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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向暗戀的正確打開姿勢 不間斷更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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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velboy9966
發表於 2021-11-22 1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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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江暮晴暗戀的男神,貌似……來追她了?
寧星澤癡漢的女神,似乎,來勾引他了。
一句話簡介:
只要你主動,我們就會有故事,主動之後,每天都在羞恥進行時。
主CP:
外色內慫香蕉少女x外表完美實則癡漢
副CP:
整天想着給哥哥下春藥的繼妹x隱忍着對妹妹心懷不軌的繼兄
避個雷:堅持1v1sc不動搖,愛好粗口粗暴h,玻璃心渣文筆別考究,一切是爲了男女主喫肉!
不出意外全文免費,前期比較清水,每100珠加一更,儘量日更,做不到也別怪我~撒潑打滾求收藏、求留言、求珠珠~
高H1V1校園H校園甜文
001:預謀已久【春夢微H】
六月。
鶯飛草長的春季才過完沒幾日,很快就迎來了灼熱模式,牆壁上爬着幾朵新開的薔薇,淺粉色的花骨朵昂着枝丫伸展,鬱鬱蔥蔥的生長旺盛。
江暮晴鬱悶的走下寢室樓,誰讓她打遊戲太菜,四個人打遊戲她輸了,輸了的人就得去拿快遞。
慶大這所大學是百年名校,江暮晴覺得它什麼都好,唯獨快遞不許進校,學校旁邊有家快遞存放點,每次拿快遞都要走上半天,頂着烈日去取一趟快遞就成了她們寢室誰都不願意做的事。
她們寢室是最後分的,四人寢,把四個不同專業的女生湊合到了一起,讓江暮晴唯一安慰的是,施優凡和柳璇子跟她分到了同一個宿舍。
施優凡是她初中時的班長,柳璇子則是跆拳道班的朋友,有她們倆在,江暮晴的大學生活纔沒那麼難適應。
一共五個箱子,三大兩小,江暮晴在累死和分兩趟被曬死之間選擇了前者。
鬼知道她們買了些什麼,箱子能沉到這種地步,距離女生宿舍樓還有很長一段路,江暮晴手痠了,抱不住,最頂上的兩個小箱子搖搖欲墜,最終“啪嗒”掉了下來。
江暮晴無奈地放下大箱子去撿,蹲在地上手剛拿住小箱子,一道柔和清列的男聲道:“有沒有事?”
熟悉的聲音,讓她心尖發顫,周遭都停在了這一刻,江暮晴看到一雙長腿站在她眼前,她抬起頭,那人逆着光,利落清爽的短髮,五官略有些不清晰,可絲毫不掩他的清貴。
能在這裏巧遇他,她似乎……好像也沒有很倒黴的樣子。
“我、我沒事啊……”
向來伶牙俐齒的江暮晴,在遇到寧星澤後,真給播音專業丟盡顏面。
寧星澤蹲下身,他眸光爍爍地看她,將手遞給她道:“起來吧,我幫你拿。”
江暮晴手裏的小箱子又掉了,看見他她更拿不穩東西了,腦袋有點發蒙,滿腦子都是怎麼把他XXOO的內容。
她把手搭上他的手,軟軟的柔夷恰好契合他手掌的大小,他一把包在掌心中,指節纖長玉白,指甲是淡淡的肉粉色,牢牢抓住他心臟,那一瞬間寧星澤的眼睛亮得驚人。
觸及到他的目光,江暮晴心跳的厲害,彷彿手心燒着了一般,飛快地將手抽了回來,自己倏地站了起來,她還沒洗頭洗手化妝,剛摸了一手的灰怎麼能碰他呢!
這不是褻瀆男神嗎!
“謝謝寧、寧同學。”江暮晴要不結巴一下都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話。
寧星澤眼底的光暗淡下去,他收起笑,眉梢略帶了點鋒利,語氣悶悶道:“你很討厭我?”
“啊?”江暮晴愣了下,連忙搖頭,看寧星澤的表情不大好,她一激動拉了一下寧星澤衣服的下襬,“沒有沒有,我沒有討厭你……”
寧星澤看了眼衣襬上的小手,江暮晴猛的縮回:“我真的沒有討厭你。”
明明是喜歡的不能再喜歡了。
寧星澤抱起地上的三個大箱子,跟她道:“走吧。”
轉過身,寧某人的嘴角愉悅地翹起。
江暮晴拿着最小的兩個箱子跟上,寧星澤在前面走,她望着他挺拔寬厚的背影,腦子裏又忍不住在想這背要是脫光衣服得是什麼樣……
想到限制級畫面江暮晴趕緊剎住車,快步走到他身側,問道:“寧同學,你……爲什麼會覺得我討厭你?”
寧星澤偏頭看她,少女雙頰緋紅,明眸皓齒,眼睫毛猶如蝶翼,聲音清脆好聽,外表漂亮清純的讓人不該有非分之想,但又偏偏引起遐想無數,百轉千回,單看都能讓某個部位蠢蠢欲動。
“上個月,你拒絕我給你修電腦。”
江暮晴語塞。
上個月她抱着壞掉的筆記本出校門,恰好遇到寧星澤,她一個硬盤裏都裝的是小黃片,小黃漫,瀏覽記錄大部分是小黃文,還附帶各種工口漫畫和男優嬌喘音頻,她硬盤裏的東西,讓很多男生都自愧不如,她怎麼能把這種電腦給他修?!
