木佑仁地粉絲,不過李靈玲對木佑仁是近乎崇拜的欣賞,倒沒有什麼男女之情在裡面。至於嚴真,倒是對木老師不大感冒,總覺得他眼中那股彷彿看透世情的滄桑感離人太遠。每當木老師眼中流露出那種滄桑之時,嚴真都覺得木老師彷彿不再是一個人類,而是那高高在上的神袛,引人崇敬,卻不敢親近。

    「真的是木老師呢!」嚴真說道:「他身邊怎麼跟著個混血帥哥?」

    「我怎麼知道?」李靈玲拉了嚴真一把。道:「走,去跟木老師打個招呼!」

    「等等!」嚴真拉住了作勢欲走的李靈玲。皺著眉頭說道:「你仔細看,木老師和那混血帥哥好像有點不對勁。」

    「有什麼不對勁的?」李靈玲嘀咕了一句,隔著並不算太綿密的林蔭打量了木老師和那混血兒一番,說道:「沒什麼不對勁啊!」

    「你就不覺得,他們好像在跟蹤誰麼?」嚴真出身特工家庭,雖然她父親沒有教過她這些,但耳濡目染之下。她也學到了不少特工知識。後來她為對付赤日教替父報仇,狠狠鑽研發一番特工技能和理論,於追蹤和反追蹤上頗有造詣。

    不知木老師和那混血兒追蹤人的本事太爛,還是他們肆無忌憚,擺明了不怕被追蹤者知道他們在追蹤,所以嚴真一眼便看出了不對來。

    「跟蹤?」李靈玲?v哧一笑,「以前就見你常捧著特工手冊翻來覆去的研究,不會是研究得走火入魔了吧?我覺得他們兩個很正常地。」

    正說間,木老師和混血兒一直直視前方的視線忽然一轉。落在了李靈玲和嚴真身上。

    李靈玲見木老師看到了自己,面露笑容,剛準備揮手打招呼。便聽一個熟悉地聲音在身後響起:「社長,副社長,好巧啊!」

    李靈玲和嚴真同時心中一驚,她們兩個在武學上的造詣都相當不錯,雖然並沒有刻意警覺,但也不至於讓人突然到了自己身後還無知無覺。

    兩女猛然回頭,看到的是一張帶著淡淡微笑的蒼白面孔,和一張笑得陽光明媚的歐美面孔。

    「周逸軒?霍普老師?怎麼是你們?你們什麼時候到我們後面的?」李靈玲訝然問道,看到這兩個熟人,她心裡倒是鬆了口氣,但又有些奇怪。這兩個人,周逸軒雖然身為古武社第三高手,身手不錯,但也不致於能無聲無息地來到自己身後。而周逸軒身旁那金髮碧眼的外教安東尼。霍普就更加沒可能這麼神出鬼沒了。

    相貌平青,面色蒼白地周逸軒淡淡一笑,說道:「我剛準備去社團練功房,遇上了霍普老師,跟他聊了幾句,正巧看到你們在這裡,就過來和你們打個招呼。」

    「嗨,兩位美麗的小姐,很榮幸能同時見到你們兩位。」安東尼。霍普笑嘻嘻地和李靈玲、嚴真打著招呼。

    兩女忙微笑著回應了老師的問好,這亞美歷加老師一口北京話講得字正腔圓,長相又英俊,在學校裡人氣也很高。待人處事沒什麼架子,為人幽默風趣,學生們和他都挺合得來。

    和周逸軒、霍普打過招呼後,李靈玲說了聲不好意思,轉身向著從林蔭間穿過,正向她和嚴真走來的木老師及那個混血兒招了招手,喚了一聲:「木老師!」

    嚴真也叫了聲木老師,心裡卻覺得很奇怪。她看到木老師微笑著向她二人點頭示意,但是視線只往她二人身上微微一掃,便越過她二人的肩頭,落到了她們身後。

    木老師的神色還算比較正常,那個混血兒就有些不對了。他根本就是看都沒看兩個大美女一眼,直愣愣地望著二女身後。

    在李靈玲和嚴真身後站著的,自然就是周逸軒和霍普老師了。

    嚴真絕對不相信,站在她和李靈玲身後的兩個男人。會比她們這兩個美女更有吸引力。能夠無視她們兩個美女而且直接盯著她們身後地兩個男人看地,除了同性戀,就是有什麼特別的用意了。

    「難道木老師和那個混血兒跟蹤的就是周逸軒和霍普老師?」嚴真心下暗道。做過一段時間地業餘特工,讓她養成了凡事思考和懷疑的習慣。

    「你們認識那兩個人?」霍普老師忽然開口說道。

    現在六個人的局面是。李靈玲和嚴真處於中央,周勉軒、霍普老師兩個人站在二女身後,木佑仁老師、混血兒向二女迎面走來。六個人呈一條直線站立,這讓位於中間的李靈玲和嚴真想要和其中任何一方說話的話,不得不轉過身來面對對方。

    和老師說話是不能側著身子的,必須正面面對對方,否則便太不禮貌。

    所以當霍普老師開口詢問之後,李靈玲和嚴真忙轉過身,面對著霍普。

    「霍普老師,那位是歷史系的木佑仁教授。精通歷史,學問非常深厚。您喜歡華夏文化。可以和他多多交流哦!」沒有覺出絲毫不對勁的李靈玲笑呵呵地說道。

    霍普點了點頭,燦然一笑,說道:「那敢情好,我最近正在研究華夏秦末時代,四國爭霸那一段時期的歷史,這下可以向那位木教授好好請教一番了。」說這番話時,他的目光越過了李靈玲地肩頭。望向了已經離他們不遠的木老師和混血兒。

    周逸軒站在安東尼。霍普身旁,帶著一抹玩味地笑意,用深不可測的眼神看著走來的二人。

    「李靈玲同學,你們這是準備去哪兒啊?」木老師微笑著說道,已然走到二女身後。

    二女對視一眼,同時向斜方邁出一步。這一來,三個二人組之間的形勢便變成了木佑仁、混血兒與霍普、周逸軒兩個二人組面對面,二女處於四人的中間。三個二組呈等邊三角形站位,這樣便可避免不住地轉來轉去了。

    「木老師。我們正準備去練功房呢!」李靈玲笑道,她仍沒注意到,木老師在和她說話的時候。眼睛卻是望著霍普和周逸軒。「木老師,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外語系的亞美歷加外教安東尼。霍普老師,是一位很喜歡中國文化地中國通哦!這位是我們古武社的學員周逸軒,他功夫很好的,排在我們古武社第三。霍普老師,這位就是歷史系的木佑仁教授。這一位是……」

    李靈玲看了那混血兒一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求助似地木老師。

    「他是我的學生,呂奉先。」木佑仁微笑道。

    「呂奉先?這名字好!」霍普笑著點頭讚道:「與華夏歷史上四國爭霸時代的名將呂布同名啊!」

    木老師微笑道:「我這學生很喜歡呂布,所以改了個和呂布一樣的名字。」說著,他向著霍普伸出手去,道:「認識你很高興,霍普老師。」

    霍普看著木老師遞出來的那只修長白淨的手,沒有作出任何動作,笑道:「想不到木老師這麼熱情。」

    「霍普老師似乎不怎麼樂意接受我地友誼。」木老師微笑道:「難道亞美歷加國來的人,是不懂禮貌的麼?」

    看著霍普老師似乎不願意與木老師握手地樣子,嚴真愈發懷疑二人之間有問題。而木老師那暗諷的話語,更進一步印證了她的猜測。李靈玲倒是沒想這麼多,她只是沒有想到這兩個老師居然一見面就好像互相看不順眼,心裡便著急了起來,卻又不知怎麼辦才好。

    李靈玲剛想插嘴緩和一下氣氛,便感到嚴真扯了扯了她下面的衣角。扭頭一看嚴真,只見嚴真朝她微微搖了搖頭,示意她靜觀其變。

    這時,霍普老師開口說道:「哪裡哪裡,我們亞美歷加人在外一向是很重視禮節的。但我還是不敢和木老師您握手啊!您知道,我身子骨弱,要是和您握上手的話,恐怕會危及生命。」

    「霍普老師還真幽默。」木老師仍伸著他的手,笑道:「我木佑仁好像沒這麼可怕吧?」

    霍普聳了聳肩膀。攤開雙手,說道:「您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充滿危險地氣息。」

    「別廢話了!」混血兒呂奉先忽然很不耐煩地說道:「嘰嘰歪歪有什麼意思?有種就跟我們打上一場,別總是往人多的地方擠,這不是明擺著借別人做掩護麼?媽的,爺還從沒見過像你們這麼怕死的孬種!」

    二人地對話頓時讓李靈玲和嚴真呆住了,嚴真還好些,早猜到了四個人之間有甚不對勁,李靈玲就完全是摸不著頭腦了。

    「奉先,戒驕戒躁,平心靜氣,別忘了我的教你的。」木老師淡淡地訓了呂奉先一句。

    呂奉先滿臉不服氣的樣子,但還是低頭應了聲是。

    「木老師說得對,呂布,你的腦子還是沒怎麼清醒啊!我們可不是粗魯之輩。」霍普搖頭笑道:「再說。和一個殘廢,一個智障打。就算我們贏的話,也是勝之不武。」

    「我今天晚上想出去。」一直默不作聲的周逸軒忽然淡笑道:「我希望能一個人出去,身後不會吊著一兩條尾巴。」

    「你們可以去任何地方。」木老師搖頭笑道:「但是我不會任由你們脫離我們的視線之外。」

    「那就是沒得談嘍?」周逸軒說著,從褲兜中抽出了雙手。

    木老師微笑道:「想和我談條件的話,就要先滿足我的條件。否則,一切免談。」

    「看來今天是免不了流血了。」周逸軒搖頭道。

    「拷,剛才還說不和我們打。現在又想動手了是吧?來啊,誰怕誰?」呂奉先叫囂道。

    「我想你誤會了。」周逸軒淡笑道:「我們不會和你們打地,但我們不介意讓這所學校血流成河。」

    李靈玲和嚴真頓時用難以置信地眼神看著周逸軒,她們不敢想像,這個寡言少語,性格內向的男生竟會說出這麼殺氣騰騰地話來。

    「他們……是在說電影台詞麼?」李靈玲呢喃著道。

    「好像不是。」嚴真神情肅穆地道:「他們之間好像有很深的矛盾。」

    「不,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矛盾。」霍普笑看了二女一眼,說道:「我們從來沒有惹過這位木老師,一直以來。都是他在咄咄逼人。」

    「如果不是木老師逼我們逼得太緊,」周逸軒接口道:「我想我們會少很多麻煩。同樣地,今天你們也不會惹上任何麻煩。」

    「你什麼意思?」李靈玲質問道。用看著陌生人一般的眼神看著周逸軒。在不久前,這個男生才為了給她出一口氣,悍然挑戰秦峰,被秦峰一招擊暈。現在,卻說出了好像欲對她不利的話來。這種反差,讓李靈玲很難接受。

    「我的意思很明白。」周逸軒掃了李靈玲和嚴真一眼,又望向木佑仁和呂奉先,「木老師,呂布,你們兩個能在我的禁區內存活一個月,還異常幸運地破禁而出,卻不知道這兩位能不能像你們一樣,不飲不食地活上一個月。」

    「你若敢傷無辜者,我將不惜一切代價,取你二人性命。」木老師笑容不改,卻說出了殺生宣言。柔和的笑意和冰冷地話語之間造成了強烈的反差,讓只是聽到他這句話的李靈玲和嚴真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

    「在你殺死我們兩個之前,我們可以製造出不下於一萬具屍體。」周逸軒淡笑道:「若真出現那種後果,所有死難者的命債你也要擔上一部分,我們不想大開殺戒,但只要你逼得太緊,我們必會大殺四方。更何況,這位李小姐,怎樣都不能算是無辜者。」

    「你……你究竟在說什麼?」李靈玲後退一步,周逸軒那深不可測的淡定笑容,讓她沒來由地一陣恐慌。這個面相青平無奇的男生在不經意間望向她時,她便感到好像被一條劇毒的眼鏡蛇盯上了一般,從心底發寒。

    「我說,你不該和秦峰扯上關係的。」周逸軒看著李靈玲,慢慢地道:「我知道你和秦峰之間的關係,我也知道秦峰是個很重視自己女人地人。本來我們沒打算現在就著手對付秦峰的,但是木老師逼得太緊,我們實在無可奈何……抓了你,逼秦峰與木老師開戰,你說我們是不是算得上一箭雙鵰呢?」

    「秦峰?」木佑仁眼中現出一抹濃濃的笑意,他搖頭自語道:「這傢伙,跟他老祖宗一模一樣……」

    「木老師,您覺得我這個方法是不是很好呢?」周逸軒又地木佑仁說道。

    木佑仁點點頭,道:「這倒是個很好地法子,不過請相信,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們做到的。有我在,你們動不了她一根毫毛。」

    「是麼?」周逸軒一句話出口,笑容不改,突然抬起右手,五指張開,遙對著李靈玲。

    在周逸軒動的同時,木佑仁右手平伸,手掌豎起,掌心對準周逸軒,掌上已隱隱冒出金光。

    呂奉先橫移一步,擋在了李靈玲和嚴真身前。

    安東尼。霍普哈哈一笑,未見任何動作,身子已自原地消失,再度出現時,已到了李靈玲身旁,五根手指撫上了她的脖子!

    第四十五章保衛美女大作戰(九)

    「嘿嘿嘿......」安東尼.霍普陰森森地一笑,道:「贏羽,你裝上了義肢,速度和反應好像反而變慢了啊!」

    木佑仁即是贏羽,呂奉先即是戰神呂布!安東尼.霍普便是那被贏羽追蹤了一年多的神壇要員,而周逸軒,便是那最喜歡披著別人的皮冒充別人身份的智慧神柳生英魂!

    數月前,在襄陽火車站的咖啡廳中,安東尼與柳生英魂見面商談後達成聯盟協議。而呂布則誤打誤撞遇上了贏羽,與贏羽連手大戰安東尼、柳生英魂。

    贏羽一掌便將整間咖啡廳打成了粉末,面對贏羽驚天之威,柳生英魂及時施展他的超能力之一「禁區」,將自己和安東尼、贏羽呂布全都禁閉在「禁區」之內。

    在柳生英魂的禁區之內,安東尼、柳生英魂連手戰贏羽、呂布,那時節呂布力量不及安東尼與柳生英魂百分之一,即使進入自主狂化狀態,也不是二人中任何一人的對手。所以禁區中大戰之時,呂布根本插不上手。

    柳生英魂的禁區超能具有抑制對手力量的能力,但令柳生英魂始料不及的是,儘管贏羽力量被壓制不少,他和安東尼連手仍只能和贏羽打個平手。

    激戰數日之後,柳生英魂萌生退意,他與贏羽不同,贏羽身體千錘百煉,雖沒有超能力,卻和呂布一樣金鋼不壞。

    而柳生英魂和安東尼雖然身體強度遠超普通人,卻也不是打不死、累不垮的。打了近兩百小時,安東尼與柳生英魂疲累不堪。而贏羽卻若無其事。沒奈何之下,柳生英魂只得將自己和安東尼放出了禁區。將贏羽、呂布繼續禁閉在禁區之內。

    柳生英魂、安東尼一場激戰,精神力消耗殆盡,休養了近一個月才恢復過來。而令他二人沮喪的是。原以為在一個月地時間內,已困在禁區中餓死渴斃了的贏羽和呂布居然打破禁區活生生地脫困而出。

    更令他們氣憤地是。贏羽不知用了什麼法子,居然在短短一個月內就把呂布調教成武功高手。超能力、武功雙管齊下,就如魔幻小說中的魔武雙修一樣,一個呂布自主狂化後,居然已能勉強和安東尼打個平手。

    若不是柳生英魂和安東尼威脅贏羽呂布,揚言如果贏、呂二人逼得過緊的話,便大開殺戒,在贏、呂二人殺掉他們之前濫殺無辜,現在柳生英魂和安東尼恐怕早已被贏、呂二人幹掉了。

    儘管贏羽、呂布心存顧忌不能對柳生英魂、安東尼下手。但他二人卻似陰魂不散一般死纏著柳生英魂、安東尼。

    安東尼原本在未與柳生英魂見面之前。在被贏羽追殺期間,便已混進北大做了外教,而贏羽也憑著不從知哪裡搞來地高學歷文憑進了北大混成了歷史系教授。

    雙方達成暫時停戰協議之後,安東尼為為對付秦峰,又回了北大繼續做他的老師。柳生英魂則扒下了正牌周逸軒地人皮,冒了周逸軒的身份。

    當然。柳生英魂號稱智慧神,凡事都思慮周密,挑周逸軒來冒充也是有他的道理。秦峰好色,柳生英魂斷定,秦峰入北大後,除了泡妞之外絕對不會做任何正經事。

    而北大美女資源稀缺,入得了秦峰法眼的也就那麼寥寥幾人。幾個出名的美女中,最好接近的就只有要時常參加活動,身為古武社社長的李靈玲和副社長嚴真,其餘的那幾個因為其家庭背景或是性格因素,不好接近。

    所以柳生英魂冒了周逸軒地的身份,混進了古武術社,還在幾天前冒險和秦峰打了一場。一場架打下來,柳生英魂沒用上半點精神力,而秦峰自然沒看出任何破綻。

    在安東尼回校之後,一直死纏著他們地贏羽也理所當然地回了北大,甚至還專程搬到了安尼公寓對門的302房,以便能時時監視他二人。呂布則跟在了贏羽身邊,做起了他的學徒。

    本來柳生英魂和安東尼打算在神壇地位僅處於他們之下的「九星」到達北京後,先殺贏羽,再誅秦峰的。但柳生英魂是大和族裔,與赤日教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這次赤日教做地大案子由於計劃外洩,又加上秘局的臥底特工出賣,導致潛伏在京的大量教徒被抓。而秦峰手下由原神州殺手組織改組的愛心行動隊又展開連串行動,拔了赤日教在京城周圍城市的數個據點,導致赤日教京中人手嚴重不足,想將這單案子做成功的難度相當大。

    不得已之下,赤日教便找上了原本就是赤日教客座主教的柳生英魂,請柳生英魂出手幫忙。

    柳生英魂做赤日教客座主教一事並不為神壇內部所知。

    神壇內部由於人種問題,存在著嚴重的種族歧視。大和民族是被全世界看不起的低劣民族,柳生英魂身為智慧神,也因其種族問題在神壇內部地位極其低下,可想而知赤日教這種種族主義恐布分子更無法討得神壇好感了。

    但柳生英魂身為大和族人,就不得不為自己那些在世界上已經少得可憐的同族人考慮一二了,便瞞著神壇做了赤日教的客座主教。他平時並不參與赤日教行動,甚至和赤日教的聯絡都很少,為的就是不讓神壇知道他的隱藏身份。

    知道他神壇客座主教這一身份的,目前只有赤日教的三大魁首,以及與他達成聯盟的安東尼了。

    這次是便是赤日教的頭號人物親自請他出手,柳生英魂權衡之下,認為赤日教如果能將這件案子做成,非但能夠震駭華夏政府。還有機會得到華夏政府正在秘密研製的兩件究極武器,這對大和族復興於世界民族之林將是無比珍貴的機會。於是柳生英魂答應出手協助。但唯一地問題便是如何擺脫贏羽呂布的糾纏。

    神壇九星前來北京城,唯一地目的便是協助他和安東尼取秦峰的人頭。而柳生英魂並不想讓神壇知道他在幫赤日教做事,所以他本來打算在神壇九星趕到北京之後。借九星之力除掉贏羽,再殺秦峰。然後打發九星攜秦峰地人頭回去,自己再去做赤日教的事情。

    但是今天一早他便得到消息,赤日教最後要抓地最重要的四個目標人物,居然請了秦峰做貼身保鏢。

    這個消息是赤日教潛伏在秘局內部的臥底傳出來的,那個臥底目前在京郊莊園中參與保護,消息來源絕對可靠。

    這一來,便讓柳生英魂計劃落空。他不是沒想過待九星到來,殺了贏羽之後,合九星之力殺往京郊莊園。既可除掉秦峰。又能抓到赤日教想要的人。

    但即使行動時赤日教不派一人參與,神壇也不可能查不到秦峰為何待在那座莊園中。

    到時候只要神壇得知秦峰待在莊園裡的目的是保護赤日教要抓的人,再聯想一下他柳生英魂的種族身份,以神壇那些人地智力,絕不可能猜不出柳生英魂是在借神壇地力量替赤日教幫忙。

    那樣的話,他柳生英魂在神壇裡邊可能便真的沒有立錐之地了。恐怕到時候連安東尼都會反咬一口,落井下石。

    所以,柳生英魂必須在今晚或是明晚展開行動,前往京郊那座莊園,抓到那四個目標人物。

    然而,這一切的前提仍是擺脫贏羽和呂布。而在擺脫贏羽和呂布之後,他還必須面對秦峰。和秦峰交手,柳生英魂並沒有必勝的把握。

    所以,柳生英魂便想出一箭雙鵰之計,意圖擒住秦峰的某個女人,逼秦峰與贏羽交手,讓他們兩個兩敗俱傷!

    柳生英魂研究過秦峰地經歷,從秦峰的經歷中他得出結論,秦峰是個迷信力量,很少用腦的暴力份子。對女人很花心,在美女面前缺乏制力。但是秦峰對自己的女人卻是無條件地寵愛,尤其不能容忍他的女人受到任何傷害。

    柳生英魂相信,只要能控制住秦峰的某個女人,那便能借其控制住秦峰。

    柳生英魂的構思很好,但真正實施起來卻有一定難度。

    贏羽和呂布陰魂不散地跟著他們,想抓秦峰的女人,前提還是要能擺脫掉贏羽和呂布。

    柳生英魂有過再次把贏羽和呂布關進禁區中的想法,但是二人已經進過一次禁區,且還破禁而出。禁區對二人來說已經不算陌生了,柳生英魂沒有把握禁區能夠關住二人。

    而當著贏羽和呂布的面抓秦峰的女人又不大現實,憑他們兩個的力量,雖然不能阻止自己和安東尼殺人,但是阻止自己二人抓人還是可以的。

    秦峰的女人只能抓不能殺。一旦抓住秦峰的女人,便等於控制住了他的命門。而一旦殺了秦峰的女人,那便等於觸動了龍的逆鱗,勢必招來秦峰雷霆萬鈞的報復。萬讓秦峰和贏羽聯起手來,那麼他柳生英魂和安東尼便算是徹底玩兒完,一點翻盤的機會都沒有了。

    細想了一個上午之後,柳生英魂和安東尼制訂了一個抓人計劃。為對付秦峰,柳生英魂借助神壇、赤日教兩股勢力的情報網絡調查過秦峰很長時間,對秦峰身邊的女人都有一定的瞭解。就連李靈玲,柳生英魂也知道她跟秦峰上過床。

    上過並不代表兩人之間就一定有愛情。但是柳生英魂斷定秦峰是典型的大男子主義者,個性極為霸道。像李靈玲這種在與秦峰發生關係之前,從未與任何男人有過親密接觸的女孩兒,即使秦峰只是貪戀她的美色與她上床,彼此之間暫時還沒有多深厚的感情,以秦峰的驕傲,也絕對不會眼睜睜看著她陷入危機而無動於衷。

    應該說柳生英魂的確配得智慧神這個稱號,他對秦峰的心理分析得很到位,鮮少有錯誤地。如果柳生英魂真能成功抓到秦峰的某個女人,還真能藉以要挾秦峰做一些他不情願做地事。

    如果柳生英魂的抓人計劃成功的話,要秦峰與贏羽來場世紀大火並。也不是沒有可能!

    ......

    現在安東尼地手搭在了李靈玲脖子上。

    贏羽的掌對準了柳生英魂。

    呂布虎視眈眈地看著安東尼。

    柳生英地右手遙對著嚴真,左手五指張開,對著贏羽。

    校園間的小道上本是人來人往。但是當柳生英魂第一次抬起右手對準李靈玲之後,周圍的人居然全部在瞬間消失了。四下裡一片寂靜,聽不到任何聲音。

    連風聲都沒有。

    校園裡好像變成了一片死寂的世界,所有的生命都不復存在了,只剩下站在林蔭道上的六個人。

    柳生英魂已經發動了他的「禁區」。

    柳生英魂的「禁區」超能其實是一個與現實世界完全平行一模一樣的異度空間。

    在這個異度空間之內,除了死物之外,沒有任何活地東西。

    眼睛看得到地水不能喝,鼻子能嗅到香味的東西不能吃。因為它們全死物,如泥土石頭一樣的死物,喝了水吃了東西也不能消化。

    被困進禁區中的人。除了柳生英魂主動解禁之外。但只有靠自己的力量強行破禁而出。

    但想要強行破除禁區談何容易?強如贏羽,也耗費了一月時間,方才找到禁區破綻,破禁而出。要是一般人,被困在禁區之後無飲無食,莫說待上一個月。可能短短幾天就已經渴死餓死了!

    ......

    「嘿嘿嘿嘿......」安東尼.霍普陰森地一笑,道:「贏羽,你裝上了義肢,速度和反應好像反而變慢了啊!」

    「說實話,我覺得你坐在輪椅上的樣子,要比現在順眼得多。」柳生英魂淡笑道:「何必要學人家裝義扮健全呢?」

    「你們四肢健全,可惜腦袋卻不怎麼樣。」贏羽渾不在意地一笑,說道:「風神,你最好放了她。」

    風神,即安東尼.霍普在神壇地封號。他的能力是操縱風,他擁有比風更快的速度。雖說歐陽靜也號稱風神,但是歐陽靜那個風神,操縱風的能力與使用風時的威力與安東尼根本就沒有任何可比性。

    不過幸運的是,神壇目前出現的強力人造神中,多數都是擁有兩種以上的復合能力。而安東尼,卻僅有一項操縱風的能力。當然有所失必有所得,這單一的超能力,卻也使得他的精神力無須分在別的能力上面,使受他操縱的風威能倍增!

    「我不放她,你又能怎樣?」安東尼陰森森地笑著,俊美的臉龐變得猙獰陰暗無比。他的五指輕輕搭在李靈玲脖子上,手指已微微冒出青色光芒,整隻手的輪廓變得模糊起來,就像是透過蕩漾不休的水波看著放在水中的物事一般。

    「你們最錯的便是把我們帶入了這裡。」贏羽微笑著,手掌上的金光越來越強烈,「在這裡,我無需顧忌殃及池魚。」

    「那麼她呢?」安東尼伸出另一隻手,手指背輕輕地在李靈玲臉上刮著,「她的性命不重要麼?」

    此時李靈玲與嚴已經被對峙的四人身上爆發出的或詭異、或蠻橫、或邪魁、或霸道的氣息壓抑得動彈不得,甚至連眨一下眼都辦不到。

    兩個女孩兒就像木偶一樣,被當作這場四強者博奕的道具。

    贏羽抬起頭,望向頭頂上艷陽高照的天空,緩緩說道:「你們知不知道我的名字?」

    「當然知道,」安東尼邪笑著:「你叫贏羽,與一千多年前,華夏歷史上出兵滅了東瀛島國,險些讓大和族從世界史中除名的暴君同名。」

    「呵呵呵呵......」贏羽笑出了聲,他的笑聲越來越高,越來越厲,最後變成了大笑,狂笑,獰笑!

    聽著贏羽的的笑聲,安東尼和柳生英魂臉色微變,二人對視一眼,均覺贏羽身上散發出的氣息正發著某種詭異的變化。

    「哈哈哈哈哈......」狂笑聲中,贏羽猛地一低頭,面相變得無比猙獰,一雙眼睛一化純金色,一化純黑色。那金色的左眼連眼白都變成了金色,閃爍著令人血沸的金光。而那只連眼白都化為漆黑的右眼,卻冒著令人心膽俱寒的騰騰冷霧!

    「我叫贏羽!」贏羽右手作掌,整隻手都變成了金色,整隻手都變成了金色,左手握拳,整只拳頭都變成了漆黑色,上面不住地冒出騰騰白霧,皮膚上跳動著細小的靛藍色電火花。「我練的武功是無情七重天,我是天底下最無情無愛之人!我曾殺人盈野,我曾亡國滅族!我手指之處,無數生靈即被我萬千鐵蹄淹滅!,我,在一千八百多年前,被喚作......公、子、羽!」

    話音未滅,他左拳隔空擊向安東尼,右掌朝柳生英魂當頭劈下──「用女人來作擋箭牌?我不會在乎任何人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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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koro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21:06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十六章保衛美女大作戰(十)

    贏羽,一千八百多年前贏氏大秦帝國最後的一位王子,為人心機深沉、狠辣無情。

    他的武功天下無敵,生平與人交戰從未用過任何武器。他只相信他的雙手,那是一雙能夠排山倒海的手!他曾赤手空拳與秦峰的老祖宗,秦氏大秦帝國的第二任皇帝秦仁交手,身著天兵龍吟的秦仁亦無法戰勝身無片甲的公子羽!

    他興兵東瀛,踏平扶桑四島,誅東瀛天皇,為華夏國千秋盛世打下堅實基礎。華夏國如今的領土,有四分之一是他一手打下。

    如果不是因為公子羽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女人,動搖了其絕學無情七重天的根基,令其無法真正斷情絕愛,他根本不會敗在秦仁手下,華夏國便不會有秦氏大秦的八百年江山皇朝。

    與秦仁一戰敗北之後,公子羽失去雙腿,靜養於秦家逍遙山莊。終參悟大道,悟得無情七重天最高境界──「還我所有愛」!

    人為多情化絕情,絕情到底是多情。

    從一個極端到另一個極端,絕對無情的公子羽變成了愛天下蒼生,愛華夏萬物的至仁至愛之人。

    但是現在,贏羽卻化身絕情殺神,不顧李靈玲與嚴真的生死,強行出手,以畢生功力擊出了兩記絕殺!

    左拳葵水神雷,右掌金烏玄功!

    拳風破空,發出狂暴雷鳴,拳上騰騰白霧似要將天地間的一切凍結,靛藍色的電光火花跳動著展露出猙獰的面目,漆黑的拳頭將它方圓三尺內所有地空間染成一方黑洞!

    掌勁狂飆。金色的手掌上飆射出金色的掌風,渾厚地真元斬裂空氣發出令人耳膜欲裂的尖嘯聲。金黃色的掌風彷彿烈日的強光,極之暴戾的高溫將那隻金色手掌周圍三尺內的空間盡變成火海!

    與掌風拳相伴的。還有以贏羽身上爆發出來地,一股強凌天地,充斥著絕望、陰冷、暴戾、殘殺,讓人看不到一絲希望,彷彿已經置身地獄的恐怖氣息!

    那股肉眼不可見,但凡是智慧生命皆可感應到的氣息向著四面八方橫掃出去,如核爆一般衝擊著整個禁區世界。原本一片死寂的禁區世界居然出現了無比淒厲,猶如鬼哭狼嚎一般的奇異嘯聲!

    安東尼與柳生英魂駭然色變,他們曾與贏羽交過手,二人連手,能與他戰個平手。但是他們現在才發現,展露出這猙獰的一面地贏羽竟比上次交手要強了近一倍有餘!

    僅是拳風掌勁。便已壓迫得他二人幾乎無法呼吸,更別提那讓他二人心神顫抖,險些軟倒在地的恐布氣息。

    柳生英魂狂退,用他畢生最快的速度,不假思索地向後狂退。同時雙手同時前推,一道無形的牆壁豎在了他身前。與贏羽的劈空掌勁狠狠地撞擊在一起。

    「轟......」天崩地裂一般地巨響聲中,整個禁區中的世界都跟著劇烈地顫抖起來。地面裂開無數深深地口子,附近所有建築的玻璃在同瞬間崩裂成無數碎片!

    柳生英魂的精神力巨盾土崩瓦解,強橫的爆炸力盡數轟中了他的身體,將他正面的衣服大半震成了粉末。他口中狂噴鮮血,身子如斷線的風箏般向後勢飛,直飛出百米開外,撞到了一棟大樓的牆壁之上,連撞毀了三面牆壁方才停了下來!

    安東尼靠在李靈玲身邊。本打算以李靈玲的身體作掩護。

    但是他駭然發現,贏羽這一拳,竟是打算將他與李靈玲一併打成粉碎!

    在這個時候,他再也顧不得抓著李靈玲為肉盾,他飛快地鬆開李靈玲。憑借風一般地高速向後疾退!

    但,當他鬆開李靈玲後,他忽然發現自己的關節、肌肉不知何時竟變得僵硬無比!

    這令他的速度打了個折扣,身法稍稍緩了一緩。

    便是這一緩,贏羽那將周圍的空間染成黑色的拳頭擦過李靈玲頸上地皮膚,重重地轟在了安東尼的胸口之上!

    未東尼在中拳的一瞬間,調集全部精神,在胸口上做了一個肉眼不可見的旋風盾。高速旋轉的旋風盾抵消了贏羽大部分的拳力,但仍有小部分拳勁轟散了風盾,打在了他的胸口之上。

    喀喇喇一陣爆響,無數細小的電火花跳到了安東尼胸口,在他胸膛上炸出數十個拳頭大小的血口。安東尼那血肉模糊的胸口幾乎是整個地塌了下去,胸骨被打得粉碎!

    狂暴的拳勁將他擊得向後倒飛,一連撞倒林蔭道十餘株高大的楊樹,再倒飛出近五十米後,才重重地墜落在地!

    安東尼不會知道,贏羽的葵水神雷在出擊之時,拳上冒出的凍氣便已無聲無息地侵入了他的身體,冰結了他的關節、肌肉,甚至連神經都被凍結了,以致安東尼根本就沒感覺到寒冷。

    只一合,贏羽便重創神壇兩大神!

    贏羽一招擊傷安東尼與柳生英魂之後並未追擊,而是一把扶住了搖搖欲墜的李靈玲。

    他右手緊貼在李靈玲後心命門之上雄厚的真元源源不絕地輸了進去。

    他拳上的凍氣非但凍住了安東尼,被安東尼挾持的李靈玲也被殃及,全身血液幾乎完全凝固。

    而贏羽擦著李靈玲頸上皮膚擊過的那一拳,雖然主力目標是安尼,但贏羽為求一擊重創二神,不惜重墮絕情道。在這種絕情狂暴狀態下,他無法收發自如地控制住自己所有的力量,因此仍有小部分外溢的真元侵入了李靈玲體內,給她造成了嚴重內傷!

    幸虧贏羽搶救及時,受到拳風凍氣和拳勁真元雙重傷害的李靈玲總算在贏羽幾乎無窮無盡的強橫真元救護下保住了一命。

    贏羽以一道真元護住李靈玲心脈,又分兩道真元分行李靈玲的正經以及奇經八脈,將侵入她體內地凍氣和拳勁真元驅逐出體外。

    在替李靈玲療傷的時候。贏羽猙獰的面色漸漸恢復正常,一金黃一漆黑地詭異瞳仁也恢復了本來顏色。重墮絕情道,化身絕情殺神雖然能令贏羽在短時間內功力暴增。但畢竟不是長久之計。若長時間保持這種狀態,便可能影響他的道心,讓他漸失仁愛之心,變回以前那個絕情絕愛的公子羽。

    贏羽重角絕情道,化身絕情殺神時爆發出的氣息實在太過強橫暴戾,呂布身為他的徒兒,學過他的一門功夫。也被那強凌天地的氣勢所攝,一時間動彈不得。

    嚴真則乾脆就被贏羽神魔一般地氣息震得暈倒在地。

    所以在安東尼和柳生英魂重傷之後,竟無一人能及時追擊二人。

    護住了李靈玲心脈,確保她性命無恙之後,贏羽才有空低叱一聲:「奉先,去殺了他們!」

    呂布這時才如大夢初醒一般。奮力點了點頭,向著安東尼墜地處猛衝過去。

    在狂奔的過程中,呂布身上冒出瓦藍色的金屬光澤,皮膚甚至眼珠都變成瓦藍,他已使出金屬化身軀的超能力。

    與此同時,他雙拳之上漸漸冒出淡淡金光。灼熱的高溫讓他那金屬化的雙手好似兩塊燒紅地烙鐵。

    呂布師從贏羽,學的便是這金烏玄功!

    金烏即太陽,金烏玄功乃天下第一至陽至剛的武功,練成之後,非但可有金鋼不壞之軀,還能令真勁擁有類似化鐵手一般的至陽特性。

    金屬超能的呂布配上這金烏玄功,正是強強聯合的絕配!

    呂布爆發力超強,百餘米地距離只在瞬息之間便已被他跨越。此時受到重創的安東尼剛剛邊咳著血沫,邊站了起來。

    感受前方勁風撲面,安東尼抬頭看。只見呂布如一輛坦克般直衝過來,沙缽大的右拳上冒著烈日般的金光,抓起層層勁風,轟地一聲向自己迎面砸來。

    安東尼大驚失色,怪叫一聲直衝上天。他身體受傷雖重。但精神力並未受到太大影響,超能力仍在。這一衝之下,一股旋風自他腳下升起,將他重傷的身軀托得往空中疾升,瞬息間便升卞了二十多米高的空中。

    呂布一拳落空,大吼一聲,雙腿猛一蹬地,強橫的爆發力將腳下踏出一個足有一米多深,直徑近三米的倒錐形深坑。

    轟然巨響中,呂布身周發出一陣如火箭升空的呼嘯聲。藉這一蹬之力,他也一飛沖天!

    安東尼連聲大咳,口鼻及身上傷口中血如泉湧。他現在地狀態已經不能再支持他打下去了,雖然精神力無恙,但身體若受傷太嚴重,他最後也一樣沒辦法飛得起來。

    更何況,呂布在跟贏羽學了這麼久之後,超能力跟武功綜合起來,其實力已不在他安東尼之下。即使他身體安然無恙,與呂布交手打到最後吃虧的也是他。

    因為呂布根本就是個打不死的怪胎!

    所以儘管安東尼佔盡空中優勢,仍不敢與呂布交手。他見呂布沖天躍起之後,忙控制那股將他身體包裹的旋風,飛快地閃到一旁,避過呂布的直線攻擊,朝著柳生英魂墬落地那棟大樓飛去。

    呂布第二擊仍告落空,但他並不氣餒。落地之後,邁開兩條長腿,在地面上追著安東尼而去。在追行途中,他隨手拔出一根根路燈桿,那些金屬製成的路燈桿在他的超能力下,如橡皮泥一般軟化,然後變成一根根鋒利的標槍。

    呂布朝著空中的安東尼不斷地投擲著標槍,他臂力奇大,準頭奇準,每根標槍擲出,必令安東尼手忙腳亂。若非安東尼在空中太過靈活,只怕早已被呂布的標槍串成葫蘆。

    呂布連投十餘根標槍盡告落空,眼見安東尼便要與生死不知的柳生英魂匯合,呂布蠻性發作,飛快地衝到那棟大樓下,揮拳擊向大樓底層承重柱和承重牆。

    高達九層的大樓呻呤著,轟鳴著。如泥沙堆成地一般傾塌下來,嚇得剛準備飛進去找柳生英魂的安東尼連退數十米。

    漫天飛舞的煙塵與碎石中,數十根半米長地微型標槍如箭矢一般射向空中,朝安東尼射去。與此同時,呂布的身子硬生生鑿開正倒塌著的大樓樓底,如火箭般狂衝上天,手中抱著大捆半米長。拇指粗細的標槍,向著空中的安東尼撞去。

    安東尼怪叫一聲,兩手作出扇風的動作,朝著呂布連扇不已。一道道青色的旋風自安東尼手上生成,呼嘯著捲向呂布。呂布投出地標槍一碰上旋風,便如碰上了陽光的泡沫一般。化為最細微的鐵屑,消散於風中。

    安東尼一連扇出十餘道青色旋風,那些近兩米高的青色旋風將呂布團團圍住,硬生生扼止了呂布的上衝之勢。十餘道旋風將呂布困在正中,隨後匯成一股上接天幕,下承地面的巨大青色風柱。瘋狂地呼嘯著,旋轉著,將被風柱困於正中地呂布捲得忽上忽下,翻滾不休!

    那旋風吸力極強,周圍一應物事均被吸入風柱之中。便連大樹都被連根拔起,投向風柱。風柱裡蘊著無數細小的風刃,那些風刃鋒利無比,任何物事一進風柱,便被切割成最細微的粉末。

    不消十秒。那風柱周圍方圓百米內的一切建築、植物均已被九平,風柱周圍現出一塊凹凸不平的空地。

    身處風眼正中的呂布身上衣物早已被捲個乾乾淨淨,便連他地頭髮、眉毛等等一切體毛都被削得精光。於風柱中上下翻滾不休的呂布簡直比剛出生的嬰兒還要乾淨。

    幸虧呂布身體堅固無比,否則的話,他此刻恐怕也已被絞成了粉末。饒是如此。安東尼全力施為之下,呂布那瓦藍色的皮膚上仍是佈滿了細微裂痕,滲出粘稠如金屬融液般的藍色血液。

    安東尼一邊控制著旋風逞威,一邊向剛被呂布摧毀的大樓頻頻望去。那棟大樓的殘渣正陸續被風柱捲入,絞成粉末。安東尼知道,自己地旋風不會連柳生英魂一併捲入。無論柳生英魂身體傷勢多重,憑他的超能力,都能抵禦住旋風的吸力。待大樓殘渣盡被捲入,還掩埋在大樓廢墟中的柳生英魂應該就會現身了。

    安東尼雖然與柳生英魂同為神壇大神,但是柳生英魂的禁區卻不是他能破除地。想要出禁區,就必須讓柳生英魂放他出去。否則的話,他即使能找出禁區破綻,破禁出,恐怕也逃不過公子羽和呂布的追殺。

    雖然他表面上佔了呂布上風,但安東尼自己清楚,這樣還不足以殺死呂布。等到自己精神力耗盡,無力再支撐這巨型旋風的時候,便輪到呂布發威了。

    眼見那大樓廢墟中的殘渣越來越少,柳生英魂卻仍未現身,安東尼不禁有些急燥。他向著贏羽那邊看了看,見贏羽仍在為李靈玲療傷,心裡卻半點也不敢放鬆。

    「媽的,難道柳生那傢伙腦殼被砸碎了?」安東尼暗罵一句,心裡卻知道這不大可能。柳生英魂身體受傷再重,也沒理由被倒塌的大樓砸碎腦袋的。

    不多時,那大樓殘渣已快被旋風吸絞一空了,唯余幾堵比較堅挺的殘牆仍在苦苦支撐。安東尼瞪大眼睛,催動裹住自己身子的旋風,向上再升十餘米,看清了那幾堵殘牆後的環境。

    這一看,頓時令安東尼目瞪口呆,心頭爆跳......

    那幾堵殘牆後,竟然仍不見柳生英魂!柳生英魂居然不知何時,已從這棟大樓中消失了!

    「我操你......」一包話還沒說,完安東尼忽覺心口一陣刻痛。他低頭一看,只見一隻血淋淋的手從他心口刺了出來。

    安東尼愕然回頭,卻見贏羽不知何時已到了他身後!

