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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姦極品兒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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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ci1841 發表於 2022-11-23 22:10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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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夏。
盤龍村。
“楊老,出來買東西?”
“咳咳……買,買套衣服。”
“那讓您孫子跑腿呀,您都這麼大年紀了,還是得在家待著好點。”
“楊老,不是我說,您那孫子真不像話,不外出闖蕩,整天就窩在這鄉下地方睡大覺,有什麼出息?”
“那孩子也算是廢啦,二十好幾了,要不是靠老爺子的低保,爺孫倆估計都餓死了。”
聽着街坊鄰居的議論,風燭殘年的楊子野擺手不言,顫巍巍回了家。
他先是在院子裏把新衣服換上,接着洗臉、束髮。
捯飭乾淨之後,老頭子進入屋裏,輕輕敲響臥室的門。
裏面的人是他的孫子,徐長生。
當然,孫子是外面人的說法。
楊子野雙膝跪地,開口道:“老爺,小野要走啦……”
裏頭安靜了幾秒。
嘎吱……
門打開。
一名二十來歲,身穿布衣的年輕男人走了出來。
楊子野跪地抬頭,深深地注視着這個男人,老眼迅速溼潤,乾枯的雙脣顫抖着說不出話來。
徐長生問道:“小野,我打坐多久了?”
“三年零十個月。”楊子野道。
“哦,倒是不長。”徐長生點頭,看着這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問道:“你壽命盡了?”
“是的,老爺。”楊子野老淚縱橫:“小野不能再侍奉您左右了……”
“你無修行之資,百歲已是盡頭。”徐長生輕聲道:“你去吧,我爲你處理後事。”
“謝老爺,此生能夠追隨您,小野三生有幸,您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楊子野用盡最後的力氣,恭恭敬敬地磕三個響頭。
一分鐘後。
看着躺在牀上生息斷絕的楊子野,徐長生臉上才浮起深深的複雜。
小野啊小野。
我何其羨慕你?
你人生短暫如流星,但你留下了子嗣後代。
我自幼修道,天資異稟,可後果卻是,平常女子極難與我有結晶……
我跨越無盡的時間長河,卻沒有一份屬於我的血脈。
那種深入骨髓的孤獨感,太可怕了。
徐長生嘆了口氣,雙手結起一個法印。
下一刻,楊子野的身軀化成細散飛灰,融入了天地間。
送走楊子野後,徐長生正要動身離開這座山村。
轟轟轟!
一連串的引擎聲突然響起!
徐長生走了出去。
好幾輛車停在門前。
第一輛是兩百多萬的賓利,其它都是麪包車。
氣勢頗爲凶煞。
街坊們探頭熱議。
一名二十八九歲的漂亮女人從賓利下車,趾高氣昂道:“我叫周雨晴,晉城周家人。”
徐長生淡淡問:“有事?”
周雨晴被徐長生高高在上的態度弄得愣了一下,冷笑道:“鄉下人挺狂啊,孤陋寡聞沒聽過我周家就算了,沒看到我這麼多車這麼多人麼?”
徐長生吐出二字:“說事。”
周雨晴冷冷道:“行,那我就說事,我問你,四年前你是否去過晉城?”
徐長生沉吟道:“路過。”
周雨晴繼續道:“那你是不是和一名叫做周葵的女孩發生了關係?”
徐長生皺起眉來:“與你何干?”
四年前外出時,確實與一位姓周的年輕女子行過一次魚水之歡。
他是活了無數年的修行者不錯,甚至可以做到徹徹底底的辟穀。
但也是個男人。
男歡女愛很正常。
“哈哈哈哈,周葵居然真的會看上你這種鄉下人。”
周雨晴譏笑幾聲,一揚手。
嘩嘩譁,麪包車湧下十幾個虎背熊腰的大漢,氣勢洶洶地圍了過來!
“三天前,楊家在省城找到失聯了四年的周葵。”
周雨晴臉上的譏諷化爲咬牙切齒,說道:“那個婊子……!!”
“丟了身子也罷了,居然還生了個賤種!!”
“失蹤幾年,孩子都會打醬油!!”
“她明明知道,楊家大少爺是她的未婚夫!!!”
“爲了賠罪,我周家已經將周葵和小野種交由楊家處置了。”
“可是楊家覺得不夠!”
“楊家說,如果三日之內,找不到小賤種的生父,就會對周家出手,讓周家徹底破產!”
