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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射火辣的少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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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45689 發表於 2022-12-13 20:58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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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李北斗,因爲北斗星在我出生的時候,亮的邪乎。
俗話說天降異象,生子貴祥,可惜沒對我應驗,我媽生我是未婚先孕,我那王八蛋爹把她肚子弄大就跑了,我媽爲了不耽誤找下家,就把我扔給我三舅姥爺撫養。
三舅姥爺是個看風水的,我跟他長大,也學了不少,後來他得了老年癡呆,我就接管了鋪子。不過新老客戶看我才二十來歲,都覺得我沒真本事,一般扭頭就走,搞得我一直沒開張。
活人哪能讓尿憋死,那天我正要下個美團騎士版搞兼職,一抬頭,頓時喜出望外,因爲門口有個黑貓,正抱着柱子往上爬。
這在風水上叫黑虎抱柱,見者必發橫財!
貓剛爬上去,一個二十七八的少婦就進來了,讓我去給她相個宅。
這少婦耳朵上起了隱隱的青紅筋,說明飽受驚嚇。客戶越怕,買賣越大,看來黑虎抱柱帶的財來了。
我連忙放下手機,裝出一副高人風範,問位置在哪?
少婦說在楊水坪。
我一聽就萎了,好容易來了買賣,怎麼還偏在那倒黴地方?
三舅姥爺還沒癡呆的時候,給我定了三個入行死規矩,第一,不合陰陽羣,第二,不踏風水門,第三,就是不去楊水坪。
不合陰陽羣是不進同行圈子,不踏風水門是媳婦不找業內人家。這些倒是理解,可我不懂楊水坪有啥好忌諱的?老頭兒就撂下一句,想活九十九,屁話別多口,答應就做到,做不到是狗。
我又不想當狗,所以就算少婦出了雙倍錢,我也硬扛着沒答應。
少婦不知道內情,以爲自己這是攤上大事沒救了,臉一沉,說你今天要是不去,我就不走了。接着一手把連衣裙的領口拽下來了。
作爲一個母胎solo,我鼻血好險沒當場飈出來,臥槽,她這是要幹啥?看宅而已犯得上嗎?不過,我馬上發現那一片皮膚上,有不少扎眼的青色指痕,而且指痕殘缺,像是有個斷指。
媽耶,她老公真是城會玩。
等一下……我一皺眉頭,看見這女的心口下起了一小片暗紅疹,風水上叫家宅煞,說明房子妨人,已經威脅到了她的命,等家宅煞漫過心口,必死無疑,她這時間不多了。
還沒等我看清楚,少婦就一把薅住我,厲聲說道,你看了這麼半天,挺過癮吧?再不跟我相宅,我就上派初所告你施暴。
真踏馬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我倒是不怕這個,不過對我們這一行來說,見死不救跟殺人同罪,好比一個老太躺你面前,你扶是不扶?
扶有風險,不扶良心過不去,我一咬牙,決定當回好人。可惜到了後來,我才知道這次當好人付出的代價多大。
少婦看我答應,還以爲招數奏效,神氣活現的說剛纔那隻不過是權宜之計,讓我別以爲癩蛤蟆真有機會喫天鵝肉。我也懶得和她這種不知好歹的人解釋。
楊水坪在縣城西側,有點偏,但到了一看,風水竟然還挺不錯。
後面五條山脈正湊成了個“五福臨門”,算是固平安招明財,前面有三座山,中間高兩邊低,也就是風水裏的“筆架山”。
風水講究人傑地靈,住在筆架山對面,福大德大的人家,能出狀元,普通的也可以混個榜上有名,當年有個高中,選校址的時候找我三舅姥爺幫忙,老頭兒就選在了當地一座筆架山前面,現如今那個高中全國知名,經常上騰訊新聞,年年都有好多考上清華北大的。
其他的也沒什麼不妥,我一開始還有點緊張,可打眼一看楊水坪也不是啥窮山惡水,心裏也就不那麼嘀咕了。
