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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情男女之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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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anfen 發表於 2022-11-6 11:25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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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鈴聲響起時,高鳴遠正抓着趙雅纖細的腰肢不緊不慢衝撞着。他沒理睬鈴聲,反而更加深入。趙雅配合着將身體下壓、臀部抬起,形成一道漂亮的弧線,尤其從高鳴遠的角度和高度看,分外誘人。趙雅這時已經非常溼潤,高鳴遠控制着節奏忽快忽慢,感覺到身前的女人漸漸沒了力氣,最後認命似的只能勉強撐住自己任他蹂躪。高鳴遠沒管那麼多,仍然沉浸在老二摩擦陰道壁的享受中,他可以感覺自己的興奮在漸漸積累,很快就要到溢滿的邊緣。高鳴遠熟練地將趙雅的臀部緊緊貼住使勁兒撞擊,在最後的衝刺中嘎然而止。一股股精液湧了出來,他的嗓間發出舒服的呻吟聲。
高鳴遠小心翼翼拔出自己,將保險套褪下,看了看確定沒漏後扔進垃圾桶。拿起放在牀頭的煙和打火機,靠在牀頭板上抽起來。趙雅軟綿綿地躺在身旁,身體因爲高潮還在微微抽搐。秀髮凌亂地披散在枕頭上,坦露的胸部因爲高鳴遠的揉捏而泛着紅暈。她扭了扭腰身,大腿稍稍抬起傾斜,一副標準的撩人姿勢。
門鈴再次響起。高鳴遠皺眉,他知道趙雅的男人不止他一個,可這個點兒上門打擾,他還是有些不高興:「誰這麼討厭!」
高鳴遠也不含糊,直接掀起被子赤身露體走到門口。他打開門看見來人先是一愣,然後劈頭就問:「操,你跑這兒來幹什麼?」
站在門口的孟曉朗笑笑:「你沒在家,到這兒來碰碰運氣。」
高鳴遠退了一步讓他進來,轉身走進洗手間,衝完涼出來看到孟曉朗靠在臥室門框和趙雅聊着天。趙雅依然不着寸縷,只用薄被的一角搭在臀部。整個人側對着孟曉朗,兩肘撐牀沿俯臥在大牀上,手上拿着煙一口一口吸着,不時扶一扶眼前的頭髮,垂懸的雙乳輕微搖晃,更加顯得垂涎欲滴。高鳴遠暗哼一聲,走上前自顧自地穿起衣服和褲子:「要不要給你倆騰地方?」
孟曉朗沒理高鳴遠,對着牀上的趙雅說:「抱歉,找高二有點兒急事。希望沒有打斷你們的……興致。」
趙雅呵呵輕笑,「噢,沒有,你來的正是時候。事實上,你願不願意加入我們,和我們一起……」她故意停頓了一下:「喫早餐。」
孟曉朗咧着嘴搖搖頭,「不了。」
兩人出門坐上車,高鳴遠這才又問了一句:「到底什麼事兒?」
「你媽給你電話怎麼不接?」
「我忙着呢。」
孟曉朗白他一眼,專心開車。
高鳴遠繼續問:「我們去哪兒?」
「醫院。」
「嗯?」
「莊萍。」
高鳴遠皺眉,「她這次又玩什麼花樣?」
「割腕。」
高鳴遠縮了縮脖子,「喲,膽兒還不小啊,也不怕疼!」他絲毫沒有擔心的樣子,知道一定是他媽讓孟曉朗找他去醫院看看。既然孟曉朗還能不急不緩和趙雅調情聊天,想莊萍也不會有什麼大事兒。
孟曉朗嘆口氣默認,「你媽已經去看過了。」他想了想接着說:「莊萍人不錯,她對你又這麼上心,要不然試試,說不定……」
莊萍一家和高鳴遠家很熟,他們因此並不陌生。事實上,兩家人非常希望能把這倆送做堆兒,不過莊萍和高鳴遠卻表示沒興趣。雖然經常一起玩兒,但還是各找各的樂子,雙方甚至打賭看誰先把對方朋友睡個遍。直到有一天這倆終於上了牀,按以往的經歷,就是玩玩而已。可沒想莊萍竟然動了情,從此纏上高鳴遠,現如今到了以死相逼的地步,讓他很是厭煩。
「得了。誰的愛恨誰負責,她的事兒關我半毛錢關係。」
「你的老二當初可不這麼想。」
「我就看走眼了這一個。」高鳴遠不耐煩地抓抓頭髮,「你不是也看走眼過?
