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 亂世天狼 作者：鄒易 （已完成）

篇外篇 異族之戀Ⅰ
“天啊。難道我等之民躲避千年仍然無法躲過滅亡的命運嗎。”年老的喬對著天空哀號著。他已經失去了三支手臂。鮮血還在他的身上不斷的流出來。“難道。我族就要這麼滅亡了嗎？”

    在山腳下，整個蜘蛛人村落都在燃燒，在火焰的映射下。無數的尸體橫臥在殘苑斷瓦之間。他們的胸前都被無情的撕開。毒珠被取走。那些打著正義旗號的人類討伐軍，正在互相爭搶著一棵棵被稱為“百醫丹”的毒珠。這些蜘蛛人體內特有的結晶體。每一個都可以給人們帶來巨大的財富。也給蜘蛛人帶來了滅頂之災。

    最後的十幾個蜘蛛人。被逼上個一座懸崖之上。下面的人類討伐者正用貪婪的眼神盯著他們。這些蜘蛛人已經到了一次死地。絕對跑不掉。雖然蜘蛛人可以借著蛛絲爬下懸崖。可現在整個懸崖都被包圍了起來。四面八方都是人類討伐軍。

    “你們怎麼做事的。”一個軍官摸樣的人類正在痛罵自己的手下。“主教大人需要幾具完整的蜘蛛人女性標本。你們竟然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是不是不想活了。”

    “大人。我們也不是有意的。山上還有很多蜘蛛人。他們中間有幾個女性。”

    “必須活抓她們。”

    聲音借著風傳到山頂。所有的蜘蛛人都為之一寒。女性蜘蛛人的標本。他們竟然要把她們做成標本，竟然如此的狠毒。一個個蜘蛛人都緊握著手里的武器。憤怒的看著山下的人群。血紅的眼神里全都是仇恨。

    “我。我怕。”雪林娜抖動的爬在一快岩石後面。現在這里只有她一個孩子了。因為突襲太過突然，村里的人沒有來得及跑走。全部都被殺死了。不分老人還是孩子。因為每個蜘蛛人體內都有一棵毒珠。“不要怕。有爺爺在。”喬撫摩著雪林娜的頭。“神是不會拋棄我們一族的。”

    也許現在還在相信神明會庇護自己的只有喬一個人了。

    人類開始了沖鋒。他們沒有使用弓箭，而且全部都還成了頓器作為武器。他們的目的是要得到完整的尸體。這是上頭的命令。不過還是有人帶了匕首。他們準備撕開所有男性蜘蛛人的胸膛取出他們的毒珠。上頭要的只是女性蜘蛛人完成的身體。不是嗎？

    蜘蛛人們開始反擊。他們把一塊塊石頭丟下山崖。但在金錢的誘惑下，山下的人群還上不知恐懼的沖了上來。就算在多人被踫了下去。也沒能阻止人類的腳步。

    “和他們拼了。”幾個年輕的蜘蛛人沖了下去。

    有這六支手臂的蜘蛛人，每一個人都是優秀的戰士。他們十分的勇敢，但他們確要面對數倍于自己的敵人。雖然狹小的山道，給他們提供了便利的地理條件。

    “射死他們。我不需要男人的尸體。”一聲令下。

    每個抵抗的男性蜘蛛人。都被十幾支箭同時射中。然後被鐵棍踫成了肉泥。一個女性蜘蛛人被抓住了手臂。因為沒有同伴的掩護，她被徹底的包圍了。在一聲哀號後，她被緊緊的捆了起來。為了防止她自殺，一根木棍塞進了她的嘴里。

    攻擊又停止了。被撲獲的蜘蛛人被抬下山。人們扒下她的衣服一個牧師精心的處理了她身上的傷口。在人們淫蕩的視線和笑聲中。蜘蛛女流下了痛苦的眼淚。因為嘴里被塞了木棍的關系，她甚至無法自殺。在確認了沒有留下傷痕後。

    領頭的隊長走過來。拔出那根木棍將一小瓶綠色的藥水倒進蜘蛛女的嘴里。蜘蛛人是毒不死的，但特殊的藥物會使他們沉睡。蜘蛛女很快就底下頭昏睡了過去。

    一個木制的大桶被推過來。蜘蛛女被丟進了滿是藥水的桶里。然後封存了蓋子。

    “還差幾個。上。”

    人類又開始了沖鋒。

    山腳下的一切讓最後的蜘蛛人們心中滿是絕望。

    “難道神真的要滅亡我們嗎？請救救我等之民吧。只要能夠挽救我等之民的血脈。我願意獻上我的一切。哪怕就是把靈魂獻給魔鬼。”年老的喬大聲的呼喊著。雪林娜緊張的哭了起來。

    “你真的願意把靈魂獻給魔鬼。並獻上你的血肉嗎？”

    一個聲音天空。一大群黑色的蝙蝠由遠而近的撲了過來。

    “願意。只要能拯救我等一族。”

    “好。”一團黑色的霧氣把年老的喬拉上了空中。在黑色的霧氣中喬的身體不停的抽搐著。很快就變成了一具干尸。“我已經收下了你等的祭品。我德拉克拉伯爵將保證你等之民的繁榮。”隨後黑霧慢慢的凝聚起來。德拉克拉伯爵出現在天空中。“殺。殺死這群貪婪的人類。”

    一只又一只的狼人在蝙蝠的拉拽下降臨到人類討伐者之中。戰斗馬上開始了。

    雪林娜驚恐的畏縮在一塊大石頭腳下。人類現在已經瞪上了山頂。她的族人都在奮起的反抗。但年幼的她只能看著殺戮在自己的面前上演。

    一個人類沖了過來。“哈哈。小姑娘到叔叔這來。”男人粗魯的抓過來。想把雪林娜抓住。

    “收起你骯髒的手。”一支長槍刺穿了這個人類的前胸。然後把他一腳踢下了懸崖。“你沒事吧。我是月狼族戰士月吼。你叫什麼小妹妹。”

    “雪……雪林娜。”雪林娜看著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狼人。她覺得他更像個人類。所以還是很害怕。

    “來。雪林娜。我帶你到安全的地方去。一切都會好的。”月吼親切的伸出手。

瓦拉烏草原 第一章 寧靜與危機
瓦拉烏草原上那青青的芳草清香，讓人迷醉的無法自拔，（小說）

    在草原上安逸而寧靜的一偶。一個被荒草完全覆蓋的廢墟邊一座雪白的藏包靜靜的挺立在那里。在附藏包邊燃起的火堆傍羅依正在為幾個草原的牧民處理他們發濃的傷口。並細心的用藥水清理干淨，在用亞麻布包裹起來。

    “好了。這樣就可以了。回去後你們要記得吃藥。並用石灰和草藥給家里的用具消毒。”

    “謝謝您。救了他們的命。尊貴的祭酒。”

    “不用謝。當初我來到這里時。是你們的阿吾勒頭人幫助了我。我這麼做是應該的。回去以後一定要記得吃藥啊。有問題馬上來找我。知道嗎？”

    “知道了。尊貴的祭酒。在次感謝您。”

    送走最後一個病人羅依開始整理他的工具。

    一個月前他回到了自己的故鄉。並在被荒草吞噬了的亞蘭特小鎮廢墟邊住了下來。他給每一個自己記憶中死在這里的人都立了墓碑。有他父親羅本的，有他初戀目標麥維娜的。還有他兒時的跟班喬的。他給所有記憶中的名字樹立起單獨的墓碑。在這些墓碑下面沒有他們主人的尸骨。可羅依還是希望借此來安撫那些枉死的冤魂，也來安撫自己心中的惆悵。

    平靜的生活讓羅依徹底的冷靜了下來。讓他有時間回顧自己十年來所做的一切。他有時候甚至不明白自己到底干了些什麼。十年來他為仇恨而活著。可就在薩巴短短的幾天他就背棄了自己十年來的人生。就算仇敵老布利親王近在咫尺他都沒有揮出自己的復仇之劍。他盲目的選擇了愛情，可確突然發現一座座巨大的山峰擋在了自己的面前。當他不得不離開薩巴已經是滿身的傷痛。

    現在他是作為一個撒滿巫醫而生活著。在已經被荒草吞噬的亞蘭特小鎮一支游牧部落是這里現在的主人。如同他們生活的廣袤包容的瓦拉烏草原一樣。他們友善的接納了羅依。給他搭起了藏包送來了牛羊。他們很快就發現這個年輕人是一位高明的撒滿巫醫。

    而羅依高明的醫術很快就為他贏得了人們的尊敬。人們禮貌的尊稱他祭酒。這是對草原撒滿巫醫最崇高的尊稱。意思是“天神的使徒”。（小說）

    草原部落的“阿吾勒”是一個基礎單位。在他往上是較大的聯盟“阿塔”。在上是“烏露”。在上是部落聯盟“阿羅斯。”

    阿吾勒相當于一個氏族。他即是生產單位也是作戰單位。往往阿吾勒首領就是這個小部落的軍事首領。在軍中相當于十夫長的地位。但一般情況下是不會被征調的。

    阿塔是高一級的作戰單位。有固定的作戰基數。阿塔的首領一般都是百夫長。負責一個固定區域的安全工作。作戰的時候也作為正式軍隊被調派。

    烏露是高一級的部落集團。相當于一個小型的部落王國。有自己的種姓、首領家族、軍隊、固定的領地和牧場。有相當大的自制權利。現今瓦拉烏草原較大的烏露部落有二十幾支。

    阿羅斯作為最高草原部落聯盟會議的地位已經被完全的抹殺了。自從大可汗丹夏爾成為草原之王。這一傳統的聯盟會議就成了一個擺設。所有的權利都已經集中在了大可汗丹夏爾的手里。會議的決議也受在他意識的控制了。

    羅依也盡到了一個草原撒滿的職責。他每天都會治療很多病人和病畜。對于生活清苦的草原民族來說。任何疾病和畜疫都是可怕的。疾病會致一個家庭甚至整個部落于死地。也因此具有醫學基礎的撒滿巫醫才會這麼受人們的愛戴。

    在其他人眼里羅依現在是一個完完全全的草原男人。他有了自己的藏包、牛羊和一個美麗的妻子。最少在外人的眼里是這樣。

    藏包的門簾的輕輕揭起。羅依現在的妻子探出頭來。“好了嗎？羅依。該吃飯了。我準備了干酪和小羊腿肉。”

    “你先回屋里去。斯嘉利。我還得處理一下。你先別出來。”

    說著羅依把給患者處理傷口的亞麻布丟進火堆。又把工具丟進火堆上沸騰著的藥鍋里。然後用石灰和藥水開始潑灑藏包周圍的一切。深怕有一個地方撒不到。（小說）

    當羅依回到藏包里的時候。斯嘉利正在把干酪切成絲並把他們撒在撈出鍋的羊肉上。

    “今天怎麼了。為什麼都不讓我出去。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那樣的病人呢。你是不是怕我偷學啊。”斯嘉利嘟著小嘴抱怨著。“這麼長的時間都快悶死我了。而且你還在屋子里點這麼燻人的香。我最討厭這個味道了。”

    羅依走到被斯嘉利抱怨的香爐前檢查了一下。他拔下快要燃滅的香。然後又點上了一柱。對于羅依還要繼續讓這燻人的香點下去。斯嘉利皺了下眉，手里切干酪的力度又大了些外。並沒有出言阻止。因為他知道羅依不是那種會做無用工的人。一定有他自己的原因。

    “怎麼覺得難受了。這東西是有點燻人。”羅依當然也知道斯嘉利的不滿。

    “我的喉嚨都在痛了。如果聲音變粗了怎麼辦。”既然被問道。斯嘉利當然要抱怨一下。

    “那就睡覺的時候含一點甘草吧。今天的病人有點特殊。他們得的是月花。”提到外面的病人。羅依又開始謹慎的給屋子里的一切消毒起來。就好象所有的東西都有毒似的。

    “月花？沒听說過。不會是天花吧。看把你緊張的。”看羅依緊張的樣子。斯嘉利半開玩笑的說。得到的卻是羅依倍加嚴肅的表情。

    “也許要更糟糕一些。月花是這里使用的俗稱。它的學名是“腹股溝腺炎”。”

