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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架空歷史] 無奈三國 作者:問天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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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4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六百二十一回 是計不是計


「殺!殺!傳俺老張的命令。給我全力攻城!日落之前,俺老張一定要打破這座爛城!」張飛暴怒的呼喝著。

「遵令!」傳令官聞聽命令,隨即就要快馬把命令傳達下去。

「且慢!」一聲斷喝攔住了傳令官。

張飛大怒,我的軍中,還有何人敢攔我的軍令!張飛扭頭一看,非是旁人,卻是張飛的隨軍參謀吳質,此人字季重,乃濟陰人,乃是幽州書院培養出來的新生代翹楚。在軍校畢業的成績,那也是名列前茅,此次跟隨張飛,也是幽州參謀總部派下來的。

張飛強壓怒火喝問道:「本將軍軍令如山!爾何敢阻之!」

「非下官斗膽阻攔將軍虎威。實是我軍遠途而來,兵馬未得休息。營寨未得安扎。驟然攻城,兵疲將乏,損傷必大。且,如今我軍攻城利器盡失。許都堅固,也非一時能下。還請將軍安營之後,再尋良策破城。」吳質實事求是的說道。

張飛脾氣雖然容易暴怒,但張飛的智商,那絕對不低,絕對的粗中有細。尤其是張飛帶了這麼多年的兵,多次經過幽州軍校的培訓,那也是早就磨練出來了,剛才暴怒之下,下令強攻,可一經吳質提點,當即醒悟,就如此強攻,那就是送死。等到天黑,兵馬疲憊了,營盤還沒安下來,對方再趁機反攻,那可就真的完了。

張飛隨即按住怒火,下令安營,兵圍許都。

就在張飛剛剛把營紮好,有兵卒來報:「營外有人自稱將軍故友,有機密事求見將軍。」

張飛一聽奇怪:我的友人盡在幽州,又有何人在此時求見?

張飛不解,可卻也不想怠慢朋友。隨即傳令請見。

不多時。有一人進入大帳。直眉大眼,長臉闊口。身高九尺,甚有軍威。張飛當即一愣,連忙仔細觀瞧。這一瞧可不要緊。張飛那個氣啊!什麼故友?根本就不認識!

然而,張飛剛惦著喝罵來人,那個人卻先一步抱拳說道:「張將軍。昔日巨鹿一別,可還曾記得當日皇甫將軍帳前中軍張望否?」

這一下,張飛倒不敢罵人了。沒別的。當今能被稱為皇甫將軍的,那肯定就是皇甫嵩了。當初鬧黃巾,張飛跟著大哥劉明平叛,也是在皇甫嵩手下混過些日子的。若是這個傢伙真是皇甫嵩手下的中軍。那還真是熟人,只不過,那時張飛只是跟著大哥劉明殺得痛快。各種交際,只是喝酒,可與張飛喝酒地人多了,哪裡會注意其他的無關人等。

就算面前這個傢伙真是皇甫嵩帳前的中軍官,張飛也是不會記得地。

可是,不管怎麼說。也算是扯上了一點關係,張飛還真說不出來就是不認識這個傢伙。可張飛也玩不慣那些虛的,明明對這個張望沒印象,卻非當作好友一般的款待。

張飛只能直奔主題,沉著臉問道:「爾來此何干?」

張望對張飛的態度也是毫不在意,正正經經的說道:「請將軍屏退左右。」

「左右皆老張心腹。你儘管直言。」張飛很是不高興的說道。

張望顯然沒想到張飛會這麼說。很是遲疑了一下。可最終還是說道:「張將軍。我家皇甫將軍乃是大漢忠臣世家,歷代輔佐大漢,忠心無二。今山陽公為了大漢基業,禪讓皇位,我家皇甫將軍自然忠於大漢,效命於陛下。今將軍來此除逆,我家皇甫將軍特遣下官來助將軍。」

張飛一聽來了精神。有了幾分喜色地問道:「哦?你卻如何助我?」

「這許都城外留有四座軍營,每營軍卒五千,本是與許都遙相呼應,互為犄角之用。今將軍殺散了三營軍兵,還剩一座西門大營。那西門大營的主將韓福也是我家將軍的舊部將。下官如今就是在他營中任副將,我等得我家皇甫將軍命令,意欲請將軍趁夜偷襲我西門軍營,到時候,我軍敗退,詐開城門,將軍自可率軍一衝而入。」張望很是自信地說道。

張飛聞言大喜。哈哈笑道:「爾若助俺老張立此大功,俺老張必在我家大哥面前,重重的保舉與你。」

「謝過將軍。」張望隨後再與張飛商定一些細節,隨即告辭而去。

等張望走後,吳質當即說道:「張將軍,此人之言,不可盡信!」

「嗯。為什麼?」張飛看著吳質問道。

「將軍。此人,將軍可熟悉否?」吳質不慌不忙的問道。

「這倒不太熟悉。只是此人說地往日舊事,應不至於有假。」張飛實話實說的答道。

「嘿嘿。不至有假?那張望單憑片言,既無皇甫將軍的書函信件,又無任何的憑證。就連其人身份,將軍也是不能確定,又如何能夠輕信?何況,將軍接連殺散三營軍兵,偏偏剩下的就是有心歸降我軍的兵馬,這也太巧合了。而今將軍統帥大軍,一言一行,無不關係全軍將士性命,理應慎之又慎,就是那皇甫將軍親至,將軍與其多年未見,也是信不得地,何況那個張望了。」吳質很是高傲的斷定道。

張飛最討厭的就是吳質這一點,老動不動的就是高傲。傲氣什麼?可張飛領軍多年,卻也知吳質說的有幾分道理。就像大哥老和自己說的,防人之心不可無。平白無故地幫忙,就要多想想對方能有什麼好處。

如此一想,張飛當時有些頭痛。張飛真有心不管張望的約定了,直接強攻許都算了。可如今攻城用的霹靂神雷車全都玩完了。要想攻下許都,那就得用人命填。想想許都還有那能燒一片的大火球。張飛還真優點不捨得自己手下的那些兵丁性命。

這會可不是張飛在火頭上那會兒了。受了劉明多年愛惜軍兵性命觀念的熏陶,張飛也是愛兵如子的啊。

一旁地張六看出張飛的心思。忍不住搭言道:「三爺,既然那小子靠不住,咱們不理他們也就是了。今天夜裡,我六子就帶人進城把這城門給三爺開開。」

張六這倒不是吹噓。他手下的特工隊,那都是高來高去的江湖高手組成,深夜摸入許都,也是有幾分可能地。

張飛當時眉頭一舒。可吳質卻又在一旁潑冷水道:「特工隊雖然精銳。可就看那許都的城外扎有四座僚營。以我軍全力突襲都沒有打他一個措手不及,可見那留守許都的程昱謹慎到何等地步。你那特工隊在對方防備不嚴的情況下,夜入敵城的希望很大。可是在敵軍防範森嚴的情況下,卻也是很容易暴露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到時候,你們被發現了,任是何等精銳。又擋得了對方多少兵馬?你們因公殉職倒沒什麼?可因此打草驚蛇,使對方防守的更加森嚴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張六一聽。當即就暴怒地喝道:「他**!你小子說什麼廢話!俺六子跟隨三爺多年,殺過的人,比你見過地都多。你小子也敢小瞧俺六爺!」

說起來,這吳質哪都好,人聰明,計謀、文章都不錯。無論是在幽州書院,還是幽州軍校培訓,那都是拔尖的。可就是有點恃才傲物,肆意妄行。誰也沒看在眼裡。此次跟隨張飛,在軍中,還是真沒幾個人待見他。

此時。吳質聞聽張六喝罵,根本不屑一顧,嘴角冷笑。吊著眼看張六,連回罵張六一句都沒有。可那神態更令張六生氣,顯然是他張六根本不配他吳質搭次。

張六氣得就要動手,猛然間卻聽「啪!」的一聲,卻是張飛氣得一拍桌案。

張六當局不敢咋呼了。那吳質卻像沒有什麼事一樣。

張飛怒喝到:「大戰在即!爾等吵鬧。成何體統!」

張六當即單腿跪地,抱拳說道:「六子知罪!請三爺處罰!」

吳質卻哼也沒哼一聲,顯然是我沒錯的樣子。

張飛心裡終究還是向著張六的。尤其是那吳質,張飛也是看著不順眼,這要不是吳質那小子說的東西還有幾分道理,張飛早把他趕出營外了。張飛很是懊惱,這會出戰怎麼趕上這麼一個參謀?不是這屆畢業地參謀挺多的麼?

張飛壓了壓怒火,向吳質問道:「爾既疑心張望有假,那你說說他作假的目的何在?」

吳質昂然說道:「此人很可能就是受程昱差派前來詐降。一是引將軍入伏,圍而殺之,另一個就是有可能趁將軍領軍前往西門的時候,襲擊我東門的軍營,焚燬我軍中地糧草物資,使我軍不戰自潰。」

張飛聞言,不由得點了點頭:很有道理啊。

張飛隨即問道:「若如此,我軍當作如何?」

吳質傲然的說道:「此等小計。我翻掌即可破之。我軍絕對可以將計就計,一舉拿下許都。」

「可細說之。」張飛感興趣的問道。

吳質胸有成竹的說道:「此許都留兵五萬,今城外四營,每營五千,那就是兩萬的兵馬,如此,城內兵馬多不過三萬。就算有什麼突襲的行動,也不會超過此數。何況他還要留守一些兵馬在城內。我斷定他可出城作戰的兵馬不過兩萬。而今,我軍十萬,雖受炮火之災,損傷萬餘,可仍有近九萬地精壯。完全可以利用我軍的優勢兵力,分而治之!」

說到這裡,吳質自信的一笑,神采更是飛揚。

張飛雖然討厭吳質的傲氣,可對吳質的策略還是很感興趣的,當下問道:「如何分而治之?」

吳質隨即自信的說了一番計劃。

張飛,以及張飛手下的張六,樂鵬,肯薩等人,雖然討厭吳質的為人,可卻也不得不對吳質的策略認可,多少減少了幾分對吳質的厭惡。

隨即,眾人又完善了一下,就各自準備去了。而所有的軍兵,也全都飽餐戰飯,抓緊休息。

當天夜裡,也就是如今十二點左右,張飛按照約定領大隊軍兵,幾乎傾營而出。繞過了大半拉許都,在夜裡兩點左右,來到許都的西門外。對那韓福的軍營發起猛攻。

喊殺聲四起,那韓福領著軍兵倉惶的低檔一陣,隨即就按著張望與張飛的約定,率眾棄營而逃。

張飛心中當時湧出吳質的提醒:

敵軍引將軍入伏,圍而殺之。無外乎埋伏於兩地,一是許都城外的軍營,二是許都城門之內。

城外軍營的埋伏,多為火攻。那許都都既有爆燃之物。很有可能以此埋伏於城外營中,待將軍率眾入營,即有死士引爆,以烈火焚殺將軍。將軍雖武勇蓋世,難敵烈火無情。

故此,許都城外軍營,將軍必不可入。可繞營追擊。其軍營只需派一二人入營檢視即可。若有埋伏,賊子之心我明,而敵不知,見將軍繞營而過,必然還要引將軍入城擊殺,將軍即可將計就計。

我料那城內擊殺,無非就是佯裝佔領城門,引將軍入城,而後立刻放下千斤閘,以眾多弓箭,兵士圍殺。故此,將軍不可率先進城,而是要先派軍卒入城接管城門。進城後,先用鐵棍卡住千斤閘的滑槽,使其就算有什麼準備,也無法放下,隨後將軍率大軍突襲,其城自破。

而若是那城外軍營無有埋伏,城內也無準備落下千斤閘,可斷定韓福、張望真心歸降我軍,將軍也可如約攻城,不失二人之心。

張飛回想著吳質的提醒,看著韓福、張望逃走的方向,哈哈一笑:「小子!是忠是奸,就看你怎麼做了。你可不要讓那討厭的小子猜著了。」隨即打馬如飛,率著部隊劃過一道弧線,繞過了許都城外軍營,斜刺裡向許都方向追去。

那情景,就好像是為了快速追擊敵軍,根本不管敵軍軍營了一般。也不知道吳質的一番策略,是否能讓張飛順利的攻破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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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二回 程昱逼宮


「隨我衝!」就在張飛衝往許都西門時候,許都的東門悄悄的打開了,大隊的曹軍在夏侯德的帶領下,直撲張飛的大營。

張飛大營空蕩蕩的。夏侯德沒費吹灰之力就衝進去了。雖然這種情況就在夏侯德的意料之中,畢竟此時張飛的大隊人馬口開往許都西門了。可是,一點點地抵抗也沒有,還是讓夏侯德有些疑惑。怎麼那個張飛還真的傾營而出,一點看守營盤,看守軍糧的兵丁也不留。這也太狠了吧。

不過,夏侯德對自己的任務還是很明確的,找到張飛大軍的屯糧之所,放火焚燒!