你收了不表示我也該收啊。」
孟曉朗沒理他的嘲諷,他把車停下,「你要不去醫院,那就下車。我一會兒送齊琦去參加個研討會。」
高鳴遠咧嘴一笑,「啊,你可小心了,什麼研討會的,重點都是之後的喫喝玩樂。」
孟曉朗狐疑地看他一眼,「胡扯什麼啊。」
「這些門道我還不知道了麼。」高鳴遠想了想,剛踏出車門的腳又縮回來。
「這樣吧,哥哥我做個好事兒,跟齊琦一起去,幫你看着她。」
孟曉朗嗤笑,莊萍鬧這麼一出,高鳴遠這些天在家肯定呆不下去,心知肚明他這是想找個地方避風頭。「你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瞧你說的,我最喜歡酒會了,有喫有喝有女人。」
就像高鳴遠預料的,齊琦參加的研討會動靜龐大,會議組織者更是請了不少國外的專家和教授。高鳴遠雖然對專業一竅不通,但不妨礙他上躥下跳,兩天裏倒是認識不少人。最後一天,大會包了一層酒店大廳宴請所有會員。他靠在一棵柱子上無聊地轉動酒杯,不遠處一位身份不明的女士不時向他笑笑。他毫不懷疑她想要什麼,可她的時髦打扮和莊萍如出一轍,雖然今晚還沒找到順眼的目標,他卻沒心情和莊萍第二翻雲覆雨。
高鳴遠走到大廳另一端避開那女人的目光,無意間聽到旁邊一羣人裏,一箇中國人低聲說着外語,再仔細辨認竟然是荷蘭語。他忍不住多看一眼,這個女人年紀不大,長得眉清目秀,鼻翼飽滿,嫩紅的嘴脣下,配着一個小巧的下巴。她穿着一件款式簡單的外套,裏面是一條紅色長裙,V形領下隱約露出細緻的鎖骨。
她沒有過多打扮,只在修長的脖子上掛着一條項鍊,併攏雙腿直直站着,目不斜視,在對話間隙適時插上幾句,安靜而恬淡,骨子裏透着一股子女人特有的成熟和聰慧。高鳴遠非常意外,有點兒不相信自己的好運氣:「就她了!」
胡靜強忍哈欠聽着面前這些人滔滔不絕,老闆讓她接這活兒時保證只是口譯兩個課題演講,沒想到這幾個荷蘭人不是來開會和免費旅遊的,他們真心想找合作機會。拉着她到處和人聊天套近乎,商談將來可能的實驗項目,兩天下來真是悶死人了,胡靜決心無論如何要在最後這晚輕鬆一下,一會兒泡澡蒸個桑拿感覺不錯。這時,她忽然感覺到不遠處有個男人正盯着她。他臉龐方正、眉毛濃密、顴骨高而突出、挺直的鼻樑、薄薄的嘴脣,兩隻眼睛帶着一絲慵懶,嘴角含着笑容,拿起酒杯對她略略頷首。——嗯……也許還有更好的選擇。
胡靜並沒有即刻迴應,繼續聽兩邊的人說話。過了一會兒交談結束,這些人紛紛朝酒桌走去添酒。她和人羣裏的兩個禿頭老外又說了幾句才稍稍退開落了單。
環顧四周,目光終於落到高鳴遠的身上,稍稍打量然後朝酒宴大廳的室外平臺走去,步伐沉穩,不緊不慢。
高鳴遠刻意慢了幾步跟到平臺門口。正值夏末秋初,天氣晴朗,夜晚的涼風吹在臉上分外舒服。不少人在平臺上或交談或抽菸。高鳴遠旁若無人地在人羣中搜尋,終於看到站在欄杆角落的目標,她略微抬頭仰望遠處,好像在努力辨識星空。高鳴遠毫不猶豫向她走去。
「嗨!難得空氣這麼好,竟能看得到星星。」
胡靜收回目光,向旁邊退了兩步,嘴角一絲譏笑:「這麼容易。」
高鳴遠並不理會其中暗示,跟着她幾乎貼到身側:「那是你運氣好,遇到善解人意的。而且容我提醒,剛纔在大廳是我先發現的你。」他含笑說道:「看見你就覺得以前見過,想着這次不能錯過,一定要認識認識。」
老掉牙的套近乎方式,胡靜哼笑一聲,「俗。」
高鳴遠滿不在乎,「俗怎麼了,貨好就行。」
胡靜果然再次打量他。高鳴遠穿着一套深灰色西裝,白色棉襯衫,配條深藍色絲質領帶,渾身上下打扮全新,應該是專門爲這個研討會配置的行頭。這男人身上沒有大學教授的書卷氣、也沒有醫藥公司管理頭目的市儈。胡靜有些拿不住他是做什麼的,不過沒關係,左右一個不知天高地厚、自我感覺極好的公子哥兒,一個詞兒概括麼——無害。
「看完了?」高鳴遠揚眉,「感覺還行?」
胡靜挑釁道:「就憑這點兒本事兒?」
高鳴遠不以爲忤,他想了想,繼而面向夜空舉手畫了個弧線,「認識幾個?」
胡靜抬頭:「北極星不亮,好在位置固定些。」說着指向一個方向:「那是小熊,旁邊自然是大熊了。」
「知道大熊座的故事?」
「打住,我又不是十七八歲,別和我扯悽美的愛情故事,」胡靜不屑一顧:
「原配收拾小三兒,老公給她立了個碑而已。」
高鳴遠哈哈大笑,他移到她身後,和她一起望着天空,「在這兒看星星沒什麼意思,要去就去地廣人稀氣候乾燥的地方,比如青藏、雲貴。不過說條件,當然還是美國更好。夏威夷有個莫納克亞山,很多國家都設了天文臺在那裏,高倍望遠鏡下的星空,完全是另外一個樣子。」
高鳴遠又向前靠近些,胸膛若有若無地碰觸胡靜肩頭。她這次沒有躲閃,順勢枕靠在高鳴遠的胸窩處,而他舉起雙手扶在了她的腰上。胡靜的呼吸有些急促,而身上散發的淡淡香水味也漸漸濃郁。「當然了,再好也只能看到北半球的星空。
想看全,還得到地球那半邊纔行。」高鳴遠努力維持交談,藉以掩飾他已沉醉在胡靜帶來的甜美感受中。
「你很喜歡觀星?」胡靜言語有些含糊,感覺到高鳴遠的手加重壓力,將她拉得更近,他的臉頰貼在了她的頭髮上。
「我喜歡現在發生的一切。」他低聲說。
