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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的裙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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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velboy9966 發表於 2021-11-11 18:15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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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若溪的喉中逸出一聲呻吟,身上有一個男人似乎正在努力地耕耘。
看來昨晚又喝多了,家維怎麼一點也不體諒自己啊!
“家維,家維!”若溪輕輕地帶些嗔怪的叫着身上的男人。而快感一陣陣襲來,若溪覺得自己彷彿要再次失去意識。
“家維?聽聽,這小騷貨,你心愛的尹路澤在這兒,還好意思叫別的男人的名字!”
“沒看出來,還真沒看出來,這丫頭居然還是個處,悠着點幹,剛纔都昏過去了吧.”
“那是爽的!爺幾個還沒一次上陣伺候過誰呢。嘿,我說,洛天,趕緊着,解決完走人。”
……
不對,爲什麼會有那麼多男人的聲音……不是家維……
家維……家維?我不是……自殺了麼……
啊~啊~~這是……怎麼回事……
我在和誰做………啊……
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啊~~~~
若溪的思索時斷時續,身體上一波波的快感在剝奪她的理智,她在艱難的思考,但身上的男人愈發迅速的抽動也將若溪帶上了情慾的巔峯。
那個叫洛天的男人快速的抽動了幾下後,精華噴薄而出,他喘着粗氣從若溪身上下來。
“不是說射外面嘛。”一個男人微皺眉頭說。
洛天精緻的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沒忍住。”
若溪身體晃動幾下,從情慾的巔峯落下,神智恢復了清明,她睜開眼,卻被眼前的景象所驚到,這是一個她從未見過的房間,很大很華麗,牀邊的或坐或站着五個男生,赤裸着上身,穿着低腰的牛仔褲,表情有的陰鬱,有的漠然,有的帶些輕蔑的調笑。
身邊的男人正在穿褲子,他們似乎叫他……洛天……
若溪睜大眼看着這一切,這所有的景象都超出了她的認知。
她不是……死了麼?即便萬一真的有人發現了她,救了她,此時不應該在醫院麼?
難道……這裏是地獄?
可是進地獄……需要和帥哥ooxx麼?
對,這裏的男人都很好看,即便場面如此不堪,他們的身上也都透着華貴的氣質,眼裏也都帶着倨傲。
可能是若溪眼裏的疑惑太過明顯,一個帶着調笑的男人湊過來,語氣輕佻且話語頗爲粗俗的說:“怎麼了,宋思韻,被幹的失神了?還是喜悅太大還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然後微微偏了偏頭,“抱歉,我到現在還無法直視你的臉。”語氣沒有半分歉意。
男人背對着若溪開始脫褲子,“下一個是我,沒意見吧。”
脫掉褲子,把平躺的若溪翻了過去,手感極爲平滑,男人居然有了些讚賞,但話語依舊惡毒,“抱歉,我確實無法直視你,好不容易纔硬起來,看看你恐怕又得軟回去。”語氣愈發輕佻,男人看着若溪還往外流着白濁的有些紅腫的下身,微皺了皺眉,但並沒有過多猶豫的直插進若溪的花徑。
男人的眼眯了起來,剛剛經過開發的地方卻依然緊緻如同從未有東西進入,裏面彷彿有一張小嘴在吮吸他的前端,這種感覺……男人抽動的速度變快。
洛天點起一支菸,依然有些鬼魅的笑着。
若溪在想什麼?
宋思韻?宋思韻是誰?從來沒有聽過。
還有……爲什麼這些男人看起來這麼厭惡她?
厭惡……宋思韻?
難道……宋思韻是自己?
若溪一驚,她在余光中瞄到了自己的手背,她自己手背上有一顆紅痣,而現在,受傷一片光潔。
若溪嚥了一口口水。她想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可能,小說中寫濫生活中尚未聽聞的事情……她,穿越了。
不,嚴格說起來,是重生。
正在若溪被自己的想法嚇的有些魂不守舍的時候,一根異物插進了身體。
回魂後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趴在了牀上,噹一聲呻吟傳出時,若溪有點悲哀的發現,這個身體簡直敏感的可怕!即便是自己心不在焉,快感也能自動的掠奪理智,把身體不斷送上情慾的巔峯。
若溪的理智逐漸喪失,一切跟着身體的感覺前行。
當若溪身上的男人噴射出精華後,就會有另一個來補上,而每一個若溪從身上下來的男人,神情都有些莫測。
每一個男人都說不會射在裏面,卻沒有一個人做到。
若溪覺得自己漂在海上,身體就像在浪尖上一樣起起伏伏,呻吟不斷地從口中逸出,身體自覺地迎合着每一個男人,高潮頻頻襲來,最後若溪癱倒在牀上一根手指也不願意再動。
終於……結束了吧……
五個男人……若溪想想後背竟然有些發麻,快感過去,羞恥感襲來,儘管不知道爲什會這樣,可是做的人總歸是自己。
此時下身隱隱作痛,這個身體……好像本來還是處女……
若溪勞累且羞恥的伏在牀上不想動一根手指,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穿衣聲,一團布料被扔在了身上,一個男人說:“快點起來,穿好衣服,媽的,還得送你回家。”
若溪此時一點也不想動,下身非常難受,液體不斷地往外流淌,渾身粘膩。
若溪苦笑一下,這幾個男人恐怕沒有一個會想到爲她清潔的問題,喜恩艱難的撐起身體,看到旁邊有一盒抽紙,拿過幾張擦淨下身,果然,旁邊的男人毫不關注她。
拿過剛纔被扔在身上的一團布,若溪的眉頭抽了一下,乖乖,她完全可以確定,這個宋思韻是十足的太妹一個。
半透明的上衣,還帶着破洞,裏面一件不到肚臍的小吊帶,還有一條超短裙。
若溪從出道就是高不可攀的女神形象,穿衣也都是雍容華貴的那種,幾時穿過這種風格,暴露又廉價,若溪即便是去夜店也性感的很有層次。
形勢比人強,不想穿也沒有辦法。
鞋子在地上,高跟涼拖,若溪有點無奈,這個宋思韻怎麼能把什麼都穿的這麼風塵……
難道……宋思韻是……
不對啊,哪個雞無聊到找六個男的輪自己,況且……本來還是個處……
一想到這個,若溪的下身又開始疼。
彆扭的穿好衣服,站起來,下身就是一陣痛,這羣王八蛋。
向前走了兩步,強忍住下身的不適,走路的姿勢就有些彆扭。
男人們看到若溪穿好衣服,把一個包扔給她,打開門走了出去。
若溪搖搖晃晃的跟在後面,走出去發現好像是一個會館,外面有着古代園林式的結構,剛纔似乎是一間客房。
幾個男人完全不顧身後的若溪大步走的飛快,苦了若溪跟着走的艱難,跟着跟着,就跟丟了。
會館極大,走廊曲折縵回,轉過幾個彎,出現岔路,若溪就看不見他們的身影了。
若溪真是不想找他們,可不找恐怕就家都回不去了,在岔路邊守了半天終於看到一個服務生,託着一個托盤走過來,可算有一個活人,這個會館看起來檔次不低,可相應的人口密度也低的可以。
“你好,那條路到正門?”若溪很有些欣喜的迎過去。
服務生微笑着指了一下路,順着看過去,確是一個男人有些陰森的臉,那羣男人中的一個。
他的表情有不耐有鄙夷,“又不是不知道路,還是見到一個男人就想撲上去?”男人冷哼一聲,“不過你的愛好我也管不着。”
冷笑一下扯着若溪的手臂往前走,若溪步子有些踉蹌。“你慢一點行不行!”若溪憤怒的喊出來。
男人扭過來,眉頭挑挑,但終究什麼都沒說,步子放慢了一點。
近大門時,男人放開了若溪的手臂,不過那有力的手掌在若溪的手臂上留下紅紅的印記。
門外,五個紈絝子弟靠在幾輛跑車上,懶懶的看着他們,“牌兒還真大啊,還得讓路澤親自去接你。”若溪睜眼看到的第二個男人還是那樣陰陽怪氣的開口。
事實上出了門發現若溪不見,等也等不到人,尹路澤皺皺眉還是說回去看一下,其他的人立刻眼觀鼻鼻觀心的一副事不關己模樣,只能誰說的誰去。
若溪並不想理他,毒舌男開完口也自顧自上了車。
五個人上了自己的車,索性若溪也不和尹路澤客氣,拉開門坐了進去,尹路澤沒說什麼坐進車裏開車走人。
尹路澤的車是一輛瑪莎拉蒂Granturismo,精緻中帶着粗獷,有些像若溪看來的尹路澤,穩重帶着野性。
再看價錢,若溪幽幽的嘆了口氣,這都是些什麼大神。
其餘的車,毒舌男騷包之極的法拉利,一輛蘭博基尼,一輛奧迪r8,再不濟的也是兩輛蓮花。
一票頂尖人物,這身體的主人宋思韻還不知道是個什麼人物!