    「不要以為就你會飛。」贏羽嘴角掛著一抹微笑,優雅而從容。他向著那幾堵殘牆瞄了一眼,慢慢地道:「看來,你被你的同伴出賣了。」

    說話間。贏羽的另一隻手輕輕地卡住了安東尼的脖子。「告訴我,神壇究竟是怎麼回事。說了,我就饒你一命。還帶你出禁區。」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麼?」安東尼嘲諷地笑著:「你是活了一千八百多年的老怪物,像你這種怪物會遵從對人地承諾?嘿嘿,別做夢了。」

    「你的同伴出賣了你,難道這種同伴還值得你為之保守秘密?」

    「嘿嘿嘿嘿......出賣我的只有一個人,而我地同伴......卻不止一個。若我告訴了你神壇的秘密,你便可以想方設法對付他們。那樣的話,連為我報仇的人都沒有了。若我不說。即便你殺了我,也只知道那個無恥的柳生英魂是神壇的人,對我別的同伴你照樣一無所知,他們有大把機會替我報仇......」

    「哦?那可不可以告詬我你究竟還有幾個同伴呢?」贏羽笑問。

    「哈哈哈......」安東尼狂笑幾聲,叫道:「贏羽,連柳生那婊子養地在內。和我一級的還有十個大神!嘿嘿,我們神壇十二大神位於神壇的力量和權力頂峰,除了已經被你殺了的獸神格艾爾,剩下的十個人包括柳生英魂,他們的力量比起我只強不弱!贏羽不要以為你贏了!你一定會死地......哈哈哈......」

    贏羽微微一笑。「神壇十二大神?有意思......我倒想見識一下,有誰能要我贏羽的命。,我追了你一年有餘,按說我們之間的交情也不淺了。你確定不告訴我除了柳生英魂之外,剩下的九大神的身份?」

    安東尼哼了一聲,索性不再言語。

    贏羽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

    說罷,他抽出穿透了安東尼身體的那只血手,重重地一掌劈在安東尼頭上。

    砰地一聲脆響。安東尼地頭被震成一灘碎肉,四散飛濺。

    贏羽一鬆手,安東尼無頭的屍體即從四十餘米高的空中墜落在地,捽得破爛不堪。

    贏羽高懸在半空之中,輕輕抖了抖雙手。手上沾著的鮮血腦漿頓時甩了出去,一雙手又變得一塵不染。他猶嫌不夠潔淨,掏出一方雪白的絲巾仔細地擦著雙手,自語道:「好久不曾......這麼血腥地殺人了......」

    安東尼一死,受他控制的旋風頓時消散。呂布重重地落到地上,將地面砸出一個深坑。他灰頭土臉地爬了起來,摸了摸自己光光的腦殼,又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己,忽而很嚴肅地道:「這年頭,藝術家都要裸奔的,不裸不能稱其為藝術。唔,我如今也算是踏入了神聖的藝術門坎,成為一名偉大地神聖藝術家了。」

    說罷,他便邁開雙腿,甩著胯下那晃蕩的大坨物事,跑到贏羽的下方,高聲道:「老師,柳生英魂不見了!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

    贏羽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他應該是拋下安東尼,獨自出了禁區。這柳生英魂,倒是個果決人物!」

    說罷,他徐徐飄落於地,瞥了渾身赤裸,身上佈滿微小傷疤的呂布一眼,道:「去找件衣服穿上,被兩個女孩兒看到成何體統?」

    「我這是行為藝術......」呂布小聲嘀咕了一句,雖然不滿師父打擊自己獻身藝術的熱情,但他還是很聽話地跑進了某棟宿舍樓,找了套合身地衣服穿上。

    贏羽待呂布穿好衣服之後,和他走到仍陷於暈迷之中的李靈玲、嚴真身邊道:「奉先,帶上她們倆,為師現在就破了這禁區。」

    呂布應了聲是,俯身將兩個女孩兒挾到了肋下,「老師,你說那柳生英魂會去哪裡?」

    贏羽眉頭微微一擰,道:「柳生英魂......現在只怕已經抓到了他想抓的人了!不愧為智慧神......他從一開始就沒想抓李靈玲,甚至把自己的同伴安東尼都設計了進去......」

    第四十七章保衛美女大作戰(十一)

    柳生英魂步履輕快地走出了北大校圓,攔了一輛出租車,說明地址後,出租車載著他往目的行去。

    他坐在出租車後排座,倚在車座靠背上,神態很輕鬆,樣子很休閒。

    他嘴角甚至還掛著一抹愜意的笑意。

    「對不起了,安東尼。但是沒有你全情付出的話,我無法完成這無比完美的一個局。」他輕聲自語了一句,雖然他的性格很是沉穩凝重,但這個時候,他仍忍不住想笑上一笑,誇自己兩句。

    胸口仍在隱隱作痛,嬴羽那一掌雖然被他的精神力大盾擋住了,但是掌勁與精神力大盾火拚時產生的爆發力仍震傷了他的肺腑。

    不過不要緊,身體上的傷是小事,對他的精神力並沒有多大影響。只要能擺脫嬴羽,實現他的計劃,受點小傷又有什麼關係呢?

    嬴羽猜得沒錯,柳生英魂打一開始就沒打算抓李靈玲。柳生英魂清楚,有嬴羽在,他和安東尼就算能殺人,卻也無法活捉人。他布這個局,就是想讓嬴羽誤以為他和安東尼孤注一擲要抓李靈玲,然後利用安東尼在禁區中拖延嬴羽和呂布一段時間,以讓他能順利擺脫嬴羽和呂布的糾纏。

    柳生英魂告訴安東尼的計劃就是抓李靈玲,安東尼並不知道柳生英魂的真正計劃。

    因此,柳生英魂在被嬴羽一掌震飛時。故意自己多加了一把力,讓自己向後飛跌得更遠。他還刻意調整了一下自己拋飛的方向,讓自己剛好能撞進身後那棟大樓地高層之中。他還刻意多撞倒了三堵牆,讓自己深埋進了牆壁倒塌時的廢墟之中。

    為此。柳生英魂付出傷勢加重一分的代價。

    但這是必要的負出。

    跌得比較遠,那麼嬴羽或是呂布乘勝追擊時就不會先選擇他。埋進廢墟中,那麼安東尼,嬴羽,呂布短時間內都不會發現他其實已經脫離了禁區,到了外面。

    被蒙在鼓裡地安東尼實力還過得去,如果存心要逃的話,嬴羽和呂布都沒辦法追上他。但是柳生英魂知道安東尼不會逃,他必須找到自己。因為那禁區空間,安東尼沒辦法破解,只能依賴柳生英魂。

    因此,柳生英魂肯定安東尼會跟呂布,嬴羽打上一場。那一場架無論誰勝誰負對他柳生英魂來說都不重要。他柳生英魂要的只是時間。

    有了時間,一切問題都能迎刃而解。

    現在柳生英魂已經坐在了出租車上。而嬴羽和呂布並沒有追出來。看來安東尼已經完成了他的使命,他是死是活,對柳生英魂來講也不重要了。

    其實柳生英魂打一開始就沒打算和安東尼結盟。

    安東尼為保全自己,引柳生英魂和他見面,結果讓柳生英魂被正追蹤安東尼的嬴羽盯住,這讓柳生英魂對安東尼非常不滿。

    為求自保,柳生英魂才說動安東尼與他聯手。其實說白了,柳生英魂就是想利用安東尼。安東尼當然也是抱著這個心思和他聯手的,但安東尼是風神,柳生英魂是智慧神,兩人在智商上差了一個層次。所以安東尼成了互相利用中的失敗者。

    再者,柳生英魂不希望自己與赤日教有來往的事情洩露。目前除了赤日教三個最高層之外,就只有安東尼知道他在赤日教中的身份。安東尼這個人是嚴重的種族歧視者,視一切黃種人為低劣民族,更何況是低劣民族中最低劣地大和族?

    所以柳生英魂不相信安東尼會真正替自己保密。所以柳生英魂想除掉安東尼。

    這一次一箭雙鵰,既除掉了安東尼,又暫時擺脫了嬴羽和呂布。對柳生英魂來說,他的完美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小半。

    第二步,便是他接下來要做地,第二個一箭雙鵰之計了。

    出租車停在了一座船帆形的建築前,仍保持著周逸軒的模樣,穿著一身出禁區後新換上的西裝的柳生英魂走出出租車,抬頭看了看這棟建築。

    大樓頂上,那四個巨大的招牌大字在陽光下閃著深藍色的光芒。

    「海洋集團」。

    柳生英魂嘴角浮出一抹微笑,大步向著海洋大廈門口走去。

    ……

    ……

    京城郊區莊圓,秦峰搬了把籐制搖椅,放在別墅大門外,一邊喝著咖啡,一邊享受著下午地陽光。

    今天晚上赤日教來襲對秦身來說並不是個好消息,他還打算晚上好好泡製宋然一番呢,現在卻出了這檔子事情。

    如果僅僅是赤日教行動的話,秦峰也無需顧慮太多,該幹什麼就幹什麼。但是根據蘇袖香得到的情報,神壇中那個神秘的智慧神也可能出現。

    既有人造神出現,那麼秦峰便不敢太過大意,今晚泡製宋然的計劃只得暫時擱至。得到秦峰中止計劃的命令,秦峰新收的大齡徒弟宋文自然是很高興的,秦峰要他辦的事也太讓他為難了一點。畢竟將宋然放到床上躺平,然後讓秦峰來泡製地話,誰知道秦峰會對宋然做出些什麼?別人不知道,宋文可是多少知道一點秦峰的手段的。

    安環今天一直賴在床上,直到吃午飯才和秦峰打了個照面。見面第一天就稀里糊塗和秦峰發生了關係地女孩兒今天面對眾人時明顯有些不好意思,匆匆吃完了午飯便跑回了房間,連秦峰都不讓進房。

    秦峰知道安環的心思,她需要時間來過渡一下,黯然神傷一番。回味一下仍是女孩子的時代。

    所以秦峰也不去纏著安環,自行在別墅門前愜意地喝著咖啡,曬著太陽,懶洋洋地晃著搖椅。

    一杯咖啡喝了大半時。秦峰的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卻是個陌生的號碼。有些納悶地按下接聽鍵,還沒等秦峰說話,電話那頭便傳出一個依稀有點耳熟的聲音:「是秦峰麼?」

    ………你是誰?」秦峰不答反問,電話那頭是個男人地聲音,而秦峰的男性朋友非常稀少,每一個的聲音他都非常熟悉。而這個聲音他雖有些熟悉,卻又記不起來在哪裡聽過,這讓他感覺很是奇怪。

    「這麼快就忘了我的聲音了?」對方的聲音很平淡,聽不出其中有什麼情緒包含在內。

    「有事快說。不要浪費我的時間。」秦峰的語氣有些不耐煩起來,他可沒心情跟一個不怎麼熟悉的男人在電話裡閒扯。

    「呵呵。看樣子你還是不願意多動腦筋啊!雖然很討厭你,但我還是想提醒你一句,過度迷信自己的力量,並不是什麼好事。」

    「哦?」秦峰的聲音凝重起來,對方地話裡有話,顯然不是開玩笑這麼簡單,「你究竟是誰?想和我說什麼?」

    「我們見過面的。忘記了麼?」對方地聲音仍是不慍不火,「再仔細想想?還記得北大古武術社練功房裡的事麼?」

    「你是周逸軒!」對方提到北大古武社練功房,秦峰馬上醒悟過來,這傢伙便是那被他一腳踢暈過去的周逸軒,難怪聲音有些熟悉。

    「在你看來,我是周逸軒,但事實上,我不是他。」對方似乎存心想激起秦峰的火氣,說話東扯西拉。欲言又止,故作高深。

    「少說廢話,我跟你不熟。你找我幹什麼?」

    「沒什麼,就是想請你替我做一件事。」

    「請我替你做事?」秦峰笑了起來,「你沒毛病吧?我跟你好像沒什麼交情吧!難道說,你以為我踢過你一腳,就欠下了你的人情?」

    「要是人情這麼容易就能欠,那我倒情願你多踢我幾腳。」話筒裡傳來幾聲淡然的笑聲,「但是,這次你是非幫我不可。」

    「憑什麼?」秦峰沉聲道,對方有恃無恐,事情似乎不是這麼簡單。

    「憑什麼?是啊,憑什麼呢?」對方呵呵笑了幾聲,慢悠悠地說道:「你的紅顏知己張潔,好像是海洋集團地執行總裁吧?」

    秦峰的心砰然一跳,道:「我勸你最好別做傻事。惹火我,後果你恐怕承受不起。」現在秦峰已經可以斷定這件事不簡單了。但他想來想去,也想不通自己究竟與周逸軒之間究竟有什麼深仇大恨。難道就因為他踢了周逸軒一腳,把他踢暈過去了?或者……周逸軒恨自己奪走了李靈玲?

    但這兩個理由,好像都不至於讓一個北大的高材生鋌而走險觸犯法律,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吧?只聽電話那頭說道:「事情我已經做下了,而且我並不認為我做的是傻事。秦峰,不要以為我對你一無所知,你的一切經歷,包括你的性格脾氣我都瞭如指掌。你的確是個很可怕的人,否則地話,我也不會動用這種手段來對付你。」

    ……自你不是周逸軒。」沉默了一陣,秦峰忽然沉聲說道。

    「現在才想到?我早就說過,事實上,我不是他。看來你的智慧有待提高啊!」對方的話裡已隱有嘲諷之意。

    「你是智慧神!」秦峰大吼道。

    「?活A看來我對你地智商有些低估了。」那邊話雖如此說,但語氣卻是明顯地不以為然,「你說的沒錯,我就是神壇的智慧神,柳生英魂。」

    「你抓了小潔?」秦峰深吸一口氣,壓抑下狂亂的心跳和漸漸升起的暴戾殺氣。

    「你無需懷疑,世界上還很少有我抓不到的人。」

    「你想做什麼?用小潔威脅我,調虎離山,好讓赤日教抓到他們要抓的四個目標人物?」

    「調虎離山?這種粗陋的計略我會用麼?秦峰,別以為我不知道。就算調開了你,你身邊還有許多超能力者和武功高手。如果你讓他們來保護那四個人,赤日教沒我參與地話,也很難成功。」

    「那你究竟想幹什麼?」

    「我想你自殺。」

    「你不覺得這個要求荒謬了一點麼?難道你認為我秦峰身邊美女如雲。會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的命搭進去麼?」

    「哦?那好,我現在正在歐陽靜上班的愛心慈善醫院大門外,張潔就在她自己的出子後備箱裡。我馬上殺了她,然後抓住歐陽靜。你認為怎樣?」

    「不要!」秦峰咬牙切齒地叫道:「如果你殺了小潔,我就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相信你對付普通人有這個能力,」智慧神柳生英魂笑道:「趙家地趙龍林,秘局原副局長盧文夫,他們的遭遇我都有所瞭解。你對精神控制和深層催眠很有一套,但是請相信。你沒辦法用這種手段對付我這種等級的人造神。」

    「柳生英魂,你究竟想怎樣?」秦峰大吼道。大吼的同時,他還捏碎了手中的咖啡杯,發出啪地一聲脆響。

    他的吼聲實在夠大,吸引了不少人注意,好幾個特工都滿頭霧水地看著他,宋文也從二樓梯間的窗口探出了腦袋,奇怪地看著師父。

    「不要生氣。怒火會吞噬你的理智,會影響你對形勢的判斷,會危及你關心的人地生命安全。」柳生英魂的話聲中終於透出少許得意,看樣子很為成功地激起秦峰地怒火高興。「喔,請允許我略微表示一下對你的關心,剛才碎掉的是玻理還是杯子?沒傷到你的手吧?」

    「別廢話,告訴我,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秦峰冷冷說道,語氣中透著森森殺意。

    「我要你幫我殺一個人。」柳生英魂成功地激火了秦峰。使他更進一步確認,秦峰是個拳頭支配腦袋的暴力份子,性情急燥。不冷靜。在得到足夠地信息和達到激怒秦峰這個目的之後,柳生英魂也就不再故弄玄虛。

    「殺誰?」

    「一個北大的歷史系教授,姓木,名佑仁。他在北大人氣很高,你就算不認識,也應該聽說過他。」

    「木佑仁?」提到木佑仁,秦峰立刻想到古武社練功房那個氣勢逼人的「武」字。李靈玲說,那個武字便是木佑仁老師題的。這歷史系教授的名字在秦峰聽來感覺很怪,用某地的方言來念,好像就是「沒有人」。「為什麼要我殺他?他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老師,你自己就能殺死他了。」

    說這句話時,秦峰卻是深知那木老師不簡單。那個武字境界太高,單是看著那個字,秦峰便能感受到絕世高手的氣質風範。字已如此,題字之人又豈會是個尋常人物?

    「你沒有權力問為什麼,你唯一地權力,就是答應做還是不做。當然,我可以先提醒你一下,如果你說不做,我現在就殺掉張潔,然後抓住歐陽靜,再問你同樣的問題。如果你還是說不做,那麼我相信歐陽靜也會死。如果你一直不答應,那麼我就一直獵殺下去,直到殺光你的紅顏知己。你在明我在暗,你沒辦法永遠保護住你身邊地女人。」

    「我答應你。」秦峰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但是你必須讓我先聽聽小潔的聲音,我必須確定她還活著。」

    「我說過,你沒有任何權力。如果你不相信她還活著,那麼你大可以不去做。」

    「你……」秦峰幾乎又吼了起來,但音量很快恢復了正常,冷哼道:「我對你的信譽表示懷疑。好吧,一切依你。但是,我怎麼知道你一定會在我把事情做成功之後放掉小潔?」

    「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柳生英魂佔盡上風,「你可以賭一賭,就賭我這人是否講信用。呵呵……」

    「你最好祈禱……千萬不要落在我的手裡……」「我不喜歡被人威脅,我可能會因此感到恐懼。而殺人,是消除我恐懼的唯一辦法。我想,你可愛的紅顏知己小潔,有可能會因此變成一具屍體。」

    ……」秦峰完全無計可施,在電話裡說得再狠,也沒辦法把人家怎麼樣,「柳生英魂,告訴我木佑仁的資料,越詳細越好!」

    「對不起,我只能告訴你他的住址。北大教師公寓區X棟一單元302室,他現在不大可能在家,不過我會想辦法讓他在家等著你的。」

    「你要我什麼時候動手?」

    「今天晚上八點以前,我要在木佑仁的家裡看到他的屍體。看到屍體之後,我會考慮是不是把張潔給你放回來。」

    「柳生英魂,你最好守信用。」

    「呵呵,那你得賭自己的運氣。好啦,不多說了,我現在通知木佑仁,讓他回家等你,你隨時可以去他家殺他了。嗯,張潔將和我一起,但你不要企圖找到我。如果我不樂意,世界上沒有一個人能夠找到我……」

    「啪!」秦峰捏碎了電話。

    蘇袖香不知何時已到了秦峰身邊,問道:「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怎麼發這麼大火?」

    「智慧神抓了小潔,要脅我殺一個素不相識的人。」秦峰淡淡地道:「我發火,是為了讓智慧神知道……秦峰,是一個有勇無謀的人。」

    第四十八章保衛美女大作戰(十二)

    「秦峰,果然是個有勇無謀的人。」柳生英魂隨手將手機扔進了垃圾箱,打開原本屬於張潔的汽車車門坐了進去,發動車子離開了海洋大廈停車場。

    張潔就坐在後排座上,身上沒有任何束縛,卻動彈不得,口不能言。

    「放心,我不會殺了你的。你不值得我殺。但你真的很可憐,」柳生英魂從後視鏡中看著面露火色的張潔,淡然笑道:「攤上秦峰這麼一個笨蛋男友,難為你這麼年輕就要做寡婦了。」

    一邊說著,他一邊從上衣口袋裡再掏出一個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

    ……

    嬴羽和呂布現在正在醫院裡。

    李靈玲受傷很重,雖然在嬴羽雄渾的真元相助下,沒有性命之憂,傷勢也恢復不少,但是仍需住院幾天休養一下。

    至於嚴真,則純是為嬴羽氣勢所傷,嬴羽稍微給她推拿一陣之後她便沒事了。

    當然,嚴真現在也在醫院裡。李靈玲和林櫻都住在同一間醫院,嚴真本來就打算開完會後就來照顧林櫻的,現在正好一併照顧兩個人。

    坐在醫院住院部院子裡的長條椅上,呂布猶豫著問道:「老師,我們現在該去哪裡找柳生英魂?」

    嬴羽皺了皺眉,搖頭道:「我們無法找到他。他的禁區力量太神奇了,他隨時可以躲進禁區中去……以前我們能纏住他。還是因為他的禁區進出位置都只能在同一個點,就算他躲進了禁區,也無法長期藏身在裡面,我們大可以在他進去地那個點守株待兔。等他精神力不足,不夠支撐禁區了自己現身。但是現在……他事先躲進禁區之中去,我們卻沒辦法知道他是在哪裡施展禁區超能的……」

    「那他要是存心躲起來,我們豈不是沒辦法對付他了?」呂布有些不忿地道。

    「也不盡然。」嬴羽說道:「柳生英魂這個人號稱智慧神,行事狠辣,詭計多端。他的目的是威脅秦峰跟我開戰,好從中漁利。所以我斷定,他現在應該已經抓到了秦峰地某個女人,以其為人質,逼秦峰與我決戰。在我跟秦峰決戰的時候。他一定會躲在附近觀戰,好收拾殘局。一箭雙鵰。」

    「那是不是說……在老師和秦峰決戰有結果之前,柳生英魂都不會現身?」呂布總算聰明了一點,懂得思考問題了。

    「以他的個性,應該不會現身。」嬴羽微笑著搖了搖頭:「我與秦峰一戰看來是無法避免了。但是我們可以拖延時間,打個幾天幾夜甚至十天半個月,讓柳生英魂熬不住了自動現身。」

    呂布撇了撇嘴,有些不忿地道:「都怪秦峰那傢伙。沒事兒幹嘛弄那麼多女人?現在可好,顧不過來了吧?」

    「呵呵,秦峰那孩子要是不弄這種麼多女人,我倒覺得奇怪了。」嬴羽笑道。

    「老師,有一個問題我不知該不該問。」

    嬴羽看了呂布一眼,見他神情似有些惶然,溫聲道:「有什麼話儘管問吧,無需顧忌。」

    「老師,你剛才……剛才與柳生英魂和安東尼交手時的氣息很可怕……」呂布不時偷瞄嬴羽一眼。見他神色無異才敢繼續說下去:「我……我都嚇壞了,我從來沒見過老師您那麼可怕的樣子……我感覺,感覺就好像是看見了魔鬼一樣……」呂布現在雖然頭腦有問題。近似智障,但勇氣未滅。能讓他感到害怕,足見嬴羽方纔的確是非常可怕。

    「我那叫絕情道。」嬴羽抬起頭,看了看天空,「為師修煉的基礎心法叫無情七重天,雖然修煉無情七重天者,無情無愛,斷情絕義。但無情七重天最高境界並非絕情,而是絕情到底化多情。是為『情道』。所以,無情七重天其實仍是正派心法。但絕情道不同,絕情道是由無情七重天的最高境界衍生而出,走的是相反的極端。絕情到底,仍是絕情,可謂魔道。

    「為師悟情道,得仁愛之心,功力雖然因此大為精進,但也因此磨滅了為師地殺氣戾氣,致使為師與人交手時,無殺氣,無霸氣,無戾氣,武功即使高過對方數倍,卻也無殺敵之心。這就是為什麼我們第一次被困進禁區,為師與柳生英魂、安東尼激戰七天仍不能擊敗他們的原因。那個時候,為師只想著生擒他們,卻未想過取他們性命。

    「但今日不同。今天若為師不化身為魔,墮絕情道,那麼便無法一舉擊敗安東尼、柳生英魂,救下李靈玲。當為師墮絕情道後,本身功力並沒有增強多少,但是心底之殺氣、霸氣、戾氣卻能在瞬間全部激發出來,使為師殺心大起,攻擊力倍增。

    「但這絕情道卻絕不能多用。若沉溺殺戳,長期停留在絕情道中,誓必動搖為師道心,令為師墮入魔道,成為沒有理智,只知殺戳地邪魔。

    「奉先,你天生體質異於常人,又得腦部開發之助,令你天資勝常人百倍。為師雖然助你在一月內練成無情七重天和金烏玄功,但你切記,即使你將來能領悟到『絕情道』,也不要輕易使用。為師可不想看到,你成為只懂濫殺的魔頭。」

    「噢!」呂布傻乎乎地點了點頭。

    嬴羽搖頭笑了笑,不知呂布是否聽懂了他方纔那一番話。呂布腦部受過重創,雖然傻了點,但勝在思慮單純,為人忠直,否則嬴羽也不會收他為徒。但讓嬴羽有些擔憂的是,萬一哪天呂布悟了。卻是悟地絕情道,那就有些麻煩了。

    像呂布這樣單純的人,不可能像嬴羽一般在絕情道與情道之間轉換自如。一旦入了絕情道,極有可能一根筋走到底。無法從中脫身而出。

    「但願將來不需要我親自出手清理門戶……」嬴羽喃喃自語了一句,話音未落,口袋裡的手機鈴聲便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是陌生的號碼,嬴羽卻也未覺奇怪。他學生多,知道他電話地不在少數。在他想來,這可能是某個知道了他號碼的學生打來的吧。

    「喂,你好,我是木佑仁。」嬴羽按下接通鍵,說道。

    「你好,我是柳生英魂。」電話那頭傳來柳生英魂的聲音。

    「哦?你不是逃走了麼?怎麼又找我了?事情辦好了?」嬴羽有些好笑。柳生英魂打電話過來,看來是已經辦成他想辦的事了。

    「多謝關心。事情已經辦成了。」柳生英魂呵呵笑道:「我抓了秦峰的女人,給秦峰打了個電話,讓他去你家殺你。」

    「秦峰答應了?」

    「這件事由不得他,他只能答應。」柳生英魂笑道:「我很期待你們之間的決戰,我想看看,兩個古武術高手,究竟誰更勝一籌。」

    「你就不怕……我和秦峰串通起來騙你?」嬴羽笑問:「你應該知道。我是有能力查出秦峰的聯繫方式的。」

    「你們儘管串通好了,」柳生英魂道:「無論你們兩個如何串通,在你們兩個死掉一個之前,我是不會現身地。想必你很清楚,只要我願意,你們根本沒辦法找到我。呵呵,你也不要想著用以前那套蹲點等候地方式等我在禁區裡呆不下去了自己出來,我給秦峰限制了時間,在今晚八點之前。如果你沒死,他的女人就必須死。拖延時間,守株待兔這一招是行不通地。秦峰這個人從來不講道理。也不關心別人的生死,他只要自己身邊的人沒事就行了。所以,他一定會來殺你。」

    「你就這麼肯定秦峰他能殺得了我?」

    「他殺不了你也沒關係,你殺掉他也是一樣的。」柳生英魂笑道:「反正你們兩個人,總得死一個。」

    「若我和秦峰決戰,無論誰被殺,活下來的那個都會是精疲力竭,遍體鱗傷。」

    「說的對,正好方便我收拾掉你們兩人中的生還者。」柳生英魂道:「所以這一次,只會有我一個勝者。」

    「我想你好像弄錯了一件事。」嬴羽笑道:「秦峰要殺我,是因為他地女人控制在你手上。但是我,卻沒有跟秦峰決一死戰的任何理由。」

    「是麼?」柳生英魂呵呵笑道:「你有理由的。第一,如果你不跟秦峰動手的話,就會有一個無辜的年輕女孩兒因為你的退縮而死。第二,如果你不跟秦峰動手,我想我會發瘋。我這個人本來是很理智的,但是一旦發瘋,就難以克制。嗯……反正你現在也無法知道我將在什麼地方進出禁區,我大可以殺掉幾萬人之後躲起來,然後等你找的別處去的時候再現身,然後再殺上個幾萬人……這樣慢慢玩慢慢玩……呵呵,反正華夏國人口多,百八十年都不一定殺得完。我呢,有事情可做,你呢,也不會寂寞。你說這樣是不是很好啊?」

    ……自柳生英魂,我會找出破解你禁區位置地方法的。」嬴羽毫不動容,淡笑道:「要不要和我打個賭?一年之內,你在我面前便無處藏身。」

    「一年?一年的時間也夠我殺個幾十萬人了!」柳生英魂毫不介意地道:「如果你真不在乎華夏人地死活,我情願用一年的時間,拉幾十萬人為我陪葬!」

    嬴羽暗歎一口氣,柳生英魂的確抓住了他的弱點。柳生英魂可以不在乎華夏子民的生死,但是他嬴羽卻不能。雖然他從未自詡為華夏的保護者,但是他深愛這片土地。

    所以,他不能跟柳生英魂這個瘋子賭。大和族的人,跟華夏族的人仇深似海,誰也不會在乎彼此的生死。

    「我答應你,我會跟秦峰決戰。」嬴羽終於說出了柳生英魂想聽的話,「但是我提醒你,如果你在我跟他決戰之前,枉殺一人的話。我便寧可讓你殺掉數十萬人,也必取你性命!我嬴羽,從不吝惜人的性命!」

    「呵呵,真是矛盾的個性。有時候忠義仁愛,有時候卻又視人命為草芥,你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難道活了一千多年的老怪物都是跟你同樣的性子?」

    「如果你也曾做過皇子,曾與無數英豪爭奪過天下,」嬴羽淡淡地道:「你就會明白我的性格。」

    「好了,不和你說這些了,記住,現在就回你自己家裡去,等秦峰上門找你。」

    「你要我跟秦峰在我家裡開戰?」

    「不錯。」柳生英魂笑呵呵地說道:「你們不用擔心會傷及無辜,到時候,我會特意給你們做出一個禁區,一個只有你們倆的禁區……

    ……

    掛斷電話,一直在旁邊豎著耳朵聽二人通話的呂布問道:「老師,柳生英魂的意思,好像他現在就已經在我們家附近了。」

    嬴羽點了點頭,道:「柳生英魂的電話裡有廣播的聲音,我聽得很清楚,是校圓小區廣播,他就在公寓院子裡。」

    「那我們去那裡堵他,等他熬不住了自己出來。」呂布說道:「反正秦峰女人多,死一兩個沒關係。」

    「我和秦峰都不能這麼做。」嬴羽搖頭道:「柳生英魂有一句話沒說錯,秦峰這個人不會講道理。我想,如果在我和他的女人之前選一個必須死的人的話,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我……」說到這裡,他自嘲似地笑了笑,道:「可能就算他認識我,也會選讓我去死。」

    「那柳生英魂說的給你們造個禁區是怎麼回事?他要是被你們也帶進去,那他不是暴露了?」

    「不會,」嬴羽搖頭道:「禁區是他自己的領域,他一定能藏得很好,不被我們發現。他是想親眼看著我們決戰的過程,確定我們是否在騙他……」

    正說著,嬴羽的電話又響了,拿起來一看,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嬴羽按下接聽鍵,說道:「喂,你好,我是木佑仁。」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陣,接著傳來一個略微有些低沉的男聲:「木老師?我叫秦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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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koro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21:06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十九章漁翁(一)

    「秦峰?」嬴羽笑了笑,說道:「想不到你這麼快就找到我了。」

    「木老師在學校人氣太高,找您的聯繫方法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秦峰的聲音也帶上了一絲笑意,「聽您的意思,好像已經知道我是誰,且已知道我為什麼找您了。」

    「在你給我打電話之前,已經有人找過我了。」

    「你麼您打算如何應對?」都是聰明人,有些話不需要說得太明白。秦峰這句話在旁人聽來可能有些沒頭沒腦,但嬴羽一聽便知是什麼意思。

    「我會在家等你上門。」嬴羽笑道:「你喜歡喝茶還是咖啡?」

    「知道我是誰還這麼輕鬆,看來木老師您並不擔心。」秦峰道:「我會在下午六點鐘,準時到您家喝一杯茶。」

    ……

    ……

    「我要知道是誰把我在這裡的消息洩露出去的。」秦峰掛斷電話,看了蘇袖香一眼,說道:「這裡的保鏢人員中,一定有內鬼!」

    蘇袖香沉默一陣,說道:「我會把內鬼揪出來的。但是你……真的要去殺那個老師?」

    「誰殺誰還不一定。」秦峰搖了搖頭,說道:「那位老師是個真正的高手,否則柳生英魂不會要我去殺他。我想,一定是那位木老師給柳生英魂帶來了不小的麻煩,而柳生英魂又沒辦法對付他,所以才想出這一招一箭雙鵰之計。」

    「那你要是去殺那個老師。豈不是正中了柳生英魂的計?」蘇袖香憂聲道:「無論你們誰勝誰負,最後得利地都是柳生英魂……」

    「柳生英魂在我身上佔不到便宜,」秦峰嘴角浮出一抹詭異的笑意:「從一開始,他就沒佔到我絲毫便宜!」

    ……

    ……

    下午五點一刻。秦峰已經到了北大西門外。他是一路飛奔過來的,從郊區到市區再到校門口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鐘,比開車快多了。

    看了看表,見時間還早,秦峰便點上一枝煙,蹲在馬路牙子上,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打完電話後,秦峰進了校圓,意態悠閒地在校圓裡瞎逛著,不時拿出手機或打或接著電話。

    秦峰的步履看似悠閒。但是速度卻是極快,不到半個小時。他便逛遍了整個校園。

    五點五十分,秦峰來到了教師公寓小區。

    找到了柳生英魂報給他地木佑仁老師的那棟公寓樓,秦峰站在樓下抽了根煙,又磨蹭了大概五分鐘,接了個電話之後才慢吞吞地上了樓。

    來到30房門前,秦峰按響了門鈴。門鈴響過兩聲後,房門打開了。

    開門的是呂布。秦峰和呂布大眼瞪小眼地互看了半分多鐘,秦峰才咧了咧嘴,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呂佈滿臉深沉地道:「我怎麼不能在這裡?」

    「虧了,虧大了。虧老子還發動人手到處找你,你小子原來就躲在我們眼皮子底下……」秦峰追悔莫及:「我說你幹嘛不給我們打個電話通報一聲?找了你幾個月,浪費了多少人力物力財力你知道麼?」

    「我忘了。」呂布撓了撓光溜溜的後腦勺,道:「我不記得你們的電話號碼了。」

    秦峰氣得簡直想把呂布一把掐死,他滿臉悲憤地叫道:「那你不會去我的公司留個信兒?」

    呂布作恍然狀:「我怎麼沒想到這個辦法?嗯,到底還是你比較聰明……」

    秦峰翻起了白眼。徹底無語。

    「進來吧,老師等著你呢!」呂布笑呵呵地把秦峰讓進了門中。

    秦峰懶得理會白癡呂布,走進房中。來到客廳,一眼便看到了那坐在客廳沙發上,正專心地沏著茶的嬴羽。

    聽到秦峰的腳步聲,嬴羽抬頭看了他一眼,指著對面的沙發微笑示意:「坐吧,茶很快就好了。」說罷,他便又低下頭去,繼續專心沏茶。

    秦峰在看到嬴羽的第一眼,便覺有些眼熟。細細一想,頓時憶起今年在香港過年時,與菲菲、嫣然在尖沙咀街頭遇到地一個人。

    當時那人坐在輪椅上,膝蓋以下的褲管空蕩蕩地,有著一頭花白蒼老的長髮,面容看上去卻很年輕,眼神很溫暖的人。

    秦峰到現在還記得,那個人抱著拳向他們三人說了句「新年快樂』。當時秦峰還覺得奇怪,一個素昧青生的人為何會對他那樣親切。

    正因這奇怪的感覺,讓秦峰對那個人有著很深的印象。

    現在看到嬴羽,秦峰一下子便想起,記憶中那個坐在輪椅上的陌生人,竟是與眼前這人一模一樣!

    但秦峰又不敢肯定這木老師便是過年時遇上地那人。雖然相貌乃至頭髮、笑容、眼神都是一模一樣,但是木老師卻並非沒有雙腿的殘疾人士。

    坐到了木老師對面的沙發上,秦峰猶豫著道:「我們以前見過?」

    嬴羽微笑道:「你說呢?」

    秦峰道:「但是你的腿……」

    「義肢而已。」嬴羽毫不在意地笑道:「總是坐在輪椅上也不大方便,還是自己走來得自然一些。」

    說這番話時,他已沏好了茶。將茶盤推到茶几中央,嬴羽以手示意,道:「請。」

    秦峰道了聲謝,拿起一個小小的紫砂杯,深嗅了一陣茶香,先淺飲一口細細品了品滋味,然後一飲而盡。嬴羽在旁陪了一杯。

    二人各飲三盞,侍立一旁的呂布便收起了茶具。

    「呂布他怎麼會跟您在一起地?」秦峰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

    嬴羽道:「奉先已拜我為師。」

    「哦?」秦峰笑了笑,道:「能讓呂布拜您為師,看來您在武道上的造詣一定非同凡響。我看過您題給古武術社題地字,從您地字裡。我看出了一些東西。」

    「你看出了什麼?」嬴羽笑問。

    「我不是您的對手。」秦峰道:「我想要題出您那種境界地字,還不知要等多少年。」

    「你的眼力很準。」嬴羽眼中滿是笑意,「既已知道,為何還要來?」

    「我能不來嗎?」秦峰無奈地笑了笑,「每個人一生中都會有身不由己的時候。」

    「你的天兵呢?帶來了麼?」嬴羽忽然問道。

    秦峰笑容一滯,道:「您說什麼?」

    「我說,你的天兵龍吟呢?帶來了沒有?如果有天兵在身,你或許還有機會搏上一搏。」

    「您究竟是誰?」秦峰凝視著嬴羽,緩緩說道:「知道天兵這兩個字的可不多,知道我有天兵的更沒有幾個。知道我。又知道我有天兵,還能說出我佩上天兵才有機會搏上一搏的……」

    「你是不是覺得我在說大話?」嬴羽笑問。

    「不。我從來沒這樣認為過。」秦峰道:「事實上,在我見過地所有高手中,有資格說出跟您一樣的話地,已經有三個了。」

    「秦仁,喬偉,黎古定。」嬴羽緩緩說道:「他們三個的確是你戰勝不了的。佩上天兵,你也最多能跟他們搏上一搏。」

    秦峰更加驚奇:「您認識他們?」

    「想必你已經知道我的名字是個假名。木佑仁。用某種方言來說,就是沒有人的意思。」嬴羽道:「我的真名,叫做嬴羽。」

    「公子羽!」秦峰震驚之下猛地站了起來,秦峰也算是見慣千多年的老怪物了,但是嬴羽來頭實在太大。昔年天下第一高手,號稱當時唯一一個接近神地半神級高手,若不是其無情七重天出現破綻,可能早已肉身成神的超凡人物,這可是比他老祖宗秦仁還要威猛的高人啊!震驚之下。秦峰脫口驚呼:「您就是與我那老祖宗秦仁爭過天下,打過對台的天下第一高手嬴公子羽!」

    「不錯。」嬴羽含笑點頭:「我的一雙腿,還是被秦仁和他大哥、大舅聯手打下來的。」

    「呃……」秦峰有些尷尬地撓了撓後腦勺。訕訕地坐了下來,訕笑道:「這可不關我的事……事實上,我對您挺崇拜的……」

    「呵呵,我又沒說要找你麻煩。我與秦仁早已化敵為友,否則的話,你豈能學到我地武功?」嬴羽不以為意地笑道:「天下第一什麼的,只是虛名而已。爬得越高,便越孤寒。我前半生無一朋友知己,直到悟道之後,才有了真正的朋友。人間地情誼,比起虛名來要可愛得多。用一雙腿,換來明悟,我覺得很划算。」

    秦峰聽了嬴羽這番話,頓時對這絕代高人肅然起敬。能在被仇敵重創之後,還與仇敵化敵為友的能有幾人?有這份心胸,縱使嬴羽只是個不會武功的普通人,也值得為他敬重。

    「嬴前輩,那您又是如何與神壇結下樑子的?」

    「我跟神壇對上,一切都源於巧合。」嬴羽說道:「去年八月我在歐洲旅遊撞上一樁慘案。一隻人形巨狼殺了一家五口,掏出其心臟生生嚼食。

    「如此殘暴妖孽被我撞上自然是必取其性命,孰料一戰之下,那怪物的能力竟出乎我意料地強橫。我殺意不足,戰了一天一夜仍未能將其擊敗。後來無奈重歸絕情斬愛之絕情道,方激起殺意,除掉了那怪物。

    「那怪死前叫囂,說什麼他是神壇的獸神格艾爾,我殺了他,必會引來神壇報復。我一聽便留上了心,開始追查神壇底細。但令我意想不到的是,神壇隱藏頗深,我查了良久,也只查出神壇組織在兩百多年前便已存在。至於它的目的是什麼,內部組織如何,還有多少像那獸神格艾爾一樣的強者一概查無所獲。唯一查出來的,便是神壇在暗中開展人造神計劃,改造出了很多腦域超常開發,擁有特殊能力的人造神。

    「直到去年年底,我才從一個能力較弱的超能力者身上套出消息,得到了另一個神壇重要人物的消息。那人名叫安東尼,自稱神壇十二大神之一的風神。我追了他一年多,後來在追蹤他時遇上了神壇十二大神中的智慧神柳生英魂。

    「我纏了他們兩個多月,打算從他們身上查出神壇的底細。我能殺了他們,但要生擒他們卻有一定難度。所以遲遲未對他們下手。但今天柳生英魂和安東尼突然發難,一場激戰過後,安東尼為我所殺,柳生英魂卻沒了蹤影。」

    秦峰接道:「柳生英魂逃走後抓了我的一個女朋友,用她來要脅我來殺您,好看我們二虎相爭,坐收漁利……這就奇怪了,柳生英魂要對付您還說得過去,他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對付我呢?到現在為止,神壇已經對我發起兩次襲擊了……」

    「這個我也不知道。」嬴羽搖了搖頭,說道:「現在我所知的,只有神壇曾有十二大神,現已殞其二,除柳生英魂之外,還有九個。那剩下的九個叫什麼,是什麼身份,有什麼能力,一概不得而知。」

    秦峰皺眉道:「我實在想不通,從柳生英魂的能力看來,剩下的那九個如果是跟柳生英魂同級的話,也必然擁有強大的超能力。他們這種人,已經可算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了,為什麼偏偏還要跟我過不去。難道說……他們是怕我也跟您一樣,將來會找他們的麻煩?」

    「這個理由說不通。」嬴羽搖了搖頭,道:「我已經找了神壇的麻煩,殺了神壇的重要人物,至今也沒見神壇採取什麼大的行動來對付我。如果只因一個莫須有的理由的話,便不計成本地來對付你,那我只能說,神壇的領導人腦子有問題。」

    「這個原因也不是,難道說……只是因為我長得比較帥?」秦峰苦惱地皺著眉頭,「帥又不是罪……或者說,他們嫉妒我有太多女人,影響了美女分配比例?嗯,很有可能……」

    「六點四十了。」嬴羽忽然轉頭看了看牆壁上的掛鐘,「還有一小時二十分鐘就到八點,我們似乎沒有時間閒聊了。」他這句話一說完,本來侍立在他身後的呂布忽然消失,就像瞬間移動一般,不知去了何處。

    「柳生英魂已開動禁區,我們現在已經在他的禁區領域裡。」嬴羽看著秦峰,緩緩說道。

    秦峰微微一笑,道:「我覺得我們已經沒必要開打了……得罪!」說話間,一雙晶瑩如玉的手掌突破空間的間隔有如從虛空中忽然出現一般,印向嬴羽胸膛!

    幻魔手!

    秦峰的一雙瞳仁中已是血雲瀰漫!

    第五十章漁翁(二)

    「砰!」秦峰的雙掌結結實實地印在了嬴羽的胸膛上,爆出一聲沉悶的巨響。

    嬴羽胸口的衣服上頓時破出兩個鮮明的手掌印,露出衣服下閃著金黃色微光的皮膚。

    掌勁爆發,嬴羽端坐於沙發上紋絲不動,反是秦峰給震得向後飛退,撞翻了沙發桌櫃,直到嵌進牆中,將牆壁撞出一個人形大坑才停了下來!

    「好掌力!」嬴羽微笑讚道,緩緩站起身來,「你跟你老祖宗一樣,喜歡出手偷襲於談笑之間。」

    秦峰雙手輕輕一分,嵌著他身子的牆壁頓時轟然倒塌。他上前兩步,深吸一口氣,勁走全身,身上的灰塵被震得盡數揚起。

    「金烏玄功……果然堅不可摧!」秦峰輕歎一聲,右手五指併攏,以手作刀,高高舉起,手掌之上綻出凜冽刀光。

    錚……一聲激厲的錚鳴,秦峰手上刀光猛綻,一道筆直的刀芒衝起足有十米,哧一聲將天花板刺透。

    刀芒破空,發出陣陣悶雷般的轟鳴,刀芒之上竟纏繞著道道淡藍色的電流,發出暴烈的?陞z聲。

    刀芒已幻化成一柄足有十米長的巨刀!

    「霸刀絕學,居然能以肉身成刀,不錯,不錯!」嬴羽不為所動,端坐於沙發之上,點頭讚歎。

    「狂電——」他大喝一聲,聲如震雷落地!