進了宅子,轉了一圈,我就看出來了,這個宅子的問題是出在了自身的格局上。
陽宅的佈局,應該前窄後寬,像是“甲”字,邪祟進不去,福氣存得住,才能招財納福。
可這個宅子前寬後窄,像個“由”字,這是大大的不吉利——只有陰宅才這麼造,靈體易進難出,用來固靈安靈。
活人住這地方,輕則敗家,重則送命,夫妻不寧,神鬼捉弄,典型是人們常說的“凶宅”。
少婦一聽,眼睛頓時就亮了,這才把找我看宅的原因說出來。
原來這宅子以前是一對夫妻所有,丈夫是個有錢渣男,帶着小三出國了,原配心灰意冷就把房子便宜賣了,跟我說的夫妻不寧正對上了。
因爲賣的急,房價壓的很低,少婦撿了漏,高興的了不得。沒成想第一天住進來,睡到半夜,她忽然就覺得有人摸她,那手冰涼冰涼的,她一個激靈就醒了。
一開始她疑心自己做夢了,可低頭一看傻了眼——她發現自己身上,有一隻缺少食指的人手,飛快的縮進了被子裏不見了。
她天大的膽子也得嚇破了,立馬就把被子掀開了,可被子裏什麼都沒有,她又滿宅找了一遍,別說人了,毛都沒多一根。
這以後,她一閉上眼,就又覺得那手來了,冷冰冰肆無忌憚,搞得她死去活來,她實在受不了了,又是請五帝錢,又是請龍泉劍,可全都不管用,又跟神鬼捉弄對上了。
接着她就高高在上的說,看我像是個招搖撞騙的屌絲,沒想到還真有點雕蟲小技。
看我像招搖撞騙的,你還耍寶逼我來?啄木鳥都沒你嘴硬。
我沒搭理她,暗暗尋思,鬧半天她身上的指痕是這麼來的,這就有點麻煩了。
宅裏是進來東西了。
我改佈局換風水沒問題,但邪祟這方面還真沒什麼經驗,因爲每個邪祟有每個邪祟的因果,要是不瞭解箇中因由就貿然出手的話,很容易跟着倒黴。
不過房子本身沒出過事,那這個斷指,應該是看這裏沒人氣,佈局又兇,被吸引進來的,就跟蹭屋檐的流浪漢一樣,送出去就行了。
萬事都有頭一遭,要喫這碗飯,不能慫,就是幹。
我就讓少婦先弄兩包糯米粉來。少婦一聽糯米粉挺懵逼,問我是不是要給那東西滾湯圓?
神特麼滾湯圓,我是要用糯米粉清宅。
這會兒天也黑了,我就照着三舅姥爺的樣子,拿了一根紅線,一頭拴在牀腳上,一頭拴在打開的大門把手上,又在紅線盡頭掛了一個鈴鐺。接着在地板上鋪滿一層糯米粉,最後,在臥室中央點了一根挺貴的貢香。
準備工作做完了,我就請少婦跟我一起上牀。少婦一聽,立馬捂胸警告我,說別以爲弄點玄虛就能把她騙牀上去,她在健身房學過女子防身術,會撩陰腿。
我說你放心,只是上牀上躺着,不是睡你,但有一樣得記住,只能蓋牀單,不能蓋被子。
這算是個障眼法,那東西來找你,就看不見人,只能看見牀。所以不管發生什麼,都絕對不能掀開牀單。
少婦這才答應了下來,但在牀單下還是防狼似得防着我。
我一陣蛋疼,我是做了啥孽了看見她的家宅煞,可她緊緊貼在了我身邊,搞得我一肚子氣還沒下去,半邊身子又直髮熱——女人原來這麼軟。
倆人很尷尬的躺了一會,也沒聽見什麼動靜,少婦有點不耐煩了,想說話,我一下就把她的嘴捂住了,因爲隔着薄薄的牀單,我看見貢香的火頭子亮了一下。
有東西來喫香了。
貢香的意義,是招待對方一頓飯,盡一盡地主之誼,而糯米粉鋪地,就跟佔座一樣,是表示這地方已經沒他的位置了,他想留也沒法留。
紅線一路栓到門上,是給他個臺階下,喫也吃了,送也送了,給足了對方面子,只要鈴鐺響了,就表示那東西順着紅線,聽話的離開這裏,宅子乾淨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覺得由遠而近,傳來了一陣細微的沙沙聲,像是有人光腳踩在了糯米粉上。
那個聲音一步一步越逼越近,像是在圍着牀在轉圈——它在找少婦呢。
少婦也聽見了,嚇得死死抓着我胳膊,指甲都陷到我肉裏了,疼的我好險沒叫喚出來,還特麼只能忍着,別提多煎熬了。
畢竟是沒打過交道的東西,說實話,我他媽心裏也挺害怕,腦子裏忍不住就想象出一個死人在牀單外面走來走去的場景,心裏突突的跳了起來,不住的尋思着,鈴鐺啊鈴鐺,你可得快點響。
可捱了大半天,鈴鐺還是沒動靜,腳步聲卻越來越快了,像是那個東西找不到少婦,着急了。
怪了,按說清宅法該起作用了,它怎麼還不走?
我還沒琢磨出來,貢香的火頭子冷不丁就滅了,像是被人給吹熄了一樣。
我的心咚的一下就沉了,貢香滅火仙不受,這就好比請他喫飯,他卻掀了桌子,是要翻臉!
這他媽怎麼回事,這套流程滴水不漏,哪裏出的幺蛾子?