尹路澤不會和若溪說話,若溪也沒話和他說,感覺此人精明的厲害,套話絕對不是一個好對象。
剛纔的會館建在山頂,在山路上已是跑了很大一會兒,若溪明白那些男人爲什麼還要送她回去了,這光靠小腿兒跑,等到明天去吧。
靠在椅背上,若溪閉上了眼。
她叫宋思韻,感覺……很年輕,若溪已經沒有這樣細膩的皮膚了,而且這些男人……不如說是男孩更恰當,英挺,帥氣,精緻,華貴,世家子弟,若溪見過,但沒太深的接觸,劉家維還夠不上這個檔次。這下,一見就是六個,深入……還能再深入麼?
想起劉家維,心中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
沒感情麼?怎麼可能,在一起八年,養只寵物都恨不能同生共死。有感情麼?劉家維畢竟不是寵物,只會搖尾巴撒嬌,劉家維把她的自尊在地上碾的七零八落,手法極是惡毒又低劣,想到這個若溪又有些不滿,手法多少高段些也能讓自己覺得這麼多年總算還有些能量,這麼當螞蟻踩了一通,真是覺得自己失敗。
其實現在想想自殺,若溪多少有些後悔,人真是不能衝動,自己未經深思熟慮幹出來的事就是有遺憾。比如金魚還沒喂,電器都沒關,萬一自己死了十天半個月的沒人知道,出事了豈不禍害鄰居?
就算想長遠些,指不定還能看見劉家維甩了那個KIKI。
林林總總,若溪又覺得活着挺好,只是不是自己的身體,有些遺憾。
還能見到劉家維麼?這還是一個時空麼?
不知道,若溪也懶得想,既然成了別人,那就代替她好好活下去吧。
這幾個男人,是鬱若溪,她欣賞,是宋思韻,她厭惡。
一羣王八蛋。
說起來,這宋思韻還真了不得,這是個多大的爛攤子,也算是小神一枚。
話要怎麼套,向誰套,真是個大問題。
若溪靠在那裏,腦海中天馬行空,面上不露分毫,這是個演員的素養。
尹路澤面無表情的開車,剛纔過路口時洛天他們已經回去了,他還得把宋思韻送回去。
他看一眼宋思韻的臉,他覺得這個女生的品味詭異,之前看是厭惡至極,現在看居然還有那麼點子說不清道不明。
男人的下半身。
而且,感覺很好。
這種想法已經違背了初衷。
他好像就這麼回味了一下,宋思韻家就到了。
感覺到停車,若溪睜開眼,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皮膚白膩,光滑,通體幾乎沒有傷疤,個字高挑,身材修長,腰盈盈不堪一握,胸部很飽滿,形狀極好看,乳暈是淡淡的粉紅。很漂亮的腿,修長,潔白,皮膚細緻光滑,小巧精緻的腳丫,赤裸着踩在地板上,精緻而誘惑。
身體很漂亮,讓思韻很滿意,可以說前世的她都沒有這樣的皮膚這樣的身材。
臉,思韻往前走了走,靠近鏡子來看。
思韻微微眯起了眼,眼前的這張洗盡鉛華的樸素的臉,竟讓閱盡美女的自己心生讚歎。
說不出好在哪裏,絕對不是嫵媚動人讓人一見熱血沸騰的那種,但是很深刻,看見了就忘不掉。
細挑的眉,眼睛不算太大,笑起來微微的彎起,小巧的鼻子,嫣紅水潤的薄脣,細到看不見毛孔的肌膚,尖尖的下巴。
很奇怪,五官單拿出來都是極動人的,可組在一起到算不得什麼傾國傾城,可偏偏又有着一股子攝人勁兒。
思韻心頭一動,好像曾經見過這種感覺的女人,那是以前拍戲時很經常能看見的一個女人,總是演不起眼的角色,長的只能說清秀,在娛樂圈說不上多漂亮,能注意到她是因爲思韻無意間發現,不管她演什麼角色,她都能把角色的感覺演的極爲透徹,妓女,祕書,服務生,全是小角色,可就是像老戲骨一樣演什麼像什麼,但細琢磨演技又說不上極好,所以只是在二三線之間徘徊。
當時也曾感嘆過算是奇女子一枚,但想想也就拋到了腦後,可這張臉又讓自己想起了她。
思韻盯着鏡中容顏許久,微笑了一下,穿上剛纔翻出的睡衣,坐在梳妝鏡前。
翻出所有的化妝品,顏色倒是極全。
挑出淡粉色和金棕色,在眼上描描畫畫,將睫毛夾得彎翹,脣上點上淺粉色的脣彩。
頭髮在一側高高梳起,團起來。
很好,思韻笑笑,把妝卸掉,又挑出紫色系來。
眼角加深一點,恩,眼線微微拉長,脣膏顏色稍微暗一點。
還沒有乾的頭髮用吹風機吹成大卷。
真是好極了。
就像思韻猜的那樣,宋思韻和那個女人,獨特的韻味就是,她們可以扮什麼像什麼,粉嫩的蘿莉,性感的女人,哪怕身上還穿着睡衣,那種味道是由內而外的散發出來。
這也就導致了,宋思韻扮太妹扮的徹底的緊,氣質都寫滿了我要墮落。
真是天生尤物,思韻細長的手指觸着鏡子,鏡內鏡外,兩根蔥玉手指相抵。
思韻無聲的笑笑,鏡中的魅惑女人眼波流轉。
本錢,好本錢,真的沒讓我失望。
剛把妝卸掉,張伯就來敲門了,以前小姐就是洗的太久着涼,以後時間一久,張伯就會來敲敲門叫叫小姐。
思韻過來開門,看見管家端着羹碗站在外面,她笑笑,“不是說我下去喫嗎?”
張伯說:“怕你一忙就忘了,乾脆端上來。”
張伯和思韻一起進屋,張伯把羹碗放在桌上說:“少爺今天恐怕又不能回家喫飯了,小姐你想喫什麼?”
少爺?他不能回家……難道這個家裏的主人只有自己和那位仁兄麼?
