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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架空歷史] 無奈三國 作者:問天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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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4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六百一十一回 鐵甲連環牛


「呂溫侯,別來無恙否。」曹操躍馬上前,來到陣中。

眼看著曹操指名,呂布豪情頓起,那一點點地擔心,也隨之拋在腦後。

呂布暗思:兵來將擋,水來土填。那曹操就算有什麼埋伏,憑我跨下馬,掌中方天畫戟,我怕誰來!又有何人耐得我何?難道這天底下還有比我飛狼軍更迅猛的隊伍麼?就算真有什麼意外,我領軍一走了之,機動作戰,還有誰能追上我不成?

呂布隨之躍馬上前,哈哈笑道:「孟德,本將軍好得很。倒是你,恐怕今日難逃血光之災。」

曹操一笑,毫不在意,衝著呂布說道:「呂將軍,你乃天下之雄,縱橫天下,無有敵手。何故屈身他人之下?須知,飛鳥盡,良弓藏;狡兔盡,走狗烹。昔日,淮陰侯就是不明此理,以致不得善終。將軍需早謀之。某代將軍謀之,將軍不如劃地自治,我當在聖上面前保舉你為『一字並肩王』與你共享天下富貴。」

曹操深知呂布貪財,故此想在陣前拉攏分化一下呂布。

別說,曹操的這番話,還真讓呂布心中一動。呂布暗想:就遼西那些邊遠小城的稅收提成,都如此富貴,若是曹操與我共享中原,那又是何等的財富啊。

可是,呂布也就是這麼稍稍動了一下心思,隨即就堅定了立場。畫地分城,那可是要有軍隊支撐的,這要是以前呂布在董卓手底下時,呂布是不在乎這點的。可現在,呂布卻不是剛到劉明這裡什麼也不動的時候。

而知道得越多,呂布就越不敢反叛。別的不說,就說那飛狼軍,那可是呂布一手拉巴起來的。但是。呂布卻深深的知道,這些飛狼軍的成員,卻都是先進新兵訓練營。而後才到得自己手下,每一個兵丁,那都在新兵訓練營中存有戶籍檔案。而在部隊中,還有各級的行軍司馬督導,別看這些兵丁跟自己這麼久了,可只要自己反叛,那是一個也帶不動地。

而且,除了兵員手下。治理城池,那也是要花費精力,操心人手的,哪有如今只管打仗,只管拿軍功領賞來的簡單、痛快。何況,劃地自治,那也就意味著和劉明為敵。雖說曹操說是聯手,可呂布還是對劉明的兵馬實力含糊。

故此,呂布的小心眼稍微一晃,隨即就堅定無比。厲聲喝道:「曹操!休要花言巧語。某食君祿。與君分憂。永無二心。」

曹操很是鬱悶:這呂布也忠義?

此時,呂布又喝道:「曹操,你約我決戰。而今我已到。念在往日情面。我不取你性命,快快換人來戰!」

「呀呸!我家承相何等尊貴。豈容你這殺才冒犯,某甲許褚在此,定取汝命!」沒等曹操答言,護衛曹操的許褚就受不了的暴跳而出。

這許褚最是對曹操忠心。絕對是那種主辱臣死的死忠。眼看著呂布對曹操一點也不客氣,屢次提起曹操地名諱,對曹操咄咄逼人。別說是許褚沒和呂布打過交道,只是聽說呂布武藝很高,就是許褚吃過呂布的虧,那也肯定是照樣出來和呂布拚命的。

說時遲。那時快。許褚喊完了,許褚那大刀也到呂布跟前了。那許褚乃是曹操的頭號愛將,乃是曹操的貼身護衛,曹操連自己的性命都交給許褚保護。那許褚的跨下馬,自然也是一批寶傢伙。雖說比呂布的赤兔馬還差上一些。可那速度也絕對是一流。短短的幾十步,那真是說到就到。這要是一般人,那絕對就交待了。

但是,呂布那是誰啊?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不說。本身的武藝。

那都達到條件反射一般。許褚從曹操背後一衝出來,呂布就立馬感應到了。那對旁人來說快地無與倫比地一刀,對呂布來說,也就是那麼回事。呂布隨手橫方天畫戟,就迎向了許褚的大刀。

耳輪中就聽『當』的一聲巨響。呂布可就吃了虧了。

那許褚號稱虎癡,本就是神力過人,以力氣見長。雖說呂布在力氣並不輸於許褚。可那許褚本是呂布投降劉明之後出世地。許褚跟曹操打天下的時候,呂布都跑羅馬去了。而等呂布回來,呂布又被派去了草原,以呂布自傲的性格,除了張飛、黃忠、關羽之流的武將,他又能看得上誰?對許褚根本就沒有看在眼裡,只是單手隨意的接了一下,那哪比得了許褚怒極的全力一擊?