具體的原因江暮晴也解釋不了,乾巴巴道:“事出有因,你只要知道我不討厭你就行了。”
爲了讓這個話有說服力一點,江暮晴誇讚他道:“我怎麼會討厭你呢,寧同學爲人真的很好,人品無可挑剔,而且你特別樂於助人……”
誇起他來江暮晴能三天三夜不帶重樣的。
走到女生宿舍樓下,她滔滔不絕的誇讚,寧星澤掩蓋着某種難言,有些東西澎湃到快要溢出來了,他放下快遞箱道:“你們宿舍不讓進,我先走了。”
“謝謝你啊。”江暮晴朝他笑。
她的眼睛有些狹長,大概是她五官中唯一顯得嫵媚的地方,一笑起來眼尾微彎,長長地眼睫不描而濃,像只雪地裏再過幾年就要成精的白狐狸。
“不客氣。”
很難控制自己,不對這樣的她,做出什麼事來。
再不走,他就走不了了。
*
夜色正濃。
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抱住了他,馨香撲鼻而來,寧星澤恍惚中睜開眼,眼前是一張朝思暮想的臉,鵝蛋臉柳葉眉,笑盈盈地看着他,眼睛嫵媚勾魂,清純中多添了些色慾之氣。
她含住他下嘴脣輕輕吮允,纖手撫在他跳動的胸膛,伸出舌頭,沿着他脣瓣舔吻而過,濡溼的觸感他從未體驗過,她身上淡淡的香味讓他漸漸失控了,竟扣住她的腰身迴應過去,他張開嘴學她的做法反吮住她的櫻脣,舌尖相碰……難以抑制的情慾,做着無比新奇的嘗試。
一邊吻着,她的手指如妖嬈靈蛇,從他衣中鑽進,一一摸索,掌心貼着他灼熱的胸膛,指尖捏住男性凸起的敏感乳首。
“嗯……”
舒服的低喘,他渾身的熱能不斷地向下匯聚,大雞巴豎了起來,擱在細腰上的雙手不由自主地上下撫摸少女妙曼的嬌軀,有一張絲絲纏繞的網,把他困入其中,在那張網的束縛下脆弱不堪,於是脣舌咂弄的聲響嘖嘖不絕,明知前方沼澤也情願深陷。
吻到他胸膛,軟舌挨着那摩擦溼吻,溫熱的鼻息噴在他胸口,紅脣一口含住他乳尖,牙齒湊上去嚼咬吮吸,她抬眼看他,眼睛裏水潤潤的。
在她誘惑的眼神中他抓住了少女的玉手,十指纖纖,鑽入他褲襠裏握住了硬熱的大雞巴,一手攥緊陽具,從根部擼到最高的蘑菇頭上,拇指摁着馬眼轉動,再滑到最下方來回套弄,另一手去撫摸兩顆巨大的囊袋,輕輕拍打或搓揉。
“晴晴……”他情難自禁地喚。
肉棒已膨脹到青筋可怖的地步,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扯開衣衫,用她剛纔的方式,撫摸雪白綿軟的奶子,含弄少女嫣紅的小乳球,她不推拒,只是紅着臉對他笑,雙手摟緊了他,就像小狐仙的爪子,一下一下碰着心跳。
他無法去控制,熱火朝天的躁動,在體內四處流竄的快感,所有的野獸之慾在這一刻被激到最大限度,本能的掰開她粉豔溼潤的小嫩穴挺身進入……
寧星澤再睜開眼時天已大亮,他眯了眯眼,略微不適應陽光,牀邊紅色的書本上赫然寫着刑法兩個字,提神醒目。
又是場美好的空夢。
她不會知道,不管是拿快遞還是修電腦,又或是任何一個不起眼的細節,一次意外的偶遇,從來都不是所謂的巧合,而是他的精心策劃,預謀已久。
——————
002:草莓味的軟糖
江暮晴五歲前都被當做男孩兒在養,五歲之前她沒有穿過裙子,她外公外婆偏信些風水,說她的八字要從小當男孩才能少病少災,所以別的女孩子都在學音樂學舞蹈的時候,江暮晴學的是跆拳道。
她家開着全國連鎖餐飲店,在雲市有一整條美食街,但從小到大她爸媽都行着窮養教育,怕她學壞,衣食住行上不曾含糊過她,但零花錢絕不多給,直到她考上大學,卡里纔多出一大筆錢來。
江暮晴名頭上是個富家小姐,實際上挺窮,後來她弟江策出生了,過得比她還慘,江暮晴才心裏平衡了。
除了窮養,爸媽還是很尊重她個人權利,零花錢大部分都被她拿去買了小說,在遇見寧星澤之前,江暮晴覺得,再沒有什麼比青春期少女躲在被子裏看小說更快樂的事了。
眼看要升初三了,她爸媽一狠心,就把她丟進一個初中生野外訓練營裏,兩口子自己訂了馬爾代夫的機票玩去了,而她讀小學的弟弟也沒能倖免於難。
就是那個時候,她第一次見到寧星澤。
漫山遍野長着草木,鬱郁蒼蒼,他就站在她的側前方,映入眼簾的是他的側臉,脣紅齒白,高挺的鼻樑骨,下顎線優美但不銳利,也不柔弱,而是給人一種溫文爾雅的氣質,身形卻挺拔如松,腿長肩寬,長身鶴立,軍姿站得筆直,乾乾淨淨的不染一絲塵埃。
迷彩帽檐壓的很低,江暮晴根本就看不清他完整的臉,可她忽然之間挪不開視線了。
滿目青山,都顯得不過如此。
江暮晴認爲自己不是個運氣很好的人,可在寧星澤這裏,她的運氣就說不上來到底好不好了。
教官把參加的二十個人分成了四組,要求他們天黑之前爬到指定地點安營紮寨,江暮晴運氣不好在,沒有和寧星澤分到同一個組。
運氣好在,當她和隊友走散後,竟然遇到了他。
明明每個人都穿着迷彩服戴着帽子,可江暮晴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直愣愣地看他臉上被枝條劃出來的傷口,她想過很多次要跟他搭話的,她也不是嘴笨的人,可真當面對他時,她卻緊張的話都說不出來。
“喝點水吧。”寧星澤跟她說的第一句話。
“謝謝。”江暮晴纔想起來自己是帶了創可貼的,急忙翻出來,道:“你……也是跟隊友走散了嗎?”
