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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瓶梅》中的性描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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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ESTY 發表於 2023-4-8 02:41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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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瓶梅》中的性描寫
《金瓶梅》是中國古典文學的一座高山,但更多的人對它的瞭解是一部淫書。書中的性描寫豐富多彩,多姿多樣,可說是一部性百科百書。但他的性描寫,並不像其他明代所謂黃書的“如有狂疾”,而是與書中人的生活密切相關的,是人的生活的一部分。以下摘錄的是中的性描寫,可以看出一是寫的很美、很藝術。二是豐富多彩,並非千篇一律。
第四回,西門慶與潘金蓮初次交歡,沒有直寫,而是用了一首詞。
但見:交頸鴛鴦戲水,並頭鸞鳳穿花。喜孜孜連理枝生,美甘甘同心帶結。一個將朱脣緊貼,一個將粉臉斜偎。羅襪高挑,肩膀上露兩彎新月;金釵斜墜,枕頭邊堆一朵烏雲。誓海盟山,搏弄得千般旖妮;羞雲怯雨,揉搓的萬種妖嬈。恰恰鶯聲,不離耳畔。津津甜唾,笑吐舌尖。楊柳腰脈脈春濃,櫻桃口微微氣喘。星眼朦朧,細細汗流香玉顆;酥胸盪漾,涓涓露滴牡丹心。直饒匹配眷姻諧,真個偷情滋味美。
寫的很意象。不過也有一點線索,採用是將兩腳高抬的姿式,另外就是內射了。
西門慶與潘金蓮的第二次:
西門慶色心輒起,露出腰間那話,引婦人纖手捫弄。原來西門慶自幼常在三街四巷養婆娘,根下猶帶着銀打就,藥煮成的托子。那話煞甚長大,紅赤赤黑鬚,直豎豎堅硬,好個東西:
一物從來六寸長,有時柔軟有時剛。軟如醉漢東西倒,硬似風僧上下狂。
出牝入陰爲本事,腰州臍下作家鄉。天生二子隨身便,曾與佳人鬥幾場。
少頃,婦人脫了衣裳。西門慶摸見牝戶上並無毳毛,猶如白馥馥、鼓蓬蓬髮酵的饅頭,軟濃濃、紅縐縐出籠的果餡,真個是千人愛萬人貪一件美物:
溫緊香乾口賽蓮,能柔能軟最堪憐。喜便吐舌開顏笑,困便隨身貼股眠。
內襠縣裏爲家業,薄草涯邊是故園。若遇風流輕俊子,等閒戰鬥不開言。

這次我們看到,一個是潘幫着西門慶手淫,西門慶使用了銀托子。這個銀托子我們還要介紹。二是潘金蓮是一個白虎。,

再次,武大郎已經死了。西門慶在潘家中:
西門慶一面捧着他香腮,說道:“我怎肯忘了姐姐!”兩個[歹帶]雨尤雲,調笑玩耍。少頃,西門慶又脫下他一隻繡花鞋兒,擎在手內,放一小杯酒在內,喫鞋杯耍子。婦人道:“奴家好小腳兒,你休要笑話。”不一時,二人喫得酒濃,掩閉了房門,解衣上牀玩耍。王婆把大門頂着,和迎兒在廚房中坐地。二人在房內顛鸞倒鳳,似水如魚。那婦人枕邊風月,比娼妓尤甚,百般奉承。西門慶亦施逞槍法打動。兩個女貌郎才,俱在妙齡之際。
寂靜蘭房簟枕涼,佳人才子意何長。方纔枕上澆紅燭,忽又偷來火隔牆。
粉蝶探香花萼顫,蜻蜓戲水往來狂。情濃樂極猶餘興,珍重檀郎莫相忘。
這時就開始來花樣了,既有倒澆燭,又有隔牆偷火,還使用了鞋杯,這也是一種情趣活動,把酒杯將在三寸金蓮的鞋中。

在給武大郎作法事的時候,來了一個聽。看或者聽別人進行性活動,也是一種性活動。比如脫衣舞、也有進行性交表演的。夫妻軟交換,就是在相同的場合進行性活動,也有一種刺激的作用:
原來婦人臥房與佛堂止隔一道板壁。有一個僧人先到,走在婦人窗下水盆裏洗手,忽聽見婦人在房裏顫聲柔氣,呻呻吟吟,哼哼唧唧,恰似有人交媾一般。遂推洗手,立住腳聽。只聽得婦人口裏喘聲呼叫:“達達,你只顧[扌扉]打到幾時?只怕和尚來聽見。饒了奴,快些丟了罷!”西門慶道:“你且休慌!我還要在蓋子上燒一下兒哩!”不想都被這禿廝聽了個不亦樂乎。