思韻笑笑,“您看着弄吧,天氣熱,清淡一點。”
張伯點點頭,囑咐了思韻把羹喝了,然後琢磨着菜單下樓去了。
思韻之前環視過一圈,牆上桌上都沒有什麼照片,端起羹碗喝一口,坐到電腦前。
想想,思韻點開瀏覽器,打開新聞,卻看到自己放大的照片,笑顏如花。
不,應該說看見若溪的照片。
“著名女影星鬱若溪昨日被發現死於公寓中,死因爲割腕自殺。”
標題簡單而凌厲,戳痛思韻的眼。
思韻閉上眼,鎮定好大一會兒,同一個時空,相近的時間,看來自己沒有離開太遠,穩穩心神繼續看了下去。
思韻看到了那幾個人的身影,洛天和王雨霏剛剛走遠,在周謙然還沒有說話時,思韻站起來環住周謙然的脖子,吻住了周謙然的嘴脣。
爲什麼讓周謙然過來,周謙然其實和宋思韻最沒交情,今兒也不過是友情來那麼一下,這邊幾個猶豫不決誰和洛天出去,索性就先把周謙然推了出來。
周謙然也只是來打個醬油,重頭戲還在後面,可他還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時,這丫頭就像一條蛇一樣纏了上來。
香舌輕而易舉的鑽進了周謙然本就沒設防的口中,糾纏,挑逗。
既然送上來了,沒有不要的理,花少周謙然抱緊了宋思韻的腰,纖細,卻又不幹癟,有幾近完美的線條。曼妙的曲線從腰部延伸到臀部,周謙然的手沿着這份美好遊走。
口中的糾纏繼續,開始時單方面的挑逗,然後另一方迎戰,直鬥得天昏地暗。
懷中人還散發着醉人的香氣,撩的人迷醉,口中的香軟讓人忍不住細細品嚐,理智啊,思考啊,全沒了,越抱越緊,越吻越狠,手已經伸到裙下,貼住了絲襪下的溫熱肌膚。
等到實在是氣息不勻,兩個人氣喘吁吁的分開時,身邊四個人或站或靠,表情玩味。
周謙然是完全吻到忘情,都沒有注意到旁邊的情況。
思韻是充分發揮多年吻戲經驗,一邊深吻一邊眼觀八方,來了麼,來了更好。
周謙然小同學也被刺激的……抬頭鳥。
威武,宋思韻,今天第二個。
哦不,又錯了,威武的宋思韻已經讓在旁邊看激情戲的四個都抬頭了。
除了沈浩言的表情有些如釋重負,其他幾個看向思韻的眼神多了些熱烈。
那還說什麼啊,上吧。
思韻的禮服被撩到腰上,絲襪和內褲被扒了下來,人被按在鞦韆上。
扶住思韻的肩,林顯挺身而入,鞦韆晃啊晃啊……晃啊。
手中被塞入一根,上下律動。
誰的脣貼了上來……不知道,那就吻吧,威武之思韻吻技怕過誰。
香舌軟軟,津液甜甜,吻過多少次,哪裏有過這種感受,吻不夠。
甬道窄窄,蜜液滑滑,上過多少次,哪裏有過這種感受,上不夠。
鞦韆的震顫持續許久,壓抑的低吼傳來幾聲。
月色下的洛家花園,好生淫靡不堪。
白色的液體從鞦韆上滴到地面,指間也是一片粘膩,頭髮微亂,嘴脣有些紅腫,上衣早已被扒下,乳啊尖上齒痕點點。
誰說她宋思韻是天使,這明明是惡魔,勾人的惡魔。
不同於之前,思韻簡直是有組織有預謀的來了場激情,愉悅的投入其中,極力的感受五隻鴨子的服侍,獲得身心的雙重愉悅。
眼神慵懶,面如桃花,思韻又不知道誘人多少。
剛發泄過的狼崽又開始咽口水。
思韻幽幽的嘆口氣,還高看了他們呢,男人啊,脫了褲子是禽獸,穿上衣服是衣冠禽獸。
從手包中拿出紙巾,可這回不用思韻動手,男孩兒拿過紙巾細心的給思韻擦拭,思韻慢慢的擦乾淨手,等下身收拾停當,跳下鞦韆,身姿卻一歪靠在了沈浩言的身上,沈浩言趕緊抱住思韻,思韻站穩了直起身,掙開沈浩言的懷抱,把衣服整理好,走到不遠處的溫泉邊清洗了一下——說起來,用人家的花園當激情場所,用人家的鞦韆當調情工具,這還用人家的噴泉水洗男人噴出的東西,夠無恥的。
男孩兒們走過來,卻發現沒什麼可幫的,思韻細緻的洗乾淨手,整理平順頭髮,檢查了一下身上,平緩了一下呼吸,向着大廳走去。
沒再對男孩兒們說一句話,也不多看他們一眼。
男孩兒們看着思韻嫋婷的背影,感覺怪異,張張嘴又不知道說什麼。乾脆一人點根菸思索。
其實結論也很簡單,思韻要是離開前表情輕佻的一人的褲腰中塞進幾張紙幣,這畫面就齊活了。
看宋女王淡定的,享受的樣子,勾勾手指,幾隻自動送上門來。
幾隻在短短時間裏第二次找到當鴨子的感覺。
“媽的。”容曉峯飄忽的罵出口,甚至沒有對象。
菸頭忽明忽暗,幾張年輕的失意的精緻的還帶着濃濃委屈的臉如夢似幻。
好像被耍了一樣。
思韻簡直想要仰天大笑,從哪裏跌倒就要從哪裏爬起來。
孩子們,你們現在感覺,是誰上了誰?
走進廳中,王雨霏眼神曖昧,哦,她沒有想旁的,只是那幾只都不見了蹤影,總得有一個去處吧。
洛天眼神有點幽怨,什麼好處都沒撈到。
宋思遠好不容易等到妹妹,“跑哪去了,這麼久。”還看看身後,一直被人纏着,這纔剛剛脫身,剛纔看着王雨霏回來,可是思韻卻不見蹤影,王雨霏笑着對他說不用擔心,有人陪着。
有人陪着才擔心!哪個居心不良的要是對思韻不懷好意……雖然不太可能吧……但是……嗷,宋思遠沉寂多年的粉紅夢想居然又冒頭了。
剛脫身準備去找一下妹妹,卻看見思韻沒事人一樣的回來了,身後卻沒跟着人。
“就是在花園裏啊,花園很漂亮呢。”思韻笑得甜甜。
“和誰在一起?”狀若無意,口氣卻還嚴厲,管教極嚴的家長譜。
思韻嘟嘟嘴,“那個什麼周謙然啊,後來尹路澤他們也去了。”語氣無辜的緊,就是無意間碰上,什麼事也沒有。
還算誠實,宋思遠剛纔看過一圈,發現了那幾個小子也不見了,尹路澤,說真的宋思遠心理有點憋屈,還不容易才重現的乖巧妹妹怎的又聽說芳心有主了,頗有點什麼被搶了的感覺,就像養了多年的女兒要出嫁的爸爸。
對思韻的所有權之感還沒有享受夠,橫空殺出來一隻尹路澤,宋思遠不舒服。
於是他決定帶着思韻回家。
晚會接近結束,思遠向老爺子告別說思韻有點不舒服先帶她回去,思韻也乖巧的說在花園裏吹了點風有點頭疼,老爺子拉着手好生叮嚀囑咐了番並要求一定要時時來探望這才放兄妹離開。
聽得洛天有點歡喜,要常來麼。
其實也就是客套,今兒哥幾個都被禍害的智商憑空降幾等。
花園裏還有五坨雕塑呢。
始作俑者宋家思韻高高興興的拉着哥哥的手回家去了。
真是快樂的一夜。
思韻很明顯的心情愉悅影響到了宋思遠,開車回來的宋思遠也嘴角噙笑,雖然不知道樂個什麼勁兒。
“哥。”樂和半天的思韻開口叫宋思遠,叫的順暢無比。
“恩?”宋思遠心中這會兒繞指柔。
“我想轉到南風。”突然想起這事兒了那就說了吧。
“行啊。”本來當初來的時候就想讓思韻進南風,思韻不願意去,也就隨她了,這回又要去,那就去吧。
思韻就接着樂呵呵的哼着歌,車窗開着,初夏的薰風撲在臉上。
話在嘴裏一轉,宋思遠就咂摸出不對味了,怎麼突然想轉學,怎麼在他聽說思韻芳心有主後她就提出了轉學?
“爲了尹路澤?”宋思遠乾脆的話鋒一轉問出來。
思韻有點詫異的扭過來看着宋思遠,宋思遠面無表情,思韻就樂了,“哥,你也會關心這個啊。”
宋思遠有點點尷尬,他其實話並不多,只是放在思韻這兒就好像話並不少了。
“是不是。”問還是得問。
思韻聳聳肩,“也是,也不是。”然後笑笑。
宋思遠點點頭,“你喜歡他?”
“你覺得呢?”思韻笑得更加愉悅。
宋思遠語塞,他覺得,他從哪覺得?
“好吧,思韻,之前我對你關心不夠,爸媽讓我好好照顧你我也沒有做到。”宋思遠頓了一下,“現在在這裏我就是你的監護人,所以我們的關係不能再僵持下去,我不會再命令你什麼,你也儘量不要和我吵架,我們都心平氣和一點。”
看來宋思遠該懂得還是懂的,比如他對思韻的教育問題,他也知道粗放型教育的不可取性。
沒人和思韻這麼說過話,思韻的成長可以說就是自己摸索出來的,沒什麼人關心,當然也沒什麼人罵,自生自滅型成長。
這麼一聽,思韻有點暖心。
思韻低低的笑了一陣,然後“恩”了一聲。
“以後有什麼事情也別自己一個人憋着,可以和我說,……其實,我也是從你這個年紀過來的。”年紀並不大的宋大哥說的一臉滄桑。
“哎呀。”思韻撲上去抱住宋思遠的脖子,“這還是我哥哥嘛。”思韻只有十六歲,她是一個天真的少女。
“別鬧別鬧。”宋思遠偏了偏頭不讓思韻擋住視線,但他並沒有拒絕思韻像樹袋熊一樣掛在他的身上。
“你看,有點人氣兒纔可愛嘛,整天陰着臉都凶死了。”思韻戳戳宋思遠的臉,大爲驚異手感之不錯,乾脆湊上去親了一下。
“啾!”