周雨晴滿臉後怕地說:“還好最後一天找到你了,真是上天保我周家不死!”
徐長生耳目嗡鳴。
在周雨晴一開始說,周葵生了孩子之後。
他試着感受了一下。
居然真的在數百里外,感知到了自己的血脈……
自己的血脈!!
徐長生雙眸陷入失神之中,整顆腦袋嗡嗡作響。
自己有子嗣了?
是個小丫頭?
她……長得像自己麼?
還是像她媽媽?
回過神來,徐長生再也無法保持平靜,急聲道:“她……她母子倆現在怎麼樣?是否平安?”
見他慌亂的模樣,周雨晴冷笑道:“怕了?呵呵,她們在楊家呢,死活不知道,但肯定是遭了不少罪,你是要老老實實跟我走,還是逃跑,然後讓我的人打斷你雙腿……”
“走!!”
徐長生眼底殺機洶湧:“現在就走!!”
……
楊家資產七八十個億,在晉城是一流家族,有錢有勢。
三小時後。
楊家別墅前院。
一個大狗籠裏,囚禁着一名年輕女人和一個三四歲大的小女孩。
“媽媽……媽媽……”
此時,小女孩口中冒血,目光渙散,無意識地呼喚着:“媽媽……你在哪裏……豆丁疼,好疼……”
女人姿容絕色。
赫然是周葵。
她披頭散髮,泣不成聲:“媽媽在這裏,豆丁別怕,媽媽在這裏……”
她想抱抱自己的女兒。
卻不敢。
因爲小傢伙傷得太重太重了……
一張雪白的小臉佈滿恐怖的坑坑洞洞,散發着難聞的焦臭味,是被人用菸頭燙了整整三天兩夜……
這些傷十分殘忍,普通的三歲小孩也許早已因劇烈的疼痛而死去。
可是,小豆丁扛下來了。
而真正致命的是。
五分鐘前。
楊家大少楊少宗要強行帶自己去房間,做那種事……
小豆丁忍着一臉燙傷的劇痛,大聲說:“壞人,不準欺負我媽媽,不然我爸爸不會放過你的,媽媽說了,爸爸可是個頂天立地的蓋世英雄!”
然後,楊少宗暴怒了,拎起小豆丁狠狠地往地上重砸三下!
導致內臟破裂!
紅彤彤的血液不停地從小傢伙的嘴巴里湧出來,如同泉湧。
會死的……
這麼重的傷,不及時就醫,成年人都扛不住,更別說小豆丁了……
她才三歲……
才三歲啊!!
周葵哭得差點斷氣。
“媽媽,豆丁好冷……”
這時,小豆丁抽搐幾下,眼球開始無意識上翻,微弱含糊的聲音伴着鮮血從口中流出:“豆丁好睏好冷……媽媽……豆丁好像看見爸爸了……”
“媽媽你說過……人去天上之前,會見到最想見的人……”
“媽媽……豆丁真的看見爸爸了……”
“可是……豆丁好睏……想睡覺……”
“爸爸……”
小豆丁喃喃着,雙目灰白,失去了聚焦的能力。
她眼簾顫抖,無力地抬起小小的肉肉的左手,艱難地抓了抓空氣。
彷彿她從未見過的父親,就站在那裏一般。
“豆丁,你不能睡!你不能睡!!”
周葵忍不住了,轉身雙手死死地抓住狗籠的鐵欄,用力得青筋都爆了起來,撕心裂肺地哭喊:“楊少宗!求求你救救我女兒,她快不行了!”
“求求你了!”
“我女兒要死了!”
“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只要你救我女兒!!”
看到周葵肝腸寸斷的模樣,籠子周圍的人都笑了。
這些人虎背熊腰,流氓模樣。
全都以那穿着白色西服,三十多歲的寸頭男人爲首。
那人赫然是,楊家大少爺,楊少宗。
楊少宗臉上是陰冷的笑容:“救?周葵,我爲什麼要救這個小賤種?你覺得我很喜歡帶綠帽子?”
周葵忍不住憤怒地叫道:“我從來就沒有答應過你的追求!那都是你們的一廂情願!!”
“你我的婚約,你奶奶可是親自點了頭的,那你就是老子的人了!”楊少宗厲聲厲色地說着,手穿過圍欄死死地揪住周葵的頭髮,往自己面前用力一扯,森森道:“所以,你離家出走揹着老子生下的小賤種,必須死,誰都不能救她,誰都不敢救她!!”