但是!不等夏侯德下令搜營,戰鼓雷鳴。早在夏侯德全軍衝入張飛軍營的時候,一支鐵騎已經穿插到了張飛大營和許都城門之間。

那許都的城門官,見勢不妙,早就提起吊橋,關上城門了,只留下夏侯德本書轉載拾陸k文學網傻傻的等到對方敲響戰鼓,這才知道不好。可這時節,早就晚了。

夏侯德怒喊一聲,提刀領著軍兵就往外衝。可等待他們的卻是無窮的箭雨,夏侯德一馬當先的衝了出去,他那武藝又不如呂布、張飛、趙雲,就連張郃、徐晃得功夫都沒有。只擋得了一兩隻弩箭,隨即就連人帶嗎給射成了刺蝟一般。

那率先跟隨夏侯德跑出來的親兵,也是落得了同樣的下場。

立刻間!隨後而至的萬餘曹兵,就被這暴雨般的封鎖震撼住了。而此時節,那些圍著營盤奔馳飛射的鐵騎也適時地喊道:「許都城破,即在頃刻!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趕快放下武器投降!降者不殺!」

原本在張飛大軍包圍許都之時就人心惶惶的曹兵,在此時主將被殺,又被包圍的情況下,全無鬥志,那張飛營外往返飛奔的鐵騎。在這黑壓壓的夜晚,更是看不出有多少。這種面臨死亡的絕望,沉重而又無比巨大。此時節張飛軍兵地勸降喊話,恰如黑夜中的一絲曙光。垂死之人的一棵救命稻草。

「我不想死!」不知是誰第一個喊出了曹兵眾人的心聲。刀槍落地之聲,立即連成一片。

對於收編俘虜,那在幽州軍來說,那是再熟悉不過的流程了。一隊兵馬持弓警戒,一隊兵馬納降。每次從營中放出百人收編。整個業務,熟練無比,只一營軍兵。就解決了所有問題。

但是,張飛這回留下來的軍兵,那可不止一個營的兵力。吳質推斷許都城裡還剩下三萬兵馬。那程昱行調虎離山之策,趁夜襲擊張飛大營,焚燒張飛軍糧的兵馬不應超過兩萬。故此,只是這一路的分兵。張飛就足足留下了四個團的兵力。如今又一個營地兵力在收編俘虜,剩下的那些兵丁可也沒閒著。全都在張飛手下大將樂鵬的指揮下。對許都城發起了攻擊。

不過,這裡地攻擊雖然看似兇猛,卻只是佯攻。看那許都城頭的烈焰彈打來,攻城的兵丁隨即跑開。待火勢略小,隨即再次衝上。

面對這種攻擊,程昱雖然有所察覺,卻也沒有絲毫的辦法。誰讓程昱棋差一招呢。

雖說程昱並沒有像吳質所料地那樣派兩萬軍兵出去襲營。只派夏侯德帶去了一萬兵馬。可許都原本不過才剩下三萬的兵馬,少了這一萬軍兵地防守,那當然就有點捉襟見肘了。何況此時許都還不止一個東門需要防守,那許都的西門,還有一個張飛呢。

程昱暗自發狠:看來張飛他們是準備利用優勢兵力拖疲我的軍兵,從而快速破城了。現在只能硬拚了。等丞相得報回來就好了。

而此時,許都西門的戰況。卻比程昱預計的還要厲害。

那張飛領兵跟隨著韓福退兵,一路殺到許都西門。那西門果然落下吊橋,開開城門放韓福就去了,隨即就喊殺聲一片,但是,張飛早有心裡準備,自然不會率先衝進去。

早就準備好的兵丁,麻溜的就把那吊橋的繩索砍斷,隨後,那早就準備好的鐵棍也全都塞在了千斤閘的滑槽裡。卡住了千斤閘落下的可能,並取代了那些把守城門的韓福兵丁。

看到這裡,那韓福再不明白計策敗露,那就真成了傻子了。不過,那韓福要是真傻點,或者是腦子再快一點,那也好,就這麼的裝下去了,真的來一個獻城投降,事後自然有他的好處。

可這韓福卻有幾分忠義,對曹操還是忠心無比的。看此情景,那真的急了。若是城門就這樣被奪了,那許都可就完了。

心急之下,韓福看張飛駐馬城門之外,正在指揮兵丁入城,當即拉弓搭箭就射張飛。

雖說張飛的武藝早就到了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地步。可此時,戰場亂哄哄的。又是黑夜之中,韓福的小動作,張飛還真沒看見。就連那弓箭的破空之聲,也被那眾多的弓箭聲,喊殺聲,兵器碰撞聲遮蓋住了。

等張飛發現,那已經徹底的晚了。只聽「噹」,「哧溜」,那支箭射在張飛胸口的護心寶鏡上,一滑,隨即擦出一溜火花,落在了地上。

關鍵時刻,還是幽州過硬的軍工產品,救了張飛一命。不過,這也是韓福的弓力確實是差了一些,這要是呂布,怎麼的也得讓張飛不死帶傷。

如今,那韓福一箭,連張飛第一層鎧甲都沒射進去,而那張飛可是穿三層鎧甲的大將,而且張飛內襯的鎖子甲,那可是專防弓箭的,那可就更無法穿透了。

但是,這一箭沒要了張飛的性命,卻激起了張飛的怒火。張飛當即大喝一聲,向韓福衝來。丈八蛇矛飛舞,攔在路上的曹兵,紛飛四濺,轉眼間,就衝到韓福近前,只一槍。就刺透了韓福的胸膛,挑韓福於馬下。

可就在張飛剛剛殺了韓福,正準備領著眾兵丁長驅直入之時。漫天火光,撲面而來。

最先倒霉的,就是那些正在堵著城門作戰的曹兵。烈火從背後襲來,躲閃不及,當即就成為了一個火人。而張飛的軍兵雖然看的見,可在後排兵丁不知道的情況下,前排軍兵無法躲閃,還是有數十人被烈焰燒著。

那些火人。一時半刻還沒死了。哀號聲淒厲無比,隨即亂動幾步,就摔倒在地上抽搐。形成人形地火牆。

聞知者。觀知者,無不心驚。就連幽州軍這樣鐵打的部隊,看著火燒活人,也是有點膽寒。

那程昱向來嚴謹。如今很是惡毒的設下這麼一個詐降之策,怎麼能不考慮萬全?吳質考慮的那些毒策。程昱都照行無誤不說,這誘殺張飛的西門,更是做了充足的準備。

對於程昱來說,襲營不成,最多損失點兵力,憑著許都的城防,還是能打下去的。可這引誘張飛的西門,要是有了什麼閃失,那許都可就真完了。

故此,程昱早就做好了被人識破的最壞準備,城門之後,早就準備了三十架烈焰神龍,在萬一擋不住張飛的時候,就用火,堵住城門。

那奉命地夏侯恩,眼見張飛兇猛,無人可當,秉承程昱的嚴令,不管這裡還有曹兵自己人在攔截張飛軍兵,直接就是一通火燒。這才有了這麼慘烈的情景。

面對那一條條縱橫交錯,永不間斷地火舌,張飛也只能暫時避其鋒芒,領著軍兵退後。

而就在許都東西兩個城門熱鬧無比,吸引了許都防禦全部精力的時候,許都北門外,卻有幾十道黑影,在那曹軍巡邏兵丁的燈火交錯間,隱藏在黑暗中,悄無聲息的溜入了護城河,不帶任何水花,水聲地,就鳧了過去。

隨後,三人一組,其中兩本書轉載拾陸k文學網人四手,互搭手腕,一人躍起,向上一踩,那兩人用力一拋,一道身影就不帶任何聲息的飛上城頭。

隨即,一條繩索就垂了下來。緊接著,暗殺,悄無聲息地展開,一隊巡邏的曹兵,連一聲警報都沒來得及發出,就全被劃破了咽喉而死。

燈火照樣在閃爍,兵丁照樣在巡邏,可人卻已經替換成了張飛的特工隊。很快的,隨著戰果的擴大,城門就被悄無聲息的打開,吊橋也被靜靜的放下,早就隱藏在城外地大軍,快馬加鞭的就衝了進去。

此次吳質的作戰方案,原本也只是將計就計,就是攻擊許都東西兩門的。但是,就因為吳質的不得人緣,張飛還是給了張六一個立功的機會。有了東西兩座城門牽制,其餘城門的防範就小得很多了。張六開開城門的可能性,也是增大了很多。

故此,也就通過了兵分三路的計劃。而張飛帶著全部兵馬出營後,就在運動中,把兵馬隱藏了起來,各行其是,齊頭並進,結果卻是張六這一路,率先取得了戰果。

程昱正在東門督戰片刻,覺得東門暫時無大害,正準備調兵支援西門的時候,突然有人來報,許都北門,西門被攻破,幽州軍已經殺到城裡來了。程昱當即大驚:完了。這算完了。

此時,考慮張飛軍馬怎麼打進來的,已經不重要了,重要就是此時應該怎麼辦?

投降?

程昱沒想過。忠臣不仕二主。程昱自打跟了曹操,就沒想再跟別人。此時程昱想的卻是如何為曹操善後。曹操的家眷可都在許都呢。

不過,程昱卻也不為此過多擔心。劉明向來仁義,而且,曹操他妹子還是劉明的小老婆。曹操一家子也與劉明有親戚。不會有太多的為難。而且,如今城破,那幽州鐵騎的速度,天下無雙,就是護著曹操一家大小逃跑,那也是沒用了,絕對跑不過人家的。

此時程昱最擔心的卻是劉協落在劉明的手中。

想當初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為得就是其重大的政治優勢,以及快速聚攏人氣,人望,實力的優勢。但其弱點,卻也在劉協身上,挾持天子,那可是十惡不赦之罪!

好在曹操外面還做得過去,只要劉協留在曹操手裡一天,就沒人能指證曹操,敗壞曹操的名聲,因為沒有實證和苦主。可是這劉協要是落在了劉明手裡,別說是指證了,那可是怎麼說都行了。

到那時,那可不僅是爭霸天下,功敗垂成了,而且還要留下千秋的罵名。那可是程昱萬萬不想看到的。

程昱當即一面令人領軍堵截張飛,一面就領軍入皇城。進去之後,二話沒說,直接就把劉協以及劉協的皇后曹氏,以及劉協的一干嬪妃聚到了一起。

那劉協深夜之中被驚醒,不知何事。看著程昱一團殺氣,心驚不已。渾身抖做一團。倒是劉協的皇后曹氏,很有幾分膽色,指著程昱斥責道:「汝深夜入宮,驚擾聖駕。是何道理?如無要事,待我父歸來,必請其治你重罪!」

曹氏乃是曹操的女兒,是曹操在殺了劉協的老婆之後,為了安撫住劉協,送給劉協的。那劉協畏於曹操,對曹氏也很是不錯。夫妻二人,很是恩愛。此時,曹氏雖不明其妙,可卻也看得出程昱的殺氣,自然拿曹操出來當橫。

此時的程昱,面相歧視並不猙獰,平靜的很。只是其不喜不怒,看著所有人都像看死人的表情,在火把閃爍的光影扭曲下,卻顯得格外滲人,殺氣畢露。

程昱待曹氏斥責完,很是坦然地說道:「皇上,皇后。今幽州逆臣劉明,自稱天子。叛亂造反。如今已經打進許都來了。為了保存我大漢皇室的尊嚴,臣請皇上、皇后,以及眾嬪妃升天,以免招逆臣戲辱。」

程昱很是平淡的語言,對劉協的殺傷力卻是無比巨大的。危急之下,劉協慌忙說道:「愛卿。劉明乃是忠義之士。他之皇位。乃是朕禪讓給他的。他如何會戲辱於朕。而今城破。愛卿若是保得朕性命。帶朕見到劉明之後,自會封愛卿國公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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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三回 高順仁義


「聖上。多言無益。還是請速速升天去吧。」程昱看著劉協,沒有任何情感的催促著。

「啊!愛卿,放過朕吧。若不然,朕把皇位禪讓給你如何?」劉協大驚失色,苦苦哀求。顯然還沒有搞清形勢。

「大膽的程昱!我父乃曹丞相。汝乘我父不在。行此弒君逆行。你必死無完屍!抄滅九族!」曹皇后還作最後的威嚇道。

程昱聽得不耐,微微一擺手,輕聲說道:「送聖上歸天!」左右有程昱的心腹,二話不說,上去就用白綾把曹操的女兒曹皇后以及皇上劉協給勒死了。

那些嬪妃嚇得四散奔逃,可哪逃得了?隨即盡死於刀劍之下。

程昱命令心腹,潑火油於宮殿內外。隨即讓其自行逃命。

此時,還跟隨程昱的心腹還有三十二人,聞聽程昱此言,盡皆跪倒廳下,對程昱叩首說道:「大人。我等自東阿追隨大人,若不是大人,我等滿門,早就盡喪黃巾之手。今我等追隨大人,合族具享富貴。我等均已無憾。大人生,我等生,大人死,我等死。誓死追隨大人,寸步不敢相離!」說完,叩頭不已。

程昱看其意誠,那真是非常的感動。

為什麼?

程昱什麼人?為了曹操,那可是什麼事都做得。連曹操的女兒和皇上都敢殺,都捨得殺,還有什麼人,他殺不得?

何況,殺劉協。那就是程昱為了保持一個政治上的優勢,給曹操今後的反攻、或者退隱製造迴旋的餘地。依著程昱的謹慎,他哪能讓這些參與地人留得活口?

早在進入皇宮的時候,程昱就留下大部分的手下把守皇宮各處要路,暗中下有嚴令,凡有出去者,格殺勿論。只是帶來了這些絕對心腹進來殺人,完事後,再讓他們逃命,連帶著滅口。

不過,這也不是程昱過於狠毒,一點人情味都沒有,實在是連程昱自己都是沒有準備活著。不親自下令殺這些心腹,已經是程昱對他們另眼看待了。

可如今,這些本來注定要死,注定要滅口的人,卻齊刷刷的表示要與程昱同死,程昱就是鐵人,也是難免感動了。

程昱終於目帶淚光說道:「好好好。今日你我就一同赴死。」

正說著,有軍校跑進來報道:「報!張飛已領軍包圍皇城。正在攻打黃門。」

程昱狠狠地一笑,不失絲毫風度的說道:「爾等隨我來。」

程昱登上皇宮內城城牆,此時張飛正組織人拆卸巨木。撞擊皇宮城門。程昱站在城門上高聲喊道:「住手!皇城重地,何人敢在此撒野?張飛何在?近前搭話!」

程昱周圍軍兵,把程昱的話。大聲地喊了出去。張飛停住兵勢,近前喝道:「程昱!許都已破!爾即將成為階下囚。還不趕快開開皇門,讓俺老張接山陽公出來。卻有何事喚俺老張近前!」

程昱厲聲喝道:「張飛!汝率軍侵襲京都。不臣之心,昭然若揭。萬歲不想受辱爾手,為保漢室尊嚴,懸樑而死。汝之惡!其大如天!萬死不足恕其罪。吾死之後!必化厲鬼,取你性命!」

程昱說完。隨即一擺手,他那些心腹,當局投火把於地。那地上早就被潑了火油,沾火就著。數十道火光,沿著油路就燒了出去,隨即火光沖天。

這一下,可就亂了套了。雖說此次隨程昱進宮的親兵。多為程昱手下地死士。潑火油的時候,那是一點都沒猶豫。可這大多人,畢竟不如程昱手下的那三十二個心腹忠心。幫程昱潑火油的時候,還以為是程昱脅制敵軍的一個籌碼。如今火真的起來了。自然有一些意志不堅定地想逃生了。

可那哪跑得了!別說火勢蔓延迅猛,就是那些抱定要與程昱同生共死的死士,也不會任那些膽小者敗壞了名聲。有妄動者,不待程昱吩咐,當即就提刀斬殺了。

張飛在皇城外看得心急,也顧不得搭理程昱了,急忙命令軍兵撞門救火。就算皇上死了,這皇宮也是不能輕易的燒了啊。

而此時的程昱,站在皇門樓上,取一罐城防的火油,哈哈大笑的,自淋其身,以火引燃,隨即縱身跳。其威猛,三軍為之側目,就連張飛這樣的鐵漢,也不盡暗讚程昱地忠烈。只不過,張飛也有些奇怪,這程昱不是曹操的人麼,怎麼為劉協進起忠來?還有那劉協,他不是好好的把皇位讓給了大哥,如今大哥來接他了,他自殺個什麼?