宋思遠心裏很粉紅很受用。
扒在宋思遠身上,暖暖的很安心,思韻就這麼睡着了。
宋思遠看着身上平穩的呼吸着的思韻,微笑一下,把車速放緩。
宋家忠實的管家張伯今天心情大起大落。
小姐長大了,小姐和少爺打起來了,少爺把小姐夾出去了,……少爺把小姐抱回來了。
“噓。”張伯看着少爺小心翼翼的抱着小姐進來。“她睡着了。”宋思遠輕聲說。
然後宋思遠把她抱上了樓,思韻還在沉睡不醒。
宋思遠想想還是幫她脫了衣服,哦,親愛的,你忘了女傭麼。
思韻睡着了還是醒着呢?開始睡着了,宋思遠抱她下車時就醒了。
思韻就是想看看宋思遠打算怎麼辦。
宋思遠幫她脫衣服時,她決定醒來逗一下宋思遠,而且,總不能不卸妝就睡覺吧。
宛如言情女主角一般,思韻“嚶嚀”一聲,長長的睫毛顫了顫,悠悠醒來。
衣衫半退,這會兒醒來宋思遠多半會不好意思吧,思韻不懷好意的想。
可是思韻錯了,大錯特錯。
等她睜眼時發現宋思遠正盯着她的身體看,嗷,思韻心中驚呼一下,完了,她都忘了,痕跡……那幫狼崽子不知道在自己身上留下了多少痕跡!
這會兒在裝睡就太假了,思韻輕輕地咬着嘴脣。
“怎麼回事。”宋思遠的聲音不帶什麼感情,那麼青青紫紫的痕跡,宋思遠不是雛,他當然明白。
紐約長島出身,曼哈頓成長,宋思遠的青春期就像一個荷爾蒙分泌過剩的普通美國高中生一樣帶着荒唐,酒精大麻,一夜情,甚至他可以看出來,這不是一個人弄的。
思韻沒吭聲,她不知道怎麼說,心中還罵了幾聲自己笨。
她不想讓宋思遠發現這些,在思韻心中對宋思遠還是很有好感的,那麼她就更不想讓他看見。
不想讓他看也看見了。
“思韻,看來你真長大了,但我希望你能好好愛護自己……”宋思遠嘴脣動了動,最終還是長嘆一口氣走出門去。
內心的粉紅泡泡一個接一個的破滅,恐怕再也沒有升起的可能了。
思韻把臉埋在被子裏,幽幽的嘆氣,然後淡定的爬了起來卸妝洗澡敷臉,準備停當上牀睡覺。
多想無益,那明天再說吧。
事實上到了明天就沒有再說的機會了,宋思遠開始早出晚歸,兄妹倆沒有了什麼見面的機會,關係沒有多差,但復又陷進冰點。
張伯眼瞅着有些愁,不是已經和好了麼,怎麼又開始鬧彆扭了呢?
宋思遠在想什麼,他自己也不知道,冒着泡泡的給思韻換衣服卻看到了那樣的痕跡,怎麼說呢,就像什麼破裂了一樣。
妹妹不是他以爲的歸來的乖巧的妹妹,好像突然變得陌生,並且離自己十分遙遠,說實在的本來也不算多熟悉,可明明是自己的卻又從指縫中消散的感覺揮之不去。
這是誰幹的?
宋思遠搖搖頭,還用想麼,那麼新的痕跡,那樣消失的人,不只一個男人的跡象……
尹路澤,沈浩言,林顯,周謙然,容曉峯。
應該少不了洛天。
裝不認識啊思韻,你演的可真好。
作爲家長他現在應該憤怒應該揪着思韻的耳朵教訓她甚至找那幾個小子算賬,但他不想這麼做。
思韻甚至看起來是自願的,這讓宋思遠油然的挫敗,也自責。
他覺得好像是自己沒有照顧好思韻一般,不過也確實是。
他需要找思韻談一談,又不知道選什麼時機。
想放手又想抓牢。
宋大哥糾結的幾乎內牛滿面。
教育乃是百年大計,不能等到錯過才後悔,此時他深有感觸。
那就先靜一靜吧,找個機會和思韻談一下。
談一下……嘿,鬼知道這一談就談成什麼樣子了。
最無所謂的反倒是我們的思韻女王了,她現在並不想搭理宋思遠的糾結心情。
既然宋思遠不找她,那她也不會自己貼上去。
她在思索一個問題,就是鬱若溪的葬禮。
哦,念出這個名字簡直恍若隔世。
這些天思韻一直和王雨霏混在一起,逛街,泡夜店——很純真的泡。
宋思韻的衣服她是不會穿的,這就需要大肆採購,和王雨霏套套交情這也是好的。
王雨霏對她的心思她看的出來,王雨霏也看的出來她看的出來,有點繞。、
不過沒人捅這層紙,捅了也無所謂的,兩個人心照不宣的如同姐妹淘一般整日混在一起。
思韻在電腦上試本尊的密碼,灰常弱智的生日數字,按照一般人的密碼慣性,思韻估計銀行卡密碼也是這個。
大膽的試了一下,果然。
細緻的研究了一下宋思韻的字,把簽名練到八成像,思韻就愉悅的拿着宋思韻的卡上街了。
兩個人直混的恨不能好成一體,思韻說,“能陪我去鬱若溪的葬禮嗎?”
王雨霏……王雨霏出現在鬱若溪的葬禮,思韻在心底都要笑一下,劉家維啊劉家維,我真想看一下你的表情。
又是一個恍如隔世的名字。
此時兩個人正在咖啡廳裏喫沙冰,“哦,我知道,我記得她以前很紅啊,怎麼死了,你喜歡她麼?”王雨霏有點疑惑的抬抬眼。
思韻表情詭異,“聽說呢,是事業退步,承受不了打擊。恩,我很喜歡她,想送她最後一程,要你去,就是爲了扯一下你這面大旗。”說着笑笑。
王雨霏也笑,“做影迷到你這份兒上真不容易。哪天?”
“十一號,還有三天。”思韻笑得愈發燦爛。
王雨霏“恩”了一聲,“我讓他們安排。”
“謝謝~”思韻笑得甜甜,又說:“那個,能不能先不要通知那邊說你會去?”