西門慶娶了潘後的夫妻生活:
歸來潘金蓮房中,已有半酣,乘着酒興,要和婦人云雨。婦人連忙薰香打鋪,和他解衣上牀。西門慶且不與他雲雨,明知婦人第一好品簫,於是坐在青紗帳內,令婦人馬爬在身邊,雙手輕籠金釧,捧定那話,往口裏吞放。西門慶垂首玩其出入之妙,鳴咂良久,淫情倍增,因呼春梅進來遞茶。婦人恐怕丫頭看見,連忙放下帳子來。西門慶道:“怕怎麼的?”因說起:“隔壁花二哥房裏到有兩個好丫頭,今日送花來的是小丫頭。還有一個也有春梅年紀,也是花二哥收用過了。但見他娘在門首站立,他跟出來,卻是生得好模樣兒。誰知這花二哥年紀小小的,房裏恁般用人!”婦人聽了,瞅了他一眼,說道:“怪行貨子,我不好罵你,你心裏要收這個丫頭,收他便了,如何遠打周折,指山說磨,拿人家來比奴。奴不是那樣人,他又不是我的丫頭!既然如此,明日我往後邊坐一回,騰個空兒,你自在房中叫他來,收他便了。”西門慶聽了,歡喜道:“我的兒,你會這般解趣,怎教我不愛你!”二人說得情投意洽,更覺美愛無加,慢慢的品簫過了,方纔抱頭交股而寢。正是:自有內事迎郎意,殷勤快把紫簫吹。
這裏面就提了品簫、吹簫。
李瓶兒在嫁給西門慶前的性活動:
婦人且不梳頭,迎春拿進粥來,只陪着西門慶吃了半盞粥兒,又拿酒來,二人又喫。原來李瓶兒好馬爬着,教西門慶坐在枕上,他倒插花往來自動。兩個正在美處,只見玳安兒外邊打門,騎馬來接。李瓶兒好的是女上位,主動型的。
潘金蓮與西門慶:
那時正值七月二十頭天氣,夜間有些餘熱,這潘金蓮怎生睡得着?忽聽碧紗帳內一派蚊雷,不免赤着身子起來,執燭滿帳照蚊。照一個,燒一個。回首見西門慶仰臥枕上,睡得正濃,搖之不醒。其腰間那話,帶着托子,累垂偉長,不覺淫心輒起,放下燭臺,用纖手捫弄。弄了一回,蹲下身去,用口吮之。吮來吮去,西門慶醒了,罵道:“怪小淫婦兒,你達達睡睡,就摑掍死了。”一面起來,坐在枕上,亦發叫他在下盡着吮咂;又垂首玩之,以暢其美。正是:怪底佳人風性重,夜深偷弄紫簫吹。又有蚊子雙關《踏莎行》詞爲證:
我愛他身體輕盈,楚腰膩細。行行一派笙歌沸。黃昏人未掩朱扉,潛身撞入紗廚內。款傍香肌,輕憐玉體。嘴到處,胭脂記。耳邊廂造就百般聲,夜深不肯教人睡。
婦人頑了有一頓飯時,西門慶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叫春梅篩酒過來,在牀前執壺而立。將燭移在牀背板上,教婦人馬爬在他面前,那話隔山取火,託入牡中,令其自動,在上飲酒取樂。
主題詞:口交,觀看,後入式
西門慶坐在上面椅子上,因看見婦人上穿沉香色水緯羅對襟衫兒,五色縐紗眉子,下着白碾光絹挑線裙兒,裙邊大紅段子白綾高低鞋兒。頭上銀絲鬏髻,金鑲分心翠梅鈿兒,雲鬢簪着許多花翠。越顯得紅馥馥朱脣、白膩膩粉臉,不覺淫心輒起,攙着他兩隻手兒,摟抱在一處親嘴。不一時,春梅篩上酒來,兩個一遞一口兒飲酒咂舌。婦人一面摳起裙子,坐在身上,噙酒哺在他口裏,然後纖手拈了一個鮮蓮蓬子,與他喫。西門慶道:“澀剌剌的,喫他做甚麼?”婦人道:“我的兒,你就吊了造化了,娘手裏拿的東西兒你不喫!”又口中噙了一粒鮮核桃仁兒,送與他,才罷了。西門慶又要玩弄婦人的胸乳。婦人一面攤開羅衫,露出美玉無瑕、香馥馥的酥胸,緊就就的香乳。揣摸良久,用口舐之,彼此調笑,曲盡“于飛”。
主題詞:前戲
西門慶原與吳月娘有嫌隙,偶遇月娘爲他禱告,兩人冰釋,一凡雲雨:
於是打發丫鬟出去,脫衣上牀,要與月娘求歡。月娘道:“教你上炕就撈食兒喫,今日只容你在我牀上就夠了,要思想別的事,卻不能夠。”西門慶把那話露將出來,向月娘戲道:“都是你氣的他,中風不語了。大睜着眼兒,說不出話來。”月娘罵道:“好個汗邪的貨,教我有半個眼兒看的上!”西門慶不由分說,把月娘兩隻白生生腿扛在肩膀上,那話插入牝中,一任其鶯恣蝶採,[歹帶]雨尤雲,未肯即休。正是得多少:
海棠枝上鶯梭急,翡翠梁間燕語頻。
不覺到靈犀一點,美愛無加,麝蘭半吐,脂香滿脣。西門慶情極,低聲求月娘叫達達;月娘亦低聲睥幃睨枕,態有餘妍,口呼親親不絕。是夜,兩人雨意雲情,並頭交頸而睡。
主題詞:性語言
西門慶和李瓶兒:
止撇下李瓶兒,西門慶見他紗裙內罩着大紅紗褲兒,日影中玲瓏剔透,露出玉骨冰肌,不覺淫心輒起。見左右無人,且不梳頭,把李瓶兒按在一張涼椅上,揭起湘裙,紅裩初褪,倒掬着隔山取火幹了半晌,精還不泄。兩人曲盡“于飛”之樂。不想金蓮不曾往後邊叫玉樓去,走到花園角門首,想了想,把花兒遞與春梅送去,回來悄悄躡足,走在翡翠軒槅子外潛聽。聽夠多時,聽見他兩個在裏面正幹得好,只聽見西門慶向李瓶兒道:“我的心肝,你達不愛別的,愛你好個白屁股兒。今日盡着你達受用。”良久,又聽的李瓶兒低聲叫道:“親達達,你省可的[扌扉]罷。奴身上不方便,我前番喫你弄重了些,把奴的小肚子疼起來,這兩日纔好些兒。”西門慶因問:“你怎的身上不方便?”李瓶兒道:“不瞞你說,奴身中已懷臨月孕,望你將就些兒。”西門慶聽言,滿心歡喜,說道:“我的心肝,你怎不早說,既然如此,你爹胡亂耍耍罷。”於是樂極情濃,怡然感之,兩手抱定其股,一泄如注。婦人在下躬股承受其精。良久,只聞得西門慶氣喘吁吁,婦人鶯鶯聲軟,都被金蓮在外聽了。
主題詞:狗式、屁股
大鬧葡萄架:
二人到於架下,原來放着四個涼墩,有一把壺在旁。金蓮把月琴倚了,和西門慶投壺。只見春梅拿着酒,秋菊掇着果盒,盒子上一碗冰湃的果子。婦人道:“小肉兒,你頭裏使性兒去了,如何又送將來了?”春梅道:“教人還往那裏尋你每去,誰知驀地這裏來。”秋菊放下去了。西門慶一面揭開,盒裏邊攢就的八槅細巧果菜,一小銀素兒葡萄酒,兩個小金蓮蓬鍾兒,兩雙牙筋兒,安放一張小涼杌兒上。西門慶與婦人對面坐着,投壺耍子。須臾,過橋翎花,倒入飛雙雁,連科及第,二喬觀書,楊妃春睡,烏龍入洞,珍珠倒捲簾,投了十數壺。把婦人灌的醉了,不覺桃花上臉,秋波斜睨。西門慶要吃藥五香酒,又叫春梅取酒去。金蓮說道:“小油嘴兒,再央你央兒,往房內把涼蓆和枕頭取了來。我困的慌,這裏略躺躺兒。”那春梅故作撒嬌,說道:“罷麼,偏有這些支使人的,誰替你又拿去!”西門慶道:“你不拿,教秋菊抱了來,你拿酒就是了。”那春梅搖着頭兒去了。
遲了半日,只見秋菊兒抱了涼蓆枕衾來。婦人吩咐:“放下鋪蓋,拽上花園門,往房裏看去,我叫你便來。”那秋菊應諾,放下衾枕,一直去了。這西門慶起身,脫下玉色紗[衤旋]兒,搭在欄杆上,逕往牡丹臺畔花架下,小淨手去了。回來見婦人早在架兒底下,鋪設涼簟枕衾停當,脫的上下沒條絲,仰臥於衽席之上,腳下穿着大紅鞋兒,手弄白紗扇兒搖涼。西門慶看見,怎不觸動淫心,於是剩着酒興,亦脫去上下衣,坐在一涼墩上,先將腳指挑弄其花心,挑的淫精流出,如蝸之吐涎。一面又將婦人紅繡花鞋兒摘取下來,戲把他兩條腳帶解下來,拴其雙足,吊在兩邊葡萄架兒上,如金龍探爪相似,使牝戶大張,紅鉤赤露,雞舌內吐。西門慶先倒覆着身子,執麈柄抵牝口,賣了個倒入翎花,一手據枕,極力而提之,提的陰中淫氣連綿,如數鰍行泥淖中相似。婦人在下沒口子呼叫達達不絕。正幹在美處,只見春梅燙了酒來,一眼看見,把酒注子放下,一直走到假山頂上臥雲亭那裏,搭伏着棋桌兒,弄棋子耍子。西門慶抬頭看見,點手兒叫他,不下來,說道:“小油嘴,我拿不下你來就罷了。”於是撇了婦人,大叉步從石磴上走到亭子上來。那春梅早從右邊一條小道兒下去,打藏春塢雪洞兒裏穿過去,走到半中腰滴翠山叢、花木深處,欲待藏躲,不想被西門慶撞見,黑影裏攔腰抱住,說道:“小油嘴,我卻也尋着你了。”遂輕輕抱到葡萄架下,笑道:“你且喫鍾酒着。”一面摟他坐在腿上,兩個一遞一口飲酒。春梅見婦人兩腿拴吊在架上,便說道:“不知你每甚麼張致!大青天白日裏,一時人來撞見,怪模怪樣的。”西門慶問道:“角門子關上了不曾?”春梅道:“我來時扣上了。”西門慶道:“小油嘴,看我投個肉壺,名喚金彈打銀鵝,你瞧,若打中一彈,我喫一鍾酒。”於是向冰碗內取了枚玉黃李子,向婦人牝中,一連打了三個,皆中花心。這西門慶一連吃了三鍾藥五香酒,旋令春梅斟了一鍾兒,遞與婦人喫。又把一個李子放在牝內,不取出來,又不行事,急的婦人春心沒亂,淫水直流。只是朦朧星眼,四肢軃然於枕簟之上,口中叫道:“好個作怪的冤家,捉弄奴死了。”鶯聲顫掉。那西門慶叫春梅在旁打着扇,只顧只酒不理他,喫來喫去,仰臥在醉翁椅兒上打睡,就睡着了。春梅見他醉睡,走來摸摸,打雪洞內一溜煙往後邊去了。聽見有人叫角門,開了門,原來是李瓶兒。