他點了點頭,兩人無話,向山上走着,他走的不快,每一步她都能跟得上。
天色一點點黑下來,她怕黑,入了夜的深山總覺得隨時會有可怕的猛獸出沒,她踩到一截枯樹枝,發出嘎吱的聲音,風吹草動讓江暮晴打了打顫,她下意識回頭去看,就聽見寧星澤道:“你拉着我衣服走。”
不知道是不是風把他聲音吹的很溫柔,一片小衣料,是他迷彩服的下襬,江暮晴攥在手心裏,彷彿吃了顆定心丸,安全感爆棚。
她抬起眼,用餘光瞄他。
嗯……受了傷還是好看,就連貼着她粉色的創可貼,也是好看的。
一見鍾情在少女萌動的時期,顯得那麼的理所應當,炙熱的夏季,來的突然。
到營地其他人都紮好了帳篷,因爲不遵守隊伍規則的緣故又被教官罰他倆守夜,一時之間江暮晴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幸不幸運了。
守夜和喂蚊子沒有差別,江暮晴雜七雜八的東西帶的最多,她遞給寧星澤一瓶驅蚊水,儘量讓自己的心思表現的不那麼明顯,對別人她可以做個話癆,可對寧星澤,她很害怕會因爲某句話而改變了他對她的看法。
寧星澤忽而輕笑了下,抬頭注視着她,道:“謝謝。”
他倆說過最多的話大概就是謝謝了。
江暮晴才發現,他左邊臉頰上有個酒窩,一笑起來就顯得更清俊了,江暮晴晃了神,連話都沒說就跑到樹底下坐着了。
是她慫了,她似乎沒有辦法在面對他時不忐忑不緊張。
幸好天黑,沒有人注意到她的臉紅。
山上可以看見少量的星星,伴着朗月在閃閃發光,他自我介紹時她聽見了,他叫寧星澤,明亮如星,溫潤而澤。
江暮晴想了很久,想出了個話題,做好心理建設後再轉過頭去看他時,他闔上了眼,環抱着手臂靠在樹幹上,眉目如濃墨遠山,月光下,影子在搖晃着。
不敢賭他到底有沒有睡,就那麼看着看着,她到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等江暮晴醒來,身上披着外套,頭底下枕着揹包,再看旁邊寧星澤已經不在了。
她只在山上待了兩天,她外公最疼她,小時候也和外公外婆最親近,在外公的院子裏澆花喂鳥,外公一聽說就把她接了回去。
城市那麼大,即使知道他的名字她也找不出他這個人,如果不是因爲天黑之前遇見了他,如果不是因爲拉住了他的衣襬,她可能也不至於那麼執着的想要再見他。
江暮晴是個不太固執的人,她明白見好就收的道理,可在這件事上,總想祈求上帝能夠對她偏心。
很長一段時間她都沒有再見過寧星澤。
第二次見他,是她陪媽媽逛街。
她看上了個髮卡,就聽媽媽好像碰見了熟人,跟人道:“這是我女兒,晴晴,過來叫梁阿姨。”
江暮晴沒想到抬起頭會看見寧星澤,他穿着簡單的T恤長褲,整潔清新,衣品很好的站在一個漂亮的中年女人身後。
她不怕生,可還是磕磕巴巴道:“阿、阿姨好……”
很短暫的一瞬,家長就互道了再見,江暮晴想,他或許根本就不記得她了,不然怎麼會全程都沒有正眼看過她一眼,她有些失落,比連看七八本虐文還要惆悵,卻又覺得他不記得她這是正常的,那段時間裏,少女所有愛做的事,在喜歡一個人時,都變得可有可無。
從媽媽口中她得知了寧星澤的家世,他比她大一歲,爸爸是名法官,媽媽是知名懸疑作家,她還曾看過他媽媽寫的書,他讀的學校叫崇德,就在她學校對面。
有了這些信息江暮晴再想打聽他就簡單多了,恰好柳璇子是崇德學校的學生,而柳璇子的繼兄又是寧星澤的同桌,那個時候她和柳璇子只是跆拳道同學,關係並沒有那麼熟,也是因爲要了解寧星澤的緣故,她才與柳璇子熟了起來。
江暮晴順藤摸瓜的拿到他的照片,什麼時候開始,她養成了一個習慣,在每個本子上畫個不起眼的五角星。
喜歡本就自帶濾鏡,越瞭解他的優秀,就越覺得他耀眼,越泥足深陷的喜歡,也越不敢輕易開口,就此陷入了死循環。
當時的江暮晴,給她一百次機會,一千次壯膽,她能夠在朋友面前談論寧星澤的種種,也不能衝到寧星澤面前直截了當的說喜歡。
就算她有寧星澤的聯繫方式,可她始終不敢真的去聯繫他,哪怕是加他的微信,一個毫不相干的人,突然申請好友只會引起懷疑,她沒有膽子面對他的質疑。
最多,放學後等在路邊遠遠地看他一眼,用餘光領略千千萬萬次,隔着天與地的距離,邁不動半步。
升高一前的暑假,貧窮大小姐和她的貧窮弟弟被父母指派到家裏公司名下的火鍋店賺零花錢。
她只是在店裏做些閒散的事,沒有人會管她,畢竟誰也不會真的讓老闆的女兒幹活,她以爲這個暑假就這樣混過去了。
可是,寧星澤和他同學碰巧來店裏聚餐。
江暮晴靈機一動,讓廚房撤了他們的毛肚,自己跑到他們包廂道:“抱歉,毛肚沒有了,退款系統壞了,加我好友,我把錢退給你們。”
果不其然,寧星澤拿出手機道:“你掃我吧。”