除非……我想明白了原因,炸了一腦殼白毛汗,萬幸的是,那玩意兒就算髮飆也看不到我們,最多熬一晚上,明天另外想轍。
可沒成想,正在這個時候,我忽然覺得身上有點冷,一摸身上的牀單,頓時就慌了——少婦唯恐自己的身體露在牀單外面,死命的裹住了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把我這邊的牀單全捲走了!
與此同時,我就覺出耳朵後面一陣涼——像是有人在我身後吹氣!
真特麼是日了狗了!
與此同時,少婦聽不見腳步聲,還以爲那東西已經走了,一下就把腦袋伸出來了。
而她這麼一露頭,不知道看見了什麼,“媽呀”一嗓子就叫出來了。
這倒黴娘們,邪物也喜歡跟能看見自己的人溝通,你跟他打了照面,他就能纏上你!
形勢越壞,越不能慌,事兒已經崩了,三十六計走爲上,我一把拽住了少婦,想帶她跑出去。
但少婦已經被嚇瘋了,覺出來有人拽她,猛地掏出來個東西奔着我就噴。我猝不及防被噴了一臉,瞬間淚如雨下——是幾把防狼噴霧!這把我氣的,真想抽這傻娘們倆耳刮子,自古好人沒好報,真特麼一點錯也沒有!
趁着這機會,少婦跌跌撞撞就要跑,卻瞎鷹似得跑向了跟大門口相反的方向。我就趕緊對她嚷,讓她順着紅線往外跑,可話音沒落,少婦忽然不動了,回過頭,就那麼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立刻就發現少婦的右手有點不自然——食指微微曲着,像是不會用這根手指頭。我耳朵裏嗡的一聲——少婦身上的指痕,缺的就是食指!
還沒等我反應,少婦一雙手就卡在了我脖子上,還大聲喊着:“憑什麼趕我走?憑什麼趕我走?”
那聲音尖銳淒厲,根本不是人的聲音,那股子力氣也絕對不是少婦能用出來的,我只覺得嗓子眼快被她給捏爆了,眼睛騰的一下就衝了血,喘不過氣來了。
難不成,我今天就得“出師未捷身先死”了?那不行,我要是死了,老頭兒怎麼辦?
我冷不丁就想起來,白天見到的指痕上,食指斷掉的位置很整齊,顯然是被砍斷的,人生前怕什麼,死後就怕什麼——被人切過指頭的,必定怕刀劍利器!
對了,少婦不是爲了辟邪,在牆上掛了個龍泉劍嗎?就掛在我身後的牆上!
我掙扎着就把那把劍給拽下來了——這把劍沉甸甸的,抽出來寒芒畢露,少婦一碰這道寒光,面露懼色就要躲,我趁機一耳光就糊她臉上了。
我打她,是因爲天靈蓋能震出魂魄,能附身的東西給打出去。
捱了這一耳光,少婦就清醒過來了,她看了看我,捂着臉就哭了,顯然嚇的失魂落魄,動都動不了了。
我腦門出了一層汗,這會兒那東西剛被震出去,她陽火虛弱,很容易再撞上。果然,只聽見周圍一陣風聲,涼颼颼的,像是有個看不見的人要往我們身上撲,我當機立斷就擋在了少婦面前,把手機掏了出來,放了雞打鳴的錄音。
“咕咕咯!”
打鳴聲一響,那陣風猛地就停住了,我趁機拉住了少婦背在背上,就跑出去了。
一邊跑,我一邊還覺出有什麼東西在後頭拽我,像是想把少婦從我背上揪下去,少婦在我耳邊一路狂叫,我覺得出那東西追上了,但我比他快了一步,衝出了宅子。
身後傳來東西撞在門上的悶響,我知道安全了,蹲在地上喘起了粗氣,幸虧三舅姥爺逼我參加過校田徑隊,鬧半天干這一行用得上。
少婦從我身上滑下去,就剩下哆嗦了。我冷冷的看着她,心說她要不是女人,我特麼非踹她兩腳不可。
可少婦盯着我臉就紅紅的,跟看大英雄似得,軟軟的說謝謝你救了我。我還沒讓女人用這種眼神看過,心裏突突直跳,都不好意思罵她了,好男不跟女鬥,算了。
少婦也知道事情讓她弄棘手了,就問我那現在怎麼辦?
我告訴她,那東西的來歷我已經弄清楚了,等天亮就行了。
到了天亮,少婦戰戰兢兢的跟着我回到了宅子裏,一看那滿地的糯米粉,嚇的出了一頭汗。
只見那糯米粉上,除了我和少婦順着紅線踩出來的腳印子,還有許多其他的腳印子,這些腳印子一圈一圈的,像是有個人在地上不停的亂轉。
我跟着糯米粉的痕跡一路找,發現痕跡延伸到了一個牆角,就讓少婦找工具來,得把這挖開。
挖了不長時間,我就覺出碰上東西了,一看是個大木箱。等把箱子抱出來一打開,少婦“嗷”一嗓子都叫喚出來了。
裏面是一堆白森森的人骨頭,右手骨缺一根食指。
少婦知道自己跟這東西同居了這麼久,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喃喃的說這到底是什麼人啊?