由着西門慶睡了一個時辰,睜開眼醒來,看見婦人還吊在架上,兩隻白生生腿兒蹺在兩邊,興不可遏。因見春梅不在跟前,向婦人道:“淫婦,我丟與你罷。”於是先摳出牝中李子,教婦人吃了。坐在一隻枕頭上,向紗褶子順帶內取出淫器包兒來,使上銀托子,次用硫黃圈束着根子,初時不肯深入,只在牝口子來回擂晃,急的婦人仰身迎播,口中不住聲叫:“達達!快些進去罷,急壞了淫婦了,我曉的你惱我,爲李瓶兒故意使這促恰來奈何我,今日經着你手段,再不敢惹你了。”西門慶笑道:“小淫婦兒!你知道就好說話兒了。”於是一壁幌着他心子,把那話拽出來,向袋中包兒裏打開,捻了些“閨豔聲嬌”塗在蛙口內,頂入牝中,送了幾送。須臾,那話昂健奢棱,暴怒起來,垂首玩着往來抽拽,玩其出入之勢。那婦人在枕畔,朦朧星眼,呻吟不已,沒口子叫:“大雞巴達達,你不知使了甚麼行貨子進去。罷了,淫婦的毴心癢到骨髓裏去了。可憐見饒了罷。”淫婦口裏硶死的言語都叫了出來,這西門慶一上手,就是三四百回,兩隻手倒按住枕蓆,仰身竭力迎播掀幹,抽沒至脛復送至根者,又約一百餘下。婦人以帕不住在下抹拭牝中之津,隨拭隨出,衽席爲之皆溼。西門慶行貨子,沒棱露腦,往來逗留不已。因向婦人說道:“我要耍個老和尚撞鐘。”忽然仰身望前只一送,那話攮進去了,直抵牝屋之上。牝屋者,乃婦人牝中深極處,有屋如含苞花蕊,到此處,男子莖首,覺翕然暢美不可言。婦人觸疼,急跨其身,只聽磕碴響了一聲,把個硫黃圈子折在裏面。婦人則目瞑氣息,微有聲嘶,舌尖冰冷,四肢收軃於衽席之上。西門慶慌了,急解其縛,向牝中摳出硫黃圈來,折做兩截。於是把婦人扶坐,半日,星眸驚閃,甦醒過來。因向西門慶作嬌泣聲,說道:“我的達達,你今日怎的這般大惡,險不喪了奴的性命!今後再不可這般所爲,不是耍處。我如今頭目森森然,莫知所之。”
主題詞:性器具、捆綁、性遊戲、性語言
話說西門慶扶婦人到房中,脫去上下衣裳,赤着身子,婦人止着紅紗抹胸兒。兩個並肩疊股而坐,重斟杯酌。西門慶一手摟過他粉頸,一遞一口和他喫酒,極盡溫存之態。睨視婦人云鬟斜軃,酥胸半露,嬌眼乜斜,猶如沉酒楊妃一般,纖手不住只向他腰裏摸弄那話。那話因驚,銀托子還帶在上面,軟叮噹毛都魯的累垂偉長。西門慶戲道:“你還弄他哩,都是你頭裏唬出他風病來了。”婦人問:“怎的風病。”西門慶道:“既不是瘋病,如何這軟癱熱化,起不來了,你還不下去央及他央及兒哩。”婦人笑瞅了他一眼。一面蹲下身子去,枕着他一隻腿,取過一條褲帶兒來,把那話拴住,用手提着,說道:“你這廝!頭裏那等頭睜睜,股睜睜,把人奈何昏昏的,這咱你推風症裝佯死兒。”提弄了一回,放在粉臉上偎晃良久,然後將口吮之,又用舌尖挑砥其蛙口。那話登時暴怒起來,裂瓜頭凹眼睜圓,落腮鬍挺身直豎。西門慶亦發坐在枕頭上,令婦人馬爬在紗帳內,盡着吮咂,以暢其美。俄爾淫思益熾,復與婦人交接。婦人哀告道:“我的達達,你饒了奴罷,又要捉弄奴也!”是夜,二人淫樂爲之無度。
主題詞:口交
婦人赤露玉體,止着紅綃抹胸兒,蓋着紅紗衾,枕着鴛鴦枕,在涼蓆之上,睡思正濃。西門慶一見,不覺淫心頓起,令春梅帶上門出去,悄悄脫了衣褲,上的牀來,掀開紗被,見他玉體相互掩映,戲將兩股輕開,按麈柄徐徐插入牝中,比及星眼驚欠之際,已抽拽數十度矣。婦人睜開眼,笑道:“怪強盜,三不知多咱進來?奴睡着了,就不知道。奴睡的甜甜的,摑混死了我!”西門慶道:“我便罷了,若是個生漢子進來,你也推不知道罷?”婦人道:“我不好罵的,誰人七個頭八個膽,敢進我這房裏來!只許你恁沒大沒小的罷了。”原來婦人因前日西門慶在翡翠軒誇獎李瓶兒身上白淨,就暗暗將茉莉花蕊兒攪酥油定粉,把身上都搽遍了,搽的白膩光滑,異香可愛,欲奪其寵。西門慶見他身體雪白,穿着新做的兩隻大紅睡鞋。一面蹲踞在上,兩手兜其股,極力而提之,垂首觀其出入之勢。婦人道:“怪貨,只顧端詳甚麼?奴的身上黑,不似李瓶兒的身上白就是了。他懷着孩子,你便輕憐痛惜,俺每是拾的,由着這等掇弄。”西門慶問道:“說你等着我洗澡來?”婦人問道:“你怎得知道來?”西門慶道:“是春梅說的。”婦人道:“你洗,我叫春梅掇水來。”不一時把浴盆掇到房中,注了湯。二人下牀來,同浴蘭湯,共效魚水之歡。洗浴了一回,西門慶乘興把婦人仰臥在浴板之上,兩手執其雙足跨而提之,掀騰[扌扉]幹,何止二三百回,其聲如泥中螃蟹一般響之不絕。婦人恐怕香雲拖墜,一手扶着雲髩,一手扳着盆沿,口中燕語鶯聲,百般難述。怎見這場交戰?但見:
華池盪漾波紋亂,翠幃高卷秋雲暗。才郎情動逞風流,美女心歡顯手段。叭叭嗒嗒弄聲響,砰砰啪啪成一片。滑滑[氵芻][氵芻]怎停住,攔攔濟濟難存站。一個逆水撐船,將玉股搖;一個艄公把舵,將金蓮[扌昝]。拖泥帶水兩情癡,[歹帶]雨尤雲都不辯。任他錦帳鳳鸞交,不似蘭湯魚水戰。
主題詞:水戰
西門慶與書童:
書童一面接了放在書篋內,又走在旁邊侍立。西門慶見他吃了酒,臉上透出紅白來,紅馥馥脣兒,露着一口糯米牙兒,如何不愛。於是淫心輒起,摟在懷裏,兩個親嘴咂舌頭。那小郎口噙香茶桂花餅,身上薰的噴鼻香。西門慶用手撩起他衣服,褪了花褲兒,摸弄他屁股。因囑咐他:“少要喫酒,只怕糟了臉。”書童道:“爹吩咐,小的知道。”兩個在屋裏正做一處。
主題詞:男男,肛交
西門慶與王六兒:
彼此飲夠數巡,婦人把座兒挪近西門慶跟前,與他做一處說話,遞酒兒。然後西門慶與婦人一遞一口兒喫酒,見無人進來,摟過脖子來親嘴咂舌。婦人便舒手下邊,籠攥西門慶玉莖。彼此淫心蕩漾,把酒停住不吃了。掩上房門,褪去衣褲。婦人就在裏邊炕牀上伸開被褥。那時已是日色平西時分。西門慶乘着酒興,順袋內取出銀托子來使上。婦人用手打弄,見奢棱跳腦,紫強光鮮,沉甸甸甚是粗大。一壁坐在西門慶懷裏,一面在上,兩個且摟着脖子親嘴。婦人乃蹺起一足,以手導那話入牝中,兩個挺一回。西門慶摸見婦人肌膚柔膩,牝毛疏秀,先令婦人仰臥於牀背,把雙手提其雙足,置之於腰眼間,肆行抽送。怎見得這場雲雨?但見:
威風迷翠榻,殺氣瑣鴛衾。珊瑚枕上施雄,翡翠帳中鬥勇。男兒氣急,使槍只去扎心窩;女帥心忙,開口要來吞腦袋。一個使雙炮的,往來攻打內襠兵;一個輪傍牌的,上下夾迎臍下將。一個金雞獨立,高蹺玉腿弄精神;一個枯樹盤根,倒入翎花來刺牝。戰良久朦朧星眼,但動些兒麻上來;鬥多時款擺纖腰,百戰百回挨不去。散毛洞主倒上橋,放水去淹軍;烏甲將軍虛點槍,側身逃命走。臍膏落馬,須臾蹂踏肉爲泥;溫緊妝呆,頃刻跌翻深澗底。大披掛七零八斷,猶如急雨打殘花;錦套頭力盡筋輸,恰似猛風飄敗葉。硫黃元帥,盔歪甲散走無門;銀甲將軍,守住老營還要命。正是:愁雲託上九重天,一塊敗兵連地滾。
原來婦人有一件毛病,但凡交媾,只要教漢子幹他後庭花,在下邊揉着心子繞過。不然隨問怎的不得丟身子。就是韓道國與他相合,倒是後邊去的多,前邊一月走不的兩三遭兒。第二件,積年好咂雞巴,把雞巴常遠放在口裏,一夜他也無個足處。隨問怎的出了[毛戊],禁不的他吮舔挑弄,登時就起。自這兩椿兒,可在西門慶心坎上。當日和他纏到起更纔回家。
主題詞:肛交、口交
西門慶與王六兒:
不一時,兩個並肩疊股而飲。喫的酒濃時,兩個脫剝上牀交歡,自在玩耍。婦人早已牀炕上鋪的厚厚的被褥,被裏燻的噴鼻香。西門慶見婦人好風月,一徑要打動他。家中袖了一個錦包兒來,打開,裏面銀托子、相思套、硫黃圈、藥煮的白綾帶子、懸玉環、封臍膏、勉鈴,一弄兒淫器。那婦人仰臥枕上,玉腿高蹺,囗舌內吐。西門慶先把勉鈴教婦人自放牝內,然後將銀託束其根,硫黃圈套其首,臍膏貼於臍上。婦人以手導入牝中,兩相迎湊,漸入大半。婦人呼道:“達達!我只怕你墩的腿痠,拿過枕頭來,你墊着坐,我淫婦自家動罷。”又道:“只怕你不自在,你把淫婦腿吊着[入日],你看好不好?”西門慶真個把他腳帶解下一條來,拴他一足,吊在牀槅子上低着拽,拽的婦人牝中之津如蝸之吐蜒,綿綿不絕,又拽出好些白漿子來。西門慶問道:“你如何流這些白?”才待要抹去,婦人道:“你休抹,等我吮咂了罷。”於是蹲跪在他面前吮吞數次,嗚咂有聲。咂的西門慶淫心輒起,掉過身子,兩個幹後庭花。龜頭上有硫黃圈,濡研難澀。婦人蹙眉隱忍,半晌僅沒其棱。西門慶頗作抽送,而婦人用手摸之,漸入大半,把屁股坐在西門慶懷裏,回首流眸,作顫聲叫:“達達!慢着些,後越發粗大,教淫婦怎生挨忍。”西門慶且扶起股,觀其出入之勢,因叫婦人小名:“王六兒,我的兒,你達不知心裏怎的只好這一樁兒,不想今日遇你,正可我之意。我和你明日生死難開。”婦人道:“達達,只怕後來耍的絮煩了,把奴不理怎了?”西門慶道:“相交下來,才見我不是這樣人。”說話之間,兩個幹夠一頓飯時。西門慶令婦人沒高低淫聲浪語叫着才過。婦人在下,一面用手舉股承受其精,樂極情濃,一泄如注。已而抽出那話來,帶着圈子,婦人還替他吮咂淨了,兩個方纔並頭交股而臥。
主題詞:性工具、肛交、吞精
西門慶與潘金蓮
婦人摘了頭面,走來那邊牀房裏,見桌上銀燈已殘,從新剔了剔,向牀上看西門慶正打鼾睡。於是解松羅帶,卸褪湘裙,上牀鑽入被窩裏,與西門慶並枕而臥。
睡下不多時,向他腰間摸他那話。弄了一回,白不起。原來西門慶與春梅纔行房不久,那話綿軟,急切捏弄不起來。這婦人酒在腹中,欲情如火,蹲身在被底,把那話用口吮咂。挑弄蛙口,吞裹龜頭,只顧往來不絕。西門慶猛然醒了,便道:“怪小淫婦兒,如何這咱纔來?”婦人道:“俺每在後邊喫酒,孟三兒又安排了兩大方盒酒菜,鬱大姐唱着,俺每猜枚擲骰兒,又頑了這一日,被我把李嬌兒贏醉了。落後孟三兒和我五子三猜,俺到輸了好幾鍾酒。你到是便宜,睡這一覺兒來好熬我,你看我依你不依?”西門慶道:“你整治那帶子有了?”婦人道:“在褥子底下不是?”一面探手取出來,與西門慶看了,替他紮在麈柄根下,系在腰間,拴的緊緊的。又問:“你吃了不曾?”西門慶道:“我吃了。”須臾,那話喫婦人一壁廂弄起來,只見奢棱跳腦,挺身直舒,比尋常更舒半寸有餘。婦人爬在身上,龜頭昂大,兩手扇着牝戶往裏放。須臾突入牝中,婦人兩手摟定西門慶脖項,令西門慶亦扳抱其腰,在上只顧揉搓,那話漸沒至根。婦人叫西門慶:“達達,你取我的柱腰子墊在你腰底下。”這西門慶便向牀頭取過他大紅綾抹胸兒,四摺疊起墊着腰,婦人在他身上馬伏着,那消幾揉,那話盡入。婦人道:“達達,你把手摸摸,都全放進去了,撐的裏頭滿滿兒的。你自在不自在?”西門慶用手摸摸,見盡沒至根,間不容髮,止剩二卵在外,心中覺翕翕然暢美不可言。婦人道:“好急的慌,只是寒冷,咱不得拿燈兒照着幹,趕不上夏天好。”因問西門慶,說道:“這帶子比那銀托子好不好?又不格的陰門生痛的,又長出許多來。你不信,摸摸我小肚子,七八頂到奴心。”又道:“你摟着我,等我一發在你身上睡一覺。”西門慶道:“我的兒,你睡,達達摟着。”那婦人把舌頭放在他口裏含着,一面朦朧星眼,款抱香肩。睡不多時,怎禁那慾火燒身,芳心撩亂,於是兩手按着他肩膊,一舉一坐,抽徹至首,復送至根,叫:“親心肝,罷了,六兒的心了。”往來抽卷,又三百回。比及精泄,婦人口中只叫:“我的親達達,把腰扱緊了。”一面把奶頭教西門慶咂,不覺一陣昏迷,淫水溢下,婦人心頭小鹿突突的跳。登時四肢困軟,香雲撩亂。那話拽出來猶剛勁如故,婦人用帕搽之,說道:“我的達達,你不過卻怎麼的?”西門慶道:“等睡起一覺來再耍罷。”婦人道:“我的身子已軟癱熱化的。”
西門慶與王六兒
原來西門慶和王六兒兩個,在牀沿子上行房。西門慶已有酒的人,把老婆倒按在牀沿上,褪去小衣,那話上使着托子幹後庭花。一進一退往來[扌扉]打,何止數百回,[扌扉]打的連聲響亮,其喘息之聲,往來之勢,猶賽折牀一般,無處不聽見。
主題詞:肛交
西門慶與王六兒
原來西門慶用燒酒把胡僧藥吃了一粒下去,脫了衣裳,坐在牀沿上。打開淫器包兒,先把銀託束其根下,龜頭上使了硫黃圈子,又把胡僧與他的粉紅膏子藥兒,盛在個小銀盒兒內,捏了有一釐半兒,安放在馬眼內。登時藥性發作,那話暴怒起來,露棱跳腦,凹眼圓睜,橫筋皆見,色若紫肝,約有六七寸長,比尋常分外粗大。西門慶心中暗喜:果然此藥有些意思。婦人脫得光赤條條,坐在他懷裏,一面用手籠攥。說道:“怪道你要燒酒喫,原來幹這營生!”因問:“你是那裏討來的藥?”西門慶把胡僧與他的藥告訴一遍。先令婦人仰臥牀上,背靠雙枕,手拿那話往裏放。龜頭昂大,濡研半晌,方纔進入些須。婦人淫津流溢,少頃滑落,已而僅沒龜棱。西門慶酒興發作,淺抽深送,覺翕翕然暢美不可言。婦人則淫心如醉,酥癱於枕上,口內呻吟不止。口口聲聲只叫:“大雞巴]達達,淫婦今日可死也!”又道:“我央及你,好歹留些功夫在後邊耍耍。”西門慶於是把老婆倒蹶在牀上,那話頂入戶中,扶其股而極力[扌扉]磞,[扌扉]磞的連聲響亮。老婆道:“達達,你好生[扌扉]打着淫婦,休要住了。再不,你自家拿過燈來照着頑耍。”西門慶於是移燈近前,令婦人在下直舒雙足,他便騎在上面,兜其股蹲踞而提之;老婆在下一手揉着花心,扳其股而就之,顫聲不已。
主題詞:春藥
西門慶與李瓶兒
因把那話露出來與李瓶兒瞧,唬的李瓶兒要不的。說道:“耶嚛!你怎麼弄的他這等大?”西門慶笑着告他說吃了胡僧藥一節:“你若不和我睡,我就急死了。”李瓶兒道:“可怎麼樣的?身上纔來了兩日,還沒去,亦發等去了,我和你睡罷。你今日且往他五娘屋裏歇一夜兒,也是一般。”西門慶道:“我今日不知怎的,一心只要和你睡。我如今拉個雞兒央及你央及兒,再不你交丫頭掇些水來洗洗,和我睡睡也罷。”李瓶兒道:“我到好笑起來──你今日那裏喫的恁醉醉兒的,來家歪斯纏我?就是洗了也不乾淨。一個老婆的月經沾污在男子漢身上臢剌剌的,也晦氣。我到明日死了,你也只尋我?”於是喫逼勒不過,交迎春掇了水,下來澡牝乾淨,方上牀與西門慶交會。可霎作怪,李瓶兒慢慢拍哄的官哥兒睡下,只剛爬過這頭來,那孩子就醒了。一連醒了三次。李瓶兒交迎春拿博浪鼓兒哄着他,抱與奶子那邊屋裏去了,這裏二人方纔自在頑耍。西門慶坐在帳子裏,李瓶兒便馬爬在他身上,西門慶倒插那話入牝中。已而燈下窺見他雪白的屁股兒,用手抱着,且細觀其出入。那話已被吞進小截,興不可遏。李瓶兒怕帶出血來,不住取巾帕抹之。西門慶抽拽了一個時辰,兩手抱定他屁股,只顧揉搓,那話盡入至根,不容毛髮,臍下毳毛皆刺其股,覺翕翕然暢美不可言。瓶兒道:“達達,慢着些,頂的奴裏邊好不疼!”西門慶道:“你既害疼,我丟了罷。”於是向桌上取過冷茶來呷了一口,登時精來,一泄如注。
主題詞:倒澆蠟燭
西門慶與潘金蓮
這婦人便將燈臺挪近旁邊桌上放着,一手放下半邊紗帳子來,褪去紅褲,露出玉體。西門慶坐在枕頭上,那話帶着兩個托子,一霎弄的大大的與他瞧。婦人燈下看見,唬了一跳──一手攥不過來,紫巍巍,沉甸甸──便暱瞅了西門慶一眼,說道:“我猜你沒別的話,一定吃了那和尚藥,弄聳的恁般大,一味要來奈何老孃。好酒好肉,王里長喫的去。你在誰人跟前試了新,這回剩了些殘軍敗將,纔來我這屋裏來了。俺每是雌剩雞巴[入日]的?你還說不偏心哩!嗔道那一日我不在屋裏,三不知把那行貨包子偷的往他屋裏去了。原來晚夕和他幹這個營生,他還對着人撇清搗鬼哩。你這行貨子,乾淨是個沒挽回的三寸貨。想起來,一百年不理你纔好。”西門慶笑道:“小淫婦兒,你過來。你若有本事,把他咂過了,我輸一兩銀子與你。”婦人道:“汗邪了你了。你吃了甚麼行貨子,我禁的過他!”於是把身子斜軃在衽席之上,雙手執定那話,用朱脣吞裹。說道:“好大行貨子,把人的口也撐的生疼的。”說畢,出入鳴咂。或舌尖挑弄蛙口,舐其龜弦;或用口噙着,往來哺摔;或在粉臉上擂晃,百般摶弄,那話越發堅硬[扌造]掘起來。