高鳴遠的手越過胡靜的腰部緩慢移動,直到他結實強壯的手臂蓋住她的小腹上方。胡靜的心思如漩渦急轉,一波熱浪灌入體內,兩腿有些虛軟。她斷定與天氣無關,胡靜在任何氣候中都站得住,但是此刻高鳴遠的身體如此圍繞着她,使她覺得空氣好像被抽走了似的,她有些喘不過氣。
高鳴遠將胡靜轉過身,隔着棉質套裝,他攤開手掌托住她的背部。高鳴遠慢慢地、謹慎地搭住她的肩膀,拉近她,垂下頭,直到他的嘴能夠廝磨她的脣,接着又忍不住用舌尖輕舔。胡靜的身體僵硬,但沒有反抗,於是他更加深入,摩挲着她的雙脣,品嚐、逗弄、沉醉其中。原本預計她會因爲這樣的直接而抗拒,但意外的當他探入她的脣間時,她甚至柔順地聽憑他進入。
高鳴遠稍稍撤離,凝視她的臉:「告訴我你的名字。」
她有些猶豫,「爲什麼?」
「因爲,」他停頓了一下,「我只操有名字的女人。」
這話說完高鳴遠就有些後悔,但他迅速打消這個念頭。也許直接了些,可他沒有說謊,她該知道他想要什麼。
「狐精。」
高鳴遠皺眉,「不,我是說你的真名。」
「我的名字就叫胡靜。」
高鳴遠愣了愣,忍不住呵呵輕笑,「高鳴遠。」
「你不用告訴我,我無所謂。」
他掂量了下眼前這個女人,「你的房間?」這種事兒要的是一氣呵成。
胡靜搖頭:「你的吧。」
高鳴遠側身做了個‘請’的動作,然後順勢攬住她的肩頭帶她來到酒店房間。
「喝點什麼?」高鳴遠的聲音因爲一絲激動而有些沙啞。
「隨便。」她脫下外套架在椅背上,然後坐在椅子上撫着脖頸緩緩轉動,辛苦一天,這會兒有些疲倦。
「我可以要客服送些酒來,美酒是引誘女人的利器。」
「你不需要借美酒引誘女人。」胡靜說,「至少這一位不需要。」
高鳴遠來到她身後,鬆開她的手,爲她按摩脖頸和肩膀。「知道麼?你很特別,結婚了麼?」她手上沒有婚戒,但這並不能表示什麼。
「沒什麼特別的。」胡靜輕輕回答。高鳴遠對按摩非常有經驗,先是有些痠痛,接着適應,最後她閉上眼睛開始享受按摩帶來的舒服和放鬆。「你怕我纏住你麼?放心,我是成年人,而且一向認爲所謂成年,就是能夠自己對自己負責。」
高鳴遠有些意外,小心翼翼地問:「包括?」
「感情、愛恨、選擇,當然,還有工作啊生活什麼的,其實就是所有事情。」
她的眼睛仍然閉着,整個身體越來越鬆弛,胡靜逸出滿足的嘆息聲。「如果我們做愛,是因爲我們兩人都想要,而不是因爲你設法用吻、撫摸、美酒迷惑我的頭腦,也不是因爲你做了什麼肯定不能保證的承諾。」
高鳴遠注意到她沒有回答‘婚否’的問題,顯然她不願意和他聊私事。他的手停在她的背脊上方,凝視她許久。他深呼吸,然後清清喉嚨。「你希望我們做愛嗎?」
「我來了,不是麼?我的身體想要。」胡靜毫不遲疑地回答。「我的情緒也不介意,我的理性時刻在說不,不過它跑不過我的身體和情緒,而且我也想給它一點時間再趕到前面。」
標準的按摩變成撩人的撫摸,高鳴遠的手指輕輕移過她的鎖骨向胸部探去,胡靜的體溫漸漸上升,她睜開眼睛。當高鳴遠看見她眼中的慾望,兩人已經不需要更多言語 .他的手離開胡靜向後退了兩步,高鳴遠低沉着聲音說道:「站起來,到這兒來。」
這個男人粗曠的線條與挑戰性的口氣對胡靜誘惑極大。她站起來走到他身邊攀住他的肩膀,高鳴遠兩隻手扶住她的腰開始親吻她,他的吻在溫柔與執意、挑逗與強迫之間變換。胡靜完全屈服在他灼熱又甜美的吻中,她的雙腿有些發軟,本能得抓得更緊,臀部移向高鳴遠抵住他。片刻,胡靜已經覺得胸部緊繃疼痛,雙腿間更是腫脹溼潤,她迫切得踮起腳尖加深她的吻,將胸部靠住他,乳尖因擠壓而得以將疼痛稍稍釋放。
高鳴遠的喉嚨發出低吼,更加主動。舌頭深深探入她口中,纏繞着舞動。同時拉住她的裙子往上提往腰間,雙手溜進內褲,捧住她的臀部。她涼涼的,他的手則很熱,這種對比令她喘息着往前傾。她渾身愈加疼痛,小腹微微起伏,找到他堅挺的勃起,緩慢摩擦,本能得尋求紓解。
高鳴遠稍微低下,拉下她的絲襪和內褲,滑至腳踝。「跨出來。」
她順從得照做,心跳急促。
「睜開眼睛。」
她繼續照做,在昏暗的房間裏注視他的雙眸。牀鋪碰到她的膝蓋後方,他鬆開她讓她躺下,胡靜幾乎沒有時間去感受裸臀下冰涼的牀單,高鳴遠沉重結實的身軀便覆蓋住她,一邊用膝蓋分開她的大腿,一邊打開自己的褲子。胡靜半睜着眼睛由睫毛下望着他,她有些恍惚,然而強烈的感覺和渴求卻如此真實。她需要男人,胡靜不否認,但和一個陌生人躺在牀上,內褲掉在地上,裙子被拉到腰間,她不確定自己怎麼會渴求到這個地步。
他的堅硬第一次碰觸她時,感覺十分驚人,那是一種真實的入侵。胡靜雙眼驚訝地睜大,手指嵌入他的肩膀。高鳴遠迎向她的視線,龐大的身軀將她壓在牀墊上,以一個流暢穩定的動作便完全進入。胡靜的身體因他的刺入而不自覺的拱起,兩腿纏繞住高鳴遠的腰身。他平滑而厚實,不可思議地深入,令她不自覺圈住他扭動。他將她穩穩固定,微微抽出再刺入,視線專注地釘在她臉上。胡靜無法止住驚呼,這種原始的愉悅幾乎像是折磨。她的心臟抵着胸膛狂跳着,絕望地雙手抓住他,好像被體內無法控制住的力量撕裂。
她聽見自己在求饒,求他給她想要的一切。