呂佈滿以為能很輕鬆,很帥氣的磕飛許褚一刀。可誰成想,卻險些被許褚一刀把兵器打飛。直震得呂布單臂發麻。呂布暗驚:此人好大的力氣。

然而,呂布此舉,更是激怒了許褚:他娘的。這個小白臉竟敢一個手來接我兵器。太小瞧我了。非砍出它的蛋黃來不可!

許褚連聲怒喝,大刀一下猛似一下地砍下。招招重若千斤。

呂布先前吃了一個暗虧,以致於一個膀子不太得勁,連個緩勁的機會都沒有,只能擺動方天畫戟連連抵擋。這把呂布給鬱悶的。

呂布的方天畫戟,那乃是當今一絕,除了呂布之外,那就沒人再使得好了。那方天畫戟,除了可以如同長槍一般的刺殺,如大刀一般的劈砍,如斧錘一般的摔砸。更可以鎖拿對方兵器。那絕對是花樣百出,正大與詭異一體。

可是,方天畫戟這東西也最吃功夫,戟頭沉重,沒有力氣的人,根本就使不了。而這,原本也是呂布的長項。可如今卻自作自受吃了一個暗虧,弄得一個臂膀不得勁,那許多地精妙招式都施展不出來。淪落到只能硬接許褚刀勢的地步,那鬱悶,自然也就可想而知。

呂布一看如此周旋下去不是辦法,猛地喝道:「許褚!你不是要比力氣麼,本將軍就讓你知道一下什麼是真正的力氣!」隨即,呂布虛晃一招,撥馬出圈外。

許褚正砍得得意,許久沒有這麼好的靶子了。爽啊!

忽聽呂布斷喝,一時有些詫異,不知道呂布是什麼意思。而就這麼一閃念的功夫。呂布已經趁機出了圈外,向側方縱馬而去。許褚不明其義,也不及追趕。

而此時,呂布圈馬出去百步,臂膀的血脈活動開了,力氣恢復了正常,隨即圈馬而回,沖許褚喝道:「許褚。你可敢接我一戟!」

說話間,呂布催馬而出,直奔許褚。這赤兔馬跑開了,那哪還能看得出人蹤馬影,只好似一道紅色匹練。那當先的精金戟頭,隱隱劃破虛空,留下兩行怪異光影,猶如毒龍之牙,咆哮而至。

許褚一看,熱血沸騰。狂吼一聲。運足了畢生力氣,硬擋了出去。

『嘡!』巨大的碰撞聲,四野回鳴。只見一道人影。在碰撞聲過後,劃過了天際,飛出了二十餘丈,落在地下。隨即又在地上滑過了三尺,硬生生的在地上劃出兩道深溝,這才止住了身形。

敢情,呂布這一擊得力氣太大了,那可不只是包含著呂布的全力一擊,而且還包含著赤兔馬地全力衝刺,那力量。別說是許褚了,就是呂布和張飛聯手,那也是接不下來的。許褚當即就被撞飛了。

這也就是許褚這個虎癡確實神力過人,手裡拿大刀也是沒摻假的純鋼打照,否則的話,許褚絕對就完了。

可就這樣,只聽許褚那匹寶馬一聲悲鳴,隨即跪倒在了地上,那寶馬的四條馬腿骨全被震斷了。再也站不住了。而那持刀挺立在地上的許褚,也隨著這一聲馬兒的悲鳴,先是手中的大刀斷為兩節,隨後許褚猛地噴出一口鮮血,摔倒在了地上。

全場具驚!

不過,當事人地呂布,其實也很不好受,雖然呂布借用招式的巧妙,把那近乎萬斤的衝擊力,全部轉嫁到許褚的身上,可是,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雖然靠著慣性和招式,呂布受力遠比許褚小,可就是那樣,呂布胯下的赤兔馬也是硬生生的被止住了衝擊,一連倒退了幾步,這才化解了衝擊力。而馬上的呂布,更是氣血翻騰不已。

呂布忍不住暗罵:他**!傻瘋了。跟一個渾人較什麼力氣。正是打起來,此人還能接得住自己五十回合?