西門慶垂首窺見婦人香肌掩映於紗帳之內,纖手捧定毛都魯那話,往口裏吞放,燈下一往一來。不想旁邊蹲着一個白獅子貓兒,看見動彈,不知當做甚物件兒,撲向前,用爪兒來撾。這西門慶在上,又將手中拿的灑金老鴉扇兒,只顧引逗他耍子。被婦人奪過扇子來,把貓盡力打了一扇靶子,打出帳子外去了。暱向西門慶道:“怪發訕的冤家!緊着這扎扎的不得人意,又引逗他恁上頭上臉的,一時間撾了人臉卻怎的?好不好我就不幹這營生了。”西門慶道:“怪小淫婦兒,會張致死了!”婦人道:“你怎不叫李瓶兒替你咂來?我這屋裏盡着教你掇弄。不知吃了甚麼行貨子,咂了這一日,益發咂的沒些事兒。”西門慶於是向汗巾上小銀盒兒裏,用挑牙挑了些粉紅膏子藥兒,抹在馬口內,仰臥於上,教婦人騎在身上。婦人道:“等我[扌扉]着,你往裏放。”龜頭昂大,濡研半晌,僅沒龜棱。婦人在上,將身左右捱擦,似有不勝隱忍之態。因叫道:“親達達,裏邊緊澀住了,好不難捱。”一面用手摸之,窺見麈柄已被牝戶吞進半截,撐的兩邊皆滿。婦人用唾津塗抹牝戶兩邊,已而稍寬滑落,頗作往來,一舉一坐,漸沒至根。婦人因向西門慶說:“你每常使的顫聲嬌,在裏頭只是一味熱癢不可當,怎如和尚這藥,使進去,從子宮冷森森直掣到心上,這一回把渾身上下都酥麻了。我曉的今日死在你手裏了。好難捱忍也!”西門慶笑道:“五兒,我有個笑話兒說與你聽──是應二哥說的:一個人死了,閻王就拿驢皮披在身上,教他變驢。落後判官查簿籍,還有他十三年陽壽,又放回來了。他老婆看見渾身都變過來了,只有陽物還是驢的,未變過來,那人道:‘我往陰間換去。’他老婆慌了,說道:‘我的哥哥,你這一去,只怕不放你回來怎了?等我慢慢兒的挨罷。’”婦人聽了,笑將扇把子打了一下子,說道:“怪不的應花子的老婆挨慣了驢的行貨。硶說嘴的賊,我不看世界,這一下打的你……”
兩個足纏了一個更次,西門慶精還不過。他在下面合着眼,由着婦人蹲踞在上極力抽提,提的龜頭刮答刮答怪響。提夠良久,又掉過身子去,朝向西門慶。西門慶雙手舉其股,沒棱露腦而提之,往來甚急。西門慶雖身接目視,而猶如無物。良久,婦人情急,轉過身子來,兩手摟定西門慶脖項,合伏在身上,舒舌頭在他口裏,那話直抵牝中,只顧揉搓,沒口子叫:“親達達,罷了,五兒[入日]死了!”須臾,一陣昏迷,舌尖冰冷。泄訖一度,西門慶覺牝中一股熱氣直透丹田,心中翕翕然,美快不可言也。已而,淫津溢出,婦人以帕抹之。兩個相摟相抱,交頭疊股,鳴咂其舌,那話通不拽出來。
主題詞:藥效
西門慶與潘金蓮
潘金蓮又早向燈下除去冠兒,設放衾枕,薰香澡牝等候。西門慶進門,接着,見他酒帶半酣,連忙替他脫衣裳。春梅點茶吃了,打發上牀歇息。見婦人脫得光赤條身子,坐在牀沿,低垂着頭,將那白生生腿兒橫抱膝上纏腳,換了雙大紅平底睡鞋兒。西門慶一見,淫心輒起,麈柄挺然而興。因問婦人要淫器包兒,婦人忙向褥子底下摸出來遞與他。西門慶把兩個托子都帶上,一手摟過婦人在懷裏,因說:“你達今日要和你幹個‘後庭花兒’,你肯不肯?”那婦人瞅了一眼,說道:“好個沒廉恥冤家,你成日和書童兒小廝乾的不值了,又纏起我來了,你和那奴才幹去不是!”西門慶笑道:“怪小油嘴,罷麼!你若依了我,又稀罕小廝做甚麼?你不知你達心裏好的是這樁兒,管情放到裏頭去就過了。”婦人被他再三纏不不過,說道:“奴只怕挨不得你這大行貨。你把頭子上圈去了,我和你耍一遭試試。”西門慶真個除去硫磺圈,根下只束着銀托子,令婦人馬爬在牀上,屁股高蹶,將唾津塗抹在龜頭上,往來濡研頂入。龜頭昂健,半晌僅沒其棱。婦人在下蹙眉隱忍,口中咬汗巾子難捱,叫道:“達達慢着些。這個比不的前頭,撐得裏頭熱炙火燎的疼起來。”這西門慶叫道:“好心肝,你叫着達達,不妨事。到明日買一套好顏色妝花紗衣服與你穿。”婦人道:“那衣服倒也有在,我昨日見李桂姐穿的那玉色線掐羊皮挑的金油鵝黃銀條紗裙子,倒好看,說是裏邊買的。他每都有,只我沒這裙子。倒不知多少銀子,你倒買一條我穿罷了。”西門慶道:“不打緊,我到明日替你買。”一壁說着,在上頗作抽拽,只顧沒棱露腦,淺抽深送不已。婦人回首流眸叫道:“好達達,這裏緊着人疼的要不的,如何只顧這般動作起來了?我央及你,好歹快些丟了罷!”這西門慶不聽,且扶其股,玩其出入之勢。一面口中呼道:“潘五兒,小淫婦兒,你好生浪浪的叫着達達,哄出你達達[屍從]兒出來罷。”那婦人真個在下星眼朦朧,鶯聲款掉,柳腰款擺,香肌半就,口中豔聲柔語,百般難述。良久,西門慶覺精來,兩手扳其股,極力而[扌扉]之,扣股之聲響之不絕。那婦人在下邊呻吟成一塊,不能禁止。臨過之時,西門慶把婦人屁股只一扳,麈柄盡沒至根,直抵於深異處,其美不可當。於是怡然感之,一泄如注。婦人承受其精,二體偎貼。良久拽出麈柄,但見猩紅染莖,蛙口流涎,婦人以帕抹之,方纔就寢。
主題詞:肛交
陳經濟與潘金蓮
經濟口裏說着,腰下那話已是硬幫幫的露出來,朝着金蓮單裙只顧亂插。金蓮桃頰紅潮,情動久了。初還假做不肯,及被敬濟累垂敖曹觸着,就禁不的把手去摸。敬濟便趁勢一手掀開金蓮裙子,盡力往內一插,不覺沒頭露腦。原來金蓮被纏了一回,臊水溼漉漉的,因此不費力送進了。兩個緊傍在紅欄干上,任意抽送,敬濟還嫌不得到根,教金蓮倒在地下:“待我奉承你一個不亦樂乎!”金蓮恐散了頭髮,又怕人來,推道:“今番且將就些,後次再得相聚,憑你便了。”一個“達達”連聲,一個“親親”不住,廝併了半個時辰。
陳敬濟與潘金蓮
陳敬濟要與西門慶說話,尋到捲棚底下,剛剛湊巧遇着了潘金蓮憑欄獨惱。猛抬頭兒見了敬濟,就是貓兒見了魚鮮飯一般,不覺把一天愁悶都改做春風和氣。兩個見沒有人來,就執手相偎,剝嘴咂舌頭。兩個肉麻頑了一回,又恐怕西門慶出來撞見,連算帳的事情也不提了。一雙眼又象老鼠兒防貓,左顧右盼,要做事又沒個方便,只得一溜煙出去了。
主題詞:偷情
西門慶與鄭愛月
西門慶就着鍾兒裏酒,把穿心盒兒內藥吃了一服,把粉頭摟在懷中,兩個一遞一口兒飲酒咂舌,無所不至。西門慶又舒手摸弄他香乳,緊緊就就賽麻圓滑膩。一面扯開衫兒觀看,白馥馥猶如瑩玉一般。揣摩良久,淫心輒起,腰間那話突然而興。解開褲帶,令他纖手籠攥。粉頭見其粗大,唬的吐舌害怕,雙手摟定西門慶脖項說道:“我的親親,你今日初會,將就我,只放半截兒罷!若都放進去,我就死了。你敢吃藥養的這等大,不然,如何天生恁怪剌剌兒的──紅赤赤,紫漒漒,好砢磣人子!”西門慶笑道:“我的兒!你下去替我品品。”愛月兒道:“慌怎的,往後日子多如樹葉兒。今日初會,人生面不熟,再來等我替你品。”說畢,西門慶欲與他交歡,愛月兒道:“你不喫酒了?”西門慶道:“我不吃了,咱睡罷。”愛月兒便叫丫鬟把酒桌抬過一邊,與西門慶脫靴,他便往後邊更衣澡牝去了。西門慶脫靴時,還賞了丫頭一塊銀子,打發先上牀睡,炷了香,放在薰籠內。良久,婦人進房,問西門慶:“你喫茶不喫?”西門慶道:“我不喫。”一面掩上房門,放下綾綃來,將絹兒安放在褥下,解衣上牀。兩個枕上鴛鴦,被中鸂[涑鳥]。西門慶見粉頭肌膚纖細,牝淨無毛,猶如白麪蒸餅一般,柔嫩可愛。抱了抱腰肢,未盈一掬。誠爲軟玉溫香,千金難買。於是把他兩隻白生生銀條般嫩腿兒夾在兩邊腰眼間,那話上使了托子,向花心裏頂入。龜頭昂大,濡攪半晌,方纔沒棱。那愛月兒把眉頭縐在一處,兩手攀擱在枕上,隱忍難捱。朦朧着星眼,低聲說道:“今日你饒了鄭月兒罷!”西門慶聽了,愈覺銷魂,肆行抽送,不勝歡娛。
西門慶與王六兒
不想西門慶和老婆在屋裏正幹得好。伶伶俐俐看見,把老婆兩隻腿,卻是用腳帶吊在牀頭上,西門慶上身止着一件綾襖兒,下身赤露,就在牀沿上一來一往,一動一靜,扇打的連聲響亮,老婆口裏百般言語都叫將出來。良久,只聽老婆說:“我的親達!你要燒淫婦,隨你心裏揀着那塊只顧燒,淫婦不敢攔你。左右淫婦的身子屬了你,怕那些兒了!”西門慶道:“只怕你家裏的嗔是的。”老婆道:“那忘八七個頭八個膽,他敢嗔!他靠着那裏過日子哩?”西門慶道:“你既一心在我身上,等這遭打發他和來保起身,亦發留他長遠在南邊,做個買手置貨罷。”老婆道:“等走過兩遭兒,卻教他去。省的閒着在家做甚麼?他說倒在外邊走慣了,一心只要外邊去。你若下顧他,可知好哩!等他回來,我房裏替他尋下一個,我也不要他,一心撲在你身上,隨你把我安插在那裏就是了。我若說一句假,把淫婦不值錢身子就爛化了。”西門慶道:“我兒,你快休賭誓!”兩個一動一靜,都被胡秀聽了個不亦樂乎。
主題詞:虐戀
西門慶與潘金蓮
上的牀來,叫春梅篩熱了燒酒,把金穿心盒兒內藥拈了一粒,放在口裏嚥下去,仰臥在枕上,令婦人:“我兒,你下去替你達品,品起來是你造化。”那婦人一徑做喬張致,便道:“好乾淨兒!你在那淫婦窟窿子裏鑽了來,教我替你咂,可不臢殺了我!”西門慶道:“怪小淫婦兒,單管胡說白道的,那裏有此勾當?”婦人道:“那裏有此勾當?你指着肉身子賭個誓麼!”亂了一回,教西門慶下去使水,西門慶不肯下去,婦人旋向袖子裏掏出個汗巾來,將那話抹展了一回,方纔用朱脣裹沒。嗚咂半晌,咂弄的那話奢棱跳腦,暴怒起來,乃騎在婦人身上,縱麈柄自後插入牝中,兩手兜其股,蹲踞而擺之,肆行扇打,連聲響亮。燈光之下,窺玩其出入之勢,婦人倒伏在枕畔,舉股迎湊者久之。西門慶興猶不愜,將婦人仰臥朝上,那話上使了粉紅藥兒,頂入去,執其雙足,又舉腰沒棱露腦掀騰者將二三百度。婦人禁受不的,瞑目顫聲,沒口子叫:“達達,你這遭兒只當將就我,不使上他也罷了。”西門慶口中呼叫道:“小淫婦兒,你怕我不怕?再敢無禮不敢?”婦人道:“我的達達,罷麼,你將就我些兒,我再不敢了!達達慢慢提,看提散了我的頭髮。”兩個顛鴛倒鳳,足狂了半夜,方纔體倦而寢。
西門慶與如意兒
西門慶一時興動,摟過脖子就親了個嘴,遞舌頭在他口內。老婆就咂起來,一聲兒不言語。西門慶令脫去衣服上炕,兩個摟在被窩內,不勝歡娛,雲雨一處。老婆說:“既是爹抬舉,娘也沒了,小媳婦情願不出爹家門,隨爹收用便了。”西門慶便叫:“我兒,你只用心伏侍我,愁養活不過你來!”這老婆聽了,枕蓆之間,無不奉承,顛鸞倒鳳,隨手而轉,把西門慶歡喜的要不的。
西門慶與如意兒
西門慶要茶喫,兩個已知科範,連忙攛掇奶子進去和他睡。老婆脫衣服鑽入被窩內,西門慶乘酒興服了藥,那話上使了托子,老婆仰臥炕上,架起腿來,極力鼓搗,沒高低扇磞,扇磞的老婆舌尖冰冷,淫水溢下,口中呼“達達”不絕。夜靜時分,其聲遠聆數室。西門慶見老婆身上如綿瓜子相似,用一雙胳膊摟着他,令他蹲下身子,在被窩內咂雞巴,老婆無不曲體承奉。西門慶說:“我兒,你原來身體皮肉也和你娘一般白淨,我摟着你,就如和他睡一般。你須用心伏侍我,我看顧你。”老婆道:“爹沒的說,將天比地,折殺奴婢!奴婢男子漢已沒了,爹不嫌醜陋,早晚只看奴婢一眼兒就夠了。”
西門慶與潘金蓮
西門慶向前一手摟過他脖子來,就親個嘴,說:“怪小油嘴,你有這些賊嘴賊舌的。”金蓮道:“我的兒,老孃猜不着你那黃貓黑尾的心兒!”兩個又咂了回舌頭,自覺甜唾溶心,脂滿香脣,身邊蘭麝襲人。西門慶於是淫心輒起,摟他在懷裏。他便仰靠梳背,露出那話來,叫婦人品簫。婦人真個低垂粉頭,吞吐裹沒,往來鳴咂有聲。西門慶見他頭上戴金赤虎分心,香雲上圍着翠梅花鈿兒,後髩上珠翹錯落,興不可遏。
主題詞:口交
西門慶與鄭愛月
兩個上牀交歡。牀上鋪的被褥約一尺高,愛月道:“爹脫衣裳不脫?”西門慶道:“咱連衣耍耍罷,只怕他們前邊等咱。“一面扯過枕頭來,粉頭解去下衣,仰臥枕畔,西門慶把他兩隻小小金蓮扛在肩上,解開藍綾褲子,那話使上托子。但見花心輕折,柳腰款擺。正是:
花嫩不禁柔,春風卒未休。花心猶未足,脈脈情無極。
低低喚粉郎,春宵樂未央。