我說這就是以前的房主——那個所謂出了國的有錢渣男,現在真成了渣了。
少婦頓時就傻了,說那怎麼可能?
我拿了根木棍,把屍身上的爛衣服挑開,裏面跌出一堆身份證護照之類的東西,都屬於一個叫張勝才的。
少婦見過前房主名,臉一下白了,看來我果然沒說錯。
清宅的法子絕對不會出問題,只要是外來客統統可以趕走,但只對一種身份不起作用——本地的主人。房子建成之後,除了少婦自己,只住了渣男夫婦一戶,也只能是他了。
房子恰巧是陽宅陰造,他埋在這裏,房子就等於他的墳,他想出都出不去,對他來說,少婦纔是投懷送抱的外來客,不摸白不摸。也是我倒黴,特麼第一次清宅就清到墓主人頭上來了,上人家墳地讓墓主滾蛋,他不翻臉纔怪呢!強龍不壓地頭蛇,要不是我反應快,我和少婦都得搭進去。
而張勝才的老婆自從賣了房子給少婦,也沒了蹤跡,現在看來,估摸是他老婆對他沾花惹草的事懷恨在心,殺了他埋在這,謊稱他出國,自己逃了。
難怪當時他附在少婦身上,喊了那句:“憑什麼趕我走?”
可這個時候,少婦像是想起來了什麼,喃喃的說道:“怪了……”
我問她這話啥意思?少婦這才告訴我,說這個張勝纔是做裝修的,她以前因爲工作關係碰巧見過,確實是個渣男,但並不是斷指啊。
也是,人入土時身體什麼樣,魂魄也就保持成什麼樣,所以中國傳統,無論怎麼死的人,都要留個全屍。這麼說是張勝才老婆在殺他之前,特意砍了他一根食指?她爲啥這麼做?
箱子裏也沒有斷指的蹤跡,不知道弄哪兒去了。
算了,除了張勝才老婆,誰也不知道。
少婦報案的功夫,我就把風水調好了,陰冷瞬間就消失了,少婦感覺出來,對我更崇拜了,還給我轉了一筆賬,說小小意思,希望我別嫌少。
我一瞅手機,就是一愣,臥槽,八萬八!三舅姥爺說的沒錯,黑虎抱柱,例無虛發。
雖然心裏已經唱起了“好嗨唷”,但我還是裝出波瀾不驚的樣子,緩緩說數目不重要,就是結個善緣。說着偷摸往她胸口一看,也放了心,家宅煞下去了,她的命保住了。
少婦以爲我揩油,低下頭,模樣挺嬌羞,顯然對我挺有好感。
我忍不住尋思這女的可能也沒我想象那麼無腦,至少眼光還行。
可就在這時候,我忽然就覺得右手食指像是被針刺了一下,疼了我一個哆嗦,一低頭,看見食指上出現了一個小血絲,估計剛挖土的時候傷的,好像紮了個刺進去。
這點小傷是個帶把的就不會放在心上,我就告辭回家了。
出了門我一邊走一邊竊喜,再多來幾單這樣的生意,不光買藥沒問題,保不齊還能喝上最烈的酒,泡上最美的妞,前途一片光明。
正美滋滋的展望未來呢,我忽然就有點好奇,到底三舅姥爺爲啥不讓我上楊水坪來呢?
來都來了,我就找了個地勢比較高的地方往下看,這一看不要緊,昨天隔着洋房沒看清楚,原來洋房後面,還有一道小禿山。
一見這個小禿山,我心裏頓時就打了鼓,臥槽,楊水坪這個風水不對啊!
如果沒有那個小山,那楊水坪確實就是五福臨門在後,筆架山在前,但跟這小禿山連起來,就完全不一樣了。
這不正是“九鬼壓棺”嗎!
九鬼壓棺這種風水,幾百年也不見得能找到一個,基本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整體是九個山脈圍成一個正圓的圈子,把楊水坪包在了裏面,跟圍欄一樣,是防止楊水坪裏某種東西跑出來。
這種風水的作用跟雷峯塔一樣,是專門來壓邪物的,但效果遠比雷峯塔霸道,壓的不管是什麼,道行一定都很深。
難不成,三舅姥爺不讓我上楊水坪,就是因爲這裏的東西招惹不得?人都有好奇心,我也忍不住也猜測起來,夠資格被這種風水局壓的,得是什麼來歷?