    “啊！”斯嘉利臉色也跟著變的蒼白。手中切好的干酪死散落了一地。

    腹股溝腺炎在草原俗稱月花。在其外的文明中俗稱“黑死病”。這種席卷過整個大陸的疾病奪去了無數人的生命。每每談到就讓人為之色變。（小說）

    曾經有人如此的記錄這一瘟疫的可怕癥狀。

    “在有些人身上，它是從頭開始的，眼楮充血、面部腫脹，繼而是咽喉不適，再然後，這些人就永遠的從人群當中消失了。有些人的內髒流了出來。有些人身患腹股溝腺炎，濃水四溢，並且由此引發了高燒。這些人會在兩三天內死去。在死的時候，他們的思想仍然停滯在與沒受感染的人同步的地方，而後者的身體依然健壯。有些人在死去之前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感覺。惡性膿包突然性的發作，並且奪去了人的性命。有些人感染了一兩次又康復了。但是等待他們的，不過是第三次感染以及隨之而來的死亡而已。”*

    一旦這一切發生在自己的身邊。任何人都會驚慌的失去理智。

    但羅依的反應顯然是怪異的。“明天。我得到處走走。這可能和去年的大雪有關。如果不及時處理的話也許會死很多人。簡直糟糕透了。”他竟然還想著要去接觸那些得了，或是可能得了病的人群。

    “我……我們還是逃吧。如果你也染病了怎麼辦。”相對于羅依。斯嘉利的這種反應才比較正常。

    “不行。我不能這麼做。”

    “可是。”

    “好了。別擔心我有自己的方法。我是個醫生。我會處理好的。”

    作為一個草原撒滿巫醫羅依有自己的責任心和義務感。他不能眼看著自己周圍的人遭遇如此巨大的災難而無動于衷。他是個醫生。這個理由對他來說就足夠了。

    氣氛一下子變的緊張和沉悶。羅依和斯嘉利突然覺得完全沒有了食欲。像是有什麼東西把胃塞的滿滿一樣。只是勉強讓自己喝了寫煮肉的湯汁。（小說）

    斯嘉利開始談論一些其他的話題。如附近剛剛出生的嬰兒。剛剛飛過的雁群。和一些有趣的故事。想借此來調解一下不和諧的氣氛。她賢淑而聰慧。知道什麼時候該說什麼該做什麼。什麼又不不該說的不該做的。

    也正是斯嘉利，在羅依危難的時候伸出的援手。

瓦拉烏草原 第二章 瘟疫爆發
“太陽碎片”這一高階魔法的可怕力量。是不可能被免疫的。

    在沒有充分的時間鋪設防護罩的情況下。身處魔法爆炸的中心點。能夠活下來簡直就是奇跡。

    羅依的盔甲抵抗了大部分的沖擊力。他的身體還是受到了嚴重的損傷。要不是蜥蜴族的再生之力他恐怕連緩都緩不過來。已經重傷不治而亡了。幸運點也許會是終身臥床不起。就是如此羅依也用了五、六天的時間才得以恢復活動的能力。

    當然其它的代價也相當的慘痛。他新得來的盔甲已經殘破不堪。蟄伏在羅依的體內短時間內恐怕是召喚不出來了。就連伊斯雷爾之劍和巴克科斯之刃這樣的神器都受到了輕微的損壞。可想當時的劇烈沖擊是多麼的可怕。不愧是由魔法練金的千古奇才愛因斯坦大師的作品。

    在羅依重傷昏迷的時候。是斯嘉利把他從水里撈了上來。並帶著無法行動的羅依開始了逃亡。這中間她那嬌小的身軀里爆發出了讓羅依為之傾佩的毅力與勇氣。同時更讓他心存感激。如果沒有斯嘉利的幫助。留在原地無法行動的羅依肯定會被後來的薩巴人或是高林人殺死。

    “為什麼要救我。”

    當時剛剛恢復意識的羅依這麼問過。對于一個才見過一次面的斯嘉利。為什麼願意冒著巨大的風險來救護自己他很是迷惑。到底是為什麼她要冒這個險呢。

    “為了讓你欠我一份人情。”這個回答顯然是沒辦法讓羅依滿意的。

    “難道你不怕受我的牽連。被高林和薩巴兩大王國追殺和通緝。”

    “你總是喜歡把問題復雜話嗎？”斯嘉利當時反到問羅依。“你只要知道自己活著。而且並沒有落到薩巴人或是高林人的手里就好了。在說薩巴和高林在大。他們也不是這個世界的主宰不是嗎？睡你的覺吧。前面又要過崗哨了。”

    事實是羅依安全的離開了薩巴地界。而斯嘉利開始抱怨遇人不疏。

    羅依半強迫的把斯嘉利帶回了瓦拉烏草原。讓她成為了他妻子。和他生活在一起。而且還一副很有道理的樣子。實在讓斯嘉利覺得有時候很生氣。

    “你這頭餓狼。”斯嘉利這樣抱怨過。可得到的回答是。“我是餓狼嗎？那你不就是綿羊了。”這個男人現在變的的確有那麼些不講理了。

    自從離開薩巴王城羅依不自覺間改變了很多。他在不自覺間變的拿的起放的下了。也稍微變的不要臉了。特別對付女孩子方面變的特別死賴。要不斯嘉利也不會認命的跟在他身邊了。

    他們在這里過著平靜而安定的生活。他們甚至以為自己這樣過一輩子該是多好的事情。

    現在原本的平靜被打破了。瘟疫的氤氳仿佛籠罩了天際。夕陽的余輝也顯得異常的昏暗了。兩個人開始默默的收拾行李。斯嘉利最後也不得不放棄找話題解悶的想法。

    “你先去木蘭海子。那里是大可汗的夏都。衛生條件應該很好，應該不會有瘟疫流行。如果還不行你就去北地的狼居烏山。那里的大祭酒特拉洛克是我的朋友。帶上我的腰牌。他會向你提供必要的幫助。在撒滿教的聖廟應該是絕對安全的。”說著羅依把一快一寸見方的金牌塞進斯嘉利的手里。又開時東摸西摸的拿出一捆魔法卷軸。“拿著他們。防身用。千萬別讓自己受傷。沿途不要停留也不要和任何人接觸。帶上足夠的水和干糧。直接到木蘭海子去。”

    “好。”

    斯嘉利呆呆的看著手里的金牌和一捆魔法卷軸。她從來沒想過羅依竟然會有這樣的金牌。這快刻有奇異草原文字的金牌。是黃衣苯教撒滿四元素使者特有的金牌。是真正上位撒滿的身份象征。原本她以為羅依不過是個會點醫術的冒牌巫醫。而成捆的魔法卷軸更是讓她驚訝。這麼多魔法卷軸可不是光靠錢買的來的。

    而羅依現在慌亂的有點神經質了。“不。不。不。你不要去木蘭海子。直接去狼居烏山。直接去那里。那里才是最安全的。呆在那里。這里的事情結束後我會去找你。”羅依緊緊的抱住斯嘉利。親吻她的額頭。

    “和我一起逃吧。”斯嘉利哀求道。可羅依只是搖搖頭把他抱的更緊了。

    “我不能那麼做。這是我的職責。好了快點收拾。明天早上你馬上離開這里。”

    斯嘉利現在真的愛上這個男人了。當羅依將他佔有的時候她也許還有一絲的怨恨。可當這個人將自己的熱情、溫柔和剛毅都展現出來的時候。她的心動了。

    而羅依現在心里更多的是焦急。去年的大雪在初春並沒引起任何不好的影響。可現在這潛在的威脅終于露出了端倪。災難也許不可能在避免了。

    去年的大雪覆蓋了大片的草場。這為很多小動物提供了很好的避難所。可像狼這樣的大型肉食動物因為事物嚴重短缺的情況下大批凍餓而死。沒有了天敵嚙齒類動物大量的繁殖。它們的棲息地也不斷的擴大。瘟疫這種疾病隨著它們的擴張從“野生動物”的倉庫里向人類的社會滲透了近來。大規模的瘟疫也隨之到來。

    一早送走斯嘉利。羅依開始巡視附近已知的營地。他最先去了昨天來的那戶人家。

    藏包孤單的樹立在一片小樹林的邊緣。牛羊四散的放在周圍的草地與樹林間。它們的主人橫七豎八的到在藏包的例外。還保持著他們生先的姿態。而靈魂已經回歸到天國了。

    這些人不是死于腹股溝腺炎。他們那時的癥狀很輕只要使用藥物是可以挽回的。他們死于另一種被草原稱為白水的瘟疫。尸體下體白色的便溺物就是最好的證據。他們死于霍亂。

    “該死。”羅依知道自己太大意了。他竟然忽略了水源的問題。每一次的瘟疫爆發都必然的綜合性的。不可能是單一的疾病。多是數種疾病的綜合體。

    他放火燒毀了這個營地。並在那里樹起了瘟疫神的圖騰柱。猙獰的面目和白色的飄帶。會提醒所有路過者不要接近。

    隨後調查的結果糟糕透了。

    疫情沒有爆發。但情況卻比想象中的嚴重的多。羅依走遍了所有已知的營地。每個地方都有人生病。這絕對不是個好現象。這說明每個營地都可能隨時爆發大規模的疫情。一旦爆發周圍的幾支阿吾勒部落將被徹底的抹殺。

    這個地區包括羅依在內只有四個撒滿和十幾位巫醫。相對與數千的人口基數和幾千里的土地面積。這麼點人手。好比丟進大海的石頭一樣渺小。

    當羅依沖忙的趕回來的時候。發現藏包前聚滿了病人。斯嘉利正在細心的照料著他們。

    “你。該死。你怎麼回來了。你必須馬上離開。馬上。”

    羅依幾乎是在用吼的對斯嘉利喊道。他拉過自己的馬想把斯嘉利推到上面去。

    “不。我不走。只要你不走我就不走。”斯嘉利堅決不騎上羅依拉過來的馬匹。

    “你瘋了。留下來你會死的。我今天燒毀了一間藏包。除了他們的牛羊沒人活下來。而他們昨天還活著。”羅依的聲音中全是焦躁和不安。

    “小聲點。病人都在看著你。如果身為撒滿祭酒的你都這麼的慌張。他們會感到什麼。”

    羅依不的不放地自己的聲音。周圍的人都在看著他。如果他表現出極度的不安。絕對會在病人中產生恐慌情緒。這種時候恐慌的情緒絕對是致命的。它可以完全擊潰人們求生的欲望。而人們一但絕望他們就不會老實的等待羅依的治療。向四周擴散的人群會把瘟疫帶到任何一個角落都不奇怪。那個時候疫情就真的無法控制了。

    斯嘉利繼續小聲的說︰“這些人是我在路上遇到的。他們是烏實爾部的兩個小阿吾勒部落。他們的阿吾勒頭人和巫醫都死于疾病。因為听說這里有一位醫術高興的巫醫才來的。所以我把他們帶了回來。”

    “二個阿吾勒部落？人怎麼這麼少。”

    “听領頭的說。他們已經失去了三分之一的親人他們的阿吾勒頭人都死了。而後面還有一些重號在一支阿塔的護送下向這里趕。我提前檢查過了。有人得了腹股溝腺炎。但更多的人得的是天花。其中有2個人剛到達就死了。從便溺物看。我懷疑是霍亂。”

    情況和看到的一樣嚴重。人們痛苦的哀號正說明了這一點。

    “好了。我知道了。但你必須離開。馬上。在你也被感染之前。”羅依還試圖讓斯嘉利離開這個是非地。繼續在這種集聚了大量病人的地方停留本身就是最致命的。

    “我不能走。病人會一天比一天多。你需要助手。這附近的巫醫加起來只有十幾人。而且他們也不一定會過來幫你。你自己一個人會累垮的。”

    “我沒關系。你必須離開。必須馬上。這里現在有多危險。看看四周就知道。”

    “行了羅依。我接觸過病人了。也許我會把疫情帶到別處去。也許我走到半路就會病倒。你不會不懂。我已經沒辦法離開了。”斯嘉利說出的事實。讓羅依不得不放棄讓她離開的念頭。