兩個交歡良久,至精欲泄之際,西門慶乾的氣喘吁吁,粉頭嬌聲不絕,鬢雲拖枕,滿口只教:“親達達,慢着些兒!”少頃,樂極情濃,一泄如注。
主題詞:嫖
西門慶與林夫人
西門慶見左右無人,漸漸促席而坐,言頗涉邪,把手捏腕之際,挨肩擦膀之間。初時戲摟粉項,婦人則笑而不言;次後款啓朱脣,西門慶則舌吐其口,鳴咂有聲,笑語密切。婦人於是自掩房門,解衣松佩,微開錦帳,輕展繡衾,鴛枕橫牀,鳳香薰被,相挨玉體,抱摟酥胸。原來西門慶知婦人好風月,家中帶了淫器包在身邊,又服了胡僧藥。婦人摸見他陽物甚大,西門慶亦摸其牝戶,彼此歡欣,情興如火。展猿臂,不覺蝶浪蜂狂;蹺玉腿,那個羞雲怯雨!正是:
縱橫慣使風流陣,那管牀頭墮玉釵。
西門慶當下竭平生本事,將婦人盡力盤桓了一場。纏至更深天氣,方纔精泄。婦人則髮亂釵橫,花憔柳困。
西門慶與潘金蓮
端的被窩中相挨素體,枕蓆上緊貼酥胸,婦人云雨之際,百媚俱生。西門慶抽拽之後,靈犀已透,睡不着,枕上把離言深講。交接後,淫情未足,又從下替他品簫。這婦人只要拴西門慶之心,又況拋離了半月在家,久曠幽懷,淫情似火,得到身,恨不得鑽入他腹中。將那話品弄了一夜,再不離口。西門慶要下牀溺尿,婦人還不放,說道:“我的親親,你有多少尿,溺在奴口裏,替你嚥了罷,省的冷呵呵的,熱身子下去凍着,倒值了多的。”西門慶聽了,越發歡喜無已,叫道:“乖乖兒,誰似你這般疼我!”於是真個溺在婦人口內。婦人用口接着,慢慢一口一口都嚥了。西門慶問道:“好喫不好喫?”金蓮道:“略有些鹹味兒。你有香茶與我些壓壓。”西門慶道:“香茶在我白綾襖內,你自家拿。”這婦人向牀頭拉過他袖子來,掏摸了幾個放在口內,才罷。
主題詞:喝尿
幾句說的西門慶急了,摟過脖子來親了個嘴,說道:“怪小淫婦兒,有這些張致的!”於是令他吊過身子去,隔山討火,那話自後插入牝中,接抱其股,竭力扇磞的連聲響亮。一面令婦人呼叫大東大西,問道:“你怕我不怕?再敢管着!”婦人道:“怪奴才,不管着你好上天也!我曉的你也丟不開這淫婦,到明日,問了我方許你那邊去。他若問你要東西,須對我說,只不許你悄悄偷與他。若不依,我打聽出來,看我嚷不嚷!我就擯兌了這淫婦,也不差甚麼兒。又相李瓶兒來頭,教你哄了,險些不把我打到贅字號去。你這爛桃行貨子,豆芽萊──有甚正條捆兒也怎的?老孃如今也賊了些兒了。”說的西門慶笑了。當下兩個[歹帶]雨尤雲,纏到三更方歇。
主題詞:性關係與權力
兩個並頭交股睡到天明,婦人淫情未足,便不住手捏弄那話,登時把麈柄捏弄起來,叫道:“親達達,我一心要你身上睡睡。”一面爬伏在西門慶身上倒澆燭,接着他脖子只顧揉搓,教西門慶兩手扳住他腰,扳的緊緊的,他便在上極力抽提,一面爬伏在他身上揉一回,那話漸沒至根,餘者被托子所阻,不能入。婦人便道:“我的達達,等我白日裏替你作一條白綾帶子,你把和尚與你的那末子藥裝些在裏面,我再墜上兩根長帶兒。等睡時,你扎他在根子上,卻拿這兩根帶扎拴後邊腰裏,拴的緊緊的,又柔軟,又得全放進,卻不強如這托子硬硬的,格的人疼?”西門慶道:“我的兒,你做下,藥在磁盒兒內,你自家裝上就是了。”婦人道:“你黑夜好歹來,咱兩個試試看好不好?”
主題詞:性工具
西門慶與潘金蓮
睡下不多時,向他腰間摸他那話。弄了一回,白不起。原來西門慶與春梅纔行房不久,那話綿軟,急切捏弄不起來。這婦人酒在腹中,欲情如火,蹲身在被底,把那話用口吮咂。挑弄蛙口,吞裹龜頭,只顧往來不絕。西門慶猛然醒了,便道:“怪小淫婦兒,如何這咱纔來?”婦人道:“俺每在後邊喫酒,孟三兒又安排了兩大方盒酒菜,鬱大姐唱着,俺每猜枚擲骰兒,又頑了這一日,被我把李嬌兒贏醉了。落後孟三兒和我五子三猜,俺到輸了好幾鍾酒。你到是便宜,睡這一覺兒來好熬我,你看我依你不依?”西門慶道:“你整治那帶子有了?”婦人道:“在褥子底下不是?”一面探手取出來,與西門慶看了,替他紮在麈柄根下,系在腰間,拴的緊緊的。又問:“你吃了不曾?”西門慶道:“我吃了。”須臾,那話喫婦人一壁廂弄起來,只見奢棱跳腦,挺身直舒,比尋常更舒半寸有餘。婦人爬在身上,龜頭昂大,兩手扇着牝戶往裏放。須臾突入牝中,婦人兩手摟定西門慶脖項,令西門慶亦扳抱其腰,在上只顧揉搓,那話漸沒至根。婦人叫西門慶:“達達,你取我的柱腰子墊在你腰底下。”這西門慶便向牀頭取過他大紅綾抹胸兒,四摺疊起墊着腰,婦人在他身上馬伏着,那消幾揉,那話盡入。婦人道:“達達,你把手摸摸,都全放進去了,撐的裏頭滿滿兒的。你自在不自在?”西門慶用手摸摸,見盡沒至根,間不容髮,止剩二卵在外,心中覺翕翕然暢美不可言。婦人道:“好急的慌,只是寒冷,咱不得拿燈兒照着幹,趕不上夏天好。”因問西門慶,說道:“這帶子比那銀托子好不好?又不格的陰門生痛的,又長出許多來。你不信,摸摸我小肚子,七八頂到奴心。”又道:“你摟着我,等我一發在你身上睡一覺。”西門慶道:“我的兒,你睡,達達摟着。”那婦人把舌頭放在他口裏含着,一面朦朧星眼,款抱香肩。睡不多時,怎禁那慾火燒身,芳心撩亂,於是兩手按着他肩膊,一舉一坐,抽徹至首,復送至根,叫:“親心肝,罷了,六兒的心了。”往來抽卷,又三百回。比及精泄,婦人口中只叫:“我的親達達,把腰扱緊了。”一面把奶頭教西門慶咂,不覺一陣昏迷,淫水溢下,婦人心頭小鹿突突的跳。登時四肢困軟,香雲撩亂。那話拽出來猶剛勁如故,婦人用帕搽之,說道:“我的達達,你不過卻怎麼的?”西門慶道:“等睡起一覺來再耍罷。”婦人道:“我的身子已軟癱熱化的。”當下雲收雨散,兩個並肩交股,相與枕籍於牀上,不知東方之既白。
主題詞:性藥
西門慶摟抱潘金蓮,一覺睡到天明。婦人見他那話還直豎一條棍相似,便道:“達達,你饒了我罷,我來不得了。待我替你咂咂罷。”西門慶道:“怪小淫婦兒,你若咂的過了,是你造化。”這婦人真個蹲向他腰間,按着他一隻腿,用口替他吮弄那話。吮夠一個時分,精還不過,這西門慶用手按着粉項,往來只顧沒棱露腦搖撼,那話在口裏吞吐不絕。抽拽的婦人口邊白沫橫流,殘脂在莖。一面說着,把那話放在粉臉上只顧偎晃,良久,又吞在口裏挑弄蛙口,一回又用舌尖抵其琴絃,攪其龜棱,然後將朱脣裹着,只顧動動的。西門慶靈犀灌頂,滿腔春意透腦,良久精來,呼:“小淫婦兒,好生裹緊着,我待過也!”言未絕,其精邈了婦人一口。婦人口口接着,都嚥了。
主題詞:吞精
西門慶與章四兒與西門慶相摟相抱,並枕而臥。婦人用手捏弄他那話兒,上邊束着銀托子,猙獰跳腦,又喜又怕。兩個口吐丁香,交摟在一處。西門慶見他仰臥在被窩內,脫的精赤條條,恐怕凍着他,又取過他的抹胸兒替他蓋着胸膛上。兩手執其兩足,極力抽提。老婆氣喘吁吁,被他肏得面如火熱。又道:“這衽腰子還是娘在時與我的。”西門慶道:“我的心肝,不打緊處,到明日鋪子裏,拿半個紅段子,做小衣兒穿在身上伏侍我。”老婆道:“可知好哩。”西門慶道:“我只要忘了,你今年多少年紀?你姓甚麼?排行幾姐?我只記你男子漢姓熊。”老婆道:“他便姓熊,叫熊旺兒。我孃家姓章,排行第四,今三十二歲。”西門慶道:“我原來還大你一歲。”一壁幹首,一面口中呼叫他:“章四兒,你用心伏侍我,等明日後邊大娘生了孩子,你好生看奶着。你若有造化,也生長一男半女,我就扶你起來,與我做一房小,就頂你孃的窩兒,你心下何如?”老婆道:“奴男子漢已是沒了,孃家又沒人,奴情願一心伏侍爹,就死也不出爹這門。若爹可憐見,可知好哩。”西門慶見他言語兒投着機會,心中越發喜歡,攥着他雪白兩隻腿兒,只顧沒棱探腦,兩個扇幹,抽提的老婆在下,無不叫出來。嬌聲怯怯,星眼朦朦。良久,卻令他馬伏在下,自舒雙足,西門慶披着紅綾被,騎在他身上,那話插入牝中。燈光下,兩手按着他雪白的屁股,只顧扇打,口中叫:“章四兒,你好生叫着親達達,休要住了,我丟與你罷。”那婦人在下舉股相就,真個口中顫聲柔語,呼叫不絕,足頑了一個時辰,西門慶方纔精泄。良久,拽出麈柄來,老婆取帕兒替他搽拭。摟着睡到五更雞叫時方醒,老婆又替他吮咂。西門慶告他說:“你五娘怎的替我咂半夜,怕我害冷,連尿也不教我下來溺,都替我嚥了。”這西門太真個把胞尿都溺在老婆口內。當下兩個旖旎溫存,萬千羅唣,肏搗了一夜。
西門慶與孟玉樓
這西門慶說着就把那話帶上了銀托子,插放入他牝中。婦人道:“我說你行行就下道兒來了。”因摸見銀托子,說道:“從多咱三不知就帶上這行貨子了,還不趁早除下來哩。”那西門慶那裏肯依,抱定他一隻腿在懷裏,只顧沒棱露腦,淺抽深送。須臾淫水浸出,往來有聲,如狗茶鏹子一般,婦人一面用絹抹盡了去,口裏內不住作柔顫聲,叫他:“達達,你省可往裏邊去,奴這兩日好不腰痠,下邊流白漿子出來。”西門慶道:“我到明日問任醫官討服暖藥來,你喫就好了。”