    霸刀的音殺之術,與林櫻地音殺超能截然不同。霸刀出招之時。先以大吼震懾敵心,盡吐霸氣,伴以威猛絕倫的刀芒刀氣刀意,刀猶未至。其聲勢已奪人膽魄!

    但這盡吐霸氣的一聲大吼,曾未讓嬴羽動容半分!

    「奔雷!」震吼聲中,秦峰右手作刀,一刀斬下。刀芒如長虹貫日炫麗繽紛;刀勢如泰山壓頂,勢大氣沉;刀意如宇宙空曠,驚艷絕倫!

    鏗——手上那刀芒化作的巨刀作驚天錚鳴,悄無聲息地將頭頂上地天花板破開,如割豆腐一般將其整齊地一切為二!

    無數灰塵籟籟落下,凜冽刀芒直奔嬴羽頭頂。面對這驚天一刀,嬴羽微微一笑。右手輕抬,手掌正對斬落的刀芒。

    鐺!一記如晨鐘一般的金鐵交擊聲轟然響起,迸發的聲浪向著四面八方襲捲而去,將客廳內的一切物事沖得東倒西歪,房中所有的玻理器皿砰然碎裂!

    嬴羽以赤手架住了秦峰的刀芒!

    他掌心托著刀芒的刀刃,食指、中指、拇指舉重若輕地拈著刀脊,將這與秦峰一體的真元刀芒牢牢制住。

    「除了天兵。世上沒有任何一種冷兵器能破掉金烏玄功。」嬴羽微笑道:「而以我現在的功力,即使你天兵在手,也打不破我地金烏玄功。」

    「嬴前輩功力通神,小子佩服。」秦峰神情嚴峻,切斷了與刀芒的聯繫,那被嬴羽制住地刀芒頓時消失一空。「但我秦峰至今未曾與真正的武功高手好好較量過一場,縱使明知不敵,也要向前輩討教一二!」

    說罷秦峰雙手猛地揮出,十道驚寂指勁破空無出。無聲無息地襲向嬴羽雙眼。射出指勁後,他身子一晃,身形已自原地消失。待出現時已在嬴羽身後。他右手作掌,掌出「霸皇令」,猛罩向嬴羽天靈。左手食中二指戟指作劍,出天劍絕學,一道尺餘長的靛藍劍氣自他二指之間迸出,直刺嬴羽後頸。

    秦峰起手式甫出,氣勢已不加保留地洶湧而出。外溢的真勁瘋狂地向著四方擴散,高壓之下,房間內一切物事全部轟然粉碎,四面牆壁、天花板、地板之上現出無數蛛網般的裂痕。?陞z的碎裂聲和轟隆的震動聲中,整棟公寓樓都跟著搖晃起來!

    前有十道指勁攢襲雙目,後有秦峰霸皇令、天劍雙管齊下,嬴羽依然端坐沙發之上。無論外面氣勢如何狂暴猙獰,他都如濁浪之巔地一葉小舟,不帶絲毫煙火味,任爾電閃雷鳴,我自隨波逐流!

    待那十道指勁襲至雙目之前,嬴羽身上綻出一層耀耀金光。指勁一觸金光,便如遇上了陽光的泡沫,悄無聲息地消融於無形。

    而此時秦峰的右掌左劍也已襲至,嬴羽右手作掌,向上托起,動作緩慢而沉重,猶如正托起一座山峰,但卻在千鈞一髮之際正迎上秦峰拍落的霸皇令。他左手握拳,反向向腦後擊出,拳上白霧瀰漫,皮膚黑如焦炭,跳動著無數靛藍色的細小電火花。

    「啪!」一聲輕響,二人看似氣勢十足的雙掌結結實實地擊在一起,卻只發出一聲微弱的輕響。二人雙掌一觸,即緊緊粘在一起,像是雙掌之間塗上了一層膠水一般。

    「鐺!」依舊是一聲輕響,秦峰的指劍刺在了嬴羽的拳頭上,指尖正點著他地拳峰。

    「進攻的時機和方位都把握得不錯,但功力猶待提高。」嬴羽微著說完這一句,雙手上真勁猛然暴發。

    轟轟兩聲巨響,一剛猛無比,一陰柔至極的兩股力量分別從嬴羽右掌和左拳中噴薄而出。

    秦峰身子猛地一顫,被這兩股強橫之至地力量震得如炮彈一般向上衝天飛起。轟轟連響不絕,秦峰身不由己向上衝起的身體連連撞開樓層的天花板,直到衝出了樓頂天台,飛到空中十餘米才勉強遏止了升勢!

    嬴羽的真勁雖強,卻無半分煙火氣,更無半點殺機戾氣。因此秦峰雖被他震飛至空中,卻連半點內傷都沒受。

    秦峰憑一口真元硬生生懸浮於空中,向下方望去。透過層層窟窿,只見嬴羽仍安然坐在他那間房的沙發之上,正仰著頭含笑看著自己。

    「嬴前輩好功夫!」秦峰長笑一聲,在空中一彎一折。頭下腳上地向下方俯衝而去。他右手作掌,冒出烈日一般地金色光芒;左手握拳,拳上冒出騰騰白霧,皮膚漆黑如墨,無數細小的電火花跳動於皮膚之上。「嬴前輩,看看我的金烏玄功與葵水神雷!」

    秦峰極速下衝的身形帶起強勁氣流,掌勁拳風破空發出戰鬥機高速俯衝時一般地轟鳴聲。他從那一層層樓房的窟窿中直衝而下,威猛無匹的金色掌勁與陰寒詭異的漆黑拳風交雜在一起,悍然擊向嬴羽。

    「用我的功夫跟我打?」嬴羽微笑搖頭,道:「看清了。金烏玄功並不止掌法跟護體功夫!」說罷,他右手食中二指戟指作劍。手腕微微一轉,金色的劍光從指縫中沖天而起:「金烏三劍第一劍,『晨曦現』!」

    金黃中帶著微紅的劍光彷彿初升的朝陽灑出的陽光一般,剎那間便灑遍了世界每一個角落,劍光便像是陽光一般無孔不入,在晃花人眼的同時,深深地刺到了人身上每一個可以被刺到地部位!

    秦峰的金烏掌和神雷拳還未來得及發威。便已被那猛然綻現地劍光擊潰。哧哧連響聲中,秦峰身上也不知中了幾千幾百劍,他只覺幾乎自己身上每一寸皮膚都微微刺痛了一下。那痛楚雖不甚劇烈,卻讓他全身真元有如被截斷了一般,無法在經脈內運轉自如。

    砰地一聲,秦峰挾無儔聲勢發出的一擊猶未奏效便已夭折,從天而降的身子被重重地彈開,墜到了地板上。

    甫一墜地,運轉不靈的真元便又能自如行走於經脈之間。秦峰猛地翻身站起,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己,卻見全身的衣服已然千瘡百孔。沒一處完整的了。

    若非有金烏玄功護體,以及嬴羽刻意手下留情,秦峰此刻只怕早已被捅成蜂窩。

    「多謝嬴前輩手下留情!」秦峰口中道謝,手上卻已再出殺招。這一次,他右手食中二指併攏,綻出金黃劍光,劍光如朝陽初現,瞬間化作漫天劍雨,猛刺嬴羽。他使的,竟是嬴羽剛才所出地金烏三劍第一劍——晨曦現!

    「好!只看了一眼,便學了我的劍招,孺子可教!」嬴羽點頭讚歎,其心甚慰,「但我金烏三劍僅出一劍,你學我一劍,又豈能敗我?且看我金烏第二劍——『日中天』!」

    說罷,他右手劍指猛然沖天而起,金燦燦的劍光化作一道筆直的光帶,直指空中。隨即他手腕輕輕一抖,那直指空中的劍光在升至他頭頂上方以後猛地一折,橫向擊出。

    一道筆直的金黃色光暈在空中掠過,劍光破空聲猶如排山倒海,天崩地裂。那筆直的劍光直擊秦峰漫天的劍光劍氣,鏗地一聲清響,秦峰漫天的劍光竟被這一道劍光擊碎!

    嬴羽地劍光餘勢未了,重重地刺在了秦峰胸口之上,發出鏗地一聲金鐵交擊般的脆響。秦峰踉蹌後退幾步,最後還是沒能止住後傾的身形,一屁股坐倒在地。

    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平伏下胸腹中翻滾地血氣,秦峰站起身來,道:「也看我的:日中天』!」說罷,他右手劍指沖天指出,隨即手腕一抖,劍光一折,一道與嬴羽方才發出的一模一樣的劍光橫空刺向嬴羽!

    「好!」嬴羽笑讚一聲,「那便讓你見識一下金烏三劍的最後一劍——『金烏墜九天』!」說話聲中,從開始到現在一直紋絲不動的嬴羽猛地自沙發上衝天躍起,右手劍指高高舉起,指上劍光如孔雀開屏,一分為二,二化為四,四幻為八……瞬息之間,無數道金色的劍光便幻作了一個金黃中帶著血紅的圓球,那圓球的表面,佈滿了無數鋒利至極的,純由真元凝成的金色劍尖!

    「喝!」嬴羽一聲大喝,劍光凝成的圓球激射而出,就像一輪血紅的夕陽自九天墜下。劍球高速旋轉形成凜冽劍風,劍風破空發出鬼哭狼嚎一般的嗚咽之聲,無形無質的劍風卻有著難以言喻的破壞力,風過之處,堅實的地板牆壁紛紛無聲無息地裂出無數條創口整齊平滑無比的裂口!

    秦峰現學現賣的「日中天」擊至半途,劍光便已被「金烏墜九天」的劍光球徹底吞噬。那劍光球勢若雷霆,速如閃電,高速旋轉時更有一股奇強的吸力。縱使秦峰身法有如瞬間移動,卻也避不開這驚世駭俗的一劍!

    「轟!」劍光正中秦峰胸膛,高速旋轉的劍光球在秦峰胸腹上瘋狂地轉動,無數無堅不摧的劍尖輪流切割著秦峰的胸腹,與他的金烏玄功護身罡氣相撞時發出陣陣連綿不絕的金鐵交擊之聲。

    這一次,秦峰感覺到了痛,感覺到了劍光撕裂護身罡氣時那種咄咄逼人的殺機。

    這一次,嬴羽沒有手下留情,嬴羽使出了真功夫!

    秦峰感到死亡離自己如此之近,如果不能化解掉這個劍光球,任它瘋狂地旋轉切割下去的話,那麼他的胸腹便將被它絞成一堆爛肉,他的身體將被鑽出一個血淋淋的大窟窿。到那時候,即使有歲月不饒人這可令他歲月長春的奇功,也難逃一死!

    秦峰身子不住地反退,企圖卸掉劍光的衝擊力。他雙臂上筋肉虯結,一掌又一掌地擊打著劍光球。

    砰……他後背抵在了牆壁上,牆壁粉碎。他繼續後退,腳下踩出的腳印越來越深。

    砰,又一面牆壁被他撞塌,他心無旁騖,專心致志地化解著劍氣。

    他體內的真元以前所未的高速運轉,他的注意力前所未有地高度集中,腦海中除了自己和那個劍光球之外,再空無一物。到了後來,他連自己都已經拋棄,全部身心中,只剩下那個想將他撕成碎片的劍光球!

    秦峰的武道境界初時在劍氣的壓迫下被動地飛速提升,而到了後來,被動的提升境界竟變成了主動地提升。境界的提升推動了他功力的暴懲,功力的暴懲又影響著他境界的提升。他一邊提升著武道境界,一邊提升著內功修為。劍光球給他的壓力越來越小,雖然劍光仍在瘋狂地旋轉,可是他已感覺不到護身罡氣被撕裂的痛苦。他雖然仍在後退,可是腳下踩出的腳印卻越來越淺。

    在這生死一線間,秦峰的武學修為,又有了極大的進展,達到了他人生中,另一個新的高度!

    第五十一章漁翁(三)

    「喝!」一聲暴喝,秦峰雙手猛拍在那轉速越來越慢的劍光球上,鏗然巨響中,那劍光球化作無數光屑,消散於空氣之中。

    「不錯。」嬴羽已坐回了沙發,見秦峰終於化解了他金烏三劍第三劍,微笑著讚譽了一句,卻未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葵水神雷拳第一式,冬雷震震夏雨雪!」

    沉喝聲中,嬴羽自沙發上彈身飛起,如利箭般直指秦峰,右拳緩緩地擊出。這一拳打得若拖泥帶水,拳出的過程看上去機械無比,拳頭好像在一節節地,艱難地向前推動。從曲臂到出拳,每一個動作就好像是定格的畫面一般,凝滯得讓人窒息,緩慢地讓人難受。

    秦峰現在就有一種幾乎要窒息的感覺。他很難受,心跳得緩慢而沉重,肺裡的空氣好像被什麼東西凍住了,難以自如地呼吸。皮膚有一種異樣的麻痺感,感覺不到痛,微微有點冷,肌肉失去了彈性。

    「唔……」嬴羽的拳頭根本還沒完全伸直,離觸碰到秦峰的身體更還有近十米之遙,但秦峰的嘴角卻已滲出了一縷血絲。他的心臟重重地一點,胸口上好像被什麼東西重重地捶了一下,卻沒有痛的感覺。

    強大的衝擊力令秦峰往後退了一步,腳深深地踏進了地板之中。他還待再退,卸去那完全毫無徵兆襲來的拳力,卻發有股莫名的吸力扯著他地身子,讓他無法行動自如。

    「唔……」秦峰嘴角又沁出一縷血絲。在心臟重重一跳的同時,又一股全無徵兆的力量在他胸口上爆開。仍是沒有痛的感覺,但是身體卻像是灌足了鉛水,難受得想要就此躺下。永遠也不站起來。

    還是只退了一步,想多退時,卻已無力。

    這又是一次生死考驗,秦峰在這完全受制於人地情形下,再度奮起抵抗。體內的真元瘋狂地運轉,金烏玄功的護體罡氣和化鐵手的護體火勁同時噴出體外,秦峰身上的衣服頃刻間灰飛煙滅。

    真元火勁化解了那讓他麻痺的嚴寒,讓他稍稍有了一絲知覺,但是此時那完全無法感知的力量第三次在他胸口上爆發,頓時又讓他剛剛恢復的知覺再度麻痺……

    秦峰艱難地抵抗著。嬴羽的手臂曲臂到完全伸直,那無形的力量一共在他胸口上爆發了六次。每一次都在他肺腑之間發出一聲雷鳴般地轟鳴,震得他經脈散亂,真元亂竄。

    六次爆發之後,嬴羽漆黑的拳頭已轟到了秦峰面門前,如果被嬴羽地拳頭轟中,秦峰即使有金烏玄功和化鐵手神功護體,仍難逃一死!

    也恰在此時。秦峰火吼一聲,已達臨界點的武道境界再度提升,他沉腰坐馬,吐氣開聲,一拳狂轟而出:「冬雷震震夏雨雪!」

    一模一樣的招式,一模一樣的力量,一模一樣的六重無形勁道在嬴羽的拳頭上爆發,將他的拳勢阻了一阻。

    趁這一阻之勢,秦峰地拳頭終於趕在嬴羽的拳頭轟中自己面門之時。與嬴羽的拳頭硬碰硬地撞擊在了一起。

    「轟隆……」一聲雷過九天的轟鳴,強橫的拳勁在二人拳頭之間爆發,秦峰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後倒飛而出。一連撞穿數堵牆,拋飛出了公寓之外,重重地落到了公寓樓外的草地上。

    而嬴羽,則是身子微微一晃,左腳向後退了一小步!從開戰以來,無論如何交手,始終未曾退過一步的嬴羽終於退了一小步!

    「唔……進步很快啊……」嬴羽微笑點頭,面露欣慰之色。忽然,他眼前一亮,只見一個金色的由無數道劍光組成地圓球,從那幾個被秦峰撞穿的牆壁窟窿中飛射而來,閃電般襲向他的胸腹!

    嬴羽微微一笑,右手連拍十餘掌,十餘道淡金色地掌勁從各個不同的方位襲向那劍光球,遏止了它的衝勢。而就在此時,嬴羽身後的牆壁轟然倒塌,一道無形的力量在他背上爆開,發出一聲雷經九霄般的轟鳴聲!

    秦峰不知何時到了嬴羽身後,再次打出了神雷拳第一式!

    嬴羽前後遭襲,卻不慌亂,借背後拳勁爆發之勢,身子向前衝出,也打出一招神雷拳第一式,六重拳勁盡擊在那劍光球上,最後拳頭重重地擊上劍光球,將其擊成了碎屑。

    而秦峰的六重拳勁,也在這期間內盡數爆發於嬴羽後背之上,最後他的拳頭更是結結實實地印在了嬴羽背上!

    嬴羽吃實了這神雷拳第一式,任他武功再高,也無法像之前那般瀟灑自如,前衝了十餘步方才穩住身形。

    不過他一身護體罡氣真是了得,秦峰這一招雖將他後背衣服大半震破,他那光潔如玉的背部皮膚之上,卻是連一絲紅痕都沒有!

    秦峰並未乘勝追擊,事實上他也無法乘勝追擊。雖然他現在的功力幾乎是生生不息,無窮無盡,真元轉換過快,之前兩次生死考驗,加上剛才那一番快攻,也讓他胸腹氣血翻騰,後力難繼,非得好好調息一番不可。

    嬴羽悠然轉身,笑看著秦峰,道:「你進步很快,學功夫也很快。」

    秦峰一邊調息,一邊緩緩說道:「多謝嬴前輩指教,神雷拳還有幾式?」

    嬴羽微笑道:「依你看來,在我全力使出金烏三劍之後,世上有幾人能活?」

    秦峰道:「我老祖宗和喬老、黎老或許能,但我不能。」

    嬴羽又道:「那在我全力使出金烏三劍之後,再接我全力打出的神雷拳第一式。還有幾人能活?」

    秦峰道:「或許……僅我老祖宗一人。」

    嬴羽道:「所以,我地葵水神雷拳一共只有兩式。除了第一式冬雷震震夏雨雪之外,便只剩下第二式『雷動九霄天地碎』。」

    秦峰張了張嘴,搖頭無語。他知道嬴羽的意思。嬴羽的意思是當他出到神雷拳第二式之後,天下間能活的,已經一個都沒有了。

    「我已很少殺人。」嬴羽道:「我若想殺人,非墮絕情道不可。所以我這五式必殺地武功,這麼多年來幾乎從未動用過。即是對是神壇那些所謂的人造神,我絕情道一出,一拳一掌便能取性命,這五式絕學根本無用武之地。你準備好了麼?我五式絕學的最後一式要出手了。」

    秦峰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抱拳道:「請前輩指教!」

    嬴羽微微一笑。緩緩提起右拳。在他提拳的同時,身周氣流湧動。一股白霧自他身體緩緩溢出,那霧中跳動著無數細小的電光花,陣陣雷鳴之聲如萬馬奔騰,千鼓齊擂。

    嬴羽一頭花白的長髮無風自動,雙腳離開地面,身子向上緩緩飄升。待他右拳舉過頭頂之後,他已自頭頂上那被秦峰撞出的那些窟窿飄出了公寓天台。飄到了天台上方十幾米的高空之中。

    秦峰不肯錯過一絲嬴羽起手式的細節,亦跟隨其後,自窟窿中連番縱躍,到了天台之上,立足地面,仰望著空中的嬴羽。

    只見嬴羽身周方圓十米內地空間中儘是白霧,身體幾乎已被白霧和那漫天的電火花完全掩沒不見。陣陣雷鳴之聲在這死寂地禁區領域中不住地炸響,震得整個天地都似在微微顫抖。秦峰腳下的公寓大樓更是顫動不休,天花板上裂開無數道蛛網一般的裂痕。不時可以聽到公寓樓中傳來牆壁、天花板的坍塌聲。

    「看好了,葵水神雷拳第二式——雷動九霄天地碎!」嬴羽低沉的聲音自那片白霧中傳出,隨即便見那片白霧飛快地向裡面縮去。像是裡面有什麼東西正瘋狂地吞噬著白霧一般。只一瞬,那片瀰漫的白霧無數的電火花便全部匯聚到了嬴羽地右拳之上!

    吸盡了所有散氣和電火花,嬴羽的拳頭愈發黑得可怕,黑得就像最深處的宇宙,沒有一絲光芒。甚至連嬴羽拳頭旁邊三尺內的空間,都被他的拳頭染成了黑色!

    「看招!」一聲沉喝,嬴羽在空中一個翻折,身子如閃電般下俯衝。他右拳猛地曲肘回收,然後一拳擊出——

    轟——驚天動地的雷鳴聲在空中響起,拳未至,狂暴的拳風便已將整棟公寓樓擊成了平地!秦峰腳下的公寓樓猛地塌下,就像是一個火柴盒,被從天而降的一腳直接踩扁了一般!

    身處拳風壓力正中地秦峰,只覺彷彿整個天地都塌陷了一般,無盡的壓力從四面八方壓向他,拚命地擠壓出他肺裡每一絲空氣,讓他無法呼吸。那強橫無比的壓力,壓得他完全動彈不得,心臟停止彈動,腸胃停止蠕動,連血液都停止流動,大腦都停止轉動!

    他好像變成了一個木偶,失去了一切行動和思考地能力,只能一動不動地抬頭忘著天,身子隨著大樓的塌陷而落下,眼中只有那個越來越大的拳頭。那個漆黑的拳頭,好像佔據了整片天空,好像已打碎了整個世界!

    這是比遮天手、霸皇令更為威猛的拳頭,這是古往今來,天上地下最強橫的一拳!

    「轟……拳頭貼著秦峰的鼻尖擦過,從秦峰身前一直往下,狠狠地擊在了秦峰腳下那由公寓樓化成的一片廢墟之中。

    大地在呻吟,它顫抖著陷落。連綿不絕的轟隆聲中,以嬴羽的拳頭為中心,一個深達二十餘米,直徑足有近五十米的倒錐形大坑出現在平坦的地面上。大坑範圍以內所有的建築全數倒塌,大坑邊緣出現無數龜裂,一直延伸到數公里開外。龜裂所過之處,現出無數深達數米的口子,建於龜裂地面上的建築身上也出現無數龜裂,它們呻吟著,顫抖著,勉強站立著,好像一陣風都能讓它們倒下。

    「看清我剛才那一招了麼?」深坑底部,嬴羽站在滿頭大汗,神情呆滯的秦峰面前,淡淡問道。

    秦峰沉默了好一陣,眼中才漸漸恢復神彩。他的心臟瘋狂地跳動著,身上汗如泉湧,瞬間便變得有如剛從水池中撈起來一般。

    他深知嬴羽剛才那一招的威力,若是嬴羽的拳頭打在他的頭上的話,那麼他現在恐怕連渣都不剩下一點。

    「看清清了!」秦峰連連點頭,「這一招……的確無人能敵……」

    「我只用了五成力。」嬴羽微笑道:「你得天獨厚,享有祖輩遺澤,內功速成之快,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而你今天功力、境界兩度提升,以你現在的功力,大概抵得上我五成功力。你現在……已經能打出我這威力了。」

    秦峰摸了摸腦袋,道:「那我得什麼時候才能有您巔峰狀態的功力啊?」

    嬴羽搖頭笑道:「你也太貪了,我活了多長時間?你又才多大?像你今天這種飛速提升境界的機會,以後便很難遇上。大概過個七八百年,你便能到我這種境界了。」

    「七……七八百年……」秦峰瞠目結舌,「好遙遠的未來……」

    正說間,嬴羽忽然抬頭看了看天色,道:「八點還差十分零二十七秒,你打算怎麼辦?」

    秦峰毫不懷疑嬴羽所說的時間,對嬴羽這種神一般的人物來說,自然界的一切幾乎都能被他們洞若觀火。

    「嬴前輩勿須擔心,我已有萬全之策。」秦峰詭異地一笑,微微閉上眼睛,靜等了一會,睜開眼睛說道:「我數到三,柳生英魂就會自己跳出來。」

    「哦?」嬴羽眼中滿是笑意,「那我倒要看看,你用什麼方法讓柳生英魂現身。」

    秦峰眨了眨眼,數道:「一、二、三!」

    「三」字剛一出口,秦峰與嬴羽身邊不遠處的空間便出現一陣蠕動,活像水紋波動一般。隨後,柳生英魂便從那波動處掉了下來。

    很狼狽地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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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koro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21:06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十二章漁翁(四)

    向來從容不迫的柳生英魂大頭朝下栽到了地上,摔得重重一哼,要多狼狽便有多狼狽。

    柳生英魂身後的空間持續波動著,一雙閃著金翼光澤的血紅色鐵翼自他身後的空間中探了出來,悄無聲息卻又迅捷無比地交叉著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此時柳生英魂剛準備站起,雙手撐著地,兩隻膝蓋還跪在地上。

    身著虎嘯的菲菲自虛空中顯出身形,一雙血翼已經將柳生英魂的脖子牢牢箍住,鋒利的鐵羽抵在他的脖子上,寒氣侵入他的皮膚,將他頸上勒出了一圈淡淡的血痕。

    柳生英魂身後的空間仍在波動,張潔和段嫣然一左一右出現在菲菲身後。

    身無寸縷的秦峰毫無春光外洩的自覺,笑嘻嘻地看著面無表情,眼神中卻透著無法掩飾的驚詫的柳生英魂。

    「不是只有你才會用腦子的。」秦峰伸出右手,豎起食指,左右搖了搖,滿臉的得意洋洋。

    柳生英魂死死盯著秦峰,他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在哪個環節出了紕漏。原本應該坐收漁利的他,現在反而成了別人的階下囚,生死已完全操縱在別人手裡。

    「你們是怎麼找到我的?」到了這種地步,柳生英魂猶難甘心。看著滿臉小人得志笑容的秦峰,他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敗在這種人手裡!

    「不服氣麼?」秦峰晃蕩著胯下那碩大的一坨,趾高氣揚地走到柳生英魂面前。俯下身子,笑看著他地雙眼,說道:「從一開始,你就沒佔到任何便宜。你能想到利用我身邊的女人來對付我。難道我就想不到麼?」

    說著,他一一看了菲菲、張潔、嫣然三女一眼,讚許地對她們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從得知你將參與赤日教的綁人行動之後,我便已做好了一切準備。你們神壇已經有過一次想抓住菲菲來要脅我的先例,我又怎會不加提防?

    「你柳生英魂號稱智慧神,自然是喜歡動腦子出旁門左道地詭計的,與你這種人做對手,我又怎會不稍稍動一下腦筋?

    「菲菲有我兩成功力,又有虎嘯相助。你若向她下手,非但抓不住她。還可能把自己都賠進去。嫣然功力猶在菲菲之上,逃命的本事又是一流,你更抓不住她。

    「南晨星有不死之身,你抓了她我救都懶得救。更何況,她的無窮巨力也不是你隨便就能抓住的。

    「歐陽靜、宋慧智、周雅琪雖然超能力遠遜於你,但如今她們已經掌握自主狂化的本事,你若想抓住她們。勢必鬧出極大的動靜,耗費大量時間。而且,我隨身攜帶著可探測她們超能力暴增的工具,一旦她們超能力超過臨界點,我就能知道。到時候只怕你還沒抓到她們,我便已經趕到,和她們聯手反將你一軍。

    「蘇袖香一直跟我在一起,你沒有半點機會下手拿她。

    「思來想去,你最容易下手抓。也最好抓住的,就只有蕭瑤、小潔和李靈玲了。

    「蕭瑤在亞美歷加拍戲,你若想抓她。還得跑一趟亞美歷加。我料定你不會捨近求遠。一個作明聰明的白癡,往往都會走自以為是地捷徑的。所以,最後可供你選擇地人選,就只有靈玲和小潔。

    「而我身邊所有的女人體內,都已經被我種下與我一脈相承的真元。嘿嘿,這本來只是我的一點私心,我這個人是非常霸道的,被我看上的女人,我是絕不許她們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地。種下我的真元,非但可令她們從此只會對我一個人有反應,更可讓我隨時知道她們在什麼地方。無誰你最後抓到誰,我都能知道你把她們藏在哪裡。」

    說著,他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腦袋,笑道:「別忘了,我除了武功厲害之外,還有很強的精神力。你們是人造神,我是天生神。我對精神力、內家真氣的感應能力,絕對比你想像得要強。

    「我在明,你在暗。你不想現身,我也沒辦法找到你。但是一旦你抓了我身邊女人中的任何一個,你對我而言,就已算是無處藏身。」

    柳生英魂嗤笑一聲,道:「我原本還以為你是那種為了紅顏知己,可付出一切的多情種子。卻沒想到,你為了達到目的,居然不擇手段,連自己的女人都能利用!難怪我會敗給你,我根本就算錯了你地性情。只是,難道你就不擔心,我抓了她們之後,會殺了她們?」

    秦峰一巴掌摑到了柳生英魂臉上,啪地一聲脆響過後,柳生英魂蒼白的臉上迅速浮出五個鮮紅的巴掌印,嘴角沁出一縷血絲。柳生英魂咧了咧嘴,呸地一聲吐出兩顆帶血地槽牙。

    「少在這裡挑撥離間,」秦峰淡淡地道:「我既已料定你選擇的目標會是靈玲和小潔中的一人,我又豈會任她們涉險而不做任何防範?你再仔細看看,你抓到的究竟是誰?」

    張潔嘻嘻一笑,走到柳生英魂面前,彎下腰,將她精緻的面龐湊到柳生英魂面前,眨了眨眼,說道:「看仔細了噢!」

    說罷,她伸手在自己臉上輕輕揉著,揉了好一陣子,臉上不住地掉下晶瑩的粉末和一塊塊塑膠一般的薄膜。當她將雙手移到之後,那張原本屬於張潔的臉,赫然變成了另一張臉!

    變成了南晨星的臉!

    「我不得不佩服現代的化妝技術。」秦峰哈哈大笑:「我們雖然不像你一樣,能剝了別人的皮,冒充另一個人的身份。但是用現代地化妝技術,把一個人變成另一個人卻是輕而易舉的事!柳生英魂,你大概忘了我曾經拍過電視劇,在劇組中呆過吧?你大概也不知道。什麼叫電影魔術吧?」

    說著,他輕輕拍了拍柳生英魂的臉蛋,很是愜意地看著柳生英魂眼中的絕望之色,笑道:「在我去京郊莊圓做保鏢之前,我是跟小潔呆在一起地。在去見蘇袖香之前,我已經和方天德方導通過了氣,讓他幫我請了一組世界一流的化妝師。在我跟小潔分開之後,小潔和晨晨就已經互換了身份。

    「柳生英魂,我知道你調查過我,知道你很清楚我身邊的人長什麼樣子。但是……你應該不會仔細研究她們的身高吧?其實你若再仔細留神一點。就會發現,小潔比晨晨高了三公分哦!呵呵。你若是能殺死晨晨,那我還真得佩服你了。」

    「李靈玲呢?李靈玲你沒找人和她互換身份,甚至她身邊連個保護她的人都沒有,嬴羽和呂布只不過是湊巧出現……」柳生英魂眼神中滿是惡毒:「說到底,你還是沒把李靈玲的死活放在心上!」

    「說到底,你還是沒放棄你挑撥離間的惡毒心思。」秦峰搖了搖頭,歎道:「在你心中。想必有一套價值觀吧?我相信你對我調查得很周到,我同樣相信你可以很清楚地查到,我跟靈玲之間才剛剛開始。相比小潔而言,靈玲和我相處時日尚短,我們之間的感情遠比不上我跟小潔之間的感情深厚。

    「在兩個都跟我有關係,且都很容易捉到的女人中間,你會選哪一個?你既然想利用女人完全控制住我,想讓我豁出一切以保證被你抓到地女人安全,比較之下。還是抓到跟我感情更深,在生意場上對我的幫助更大地小潔比較可靠吧?

    「十拿九」的情況之下,換作是我。也會抓小潔的。更何況是你這處心積慮要用女人來對付我,且自認為對我瞭解很深的『智慧神』?從你第一次對我下手時布的那個局來看,你是一個很謹慎的人,否則的話,你也不會在趙燾和那兩個人造神失敗之後悄然離場。

    「因為你當時並沒有把握戰勝我,在沒有十成把握之前,你不敢輕易冒險。像你這種不敢冒險地人,又怎會抓靈玲這個可能無法真正讓我甘心受制的女孩?」

    秦峰笑著,又用力拍了拍柳生英魂的臉蛋,「我雖然沒猜到因為嬴前輩和呂布纏在你們身邊,讓你們根本無法對靈玲下手,但是我卻認定靈玲是安全的。因為你根本就不會相信,我秦峰會為一個才認識沒幾天的女人大動干戈。所以,雖然看起來靈玲和小潔都是你最好下手的目標,但是你最終選擇的,絕對不是靈玲。」

    柳生英魂額上冒出豆大的冷汗,後背則已經完全被冷汗浸透。秦峰所說的每一句話,無一不直指他地心思!柳生英魂雖然在向安東尼分析秦峰性情時說,秦峰這種霸道的男人,不會讓任何一個與他有過關係的女人受到傷害,抓住李靈玲也可威脅秦峰。但那些話,只不過是為了讓安東尼死心上當,幫他纏住嬴羽和呂布,讓他能夠從嬴羽和呂布地糾纏之下脫身。

    柳生英魂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抓李靈玲,秦峰說的對,柳生英魂是個很謹慎的人,輕易不會冒險。在十拿九」的情形下,柳生英魂沒有理由抓李靈玲而不動對秦峰來說更為重要的張潔。

    秦峰將他柳生英魂的心思摸了個通透,可笑他還自認為將秦峰的性格摸得清清楚楚。

    應該說柳生英魂的確配得上智慧神這個稱號,他對秦峰的心理分析得很到位,鮮少有錯誤的。但唯一錯誤的便是,柳生英魂從秦峰之前的經歷推斷秦峰是個迷信暴力,從不肯動腦的粗莽武夫。其實秦峰不是不肯動腦,而是鮮少碰上需要他動腦筋解決的事。

    所謂一力降十會,既然可以用暴力斬除一切障礙,秦峰又何需動腦?但這次不同,這次秦峰的對手是行事詭譎的神壇。

    柳生英魂曾冒充趙燾的助手林方國,與秦峰在劇組裡一起呆了好幾個月而不露破綻。直到最後關頭也未露絲毫破綻,事敗之後悄然離場。若非查出真正的林方國已經死了好幾個月,秦峰也不會知道劇組裡邊地林方國是假冒的。

    對付這樣一個心機深沉又能忍的對手,秦峰怎敢不動腦筋?

    事實上。柳生英魂敗就敗在沒殺那個被他毀了容的女特技演員,讓秦峰從那個已經神經崩潰瘋掉了地女演員口中聽到了「智慧神」這三個字。當再次聽蘇袖香說「智慧神」將要幫赤日教出手抓人時,秦峰又怎會不小心應對?

    如果從一開始,秦峰便不知道有「智慧神」這一號人物,那麼他就不會起心追查林方國身份的真偽,也不會得出智慧神是個難纏對手的結論,從而對他留上心小心提防。

    可以說,一切失敗的因素,早已被柳生英魂親自種下!

    「她們……又是怎樣進到我的禁區,找到我的藏身之處。把我從藏身之處趕出來的?」事到如今,柳生英魂已經不得不承認失敗。他現在只想弄清楚菲菲和嫣然是如何進入這只受他控制的禁區領域。並且找到了他藏身的地點。雖然已經無法逆轉勝負的天平,但敗也得敗個明白。

    「在學校門口,我給嬴前輩打了個電話。」秦峰一邊說著,一邊動手脫柳生英魂地衣服。他臉皮厚比城牆,赤裸著身子站在眾人面前無所畏懼,但是菲菲卻已經看不下去了,不住地拿眼瞪他。

    脫下了柳生英魂的上衣外套。穿在自己身上,他又開始動手脫柳生英魂地長褲,邊脫邊道:「嬴前輩告訴了我你禁區領域的特異之處,同時也告訴我,他能夠破掉你的禁區……請把腳抬一下,謝謝……而破掉你禁區的方法,嬴前輩也在電話裡教給了我。」

    脫下柳生英魂的長褲套到了自己身上,現在的柳生英魂身上就剩一條白色的褲衩和一件襯衣了。

    「隨後我又給菲菲和嫣然各打了個電話,讓她們七點半到嬴前輩家裡。並且把嬴前輩教給我地破解禁區的法子教給了她們。我琢磨著那個時候我和嬴前輩應該已經交上手了。而你應該就藏在哪個角落裡觀察我和嬴前輩動手,還得小心應付不被我們發現,對外界的信息自然不會有過多的精力關注。菲菲和嫣然就算坐在嬴前輩家裡喝茶你都不會知道。

    當菲菲和嫣然來到嬴前輩家裡之後。我和嬴前輩激戰正酣,我們二人的氣息足以掩飾一切不尋常的氣息。在那個時候,菲菲和嫣然便用我教的法子,潛入了禁區。

    「其實因為你和冒充小潔的晨晨呆在一起,早在我和嬴前輩被你放進禁區之前,就已經感應到了你的位置。之所以不立即揪你出來,是怕你察覺了我地意圖先一步逃跑。若讓你逃了,再要抓你,就有些麻煩了。更何況,若是不能讓晨晨毫髮無損地獲救,讓你猝不及防地被生擒,又怎能顯出我的英明神武呢?

    秦峰笑了笑,接著說道:「忘了告訴你一點,因為菲菲和嫣然的功力幾乎全部來源於我,所以她們對我種下地真元也有很強的感應能力。尤其是菲菲的天兵虎嘯,其感應力更是超強。傳說中,天兵即使遠在千里之外,也能與主人的氣息互相感應。

    「菲菲和嫣然在進入禁區領域之前,便已經感應到了晨晨身上被我種下的真元氣息,知道了你的藏身之處。而在她們到了嬴家輩家中時,我便已知道她們來了,那時便更賣力地與嬴前輩各出奇招拚殺,以吸引你的注意力,掩護她們進入禁區。

    「想必你也看到了,我後來每一次出手,幾乎都是竭盡全力。這禁區領域這麼大,我跟嬴前輩又打得那麼激烈,當時你的注意力想必全部集中在我和嬴前輩身上,完全沒有留意到已經有人潛進了禁區,且正向你靠近吧?」

    「說起來,你的禁區領域雖然很奇妙,竟能憑超能力造出一個與現實世界幾乎一模一樣的鏡像世界,但也只唬唬不瞭解你這禁區真相的人罷了。在知道真相的人眼裡,你地禁區世界簡直就是一無是處。

    「說白了。要想進出你這禁區,根本無需任何力量。只需要知道你禁區的位置,然後拚命地想像就可以了。只要不斷地自我暗示,相信自己能夠在你這禁區裡進出自如。那就一定能進出自如。這對意志堅定,擁有足夠自信的人來說根本不是難事。」

    說到這裡,柳生英魂的面色已經有如死灰。秦峰說得不錯,他這禁區領域地確看似玄妙,在不知底細的人看來無異於絕境,但若知道了底細,便真個一無是處。只需確定他柳生英魂的位置,然後不斷地想像,不斷地自我暗示催眠,告訴自己已經到了柳生英魂所處的空間之內。那就一定能夠進入禁區。出去的方法也是一樣。

    進出禁區的方法,對修心功夫高明的人來說毫無難處。只要有足夠的自信。足夠的堅持,足夠單純的思想便可。當然,對心存雜念,無法靜下心來進行自我暗示,且沒有堅持毅力地人來說是不可能的。

    像菲菲和嫣然,修習內功有成,內功修煉時必須心無雜念。心境如水。所以她們進行自我暗示時極為容易,很輕鬆地便能進入禁區。

    許多被他困死在禁區中地人就是不知禁區這個奧妙,即使擁有很強的力量,卻一味地想憑力量擊破禁區,結果即使把整個禁區世界中的物事打個稀爛,卻也無法脫困而出。因為沒人相信,這樣奇妙的禁區領域,破除的方法竟是如此簡單。

    禁區這個最大的秘密本無人知曉,即便是神壇的人造神都不瞭解。這也是柳生英魂能在神壇十二大神中佔據一席之地地倚仗之一。

    而嬴羽。則是在被柳生英魂困入禁區一個月,嘗試了無數種方法無果之後,因渴餓了一個月。極想喝杯熱氣騰騰的咖啡解乏,便閉上眼睛極力想像回到了自己與呂布被困進來之前的那間咖啡廳,正坐在桌上喝著香濃的咖啡,聊以望梅止渴,卻不曾想誤打誤撞被他出了禁區,回到了襄陽火車站旁那早在一個月前便已化為平地,正在重起建築的咖啡廳原址。

    禁區領域不攻自破,連帶呂布都被嬴羽帶出了禁區。嬴羽知道了禁區的破解之法,不由對這禁區領域嗤之以鼻。

    當然,從禁區中出去僅憑自我暗示便可,但若要從外界進入禁區,則非得知道柳生英魂的具體方位,以其為參照座標不可。

    所以嬴羽雖然無懼被柳生英魂困入禁區,但若柳生英魂在他不知曉的地方藏入禁區,他也沒辦法將其揪出來,只得蹲點守候。

    因此這次柳生英魂可以說是聰明反被聰明誤。若不是把南晨星帶在身邊,那秦峰、菲菲、嫣然均無法通過對南晨星的感應得知柳生英魂地位置。

    柳生英魂自以為藏得很好,躲在禁區和現實世界的夾縫之中,卻沒想到秦峰他們早已對他的藏身之處一清二楚。

    秦峰與嬴羽激戰以吸引柳生英魂地注意力,菲菲和嫣然則潛至柳生英魂身邊,暴起突襲,將柳生英魂從藏身之處趕了出來,不費吹灰之力便制住了他。

    最引以為傲的禁區領域被這麼多人知道了底細,柳生英魂在秦峰等人面前已再無恃仗之處。他閉上眼睛,有氣無力地道:「這一次,你們贏了……他忽然睜開眼睛,嘴角浮出一抹詭異的笑容:「但你們別以為這樣就能抓住我!」

    說罷,柳生英魂身邊的空間忽然一陣蠕動,被虎嘯雙翼鎖著脖子的他居然就此消失在空氣中!