    “該死。你不應該回來。”

    羅依抱住斯嘉利輕吻她的額頭。他現在只能選擇讓她留下來。他不能不負責任的讓斯嘉利離開。任何和病人接觸過的人都必須隔離。這是他在草原之外學習來的知識，也是防御瘟疫擴散最好的方法。而且正像斯嘉利說的那樣，她已經接觸過了病人，就也可能得病更不能隨便離開了。

    “害怕嗎？”羅依小聲的問。

    “怕。”

    “讓天來決定我們的命運吧。”

    現在羅依像所有草原的撒滿一樣。把自己和身邊的一切都奉賢到了天神的祭壇前。等待由上天來決定他們的命運。而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乞求天神的仁慈。

    這一夜羅依第一次寫下了日記。

    公歷212年8月13日

    她沒有離開。我知道讓她留下來是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但我已經別無選擇了。

    疫情比想象中的還要嚴重。兩個阿吾勒部落在我的營地四周駐扎下來。可他們的人口已經不多了。他們到達的時候還有164人所有人都生了病。到了夜幕降臨的時候又有35個人被天神召喚而去了。他們在痛苦中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附近的部落撒滿甘烏朵在我的營地不遠處立起了瘟神圖騰柱。這應該是他們阿吾勒頭人的主意。以警告自己的族人不要接近這個地方。這和我早上在一個小營地那里做的一樣。

    我沒什麼好抱怨的。他們的選擇是正確的。他們沒有將這里的病人都趕走也是在害怕自己受到感染。很幸運這里是草原。人們知道的並不多。如果這是在其他國家。病人和他的家人都會被活活燒死。我到是不用擔心出現這種過激的行為。

    我只有和斯嘉利一起來照護這些人。

    唯一值得高興的是。甘烏朵願意向我提供草藥和少量的亞麻布。也願意按我的配方幫我配制消毒藥水。並想我們提供食物。

    但他們只能把東西放在瘟疫圖騰柱下面。得由我自己去取。這恐怕是他們勇氣之內的極限了。

    的確沒有人不畏懼瘟疫。包括我自己。

    羅依亞蘭特

瓦拉烏草原 第三章 苦難中的希望
公歷212年8月14日

    早上一支阿塔騎兵護送著一批病人到達。他們是先到達者的親人。但可惜的是親人相逢的場面並沒有上演。更多的是天人永別的眼淚。

    這些人里面有一半已經死了。剩下的一半人我只能救活其中的三分之一。而就是這三分之一恐怕真正能夠康復的也不到一半吧。他們的分批到來起到了隔離的效果。如果他們是一起到達。先到達者中還會有更多的人死去。

    看著流著濃水發出臭氣的尸體。這讓我想起是七年前的天花流行。一種無力感在胸膛里不斷的回蕩著。我想解救所有的人，但現實永遠都是這麼的殘酷。

    這支阿塔騎兵留了下來。只有二個十幾歲的孩子被派去木蘭海子向王庭報信。我想這是不希望這些孩子受到傷害吧。這些阿塔戰士他們每個人都是真正的草原男兒。都是真正的勇士。

    “我們敢面對敵人鋒利的刀槍。我們也能坦然面對天神的召喚。”他們的話讓我有些流淚了。希望他們不要被病魔擊倒。希望他們都能夠活下去。

    又有人來了。今天應該會很忙碌。

    羅依亞蘭特

    ……………………………………………………………………………………

    這注定是個匆忙的日子。前後有四批人到達了羅依的營地。近千人擁擠在一起等待著治療。其中很多人已經處在了彌留之間。但值得高興的是他們中有十幾個巫醫學徒。他們都是能幫的上忙的好家伙。而且他們都很勇敢。

    他們的撒滿老師像所有草原男人一樣。在病魔面前挺身而出。最後倒了下去。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在瘟疫面前沒有人可以保證自己是安全的。羅依也不敢保證自己就可以沒事。死神隨時都環繞著所有的人。誰都不例外。

    “你們不害怕嗎？”羅依問這些挺身而出的人。這些自願來做羅依助手的巫醫學徒每個人的眼神都十分的堅決。那種決心付死的勇士才會有的眼神。現在出現在了這些文弱的巫醫學徒身上。

    “我們雖然無法自主的治療病人。但請您準許我們協助您。雖然我們還不夠資格被稱為巫醫祭酒。可我們知道我們應該盡的職責。我們也是為了草原的人民而去學習醫術的。而我們的老師是我們最好的榜樣。我們絕對不會辱沒他們以在天國的英魂。”

    “你們都是好樣的。好樣的。”

    羅依以一個黃衣苯教撒滿四元素使者的身份給他們每個人進行了洗禮。

    “瓦拉烏之山啊。

    你高聳在人心中、你屹立在藍天下。

    你用愛的陽光撫育格桑花、你把美的月光灑滿草原。

    我多想唱起贊歌向你傾訴著心中的崇拜。

    我心中永遠偉大的瓦拉烏。

    你走進人們的夢中、你笑在茫茫的草原上。

    你那堂堂正氣閃著太陽的光華。

    你用陣陣清風溫暖大地媽媽。

    我多想將我最真誠的祝福。

    獻給你瓦拉烏

    聖潔的瓦拉烏”

    聖潔的古老的贊歌在天地間回蕩。讓每個人的心里萌生出希望。

    “原天神與他們的靈魂同在。先祖的英魂將永遠的庇佑我們。”羅依在心里敬重那些毫不畏死的先驅。那些已經永遠回歸天上的撒滿們。而他也堅決了踏上了同樣的道路。

    這一天。瘟神的圖騰柱將亞蘭特小鎮的遺址完全的包圍了起來。

    這是羅依親自下的決定。疫情已經到了相當嚴重的地步。在極其困難的條件下。他不得不一切靠自己。把自己和自己身邊的一切的隔離起來。這才是最安全的方法。

    由于到達這里的人群大多身染重病。他們所能攜帶的物質是有限的。有些人甚至不得不放棄自己的牛羊和所有的一切。因為他們連拿東西的力氣都已經沒有了。為了尋求一線生機逃離自己的家園。而他們中的大部分人是有阿塔騎兵收容來的。

    為了更好的求助人群。阿塔戰士們在收集草藥和食物的同時，也不段把受疫情襲擊的小部落和家庭收攏到亞蘭特小鎮。在這里他們才有機會得到救助。這使得小鎮的人口數量迅速的上升著。

    人口數量的上升。使得食物和帳篷出現了嚴重的短缺。很多人在最開始的幾天里必須睡在露天。馬車板下都成了好地方。為了解決住的問題羅依不得不在次放火焚燒了已經變成廢墟的亞蘭特。將覆蓋在其上的荒草一掃而光。在小真的殘牆斷瓦間搭起簡易的窩棚。這些高矮不等的石壁土牆最少可以抵擋下草原夜晚濕冷的寒風。

    食物的問題由阿塔騎兵負責。他們狩獵並負責采集草藥。同時在收容受難的牧民和沒人看管的牛羊。

    水源上由于羅依擔心水源地被污染。亞蘭特小鎮內廢舊的水井再次被清理出來。各種排水系統也得到了部分的修復。

    在人們共同的努力下。第一批人恢復了健康。這更加鼓舞了人們的士氣。雖然這些人一開始病情並不嚴重。但這足以給人們以對抗瘟疫的勇氣。也讓更多的人聚集到亞蘭特。

    而現狀的嚴峻只有羅依和少數人心里清楚。食物、藥品和一些生活必須品都出現短缺。事實上這些東西一開始就沒有富裕過。嚴重的物質短缺讓羅依有時候只能眼看著一些老人和孩子在饑餓與疾病的交困下死去。按照草原的法則他最優先救治的都是青壯年。因為他們更有機會活下來。而有了他們草原才有希望。有時候適者生存的野性法則也適用在人的身上。必要時只能放棄部分弱者。雖心里不甘，卻有無能為力。

    在一個月的時間里。瘟神圖騰柱所籠罩的範圍擴大了三次。整個亞蘭特小鎮都被包裹了進來。附近部落的阿吾勒頭人死了。撒滿甘烏朵把所有的族人都送進了這里。然後也倒在了地方。

    “我真是無能。羅依。哈哈……”含著不甘的眼淚。這個勇敢的男人死去了。

    為了防止處于不同階段的人群互相傳染。這里進一步的劃分出了明確的隔離帶。將各個不同的人群按照他們的身體狀況隔離開來。這是羅依防止疫情不可控傳染的唯一方法。亞蘭特別有意的分成了四個區。

    第一區。位置在羅依原來的營地附近。包裹一小片廢墟中的窩棚區。所有後期到達的難民和阿塔戰士都集中在這里。阿塔戰士是負責收集食物、草藥並進行處理。而後期到達的難民則是在等待專門人員的分配。同時他們帶來的所有東西都必須在這里進行徹底的消毒處理。

    難民們的衣服和小形物品。全都必須放進沸騰的大鍋里蒸煮上一柱香的時間。而大形的物品如帳篷和馬車則被第一時間推進大型的石灰池。在不使用他們之前是不會打撈出來的。這些大型物品一開始就被通知征用。對此也沒什麼人抱怨過。

    因為這里長期支著四十八口沸騰的大鍋。所以人們戲稱這里“四十八鍋”。這里也是現今人員最密集的區域。

    第二區的名字是羅依起的。因為所有人都不願意去提及這個充滿的死寂的地方。它的名字叫“安息之家”。

    在一個發怒圖騰柱的四周。幾十間潔白的帳篷放射狀的分布在四周。一圈用石灰涂的灰白的木柵欄把它們圍繞在其間。在這雪白的外表下面。這里卻是死神的樂園。

    幾十間潔白的帳篷就好象幾十罐腐敗變質的肉罐頭。里面到處流淌著黃白的濃水。並散發出腐臭和燻香混合而生的怪異氣味。到處都是痛苦的愛好和已經失去靈魂的尸體。

    所有重病號都被第一時間送到這里。等待他們的事實上只有死亡。穿梭在其間的護理人員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減輕他們的痛苦。這讓所有目睹這一切的人回去之後寧可鑽進低矮的窩棚也不願意靠近任何寬大的帳篷半步。

    在入口處焚尸坑里徹夜燃燒的業火。告訴人們這里是真正的死亡之地。

    這里也是隔離最嚴的一個區。由專門的阿塔武士守衛。沒有羅依親自簽名的腰牌和佩帶足夠的防御用具。任何人都不準隨意出入。

    第三個區是輕病號的看護區和一些未發病者的觀察區。

    這里與安息之家的死寂不同。到處都充滿了對生的期望。為了防止交叉感染人們被按病情的不同和到達的先後嚴格的分開。在他們中間是有石灰畫出的隔離帶。人們被告知必須老實的呆在自己的地方。任何隨意的走動都不會被準許。這樣的人會被第一時間丟出去。相對于個人的放蕩不拘，全體的安全是第一位的。不听話的人必須滾蛋。

    這里的每一個人都真心的向往著一個地方。那是一間不大的小木屋。木板牆壁邊緣的痕跡告訴人們它的年代並不久遠。暫新的切口還帶著些許的水氣。但這里已經在所有人的心中升級到了聖地的地位。是通往天堂的聖殿。

    所有被確認治愈的病人和通過觀察區的人們。都被帶到這個小木屋里。在里面一個簡陋的浴池里。徹底的用藥水清洗自己的身體。這代表他們已經全完的擺脫了瘟疫之神的魔掌。得到了從生。

    所以這間人人想望的小木屋。被人們稱為“重生之池”。

    這個地方已經成為了人們心中的希望。新的聖地。這一點在建築之初是任何人都想不到的。

    第四個區已經被羅依特意的神話化了。這里成為了人們心中的天堂。是天神在人間設置的聖所。這片在廢墟中從新建築起來的建築群。高聳的屋脊本身都變的無比神聖了。

    這里是整個亞蘭特的指揮、後勤中心。斯嘉利以羅依伴侶的身份親自坐鎮負責個類物質的調配。盡一切可能的保障疫情的防範。而羅依則沒有一天離開過他的病人，他在全身淌著濃水的病人間穿行著，和死神一起跳動著名為“勇氣”的舞蹈。只有在半夜才會回到這里一間特別隔離的房間。草擬一些物質上的需求表。然後小是休息一下在返回自己的崗位上去。