周葵聞言歇斯底里道:“楊少宗!你這個畜生!我要殺了你!我跟你拼了!”
“呵呵,不急,別急着殺我。”楊少宗笑了起來,食指放在嘴脣上噓了一聲,說道:“你先聽,仔細聽。”
狗籠裏,奄奄一息的小豆丁整個身下浸滿了血,緩緩流向周圍,微弱至極地胡言亂語着:“媽媽……爸爸……”
連楊少宗都不得不感嘆,這個小賤種生命力真他媽頑強!
一個三歲小孩,用菸頭足足燙了三天兩夜,不讓他睡覺,不喂他食物……都能堅持這麼久。
“…壞人……不準欺負……媽媽……”
“爸爸是……蓋世英雄,馬上就來……救豆丁…和媽媽了……”
“媽…媽……你,在嗎……”
“你在……嗎,豆丁好冷……”
聽着女兒的呢喃,周葵心都碎了,跪在地上不停磕頭,痛哭流涕道:“楊少宗,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求你送我女兒去醫院,求求你,求求你……”
“求求你,楊少宗,我錯了……”
“我錯了。”
“求求你救我女兒!”
她的額頭一下一下地磕在地上,磕得鮮血狂湧。
畫面淒涼,令人心酸。
對周葵來說。
女兒徐豆豆,是她唯一的希望。
她出生於晉城周家,一個資產不到一個億的小家族。
其父能力不足,不受周老太太的寵,導致她從小在家中屢受排擠、欺負。
偶然的一次晚會,楊家大少楊少宗看上了姿容絕色的她,然後,她被迫成爲了楊少宗的未婚妻。
從此,她受到了周家所有人的敬畏。
畢竟,她可是未來的楊家媳婦。
可是!!
她不開心。
一點也不開心。
她厭惡自己虛僞的家族,痛恨自己被安排的人生。
然後……
四年前,她跳江自盡。
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救下了她。
周葵將自己的第一次給了那個男人。
次日,分道揚鑣。
她去了省城,打算過自由自在的平靜生活。
沒想到……懷孕了。
十月懷胎,她打工掙錢存款,學習孕婦知識,學習自己一個人應該如何安全分娩。
她不敢去醫院生孩子,怕信息泄露,讓周家或者楊家找到。
這段日子過得小心翼翼。
但她很滿足。
十個月後,她一個人在家裏將孩子生了下來。
是個小姑娘。
一個人帶孩子很辛苦。
因此,她常常也會想起那個男人。
一個她給他生了孩子,卻十分陌生,只知其名的男人。
徐長生。
但她不怨他。
“小豆丁,你的爸爸是個蓋世英雄,救過媽媽的命,你長大了也要像他一樣,做個好人哦……”
她總是這麼告訴女兒。
可是……
眼睜睜地看着女兒遭受了三天兩夜的折磨,如今就要死去了……
她開始恨徐長生了。
你在哪裏?
爲什麼不來救我和孩子?
爲什麼?
爲什麼啊!?
周葵拼命地對着楊少宗磕頭求饒的同時,心中充滿了對徐長生的痛恨。
她滿臉淚水混着額頭流下的鮮血,模樣十分悽慘。
“你都這麼求我了,我肯定聽你的……將籠子打開!”
楊少宗竟答應了,溫柔地拂去周葵俏臉上的淚水,說道:“你說得對,小傢伙要是睡着的話就死了,所以我們得先讓他保持清醒。”
周葵頓時又哭又笑:“謝謝,謝謝……”
一個打手打開狗籠的門,楊少宗命令他把小豆丁帶出來。
打手粗魯地將孩子拖出之後。
楊少宗右手解下胸前的別針,蹲在小豆丁身邊,然後……將尖銳森冷的針頭,對準了小豆丁右手的大拇指指甲縫!!
周葵臉上的欣喜倏地凝固,面色煞白,驚恐尖叫道:“楊少宗,你幹嘛,你要幹嘛!!”
聽到周葵的話,楊少宗微笑道:“這樣她就會清醒了!”
“不要!”
周葵嚇得癱坐在地,眼淚漱漱而下:“楊少宗,不要!!不要再折磨她了!求求你不要再折磨她了!所有的錯都是我造成的,我來承擔,求求你不要再折磨他了……”
“……周葵,你可知道,你越是心疼這個小賤種,我越是不爽啊……”
楊少宗森森地說完,猙獰着臉拉出周葵的右手。
鋒利的針尖,猛地刺進周葵食指指甲裏!
