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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趙曼的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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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sicrime 發表於 2022-12-4 22:11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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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在西南地區一個偏遠小山村裏,母親生我時被活生生嚇傻,一直指着窗外說有紅毛綠眼的怪物在看我。
但那晚,只有爺爺忍不住來偷偷看我了。
爺爺在我們當地很有名氣,名叫李十,人稱李十爺,是我們李家第十代風水師,相命看宅風水堪輿是他的看家本領,四十九歲之前混得風生水起,很多達官貴人都奉他爲座上賓。
但四十九歲之後,他變得神神怪怪,經常自言自語,有時候甚至半夜去墳裏坐着,有村人傳言他在刨屍體喫。
我出生後,爺爺精神好了許多,給我取名李十一,意思是讓我繼承李家風水,成爲我李家第十一代風水師。
至於我父親,我對他基本沒有印象,自懂事起就再也不見他了,而我母親被嚇傻後送去了精神病院,家裏只有我跟爺爺相依爲命。
爺爺從我六歲起就教我風水相術,大體是相手相面相五官、陽宅堪輿擇祖墳那一套,融會貫通混口飯喫沒問題。
到了十歲,爺爺又開始教我一些降妖除魔的法子,多是茅山、龍虎山一脈發展出來的符、陣、術,比較雜亂晦澀,但我學得很快。
那個時候,我就有些疑惑了,問爺爺爲什麼我們一直學別人的術,我們李家的風水術呢?
爺爺就會露出一副驚恐後怕的表情,什麼都不肯說,有時被我問急了,就會暴躁不安地說不可學不可學!
到了十五歲,爺爺教我的東西我基本都學會了,我也開始產生了逆反心理,因爲我覺得學校更有趣,而爺爺時常耽誤我學業,逼迫我學習很多根本用不到的東西。
我記得那是10年前後了,社會高速發展下,九十年代的風水師多被淘汰,我那時候從書上知道風水是封建迷信,就更加排斥了。
我覺得爺爺淨是教我一些沒用的東西,還是別人的東西。
他給我取的名字也不好聽,哪有叫十一的。
這種青少年的煩惱之下,我跟爺爺就疏遠了,上高中後自己在我們東江城裏租了個房子住,開始了獨立自主的生活。
爺爺也不來找我,彷彿很放心似的。
但不過一年,噩耗傳來,爺爺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了,希望見我最後一面。
我當時就大哭了起來,突然就意識到爺爺對我來說多麼重要。
我馬不停蹄地趕回了村子裏,在潮溼的房間裏看見了躺在牀上的爺爺,他見我回來了,艱難地從後背下取出了一本名叫《天地太清神鑑》的書交給我,說這就是我們李家的術,但不到絕境的時候不准我學。
我當時腦子一片空白,只顧着悲傷,哪裏還去想什麼術?
接過書我就抱住爺爺哭個不停,覺得自己的人生垮了,以後再也沒有人能爲我遮風擋雨了,我捨不得爺爺。
爺爺摸摸我的腦袋,很虛弱地叮囑我一件事:“十一,24歲是你的本命年,爺爺給你算過了,那一年你會在一個叫千思湖的地方遭遇大難,如果能順利渡過,那一生平安,如果撐不住了,就看看我們李家的術,哎。”
爺爺最後的嘆息中包含了很多感情,似無奈似畏懼,但我那時候無暇去思考,抱着爺爺就是哭。
爺爺拍拍我的臉,聲音嘶啞繼續道:“還有,你要在家住夠七天,我三天後下葬,七天後會回來,你一定不準開門,不準開門聽見沒!”
爺爺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情緒變化之大把我嚇得一僵,哭也忘了。
等我回過神來,爺爺已經沒氣了。
村長帶人幫忙料理後事,我守靈三天,送爺爺下葬。
那個時候我已經哭不出來了,整日渾渾噩噩,一閉眼就做噩夢,腦子裏一直迴響着爺爺最後的吼聲:不準開門!不準開門!
爺爺七天後會回來!
我不太明白,但我很害怕,越臨近頭七,我就越害怕,但我還是聽從爺爺的,在家住夠七天。
終於,熬到了爺爺的頭七,我早早鎖好門窗躺在了牀上,想着早點入睡,等睜開眼睛就是第二天了。
但無論怎麼都睡不着,到了午夜,我聽見了敲門聲。
我瞬間冷汗直流,全身發麻,心想爺爺真的回來了!
那種驚恐永生難忘,我對爺爺的不捨、崇敬全都化作了恐懼。
爺爺敲了很久的門,我一直不敢動,也儘量不去呼吸,整個被子都已經被我的汗水浸溼了。
終於,敲門聲停下了。
我才鬆口氣,卻見窗外多了一個佝僂的人形,模模糊糊的,身上帶着一片紅,還有一雙綠幽幽的眼睛望着我。
我當場腦子一炸,想起了被嚇傻的媽媽。
她生我的時候,就是被這個紅毛綠眼的怪物嚇傻的。
而那怪物分明給我一種熟悉感,就是爺爺!