    這間被隔離起來的辦公室。被人們稱為“神恩殿”。這個區也被稱為“神恩之地”。

    而這里正式的名稱是“亞蘭特收容所”。羅依親手書寫的大牌子掛在每一個瘟神圖騰柱上面。可真正能看的懂字的牧民實在太少。所以記得這個名字的人也實在是不多。只有後來的史料上才記錄著這個正式名稱。

    在疫情出現在一個月時間里。羅依艱難的支撐著亞蘭特收容所的運做。由于藥品和人手的極度缺乏。對于病患的治療已經趨向停滯了。越來越多的人被送進“安息之家”等待死神的召喚。而沒有藥品、亞麻布羅依只能無力的看著周圍發生的一切。更糟糕的是現在連石灰都出現的短缺。

    當羅依發覺時。十幾位阿吾勒頭人和阿塔將軍在看護病人的時候被感染倒下了。他們像勇士一樣沒有過退縮。“尊貴的祭酒。您是我見過的最仁慈的賢者。您才是天神在世間的使徒。我的族人就拜托您了。”每當這樣的話在羅依的耳邊響起。他就覺得心仿佛被尖刀割裂了一樣。

    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里很多小部落聚集而來。其中包裹兩個不大的烏露部落烏實爾部和科米斯部。一些大的烏露部落都有足夠數量的撒滿巫醫，並不一定需要向外求助。短時間里亞蘭特領地的人口達到了歷史的頂峰。

    有近一萬人聚集在這個小鎮的廢墟間。滿懷著希望等到著救護。

    而這早就超出了羅依的能力範圍。雖然他身邊不缺乏自願者。但沒有足夠的藥品還是沒辦法。死亡率和發病率一直很高。每天都會有人死去。

    所有的一切都在一群不該出現的人到來後。才得到了徹底的解決。

瓦拉烏草原 第四章 在苦難中誕生
一支二千多人的隊伍上百輛馬車的隊伍突然到達了亞蘭特。他們帶來了急需的藥品和大量的生活必需品。鹽、茶、金屬制品。還有大量的布匹和醫用棉紗。這對于現在的亞蘭特來說無疑是雪中送炭。

    “杰弗瑟哥哥。”當梅勒尼撲進他的懷里的時候。羅依才反應過來。這支隊伍完全是由他以前佣兵團的手下組成了。包裹他的宕夏護衛隊。

    “梅利。你怎麼來了。”

    “人家想杰弗瑟哥哥了。”

    而斯嘉利則在一邊嘟著小嘴一臉的氤氳。羅依也只有馬上撲滅可能燃起的後院大火。

    “梅利。這是斯嘉利。叫姐姐。”

    梅勒尼到是听話的很。“斯嘉利姐姐。”

    “斯嘉利。這是梅勒尼。我和你提過的。”羅依到是一時間找不到什麼話茬。到是梅勒尼要乖巧的多。

    “斯嘉利姐姐。姐姐好漂亮。”面對梅勒尼甜甜的笑臉。斯嘉利臉上的氤氳一掃而光。既然羅依讓梅勒尼叫自己姐姐。那也就沒什麼好介意的了。她一開始也是不希望叫一個比自己小很多的女孩姐姐而已。誰讓她跟羅依的時間晚了一點呢。女人就是很重視這個長幼的問題。

    不過顯然天真的梅勒尼不介意有一個漂亮的姐姐。

    看到第一次見面就好象認識了幾十年的老朋友一樣親密的兩人。羅依還真搞不明白女人這種生物了。不過沒有大的問題他就安心了。要是打起來他也有點怕怕。

    這時羅依才真正注意到這支隊伍。十三面白獅子戰旗和七面紫獅子戰旗。這表示“醒獅佣兵團”的白獅子團隊包裹六支白兵隊和紫獅子團隊。所有的作戰單元都集中在了這里。面對可能減少了超過一半的人員編制。一種不安感涌上心頭。

    “羅伯特、香雪兒、馬修、林恩、洛厄阿。”

    馬修、林恩、洛厄阿三個宕夏騎士馬上來到他的面前。“主公。”

    “我不是命令你們帶梅勒尼原路折回的嗎？”

    羅依的語氣里滿是怒火。因為強烈的不安感讓他很難控制自己的心情。而且他在瘟疫爆發之初就飛鴿命令正帶梅勒尼趕來亞蘭特的他們原路返回“醒獅佣兵團”領地。那里有他一手建立起來的白兵隊駐扎。完整的衛生醫療系統會有效的控制瘟疫的流行。那里相對的安全許多。

    “由我來解釋吧。隊長。”

    當羅伯特出現在羅依的面前時。他的瞳孔猛的收縮了一下。他沖過去一把抓住羅伯特低垂的左臂。衣袖中空蕩蕩的毫無一物。

    他拉緊這空擋的衣袖。“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搞的。”而他也同時意識到少了某個人。“香雪兒呢？香雪兒呢？她人呢？混蛋。”羅依拉起羅伯特的衣領把他粗暴的拉到面子的面前。巨大的不安感已經讓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了。

    羅伯特低垂下頭。是他身後跟著的一個戰隊長說出了殘酷的事實。“香……香雪兒隊長她。去世了。”

    “混蛋。”羅依一拳將羅伯特打翻在地。然後又拉著衣領把他拽到自己面前。“你是怎麼搞的。你不是發誓永遠保護她嗎？你的誓言被狗吃了。你還算男人嗎？混蛋。”然後羅伯特又一次被憤怒的羅依打翻在地。

    “我無能。我沒用。對不起隊長。我沒用。”羅伯特委頓的跪在羅依面前。流出了他的熱淚。而鮮血也從他折斷的手臂上滲透出來。看來他的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

    周圍所有的人都低下頭。梅勒尼含著眼淚依在斯嘉利的懷里輕聲的哽咽著。

    對于羅依來說香雪兒就好象他的妹妹一樣。雖然她要比羅依大上一些。但在感情上羅依十分重視這份親情。他注視著四周。這支隊伍華麗的外表下面是委頓和無助。每個人都身心疲憊。很多人帶著傷。所有的人眼神里都滿是委頓和無奈的神情。

    到底發生了什麼。減員盡一半的人員和保存完整的戰旗現在看起來是那麼的矛盾那麼的格格不入。他心里已經有了大概的答案。如果是大規模的作戰。在損失這麼盡一半人員的情況下。是不可能保持如此完整的編制的。除了大規模的作戰行動。那就只剩下一種可能了。有內部而來的嚴重打擊。那就是叛亂。

    “是誰。是索達蘭還是吉西恩。”

    “是索達蘭。”羅伯特的回答證實了羅依的猜測。“他毒死了老團長。誣陷吉西恩。原本我以為是真的。可他卻在我和吉西恩對峙的時候從後面偷襲我。香雪兒就是沒有防備他哥哥才會被殺害的。”

    “好。好狠啊。索達蘭連自己的親爺爺和妹妹都不放過。好狠。好。好……”

    羅依猛的一口鮮血吐出來。摔倒在地上。

    心理上的突然打擊和身體上近一個多月來的疲憊。終于把他擊倒了。在人們的驚呼聲中羅依吐出一口鮮血昏了過去。這讓羅依整整在床上躺了七天。他的體力早就嚴重透支了。羅伯特所帶來的噩耗不過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而已。

    當羅依在次醒來時第一句話。“替我找人傳話給索達蘭。我會去找他的。血債要用血來償。”他再次成為了復仇者。但與十年前不同。現在他不在是獨自一人了。

    所有佣兵團所屬的戰士都暗下決心。一定要為死去的老團長和香雪兒隊長報仇。

    與大多數佣兵團一受到嚴重打擊就很容易散伙不同。“醒獅佣兵團”更接近一個小形的軍事化城邦。它有自己的領地。自己的行政、司法、稅務、秩安等一系列的行政機構。有著穩固的後方基地和人口基礎。而它管轄的“醒獅”更接近于一正規軍團。戰斗力十分的強大。比起大多數無土無根的佣兵團“醒獅”的佣兵多出了一份忠誠的騎士精神。這在後期招募的新兵中體現的最為明顯。像羅依這個階級的老兵就不會這樣。

    也正因為這種轉變。羅依當年才會突然脫離“醒獅”自己出去闖天下。

    擁有了自己的領地後。“醒獅”從佣兵團組織向一個類國家體系轉變勢在必行。這不是誰願意不願意就不會發生的。這一轉形也必然使原由的佣兵團傳統不在適用。最突出的就是繼承權的問題。

    佣兵組織一直有以賢為能的傳統。一個新任的團長最重要的是他的聲望和功績。基本和血緣拉不上關系。一個公認的優秀戰士必然成為新的團長繼承人。這和佣兵團適者生存的特性完全符合。而且一個無能的團長也沒辦法拉攏住人心。

    在“醒獅”內部羅依一直都是呼聲最高的下任團長人選。但當“醒獅”擁有了自己的領地後。繼承權的問題顯現了出來。因為這片封地是屬于老團長加拉比的。他的兒孫擁有對土地的繼承權。如果羅依繼續留在“醒獅”那麼就勢必在繼承權上出現分歧。是有他來繼承還是由老團長加拉比的兒孫來繼承。內部的爭斗幾乎是不可避免的。為了不看到兄弟相殘的慘劇。羅依才會主動離開。

    就現在來看羅依的心思是白費了。內亂還是不可避免的發生了。

    老團長加拉比把自己的兒子索達蘭推上了副團長的寶座。可這個不爭氣的家伙除了借父親的威望搞些小陰謀外毫無作為。反到讓很多新人展露頭角。吉西恩就是其中最突出的一員虎將。

    當然吉西恩不可能像羅依那樣有謙讓性。在加上老團長加拉比一直沒有正式的表態。這讓“醒獅”內部矛盾越埋越深。最後還是造成了今天的結局。

    “杰弗瑟隊長。當初您如果不離開就不會發生今天的事情。”很多人想這麼說。但都沒說出口。大家都知道如果羅依不離開。也許早就窩里斗了。那還等的到今天。

    當然了。報仇是以後的事情。眼前的瘟疫如果處理不好。也就談不到什麼報仇不報仇的了。

    羅依到是安閑的在床上躺了七天。起初人們都很擔心怕羅依也受到了瘟疫的感染。在確認只不是勞累過度之後大家才安下心來。並一個勁的讓他好好休息。也因為實在沒心情做事的關系。他就干脆做起了甩手掌櫃。在梅勒尼和斯嘉利的照顧下過了幾天神仙的日子。

    有自己一手組建的白兵隊在。他也不擔心疫情會突然惡化。他已經做還了必要的隔離措施。而且和他這個兼職撒滿不同。白兵隊有很多資深醫師。可都是見多識廣的老手。

    有了足夠的人手物資。疫情很快就得到了控制。而羅依在人們心中的聲望也越發的崇高了。這些穿著白衣的白兵隊員被一律視為“偉大的尊貴的仁慈的大祭酒”的追隨者。是“偉大的尊貴的仁慈的大祭酒”大人挽救了草原。

    羅依的房間里幾乎每天都堆滿了各個部落的禮物。它們被白羊毛氈子精心的包裹起來。里面什麼都有。貴重的到珠寶首飾。便宜的有馬奶酒、干酪、水果。幾乎什麼都有。“我都可以去做雜貨商人了。哈哈。”面對如此熱情的人們。他的心暖暖的。

    “倉庫都已經滿了呢。這都是大家的心意實在不好拒絕。”

    “看來我應該當面向大家道謝才對。”

    當羅依走上三樓的天台時。他都為這里的變化驚呆了。短短的七天這里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在原本的廢墟上一棟棟建築正在拔地而起。遠處的雪白的帳篷一直延伸到天際。人們忙碌的身影使得整個亞蘭特小鎮沖滿了活力。