“啊啊啊啊啊!”
周葵痛得發出淒厲的尖叫。
痛!
劇痛!
生不如死的痛!
“喜歡偷男人是吧?”
“賤貨!”
“賤貨!!”
楊少宗狂笑不止,手上的動作也沒停下。
“啊啊啊啊!!!”
周葵撕心裂肺地哭喊,很快,兩隻手十個指頭都鮮血淋漓了。
“叫!叫大聲點!哈哈哈!”
楊少宗狂笑不止。
周葵厲聲尖嚎,痛得身體攪動,痛得神智都昏沉了。
“少宗,先休息休息,告訴你個好消息。”
這時,一名六十多歲的白髮老者從別墅客廳裏踱步而出,雙手負背,微笑道。
老者身後亦步亦趨地跟着不少人。
楊少宗站起身,好奇道:“爸,什麼好消息?”
老者赫然是楊家家主楊明德。
在晉城,掌控着數十億資產的楊家的楊明德,是真正的上位者。
權財。
他都有。
楊明德老臉帶着冷冷的笑:“周家打來電話,說找到小賤種的生父了,呵呵,馬上就要到了……”
“什麼!?”
楊少宗愣了一愣,接着興奮大聲道:“好,太好了!我要在那個野男人面前,親手殺死他的孩子,在他面前瘋狂凌辱周葵,哈哈哈哈!”
話音落下。
不知爲何,整個楊家莊園的氣溫驟然降低。
冷。
深入骨髓的冷。
下一刻……
砰!!!!
一道人影從天而降,砸出一個巨大的深坑,揚起漫天灰塵。
楊家人面色齊齊一凝。
就這出場的勢頭,便可知來人不一般……
滿天濛濛的塵霧之中。
隱約可見來人的修長身段,面容卻看不清。
只有冷冷的聲音傳出來:“呵,楊家,奇怪的緣分。”
緣分?
楊明德微微眯起眼,揚了揚手。
旁邊老管家及幾名下人,立即做好動手的準備。
煙塵散去。
所有楊家人看到,來人一身黑布衣,如似鄉野村夫。
徐長生俯身進狗籠,將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女人抱了出來,輕聲道:“周葵,好久不見。”
周葵整個人窩在他懷中,艱難抬起沉重的眼簾,呆呆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然後……
她早已流乾的淚水又湧了下來,止都止不住!
“徐長生!我恨你!恨你!!”
周葵帶着濃濃的哭腔尖叫。
徐長生抱緊她,一字一頓道:
“以後,你就是我妻子。”
“我會保護你和孩子的。”
“即便天塌下來,有我徐長生在,都不會傷到你們一絲一毫!”
“即便天塌下來,有我徐長生在,都不會傷到你們一絲一毫!”
聽到這話。
周葵忍不住了,撲進徐長生懷裏放聲大哭:“我恨你!恨你!”
她重複着這句話。
卻將徐長生越抱越緊。
“對不起。”
徐長生低聲道。
“嗚嗚嗚嗚……”
周葵哭得像是要斷了氣。
楊少宗不爽了。
睡了自己未婚妻的野男人,來到楊家,當着自己的面和周葵你儂我儂,當他楊大少是什麼了?
“喂喂喂!”
楊少宗指着徐長生,冷笑道:“雜碎,和這個賤人重逢的短暫喜悅該結束了,算算咱倆之間的賬吧?”
“這樣,讓你選擇好了!”
“我是當你的面,先奸後殺周葵好,還是先殺後奸?”
“你更喜歡哪個?”
“當然,你最後的結局都是死,我要把你千刀萬剮,讓你極度痛苦地死去,哈哈哈哈!”
楊少宗說着說着,又嘖嘖狂笑起來。
“真是聒噪啊。”
徐長生低聲輕喃,鬆開周葵,說道:“我先處理一下。”
豈料周葵死死抱住他不肯撒手,帶着哭腔道:“徐長生,我疼,手疼!”