    菲菲驚呼一聲,剛想出去追擊,便被秦峰拉住了手臂,「不要追了。」

    秦峰笑著搖了搖頭,「禁區領域是柳生英魂自己的世界,他自然進出自如,剛才之所以不走,只是想弈清楚為何失敗而已。」

    「他這次敗了,下次必會更加小心,若他捲土重來,豈不是更難應付?」菲菲急道,人是從她手上脫掉的,她自是大感慚愧。

    「他沒有機會了。」秦峰微笑道:「你們什麼時候見過我對付人時說過這麼多廢話?說這麼多,只是分散他的注意力罷了。」

    說話時,秦峰臉上笑意更濃:「我剛才扇他那一巴掌,可不是那麼簡單的……」

    第五十三章漁翁(五)

    呂布現在有點無所事事。

    半個小時前,菲菲和嫣然風急火蟟地破門而入,急匆匆地和他打了聲招呼,然後就這麼平空消失在客廳中,弄得呂布莫名奇妙。

    看著被不知是誰的小腳踹破的大門,呂布摸著光光的腦殼自言自語:「她們好像沒認出我是誰……」

    半小時過去了,呂布無所事事地蹺著二郎腿,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喝著清茶,抽著香煙,看著京城地方一台放的卡通片,戰神金鋼正在裡面用光芒神劍砍個不亦樂乎。

    忽然,隔壁廚房傳來砰地一聲大響,呂布扭頭往廚房那邊望去,透過透明的玻理牆,只見一個只穿著白色三角褲和襯衣的傢伙正躺在天然氣灶台下呲牙咧嘴。地下灑了一地湯汁麵條,幾根彎彎曲曲的麵條掛在那內褲男頭上,一口鍋子倒扣在內褲男胸口上。

    呂布頓時勃然大怒,騰地一聲站了起來,吼道:「爺干你姥姥!媽的,居然敢打翻我的方便麵!還我面來!」

    說話間,呂布邁開長腿,大步往廚房走去。廚房裡那個被燙得夠嗆的內褲男一個翻身站了起來,往廚房換氣扇所在的那面牆壁推了一掌,只聽轟隆一聲響,那面牆便破出一個半人高的大洞。那內褲男趕在呂布進來之前,一扭腰跳上了灶台,從洞裡鑽了出去。

    呂布來遲一步,沒抓到那破壞了他晚餐的內褲男。他走到那洞前一看。只見那內褲男正在樓下夜色中地路燈照耀下撒腿狂奔,速度奇快。

    「想跑?不給點教訓你,你小子以後還得來砸我的鍋!」呂布火吼一聲,隨手撿起一塊牆磚。卯足力氣扔了出去。

    那牆磚嗖地一聲飛射而去,速度比子彈還快。只聽砰一聲悶響,牆磚正中那內褲男後背,整塊磚都爆成了粉末。內褲男一個趔趄,哇地一聲噴出一口鮮血,卻沒有半點報復的慾望,搖搖晃晃地跑掉了。

    「嘶,這人怎麼這麼好的涵養?一磚頭都砸得噴血了,他罵都不罵我一句……」呂布咧了咧嘴,撓著後腦勺自語道:「相比之下。我是不是顯得太小氣了?不過砸翻一鍋麵而已,就砸了他一磚頭……嗯。以後得注意修養了。老師說,練武者首重武德,修心比修身更重要……」

    客廳裡忽然傳來說話聲,呂布回頭望去,只見消失了好一陣地嬴羽、秦峰、菲菲、嫣然全都出現在客廳中,還多了一個呂布很熟悉的南晨星。

    「老師,你們回來啦!」呂布樂顛顛地跑進客廳。和秦峰等人打了聲招呼。

    「咦,這不是呂布麼?他怎麼在這裡?」菲菲驚奇地看著呂布,嫣然、南晨星也都作驚奇狀。

    「呃,你和嫣然剛才進來的時候好像已經和我打過招呼了……,呂布有點鬱悶,心道她們剛才果然沒把我認出來。

    卻聽菲菲說道:「我們剛才進來時見過你了麼?嫣然,我們剛才見到呂布了麼?」

    嫣然搖了搖頭,小聲說道:「沒有,剛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光頭的傻大個。連眉毛都沒有。樣子好傻……」

    「拷,那個光頭的傻大個就是我好不好?」呂布很不滿地咧了咧嘴,悲憤地道:「想不到我呂布一表人才。居然在你們眼中不成像……」

    「好了,別埋怨了,你小子失蹤好幾個月招呼都不打一聲,我們都還沒抱怨呢。」秦峰問道:「呂布,剛才見著柳生英魂了麼?」

    「柳生英魂?沒看到。」呂布搖了搖頭,說道:「不過我在廚房看到一隻穿內褲的傻B,那傢伙居然穿白色透明三角褲,太噁心了。我好好的正煮麵呢,那傢伙不知怎的進了廚房,還打翻了我一鍋麵。實在太過分了,我氣憤之下,就砸了他一磚頭。」

    「廚房的牆怎麼破了?」嬴羽忽然開口說道:「這是公家的東西,弄壞了要賠的。」

    「不是我干地!」呂布連忙申辯:「是被那穿白色三角褲的傢伙打破地,不關我的事啊老師!要賠錢找他,不要找我!」

    「那人應該是柳生英魂了。」秦峰說道:「你那一磚頭,該沒砸死他吧?」

    「沒,他身體挺不錯的,一磚頭砸下去,居然只吐了一口血。」呂布有些遺憾地道:「他就是柳生英魂麼?我剛才沒看清他的長相,讓他跑了……早知道我就扔飛刀或是標槍過去了。」

    「還好你沒把他弄死,」秦峰拍了拍呂布的肩膀,說道:「要不然我就白費功夫了。」

    「阿峰,究竟是怎麼回事啊?你為什麼不讓我們追他?」菲菲忍不住好奇,剛才秦峰說他扇柳生英魂那一巴掌並不簡單,卻沒說為什麼。

    「我那一巴掌,用的是遮天手的手法。」秦峰嘿嘿笑道:「偷偷種了一縷慾火焚身真氣進去了,在他身上留了個記號。哈,那傢伙不懂武功,不會掩飾內家真氣氣息地法門,以後只要他接近我們,不論偽裝成誰,我都能感應得到。菲菲和嫣然也可以,不過你們感應的範圍就比較小了,為了不引起他的注意,我種的真氣不多。」

    一個真正的內家高手,都有一套獨門的掩飾內家氣息的法門。境界越高,掩飾得越好。像嬴羽這等肉身成神的武道高手,即使一個武功已入天道的高手用心打量他,也只會以為他是個普通人。

    相反地,如果境界不高,即使有掩飾內家氣息地法門,也瞞不過比自己境界要高上許多的內家高異地感應。像柳生英魂這種精神力超強,卻不通武學地人造神。身體內一旦被種下真元,那麼他身上的真元氣息對有如源頭一般的秦峰來說,便是不設防地了。

    「神壇亡我之心不死,但我們對神壇所知甚少。除了知道神壇除柳生英魂之外。還有九個跟他同級的人造神之外,其餘一無所知。現在我在他身上種下了一道真元,無論以後他以何種身份在我們面前出現,我們馬上便可知道他是誰。我們還有可能從他身上得到其餘人造神的消息,甚至是……知道神壇的總部在哪裡!」秦峰笑道:「柳生英魂聰明反被聰明誤,他自以為撿回一命,又哪裡想得到,我是故意放長線釣大魚?」

    「嗯,真是好計!」菲菲點了點頭,道:「阿峰你真聰明。只是……好像被你種下慾火焚身真氣之後,便只會對你一人有反應……」

    「也就是說。從今以後,柳生英魂再不會對任何異性產生性趣。」南晨星面無表情地道:「不知道他會不會因此愛上你,棄暗投明。」

    「好可怕哦!」嫣然小臉上露出害怕的神情:「真是太複雜了,要是柳生英魂愛上秦哥哥,他會不會也和秦哥哥做那種事?」

    「別怕,現在流行斷背。」呂佈滿臉深沉地作總結陳詞。

    秦峰:………我馬上把他找出來殺了!」

    ……

    「阿峰,正月裡我曾見過秦仁一次。」坐在客廳裡。喝著新沏的清茶,嬴羽、秦峰幾人隨意地交談著,「他現在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帶著他身邊所有的人。」

    「哦?什麼意思?他……難道飛昇去做神仙了?」秦峰問道。

    「當然不是。」嬴羽笑了笑,說道:「做神仙哪及做凡人逍遙?真要做神仙,早在他武道成神的那一天,就去做了。他告訴我說,他回他的家鄉了,帶著他身邊所有的人回去了。喬偉、黎古定也跟著他去了。」

    「回家鄉?」秦峰聽得有些迷糊:「那不就是……回老家?那不就是……掛掉了?日他該不是嫌命長自己抹脖子了吧?」

    「呵呵。他那種貪戀紅塵地人,會嫌命長?他只會嫌命太短,他永遠有層出不窮的享樂法子。」嬴羽笑道:「他所說地家鄉。我也不知道在哪裡。據他說,那裡,是一個與這裡一樣的世界。用時髦一點的話來說,他的家鄉,是與這個世界平行的一個空間。」

    說著,他指了指嫣然,說道:「這個小姑娘,便是從那裡來的。」

    「瞭解。」這種事情對秦峰這種新人類解釋起來容易得很,「不過我還真沒有想到,我老祖宗居然有了這等在兩個平行空間穿梭自如的本事。」

    「論武道,秦峰不及我。但是論交朋友,他比我強。那個把他扔進這個世界地真正的神,都跟他有點交情。他想穿行與兩個世界之間,也不是什麼難事。他讓我也隨他一起去看看那個世界。」嬴羽說到了重點:「但當時我正在追查神壇的事,所以沒有隨他一起去。我告訴他,等辦完了事情,便去與他匯合。」

    「嬴前輩的意思是?」

    「現在雖然神壇的事情還沒辦完,但是……我們已經清楚了,他們的直接目標是你。」嬴羽微笑道:「所以,我想接下來的事情,應該由你去完成了。」

    「呃……嬴前輩的意思,是不幫我對付神壇了?」

    「我答應過秦仁,」嬴羽緩緩說道:「可以教你,但不能幫你。秦仁不希望……我會因為和他的交情,對你特別照顧。他說,鷹隼若不離開父母羽翼地庇護,但永遠不會變成搏擊長空的雄鷹。所以,我把我的功夫教給了你,而我以後,也不能再幫你。」

    「這樣啊……」沉默了一陣,秦峰很乾脆地點了點頭,「好吧,那以後我便自己對付神壇,嬴前輩你可以放心地去和我那老不死地祖宗去那個世界逍遙了。」

    「奉先已經學會了我的無情七重天心法和金烏玄功,以後他可以幫你。」

    「呂布有沒有學會金烏三劍?」

    「他能練武。已經很難得了。」嬴羽搖頭笑道:「人造神體質特異,絕大多數無法習武。而呂布的體質更是特異中地特異,像他這種能練內家功夫的人造神,我估計所有的人造神中僅他一人而已。但金烏三劍對他來說太難了。」

    「可惜了。」秦峰有些惋惜地搖了搖頭。「要是呂布也能練成金烏三劍,以後我們雙劍合擊,恐怕天下間將沒有人會是我們的對手。」

    「以你現在地功夫,有龍吟相助,再和菲菲的虎嘯合璧,已經天下無敵——當然,除了我們幾個老不死之外。」嬴羽笑了笑,抬眼看了看窗外,窗外夜色正濃:「事情說完,我得走了。」

    「這就走?」秦峰有些愕然。好像這些老怪物都是這般灑脫,事情一說完就要走。喬偉、黎叔是這樣。秦仁是這樣,現在嬴羽也是這樣:「我和沒給嬴前輩敬謝師酒呢!」

    「這般虛禮俗套對你我有意義麼?」嬴羽笑看了秦峰一眼,又對呂布說道:奉先,為師這就要走了,要記得為師和你說過的,關於絕情道的那些話,你莫以為為師走了,便沒人能管得了你。只要為師想回來。也不是辦不剎的。」

    呂布點了點頭,沉聲道:「老師您謝放心,您的教誨,弟子一定謹記心頭,不敢稍忘!」

    嬴羽欣慰地點了點頭,站起身來,向著陽台走去,邊走邊道:「奉先,為師也沒什麼留給你。櫃子裡有張銀行卡。密碼是六個零,裡面還有些錢,便給你做以後的持家之用。」

    秦峰等人見嬴羽站起身。便也都站了起來,跟在嬴羽身後,送他往陽台走去。呂布走在嬴羽身旁,落下他半個身位,聽了他那句話,猛地頓住腳步,撓著後腦勺說道:「老師,您上個月捐了三千萬給華夏慈善總會,卡裡邊好像只剩下五百多塊了,連賠廚房的修理費都不夠……」

    因呂布突然停步,他魁偉的身材便擋住了後面的秦峰等人。他說話時,嬴羽已然走出了房間,來到了陽台之上。

    「是麼?哈哈哈……為師忘了……呵呵,為師生平積蓄,已全部捐出。實在不好意思,賠廚房地錢,你讓阿峰給你墊付吧!哈哈哈哈哈……吾去也……」

    聲猶在,人卻已青杳無蹤。因呂布阻著,秦峰等人連嬴羽是怎樣離去的都沒看到。嗯,

    「日,高人都是這樣神出鬼沒麼?」秦峰喃喃自語,嬴羽地長笑聲迴盪在夜色中,漸漸隨風消散……

    ……

    ……

    柳生英魂踉蹌奔逃,邊逃邊咳著血。

    白日裡被嬴羽擊傷的內腑還未痊癒,便又被呂布砸了一記黑磚。雖然他肉體上的傷害不會減損他的力量,但是這傷勢也太過嚴重,重到他現在必須找地方好好休養。

    但前提是得先離開京城。

    「秦峰……咳咳……等我彙集九星,必取你性命!」柳生英魂穿著從男生宿舍樓中順來的衣褲,向北大校圓外奔去,「下一次,我不跟你玩詭計,我正大光明向你挑戰!我就不信,合我柳生英魂和九星之力,還取不了你的性命!咳……」

    劇烈的咳嗽聲中,柳生英魂噴出了一口鮮血,在路邊兩對情侶驚詫地目光注視下,奔出了西大門。

    向身後望了望,不見身後有追擊者,雖然心感奇怪,但柳生英魂現在卻已沒有時間去細想。他攔了輛出租車,也不管自己身無分文,吩咐司機往郊區開。

    好心的司機見他連連咳嗽,提醒道:「哥們,你咳成這樣兒,是不是先去醫院看看?」

    「不用。」柳生英魂閉上眼睛,無力地靠在車座靠背上,說道:「感冒咳嗽而已,喝點止咳藥就行了。開車吧,我有重要的事情辦,趕時間。」

    司機搖了搖頭,不再多話。……

    車子開到城郊,司機說道:「哥們,你具體要去什麼地方?說個地名兒,我也好去。」

    柳生英魂說道:「沿著大路一直開,開到車沒油為止。」

    「哥們兒。你不是開玩笑吧?」司機一腳剎車,車子停在了路邊,「這麼晚了,我可沒時間陪你折騰。」

    柳生英魂瞇起了眼睛:「我也沒時間跟你廢話。開車,或是你下車,我自己開車。」

    「哥們兒,搶輛出租車可划不來,你賣不出價錢的。」司機語氣已經有些沖,手上已經摸了一把扳手。

    柳生英魂有氣無力地瞥了司機一眼,懶洋洋地道:「你運氣好,要是在以前,你這種蠢貨早沒命了。」說罷,他抬起右手。輕輕一揮,司機身旁地車門便自動彈開。接著他手再一揮。那司機便飛出了車子,連安全帶都扯斷了。

    柳生英魂手一推,攔在前排與後排之前的鐵欄悄無聲息地化為粉末。他爬到駕駛座上,關上車門,在滾到路邊的司機的叫罵聲中揚長而去。

    那司機地確運氣好,若不是柳生英魂害怕殺了人,被秦峰從屍體上知道他地去向。這司機必死無疑。在鬥智上敗了一次之後,現在的柳生英魂已經不敢露出半點紕漏。

    劇咳仍未中止,柳生英魂一邊咳,一邊將油門一踩到底,在公路上飛快地飆著車。咳出的血水不時噴灑到擋風玻理上,他也懶得去擦。

    離市區已經很遠了,柳生英魂確信秦峰不會追上來,這才放路了車速。

    「咦,速度怎麼慢下來了。剛才飆得不是很爽麼?使勁踩油門呀,全速飆車才過癮呢!」

    一個清脫稚嫩地女聲忽然傳入了柳生英魂的耳朵,柳生英魂心中一驚。忙一腳踩下剎車,將車子停到了路邊。

    聲音是從車頂上傳來的,而此時郊外的建築已很稀少,兩里開外才依稀有些燈光,周圍都是空蕩蕩地一片曠野。柳生英魂完全不知道,車頂上說話的那人,是在什麼時候,又是在什麼地方上了他的車。

    「你是誰?」柳生英魂端坐在駕駛座上,沉聲問道,「什麼時候到我車頂上去地?」

    車頂上傳來一串銀鈴般的笑聲,「怎麼,你忘了我地聲音麼?」這女聲聽起來很稚嫩,就像幼童未變聲的童聲一般,柳生英魂聽來有些耳熟,卻又憶不起在哪裡聽過。

    「那麼,我現在的聲音你總該聽過吧?」車頂上的女聲一變,變成了一個冷冰冰沒有絲毫感情,雖然好聽卻讓人覺得像是寒冬臘月穿過牆縫的冷風,能讓人從腳底一直涼進心窩的成年女子的聲音。

    「是你!」柳生英魂訝然:「你不是明天才到嗎?怎麼現在就來了?」

    柳生英魂心中震驚,聽出了車頂上那人地聲音之後,柳生英魂便不再追問她是怎樣到了車頂上的。只因他知道,車頂上那人只要想到他車頂上的話,以他現在的狀態,是絕對沒辦法察覺的!

    「我想什麼時候來,還需要由你決定,向你匯報嗎?」冰冷的聲音說道:「別人什麼時候來,不關我的事。只要我想來,隨時都可以來。」

    「你來了多久了?」柳生英魂沉聲問道。

    「從你坐上出租車那一刻起,我就已經到了車頂上。」冰冷的聲音道:「柳生英魂,你還真是廢物,居然被人傷成這樣兒,我們的臉都讓你丟光了!」

    「放肆!」柳生英魂怒道:「你就用這種口氣對我說話?別忘了你我地身份!」

    「哼,」冰冷的聲音冷哼一聲,「柳生英魂,你自己心裡清楚。論真實實力,你怎配與我相比?若不是仗著你那該死的禁區,十二大神地位置,哪裡輪得到你?」

    「那現在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柳生英魂心生警兆,車頂上那人喜怒無常的脾氣,他實在是太清楚不過。

    「我的意思你不明白?」冰冷的聲音冷冷一笑,「十二大神中的智慧神……該換人了!」

    「你找死!」柳生英魂怒叱一聲,雙掌猛地向上推去,哧地一聲,他雙手還沒觸到車頂,車頂的鐵皮便已消失一空,乾淨得就像被橡皮擦擦去的鉛筆筆跡!

    「沒人?」柳生英魂暗暗叫糟,車頂鐵皮被抹去之後,頂上卻空無一人。他剛準備發動禁區,便覺全身一涼。

    無數根銀色的纖細絲線閃著冷厲的金屬光澤從車身每一處空隙中探了進來,閃電般扎進了體內,將他的身體扎得有如刺蝟。與此同時,無數根同樣的絲線死死地勒住了全身每一寸皮膚,尤其是頸部以上,更是被勒得密密麻麻,密不透風!

    只在瞬間,車子裡的每一寸空間便被那銀色的閃著金屬光澤,鋒利堅韌得難以想像的絲線填滿。柳生英魂身上扎滿了絲線,更被纏得有如銀色的木乃伊一般,全身上下無一處空隙。

    「妖星……』柳生英魂沉悶的怒吼從被纏得死死的頭部中發了出來:「你敢殺我……要是被『神』知道了,你必死無疑……」

    「哼,『神』不會知道的。」那個冰冷的聲音說道:「我等你把車開到了這裡才動手,你以為我會留下任何讓人知道你死因的線索?更何況,你馬上就會厚骨無存,消失得無影無蹤。反正你是經常鬧失蹤的,又沒多少人願意管你的死活,你說習神,會不會知道真相呢?」

    「妖星,你別得意!」說話間,周圍所有的聲音突然消失一空——蟲鳴聲、風聲、發動機的轟鳴聲等等,所有的聲音全部消失,「哈哈哈哈……你已進了我的禁區,我死了,你也出不去!」

    那無數根銀色的絲線將柳生英魂纏得太緊太死,紮在他身上的那些絲線又將他的身體完全洞穿,幾乎填滿了他每一寸肉體。柳生英魂無法重施那從虎嘯翼下脫出的方法,只得垂死掙扎,發動禁區,將自己與那被他稱作「妖星」的襲擊者一起送了禁區之中。

    「柳生英魂,你還是真是白癡。用這種謊言嚇我,以為我真是小孩麼?你死了,你的超能力就消失了,這禁區還能維持?」妖星不屑地冷哼道:「知道我為什麼要殺你麼?不僅僅是因為我想搶你智慧神的位子,還因為我看你很不順眼。你還記得吧?去年我要你給我造個巧克力房子,你居然敢拒絕!太可惡了,還從來沒有人敢拒絕我的要求……」

    「你因為這個殺我?」柳生英魂的聲音變得有些哭笑不得:「好罷,你放了我,我給你造間巧克力宮殿……」

    「晚了,我這個人很小氣的。再說,我已經得罪了你,放了你之後,難道你以後不會想法子報復我麼?柳生英魂,永別了!」

    「別……還有得商……唔……」最後一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完,那勒在柳生英魂身上的絲線猛地一緊,然後便見血水自絲線縫隙中噴湧出來。

    當血流盡之後,那無數銀色的絲線如潮水般褪去,很快就退出了車外,消失得無影無蹤。車上已不再有柳生英魂,只餘車座以及周圍的暗紅血水。

    周圍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柳生英魂的禁區已經消失了。

    轟……車子的油箱突然爆炸,將車子拋上了一米多高的空中,又重重地落下,隨後猛烈地燃燒起來。

    耀眼的火光旁,站著一個身材高挑的長髮少女。少女穿著白袍,腰繫綢帶,裝扮有若古人。她腿長腰細,胸脯更是驚心動魄地突起,罕見地豪放。那雙飽懲的胸脯像是要掙脫胸部那已然無法正常合攏的白袍,強行跳出來一般。

    更詭異的是,少女的一頭齊腰長髮,居然是銀色的,在火光中閃著耀眼的金屬光澤。泰半髮絲之上還沾著淡淡的血痕!而她的眼珠,居然是純銀色,不帶絲毫雜色!

    少女拈起一抹長髮,輕輕拭去髮絲上的血痕,冷厲如冰的俏臉之上,露出一抹似詭異,又似調皮的怪笑……

第五卷 槍在手破盡天下英雌 第54章 暗算的境界


    秦峰覺得自己這輩子其實應該是勞碌命才對。

    潦倒落魄償過,大富大貴享過,孑然一身試過,美女如雲有過。

    可惜到頭來還免不了東奔西跑,趕場救火,沒一刻消停。

    這不,送走贏羽之後,剛和呂布小聊了一會兒,和菲菲、嫣然、南晨星商量好接下來去哪裡吃飯消遣,還沒等出門呢,蘇袖香便一個電話打到菲菲手機上,告訴秦峰內鬼找出來了,可赤日教也發動了強襲。

    一百多名火力猛烈,戰術水平高超的恐怖分子從四面向莊園發動突襲,其中還有數目不詳的赤日教天照神戰士。三名天照神士在十多名恐怖分子的火力支持下一度打開缺口突進了莊園裡面,雖然最後突進的赤日教徒被全殲,但二十四把守外圍的特種軍人已經犧牲三個,秘局特工也有一人重傷。

    赤日教這次突襲甚至還準備了微型磁暴炮塔,導致秘局來援的四架直升機被擊落兩架,剩下的兩架無法*近,只能撤退。而京城中通往郊區莊園的幾處要道同一時間發生自殺性的汽車爆炸,造成交通嚴重堵塞,秘局的地面支持一時間無法及時通過。

    危急的情形之下,蘇袖香強烈要求秦峰回援。也只有秦峰,才能在不依賴現代交通工具的情況下,在二十分鐘內趕回莊園及時救援。

    接到蘇袖香的求援電話,秦峰二話沒說,便準備趕往救援。本來他還打算留在城裡住一夜,與菲菲、嫣然好好纏綿一宿的,但現在看來。這只能是個美好的構思而已。

    秦峰恐怕柳生英魂會趁他趕往郊外救場殺個回馬槍,拒絕了菲菲、嫣然同去的提議,讓她們立即回家照看家中諸女。秦峰連呂布都沒帶上,有呂布在家鎮守,他比較放心,畢竟呂布是贏羽地親傳弟子,實力雄厚。

    對秦峰而言,對付普通的赤日教恐怖分子,即使對方有人獸雜交的天照神戰士,也無法對他構成任何威脅。

    剛要從窗口跳下。呂布忽然一把拉住了秦峰:「對了。老師走之前,留了一句話給我,讓我轉達給你。」

    「什麼?」秦峰一愣,問道:「有什麼話贏前輩剛才為什麼不直接對我說?」

    呂布撓了撓光光的腦殼,說道:「呃,老師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快要離開這個世界了。他是在離開之前。才突然想起來的。那時候他還怎麼對你說?」

    「那贏前輩怎麼就能對你說了?」秦峰有些迷糊,不大明了呂布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

    「老師曾給我灌頂,而且別忘了我超能力比你強太多,可用精神力進行腦波交流。」呂布說道:「我跟老師能進行心靈感應,老師在離開之前,突然給了我一個信息。他要我告訴你。如果你念不通『誅仙寶?』和『滅神心經』的心法,不妨按照心法的記錄的文字讀音,換成英語來念。比如......把『溫德』念成『wind』......」

    「不懂......」秦峰依舊迷茫,「給多點提示好嗎?」

    「沒了,老師就說了這些。」呂布雙手一攤,搖頭說道。

    「那說了等於沒說......我英語超爛地。」旋即唱道:「在你地世界學你說abcd,在我的土地對不起請說華語.....」秦峰唱著歌,轉身躍下了陽台。

    ......

    與贏羽一戰,秦峰功力、境界兩度突破。武道修為較與贏羽開戰之前提升不知多少。贏羽修練一千八百餘年,以武道成神,而今秦峰僅僅不到二十歲,便已有了贏羽五成功力,可謂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雖然他的功力大多來源於祖宗遺澤,但心境上的修為,卻是自己扎扎實實磨練出來的。

    以前他的輕功可達到類似瞬間移動的效果,但最大範圍只能是十米。而現在他地輕功瞬移動範圍,卻已達到了二十米,較之以前提升足有一倍。

    當然這並不是說他的整體功力就比以前足足提升了一倍,在武道,一分進境,便可有三分成果。

    秦峰從贏羽的公寓出發,在不到一秒的時間內,便已出了北大校園。就在秦峰剛奔出校園的那一剎,他忽然停住腳步,眉心緊緊地擰成一團,閉上眼睛仔細感應了好一陣。

    良久,秦峰才睜開眼睛,搖頭暗歎了一口氣,「想不到......柳生英魂這傢伙居然死了!可惜了這一隻好餌......」

    秦峰已感應到,種在柳生英魂體內的那道真元突然之間消散得無影無蹤。秦峰並不懷疑是柳生英魂自己驅除了那一道真元,以柳生英魂地本事,根本無法破解那道以遮天手的手法種下的真元,除非柳生英魂也會遮天手。

    柳生英魂根本不通武功,又怎麼會有這種本事?所以唯一的解釋便是柳生英魂死了,而且死法是瞬間暴亡。只有瞬間暴亡,秦峰種下的那道真元才會突然消失。否則的話,就算柳生英魂死了,那道真元也該是慢慢減弱,最終完全消失。

    「誰有本事秒殺柳生英魂?」秦峰暗忖度,他感到柳生英魂的死並不簡單,小鬼子詭計多端,為人又謹慎,能殺得了他的,不單力量要比他強,還得用些讓他意想不到的手段。

    或者是,出手殺人地,是一個跟柳生英魂很熟,讓他想不到對方會向他下手的人物。

    略略一想,秦峰便猜測柳生英魂之死可能與神壇有關,也許是神壇的人下手殺了柳生英魂。由此看來,神壇內部或許並不是鐵板一塊,神壇的人造神彼此之間,也有爭鬥甚至是仇殺。

    但這個結論並沒有讓秦峰高興。柳生英魂是他放下的一隻餌,是他打算用來釣大魚地。現在柳生英魂死了。唯一的線索便就此失去。

    更讓秦峰不爽地是,如果真是神壇的人殺了柳生英魂的話,那就表明現在京城裡又來了神壇的人造神,而且可能比柳生英魂還要厲害。

    柳生英魂一死,剛剛有點明朗的局面便又變回了原樣,又變成了敵暗我明的不利狀態。

    「柳生英魂怎麼就這麼不逗人喜歡呢?到哪裡都被人追殺....難道大和民族的人品就真的這麼差勁?」秦峰有些鬱悶地自語了一句,「你這白癡就算多活幾天,多和殺你的人一起呆上幾天也好啊!那樣老子至少還能從你身上找出這批來京城的人地線索......願主保佑你地靈魂在地獄受到永無止盡的煎熬,阿門!」

    詛咒了柳生英魂靈魂永不安寧之後,秦峰取直線往郊外莊園飛掠而去。

    他保持著奔跑的姿勢。但兩腿看上去卻像是並沒有擺動。而他的身體,卻幻作了一道模糊的黑影,在一個點消失之後,下次出現時,已經到了二十米以來外。

    不到十分鐘,秦峰便奔出了市區,來到了郊外的公路上。

    再跑了近五分鐘,秦峰已隱隱聽到夜色中傳來的槍聲和爆炸聲,偶爾還能看到一閃即逝隱約映亮夜空的閃光。

    激戰還在繼續,看來赤日教並沒有得手。用不了幾分鐘就能趕到莊園了,秦峰幾乎已經預見到赤日教恐怖分子地淒慘下場。

    但他突然停住了腳步,突兀地停在了漆黑一片的曠野中。

    秦峰的鼻尖上停著一縷食指長的銀髮絲細,從這絲線的觸感判斷。像是頭髮。

    銀色的頭髮?

    銀色地髮絲上沾有淡淡的血痕,是秦峰的血。

    秦峰鼻尖上有著一道細小的傷痕,點點血絲正從傷痕中滲出。

    秦峰伸手拈下了這縷銀色的髮絲,又輕輕在自己鼻子上揉了揉。有點痛,髮絲起初切得很深,但秦峰的恢復能力極強,所以傷痕才看上去這麼淺。

    秦峰看著這縷銀色的髮絲,嘴角浮出一抹怪異的微笑,心中卻無比震驚。

    他身上並不止鼻尖上一道傷痕。也不止沾上了這一縷髮絲。事實上,他從柳生英魂身上剝下來的這套衣服上佈滿了無數大小不一地平滑切口,掩在衣服下的皮膚上也是佈滿細微的創口!

    有的傷口深可及骨,有的只是切破了皮膚。

    秦峰全身上下都沾滿了這種銀色地髮絲,身上所有的傷口都或多或少地滲出了鮮血!

    幸虧秦峰恢復能力超強。血很快止住,普通的肉體傷害很快就癒合,否則的話,他現在應該已是彷彿剛從血池中撈出來的血人!

    「居然能切破我的護身真氣,破開我金烏玄功的防禦,傷到我的身體......真不簡單。」秦峰自語了一句,回頭轉身。

    剛才他疾奔的時候,迎面撞上了一面看不見也感應不到的網。

    那張網在他的必經之道上靜靜地張著,等他自投羅網。那網,便是用這銀色的髮絲織成的。

    幸虧秦峰施展輕功奔跑時全身功力自行運轉,一遇危險護身罡氣和金烏玄功便自行發動,才撞破了那銀髮織成的網,且只受了皮肉之傷。

    以這銀色髮絲的鋒利程度,若是普通人撞上去,勢必粉身碎骨。便是裝甲車撞上去,恐怕也會被切個粉碎!

    秦峰身上沾上的髮絲,便是撞破了那網的殘餘物。

    「是神壇的人?」秦峰對著前方空蕩蕩的曠野揚聲發問,「柳生英魂死在你手上?」

    聲音被夜風吹散,飄蕩在曠野上空,過了良久,也不見人回答。

    「你不是想殺我麼?」秦峰微笑著,攤開了雙手:「現在我就站在這裡,你怎麼不繼續動手了?」

    還是沒人回答,秦峰五感全開,功力疾走全身,感應著周圍每一絲風吹草動。

    風很強,北方秋季的夜風在平坦的大地上狂奔呼號,枯草和樹葉與風聲相呼應,足以掩善一切異常的聲音。

    但對秦峰而言,沒有任何異常的聲音能逃過他的耳朵。

    可是現在除了遠方不斷傳來的槍炮聲和人臨死前的慘叫聲外,秦峰卻沒聽到任何異響。

    他修羅魔瞳已開,憑著修羅魔瞳的目力,夜色對他來說構不成任何障礙,目力所及之處,方圓一里內一根草葉的顫動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卻也沒看到任何礙眼的東西。

    「在哪裡?寶貝你在哪裡?別像蟲兒躲在泥土裡......」秦峰哼著《甜蜜蜜》的曲調,唱著自編的歌詞,緩緩轉動著身子,向著四方搜尋著。織網的人潛藏能力很強,秦峰聽不到也看不到,甚至連生人的氣息都感應不到。

    但是秦峰卻敢肯定,織網的人就在附近,悄悄地等待著,等著他鬆懈,然後發起致命一擊。

    無數次遊走於槍林彈雨之間,徘徊在死亡邊緣,秦峰對危險有著一種近乎本能的直覺。

    「是你,是你,暗算我的就是你~~~」秦峰唱到這一句,忽然右腿猛跺地,身子沖天而起!

    「砰!」地面被他跺得泥土翻飛,柏油馬路被他跺出一個深達半米,直徑近一米的大坑,無數數裂痕蛛網一般飛快地向著四面八方擴散!

    無數銀色的髮絲自秦峰跺出的那個坑中刺出,散成一張銀色的巨網,自下而上向著秦峰兜去。又有無數的銀色髮絲擰成數千枝大頭針粗細的銀色尖刺,從巨網縫隙中探出,破空刺向秦峰!

    「你終於肯出來了!」秦峰哈哈一笑,身子在半空一彎一折,剛準備凌空撲下,迎向那幾乎已將他下方空間完全遮蔽的銀髮森林,忽覺自己身子一輕,而周圍的空氣卻是突兀地變重,變得有如水銀般黏稠凝滯!

    接著那已變得如水銀般黏稠凝滯的空氣又突然凝固,令秦峰的身體便如給卡在了混凝土澆成的牆壁中一般,幾乎動彈不得!

    「重力控制!」秦峰心中一凜,馬上明白過來自己中了什麼招!這一招,分明是宋慧智最擅長的重力控制!

    周圍的空氣已經在重力控制之下,變成了一堵無形體卻有質量的實心牆壁,卡住了他的身體!

    森林一般的銀髮利刺破空發出嗤嗤尖嘯,閃著炫目卻又恐怖的金屬光澤,疾電般刺向秦峰,最前面的一支,已經快要觸到秦峰陡然瞪大的眼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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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koro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21:06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卷 槍在手破盡天下英雌 第55章 銀髮妖姬(上)

    秦峰沒有不死之身。

    他「歲月不饒人」神功已成,雖已可青春永駐,容顏不老,但終未悟透最後一關「歲月無痕」。他身體的恢復能力超人,任何皮肉外傷都能在極短的時間內痊癒,但這並不是說他連致命傷都不懼。

    若心碎了,腦裂了,腸斷了,肝毀了,遇上這種程度的致命傷害仍會一命鳴呼,他畢竟不像南晨星、龔雪慈,被喬偉結合「歲月無痕」和不死藥人的煉製方法煉過。

    所以秦峰可以預見,當那連他的的護身罡氣和金烏玄功都能破開的髮絲刺穿他的身體尤其是腦部和胸腹致命部位後,他便會像曾被他殺死的那些人一樣,變成一堆爛肉。

    或許,連留下一堆爛肉供人懷念瞻仰都辦不到。因為那漫天的髮絲擰成的尖刺實在太密集了,密到如同原始森林裡密不透風的樹枝一般。

    一旦被刺中,便會給絞得連渣都不剩,空留污血在人間!

    在這生死關頭,秦峰的心神反而一片寧靜。

    他祭起了「歲月不饒人」神功,詭異的真元從他身體每一個毛孔噴湧而出,散佈於四周的空間之中。

    重力控制的效果沒有消失,但是時間已經暫時凝固!

    離他最近的一根發刺幾乎已經刺上了他的眼球,他甚至能感受到發刺上滲出的森森寒氣。

    然後秦峰就消失了,從那堵將他的身體牢牢嵌住,看不見、打不爛,無形卻有質的空氣牆壁裡消失了。

    他使地不是輕功。輕功再好。也得前進的路上沒有障礙才行。即使空氣質量在重力控制下變得跟石頭、鋼鐵一般,令秦峰有了借力之處。可是若身周都是石頭鋼鐵一般無形卻有質的空氣,輕功也沒辦法施展出來。

    誰能在一個完全封閉。除了容納一個人地身體之外再沒有絲毫空隙的空間中施展輕功?

    秦峰使的是「化神虛空」。

    魔門典籍「滅神心經」中最為神奇的一門身法。

    嚴格來說,「化神虛空」不是輕功身法,「滅神心經」也不是武功秘籍。秦峰之前完全看不懂這部典籍,就是因為「滅神心經」根本不是武功秘籍。而是魔法典籍!

    昔年魔門第一人西門無敵就是*著「誅仙寶?」和「滅神心經」這兩部除他之外。無人能懂地魔法典籍橫行天下,成為天下第一高手。

    在生死一瞬地關鍵時刻,秦峰想起了呂布轉達的贏羽告訴他的那些話。隨即又想到了號稱可以化身千萬,無處不在的「化神虛空」。然後他集中精力,默誦「化神虛空」的口訣。

    口訣即是咒語。雖不解其意,但按照字面上地讀法集中精力反覆默誦,便能起到效果!

    秦峰天生精神力強大,有強大的精神力作為後盾,咒語一出,名為「化神虛空」。實為瞬間移動的高級魔法即刻生效。

    事實上,那些擁有超能力的人造神,施展的能力也可算得上是魔法。他們用他們超強的精神力或調動自然界的各種元素,或改造自己的身體,發揮出令人匪夷所思地威力。

    秦峰賭了一把。幸運的是,他賭對了,他從那堵將他身體完全封閉的氣牆中瞬移了出去!

    世界上最快的不是光,而是思想。

    思想有多遠,我們就能走多遠......

    銀髮利刺全數落空,銀髮織成的巨網也落到了空處。那從地裡鑽出,暗算秦峰之人銀眸中閃過一抹驚異之色,漫天銀絲刷地一聲盡數收回,猛地回頭轉身,看著不知何時已到了她身後不遠處地秦峰。

    秦峰背著雙手,笑吟吟地看著偷襲之人。

    她有著一頭純銀色的長髮,銀髮如有生命的靈蛇一般在她頭頂上空盤旋飄揚,密密麻麻的髮絲遮住了她的臉,僅露出一雙純銀色,閃著金屬光澤的眼眸。

    「頭髮染得挺好看的,」秦峰讚道:「哪家美發店染的?趕明兒我也把頭髮染成銀色,用來裝B實在不錯。」

    她穿著一身雪白的古典長袍,腰間繫著一條銀白的絲帶。

    「衣服挺不錯,特配妳,不過材料好像不怎麼好。」秦峰繼續評頭論足:「要是全部用真絲織成,改成半透明裝,裡邊兒不穿內衣,保證效果更好。」

    她小巧精緻的玉足赤裸著踩在地面上,修長筆直的雙腿掩在裙袂中。

    「嘶......妳的小腳固然好看,可是也不必赤著腳出來秀阿!」秦峰有些心疼地看著她的腳:「妳瞧妳,皮膚水嫩水嫩的,地上石頭啊,草刺什麼的這麼多,刺破了多可惜?就算沒被刺傷劃傷,沾上泥土弄髒了也不好看嘛!」

    盈盈一握的織腰,令人驚心動魄的一雙豪乳,撐得長袍胸襟都無法合攏,現出頸下一片雪白的酥胸,深得可以悶死的乳溝,和小半渾圓的酥乳。

    秦峰眼中現出驚艷之色,驚歎道:「老夫生平閱胸無數,還從沒見過如此蠻橫霸道的一雙豪乳!佩服佩服!」

    摸著下巴,嘿嘿笑道:「銀色的眼睛也好看,就是不知道妳長什麼樣子。能不能把頭髮撥開,讓我一睹芳容?」

    銀髮暴乳女冷哼一聲,道:「我生平閱人無數,還從沒見過像你這麼無恥下賤的男人。」

    「聲音好聽,就是冷了點兒,一點感情都沒有。」秦峰笑嘻嘻地道:「來,發個嗲讓哥哥聽聽!」

    「你去死!」銀髮女冷叱一聲,滿頭髮絲向著秦峰激射而來。那無數銀絲像是有生命一般,見風就長,瞬間化作十數米長的亮銀髮絲,破空激射秦峰。與此同時,秦峰感到身周空氣一滯,身子好像又被封進了一個密閉的空間中。

    「還來這招?沒用的!」秦峰哈哈一笑,身形再度自原地消失,再次出現時,已到了那銀髮女身後。

    秦峰伸手向銀髮女後背拍去,銀髮女猛然回頭,一雙秀眉微微皺,銀眸中綻出雪亮銀光。

    秦峰雙眼與她那發光的銀瞳對上,悶哼一聲,感到頭部像是被一柄大錘迎面擊上,鼻孔中沁出兩道血線!

    他飛身疾退,退到十餘米外方穩住身形,伸手抹掉鼻子裡湧出的鮮血,道:「想不到......妳也會這一招!」

    方才銀髮女瞪他那一眼,居然與他的「破滅幻瞳」威力相差彷彿!若不是秦峰反應得快,立時運起「破滅幻瞳」相抗衡,恐怕他也與那些被他瞪死的人同一命運了。

    「秦峰,你死定了。」銀髮女冷冰冰的聲音中居然透出一絲得意味道,與她冷漠的聲音形成鮮明的對比,「我看你還有什麼能耐。」

    「我的能耐還有很多,」秦峰雙瞳化作黑、白、紅三色,瞳仁緩緩旋轉著,「妳剛才出奇不意的攻擊沒能要了我命,現在我對妳的能力已有所瞭解,妳已失去殺我的最好機會。」

    說罷,秦峰右手高高舉起,五指併攏作刀,怒吼一聲:「狂電──」聲如巨雷落地,滾滾不休。狂暴的聲浪激起地上的塵土,塵灰如水浪一般向著四面八方擴散開去。

    「錚」地一聲銳鳴,秦峰掌上綻出一道雪亮刀光,刀光之上纏繞著絲絲閃電。

    「──奔雷!」怒叱聲中,秦峰一刀斬下,那刀光幻作十餘米長的一柄巨刀,朝著銀髮女當頭劈落。銀髮女滿頭銀絲擰成一張巨網,向著那劈落的刀光迎去。「嘎吱吱......」一陣令人牙酸的金屬摩擦聲響起,銀髮女的銀絲巨網被刀光斬破,無數斷裂的銀絲滿天飄灑。

    銀髮女驚呼一聲,飛身疾退。頭頂上的空氣在她重力控制之下質量大增,幻作一堵看不見的氣牆,以阻擋秦峰的驚艷一刀。

    又是一陣令人牙酸的金屬摩擦聲,秦峰的刀光與那看不見的氣牆相撞,擦出連串燦爛的火花。那氣牆密度雖大,也只堪堪抵住秦峰這凝聚了十二成功力的一記霸刀,直到氣牆被完全劈透,秦峰的刀光才緩緩消失!

    秦峰得勢不饒人,趁銀髮女驚魂未定,俯身前衝,同時一拳擊出。

    神雷拳第一式──冬雷震震夏雨雪!

    秦峰拳上冒出凜凜寒氣,拳上皮膚漆黑如墨,無數靛藍色的電火花融入寒氣之中,無聲無息地逼向銀髮女。

    凍氣麻痺了銀髮女的痛覺神經,凍住了她的肌肉和關節,電火花更是在她身上跳動不休,令她全身一陣酥麻,險些站立不住。但這一切只是前奏,咚地一聲,銀髮女感到自己的心臟重重地一跳,胸脯好像被一節高速行駛的火車重重撞擊了一般,喉頭一甜,不由自主地噴出一口鮮血。

    咚咚......銀髮女的心臟一連狂跳六次,連噴出六口鮮血,身不由己地連退六步。她身體已經被凍氣和電火花弄得麻痺,連手指頭都無法動彈!

    僅是神雷拳第一式前奏,銀髮女便已完全處於劣勢!

    「哈哈哈......」狂笑聲中,秦峰那漆黑的拳頭兜心窩砸向銀髮女,「待我打爆妳的咪咪,看看究竟是真貨還是假貨!」

第五卷 槍在手破盡天下英雌 第56章 銀髮妖姬(下)

    對美女,秦峰從來不吝惜自己的憐香惜玉之心。但對想要他命的女人,即使是美女,他也從來不覺得辣手摧花有什麼不對。

    只有自己活著,才能盡情享受人生。

    所以秦峰這一拳沒有絲毫留手的意思,冒著寒氣閃著黑光的拳頭義無反顧地轟向銀髮女的胸脯。若是這一拳擊實,銀髮女即使是精神力超強的人造神,脆弱的身體也會給轟得四分五裂。

    但,銀髮女畢竟是人造神,身體雖然被凍氣和電火花麻痺,喪失了閃避的能力,可是她的超能力卻是無需動手便可發揮出來的!