正想仔細看看,手機冷不丁響了起來,把我給嚇了一個激靈,是隔壁高老師打來的,氣急敗壞的讓我快點過去,三舅姥爺從樓梯上摔下來了。
我耳朵裏頓時嗡的一聲,趕緊就打車去了縣醫院。
到了病房,一看老頭兒閤眼躺在病牀上,插了一身管子,腦袋上的紗布都被血浸透了,護士說老頭兒還是昏迷狀態,醒了才能脫離生命危險。
一聽生命危險四個字,我眼淚一下就流下來了。
走的時候,老頭兒還嚷着讓我回來給他帶兩根小布丁,他要上天打月亮,得給嫦娥捎一根。我現在回來了,老頭兒沒法吃了。
高老師挺內疚,說他當時正來了客人,一個沒看住,老頭兒就……
高老師是隔壁開藥鋪的,但賣的不是普通的阿莫西林甘草片,行話叫“賣野藥”,也就是倒騰一些不合規矩的東西,據說路子很廣,甚至還有仙人腳,麒麟須之類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但高老師人挺熱心,鄰里挺長時間,跟我們爺倆關係不錯,我不在家的時候,都是高老師主動幫我照顧三舅姥爺。
我搖搖頭說怎麼能怪你,你平時幫我們夠多了。
高老師嘆了口氣,說當時老頭兒也不知道咋了,一邊嚷着啥酒鬼,一邊往下跑,可能是看了老白乾廣告了。
酒鬼?臥槽……我一下反應過來,難道老頭兒當時嚷的是九鬼壓棺?
他出事兒,不會跟我上楊水坪有關吧?真要是這樣,那我可真是闖了大禍了!但就算有報應,那應該報應在我身上,老頭兒招誰惹誰了!
這會兒護士喊我繳費,問我用什麼價位的藥,我立馬說全要好的,這麼下來交完費八萬八也沒剩下多少,後續治療更是需要錢,保守估計三十萬。
我恍恍惚惚想起來,我小時候有一次發高燒,老頭兒沒啥錢,醫院不肯收我,老頭兒就找了酒精一寸一寸給我搓身,好幾宿沒閤眼,等我緩過來,老頭兒跟個小孩兒似得,哇一下就哭了,今天老頭兒有危險,我絕不可能就這麼撒手不管。
可三十萬也不是小數,我上哪兒找去?
正上愁呢,高老師忽然拉住我,就皺起了眉頭,說你小子這面相不對啊。
我一愣,問他什麼意思?
高老師仔細的看了半天,困惑的搖搖頭,說你這個面相很奇怪,命宮黑壓紅,好像被什麼東西給纏上了,說不好具體是啥。我給你個東西戴上,就知道纏你的是什麼道行了。
說着拿了個麻將大小的透明牌子,給我套在了脖子上,說這是龍虎山請下來的探靈玉,一般少了一萬五不賣,先免費給我戴戴。
這貨不像玉,倒像是塑料的,質感粗糙,跟義烏批發來的一樣,估摸是高老師野藥經營範圍的一種。
我跟高老師道了個謝,不過有點不以爲然,心說我能被什麼纏上?會不會高老師看錯了?
高老師拍了拍我肩膀,笑眯眯的說客氣啥,當年要不是你三舅姥爺,我早就……話說一半,高老師似乎想起什麼來,連忙改了口,說你三舅姥爺託我照顧你,我答應了,就說啥也得做到。
高老師這人還挺仗義。不過三舅姥爺這個情況,我哪兒有心思多想自己的事兒,等高老師回去,我又手機上網發了不少看宅的廣告,當然都泥牛入海,連個迴音都沒有,把我急的炸了一舌頭燎泡。
夜裏鄰牀有個護工小哥打電話,說啥賺到錢就去陪你,不辛苦,爲了咱們的將來之類的,好像很幸福的樣子。
人一到了困難的時候,總會覺得格外寂寞,其實我也很希望有個女人能安慰我,陪着我,可我這種沒錢沒房沒車的三無青年,誰樂意跟我。更別說,我以前只喜歡過一個女人,那個女人還給我留下了天大的陰影。
不過人活這麼大,誰還沒點陰影呢?這麼尋思着,我不知不覺就靠着牀頭櫃睡着了。
俗話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迷迷瞪瞪的,我就做了個夢,夢見一個看不清面貌,但身材非常窈窕的女人,緊緊的握着我的右手食指,抱我抱的很緊,說謝謝你帶我出來。
那個聲音真好聽,我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因爲太美好,所以不想醒。
結果就在緊要關頭,我冷不丁被人給晃醒了,睜眼一看,面前是高老師一張鐵青鐵青的臉。
我嚇了一跳,還沒反應過來,高老師抓着一個東西就問我:“這怎麼弄的?”