王雨霏依舊有些疑惑,但還是點點頭。
“mua~”思韻送上飛吻一個。
而此時思韻的內心正唱着什麼邪惡的曲調,沒人知道。
十一號的早晨,天開始下雨,不大,朦朦一片。
今天真是個稀奇的日子,所以思韻精神飽滿,起得很早,拉開窗簾看到外面在下雨時,思韻眉開眼笑。
看看,都在哭吧。
下了樓,宋思遠還沒走。
“哥,我今天要去一下m市。”坐在桌邊端起一杯牛奶。
兄妹倆雖然現在沒什麼交流但也不是不說話,只是氣氛有些怪。
宋思遠挪開報紙看她一眼,“去那做什麼。”
“參加……一個明星的葬禮,恩,過氣的,不過我還蠻喜歡她,王雨霏和我一起。”
宋思遠眼神有點怪異,思韻還會參加……一個過氣的國內的明星的葬禮,宋思遠再一次感到對思韻的瞭解不足。“恩,早點回來。”不過沒什麼拒絕的理由。
思韻點點頭。
等到王雨霏來接她時,思韻已經收拾好了,很莊重的黑色套裝,她不是去砸場的。
王雨霏也沒有延續一貫的性感,穿的莊重而保守。
車隊在細雨中駛向m城,鬱若溪出生成長踏上人生轉折的城市。
M城離z城不遠也不近,對於自己是如何飄飄忽忽的來了z城的思韻是完全不知道,而且時間上差了三天,之間發生過什麼,思韻也沒概念。爲什麼會進入這個身體,思韻更是無從猜測。
再想下去就可以直接去做場法事了,所以思韻也懶得再想。
思韻很是惡質的想了一會兒,示意王雨霏打了一個電話。
“喂?劉明生?恩,是,是我,王雨霏,哦,沒什麼事,只是我今天要去出席你兒子的前女友的葬禮,對,不要太驚訝,鬱若溪,恩,再過一個小時我就會到。”掛電話。
劉明生拿着電話冷汗涔涔。
思韻笑得心滿意足,“嘖嘖,這你都知道啊,看來還不是什麼一般影迷。”王雨霏拿着電話晃晃。
“其實……我認識她,之前見過面,我知道她是劉家維的女人,後來聽說了後面的事,覺得不值,相識一場,幫她一把。”思韻攤攤手。
王雨霏點點頭,她對於他們之間的交情並不在意,今天不過是陪着思韻友情出席一下。
思韻小美女,王雨霏越看越喜歡。
車隊在高速上一路疾馳,雨花四濺,看到“m城歡迎您”的牌子後,思韻笑得詭異難明。
劉明生看着電話想了會兒,打給了兒子,劉家維正和KIKI膩在一起,聽到鈴聲摸出手機,說着“喂?”也不忘調情,KIKI笑得花枝亂顫。
“鬱若溪爲什麼會認識王雨霏?”劉明生聽到了女子的嬌笑,但他沒有理會直接的問。
“鬱若溪?王雨霏?不可能,她們怎麼會認識。”劉家維笑了一下,親了一下KIKI的嘴脣。聽到王雨霏,KIKI抬頭看着劉家維。
“王大小姐剛纔給我打電話說要出席鬱若溪的葬禮,你,現在,馬上,去殯儀館,恩,把KIKI帶上。”說完劉明生就掛了電話,他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決定親自去一趟。
劉家維皺皺眉,問KIKI,“你表妹怎麼會認識鬱若溪?”
“表妹?鬱若溪?怎麼可能,雨霏她不認識那個賤人的。”KIKI表情疑惑,話語一樣惡毒。
“她給我父親打電話說要去參加若溪的葬禮,我父親說讓我們現在過去。”劉家維思索一下,還是沒有頭緒,他確實不知道這兩個人怎麼會扯上關係,但要辦的還是要辦,“跟我一起去。”劉家維站起來穿衣服。
“要我去參加那個賤人的葬禮?我纔不幹呢!”聞言KIKI的臉猙獰起來。
“好了好了,乖,不是說去參加她的葬禮,你去招呼一下你表妹總可以把。”劉家維俯身哄她,這位可是個十足的小姑奶奶。
KIKI嘟着嘴哼了幾聲,不清不願的起來換衣服。
KIKI是誰,哦,不是王雨霏的表姐麼?
事實上從來都記不住七大姑八大姨的王家正統大小姐王雨霏能否認出這位一年見一次的關係不遠也不近的KIKI小姐還是個未知數。
KIKI,王雨琪,來自龐然大物王家的一個分支,表姐表妹叫的親熱,真放在王雨霏面前完全不值一提,但走出來也算是身世赫人。
王家人大多在文化領域,王雨琪在一次宴會上見到了劉家維,女要俏男要錢,話說的有點噁心,就這麼對上眼了,雙方家長很是一拍即合的允了他們在一起。
說起來鬱若溪還是有些判斷失誤的,並不是劉家維在捧她,當然一定也是不遺餘力的,但是KIKI小姐只靠家裏一樣可以成功上位。
所以一點不仰男友鼻息的KIKI小姐就要對鬱若溪趕盡殺絕了。
劉家維要討她歡心呀,那一起吧,鬱若溪就被折騰的不成樣子了。
可憐的若溪,你做了什麼,你什麼都沒做。可你的前男友有一個惡毒之至心胸狹小的驚人的現女友就是你的不幸了,當你的前男友還不在強勢的一方,哦,慘不忍睹。
一個小時內,原本簡單的追悼儀式現場因爲王大小姐駕到人仰馬翻,各路人馬都在猜測王大小姐和鬱若溪的關係,這麼一看現場實在有些簡樸,各路花圈開始源源不斷的送來,更多的人穿着肅穆一臉悲痛的進來——臨時湊數。
或許工程量太過龐大,王雨霏和思韻到時還沒有完全就位,現場看上去有些亂。
思韻裝的一臉肅穆心中微笑着走進來,亂啊,亂起來,真真有趣。
然後劉家維攜女友KIKI駕到了,見到王雨霏,二人皆是一臉強裝肅穆掩不住媚笑的湊過來,“王小姐,實在沒有想到您會親自來這裏。”劉家維伸出手。
王雨霏也伸出手,沾了一下就收了回來,她對這種小蝦米沒有興趣。
“表妹。”KIKI親暱的粘了過去,“你怎麼會來這裏。”
王雨霏側了一下,看她一眼,禮貌但也很不客氣的說:“你是?”
劉家維和KIKI的臉色一下子都很不好看。
思韻雖然疑惑,但仍差點沒憋住樂出來。
“額……啊,我爸爸是王偉傑……你爸爸是我表叔……”KIKI有點不知道說的結結巴巴的解釋。
“啊?啊……哦,這樣啊。”王雨霏點點頭表示知道了,臉上依然滿是我沒空記這些蝦米的名字的表情。
思韻喜歡極了。
劉家維和KIKI的臉更不好看了。
王家可以說是KIKI的大旗,哪怕和劉家維在一起也是因爲王家的關係。這會兒大小姐說我不認識你,簡直是打KIKI的臉。
劉家維也好不到哪裏去,覺得是一條大腿,也確實,比自己腰粗,抱的緊緊,可在人家面前比不上一根汗毛。
這會兒思韻明白了,感情還有着這麼回事兒呢。
再世爲人,再見劉家維,心如止水。
說起來啊,真想放下什麼最好死一回,那就什麼都看開了,思韻樂和的想,這麼看着劉家維,思韻真的覺得就是在看螻蟻。
說是狐假虎威什麼的也好,思韻很享受這種感覺。
“我這次是陪她來的。”王雨霏伸手介紹了一下思韻。
劉家維忽然發現正主原來不是王大小姐,而是從剛纔開始就安靜的站在王雨霏身邊的女孩,只顧着誠惶誠恐的獻媚沒有多加註意,現在一看。劉家維喉嚨有些發癢,穿着十分保守,寧靜的氣質不斷氤氳,臉上一片聖潔。和王雨霏一起來……不,是王雨霏陪她來,這是哪一家的小姐?
劉家維清清喉嚨很鄭重的打了個招呼,“你好,我是劉家維。”
“你好,宋思韻。”思韻淡淡的說,看着眼前人裝模作樣,很有趣。
思韻的神奇又發揮了作用,穿上嚴肅的黑色套裝,撩人啊嫵媚啊全收了起來,一派安靜,不容褻瀆。
被思韻淡漠的眸子掃了一下,劉家維很想套套近乎,又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這會兒劉明生也到了,儀式也將開始,就都進了靈堂。
KIKI滿心不高興,被劉家維生生推了進去。
念悼念詞的是鬱若溪的經濟人,事實上,自殺前,思韻已經有很久沒有和他聯繫了,封殺的徹底,乾脆都給經紀人換了接手的藝人,這會兒一臉悲痛的念着,讓思韻都覺得他們簡直是多年的情人她自己是得了什麼白血病之類的典型言情絕症是死在他的懷裏的。
聽得思韻作嘔。
環視一遍現場,那些什麼funs的代表哭的倒有些真情實意,看的思韻微微搖頭,真不知道早幹嘛去了。
至於鬱若溪的生前好友,那就更有趣了,差不多都是在一個小時內被公司要求過來的本公司藝人,臉上甚至還帶着迷茫。談不上熟,有的乾脆沒見過。
滿滿一場人,可以看出原本根本沒有這麼多人,一小時裏不知道湊了幾個。
劉家維一臉不安生,恐怕再思索自己是誰把。
劉明生看起來誠惶誠恐,比劉家維有點眼力見兒。
KIKI……哦,KIKI,原來你是這麼個背景啊,當真好玩兒,不急,慢慢來。
看遍衆生相,思韻的眼眸沉了下去,她看着躺在場中央的自己,面目如生。
發現的很早,就是臺上那位哼唧的和死了娘一樣的經紀人發現的,他有思韻公寓的鑰匙,去拿之前忘在思韻這裏的什麼東西,卻看到了一池血水中面目安詳的鬱若溪。
當場嚇哭。
據說警察來的時候,甚至屍體還沒有僵硬。
就這麼看着,靈與肉分隔開來。
好像時間都在此時停滯。
蒼白的脣,華麗的凝滯了的容顏。
不過思韻知道,湊近了看眼角會有細微的幾不可見的細紋,曾經在發現了它們時滿心苦澀。
果然,不久後就一切都改變了。
嘴角有一顆小小的痣,這使得她笑起來時有難以言喻的惑人,當然,哀慟時也有着難明的魅力。
誘人的人兒,卻被無情的生活打擊如斯,笑靨已成往昔,如今只有冰冷,失去了全部生命力,再也無法縫合好的千瘡百孔的玩偶。
思韻心中升起細微的憐憫,靈魂撕成兩半。
親愛的若溪,你躺着,我站着,你閉着眼,我睜着眼,你再無生命,我氣息溫熱。
你知道嗎,我是如此同情你。
你活的如此辛苦,卻好像從來沒有爲自己活過。
你把一切寄予了一個男人,你明知道他不可靠。
所以一敗塗地,然後爲他而死。
哦,若溪,我知道你有千百種理由來反駁我的話,我只想帶你看看本質,你的人生本不會因爲他就死掉,而你卻因爲他結束了一切。
親愛的,甚至,這是一場你爲了留住你們的過往而佈下的盛宴。
血紅中的你漂亮極了,可我爲什麼這麼心痛?