高鳴遠喜歡看女人在牀上受折磨,尤其這折磨還是他帶給她的。他更喜歡聽她求饒,尤其只有他才能給她想要的。而他,也只要她。高鳴遠往後抽回深深用力刺入,一次又一次,直至她開始攀向高潮。他毫不憐香惜玉,這個時候,高鳴遠比她更瞭解她的急切。在一波波的浪潮中,胡靜需要的不是溫柔不是小心翼翼,而是他奮力駕馭,在她體內毫無顧忌地馳騁。他將胡靜的腿撐開至她無法控制,她抽搐着弓起軀體,呻吟着、尖叫着,在折磨與享受中徘徊。
終於,她的痙攣漸漸緩和下來,四肢無力地躺在他身下,精疲力竭。他並沒有因此而收斂,仍然將她的身體牢牢鎖在身下,用力衝撞。她的身體合着他的節拍而晃動,直至他達到高潮釋放。他趴在她身上,兩人的胸膛都在劇烈起伏,掙扎着呼吸。過了一會兒,高鳴遠抬起身體,胡靜看見他拔下保險套看了看然後丟掉。她有些恍惚,不記得他什麼時候戴上的,繼而慶幸高鳴遠是個謹慎的男人。
高鳴遠再度面向她,依然跪坐在她分開的雙腿間。他半垂着眼簾開始專心替她脫裙子,將之拉過頭頂丟在一邊,然後熟練地解開她的胸罩一併除去。儘管他們剛剛纔親密過,她還是有些羞赧。赤身露體張開雙腿,讓一個還穿着衣服的男人臥在其間的事實令她彷彿不認識自己。儘管他的褲子已經拉到腿上,激情之後應該柔軟無力,但是他腫脹的男性依然在襯衫低下挺立,因爲撩撥而悸動。
胡靜一手遮住胸部,一手開始摸索被單。高鳴遠意識到她想掩蓋身體,他抓住她的手腕,固定在頭部兩邊,乳尖在他的注視下緊繃着。他笑了笑,俯身舔過她左邊的蓓蕾,用舌頭畫着圓圈然後輕咬。一陣熱潮襲來。她嬌喘着,無助的扭動手腕想要掙脫開來,不是推開他,而是摟住他繼續。
高鳴遠吸允着她,將她的乳尖用力壓在他嘴裏,再用舌頭去逗弄她。他彎腰的姿勢使得他的堅硬頂端摩挲着她腫脹的褶皺,探索着入口。胡靜屏住呼吸,拱起臀部迎向他。他從她身上稍微退開,奮力脫掉襯衫丟在一旁,迅速戴上另一個保險套,然後再次覆蓋住她。胡靜雙臂抬起緊緊抓住腦袋旁邊的枕頭,令雙峯更加挺立,他毫不猶豫地大口含住。
高鳴遠稍稍抬起身體,一隻手緩緩向她的腹部移動,最後停留在她張開的雙腿間。胡靜因剛纔的歡愛而腫脹異常,幾乎承受不住兩根粗大的手指在她體內逗弄。她顫抖着喘息,忍不住痛苦地叫出聲,頭扭向旁邊咬住枕頭一角,試圖將聲音壓到最低。
一陣興奮竄身而過,「你好緊,」高鳴遠親吻她的喉嚨,喃喃說道:「我弄痛你了嗎?」
「還,好。」她幾乎說不出話來,他的手指深入她體內往上壓,同時大拇指摩擦她的陰蒂畫着圓圈。「喔,老天。」熱力衝過全身,她弓起身軀,感覺到另一撥興奮漲起,比上一次更強烈。
高鳴遠靠近她,令她顫抖的腿分得更開,他抽出手指,以勃起的刺戳取代,將自己深深埋入她體內。他再次開始在她身上馳騁,胡靜的喉嚨裏逸出更加柔軟媚人的嚶嚀,接着痙攣不已。他剋制住自己的衝動,猛烈小心地迎合她的慾望,直到她再度達到高潮才釋放自己。兩人喘息着,高鳴遠扔掉保險套一把摟住胡靜到懷裏,彼此都沒有說話,只是互相擁抱着感受對方的存在,心緒漸漸平靜下來,然後相視一笑。
「你覺得怎麼樣?」高鳴遠的聲音轉成誘惑的語調,又溫柔又低沉。
「我們之間?」
胡靜感覺非常好,這種不摻雜感情的性,也許有人會不屑地指責和動物無異。
胡靜反倒覺得這正是魅力所在。不需要感情、沒有過往糾纏,將人所謂高級、文明的內容全部拋棄,只剩動物的一面,兩人唯一的區別只是性別上的差異,有的也是最基本、最原始的需求和交合,這樣才能單純享受其中樂趣。怪不得一夜情那麼讓人趨之若鶩,高鳴遠更是個中高手,他不需要了解她,只需要瞭解女人即可。
她的表現如何?一向自信的胡靜這次有些拿不準。想起剛纔的迫不及待,還有那些懇求、呻吟以及可怕的尖叫,天啊,不需要鏡子她也能知道自己一定醜陋極了。胡靜感覺一陣熱潮湧向頸部,她腦袋偏向一邊,躲過他的目光:「還行。」胡靜暗自慶幸他們以後不會再見面,等高鳴遠這頁兒翻過去,她也可以將自己難堪的一面忘掉,一夜情的又一大好處。
高鳴遠有些意外,剛想說點什麼。胡靜卻好像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她起身走到浴室拿出一個毛巾稍作擦拭。
高鳴遠坐起身:「要洗洗麼?」
胡靜想都沒想:「我一會兒回房間洗。」
他聽出她的言外之意:到此結束。高鳴遠並不想讓她離開,本意要留她過夜,可看胡靜卻已經開始清掃戰場了。
她坐在牀邊一邊利索地穿衣,一邊說道:「我能問你個問題麼?」
「當然。」
「你剛纔說,你只操有名字的女人。」
連高鳴遠自己都覺得太糟糕了。
她扶了下額前的頭髮,「你經常這樣麼?」
高鳴遠坐直身體,「你想知道什麼,我經常操?還是我經常操陌生女人?」
她想了想,「後者吧。」
高鳴遠抑制住一絲笑意,他的粗魯好像從未冒犯過她。「不,」他將胡靜拉到跟前,吻住她的嘴角:「從來沒有……直到現在,直到和你。」
她看了看他,掂量這話的可信度。「包括付費的那種?」
他低笑一聲搖搖頭:「那種我只操熟的。」
胡靜給他一個回吻,然後走向門口,她轉向他:「不管怎麼樣,走出這個門我們就互不相識了。」
高鳴遠內心有些狼狽。他提醒自己,他並不打算追求胡靜,只是看看她,僅此而已。那天看着胡靜走出房間,還有她留下的‘還行’、‘互不相識’,讓他心裏湧現出一股前所未有的不甘和氣惱。回去後讓朋友幫忙,想在網上找到胡靜的資料。他只知道名字和這個會議,可對顧鵬飛這樣的電腦人士來說已經足夠。