我全身從頭涼到腳,直接就嚇暈了過去。
等到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隔壁大嬸喊我去喫飯,說我也是可憐,媽媽送精神病院了,爺爺也走了。
我久久沒敢動,起來後也不敢看窗戶,背起行李就逃離了村莊,回到了東江城。
回城裏後,我病了足足一個月,人瘦了二十斤,噩夢不斷,險些死了去。
半年後我才恢復了正常,那時我也才十六歲,纔讀高一,但看起來面無血色,彷彿蒼老了十歲一樣。
此後,我沉默寡言,形隻影單,偶爾想到村子和爺爺就立刻抽自己幾巴掌,強迫自己不去想,也再也沒有回過村子。
到了高考,我直接報考了最北方的一所大學,足足四年沒有回過南方。
等畢業後,我22歲了,也終於走出了陰影,人變得開朗活潑,跟普通人沒啥兩樣,偶爾想起爺爺的頭七,我就會懷疑自己是不是做夢了?
那晚可能只是一個夢呢?死去的爺爺怎麼會變成一個紅毛綠眼的怪物呢?
至於爺爺叮囑的事,我基本忘乾淨了,只記得不要看那本書。
那本書我留在東江的租房裏,房租我一直給,只是四年都沒有回去過。
其實我想丟掉書,反正我不敢帶在身邊,一直放在租房裏反而給多了四年房租,但想想那是爺爺唯一的遺產,我還是留下了。
畢業後由於找工作的原因,我又回到了東江,回到了自己的租房,那書竟然還在,但我鎖在櫃子裏不去看。
由於我的大學很普通,我找工作有了不小的困難,後經好心的房東介紹,進入了東江某個小區當起了物業,生活算是安穩了。
我想着存點錢,以後結婚生子倒也不錯,少年時關於風水的一切,我全都遺棄了,我再也不想回到陰影當中。
可當了物業後,接觸的人多了,我發現爺爺教我的很多東西都很有用。
我偶爾會看到某個業主面相不錯,奴僕宮特別豐盈,有貴人之貌,一打聽果然是當官的。
有次我看見一個大媽出去買菜,她印堂發青,山根低陷有紅痕,我就料定她走路不穩,怕是會摔一跤,結果她走出不遠果然摔了一跤。
還有一次我看見一個女業主奸門發紅,眼含桃花,我就料定她出軌了,果然不過幾天就被老公摁在地上打,鬧得全小區都知道了。
當了半年物業,我看人竟沒有一個出錯的,而按照我們李家的規矩,見人禍端口不可閉,見人祥貴心不可攀,我就會提醒那些有災禍的業主,當回好人。
那時候我還沒意識到,自己其實還是沒有完全拋棄風水師傳人的身份,當不了一個普通人。
好人做多了,我在小區裏漸漸有了些名聲。
我們東江是個南方小三線,南方人比起北方人更信風水,特別是搬入新宅、裝修婚配都喜歡找先生看一看算一算,我因此很受歡迎,甚至還有早戀的中學生找我算她男朋友愛不愛她的,讓我哭笑不得。
這樣的日子悠哉悠哉,很合我意,我以爲自己一輩子就這麼安安穩穩過去了,結果24歲本命年那年,我迎來了爺爺口中的人生大劫,也因此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到了24歲那年,我已經當了兩年物業了,混了個辦公室坐,工資到了四千八,再加上兼職幹些風水師的活,收點紅包,運氣好的話一年能有七八萬。
而到了這個年紀,說媒的人也多了,我自己也有點心焦,畢竟24歲是渴望異性的年紀,我連戀愛都沒談過,說出去都笑死人。
我當時其實對一個女孩有意,她叫趙曼,是我高中時代的同桌,家裏很有錢,現在是廣播臺的播音員。
我倆還加了微信的,現在我渴望異性了,又見趙曼經常發朋友圈,素顏都很漂亮,難免有想法,當然,僅僅止步於想法,我跟她的差距太大,我覺得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但機會還是來了。
這天她又發了個朋友圈,舉着剪刀手,笑出兩個小酒窩,五官秀氣脖頸雪白,還是純素顏自拍,很是好看。
不過我發現她鼻樑上長了個紅色的痘痘,正好在鼻尖上,非常少見。
大家都知道人上火了鼻子兩邊容易長痘,在我們風水界那叫迎香穴痘,一般不會對運勢有影響,但鼻尖上長痘就不尋常了,那叫壓運痘—人之鼻樑相當於房之房梁,壓運便不散黴,八成九要倒黴。
再看趙曼雖然笑容滿面,但眉間的印堂有一抹跟其餘肌膚顏色不太一樣的灰暗色,而印堂穴是鼻樑末端之稍,有登高望遠的運勢之說,此運勢灰暗,就說明要倒黴了。
我當時就覺得,趙曼這兩天得出點事,看程度估計要見血了。
我本身對趙曼有想法,而李家規矩,見人禍端口不可閉,我就趕忙給她發了個評論:“老同學,最近多注意頭上物件,別被東西砸了。”
我之所以讓她注意頭上,是因爲她的黴運來自印堂和鼻樑,兩者都是高勢,因此黴運來自頭頂,比如風扇、高空拋物之類的。
趙曼不一會兒回覆我:“你會不會說話?虧我高中時候還照顧你!”