    “祭酒來了。祭酒來了。”不知道是誰最先喊的。人們聚集到天台下面的廣場前。不一會這里沒一個角落都站滿了人群。

    “尊貴的大祭酒您好了嗎？”

    “這是我帶來的馬奶子酒。大人一定要接受啊。”

    “大祭酒能夠康復實在太好了。這是天神對草原的賜富。”

    “…………………………”

    人們喧鬧著。每個人都在向羅依獻上他們的祝福。這是淳樸的人們表達自己愛的最直接的方式。

    羅依抬起手。一下字廣場里全都安靜了下來。

    “謝謝你們。讓大家擔心了。”簡短的一句話。這是羅依找到的最能表達自己激動心情的一句話。

    隨後廣場里爆發出了震耳的轟鳴。整個天際都跟著抖動了起來。

    “我們的大祭酒。”

    “天神的使者。”

    “大祭酒萬歲。大祭酒萬歲。”

    這一天。在忍受了瘟疫之苦的劇烈陣痛之後。一個強大的嶄新的部落誕生了。雖然現在它不過還是一個雛形。

瓦拉烏草原 第五章 野望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人也一樣。

    這不瘟疫的威脅剛剛過去。那些不安分子就開始蠢蠢欲動了。

    幾十封大小不同部落的任命書堆滿了羅依的桌子。各種象征身份和地位的金制的權杖、腰牌、戒子、項鏈等花樣繁多。它共同的特點就是樣式古樸而高雅。其中有些從文飾和銘文的風格看至少有近千年的歷史。特別是其中的一根金山羊的權杖更是二千年前草原古匈奴王國時期的產物。上面還有匈奴可汗的世號。不過那個統治過草原近千年的古匈奴王國早就隨著塵風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之中了。

    這些東西都是個部落大撒滿的身份標志。它們同桌子上一堆羊皮卷軸一同被送來。幾乎所有的大小部落都希望羅依成為他們的大撒滿。他相信大部分人是出于真誠的敬慕。可其中也有很多野心家存在著。

    其中最直接的一封信來至阿瓦爾部的首領鐵木真。這個因為父親和兄長死于瘟疫而繼承了首領位置的年輕首領和羅依一樣只有十七歲。他希望羅依可以支持他成統治聚集在亞蘭特的數萬牧民建立一個強大的烏露部落。還願意把自己的三個姐妹都嫁給羅依。並且承諾終有一天讓羅依成為草原撒滿大祭酒。這個職務有點教皇的性質。看來鐵木真是在做一統草原的沒夢。

    “有夠直接。有志氣的年輕人。不過。哎。”

    羅依看後隨手丟到一邊。要不是因為亞蘭特就在阿瓦爾部領地內。這里的阿瓦爾部族人以前對自己不錯。他才不會看呢。看完後到有些失望。這個鐵木真也太過狂妄和自大一點了。羅依可不認為他有什麼成功實現夢想的機會。不過他的三個姐妹羅依見過都蠻漂亮的。

    把成山的羊皮卷軸推到一邊。羅依面前只剩下兩塊樣式一樣的金牌。

    “怎麼了在發愁。”斯嘉利湊了過來。她和梅勒尼一直都呆在房間里。這一屋子的黃金對女性的殺傷力可不是一般的大。

    現在羅依面前的這兩塊金牌是三百年前的大可汗珍基斯汗時代的產物。上面卷刻的銘文是對可汗的贊美和可汗給予烏實爾部和科米斯部先民的褒獎。他們是烏實爾部和科米斯部大撒滿的身份象征。而羅依正在考慮成為那個部落的大撒滿。

    “你覺得我選誰比較好。”

    斯嘉利直接坐進羅依的懷里拿起桌子上的金牌看了看。“這也是金銅合金的啊。真是。怎麼就不能多弄點純金的呢。”她到是首先關心起這些黃金的品質來。“這是為了防止損壞和長期使用。”

    不甘示弱的梅勒尼則爬到羅依的肩膀上把頭伸了出來。“什麼。什麼。”不過顯然沒有看前面。而是丟了棵波草給羅依。羅依差點就在兩個美女中間直接失控。

    “他們是都想借助你的號召里來統合亞蘭特聚集的牧民吧。野心都不小呢。”斯嘉利看的到明白。

    “是啊。不過很難說誰比較合適成為新的首領。如果能夠成功的統合這些人。這將是一個可以于王庭十三羽大烏露中任何一支抗衡的大部落。”

    瘟疫的到來使數萬人聚集到亞蘭特尋求庇護。他們近百個大小部落。因為瘟疫大部分部落失去了近五層的人口。只有一開始因為自身撒滿和巫醫不多而來到亞蘭特尋求庇護的小部落保存的比較完整。這也使烏實爾部和科米斯部在吸收了一些小部落和散民後擁有了比較強勢的人口優勢。在草原沒個男人都是提刀的勇士。絕對的人口基數就相當于絕對的武力。而相對于數萬人來講。他們也只佔其中的二三層。

    而真正能夠控制這數萬人走向的只有羅依。所以個大部落都希望拉攏羅依成為自己的大撒滿。來借此統合一個強大的部落。

    在很多部落還受瘟疫困饒沒有恢復元氣的時候。他們有足夠的時候迅速的吞並周圍更多的中小部落。並變的更加的強大。形成一股不可忽視的新勢力。

    “選誰好。我的天使們。”

    “我可不懂這些。杰弗瑟哥哥。”梅勒尼可弄不明白這些。她只要做個乖女孩還妻子就夠了。

    而學識淵博的斯嘉利給羅依拿出了第三個選擇。“烏實爾部和科米斯部都不行。要我就選他。”說著斯嘉利拿過一條項鏈擺在兩塊金牌中間。

    這是一條黑耀石瓖嵌的項鏈。在被打磨了光華的橢圓形中心。有一條灰白的瑕疵。讓它仿佛是一只神色幽沉的眼楮凝視著世間的一切。

    “你讓我選阿瓦爾部的鐵木真。他可是個想競爭天可汗之位的有志青年呢。”羅依覺得這是在開玩笑。他剛剛把鐵木真的信丟到一邊。很明顯語氣里有對鐵木真的不滿。

    “是的。這個鐵木真雖然並不是理想的人選。但對于現在的局面來講。確是最合適，也對我們最有利的。”

    “繼續。”對于斯嘉利的建議。羅依很願意听下去。

    “親愛的。不管你選烏實爾部還是科米斯部。這里聚集的牧民都將分裂。他們互相之間都不會服氣。有一個帶頭走就有第二個。搞不好會發生內亂。而王庭也不會放任一個新勢力迅速強大起來。草原有自己的秩序。打破現有的秩序從新洗牌對于王者來講可不一定是好事。”

    “那我選阿瓦爾部他們不是會更不服氣。”羅依找了個自己都不認為是問題的問題。而斯嘉利給出的回答和他心里的完全一樣。

    “阿瓦爾部將會是一枚平衡天平的鉛墜。他們也許會不服但絕對會忍耐。以為阿瓦爾部處于相對的劣勢。不會被放在眼里。這可以讓內亂的時間延長很多。”

    “而且只要給烏實爾部和科米斯部足夠的權利。抑制阿瓦爾部。鐵木真這個小自大狂就不會做出過格的事情來。”

    “只要您羽翼豐滿。就可以把他們徹底的踢開了。”

    “怎麼被你一說。我就變成幕後黑手了。”羅依開始還真沒有自己當老大的念頭。

    “你不是要報仇嗎？就光靠佣兵團那點人馬可不行。”

    梅勒尼這時候插了一句。她在一點稍微听明白了一點。“杰弗瑟哥哥。為什麼不現在就自己當頭人呢。”

    羅依親了梅勒尼一下“小傻瓜。現在可不行。人們對我的崇拜感激可不是忠誠。如果我自己來當頭人。得有一半的人離開。有些事情是擺不到台面上的。”

    結果斯嘉利的枕頭風。吹散了烏實爾部和科米斯部的美夢。任由他們而後幾天怎麼重金給斯嘉利和梅勒尼送禮。怎麼拉攏羅依身邊的追隨者首領羅伯特、馬修、林恩、洛厄阿。結局以不可改變了。當然誰也沒有好心的人告訴他們事實。

    羅伯特、馬修、林恩、洛厄阿很死板的送還了所有的禮物。但讓他們高興的是斯嘉利收了。“這可的祭酒自己做主。不過我給你說說看。成不成就看你運氣了。”這話到讓人有點放心。膽小的梅勒尼也沒敢收。她那份是斯嘉利代收的。當然錢最後都進了羅依的腰包。

    一看羅依的兩個內室都收了東西。因為斯嘉利和梅勒尼只收了少數幾個部落的禮物。其中當然也包括“阿瓦爾部”的。而且羅依開始一一派人送還這些金制的信物。這就更增加了他們的信心。在他們看己才是最有希望的。

    羅依下定決心的那天晚上。他會見了鐵木真。

    還是在羅依的房間。牆壁上掛滿了各部落送來的信物。顯得有點奢華的有些土氣。鐵木真是個矮小精壯的小伙子。從他的身體里無時不散發出一種霸氣。腰里的金刀說明他是一個真正的勇士。

    “鐵木真頭人。你的族人現在都還好嗎？”

    “托您的富。尊貴的祭酒。大家都很好。每一個人都從心里贊美您的仁慈。”

    “那我就放心了。”

    當鐵木真坐下的時候他的心跳加速了很多。在他傍邊的桌子上擺著三件信物。二塊金牌和一條項鏈。那條項鏈正是他送來的。難道祭酒尊被接受我的條件。這的確讓他有點興奮。

    鐵木真是個有理想有活力的年輕人。有那麼點狂妄自大這是年輕人的通病。像羅依這樣年紀輕輕就歷經風霜的老油條基本是沒有。

    羅依只是擺弄了幾下桌子上的項鏈。鐵木真就好象一個喝醉的酒鬼一樣。漲紅著臉把自己的夢想和野心都合盤托到了羅依的面前。

    鐵木真的野心他老師講述的故事。格薩爾望的傳奇。西方亞歷山大王的偉大征服。愷撒君主的大一統。東方汗武帝王如何統一華夏大陸。還有離他們最接近的英雄的王薩巴的伊克尼斯皇帝。

    那個叫甦文的夏族雲游詩人。給鐵木真講了太多英雄的傳奇故事。這足以讓任何听著他張大的男孩都向往著擁有同樣的傳奇般的未來。而鐵木真現在擁有了這樣的機會。只要得到羅依的支持。他就可以擁有一支數萬人的大軍。這對他來說足夠了。

    羅依對鐵木真天真的夢想不感興趣。他到比較想見見這個甦文。他覺得這會是一個賢德的長者。

    鐵木真的演講無疑是失敗的。他想拉攏羅依。可確沒有表現的象一個王者。到表現的象一個孩子。如果不是羅依有自己的目的。他絕對不是合適的人選。

    “如果祭酒願意與我合作。我願意劃給您500戶。2000頭牛。2000頭羊。1000匹駿馬。我的三個姐妹也將成為您的內室。”鐵木真給出的價格的確不低。就羅依所知這應該相當于阿瓦爾部四分之一的財產。顯然是想通過金錢和聯姻來把羅依拉上自己的戰車。

    “可我最近需要5000把鋒利的彎刀來做些事情。你辦的到嗎？”羅依開出了個天價。每個可以提刀的男人都可以支起一間帳篷。5000把彎刀就是5000戶。著甚至超過了阿瓦爾部現有的總人口。

    當然了羅依是在逗鐵木真。可出呼羅依意料之外的是。鐵木真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只要我能夠統合這里的牧民。我願意劃給祭酒一萬戶作為供奉。當然您也知道我希望得到的是一個什麼樣的部落。”野心毫不保留的袒露出來。眼神里的狂熱。讓羅依覺得也許久經歷練之後。他真的可以成為一代王者。

    “要喝點酒嗎？這是我的追隨者從草原之外帶回來的美酒。”

    “哈哈。當然。”

    他們開始談論各自的見聞。其中大部分時間羅依都是講述者的身份。他特別講述了自己的戰例和近年來的發生的大戰。而讓羅依滿意的是鐵木真神情里更加的狂熱。他也許真的會變成一個戰場狂人。不過羅依絕對不會介意這些。