傻孩子,你還是沒有懂的爲人的最無恥又最純真的東西,那就是自私,一切爲己。
你應該好好的活下去,給自己幸福,甚至帶着自己的幸福在他的面前耀武揚威。
你偏偏選了最愚蠢的方式。
親愛的,我看不下去了,你死去了,我重生了。
那麼讓我來告訴你什麼是最赤裸的人性吧,新的人生將沒有委屈沒有痛苦,一切的一切都只是爲了自己。
其實,這樣的罌粟一般的美麗已經超越了薔薇般血紅中的你。
不是麼。
遺體最後的告別,每個人到鬱若溪的遺體前獻上一枝花。
思韻從身後的花籃中抽出一支白色的菊花,站在鬱若溪的面前,定睛的看着她許久,緩緩地綻出一個笑容,將手中的花慢慢放下。
笑容聖潔,好像完全融入了一片肅穆與悲痛,絲毫不顯突兀。虛假與真實的交織讓人簡直透不過氣來。
走回位置,看着被花朵淹沒的鬱若溪的身體,思韻輕輕地舒了口氣。
從此,你是你,我是我。
紅顏敵不過一縷青煙。
佳人到最後也不過一捧骨灰,小小的精緻的檀木盒,還不知道是不是臨時找人弄來的。
乾乾淨淨,一了百了。
恩……說的是身前事。
其實我們還沒有完。
“宋小姐,這樣,我們打算做一個鬱若溪的回顧專輯,緬懷一下她,您看怎麼樣。”劉家快步走到思韻面前低聲的很有些嚴肅的說。
劉家維想了半天應該怎樣和思韻搭訕,心想思韻是若溪的影迷,拿若溪來說事一定可以。
“消停吧,被虛僞的人事物折騰了這麼些年,好不容易休息了,別再攪得她不得安寧。”思韻斜睨劉家維一眼,她完全清楚這個男人的心思,也一點不客氣的開了口。
KIKI的背上嗖嗖的冒冷汗,劉家維唯唯諾諾的應了聲,頭也不敢再抬高。
那冰冷的一眼從眼底直射心底,射穿五臟六腑。
“王小姐,宋小姐,既然來了m市就不要這麼早離開了,中午我做東,還請二位賞光。”劉明生笑得隱帶諂媚卻又不流於表,起碼看上去還是讓人很受用的。
家維不知道說了什麼惹到那位宋小姐了……宋,大概是那家吧,z城老牌的新貴,崛起雖晚,但名望傳流半個世紀,成爲又一個豪門。
劉明生不夠檔次,但這不妨礙他了解,並且深入的研究。
所以劉明生的表現一直都差強人意。
劉家維比劉明生還不夠檔次,這就影響了他了解與研究。
所以劉家維的表現一直很糟糕。
“是啊,到m來,這些都是應該的。”劉家維乾笑兩聲。
“恩,表妹……我們一起吧。”KIKI越說聲音越小。
王雨霏一直在協助她的父親進行企業的運行,王家嫡系現在也只有她一個孩子,基本上是可以確定的王雨霏就是將來的王家繼承人,半隱半現的宋家在大陸或許還沒有極強的實力,但是去到大洋彼岸,宋家樹廕庇天,地頭蛇與過江龍,不,即將紮根的落地龍,劉明生一個也不敢惹,還要替兒子擦屁屁。
聽得表妹二字,王雨霏明顯表情不善,劉明生看在眼裏說:“KIKI,你下午還有工作,就不用來了。”
劉家維再懂行情也知道KIKI恐怕惹到了大小姐,這會兒也不好說什麼。
KIKI有點不可置信地看着父子倆,她一向處在強勢的地位,劉明生不會這樣命令她,劉家維更不會不幫她說話,“你,你們……”嘴脣都在微顫,“表妹……”轉過來對着王雨霏拖了一個長長的顫音。
劉明生閉了一下眼。
王雨霏挑挑眉,思韻表情玩味的對着KIKI說,“有沒有人告訴你,在娛樂圈裏混最要不得的就是蠢?”
KIKI……她委實算不上聰明。
聞言,面目猙獰,“你什麼意思啊,你以爲我聽不懂是不是!你算什麼玩意啊,我表妹都沒有說話你接什麼腔!”KIKI不喜歡這個女人,從剛開始見到她,不知道爲什麼。
可怕的女人的直覺。
王雨霏輕咳了一下,“王雨琪,你還真是蠢得可以。”
KIKI語塞,她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
看着思韻小美女的一邊眉毛挑的很高,王雨霏笑一下,“思韻,把她給你玩好不好。”
思韻輕笑一下,微眯了眼。
兩個人說的語音不詳,劉明生又嗖嗖冒汗,王雨霏說:“王雨琪你該幹嘛幹嘛去吧。劉老闆,我們走吧。”
聽得王宋兩個大小姐同意一起喫飯,劉明生立刻笑得得體又不是恭敬,“請。”向外作了一個手勢。
KIKI站在後面,怔怔的看着離去的人,劉家維把她摟在懷裏安慰了一下讓她先回家,KIKI現在可以發脾氣質問劉家維痛罵離去的女人,但她突然有點沒底氣。
跟上父親的劉家維開始想,KIKI這個女人現在看……實在是粗鄙了些。
是不是應該換一個了,走出去不會丟臉的……有着大家風範的?
玩養成實在太累了,要不,追求一個真正的名媛?
劉家維對自己的臉還是很有信心的。
怎麼看,那個宋思韻都很符合。
得好好琢磨琢磨。
宴設錦亭,看樣子是一開始劉明生就動着心思。
看的出來思韻小美女對於踩扁那個確實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有些興趣,王雨霏就很愉悅的和劉明生談了些業務上的問題,並且明確的表示了以後會對娛樂方面給予傾斜,劉明生的位子將更穩固更牢靠更有前途。
談的是賓主盡歡,劉明生話裏的意思就是宋小姐,我會把KIKI打包奉上的,您看用粉紅色的絲帶繫上蝴蝶結好不好?
劉家維已經不管他們的話音兒了,他在細細的看思韻。
年輕,漂亮,氣質,家世。
還有股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劉家維嘴角掛笑,“宋小姐,我能知道你的電話號碼麼?”
這種舉動劉明生是贊成的。
“不能。”思韻淡淡的一笑。
一顆華麗的大釘子。
不過不要緊,劉家維有耐心,緩慢的緩慢的把KIKI甩掉,然後追到思韻。
真是好想法。
飯桌氣氛頗爲熱烈,王雨霏和劉明生談的熱乎,家族繼承人王雨霏對待生意是不含糊的,劉家維搭訕搭的熱乎,儘管女方並不迴應也不以爲意。
總之喫完飯,大家還算是高高興興的各回各家。
王雨霏笑得神情詭異,“那個……劉家維想追你。”
思韻也笑笑,“他配麼?”