兩個也無閒話,走到裏間,脫衣解帶就幹起來。原來老婆好並着腿幹,兩隻手扇着,只教西門慶攮他心子。那浪水熱熱一陣流出來,把牀褥皆溼。西門慶龜頭蘸了藥,攮進去,兩手扳着腰,只顧揉搓,麈柄盡入至根,不容毫髮,婦人瞪目,口中只叫“親爺。”那西門慶問他:“你小名叫甚麼?說與我。”老婆道:“奴孃家姓葉,排行五姐。”西門慶口中喃喃吶吶,就叫葉“五兒”不絕。那老婆原是奶子出身,與賁四私通,被拐出來,佔爲妻子。今年三十二歲,甚麼事兒不知道!口裏如流水連叫“親爺”不絕,情濃一泄如注。西門慶扯出麈柄要抹,婦人攔住:“休抹,等淫婦下去,替你吮淨了罷。”西門慶滿心歡喜,婦人真個蹲下身子,雙手捧定那話,吮咂得乾乾淨淨,才繫上褲子。

男子則解衣就寢,婦人即洗牝上牀,枕設寶花,被翻紅浪。原來西門慶帶了淫器包兒來,安心要鏖戰這婆娘,早把胡僧藥用酒喫在腹中,那話上使着雙托子,在被窩中,架起婦人兩股,縱麈柄入牝中,舉腰展力,一陣掀騰鼓搗,連聲響亮。婦人在下,沒口叫親達達如流水。正是:招海旌幢秋色裏,擊天鼙鼓月明中。但見:
迷魂陣罷,攝魄旗開。迷魂陣上,閃出一員酒金剛,色魔王能爭慣戰;攝魂旗下,擁一個粉骷髏,花狐狸百媚千嬌。這陣上,撲鼕鼕,鼓震春雷;那陣上,鬧挨挨,麝蘭靉靆。這陣上,復溶溶,被翻紅浪精神健;那陣上,刷剌剌,帳控銀鉤情意乖。這一個急展展,二十四解任徘徊;那一個忽剌剌,一十八滾難掙扎。鬥良久,汗浸浸,釵橫鬢亂;戰多時,喘吁吁,枕側衾歪。頃刻間,腫眉(月囊)眼;霎時下,肉綻皮開。正是:幾番鏖戰貪淫婦,不是今番這一遭。
當下西門慶就在這婆娘心口與陰戶燒了兩炷香,許下膽日家中擺酒,使人請他同三官兒娘子去看燈耍子。這婦人一段身心已被他拴縛定了,於是滿口應承都去。

西門慶見丫鬟不在屋裏,就在炕上斜靠着。露出那話,帶着銀托子,教他用口吮咂。一面斟酒自飲,因呼道:“章四兒,我的兒,你用心替達達咂,我到明日,尋出件好妝花段子比甲兒來,你正月十二日穿。”老婆道:“看他可憐見。”咂弄勾一頓飯時,西門慶道:“我兒,我心裏要在你身上燒炷香兒。”老婆道:“隨爹揀着燒。”西門慶令他關上房門,把裙子脫了,仰臥在炕上。西門慶袖內還有燒林氏剩下的三個燒酒浸的香馬兒,撇去他抹胸兒,一個坐在他心口內,一個坐在他小肚兒底下,一個安在他蓋子上,用安息香一齊點着,那話下邊便插進牝中,低着頭看着拽,只顧沒棱露腦,往來迭進不已。又取過鏡臺來旁邊照看,須臾,那香燒到肉根前,婦人蹙眉齧齒,忍其疼痛,口裏顫聲柔語,哼成一塊,沒口子叫:“達達,爹爹,罷了我了,好難忍他。”西門慶便叫道:“章四淫婦兒,你是誰的老婆?”婦人道:“我是爹的老婆。”西門慶教與他:“你說是熊旺的老婆,今日屬了我的親達達了。”那婦人迴應道:“淫婦原是熊旺的老婆,今日屬了我的親達達了。”西門慶又問道:“我會肏不會?”婦人道:“達達會肏。”兩個淫聲豔語,無般言語不說出來。西門慶那話粗大,撐得婦人牝中滿滿,往來出入,帶的花心紅如鸚鵡舌,黑似蝙蝠翅,翻覆可愛。西門慶於是把他兩股扳拘在懷內,四體交匝,兩廂迎湊,那話盡沒至根,不容毫髮,婦人瞪目失聲,淫水流下,西門慶情濃樂極,精邈如泉湧。