    在鐵木真的眼里羅依儼然就是他的第二個老師。

瓦拉烏草原 第六章 金山羊
就在羅依會見鐵木真後的晚上。斯嘉利開始派人放出謠言。

    “地獄之門被神之手關閉。

    那手將指出新的神恩者。

    一個強大的部落將由此而誕生。

    他的威名將被世人傳唱。”

    這段臨時編排出來的謠言後來被以預言的形式記錄在史冊之中。它記述了一個草原強大部落的誕生。

    羅依第二天親自拜訪了烏實爾部首領扎布。

    “偉大的仁慈的尊貴的祭酒。您的到來讓世間的萬物都感到淋浴在天神的慈悲之中。以所有尊貴的敬語問候您。尊貴的祭酒。”

    “以所有高貴的贊美來祝福您。扎布首領。”

    羅依和扎布攜手走進主帳。羅依被請到了左手的上位。扎布坐到了他的對面，並沒有坐到自己的熊皮寶座上。而是選擇了比羅依低一階的位置。他並不介意一個實際上只有十七歲的年輕人坐在自己的上首。因為羅依是他們所有人的恩人。

    第一次認真的打量扎布。這是一個精壯的草原漢子。臉上的麻子讓他看上去十分的凶悍。這些都是剛剛過去的瘟疫留下的痕跡。他得了嚴重的天花。是羅依救了他的命。

    “啪啪。”扎布拍拍手。侍者們送來了鮮美的馬奶子酒和冒著油汁的烤肉。侍者門都是年輕漂亮的姑娘。很幸運雖然烏實爾部受天花的襲擊比較嚴重。但並沒有在這寫姑娘的臉上留下任何的痕跡。

    羅依仔細的打量著幾個女孩。其中兩個水靈的叫人憐愛的女孩穿著上要高貴許多。應該是扎布的兩個女兒。的確蠻漂亮的。兩個小姑娘被羅依盯的滿臉通紅。手里倒酒的動作都有些僵硬。一下子把酒杯踫倒在地上。“呀！對……對不起。”女孩有點驚慌。

    “希海爾。娜托婭。你們怎麼這麼沒禮貌。”扎布站起身。讓女兒們退下親自給羅依倒滿酒。“尊貴的祭酒。小女不懂事還請您見諒。還不向祭酒道歉。”嘴上這麼說。他可都看在眼里。要是羅依看好了自己的女兒。都帶走他也不會介意。

    “對不起。”兩個女孩的聲音還蠻甜美的。

    “沒關系。沒關系。”羅依也發覺自己怎麼有點象色狼。他是來找姑娘沒錯。可他這次不是為了自己。

    女孩們退了下去。扎布心里還在高興。也許能通過聯姻來拉攏住羅依。面前有一個讓自己的部落強大起來的機會。而成功的鑰匙就掌握在面前這個年輕的撒滿手里。他甚至開始做夢被王庭授予汗王的稱號了。

    在草原。小形的阿吾勒部落首領稱頭人。阿塔騎兵首領稱將軍或是都衛。大的烏露部落首領稱首領。只有大可汗和公認的強大烏露部落的首領在能擁有汗的稱號。現在除了大可汗丹夏爾和十二個大烏露汗王擁有汗的稱號。他們和稱王庭十三羽大烏露。

    “祭酒請。”“扎布首領。請。”

    兩個人客氣的對飲了一杯。羅依把話題拉到了自己的目的上。

    “扎布首領听說過鐵木真嗎。”

    “鐵木真？好象有印象。對了。他是阿瓦爾部新人的首領。他的父親和我還是朋友。真可惜。他和他的長子都被天神召喚而去了。”

    “還好您記得。我這次就是為鐵木真而來的。”

    “哦。”扎布放下酒杯。“不知道是什麼事要勞動祭酒。”

    “是喜事。我听說扎布首領與鐵木真的父親有約定。等鐵木真的哥哥繼承首領位置後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他。有這件事情吧。”羅依說明了來意。講白了他是來說媒的。

    “的確有這件事情。祭酒您的意思。”

    “鐵木真昨天找到我。希望能夠繼續這段聯姻由他來迎娶您的一個女兒做妻子。”

    當然這是羅依準備推舉鐵木真計劃的一部分。首先要推舉鐵木真就要讓他有一定的實力才行。除了讓他盡快的收編一些小部落和散居的牧民外。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聯姻。通過與大部落的聯姻來鞏固自身的實力。當然羅依不會用這樣的借口來講。“鐵木真的父親生前一直都很照顧我。這個每人的角色也不好推辭。不知道扎布首領您的意思。”

    扎布對于羅依是來幫別人提親這一點不是很高興。鐵木真在他眼里並不是女兒合適的結婚對象。阿瓦爾部在這次瘟疫中損失很大。原本阿瓦爾部的實力要比烏實爾部大很多。現在就是算婚約人不死，他都有悔婚的打算。但羅依來親自提親，他連拒絕的回旋余地都沒有。

    “要有勞祭酒親自過問這門婚事。真是我部的榮幸。可現在天災剛過就……是不是太急了點了。”扎布打算稍微拖一拖。

    羅依當然不會給扎布拖的機會。“馬修。”

    “主公。”馬修帶著四個壯漢抬進一個紅漆箱子。從四個人走路的姿勢看里面的東西不輕。

    “這是我為了慶祝這門親事。準備的禮物。還請扎布首領不要嫌棄啊。”

    馬修打開箱蓋。里面是一層紅布蒙這一件東西。馬修想扎布行了個禮做了個請的手勢。

    羅依也做了個請的手勢。是讓扎布自己把上面蒙著的布揭開。

    在一片刺眼的光輝里。扎布知道自己連拖延的借口都沒了。看來只有把女兒嫁出去了。

    箱子里是一尊實物一半大小的一頭金山羊。面對如此的重禮任誰都要為只動容。

    “天災剛過。正需要多幾分希奇。這門婚事來的正是時候。哈哈。”

    這是的扎布也只有連聲說︰“好。好。一切都有勞祭酒了。”他也說不來什麼了。一頭金山羊。羅依可是給足了他面子。原本的不情願早就被拋到九霄雲外了。

    留下暗自興奮的扎不。羅依動身告辭離開。才剛走幾步就听見了扎布興奮的歌聲。看來是以為自己會得到羅依的支持把。在說這麼大塊金誰看了都會興奮。

    “真是個開朗的大叔。”這是羅依的評語。

    而一邊的馬修則有那麼點不甘。“主公這禮物也太重了吧。”他是在心痛錢，不過羅依到是並不在意這些。不就是錢嗎？他可從來沒有看重過。

    “這叫感情投資。到時候扎布才不會輕易站出來反對我。”

    “可是這也……”馬修還是有點心痛。

    “心痛啦。回去我也給你弄頭一樣的。”

    “我……我可不是哪個意思。”

    時候羅依還真給馬修弄了頭一樣的金山羊擺在馬修的屋子里。馬修怎麼看這頭羊都覺得別扭。羅依給的他還不敢鎖進倉庫里。只好供在屋子里

瓦拉烏草原 第七章 妖刀“鬼藍”
阿瓦爾部的營地在靠近亞蘭特小鎮東邊的一偶。和其他部落營地全都是羊毛氈子帳篷不同。在營地的中心首領大帳旁邊有三間一正二廂的土坯房。用石灰粉刷的牆壁和雪白的屋頂。讓它看上去象山上的廟宇。在草原廟宇基本都是白色的。

    一位身穿皮衣。兩鬢班白的老者正在一群孩子和年輕人中間的大石頭上。歲月在他的臉上六下了清晰的痕跡。更襯托出一種文雅的。一種賢哲的風采。那雙眼楮里充滿的是智慧的光芒。

    人們並沒有注意到羅依的到來。老者正在講述古來的夏族故事《周公輔成王》。

    故事很精彩。特別是周公如何平定武庚的叛亂時更是驚險萬分。

    “周公輔助了成王七年。然後在國家穩定了之後把權利交給成王。”

    “為什麼。周公自己不作國王。”一個孩子問道。

    “因為周公是一位忠義的人。他不是背叛自己的君主。來我在給大家講一個忠義的故事。從前有兩位大將軍一個叫衛青，一個叫霍去病。”老人開始接著講述《衛青和霍去病》的故事。這個故事就更加精彩動人了。其中大戰更是讓羅依听了都覺得熱血沸騰。

    羅依站在那里一直等到老人把故事講完。夕陽的余輝將大地染的血紅時。“好了。今天就到這里了。大家都回去吧。”

    老人走到羅依面前。“尊貴的祭酒。您願意做周公。還是願意做大將軍衛青呢。”

    羅依知道第二個故事是專門給自己講的。這個老人希望自己成為鐵木真的衛青。因為衛青是皇上的姐夫，鐵木真不是也要把姐妹嫁給自己的嗎？而顯然老人就是第一個故事里的周公了。

    “您就是甦文老先生吧。”

    “正是老夫。”

    “我今天來不是要做大將軍的。也不會做周公。我今天是來做媒人的。”

    “那麼說祭酒是來做月老的。您。里面請。”

    “老先生。請。”

    房間里干淨明亮。牆壁粉刷的很光潔平整。正面是一張桌子上面是香爐和一壺七彩旗。牆壁上供奉的不是神像而是一面八卦帆。在兩邊分別掛著一把木劍和一只銅鈴。這讓羅依感覺是進入了一位夏族術師的家。夏族術師羅依見過幾個。職業和法師差不多。雖然他們本身的能量並不強，但通過一些小道具和專門的密術其威力不比法師遜色到那里。

    “看來先生不只故事講的好。連夏族的法術也有很深的研究啊。”

    “那里那里。一點方術不足掛齒。”

    甦文一邊叫人去請鐵木真一邊和羅依閑聊。老人的見識到真讓羅依長了不少的知識。也讓羅依最初對甦文這個雲游詩人的獵奇之心。轉變為真心的敬佩。這那里是一個雲游詩人。分明就是一位學識淵博的學者。

    “老先生是怎麼來到草原的呢。”

    “我當初是隨商隊而來的。後來因為一場重病被老頭領所救。就留了下來。這一留也有六、七年了吧。人越發覺得老了。原本的雄心壯志啊全都淡漠了。這幾年連年的戰亂。連回家的路都封死了。身體又不好走是走不動啦。”

    “走不動。走什麼。我鐵木真養活您。老師怎麼又說這樣的喪氣話。”鐵木真這是匆匆的趕回來。他一頭汗水衣角上都是泥土。手上未干的濕氣。看來是剛剛洗過的。“尊貴的祭酒。不知道您會來。真是抱歉。你可別听老師亂說。回不去我來養活你。老師不是說過這里是你的第二個故鄉嗎？而且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您就是我父親。”看來這個鐵木真還是蠻緊張甦文的。一片孝心。

    “好。知道了。”鐵木真對自己的態度。甦文到是滿面的歡喜。“恭喜首領。祭酒是來給你保媒的。”

    “保媒？”鐵木真原本以為羅依是來找他合作的。一听保媒不免有那麼點失望。“真是要多謝。祭酒的關心了。”

    “听說鐵木真首領的長兄和扎布首領的女兒有婚約。”

    “是有這件事情。可我哥哥已經去世了。”

    “我看就又鐵木真首領你來迎娶這位烏實爾部的新娘吧。天災剛過需要幾分喜氣。而且扎布首領都已經同意了。就看鐵木真首領你自己的意思了。”

    鐵木真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瞄了甦文一眼。見老人慢慢的點了下頭。鐵木真馬上答應了下來。“真是多謝祭酒。這婚事一切麻煩您了。”

    看來這個甦文對鐵木真的影響還挺大的。

    “林恩。”

    林恩這個羅依護衛隊的副隊長走進來。把腰間兩把刀的一把摘下來遞到鐵木真面前。

    “看看。首領喜不喜歡。就全當我的賀禮了。”