「玩一次還不夠,」顧鵬飛皺眉:「還要再去禍害人。」
「瞧你說的,都是你情我願的事兒,哥哥什麼時候強人所難過!」
有了顧鵬飛的幫忙,高鳴遠這才發現胡靜的專業不是生物,她是大會請來的荷蘭語翻譯,專門給兩個從荷蘭來的教授當傳聲筒。高鳴遠先是試探,可胡靜的態度清晰明瞭,電郵、短信石沉大海,電話更是剛接聽就被掛斷。他手裏攥着胡靜的工作地址,知道不該來找她,這種一夜風流的事情,講究的是先說嗨再說拜,最忌諱的就是再通聯繫。高鳴遠幾乎就要轉身離開,讓一切就此打住叫停,從此兩不相關。
幾乎。
剛在翻譯公司的大門前站定,高鳴遠一眼看見不遠處坐在窗戶邊的胡靜,她一副標準工作裝的打扮,西服外套下一件白色襯衫,底下穿着與之相配的一字裙和高跟鞋。胡靜側對着他,正和一個人小聲交談。還沒等他想好是向前還是離開,一個坐在靠門的中年婦女最先發現他:「找誰?」
退無可退,高鳴遠有點兒上天註定的感覺,心裏的那點兒負擔也完全消失。
他不多言,指指胡靜而後徑直走到她桌前,一幅兩人很熟的樣子:「嗨,胡靜。
上次說請你翻的材料,我給你帶過來了。」他有備而來,從容地將手裏的文件夾遞了過去。
胡靜轉頭看見高鳴遠站在面前,驚得目瞪口呆,甚至沒意識到自己竟然伸手將所謂的資料接了過來。剛纔和她一直在交談的同事並沒有因爲被打斷而氣惱,反而客氣地說:「胡靜水平很棒的,給她翻譯你一百個放心。」
高鳴遠微笑着迎向她的同事:「我知道她很棒,不久前才合作過一次,印象深刻。」
對方點點頭,「她雖然年輕,但肯學、進步很快。」
高鳴遠一副深以爲然的樣子:「年輕有幹勁啊,所以這次我又來找她,希望能請她繼續做。」
胡靜聽着兩人的談話,臉越漲越紅。她的同事當她被誇得不好意思,只有胡靜和高鳴遠知道他說的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兒。胡靜裝佯快速翻了一下文件夾裏的資料:「這東西我們曾經有人翻譯過類似的,到資料室來,我找給你。」
胡靜快步帶高鳴遠走到走廊,壓低聲音,一個一個把字咬出來:「你搞什麼鬼?」
高鳴遠覺得只要一點兒火星,胡靜就會立時爆炸,「你沒回我郵件,也不聽我電話。考慮到我可是花了點心思才找到你……」
「你簡直不可理喻,」胡靜咬牙切齒地說:「可否告訴我,這就是你跑來這裏惹人討厭的原因嗎?只因爲我沒有回覆你?你彷彿忘了,我不認識你!」
胡靜說完轉身要離開,但被高鳴遠快步追上。他抓住她的腰,將她拉到僻靜拐角處避開行人目光。她正要掙扎,他在她耳邊低語:「嗨,我們還沒說完呢。」
「現在完了。」她生氣地面對他。「你若以爲我會再和你——」
胡靜沒有將話說完,看着高鳴遠挑起眉毛等她繼續,警戒心立時升起:「你這麼用心思,難不成愛上我了?」話雖讓她這麼說出來,但臉上的表情反而更像是‘難不成想宰了我?’
「別那麼自以爲是,我只是想操你。」
彷彿她需要證明似的,高鳴遠靠近一步用力吻住她,並在她抵抗片刻終於軟化時高興得意起來,更在當她忍不住圈住他的脖子時,想要高呼勝利。然而,他只是更狂熱的吞噬她的嘴,甚至讓自己有點心驚。因爲,他發現這纔是他找胡靜的真正原因。他確實想操她,這段時間沒能看見她的笑容、挑釁的脾氣、還有那張性感的雙脣,讓他對她的渴望一天天攀升。但他還想要更多,他想要征服她,吞掉她,讓她依附於他。就像這樣,她的理智拒絕他,卻不得不向慾望屈服。
胡靜柔軟的胸部緊緊壓在他的胸口,高鳴遠將之視爲邀請,雙手四處遊移,從她的背脊滑落至她形狀嬌好的臀部,再沿她的肋骨往上,大拇指滑過她的大腿內側。胡靜害怕極了,隨時會有人發現他們,但與此同時他對她做的事情又如此邪惡,緊張和刺激同時左右着她,讓她身不由己拱身往他的掌心擠去。
「摸我。」他命令道。手指向更深入的方向探入,繼續更不應該的撫弄。她抓住他的手,卻只被他放到他的長褲裏,愛撫他堅硬而豎立的勃起。她使了些勁道,原意是要他別太過分,但他反而哼哼幾聲:「對了,就是這樣。」
「我們必須停下來。」她強迫自己退後,臉色緋紅而微喘。
「我們還沒結束。」高鳴遠抗議。
胡靜想反駁,作勢就要推開他,但是被高鳴遠緊緊抱住。他也不多言,抬頭瞄了下四周,手上稍微使勁兒把胡靜架進女廁,很幸運這會兒裏面沒人。他將兩人鎖進其中一個小隔間,放肆地將手伸入她的上衣,解開其下的文胸,從她的肩膀往後拉,直至胸部脫離所以桎梏。她的雙臂被固定在身後,使得胸脯更加突出。
高鳴遠火熱的視線落到她的胸前,她的呼吸開始困難。
「你他媽的真漂亮。」他的聲音低沉沙啞。
高鳴遠坦誠而露骨的語調令她着迷,毫不掩飾的色慾表情說明他現在想要她,而且只想要她。僅存的抗拒消失,她迷失在他的氣場裏。胡靜甚至挺起胸膛供他審視,使得他閃亮的眼睛散發出更加強烈的渴望。
「是麼?」她微喘着,隨即因爲聲音中的急切而雙頰飛紅。
高鳴遠也聽見了她的急切,力道十足地看她一眼。手掌滑落到她的乳房兩側,輕輕托住,另一隻手來到她的腰上將她攬近,便於在她的頸項與喉間灑下無數火熱的吻,同時以粗糙的手掌揉捏着乳房,然後拇指加入進來,戲弄頂端的蓓蕾。