仔細一瞅,是高老師昨天給我的塑料牌,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碎了,奇怪,我也沒壓上啊?咋這麼不結實,沒準真是義烏批發的。
但再一想高老師說這貨值一萬五,我瞬間就清醒了,不好,醫藥費的窟窿還沒填上,這特麼又欠了一筆外債。
可高老師並沒有讓我賠償的意思,只是跟個鵪鶉似的來回亂轉,說這下壞了,這下壞了……
我問他啥情況,高老師這才告訴我,探靈玉跟試紙一樣,你要是沒事,它就是透明的,你招惹的東西越兇,它的顏色也就越深,小到孤魂野鬼,大到凶神惡煞,全能根據顏色測試出來,可從來也沒聽說過,這探靈玉能碎。
這隻能說明,那個東西兇的探靈玉都扛不住。
我腦殼頓時就炸了,那得是什麼東西?
高老師嘆了口氣,說我還想問你呢!接着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一拍大腿就出去了,讓我在這裏等着,他找個靠譜的大佬給我看看。
我讓高老師這一番操作弄的也有點忐忑,一邊尋思自己惹上什麼麻煩了,一邊起來去廁所,隔壁牀陪護的老太太看見我,還竊竊私語,說瞧這小夥子眼輪子青的,一看就縱玉過度,再不補腎以後硬都硬不起來。
知道的這麼清楚,你家閨女跟我縱的?不過我也覺出來了,還真有點腰疼,忍不住又想起了那個夢,右手食指上似乎還留着她的滑膩觸感呢,結果到了便池抬手解褲子時,頓時愣住了。
昨天那個紅血絲蜿蜒的纏繞在了右手食指上,似乎比一開始大了一些,而且,不像是傷口,更像是多了一道血管。
這特麼怎麼回事,寄生蟲?
後面排隊撒尿的着急,問我是不是找不到幾把了,我趕緊讓了位置,仔細看了看這個東西,心說可千萬別是什麼病,現如今真特麼是看不起啊!
還沒等我看明白,有人給我來了個電話,說在網上看見我發的廣告,讓我來電廠橋給他看宅。
我一下就高興了起來,就用剩下的錢找個護工,打車去了電廠橋。
司機挺健談,一聽我去電廠橋,就神神祕祕的問我聽說那鬧鬼的事情沒有。
接着也不管我想聽不想聽,就給我繪聲繪色的講了起來,說他一個朋友有一次下夜班,半路下了大雨,看見電廠橋頭蹲着個小孩兒,渾身上下淋了個津溼,不知道在泥裏找啥呢。
他尋思這孩子也太貪玩了,大半夜還在這裏挖泥,就搖下車窗問他咋還不回家,可以捎他一截。
那小孩兒沒抬頭,只是繼續在泥裏翻,含含糊糊的說我找鑰匙呢,沒鑰匙回不了家。
他就下了車幫那小孩兒找,結果一瞅那小孩兒的臉,一屁股就坐泥裏了。
那小孩兒臉上血肉模糊,也沒有眼睛,臉上就兩個大黑窟窿,對他一笑,嘴裏少倆門牙。
他朋友到現在也想不起來那天他是怎麼回的家,只記得燒了三天。
從此以後,陸陸續續又有司機在下雨天的半夜,看見過電廠橋上蹲着個可疑的身影,但沒人再敢停車下去問了。
講完了司機就瞅着我,想看看我被嚇出尿是啥樣,結果發現我沒這個跡象,十分失望。
這會兒到了地方,也巧,客戶跟我約的地方,就是電廠橋頭,找鑰匙的小孩兒……我暗暗尋思起來,跟今天的買賣會不會有關係?
我們這一行碰到了邪祟,一般一不惹老,二不惹小,因爲惹不起。
不過我這個情況,再燙手的山芋也得接着。
宅子是個獨棟別墅,一個大胖子給我開了門,屋裏金碧輝煌,但就連我這種窮狗都看出來品位不高,整的倒像是大型洗浴中心。我暗暗高興,不管土不土,已經足夠說明屋主跟少婦一樣,是個有錢的主,買賣小不了。
可胖子撩起了倆肉泡眼掃我一下,看我一身雜牌山寨穿戴,臉色就冷了:“你就那什麼大師啊?不說我還以爲是哪個動物園跑出來的猴兒呢,就你還能看宅?”
死胖子特麼會說人話嗎?我是想懟他,但我是爲了醫藥費來的,魯迅說過,有錢不賺王八蛋,爲了老頭忍忍也不算啥。
我就儘量客氣的問:“請問屋主是哪位?”
這胖子薄州口音,嘴角刻薄如刀,砍斷了一大半的福祿,按說是個貧賤窮命,估摸是個背井離鄉的打工仔。閻王好見,小鬼難當,說的就是這種人。
沒成想,胖子一撇嘴:“老子不是屋主,難道你是?也不撒泡尿看你配不配。”
我一聽暗暗喫驚,這就怪了,就他的面相,按說絕不可能混上這種身家啊?