趙曼這個青春妙曼的現代大美女顯然不信,我是自討沒趣了。
我們李家還有個規矩,那就是事主不信絕不辦事,意思是要辦事,必須事主無條件信任,無條件聽從。
趙曼起口就是不信,我是不能再糾纏了。
我就沒回應了,不過倒是有個人在趙曼的朋友圈回覆我的評論,幫着趙曼說話:“李十一,你真是掃興,我們美女學霸買新房了,你淨說些晦氣話。”
這人叫王東,讀書那會兒就跟我不對頭,他一直追求趙曼,但始終失敗,又見我跟趙曼同桌兩年,就對我有怨言。
這會兒他懟我,還說趙曼買新房了,我不由對趙曼的黴運來源恍然大悟了。
其實我之前看她照片有點疑惑,因爲趙曼明明要倒黴了,但印堂卻是飽滿的,鼻樑上的紅痘雖然壓運,但又不能壓住整個鼻樑,反而有點像錦上添花一般,這很矛盾,黴運好運湊一起了。
現在我懂了,趙曼買房子了,這是好運,但房子有點問題,因此她要倒黴,典型的家宅煞。
家宅煞並不難破解,只要趙曼信我,我隨手可破。
但她不信,我只能觀望。
如此到了傍晚,趙曼又發了個朋友圈,說自己在新房看裝修,結果一個磚頭砸下來把她的車頭蓋給砸凹了,實在倒黴。
我一看就心想不妙,趙曼天黑了還在新房,那家宅煞更加兇猛,而且磚頭砸了車,這是破財的徵兆。
我看趙曼的面相分明沒有破財相啊,看來不僅僅是家宅煞那麼簡單了。
但我還是觀望,不能壞了規矩。
等到下班,我直接回租房去,結果趙曼給我發來了語音,語氣十分驚恐:“李十一,我新房的吊燈砸下來了,差點砸到我頭……我真的要出事嗎?到底怎麼回事啊?”
趙曼的聲音很好聽,也很恐慌。
先是石頭砸車,後是吊燈砸人,她終於怕了,問我到底怎麼回事。
她作爲事主,開始信我了,按照李家規矩,我可以從旁指點引導,免得事主陷入絕境,也避免壞了“見人禍端口不可閉”的規矩。
至於後續幫不幫,還得看趙曼的態度。
“現在天晚了,你又在新宅,煞氣纏身,陽氣晦暗,你先在兩肩打着火機,充當陽火,以防陰邪入侵,然後穩定情緒趕緊開車跑。”我先給趙曼一個辦法,遇到煞事,跑路爲先。
“我不敢……車頭凹了,我怕爆炸,我腿也軟了,李十一,你過來好不好?”趙曼被嚇破了膽,怕車子會炸。
我皺了皺眉頭,趙曼竟讓我過去。
在我們風水行當,提腳去找事主,相當於接了生意,過去了就要把事情辦好,名聲、錢財都是從生意中慢慢積累的,也就有了一代名聲一代財的說法。
但我24年,從未真正接過生意,在小區也多數是隨性而爲,收收紅包罷了。
真正幫人辦事,我沒有經驗。
而且我內心有股恐慌,我若接了趙曼這單生意,是不是就表明我正式繼承了爺爺的衣鉢?
莫名之中,我就想到了紅毛綠眼的爺爺,少年時代的陰影也竄了出來,讓我心頭難安。
我總感覺,我接下來的抉擇會影響我的一生。
“你別慌,扶着牆走出房子再說,叫個滴滴離開就行了,很簡單的。”我猶豫之中,還是勸趙曼自己離開,我不想接生意,不想繼承爺爺的衣鉢。
“求你了,我好怕,動不了了……我給你錢,三萬,不,五萬!”趙曼苦苦哀求,她真的嚇破了膽,走不了了。
我不由陷入了沉思,我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或許是少年時代的陰影太深了,我總是在排斥風水師傳人的身份。
可不知不覺中,我其實已經幹起了風水師的行當。
而今晚,第一單生意來了。
不救趙曼,她若真出事,我心裏會記一輩子,去救她,就正式踏入了爺爺走過的路,最終的盡頭可能就是紅毛綠眼……
“天啊,天花板也塌了!李十一,救我,我給你發定位,求你快來!”趙曼再次發語音,同時發了個定位,是曼斯頓高檔小區。
我心頭一嘆,見人禍端不可避啊,若爺爺在世,他一定會過去的。
我過去應該也無妨,只是助人爲樂而已,不能算繼承衣鉢。
我給自己一點心理安慰,叫了個滴滴,趕往曼斯頓小區,大概三十分鐘後,我進了那個小區。
小區很大,前面是寬闊的新馬路,後面挨着幾座山,黑漆漆的我也沒看清是幾座。
進了小區,我繞過人工湖,直奔趙曼的小洋樓而去。
到了那裏一看,這小洋樓三層半,佔地近五百平米,一個院子比我的租房都大,屬實豪華。
這裏風水也不錯,佔據了上風口,又直麪人工湖,也算一個小寶地的,理應不會出事。
我也來不及細細分析,快步進了小洋樓去。
一進去我就感覺不對勁,怎麼一點人聲都沒有?到處都安靜得可怕。
倒是趙曼的奧迪車還在,車頭凹陷,前窗玻璃都碎了一角。再看屋裏,黑漆漆的,估計還沒裝電。
我打開手電,在門口喊了兩聲:“趙曼,我們都來了!”