徐長生愣了一下。
無盡的時間長河裏,他娶過許多任妻子。
他眼睜睜地看着,她們重複着生老病死,最後化爲一幅枯骨,一抔黃土。
所以,他已經很久很久,很久很久沒有再愛上任何一個女子了。
萬分焦慮地趕來楊家,主要的原因是,自己的女兒。
可是這一刻,徐長生感覺到自己的心臟急跳了兩秒。
他正要說話,卻發現周葵的腦袋在自己懷中蹭動,喃喃道:
“徐長生,我好累好累……”
“沒看到你的時候,我好恨你……”
“可你來了,我後悔了……”
“我們逃不出楊家的,我們和小豆丁都要死在這裏了……”
“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這輩子我們有緣無分,下輩子我們真正做一對夫妻……”
周葵說着說着,昏睡了過去。
徐長生輕嘆口氣,將她放在女兒身邊。
然後,轉身面對楊家衆人。
深邃的眸光來回掃視。
見其這幅雲淡風輕的模樣,楊家一羣人愣了一下,繼而齊齊笑了起來:
“這人是不是覺得自己很能打?”
“看他來時的勢頭,確實是個練家子不錯。”
“呵呵,再能打,能打十個,二十個,三十個麼?”
“周家說了,這小子住鄉下的,農村人見識淺,不知道權財纔是這個社會最有力的武器!”
“家主,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個慘痛的教訓吧!”
衆人紛紛大叫。
“雜碎,想多活幾分鐘就給老子跪下!”
楊少宗盯着徐長生,冷笑大喝。
徐長生沒理會他。
目光依然掃視。
掠過楊明德,掠過楊少宗,一衆楊家直系,旁系……
徐長生開口了:“主僕一場。”
“我給你們最後一個機會。”
“限期一個月。”
“楊家直系旁系所有人,一個不能少,跪在周家門前,向我的妻兒磕頭懺悔。”
“少一個人,我滅楊家滿門。”
聞言,整個楊家別墅一片寂靜。
所有人傻傻地望着徐長生。
少頃。
鬨堂大笑!
所有人笑得直不起腰來。
“這個人在說什麼?”
“要我們楊家所有人磕頭認錯?”
“我要笑死了!”
“神經病要多嚴重,才說得出這樣的話……”
他們捧腹直笑,個個笑出了眼淚。
一時之間,也忽略了徐長生話語中的那句‘主僕一場’。
所有人都在譏諷徐長生。
場面一時十分熱鬧。
楊少宗又是怨恨,又是好笑地說道:“周葵這個婊子……尊貴至極的楊家媳婦不當,居然看上了你這麼個蠢貨……”
“當然!”
徐長生陡然提高的聲調,打斷了楊少宗的話。
“他,還是要死!”
話音落下。
徐長生面無表情,朝着楊少宗勾了勾手指頭。
下一刻,楊少宗雙腳邁動,朝着徐長生跑了過去。
在所有人看來,還以爲楊少宗是被徐長生激怒了,要過去揍他。
只有楊少宗自己才知道……
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
楊少宗大驚失色。
“少宗,站住!”
楊明德嗓音渾厚,喝止楊少宗:“此人畢竟是練家子,要泄恨,讓下人們動手就好!”
“爸,我回不去啊,救我!!”
楊少宗眼睜睜地看着自己不受控制的脫離楊家衆人,面露驚恐大叫道。
楊明德衆人有點摸不清頭腦。
你回不來?
這是什麼道理?
愣神之間,楊少宗已經跑到徐長生跟前。
徐長生淡淡地掃了他一眼,飛起兩腳,踢在楊少宗膝蓋上。
咔嚓,咔嚓!
“啊啊啊啊!”
楊少宗兩片膝蓋骨直接被踢得粉碎,發起淒厲的慘叫,整個人跪在了徐長生面前。
與此同時,徐長生一臉平靜,雙手輕輕摁在楊少宗的頭顱左右兩邊。
這下子,楊家衆人面色大變!
“少宗!”
“大少爺!”
“雜碎,住手!”
聽着楊少宗悽慘至極的哀嚎,有人怒吼,有人驚叫。
一大羣楊家養的打手已經氣勢洶洶、凶神惡煞的,朝着徐長生衝了過去!
楊少宗跪在地上,被徐長生按住腦袋,一股森森涼意止不住地湧上脊背。
他怕了。
就是有一種感覺。
自己要死了!!
楊少宗恐懼大叫道:“不要!不要殺我!!不要啊!”
“看在你爺爺侍奉了我大半輩子的份上,給你一個痛快。”
徐長生說了一句楊少宗完全聽不懂的話,雙手一扭。
咔嚓!!