這胖子自稱姓熊,是個包工頭,也沒讓我坐,只愛答不理的說:“我就給你個機會,開始你的表演吧,你要真能看出啥來,算你運氣好,要是想胡謅糊弄我的錢,老子有的是法子讓你在縣城混不下去。”
表演你大爺,一會兒得跟他多要點,把精神損失費也算上。不過,這死胖子長着無神三白眼,吹蠟小凸嘴,主愛佔便宜,貪得無厭,從他這裏賺錢可未必容易。
這麼想着我就看了看宅子。這一看不要緊,這胖子一副搗蒜罐子——欠錘的樣子,運氣還真不錯,這個宅子竟然是個龍虎宅。後頭是虎頭山,前面是電廠河,坐北朝南,算是面朝青龍背靠白虎,這種龍虎宅能排上陽宅前三名,主家財源不斷,家宅平安。
室內應該是新中式設計,爲了採光,把對着大門的牆前後打通了,開了個大陽臺,看上去特別通透敞亮。
我心裏有了數,說:“你最近生意不順,財氣外泄,好多買賣眼瞅着過了手,最後卻泡了湯,全便宜了你的競爭對手,買賣就快撐不住了,眼看要坐喫山空。”
熊胖子臉色頓時變了,果然,他自打裝修完,一個生意也沒下來,都是到了最後關頭毀約了,背的邪乎,這纔想找人看看是不是風水出啥問題了。
那必須的,大門對陽臺,破敗不聚財,等於把固若金湯的龍虎宅捅了個窟窿,財氣門前進陽臺出,就跟從漏勺裏穿過去一樣,看得見也撈不着。
熊胖子連忙問我有沒有破解的方法?我說:“這簡單,你把魚缸挪過去,把陽臺擋住,俗話說山管人丁水管財祿,水源源不斷,財氣也就源源不斷,再在後院東南種點竹子,這叫節節高,生意會越來越好。”
熊胖子立馬照做,果然,不大一會就有電話打了進來,說一個大活下來了,油水很厚,激動的他一雙手搓的跟蒼蠅似得。
我看事還算順利,就盤算了一個數,暗示他給卦資,可熊胖子一聽立馬翻了臉,說:“就你這種毛頭小子,我讓你進門都是賞你臉,你出去跟人說說他給我老熊看過宅,都夠你揚名立萬了,我還沒跟你要廣告費呢,你跟我要錢?”
說着扔了十塊錢到我腳底下,說他懂規矩,功德隨喜多少給點,讓我不用找了。
你娘,這點錢打車都不夠,合着這這死胖子是看我把宅子弄好了,打算過河拆橋。
不過跟小爺玩兒這一套,還嫩了點,我就笑了笑,說:“看來熊總是對我的業務能力不滿意,那我把局撤了就回去了。”
熊胖子一瞪眼,難以置信的問:“撤?這玩意兒還能撤?”
我點了點頭,說:“風水局跟鍼灸一樣,半毫也不能差,所以稍微一動就能撤,不過我年輕沒經驗,萬一一會手下的沒個輕重,那小窟窿變大窟窿,破的就是大財了,到時候您多擔待,誰讓我是毛頭小子呢。”
說着我就裝出要動手腳的樣子。
熊胖子坐不住了,這纔不情不願的給我轉了賬,還陰陽怪氣的說:“人家真正的大師都視錢財如糞土,拿着看事兒當修行,根本不要錢,你這種敲詐勒索的財迷瘋,一輩子也不見得有出息。”
煞筆,誰是財迷瘋誰心裏清楚,不過我一瞅,轉賬數目有三萬八,當時挺滿意,也就沒多計較——平時老頭兒一樁買賣最多要千八百,總教導我貪爲大忌,少婦那種天降橫財純屬意外,我算上精神損失費,也只打算開一萬的價,還覺得自己沒少要。
後來我才知道,熊胖子找過別人看宅,一個開價十六萬六,一個開價二十萬,他都沒捨得花,本來就想找個不懂行情的佔便宜。
我要走的時候,熊胖子沒送,還不屑的翻了個白眼,這一下我就發現,他眼白上有一道黑印子。
這叫卡陰煞,意思是有不好的東西正在跟着他。
不過熊胖子卻一直沒提這一類的事兒,我想起了司機說的話,就問他最近身邊有沒有發生其他怪事?