我喊得大聲,故意說“我們”都來了,實際上在探路,假裝人多。
趙曼遇到了家宅煞,但還有我沒看出的破財之相,我怕不僅僅是犯煞了,還怕有髒東西。
髒東西怕陽氣,人多它就退避,我得先狐假虎威一下。
喊完了二樓就傳來哭聲:“我在這裏……李十一你快來救我啊!”
趙曼嚎啕大哭,她剛纔估計一直忍着,不敢哭出聲。
我快步上到二樓,看見趙曼坐在角落,兩隻手高高舉着,自己打着火機放在肩膀,火苗忽明忽暗,映着她哭啼啼的臉嚇死個人。
我心想她真是太膽小了,我要是不來,她不得在這裏活活累斷手?
“李十一,怎麼辦啊,我手好酸,舉不動了……”一見我上來,趙曼就鬆懈了,竟是要把打火機放下來。
我忙喝了一聲,讓她別放,她一激靈,僵硬地繼續舉着。
我不墨跡,看看四周道:“你再堅持一下,我看看你房子裏有沒有髒東西,沒有才能放下打火機。”
“髒東西?”趙曼臉都白了,連忙催促:“那你快看,開燈開燈!”
她指了指一米開外的牆壁,那裏有開關。
我當即無語,你電已經裝好了?就不能壯着膽子開個燈嗎?
我心裏埋汰着打開了燈,頓時廳裏亮堂了。
趙曼也安心了不少,警惕又驚恐地看了看右面的天花板。
那裏掉了一大塊,露出了磚牆來。
我過去摸了摸地上的牆灰說道:“這開發商也太黑心了,這天花板質量還不如鄉下燒的紅磚。”
顯而易見,這房子質量極差。
而趙曼最近走黴運,兩樣碰一塊兒了。
“先不管房子質量了,你快看看到底有沒有髒東西。”趙曼這會兒已經徹底相信我了。
我起身開完了剩下的燈,取出懷裏的羅盤,在各個房間都走了一圈。
這是最簡單的找髒東西的辦法,髒東西的磁場跟自然的不一樣,會影響羅盤的轉向。
我走了一圈,羅盤正常,我就心想沒有髒東西,看來趙曼只是撞煞了。
我就看起了家宅佈局,每個房間都看一下,最後走到了廚房。
廚房位於正北方,跟大廳是連在一起的,中間一點阻擋都沒有,而且在廚房一角還有個智能化大冰箱,正對着竈臺,都已經用上了。
“李十一,你看出了什麼嗎?”趙曼見我盯着廚房看,不由小心翼翼詢問。
“你這廚房之前是不是有堵牆擋着大廳的?”我扭頭問道,心裏已經有了算計。
趙曼一驚:“是啊,你怎麼知道?”
“果然,你是犯太歲了。”我搖搖頭,“你裝修之前該找風水先生看看,哪些牆可以動哪些牆不能動。”
“我想做開放式餐廳,廚房大廳一體的,那堵牆擋着不方便啊。”
“今年是2020年,太歲位在正北方,你的廚房也在正北方。本來那堵牆立於太歲之上,可以壓住你的黴運,你偏偏把它給拆了。”我解釋道。
趙曼一聽不由急了:“那我砌回去?”
“不僅要砌回去,這個大冰箱也得搬走。”我指了指那臺大冰箱。
“爲什麼?”趙曼好奇,眼睛睜得大大的。
“廚房在太歲位可旺財,是很好的財位,火燒得旺,財來得多。但你把冰箱放在這裏,冰屬水,水滅火,這也是爲什麼你的車也被砸了,你即犯了太歲,也破了財位。”
我這麼一說,趙曼恍然大悟,也深深地鬆了口氣。
“李十一,沒想到你真的有本事,以前是我看不起你,對不起。”趙曼不好意思地道歉,還挽了挽頭髮。
我擺擺手:“行了行了,現在可以回去了,你只是撞煞了,不是撞邪。”
所謂撞煞,大多是因爲房屋風水不好,產生了煞氣,影響主人流年運勢。撞邪的話,那就是被髒東西纏上了,非常的麻煩。
我說罷就走,依舊有些排斥接這個生意,我心想這就搞定了,不算正式出單,我沒有繼承爺爺的衣鉢,我不是風水師!
趙曼忙跟了上來,跟着我下樓去。
她的車頭凹了,她不敢開,硬要我送她回去,還說給多三千塊作爲報酬,加上之前說的五萬,那就是五萬三千,趕上我一年工資了。
我自然不拒絕,現在辦完事了,該收取報酬了。
我果斷叫了個車,送她回家。
她還有個舊家,也在市區,不過是五層居民樓,周圍環境不太好,有點暗。
她因此又找藉口,說怕黑,讓我送她進屋。
我也送了,第一次進了她的家。
一回家,她先讓我坐坐,然後趕緊去洗澡換衣服,還梳洗了一下,乾乾淨淨出來了。
“李十一,謝謝你,那個……我沒事了。”她恢復了精神,看起來有點不自在,不知道該怎麼招待我。
我便不多留,正要走,忽地發現她洗乾淨的左額頭上有道斜紋,而且十分暗沉,在燈光下很顯眼,就跟豎着的魚尾紋一樣。
額頭乃太陰太陽位,也稱日月角,正所謂左太陰右太陽,太陰太陽管爹孃,左面塌陷爹先死,右面塌陷母先亡。
從子女的太陰太陽位,可以一窺父母身體狀況。
趙曼左額頭有斜紋且暗沉,表示他父親很可能有恙。當然,有些人額頭天生多紋,也有些人壓力過大或者逐漸年邁,出現斜紋很正常。
“李十一,你看什麼?”趙曼疑道。
我收回目光詢問:“你爸最近咋樣?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趙曼一愣:“你怎麼這麼問?”