就這樣,兩人成功的加上了好友。
江暮晴給他轉了賬,定定地看了他幾眼,她在考慮要不要提醒他墨湖山上的事,他就道:“我叫寧星澤,我們在墨湖山野練營見過。”
他還記得她。
江暮晴眼都泛光了,連連點頭道:“對,我叫江暮晴,好久不見。”
寧星澤笑了下,時隔多日,她又看到他臉頰上的酒窩了,眼角也彎彎的,是江暮晴形容不出來的好看,一時詞窮頓在了那,不知道說什麼好。
此後她常在那見到他,和他的一些朋友,許是初中畢業聚會多,一週他能來一兩次。
只要寧星澤一來,江暮晴就邊摸魚邊看他,她記住了他愛喫的菜,他連喫飯的動作都很斯文,持着竹筷慢條斯理不疾不徐,賞心悅目到讓江暮晴起了色心,腦子裏止不住地幻想他在做愛時該是什麼樣子。
當然,在人前的時候她還是會收斂些的,她只會在自己的小房間裏,把那些男主角當成是他,夾腿安慰自己。
有一回他是一個人來的,只點了份清淡的炒飯,江暮晴看他臉色不大好,她沒有身份去過問他發生了什麼,便擅作主張爲他倒了杯溫水,將棕色的大熊擺到他餐桌對面陪他喫飯。
那是她每晚都抱着睡覺的玩偶熊。
他走後她去收大熊的時候,發現熊胸前的口袋裏有顆粉色的軟糖,還有一張紙條,上面寫着再見兩個字。
草莓味的軟糖,很甜。
003:公交車上的初次勾引【微H】
“江暮晴,你從昨天取完快遞開始,就拿着這張破照片傻笑,一天一夜了。”柳璇子無力吐槽道。
江暮晴花癡寧星澤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基本上她要好的朋友都是聽着寧星澤這個名字聽的耳朵起繭子,柳璇子是她小時候學跆拳道認識的,脾性相投,加上她繼兄謝風和寧星澤認識這層緣故,沒少給她傳遞情報。
“昨天遇到星澤了,是星澤幫我搬的快遞~”江暮晴小心翼翼的收起照片塞在枕頭底下。
入夜後四個人都在宿舍,閆雨癱在牀上碼字,施優凡習以爲常,唯獨柳璇子感興趣,她塗着漿果色的指甲油,好奇道:“那你請他喫飯沒?”
江暮晴眨了下眼,柳璇子看明白了,指甲油也不塗了,戳她腦袋道:“請他喫個飯看個電影,再不濟請他喝奶茶感謝他也行吧?促進感情的機會被你白白浪費了。”
怪只能怪寧星澤走的太快了。
施優凡慢翻了一頁書道:“再過一個月大一就結束了,你到現在連寧星澤的邊都沒摸到,你能把在我們面前意淫寧星澤的嘴炮膽子用在追寧星澤身上,孩子都打醬油了。”
連閆雨都知道寧星澤是何方神聖,跟着道:“晴晴就是慫。”
她們一人一句,整個宿舍對江暮晴都是一種恨鐵不成鋼,恨女不能嫁的心態。
“你作爲播音系的系花,怎麼這麼慫?”閆雨很費解,江暮晴外形並不差,她五官是典型的清純初戀臉,漂亮清新但不寡淡,腿長身材好,拿着這種先天條件還能搞暗戀,真是暴殄天物。
江暮晴抓着自己的熊娃娃沉悶道:“星澤對於不喜歡的女生都是禮貌且決絕的拒絕,如果我開口表白,被他拒絕,就再也不會有機會了。”
柳璇子坐在桌邊翹着二郎腿道:“你可以不表白,勾引色誘他,等他跟你表白總行吧。”
閆雨隨聲附和道:“對對對。”
不奇怪,她們宿舍就這種風格,江暮晴把睡寧星澤這件事掛在嘴邊,柳璇子喜歡自己繼兄喜歡到想給他下藥的地步,閆雨就更厲害了,某個名叫po的18禁網站高H小黃文寫手。
以前是江暮晴一個人對着施優凡開腔,現在是三個人,在這種環境下再古板的人也很難不被同化。
施優凡聽到這些話可以很淡定的繼續待在位置上,道:“法學系的嚴晨妍在追寧星澤,同班同學,近水樓臺先得月,人家過幾年畢業證結婚證兩手抓,你自己看着辦。”
說得江暮晴更委屈了,揪着毛熊的耳朵道:“問題是怎麼睡?我總不能真的把他打暈扛上牀吧。”
她們默了下,都是羣嘴強王者,施優凡道:“你找妙妙吧。”
理論再說得天花亂墜,也沒有實戰經驗來的靠譜,論經驗,當屬苗妙妙了。
初中時施優凡是她同桌,苗妙妙是她後桌,一個從十四歲就跟自己青梅竹馬早戀的少女,實戰經驗最爲豐富,她們倆也算是對寧星澤的事蹟滾瓜爛熟,熟記於心,聽到不想再聽。
江暮晴不會大半夜去找妙妙,除非她想觸苗妙妙家男人的黴頭,她還沒有找死到那個份上,去打擾沈喬言的好事。
第二天下午,江暮晴在商場終於撥通了苗妙妙的電話。
“晴晴你快點說啊,我困了……”電話裏的聲音又嬌又啞,一聽就是昨晚被男人疼壞了。
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快點說是不可能的,江暮晴花了十分鐘,勉強把自己和寧星澤的現狀說清楚了,苗妙妙是最支持她追寧星澤的人,星晴CP的頭號粉絲,近五年過去了,他們還在原地踏步,讓苗妙妙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看的小黃文小黃片比我多,還用我教你?”苗妙妙也是從江暮晴那借來的書裏學的。