好在這個效果是相當震撼地。呂布還是很滿意地,當下高聲喝道:

「曹操!還有何人敢來與我決戰!」

還有何人?連許褚一下都完了。曹操手下有幾個勝過許褚的?自那許褚被曹操命人抬回去,曹操手下的那些將領,就全都心虛了。

曹操提高了聲音喊道:「呂布!你我領軍決戰,非在匹夫之勇。你我可率軍一戰!」

呂布豪笑道:「曹操,你將非我敵。何況兵乎?你要戰!就賜你一戰!」

隨即,呂布回陣,令旗一揮,左側一彪狂騎,飛奔而出。當起滿天征塵,猛地就沖曹操本陣衝去。

而此時,曹操地旗門也閃開,曹操的秘密武裝也亮出來。

好傢伙!呂布上的高台,拿千里眼一看,就是一哆嗦,險些就要傳令鳴金撤退。

怎麼呢?敢情曹操旗門一開,呂布一眼看去,那就是無數的牛頭一字排開。呂布立馬就想到軍校案例中的那火牛陣了。想當初,主公劉明就是用火牛陣一舉破了董卓的瘋狂戰車,拿點著火的牛,連戰車都能撞毀,這血肉之軀,如何擋得?當然要先避其鋒芒,而後迂迴而戰。

不過,就在呂布準備傳令,準備撤退之時,呂布又發現對方那牛的背後雖然也有士兵,可並沒有舉著火把,而且那些兵丁的後面,還有一整排的木架子,那些木架子上面全都是明晃晃地刀刃。卻是與主公當初所設的火牛陣,很是不同。呂布隨之又停止了傳令,準備再看上一看,試試虛實再說。

原來,這些東西,就是司馬懿勸說曹操成功的根源所在。

這東西還有一個名堂,叫做:『鐵甲連環牛』。以十頭牛為一排,全都以鐵索相連,而且,每頭牛都各蒙眼罩、耳塞,身披厚甲。依此為移動的城郭。士兵各持長弓,長槍,隱藏牛後,或用弓射,或用槍刺,以之拒敵。而士兵之後,排列據子馬。也就是那些插著利刃的木架。

士兵每前進一步,據子馬移前一步,若有士兵退回,立死於據子馬前,使兵士只能死戰當場,無後退之餘地。

說實在的,司馬懿這一招,那才是鐵甲連環馬的原創,只不過,曹操沒那麼多的馬,只能就近以一些牛來代替。

而且,這鐵甲連環馬,那也絕對不是後世所說的攻堅無敵。十排一列,且不說馬上地騎士需要有高超的騎術,以及經久的配合,才能保持各個馬匹速度的一致,不至於向二人三足遊戲那樣跌倒。單單是那些馬匹跑起來,十匹馬的轉向,那就是難以解決的,更別說巨大的衝擊力在毀了對方的同時,同樣也會殃及自身,而只要有那麼一兩匹馬到地,整個連環馬隊,那也就徹底動換不了了。並且還會成為後續部隊的障礙。

故此,只有司馬懿這樣就是用來防禦用的陣勢,那才是鐵甲連環牛真正的效用。

而此時,也正是司馬懿原創價值的體現。那呂布軍中飛馳而出的部隊,本就是呂布飛狼軍的試探部隊,只是一萬來人衝陣。照著幽州軍作戰的慣例,第一步就是遠程打擊。距離八百步的時候,第一波蹶張弩的弩箭打擊就席捲而來。強勁的勁弩,幾乎沿著一個筆直的軌跡,彪射。

兩息之間,就已經到了曹操陣列。

這要是往常,那肯定是無數的士兵倒地,隨之陣型大亂,那些殘存的士兵,也會因大量同伴瞬間傷亡而膽寒,潰散。留給幽州軍的,只剩下屠殺了。

可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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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二回 悲壯


遮天蔽日的弩箭如怒海驚濤一般席捲向曹操的本陣。

可奈何那些牛的負重極大,披得那些護甲可遠比一般的兵丁厚重得多。幽州的蹶張弩雖然能裂甲穿石,可那也只是對付一般的甲冑,面對這種寸許厚的鐵甲,那些弩箭又不是穿甲彈,卻也是無能為力的。

故此,曹操本陣的那些鐵甲連環牛也不負曹操和司馬懿地厚望,硬是如同磐石一般的,抵擋住了這一波猛射。

雖說其中也有一二例外,有些鐵甲牛的牛頭護甲沒做到位,被那些可以裂甲穿石的弩箭射穿了護甲,射傷了牛頭,因而讓一部分牛猛烈的扭動起來,可那些牛,十頭一排,全都鐵索纏身,最終還是束縛住那些牛只,保持住了陣型。