“如果你爸不舒服,恐怕你這不是簡單的犯太歲。”我嚴肅道,犯太歲怎麼可能犯到爹身上去呢?
趙曼見我嚴肅也怕了,立刻撥打了他爸的電話,還開了免提,讓我好好聽。
“爸,你最近身體還好嗎?有沒有覺得不舒服的地方?”趙曼急道。
他爸開口就呸了一聲:“我能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你個傻丫頭幹嘛這樣問?”
趙曼想了想,說找算命的算了一卦,算出爸身體不好。
她爸當場罵罵咧咧:“算命的就是騙錢的,你個傻丫頭怎麼還信那個?要是有人敢拉我算命,我把他攤都給掀了!”
趙曼尷尬一笑,心虛地看我。
我聳聳肩,既然趙曼爸沒事,那可能是我多慮了。
我就說走了。
趙曼送我下樓,誠懇請求:“李十一,我明天去千思湖小區退了那房子,你跟我一起吧。”
我正要說沒問題,辦事就辦妥當,但忽地想起一件事,不由驚道:“什麼小區?”
“千思湖小區啊。”趙曼迷茫道:“曼斯頓小區就是以前的千思湖小區,現在改名字了。”
我心裏一哆嗦,千思湖!
驟然之間,我渾身發涼,汗毛倒豎,想起了早已被我遺忘的爺爺的臨終叮囑。
24歲本命年,千思湖,遭遇大難……
少年時代的陰影襲來,正好一陣晚風也吹來,我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感覺四面八方的黑暗中有無數雙眼睛盯着我看。
我怎麼也沒想到,趙曼的新家在千思湖!
“李十一,你怎麼了?臉都青了。”趙曼見我臉色不對,不安道。
我好一會兒才穩住神搖搖頭,這些事不能與外人說,我得自個兒琢磨。
我就沒跟她多說,下樓叫個車趕緊回家。
一路上我越想越不安,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老感覺渾身不自在,彷彿有人在拽我似的。
回家後一晚睡得也不安寧,夢裏老感覺被人拽着,一直往下沉,涼颼颼的,我還夢見了紅毛綠眼的爺爺,就在窗外看我。
早晨驚醒,我頭痛腦殼暈,忙到鏡前一看自己臉面,不由大喫一驚。
我印堂有黑線,臉上泛青,下眼瞼呈現三角形的黑圈,這是中邪了!
老話說印堂發黑臉發青,不是腎虛就是精。這裏的精是指精怪,說白了就是鬼。至於下眼瞼呈三角形,那是眼中神光開始消散的跡象,一般人熬夜兩三天也會這樣,休息一下就好了。
可我睡飽了一整夜也這樣,那八成是中邪了。
千思湖果然是我遭遇大難的地方,我昨晚去了一趟,中邪了!
暗中有陰邪鬼魅纏上我了,這就是我本命年的大劫,撐過去就一生平安,撐不過就得翻開我李家的《天地太清神鑑》,徹徹底底繼承爺爺的衣鉢。
我心裏難安,一時半會都穩不下來。
這時趙曼給我發來了語音,說她出發去退房了,問我住哪裏她開新車來接我。
她又要把我接去千思湖了。
對正常人來說,遇到這種情況肯定是打死也不敢去了,但我知道,我沒有回頭路了。
爺爺算出來的大劫應驗了,而我中了邪,如果就此逃避,那必死無疑。
必須將邪祟送走,如此才能安穩,所以,千思湖不去也得去。
我深吸一口氣,跟趙曼說了租房地址,同時要她去買幾樣東西,不買到就不去千思湖了。
趙曼哪兒敢不買,她一小時後纔來接我,東西都買齊了。
“香燭、筷子、紙錢、糯米、雞公碗都買到了,我們走……”趙曼一下車就急切道,不過見我面色不對不由岔了話,“李十一,你臉色怎麼……”
“昨晚沒睡好而已,走吧。”我擺擺手,利索上車。
趙曼就開車帶我去千思湖。
很快,我們又到了千思湖小區,趙曼要直奔售樓部,我說別急,我得先看看你那房子到底怎麼回事。
“不是撞煞嗎?”趙曼還以爲事情解決了,只想着退房。
我心想要是撞煞,我能中邪嗎?