張飛雖說這幾年長進了很多。可這種政治上的花花腸子,還是搞得不太明白。完全被程昱這種引火自焚,捨生取義的行為給蒙住了。

不過也是,所謂除死無大過。這人連死都敢,還有什麼可說瞎話的?別說是張飛了,就是在場的那麼多人,也沒有幾個懷疑程昱的。知道真相的,也就是那幾個程昱的心腹了。

可那幾個心腹,見程昱自焚,那也真沒含糊,隨即也取火油琳身,引火自焚,跳下城樓,在皇宮城門前,形成了一道人肉火海。

這回倒好,先別救皇宮裡的火了,先救這裡再說了。

一場大火,溜溜燒了兩天,這才剩下縷縷青煙,留下一地的斷瓦殘簷。慘不忍睹!

張飛對此也是無可奈何,只得把此事上報幽州。唯一比較不錯的收穫,就是把那個給曹操煉製猛火油的老道給抓住了。那老道自稱神仙,本事也相當不錯。可張飛手底下的那些人,哪吃那一套?幾輪弓箭過後,就把老道給射倒了。

要不是老道命大,一被射中了大腿就倒在了地上,只是在肩膀和腰上各挨了一箭。那早就被射成了刺蝟了。

就這樣,把老道抬到張飛面前,張飛也是心疼得夠嗆。張飛搶佔許都,要找得兩個人,一個是皇上劉協,另一個就是給曹操煉猛火油的老道。如今皇上死了,這要是老道也死了。那張飛這趟真得是白玩了。

好在張飛這裡有軍醫,張飛急忙命人救治。隨後送老道回幽州。

而就在這兩天的功夫,那官渡的張郃、高覽也得到了程昱發送的文書:幽州軍進犯兗州,堅守官渡,謹防腹背受敵。

此時,張郃和高覽還不知道許都已經被攻破了。看著程昱的這封信,那絕對是對他們忠誠的考驗。

高覽此時不禁有些動搖,對張郃說道:「將軍,今我軍駐守三地,抵禦幽州侵襲,已是傾其全力。哪有餘力再顧後方。今幽州軍已殺入兗州。丞相落敗,十之八九。我等卻做何處?尚需早謀。」

高覽自打在袁紹那會兒就和張郃在一起,又一起投的曹操,那和張郃真是有如兄弟一般,此時自然一點也不見外,直接就把心裡話跟張郃說出來。

張郃沉思半響,歎了口氣說道:「當初我等聽許先生言,未投劉明。實乃是我等天數。今天下局勢已明。我等再做他思,實被他人笑煞。且!我輩武人,忠義當先。昔日我等投曹公,乃是我等無路可投,袁本初容不得你我。我等故此才沒有對袁本初死忠。可如今,曹公收我等於落魄之中,自我二人歸來,待之甚厚。更委官渡重任與我等。實乃是以國士之禮待我等。我等當以國士之禮相報還。」

高覽沉默不語。張郃見其狀,又說道:「死有重於泰山,死有輕於鴻毛。因忠義而死,標名青史,雖死猶榮。苟且而生,今大局已定,我等棄主不義,也必不被他人待看,受辱一生。若是如此,生不如死。」

高覽這才堅定了信念,跟張郃說道:「某必誓死於將軍同守官渡,不讓幽州軍打通要路!」

張郃欣慰的點頭,與高覽擺酒共飲。可張郃、高覽不知道的是,就是在這一刻,官渡要塞,以及黃河下游的百姓,卻因為高順的仁義,免了一場滅頂的大禍。

那高順的大軍之中,那也是配有隨軍參謀的。那參謀姓尚,名毅,字寬中。也是幽州軍校的佼佼者,精通謀略,眼見張遼大軍受阻於官渡,思索一策,對高順進言道:「將軍。黃河水急。今又六月天氣,水位高漲。莫若掘黃河,以灌官渡。只需十日。即可令此地成為一片水澤。任我大軍通行。」

高順微一尋思,就明白此策確實可行。那黃河水患,本就是天災不斷。不用人幫忙,那都時不時地鬧騰一回。也就是這兩年主公沿岸植樹,梳理河道,這才讓黃河安靜了幾年。這要是人為的破壞一下。別說是這小小的官渡了。再大的防務,那也是經不起黃河發威的。

但是!高順不同於呂布。雖然高順也很看重功勳。可高順卻也看中百姓的性命。當初跟隨劉明,就是還呂布的恩情。在劉明手下那麼多年,更是明白是為什麼而戰。如今,這黃河決口,那簡單的很,水淹官渡,那也簡單的很,可這黃河水,易發難收,掘了黃河,那大水傾覆之下,那是不分什麼官兵,百姓的。官渡之中的百姓又該怎麼辦?黃河下游的百姓又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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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四回 張昭和呂蒙


「此計不可。」高順板著臉,斷言說道。

經過激烈的心裡鬥爭,高順為了百姓的仁義,最終佔到了上風。

畢竟高順這一路的兵馬,不過是幽州吸引曹操兵力的一路虛兵。取勝固然好,高順能有一個天大的功勞。可不勝,卻也對整個戰局沒有什麼影響。只是高順沒有額外的功勞罷了。真正的主力,還是趙雲,張飛他們。

當然了,若是高順如今的這路軍情危及到整個戰局的勝負,高順作為一個軍事統帥,也許會做出另一番的決斷,畢竟高順首先還是一個軍人,犧牲小我,成全大軍的鋼鐵心腸,高順還是有的。可如今,大局已定的情況下,顯然不必如此。這一虛榮功勞,在如今受過劉明教育的高順心中,顯然是不如萬千的百姓生命、生活重要了。

相比於程昱對曹操的狹義忠義,以及張郃名利忠義,高順這一忠義,這才是真正的忠義。可如今卻沒有人知道這一點,就連高順自己也沒認識到這一點。而是在做出決定之後,又覺得對不起劉明,延誤了戰機。隨即上表給劉明請罪。

當然,高順的參謀尚毅也把自己的作戰方案上報了過去。雖然高順有作戰統帥權,以及決斷權,可這並不妨礙軍事記錄對全軍作戰的如實記載,若是高順在軍事行動上有什麼錯誤的舉措,事後也會自有功過評價的。

而就在高順和張郃各有決斷的時候,曹操那裡也最終知道了許都的危機。

曹操一見之下,大驚失色。三路大軍均報平安。那幽州軍是從哪進來的?他怎麼能悄無聲息的就打到兗州來了?許都被圍,那老家兗州可就徹底的危險了。兗州乃是聯繫徐州和兩淮糧倉的紐帶、根基。沒有內地的根基,前線的後續糧草供應那可就全完了。而沒有糧草,幾十萬的大軍,那還打個屁?

而且。如今不同於曹操當初攻克徐州,如今乃是本土防禦,本土作戰,治下的百姓,那都是曹操的領民。當初在徐州應急的那些手段,現如今根本就不能用,若是用了,恐怕不等曹操的所有領地都被劉明打下來,那就都已經被曹操嚇的投了劉明瞭。那樣的話。曹操可就真的一點翻本地機會都沒有了。

曹操本是軍事大家。越是關鍵時刻,越是果決。片刻間,就已經有所取捨。

如今,幽州軍是從哪進來地,那已經不重要了。程昱既有戰報來此,那就肯定不會錯了。如今最重要的就是要解決了許都的圍困,不能讓許都和劉協落入劉明手裡。把那進入兗州的一小撮劉明軍馬,徹底的消滅掉。

曹操當即留夏侯淵、徐晃領兵十萬鎮守武關,隨後就率大軍往回趕。與此同時,調夏侯敦,曹仁等也放棄防範孫權,回攻許都。畢竟如今已經是曹操存亡的關鍵時刻,這一關要是挺不過去,防範孫權,那就一點的意義都沒有了。

而且,曹操也相信,那諸葛亮既然能在先前勸說孫權出兵共同抵禦劉明,那現在孫權和諸葛亮也不會那麼短視地趁機佔他曹操的便宜。

故此。曹操不僅完全撤回了防範孫權的兵馬,還給孫權去信,讓其派兵支援。此時,曹操還不知道諸葛亮已經完蛋了。

但是!曹操給孫權的這封信,卻也不是一點用處沒有。幾處戰場同時開花。那西川山高路遠,信息傳遞不便,曹操不知道諸葛亮已經戰敗了。那孫權此時對諸葛亮那邊的情況也是不太清楚。

故此。曹操的求援信一到,孫權也有些猶豫。

這要是按著先前,孫權沒說地,那肯實要派兵援助曹操的。孫權能混到今天,那可不是一個糊塗蛋。比他父親孫堅,以及大哥孫策,那可明白多了。就算是沒有諸葛亮,唇亡齒寒的道理,那孫權也是懂得。在如今這種情況下,要是沒有曹操,孫權獨自面對劉明,那也是應付不過來的。尤其是如今諸葛亮出兵西川,已經去攻打劉明的情況下,孫權已經和劉明處於敵對狀態,那就更沒什麼可說得了。只能支援曹操,聯合兩家之力,遏制劉明的發展。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但是!如今卻出了一個關鍵的問題,那就是孫權對曹操那裡遭遇地困境很清楚。

劉明水軍跨海襲擊曹操的徐州,那消息封鎖的很嚴密。在幽州水軍動身的時候,整個遼西海港,就已經完全軍管了。商路因此斷絕,往返遼西和徐州,揚州,吳郡等地的客商,全被暫時勒令不許出海。就連海路上碰到的商販,也都被水軍帶到了船隊中,暫時軍管。防止消息提前走露。

這種方法確實是起到了作用。外界沒有人知道幽州軍是怎麼出線在曹操領地內的。但是,吳郡等地和劉明地遼西等地,一隻是有貿易往來的。而且,南北物價差距很大,如今的路上又不太安全。這海上貿易路線,一直是北方物資和南方物資交流的紐帶。每日裡,萬帆雲集,就是用絡繹不絕,那也是有點不足描繪的。

如今,十天半月沒有海船到來,出去的商船,也沒有回來的,孫權這邊的商販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自然驚恐不已,孫權就是想不知道,想不管,那都是不行的。那孫權的勢力,可是南方各個家族支撐起來的,早在孫權父親孫堅那時,那就是每有一個能人到來,那都是呼朋喚友,引薦親朋的弄來一大家子的。如此,吳軍的勢力雖然發張快速,卻也和那些家族扯上了千絲萬縷的聯繫。牽一髮而動全身,很多事,孫權也是身不由己的。

不過,這一回孫權調查的結果,卻是發現了幽州水軍跨海攻打徐州的真相。比曹操知道的還早,還確切。而幾乎就在孫權知道這一消息時,孫權這邊的各個大家族,也就幾乎全知道了。

而這一消息被各個大家族知道了的後果,那就是劉明無敵論再次抬頭。那孫權治下地各個大家族,那也不是對全局一點都不瞭解的糊塗鬼,各個都靈著呢。曹操扼守三路要塞,那是抵禦劉明關鍵所在。如今劉明大軍跨海南下,阻礙劉明大軍的地利全都不存在了。而且,曹操如今來弄得內部空虛,亮著肚子給人家隨便打,怎麼看,那都是曹操要完蛋了。而曹操完蛋了。江南如何還能對敵劉明?

這些老謀深算的大家族。不能不為各自家族的生存而未雨綢繆。與家族的生存延續相比,先前諸葛亮的那些幽州威脅論,那就脆弱的可憐了。畢竟錢財身外物,與家族的生存相比,那是不堪一提地。

而有了這些想法的各個家族觀念,隨即也就影響到孫權手下的那些各個大臣。家族是最重要的,沒有家族。也就沒有他們的存在。與之相比,在孫權或是在劉明手下為官,不過是改換一下門庭罷了。尤其是劉明的皇位乃是天子禪讓來的。乃是正統大義的所在。雖然劉明父代子職,有所瑕疵。可天地君親師,劉明乃是上任皇上地父親,也是漢室正統的血脈。在這戰亂年代,取代年小的皇上,有霍武廢立的先例在前,倒也不無不可。

最主要的,就是這正好是這些江南人士的一個合理合情轉投劉明地一個借口,這當然就更是順理成章了。只是,蛇無頭不行鳥無頭不飛。這麼大的一個事,要是沒人挑頭出面,那是不行的。

於是,這些江南家族勢力人士,全都雲集在了江南元老——張昭那裡。就在孫權思量幽州水軍襲擊徐州的時候,張昭的門檻,都快被那些前來拜訪的人士給踏破了。

雖然張昭並不是那種一見到危機就立刻想保全自己的人士。但是!張昭卻又是一個對孫家延續極為看重地人。張昭受孫策的親自拜訪出得山。本就對孫家極為忠心。又受孫策臨終重托。他對孫家基業,以及孫家延續的看重,那可遠比對孫權的忠誠多得多。即使孫權不能實現什麼大業,甚至孫權身死。只要能夠延續孫家的血脈,那張昭都是認可的。

故此,在那些江南各個家族代表的遊說下,張昭也不認為孫權還能有什麼回天地手段。即使諸葛亮能在巴蜀取得一些戰果。可若是曹操的中原完了。整個江南獨自暴露在劉明的鐵蹄下,那也是沒有任何勝算的。

於是,張昭深思之後,當即上本孫權道:「吳侯。今劉明跨海南下,奪取徐州,曹操內部空虛,劉明大軍長驅直入,勢如破竹。而曹操只是應付劉明先前的三路大軍,就已經不堪其敵。而今劉明又出大軍,可見劉明實力,果然深不可測,確如傳言般的,二三百萬大軍不止。那曹操絕非其敵。而且,那曹操的三處要塞,劉明也無須盡攻,只須擇其一處,待劉明大軍會師,內外夾擊,曹操的那些要塞,必然失守。如此,道路通暢,曹操絕對是回天乏力。而曹操落敗,我江南必然不保。此乃定論。吳侯與諸葛軍師先前就以此明示我等。我等謹記在心。而若如此,吳侯不如趁此時曹操尚在,我軍尚未直面劉明之時,下令諸葛軍師回防。並上表劉明,表明忠心大漢之舉。如此,吳侯憑借江南地界,不失王侯之位。孫氏血脈也得以保全。敬請吳侯三思。」