而那些躲在鐵甲牛後面的曹操軍卒,有了這些頭排的掩體,基本上沒受什麼傷害,也連忙的用弓箭還擊。

只不過,曹操這邊的弓箭全都是普通的強弓。其射程連幽州的標準強弓的射程都不如。也就一百五十餘步。匆忙間對幽州飛狼軍進行還擊,那根本就沒有任何效用。紛紛落在了空地上。

曹操看得那個氣啊。一個氣手下兵丁沉不住氣,胡亂的反擊。另一個也氣劉明怎麼能裝備那麼多的蹶張弩。

幽州的那些蹶張弩,本就是大漢邊軍對付匈奴騎兵的標準配置。怎麼做,曹操也是知道的。只可惜蹶張弩的造價昂貴,製作時間長,功用又比較單一,而曹操這些年來又為了快速發展,以及裝備大面積殺傷力的匣弩,跟本沒余財搞那些射程強勁,卻只能在戰場上發射一次的蹶張弩。

對此,因為戰爭的具體需要,卻是被曹操無視了。故此。曹操也就越發氣惱劉明怎麼可能如此大規模的應用。這蹶張弩,即使是太平年月,那也是需要大量資金,以及漫長的時間,這才能堆砌出來的。筋、干、漆、膠等等,哪一個不需要功夫。光是一支普通地強弩,從製作到成型,那也是需時一年。幽州能全軍普及。這實在讓曹操想不通。

曹操當然想不到劉明的軍工作坊已經普及了標準化,以及流水作業程序。再加上鋼絲,軟鋼等等替換設備,當然可以大規模應用了。

而此時,對於第一波遠程打擊沒發揮成效飛狼軍,不愧是沙場上的老手,精銳中的精銳。竟然在短短不到七百步的距離,漂亮的完成一個轉向,一萬飛狼軍,如流水一般。一個急轉彎。飄過曹操本陣,同時在飛馳中,還來了三輪齊射。在曹操本陣向前逼近的時候,漂亮的跑了一個U型,絕塵而去。

而且,那些飛狼軍吸取了蹶張弩穿射無功地經驗,那三輪齊射,都是向天上拋射的,越過那些鐵甲牛,對隱藏在後面的曹操軍卒,形成覆蓋式的打擊。

這要不是拋射本身的精度就不夠,而且殺傷力也主要來自從空中落下的重量。那對曹操本陣的打擊可就大了。可就這樣,曹操本陣也有千餘人喪生,受傷的,那也有五六千人。

當然了,這些傷亡數量對於聚集大軍來此決戰的曹操大軍來說,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是,那些傷亡士兵引發的恐慌氣氛,要不是曹操後陣有據子馬,令曹操地那些士兵全都知道退後只有死路一條。這也絕對會引發局部潰逃地。

呂布見此,完全放下心來,移動這麼慢,那不就是一個靶子麼。多跑些圈子,把陣型引開了,憑著飛射,曹操大軍,那只有死路一條。

可就在呂布得意的時候,異變突起,無數巨大的火球,劃過天際,遠遠地落在呂布大軍的陣後。隨之化作一片火海。

那司馬懿定下了消滅呂布一路大軍的計劃,又怎麼可能讓呂布跑掉。上千架霹靂車早就在後陣做好了準備。

這要不是曹操的霹靂車精度不夠,為了把呂布的所有兵馬圈住,只能先以最大射程來阻斷呂布大軍的後路。只是這一次齊射,就能讓呂布大軍損失慘重。

隨著這些巨大火球的落地,成片火海的產生,呂布大軍的後路已經被掐斷了。而曹操的本陣,也在緩慢地向前壓進。

呂布當即就急了。水火無情。那可不是血肉之軀可以抵擋的,為今之計,只有衝破曹操的本陣,與曹軍混戰在一起,才能躲過那些火球的襲擊,否則的話,還保持著本陣不動,那只能成為燒烤的靶子。至於重甲騎兵硬對鐵甲牛是否合算,此時火燎眉毛,那也是顧不得了。

呂布當即傳令,全軍突擊!