這場劫難不是趙曼的,而是我的,她只是個引子。
“你別問了,總之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的。”我板起了臉,趙曼沒有多問,開車回到了她那小洋樓。
到了小洋樓趙曼又開始怕了,眼巴巴望着我。
我說你拿着東西跟我上去,她就提起香燭等物,提心吊膽跟着我進去。
由於是白天,我眼光亮堂,一眼掃過去,將小洋樓的佈局收入眼中。
從一樓開始,一直看到了三樓,都沒有任何問題,這房子後有山前有水,是個好地方,怎麼着也不該引來邪祟,還讓我中了招。
不過走到三樓半,也就是小閣樓的時候,我目光一凝,盯着那大玻璃窗看了起來。
這大玻璃窗得有兩米長,裝上玻璃就成了星空窗,夜晚可以在這裏看星星,講究一個浪漫。
這小閣樓我昨晚可沒有看過。
“這星空窗是個賣點,我就是看中了這個窗,晚上在這裏睡覺多愜意。”趙曼道,眼中有點小資女人的情調。
我不說話,站在窗邊看了看外面,那外面就是小區邊緣了,靠着一座可以登爬的山,這會山上還有人在散步。
沒有問題,很不錯的風水格局。
但我總感覺有點不對勁。
我尋思了一下,回身又看屋裏,發現這小閣樓廳口不過一米五左右,左邊是樓梯,右邊是牆體,過道還不如窗戶寬。
我當場臉色一沉。
趙曼好奇道:“李十一,怎麼了?”
“你家開了陰門,人邪祟天天擱你家串門呢。”趙曼家宅佈局不好只是小問題,這陰門纔是大問題!
“什麼是陰門?”趙曼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我指着星空窗道:“這星空窗就是一個門,這過道就是廳,窗寬廳宅,前寬後窄,形成了陰宅格局。”
“啥又是陰宅?”
“就是墳墓!”
趙曼嚇得一哆嗦,不自覺拉住我的手。
“墓……那……那更要退房了,我的錢……”趙曼語氣不利索了,還想往下面跑,不肯面對星空窗。
我心想要是能退房跑路就好了,可我中了邪,能跑哪裏去?
“你去往雞公碗裏打半碗水,捧上來,快點。”我喝道,事關生死,我可不對趙曼溫柔了。
而且她現在怕了,我得吼她,這叫怒目金剛,震懾邪祟,讓她保持冷靜。
趙曼又是一哆嗦,趕緊從袋子裏取出雞公碗,跑去打了半碗水。
我則把香燭、筷子、紙錢都取了出來,等趙曼回來了,我把雞公碗放在地上,然後在旁邊點燃香燭和紙錢。
趙曼不安地看着我,想問話。
我噓了一聲,示意她不要再說話了。
眼看香燭和紙錢燒得旺,我抓起三根筷子,用右手輕輕扶着,立在了雞公碗的清水中。
這叫立筷問鬼,如果真有鬼,我鬆手後筷子會立着,這個辦法比用羅盤精準了幾十倍。
這也是我第一次用這個法門,難免緊張,先深吸一口氣,然後纔開口:“攔了你的馬路,撞了你的橋頭,不管你是撞死的、吊死的、溺死的,燒死的……無意衝撞,不要見怪。既然找到這裏了,就獻你點水飯,你安息吧。”
唸完了詞,我當即鬆手。
一瞬間,彷彿腦袋插進了大雪地裏,我渾身上下冷得一哆嗦,空氣驟然陰冷無比!
再看那三根筷子,竟是全部立着,彷彿清水中有東西託着它!
趙曼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這……”
我也驚得不輕,立筷問鬼,還真問到鬼了,就是這鬼讓我中邪了!
我趕忙下一步,將糯米取出來,撒在了雞公碗四周,同時唸唸有詞:“靈界的朋友,小弟家貧,吃了這口飯,喝了這碗水,就去別家喫吧。”
這話一落,糯米迅速變黑,連袋子裏沒有取出的糯米都變得跟黑炭一樣。
趙曼看着這一幕,嚇得大氣不敢喘,我也出了一身冷汗,又深吸一口氣,抓起雞公碗將清水往肩後一倒:“喫飽喝足,掃你到三千門外!”
一陣風從肩頭吹過,我鬆了口氣,那邪祟走了。
我不由一屁股坐下來,這是我第一次驅邪,真刺激。
趙曼已經要嚇暈了,抖着腿說快走吧李十一,我怕。
“怕什麼?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又喝了一聲,然後穩住神往樓下走,那些物件全不要了。
趙曼也跟着我跑,沒跑幾步,我忽地聽見了異響,不由回頭一看。
這一看我頭皮發麻,渾身炸毛。
因爲筷子全立了起來,包括剛用完的三根和袋子裏的一把,全立着敲地板跟升堂一樣。
趙曼也回頭一看,當場嚇暈過去。
我暗罵一聲,扛起她就跑。
等跑到小區道上,站在陽光下我才感覺身體有了溫度,趙曼則還在昏迷。
“醒醒!”我猛掐趙曼人中,她迷迷糊糊醒來,一把抱緊我,在我懷裏不肯下來,半響才顫聲道:“那是啥?”