孫權並不是第一次聽見這種言論了。所謂時勢逼人。在如今這種孫曹聯軍都有可能不是劉明對手的情況下,孫權不愛聽,也只能聽著。孫權若想調動江南的所有實力,還是要靠著這些江南大大小小的家族的。而且,哪怕就是孫權投降劉明,那也是要靠著這些家族作為幫襯和籌碼的。故此,孫權只能忍。

但是!孫權很早以前就清楚地知道,江南這裡所有的人,所有的大小官員都能投降劉明,可就他孫權不能。別人投降劉明,不過是改換門庭,換一個主子罷了,該有什麼利益,都不會少的。在地方的推舉下,憑著才學,照樣能做官,照樣能到處溜躂。可孫權如果投降了劉明,那可就是人為刀案,我為魚肉了。好一點,一生窩窩囊囊,寄人籬下,做一個失意人。差一點,那就容易被人猜疑,滿門滅亡。這就是亂世爭霸的必然下場。若是如此,那他孫權費了那麼大的力氣爭取這個家主之位,那還有什麼意義?寧可玉碎,不能瓦全,不到最後時刻,怎麼的都要拼一下。

這就是孫權的此時此刻的決心。故此,張昭說完之後,孫權不置可否,只是沉著臉,一言不出。

而就在此時,曹操的第二道求援信到了。這可給孫權解了圍了。

曹操的求援信,說的相當清楚,除了曹操還不知道許都已經被攻破了之外,那曹操是一點都沒瞞孫權。就連曹操把夏侯敦,曹仁等人調走,也沒瞞孫權,直接就清楚明白的告訴孫權,你不派人來,我就可能完蛋了。

這倒不是曹操突然變老實了,跟人說實話了。而是曹操確實是拼老本了,確實是做最後一搏了。而且,那些大軍的調動,也不可能完全瞞得過孫權,還不如直接跟孫權說了,爭取孫權的鼎立支持。度過這個難關。而如今,就是曹操這種誠實幫了孫權。孫權摔信於桌案之上,喝道:「曹操兵危至此,尚不言敗。我等君臣,尚不如曹操乎!」

孫權手下的那幫武將,也是多有血氣的,當即呼道:「我等願誓死一戰!」

那熱血令孫權手下的投降派為之無顏。孫權的面色也當時好看了一些。

那呂蒙更是進言孫權道:「主公。如今我等也不是未嘗沒有轉機。我軍陸戰雖不如幽州軍馬。可我軍水戰,確堪稱是天下第一。今劉明跨海南下,正是給我等機會,與其一決高下。只要我軍能在海上擊敗幽州的水軍,那劉明入侵曹操內地的軍馬就成無根之兵。敗亡之日,顧首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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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五回 甘寧突圍


「不可!」呂蒙的話音剛落,孫權帳下的虞翻就大聲喝止道。

孫權很是不痛快,看了虞翻一眼,沒有說話。那虞翻卻毫不在意的說道:「吳侯。先前徐元直來訪我處,那鐵甲戰船,威猛無敵。幽州水軍強大,可見一斑。如此實力,我江南水軍,何敢言必勝?」

虞翻此言一出,孫權手下那些見過徐庶乘坐過的那艘鐵甲戰艦的文武們,不由得都是點了點頭,而那虞翻卻不以此罷休,又繼續說道:「何況,兩軍交戰,重在知己知彼,今,我江南水軍實力如何,我等盡知,然,那幽州水軍如何,我等何人可盡知?知己而不知彼,無所量度,又何言必勝?」

面對虞翻的質問,孫權等人,無不三思。

而虞翻則總結性的勸說道:「上兵伐謀,妙算多者勝,妙算寡者敗。今我軍所知甚少,冒然出擊,必然落敗。而如此,待我軍落敗,吳侯憑借盡失,曹軍敗亡之日,我軍何以抗劉明?彼時,身陷絕境,再行請降,必不被他人所重。不如趁此時兵弱不顯,如張大人計,即可全得吳侯福貴,又可保存幾分顏面。」

虞翻剛說完,薛綜立馬贊同道:「仲翔所言,實乃直臣之語。今,劉明受禪讓,漢室正統之位,無可挑別。以正伐逆,實乃是大義所在。與之為敵,拒之不順。且,曹操朝不保夕,我軍聯盟以絕,為今之計,確如子布、仲翔所言,及早納降,以為萬全之策。」

有了虞翻、薛綜打頭,當即孫權的手下,又是一片贊同投降的言論。

呂蒙等一干武將的聲音,再次被壓制了下去。孫權的眉頭也越發的緊皺了。

「列位大人。此言差矣!所謂:養兵千日,用在一時。若是敵軍勢大,我軍既不戰而降,那主公還要養兵養士何用?」眾人用目一看,卻是陸遜站了出來言道。

陸績當即冷笑一省道:「養兵何用?若是你等能勝得過幽州軍馬,我等何需在此爭論?正是你等無能,我等才要為保存主公血脈而屈膝侍人!」

陸績這番話。當即有些犯了眾怒,眾武將皆怒目而視陸績。呂蒙忍不住喝斥道:「陸大人!你我皆為主公之臣,今江南大難在前。你不思為主公出力,反到誣陷我等。是何居心!」

陸績見此,卻是毫不膽怯,高聲說道:「文主內,武主外。今江南米糧富饒,軍馬用度無缺,我等臣之本份,均可無愧於主公。然,如今天下大局如何,人皆盡知。虧你有臉面問我是何居心!」

呂蒙本不是善於舌辯之人。一時間被陸績氣的語塞。

而這時,嚴峻也站了出來說道:「兵者凶器,戰之不祥。聖人不得已而用之。今我軍且不說能夠戰勝幽州。就算能勝得一時。可那曹操此戰已經油盡燈枯。侵入曹操內地的幽州軍馬,只需打破曹操三處防線的一處,與那幽州貫通了起來,就算是我大軍能取得大勝,也無助於曹操扭轉乾坤。曹操敗。我江南獨木難支,落敗也在遲早之間。此乃是天下大局已定,非人力可挽回。還是如子布先生所言,早早納降,以為萬全。」

孫權這個頭大啊。這些家族勢力為了自保,連成一片,實在是聲勢浩大。

而就在這時。有人來報。程普、韓當、黃蓋三位將軍督兵回來了。孫權大喜,連忙召見。

不多時,程普、韓當、黃蓋三人走了進來,給孫權見過禮,站到一邊。孫權急忙把當今地分歧給這三位元老講述一遍。程普當即大怒道:「腐儒誤國!將士衛國,不戰豈可言敗!那幽州雖有鐵甲戰船。我江南樓船,拍桿,又次得到哪裡?且!兩軍交戰,首在帥智將猛,次在兵精,軍械裝備等物,等而次之。憑我水軍大都督妙算天下,憑我等江南將士勇猛用命。憑我水軍號令一現。何軍不可戰?何軍不可勝?」

面對程普的質問,張昭等人不敢言聲了。先前,那呂蒙、陸遜雖然也是一力主戰。可呂蒙、陸遜的資歷還是差了點,被虞翻等人,毫不在乎的駁斥了。可這程普乃是三代老臣,無論是資歷還是威望,那豈是旁人可以質疑的。

孫權看著高興。當即推案而起,拔腰中劍,一劍斬斷桌案道:「我意已決!力戰幽州,再有言降者!與此案同!」

眾文武見孫權如此,無人再敢言語。

不過,孫權發完號令。卻沒有調周瑜主領水軍前往徐州迎戰幽州水軍。如今,那魯肅被徐庶拐跑了,本就不怎麼放心周瑜地孫權,就更不能在此關鍵時刻讓周瑜領軍了。

孫權隨即以兵貴神速為由,令程普為帥,黃蓋為先鋒,統帥呂蒙、徐盛等將領。領水軍二十萬,攻擊幽州水軍,幫曹操解決中原危機。

程普得令,隨即點軍出征。途中,程普召集眾將商議道:「海上作戰,廣闊無垠。無地利等,可供籌謀。圍憑實力耳!那幽州鐵甲艦,我雖不曾親見,可據傳聞,那幽州鐵甲艦,乃是鋼鐵打造,刀劍不傷。配以撞角,無堅不摧。卻不知可有其事?」

陸遜答道:「回將軍,那幽州的鐵甲戰艦,我倒是親眼看過,確實是鋼鐵打造,確有其事。」

韓當不僅稱奇:「鋼鐵等物,入水既沉。如何卻打造得了船隻?當日我等曾聽徐元直所言,只以為是笑話,卻不想真有其實。奇哉,怪哉。」

程普卻不去理他,只是有些擔心的看著陸遜問道:「你既看過那鐵甲船,卻可知其有何不足?那鐵甲船日此厲害,我等當如何勝之?」

陸遜恭聲說道:「回將軍,當日我自看過那幽州鐵甲船,就曾不斷思之。那徐元直曾言,鐵甲船鋼鐵打造,刀劍不傷。配以撞角.無堅不催,我觀之。卻也不是虛言。只是,鐵甲船重,行進必靠風帆,無風無帆,其速必慢。而我軍船隊,多靠舟漿,軍卒用力。其行如飛。以致牽制,或是遠處箭射,或是以小船攀登。白刃作戰,聚而殲之。均有可勝之機。」

董襲聞言搖頭道:「不妥,不妥。我們江船比不得海船。正所謂:巧帆使得八面風。我江船地風帆一般都是定向的。只可受得一面風力。可那就走海路的商船,其風帆轉向靈活,多可以使得八面風。那幽州水軍,根本沒有江河之戰地需要,多是平滅海盜的海上作戰,其風帆也必定可使得八面風。且,海上風雲難測,更少無風之時。若想尋無風地天時作戰,難上加難。而今我軍救援曹操的軍情緊急,斷無可等待天時地時機。而至於那與幽州水軍遙射,更是不可取。我等軍中最好的弓箭,都是從那幽州購得的,那幽州弓箭管制,凡是賣出。必不是軍種良品。我軍弓箭必遜於幽州弓箭,兩軍海上遙射,、如何是他們的對手?」

陸遜資歷比較淺,對董襲的疑問,還是很接受的,當下說道:「董將軍所言正是。只不過,雖然我等無法操縱風向。但那幽州的鐵甲戰船所用地風帆,卻仍不過是布帆。只要我軍以火箭焚燒,到時候,無論是何種風向,均無問題。而我軍遠程弓箭不敵幽州弓箭,卻可奮勇上前,白刃作戰。只要幽州鐵甲戰船失去移動能力,我軍戰船雖小,卻可如群狼撲虎,以多取勝。」

程普等人聞言大喜,均覺得陸遜所言有理。當下採納。

兩日後,程普就領著大軍到了徐州地界。上千艘的大型樓船,上萬艘的小型鬥艦,那真是一眼望不到邊際。沿著近海海岸,氣勢磅礡地行進著。

這大海之上,沒有樹木遮擋,如此大的陣勢,離著老遠,那都是看得真真地。那幽州的甘寧,自從紮下徐州水寨,雖然沒考慮到有人能來襲擊自己,可幽州地軍規,那警戒的船隻,還是派的老遠。

那些原本例行警戒的哨船,遠遠的發現千帆林立,拿千里眼一看,還都是孫權的旗號,連忙就把消息傳了回去。

甘寧一聽,大喜過望,沒想到還真被參謀部說中了,還真有人敢來襲擊我水寨。甘寧當即領著船隊就出來迎擊。

此時,甘寧手中只有水軍四萬。鐵甲戰艦二百艘。但是,甘寧一點都沒在乎。多年來的海戰實戰,早就磨礪了甘寧鬥志。鐵甲戰艦地威力,沒有人比甘寧更清楚了。有了這些鐵甲戰艦,甘寧有自信與任何人一戰。

而此時的程普、呂蒙等人的信心也是很足。

兩隻信心十足的水軍遇到了一起.在那海面上拉開了近百里的戰場。

那程普一看甘寧的陣容,船隻不過才兩百餘艘。當下更是信心十足。隨即令韓當,黃蓋,各率一軍出擊。大船在前,小船在後,分開包抄甘寧的船隊。程普親率大隊正面威壓。

一艘艘地傳令小船,快速的把程普得軍令傳了出去。程普本隊兩翼的船隻,各有一隊船隻突了出去,分左右迂迴開去。每路各有大船兩百餘艘,小船無數。而程普得本隊,在分出去這兩隻船隊之後,仍然顯得厚實無比,雄赳赳,氣昂昂的迎頭向甘寧船隊撲來。

那程普更是親自持刀站立船頭,隆隆的戰鼓聲中,顯得威武無比。

如今這孫權的水軍,還處在通訊不便的情況當中,戰前地部署完了,那就剩下兩軍衝殺了,只要兩軍一打起來,主將的作用,除了殺敵之外,也沒更多的用處了。跟一般的小兵也沒多大的區別。最多一點,那就是主將的帥旗是兵丁跟隨的目標,只要主將的帥旗不倒,那些兵丁就會跟隨著帥旗廝殺。

但是!如今甘寧的水軍卻不是這樣,海上旗語的應用,拿對船隻的指揮,雖說不上是如臂使指,可卻要比程普他們強的太多太多了。

故此,甘寧拿著千里眼,一看到江南水軍分出兩路船隊後,隨即一窩蜂的壓上,當時一陣好笑。隨即傳令船隊全部左上,不管程普得中路,以及韓當的右路,先全力消滅黃蓋的左路。

二百餘隻鐵甲戰艦,迎著黃蓋的船隊,斜刺裡就衝了過去。看著甘寧船隊移動的方向,韓當和程普的都有些心急,以為甘寧看他們江南水軍勢大難敵,這就選擇突圍逃跑呢。雖然甘寧逃跑.那也算是程普他們的功勞。可如今幽州勢大,正是江南生死攸關的時候,如此難得消滅幽州實力,助長己方士氣的機會,如何能夠錯過?