楊少宗的脖骨發出清脆的響聲!
整顆腦袋轉了個一百八十度!
死透了。
轟!!
衝過來的打手們停下了腳步。
楊家衆人一個個面容呆滯。
看着楊少宗跪在徐長生面前,整個腦袋卻詭異地扭向這邊,眼睛瞪得大大的,殘留着生前的驚懼。
死……
就這麼死了?
直到這一刻,楊家人的內心才真正地受到了巨大的衝擊。
楊家,晉城一等家族,資產七十多億,人脈廣闊,在這座城市可以說有頭有臉,地位崇高。
而楊少宗,可是楊家的繼承人!!
是一揮手就能喚來無數擁躉的楊大少!
是周家老爺子巴不得將孫女周葵送到他牀上的楊大少!
就這麼死了?
在楊家大別墅,當着所有楊家人的面,被一個不知名的小角色殺了!!?
老年喪子的楊明德眼前一陣發黑,整個人差點站不穩。
幾個小輩趕緊扶住他。
楊明德的弟弟,楊明理厲聲咆哮道:“都他媽愣着幹什麼!!動手!殺了他!!”
楊家養的三十多個精英打手渾身一抖,大吼一聲,圍住徐長生,齊齊掏出腰間的54式手槍!
對準正中的徐長生!
無數黑漆漆的槍口,彷彿在昭示着死亡!
“開槍!!開槍!!”
楊明德終於回過神來,雙目血紅,使盡渾身的力氣怒吼道:“徐長生,我要把周葵賣去妓院,受盡萬人凌辱!!我要生喫你女兒的血肉!!啊啊啊!”
怨恨狂怒的吼叫,響徹整個楊家。
數十個精英打手陰沉着臉,就要扣動扳機,將徐長生射成馬蜂窩。
突然,一陣引擎聲由遠至近地響起!
一輛汽車緩緩駛入楊家別墅,朝着衆人聚集處駛來。
十幾萬的紅旗。
和楊家人停在院子裏的頂配路虎,法拉利等豪車比起來,這輛普普通通的紅旗是那麼黯淡無光。
但是楊明德看到那‘南88832’的車牌號,面色驟然大變,急忙揮手:“收槍!收槍!!讓開讓開!!”
一衆打手還沒見過家主如此激盪的神情,嚇了一跳,趕緊把槍塞回腰間,退到角落。
位置空開後,紅旗便極其囂張地停在院子正中央。
停在徐長生身邊。
一名管家模樣的老者下車,推了推鏡框,掃了徐長生,以及徐長生面前死去的楊少宗一眼。
似乎不認識楊少宗,同時也見慣了死人,老者只是就那麼一眼掠過,目光便投向楊明德等人。
楊明德嚥了下口水,小心翼翼地顫聲問:“蔣家貴客何事蒞臨我楊家……”
蔣家!
盤踞整座江南省的擎天巨獸,百年豪族!
家族產業遍佈炎夏,資產至少五百個億以上。
人脈之廣,恐怖到了難以想象的地步。
可以確定的是,蔣家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能讓晉城的勢力重新洗牌。
整個江南省誰不知道,三個8開頭的車牌號,都是蔣家的車!?
而且,軍伍出身的蔣老爺子,這老傢伙命還特硬。
跨越了兩個朝代,今年103歲,還活得好好的!
有蔣老爺子坐鎮的蔣家,毋庸置疑是一尊龐然大物!
“我叫傅忠,蔣家下人。”
老者微笑着開口:“我家老爺一百零三歲的壽宴,三日後在晉城舉辦,特來邀請楊家家主赴……”
譁!
說着,傅忠突然頓了一下。
他倏地扭過頭,直勾勾地瞪着徐長生。
剛纔就覺得不對勁……
這年輕人怎麼跟老爺臥室裏那幅畫中的人,那麼像!?
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般!
神態,韻味,年紀……一模一樣!
“……你是什麼人?叫什麼名字?”
傅忠難以置信地瞪着眼。
徐長生輕輕皺眉。
“傅老!”
楊明德跑來,先是朝着傅忠恭恭敬敬地作了個揖,然後一臉殺機地道:“此人來我楊家鬧事,還殺了我兒,非我楊家欺凌弱小,只是一命償一命,待我殺了這個畜生,再請您進屋暢敘!”