    妖刀“鬼藍”的青藍色光澤明亮起來。亮紅色的光澤由刀刃開始慢慢的擴張。一直到刀刃的部分完全變成了亮紅色才停下來。如同星空中的血色的銀河。讓整把刀顯得更加的妖艷了。這種異象在鐵木真里從現了出來。

    羅依現在有點後悔了。這把“鬼藍”在林恩手里的時候可表現不出如此的妖嬈。只有在他手里的時候才顯現出這樣的異象。林恩為此還說︰“恐怕只有主公才能駕御此刀。我等真是埋沒了此刀啊。”現在看來鐵木真也是個被“鬼藍”承認的使用者。而且比羅依恐怕還要合適。

    “鬼藍”散發出強烈的剎氣仿佛在噴射出藍紅相間的火焰。看的鐵木真滿面的歡喜興奮在直摸。甦文在一邊卻擔心的皺起了眉頭。這把刀沉重的剎氣。讓人們不由得有點發寒。屋子里的氣溫仿佛一下子降低了數度一樣。

    “這……這。好刀。好刀。這麼一把寶刀。怎麼好意思愧領啊。”嘴是這麼說。可鐵木真握刀的手卻握的更緊了。好象怕人搶一樣。

    “此刀名“鬼藍”。剎氣很重普通人很難輕易施展。恐怕只有首領這樣的少年英雄才駕御的了吧。”雖然現在後悔了。可還真的收不回送出去的東西。如果他知道“鬼藍”到鐵木真手里這樣。說死也不會送人的。

    被羅依這麼一夸。鐵木真馬上沖出屋子。在外面舞動起來。一時間剎氣沖天周圍的物體仿佛都要被這剎氣凍結了一樣。連看門的狼狗都夾著尾巴跑出好遠。

    “首領真是好刀法。”羅依到沒夸大。就鐵木真的身手。自己護衛隊的三個正副隊長馬修、林恩、洛厄阿還真不是他的對手。

    而在一邊的甦文眉頭又鎖的更緊了。

    “謝謝您的厚愛。尊貴的祭酒。”鐵木真可是從心底里的感激。寶刀難求。擁有一把好的武器是每一個戰士的夢想。

    “那里。將來大家不都是一家人嗎。首領。”

    這時候鐵木真才反映過來。羅依叫他的時候沒有叫名字。他雖然有些年輕人的輕浮、狂妄和自大。但他不傻。羅依的意思他還是明白的。這是羅依將權利支持他的信號。他讓阿瓦爾部稱霸草原的夢想就要實現了。

    “大祭酒。”鐵木真把手交叉在胸前半跪在羅依的面前。

    羅依接過身邊人遞來的酒杯。向天揚三下，向地揚三下。仁厚自己喝下一半將剩下的一半交給鐵木真。在鐵木真一飲而盡後。羅依形式上成為了阿瓦爾部的大撒滿。

    鐵木真在心中狂喜。他的野心終于邁出了一步。

    在一旁的甦文是喜憂攙半。喜的是有了羅依的幫助鐵木真最少可以少奮斗十年。自己在有生之年也能見到他一展宏途。憂的是一切來的太快了。

    甦文一開始並不認為羅依會幫鐵木真。以至一開始連個拉攏羅依的計劃都沒有幫鐵木真策劃。就這麼任著鐵木真胡搞。直到羅依會見了鐵木真以後才發覺原來有機會。而他也正為此而憂心。

    羅依對鐵木真的幫助。讓鐵木真太容易的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讓鐵木真少了分磨練的機會。很難磨掉他少年天真的雛氣。在加上鐵木真命中殺氣過勝。本來就應該多歷練下。現在羅依不但把鐵木真推上了寶座。還弄了把剎氣十足的“鬼藍”妖刀。不是明擺著鼓勵鐵木真大開殺戒嗎？這反到讓鐵木真命中殺氣更重了。

    當然羅依可不明白什麼命術。他就是單純的想讓鐵木真迅速強大起來。他想找索達蘭報仇就得有錢有兵。光當個什麼部落大撒滿能調動的兵力實在太有限了。也只有和鐵木真達成的協議可以擁有足夠的軍權。而且就鐵木真這樣的年輕部落首領也對他沒有太大的約束力。倒時候翻臉了誰打的過誰還不一定呢。

    讓鐵木真快點去提親。羅依帶人離開。

    “馬修。”

    “主公。”

    “我先前送扎布一頭金山羊你都那麼心痛。我把“鬼藍”送給鐵木真怎麼不見你心痛啊。這可是把少見的寶刀啊。”

    馬修心想︰“你也知道啊。”

    “這把刀送出去也是物盡其物了。就是留下作用也不大。您沒看林恩平時都代兩把刀嗎？“鬼藍”雖然威力大。可剎氣太重常用反到會傷主。留下來反到是塊心病。”

    “你看的到明白。這東西剎氣太重。林恩那天我給你在弄個好的。”

    “謝主公。”一邊的林恩。一點都沒有不高興的樣子。

    對于這些騎士來說。命都是羅依的更何況一把刀。還是軍人比較單純。

    “主公“鬼藍”的剎氣那麼重。鐵木真要是有什麼事。對主公您會不會不利啊。”

    “原本我是準備東西了。不過甦文像是個夏族的術師。就讓他去廢心吧。我也不能什麼都給他準備好。”羅依從懷里拿出一枚小金印看了眼又塞回懷里。“這兩天都精神點。抓緊準備好。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呢。”

    “是。主公。”

    仰望天空的星辰。又是一個晴朗的夜晚。

瓦拉烏草原 第八章 三分天下
鐵木真下了一份厚重的禮物。1000把鋒利的彎刀。對于鐵礦極其匱乏的草原來說。這1000把絕對是一筆財富。有時候光靠錢還買不到呢？而且就現在的狀態來講。能拿的出這些已經是相當的不容易了。瘟疫過後大家可都是很窮的哦。

    這份厚禮讓扎布看到了鐵木真的誠意。看他的腰身都變的無比的慈祥了。就像一個父親在看自己的兒子一樣。連最後一丁點不甘都拋棄了。現在鐵木真可是他的好女婿，真是個現實的大叔。

    希海爾成為了鐵木真的妻子。她的嫁妝同樣豐厚。300頭純潔的母羊。300頭純潔的母牛。200匹純潔的母馬。還有一整套華麗的嫁衣。其中一件貂皮披肩就價值1000匹馬。華麗的讓人驚嘆。

    斯嘉利因此抱怨說︰“拿別人的錢窮大方。還不都是我們的錢。”

    羅依送扎布的那頭金山羊。絕對比希海爾的嫁妝多很多。對此羅依到是無意見。反正都送出去了。

    婚禮莊重而盛大。在得知這對新人得到了大祭酒的祝福後。人們把自己的祝福同樣的奉賢了出來。對羅依的尊敬使人們把這對新人當成天神的寵兒。人們把婚禮的這一天當成節日一樣來慶祝。所有人都走出家門拿出自己最好的東西和身邊的人分享。

    在天災瘟疫過後。人們的確需要一個慶典來緩解心中的疲憊。忘卻過去的一切痛苦。這場婚禮正好是一個機會。

    羅依給新人進行了簡短的洗禮儀式。就丟下歡慶的人群。羅依匆忙的去會見了科米斯部首領撒伊德。這個現在唯一心中不快的人。他需要羅依去安撫一下。雖然不可能答應幫助競爭首領的要求。但缺少這個人與羅依的計劃也不符合。

    “您的眼神告訴我。您的心里充滿了迷茫。撒伊德首領。”羅依在亞蘭特不遠的河灘邊找到了撒伊德。他記得自己小的時候經常在附近玩。

    “以所有高貴的贊美來祝福您。撒伊德首領。”

    “以所有尊貴的敬語問候您。祭酒。”

    撒伊德首領是個高挑的精壯漢子。他要比扎布年輕許多只有三十多歲。作為科米斯部首領他十分的精明干練。也因此他所擁有的勢力要在扎布之上。這份勢力原本應該是他競爭首領位置最大的賭注。可也正是這份勢力讓他失去了機會。

    羅依希望看到的是一種平衡的勢力分配。這樣他才不會被新的首領束縛住手腳。對于他自己發展勢力才會有幫助。他的目標可是在草原之外啊。讓他長久的被困在這里是不可能的。

    “撒伊德首領有心事嗎？為什麼不來參加鎮上的宴會。今天也是個值得高興的日子。”他也算是明知故問了。

    風中傳來人們的歡笑聲。撒伊德確露出一絲的苦笑。

    “祭酒為什麼也沒有參加宴會呢？”

    “我酒量太差。出來避避風頭。哈哈……”羅依撿起一塊石頭去。將他丟想河里。“這里一點都沒變。我小時候經常到這里玩。”

    “祭酒。”撒伊德將手斜放在胸前表示對羅依的尊敬。

    “怎麼了。撒伊德首領。”

    “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可以。”羅依覺得在撒伊德眼楮里仿佛看到了某種決心。

    “為什麼要選擇扎布。尊貴的祭酒。”

    鐵木真和希海爾的婚禮完全是羅依一手促成的。這讓很多人誤以為是羅依支持扎布的信號。至于鐵木真這個年輕的首領。根本不會引起人們的注意。

    看來鐵木真現在還真是個容易被忽視呢。但未來的他應該不是個被輕易忽視的人。

    “我沒有選擇扎布。我選擇的人是鐵木真。”

    “鐵木真。”撒伊德的眼楮里閃過了怒火。“那個狂妄、自大、個人主義。每天都做著草原之王美夢的小孩子。您是在蔑視我和扎布首領的能力嗎。祭酒。”羅依的選擇的確是個讓撒伊德發出雷霆怒火的好理由。而這個理由也相當的充分。

    “鐵木真是還很年輕。那撒伊德首領。您覺得我有多大年紀呢。”

    “祭酒……”

    撒伊德第一次發現自己從來沒有認真的打量過眼前這個值得所有人尊敬的撒滿巫醫。這時他才發現這個人是那麼的年輕。在那笑容中還有著未脫去的童心。在他的印象里這位尊貴的天神的地上使者。最少也要跟自己年紀相仿。他竟然在不自覺見完全忽略了羅依的年齡。而羅依平時表現出的老成的作風和堅定的毅力，也的確無法讓人相信他才是個17歲的孩子。

    “我今年17歲。鐵木真還要比我大上很多。這件事情可能是撒伊德首領您沒有注意到過吧。”

    羅依巨大的精神力這是也對撒伊德發出了劇烈的沖擊。

    巨大的精神壓力。讓撒伊德心中的怒火被剎時間澆熄了。他覺得眼前的羅依就仿佛瓦拉烏山上白皚皚的雪峰。讓不由的從心里屈服了。如果不是撒伊德擁有金刀勇士的實力。可能早就在羅依氣息壓的跪在地上了。

    撒伊德不確信自己還會有信心站在到大撒滿的對面了。他恐怕是草原上第一個領教羅依強大精神力的人。

    羅依抬起手。河面上噴起一道小小的水柱。他剛才丟出去的小石頭。按照原來的路線一絲不差的飛回他的手中。這份對元素的控制能力。一下子就把撒伊德驚呆了。他可從來沒見到過哪個撒滿能把丟出去的東西按原路在招回來。

    這份控制力絕了。

    為了達到這個效果羅依丟出去前。提前在上面留了點元素能量。短時間內能馬上招回來。可時間超時那就沒辦法了。外放出了元素力量實在很難維持太久。除非附著的是魔法物品上。

    羅依這麼做有點壓人的意思。要不表現出足夠的實力像撒伊德這樣的人是不會輕易服軟的。

    “撒伊德首領。作為一個部落首領。您具有所有草原男兒最典範的品德。是一位優秀的戰士。杰出的領導者和賢能的長者。”羅依先說了撒伊德點好听的。“我希望您能理解我的想法。天災剛過。所有的人都需要修養。團結是最好的方法。只有互相合作才能度過最後的難關。您不認為嗎？撒伊德首領。”

    “的確是這樣。”

    “一個嶄新的部落必定會在這片土地上誕生。他需要一個賢能有力的領導者。可惜合適的人選同時出現了兩位。您和扎布首領。你們都是合適的人選。”