程普、韓當各自命水手加快利行的速度,追擊甘寧的船隊,務必要把甘寧的船隊圍殲。就連甘寧迎上去的黃蓋的船隊,對甘寧船隊的意圖,也是產生了同樣的誤會。因為黃蓋也是水戰的老手,黃蓋一看甘寧船隊的航線就知道,甘寧的船隊,絕對不會與他黃蓋的船隊碰到一起,而是會在他黃蓋船隊前方一里處劃過,衝出他們江南水軍的包圍圈。如此行動,不是要掉頭轉向逃跑,又是什麼?難道兩軍隔著一里地還能打得起來麼?

故此,黃蓋也是催促船隊加快速度,甚至不惜以弱碰強,就這麼拿著船隻硬碰幽州的鐵甲艦。

然而,海上航行的速度,還是以風力為主。人力划行,短途衝刺還行,可如今這種長距離包圍戰,對於甘寧這種慣行海面的老手來說,實在是上不了檯面。黃蓋是加了速度,可甘寧只是通過旗語,小小的轉變了一下風帆的方向,甘寧的船隊,還是照樣在黃蓋船隊一里之外,劃了過去。

而就在黃蓋他們大失所望,以為甘寧他們突圍成功的時候,甘寧卻沒如程普、黃蓋他們所願,巨變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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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六回 落後就意味著挨打


「嗖嗖嗖」近百個西瓜大小的東西劃過天空,飛落黃蓋的船隊之後。

屹立在船頭黃蓋有些搞不清狀況:看那東西的大小,到與曹操的霹靂車發射的亂石相仿。可這霹靂車不都是在岸上的麼,怎麼跑到船上來了?而且,人家曹操霹靂車一發,那亂石遮天蓋日的。這幽州這麼點的石頭,能有什麼用處?

可就在黃蓋遲疑的那麼一瞬間,「轟隆隆!」驚天的巨響響起。無數的吳軍水兵被飛散的彈片炸死,炸傷。甚至那些直接命中的小船,當時被炸為兩段。就連原本還算平靜的近海海面,那都被驚起了巨大的水浪。

而與此同時,遠處拿著千里眼觀看的甘寧,卻忍不住輕聲地罵道:「他**。又打偏了。」

不過,看著那霹靂神雷得威力,甘寧還是很滿意的。雖然甘寧那些霹靂神雷打得過頭了一些。可如今這個時代作戰,講的就是密集陣,陣型越厚勢,威力就越大,也就越不容易被敵方穿透,從而發揮集團優勢。可如今這種密集陣,那絕對就是霹靂神雷最好的標把。哪怕沒打中黃蓋打頭的大船,那黃蓋大船之後的那些小船,那可就倒了大霉了。

而至於甘寧手下那些發射霹靂神雷得水手,也是情有可原的。那甘寧得水軍戰艦,本就安有小型的發石車和床弩。海上作戰,那些水手的命中率。那幾乎都到了百分百地命中。不用看標尺,只靠著感覺,那就沒跑。可就因為平常用的太熟了。如今換上這種新式彈藥——霹靂神雷,一時半會兒還有些不適應。難免有些誤差。可霹靂神雷得標重都完全一致。這適應起來,可也比那些碎石快的多。

但是!甘寧還是有些捨不得的大聲吼道:「趙勝,讓那幫小子精心些。那些寶貝,咱們水軍統共才分到二十萬枚。別跟玩石頭似的,給本將軍浪費了。」

「是!將軍。」趙勝很快就把甘寧得軍令傳了下去。不過,甘寧得這個命令也是白下,那些操縱發石車的水手,一看著霹靂神雷得威力,那喜歡的,跟自己性命似地。根本用不著甘寧得命令,那也精心的很。每一個霹靂神雷,那都是瞄準了再打。

隨著一發發的霹靂神雷襲來,黃蓋的船隊可就亂了套了。

雖然甘寧發射的那些霹靂神雷不像曹操發射亂石一樣遮天蓋日,可那一個個霹靂神雷爆炸的威力,那可遠亂石打在船上厲害得多了。

曹操的那些亂石打來。大船避不過。也能硬挨幾下,那些小船就算是被打沉了,船上地士兵也能跳到水裡,逃得性命。可這些霹靂神雷不同,爆炸開來,猛烈無比,除了那些要塞磐石打造的城牆之外,這些木質的船板。根本挨不了幾下。大船幾下就完,小船一下就斷為兩半不說。最主要的就是那些霹靂神雷對吳軍水兵的殺傷力,實在是太可怕了。

那些吳軍水兵,水上作戰,哪有穿厚甲的?別悅是鐵盔、鐵甲,皮盔、皮甲穿不起,就是孫權有能力配備。可那一下水,那也肯定是沉底無疑。故此,這些吳軍水兵,除了盾牌之外,再無他物防身,如此,那小小地盾牌,能護地幾許,遇上這種開花雷,那還有個好?

只是兩支船隊擦肩而過的那短短的一會兒,黃蓋的船隊,就已經被打出了一個大窟窿,不成了隊形,各舟楫為了躲避霹靂神雷,互相撞翻者,更是不知多少。鮮血染紅了碧波。數里的海域,頓時成為一片血海。

這要不是黃蓋周圍有數十軍兵以巨盾維護,恐怕黃蓋也難逃這一浩劫。

黃蓋心中的那個氣啊。這算什麼一回事?打了一輩子仗,也沒有這麼窩囊的。連敵軍衣角都沒挨上,就損失如此慘重,真真是可惱。

而此時跟在後面,看在眼裡的程普,除了怒火,更是震驚無比。幽州水軍有如此利器,遠戰何人是其對手,怪不得驕縱無敵呢。看起來,還是要逼住他們,與他們打近戰,才是唯一取勝之道。

對於海上白刃戰這一點,程普還有信心地。畢竟甘寧得船隻不過二百,船上能有多少水兵,只要圍上了,一擁而上,絕對能打得甘寧片甲不存。水上作戰,這些江南的精銳,那可各頂各都是好手。

只不過,程普想得挺好。可這一望無際的大海上,那談何容易?這要是還在大江上面,憑著吳軍這上千條大船,上萬條小船,把整個江面封死幾里地,那還是不成問題的。可如今在大海上,雖說看起來規模也不小,可實際上可供甘寧迂迴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

眼看著甘寧船隊遠去的程普,無可奈何的搖搖頭,剛準備就此罷休,先在岸邊安一個水寨,然後再尋機與甘寧交戰。可沒想到,那衝出程普半月形包圍地陣勢的甘寧船隊,又掉頭來向黃蓋船隊的後陣,斜刺裡駛去。

那甘寧領兵出來乃是為了吃掉這隊吳軍的,那會輕易放棄?

程普一看,既是大喜,也是大驚。喜得是:甘寧這回自投羅網,絕對不能讓甘寧跑了。可同時,甘寧首發打擊黃蓋的盛況,此時還記憶猶新,若是任由甘寧這樣不停的打下去,再多的水軍,那也是消耗不起的。

程普急忙傳令,讓小船掉頭分散,成網狀迎頭包抄甘寧船隊,減少霹靂神雷得打擊面。

但是!海上作戰,那號令比不得陸上靈活。而就連陸上作戰,吳軍傳個號令,也只能開戰以前佈置好了,打起來就不好調動了。如今海上作戰。這麼大的船隊,如何又調動地起來?

那程普得號令雖然傳出了,一艘艘的傳令小船不斷的遊走,傳達著軍令,可那船隊陣型的調整,絕對不是說調整就調整的。比起甘寧船隊靠著旗語快速指揮的調動,那實在是差的太遠了。

好在,如今左翼變前鋒的黃蓋船少,實在是怕了甘寧得霹靂神雷,不用吩咐,自然就不敢扎堆了。遠遠的看到甘寧船隊開回來,紛紛就跑了。

氣得黃蓋大聲喝罵:「臨陣退縮者殺!」又接連射殺了幾艘跑路的小船軍兵,這才穩住了隊形。

可就這麼一耽誤的功夫,甘寧的船隊已經又一次的掠過黃蓋的船隊,數百個霹靂神雷震響過後。黃蓋的船隊也就用不著約束了,徹底七零八落,潰不成軍了。

而此時,程普本隊地水軍還沒有徹底調整好。那些吳軍的船隻,即使是得到了軍令,可那些吳軍的小船掉頭還容易些。畢竟船小好掉頭。可那些吳軍的大船,其轉動,那都是需要轉動半徑的。再加上船上的風帆都是定向地死帆,轉動時還要落帆,轉向,升帆,那就更繁瑣了。尤其是如今為了堵截甘寧得水軍,排列地本是密集陣。大船之間,充斥著小船,那就更不好轉向了。

程普本來還算不錯地脾氣,此時急得就剩下罵人了,差一點程普都惦著跳下海,親自給船來掉一個方向。

而那甘寧得船隊,打垮黃蓋的船隊之後,繼續挺進。捎帶腳的就給還在調度的程普本陣一陣好炸。黃蓋船隊剛剛遭受的苦難,就這麼又被程普品嚐了一次。

程普那悔恨的心,那就別提了。而此時,韓當卻已經不顧他那變成後陣的本隊,跳下了大船,親領數百隻小船,迎頭攔截過去。

程普遠遠的看著,高興無比,只要那數百隻小船能纏住甘寧得船隊,吳軍大軍就可以趁機把甘寧船隊包圍起來。只要打上白刃戰,那些先前地損失,也就算是值了。

可甘寧對此卻不屑一顧。雖然那些吳軍小船分散開來包圍,以霹靂神雷得精度,對其的殺傷力大減,可幽州水軍卻不止是憑藉著霹靂神雷。

甘寧一個號令傳下,幽州水軍的老夥伴碎石又被搬了上來,這一回石雨攻擊,那可是沒有什麼人可惜的。每一次發射,都是數塊石料同時拋射,那傢伙,就跟撒網似的。一片片的。雖趕不上曹操霹靂車在赤壁發射時遮天蓋日般的壯觀,可對這些吳軍小船地威脅,那是一點都不少。

韓當親冒石雨,領著船隊上前。數百艘小船,還沒到甘寧船隊近前,就有半數被打沉了。可在韓當奮勇的帶領下,那些吳軍拼了命划水向前。

與發石車打過交道的吳軍都知道,發石車的射程是固定的,只要衝過那個石雨帶,那就沒有危險了。可就在他們衝過了石雨帶,離甘寧船隊不足百米的時候,「嗖嗖嗖」更致命的危險打來。

那甘寧得鐵甲戰艦之上,除了小型發石車,那可是還有著小型床弩的。那如同長矛一般的弩箭,在如今這個射程上,那些吳軍的小船,挨上一下,那就如同利斧劈材一般,當時斷為兩節,四分五裂。而且,那床弩的射擊精度,那可高了太多了。

可就這樣,還是有十餘隻小船近了甘寧大船的切近。可這是他們的幸運,也是他們的不幸,他們幸運的在眾多吳軍船隻當中,脫穎而出,達到了目的地。可他們不幸的卻是在海上碰到了幽州鐵甲艦。

那甘寧得船隊,連規避航線的動作都沒了,就這麼直直的撞了過去,堅固的鐵甲船身,當時就把那些靠上來的小船撞得粉碎。那些小船上的吳軍,直等到那一刻,這才發現吳軍小船的船幫與幽州鐵甲艦船幫之間的高度落差是有多麼的大,根本就不是他們這些人可以輕易躍上去的。而這些吳軍水軍也沒有做過海盜的經驗,也沒事先準備繩索撓鉤,只能無奈的隨著船碎,落入海中。

不過,也不是這些吳軍,也不是一個人都沒有登上船。那韓當的武藝高超,愣是在小船被撞碎的那一刻,奮力一跳,單手抓住了幽州鐵甲艦的船沿,翻身上了幽州鐵甲艦的甲板。

只可惜,那幽州水軍在甘寧得調教下,那可不是只會遠處作戰的半吊子。那幽州鐵甲艦的甲板,更是寬大的好像一個操場,適合集團作戰。

韓當翻上船頭,原本是準備持刀殺盡那些小兵,先出一口氣再說。可韓當怒吼的一擊。卻被一塊盾牌擋住,隨即,盾牌之後探出兩隻長矛,猛扎韓當雙腿。與此同時,左右也有兵丁各持長矛紮了過來。

韓當左右無可退卻,只得奮力挑起,越過面前的盾牌,同時一刀,奮力劈下,可那一刀,依然被盾牌手擋住,而隨之而來的二十餘枝長矛,那就不是韓當能擋得開了。韓當只劈開了幾隻長矛,隨即就被亂矛穿身二雙拳難敵四手,在韓當身上得到了最佳的體現。

好在那些船上的兵丁看韓當就一個人上來的,早就存心活捉,倒也沒扎韓當的要害地方,可就那樣,大腿,胳膊等處十幾個窟窿,那也不是一個人受得了的。

而此時,韓當一個人的小小表現,根本不影響甘寧船隊的進程,甘寧依然興高采烈的指揮船隊不斷的轉向,圍繞著程普那亂成一團的船隊,來回的轟炸。而此時的程普、呂蒙、陸遜等人,卻根本沒有辦法阻止甘寧得船隊。

這倒也不怨程普、呂蒙、陸遜他們無能.實在是如今這個時候的水戰,除了利用水道等地利之外。真正兩軍在水上打起來了,進行水上的決戰,實在是沒那麼多的花巧。除了遠處的箭射,剩下的就是兩船靠在一起打白刃戰。比拚得就是軍兵在那種腳底下晃蕩也能殺人的功夫。

而水上弓箭的射擊,雖然是一個重要環節。可弓箭的數量終歸有限。而威力,除了能威脅一些士兵,對船隻的影響並不大。再加上大船上都有護板,小船有大船掩護,暴露在外的士兵還有盾牌,弓箭的威脅也並不大,最終還是要靠白刃戰決勝負。可白刃戰,兩邊的船不靠在一起,那還打個屁啊。

故此,程普,呂蒙,陸遜這些人也完全想不到甘寧竟然不靠前,就是圍著他們轉著打,以致先前的那些準備,根本就用不上。再加上吳軍的船隊指揮系待遠遠比不了甘寧水軍快捷靈活。原本的以多打少,也就變成了一面倒的挨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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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4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六百二十七回 魯肅提案


「追擊!追擊!」甘寧一連產地命令道。

在甘寧水軍這種削蘋果的戰術下,即使頑強如程普、黃蓋,也是支持不下下去了。那些吳軍水軍亡命之下,再也顧不得什麼了,四散奔逃。

可如此一來,只有二百艘戰艦的甘寧,卻也不是那麼好全殲吳軍的。畢竟二百艘戰艦如果分散開來,形不成有效的打擊力度,也是對付不了多少吳軍船隻的。而且,上千艘大船,上萬艘小船的吳軍,雖被擊沉了不少,已經不復先前那麼壯觀了,可是,那絕對數量,還是一個不小的數目,單憑二百艘鐵甲戰艦,也是不可能全部攔截住,或是追上的。

甘寧只能盡最大的努力,能消滅多少是多少。盡量消滅吳軍的有生力量。

可就在吳軍四散奔逃,甘寧船隊盡情追趕的時候,突然間,甘寧的千里眼中閃現出一大隊船艦,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邊際。

甘寧當時就是一愣:怎麼?難道那些吳軍還有預備隊不成?