她知道自己未免太過大膽,但這感覺如此亢奮與細緻,讓她欲罷不能。胡靜只覺得越來越熱、越來越痛,她顧不得羞怯,理智更是被扔到九霄雲外。她不知道怎麼了,甚至毫不在乎。沒錯,她迎向他的愛撫,急切地想要更多。
高鳴遠知道她想要什麼,他張大嘴在她的胸部印上一個彷彿烙印的吻,將一個乳房吸入口中。他的舌頭舔弄乳尖,形成一波波熱浪衝過她身體,胡靜小腹緊縮、血液沸騰。當他加上牙齒的輕咬,胡靜覺得她快瘋了,完全相信他還沒弄完,她可能已經因爲太過愉悅而死去。高鳴遠把她變成一種奇怪的情色生物,而那是她無法掌控的。腹部以上在顫抖,而以下則在燃燒。似乎猜得到她的感覺,高鳴遠伸手到她身後解開一字裙拉鍊,他的手從前面的開口往下,手掌在腹部停留片刻,然後手指滑至雙腿間,隔着內褲緩緩摸索。
這親暱的愛撫令她開始扭動:「別,這……不行。」
高鳴遠聽見她的咕噥。他吻住她,舌頭探入的同時,手指在底下不停地愛撫。
強烈的刺激使得她踮起腳尖搖擺臀部,想要祈求更多。他放肆地揉弄,火熱而滑膩,直到溼潤的感覺滲出內褲。他一定也感覺到了,並且更爲大膽。酥麻的痛楚和折磨逐漸在胡靜腿間像面牆一樣逐漸堆砌壘高,她最私密的部位開始腫脹、無比難熬,她需要那面牆倒塌,迫切的需要。忽然,高鳴遠把手抽出改爲愛撫她的胸部。剛纔,那很受歡迎,但現在已經不夠了。她的嘴從他的脣下掙脫,哀求着:「你幹什麼!」
高鳴遠發出沙啞的笑聲,他退後一步將馬桶蓋放下來坐好。胡靜跪到他面前解開皮帶、紐扣和拉鍊,慢慢從底褲中拿出他的分身。沒去管鬆鬆垮垮掛在身上的衣服,她脫下絲襪、將裙子拉至腰部,然後緩緩坐了上去。高鳴遠伸長自己往她靠去,對着她的耳朵低語:「你他媽的又溼又緊。」
「你很大,」她的臉火燙,想了想又加了句:「很硬。」
他逗弄她:「我知道,我的朋友叫我高二,不是沒有原因的。」
她的眼睛微閉、頭向後仰,貼在他身上一前一後蠕動,專心體會腹部下面那股灼熱的壓力逐漸攀升、膨脹,令她想從喉嚨最深處發出尖叫,幸好高鳴遠及時將她的臉頰埋入他的肩膀。胡靜無法制止,只能咬着他的衣服任由灼熱的壓力爆炸並迸往身體各個角落,她的世界一片空白,除了這個帶給她高潮的男人之外,其他一切都不存在。
然而,當她的世界安靜下來,大事不妙的感覺逐漸滲入。他們……她……天哪,這是怎麼回事兒?她該時刻謹記的告誡,以及引以爲豪的理智終於回到腦子找到位置。胡靜坐直撐住身體,緩緩站起並且推開他。高鳴遠依舊硬挺,彷彿在告訴她一切都還沒完。她的呼吸急促、雙脣紅腫,可是臉上的表情很是複雜:慾望、憤怒,和悔恨。她盡力穿好並撫平身上的衣服和裙子,頭也不回地離開洗手間,向外走去。
高鳴遠雖然沒有紓解,卻及時調整自己。他心裏也有一絲悔意,表現得太草率太粗魯。他陰鬱地往周遭看了一下,和胡靜的第二次,在哪兒不比廁所的馬桶蓋上強啊!當然,高鳴遠並不是個會認錯的主兒,三兩步跟上胡靜平靜地說:「跟我走。」他抬起胳膊看了看錶:「也該下班了,一起喫飯吧。」
胡靜對他的無賴行爲很是氣惱:「你知道,你壞了一夜情的規矩,這不是個好兆頭。」
高鳴遠一臉坦然:「你讓我有足夠理由壞規矩。」
胡靜愣住了,沉默半響,然後點點頭:「走吧。」
兩人只是簡單吃了些炒菜,期間誰都沒怎麼說話。出了飯店高鳴遠堅持送胡靜回家,她客氣地說只用把她放到最近的地鐵站就好。高鳴遠開車走了一會兒,她發現路線不對。「我們去哪兒?」
「我家。」他瞟了她一眼:「既然你不肯帶我去你家,就去我家了。」
「去你家幹什麼?」
高鳴遠有些不耐煩:「別在今晚假裝天真,我沒心情玩遊戲。」
「我不會上你的牀。」看着熙來攘往的車輛,她轉向他:「我不認識你。」
高鳴遠趁着紅燈停下車,以專注的眼光巡視剛剛纔親密愛撫過的身體:「你已經上過了,而且我倒覺得我們已經認識得很、深、入、了!」
「一個是酒店,一個是洗手間,都不是你的牀。」
高鳴遠目瞪口呆:「有什麼區別?」
「我不上男人的牀,任何男人的。」
高鳴遠嗤笑:「太棒了。這麼說你也要壞規矩了,會不會也不是個好兆頭?」轉而想了想,繼續譏諷道:「而且,現在裝貞節烈女不嫌晚了點兒麼!」
胡靜反脣相譏:「我不上男人的牀,並不表示沒有男人上我的牀。而你,哼!」
一進高鳴遠的公寓,他就從身後抱住她,低頭嗅吸胡靜身上散發出的淡淡幽香。「別和我鬧彆扭了,」高鳴遠的語氣中竟有一絲懇求:「那天,你臨走說陌路,我只想把你拉回房間,將你壓在牀上、繼續操你,直到你承認你也想要我。」
他從脖頸開始,一邊親吻她的頭髮、耳朵和肩膀,一邊撫摸她的腹部,兩手伸進衣內,再次揉弄挺拔的雙峯,修長的手指在她的乳尖變着魔術、讓它們霎時挺立。他張大嘴在她的頸間親吻與吸允,將她的血液漸漸加熱。
不,熱根本不足以形容,胡靜覺得自己好像在燃燒,如果不盡快獲得釋放,她真的會死。她開始迴應,尋到他的脣,與他交纏在一起。他嚐起來像烈酒,聞起來像迷香,兩種味道相混合,誘惑而致命。當他的吻越來越激烈,她掙脫並轉頭重新呼吸,設法恢復鎮定。真令人頭痛,第一次看見高鳴時,她怎麼會覺得他無害?高鳴遠遠就像一隻狼,神祕、危險。