兩個人表情如出一轍,笑得心照不宣。
真是,真是很有趣。這一趟,思韻收穫到了原本沒有想到的,手裏的玩具呼啦呼啦的多了兩個,真是橫玩豎玩都可以。
這得好好考慮考慮,慢慢的玩,細細的玩。
回到z城,接到了一個沒想到的人的電話,說起來思韻有些不好意思,明明是說好她要給他打的。
尹柏城。
“嗨,思韻。”尹柏城的聲音一如之前清朗。
“嗨……呵呵,抱歉,一直沒有給你打電話。”
“所以我多方打聽才知道的啊,呵,有空和我出來喝個咖啡麼。”多方打聽,尹柏城纔不會做這種事,他不過是拿着他大侄子的手機把玩了一下。
叮!此人陰險。
“恩……好啊。”
尹柏城淺笑,說,“我去接你。”
“好的,等會兒見。”
“等會兒見。”
手機在手中晃了幾下,思韻的手指敲敲桌面,若有所思。
沒有等多久,不過是換了個衣服,尹柏城就到了。
尹柏城已經不是那種靠燒包的跑車吸引女孩子的年紀了,也或許天人尹柏城從來沒這麼幹過。
低調的克萊斯勒,車窗打開,一隻胳膊支在車窗上,腕上一隻伯爵,袖口的扣子扣的齊整,低調的不張揚的標準的世家子。
思韻喜歡這種感覺。
但說實在的,思韻對這個男人沒什麼企圖,她並不能掌控他,他簡直是千年道行已經是一隻老妖了。
所以說回來,她也不知道尹柏城會對她有什麼企圖,千年妖與百年妖在一起,誰知到會怎麼樣。
難道是白娘子和小青?
思韻笑一下走過來,尹柏城沒有下車等她,沒有表現的多莊重,但這種感覺挺好,尹柏城在車內爲她打開門,思韻坐進車裏。
“去金湖好麼,晚上可以到君度去喫飯。”尹柏城看着思韻說。
“好啊。”思韻點點頭,“聽你的。” 不聽也不行,思韻對z城確實不瞭解。
其實男女約會,不是什麼都交給女方纔叫紳士,能夠妥帖的把一切安排好,等待着女方如同女王一般的檢驗你的成果,纔是男女交往中最得女生歡心的。
尹柏城有沒有得到思韻的歡心?
額,現在還沒有,兩隻妖纔剛剛對上,彼此觀望。
“昨天和小霏去m城了?聽說是去一個明星的葬禮。”開着車,尹柏城側一下頭看看思韻。
“啊,你都知道了,呵呵,是啊,我很喜歡她啊,所以去見最後一面。”思韻淺笑。
“呵,也不是刻意,小霏那麼大的動靜,也差不多都知道了。”尹柏城帶點無奈的笑一下。
思韻點點頭,腦子裏開始天馬行空,小白與小青,道行不同,卻感情深似親姐妹。說起來按照正常的價值觀來看,小青不計一切甚至不惜自己的幸福幫助小白與小許,如果真無所圖,拿人間至善也莫過於此了,所以說,小青圖什麼是個很有趣的問題。
通俗講法是小青喜歡小許。
儘管道行淺的是自己,思韻也在琢磨自己有什麼可讓尹柏城圖的。
想了一下,也只有一點,尹柏城不會是個僞直真同吧,看上了那幾只狼崽子中的哪一個,自己讓他嗅到危險了?
越想越樂不可支。
心裏偷着樂,面上一片文雅有禮。
閒聊幾句,到地方下車。
從裝潢到氣氛再到口味,思韻很喜歡這裏,妖的口味都差不多。
“聽說你要轉到南風?”尹柏城點了兩杯咖啡轉過來笑着說。
“看來你和雨霏關係很好啊。”思韻揚揚眉。
尹柏城低頭笑了一下,“是之前在王家說我下一個學期會到南風去做一個學期的心理老師,小霏就說你也會轉過去。”
“恩?怎麼會想到到學院裏去做這個?不是大材小用了麼?”思韻有點疑惑的看着尹柏城。
“什麼是大材,什麼是小用啊,呵呵,主要是爲了做一個課題。”
“哈佛的高材生來做課題哦,難道有什麼問題是你這個心理學博士也無法解決的?”
“人的心理是很微妙的東西,沒有人說可以研究透徹,我一直覺得這條路走下去我就可以去學神學了,太玄妙了。”
“聽起來蠻可怕。”思韻喝了一口咖啡,從杯口看了他一眼。
“呵呵,其實也還好,有什麼要諮詢的要傾訴的可以來找我。”尹柏城端起杯子,身後隱隱有條尾巴在搖啊搖。
聽起來是戲肉,思韻還嗅到了一絲危險,說危險也不準確,尹柏城平靜如水的眼睛裏什麼都沒有,不過這更可怕。
一個整日琢磨人性與內心的人,尖銳近鈍。
與其等他上門,不如主動出擊。
思韻笑一下,“你覺得我的心理狀態怎麼樣?”
尹柏城看着思韻,然後笑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這個地方好像不太適合說這個。”
“你的心理診室麼,那我會更緊張。”思韻定定的看着尹柏城,“沒關係,說吧。“
“惶恐,試圖隱藏自己,但又渴望強大,矛盾,害怕,恐懼,解脫,釋然,自信。”尹柏城吐露出一系列形容詞。
“嘖嘖,真是犀利。”思韻笑笑,手指敲着桌子。
“準確麼?”尹柏城靠在沙發的背上。
“你們要做的是去挖掘當事人所不曾認識到的內心,你怎麼又來問我。”其實思韻說的底氣不足。
沉默一會兒,“你想說什麼。”思韻原本低下去的頭又抬起來。
尹柏城春暖花開的笑笑,“宋思韻,其實以前我和你接觸過。”
思韻大腦“嗡”了一下。
“我們之前……呵,其實沒什麼交情,但是你見到我也太沉靜了,還……不認識了。”尹柏城笑得詭異,“心理學也講究望聞問切,而社交場一般也會體現人內心的弱點,對於你,我之前研究過,有些想法,但還是一眼望到底,可突然發現,不行了。”
思韻喫喫的笑,“你好像一個神棍。”
“我剛纔說了,其實也已經實施了,我在學習神學。”尹柏城還是那麼詭祕的笑容。
思韻點點頭,“原來你的課題是我。”
小青與小白個屁啊,思韻覺得眼前就是那個禿瓢的法海,手裏拿一個鉢,妖孽,納命來。
思想又放飛了,法海對小白真是執着的可以,執着的人神共憤,如果說法海只是堅持降妖除魔,那麼不厚道的說人間至善又來臨了,所以,難道法海是看上了小白?
宋小白向前探探身子妖里妖氣的笑着說:“對我有興趣麼?”
尹法海也探過來同樣妖氣的笑:“好有興趣。”
湊得很近的兩個人對看很久,不約而同的露了抹笑容。
“一個學期,慢慢來。”思韻坐回去,笑得滿臉安逸。
尹柏城點點頭,“好啊,慢慢來。”身子也坐回去,笑得如出一轍。
接下來兩人沒再談一句這個問題,從咖啡廳出來,尹柏城陪着思韻逛街,從這一點上看尹柏城實在是一個理想情人,很耐心,提的意見也很中肯,當然,刷卡也利落。
思韻惡質的想要刷爆他的卡,尹柏城一臉雲淡風輕讓思韻有些無趣的放棄了。
晚餐是很浪漫的燭光晚餐。
兩個人把情調喫到極致,燭火,提琴,花朵,紅酒,精緻的食物,無懈可擊的禮儀。
簡直裝的不亦樂乎。
散個步消個食,男士履行最後一項,送女士回家。
車停在宋家門口,思韻想了想說,“是不是太平淡了。”
尹柏城摸着下巴,“我一直在這麼想。”
思韻點點頭,側身過去。
天昏地暗,勢均力敵,飛沙走石。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
酣戰連連,氣喘吁吁。
很生猛的一個吻。
尹柏城嘴角被咬破了。
思韻心滿意足,這纔是吻,小狼崽子們都不行。
思韻淺笑一下,推門下車。
尹柏城舔一下嘴角,有血腥味。
小野貓。
進家門,喲呵,宋思遠帶女人回來了。
那什麼紫櫻吧。
溫婉淑女的衝她笑了一下,那明顯愣住的女人的臉令思韻很歡喜。。
挺漂亮,但不算大氣,看樣子是小家碧玉出身。
“怎麼這麼晚。”宋思遠還是一副家長樣。
“還好吧。”思韻看看錶,十點。
“紫櫻,我先送你回去吧。”宋思遠也看看錶。
那紫櫻很明顯的內心交戰了一下,“恩”了一聲。
思韻樂和和的在心裏配音,“思遠~都很晚了呢~讓人家留下吧~人家會好好地服侍你的~真的~~真的不要試一下麼~~”
思韻不憚已最惡劣的想法來揣測着個女人。
首先,思韻不喜歡她,女人的第一眼印象很可怕。這個紫櫻給她的感覺不好。
其次……也許思韻喝多了吧。
“思韻,等我回來,我有話要和你說。”宋思遠對思韻說了一句,看來宋大哥的糾結要表露了。
思韻無謂的點點頭。
繼續揣測那個面上還算正常的女人,“啊~思遠~你還要回來啊~我的牀也很軟啊~來嘛~到我家去~”
“思韻,我先走了。”紫櫻衝還令她有點不能接受的思韻笑了一下。
思韻衝他揮了揮爪子。
兩人出門,思韻上樓洗澡。
談喲,談吧,那談什麼呢?