不過,甘寧仔細一看,卻更加奇怪了。那些船隊上的旗號,與吳軍的旗號不同。打得乃是大漢龍旗。可又於幽州的金龍旗不同。說不清是哪裡的人馬。

甘寧奇怪:如今各路諸侯盡皆王化,尚未投誠的,也就是曹操和孫權了。這又是從哪裡冒出來一路人馬?怎麼事先一點消息都沒有呢?如今天下各地,又有哪裡不被世人所知呢?

不過,現在卻不是甘寧瞎琢磨得時候。那隊來歷不明的船隻,其航向明顯是搶佔甘寧船隊的外懷,如今甘寧正在追擊程普的敗軍,這要是給那只不明來歷的船隊搶佔了外懷。到時候,萬一那支船隊是敵非友,是來接迎程普的船隊。那程普在趁機收斂敗軍,反戈一擊。

那樣的話。雖說程普已經兵力損傷嚴重,可那還是比甘寧的船隊數量多,這要是被包圍了,甘寧船隊沒有了迂迴空間,硬碰硬的,那可就不見得誰打得過誰了。

甘寧急忙傳令改向。放棄追擊程普船隊,搶上航線。迎擊那支新來地不明船隊。

可隨著甘寧船隊轉向。那支來歷不明的船隊,也隨之改變了方向。畫了一個半圓,與那程普的敗軍,相隔十餘海裡,其行並進。隱隱有遙想側擊之勢。

甘寧一看。心中暗驚:對方有精通海戰的高人啊。這要是冒然追擊,對方在前面萬一再有什麼埋伏,那我非吃虧不可。還是窮寇莫追了。反正在這片海域,憑著這鐵甲戰艦和霹靂神雷,只要有迂迴空間,那就立於不敗之地。等他們再來一舉消滅了,也就是了。也省得領軍離開,讓自己的水寨空虛了。

甘寧當即收拾船隊,得勝而回。到得營中。隨即提審韓當。

不多時,韓當就被押解上來。數十個槍孔的韓當,渾身血淋淋的,那個慘啊。說是押上來地,那就跟被人拖上來的。沒有什麼區別。原本在船上倉促間包紮的傷口,又有不少破裂開來,押到甘寧帥帳,那地上都留下兩行血印。站在那裡,腿部哆哆嗦嗦。整個人,也就剩下半條命的樣子。

可就這樣,韓當立而不跪。臉上一臉厲氣。

甘寧一看,心中叫好。甘寧喜歡的就是這樣的硬漢。對於韓當立而不跪,也不挑眼。直接就向韓當詢問道:「韓當。你也算是江南地名將,宿臣。當知天時,曉局勢。今我主得領漢室大統,天下半數已盡歸王化。可謂天下大局已定,爾理當順天時,從人命,棄暗投明。」

「呸!忠臣不仕二主。我韓當,江南三世宿臣。豈會見危而背主!爾要殺便殺!休得囉嗦!」韓當不等甘寧說完,當即拒絕。

「好!好漢子!」甘寧對韓當的硬氣很是讚賞。有心成全韓當的忠義之名。當即也不想再對韓當多加為難,大聲喝道:「來呀。把韓當給我推出去斬!」

「且慢!」就在兩旁的士兵要推韓當出去的時候。一人進帳喝止道。

甘寧和韓當一看,兩人都認識,不是別人,正是魯肅。

這魯肅為了見識幽州的海軍。跟劉明討得差事,跟了甘寧得水軍。而且,魯肅也曾跟劉明直言過,不願與孫權為敵。故此,甘寧領軍迎擊程普大軍的時候,魯肅只是跟在甘寧軍中,一語不發,兩不相幫。

不過,魯肅卻又是一個最重情義的人。他在江南與韓當相處,也是有幾分交情,捨不得就這麼讓韓當死了,而且,劉明的軍規中,也是不鼓勵殺俘虜地。所以,魯肅忍不住攔了一下。

眼見魯肅叫停,甘寧倒是沒有多大的反感。甘寧挺欣賞韓當硬氣的。而且,殺韓當,對於甘寧來說,也是處於兩可之間,殺不殺都行。殺了,不過是長一長軍威,威懾一下孫權的軍兵。不殺,憑著幽州軍過硬的軍事素質,對士氣也沒有什麼影響。故此,甘寧聞聽魯肅叫停,隨即也就等著魯肅給個說辭了。

可那韓當反倒對此大為不滿,當即破口大罵道:「魯肅!你這不忠得無義之徒!當初我怎麼就瞎了眼,交了你這麼一個小人。吳侯待你向來不薄。公瑾與你更是生死之交。你怎麼可背主另投他人呢?」

韓當喝罵之聲,不絕於口。魯肅泛泛白眼,也是不理。徑直對甘寧說道:「甘將軍。殺俘不祥。我幽州軍規。那也是不濫殺俘虜地。還請甘將軍放過他吧。」

不等甘寧答話,韓當已是又大聲喝罵道:「魯肅!某家用不著你來買好!我今身死,乃是我為主盡忠。你休得多言。壞了某家的忠義。快快殺了我罷。」

韓當一激動,掙扎的利害一點,又有數處傷口裂開,韓當隨即暈了過去。

甘寧看得有些好笑:這挨宰的一心求死。這求情的還要被罵。也是有點意思。

甘寧笑道:「魯參謀。我幽州軍規,降者不殺。這不降的,一般都是可殺可不殺。不殺的作為戰利品,那都是要賣作奴隸地。這對某些人來說,乃是一個侮辱。殺了他們,不僅是震懾敵軍,也是成全他們的忠義。給他們留個體面。而且,對於某些武藝高超,或是比較重要的人來說,就算不給他們留體面,那也是不能混同一般兵卒俘虜賣作俘虜的。最後也能殺了,一了百了。如此,魯參謀還要為他求情麼?」

魯肅當時也有些為難,韓當的人品,魯肅也是知道的,那絕對的寧折不彎。如此讓韓當活下去,那韓當絕對比死還難受。可就這麼看著韓當被殺,魯肅還真不落忍。

甘寧看出魯肅地為難,而且甘寧通過這些日子與魯肅地交往,對魯肅這麼一個正人君子,也是很高看一眼的,此外,甘寧也對韓當有些好感。故此,甘寧對魯肅說道:「魯參謀,要不這樣,暫時先由你作保,把那韓當保下來。由你負責說服韓當歸降。若是還不行,待戰後,由你負責把那韓當買下來。由你看管,不許韓當擅離你府。你看如何?」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謝過將軍成全。」魯肅高興的一連聲地謝道。至於那韓當受得了,受不了被魯肅購買的事情。魯肅暫時是不會考慮的。大不了不告訴韓當真相,就說由他魯肅負責軟禁韓當,養韓當一輩子,也就是了。

當即,魯肅命人把韓當帶走治傷將養。隨後,又對甘寧說道:「將軍。吳軍軍事,盡在水軍。水軍上將,莫過周郎。周郎若去,江南指日可待。我與周郎交厚。願前往江南,說得周郎來歸。」

魯肅原本對待幽州和孫權問題上是兩不相幫。可見了今天這一帳。尤其是有了韓當這一碼事。魯肅就不得不為周瑜考慮了。那霹靂神雷威力驚人,又認不得人,講不得情面。萬一周瑜被派來。有了損失,那豈不是令人痛殺!而且,就周瑜那脾氣,若是落敗之後,那也是萬萬不會投降的。不如早日把周瑜說了來。與其共同馳騁四海的好。

甘寧不知道魯肅地這番心思。對於甘寧來說,江南、孫權,那都是額外的任務。甘寧本職工作是保證遼西到徐州的水路通暢,維持援兵,源源不斷地到來。

故此,甘寧想了一下,搖頭說道:「魯參謀。我軍當前首務乃是維持遼西到徐州的航線通暢。江南孫權,跳樑小丑,不足為懼,中原曹操授首之日,江南孫權也必將瓦解,即使那孫權派周瑜親自領兵來此,我水軍也足可應付。今日那江南數十萬水軍被我五萬之眾擊潰,足可見一斑。待我水軍齊聚.任是那周郎蓋世,也不可能螳臂當車。實在是無需魯參謀前往江南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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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八回 魯肅說周瑜


「將軍。有道是!久守必失。我幽州水軍雖然精鎧。可是現在戰艦的數量畢竟尚少。百餘艘戰艦集結起來,可消滅十倍之敵。可十餘艘戰船,就難以消滅百倍艘敵船了。今將軍奉命守護遼西至徐州的海上通路。海線漫長,不可處處駐兵。若是他們繞過將軍水寨,直接斷我海線。我軍船少,首尾不能顧,將軍又何以自處?」魯肅不甘心的在此說道。

「那江南水軍甚弱,不識章法,今已大敗,短時如何還會想得如此高明。參謀多慮了。」甘寧不在意的說道。

「將軍不可大意。」魯肅搖了搖頭說道:「今吳軍大敗,非吳軍過弱,實乃是吳軍領軍之人,非是周郎。兼吳軍慣於江戰,湖戰。故有此敗。」

甘寧不解的問道:「魯參謀此言和解?為何關於江戰,反倒表現如此之弱。」

魯肅嚴肅的說道:「將軍。那江湖狹窄,數十萬的水軍出動,足可把江面堵得嚴嚴實實。毫無迂迴之敵。兩軍作戰,那向來都是狹路相逢勇者勝。遠靠弓箭射擊。近靠白刃交鋒。如此作戰,數十年都成定勢。戰術變化,不過是多考慮,江南水鄉的地形。今吳軍乍逢海戰.難免不適,想不到海域的廣闊,那也是人之常情。而且,我軍船大,以至於船上竟能安裝發石車和床弩。這也是他們想不到的。這也是當初元直兄在江南展示鐵甲艦誤導之功。只展示了鐵甲艦的強大,卻沒展示鐵甲艦真正強大的地方。這才被將軍利用發石車的遠程攻擊加迂迴作戰佔了上風。」

魯肅說道這裡,甘寧不由得點了點頭。確實。這船上安裝發石車,那就跟一個移動城堡似地。當初剛研製成功的時候。連自己都是不能致信。用來清剿海盜,那根本就無敵擋。而如今碎石換成了霹靂神雷。那就更上一步了。連自己都是剛習慣不久。那些吳軍又怎麼可能未卜先知。

魯肅見甘寧點頭,連忙繼續說道:「今吳軍吃了這一次虧,必然警醒。下次再來,必分船隊,批次前進,搶佔外懷。我軍再想迂迴作戰,其難度必然加大。而且,船隊可以迂迴到外海。水寨又如何移動。這裡可囤積著大量物資。若是那吳軍分一軍引逗將軍船隊,再遣一軍襲擊我水寨。更有甚者,繞過我軍駐地,襲擾我軍運輸航線。到那時,將軍未必還能如此縱橫馳騁。恐要疲於奔命了。」

甘寧大驚。甘寧適才海戰之時,就有感於船隊船隻地稀少,雖能正面擊潰敵軍,卻不能一一追擊敵軍。如今經魯肅這麼一說。更是煩惱。這打得過,卻忙不過。若是那吳軍憑借船隻的數量優勢,來回抻掉自己,那豈不是要累死?尤其是那江南船隻。雖然轉向上差了一些,可直線航行的速度並不慢,尤其是短程衝刺,更比自己的鐵甲艦還勝上一籌。這可如何是好?

甘寧有心上報劉明。請其增派援軍。可一來,各處都是捷報頻傳,甘寧沒臉要援兵。二來,幽州的水軍,那是甘寧一手組建的。有多少兵力,甘寧最是清楚。想當初成立之初,不過十萬。就算如今拿下了瀛州,水軍的地位進一步提高。兵力擴招。那也不過是二十萬。而如今,官渡那裡,瀛洲那裡,都是離不開水軍的。遼西海域,以及海運護航的水軍兵力,那也是不能亂動。能給自己增援地水軍最多,也不過兩三萬。

甘寧忍不住遲疑地說道:「魯參謀大才。君之所思。彼未必可見。」

魯肅嘿嘿一笑道:「吳軍經此一敗,下回領軍之人。必是周郎無疑。周郎才學,勝我十倍。我如能想到。那周郎必能想到。再加上將軍雖大敗吳軍,措動了他們的銳氣。可其根本未失。江南本是水事,征慕水軍甚易。與此生死存亡之際,必不惜血本與我軍一搏。將軍不可不防。何況,那接應吳軍撤退的那支船隊,也是一個隱患啊。」

甘寧經魯肅提醒,也想起那支來歷不明的船隊。雖向魯肅問道:「魯參謀久在江南。可知那支船隊,是何處的兵馬?」

魯肅有些不太肯定地說道:「看那旗號,倒好似先前劉備的兵馬。不過,那劉備自從兵敗,音訊皆無,卻也不敢肯定。」

甘寧一聽是劉備的兵馬,當時放了一些心。那劉備屢戰屢敗之輩。被孫權打得不知道窩在那裡。如今出來了,也無關大局。遂對魯肅說道:「嗯。既是劉備。那就無足掛懷。我軍當前之患,還在於吳。只不過,依魯參謀之言。吳軍之患,皆在周瑜一人。魯參謀親去,既可說得周瑜歸來。可是此理?」

「正是。」魯肅說了這麼多,等得就是甘寧這句話,當即連忙點頭。

不過,甘寧在魯肅點完頭之後,卻笑道:「魯參謀莫急。吳軍大敗,一二天內,不會整頓好的。倒是你準備說服周瑜歸來,卻準備許以周瑜何位?」

甘寧如此一說,倒把魯肅說愣了。魯肅本是正人君子,對於權位,本來看得就淡,此次主動請求勸說周瑜,那也是為了免得周瑜站錯隊,給別權陪葬。並實現自己與周瑜的志願,成就大業,縱橫四海,青史留名。故此,魯肅還真沒準備許給周瑜的官位。

但是,那周瑜可是孫權地水軍大都督啊。一般的官位,那對周瑜來說就是一個侮辱。可要是給大官,多大為好?而且,如果魯肅奉甘寧軍令說降周瑜,那周瑜水大漫不過船,怎麼也不可能比甘寧得官位高。可就連甘寧都不是五虎上將,不過是八彪上將最後一位罷了。那周瑜能排到哪去?