他氣勢很足。
楊家衆人也是一幅與有榮焉的激動模樣。
“蔣家老爺子的壽宴,居然請家主赴宴!”
“簡直是天大的榮幸!”
“徐長生,你看到了嗎?看到我楊家的本事了嗎?”
“呵呵,仗着一點拳腳功夫,就敢來楊家鬧事!”
“找死罷了!”
楊家二爺楊明理等人紛紛笑了起來。
受到蔣家的邀請之後,徐長生在他們看來,更是可笑,更是渺小。
一個必死之人罷了。
他們心想。
一時間,楊少宗的死帶來的悲傷驅散了不少。
而傅忠卻沒搭理楊明德,重複着:“你叫什麼名字?”
徐長生反問:“你家老爺叫什麼?”
“大膽!!”
楊明德勃然大怒,口水都要噴到徐長生臉上:“蔣老爺的名諱也是你配知道的?”
“無礙。”
傅忠如實道:“我家老爺名,蔣斯年。”
“有點印象,記不太清了。”
徐長生搖搖頭。
兩隻手分別抱起地上遍體鱗傷的女兒和周葵,他轉頭冷冷地看着楊家衆人:
“記住,一個月。”
“所有人跪在周家面前懺悔。”
“不然,全部死。”
說完,徐長生轉身離開楊家。
小野。
我已經仁至義盡。
希望你這些子孫把握最後一個活命的機會吧。
“追!給我追!殺了他!”
楊明德咆哮道。
楊家一大幫打手冷着臉衝了出去。
“站住。”
傅忠開口。
楊明德不解大叫:“傅老,這個小畜生殺了我兒子!!”
傅忠眼底掠過一抹光,淡淡道:“蔣老大壽,爲期一個月,晉城各大家族不可犯殺戒。”
“傅老!!?你這!!”
聞言,楊明德目眥欲裂,腦袋像是快要炸開一般。
傅忠微笑,假傳聖旨:“蔣老說的。”
轟!
楊明德一屁股癱坐在地,滿臉慘然。
楊家所有人都氣得差點吐血。
一個月!?
徐長生當着大家的面殺了楊大少,竟然要讓他再活一個月!?
草!!
徐長生,你是走了什麼狗屎運!!
碰上蔣老壽辰!!
5
周葵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醫院裏。
難聞的藥水味瞬間刺激得她腦子精神起來。
“徐長生!!”
周葵倏地坐起,驚恐叫道。
左右掃視。
沒人。
病房裏空無一人!!
“徐長生!”
周葵的眼淚大顆大顆地湧下。
他一定是死在楊家了……
怎麼辦……
小豆丁呢!?
周葵俏臉煞白,捂着臉哭得似要崩潰:“徐長生,小豆丁……你們怎麼能留我一個人……嗚嗚嗚!”
“媽媽!媽媽!”
這時,一個年輕護士領着一個三四歲的小丫頭進來。
小丫頭拿着一串糖葫蘆,嘴裏塞幾顆,一張粉雕玉琢的雪白小臉鼓鼓的,滿臉興奮地喊着。
見周葵在哭,徐豆豆嚇了一跳,趕緊扔掉糖葫蘆,跳上牀擦掉媽媽的眼淚,癟着嘴道:“媽媽不哭,媽媽哭,豆丁也想哭。”
周葵愣愣地看着她:“小豆丁?”
“爸爸讓豆丁照顧媽媽呢,媽媽要是哭的話,爸爸會打豆丁屁股的。”徐豆豆大眼睛滿是委屈。
“爸爸?徐長生沒死?我睡了多久?”周葵三連問。
“媽媽睡了一天一夜啦。”
見媽媽不哭了,徐豆豆跳下牀,撿起地上的糖葫蘆就要塞進嘴裏,得意洋洋道:“豆丁和爸爸見過面了喔,爸爸說豆丁是個堅強的孩子喔!”
“小傢伙,不許喫掉到地上的東西。”
護士搶過徐豆豆的糖葫蘆,丟進垃圾桶裏。
“知道啦陳姐姐。”
徐豆豆奶聲奶氣道。
“你和徐長生相認了?”
周葵錯愕,接着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來,自言自語道:“不對……小豆丁傷得那麼重,臉上那麼多疤……還有我的手……這才一天,就都好了?”
“周小姐,你和豆豆的傷,是本院醫術最高超的華醫生治好的。”陳護士開口解釋道:“華醫生德高望重,妙手回春,所以你不必驚訝。”
周葵怔怔地看着護士:“這麼厲害的醫術?”