宋大哥,我可不喜歡說教呢。
思韻喝高了麼?
沒人知道,她晃晃悠悠的上了樓,晃晃悠悠的泡了個澡。
酒氣整的更是氤氳滿臉,滿面粉紅,眼角帶着媚態。
洗白白,輕輕噴了點香水,若有若無,在空氣中淺淺流淌。
真絲睡衣,輕,薄,但不透,卻沒有人可以忽略睡衣中曼妙的身體。
動作很清醒,好像分不清楚思韻到底醉了沒。
醉沒醉她自己也不知道,就是知道身體裏有團火,燒了很久,越來越旺……爲什麼呢……哦,可能是尹柏城勾起來的……但不能讓它燒啊,得澆滅啊得澆滅。
是啊,得澆滅。
用什麼澆滅呢,用男人啊。
哦……張伯的話就太重口味了,呵呵,大哥啊,大哥。
思韻在這兒自己樂着呢,宋思遠回來了。
盡職的張伯還在客廳等着,“思韻呢?”宋思遠換上鞋說。
“小姐在房裏。”張伯接過宋思遠遞過來的車鑰匙說。
宋思遠點點頭,扯了一下領帶……好吧,宋大哥就是一個這麼一絲不苟的人,雖然天比較熱,可是該有的行頭是一件不缺的。
不過說實在的,宋思遠真的有點熱,送紫櫻回家,在車中很是纏綿了一陣,紫櫻讓他不要回去了,雖然還是回來了,有團火。
火啊,火。
但是和思韻的交流還是必須的,既然說了那還是談談吧,熱……就先熱着吧。
宋思遠走上樓,思韻的房門虛掩。
思韻在……扭動。
思韻的喫飯傢什都很不錯,比如舞蹈什麼的。
一想到晚上似乎吃了不少,思韻決定還是活動一下,開着音樂,緩慢的緩慢的開始扭啊扭。
着看起來是怎樣的風情啊,小臉粉嫩粉嫩,臉上還有一抹醉人的又不自知的笑容,身子如蛇一般,光潔纖細的手臂,露在外面的纖長白皙的小腿,散開的頭髮,樣子比音樂更魅惑。
說過了宋思遠很熱,很熱。
“恩?哥哥,你回來了。”看到宋思遠回來,思韻甜甜的叫一聲,停下了扭動的身子。
“恩。”宋思遠淡淡的應一下,走進屋去,其實挺想看她接着扭的。
思韻好像突然之間的品味都變了,屋子裏看着比以前清爽了許多,沒有很小女生,米白的主色,宋思遠打量一遍還挺喜歡。
剛走進去,思韻就歡快的撲過來環住宋思遠的腰,抬頭天真的說,“我以爲你會留在紫櫻姐姐那裏呢~”蹭蹭,蹭蹭。
宋思遠也看到了思韻紅撲撲的小臉,有點點撒嬌的表情,心中又柔情又……“喝了多少?”
“一點點。”一隻手環着宋思遠,一隻手小小的比劃了一下。
“和誰出去的?”滿面黑線的宋思遠問,一點點,一點點能成這樣!不過倒是沒有酒味……有點香氣……很淡……很誘人……
“恩,我想想……”思韻把臉埋到宋思遠的肩膀上,“尹柏城大叔!”
宋思遠微眯了下眼,尹柏城的花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本來就要和她說這個問題的,尹柏城行啊你。
說起來宋思遠和尹柏城的私交很不錯,之前尹柏城在美國上學時兩個人就認識了,倒是比國內的都要來得早。
尹柏城的私生活宋思遠很是清楚,尹柏城的癖好宋思遠也瞭解,所以他很不齒尹柏城這種喫窩邊草的行爲。
“思韻。”宋思遠輕輕拍拍思韻的背,“我們真的有必要談一下。”
“恩,說吧。”樹袋熊思韻掛着不動。
“你先坐下。”宋思遠再拍拍思韻,其實……手感很好,不想放手。
“你抱我過去……”蹭蹭,撒嬌。
思遠無奈的看看她,感覺今晚是真的沒法談了,看樣子真是醉的不輕。
思韻踩在宋思遠的腳上,宋思遠一點一點的帶着思韻往牀邊挪。
走到牀邊把思韻放下,思韻抱着宋思遠的脖子,宋思遠沒掌握好平衡,一起倒在牀上。
思韻翻過身壓在宋思遠的胸口,一動不動的看着他。
宋思遠本想起來,思韻壓着不讓他動,“怎麼了思韻?”看着趴在自己胸口的表情怪異的小孩,宋思遠有些好笑的問一句,索性靠在牀頭。
怎麼啦,怎麼啦~
思韻吻住了宋思遠的嘴脣。
宋思遠一怔,愣了一下,開始想要推開思韻。
我偏不!越抱越緊,越吻越狠。
一隻手向下去解開宋思遠的褲子。
有的時候,兩拳難敵一手,都不知道故意還是不故意,但是宋大哥往外推的動作還是很真切的。
牙關還是被撬開,舌頭最終還是糾纏在一起,欲拒還迎之間很是兇殘。
宋思遠的意識開始逐漸不清醒,手開始無意的環住思韻。
看思韻嘴角帶點得意的笑吧。
“哥哥,你硬了呢……”氣喘吁吁的分開,思韻喘着氣在宋思遠耳邊笑着說。
被完全扒下的褲子,直直的跳出的一根。
宋思遠的眼神有點迷離,不過神智僅剩的一點清明讓他想起身。
哦,已經不是處的還剛剛經過挑逗的男人的自制力,是多慘不忍視啊。
其實宋思遠沒有這麼不堪,但他身上的女人不是他所接觸過的任何一個,她是個妖孽,完全又純粹的妖孽。
思韻從思遠的身上蹭過,慢慢遊移下去。
當小巧的舌尖舔上那發燙的頂端時,宋思遠腦海中的弦一根一根的崩斷,排山倒海湧來的慾望淹沒了他。
思韻笑得愈發惑人。
脣舌的移動,舔舐,吸吮,手上下的套弄。
宋思遠向後仰了一下頭,手抓住了思韻的頭髮。
感受到宋思遠身體的幾下輕顫,思韻加快了手中的速度,但頭微微的側開……她不怎麼喜歡這個的味道。
晚了一點,還是有幾滴噴濺在思韻的嘴角。
思韻微微笑着將手中的液體一點一點塗在宋思遠的胸口。
看着高潮過後的宋思遠的臉,思韻舔着嘴角的乳白色的液體。
這種女人是有多可怕啊。
宋思遠把思韻摁在身下脣齒糾纏。
精啊液的味道在口中蔓延開去,淫靡又催情。
宋思遠開始完全的佔據了主導。
思韻又坐上了海上的小船,晃啊~晃啊~搖啊~搖啊~
沒有到外婆橋,那兒不夠天堂。
巔峯到來時,宋思遠低吼出來的名字是“思韻”。
思韻的身體在顫動,身體裏兩股液體在交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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