“一大羣鬼擱你家串門,邪乎。”我說着,隔着幾十米看小洋樓的三樓陽臺,看了一會兒忽地明白了。
剛纔我計較着陰宅,以爲是有邪祟住進來了,還讓我中邪了,送走就是了,卻忽略了陽臺。
三樓陽臺跟閣樓星空窗雖然不是同一層,但空間位置上是正對正的,一條直線斜着畫就能連上窗和陽臺。
這叫窗戶對陽臺,不請鬼自來。
不過鬼是來了,但又走了。
陰門入,陽臺出。
說白了,趙曼這小洋樓只是箇中轉站,人家邪祟擱她星空窗進來,再從陽臺出去,一個接一個,所以我請走了一個鬼大爺,還有千千萬萬個鬼大爺。
鬼大爺們見我餵了一位,就全想喫,立着筷子叫我餵飯呢。
我甩了一把汗,心想有驚無險,我這邪應該是驅了,那喫我飯的鬼大爺就是讓我中邪的,我一來它肯定最先擱旁邊蹲着,它能感應我的陽氣。
不過千千萬萬個鬼大爺爲啥要在這兒中轉呢?
我盯着陽臺又看了一會兒,然後轉身看千思湖。
千思湖波瀾壯闊,雖然是人工打造的,但完全不亞於公園裏的大湖,湖上小橋涼亭好幾個,是個賞風賞月的好去處。
鬼大爺們從陽臺出,只能跑湖裏去。
鬼衝湖?餵魚呢?
怪了。
正想着,旁邊趙曼忽地指着我的眼睛道:“好紅!”
我當下一驚,掏出手機相機看看,果然看見了眼球裏密密麻麻的紅血絲。
而且下眼瞼的三角黑圈並沒有消除。
我心想完了,我讓鬼大爺白蹭飯了,它壓根不是讓我中邪的東西!
鬼大爺吃了我的飯跑了,但我的邪還沒有散!
現在我眼球起紅絲,神光偏晦暗,再折騰個幾天不死也殘。
我就想不通了,這小洋樓是趙曼家的,她來來回回都多少次了,怎麼她不中邪?反而是我中邪?
這麼想着我再次打量趙曼的面相,想看出點蹊蹺來。
趙曼一挽頭髮,還習慣性地補補妝。
我說你別補了,讓我好好看看。
她就站直了讓我看,知曉事情的嚴重性。
我左看右看,發現她着實光彩,肌膚水嫩嫩的,眼睛也炯炯有神,黴運早散了。
這還不算,她之前左額頭上的斜紋竟然也沒了!
本來那斜紋若還在,我不會多想的,畢竟她爸沒事,那斜紋可能是正常現象。
但現在斜紋竟然消失了,那就不正常了。
我皺眉盤算了一陣,忽地靈光一閃:“趙曼,你再問問你爸,他到底有沒有不舒服?”
“還問?”趙曼疑惑,不過還是掏出手機打電話,又開了免提。
電話一通,趙曼就問她爸有沒有不舒服。
她爸又罵起來:“你個傻丫頭,巴不得我出事是不是?我喫得好睡得好,剛纔還吃了個烤全羊!”
趙曼無辜地看我。
我直接一喝:“你撒謊,你這兩天一定食慾不振,今天你突然有了食慾,才跑去喫烤全羊了!”
“你是誰?怎麼知道……”趙曼她爸吃了一驚。
我懶得跟他廢話,這傢伙好面子,不肯說實話,差點誤導了我!
趙曼的確是中邪了,從倒黴開始就中邪了,而且影響到了她父親,父女連心,神光感應,本來他們兩人都得遭殃。
結果我來了。
那邪祟也不知道是不是發神經,竟然放棄了趙曼父女,轉頭纏上我了。
這也是爲什麼趙曼額頭斜紋消失了,而她爸突然有了食慾。
邪祟纏身,會影響人的感知、情感、食慾等等,趙曼她爸估計腸胃不好,一天能拉幾回屎,因此影響最快的就是食慾。
想通了這一點,我頓感大禍臨頭,渾身發涼。
中邪我不怕,但我中的是二手邪。
是那邪祟主動放棄了趙曼,來搞我了。而且它沒有通過介質,比如我的頭髮、指甲啥的,它就是這麼光明正大突然搞我了,一搞就成。
這說明它不僅恐怖,還有意識有目的,這樣的厲鬼,少之又少,我真的要遭遇大難了!
“李十一,你臉色好難看,到底怎麼了?”趙曼見我不說話,不安地詢問。
怎麼了?你個趙曼可害死我了。
但這些事不能跟她說,我們這行有自己的規矩,出事不得怪事主,都是命。
“趙曼,你去找開發商,要千思湖小區的全景地圖,包括後面的山,我都要一清二楚。”事情到了這一步,我知道完全沒法逃了。
要驅邪,必須先弄清楚是什麼邪,不然無從下手。
我腦子裏已經盤算起了我爺爺留下的《天地太清神鑑》,現在大禍臨頭,我估計撐不住了,爺爺的話應驗了,我或許該看那本書了。
趙曼見我嚴肅,趕緊跑去售樓部,我則在千思湖邊繞着走,我感覺我這邪跟千思湖有關。
還沒繞清楚,前面走來一個大胖子,驚奇地盯着我看。
我也盯着他看,湊近了認出了,竟是王東,就朋友圈懟我那傢伙,不過他比以前胖了不知道多少倍,足足兩百斤了。
他也認出我了,叫了一聲:“李十一,你咋在這裏?趙曼呢?昨天我就來找她了,不見人。”
敢情這傢伙賊心不死,是來找趙曼的。
我沒吭聲,因爲已經被他的肚子吸引了。
王東讀書那會兒瘦得跟個猴似的,每次去了一趟廁所出來,我都感覺他瘦了半斤。現在他胖得誇張,臉、手、腿全部腫了,最誇張的是肚子,比女人十月懷胎還要大,走起路來一顛一顛的。
“你愣啥呢?趙曼沒事吧?”王東的小眼睛都被眼皮蓋着,只能看到一點眼白。
我說你別管趙曼了,你要死了。
他當場冒火:“李十一,咱們好歹同學一場,合不來也不用咒我死吧?”