“我又沒有實戰經驗。”
苗妙妙托腮沉思道:“第一步,你先把你們的稱呼改過來,再進行下一步。”
這通語音電話打了一小時,持續到傍晚,苗妙妙掛斷前說了句:“你主動出擊,失敗的幾率是百分之五十,還有成功的可能,坐以待斃,那你百分之百失敗。”
道理擺在那,但越是珍惜就越是害怕失去,害怕以後連見他一面都是奢望。
她表面上大大咧咧,但對寧星澤,是一千個小心,一萬個謹慎,就因他是真心喜歡的人。
江暮晴若有所思地登上公交車,正值上下班高峯期,她從商場搭了地鐵再轉乘公交回校,人羣擠擠滿滿,走了會兒神的功夫差點被人撞倒在地。
一隻手扶住了她,指骨分明,冷白的皮膚有些晃眼,依然是她熟悉的,在心裏描過千萬遍的人。
江暮晴回過頭,果然是寧星澤。
“小心點。”他脖子上繞了一圈耳機線,純色中有一點淺藍色的紋路,和她同款。
“謝謝……”
江暮晴的關注點又從耳機盯到他凸起的喉結上,性感的男人味融合着乾淨的少年氣,還有衣領底下露了一點點的鎖骨,讓人直想扒了他的外衣,看看衣服裏面的身材。
在要付出行動前,江暮晴把頭扭了回去。
今天人好像格外的多,座位全部坐滿,連站的地兒都快沒有了。
寧某人拉着吊環扶手對此非常滿意。
人越多,才能越貼近。
江暮晴背對着他,她今天化了妝,脣瓣飽滿誘人,白膩的後頸在離耳垂很近的地方有一顆小痣,淺淺的褐棕色,碎碎地細發襯得可愛,可髮香會飄進呼吸裏,又忍不住想象夢境中她披散着長髮趴在身上時的惑人。
她個子不矮,從他的視角往下看,極短的牛仔褲包裹着圓翹的小屁股,一雙美腿直、長、細,勻稱的挑不出一絲毛病,連膝蓋都生的過分好看。
同時,擠在身邊的另一個男人也在看她,那人跟她離的更近,近到快要碰到她了,寧星澤皺了下眉峯,佔有慾發作,將江暮晴往自己這拉了拉,隔開人羣,彷彿攬入懷中般擋得嚴嚴實實。
江暮晴沒注意到,她滿腦子都想着色誘,給自己的慫打打氣,往後退了步,側着身子貼到寧星澤胸膛,這下,是真真正正的入懷了。
寧星澤心跳漏了拍,軟軟的嬌軀靠在他身上,聽她顫抖的聲音問道:“寧同學,你要去哪啊?”
“我回學校,你回嗎?”他低啞道。
江暮晴對於所謂勾引的技巧並不算熟練,難免會有羞怯,但這種青澀的誘惑反而是最致命的,她揚起臉看他,踮着腳,湊到他耳邊道:“回。”
一說完話江暮晴就趕緊轉回身,只把背影留給他。
某個不太聽話的海綿體又開始興奮了,那種煎熬又愉悅的心情讓寧星澤進退兩難,所有的火擋都擋不住的往下身流走。
公交車人多,路面不平,車身顛簸,車晃動了下,江暮晴順勢裝作要摔倒的撲進他懷裏,寧星澤怕她摔倒,下意識用手臂環着她腰身,嬌臀恰好壓到他胯部上,軟又彈的小屁股蹭了蹭他鼓起的雞巴,那滋味……
肉棒亢奮的直跳,軟玉溫香抱滿懷,他做不到,也不可能去把她推開。
“抱歉啊……人太多了,我站不住。”
江暮晴感覺好像有個什麼硬硬的東西頂住她了,她不確定那是什麼,故意隨着公交車行駛時產生的晃動,輕微地扭動自己的腰肢,讓臀部去蹭那硬硬的物件,聽到身後明顯加重的呼吸聲,江暮晴可以確定了。
“沒事,你靠着吧。”寧星澤極力維持自己平緩的呼吸。
少女偷偷笑,星澤對她……不是完全沒有感覺的,至少,生理反應是有的。
車廂內人聲嘈雜,可那些彷彿都聽不到了,感官在喜歡的人身上,荷爾蒙不斷分泌着,兩個人沒有說話,但曖昧的氣氛愈演愈烈,她若有若無的用嬌軀磨蹭着他的陰莖,像一把小刀,割動神經,擊潰意志,聽着他根本就維持不了的呼吸聲。
越扭,那肉物就越硬,隔着那些衣物江暮晴都能感受到寧星澤火熱的硬度和粗大的尺寸,抵着她翹生的小屁股,兇惡如狼,還有他身上的肌肉,比她想象中要壯……
異性相吸,男性的氣息讓江暮晴也不由自主地溼了底褲,淫液從小穴中流出了,小騷穴在飢渴的翕動,大陰脣磨着內褲,癢麻的難耐和一點快感弄得她都沁出汗了。
唔……星澤的肉棒,好粗好大……
江暮晴咬着脣把呻吟憋回去,再看寧星澤時,水眸瀲灩動人,道:“寧同學……我能換個稱呼叫你嗎?”
寧星澤知道這樣對她不好,但有些東西從來都不是可以把持住的,他不想他的唐突嚇到她,可身體有自己的想法,不爭氣的小兄弟拼了命的想鑽出外褲去,和她的小妹妹做個親密接觸,矛盾在體內燒的瘋狂,但看她爬上紅暈的雙頰,他想,她應該不討厭他。
爲了對話更能聽清些,寧星澤承認他有意彎下了腰,這個高度讓陽具頂了頂少女的股溝,曖昧在兩人之間纏來繞去。
他呼出的熱氣到她泛粉的耳畔,薄脣貼上耳垂,仿若親吻般,低聲道:“你想叫什麼?”