「嗨,」胡靜往後退開幾步,企圖重新掌握失控的局面,「我們要談談。」
高鳴遠一步也不放鬆地跟過來,用意非常明顯。「行,不過一樣一樣來。寶貝,你得聽我的。」
胡靜提高聲音,「我今兒一天都在聽你的。」
「這就對了,丫頭,聽爸爸話。」高鳴遠拍拍她的小臉兒,然後一把抱起她,幾個大步來到臥室把她扔到牀上,他裝出一副獰笑的樣子,隔着衣服揪了揪她的乳尖:「討了你爸歡心,他可以給你嚐點甜頭。」
高鳴遠走到牀尾,展開身體抓住胡靜的腳踝,將她使勁兒往下拉,瞬間胡靜就兩腿打開平躺在牀上,好像一隻待宰的小羊羔。他死死拽着她的腳,居高臨下看着胡靜蹬着腿試圖掙脫。她的動作幅度不大,但腰上倒是有些力氣,「我們要先談談。」
高鳴遠繼續一副流氓樣兒;「操,都這會兒了還要老子費勁麼,看我捏不死你個臭丫頭。」
他鬆開胡靜,三兩下剝掉衣服隨手扔到一邊。胡靜看到高鳴遠赤裸的上身一下就怔住了,她困難地咽口氣,高鳴遠和她記憶裏的一樣:古銅的色澤、寬厚結實。那夜的記憶好像被複蘇了似的,她想起自己曾經觸摸他的肌肉,廝磨他的胸膛,親吻他的身體,沉溺其中。高鳴遠對她好似毒品,明知是地獄,卻偏偏又有天堂的感覺。
胡靜有些無奈:「我們一會兒談就是。」
高鳴遠哈哈大笑,「今兒晚上老子就要大開殺戒。」他靜默片刻,隨即沉聲說:「到這裏來。」
胡靜像着了魔似的,順從得來到他身邊,跪着直起腰身,兩手搭到他胸膛。
「你是我的,渾身上下都是我的。對麼?」他一手托住她的頭輕咬她的嘴脣,另一手緩緩滑下她的背脊。
一道熱流像箭一般貫穿體內,胡靜急促地吸了一口氣,兩手摟住他:「嗯?
我纔不在乎呢,我只要……噢,天啊,我只想要你。」
兩人一邊吻着,一邊給彼此寬衣解帶。胡靜不是生手,無論是褪去他的褲子,還是配合他褪去自己的衣服,都來得從容不迫、熟悉幹練。直至兩人赤裸相對,他渴望地用力抱住她,嘴脣同時壓了上去,落在她的脣上、鼻樑、眼瞼、頭髮,他喜歡那頭豐厚如絲的秀髮,他喜歡她的一切。高鳴遠心裏仍有些不確定他該如何掌控節奏和進展程度,但根據她熱心參與的情況觀察,或許他不必擔心太多,也不必過分小心。
胡靜伸臂摟住他的脖子,渾身像着了火,享受他瘋狂而美妙的親吻。那感覺好像他們禁慾很多年似的,而她做好準備全心全意地接受。「我們開始吧,」她貼着他的面頰低語:「再等下去,我會死掉的。」
「現在,輪到聽你的了。」他推她倒到牀上,雙眼依然不捨得看着胡靜嘴邊一抹貓般的笑顏、修長的脖頸,還有凝脂般的高聳胸部。他上牀跪坐在她的腿間,凝視着她柔美的小腹和光滑的長腿,以及腿間隱藏在毛髮之下的奧祕。
「嗨?」胡靜的嗓音出奇的輕柔和迷離。有那麼一瞬,高鳴遠覺得她或許真是個狐精,就像雨打芭蕉夜、月明星稀時走進他夢裏的鬼魅。他究竟是夢還是醒?
而後,慾望將錯覺驅趕出去。他往牀尾退去一點,低下頭探往她胯間修剪整齊的黑色捲毛,那兒藏着兩片他必須要品嚐的脣。他將她的腿分得更開,粉紅色的脣像小嘴一樣噘了起來,暴露在他面前,歡迎並等待他將之一口吞下。他的呼吸破碎,像被催了眠似的埋入柔滑的溫暖中。那味道好像麝香,亦或是任何專門爲男人配置的迷藥,他幾乎剋制不住抬起身體、直接進入她的衝動。
他也要她有相同的感覺。高鳴遠的舌靈活得爲她沐浴、用牙齒與嘴脣激起興奮。胡靜果然按耐不住而不時的扭動、喉間發出窒息的呻吟。她抬起胯迎向他推刺的舌頭,直至她達到高潮,聽到她叫喊他的名字。他恢復跪姿,利用她處於愉悅的高峯狀態,將早已興奮的勃起推入她的身體。
胡靜的眼睛猛地張開,不給她時間思考或猶豫,高鳴遠像剛剛降落在跑道上的飛機,長驅直入。他一手撐着自己,另一手撫弄她的胸部,很後悔沒有先親吻這可愛的地方。在這之後,兩人都沉浸在擁有彼此的熱情裏。他忙於延遲最後階段的來到,想等她一起同赴高峯。可那越來越困難,因爲她揉捏他的肩膀、玩弄他的乳頭,挺起髖骨邀請他衝進最核心的地方。高鳴遠感覺到他的釋放正在成形、並已抵達邊緣。他伸手往下找到她的陰蒂開始施力愛撫,胡靜的身體越來越繃緊、手指掐入他的肩膀,直到高潮將她打敗。高鳴遠這才放鬆自己,將自己猛得抽出,一股股精液撒在她的腹胸上。片刻,他癱軟下來落在她身邊,心臟彷彿要從胸腔蹦跳出來,短暫卻美妙無比。
胡靜展開身體,盡力讓緊繃的肌肉和神經放鬆下來。她閉着眼睛拒絕看向高鳴遠,兩人知道赤裸和高潮之前在牀上做什麼,可之後呢?胡靜不知如何應對,甚至連禮貌的寒暄都顯得困難。幸運的是,她這時香汗淋漓,身上更是黏得一塌糊塗。一個很好的理由,她甚至沒和高鳴遠打招呼,直接衝進洗手間打開淋浴,清理自己、清醒自己。
直至在浴室待無可待,胡靜才磨磨蹭蹭出來準備穿衣服,高鳴遠卻拿起內衣:「讓我幫你。」
她努力讓自己的語調平靜和緩:「謝謝。」
「榮幸之至。」扣好釦子,胡靜伸手拿其他衣服,高鳴遠按住她。「我說了,讓我來。」他吻了吻她的脖頸,「我會弄好的。」
高鳴遠將衣服一件一件套到她身上,忽然意識到這麼多年,他是第一次幫女人穿衣服。事實上,每次做完愛,他要麼洗澡要麼抽菸要麼躺着什麼都不做,甚至連簡單的聊天他都失去興趣。如果像胡靜說的,壞規矩不是好兆頭,那他是不是麻煩大了呢?高鳴遠暗哼一聲滿不在乎,是又如何!