熊胖子一愣,臉色就不好看了,說:“我看你小子純屬老母豬戴胸罩,一套又一套,這錢不解渴,還想嚇唬嚇唬老子再訛點?我勸你趕緊給我滾,我老熊是錢多,但人不傻。”
他這樣也不像是說謊,難道是我想多了?算了,跟這種好心當成驢肝肺的貨色也沒啥可說的。
回去我爲了省錢就坐了公交。半路上來一個抱孩子的婦女,車上沒座了,好些人看見她就裝睡,我就站起來讓她上我這坐。
婦女很感激,讓小孩謝謝我,可沒成想,那小孩兒一看我,哇的一嗓子就嚎了起來,跟讓人掐了似的,倒是把我嚇一跳。
車上人嫌吵,都在那嘆氣咂舌,婦女挺不好意思的說孩子嬌氣,讓大家見諒,有人冷嘲熱諷的說:“這麼嬌氣坐啥公交,咋不讓孩子他爹買奔馳啊!”
婦女不吱聲了,我還看出來了,她鼻子露骨顴骨尖,頭髮無光三白眼,是個寡婦相,估計孩子爹早死了。
我隨口就對那人說:“既然你那麼愛清淨,你爹給你買的奔馳在哪呢?”
車上人都不吭聲了,寡婦更感謝我了,那小孩兒卻哭哭啼啼的指着我說道:“媽,別跟他說話……他跟我爸一樣,身上有個人,身上有個人!”
我一愣,臥槽,這什麼意思?
寡婦很尷尬的讓孩子別亂說話,有人竊竊私語:“小孩兒眼乾淨,肯定他身上有不好的東西,活不長了。”
我一下就想起來了高老師說的話了。難道我真被什麼纏上了?
於是我立馬就問那小孩兒:“我身上的人什麼樣?”
可小孩兒一看我跟他說話,把臉埋他媽懷裏,嚎得更兇了,眼瞅要抽過去,寡婦求我別跟小孩兒一般見識,我怕孩子哭出什麼罪過來,也沒敢接着問。
這會兒車到了站,我就下去了,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啥,我還真的覺得背後跟有啥東西盯着我似得,讓人脖頸子直發毛,可回頭一看又什麼都沒有。
媽的,自打上了楊水坪,好像一切都變邪性了。要是能找個有陰陽眼的人給我看看就好了。
嘀咕着到了病房,撲臉卻先聞到了一股子蔥味兒,只見一個跟我歲數差不多的小哥,坐在老頭兒牀邊,一手手抓餅,一手麻辣串,指縫裏還夾着兩根大面筋,正在大喫大嚼。
我頓時傻了眼:“你誰啊?”
手抓餅抬頭看見我,“啵”一下把一塊魚豆腐吸進去了,自來熟的對我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喊程先生就行。”
誰?跟之前的護工不是一個人啊?只見他很仔細的看了看我,由上而下跟鑑寶似得,接着搖搖頭,露出個很惋惜的表情,跟看絕症病人一樣。
這哪兒對哪兒啊?真特麼懵逼樹上懵逼果,懵逼樹下你和我,我剛想問他是不是走錯門了,高老師來了,捧着一碗泡麪放在了手抓餅面前,殷勤的說道:“藤椒牛柳味的,三分鐘!”
接着高老師就跟我使了個眼色:“北斗你可算回來了,人家程先生等你半天了,還不跟人打個招呼去。”
臥槽,早上高老師說要找個大佬給我看看,不會就是這手抓餅吧?
手抓餅也不瞅我,只拿起叉子捲了一坨泡麪,辣的直嘶嘶:“老高啊,你知道我從來都是要錢不要命,但我不能砸自己招牌,給這孩子準備後事吧,他這種情況我見過,活不過四十九天。”
什麼玩意兒?叫平常誰聽人這麼說都得拿把掃帚招呼過去,可最近發生在我身邊的事情實在是不對勁兒,我是犯了什麼刑煞了,咋誰見了我都得報個喪?
高老師一下急了:“不能吧,這孩子要真有點三長兩短,我沒法跟他們家老頭兒交代啊!程先生你再想想辦法,我再往上給你加點!”
手抓餅也不吭聲,摟過垃圾食品就要走,高老師臉色越來越凝重了,順手就拽我,讓我一起求求他。
我求他大爺,我本來看這莫名其妙的玩意兒就不順眼,不過我心裏明鏡似得,能讓高老師這麼低三下四的,不可能是什麼平常人,我就想知道他這一通烏鴉嘴到底什麼意思。
他不說,篇幅有限,關注徽信公縱號[鹹溼文學],回覆數字“48”繼續閱讀高潮不斷!我就存心激他:“有啥好求的,這年頭騙子這麼多,高老師你是不是讓人糊弄了?張嘴報個喪又沒什麼難度係數,誰不會啊?”
果然,手抓餅扭過頭,似笑非笑的就說道:“小哥,看在你死到臨頭的份上,我免費送你一句,你這一陣子,是不是去過什麼窮兇極惡的風水陣?”
我耳朵裏頓時嗡的一聲,他說的,是楊水坪那個九鬼壓棺?
不是,這事兒我連提也沒提過,他咋知道的?
手抓餅又咬了一口大面筋,好整以暇的說道:“那地方壓着的東西跟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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