    毫無徵兆地,秦峰感到自己的身體陡然重了足有千倍,雙腳深深地陷入地裡,直沒至膝。

    而他的拳頭,也變得奇重無比,拳勢陡然一緩!

    他身周的空氣猛地變重,身子又給封進了密閉的超重力空間。

    又是這手重力控制!

    與此同時,銀髮女的頭髮擰成無數銀色利刺,從四面八方攢刺秦峰。

    就連遮掩著她本來面目的銀絲,也參與了進攻之中,刺向秦峰面門。

    在那些遮掩著她本來面目的銀絲散開時,秦峰看到了她的臉。

    那是一張無喜無嗔淡定若水的臉,精緻得有如瓷器,美艷不可方物。

    臉上沒有表情,可是那雙銀眸中卻波動著驚慌之意,可見她的內心並不如表情那樣鎮定。

    這驚艷的一瞥並沒有打消秦峰痛下殺手的念頭,但他最終仍然不得不中止了自己這必殺地一拳。

    這一拳的確可以要了她的命,可是垂死前地反擊。那破空時發出尖聲利嘯的滿天發刺,一樣可以要了秦峰的命!

    秦峰再次施展「化神虛空」,在身體隱入虛空之前。他那高速旋轉的「破滅幻瞳」與銀髮女對視了一眼。

    銀髮女地瞳中綻出雪亮銀光。

    兩人地視線在空中撞擊,二人的身體均是微微一晃,視線交擊的空氣中爆出一團絢爛的三色煙火。

    秦峰脫離了銀髮女的重力控制範圍,避開了她漫天攢刺地髮絲。與她硬拚了一記眼神。

    秦峰出現在五十米開外,他淡定自若地抬起頭,向天空望了一眼。

    銀髮女準備跑,無數髮絲飛舞著。在她身周織成無數重層層迭迭的銀髮大網,將她的身體重重包裹,令她看上去就像一個銀色的圓球。

    重力控制作用於她自己身上,她的身體閃電般朝著空中飛昇,破空的呼嘯聲就像火箭起飛時的尖嘯。

    但,銀髮女那護住全身的銀髮網突然破開了一個拇指粗細地圓洞,無數層的銀髮網就像遇上了火焰的冰雪一般,悄無聲息地融開一個圓洞。

    隨後。圓洞中噴灑出一股殷紅的血液,夜空中隱約傳來一聲銀髮女的痛哼。

    她中了誅仙劍!

    「誅仙寶?」中威力最大地一招,無堅不破,無處不在的「誅仙劍」!

    可惜,秦峰的「誅仙劍」乃是初次使用。還無法運用自如。再加上破開她的護身發網之時耗費了太多的力量,這一劍只是傷了她,卻無法取她性命。

    眼睜睜地看著銀髮女升入天際,隱沒於夜空之中,秦峰大喝一聲:「想逃?沒那麼容易!電話號碼留下來再說!QQ號?MSN?電郵?我拷,告訴我妳的名字總可以吧?」

    「秦峰,不要得意得太早,這個仇我遲早要報的!記著我的名字,妖星白小姬,總有一天會取你性命!」夜空中隱隱傳來銀髮女滿是憤恨的聲音。

    「妖星白小姬?」秦峰摸著下巴,自語道:「欺負我不會飛麼?哼哼,等我的龍吟傷好了,加上我現在的功力,再想從我面前走就沒這麼容易了......咦,白小姬......幹嘛不叫白切雞?」

    搖了搖頭,剛準備上路,頭腦忽然一陣眩暈,險些一頭栽倒在地。

    鼻孔中隱隱有些濕意,秦峰摸了摸鼻子,手中滿是鮮血。

    「日,精神力好像全空了......」秦峰自語了一句,默運玄功止住了鼻血。他今天初悟兩部魔門典籍,頻繁使用「化神虛空」、「破滅幻瞳」,剛才更是使出了最耗精神力的「誅仙劍」,精神力已然被徹底抽空,現在連運起修羅魔瞳都辦不到。

    所幸秦峰的本事不止精神力,與妖星白小姬決戰時,內力損耗不大,僅出一記霸刀,一招神雷拳而以。

    「偶賣糕的,幸好還有內力,否則就不用趕去送死了。」秦峰一邊念叨著,一邊朝著莊園方向飛掠而去。與白小姬一戰,說來話長,實際上只打了不到五分鐘而已。莊園那邊現在仍打得燦爛。

    幾分鐘之後,秦峰已經離莊園不到百米。

    暫時失去了修羅魔瞳的超凡目力,但憑秦峰深厚的內力,方圓百米內落葉飛花仍可聽得清清楚楚。雖暫時不能在黑夜中視物如白晝,但凝功於雙眼之後,也能看個五六分清楚。

    此時莊園外圍已經失守,赤日教恐怖分子已經打到了莊園裡邊去。莊園大門外停著十餘輛汽車,一輛悍馬停在莊園大門口,死死地封住了大門,兩名穿著迷彩裝的恐怖分子正操縱著車上的六管重機槍向著莊園裡狂掃。

    秦峰哈哈一笑,閃電般掠向那輛貌似防彈很到位的悍馬車,車上兩個恐怖分子根本未察覺秦峰到來,仍掃得起勁。秦峰掠至車前門旁,一掌拍在緊閉的車門上。狂暴的掌力將前門拍了個粉碎,無數碎片暴雨一般射進車內,將兩個恐怖分子地身體切得四分五裂。血肉橫飛。

    秦峰鑽進車裡,抓起架在車子駕駛座旁,槍管自前窗伸出的六管重機槍,將槍口壓下。朝著車子前方的恐怖分子一氣狂掃。

    車子前方地院子裡有二十多個恐怖分子,正依托著各種掩體與前院正面大樓中的特種兵對射,誰也沒料到身後掩護的重火力突然易了主。

    秦峰沒學過用槍,但他槍法卻相當不錯。敏銳的感應力讓他能很輕易地捕捉到恐怖分子地蹤影。強橫地手勁又能將重機槍的後座力完全抵消,幾乎是指哪兒打哪兒。加上前院裡那些恐怖分子現在後背完全暴露在他的槍口之下,一頓狂掃過後,前院二十多個恐怖分子全被鐵蝗蟲一般的彈雨撲倒。

    對秦峰來說,用槍殺人純屬多餘,但現在秦峰體內的暴力基因完全發作,重機槍地噪音和威力強橫,能將人撕成碎片的子彈讓秦峰大為興奮。他一把提起那碩大的六管重機槍。身上掛著數條子彈帶,撞破車頂躍進院子,一手提槍一手捋著子彈帶,大搖大擺地朝仍在駁火的地方走去。

    前院正對大門的樓中原有七個特種兵把守,現在已犧牲一個。重傷一個,剩下的五個原本正打得艱苦,忽見敵人後院失火,那火力猛烈的重機槍臨陣倒戈,頓時大感不解。

    「我是秦峰!我回來了!」秦峰並不莽撞,為避免自己人朝他開槍,他一進院子便揚聲大喝,解了把守正門大樓裡那五個特種兵的惑。那五個特種兵見強援來到,忙衝出大樓,與秦峰匯合,前往支持正苦戰地各處交火點。

    秦峰提著重機槍,威風凜凜地走在最前,哪有槍聲,他便往哪裡去,他身法既好,躲子彈不在話下,輕功又是絕頂高明,往往在敵人剛剛發現他的時候,便一陣風般掠到了敵人跟前,提著重機槍對準敵人便是一頓狂掃。近距離的掃射之下,幾乎每個與他駁火的恐怖分子都給打得四分五裂,慘不忍睹。

    赤日教參與這次行動的恐怖分子都是精銳中地精銳,戰鬥素質比起莊園裡的特種兵,也不過差了一兩籌而已,加上人多勢眾,火力猛烈,一度曾將特種兵們壓得無法抬頭。但在秦峰加入戰團之後,形勢便完全逆轉。

    不到五分鐘,秦峰便已將外圍的七十多個恐怖分子完全清光,身後也跟上了十五個被他解了圍的特種兵。

    但這時戰鬥仍未結束,二十多個赤日教天照神戰士與十幾個赤日教精銳戰士互相配合,已經突進到了安環等四人居住的別墅前。蘇袖香正領著秘局特工們與赤日教這次派出的最強大的一支力量相抗衡。

    別墅旁邊的那棟三層樓房已經被赤日教精銳戰士控制,秦峰等人一*近,便遭到了猛烈的火力打擊。

    「你們對付樓裡邊的恐怖分子,我去對付那些雜種!」秦峰向跟著他的特種兵們吩咐了一句,提著重機槍幾個縱躍穿過了樓裡恐怖分子布下的火網,衝到了別墅近前。

    剛*近別墅,便有兩個身高近兩米,滿臉橫肉,滿頭黃毛的天照神戰士向他撲來。秦峰二話沒說,提槍便是一通狂掃,疾風驟雨般的彈雨向著兩個天照神戰士撲去,打得二人身上鮮血狂飆。這兩個天照神戰士體質煞是強悍,秦峰打空了一整條彈鏈才將二人摞倒在地。

    「槍不好使。」嘀咕了一句,秦峰倒提著已經被他打光子彈的重機槍,朝著別墅門口正圍著五個秘局特工廝殺的十一個天照神戰士掠去。

    秘局特工們各有專長,擅長功夫的並不算太多。像宋文和戴小強,一個有第六感驗屍的本領,一個有透視眼,除此之外,秘局中雖然擁有各種頂尖的人才,但真正能肉搏的,也只在少數。多數特工還是擅長使用槍械,但很明顯,槍對這些赤日教的人哭雜交品種所起的效果實在有限得很。

    秦峰衝進戰圈中,掄起槍管就朝一個天照神戰士當頭砸去。那天照神戰士怒吼一聲,一拳朝秦峰兜胸打來,用的竟是同歸於盡的打法。

    秦峰哂然一笑,對這一拳不閃不避,任他的拳頭砸在自己胸口上。這純*蠻力的打法連秦峰的護體罡氣都無法擊破,更別提傷他。而他手中的槍管剛好不偏不倚正砸在那天照神戰士的頭頂蓋上,砰一聲砸成了粉碎。

    秦峰扔掉槍管,揉身撲上,拳掌交加,一拳便打碎一顆腦袋,一掌便切下一顆頭顱。十個天照神戰士只讓他出手十次,便已死得一個不剩。

    幹掉別墅門外的天照神戰士之後,秦峰向那五個苦戰良久,渾身傷痕纍纍的秘局特工招呼一聲,閃身掠進了別墅大門。

    別墅客廳中擠了十三個天照神戰士,地上還躺著四具天照神戰士的屍體。與之交手的是蘇袖香和七個秘局特工,地上還有五具被撕得不成人形的特工屍體。

    此時蘇袖香等人已經戰至強弩之末,頻頻遇險。秦峰一進大廳,二話不說便衝進戰圈,先一拳轟碎了一名天照神戰士的大頭,接著一掌將一名天照神戰士自右頸斜切到左腰,然後一腳掃出,將兩個天照神戰士攔腰切成兩截。

    這般血淋淋的打法激發了天照神戰士們的凶性,剩下的天照神戰士們怒吼著放棄了各自的對手,同時朝秦峰衝來。

    秦峰厲嘯聲,右手食中二指戟指作劍,指尖金光猛綻,使出金烏三劍第一劍「晨曦現」。金色的劍光如陽光一般向著四面八方綻放開去,只聽嗤嗤連響不絕,但劍光散時,那最後的九個天照神戰士全都保持著他們此生最後一個動作,凝立在秦峰周圍。

    接著便見一片片碎肉從他們身上不斷地掉落,鮮血狂飆而出,九個天照神戰士剎那之間便化作了九堆肉塊!

    秦峰立於近乎屍山血海的客廳中間,點上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悠悠然吐出幾個煙圈,對著目瞪口呆的蘇袖香揮了揮手:「嗨,香香!」

    蘇袖香被秦峰一喚,有如大夢初醒。看了看滿地的碎屍,她小臉一苦,猛地衝出客廳,站在門口乾嘔起來。那些秘局特工們也都是面色古怪,用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看著秦峰,飛快地離開了客廳。

    「怎麼了?」秦峰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忽覺頸子裡有些癢,伸手一摸,摸下一片血淋淋的嘴唇......

第五卷 槍在手破盡天下英雌 第57章 懲罰(上)

    「傷亡多大?」秦峰坐在別墅門口的石階上,抽著煙問道。

    蘇袖香此時正在指揮戰場,站在秦峰身邊恭聆聖訓的,是秦峰的便宜徒弟宋文。

    宋文不愧是與屍體打交道的驗屍專家,站在滿身是血,衣服洞裡還掛著碎肉的秦峰身邊竟然面不改色,「我方十九名特工犧牲五人,重傷四人,十人輕傷。二十四名特種兵犧牲七人,重傷二人,輕傷九人。來援的武裝直升機被擊落兩架,八名機組人員全部喪生。敵方一百三十七名恐怖分子,三十六名天照神戰士被全殲,無一生還。」

    宋文的特異能力不僅是在驗屍上,在一定範圍內,死了多少人,受傷多少人,他無需去看,只要稍加感應便能報出準備數字。

    「有點虧。」秦峰吐出幾個煙圈,「丟了兩架直升機倒是小事,關鍵是人員傷亡太太。」

    「如果不是師父你及時趕到,傷亡恐怕還會更大。」宋文一屁股坐到秦峰身旁:「這次赤日教來襲的恐怖分子全都是精銳中的精銳,我看這次襲擊赤日教恐怕已經抽空了他們在北方所有的精銳作戰力量,以後都不能發起像這次一樣規模的襲擊了。而且他們還丟了兩座微型磁暴炮塔,和我們的損失比起來,赤日教這次算是傷筋動骨。」

    頓了頓,見秦峰沒說話,宋文涎著臉說道:「師父,你嘛時候給我打通任督二脈,教我那放焰火泡妞的功夫啊?」

    「我要你替我辦的事情你還沒辦呢,急什麼!」

    宋文哀怨地說道:「今天晚上不是出事兒了麼?出了這事麼,原來的計劃還怎麼能實施啊?」

    「今天不行,就等明天。總之你什麼時候給我把事情辦成了,我什麼時候正式傳你武功。」熄滅了煙頭,秦峰拍拍屁股站了起來,「電話給我。」

    秦峰用宋文的手機給菲菲打了個電話,將柳生英魂被殺。而且又出現一個比柳生英魂還要厲害的人造神的事情告訴了她,叮囑菲菲眾女一定要多加小心,別被人造神鑽了空子。

    打完電話,秦峰便準備去看看安環。赤日教襲擊發生時,安環等四人都呆在各自的房間中。恐怖分子被秦峰全殲之後,現場未清理乾淨。鮮血死屍甚是嚇人。便沒叫三個女孩出來。只讓宋文出來幫忙。

    秦峰剛走進客廳,猛想起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破爛爛,且全身是鮮血碎肉,要是這副樣子去見安環,豈不是會嚇壞了她?

    回自己房間洗了個澡,將身上的血腥味全部清除,又換了一身清爽地運動服。秦峰這才來到了安環門前,按響了門鈴。

    「誰?」房門上的對講器傳來安環驚魂未定的聲音。

    「是我,秦峰。」秦峰後退一步,抬起頭,臉正對著房門上方的針孔攝像頭。

    房間裡邊有監視設備,安環可以在自己臥室裡看到門外的情形。

    過不多時,房門啪地一聲打開,安環猛地撲進了秦峰懷裡,顫抖著聲音說道:「阿峰。你沒事吧?剛才外面好多恐怖分子......」

    見安環出來後第一件事便是詢問自己的狀況,秦峰嘴角浮出一抹欣慰地笑意。這女孩兒不光外表親善,心地也是極好地。明明嚇得到現在還在全身發抖,卻不向他訴說她自己地驚慌,只問他有沒有事。

    「我沒事。恐怖分子已經被全部消滅了。」秦峰一手抱著她柔軟的腰肢,一手輕輕拍著她的肩膀:「別怕了,有我在呢,誰也傷不到你。」

    「嗯,你在我身邊,我不怕。」安環頭埋在秦峰胸膛裡,嗅著他的男人氣息,顫抖的聲線漸漸回復了平靜。「

    「進去吧,外邊髒。」秦峰將她抱進了房間,順手關上了房門。

    抱著安環進了臥室,將她輕輕地放在床上,秦峰第一件事便是尋找房間裡的攝像頭。昨晚一時大意,讓蘇袖香輕鬆偷窺到,今天可不能再便宜她了。

    「阿峰,你找什麼呢?」見秦峰在臥室裡東翻西找,安環好奇地問道。

    秦峰隨口答道:「沒什麼,這房間裡被安了攝像頭,我們的一舉一動坐在監視器前地人都可以看到。」

    「啊?」安環一聲驚呼,小臉頓時變得緋紅,她摀住胸口,吃吃說道:「那不是......那不是......昨天晚上我們做的事......」

    「被某個無良的女人全看到了。」秦峰肯定地說道。

    「啊?」安環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來,一個翻身,用枕頭死死地摀住了腦袋:「羞死了,居然被人看到,這叫人家以後,以後還怎麼見人?」

    「嘿嘿,找到了,看你以後還怎麼能偷窺!秦峰終於在正對著臥室床的梳妝台鏡子裡找到了那個針孔攝像頭。攝像頭藏的位置非常好,就在鏡子的一角,乍看上去就像鏡子的一部分,就算仔細看也只會覺得是鏡子裡的一塊瑕疵。但是秦峰何許人也?看了正面覺得不對,搬開梳妝台一看背面,便找到了這東西。

    衝著攝像頭做了個咬牙切齒的猙獰表情,秦峰笑嘻嘻地一把捏碎了攝像頭。回頭一看安環,見她像駝鳥一般把頭埋在枕頭底下,不由笑出了聲:「小環,沒事兒,就香香一個人看到,她不會說出去地。」

    「羞死了,被香香姐看到,叫人家以後怎麼見她......」

    秦峰走到床前,坐到安環身邊,大手撫在了她的翹腎之上,緩緩摩挲著:「被她看到又怎樣?妳以後大可以在她面前抬頭挺胸......嗯,妳要是覺得不解恨,我想把辦法把她的春光偷拍下來如何?」

    「真......真的?」安環移開枕頭,抬起頭來,大眼睛一閃一閃地看著秦峰。

    秦峰嘴角浮出一抹古怪的笑意:「有我出馬,還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辦到地?」

    「還是不要了。」安環撅著小嘴,可憐兮兮地道:「香香姐裝這個攝像頭,也是為了我的安全著想。被她看到,不能怪她的。你要是故意整香香姐,我心裡也會不好受的。」

    「傻丫頭,妳還真是處處為別人著想。」秦峰峰憐愛地一把攪過安環,一手環著她的香肩,一手挑起她的下巴,凝視著她的明眸,笑道:「和妳一比,我覺得我好像都成惡魔了。」

    安環咯咯笑道:「你本來就是惡魔,見面第一天就把人家......把人家......」

    「把妳怎麼了?」秦峰壞笑著,環著她肩膀的下緩緩下移,移到她衣角上,從她衣角中鑽了進去,撫上了她飽滿的酥胸:「是不是這樣......」

    「你,你還說!」秦峰的氣機牽引之下,安環體內潛伏的慾火焚身真氣熊熊燃燒起來,引得她氣喘噓噓,面色潮紅,眼中快要滴出水來。嘴上雖在嗔怪,可是心裡卻滿是渴望。

    秦峰感到她體溫升高,知道她已動情,嘿嘿笑道:「小環,今天我苦戰連場,九死一生,妳可要好好安慰獎勵我一番哦!」說罷俯身吻在了她嬌艷溫潤的櫻唇之上。

    ......

    ......

    監控室,蘇袖香戴著耳機,端著紅酒坐在計算機前,嘴角含著一抹得意的微笑,自語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有本事,你就把房間裡所有的攝像頭都找出來吧!」

    計算機屏幕上,赫然是正赤裸著身子糾纏在一起廝磨碰撞的秦峰和安環......

    「不要怪我偷窺,誰叫你瞅著空子就往人家房間裡鑽的?唉,可惜了,這麼精彩的現場直播,只有我一個人看到。要是菲菲她們也在該多好啊!」歎了口氣,飲了口酒,蘇袖香俏臉上浮出一抹紅暈,手不覺又放到了自己腿間:「嗯......應該......刻錄下來......帶給菲菲她們看看,好東西......要大家分享才對......」

    ......

    有些人殺人之後喜歡吐,有些人殺人之後喜歡喝酒,還有些人殺人之後喜歡睡女人。

    秦峰屬於第三種,殺完人之後,在體內還沒有完全蟄伏的暴力嗜血因子的刺激下,他的慾望總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勃起。

    但在這種時候,他並不會顯得很粗暴,相反地會很溫柔。

    在女孩不渴望粗暴的時候,他不會刻意去粗暴。雖然有時候粗暴的動作能給雙方帶來不一樣的感受。

    安環在和秦峰溫情而悠緩的交合中,先前的恐懼很快就拋到了九霄雲外。她很愜意地享受著秦峰的溫存,最大限度地釋放著被秦峰挑起的慾望。

    雲雨之後,安環嘴角掛著滿足的笑意在秦峰懷裡沉沉睡去,秦峰雙手枕在腦後,嘴上叨著事後煙,胡思亂想著。

    不知怎地,他竟想到了那一雙碩大無朋的暴乳,想到了那一頭絲綢般光亮的銀髮,和那一雙閃閃發亮的銀眸。

    「妳還會來殺我嗎?」秦峰喃喃自語,嘴角浮出一抹微笑:「下一次,妳就逃不掉了......」

    正YY那一對豪乳時,安環放在床頭的手機震動了。秦峰拿過來一看,見是宋文的號碼,不由有些奇怪。「喂,小子,沒事打你小師娘電話幹嘛?」

    「師父,我是找你的啊!」宋文的聲音中透著些忐忑:「你要我辦的事情我辦到了,然然她......現在正在我房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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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koro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21:0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十八章懲罰(中)

    「什麼?你得手了?」秦峰的聲音小了下來:「現在什麼都別說,你在你門口等著,等我來了再說。」看了正抱著自己的腰熟睡的安環一眼,秦峰輕輕地移開她的胳膊,將一個枕頭塞進了她臂彎裡,隨後躡手躡腳地下了床,拿上衣服出了臥室。

    秦峰穿好衣褲,打開房間正門走了出去,只見宋文正站在自己房門前的廊道上鬼頭鬼臉地朝他招手。秦峰心中暗笑,朝宋文走了過去。

    走到宋文身前後,宋文朝自己半掩著的房門裡看了一眼,拉著秦峰走到廊道盡頭,準備拉著秦峰躲進廊道盡頭的衛生間裡去。

    「幹什麼?鬼鬼祟祟的,不知道我們習武之人應該光明正大的麼?」秦峰不滿地拍下了宋文拉著他袖子的手,訓斥道:「有什麼話要躲到廁所裡才能說?難道你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麼?」

    宋文聞言瞪大雙眼,委屈地道:「師父,那事兒不是你讓我做的麼?」

    秦峰左右看了看,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你啊!為師這是在教你,做任何事情,就算是在做壞事,也要塑造出一種光明正大的形象。只有時常給人以光明正大的印象,那麼就算別人親眼撞破你正在做壞事,別人也會以為是自己眼花,而不會認定你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明白了麼?」

    宋文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道:「有點明白……」

    「嗯。明白就好,孺子可教。說正事兒吧!」說著,秦峰將宋文一把拉進了衛生間,鎖好房門後問道:「擺平宋然了?」

    「擺……擺平?」

    「就是把她擺到床上放平了嗎?」

    「呃……這個有點難度。」宋文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說道:「我是以請然然幫我做份傷亡統計報表為借口把她騙進我房間地,現在她正在我書房的電腦前做圖表呢……我又不像師父你,有那麼好的身手。要是你教了我點穴這門功夫,我不早就把她放平了嗎?」

    「拷,點穴這門功夫是想學就能學到的麼?」秦峰訓道:「師父我都不怎麼懂點穴呢!你這小子怎麼就這麼不開竅呢?難道你就不會下點藥把她弈暈過去?」

    「下藥?」宋文渾身一個激靈,頭擺得跟撥浪鼓似地:「那可不行,師父,下藥這種事情太下作了,我做不出來。」

    「嗯,很好。為師剛才那麼說是考驗你,看你有沒有身為一個武人地武德的。不錯。你過關了,你禁受住了考驗。」秦峰大義凜然地拍著宋文的肩膀。

    宋文頓時喜形於色:「那師父您的意思,就是可以幫弟子打通任督二脈,教弟子功夫了?」

    「等為師把今晚的事情解決了,明天就開始教。」秦峰滿口答應下來,打開門就往衛生間外走去:「你呆會兒呢,就到樓下客廳裡去看看電視。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回你屋去。明白了麼?」

    宋文點頭應道:「明白了師父!」隨即又可憐巴巴地看著秦峰,說道:「師父,你可要對小然手下留情啊!」

    秦峰瞪了宋文一眼,嗤道:「我是那麼禽獸的人麼?你太小看為師了!」

    說罷,大搖大擺地走到宋文門前,整了整衣服,推開虛掩的房門,悄無聲息地走了進去。

    進門之後。秦峰將房門反鎖上,走到了書房門前。

    書房的門也是虛掩著的,秦峰走到房門前。輕輕敲了敲房門,乾咳了一嗓子。

    房內傳來宋然地聲音:「別催,就快做完了!真是的,身為一個特工,居然連作圖工具都不會用……」

    秦峰無聲地一笑,推開了房門。

    書房面積不大,可是五臟俱全,書架、辦公桌、電腦桌都有。宋然穿著一身白色地室內休閒服,紮著高高的馬尾辮,坐在電腦桌前,鋼琴家一般修長的手指飛快地在鍵盤上敲打著。

    她並沒有意識到進來的不是她的堂兄宋文,而是淫賊秦峰,仍專注地盯著電腦屏幕。秦峰倚在門邊,雙手抱在胸前,欣賞著她的側影。

    美女就是美女,無論從哪個角度看,給人的都是一種賞心悅目地美態。電腦屏幕的螢光映在她的臉上,為她美白的肌膚抹上了一層明亮的光彩。

    秦峰就這麼一動不動地觀察著宋然,看著宋然工作時的樣子,他忽然覺得,這驕傲的小公主縱然平時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可是工作起來,卻別有一番迷人的味道。這是專注之美,誠摯之美。儘管做這份統計報表不是她的本職工作,可是一旦她開始工作,從她臉上便再也看不到半點游離於工作之外地表情。

    又敲了一會兒鍵盤,再用鼠標點了幾下,宋然輕鬆地一拍雙手,說道:「做完了,來看看吧。」說著,她轉過頭朝著門邊一望。

    她的目光與秦峰含著欣賞笑意的目光碰撞到一起,卻沒撞出任何火花……

    宋然愣了一小會兒,然後騰地一聲從椅子上站起,指著秦峰說道:「誰讓你進來地?」

    秦峰聳了聳肩膀,說道:「你堂兄。」

    「我堂兄?他有要你到書房來嗎?你來多久了?是不是從剛才起就一直在偷看我?身為一個保鏢,你覺得你這麼做符合一個保鏢應有的禮節嗎?」宋然語氣忿忿地吐出連串問號。

    看著她兩片薄薄的嘴唇上下翻飛,秦峰不由啞然失笑。這小姑娘教訓起人來,水平還真不是蓋的。說得又快又急,偏偏吐詞還字字清晰。

    「打斷一下……」秦峰作了個暫停的手勢,笑吟吟地看著滿臉氣憤的宋然:「這裡好像是宋文的房間,既然是他的房間,又准許我進來,而且並沒有禁止我去任何一間房間,那我想我好像應該有隨意參觀的資格。至於說偷看你……請問宋小姐,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看你了?退一萬步講,就算剛才你工作時我一直看著你,保鏢專注地看著自己要保護的對象,以防她發生任何意外,我想這非但不能說一個保鏢不懂禮節,反而可顯示這保鏢高尚的情超和專業的職業操守。宋小姐你說對嗎?」

    「我不管你有什麼理由。」宋然忿忿地道:「總之我現在在這間房間裡,而且我姓宋,是宋文的堂妹,我就暫時擁有這間房間的使用權。現在我宣佈,這裡不歡迎你,請你馬上出去!」

    「出去?」秦峰嘻笑一聲,非但不出去,反而上前兩步,走進了房間裡,又反手關上了房門:「我看有些事情宋小姐你還沒弄明白。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任何人能命令我。」

    書房門合攏,啪地一聲鎖上。

    宋然看著秦峰,厲聲:「你想幹什麼?」

    秦峰冷笑一聲,慢慢地向著宋然走去:「開什麼?你認為我想幹什麼?孤男寡女同處一室,乾柴烈火一點就著……你說在這種情形下,我們還有什麼事情可幹呢?」

    「哼,你敢麼?」宋然輕蔑地看著秦峰:「別忘了,我姓宋。而你,只不過是個小小的保鏢。」

    秦峰嘻然一笑:「姓宋?唔,真了不起。可是你也別忘了,我姓秦。」

    「姓秦又怎樣?」宋然一副料定秦峰不敢動手的樣子,微微揚起下巴,傲然道:「我宋然沒聽過世界上有哪個姓秦的很了不起。」

    「那是你孤陋寡聞。」秦峰已經走到了書桌前,和宋然之間的距離只隔著一張書桌:「我已經說過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能夠命令我。既然我敢說出這種話,就證明……我這個姓秦的,不是一般的了不起。」

    「不是一般的了不起?哼,你就吹吧,了不起你還來當保鏢?掙那一點可憐的國家薪水?」宋然眼神中透著不加掩飾的輕蔑的嘲諷:「你儘管動動我試試。動了我之後,我倒想知道,華夏國中,你還有什麼地方可去!」

    「我可去的地方很多,」秦峰微笑著說道:「天下之大,任我橫行。」說話間,他右手食指在書桌上輕輕一劃,待他手指劃過之後,書桌轟隆一聲響,從中間分為兩半,散倒在地。中間那被他食指劃過之處,竟是光滑如鏡的切口!

    宋然與秦峰之間再無任何障礙。

    直到這時,宋然眼中才閃過一抹驚懼之色,但她依然不失大家閨秀風範,沉聲道:「你最好想清楚。有你這種本事的,我們宋家也不乏其人。別以為仗著一身本事,就能對我為所欲為。」

    「我沒想過對你為所欲為。」秦峰笑著,向四周望了望:「據說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或許你可以試著大叫幾聲,看看外面的人能不能聽到。」

    宋然冷冷地道:「房間裡有攝像頭,這裡發生的一切,監控室裡都能看到。只要你想對我不利,不出一分鐘,就會有人趕到救我。到時候,你就完了。」

    「是麼?」說話間,秦峰突然出手,一把抓住宋然的左臂,將她拉到了自己面前,邪惡地笑著,呲牙道:「那我們就試試,看看有沒有人會來救你!」

    第五十九章懲罰(下)

    宋然沒料到秦峰居然真敢對她動手,眼中一陣慌亂,但仍是很快鎮定下來——或許在她想來,秦峰這麼明目張膽地做出這種不符合保鏢職業道德的事情,應該很快就會有幾個秘局特工衝進來,抓住他一頓暴打。

    蘇袖香所在的監控室隔壁的監控室中,負責監控宋文房間的兩個男特工見秦峰向宋然動手,不由面面相覷。

    「怎麼辦?」坐在左邊的特工問他的搭檔。

    「你說怎麼辦?」搭檔反問一句。

    「向蘇頭兒報告?」左邊的特工用的是疑問句。

    「蘇頭兒好像管不了秦峰,還得反過來被秦峰管著。」搭檔說道。

    「那咱該怎麼辦?得罪秦峰是死路一條,可要眼睜睜看著宋然受欺負,被她家的長輩反映上去,那咱們不就……」

    搭擋沉默了一會兒,忽然站起身來,掏出手槍,對著一排八個電腦屏幕各開了一槍,將屏幕轟得稀爛。然後他異常粗暴地扯斷了所有的耳麥線,又把幾台電腦踹到了桌子底下。

    左邊的特工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的搭檔,「你,你幹什麼?」

    搭檔面不改色地收起槍,沉聲道:「監控室在赤日教恐怖分子襲擊時遭到破壞,我們正在搶修設備,什麼都沒看到。」

    ……

    ……

    「秦峰,你現在放手還來得及。」宋然的胳膊被秦峰抓得有點疼。但她仍不願服軟。

    「一分鐘了。」秦峰一動不動地抓著宋然地胳膊,等了整整一分鐘。他露齒一笑,回頭看了緊閉著的房門一眼,說道:「看來沒人敢管我的閒事。」

    宋然這時候真的有點慌了。她用力一甩手臂,想掙脫被秦峰抓著地手,但沒有成功。她用力地咬了咬嘴唇,飛起一腳向秦峰褲襠踢去,秦峰哈哈一笑,一動不動地受了她這一腳。

    砰,一聲悶響,秦峰巍然不動,宋然的腳背反而隱隱作痛。

    「我練的功夫,任何冷兵器都傷不了。更何況是你的小嫩腳?」秦峰嗤笑一聲,空著的一隻手猛地一摟宋然的腰。讓她緊緊地貼近了自己的身子。

    「你,你敢對我無禮!」宋然憤怒地叫著,猛烈地掙扎著,雙腳不斷地踢打著。但是她的身子已完全貼在了秦峰身體上,手腳根本發不出力來。再說就算她能使上力,也根本敲不痛皮厚無比的秦峰。

    「你還是處女吧?」秦峰淫邪地笑著,在宋然耳旁輕輕一嗅:「這是處女才有的體香。像你們這種世家大小姐縱有千般不是。但有一點總是好地,那就是在婚前,你們不會輕易失去自己的貞操。因為你們這樣地世家小姐,婚姻不是政治聯姻就是經濟利益的結合。能跟你宋家門當戶對的,想必也是家世不俗,沒有人願意娶一個不潔的女人的進門……」

    「秦峰,我警告你,如果你敢碰我半根指頭,我。我一定會殺了你的!」宋然氣喘吁吁地賭咒發誓。

    「威脅我?好啊,我最愛聽人家威脅我了,因為這樣的話。會讓我覺得更有理由去對付我想對付地人。」秦峰說著,輕輕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引得她一陣尖叫,「你看,你的手已經被我抓在手裡,你的胸脯已經貼在我的胸上,你的耳朵已經被我咬了一口……我碰你的,可不僅僅是半根指頭哦!」「你,你……」宋然已經無計可施,她根本掙不脫力大無窮的秦峰,羞憤交加之下,她一口咬在了秦峰肩膀上。

    「唔……」痛哼的反而是宋然,秦峰的肩膀硬得像鐵,她非便沒能咬動秦峰,反被秦峰那肩硬地肩膀碰破了嘴唇。

    「女孩子還是文靜一點的好。」秦峰搖了搖頭,嘖嘖歎道:「你瞧你,嘴唇弄破了多讓人心疼?」說著,秦峰俯下身,伸出舌頭在她那滲出鮮血的櫻唇上舔了一口,

    「你……混蛋!」宋然怔了一下,眼中蒙上一層水汽,終於罵了出來。

    「很久以前,別人就像你一樣稱讚我了。」宋然這不痛不癢地咒罵對皮厚無比的秦峰來說根本就像耳邊風一樣,他看著宋然珠淚盈盈的雙眸,微笑道:「你年紀比我大,所以我對付你,不算欺負小女孩。你對我咄咄逼人,我一再忍讓,直到忍無可忍才奮起反抗,所以我也不算恃強凌弱。你可以盡情地蔑視我,可以因為我現在做的這份工作和我保鏢的身份看不起我,你可以把人分成三六九等,事實上世界上的人群本來的確就有等級之分。但是你不該……把別人的尊嚴和人格也踩在腳下,不該把別人的尊嚴和人格也分成三六九等……在人格上,每個人都是平等你,並不會因為出身比你低賤而變得低賤。」

    「我對你的蔑視刺傷了你可憐的自尊,所以你要報復我……」到了這時候,宋然仍不忘打擊秦峰,妄圖在言語上佔回上風。

    秦峰搖了搖頭,微笑道:「自尊是自己的,不是別人給予的。既然你不能給我自尊,那麼你又有何資格刺傷我的自尊?看來你還是沒聽懂我說的話,我還是應該再給你一點深刻的教訓……」

    說罷,他猛地將宋然一個翻轉,將她壓到了椅子上,讓她俯身朝下,背對著自己。

    「你幹什麼?」宋然一聲尖叫,她感到秦峰的一隻手壓到了她的背上,令她動彈不得。而他的另一隻手,則移到了她的腰際。

    「打你屁股。」秦峰淡淡說著,拉開她休閒褲的腰帶,輕輕一用力,便將她的褲子連同小內褲一起褪到了腿彎處。宋然兩片白嫩的屁股頓時裸露在空氣中,毫無遮掩地暴露在秦峰面前。

    這是兩片很正點的屁股,宋然的個子較高,臀部雖然不算很大,但是渾圓挺翹,看上去很是爽目。股溝下方,少女那色素很淺的嫩紅色處女地,和萋萋芳草被秦峰看了個真切。

    但出奇的是,秦峰這個時候竟然沒升起半點慾火,甚至目光都沒在她的臀部上多作停留。

    他是色狼不假,但他今天不是來強暴宋然的。這種沒有品味的事情他不會做,他要做的,只是懲罰宋然,打她屁股!

    「啪」!秦峰的巴掌落到了宋然的屁股上,發出一聲脆響。宋然粉嫩的屁股立時泛起五個指印。

    秦峰的力道用得不大,卻也不小,既能打痛宋然,又不會傷到她,還能留下這標誌性的掌印。宋然的粉臀手感很好,彈性極佳,但秦峰卻只是專注地打著她的屁股。

    「啪啪啪……」一聲聲拍擊聲有節奏地響起,秦峰悠然說道:「我很少打女孩兒,我身邊的女孩子都知道,向來都是她們在打我。我是真正做到了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十佳好男人。但是我今天必須打你,不僅是因為你看不起我,更重要的原因,是你姓宋。如果你不姓宋,我都懶得理你。不給你這個教訓,你以後不會懂得尊重他人,更不會懂得……永遠不要去惹你惹不起的人這個道理。」

    宋然在秦峰扒下她褲子的那一刻就已經懵了。

    當秦峰的第一記巴掌落到她的屁股上時,她的身子顫抖了一下,卻未作出別的反應。當秦峰這一番話說完之後,宋然冷冷地道:「說夠了沒有?說夠了請繼續打,打到你覺得滿意為止。不過我提醒你,今天你最好把我打死,否則以後你必死無疑。」

    秦峰搖了搖頭:「沒見過你這麼倔的丫頭!」說罷,他手上加重了三成力道,打得宋然身子重重一顫:「本來只打算打十下,但是看起來教訓少了,你不可能記住。對不起,我決定加到三十下!」

    打到第十五下時,宋然的屁股已經全部紅了,她身子顫抖著,一聲不吭。但是當第十六記巴掌落下去之後,她終於嚶嚶哭泣起來。

    她大顆大顆地落著眼睛,小聲哭泣著,看樣子仍在強忍著,讓自己不要哭得太大聲,太丟臉。但是最後她還是忍不住了,當秦峰第二十一記巴掌打完後,她放大了音量,大聲哭了起來。

    「你,你不是男人!」她邊哭邊罵著:「你不是人!沒見過像你這麼欺負女孩子的……嗚嗚嗚……你有什麼本事?……就知道打女孩子……有本事,有本事去對付那些恐怖分子啊!……嗚嗚嗚……下午就跑了,恐怖分子來的時候你也不在場……大家都在拚命保護我們……你在幹什麼?嗚嗚嗚……我憑什麼要看得起你?你除了泡女孩子還有什麼本事?……嗚嗚……來的第一天就跑到安環的房間裡過夜……監守自盜……碰上事情就提前跑掉……嗚嗚嗚……你還算保鏢嗎?我憑什麼要看得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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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koro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21:0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六十章所謂男人

    聽著宋然抽抽噎噎貌似堅強實則軟弱的斥責,秦峰嘴角浮出一抹苦笑高高舉起的手輕輕落下,第一次輕輕地拍在了宋然已經紅腫的屁股上。這一下,與其說是打,還不如說是摸。

    「你覺得,我應該在你面前有所表現才夠資格被你看得起麼?」秦峰苦笑著說道。

    「當然……嗚嗚嗚……沒本事的男人,憑什麼要讓別人看得起?……嗚嗚……沒本事的男人,在追女孩子之前,怎麼不先想想自己是不是能給女孩子帶來幸福?……安環家裡很有錢……好多男人惦記著她父親的錢……追她的目的不就是想利用她繼承她父親的財產嗎?嗚嗚……你也一樣,見面第一天就到安環房間裡過夜,這能是愛情麼?……像你這種想靠女人吃軟飯的男人,我多看一眼就多噁心一次……我憑什麼要看得起你?」宋然越說越起勁,雖然還是沒能忘了哭,可是這次說話,就比上次要順暢得多了。

    秦峰撇了撇嘴,心道原來如此,難怪今天早上看到我從安環房間裡出來,你對我的厭惡表現得那麼徹底。

    「照你這種說法,我打你,還是我冤枉你了?」秦峰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你就是冤枉我了!」宋然毫不客氣地說道:「告訴你,我宋然,從來都看不起沒本事的男人!長得再帥也沒用!」

    「那我問你,什麼才叫有本事的男人?」這時秦峰已經沒打宋然了。他地手停在了宋然的粉臀上,輕輕摩挲著。這絕不是在揩油,雖然宋然的屁股手感非常好……秦峰是在運功幫宋然化解屁股上被他出的腫印,聽宋然說出了心裡話。秦峰也覺得這小姑娘並不是傲得沒救,只是她地價值觀和別人不一樣罷了。「難道說,你所謂的有本事的男人,是指那些像你宋家的男人一樣,有萬貫家財,出入時前呼後擁,在某些領域能一手遮天的人物?」

    「才,才不是呢!」宋然已經沒哭出聲了,雖然還在抹淚,可是哭聲已經止歇。她好像只顧著辨駁沒留意秦峰的大手正揉著她的屁股。又或許是秦峰的手揉得她剛才還酸痛不已的屁股很舒服,總之她對秦峰的動作沒有表示絲毫反感。

    「有本事地男人。不需要家財萬貫,但必須有擔當,有心胸,有氣魄,有潛力。」宋然邊抹淚邊說道:「出了事情敢於一肩承擔,不推卸責任。心胸廣闊能納百川,就算我這樣的小女子對他無禮他也能一笑置之。不予計較。大事臨頭敢迎面而上,絕不退縮,要他決斷時決不優柔寡斷。現在可以一無所有甚至是潦倒落魄,但是潛力無窮,只要給他一個機會就能翻身騰上九天化身為龍,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打斷一下,」秦峰叫了暫停:「很抱歉打斷你,,但是你說地好像不是有本事的男人,而是完美的男人吧,宋然傲然道:「怎麼著?我樂意。在我心裡面,有本事的男人就是這種完美的男人,絕不會是像你一樣臨陣脫逃妄想靠女人吃軟飯又沒有一點點真本事的小白臉!」

    「我拷。剛剛放鬆了懲治你居然又翹尾巴?」秦峰重重地一巴掌拍到了宋然屁股上,剛給他揉得恢復了白嫩模樣的小屁股上又多出五個通紅地指印。宋然哎呀一聲,又嚶嚶哭了起來,抹著眼淚依舊倔強地說:「是你讓我說什麼男人才是有本事的。我說了,你又打我。你除了欺負女人,哄女人上床,還有什麼本事?我憑什麼要看得起你?」

    「我憑什麼要看得起你這句話你已經說了N遍了,累不累啊?」秦峰苦笑著歎了口氣,手再次按上了她的屁股,替她揉著被他打出來的新掌印:「宋然我告訴你,其實像你說的那種男人不是沒有,而是太少。非常不幸的是,我恰好是那種少得可憐的男人中的一個。」

    「你少吹牛。」宋然抹了把眼淚,不屑地道:「你哪裡有本事了?你也就能騙騙安環那種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了,你以為我像她一樣?」

    秦峰呵呵一樂:「你怎麼知道安環就是什麼都不懂地小丫頭?我告訴你,她懂得可多了。她是我見過的最具親和力的女孩兒,而且她也不像你,這麼看不起比自己地位低下地人。」

    「我,我哪裡看不起比自己地位低下的人?」宋然反駁道:「我就是看不起你,長著一副小白臉的樣子,騙女孩子上床,想靠女人吃軟飯,有事情就自己先逃……」

    「我們先不說我是不是想靠女人吃軟飯——雖然有陣子我的確無聊到想做全職軟飯王,也暫且不說我今天有沒有臨陣脫逃,我只問你,昨天你見到我,為什麼要給我臉色?為什麼要對我咄咄逼人?我不記得我什麼時候得罪過你……」

    「哼,我就是看你的長相不順眼,怎麼啦?」宋然這個理由顯然很荒謬,「再說了,你憑什麼讓我文哥對你那麼恭敬?我文哥不是最好的男人,可是他也算是有本事的男人。你呢?連我給你一點小小的臉色都忍受不了,還說自己有心胸……」

    「告訴你一件可能會讓你受到打擊的事,」秦峰嘿嘿笑道:「你覺得算是有本事的男人的文哥,為了拜我為師,學我的功夫,出賣了你。是我讓他把你叫到你房間裡來的,因為我知道你肯定不會讓我進你的房間。而硬闖你的房間,弄出的響動又實在太大,我可不想讓小環知道。你的堂兄是個好徒弟,尊師重道,我讓他幹什麼,他就乖乖地干了。」

    「你。你胡說!我文哥不會這樣的……」

    「哈,我胡說?我且問你,你們四個人房間地門窗都是特製的,如果不是房間的主人開門放我進來。我又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進來了?如果不是你文哥放我進來的,為什麼我們在這書房裡折騰了這麼久,你文哥還沒出現?你覺得這可能嗎?」

    宋然沉默了一陣,不依不撓地說道:「你瞎說地,文哥是我的堂兄,他不敢騙我的!你瞎說……」叫著叫著,也許是自己都不能說服自己,她便又哭了起來,邊哭還邊說:「文哥不會騙我的,你瞎說……」

    秦峰聳了聳肩膀。說道:「隨你怎麼說,你待會兒親自去問問你文哥就知道了。」

    宋然哭了好一陣。才止住泣聲。

    秦峰見她不哭了,從電腦桌上拿了袋紙巾,遞到了她手裡,緩緩說道:「我有沒有本事,不用你來評價,也不需要在你面前來表現。你只因為我在安環房間裡過了一夜,便斷定我是想傍上她吃她的軟飯。實在太瞧不起人了。你又怎麼知道,我擁有的財富會比安環的父親少呢?說句你不相信的話,莫說安環父親的財富,便是你嶺南宋家的財富,我秦峰都不曾放在眼裡。再說句狂妄一點地話,你一再說,我要是動了你就會怎麼怎麼樣,我都只當你是小女孩不懂事。因為你不知道,我只要一句話。就可以讓嶺南宋家灰飛煙滅。」

    秦峰這番話說得很隨意,隨意到就像是在跟鄰居說:「我今天買了兩斤豬頭肉。」

    但是這番淡然隨意的話聽在宋然耳裡,卻並不是那般簡單。吹牛地人她見得多了。許多垂涎她的地位和宋家財富的紈褲子弟,在追求她的時候吹起牛來簡直是天花亂墜。她能很輕易地分辨出哪些話是真話,哪些話是假話。

    現在秦峰說的這番話,雖然她不肯承認是真的,但是直覺卻告訴她,秦峰說的每一句話,都不是假話!