實際上陳護士心裏也是一陣尷尬。
這個小醫院哪裏有什麼華神醫?
都是編的。
再說了,這對母女來時傷得很重,世界上最好的醫生估計也沒法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將她們治好。
動手施救的,是這個小丫頭的父親,那個叫徐長生的男人。
那個男人神乎其神的醫術,此刻依然在她腦中震盪。
不過他交代了要保密,陳護士只能硬着頭皮胡編亂造了。
“謝謝護士小姐照顧豆丁,我要親自去跪謝華神醫!”
周葵回過神來之後,自覺失禮,下牀就要往外走。
“華神醫已經下班了!”陳護士一驚,急忙編了個理由。
“這樣啊……”
周葵一臉遺憾,再問道:“請問陳小姐,徐長生去哪裏了?”
“您老公出去了,好像是去見一個故人。”陳護士應道。
“老公?”
周葵臉紅了紅,慌亂解釋道:“我和他不是那種關係。”
她迫不及待地要見到徐長生。
不是想他,更不是愛他。
自己才見過他兩面。
怎麼可能喜歡他呢?
只是……自己是怎麼從楊家活着出來的?
正思考着,一隻大腳踹在病房的門上!
砰!
一羣面帶不善的人魚貫而入。
周葵臉色大變!
……
一小時前。
市中心,一幢中式別墅裏。
這幢別墅原是晉城市書李春風的住所。
蔣家老爺子蒞臨晉城之後,李春風爲了討好蔣老,搬走了。
一輛掛着‘南88832’車牌的紅旗駛進別墅,在重重護衛下,暢通無阻。
一老一少下了車。
傅忠回過頭,看了眼年輕人臉上的冷意,說道:“徐先生,不是老傅非要讓您走這一趟,只是我回去跟老爺子一提,老爺子非說要去醫院找您……”
昨天他離開楊家之後,回來跟蔣老一說,蔣老先是不信,說畫裏的人如果正常來算,今年應當比他還要大個十歲左右。
就算還活着,也是老得不成人樣了。
不可能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傅忠便說,有沒有可能是畫中人的後代呢?
蔣老登時激動得渾身發抖,眼淚嘩嘩的,嚷嚷着要親自見一面。
老爺子吵了一天一夜,沒辦法,傅忠今天中午便到醫院請徐長生來這一趟了。
不過這年輕人似乎並不如何情願……
可能不知道蔣家的體量究竟有多大吧?
傅忠心想。
徐長生忍着不耐煩道:“行了,來都來了,不用解釋了。”
傅忠皺眉道:“徐先生,即便您是畫中之人的後代,請您見了老爺子之後,態度端正一些,您還年輕,也許並不知道蔣老的存在,具體是個多麼恐怖的概念。”
“我知道蔣家對普通人來說很厲害,但那與我無關。”
徐長生冷冷道:“要不是擔心老頭子去了醫院,影響太大,吵到我老婆女兒休息,我根本不會來。”
傅忠忍不住氣道:“你這年輕人,簡直太不知天高地厚了,蔣老戎馬一生,殺敵無數,希望你進屋之後,不會被一個百歲老人的氣勢嚇得跪在地上!”
兩人說着,已經進入別墅客廳內。
一個瘦巴巴的小老頭站在門邊,皮膚皺如橘皮,一米六高一點,早已掛印多年,卻還穿着得體軍裝,一身凜然之勢依然氣吞萬里,十分駭人。
似乎是爲了,篇幅有限,關注徽信公樅號[漫玉文學],回覆數字“43”繼續閱讀高潮不斷!似乎是爲了表示對畫中人的後代的尊重,親自站在門口等候。
傅忠也沒想到蔣老會佇在門邊,大喫一驚,正要說話,卻發現蔣老爺子渾身一抖,死死地盯着徐長生的臉。
那雙渾濁的老眼先後閃過疑惑,驚疑,震驚,最後是一顆一顆的眼淚,止不住地從眼眶流出來。
啪嗒啪嗒。
淚水紛紛掉在地上。
徐長生也看着這個小老頭,思索兩秒,突然笑了起來:“哦,想起來了,是青木城的小年子啊。”
“徐哥!!”
蔣老爺子顫顫巍巍地跪在地上,抱住徐長生的大腿,哭得像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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