他一發火,肥出油的臉都在蕩,我趁機一看,他命宮犯上天庭,印堂黑乎乎一片,就連鼻子下面的人中溝都有條若隱若現的黑線。
正所謂人中有黑線,餓鬼要開飯。
這夥計也中邪了。
真是巧了。
這會兒趙曼哼哧哼哧回來了。
她手裏抓着個地圖,跑得汗流浹背,妙曼的身段更加突出了。
王東看愣了,嚥了咽口水道:“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妙啊!”
“王東?”趙曼也看見了王東,喘了口氣道,“你今天不用搞工地啊?”
“千思湖第五期完工了,我賺了一大筆,順路過來看看你。”王東收起目光,擺出一副君子樣。
我正要看地圖,聽見這話心思一動,王東在千思湖當包工頭?
那他這中邪是不是也跟千思湖有關?
不然怎麼會那麼巧?
我忙問:“王東,你什麼時候開始發胖的?”
“得有半年了,半年前我接手了千思湖一個工程,越幹越紅火,人來運了擋都擋不住,哈哈。”王東拍拍自己的大肚腩,然後取出一包豬蹄撕開啃了起來,餓了。
“半年胖成這樣,你丫母豬賽大象,就是鼻子短。”
“李十一,你特麼就非得損我?”王東不樂意了,畢竟他女神擱旁邊看着。
我就跟他直說:“你開始發胖後,是不是越喫越能喫,就是不拉,現在一星期都未必拉一次。”
王東一愣,尷尬道:“便祕嘛,誰都有。”
“不是便祕,你是餓死鬼上身,只進不出,遲早撐破肚子,流得滿地肥腸。”我嚴肅了起來。
王東哪兒信,歪着嘴罵我,還跟趙曼說我是神棍。
結果趙曼臉色也嚴肅:“王東,李十一救了我,你得信他。”
趙曼把小洋樓的事一五一十全說了。
王東聽得一驚一乍,將信將疑,說不會這麼邪門吧?
我說你不信算了,回去繼續喫吧,我忙。
我找個地方坐下,開始看趙曼取來的地圖。
這是精修的小區地圖,能看到一共多少棟樓,還有符合比例的千思湖,以及小區後面的山。
正所謂看地先看水,望宅先望山,我專門數了一下山,竟有足足五座。
這千思湖豪宅區在市區,後邊竟還有這麼多山沒有開發,實在奇怪。
“李十一,你咋就看上了?你先看看我啊,我真有事?”王東也想蹲下來,結果蹲半截跟要入土爲安似的,索性站着望我。
“王東,你別打岔,影響到了李十一。”趙曼幫我說話。
王東又啃了一口豬蹄道:“你要看小區風水啊?這千思湖風水特別棒,五龍汲水,養育一方水土,所以賣得好。”
他是包工頭,許是聽人說的。
我心想沒錯,小區後面五座山的確構成了五龍汲水之勢,水氣蒸騰,被北風一送,全送千思湖了。
但我怎麼看這五龍都不舒服,可地圖上都是精修的,壓根看不準確。
“王東,我想看看那五座山的真實樣子,如果你幫我,我就不讓你撐死。”
王東也是在千思湖中邪的,他說不定是個線索,我得跟他合作。
“這個簡單,我給你弄個無人機,不過你要是騙我,我一屁股坐死你!”王東還是不完全信我,不過願意試試。
我說行,他就打了電話,然後說開車去取,讓我們等着。
我跟趙曼等着,趙曼這才問我:“李十一,王東真中邪了?”
“嗯,有餓死鬼纏上他了,八成也是千思湖的鬼。”
“千思湖那麼多鬼?太可怕了。”趙曼靠近了我,一身香汗還在冒。
她這話倒是提醒了我,千思湖那麼多鬼?
按理來說,篇幅有限,關注徽信公縱號[雪峯文學],回覆數字“48”繼續閱讀高潮不斷!一個地方不可能出現那麼多鬼怪,鬼怪要麼投胎去了,要麼去找喫的,或者害人或者了願。
哪有一窩蜂跑來千思湖的?
“千思湖小區有多久歷史了?”我問道。
“09年就開工了吧,第一期到現在都十一年了,當時千思湖就在了。”
十一年!
我忽地想到了一個可怕的事實,鬼怪不是匯聚於此,而是消失於此,不然十一年惡鬼匯聚,這裏早就化作了陰魂死地了,莫說五龍汲水,就是一百條龍也汲不了。
問題是,千千萬萬的鬼怪,爲何會消失在千思湖。
這千思湖是鬼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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