    「好啦,教訓你也教訓夠了。今天給你說地話你能聽進去多少,屁股上挨的這頓打你能讓住多久,就全看你自己了。」說話間,秦峰迅速抽離了按在她背上和撫在她屁股上的手。

    宋然還在回味秦峰之前那番話來,猛聽到秦峰提到「屁股」這兩個字,頓時記起自己還光著屁股趴在秦峰面前呢!她小臉上立時飛起兩片紅霞,騰地一聲站了起來,飛快地穿起褲子,恨恨地盯著秦峰,眼睛裡還不住地往下淌著淚。

    「秦峰,你有種,居然……居然……」她越說越小聲,頭不由低了下去,後面的話實在不好意思說出來了。

    「居然什麼?居然敢脫你褲子打你屁股是麼?」秦峰呵呵一笑:「相信我,我絕對打得起。不信你回家去問你爸爸,告訴他,龍吟公宋無女婿的後人秦峰打了你,看看你爸爸是否會給你作主。」

    龍吟公宋無,秦峰老祖宗秦仁的多岳丈之一,宋清的老爸,天兵龍吟曾經的一任主人,一千八百多年前的嶺南宋家家主,可以說是當今嶺南宋氏地老祖宗之一。雖然宋無並無子嗣延續香火,但宋家扎根嶺南數十年,嶺南宋家就是在宋無手上發揚光大的。宋家歷經歷朝戰火劫難,幾經沉浮,在歷史上也曾一度銷聲匿跡,但到了現代還是在嶺南再度崛起,想來宋家的後人是無論如何不會忘掉那個曾貴為國公,擁有天下第一兵器地祖先。

    「你少得意,我爸爸一定會為我作主,狠狠教訓你一頓的!」宋然抬起頭,狠狠地瞪了秦峰一眼。但儘管她已經盡最大的努力去裝狠了,可是在秦峰那似懶洋洋沒半點力氣,又似能洞穿人心的眼神面前,還是顯得那麼地軟弱無力。

    宋然看著秦峰,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連她自己也沒有察覺的異樣神彩。待發現秦峰嘴角浮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之後,她竟感兩頰發熱,忙不迭地低下頭來,飛快地從秦峰身邊穿過,打開書房門跑了出去。

    「走慢點,別摔跤了!」秦峰在她身後招呼了一聲。

    宋然恨恨地哼一聲,重重地甩上書房門,跑到大門前,打開大門跑了出去。

    等秦峰走出房間大門外時,只聽宋然的聲音從樓下客廳傳來:「宋文,你太過份了!」

    宋文:「那個,呵呵,這個,呵呵呵,我師父他……剛才沒對你怎樣吧?」

    宋然:「哼哼,對我怎樣?我看你好像是希望他對我怎樣吧?他要是真對我怎樣了,你以為我現在來找你手上會連把槍都不拎嗎?你好啊宋文,為了拜秦峰為師,居然連我都敢出賣!我告訴你,這件事咱倆沒完!」

    宋文:「別啊然然,你不是沒事麼?我師父他不是沒把你怎樣麼?這件事就算了吧……再說,再說這事兒也不是我願意做的,是我師父他逼我……你要找麻煩,也該找我師父的麻煩才對……」

    聽到這裡,秦峰暗罵一聲:「孽徒!居然把責任推卸個一乾二淨!媽的,看老子以後怎麼摔打你!」

    只聽宋然冷哼道:「我就樂意找你麻煩了,怎麼著?哼,虧我還以為你是有本事的男人,現在遇上這麼一點小事都要推卸責任。你不是秦峰的徒弟麼?既然是徒弟,你怎麼能把責任往你師父身上推?瞧你這熊樣兒,我沒你這樣的哥哥!你等著,我會告訴大伯,讓他好好教訓你一頓的……」

    秦峰聽得連連點頭:「好姑娘,恩怨分明……不枉我教育你一番……」

    正想著呢,便聽樓梯上響起重重的腳步聲,從聲音聽來,是宋然上樓了。宋文兀自追在她身後叫著:「然然,你聽我說,事情不是這樣的……」

    「少廢話,你的話我再也不信了!」宋然這句話說得有點委屈。

    秦峰無聲地一笑,朝著樓梯口走去,迎面遇上了正走出樓梯口,氣呼呼地甩著胳膊向他走來的宋然。

    「笑什麼笑?」白了面含微笑的秦峰一眼,宋然徑直走到自己房間門口,掏出卡片刷門鎖,臨進門前還狠狠地瞪了秦峰一眼:「別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我這就打電話讓我爸派人來教訓你!」

    第六十一章曖昧的誤會

    見宋然氣哼哼的進了門,秦峰還不忘好心提醒一句:「狠得晚上用熱毛巾敷一下屁股,你小屁屁上的瘀痕我還沒給你全化開呢!」

    「去死!」伴著一聲惱羞成怒的大叫,從門縫裡嗖一聲飛出一隻高跟鞋,不過準頭差了點,擦著秦峰的肩膀飛了過去。

    「砰!」宋然的房門重重地關上了,秦峰抱著膀子站在門口,越想越好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宋文怯怯地來到秦峰身旁,問道:「師父,你可要為我作主啊!」

    「為你作什麼主?」秦峰奇怪地看了宋文一眼,問道:「有誰欺負你了麼?」

    宋文拚命地點頭:「是的,師父,小然已經把這筆賬算在我頭上了。要是讓她在我老爸面前告上一狀,我就死定了!師父,你不會眼睜睜看著你唯一的徒兒因為替你背黑鍋而慘遭不幸吧?師父,請趕快幫我打通任督二脈,傳我絕世武功,那樣我在大難臨頭之時還能多少有點自保之力,師父啊……」

    「拷,什麼叫替我背黑鍋?」秦峰白了宋文一眼,說道:「這件事本來就是你的錯,關我屁事?我早就告訴過你,我們練武之人要有武德,要堂堂正正,敢作敢當。你瞧瞧你,有一點練武之人的樣子麼?屁大點事就要師父我來幫你搞定,真沒出息!今天我累了,教武功的事明天再說吧!」

    說罷,他哼著小曲兒,扔下傻了眼的宋文,搖搖擺擺地向安環的房門前走去。

    宋文看了看秦峰地背影。又看了看宋然緊閉著的房門,神情沮喪地搖了搖頭,步履踉蹌地向著自己房間走去,邊走邊無比哀怨地自言自語:「武德……武德……武德啊……」

    ……

    宋然氣哼哼地進了自己的臥室。一屁股重重地坐到床上,隨即又像觸電一般彈了起來。

    「死秦峰,打得人家好痛!」苦著臉揉了揉仍有些酸痛的屁股,宋然一咬牙一跺腳,抓過床頭地大抱熊,拚命地撕打起來,邊打還邊詛咒著:「打死你!哼,就知道欺負女孩子,丁點本事都沒有,打死你。打死你!……」

    在沉默的抱熊身上好好地出了一口惡氣,宋然氣呼呼地在床頭站了一會兒,掏出手機按下了一串電話號碼。

    「然然?這麼晚怎麼還沒睡啊?」

    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父親的聲音。宋然小嘴一撇,心裡一陣委屈,險些又掉下淚來。她憤憤地想著,本小姐從小到大還從來沒像今天這麼委屈,這麼哭過。你個死秦峰害本小姐丟臉不說,還大占本小姐便宜,這回一定要整死你。

    心裡這麼想著。宋然似乎已經看到小白臉兼牛皮王秦峰在她父親的教導下痛哭哀叫了,頓時心裡的氣也順了很多,撒著嬌說道:「爸爸,人家這不是想你嘛?今天好驚險哦……」

    「我知道,負責你們安全的秘局人員已經打電話告訴我了。」宋然的父親笑道:「應該說,今天是有驚無險吧?然然你放心,秘局的人說從赤日教這次襲擊的強度看來,他們在北方的精銳力量已經抽空了,以後無法組織今晚這麼大規模地進攻。連今天都只是有驚無險。以後就更沒有事了。」

    「嗯,知道啦,人家今天也沒害怕呢!」在和父親說話的時候,宋然完全表現得像個小女孩,一點也沒有在秦峰面前時那高傲萬分的感覺:「老爸,我告訴你哦,今天有人欺負我了!」

    宋父呵呵一笑,道:「欺負你?誰敢欺負我地寶貝女兒?我看是你欺負人家了吧?」

    「老爸,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明明是我被欺負了嘛!」宋然不依不撓地道:「我不管,你要替我教訓他,不然我嚥不下這口氣!」

    「喲,聽起來,你還真是吃虧了,不然也不會這麼大脾氣。」宋父依舊是笑呵呵地說道:「說說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是這樣的,有個負責保護我們的保鏢,他,他欺負我!」說第一句話時,宋然還氣勢洶洶,可是說到第二句話,她便想起秦峰打她屁股時的情形,小臉不由自主地一紅,聲音便小了下來。

    「哦?有意思,一個負責保護你們的保鏢欺負你?不會吧?保鏢不應該這樣啊,他應該知道你地身份的。像你這種身份的女孩,他巴結討好你都來不及,又怎麼會欺負你?」宋父地語氣頗有些不信。「說說看,他是怎麼欺負你的?」

    「那個保鏢他,他好囂張的!他根本就沒把人家放在眼裡……,宋然聽出了父親語氣裡的懷疑,不由又是好一陣氣憤,心想死秦峰害得老爸都不信我了。剛準備說出秦峰對她如何如何了,猛省起這種話題說給老爸聽好像不怎麼好,於是改口道:「我不管,總之他是欺負我了,你要幫我教訓他!」

    「這個……你不說明白他是怎麼欺負你的,爸爸就算想幫你出氣,也不好拿捏分寸啊。」宋父在電話那一頭偷笑,女兒這番話說得不明不白,身為過來的人宋父理所當然地認為女兒這是在耍小性子。那麼究竟為什麼耍小性子,就很值得推敲了。一般來說,這種小性子多出現在情侶之間。

    當然,宋父雖然覺得好笑,對這件事還是很看重的。萬一真的如他所料,女兒是在耍那種情侶之間才會有的小性子,這件事件就有些嚴重了。

    宋氏一門地兒女,其婚姻都是家族式的聯姻,一般來說,兒女自己是無法在婚姻大事上作主的。宋父儘管很疼女兒,但是女兒的婚姻戀愛非但不能由她自已作主,甚至連他這個父親都不能輕易決斷。

    因為他不是宋氏的家主,宋氏地家主是他的大哥。宋然作為宋氏年輕一輩中最傑出的幾個兒女之一。其婚戀大事甚至可以說是整個宋氏一族的事情。按照傳統,她該嫁給誰這種事,是要提上家族地議事章程的。

    宋父本身並不是那種只憑身份論英雄的人,否則的話。他也無法做到宋氏二把手的位置。客觀地說,宋父對家族式的婚姻頗不以為然。他很希望女兒能夠自由自在地戀上一場,但是這種事情也只能是個幻想。

    宋然在北大讀書這幾年,追求她的男生初時很多,但是凡追求得太過火的,最終不是被宋父出面以金錢收買令其放棄,便是被宋氏家主重重整治。甚至有個有錢的男生為了追求宋然,被宋氏家主整到其家庭破產,變得一無所有。

    這樣一比較,宋然父親的手段和宋氏家主比起來。倒要溫和得多了。

    如果說宋然真地跟那個所謂欺負了她的小保鏢之間有了什麼,事情可大可小。往小了說,宋父大不了再次使出金錢收買的手段。給那保鏢一筆令他心動地錢,讓他放棄。但若是往大了說,那小保鏢「欺負,宋然「欺負』得太厲害,比如有了什麼實質性的關係,這事兒要是被宋氏家主知道了。那麼那個小保鏢極有可能從此失去任何前途。甚至連宋然,都有可能被逐出宋氏門庭。

    所以,宋父現在極想知道。宋然究竟是不是與她所說的小保鏢發生了些什麼。

    「然然,告訴爸爸,那個小保鏢,究竟是怎麼『欺負』你的?」

    宋然是個聰明的女孩兒,從父親地語氣裡,她聽出父親雖然仍帶著笑意,但是吐詞已然有些凝重。特別是加了重音的「欺負,二字,令她馬上醒悟過來,父親可能誤會了什麼。慌不迭地說道:「爸你說什麼啊!你想到哪裡去了?他就是想,也得有那個膽子才行!」

    宋父聞言並沒有鬆口氣,反而從宋然的話裡聽出了些欲蓋彌彰地意思。「然然,你給我說實話,你應該知道,這件事情可大可小,要是傳到你大伯那裡,連我都做不了主的。」

    「真的沒什麼……老爸你相信我好不好?」宋然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她現在不由有些後悔自己剛才那些話說得太過模糊,令本來應該很清楚的一件事多了些曖昧的情形。

    「我當然相信你,老爸可只有你這麼一個寶貝女兒。但是你也要把事情說清楚,別騙爸爸好嗎?」宋父溫聲說道,盡量不給女兒施加壓力。

    宋然一咬牙一跺腳,便準備將今晚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父親。可是話到嘴邊,她不由又嚥了回去。怎麼能把秦峰脫下她褲子打她屁股的事情告訴爸爸?這種事情教她怎麼好意思說出口?說出去以後,固然能令老爸不再誤會,但是這樣對秦峰是不是太殘忍了一點?

    爸爸知道不打緊,可是萬一要讓大伯知道,秦峰就慘了。她固然是想教訓秦峰一頓,可也沒想過真的讓他從此不能翻身,從本質上來說,她並不是個歹毒地女孩兒。

    「不相信我就算了,懶得跟你說!」思來想去,宋然終於下定了決心,飛快地說出這句話後,掛斷了電話。

    剛剛掛斷電話,鈴聲便又響了起來。宋然歎了口氣,知道是父親打回來的,猶豫了一陣,還是接聽的電話。

    「然然,怎麼這麼沒禮貌?和爸爸講電話不打聲招呼就掛斷,誰教你這麼做的?」這回宋父的聲音顯得非常威嚴。

    宋然不由一陣心慌。父親平時對她是相當寵愛的,很少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但一旦用上了這種語氣,那就證明父親在行使家長的威嚴和權力,在這種語氣的父親面前,那是半點也不能忤逆的。

    「對不起爸爸,我錯了。」宋然小聲認錯,心裡大為後悔剛才的衝動。宋氏的兒女,是不能這麼沒禮貌的。尤其是對長輩。

    「你眼裡還有我這個爸爸嗎?」宋父地聲音盡顯威嚴:「現在老實跟我說,那個小保鏢究竟把你怎麼樣了?要說實話,不能有半句隱瞞!」

    宋然被父親的聲音嚇得一抖,想到自己受的委屈。再想到父親的誤會,頓時覺得天下間所有地委屈都加到了自己身上,眼淚不由得淌了出來,哀哀切切地說道:「爸爸,我求你了,不要問了好不好?」

    「有什麼事情不能說的?」宋父的聲音中有些緊張,暗道女兒難道果真被那小保鏢欺負,了?這下麻煩可大了。「說出來,爸爸給你作主!」

    沉默了一會兒,宋然終是抵不過父親的壓力,抽抽答答地說道:「那個小保鏢他。他脫我褲子……」

    「什麼?」宋父的聲音驚怒交加:「他脫你褲子?他對你幹了什麼?你啊你,你怎麼這麼不自重,怎麼能讓一個男人脫你的褲子!你……」

    「你先聽我說完好不好?」宋然抽泣著。說道:「他,他脫我褲子,還打我屁股。」

    ……自完了?」宋父鬆了口氣,心道還好只是打了屁股。

    「還沒完……」

    「什麼?還沒完?」宋父的聲音又緊張起來,厲聲問道:「他還幹了什麼?」

    「他。他還恐嚇我……」宋然抹了把淚,說道:「他說,他只要一句話。就能讓我們宋家灰飛煙滅……」

    「…」就這些?」

    「就這些……」宋然委委屈屈地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宋父這才真正鬆了口氣,「冬子口氣不小啊,居然敢放出這種狂言。這牛也吹得太大了吧?」

    「對,他就是個牛皮王。」宋然撅著小嘴說道:「他還是個喜歡吃軟飯的小白臉,沒一點出息……老爸,人家把事情都告訴你了,這麼丟臉的事情你可不能說出去。」

    「放心,這件事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宋父哈哈一笑,「告訴我。那小子叫什麼名字?我明天派人來好好教訓他一頓!」

    「我早就說要你教訓他了。」宋然委屈地說道:「你答應得不爽快,還害人家把這麼丟臉地事情說了出來……我不管,你要派人打他一頓,打得他一個月,不,半個月……嗯,七天起不了床。」

    「到底是多久起不了床啊?」宋父又笑了起來,心道那小保鏢膽子還真大,連我的女兒都敢打,還是脫下褲子打屁股,這便宜也佔得夠大了。

    「還是三天好了。」宋然說道:「他還得做保鏢呢,要是打得他太久起不了床,萬一再遇上赤日教來襲擊,他就有理由不出面和赤日教交手了,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好好好,依你,打得他三天起不了床。」宋父呵呵笑道:「不過我怎麼聽起來,好像你不是害怕他有理由逃避和赤日教交手,而是捨不得他受傷太重啊?」

    「討厭死了!」宋然嗔道:「你怎麼能這麼說人家?」

    「哼哼,說起來,我女兒的屁股連我都沒打過,想不到讓一個小保鏢拔了頭籌,是該狠狠地教訓他一頓。不過我說然然,你也太不小心了吧?你怎麼能讓他脫下你地褲子呢?你們不是處於嚴密的保護之中嗎?怎麼可能沒人來幫你呢?」

    宋然撅了撅小嘴,恨恨地道:「保護我們的保鏢都是飯桶!人家被欺負了半個多小時,硬是沒一個人來救我!」

    「那他也算是有點本事了。」宋父的聲音中帶上了些許欣賞之意,「一個小小的保鏢,敢動手打你,還能讓保護你們地特工們沒一個敢來救你……唔,也許他不是一般人。」

    宋父看問題的角度與宋然完全不同。既是宋然他們的保鏢,那肯定知道宋然地身份。知道了她的身份,非但不討好巴結她,反而動手打她,而且還採取的是脫下褲子打屁股這種極具羞辱性的方式,打人的時候還能讓其實的保鏢不敢出面解圍,這就不是膽大包大一句話可以解釋的了。

    更何況,那小保鏢還能當著宋然的面吹出「一句話就能讓宋家灰飛煙滅」這樣的超級牛皮,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地。這小保鏢不是腦袋進水了,就是真的有所恃仗。

    「他哪裡不是一般人了?」宋然哼哼著說道:「我看他也就是在追女孩子方面不是一般人,仗著一張有點小帥的小白臉,專哄女孩子。我跟你說,他一來就哄人家安環呢,把安環哄得愣愣的,都聽他擺佈了。」她現在還記著秦峰見面第一天就在安環房間裡過夜的事呢。

    「呵呵,你這麼說,我怎麼覺得好像有種怨他沒哄你的感覺?」宋父馬上敏銳地指出了問題所在。

    宋然一怔,旋即想到父親這句話另有所指,不由大發嬌嗔:「老爸你胡說,我哪裡有了?我,我就是看他不順眼……」

    「好了好了,我相信你就是。現在告訴我吧,他叫什麼名字?」

    「他叫秦峰,秦嶺的秦,山峰的峰。」

    「這名字有點熟……」宋父自語道:「好像在哪裡聽過。」

    「他還說什麼,他是龍吟公宋無女婿的後人,還自誇打得起我呢!真是囂張死了!」

    「啊?什麼?」

    第六十二章超級保鏢(上)

    聽著父親滿是訝異的聲音從話筒裡傳來,宋然納悶地問道:「怎麼了老爸,我說了什麼奇怪的話麼?」

    「呃……啊?沒有,哈哈哈……你沒說什麼啊!」宋父打了幾個哈哈,隨即嚴肅地說道:「然然,暫時不要對秦峰輕舉妄動,不要打草驚蛇,不能讓他知道我們要教訓他,提前有了準備。我明天親自過來一趟,好好地給他一個教訓!」

    「親自過來?好像沒這個必要吧……」宋然有些疑惑地說道:「你最近不是很忙嗎?怎麼能有空過來做這種小事?」

    「冬事?這哪裡是小事?」宋父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激動:「這是關乎我女兒終生的大事!」

    「呃……老爸,你怎麼又瞎說了?」

    ………你別管,總之你記住我的話就是了,暫時先不要惹秦峰。嗯,我明天白天開完會後,坐直升機過來。爭取晚飯前趕到北京。好了,不說了,你休息吧。」

    「好的老爸,晚安。」和父親道了聲晚安,掛斷電話之後,宋然仍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父親怎麼對一件小事這麼上心,還要親自趕過來。

    「不就是一個小保鏢麼?教訓他還用老爸親自來麼?」宋然嘀咕了一句,嘴角浮出一抹小惡魔一樣的笑容:「哼,不管老爸的,我明天先整整他,呵呵……」

    ……

    ……

    「你理想中的人生,是什麼樣子的?」清晨的陽光從窗簾縫中灑進安環地臥室,安環赤裸著嬌軀,趴在秦峰胸膛上。拈著柔軟的髮絲,在他寬厚的胸膛上劃著圈。

    「為什麼要問這種問題?太哲學了。」秦峰一手枕在腦後,一手撫在她光滑的脊背上,笑著問道。

    「別問為什麼。告訴人家嘛,人家想知道你地理想是否和我的一樣。」

    秦峰眨了眨眼睛,笑道:「我啊……我曾經最大的理想是農婦、山泉、有點田。」

    「瞎說!」安環?v哧一笑,輕輕在他胸膛上捶了一拳,「人家說正經的呢!」

    「我說的是正經的話啊!」秦峰笑著,雙手抱住了她的香肩,讓她的身子緊緊地貼在自己胸膛上,感受著她胸脯上兩團軟肉的綿滑,「小時候呢,我的理想是當地球超人。後來長大了一點。覺得做戰神金鋼好像更威風。再大一點呢,我又想啊,這人一輩子地追求太離譜了好像不大好。還是現實點比較符合實際情況。於是乎,我理想中就出現了農婦山泉有點田的完美生活。再過了幾年,我發現自己長得很帥了,就想做個全職軟飯王,一輩子混吃等死……」

    「咯咯……」安環笑得花枝亂顫。粉拳不住地捶著秦峰的肩膀,說道:「你這人,說來說去還是亂開玩笑……」

    「我沒開玩笑。」秦峰很認真地說道:「我說地。都是我曾經有過的理想,代表了我從小到大各個時期對待人生的態度。」

    「那麼現在呢?現在你的理想是什麼?」安環好奇地問。

    「現在的理想啊……」秦峰瞇起眼睛,悠然神往地道:「我想有個有沙灘,有森林,有小山地小島。在島上蓋間大房子,最大的房子裡邊呢,做一張全世界最大的床,要能躺下兩百人。我呢,我就躺在那張床上。身邊全是美女……大家都不穿衣服,彼此坦誠相見。精神好地時候呢,就互相探討一下人是怎樣繁衍的。累了呢,就枕著大腿胸脯進入夢鄉……就這樣一直到老,一直到死……」

    「你,你流氓!」安環紅著臉,笑著用髮絲去撓秦峰的耳朵眼。

    「呵呵,我只不過是說出了每個正常男人的理想而已。既然是理想,理想的境界不是輕易就可達到的。YY一下也不是罪嘛!你呢,你的理想又是什麼?」秦峰反問。

    「我啊……」安環也是一臉神往的表情,幽幽說道:「我是個小女人,沒什麼太遠大的理想。就是想找個愛我的男人,和他一起開開心心白頭到老。晚年時子孫滿堂,和他一起牽著手曬著太陽,看著孫兒們在面前嬉笑玩鬧……」

    「你的理想會實現,我的保證。」秦峰笑著,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有我在,你的任何理想,都會實現。」

    「可是,我害怕和我白頭到老的那個人不是你呢!」安環忽然緊緊地抱住了秦峰的脖子,把頭埋在他胸膛上,幽幽說道:「我總是感覺,你像是一陣風,只能在我這裡短暫地停留。當你覺得厭了煩了,便又會遠遠地飛走,什麼都不留下……」

    秦峰呵呵一笑,拍著她的肩膀安慰道:「你的擔心是多餘的。相信我,我不是風,我是一座山,一座一旦扎根,便永遠不會離開的山。你可以自由地浪跡天涯,而我,卻只會永遠呆在那一個地方,等著你,看著你,念著你。若你倦了,累了,再回來找我,你會發現,我一直為你留著遮風蔽雨的地方。」

    「真的?」安環抬起頭,凝視著秦峰的眼睛,她的美目裡已有淚光閃過。

    秦峰微微一笑,「我方才說的,不是情話,是承息。」

    永遠不要相信秦峰的情話,這極懂如何裝B的男人,總能說出最動聽的清華煽動少女的心。若信了他的情話,便等於心已被他偷走。

    但請堅信秦峰的承諾。真正的男人不會輕易許諾,一旦許諾,便是一生的事情。即使傷了死了,身體燒成灰爛成泥了,他的靈魂還會記得那不朽的承諾。

    ……

    ……

    「我常常會想一個問題。」用過了早餐的秦峰席地坐在別墅門外地石階上,嘴上叼著雪茄,出神地望著遠方的天空。

    宋文坐在他身旁。聽到他這句意境悠然的話之後,馬上識趣地接了一句:「什麼問題啊師父?」

    「我常常會想,我是不是個天生的色狼。」

    「怎麼可能?」宋文義憤填膺地說道:「師父你怎麼可能是個天生地色狼?你分明是天生的情聖!情聖跟色狼是不同的,情聖擅長發現美。挖掘美,讓那美麗表現得更加淋漓盡致。而色狼雖然也擅長發現美,但他們做得最多的,卻是蹂躪那美麗!師父,相信我,你絕不是色狼!」

    秦峰轉過頭來,深深地凝視了宋文一陣,戲道:「最討厭做了婊子還立牌坊的人了!你這傢伙,一點武德都沒有。」

    ……自又是武德……」宋文咬了咬牙,堅定地道:「說實話。師父,你丫還真是一大色狼,是我生青僅見的超級色狼。絕代賤客!」

    秦峰狠狠地瞪了宋文一眼:「孽徒,你居然敢這麼說你師父?打通任督二脈,傳你絕世武功的事情推遲一個月!哼,不尊師重道,沒有武德……」

    「天啊……」宋文抱頭痛叫起來:「馬屁拍不得。實話說不得,究竟什麼才是武德啊!蒼天啊,你回答我吧……」

    秦峰不理在一旁捶胸頓足呼天搶地的宋文,又悠然神往地望向了遠方一望無際的藍色天空。

    雪茄燃到一半時,他的視線被擋住了。

    被一雙纖長地美腿擋住了。

    秦峰順著這雙裹著絲襪的長腿向上看去,眼神遊過乳白色的短裙,粉白色地上裝,看到了這雙長腿的主人。

    是宋然。

    她面無表情地站在秦峰面前,臂彎裡挎著個手提包,一副準備出門的行頭。

    秦峰嘴角浮出一抹笑意。也不說話,和宋然對視著。

    「我想去逛街,陪我出去。」宋然面無表情,以命令式地語氣對秦峰說道。

    秦峰搖了搖頭:「對不起,現在還是戒嚴期內,你除了莊圓裡邊,任何地方都不能去。」

    「我不管,我悶死了,要是不讓我出去,我就自殺!」宋然威脅道。

    「請便。」秦峰根本不買她的帳。

    「你……氣死我了!」宋然憤憤地跺了跺腳,不知怎地,一見到秦峰,她心裡便想起了父親昨晚說過的話:呵呵,你這麼說,我怎麼覺得好像有種怨他沒哄你地感覺?

    儘管不願承認,可是她發現自己確實有這種想法。這該死的秦峰,哪怕說句好話哄哄自己也好,幹嘛非得這麼針鋒相對不近人情?

    「然然,不要生氣嘛,我師父他說得有道理。現在還在戒嚴期間,赤日教昨晚的行動雖然被粉碎了,但也不能排除他們有捲土重來地可能。還是呆在莊圓裡安全一點……」宋文現在已經完全倒戈到秦峰這一方,絕世武功對他的吸引力實在是太大了。

    「你閉嘴!」宋然恨恨地瞪了宋文一眼,「昨兒晚上出賣我的事情我還記著呢,總有一天我會跟你算這筆賬!」

    宋文嚇得頭一縮,訥訥地道:「呵呵,我這不是為你好嗎?你不愛聽就算了,我,我先回房去了。」說罷一溜煙地溜回了大門裡,秦峰和宋然兩人都是他惹不起的。

    「我再問你一次,你究竟陪不陪我去逛街?」

    「安環、楚晴她們都是女孩子,可是她們沒一個像你這樣胡攪蠻纏,給人添麻煩的。」秦峰慢吞吞地說道:「要知道,女孩子太過蠻橫,很容易讓人討厭的。」

    「你管不著,我愛怎樣就怎樣!」宋然貌似並沒有記住昨晚那頓打,傲然說道:「我就不安份,怎麼啦?我就愛給你添麻煩,怎麼啦?我就知道,你是怕陪我上街的時候碰到赤日教恐怖分子,怕自己丟了小命。不敢陪我去上街就直說,別胡亂找些不怎麼樣的理由。」

    「唉……」秦峰搖了搖頭:「你還真是非一般的不懂事啊!為你地安全著想。反倒成了我貪生怕死了……行,怕了你啦!就陪你逛街去吧!」

    宋然面露得色,哼哼一聲,道:「瞧把你為難地。昨天晚上赤日教的精銳已經被一掃而空了。他們不可能再鬧騰出什麼大事來。昨兒晚上你溜號了,算你好運。」

    「呵呵,我運氣一向很好的。」秦峰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說道:「在這等著,我去和蘇袖香打個招呼。」

    宋然唏道:「打招呼?不是向她要人,讓她多派幾個保鏢吧?」

    秦峰笑道:「行,我不讓她多派保鏢,就我一個人陪你去。不過你膽子還真大啊,明知道我是個沒用的小白臉。居然還敢只讓我一個人陪你逛街……」

    宋然笑瞇瞇地道:「過獎過獎,我膽子也就比你大那麼一點點了。」其實她倒不是大意,她早已作好準備了。把自身安全交給秦峰這種沒用地男人。她怎會這麼放心?

    雖然昨天晚上秦峰表演了一招手指切割桌子,但在宋然看來,秦峰一定是耍了什麼魔術一般的手段。就衝他有事就溜號,沒事就回來欺負女孩子的「本事」,他又怎會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更何況。赤日教經昨晚一役,也已經大傷元氣,絕對不會敢在京城裡再興風作浪。安全方面。宋然自信不會出什麼問題。

    秦峰進去監控室中,和蘇袖香打了聲招呼,說是要帶宋然去市區逛街。蘇袖香見是秦峰親自出馬保鏢,很爽快地答應了。

    秦峰出了監控室,回到宋然身邊,和她一起去車庫領了輛防彈汽車。

    「你開車。」秦峰把領到的鑰匙遞給宋然。

    宋然奇怪地道:「不是應該由保鏢開車嗎?」

    「我不會開車。」秦峰大言不慚:「我有N多會開車的小蜜,不需要自己開車。再說了,如果是我一個人的話,我跑起來比任何跑車還要快。要車幹嘛?」

    「不會開車就直說,幹嘛找這麼多借口?還吹這麼大牛皮!」宋然沒好氣地白了秦峰一眼,一把搶過鑰匙,和秦峰坐進了車中。

    ……

    宋然開著車出了莊圓,駛上了通往市區的公路,秦峰坐在副駕座上無聊地翻著雜誌。

    「繫好安全帶,我要加速了!」宋然看了秦峰一眼,說道。

    「沒事兒,你儘管加速,我沒系安全帶的習慣。」秦峰盯著雜誌上的大咪咪金髮美女,頭也不抬地說道。

    宋然一陣偷笑,油門一踩到底,車子轟地一聲狂飆起來。

    「我顛死你!」這段路面不是很好,柏油馬路上有許多坑窪,宋然把改裝過地防彈車一下子就開到了時速三百,車子如一道黑色的閃電一般在公路上狂飆著。這麼快的時速,遇上一點坑窪就會震動得相當厲害,宋然專撿有坑窪地路面開,整個車子轟轟烈烈地顫抖著,呻吟著。

    宋然飆車的技術很高,一看就知道是專門練過。這種小CASE『對她來說算不得什麼,如果不是這車子最大時速只能開到三百,她飆到三百六都挺得住。

    在她想來,這種高速之下的瘋狂行駛,加上坑窪不斷,膽小鬼秦峰一定會嚇得臉色煞白,吐得翻江倒海。誰知當她全神貫注地狂飆了一段,稍稍放緩了速度之後一瞥秦峰,發現這傢伙居然坐得穩如泰山。

    他的身子隨著車子的震動有節奏地搖晃著,像是一葉隨波逐流地小舟。但是除了身子搖晃之外,他捧著雜誌的手,彎著的脖子,盯著雜誌地視線,居然沒有絲毫顫動!

    宋然恨恨地瞪了秦峰一眼,加速,減速,再加速,再猛踩剎車減速,想藉著車子在急停急駛間產生的慣性好好折磨一番沒系安全帶的秦峰。誰知這一番折騰下來,她自己倒是被折騰得不輕,而秦峰依舊一副穩坐釣魚台的樣子,美美地翻著雜誌,欣賞著金髮美女們的大咪咪……

    「怪物……」宋然不由有些洩氣,這種折騰的方法顯然對秦峰無效。但她卻沒細想秦峰憑什麼能坐得這麼穩,仍一廂情願地盤算著等下到了市區,該如何行使她一早訂下的計劃。

    後半段路宋然沒再拿車子出氣,安安穩穩地開到了市區裡邊。

    宋然這回出來,其意不在逛街。她開著車子,來到了預定的地點——一棟商業大廈前。將車子開進了地下停車場停好之後,宋然對秦峰了聲:「到了,下車。」

    秦峰這才戀戀不捨地從雜誌上移開了目光,嘖嘖歎道:「歐美的妞真是不錯,咪咪和屁股比起你地大得多了……

    宋然一聽,又險些暴走,但想到待會兒折磨秦峰的計劃,強忍下了心中一口氣,笑瞇瞇地說道:「是呀,歐美的女人咪咪和屁股是很大的,她們的毛孔也很大的,汗毛也是很長的,皮膚摸起來有種毛絨絨的感覺,很舒服的……」

    「是麼?」秦峰好像聽不出來她是在諷刺,點了點頭認真地說道:「那以後倒要試試……」

    「少廢話了你!」宋然重重地摔上車門,道:「快下車,陪我去買東西。」

    秦峰哦了一聲,放下雜誌開門下車,鎖好車門之後問道:「小姐,你打算買些什麼?」

    宋然道:「想買什麼就買什麼,跟著我走就是,哪來這麼多廢話!」說罷,踩著高跟鞋往電梯口走去。

    秦峰摸了摸鼻子,古怪地一笑,跟在了宋然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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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koro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21:0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六十三章超級保鏢(中)

    進了電梯,宋然掏出手機打起了電話。

    秦峰站在她身後,抱著膀子,微笑著聽她說話。

    「喂,小秋嗎?我來啦!你在哪裡?……嗯,好的,我馬上就上來,你在三樓女裝部電梯口等我哦!」

    見宋然掛斷了電話,秦峰說道:「宋小姐,貌似有規定你暫時不能跟任何人接觸。」

    宋然收起電話,朝著秦峰嫵媚地一笑:「是麼?可是我現在好想跟你親密接觸一下哦!」

    秦峰抱著膀子靠在電梯壁上,微笑道:「我聽不懂宋小姐的話。」

    宋然詭異地一笑,忽然伸手扯開了上衣的衣領,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肌和不算太深的乳溝。她將上衣左領完全扒開,瘦削的香肩頓時裸露出來,然後她將自己的絲襪扯出幾個破洞,又把短裙弄得凌亂不堪,扯出了紮在短裙裡的上衣衣角。

    「現在你明白了麼?」宋然朝著秦峰古怪地笑著,一步步朝秦峰逼近。

    一直靜靜地看著宋然折騰的秦峰哪能不明白她的想法?方纔她的電話的時候,秦峰便已聽出,電話那頭說話的是個低沉的男子聲音,旁邊還有不少人的呼吸聲。

    現在宋然這番動作下來,秦峰馬上就明白這姑娘想幹些什麼了。

    「宋小姐,我現在求饒還來得及麼?」秦峰淡笑著問道。

    「晚了,已經來不及了。」宋然往電梯口瞥了一眼,顯示燈上的2?指嶄障?捔叔s縑菡?蕘?萩?暷{5?3號燈亮起的時候。宋然猛地撲到秦峰面前,緊緊地抱住,尖叫道:「救命啊,有色狼。救命啊……」

    在宋然撲向秦峰的時候,秦峰一動不動,任她掛到了自己身上。當她喊救命地時候,電梯門已經緩緩打開,從門縫裡,秦峰看到外面站了一圈凶神惡煞一般的彪形大漢。

    「宋小姐,這個遊戲並不好玩。」秦峰咐在宋然耳旁輕聲說道:「要不要打個賭?你請來這票人,沒一個敢管這檔閒事。」

    宋然沒有理她,依舊大聲呼救著。外面的幾個人全是宋家在京城負責保護她的保鏢,對宋家。對她忠心耿耿。在赤日教綁架目標洩露後,宋然被秘局保護起來,這些保鏢正無所事事呢。早在出發之前。宋然便打電話召集了這些保鏢們,打算利用他們好好整整秦峰。

    當然,這些保鏢是不會隨便聽她地話胡亂對付人的。所以她昨晚才打電話向父親求援,希望父親直接下令。但是父親卻要親自出馬,宋然卻等不及了。便想到了這個法子。

    她相信,這些保鏢縱使不會依著她的小性子來,但是若看到她被人欺負的話。肯定會出手教訓欺負她的人。

    電梯門打開,等在電梯外的五個保鏢聽到呼救聲,頓時大為緊張,一窩蜂般擁了進來。見到這幾個保鏢衝進了狹窄的電梯內,宋然裝出一副從秦峰身上掙脫的樣子,捂著臉嚶嚶假泣著奔到為首的一個身高近兩米,滿臉絡腮鬍子的壯漢面前,一手扯著他地袖子說道:「嗚嗚嗚……小秋叔叔,他。他非禮我,你要替我作主……」

    這壯漢長得凶神惡煞一般,偏生名字叫做小秋這般詩意。聽了宋然的哭訴,又看了看她那被扯得七零八落的衣服和外洩了一點點地春光,保鏢小伙頓時勃然大怒。他脫下自己的西裝,披到了宋然身上,將宋然擋在了自己身後,隨即摘下墨鏡,用銅鈴般的大眼惡狠狠地瞪著秦峰。

    四個保鏢分兩側圍在秦峰左右,個個都是一另義憤填膺,憤不得將秦峰剝皮抽筋的表情。小秋正面面對著秦峰,他看著抱著膀子,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靠在電梯壁上地秦峰,咬牙切齒地說道:「剛子,你知不知道,你惹下大麻煩了!」

    秦峰聳了聳肩膀,微微一笑,並不搭腔。

    宋然躲在小秋身後,仍在嚶嚶假泣著。她偷偷挪開捂著臉的手,朝秦峰扮了個鬼臉,得意地一笑。隨即又捂著臉假哭起來。

    秦峰看著宋然小女兒一般的搞怪,心裡不由好笑。宋然這小兒科地整蠱並沒有讓他如何憤怒,如果他是宋然,被人脫下褲子暴打了一動屁股,他報復的手段只怕更狠。

    「去地下停車場。」小秋吩咐了一句,馬上有個保鏢按下了向下的按鈕,電梯又朝著來路降下。

    「冬子,別說我們仗勢欺人,像你這種不長眼睛,管不住褲襠的傢伙,我們若不教訓你一頓,恐怕你將來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小秋等幾個保鏢看來訓練有素,並沒有急於在電梯裡海扁秦峰,只出言恐嚇著他。

    秦峰淡笑道:「我想你誤會了。我跟你一樣,也是保鏢。今天是專程保護宋小姐來商場購物的。」

    要是別人這麼對他,他根本不會說一句解釋的話。但宋家的保鏢就不一樣了,該說清楚的,還是得跟他們說清楚。

    「誤會?」小秋冷笑一聲,說道:「你地意思是,我們幾個的眼睛都瞎了,耳朵都聾了?連自家小姐受人欺負都看不到聽不到了?」

    秦峰聳了聳肩膀,雙手一攤,說道:「你們怎麼不問問你們的小姐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想,你們既然是宋小姐的保鏢,對她的脾氣應該有所瞭解吧?」

    小秋見秦峰鎮定自若,不由暗暗稱奇,上下打量了秦峰一番,又回頭看了正藏在他身後的宋然一眼。宋然的脾氣他們自然是清楚的,但是若要他在秦峰和宋然之間選擇一個來信任,他當然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相信宋然。

    所以小秋儘管覺得這件事有點不對勁,但還是搖了搖頭,說道:「別的事我管不著。我只知道,我親眼看到你在非禮我們家小姐,親耳聽到我們家小姐叫救命。」

    秦峰呵呵一笑,道:「想不到這年頭。居然還有人懂得」忠義』二字。那行,你說說看,你打算怎麼解決這事兒?」

    小秋道:「小姐怎麼吩咐,我們就怎麼辦。小姐,你的意思是?」

    宋然捂著臉,假哭道:「小秋叔,這不要臉的色狼這麼欺負我,我要你們狠狠打他一頓!對,扒下他地褲子,把他屁股打上三十大板!」說這話時。宋然也覺得有些奇怪。照說秦峰這膽小鬼看到小秋他們五個凶神一般的大漢,應該早就嚇趴下了,應該老老實實跪在地上求饒才是。怎麼還能這麼鎮定呢?