來爵兒媳婦見堂客散了,正從後邊歸來,開房門,不想頂頭撞見西門慶,沒處藏躲。原來西門慶見媳婦子生的喬樣,安心已久,雖然不及來旺妻宋氏風流,也頗充得過第二。於是乘着酒興兒,雙關抱進他房中親嘴。這老婆當初在王皇親家,因是養主子,被家人不忿攘鬧,打發出來,今日又撞着這個道路,如何不從了?一面就遞舌頭在西門慶口中。兩個解衣褪褲,就按在炕沿子上,掇起腿來,被西門慶就聳了個不亦樂乎。正是:未曾得遇鶯娘面,且把紅娘去解饞。

飲至半酣,見房內無人,西門慶袖中取出來,套在龜身下,兩根錦帶兒紮在腰間,用酒服下胡僧藥去,那婦人用手搏弄,弄得那話登時奢棱跳腦,橫筋皆現,色若紫肝,比銀托子和白綾帶子又不同。西門慶摟婦人坐在懷內,那話插進牝中,在上面兩個一遞一口飲酒,咂舌頭頑笑。喫至掌燈,馮媽媽又做了些韭菜豬肉餅兒拿上來。婦人陪西門慶每人吃了兩個,丫鬟收下去。兩個就在裏間暖炕上,撩開錦幔,解衣就寢。婦人知道西門慶好點着燈行房,把燈臺移在裏間炕邊桌上,一面將紙門關上,澡牝乾淨,脫了褲兒,鑽在被窩裏,與西門慶做一處相摟相抱,睡了一回。原來西門慶心中只想着何千戶娘子藍氏,欲情如火,那話十分堅硬。先令婦人馬伏在下,那話放入庭花內,極力扇蹦了約二三百度,扇蹦的屁股連聲響亮,婦人用手在下揉着心子,口中叫達達如流水。西門慶還不美意,又起來披上白綾小襖,坐在一隻枕頭上,令婦人仰臥,尋出兩條腳帶,把婦人兩隻腳拴在兩邊護炕柱兒上,賣了個金龍探爪,將那話放入牝中,少時,沒棱露腦,淺抽深送。恐婦人害冷,亦取紅綾短襦,蓋在他身上。這西門慶乘其酒興,把燈光挪近跟前,垂首玩其出入之勢。抽撤至首,復送至根,又數百回。婦人口中百般柔聲顫語,都叫將出來。西門慶又取粉紅膏子藥,塗在龜頭上攮進去,婦人陰中麻癢不能當,急令深入,兩廂迎就。這西門慶故作逗留,戲將龜頭濡晃其牝口,又操弄其花心,不肯深入,急的婦人淫津流出,如蝸之吐涎。燈光裏,見他兩隻腿兒着紅鞋,蹺在兩邊,吊的高高的,一往一來,一衝一撞,其興不可遏。因口呼道:“淫婦,你想我不想?”婦人道:“我怎麼不想達達,只要你松柏兒冬夏長青便好。休要日遠日疏,頑耍厭了,把奴來不理。奴就想死罷了,敢和誰說?有誰知道?就是俺那王八來家,我也不和他說。想他恁在外做買賣,有錢,他不會養老婆的?他肯掛念我?”西門慶道:“我的兒,你若一心在我身上,等他來家,我爽利替他另娶一個,你只長遠等着我便了。”婦人道:“好達達,等他來家,好歹替他娶了一個罷,或把我放在外頭,或是招我到家去,隨你心裏。淫婦爽利把不直錢的身子,拼與達達罷,無有個不依你的。”西門慶道:“我知道。”兩個說話之間,又幹勾兩頓飯時,方纔精泄。解御下婦人腳帶來,摟在被窩內,並頭交股,醉眼朦朧,一覺直睡到三更時分方起。

那西門慶丟倒頭在枕上鼾睡如雷,再搖也搖他不醒。然後婦人脫了衣裳,鑽在被窩內,慢慢用手腰裏摸他那話,猶如綿軟,再沒硬朗氣兒,更不知在誰家來。翻來覆去,怎禁那慾火燒身,淫心蕩漾,不住用手只顧捏弄,蹲下身子,被窩內替他百計品咂,只是不起,急的婦人要不的。因問西門慶:“和尚藥在那裏放着哩?”推了半日推醒了。西門慶酩子裏罵道:“怪小淫婦,只顧問怎的?你又教達達擺佈你,你達今日懶待動彈。藥在我袖中穿心盒兒內。你拿來吃了,有本事品弄的他起來,是你造化。”那婦人便去袖內摸出穿心盒來打開,裏面只剩下三四丸藥兒。這婦人取過燒酒壺來,斟了一鍾酒,自己吃了一丸,還剩下三丸。恐怕力不效,千不合,萬不合,拿燒酒都送到西門慶口內。醉了的人,曉的甚麼?合着眼只顧喫下去。那消一盞熱茶時,藥力發作起來,婦人將白綾帶子拴在根上,那話躍然而起,婦人見他只顧去睡,於是騎在他身上,又取膏子藥安放在馬眼內,頂入牝中,只顧揉搓,那話直抵苞花窩裏,覺翕翕然,渾身酥麻,暢美不可言。又兩手據按,舉股一起一坐,那話坐棱露腦,一二百回。初時澀滯,次後淫水浸出,稍沾滑落,西門慶由着他掇弄,只是不理。婦人情不能當,以舌親於西門慶口中,兩手摟着他脖項,極力揉搓,左右偎擦,麈柄盡沒至根,止剩二卵在外,用手摸之,美不可言,淫水隨拭隨出。比三鼓天,五換巾帕。婦人一連丟了兩次,西門慶只是不泄。龜頭越發脹的猶如炭火一般,害箍脹的慌,令婦人把根下帶子去了,還發脹不已,令婦人用口吮之。這婦人扒伏在他身上,用朱脣吞裹龜頭,只顧往來不已,又勒勾約一頓飯時,那管中之精猛然一股冒將出來,猶水銀之澱筒中相似,忙用口接咽不及,只顧流將出來。初時還是精液,往後盡是血水出來,再無個收救。


這金蓮趕眼錯,捏了敬濟一把,說道:“我兒,你娘今日成就了你罷。趁大姐在後邊,咱就往你屋裏去罷。”敬濟聽了,得不的一聲,先往屋裏開門去了。婦人黑影裏,抽身鑽入他房內,更不答話,解開褲子,仰臥在炕上,雙鳧飛首,教陳敬濟好耍。正是:色膽如天怕甚事,鴛幃雲雨百年情。真個是:
二載相逢,一朝配偶;數年姻眷,一旦和諧。一個柳腰款擺,一個玉莖忙舒。耳邊訴雨意雲情,枕上說山盟海誓。鶯恣蝶採,旖妮搏弄百千般;狂雨羞雲,嬌媚施逞千萬態。一個不住叫親親,一個摟抱呼達達。得多少柳色乍翻新樣綠,花容不減舊時紅。

。”敬濟道:“早是大姐看着,俺每都在上房內,幾時在他屋裏去來!”說着,這小夥兒站在炕上,把那話弄得硬硬的,直豎的一條棍,隔窗眼裏舒過來。婦人一見,笑的要不得,罵道:“怪賊牢拉的短命,猛可舒出你老子頭來,唬了我一跳。你趁早好好抽進去,我好不好拿針刺與你一下子,教你忍痛哩!”敬濟笑道:“你老人家這回兒又不待見他起來,你好歹打發他個好處去,也是你一點陰騭。”婦人罵道:“好個怪牢成久慣的囚根子!”一面向腰裏摸出面青銅小鏡來,放在窗欞上,假做勻臉照鏡,一面用朱脣吞裹吮咂他那話,吮咂的這小郎君一點靈犀灌頂,滿腔春意融心。正咂在熱鬧處,忽聽得有人走的腳步兒響,這婦人連忙摘下鏡子,走過一邊。敬濟便把那話抽回去。

婦人和敬濟並肩疊股而坐,春梅打橫,把酒來斟,穿杯換盞,倚翠偎紅,吃了一回。喫的酒濃上來,婦人嬌眼乜斜,烏雲半軃,取出西門慶淫器包兒,裏面包着相思套、顫聲嬌、銀托子、勉鈴一弄兒淫器。教敬濟便在燈光影下,婦人便赤身露體,仰臥在一張醉翁椅兒上。敬濟亦脫的上下沒條絲,又拿出春意二十四解本兒,放在燈下,照着樣兒行事。婦人便叫春梅:“你在後邊推着你姐夫,只怕他身子乏了。”那春梅真個在後邊推送,敬濟那話插入婦人牝中,往來抽送,十分暢美,不可盡言。
陳敬濟金與宗明
當夜兩個顛來倒去,整狂了半夜。這陳敬濟自幼風月中撞,甚麼事不知道。當下被底山盟,枕邊海誓,淫聲豔語,摳吮舔品,把這金宗明哄得歡喜無盡。
主題詞:男男
這侯林兒晚夕幹敬濟後庭花,足幹了一夜。親哥、親達達、親漢子、親爺,口裏無般不叫將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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