胡靜等高鳴遠也穿戴整齊,兩人來到客廳坐在沙發上。她看向高鳴遠,「玩盡興了,現在說正事。」
高鳴遠愣住,這纔想起他們還要‘談談’,他無賴地笑笑:「我以爲剛纔就在做‘正事’。」
胡靜這次鐵了心不讓他瞎扯偏離主題:「你說我有原因讓你壞規矩,什麼原因?」
高鳴遠更無賴得繼續笑,胡靜搖頭制止他:「你已經過了把性還能當新鮮事兒的階段。一次是玩樂,兩次三次,肯定有其他原因。」
高鳴遠聞言收回表情,僵硬地迴應:「你想太多了。」
「是啊,這就是沒有愛上你的好處,我不會被你迷得昏頭轉向。」
高鳴遠抿着嘴,有些猶豫。胡靜一眼不眨地瞧着他:「高鳴遠,別侮辱我們倆的智商。」
室內寂靜得令人不安。終於,高鳴遠開了腔:「我三年前見過你一面。遠遠的,你和你爸。」他異常輕柔的聲音讓胡靜的脊椎竄起一陣寒意。
高鳴遠緩緩道:「你爸操了我女友。」
胡靜倒吸一口氣,不由自主往沙發後縮了縮。過了一會兒,像是爲自己辯護似的,她小心說道:「據我所知,我爸從不隱瞞他已婚,而且他只睡心甘情願的女人。」
高鳴遠走到酒櫃給自己倒了些酒,揚起脖子一飲而盡,沒有否認。
胡靜暗鬆一口氣,腦子飛速回放了一遍和高鳴遠的過往細節,她點點頭:「怪不得。現在好受點麼?對你算找回場子了?」
高鳴遠‘啪’得把酒杯砸在茶几上,煩躁地說:「她是我想娶的那種。」
「這你放心,我絕對是我爸這輩子的最愛。」胡靜快速回答,「而且比我媽時間都長,所以你不喫虧。」
她停下來想了想,恢復臉上的不屑:「往好處想,我爸其實幫你了個大忙,記得下回找個不愛錢的女人。」
高鳴遠盯着她不再說話。
胡靜起初還是一臉嘲諷,當她看見高鳴遠眼裏的深邃,忽然意識到什麼,不由自主又往沙發裏縮了縮:「想都別想!」
高鳴遠沒接話,眼光飄向臥室,然後再次和她目光相對:「輪你講了,爲什麼壞規矩?」
胡靜微微轉頭,企圖看出他的表情,謹慎地說:「我要知道你不會願意承認的事兒。」
「你大可以在進門之前,不,上車之前就問我。」
停了幾秒,胡靜含糊地說:「你不給我機會。」
「明知我動機不純的時候?胡靜,別侮辱我們倆的智商。」
胡靜腦袋偏向一邊,試着尋找一個安全的地方放置目光,這次輪胡靜無言了。
高鳴遠的好奇心被激起:「看來也是個不會願意承認的原因了。」他學着胡靜的語氣;「讓我想想,我不可能是郵票或戰利品,你並不認識我,而且一次足夠,兩次三次,肯定是其他原因。」他略一沉思:「我敢肯定沒碰過你身邊什麼人,所以你不可能是好奇、報復或得意。那麼就剩下一種可能……」他眼裏閃過一絲驚訝,彷彿看透了她的心思。
胡靜哼了一聲,「別太瞧得起自己。」
自從再次見面後,高鳴遠打電話給胡靜,她已經不再拒絕接聽。問胡靜在哪兒,她也會如實回答。高鳴遠發現她總是不同城市跑來跑去,繼續追問她幹什麼。
一如既往胡靜沒有迴應,不再搭理他:「你只用知道,我沒時間和你上牀。」
高鳴遠很煩這個女人,她怎麼就非得渾身是刺,順從一點很難麼?前女友和她爸的事兒,其實他並沒有放在心上。當然,一個老頭兒用錢就把他女友勾引跑了的事實還是讓他覺得氣憤和傷面子,不是氣憤女友的變心,更多的是自己的愚蠢。
會議晚宴碰見胡靜,純屬巧合。他認出了她,而她又一副極其誘人的模樣,就好像人渴了手邊剛好有一個又大又熟的桃子,在高鳴遠看來‘喫’就是最順理成章的事兒。後來再去找她,高鳴遠承認確實有那麼一點兒男人自尊在作怪,明明是他發現她、勾引她,可胡靜表現的如此無所謂,讓他覺得自己反倒成了獵物。
他要去找她,高鳴遠只習慣當狼。
後續在4樓


[ 此貼被無酒不歡啊在2022-11-06 11:01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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