    秦峰一聽頓時啞然失笑,心道這姑娘還惦念著打屁股之仇啊!

    小秋聽宋然說出這種懲罰的法子,也覺得有些古怪。哪有對付色狼用打屁股的?應該割小JJ才對啊。不過他不明白其中原委,也懶得去細想其中究竟,點了點頭。說道:「行,就依小姐地辦吧。」看著秦峰說道:「冬子,這三十大板。你是逃不掉了。我看你待會兒還是自己乖乖地脫下褲子,趴在地上讓我們打吧。」

    正說著,電梯叮地一聲,已到了最底層。

    電梯門緩緩打開,宋然首先出了電梯。小秋向圍在秦峰左右的兩個保鏢遞了個眼神,示意他們押秦峰出去。那兩個保鏢的手剛碰上秦峰的胳膊,秦峰便說道:「不用勞煩二位,我自己能行。」

    說罷,他在左右兩邊四個保鏢的虎視眈眈地簇擁下出了電梯。

    小秋看了看四周。見下沒人,對秦峰一揚下巴,說道:「脫褲子。」

    秦峰偏著腦袋,搖頭笑道:「我向來只對著女人脫褲子。」

    這句話出口,更座實了秦峰色狼這個稱號。小秋面露怒色,吼道:「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說罷猛一揮手,剛準備命令那四個保鏢將秦峰摁倒在地,便見秦峰飛快地左右環視了一眼。

    在那一剎那,秦峰的視線和小秋等五個保鏢的視線一一對上了一次。濃密的血雲和血色的閃電從他瞳仁中一閃而過,只這驚鴻一瞥,原本還氣勢洶洶的小秋等人頓時呆立原地。

    秦峰使出了修羅魔瞳,小秋等五個保鏢在與秦峰對上眼地一剎那,只覺身周氣溫陡然下降,令他們彷彿跌進了冰窖之中。隨即一股撲天蓋地的殺氣迎面而來,那是只有殺人無數,在屍山血海的修羅場中歷練過地殺人魔頭才能有的凜冽殺氣,如鋼刀,似冰錐,刺得人徹骨生寒,心顫不已!

    雖只短短的一剎那,但小秋等五個保鏢卻覺似在秦峰的魔瞳壓力下呆了整整一個世紀。當他們醒過神來時,看著秦峰的眼神中已經滿是掩飾不住地驚懼之色!

    而秦峰的眼神卻已恢復了正常,正懶洋洋地抱著膀子,嘴角掛著一抹嘲諷似的微笑。

    「你究竟是什麼人?」小秋是五名保鏢之首,一身功夫不錯,心志也較為堅定,雖然驚懼秦峰剛才那驚鴻一瞥地眼神壓力,但還是鼓足勇氣,向秦峰大聲喝問。與此同時,他將滿臉莫名其妙之色,不明白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的宋然一把拉到自己身後,用他寬大的身板擋住了宋然。

    秦峰看著小秋這番舉動,對這忠心的保鏢甚為欣賞,點了點頭,微笑道:「我說過,我是宋小姐的貼身保鏢。」

    小秋緊張地看著秦峰,對那四個保鏢以目示意。那四個保鏢雖然驚懼不已,但還是強打起勇氣,掏出手槍對準了秦峰。

    秦峰皺了皺眉頭,說道:「你們最好不要用槍對著我,我很討厭有人用槍指著我。」

    「抱歉,」小秋嚥下一口口水,有些艱澀地說道:「在沒有弄清你們的身份之前,我們必須小心保證小姐的安全。」

    「如果我真有惡意,你們的人就算再多十倍。百倍,也保證不了宋小姐地安全。」秦峰微笑道:「再說一遍,我是宋小姐地保鏢。如果我要對她不利,你以為她在電梯裡有機會叫救命?」

    小秋轉念一想。覺得甚是有理,回頭向宋然問道:「小姐,這人真是你保鏢?」

    宋然感到很奇怪。

    按理說小秋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動手打秦峰屁股才是,但是誰知道他們剛準備動手時,卻像觸電了一般呆住不算,現在還掏出了手槍。

    事態的發展已經超出了宋然的預料,宋然雖然想暴打一頓秦峰地屁股,但還沒歹毒想要秦峰的命。見四把烏黑的手槍指著秦峰,她知道一旦回答不對,便可能引發一場慘劇。於是忙不迭地點頭道:「對。對,他叫秦峰,是我的貼身保鏢。他是秘局安排保護我的特工……」

    小秋等人頓時鬆了口氣,那四個保鏢忙把槍收了起來。

    小秋搖了搖頭,歎道:「小姐,既然他是你的保鏢,你為什麼要開這樣的玩笑?你看。剛才險些弄出大事。」

    宋然小嘴一撅,說道:「哼,人家就是想教訓他一頓而已。你看我剛才也沒說要怎麼著他。也就只說要你們打他屁股三十大板嘛!有什麼大不了的……你們真沒用,幹嘛要掏槍嚇唬他啊?打他一頓不就是了,弄得這麼緊張兮兮的,害人家白表演一場……」

    小秋聽得滿頭大汗,心道小姐你這番表演還真是險些弄出大事了。你是沒看到他剛才的眼神,那種眼神簡直不是人能有地。還好只是表演,要是真的話,我們五個今天就得交待在這裡了。

    即使手中有槍,小秋等也不敢相信用槍就能收拾得了秦峰。秦峰剛才那種看著死人一般的眼神。給他們地印象實在是太深了,深到恐怕他們這輩子都忘不了。

    「好了。事情已經弄清楚了。」秦峰微笑道:「根據我們的規定,宋小姐在受保護期間,除了我們的人之外,不能跟任何接觸,就算你們是宋家安排給她的保鏢也一樣。」

    小秋等人當然明白秦峰這話是在讓他們走,既然有秦峰這種不簡單的人物跟在宋然身旁,他們對宋然地安全也很放心。小秋點了點頭,說道:「那就有勞你了。小姐,我們走了,有秦先生保護你,我們很放心。還有,小姐以後千萬別開這種玩笑。你秋叔已經四十多歲了,這心臟沒以前好了……

    宋然嘟著小嘴,小聲嘀咕了一句:「真是的,人人都來教訓起我了……她現在還真是納悶,秦峰這壞傢伙憑什麼讓小秋叔他們這般信任?

    當小秋等人向他們泊在停車場裡的車子走去時,宋然這才回過神來,衝著小秋等人叫道:「小秋叔,回來!這傢伙是個膽小鬼,沒你們在我身邊,他保護不了我地!」

    小秋好像沒聽到她的話一般,衝她招了招手,鑽進了車子裡。不多時,便見兩部車絕塵而去,開出了停車場。

    宋然心裡一急,拔腿便往停車場外追去。在她想來,要是小秋他們真把她交給了秦峰,那萬一真遇上危險,這膽小鬼肯定會扔下她就跑。到時候可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剛跑了沒幾步,宋然便見眼前人影一閃,一頭撞到了突然出現在她面前的秦峰身上。秦峰一把拉住向後倒去的宋然,重重地一扯,將她拉得與自己貼胸而立。他臉上浮出一抹邪異的笑容,說道:「我沒說錯吧?沒人敢動我。你看,現在你恃之為屏障的小秋他們也走了,這裡只剩下我跟你,你猜……我會怎麼對付你呢?」

    宋然見秦峰這笑容與昨晚扒她褲子前一模一樣,頓時大為驚惶。經昨晚一事,她已明白秦峰這人根本就不講道理,說打就打,說罵就罵,根本不會理她是不是宋家的人。

    現在報復秦峰計劃失敗,小秋他們走掉了,自己又落到了秦峰手裡,天知道他會怎麼對付自己。

    「你,你別亂來!」宋然驚惶失措地說道:「這裡,這裡可是停車場……」

    「關我什麼事呢?」秦峰邪笑道:「扒掉你的褲子打你屁屁,就算是有人看到了,丟臉的也是你,不是我哦!」

    說話間,秦峰地左手一把握住了她的兩隻手腕,右手移到了她的短褲腰上,手指勾上了腰帶:「你今天穿的是裙子,好像比昨晚上的褲子更好脫啊……」

    宋然小嘴一撇,哇地一聲哭了出來,珠淚滾滾而下:「你,你又欺負我……沒本事的男人,就知道欺負女孩子……嗚嗚嗚……我爸爸今天晚上就會來……你要是真敢欺負我……我爸爸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嗯……你今天哭得倒是比昨天快多了。」秦峰呵呵笑道:「這樣吧,如果你認個錯,我就不打你。」

    「你,你想得美!」

    「那你慘了,我會找個人多的地方打你的哦!嗯,停車場進口怎麼樣?」說著,秦峰猛一用力,將宋然打橫抱起,作勢欲往停車場進口走去。

    宋然驚叫一聲:「別……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秦峰心下暗笑,道:「不夠誠懇,我沒聽出求饒的意思。」

    「對不起,我錯了,求你放過我……」宋然抽抽答答地說著,心裡一陣委屈,把頭埋在秦峰懷裡放聲大哭起來。

    秦峰無聲地張開嘴大笑起來,這小姑娘終於正式求饒了!男女之間的較量就是一場戰爭,誰先服軟,誰就會最終敗下陣來!宋然,已經在他面前顯出了頹勢!

    第六十三章超級保鏢(下1)

    防彈車裡,宋然穿著剛從商場裡買來的一套休閒服,撇著小嘴不停地掉著眼淚擤著鼻涕。秦峰坐在她身旁的副駕座上,不時給她遞著紙巾。

    「半個小時了。」打開一盒新紙巾,抽出一張遞給了宋然,秦峰淡淡說道:「哭夠了沒?」

    宋然接過紙巾,邊擦淚邊說道:「沒夠!我就想哭,長這麼大,人家還沒受過這委屈……」

    「那請繼續,這兒紙巾還夠用,真用完了我再去買。」秦峰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

    宋然抽著肩膀白了秦峰一眼,水汪汪的桃花眼裡透著能淹死人的哀怨,「你,你這壞蛋,惹哭了人家,連句哄人的話都不會說麼?」

    「哄人的話我當然會說,」秦峰雙手枕著後腦勺,舒服地靠在車座靠背上,微笑道:「但也得看場景,看對象。對我喜歡的人,作為一個合格的花花公子,我從不吝惜任何甜言蜜語。」

    「你……我,我就不值得你說一句討好的話麼?你不是專哄女人騙軟飯吃的小白臉麼?」宋然哭哭啼啼地道:「我哪點比安環差了?你寧願哄她也不願哄我,我就這麼讓你討厭麼?」

    「是你先討厭我的好不好?」秦峰心中偷笑,這妮子這麼針對自己,居然還有一些和同樣優秀的安環互相攀比的心理在內。「你看,你今天甚至想陷害我。如果不是我人品堅挺,讓那些保鏢大叔們一見我就覺得我是個正人君子,剛才不就被你陷害成功,屁股上白挨三十大板了麼?」

    「誰叫你先打我的?人家的屁股。連爸爸都沒打過。」宋然委委屈屈的小模樣地確很是可愛,至少比她趾高氣揚,外表禮貌實則驕傲時的樣子可愛多了。「只准你欺負人家,還不許人家報復……你還是男人麼?這麼小氣……」

    秦峰故作驚奇地道:「咦。你不是一口咬定我是個騙女人吃軟飯的小白臉麼?你見過哪個小白臉大氣了?」

    宋然嘟起了小嘴,剛準備說話,秦峰忽然自車座上彈起,一個翻身,重重地壓到了她身上!

    ……

    ……

    「你幹什麼?」宋然驚叫一聲,全身陡然繃緊,雙手死死地推在秦峰的胸膛上。

    「別亂動!」秦峰沉著嗓子一聲暴喝,宋然被他地喝聲震得一呆,使盡了全力推在他胸膛上的雙臂一陣發軟,心中慌亂且恐懼地想著:「難道他想……」

    這念頭還未想完。宋然便聽得耳旁炸開一聲巨響——轟!

    巨響聲中,整個車身都劇烈地顫抖起來,宋然只覺一陣頭暈耳鳴。腹中一陣噁心,險些吐了出來。接著好像整個世界都在翻滾,身子不由自主地隨著這翻滾的世界翻覆著,一會兒頭上腳下,一會兒又轉了過來。接著又翻滾成頭上腳下……

    ……

    宋然不知道,車子這是被單兵火箭筒發射的火箭彈轟中了!

    在火箭彈破空襲來的那一剎,秦峰敏銳的耳力聽到了火箭彈破空的尖嘯聲。雖然這防彈車能抵擋50毫米單兵火箭筒的一次轟擊,但也僅限於對方發射的不是破甲彈。

    在不明對方發射的炮彈是何種類型地情形下,秦峰毫不猶豫地撲到了宋然身上,用自己的身體死死地護住了她。

    火箭彈轟在車子駕駛座這一方前門與後門的接縫處,萬幸地是,這不是一枚破甲彈或者碎甲彈。震耳欲襲的爆炸聲中,車子被轟中的那一側幾乎是整個地凹陷下去,強大的衝擊力使車子瞬間被掀翻過來,騰在空中翻滾一周半之後重重地墜落在地。然後便是一連串的翻滾,直到撞上了地下停車場地一根承重柱才停了下來!

    再好的防彈車也禁不起這般折騰,車子已經完全變形,在爆炸、翻滾、碰撞中變得面目全非。

    慘遭蹂躪的車子內部空間變得極小,秦峰整個身體被變形地車子卡得死死的,方向盤死死地頂在他的背上,凹下來的車門卡著他的腰,車頂棚則是完全塌了下來,幾乎不留一點空隙地擠著他的脖子和後背。

    如果是普通人,早在車子翻滾的過程中,便已被強橫的衝擊力和擠壓力壓得嘔血而死了!

    秦峰用身體護住了宋然,且還在宋然體表布下了一層護身罡氣。在秦峰的護衛之下,宋然在這連環翻滾及碰撞地過程中,居然連擦傷都沒有。

    兩人的身體被卡得極緊,致使秦峰的身子幾乎完全貼在了宋然身上。然而在這種親密無間的接觸之下,宋然卻沒有絲毫反感。她怔怔地看著秦峰那含著淡淡笑意的雙眼,從這個被她鄙視為只會欺負女人,哄騙女人吃軟飯的小白臉的眼神中,她竟看不到絲毫怯懦!

    「別這麼看著我,雖然我知道自己很帥,可是被你用這種眼神看著,我還是會不好意思的。」秦峰微笑著,從容不迫地說道。

    這時,外面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槍械上膛的撞擊聲,秦峰呵呵一笑,左手扶著宋然的腰,右手摟著她的背,說道:「我們要出去了,低頭,抱緊我!」

    ……

    宋然不假思索地緊緊抱住了秦峰的腰,將臉埋進了秦峰散發著淡淡煙草味的胸膛上。與此同時,秦峰沉喝一聲,凝功於頭頸,被車座卡死的雙腿猛一用力,抱著宋然沖天而起!

    轟隆——巨響聲中,卡在秦峰周圍的一切障礙被強橫無匹的真元沖得四五分裂,秦峰抱著宋然,從已成一堆廢鐵的車子中破空飛出,周圍頓時響起一片雜亂的驚呼。

    槍聲響了,無數的子彈向暴雨一般灑向秦峰和宋然。此時秦峰身在空中,上升之勢已老,腳下無處借力,眼見已完全暴露在彈幕之下!

    第六十三章超級保鏢(下2)

    無數高速旋轉著的通紅彈頭如流星雨一般撲向秦峰和宋然,身處空中的秦峰與宋然身周無遮無掩,已完全被彈幕牢牢罩住!

    秦峰現在最高明的逃命功夫是「滅神心經」裡的「化神虛空」,但「化神虛空」需靠精神力推動,昨晚與妖星一戰,秦峰精神力已完全耗盡,雖休息一晚,仍未完全恢復。目前他的精神力狀態,無法支持他使出化神虛空。

    更何況,化神虛空這一招只能讓他自己逃命,沒辦法帶著宋然一起走。

    千鈞一髮之際,秦峰懷抱宋然,大喝一聲,強運玄功,在無處借力的情形下,以真元在體內高速旋轉帶動身體如陀螺般飛速旋轉起來。

    他旋轉的速度甚至超過了所有子彈的射速!

    而在他旋轉的同時,他運起金烏玄功,全身綻出晨曦一般的金色光芒!

    「鐺鐺鐺鐺……」綿密得沒有一點間隙的金屬撞擊聲響起,無數彈頭暴雨一般打在秦峰的身體背面,將他背面的衣服打得稀爛。

    從上衣到褲子,甚至連鞋子都被打得千瘡百孔!

    金烏玄功號稱天下第一不破神功,可擋一切冷血兵器,唯天兵能破。

    即使面對現代火器,金烏玄功也顯現出了非同尋常的威力!

    那無數的彈頭擊在秦峰的身體背面,雖將他衣衫打得稀爛,雖勉強破開了他的護身罡氣,但擊到他肉身之後。卻紛紛彈開,頂多在他皮膚表面留下一個個指甲大小的通紅圓點。

    秦峰在旋轉的過程中,以身體背面硬生生承受了四面八方所有地子彈,處於他懷抱中的宋然卻是毫髮無傷!

    本來若是普通人以這種速度旋轉。恐怕連隔夜飯都得吐出來。但宋然身處漩渦中心,卻因秦峰真元所護,沒有絲毫暈眩的感覺。

    直到現在,宋然仍沒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只聽到周圍那綿密不絕的槍聲,和連串震耳欲聾地金屬撞擊聲。

    全身閃耀著金光的秦峰就像天神一般,而她現在就被這天神一樣的男子緊緊摟在懷中。

    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溫暖和安全。就好像她正處在驚滔駭浪的洋面上,而腳下卻踩著一塊可擋住滔天巨浪的礁石。

    秦峰就是那塊再大的風浪都無法撼動的礁石。

    槍聲停歇,再多的子彈也有打完的時候,在槍聲驟停地那一剎,秦峰停止了旋轉。抱著宋然輕輕地落到了地面。

    四周站著二十來個頭戴面罩,手持各種連發槍械的男子。此時那二十來個槍手正怔怔地看著背面衣褲已經爛得不成樣子的秦峰,每個人眼中都流露出驚駭欲絕地恐慌神情。

    宋然仍將頭埋在秦峰胸膛裡。那是天底下最安全的所在,是她能找到的最溫暖的港灣,她緊緊閉著眼睛,嘴角卻露出一抹淺淺的微笑。

    秦峰身上地金光漸漸散去,臉色有些潮紅。喉頭有點發甜,有口血堵在了嗓子眼,讓他很是難受。生生嚥下了那口鮮血。秦峰的臉色又變得蒼白。

    本來以他的功夫,即使事發突然,也斷不致受內傷到快要嘔血地地步。

    但身邊多了一個宋然就不同了。為了保護全無自保之力的宋然,秦峰空中旋轉和運功抵子彈時已經讓體內真元超負荷運轉。

    如果不旋轉,秦峰不會受內傷。但若不旋轉,就沒辦法擋下來自四面八方的子彈,保證宋然毫無傷。

    可以說,子彈讓他受到的傷害並不算重,他這內傷。完全是自傷。

    秦峰連續深呼吸三次,安撫下體內燥動的真元,因真元超負荷運轉而受創的經脈緩慢地恢復著。

    他輕輕地推開宋然,柔聲道:「沒事了,別怕。」

    宋然有些不情不願地離開了秦峰的懷抱,睜開眼睛,上上下下地仔細打量了秦峰一陣。還好,從正面看起來,秦峰也是一點傷都沒受。

    但當她被秦峰一隻手拉著護到他身後去時,她不由驚呆了。

    她緊緊地摀住嘴,讓自己不驚呼出來,美麗的眼睛瞪得老大,像看著世界上最可怕的事物一般,死死地盯著秦峰地後背。

    秦峰背面的衣褲上佈滿了大小不一的孔洞,有的地方已完全被打成了空白。而他裸露在外的皮膚上,則是無數血紅的圓點,隱隱可見細密的血珠從那些圓點中緩緩滲出。

    現在宋然知道那綿密不絕的金屬撞擊聲是從哪裡來的了,那是子彈擊在秦峰身體上的聲音。現在她知道為什麼自己毫髮無損了,那是因為秦峰用他的身體,替她擋下了所有的子彈!

    當她被秦峰緊緊摟在懷裡時,只感覺到秦峰在不停地運動。雖聽到了不絕於耳的槍聲,她卻以為秦峰只是在抱著她飛快地奔跑,躲避子彈。

    直到現在,她才親眼看到了真相。這觸目驚心的真相讓她心中陣陣抽痛,眼中漸漸蒙上了一層水汽。

    這個曾被她視作無能懦弱只懂哄女孩子吃軟飯的小白臉的男人,這個被她斥為只會仗著力大欺負女孩子的男人,這個有著天底下最安全最溫暖的懷抱的男人,這個笑起來很壞很討厭卻讓她掛懷的男人……

    就是這個從不爭辯從不在她面前表現的男人,用他的身體,擋住了所有射向她的子彈!

    在這一刻,這個男人滿是鮮紅疤痕的背影深深地烙進了她的靈魂最深處,從此永遠烙印進去。

    秦峰那冷厲地,帶著一絲震撼靈魂的霸道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你們是赤日教的人?」

    沒有人回答,明明佔據了人數優勢和火力優勢地襲擊者們惶恐地看著秦峰。有的人雙腿打顫,有的人全身顫抖,有的人雙腳開始慢慢地向後挪動。

    「赤日教還有多少人在北京城?」秦峰繼續發問。他瞇著眼睛,一一掃視著對面地襲擊者們。修羅魔瞳震撼人心的魔力已然運起。

    在秦峰修羅魔瞳的注視之下,凡與他目光接觸的襲擊者全都如篩糠一般顫抖起來,手中槍械接二連三地掉落在地。

    背後傳來一聲輕響,卻是一個未處於他目光注視下的襲擊者強自鎮定心神,換上了彈匣。秦峰冷笑一聲,頭也不回,食中二指戟指作劍,向頭頂上方刺出,拉出一道筆直的金色劍氣。隨後他手腕向後一抖,那道金色劍氣在空中一個九十度彎折。向後直刺而去。哧地一聲輕響,那個襲擊者剛剛換好彈匣,還未及拉動槍拴。便已被劍氣自頸中掠過。

    卡嚓一聲,那襲擊者的頭斷落在地,頸腔中鮮血狂噴,衝上半空之後又揚揚灑下,腥臭的血霧頓時震懾住了秦峰身後所有未被他魔瞳注視的襲擊者。

    宋然好奇地回頭望了一眼。恰見到那襲擊者無頭的屍體栽倒在地。鮮血狂飆地場面映在她眼中,讓她一陣噁心,險些吐了出來。慌忙轉過了頭,不敢再看。

    「最後再問一次,赤日教在北京城中還有多少人?告訴我名單,你們就不必死。」秦峰的聲音中透著一抹漠視生命的淡然,聽到他淡漠地聲音,便連宋然都情不自禁打了個冷戰。

    在秦峰沉重的壓力之下,一個襲擊者終於承受不住壓力,發出了崩潰的怪叫。他扔下槍,摸出兩顆手雷。拉開引信,瘋狂地向著秦峰撲來。

    秦峰冷哼一聲,一記劈空掌劈出,掌勁隔空擊在那襲擊者胸膛上。那襲擊的身子頓時向後拋飛出去,胸膛整個地陷了下去,飛出十餘米後方才墜落在地。轟轟兩聲巨響,兩顆手雷幾乎同時爆炸,將那襲擊者的身體炸得血肉模糊。

    「居然還敢反抗!」秦峰獰笑一聲,兩記劈空掌擊出,隨手擊飛了兩個襲擊者,沉重地掌力貫穿了他們的胸膛,將他們前胸後背打了個對穿。兩個襲擊者還在半空拋飛時便停止了呼吸,落到地上時已是兩具屍體。

    「還有誰想試試?」秦峰舉起了右手,獰笑著四下掃視一周。

    一個襲擊者啞著嗓子怪叫一聲,猛地一把揪下了頭罩,向著秦峰張大嘴,手指頭亂顫著指著自己的嘴。

    他地口中,只剩下了半截舌頭。

    秦峰搖頭冷笑,環視四週一眼,「你們都跟他一樣?」

    所有的襲擊者忙不迭地點頭。

    「你們究竟是不是赤日教的人?」秦峰追問。

    襲擊者們連連點頭。

    秦峰微笑道:「呵,別以為沒了舌頭不能說話我就會放過你們。你們應該會寫字吧?把赤日教在京城剩餘人員的名單給我寫出來,誰寫得最詳細,誰就不必死。」

    這時,停車場外隱約傳來警笛聲,看來是方纔的槍聲讓人聽到,有人報了警了。

    聽到警笛聲,那些襲擊者眼中露出喜色。想是認為落到警察手中,就算會被問訊,卻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被秦峰時時拿死來威脅了吧?

    「別高興得太早。」秦峰冷笑著打斷了他們的幻想,「有我在這裡,沒人能帶走你們,警察也不能。」

    說話間,秦峰屈指一彈,一道驚寂指勁無聲無息地擊中了一個襲擊者。那個襲擊者腦門上立時爆開一個血洞,仰天栽倒在地。

    「給我寫!」秦峰厲喝一聲,「沒有筆,就給我咬破指頭用血寫!沒有紙,把你們的衣服給我撕下來作紙!誰敢不寫,誰就死!」話音剛落,秦峰連彈五指,五個襲擊者同時倒地,腦門上都爆開一個深深的血洞,鮮血混著腦漿泊泊流出。

    在秦峰殺了第一個人之後,宋然便站在秦峰身後閉上了雙眼,雙手死死地拉著他的衣角,臉幾乎要貼到秦峰背上去了。雖然看不見。但空氣中瀰漫地血腥味仍不時地鑽進她的鼻中,讓她直欲作嘔。

    但奇怪地是,儘管秦峰大開殺戒,展現出他那鐵血無情的一面。宋然卻絲毫不覺秦峰可怕。

    她只是祈禱,這殺戳的一幕盡快結束,好讓她能早些陪秦峰去醫院,治他背上那遍佈的疤痕。

    她卻是不知道,以秦峰地恢復能力,只要不是傷筋動骨,這些皮肉小傷,用不了多久便能自行痊癒,根本無需治療。

    在化身為殺人魔王的秦峰血腥恐嚇下,那些被割了舌頭。沒辦法說話的襲擊者們終於屈服了。他們顫抖著尋找身上淺色的衣服,撕下一片,咬開手指頭準備書寫。

    就在秦峰臉上剛剛展露出一絲笑意時。他鼻中忽然嗅到一縷若有若無地甜香。

    在嗅到那甜香味的同時,他感到自己心口一陣窒悶,同時感到宋然那抓著他衣角的手猛地一沉。

    秦峰猛地回頭,只見宋然面色通紅,身子正往一旁軟倒。

    「毒!」秦峰心中暗叫。猛地一把抄起宋然,閃電般朝著停車場外掠去。

    在將要掠出地下停車場出口時,秦峰回頭看了一眼。只見那些襲擊者們全都搖搖晃晃地軟倒在地,既沒抽搐,也未呻吟慘嚎,躺倒在地一動不動。

    秦峰一看便知,方纔還活生生的襲擊者們,現在已全都變成了屍體,且死態安詳,眼神中連瀕死的恐懼都看不到。甚至那個扯下了面罩的襲擊者嘴角還掛著一抹欣然的微笑!

    「厲害!」秦峰心下暗驚,那毒氣味香甜。讓人一嗅之下心神愉悅,會情不自禁想多嗅幾下。嗅入那甜香之後,只覺飄然似仙,非但毒性發作極快,且還能讓被毒死地人微笑著面對死亡……

    秦峰本身百毒不侵,在呼入這毒氣之後,只胸口稍稍窒悶了一會,毒性便已被深厚的內力化去。反觀宋然,雖然秦峰在第一時間便已帶著她逃出地下停車場,但那毒氣來得突然,她已吸入不少,此時臉色紅得厲害,眼神朦朧之極,嘴角漸漸浮出甜笑。

    「你死不得!」秦峰在宋然耳旁厲喝一聲,這一聲喝,令宋然臉上的通紅色彩驟然退了少許。秦峰一手抵上宋然腰部命門要穴,緩緩輸入真元,替她鎮壓體內毒素。

    此時,街面上警笛聲響成一片,地下停車場出口和入口方向均開過來大量警車。秦峰左手挾著宋然,右手緊貼在她命門穴,背對停車場出口,堵在出口正中,朝著已經停到出口前面地一輛警車喝道:「停車場中有毒氣,誰都不能進去!」

    幾個剛剛從警車裡下來,端著槍向秦峰衝過來的警察聞言一愣,用懷疑的眼神上下打量著他,目光更多地停留在他挾著的已然人事不省的宋然身上。

    這時下了車地警察越來越多,足有四五十個武裝警察端著槍成扇形隱隱圍住了秦峰。而在入口那邊,聽到秦峰喊聲的警察們也是猶豫不決,不知道該不該衝進去。

    「你是誰?」一名穿著警督制服的中年警察越眾而出,盯著秦峰問道,「你知道停車場裡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秦峰此時正急著給宋然運功鎮毒,無暇與警察多做糾纏,只揀緊要地說道:「停車場裡死了二十多名武裝恐怖分子,我對此事負責。在沒戴防毒面罩或者確定毒氣排除之前,你們任何人都不能進去。請馬上封鎖商場內外通往停車場地進出口,以免有人誤入中毒。我叫秦峰,是秘局臨時特工,我手上這位是我要保護的當事人,她已經中毒,現在很危險。好了,其餘的問題不要問我,我沒時間。給你個電話,你直接打電話問我上司……」

    秦峰將蘇袖香的號碼報給了那督察,隨即抱著宋然往警車隨隊的救護車奔去。

    幾個警察端著槍呈半包圍的陣形緊跟著秦峰,一副虎視眈眈的神情。雖然秦峰已經自報身份,但一來他沒出示證件,二來他的舉動很是可疑,所以在證實他的身份之前。對他地警戒仍不能取消。

    那督察先是往警察部打電話查證了一下秦峰報給他地蘇袖香的電話號碼,在核實秦峰給他的號碼是秘局專線之後,那督察忙用秦峰給的號碼打通了蘇袖香地電話。

    通話沒幾句,那督察的神情便變得沉重起來。馬上命令兩邊的警察均不得進入停車場,同時命人呼叫毒氣專家,隨即下令解除了對秦峰的警戒。

    此時秦峰已經抱著宋然到了救護車上,毒性已被他暫時鎮壓下來,但一時間無法安全排除。一來因為宋然沒練過內功,秦峰不敢一次性輸入太多真元,二來這毒性太過霸道,僅這短短時間,秦峰便探知她體內經脈內臟均已受損,即使毒性被完全排除。也非得到醫院急救不可。

    救護車拉響了警笛,朝著醫院方向飛馳而去。秦峰守在宋然身旁,右手一刻也不敢離開她的命門穴。一個醫生兩個護士為宋然戴上了氧氣罩,替她量著血壓心跳,心跳電擊儀已經準備就緒,隨時準備進行急救。

    「秦峰……別扔下我……」微閉著眼睛的宋然口中忽然發出了微弱的呼喚。

    秦峰附到她耳邊,柔聲說道:「傻瓜。我是你的保鏢,除非我死,否則決不會扔下你。」

    宋然眼皮顫抖著。緩緩睜開眼睛,朝著秦峰勉力一笑,道:「秦峰……我是不是要死了?」

    秦峰輕輕搖了搖頭,嘴角微微一翹,露出八顆雪白的牙齒,給了她一個經典的迷人微笑。燦爛地笑容有如陽光,明亮的雙眼有如星辰,陽光與星辰同在的笑容中滿是勿庸置疑地自信。

    他輕輕刮了一下宋然的鼻子,說道:「怎麼可能?你一定會比我晚死。告訴你,我可是要活一千年的哦!好了,別說話了,好好休息,很快就沒事了。」

    「不……」宋然倔強地搖了搖頭,強笑道:「我要說……我怕我不說……以後就沒機會說了……秦峰,你知道麼……其實……我老是針對你……還真的是……真的是因為我嫉妒你只哄安環……卻不理會人家呢……秦峰,我……」她忽然咳了起來,口角嗆出血絲。

    正量著血壓地醫生驚叫道:「心率減弱,血壓下降,病人很危險,準備急救……」

    「不用!」秦峰一聲斷喝,左手猛地移至宋然的胸脯上方,雙眼緊緊一閉,隨即又猛地睜開,眸仁中瀰漫出不斷變幻的血雲,那雲層中閃動著血色地閃電。他如吟唱魔咒一般誦道:「歲月……無痕……」

    歲月無痕!

    歲月不饒人最高境界!

    在宋然瀕死的這一剎,秦峰終突破了歲月不饒人神功,進入歲月無痕這一至高境界!

    宋然肌體的時間在這一剎停止,秦峰以莫大威能,行逆天之事,將傳說中由化羽飛昇的天神所創的「歲月不饒人」神功最高境界「歲月無痕」施予宋然身上!

    喬偉的歲月無痕可使枯木再逢春,也可使紅顏彈指老。認真算起來,將這一神功作用到對手身上,令對手身體的時間加速流逝並不算太難。但逆轉時間,讓枯木再逢春,鶴發化童顏卻是逆天行事,難度不下加速時間流逝的百倍以上!

    秦峰如今的功力論深厚雖不及喬偉,歲月無痕地境界也不如他,想要逆轉時間,只能勉強辦到!但,對秦峰來說,只要是屬於他的責任,哪怕讓他付出生命,他也要一扇承擔!

    宋然是他帶出來的,他現在是宋然的保鏢,他必須保證宋然的安全。就算中毒的不是宋然,只是個與他根本毫無關係的陌生人,只要他承諾做那人的保鏢,他也會盡全力保證其安全。

    秦峰逆運歲月無痕,全身的功力已然全部運起!

    他的手微微顫抖著,肉眼不可見的真元自掌心噴薄而出,將宋然籠罩在內。

    「有我在,天塌下來都沒事!」秦峰咬牙切齒地吐出這句話,鼻腔中忽然一陣潮濕,鮮血從他鼻中緩緩溢出。

    「你絕不會死!」大吼聲中,時間,開始逆轉……

    第六十四章巧遇

    醫院裡很安靜.

    秦峰蜷縮在急救室外走廊的塑料椅上,就著空氣中的福爾馬林氣味,睡得格外香甜。

    急救室的燈亮了一會兒,很快就熄滅了。房門打開,主治醫師怒氣沖沖地走了出來,摘下口罩大聲說道:「誰是病人的家屬?」

    聽到這聲音,秦峰馬上睜開眼睛站了起來,說道:「我是,大夫,病人怎麼樣了?」

    醫生沒好氣地瞪了秦峰一眼,說道:「你存心戲弄我們是吧?病人的身體狀況好得很,只是睡熟了而已……」

    熟睡著的宋然在秦峰的強烈要求下被送到了住院部單人病房裡休息,被醫生狠狠訓斥了一通的秦峰坐在宋然床前,手肘支在床上,雙手托著下巴,瞇著眼睛打量著面色紅潤,呼吸均勻的宋然。

    她很健康,無論是醫生檢查的結果還是秦峰自己用真氣探測,她的身體都正處於最健康的狀態。

    「我早說過,你一定會沒事的。」秦峰嘴角浮出一抹柔和的笑意,他的眼皮漸漸沉重起來,頭不斷地往下點著,終於支撐不住,趴在床頭熟睡過去。

    秦峰很累了。無論是身心,都已非常疲累。

    擋子彈受點內傷算不了什麼,以他的功力,不輕不重的內傷很快就能痊癒。但是逆運歲月無痕,逆天行事救治宋然,卻讓他的身心受到了相當大的考驗。

    內傷進一步加重,身體極度疲乏,精力損耗一空。現在的秦峰,只想好好睡上一覺。

    逆天行事,並不是一件很牛地事,總要付出些代價。

    睡夢中。秦峰渾厚的真元自行運轉著,緩緩修補著他破損的經脈,治療著他的內傷。

    ……

    秦峰醒來地時候,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與宋然互換了位置。

    他躺到了病床上,而宋然,則坐到了床前,枕著她自己的雙臂睡得正沉。

    窗外,已是一片漆黑。

    看到這情形,秦峰不由啞然失笑,喃喃自語道:「想不到我也有完全失去知覺的時候……要是那時候有人想要我的命。我現在可能已經身首異處了。」

    自嘲地笑了笑,秦峰輕手輕腳地下了床,活動了一下胳膊腿。又運功自檢了一下,發現內傷已在睡眠中自動痊癒,功力也已經恢復了七八成。

    他看了看宋然,這蠻橫的大小姐熟睡時卻如嬰孩一般惹人憐愛,嘴角含著一抹笑意。眼旁卻掛著淡淡的淚痕。

    秦峰不想吵醒宋然,雙手隔空輕輕一抬,一股柔和的真元便將宋然的身體包裹住。托著她緩緩地升了起來。待她的身子舒展開後,秦峰雙手緩緩往下一按,宋然的身子便平躺到了病床上。

    替她除下了鞋子,又替她蓋好被子,秦峰下腳無聲地走到病房門前,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走道裡很安靜,白熾燈光灑遍了走道每一個角落。秦峰帶上房門,在病房門外地綠色塑料椅子上坐上,點上一枝煙。細細回想起今天發生的整件事。

    想了沒多久,秦峰便覺出不對勁來。

    赤日教的目地是生擒宋然等四人,以他們為人質要脅他們的家族、親人來做一些事情。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赤日教在沒有達成目的之前,是不會想殺宋然等人的。

    而在停車場裡,那群舌頭被割了的啞巴一開始便用火箭筒轟擊汽車,在秦峰抱著宋然衝出車子後,他們不作任何警示便亂槍掃射,擺明了是想殺人。

    一個被打得稀爛地宋然對赤日教有什麼用?

    再者,赤日教經昨晚一役,已經損失慘重,斷不會再輕易擺出像停車場裡那樣大的陣仗。就算他們想擺,恐怕一時間也召集不了這麼多的槍手。更何況,秦峰與赤日教打過次數交道,還沒見過哪個赤日教恐怖分子是被割掉了舌頭地。

    赤日教是大和族的民族主義組織,狂熱的教徒全都是純正的大和族人,幾乎每一個赤日教徒都有做肉體炸彈的勇氣,根本不需要用這種手段來防止他們洩密。

    最可疑的便是那帶著香甜味,讓人聞了不但沒有絲毫不適,反而飄飄欲仙的毒氣了。那種毒性霸道,且還能讓人死了都還在笑的毒氣,如果赤日教能擁有的話,那麼他們就不必做什麼爆破案了,直接在京城地繁華地帶放置幾枚毒氣彈,就能製造出舉世震驚的恐怖事件。

    更何況,毒氣彈是世界武器禁區,如果赤日教真的用毒氣彈,還敢使用毒氣彈的話,恐怕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都不敢再支持赤日教。

    一個擁有了這麼厲害的毒氣彈,且無法完全控制的恐怖組織,恐怕就連世界第一強國亞美歷加都不敢任其逍遙。

    使用毒氣彈的唯一下場,就是招致全世界一致打壓剿滅。

    那麼今天襲擊他和宋然的究竟是什麼人?他們為什麼要致他們於死地?那毒氣又是誰放的?誰會有能力知道他和宋然的行動路線,在停車場布下那麼大的陣仗?

    不用多想,答案便已呼之欲出。

    有能力做下這案子,且還敢使用那般霸道毒氣,一心想致他秦峰於死地的,除了神壇,秦峰想不出還有哪方勢力有這個能力,這個魄力!

    一定是神壇做的!那些被割了舌頭的槍手應該是神壇的人,施放毒氣的應該也是神壇的人!這樣算起來,今天被襲擊的目標事實上應該是他秦峰才對,宋然只不過是被無辜牽連在內。

    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秦峰皺著眉頭掐滅了煙頭,雙眼中放出冷厲的寒光。

    神壇這回看來是鐵了心想要他的命了。昨晚便已出現了一個殺了柳生英魂地銀髮妖女。今天又是火箭筒又是槍陣,最後居然出動到毒氣,看來這回來京城的神壇人員,人數絕對不少。

    又點著一枝煙。剛吸了一口,秦峰便聽到走道一頭傳來細碎的腳步聲。

    秦峰下意識地朝腳步起傳來的那頭望去,只見一個穿著運動服,紮著馬尾辮地漂亮女孩兒,手裡提著一個藍色的塑料食盒,正朝著他這邊走來。

    秦峰微微一笑,沒想到會在這裡碰上熟人。那女孩兒正是嚴真,秦峰和她很是打過幾次交道。看到嚴真,秦峰腦中便不由自主地浮出她那對赤裸著的飽滿胸脯。

    幾天前在酒店裡,嚴真為求秦峰放過被赤日教天照神戰士重傷的林櫻。曾許諾要用身體來報答秦峰。她當著秦峰的面扯開了自己的衣服,讓一對堅挺飽滿,從未被人品嚐過的胸脯毫無遮掩地展現在秦峰眼前。

    那一次秦峰未曾動她。後來更讓歐陽靜消除了她和林櫻的某些記憶。現在秦峰認得嚴真,嚴真卻可能不知道他是誰了。果然不出秦峰所料,嚴真從秦峰面前走過時,只隨意地看了他一眼,便徑直走開。沒有露出半點好奇或是熟悉的神情。

    看著嚴真的背影,秦峰無聲地一笑,心想跟她算是成陌生人了。以後若想再打她地主意,還得重新認識。

    正想著,已經走過了的嚴真忽然停下腳步,回頭望了秦峰一眼,那眼神中有著一絲疑惑。秦峰見她回頭看自己,便衝著她友好地笑了一笑,心裡卻在想著,莫非靜兒上次的記憶消除未做得徹底,以至嚴真還記得自己?