“星澤……”
004:初遇
寧星澤第一次見到江暮晴,要比野練營早的多。
他還記得那天的天氣萬里無雲,連下了十幾天的雨難得有晴的時候,純淨的天空見不到一絲陰霾,微風不燥,日光和煦。
爲了躲避梁嵐女士做的黑暗料理,寧星澤提前一個小時出了門,以防萬一他帶了把傘。
去學校的那條路上有一排梧桐樹,每天清晨會有一羣麻雀在樹與電線杆之間來回,嘰嘰喳喳叫個不停,吵人清閒。
那天也一樣,當寧星澤路過時先是一陣鳥鳴,麻雀成羣結隊的煽動着翅膀飛到地面上,然後就聽見一道清悅動聽的女聲,小姑娘碎碎念道:“我都十三天沒來餵你們了,你們有蟲子喫嗎?不會餓了十三天吧……不是我不想來,是雨太大了……”
聲音隨風入耳,寧星澤停頓了腳步,朝樹下看了過去,透過重重樹影,少女穿着校服蹲在路邊上,黑黑直直的長髮柔順地挽於耳後,頭頂有個很可愛的髮旋,髮卡上的小珍珠墜到額頭上,她低垂着眉眼,素淨白皙的一張臉,清純動人。
麻雀爭先恐後的啄着她手掌心,可能是被啄癢了,她縮了下手,卻笑得更燦爛,陽光穿過樹葉落於她髮梢,春日裏的豔陽,把一切都鍍成了金黃色。
寧星澤見過喂貓餵狗,頭回見人喂麻雀,但這也不算多麼稀奇,可他在那一刻,就是捨不得移開目光,捨不得去遏制悸動。
他認得她的校服,隔壁學校上課比他們早,下課同樣,這座城市他生活了十幾年,在崇德讀了兩年的書,卻一次也沒有見過她,如果不是因爲他提前了一個小時出門,他可能這輩子都不會遇見她。
樹幹擋住了他的身形,他站在樹後,見她喂完鳥食不急不慢地拉好書包向前走,像個變態一樣,他不自覺地跟隨她的步伐,視線緊跟着她,直到岔路口停下一輛自行車,雙馬尾女孩從自行車後座跳下來,挽住她的手臂,他聽見那個女孩叫她晴晴。
連下十三天陰雨的雲市,真的放晴了。
從那之後寧星澤習慣性提前出門,但不是每天都能碰到她,一週能有個三次左右,偶爾她身邊會出現兩個跟她關係親密的女生,一個鼻尖有痣,另一個扎着雙馬尾,身邊總會跟個男生。
次數多了寧星澤發現她的髮飾經常會變,她似乎每天都過的很開心,蹦蹦跳跳的走在路上,每個動作和表情都過分鮮活,過分靈動,過分有感染力。
是他從來缺少,不曾有過的東西。
人對自己沒有的東西總會多加關注。
寧星澤很清楚自己這樣的行徑有多不妥,可他忍不住在每個空暇的時間裏,回憶她每個不經意可愛的小舉動。
抱着碰運氣的心態,他在一系列社交軟件上嘗試搜索晴晴這兩個字,很快就找到了符合條件的人。
雲市的定位,校門前的大樹,電線杆上的麻雀,都證明了是她。
他用小號悄悄關注,她除了記錄生活外發的最多的動態就是一個叫做莫潯的男明星,主神大人長主神大人短。
心底的酸氣咕嘟嘟的冒,越冒越酸,一時氣急,寧星澤直接關了頁面。
但沒過多久又重新打開,繼續一條條的翻閱,儘量略過那些招人煩的男明星,他大概有病,不管心裏怎樣,仍然想了解她。
寧星澤沒想過會在墨湖山野練營遇到她。
他在上山的途中從她同隊人口中得知她掉隊了,他根本不是也和隊友走散了,他是專門離隊去找她的,她不知道。
意料之中,她沒有哭,而是研究着葉子奇特的形狀,慢慢地走上山,如他所想的一樣,她天生是個樂觀派。
他自己都沒有察覺自己被劃傷,可她給了他創可貼,粉色的,像是她會用的東西。
天一黑他發現她怕黑,她什麼也沒說,步步緊跟着他,乖乖的哆嗦。
他把衣角給了她,如果不是擔心嚇到她,他其實更想牽着她的手。
擅自離隊是刻意爲之,被罰守夜則是正中下懷。
他閉着眼裝睡是想看她會有什麼舉動,但是沒料到她會那麼快睡着,警惕心太差了,他跟蹤了她那麼多次,她卻連一次也沒發現過,小傻瓜。
她還是不知道,在她睡着後他在月光下偷偷看了她大半夜,外套和揹包是他放在那的,她可以睡的舒服點,她睡覺喜歡微張小嘴,露着一小節貝齒,縮着身子的時候下巴會更圓些,憨憨的老實又可愛,想親,想揉揉頭。
他忍住了。
下了墨湖山他記住了她的名字,江暮晴。
他還是會每天很早出門,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試煉幸運,遇到她的概率很小,但總好過沒有。
她可能根本不會記得有個叫做寧星澤的人。
再次正面相見是在商場,他很早就注意到她了,她在挑髮卡,穿了條鮮紅的裙子,熱烈招搖,不像她五官那麼純淨,但又出奇的合適她的性格,裙襬剛到她膝蓋,雪色的肌膚在紅裙中迷人眼,雙腿長且細,但不會過度瘦弱,而比例極度優美,多一分少一寸都不會美成那樣。
那是寧星澤第一次見她穿裙子,說不出來的心動和慌亂,當她和他目光相對時,他扭過了頭。
也是那次開始,他做了人生中第一場春夢,夢裏看不清人臉,只有一雙美而細滑的玉腿盤在他腰上,他很確定夢裏的人是江暮晴。
少年初長成人,自己默默地把衣服牀單通通洗了個遍。
他知道這意味着什麼,他父親寧決是個法官,爲人嚴肅,剛正不阿,對他寄予厚望,任何事,無論他做的有多好,寧決也不會誇他一句,教導他更像是個嚴苛的教師,而不是父親,他給了他一本刑法,以此來警醒他,從小到大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都給他畫滿了條條框框。
因此寧星澤成了一個嚴謹自律的人。
可是愛與欲本就共生共存,他可以不去做出行動,卻永遠斬不斷對她瘋長的念頭,一根又一根藤蔓越纏越緊。
寧星澤將她看過的髮卡買了回來,淺灰色和淺藍色的小毛球,她就喜歡這種奇怪又可愛的小東西,而這些也最適合她。
很久很久,髮卡都沒有機會送出去。
唯一一個知道他喜歡江暮晴的人,是他的同桌謝風,初三剛開學他患上了流感,病情反反覆覆,謝風來醫院看他,順帶告訴他道:“你女神江暮晴來我們學校找你了。”
一句話,高燒39度的寧星澤想立即出院。
謝風是個愛看人緊張着急的混蛋,賞夠了寧星澤的表情才道:“她陪她閨蜜來的,她閨蜜好像喜歡你,叫什麼……苗妙妙,還問我你怎麼沒來學校。”
寧星澤“哦”了聲,翻身睡了,懶得搭理他。
但寧星澤還是提前出了院,如果她再陪閨蜜來崇德,他至少可以再見她一面,對吧?