    “可祭酒您選擇了鐵木真。而不是我們。”

    “為了和平和團結。撒伊德首領。我不想看到人們互相撕殺。您和扎布首領不關誰成為新部落的首領。在我看來一場戰爭都不可避免。您不這麼認為嗎？”

    撒伊德沉默了好一會。的確如果扎布成為新的首領。他絕對不會服氣。按照草原的傳統一場戰爭不可避免。勝者為王。這是草原數千年不變的傳統。沒有人可以輕易改變他。如果自己成為新的首領。那麼扎布也必然會挑起一場戰爭。

    “祭酒認為鐵木真可以避免戰爭的發生嗎？勝者為王是草原千百年來不變的法則。”這話擺明了。自己絕對不服。

    “鐵木真做不到。像您說的他太年輕了。也沒有足夠的聲望和勢力。但您和扎布首領做的到。作為新部落的大長老。兩位互相合作的話。會是牧民的福音。”

    “哼。這不是要我和扎布給別人做嫁衣裳嗎？就算我同意扎布也不一定會同意。”

    “不。不。鐵木真的權利不會太大。我希望看到的是三分天下。”

    “哦。三分天下。有意思。”

    兩人坐在河灘的大石頭上一直談到深夜。

瓦拉烏草原 第九章 秘議
午夜。在大部分人都睡下的時候。在鐵木真新房不遠的一間帳篷里。一場決定新興部落儀命運的會議在羅依的主持下召開。勢力最強的三巨頭鐵木真、扎布、撒伊德是這場會議的主角。他們將用和平的方式來決定這個新部落的未來。

    到會的還有羅依的護衛隊長馬修。佣兵首領羅伯特。還有斯嘉利。

    扎布的女兒娜托婭。鐵木真的新娘子希海爾也坐在父親的身邊。兩個女孩子所表現出的精明之處讓所有人都驚訝不已。扎布這個人竟然會是在重點培養自己的女兒。這個和草原的傳統實在相差太遠。其中最驚訝的是鐵木真。剛剛還溫柔式似水的妻子竟然變的這麼精明。汗。

    撒伊德身邊是一個神秘的黑衣人，從他身上的魔法波動來猜應該是一位魔法師。別外是他部落的一個長老和他的弟弟佐加。而佐加老是以一種不服氣的架勢看著鐵木真。可能是心理有芥蒂吧。

    鐵木真身邊只跟著他的老師甦文。甦文在那里打著哈氣。看來年紀大了耐不住熬夜。也現在鐵木真能借重的人也就只有他了。

    人們圍坐在屋子中間的火爐旁邊。這里的人們掌握亞蘭特地區三層的部落勢力。只要他們達成協議團結一心。外面剩余的中小部落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照羅依的話。“我們將團結一心、協手合作。為了和平與人民的未來。為了讓天神的恩澤降臨到每一個坦誠的信徒身上。如果有人違背今天的誓言。將會受到天神的懲罰。”

    “我等發誓。將團結一心。協手合作。”到會的人到是很配合羅依。

    羅依一開始就拿出一份臨時協定。要所有人看過之後討論。雖然只有短短的幾條。可幾伙人一直嘲到早上才有結果。

    羅依、鐵木真、扎布、撒伊德。分別在四份相同的文件上簽字。然後用火漆封好。由四個人分別保存。一個新生的部落誕生了。

    協定第一條是關于新部落的名字。羅依準備了十幾個名字給他們選。鐵木真、扎布、撒伊德確堅持認為應該沿用自己部落的名字。各展毒舌互相攻擊。要不是礙于羅依的面子。大概已經大打出手了。

    “你們這群被放逐者的後裔。用你們的名字不覺得霉氣嗎。”烏露部落的先民大多是被流放到瓦烏拉草原的罪人。雖然他們自己不承認，但傳聞確傳的很廣呢。

    “你們這群泡在馬奶子里的軟蛋。能好到那里去，別不自覺了。”科米斯這個名字本身就有香醇的“馬奶子酒”的意思。

    “你。”“你。”兩個人拔刀怒視線。

    “別這樣。兩位首領。大家坐下來好好談談嗎？將來還不都是自己人。”鐵木真原本是希望調和一下氣氛。

    結果……

    “滾到一邊去。看到你就生氣。毛都沒長齊別插嘴大人說話。”

    “滾到一邊去。看到你就生氣。毛都沒長齊別插嘴大人說話。”

    兩人一起轟了鐵木真一炮。心還不是一般的齊。他們對鐵木真這個突然出現，並佔據了自己首領位置的人不懷恨是不可能的。對鐵木真的厭惡也理所當然。

    “操。你們兩個老不死的。拽什麼拽。”

    三個人要不是被身邊的人攔下來。絕對一場混戰。還好三個人身邊比較理智的人還是有不。不過撒伊德的弟弟佐加確擺出了要幫哥哥打架的架勢。

    “那我們就抽簽決定吧。”

    羅依把包裹烏露部、科米斯、阿瓦爾在內。十幾個名字寫成字條。由今天的新娘子希海爾負責。抽出一個新名字。“蒙古爾”

    第二條是關于鐵木真、扎布和撒伊德的權利分配。鐵木真為名義上的首領。扎布和撒伊德為長老。首領擁有對一切事物的最高決策權。但如果兩位長老一致認為首領的決定不行。可以進行否決。要麼提出不同的建議由三人討論通過。

    三人每人每年都有一個對重大事物的抉擇權。其他兩人不可以進行否決。一但使用二年內不能在行使這一權利。這是來防止他們爛用權利。

    這一條本來可以輕松通過的。這些基本都是最開始就已經認定的。但其中一款徹底的把前面的所有都給否決了。

    “首領和兩大長老都有向外宣戰的權利。但沒有對戰爭的指揮權。應當別外推舉一個指揮管臨時負責指揮。戰例品的分配按斬首數和軍功分配。”這一下三個人全都不干了。他們全都是沖鋒陷陣的主。讓他們以後不得不躲在別人的後面怎麼可能。羅依的方法也許很適合草原之外的國度。不過這會只能暗嘆失敗了。他一時把草原的傳統給忘記了。這些首領、頭人。可不是那些國王、貴族。沒有躲在別人後面的習慣。只有沖鋒陷陣才能顯示他們的威望和功勛。

    “我決不做躲在別人身後的膿包。上場殺敵才是真正的勇士。”鐵木真是叫的最厲害的一個。不關甦文怎麼在後面拉他的衣角都不理會。還特意把羅依送他的妖刀“鬼藍”拔出來顯示了一下。這個扎布和撒伊德嫉妒的眼楮都藍了。

    妖刀“鬼藍”的青藍色刀身上那血色的刃口。仿佛如火焰般噴射著異樣的光芒。

    扎布和撒伊德越看越像要。要不是有羅依在場。大概會伸手明搶了。

    “我出1000匹俊馬。買給我吧。鐵木真。”撒伊德開口了。

    “你白痴啊。這樣的寶刀1000匹破馬就想要。女婿。我出3000匹。”這是後扎布到想起鐵木真是他女婿了。剛才罵人的時候忘了。

    鐵木真把到插回去。不消的說︰“做夢。不買。”

    “小子。我可是你岳父。”

    “想買。你去少我爸商量看看。”

    “操。臭小子。”

    鐵木真他爸早死了。去找死人商量事情。不就是讓扎布去死嗎。

    兩翁婿直接動了手。互相拽住對方的衣領和袖口。從帳篷的角落直接摔了出去。差點把整個帳篷給拽塌了。帳篷使勁的抖動了幾下。還好沒有倒。

    羅依撿起“鬼藍”丟給甦文。“我們繼續。讓他們去打吧。他們也算是父子了。讓他們互相拉進點感情也不錯。”

    一邊的希海爾尷尬的底下頭。外面打架的兩人。一個是她父親一個是她丈夫。

    “祭酒的方案不適合草原。讓首領們躲在別人的後面。他們恐怕誰都不會干。我看這樣吧。由首領統一指揮。兩位長老監督協助。”甦文的提出的折中方式。明顯是想把鐵木真放在總指揮的位置上。在大名義上執掌兵權。有時候這個大名義可是好處多多啊。

    “這可不行。評什麼讓他統一指揮。”撒伊德當然不能什麼事情都讓鐵木真搶先。不能讓鐵木真獨佔軍權的目的十分的明確“而且評什麼讓他做了首領。還要把軍權都交給他。他有什麼。沒有我和扎布的支持他連首領都當不上。”

    扎布在和鐵木真摔交。發表意見的是他的女兒娜托婭。“就是。首領的位置要當也大家輪流來。評什麼叫鐵木真獨佔這個位置。我們可不能給別人白做嫁衣妝。我姐姐嫁給他已經夠便宜這小子了。”看來她對自己這個姐夫十分的不滿。

    有娜托婭牽頭。撒伊德也跟著說︰“祭酒。您看呢。過去的確也有諸王輪流執政的例子。不如……”

    怎麼說。在大家七嘴八舌的討論以後。原本的計劃變的面目全非。

    等到扎布和鐵木真摔完交回來時發現。原本商量好的事情全都變樣了。

    扎布當然高興的不得了。

    鐵木真確郁悶的要死。甦文也只能在一邊無奈的搖頭。

    鐵木真、撒伊德、扎布。三個人輪流形式首領職務。任期勻為五年。他們的位置可以自行指定繼承者。其他兩人無權干涉。

    作戰方面由三人輪流指揮。統軍節杖每一年輪換一次。第一年由撒伊德掌管。然後是鐵木真和扎布。

    鐵木真失去了獨佔首領位置的機會。面對輪流坐莊的結果他也只能接受。誰叫他現在勢力不夠大呢。

    扎布和撒伊德到十分的滿意。連說︰“祭酒英明。”一個勁的把事情往羅依身上推。

    “兩個混蛋。”羅依只能在心里暗罵。

    其實羅依還是基本滿意于這個狀態的。從三個人的角度看。自己這個大撒滿的支持會變的十分重要。自己所能掌握的供戶絕對不會少于。鐵木真許願的萬戶。在少也足夠他做自己現階段要做的事情了。

    第三條是如何分配亞蘭特附近的居民。

    既然當不了永久性的首領。鐵木真當然不能容忍自己佔小頭。扎布和撒伊德因為原本勢力就很強。當然也不甘心佔的太少。在每個男人都是戰士的草原。人口基數就是絕對的軍事優勢。誰會願意被別人壓著。

    四伙人的幫手們干脆把所有中小部落的名單都羅列了出來。一個一個的討論排除。那些是應該留下的。那些是可以吞並的由誰來吞並。誰佔的多，誰佔的少。連牛、羊、馬匹的數量都不放過。

    然後草場和水源地的分配被順手提了出來。這原本是後面的條款。

    三個首領一致認為亞蘭特應該是羅依的永久領地。這里是羅依的地盤。而且都機警升級到了聖地的位置的亞蘭特水草在豐美。也不是三個首領能佔的去的。在好也得讓出來。

    “我建議在亞蘭特建設一座神廟。來紀念這次天災中發生的一切。並又祭酒親自主持。”

    “附議。”“附議。”

    這一提議馬上全體通過。羅依心想︰“用你們同意。這本來就是我的地盤。”

    鐵木真、扎布、撒伊德平均分配了附近的淡水海子、泉眼、小河等較為豐美的水草地。

    但關于草場的分配有了一掉小問題。亞蘭特附近原本是阿瓦爾部的草場。現在少了這麼一塊。鐵木真當然不干。

    “我要龍泉。”鐵木真開口就要了一塊豐美的半山地。

    “行。”“好。沒問題。”

    扎布和撒伊德痛快的答應了。可問題也就跟著出來了。“龍泉”即不是扎布的地盤，也不是撒伊德的地盤。說要就要也得問下地主吧。

    “龍泉”現在屬于一個叫“達旦”的部落。這是個大形的部落在這次瘟疫中並沒有來到亞蘭特。大家都不知道他們的現狀。不過人家大概不會輕易讓出自己的草場。

    “只要你們答應。一切都好辦。”

    鐵木真說著把手按在腰間的刀上。所有人都看的出來他準備動手明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