魯肅當時有點尷尬。

倒是甘寧很平常的說道:「魯參謀。周瑜當世高才,非閒職可屈就。且。說降周瑜,也非本將軍份內之事。莫如本將軍將此事上報給徐軍師。由其定奪。你看可好?」

甘寧說這話,那倒是沒有私心。政治覺悟。那絕對是過硬的。那徐庶乃是軍機處七個軍機大臣之一,此次隨軍來徐州,統籌全軍各部的做戰。甘寧上報徐庶,那絕對是正常。

但是,魯肅聞聽此言,卻是有些尷尬。魯肅先前說與甘寧得那些話,雖然大致沒錯,可那卻也是忽悠甘寧的。

實際上,魯肅明白得很:如今幽州軍已經佔領了徐州。而那徐州本來就是曹操的一個產糧基地,只要佔領了徐州,在徐庶地運作下,那絕對就是一個穩固的後方。連帶著,甘寧這個水寨的作用。也就微乎其微了。只能起到一個輔助的作用。即使是沒有了甘寧的這支水軍運輸地支撐,那也足可以完成最終的作戰意圖。

如此,也就是說甘寧完全可以放棄水寨以及海上運輸,放開了手腳的和江南水軍作戰。那樣的話,江南地水軍,那還真不是集結在一起的幽州水軍對手。而直,即是甘寧萬一被周瑜戰敗了,那也無關大局。徐州的存糧,足夠支撐幽州軍消滅曹操。

故此,魯肅那番話只是利用甘寧對水軍地看重,而故意加大問題的嚴重性。好借此保全周瑜罷了。可魯肅卻知道那徐庶可不是好騙得。這番話說給徐庶,那不過讓人笑而已。

可如今魯肅說的話滿,那徐庶又是如今的正管。也只能由得甘寧給徐庶上報了。只不過,魯肅就忘了一點,那徐庶奉命拐騙魯肅來幽州。本來看重的就是魯肅在江南的人脈。此次魯肅主動請命周瑜。徐庶哪有拒絕的道理?就連周瑜地任命,早在出戰之初,劉明就已經委派好了。

雖說是必勝的一場仗,可能減小戰爭傷亡。那總是一件好事。畢竟戰爭不是目的。只是達成一種政治目的地手段。

很快,信息傳了回來。同意魯肅前去說服周瑜,並許給周瑜東南亞水軍大都督之職。待周瑜歸降後,再組建一支水軍,有周瑜負責統領其船隊,征服東南亞。

魯肅一看大喜。魯肅最癡迷的,那就是幽州的那幅巨大的山河社稷圖。其中。那東南亞的標注,魯肅也是知道。那可比江南大的太多了。如今,只要說服了周瑜,不僅能驗證那山河社稷圖的地貌。而且還可擴展海疆,宣揚國威。那實在是太美妙了。那才是自己和周瑜真正的心願。

魯肅二話不說地,當即乘一小船,前往江南。而此時曹操還在回援的路上。這海上航行,畢竟還是比曹操大軍靠著腿跑快上許多。

等魯肅到了周瑜那裡。周瑜那裡也正亂著呢。

周瑜自假獨立之後,被孫權更加猜疑。雖因徐庶給其正名,再加上成功抵禦曹操而在軍中威望高漲,孫權暫時動不了他。可卻也不敢再給周瑜實權了。尤其是魯肅被徐庶明著搶走之後。更是如此。就連江南水軍因那司馬懿順江漂木,毀了眾多船隻,兵卒。孫權重新徵招。都是派的程普,黃蓋,韓當他們。周瑜只被委任了一萬水軍,守在江邊。美其名曰:防範曹軍。而至於那一心為周瑜好的龐統,更是被孫權委了一個閒職,與周瑜分了開來。

天知道,曹操如今那還有進犯江南的心思。曹操如今自己都忙不過來,正指望著孫權幫忙了。

按理說,周瑜如今應該清閒的很。可是,程普大敗,孫權這邊當時就亂了套了。孫權這邊割據一方,持續的就是水軍無敵。如今程普率領地水軍大敗。直接打破了江南水軍無敵的神話。

這一回可好,陸戰,陸戰不行。水戰,水戰不行。那江南還有什麼可依仗的?

當時,張昭等一干門閥豪族代表的皈依大統的言論再次盛行。而此時諸葛亮又不在孫權身邊,能幫著孫權說話的程普、黃蓋又剛剛吃了敗仗,說話不硬氣。弄得孫權焦頭爛額。

於是,自然而然的,程普、黃蓋等一方軍方代表上書孫權,讓孫權啟用周瑜。

面對這些武將的提議,孫權更是煩惱。孫權總不能把諸葛亮給他分析的周瑜情況跟這些武將們明說吧。難道孫權能告訴這些武將,周瑜對自己有異心。如今周瑜的好友魯肅又跑劉明那裡去了。派周瑜領兵,那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

但是!兩派的爭分越來越厲害,最主要的就是甘寧的那支水軍也不能不管,任其發展,那曹操就完蛋定了。沒有了曹操,那劉明還有那麼厲害的水軍。那孫權還打個屁?

到那時,孫權也只能啟用諸葛亮給他的最後方案,捨棄江南老家,往西川跑了。躲到那群山環繞的絕地之中了。

故此,在如今實在沒人的情況下,孫權也只能再冀望周瑜一回。畢竟孫權手裡還有一個周瑜的羈絆。那周瑜不管怎麼說,都是他孫權的連襟。即使周瑜不憚他這個大姐夫。可那周瑜的髮妻小喬。卻絕對是周瑜的摯愛。孫權只能賭一把了。

於是乎,這股困擾孫權的亂波,立刻捲到周瑜這裡。張昭和程普這兩派,全都派出了人手來到周瑜這裡,勸說周瑜。而魯肅來得時候,正好跟這些人前後腳。

周瑜得知魯肅到了,表面不動聲色,把那些勸說的人,隨意打發走了。連忙來到後堂見魯肅。

一見魯肅,周瑜隨即笑道:「子敬。一別多日。你倒是越發的榮光了。此次前來,可是說服我前往幽州?」

周瑜倒是沒廢話,上手就指明魯肅的來意。這也是周瑜和魯肅的關係到這了。絕對的生死之交。

魯肅也是一點廢話沒有,直接說道:「公謹。此次我去幽州,大開眼界。幽州確實是你我大展拳腳,建功立業的大好地方。那幽州,政通人和。皇權放手,以制度選拔人才,以業績,政績,提升。以法紀約束官員、百姓。以教化傳揚民風。興建義學無數。實乃是盛世跡象。故此,我特來請公瑾與我同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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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九回 劉明和諸葛亮


「子敬好意。我如何不知。若是江南太平時節,我必隨你一同去。只是如今江南正是多事之秋。想那伯符與我至交,又對我有知遇之恩。伯符得平生之願,就是要振興孫家。為此,他就是身遭不測,也依然顧全大局,托故而去。如今江南兩派爭執,正是危機之時,我若離去,孫家大業必然崩潰。我又如何面對伯符?」周瑜也不瞞魯肅,直接把心裡話說了出來。

那周瑜與孫策的關係,既是好友,又是君臣,那之間的友情一點不比魯肅跟周瑜地交情差。

對此,魯肅倒是早有心理準備。畢竟魯肅與周瑜至交。對周瑜地性格和想法也是極為瞭解的。故此,魯肅正色對周瑜言道:「公謹。你之心意。我盡知。你與孫伯符至交。他之基業.無論是以兄弟之誼,君臣之義,以你為人,都不會放下。我也不應該前來勸你放棄。但是!此一時,彼一時。而今天下,大局已定。決非人力可挽回。在我出來的時候,徐州就已經被幽州軍全部拿下了。

「啊。」周瑜當時就是一愣。這也太快了吧。隨即,周瑜也就明白了魯肅地想法。點頭說道:「若是如此,我當隨你同往。只是,我妻如今卻被孫權接走,且容我籌謀一策,接得我妻室老小。」

這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痛快,魯肅只是一提。周瑜就完全明白了。

幽州軍佔領了徐州,那劉明的青、徐之間的通路聯繫也就打開了。江南水軍再與幽州水軍決戰,也就沒什麼意義了。江南水軍即使能取得戰術上的優勢,可卻也該變不了戰略上弱勢。

而劉明軍馬入得中原,以中原的地勢,往返奔波應戰的曹操,絕對不可能擋得了多時。而江南善於水戰。在陸地上,也給曹操提供不了多少幫助。也就是說曹操已經是完定了。只是看曹操最後垂死掙扎的力度有多少罷了。

而只要曹操地軍勢完了,劉明佔領了大量資源和人員優勢,水陸並進,就是拼消耗,也能把江南拖垮了。也就是說周瑜再有能力,也是注定保不了孫策留下來的那份基業的。

而周瑜保不了孫策留下來的這份基業,那就只能想法保住孫家的血脈。家族的血脈傳承,那才是家族基業之中的根本所在。沒有了家族血脈,即使有那份地盤和基業。那又該算是誰的?

故此,周瑜只能投靠劉明,才能最大限度的保全和扶植孫家地血脈。否則的話,周瑜保著孫權頑抗到底。那王權爭霸的遊戲規則很簡單,失敗的一方,那絕對是要滅族地。而如果周瑜帶頭投降劉明,孫權手下的張昭等門閥勢力必定能逼著孫權投降。

如此一來,孫權雖有可能因此送命,或是囚禁一生。但是,孫家的血脈卻被保存了下來。還有周瑜在暗中關照。雖然孫家與帝王無緣。可卻也能建立一番家業。

這就是魯肅沒說的話,也是周瑜唯一能為故有孫策所作的最大努力和犧牲。為此,周瑜能忍受叛逆者的污名。而至於孫權的利益,那就不在周瑜地考慮之中了。

早在周瑜聞知眾多侍衛保護地孫策,勇猛無敵的孫策,竟然傷在三個家丁手中,慣用的寶劍都會斷裂。就連傷勢穩定之後。在眾多人士的看護下,都能傷勢反覆身死。周瑜就對孫權沒有忠義了。只是在吳國太的安撫下,為了孫策的基業,以大局為重。

如今,孫策的基業都將不在了。孫權又如何放在周瑜地心上。周瑜沒準備親手殺孫權。那就已經不錯了。

對此,魯肅早就知道得一清二楚。這才有地今日之行。此時魯肅見周瑜擔心他的妻小。一笑道:「公謹高才。如何卻關心則亂?那孫權接你家小,無非就是束縛你的手段。你若隨我而去。那孫權雖然必怒。可有張昭等人在,他卻又如何殺得了?若還不放心。你還可先假意應允孫權率隊出征,然後,遣個心腹仕女,暗通你妻,讓其為你祭拜海神,祈求凱旋。那孫權見你出征,必然不防,待你妻出得禁區,暗中派人接走也就是了。

周瑜一聽。也就笑了。自己若是走了。那張昭等人必勸孫權投降。孫權為人堅忍,即使大怒,也不敢冒然殺了自己妻小,與自己結下死仇。不過,為了萬全,還是派人暗中接走才是,反正也準備投奔幽洲了也就不在乎掛冠而去,還是臨陣投降了。

魯肅與周瑜敲定死了,這才想起劉明許給周瑜的官位,並為其詳細講解東南亞的大小和廣闊,與之相比,江南一地,實在是太小了。

聽聞魯肅地這些講解,周瑜也是大感興趣,原本暗淡的雄心壯志,也再次的燃起熊熊之火。貌似劉明的志向,故友孫策的志向還要宏大。

而就在周瑜做出決定地同時,被孫權最為倚重的諸葛亮,也被護送到了劉明那裡。

不過,如今的諸葛亮,那帥哥的形象就更慘了。枯瘦無比。臉色慘白。貌似風大一點,諸葛亮就能跟個幽靈似的在天上飄兒了。

按說諸葛亮被俘的時候,雖然氣血虧損,可經過黃月英的針灸,那應該已經是沒問題了。即使不是榮光煥發,也不應該這麼慘。

可奈付那個諸葛亮被俘之後,一心求死。根本就沒準備活。這要不是護送地人員硬拿雞湯、參湯給諸葛亮灌,諸葛亮早就絕食死了。如今諸葛亮被送到地頭,最高興的莫過那些護送人員了。可算擺脫這位大爺了。抓個那麼多的俘虜,沒看過這麼有譜的。

郭嘉都忍不住向劉明進言道:「聖上,還留著那個諸葛亮幹嘛。如今大局已定,這種人用不用兩可,殺了得了。」

劉明笑道:」諸葛亮雖然落敗被俘,可他也是確有才華。而且,聽魯肅所言,諸葛亮對咱們的政策,頗有異議。而這,也正是咱們需要的。還記得我告述你的那個頭腦激盪麼?雖然政策和執行上必須要統一。可在籌劃時,必須要有不同的言論和想法,這才能完善最終的結果。使之不至於有所偏執。」

劉明如此一說,郭嘉當時就明白了。那諸葛亮就是劉明如今所欠缺的反對言論。

不過,郭嘉還是有些為難。那護送諸葛亮的人員,早就把諸葛亮的情況告知郭嘉了,郭嘉也看過了一次諸葛亮,確實如那護送人員說的一樣。如今那諸葛亮就是一心求死,郭嘉也沒什麼太好的辦法。