可是江暮晴再也沒有來過,所有的希望都是慢慢落空的。
偶然還是能見到她,在途經校園的街道,梧桐紛飛的樹下,驚鴻一瞥的路上,安靜遙遠。
一個又一個的偶然背後,是必然。
去火鍋店之前寧星澤就知道她在那打工,她發在動態裏的牢騷也是很可愛的。
他撒了謊,錢是謝風付的,是他用眼神威脅謝風不許說話,爲此,謝風沒少罵他見色忘義。
她大概是不記得他了,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他出聲提醒,她回想起來。
還好,沒有把他忘得一乾二淨。
寧星澤其實不能喫辣,但爲了多見她,他還是會時常到火鍋店去,升高中前的暑假,請遍了班上所有的同學。
在夏季的末尾,他犯了胃病,謝風說他作死,他不否認,但他犯病後還是去了一次。
去之前她新發了條動態,她說她想磕CP的糖,寧星澤不太明白CP是什麼品牌,他在超市沒找到,只好拿了顆草莓軟糖,是包裝很Q的那種,讓他一下就覺得很適合她。
迷糊的小姑娘偶爾也會很細心,比如會給他倒溫水,比如會讓她的大熊陪他,所以,他把糖塞到大熊的口袋裏。
每一點喜歡都在微小中增進。
他的高中早由他父親定好,安排在全市最好的七中,和她所在的荊川南北相隔。
那是寧星澤生平第一次忤逆寧決,他想去荊川讀高中。
面對兒子的叛逆寧決沒說什麼,只道:“你最好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謝風去了七中,他倆關係不錯,開學前謝風來問他:“你去荊川不會是爲了跟江暮晴表白吧?”
“不是。”
寧星澤很清醒,他沒有打算在高中立即跟江暮晴表白,一個連自己的未來都沒有掌握的人,有什麼資格闖入別人的生活?誰又會接受一個沒見幾面的陌生人的表白。
他只是,想離她更近一點。
那些深藏在暗處的言語,或許在適當的時間可以告訴她。
同校後他們並不同班,但寧星澤能見到她的次數變多了,她放學後喜歡去奶茶店,約上她最要好的兩個朋友,她會親暱地叫她們的名字,會跟她們撒嬌。
可對他,只有一聲疏離的“寧同學”,與張同學李同學無異,他也想聽她親暱地喚他一聲名字,而不是所謂的寧同學。
聽來像個不願熟識的人。
005:晴晴睡星澤助攻大隊
一天內她們宿舍就成立了脫單小組,連帶她們寢室羣的羣名都被改成了——晴晴睡星澤助攻大隊。
只要江暮晴以後不要在她們耳邊唸叨寧星澤的名字,讓她們做什麼都是可以的。
施優凡將法學系上課時間表發到了羣裏,三個人分工明確,勢必要把江暮晴跟寧星澤湊成一對,滿足她多年夙願,也讓她們自己脫離苦海。
閆雨和寧星澤同在游泳社,正幫忙安排江暮晴入社巧遇,柳璇子則發揮她的關係優勢去找謝風。
謝風早等在長椅上,柳璇子下課遲了些,眼看黃昏了,她急跑到學校的綠湖坡,見他還在,身着黑衣,外形高大英俊,沉默端正地仍坐在長椅上等她,她才放慢了腳步。
她長得嬌美,剛跑了幾步,這會兒臉蛋紅彤彤的,穿着亮色的衣裙明豔照人,謝風看着她眸光閃了下,拉她坐下,擦了擦她額頭上的薄汗,低眸關心道:“熱不熱?喝點飲料。”
飲料是她愛喝的,拿手裏還是冰冰涼涼的,瓶蓋謝風事先扭開過,她喝了點,周身溫度降了降,道:“謝風,我想你幫我個忙。”
謝風敲了下小姑娘的腦袋,不輕不重,親密地碰了下道:“沒大沒小的,你該叫我哥哥。”
“我纔不要叫你哥哥。”柳璇子嘟噥道。
她十二歲母親就帶着她改嫁到謝家,謝風就成爲了她的繼兄,一開始她挺討厭他的,畢竟沒有人會對莫名其妙出現在自己生活裏的人有多熱情,可是後來,千算萬算她也沒想到會愛上謝風,她從未把謝風當成是自己的哥哥,卻永遠也改變不了謝風是她名義上的哥哥這個事實。
“行行行,你不想叫就不叫,我們璇子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謝風寵着她沒什麼原則,他捋了捋璇子鬢角汗溼的碎髮,“想找哥哥辦什麼事?你說吧。”
他總把自己放在哥哥的角色裏讓她叫哥哥,柳璇子繞着衣服上裝飾用的細帶,她默了默,才道:“我們話劇社明天有演出,你能不能幫我約下寧星澤去看?”
謝風一聽寧星澤的名字,臉色立刻變了,冷道:“你約他幹什麼?”