    在秦峰面露微笑時。嚴真眼睛一亮,轉身向著秦峰快步走來。

    「是你?」走到秦峰面前,嚴真脆聲問道。

    「是我。」秦峰站了起來,笑著點了點頭。

    嚴真偏著腦袋看了秦峰一會兒,疑惑地問道:「你又是誰?」

    秦峰呵呵一笑,道:「你不認識我?」

    「不認識。」嚴真搖了搖頭,「不過總覺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我。你認識我麼?」

    「我也不認識你。」秦峰笑道。

    「那你幹嘛看著我笑?」嚴真用打量色狼地眼神看著秦峰。

    秦峰有些無奈地道:「好像是你先回頭看我,我才看著你笑的。」

    「哼,我是感到你在背後偷看我,我才回頭看你的。」嚴真皺了皺鼻子,說道。

    秦峰苦笑道:「那你幹嘛走回來問『是你』?」

    嚴真反詰道:「你不是也回答說『是我』了麼?」

    兩人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一陣,忽然同時笑了起來。不知不覺地,嚴真對秦峰竟有了種一見如故的感覺。

    「秦峰,」秦峰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向著嚴真伸出了手,「你說得沒錯,我們見過一次,不過只是匆匆一面而已。」

    「我叫嚴真。」嚴真笑著伸出了手,和秦峰握了一下,「難怪我會覺得你好眼熟。能告訴我我們在哪裡見過麼?很抱歉,我實在想不起來了。」

    「嗯,我們是北大校友。剛開學地時候,我們在校圓裡碰見過一次。」秦峰信口胡說:「那時候你正趕去古武術社,我提著箱子去找宿舍,我們在一個路口撞到了一起,我說對不起,你說沒關係。」

    「真的嗎?」嚴真有些迷茫地道:「是我撞了你還是你撞了我?」

    秦峰眨了眨眼睛,笑道:「其實是你撞的我。你趕著去古武術社,走得正匆忙呢。我提著箱子怎麼也走不快,是不是?」

    「那你幹嘛對我說對不起?」

    「我那不是體現紳士風度麼?」秦峰笑道:「而你,則理所當然地說了聲沒關係,弄得好像真是我撞上你一樣。」

    嚴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不好意思啊,可能是我那會兒走得太急了。說起來,這件事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只記得你很眼熟。嗯,最近我有些健忘,有幾天地事情莫名其妙地全忘了。」

    「是麼?會不會學習壓力太重,精力不濟?我認識一個醫術很好的醫生。要不要我介紹給你?」

    「謝謝,不用了。」嚴真搖了搖頭,說道:「我也就是前幾天特別健忘,現在好多了。對了,你怎麼知道我那時候是趕往古武術社的?」

    「你說地啊!」秦峰說道:「這你也不記得了?」抱歉……」嚴真屈起食指,敲了敲自己的腦門,苦笑道:「前段時間的健忘症對我影響很大……」「呵呵,沒關係,你沒完全忘掉我,還能覺得我眼熟。我已經很滿足了。」秦峰笑道:「對了,你這是來醫院照顧病人麼?」

    嚴真輕輕點了點頭,眼中浮出一絲憂鬱:「我妹妹在這裡住院。」

    秦峰道:「你妹妹?她怎麼了?生病了?」

    嚴真搖了搖頭。道:「不是……呵呵,別光說我了,你呢,你為什麼會在醫院裡?還坐在這門口?」

    秦峰笑道:「我啊,我有個朋友受了驚嚇。正在住院休息。」

    「女朋友吧?」嚴真打趣道。

    「呵呵,雖然我那朋友是個女孩子,但是她算不上是我女朋友。她是我的當事人。我是負責保護她地保鏢。」

    「保鏢?」嚴真上下打量了秦峰一番,搖頭笑道:「不像,你看起來一點也不強壯。就你這樣子,說不定連我都打不過哦。你還不知道吧?我是我們學校古武術社的副社長。怎麼樣,保鏢先生,要不要加入我們古武社,跟我學真功夫?」

    「怎麼你們古武社地人都這麼喜歡拉人入伙啊?」秦峰笑問:「是不是想人多力量大,就算功夫比不過別人,也可以憑人海戰術淹死對手?」

    「別小看我們。像你這樣身板兒的,我可以一次對付七八個呢!」嚴真已經完全忘掉自己曾被秦峰一聲吼喝退的事情了,「對了,聽你的口氣,好像還認識我們古武社的其他人?」

    「當然認識了。」秦峰笑瞇瞇地說道:「你們古武社的社長李靈玲,跟我的關係不是一般地親密。」

    「是麼?」嚴真用很不信任的眼神看了看秦峰,笑道:「那正好,靈玲姐昨天受了點小傷,正好現在也住在這間醫院裡,就在我妹妹隔壁地病房,等會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她?」

    秦峰看了身後的房門一眼,說道:「我這裡還有人需要照顧。」

    「你不是和靈玲姐關係不是一般地親密麼?怎麼她受傷了你也不去看她呢?她的病房就在這一層,離這裡也不遠,去看看又有什麼關係?」嚴真眨了眨眼睛,笑道:「或者你剛才純屬吹牛來著,你根本就不認識靈玲姐?嘿嘿,我知道,靈玲姐地粉絲很多的,她可是我們學校四方霸主之一哦,你是不是也是她的仰慕者?」

    秦峰好想大聲說哪裡只是仰慕?我都已經跟她上過床了!但是在美女面前,這種話還是不要說的好,否則極有可能會因此損失掉把一個美女抱上床的機會。當下他嘿嘿一笑,撓著頭皮笑道:「還真被你說中了,我這不是往自己臉上貼金麼?」

    嚴真?v哧一笑,說道:「你這人還真有趣。一般人要是吹這種牛被揭穿了,不是惱羞成火就是無地自容,還沒見過你這麼坦白地。」

    「在你面前我哪兒敢惱羞成怒呀?」秦峰笑道:「你不是說一次可以對付七八個像我這種身板的麼?我要惱羞成火,難道還能打你一頓不成?你功夫要真像你說的那樣厲害,可能被暴打地就是我了。」

    「呵呵,你說話真逗。」嚴真嘻嘻一笑,露出幾顆雪白的貝齒,「好啦,不和你說了,我妹妹現在肯定正餓著肚子抱怨我呢!我得給她送飯去了。」

    「行,那以後有機會再聊。」秦峰衝她擺了擺手,笑道:「你若去看望靈玲的話,替我問侯她一聲。就說我得空就去看她。」

    「喲,聽起來,你還真跟靈玲姐很熟呢!」嚴真眼睛笑得瞇成了月牙,「要問侯,你自己去,呵呵,這可是接近她的好機會哦!別說我不幫你,她的房牌號是4?±?位F飫錆芙?R摹!?

    「謝謝。」秦峰道了聲謝,說道:「你妹妹的就在靈玲病房隔壁吧?那我看了靈玲之後,也順便去看看她,你不會不答應吧?」

    「你不要說,你跟我妹妹關係也不是一般地親密哦!」嚴真笑道:「或者你是別有用心?」

    「哪能呢,我連你妹妹是誰都不知道,」秦峰人畜無害地一笑,「只是跟你聊得這麼投緣,這不是有點一見如故的感覺麼?你妹妹住院,作為你的朋友,我去看看不是份內之事麼?」

    「哈,那行,你要想去看就去看吧,我妹妹在靈玲姐病房左手邊,最邊上地那間病房。不過我可提醒你,見到我妹妹的話,別把魂兒丟了哦!」嚴真神秘地一笑,沖秦峰擺了擺手,說道:「再見!」

    秦峰與她道了聲再見,看著她踩著輕快的步子離去,那飛揚的馬尾辮和她高挑的背影構成一道靚麗的風景。

    「你妹妹……我已經驚艷過了。」秦峰輕聲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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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koro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21:0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六十五章監守自盜(上)

    「秦峰,秦峰!」病房裡忽然傳來宋然語調驚惶的呼喊,秦峰飛快地推門而入,卻見她一臉惶急地坐在床上,四下張望著。

    「怎麼了?一個人害怕嗎?」秦峰微笑著問道,向著病床走去。

    看到秦峰那溫暖的微笑,宋然惶急的神情一緩,長呼了一口氣,拍著胸脯說道:「人家一覺醒來見你不在,以為你把人家一個人扔在這裡了……說著說著,眼眶裡竟然蓄滿了水霧。

    「別說這種傻話。」秦峰坐到床頭,伸出手去輕輕拭淨了她湧出眼角的淚水,微笑道:「我一直在你身邊。」

    宋然凝視著秦峰的雙眼,俏臉上悄悄爬上兩朵紅雲,她吃吃問道:「你,你的傷好些了嗎?」

    「全好了,一點事都沒有了。」秦峰站起身來,轉了個圈,笑道:「你看,我現在已經活蹦亂跳了。」

    「沒事就好……你剛才趴在床邊睡著了,人家費了好大勁才把你弄到床上……」說到這裡,宋然嘴角忽然浮出一抹羞澀的笑意,小臉紅得更厲害了,「你,你睡著的樣子簡直就像一頭小豬,怎麼都不會醒……」

    「是啊,我剛才睡得太死了。」說話間,秦峰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宋然羞澀的笑意實在太古怪了。想了想,秦峰頓時恍然大悟。

    他身上的衣服早被打得稀爛,可現在套在他身上的,卻是一套嶄新的衣服。

    「我的衣服……是你換地?」秦峰撓了撓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地問。

    宋然低下頭。輕輕嗯了一聲。

    「連內衣褲都是你幫著換的?」

    宋然小手死死地絞著衣角,頭低得幾乎要貼上胸脯了,用蚊子嗡嗡般的聲音「嗯」了一聲,接著很是羞赧地補充道:「我……我不敢仔細看……給你買的衣服尺寸不知道合不合適……你。你覺得身上難受嗎?」

    「怎麼會?挺舒服地。」秦峰呵呵一笑,說道:「難怪你說我怎麼都不會醒……宋小姐,真是難為你了。」

    宋然聽到他的前一句話,羞紅的臉上本來已經爬滿了笑容,可是聽到他的後一句話,那笑容卻一下子凝固了。

    她抬起頭,神情複雜地看了秦峰一眼,黯然道:「你肯為我豁出性命,為什麼還要叫我宋小姐?為什麼不肯叫我一聲『然然』?」

    秦峰又坐回床到,看著宋然的眼睛。微笑道:「我不配。你是宋氏小姐,我是無名保鏢。我……」

    「我就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宋然哀怨地打斷了秦峰的話,淚珠從眼角滾滾而落。「你還在氣我以前那麼針對你。貶低你……可是我不是已經告訴你了麼?我是嫉妒……我嫉妒你肯耍出那麼多手段來討安環歡心,我嫉妒你肯為她喚來那五顏六色的流星雨和漫天的煙火……我嫉妒……我嫉妒你從不為我做你為安環做的那些事……」

    說到這裡,她忽然一頭撲進了秦峰地懷裡,將頭緊緊地埋在秦峰胸膛中,雙手緊緊地環著他的腰。如囈語一般喃喃說道:「秦峰,你知道麼?我本來以為自己已經活不成了的……就在我快死地時候,我還有一句沒來及對你說……那個時候。我想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下輩子,我要做你的新娘……」

    「宋……然然,你只是一時衝動……」秦峰歎了口氣,雙手撫上了她的肩膀。

    「你終於肯叫我然然了嗎?」宋然欣喜地說道:「不,我不是衝動!你不知道,那個時候,我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的,死之前我最後地願望。就是能做你的新娘。如果這輩子不可以,下輩子我也要嫁給你!你知道麼?從來沒有人會像你一樣,肯為了我豁出自己的生命。從來沒有人……像你一樣緊緊地抱著我,用自己地身體去擋子彈……」

    「你感動了,是麼?」

    「是,我是感動了,我從來沒有那樣感動過……」

    「感動不是愛。」秦峰搖了搖頭,微笑道。

    「這就是愛!」宋然斬釘截鐵地道:「我還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為一個男子動心過!秦峰,相信我,這就是愛啊!」

    「我只是個小保鏢。」秦峰搖頭笑道:「我恐怕養不起你。」

    「沒有關係的!」宋然從秦峰胸前抬起頭來,神情堅定地凝視著他的眼睛,說道:「你只有一碗粥,我就能跟著你喝粥。你只有一個饅頭,我就能跟著你啃饅頭。」

    「我很花心。」秦峰最近迷上裝BO了,若是以前遇上一個女孩兒對他這般表白,他恐怕早已施展翻雲覆雨大法將其就地正法了,「我有很多愛人,我不會放棄她們中的任何一個。」

    ……

    宋然不說話了,只幽怨地看著他。

    秦峰無聲地笑了笑,站起身來,向著病房門口走去,邊走邊道:「我去門外抽枝煙,你有事的話就叫我。放心,我不會離開你的。」

    秦峰走到了門邊,轉動門鎖把手,擰開。

    門開到一半,背後忽然傳來宋然顫抖的聲音:「秦峰,你不想跟我呆在一起麼?」

    秦峰頭也不回,將裝B進行到底,「不是,我只是不想讓你陷得太深,看不到我,你或許會清醒一點,或許就能分清什麼是感動,什麼是愛。」

    「我分得很清楚!」宋然的聲線仍顫抖著,可是語氣中卻透著前所未有的倔強。她本就是個倔強地女孩子,她認定了的事情,是很難改變的。她大聲叫道:「秦峰,你回來!」

    「你是在命令我麼?」秦峰的聲音忽然冷了下來。

    「不,不是……」宋然的聲音又小了下來,她輕聲說道:「我只是想……今晚……讓我做你的……新娘……」

    第六十六章監守自盜(下)

    聽到宋然這般直白地獻身之語,秦峰卻依然頭也不回,「你不覺得為報救命之恩便以身相許……這戲路太俗套了些麼?」

    宋然以極大的勇氣做出的表白卻換來秦峰這不知是嘲諷還是拒絕的一句話,滿腔的期待和火一樣的熱情頓時像是被當頭澆了一盆冰水,熄得無影無蹤。

    她滿佈紅暈的臉一下子變得慘白,甚至連嘴唇都有些發白。她低著頭,沉默了好一陣,才緩緩抬起頭來,對著秦峰的背影勉強一笑,說道:「對不起,打擾你了。我不該說這種不知羞的話的,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了。」

    秦峰無聲地一笑,拉開房門大步走了出去,緊緊地帶上了房門。

    宋然怔怔地看著緊鎖的房門,美麗的大眼睛中開始蒙上水汽,滲出淚水。她緊緊地抿著嘴唇,努力讓自己不哭出聲來,可是她實在忍不住了,便用手死死地堵住了自己的嘴,發出一陣輕微的嗚咽……

    秦峰站在門外的走道裡,嘴裡叼著香煙。病房的隔音效果很好,可是宋然輕微的嗚咽聲仍被他聽了個真切。

    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煙,喃喃自語道:「監守自盜的事我幹過不是一次兩次了……再做一次又何妨?」

    ……

    宋然雙手捧著臉,頭埋在膝頭輕泣著。女人是水做的,女人永遠有充足的眼淚來支持她們哭泣。

    正哭泣間,宋然忽然聽到窗外傳來「砰」地一聲輕響,接著一道紅色的閃光在房間裡閃耀了一下。

    「然然。今夜是你地焰火專場!」那讓宋然又愛又恨的傢伙的聲音突然傳進了她耳中,就像他就附在她耳邊耳語一般。

    宋然猛地回頭,盯著窗外。

    窗外,一道又一道的五彩光焰不住地劃破夜空。衝上天際,在砰然聲響中綻成一團團耀眼地花朵。

    宋然吃驚地瞪大了雙眼,她猛地從床上跳下來,奔到窗前,拉開窗戶,將頭探出窗外。

    無數道五彩光焰從樓下的院子裡沖天而起,升上百多米高的空中,隨即在空中一個彎折,斜斜地掠下。夜空中頓時佈滿了繽紛的流星。

    宋然耳中不斷地傳來拉開窗戶的聲響,無數人驚歎的聲音不斷地響起。其中甚至夾雜著女孩子的尖叫聲,和孩子童稚的笑聲。

    宋然知道,眼下正有許多人在和她一起欣賞這場焰火。

    又有數百道光焰沖天而起。在天空中綻成無數朵光焰花朵。仔細一看,那些光焰花朵居然組成了七個大字。

    然然,謝謝你的愛。

    突如其來的幸福一下子擊中了宋然,她瞪大了雙眼,美眸中映著漫天地光焰。淚水不可抑止地滑落。可是她卻在笑。

    只因這是幸福的淚水。

    夜空中像是開滿了鮮花,那漫天斜掠的流星一樣地光焰和將天空點綴得如同花海的焰花交相輝映,五彩紛呈的天空中閃動著最為靚麗的色彩。

    ……

    「姐姐。那個叫然然的女孩好幸福哦!」某間病房地窗前,林櫻斜倚在窗前,手搭在嚴真肩膀上,看著漫天華麗的焰火喃喃自語。

    嚴真同樣看著那焰火,她一隻手環著林櫻的腰,撐著林櫻虛弱無力地身子。看著林櫻艷慕的神情,聽著她有些幽黯的語氣,嚴真呵呵一笑,說道:「小櫻桃。你是天下最美的女孩子,你將來一定會比那個然然還要幸福的。相信姐姐,一定會有個很優秀的白馬王子,為你在天空灑遍花朵,為你用玫瑰鋪路……」

    「呵呵,真真,你難道沒聽說過,『騎白馬的不一定是王子,有可能是唐僧』這句話麼?」李靈玲現在也在林櫻的病房中,和嚴真、林櫻一起擠在窗前,看著那好像只有在童話中才出現過的焰火。

    「靈玲姐,你什麼時候學得這麼貧嘴了?」嚴真掩口而笑,輕輕在李靈玲肩膀上敲了一下,「以前沒見你這麼壞地。」

    「還不是跟某個人學的。」李靈玲撇了撇嘴,頗有些無奈地說道。不知不覺地,她腦海中浮出了一張帶著懶散笑意的臉。

    ……

    「然然,今夜你會是最美麗的新娘……」秦峰耳語一般的聲音又在宋然耳旁響起,接著宋然便見一道狙如兒臂,融合著火紅、金黃、靛藍、水晶、亮銀、暗紫六種顏色的光柱飛昇天際。

    那光柱如火箭升空一般,在夜空中劃出一道筆直的軌跡,引得各樓層中觀看這場焰火的人們驚呼不已。

    只見那道光柱升上了百米高空之後,砰地一聲爆裂開來,層層疊疊地綻成一朵碩大無比的玫瑰!

    那玫瑰美艷絕倫,在周圍數千朵小花的映襯下,在天空緩緩旋轉著。它的花瓣花蕊便如活物一般,栩栩如生,甚至還可見花瓣在風中顫抖。那六彩的玫瑰旋轉著緩緩地下降,六種色彩在玫瑰花瓣上交替閃現,美倫美奐!

    此時天空中仍有數千道流星雨一般的光焰,和千餘朵繽紛的小焰花。那些焰花圍繞在那朵遮天玫瑰周圍,猶如眾星捧月一般。天空被六彩光芒映得通亮,夜色彷彿在這一剎那消失。

    那朵遮天玫瑰存在的時間並不長,可是看到它的人無不為那美艷絕倫的霞彩折腰。直到所有的焰火都消失了,所有人都還怔怔地望著夜空,帶著無比遺憾的心情,回味著方纔那一瞬間比流星還燦爛的美態。

    宋然也和其他人一樣,怔怔地望著夜空,盼望著再盛開一朵那般美麗的玫瑰。但是這美麗卻如流星,只有剎那輝煌。當所有人都在期待著它的時候,它卻不復出現了。

    遺憾而又滿足地歎了口氣,宋然低下頭來,緩步離開了窗台,如囈語一般自語道:「秦峰,你心裡究竟在想著什麼?為什麼要在拒絕了我以後,又送我這樣美的焰火?難道你不知道……你越是這樣,我心裡便越是念著你麼?」

    「所以我決定不再拒絕你。對不起,剛才是我的錯。但是現在,我決定讓你做我今晚最美的新娘。」秦峰的聲音傳入她耳中,這一次,這聲音不再是像耳語一般在她耳旁響起,而是從她身後,從窗台的方向傳來。

    她驚喜地轉過身,望了過去。

    ……

    窗台上,秦峰嘴角掛著懶洋洋的笑意,一條腿隨意地吊在窗台上,來回晃蕩著,另一條腿擱在窗台上,左手搭著膝蓋。

    他正笑嘻嘻地看著她,那彷彿陽光一般溫暖的目光投射在她的眼中,驅散了她心中那絲黯然,將她心中僅存的幽怨驅得無影無蹤。

    「滴答……」一滴晶瑩的液體掉落在她腳下,摔得粉碎。

    宋然雙手緊緊地捂著嘴,眼中奔湧出珍珠一般的淚滴,她嬌軀輕輕地顫抖著,像是風中的葦葉。

    他像一陣風般自窗台上掠下,掠到她的身前,將她緊緊地擁在了懷裡,然後用一個無比火熱的深吻將她的身心徹底淹沒……

    ……

    門已鎖緊,窗已關上,床頭櫃上花瓶中的鮮花在顫抖。

    它在害羞,因為人比花嬌。它在慚愧,因為人比花香。

    一條藍色的褲衩猛地飛來,罩在了鮮花頭上,遮住了它羞紅的容顏。

    燈光下,玉人祟脂一般的皮膚耀著淡淡的瑩光。

    宋然雙手掩在堅挺的酥胸前,兩腿緊緊地夾著,雙眼微閉,帶著滿臉的紅暈,幸福而又羞澀地看著秦峰。

    她像羔祟一樣順從地依偎在他的懷中。他摟著她溫軟的身體,手在那象牙般光滑細膩的皮膚上遊走著,撫摸著。

    他感到自己手掌上傳來她身體的陣陣顫慄,她細小的貝齒緊緊地咬著嘴唇,她用害怕期待甚至鼓勵的眼神看著他,她用鼻腔中發出的輕泣一般的聲音表達著她的渴望。

    秦峰感到自己的血液在燃燒,慾望就像奔騰的潮水一般衝擊著他的堤防。他跨上了她的身體,他像貪吃奶的小孩一般用力吮著她的胸脯,他用舌尖挑逗著那兩粒柔軟甜美的櫻桃。

    氾濫的春潮在空氣中瀰漫開來,處子的體香和液香在空氣中混成催人春情的氣味。他的舌尖在她身體上下游曳,像是馳騁疆場的勇士,勢要踏遍她身上每一寸領土。那潮澤的味道刺激著他的味蕾,刺激著他的神經,他感到身體吹響了戰鬥的號角,催促著他像騎士一樣縱馬揚鞭。

    「阿峰,溫柔一點……我,我有點害怕……」宋然顫抖的聲音打消了秦峰最後一點耐性,他迫不及待分開了她的雙腿,抱住了她的腰,將那筋肉虯結的怒龍抵在了已然被他挑逗得悄然開啟的桃源口。

    接觸,然後進入,被溫軟狹窄潮澤的腔壁包圍的感覺讓秦峰發出了一聲滿足的歎息。

    處子的初痛讓宋然皺緊了眉頭,她的雙腿死死地夾住秦峰的腰,不讓他有進一步的動作。她要好好記住這痛楚與甜蜜交雜的感覺,這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體味這撕裂時快感與痛楚的並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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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koro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21:0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六十七章最近比較煩

    病房的燈光透著曖昧的色彩,雲雨過後的宋然帶著疲倦與幸福交織的神情慵懶地依偎在秦峰懷裡,肌膚上泛著桃花一般的粉紅色彩。

    秦峰嘴裡叼著根緩緩燃燒的香煙,瞇著眼睛撫摸著她光滑的脊背,手指如彈琴一般在她背上輕點著。一道道中正醇和的真元緩緩淌入她體內,修補著宋然被他征伐過後傷痛的下體,靜靜地洗滌著她的疲憊。

    宋然愜意地享受著那一道道注入自己體內的,如液體一般的暖流,身體好像沐浴在溫泉中一般,禁不住舒服得輕聲呻吟起來。

    宋然的呻吟聲聽起來很有一番味道,似在輕泣,又似醉後無意識的呢喃。溫香軟玉在懷,耳旁又聞這催人情慾的呻吟,鼻中再嗅到縷縷狂歡後瀰漫不去的淫糜味道,秦峰不由慾火又起,那剛剛垂下去的睡龍漸漸抬頭,化為青筋暴跳的猙獰怒龍。

    宋然感到下體漸漸被一堅挺灼熱的物事頂住,低頭一看,不由嚇得臉色發白,討饒道:「阿峰,你饒了我吧!剛才被你折騰了快一個小時,我實在是受不住了……」

    秦峰嘿嘿一笑,在她粉靨上啜了一口,說道:「相信我,第二次絕不會像第一次那樣痛的。我床上的手段……嘿嘿,當今世上我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試過了我的手段,保管你食髓知味,欲罷不能……」

    說話間,秦峰手上施展翻雲覆雨神功的挑逗號手法,佐以慾火焚身真氣,宋然那本就蠢蠢欲動的慾望頓時如火焰般升起。眼波朦朧,嬌喘吁吁,身子如水蛇般在秦峰懷裡扭動著。

    正當箭在弦上,一觸即發之時。宋然擱在床頭櫃上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宋然掙扎著要去拿手機,卻被秦峰一把摟住雙手,咬著她地耳朵說道:「別理它,正事要緊……

    說話間,那怒龍已抵在溪水潺潺的桃源洞口。

    宋然掙扎不過,喘息著說道:「別……可能是我老爸……他說今晚會過來的……」

    秦峰聞言鬆開了她的手臂,卻未停止自己地動作。

    宋然一般忍受著秦峰的挑逗,一邊拿起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果然是她父親的號碼。

    宋然用求饒一般的眼神看了秦峰一眼。示意秦峰暫時停住動作。秦峰笑著點了點頭,雙手環著她的腰肢,龍頭嵌在那桃源口。卻不再繼續挺進。

    宋然按下接聽鍵,父親那熟悉的聲音頓時在耳旁響起:「喂,然然嗎?我已經到京城了,現在就在京郊莊圓,你在哪裡?」

    「爸……爸爸。我,我在醫院……」宋然的聲音仍有些顫抖,那嵌在她桃源口的龍頭輕輕摩擦著她的敏感之處。每每身子輕輕一顫,便有一陣觸電般的酥癢之感從那處擴散至全身。

    「在醫院?」宋然父親地聲音陡然大了起來:「怎麼回事?我聽蘇隊長說你們遇上襲擊了,蘇隊長不是說你沒事麼?怎麼會在醫院?你受傷了麼?」

    宋然和秦峰遇襲的事情蘇袖香已經知道了,在蘇袖香看來,只要有秦峰在身邊,天塌下來宋然都會沒事。後來的事情不出蘇袖香所料,宋然有驚無險,毫髮無傷,倒是秦峰受了些內傷。

    宋然父親宋世勳到京郊莊圓後。蘇袖香將宋然遇襲地事情如實告訴了他,特別強調宋然安然無恙。宋世勳沒親眼見到女兒,心中焦急可想而知,便馬上給女兒打來了電話。

    「爸,我沒事,沒受一點傷。」

    「沒受傷怎麼還呆在醫院?不行,告訴我哪家醫院,我馬上過來看你!」宋世勳心急如焚地說道。

    「我真沒事,你別過來!」宋然好不容易逮著機會與秦峰單獨相處,又怎甘心讓人破壞這臨時充作洞房的病房裡的二人世界?即使是父親,也不能讓他來搗亂。

    她這句話剛剛說完,秦峰嘴角露出一個無聲的笑容,腰身一挺,那火龍破門而入,生生擠進了那溫軟潮濕的狹小空間裡。

    突如其來地快感頓時讓宋然禁不住高呼一聲,這呼聲被電話那頭的宋世勳聽到了,只覺女兒聲音有異,急道:「然然,你怎麼了?剛才為什麼要叫?然然……」

    秦峰無聲地壞笑著,腰身不住地前後運動。快感如潮水般不住地衝擊著宋然,她面紅耳赤,強忍著呻吟的衝動,嬌嗔地瞪了秦峰一眼,氣喘吁吁又有點心虛地對著電話說道:「沒……我沒事……老爸,你別……別過來……」

    這聲音實在太過怪異,宋父關心則亂,只聽到女兒說話聲有異,喘息不斷,以為她遇上了什麼麻煩事,急道:「然然,你快告訴我,你現在在哪裡?我馬上帶人來接你!」

    宋父說話間,秦峰重重地一個衝撞,讓宋然忍不住又大呼一聲,宋父聽了更是焦急,說道:「然然,你別怕,告訴爸爸……」

    「我真地沒事……」宋然恨恨地瞪了秦峰一眼,這傢伙淨使壞了,她雙腿盤在秦峰腰上,身子隨著秦峰的衝撞不住地聳動著,空著的那隻手狠狠地掐著秦峰的肩膀,以示薄懲,「我,我現在跟秦峰在一起呢……啊……」

    「跟秦峰在一起?就是那個自稱是龍吟公女婿後人的秦峰?」女兒的聲音明顯不正常,宋父這時靜下心來仔細一想,回想起宋然的叫聲和喘息聲並無半點痛苦之意,反而極盡歡愉,登時了然:「你們……你們在做什麼?」

    宋然當然不好意思直接跟父親說正在做愛,氣喘吁吁地說道:「我……我們在做運動,秦峰他……他在教我功夫……」

    「邊打電話邊學功夫?」宋父感覺自己被人當白癡了:「然然,你是個好女孩,從來不撒謊的……」

    「哎呀真囉嗦,沒功夫跟你扯了,我掛了………」急匆匆地說完這句話,宋然掛斷了電話,全情投入與秦峰熱火朝天的戰鬥中去。

    ……

    宋父呆呆地拿著電話,聽著裡面嘟嘟地掛斷聲,一陣悲涼襲上心頭,自語道:「養了二十年地女兒……就這麼……,

    站在他身旁的蘇袖香淡淡地道:「宋先生,這件事說起來是我的錯,我不該讓令嬡與秦峰一起出去的。」以蘇袖香對秦峰的瞭解,僅憑站在旁邊聽到電話裡洩露出來的一點聲響,她便已知道秦峰現在在跟宋然做什麼了。

    宋世勳神情木然地看了蘇袖香一眼,說道:「秦峰……他究竟是個什麼人?」宋世勳現在已經能斷定寶貝女兒正在跟秦峰做那事兒了,其實以他過來人的身份,在聽到第一聲呼喊時便該聽出來的,可是當時實在太憂心女兒的安危了,所以直到最後才聽了出來。

    「秦峰,是一個女人從他身邊走過,都有可能失去貞操的惡魔。」蘇袖香面無表情地道:「對令嬡的遭遇,我只能深表同情。」

    「我師父,是古往今來舉世無雙的超級情聖。」宋文不知什麼時候」了出來,一臉深沉地望著星空,對宋世勳說道:「他的職業,在古時候,號稱淫賊。」

    「天……天哪……」宋世勳以手撫面,痛苦地呻吟道:「族譜上記載,我宋氏龍吟公的女婿在為帝之前,一直是以淫賊為職業來著……我就是聽然然說她的保鏢裡邊有個龍吟公女婿的後人,才這麼著急趕來的……沒想到啊,龍吟公女婿的後人居然完全遺傳了他祖宗的卑劣人品,我,我還是來遲一步啊……」

    ……

    「男人在高潮的時候,反應會異常遲鈍。」醫院病房門外,一個身穿黑色西服,長髮飄飄的帥哥嘴唇不動,聲音直接在他身旁一個濃妝艷抹,身材火暴的妖嬈女子腦中響起。「這是我魔星和你惑星立功的大好機會。」

    病房的隔音效果很好,但還是有陣陣輕微的呻吟聲在經過了門板的過濾後傳到外面。

    「哦呵呵呵呵……」女人嘴唇也沒有動,她的笑聲也是直接在男子的腦中響起:「不可一世的妖星都在他手上吃了大虧,沒想到這個便宜卻被我們撿到了。只是,怎樣判斷他是否到了高潮呢?」

    長髮帥哥嘴角浮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根據比較俗的男女性事描寫,做愛的男主角往往會『低吼一聲,身體緊繃,灼熱的生命菁華播入女人體內』。像他這麼威猛的男人,便是低吼,那聲音也足夠被我們聽得清清楚楚了。」

    「那我們就等吧……」妖嬈女子無聲地一笑,塗得血一般鮮艷的嘴唇裂開,露出兩排雪白的牙齒。

    ……

    在宋然身上耕耘良久的秦峰在將宋然數次送上巔峰之後,終於也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候。他一陣猛烈地衝撞,低吼一聲,身體緊繃,灼熱的生命菁華播入宋然體內……

    ……

    房門在這一剎那無聲無息地化為粉末,一股黑霧和一陣腥風自門外撲入,閃電般撲向床上那兩具仍糾纏在一起的赤裸身軀!

    第六十八章這就是命!

    砰砰……」

    兩聲放爆竹一般的巨響在病房內響起。

    已撲至床邊的黑色霧氣和猩紅色的腥風陡然頓住,漸漸現出形體來。

    正是那長髮飄飄的帥哥和那妖嬈的女子。

    兩人如木雕一般站在床尾,身子一動不動,眼中同時閃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床上,只有雙腿交疊,雙手緊抱著胸脯,縮成一團的宋然。

    而宋然此時正望著床尾的兩個侵入者,但她的眼中沒有絲毫驚惶或是恐懼,眼神中只有輕蔑的嘲諷。

    在被秦峰從死亡邊緣拉回來之後,在看到秦峰以肉體硬擋子彈的驚世神功之後,宋然對秦峰的力量已是無條件地信任。在她看來,面對秦峰,任何形式的襲擊都將是徒勞無功!

    宋然的目光越過床尾的兩個入侵者,望到了他們背後。

    在望到他們身後的那一剎,她的眼神漸漸變了。變得充滿了崇拜和愛慕,眼中彷彿有股火焰在燒。

    那是用盡大洋的水都澆不熄的愛火。

    被她用這種眼神凝視著的,正是秦峰。

    秦峰赤身裸體在站在兩個入侵者身後,雙掌緊緊地貼在他們的後心上。他的一雙肉掌此時如水晶般晶瑩剔透,被他雙掌按著的,兩個入侵的背心上,一片晶瑩如水晶般的色彩正從他手掌按處向著四周擴散。

    兩個入侵者的衣服變成了水晶一樣的顏色,那水晶的色彩漸漸擴散至他們裸露在外地皮膚上,他們的皮膚便也全都變成了水晶色。

    幻魔手!

    「怎麼……會……這樣……」長髮帥哥彷彿用盡了所有的力氣一般,嚅囁著嘴唇無比艱難地說道。他的頸部已經完全變成了水晶色。現在他和他地同伴一樣,整個身體只有頸部以上的部位還是肉色,而那水晶色還在不斷地向上蔓延著。現在兩個入侵者看起來就像是兩尊水晶雕成的雕像。

    秦峰呲牙一笑,滿口白牙就像鋒利的匕首。閃爍著掠人性命的寒光,「男人在高潮的時候,反應會異常遲鈍。」他的話竟與那長髮帥哥與那妖嬈女子用腦波交流時說的一模一樣。

    兩個入侵者現在連嘴唇都已成了水晶色,他們已無法再說話了,他們的眼中卻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絕望。

    「人造神是吧?」秦峰嘿嘿笑著,「一個叫魔星一個叫惑星是吧?昨兒晚上襲擊我地叫妖星『白切雞』是吧?嘿嘿嘿嘿……憑心而論,你們的交流方式的確很厲害,用腦波交流,再先進地偵測儀器都無法知道你們在說什麼……可是,從前來襲擊我的人造神們難道沒告訴過你們嗎?我秦峰。也算有一點精神超能,你們的腦波交流,是沒辦法瞞過我的。」

    說到這裡。他收回了貼在兩個入侵者背上的雙手,敲了敲自己地腦門,笑道:「瞧我這記性,倒是錯怪你們了,從前來襲擊我的人造神。好像除了那妖星,還沒一個能逃回去的。」

    兩個入侵者此時已不能用眼神流露出什麼了,他們地眼睛也全都變成了水晶色。

    「再告訴你們一個秘密。」秦峰把頭探到二人腦袋中間,故作神密地小聲說道:「我會魔法的,聽過瞬間移動麼?哈哈哈哈……這就是命啊!」

    說完,他雙手往兩個入侵者肩膀上輕輕一拍。

    無聲無息地,兩個已完全化作水晶雕像的入侵者頓時如沙礫堆成的一般,飛快地崩潰,身體化作了晶瑩的粉塵,飄散於空氣之中,消失於無形。

    地上。只剩下兩堆水晶般的粉末,秦峰輕輕一揮手,那兩堆粉末便被風帶出了門外。

    說實話,這兩個人造神死得極為冤枉,以他們兩個的能力,再不濟也能在秦峰手上走上幾十上百招。可惜的是,他們一心偷襲,卻不料被秦峰感應到了他們的腦波交流,知道了他們地計劃,便將計就計來了個反偷襲。

    在兩個人造神侵入的瞬間,秦峰將剛剛恢復一點的精神力全部用來施展了這次瞬間移動,移到了二人身後,然後使出可忽略空間攻擊,號稱天下第一快手的「幻魔手」,只一合,便將二人送入了地獄。

    這還是考慮到宋然就在眼前,秦峰不好施展過於血腥的招式。比如將人打得四分五裂或者乾脆爆成一團血漿的霸皇令等等。死在幻魔手下,這兩個人造神還算是死得比較舒服了。

    秦峰精赤著身子站在床尾,毫不避諱紅著臉的宋然用異樣的眼神打量著他的胯下。他回頭看了一眼已化為一堆粉末的房門,朝宋然無奈地聳了聳肩膀,說道:「咱們已經梅開二度了,如果你想梅花三弄的話……咱們可能得換間房了……,

    ……

    「魔星和惑星的精神波動消失了。」京城某處老式四合院裡,六個人或坐或站地聚在院中,不約而同地開口說道。

    六人面面相覷了一陣,一個左臉頰上有著一道從眉角直裂至嘴唇的矮壯漢子咧嘴一笑,往地上呸了一口,道:「妖星已經警告過我們,不要直接面對秦峰,跟他正面交手,我們沒有任何勝算。嘿嘿,魔星和惑星這對狗男女想要獨自立功,是自取命亡,死得活該。」

    一個長髮披肩,穿著紫色旗袍,躺在籐椅上的年輕女子看著她那指甲呈紫黑色的纖長十指,悠悠說道:「秦峰刀槍不入,百毒不侵,甚至還能把中了我的毒的人救活,我是拿他沒辦法了。」

    「妖星說過,要拿他,得從他身邊的人下手。」一個蹲在花圃前。拿著剪刀修剪著花枝,梳著大背頭,穿一身白色休閒服的年輕男子說道:「從我們掌握的情報來看,秦峰身邊有很多女人。但是如果說抓住某個女人。就能要脅到秦峰這種花間浪子,我表示懷疑。」

    「妖星地話你們也信?」一個打扮得騷媚入骨,雙峰插雲的年輕女人不屑地說道「她那種一小時大神說強也強得可怕,說弱也弱得可憐。她正面硬碰幹不過秦峰,不代表我們不行。」

    「魔星和惑星已經死了。」一個長相弱質彬彬,眼神溫柔如少女,年紀最多不過十七八歲的少年提醒道:「如果我沒猜錯,他們兩個一定是自不量力去正面挑戰秦峰,結果死在了他手上。五魔神戰死,妖星戰敗。魔星和惑星戰死,死鬼柳生英魂數次策劃都沒辦法奈何秦峰,安東尼也掛了。我們不能太自大,得好好反省一下為什麼組織派出的人,會接二連三地敗在秦峰手上了。」

    「流星說得對。」一個在鳥籠前逗著鳥兒,面色棗紅,身高足有一米九以上地魁梧青年嗡聲嗡氣地說道:「對付秦峰。不能太過大意,畢竟從前的失敗者,沒有幾個比我們弱的。尤其是柳生英魂,安東尼、妖星。他們哪一個不比我們強?」

    「組織上為什麼要派我們來執行這次計劃?」梳大背頭的年輕男子扔掉花剪,皺著眉頭站起身來,說道:「對付秦峰這種強者,連柳生和安東尼都失敗了,組織為什麼還要派出我們九星?大神們為什麼不親自出馬?」

    「因為大神們怕失敗。」那弱質彬彬的少年嘲諷似地一笑,「正因為柳生他們都敗了,所以大神們也沒有把握能完成這任務。但這任務又是『神』交待下來的,非完成不可。既沒有把握,又輸不起。還不能不做,他們只好派出我們九星來拖延時間了。如果我猜得沒錯,大神們應該是想我們多拖一陣,等『神』回來了,如果任務沒有完成,便把這責任全推到我們頭上來。到時候神祇會懲罰我們,責我們辦事不力,大神們便一點責任都不用擔了。」

    「但是『神』就算責罰了我們,到頭來這事還是會讓大神們來做的。」那穿著旗袍的年輕女子說道。

    「不不不,」那棗紅臉的魁梧素年搖頭說道:「有了『神』在背後撐腰,大神們就不用擔心失敗了。你真以為『神』會眼睜睜看著他辛苦培養出來的大神們折在秦峰手上麼?說不定『神』會帶著大神們親自出馬來對付秦峰。我們就不同了,像我們種隨時可以批量生產地產品,沒人會關心我們的死活。這次我們九星全滅了,不到一年時間,組織又可以培養出一批新的九星。」

    「真不明白……『神』會為什麼一定要得到秦峰地大腦。」那臉上有疤的矮壯漢子皺眉說道:「他僅僅是略有一點精神超能而已,他的大腦會有什麼研究價值?值得『神』這麼關注麼?」

    ,『神』的?意,不是我們可以妄自揣度的。」棗紅臉地魁梧青年搖了搖頭,說道,「與其在這裡發牢騷,倒不如仔細想想怎樣才能對付秦峰。」

    「分頭去抓秦峰的女人不就行了?」那穿著旗袍的女子輕飄飄地道。

    「我去亞美歷加抓蕭瑤!」六個人幾乎同時舉手說道。

    六人面面相覷一陣,發現所有同僚都是一樣念頭,不由全都訕笑一陣,把高舉著地手放了下來。

    「抽籤吧!」那矮壯漢子提議道:「抽到的去亞美歷加抓蕭瑤。」

    「這個提議不錯。」所有人都點頭贊同。然後矮壯漢子在眾人的監督下裁了六張一模一樣的紙,在其中一張上畫了個勾,再將六張紙折成一模一樣的小方塊。那騷媚入骨的女子嘻笑著拿來了個紙箱,將六張紙塊放了進去,搖晃了一陣,放到六人中間讓大家抽籤。

    六人各拿了一張紙塊,展開一看,那梳著大背頭的年輕男子頓時歡呼雀躍道:「我抽到了!哈哈哈……這就是命啊!」

    剩下五人滿臉失望地互看一眼,同時搖了搖頭。

    「我現在就去上網訂機票,拜拜了各位!」那梳著大背頭的年輕男子沖剩下五人拋了個飛吻,樂顛顛地跑出了院子。

    「便宜幽冥這小子了。」那棗紅臉的魁梧青年滿臉懊惱地嘀咕了一句,沖剩下地四人說道:「那好吧,我們現在來分配一下對付其他人。大家對秦峰身邊人的資料已經爛熟於胸了吧?除蕭瑤之外,還有很多比較弱的目標可以對付。我負責抓段嫣然。她現在在上學,上學放學途中極易擒獲。」

    「我負責歐陽靜。」那弱質彬彬少年伸出鮮紅的舌頭,舔了舔嘴唇,說道:「我對醫生很感興趣。她超能力有限,是第一批就被淘汰的殘次品,一定能手到擒來。」

    矮壯漢子舉手道:「段嫣然這個學生MMMM已經被血光挑走了,周雅琪這學生妹誰也不能跟我搶。娘的,以為就你們喜歡玩學生妹啊?」

    「你行不行啊天狼?」那穿旗袍的女子嘲笑道:「周雅琪雖然也是第一批就被淘汰的殘次品,可是她的能力是火。你這野獸不是最怕火麼?」

    「哼哼,周雅琪那點火焰,連我的皮毛都燒不焦。」那矮壯漢子張開大嘴,上下牙床竟然突出了四顆足有一尺來長的森森尖牙。

    「那我只好去抓李靈玲了。」那穿旗袍的女子搖頭說道:「秦峰現在還在醫院,等他一走,我就去同樣在住院的李靈玲。」

    「我去抓張潔。」那騷媚入骨的女子癡笑道:「聽說柳生英魂試過抓了她一次,不過失敗了。這回我再動手,秦峰怎麼也不會想到我會挑張潔了吧?」

    「我們要在同一天,同一時間動手。」棗紅臉的魁梧青年惡狠狠地道:「我就不信秦峰他還能分身了!」

    「我們耍這種手段,會不會太卑鄙了一點?」那矮壯漢子獰笑著說道,月光下,他那四顆獠牙顯得越發猙獰可怖。

    「沒有啊!」那弱質彬彬的少年溫和地笑著,「兵者詭道,為求勝利,不擇手段,哪裡會卑鄙呢?我倒覺得我們挺聰明的。」

    五人互視一眼,同時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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