如今劉明都把話說咀白了,郭嘉也只能實話實說的道:「聖上,那諸葛亮根本就是不吃,不說話,寧的很,我等根本無法與其溝通。實在是難辦啊。」

「不吃,不說話。那就想辦法讓他吃,讓他說話。咱們幽州不是有那多賢人麼。那就讓他們與諸葛亮溝通、溝通。」劉明嘿嘿笑著說道。

有了劉明這一句話。幽州可就算是熱鬧了。幽州的這些名嘴——稱衡,陳琳等等,紛紛的被派往諸葛亮那裡遊說。

可那諸葛亮何許人也?稱衡,陳琳等人雖然能說,可在博學和見識上,那比諸葛亮還是差的遠了。去到那,都被諸葛亮說的啞口辰無言。

而那些口舌還不如稱衡、陳琳等人的,那諸葛亮聽其言論,那根本就是連理都不理。以至於事後勸說諸葛亮的這一行為,竟成了幽州鴻學堂品評舌辯士的一個標準。凡是能引得諸葛亮說得一句的,那就是一品舌辯士。凡是能引得諸葛亮滔滔不絕,將其反駁的啞口無言的,那就是超品舌辯士。

亂哄哄的,二三十人無果而歸。而劉明就這麼看著,沒有理會,直到兩天過去,再沒人敢去了。劉明這才讓人把諸葛亮帶來,親自過問。

別說,諸葛亮經過這兩天來幾十人的勸說,氣色見漲,不再那麼死氣沉沉的了。而且,諸葛亮雖然絕食如故,可在雞湯、參湯的楞灌之下,人雖瘦,精神還是不錯。只不過,諸葛亮見了劉明,立而不跪。顯得十分無禮。

不過,劉明到也沒怪罪諸葛亮,而劉明那些臣子,也對此沒怎麼計較,畢竟諸葛亮早就作出了死節的表態。如今一個小小的禮儀,那實在是算不了什麼。

此時節,兩旁的群臣看著劉明和諸葛亮,全都期待無比,興奮無比。

早在劉明說服山海大師之後,這些知道真相的群臣,那就已經在暗中把天下第一神嘴的稱號給了劉明。而如今,經過那麼多人對諸葛亮的勸說不果,諸葛亮的話茬子,那也被眾人佩服。如今劉明終於親自過問諸葛亮了,那當然令眾人期待了。這絕對是一場真正華麗的辯論。

所有的人都期待劉明再一次展現無敵舌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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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回 劉明諸葛初交鋒


百多人的大雄空殿上,鴉雀無聲,出乎所有群臣意料之外的是,諸葛亮和劉明見面之後,雙方都沒有說話。只是那麼平靜的互相看著。

這種靜靜的觀看,直讓的那些滿懷期待的辨臣,各個都心急不得。

境界淺的,無不暗自尋思:這算是怎麼回事?乾瞪眼能起到什麼效果?

而那些半吊子的,則無不臆測:高!實在是高!難道這就是無聲勝有聲的舌辯最高境界?

而那些高明之士,則從諸葛亮那越來越明亮的眼睛,越來越旺盛鬥志,似乎意會到了什麼。

而只有郭嘉,賈詡等人,才無不從心裡佩服劉明的高超:主公真是高啊。利用兩天功夫,用數十人的勸說,既讓那諸葛亮被動的全面瞭解了幽州情況,又激發了諸葛亮的鬥志。如今諸葛亮既然有了好勝之心,必然不再是那麼死水一潭。這勸說起來,也就容易了許多。主公果然不愧是足智多謀之人。

而郭嘉他們所想的,那諸葛亮更是明白無比。那諸葛亮雖然軍事戰術層次稍微差點,可那諸葛亮的政治敏感度,那絕對的一流,幾十人的輪流勸說,當然明擺著就是劉明惦著收降他諸葛亮。諸葛亮哪有不明白的?

只是諸葛亮明白歸明白,可諸葛亮卻也認為是他得一個機會。

當然了,這絕對不是諸葛亮有意借此時機,順水推舟,就那麼投降了劉明,落個富貴。那諸葛亮有大志,更有大品,忠臣不仕二主,那已經在諸葛亮腦子裡生根了。諸葛亮被俘這麼些日子。一心求死的行動,那就足以證明諸葛亮的忠君思想有多麼嚴重。這要是一般人,有過一次尋死的行為,被人攔下來,那可就沒有再次尋死的勇氣了。

諸葛亮看重的機會,卻是與劉明今天的辯論。那諸葛亮在之前幾十人的勸說當中,大展才能,把那些人說地啞口無言。不管那些人最後是怎麼想的。諸葛亮的那些言論,都會在他們腦海中留下深刻的印象。只要諸葛亮在今天再把劉明以及劉明手下的那些頂級謀士說倒。那他諸葛亮的思想就是正確的。必然會有人繼承他諸葛亮的思想。為百姓出頭,只要劉明百年之後,這天下最終還會回到既定的軌道上。

故此,諸葛亮看著劉明。那鬥志是越來越昂揚。諸葛亮暗暗冷笑:劉明啊。劉明。難道你以為派幾十人勸說與我,就能改變我地觀點,激發我的鬥志,讓我有活下去的念頭?太小看我諸葛亮了。今天我定要揭穿你的偽善,使天下人明白你地真面目。定要說得你我話可辨,只能殺了我。全我忠義。

當然了,雖然諸葛亮是這麼想的,可這裡卻也難免有些好勝的成分在內。那諸葛亮自比管樂,對自身的評價和期待,那都是相當高的。而且,諸葛亮也確實有一定的採花,如此以來,諸葛亮此次被俘,那對諸葛亮地打擊可是太大了。而與劉明論辯。卻有可能讓諸葛亮證明雖然在戰術和戰略上都輸了,但,輸人不輸路。他諸葛亮只是輸在非逢其時,可他諸葛亮本身的眼光和謀略,那卻是不輸給任何人的。

故此,諸葛亮的鬥志才會越來越旺,一心想等著劉明開口,好抓住劉明言辭的漏洞。徹底駁倒劉明。就連劉明的不語,也被諸葛亮認為是劉明在故作姿態,與他諸葛亮比涵養呢。所以,諸葛亮也是不說話。反正是劉明把他諸葛亮叫上殿來得,那劉明不可能一句不說,就又把他諸葛亮送回去。若是如此,也是顯得他劉明無能。照樣成全他諸葛亮。

只可惜。諸葛亮的這番想法,以及郭嘉、賈詡等人的猜測,對於劉明來說,那卻完全不挨邊。劉明從頭至尾,從來沒想過別些手段。

劉明不想殺諸葛亮,只是因為劉明原先是個迷,而戲曲中諸葛亮地角色,那實在是太多了。而且還都是正面角色,這就難免會影響劉明。這就像劉明剛剛得知諸葛亮出世那會兒,會感到很大的威脅一樣。長時間的潛移默化,不是那麼好消除的。即使劉明來到這個時代這麼長時間了,早就知道那些戲曲角色,乃至於羅貫中的三國演義,其中的水分都是大大。可劉明還是難免會想到,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早在羅貫中之前,那諸葛亮就最少傳名好幾百年了,巴蜀一帶,立武侯祠地,不計其數。那諸葛亮豈能沒有一點惠民之處?

故而,劉明才會在諸葛亮沒有威脅的情況下,不想殺諸葛亮那麼一個好人。

而至於劉明讓手下人勸說諸葛亮投降,那更是劉明的一點虛榮心在作怪,諸葛亮號稱古今第一智謀之士,若能讓其在手下做事,那是一件多麼讓人賞心悅目的事啊。尤其是一個普通的現代人,竟能跟古今第一智者對對話茬,那是一個多麼讓人興奮的事啊。

而且,諸葛亮也一點沒辜負劉明,雖然諸葛亮在戰術上輸給了黃月英,可這辯論上,還真沒人是他的對手,這讓劉明也很滿意。若是諸葛亮在那些人地勸說下投降了,那諸葛亮在劉明的評價中,那卻要大大的降低了。

於是,這才有了今天的召見。只是,劉明在見了諸葛亮之前,也有所準備,很是想了一些針對當今高人的說辭,並已郭嘉和賈詡為假想敵,暗中推演了一番。可一看到如今瘦骨嶙峋的諸葛亮後,與劉明那腦海中仙風道骨,瀟灑高人形象,反差實在是太大了,一時間讓劉明有些卡殼,愣是不知道該怎麼跟諸葛亮開頭好了。這才會有了半天的沉默。

不過,老是這麼沉默也不是辦法。周圍群臣的那些期待目光,劉明也是明白的很。

「諸葛先生吃飯了麼?咱們邊吃邊談如何?」

劉明手下的群臣一陣巨汗。主公說話果然還是這麼有震撼力啊。半天不說話,開口就問人家吃了麼,人家諸葛亮是往咱們這吃飯來的麼?您該倒是該勸降的勸降,該殺頭的殺頭啊。說這些無關緊要地幹什麼。不過,郭嘉、賈詡等人早就適應了劉明的風格,此時卻不禁暗暗點頭:主公果然夠高。一句問話,悄然拉近兩者的關係,無論那諸葛亮怎麼作答,一句平常的問候語,總是挑不出什麼大錯的。而主公的關心之情,那諸葛亮總是要承得。

但是!諸葛亮果非常人,這讓一般人在如此場景下不好作答的一句話,對於諸葛亮來說,不過是稍有難度。出乎一點意料罷了。諸葛亮很是從容的說道:「道不同,不相為謀。汝身為文臣,受靈帝厚恩,又有托故之情。今登大寶。實乃是篡奪漢位。此乃小人之舉。山人雖非聖賢,卻也不敢芶同。豈不聞,君子餓死不食嗟來之食,渴死不飲盜泉之水乎!」

稱衡、陳琳等人當時就是一陣慚愧。妄自己等人向以巧舌逞強,比起這諸葛亮來,這還真是有點差距。這諸葛亮才真正是罵人的祖宗啊。那話都往嫩肉上扎。

而那些幽州地大儒。當時就是面紅不止。不管劉明在怎麼說。劉明原先就是漢臣,那是靈帝一手提拔起來的。如今愣是從人家靈帝兒子手中把皇位繼承過來,不是篡位,又是什麼?若是真正忠義,豈有不一心輔佐劉協的?那還會有劉協禪讓之舉?

這些大儒被諸葛亮說中了要害。有點過不去自身的道德觀。

而一些文化低地武將,那對劉明是忠心無比的,而且他們也都是從一開始就效命於劉明的,對那個什麼靈帝。那是沒有一點感覺的。對於諸葛亮的言論,那真是受不了了。要不是礙於大雄寶殿的威嚴。早就上去打殺諸葛亮了。一個個也全都氣得面色發赤。

諸葛亮一看,極為滿意。思想地果實已經種下,就等開花結果了。在諸葛亮的觀念裡,自己如今揭穿了劉明的真面目,那劉明必然做賊心虛,勃然大怒,直接殺了他諸葛亮滅口。這樣。諸葛亮的目的也就達到了,也算是諸葛亮在另一種較量中,勝過了劉明。

但是!出乎諸葛亮意料之外的是,這劉明根本就沒有動氣。

對於劉明來說:雖然都是當皇帝,可出發點卻是不同。靈帝他們一家子當皇帝,那是為了他們劉氏家族的私慾,並以此來奴役天下人人民。這是封建制度不可避免的弊端。而劉明如今是為了振興中華。那是為千秋萬代地後世而努力。劉明從來沒有想奴役所有天下百姓。只是想盡可能給炎黃子民帶來發展。

無論劉明的這番作為,會不會影響到千秋萬代,最少劉明努力過了。這就足夠劉明問心無愧了。

故此,劉明當上皇帝,不過是一種附帶品。雖然劉明也在維持這種既得利益,可那卻是一種人之常情。任何人通過努力獲得的東西,也是不會隨意拋棄的。尤其是在如今這種老百姓大部分還處在愚昧狀態,就連當今的那些英才,也全是滿腦袋得封建思想,才這個時候給他們民主,那也是不負責任的想法。

思想的發展和演進,還是讓他按著既定的程序進行地好。沒有適合的土壤,長不出碩壯的果實。即使聖人教化萬民,那也是聖人撤種,讓後人結果。

劉明不是聖人,更沒有拔苗助長的嗜好。所以,劉明這個皇上,那實在是當得心安理得。諸葛亮的這種小小的諷刺,如何會讓心中無愧的劉明在意?

故而,劉明很是大度地一笑道:「諸葛先生很是幽默啊。就連減肥,都能想出如此理由。實在是讓人佩服。」

轟隆一下。好似一個無形的重磅原子彈在劉明的大雄寶殿上爆炸。所有的人,全被劉明的這種事不關己的態度所震撼。

哎呀!我的皇上啊。那諸葛亮可不是在說別人,那可是在說您啊。

不過,很顯然,諸葛亮營造出來的這種氣氛,當時被劉明的一句話,化為烏有。尤其是諸葛亮如今那枯瘦的身材,被劉明一說,好像原先是大胖子似的,難免令人在驚愕過後,又有些好笑。

而那諸葛亮更是被劉明這種無厘頭的說話方式,弄得不知該怎麼說劉明好。那劉明連篡位這種事都不當一回事,還有什麼是劉明所在意的?

諸葛亮閃念之下,昂顏說道:「皇帝者,德比三皇,功比五帝。並以之為皇帝。今爾以下謀上,以臣竊君位。雖有功於民,德行有虧。如何服得了天下?爾之後,才能高深者,或功勞大者,均有倣傚之對象。爾必將引發後世亂世。爾之子孫,也必不長存。千秋萬載之下,爾之污名,也必將長留青史。故,爾如今即使是巧言色令。不以忠義為懷。也難逃蒼天公正。山人素忠義,道不同不相為謀。今被你所俘,只求速死!」

諸葛亮的話,再次引起劉明手下部分高明人士的關注。天子的威嚴,不在於天子的實力有多大。而在於天子的皇權象徵,乃是受命於天。若是把這一點打破了。群向效仿。那天下果然是要打亂的。諸葛亮的警言,難免讓這些高才有些杞人憂天。就連郭嘉、賈詡等人,也難免要思索應對之道。千秋萬世的穩定,沒有思想上的穩定,那可是不行的。

畢竟劉明有才能,焉知後世沒有人照樣有才能?劉明有功於民,又焉知後世沒有人照樣有大功於民,若是都如此起家,那天下豈不是大亂?長久之下,那就是百姓的苦難啊。

只不過,劉明照樣沒有動氣。世上沒有萬世的帝王,這是每一個上過中學歷史的,都會知道的一個常識。劉明又怎麼不知道?劉明已經盡量演化後代能比較和平的自然演化了,又豈會在意諸葛亮的警言。

只是劉明對諸葛亮老是如此的危言聳聽有些不滿。轉念之下,說了一句話,當時讓所有的人,再次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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