她總不能說是江暮晴喜歡寧星澤,這不是賣隊友嗎,萬一謝風告訴了寧星澤,他拒絕了晴晴,她罪過就大了,柳璇子不想明說,道:“你幫我轉告一聲就行了。”
謝風沉下臉,扯了扯嘴角:“從高中開始你就會問寧星澤的事,你每次主動找我,求我辦什麼事,百分之八十是爲了寧星澤,你喜歡他?”
聽到他這番話,柳璇子簡直不可置信。
如果不是有正當合適的理由,她怎麼說服自己去找他求他對他撒嬌?怎麼放縱自己往兄妹的深淵繼續陷?她那麼愛他,還要被他懷疑是不是喜歡別人,柳璇子要被氣死了!
柳璇子的沉默在謝風看來是默認,酸意一點一點蔓延開來,他氣急,着急的想要斷掉她的想法,道:“寧星澤不會喜歡你,他有喜歡的人,你可以死心了。”
“他喜歡誰?!”
璇子只捕捉到最重要的,寧星澤要真有喜歡的人,她該怎麼幫晴晴。
“這輩子都不會是你。”謝風冷冷地吐出這一句。
柳璇子把飲料往他手裏一扔,氣道:“不願意幫算了,你才喜歡寧星澤呢,你就跟寧星澤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去吧。”
她氣呼呼地轉身想跑,謝風起身兩步跟上,一把拽到懷中,雙臂牢牢地禁錮着,柔軟的小身子貼着他結實的胸膛,柳璇子呆住了,她耳畔是他灼熱的鼻息,低聲道:“話沒說完別想走,誰允許你走的?嗯?不準喜歡他,哥哥說的聽見沒有?”
不僅是不能對寧星澤動心,她想喜歡誰,想嫁人,這輩子都沒可能。
“謝風。”
有人叫他,不是柳璇子的聲音,謝風回過頭,是法學系的嚴晨妍。
就在他回頭看之際,手臂一鬆柳璇子掙開了他,飛快地跑了。
謝風沒再追,擰着眉頭不耐煩對嚴晨妍道:“有事嗎?”
嚴晨妍和柳璇子同在話劇社,璇子和她起過摩擦,謝風並不瞭解,但柳璇子討厭的人謝風絕不會有好感,他一貫是偏心偏到沒邊的。
“我找星澤,打不通他電話,明天我們話劇社有個演出,我演女主角,我想請他來看,你能不能幫我轉告一下?”嚴晨妍對他道。
怎麼又是話劇社的找寧星澤,謝風擺擺手道:“知道了,我幫你轉告。”
看他面色不佳,嚴晨妍知道謝風這個人脾氣不太好,含着金湯匙長大的太子爺,又生的好看,脾氣會好纔怪了,她也不是那麼不識時務的人,道了聲謝便走了。
謝風回到宿舍,他們寢室也是四人寢,除了寧星澤,還有兩個室友一個姓岑一個姓吳,宿舍其他人還沒回來,只有寧星澤一個人,正入神着迷。
“江暮晴怎麼你了?”看他這樣子,謝風猜到個大概。
寧星澤愉悅道:“她叫我星澤。”
提起江暮晴,想起公交車上的事,寧星澤像換了個人,謝風和他同過桌,大學又和他同寢,是唯一一個知道他完美皮下有多變態的人。
謝風冷道:“我天天叫你星澤也沒見你給過我錢。”
“你有病?”寧星澤看他火冒三丈的樣子,道:“是柳璇子跟你吵架了,還是又有人追柳璇子?”
“嚴晨妍約你明天去看她話劇演出。”謝風隻字不提柳璇子也約過的事。
就算他們不約寧星澤也會去,江暮晴也在話劇社,這次有晴晴的演出,不用任何人叫他,他都會想辦法去的。
“你抓緊時間追江暮晴行不行?”
看璇子生氣的程度她與寧星澤該是沒什麼,但謝風擔心的是柳璇子萬一真的喜歡上寧星澤,最好讓寧星澤趕緊脫單,至於寧星澤是死是活,不在謝風的考慮範圍之內。
“不用你說,我自然會追。”
只是她有時會拒絕他的好意,讓他摸不準。
“那我幫你追。”
“就你?幫我?”寧星澤嘲諷他,“你跟柳璇子朝夕相對你也跨不出一步,你有什麼經驗供我借鑑?”
他懟得謝風牙口無言。
假如江暮晴不喜歡寧星澤,他們還可以退回朋友的關係,只要努努力,不是沒戲,可謝風與柳璇子,隔了道身份,便是永遠也邁不過去的懸崖峭壁,窮途末路,一旦開口,沒有再回頭的可能。
*
柳璇子氣哄哄的跑回宿舍,大門摔的巨響,江暮晴看她臉紅的不正常,問道:“你去找謝風,臉紅成這樣,他給你氣受了?還是他怎麼你了?”
能讓璇子成這樣的除了謝風沒有別人了。
柳璇子摸了下發燙的臉頰,這既是氣的,也是羞的,她沒想謝風會突然抱她,但他的話還是很令人生氣。
“應該是出師不利。”施優凡嘆道。
柳璇子鼓着腮幫子道:“我就應該早點給他下個藥綁到牀上睡了算了,省的心煩。”
她就是嘴上說說,跟江暮晴一樣,施優凡聽都聽倦了,問道:“謝風說什麼了?”
柳璇子想了想,還是沒有告訴江暮晴寧星澤可能心有所屬,等她打聽清楚寧星澤喜歡的人是誰再說,不然多打擊晴晴,她道:“他不肯幫,你還是自己約寧星澤吧。”
江暮晴看着自己跟寧星澤對話空白的微信界面發怔。
施優凡輕飄飄道:“我聽說嚴晨妍這幾天準備跟寧星澤表白,你想想怎麼辦。”
猶如一劑強心針,江暮晴立即打了一段話發給了寧星澤。
既然決定了,就不能往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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