隨著令旗晃動,軍鼓震響。呂布本陣的三萬鐵甲重騎,隨著鼓點,開始了慢跑,兩側的步軍,也緊隨其後。

一百五十步後,這些鐵甲重騎兵全都落下了面甲。

五百步後,這些鐵甲重騎兵全都挺直了長矛,擺好了標準的衝刺姿態,那些重騎兵也開始快速地突刺。

這是無比燦爛的一幕,也是無比悲壯的一幕。

全力,全速突刺的鐵甲重騎,那絕對不是血肉之軀可以阻擋的。而他們渾身的厚甲,也根本無視曹操那些弓箭的威力。但是,如今他們的對手,並不是曹操的軍卒,而是一群披著厚甲的牛。

雖然力若千鈞的突刺,並不是那些緩慢移動的鐵甲牛可以抵擋的。

厚達村許的鐵甲,也要在精鋼的長矛面前貫穿。但是,一匹馬的衝擊力,卻沖不毀十頭牛連在一起形成的城郭。

故此,在這些鐵甲牛硬生生承受了這些巨大的衝擊力後,每一頭鐵甲牛的死傷,也就意味著一位鐵甲重騎兵的陣亡,在相互作用的力面前,強大的衝擊力,在沒有對方洩力的情況下,那也不是鐵甲重騎兵可以承受的。

那些持著長矛的重甲騎兵,不是因為姿勢完滿,保全了長矛,本人卻被撞落了馬背,就是因為姿勢不太好。撞斷了長矛,隨之被那巨大的慣性,扔入敵陣當中。

而這兩種,無論是哪一種。這些離了馬背的鐵甲重騎兵,就不要再想起來了。

在這短短的瞬間,人命和牛命,竟然產生了等價地關係,這不得不說一種悲哀。

但是。這些鐵甲重騎兵為了勝利,不計生死的前撲後續,卻也不得不說一聲斯其壯哉!這絕對是一場燦爛的輝煌。

然而,鐵甲重騎與鐵甲牛的同歸於盡,對於曹操的軍卒來說,正好鑄就了一道血肉防線,而對後續的鐵甲重騎來說,那就是一道壁壘障礙。

所幸的是,此時劃過天際的火球已經停了下來。短短地時間內,千餘霹靂車已經發射了近萬的烈焰彈。這已經被曹操傾其所有的數量了。

那猛火油的煉製。也不是那麼容易的。而且曹操還要分出大部分給官渡和濮陽那裡進行防守,曹操這裡的這些,已經是曹操短時間內所能籌集的最多數量了。

這也是曹操和司馬懿不得不先燒呂布的後陣。形成火海包圍圈的根本所在。這要是直接打擊呂布的本陣,雖然出其不意,呂布大軍地損傷必多,但是排成一字陣型地呂布大軍,隨之一跑,那些霹靂車根本無法追擊不說,光是沒有精確度的發射,那也不是曹操消耗的起地。

不過,幽州軍的軍事素質,也是極大的出乎司馬懿和曹操的意料之外。雖說曹操也和幽州軍打過幾回交道。可那都是幽州軍佔優,曹操大軍失禮。故此,曹操萬萬想不到,幽州軍在面臨火海圍困的情況下,竟然還能聽從指揮,發起猛攻。而且,那些幽州的鐵甲重騎兵竟然真能不計生死,如殉道般的猛衝鐵甲牛陣,這樣曹操極為意想不到。

曹操原本盤算著鐵甲牛向前一逼。烈焰彈在後一燒,幽州軍也必然亂成一鍋粥。全都會各自逃命。畢竟第一輪烈焰彈的發射過後,戰場上的兩側還是留有缺口的,只需要繞過阻路地火海,還是有可能在曹操大軍那緩慢逼上的鐵甲牛陣到臨前逃掉性命的。而等幽州軍向兩側的火海空隙逃命的時候,不等他們跑出,隨後而至的烈焰彈,就會形成新的火海,完成整個包圍圈。而此時,鐵甲牛陣也會徹底逼上,堵住最後的缺口。從而把呂布大軍全部圍困起來,殺個乾淨。

可如今,幽州重騎兵的捨死衝擊,形成了一道血肉地壁壘,雖然也成功的擋住了幽州軍後續部隊的衝擊,保證了本陣軍兵安全,可是,卻也無法繼續壓上了。原本應該完美無缺的火圈,如今卻生生露出了一線空缺。

曹操這個恨啊!

然而,相對於曹操的惱恨,對呂布來說,那絕對是喜出望外。呂布雖然勇猛,可卻絕對不是一個拚命決死的人,如果說鐵甲重騎亡命的衝擊,能夠衝破曹操鐵甲連環牛所構築的防線,呂布背不住還敢搏一把,衝破曹操的本陣,然而給曹操來一個打帶跑。在運動中消滅曹操大軍。

可如今,鐵甲重騎和鐵甲牛同歸於盡,並形成了一道屍骸壁壘,已經不是騎兵可以逾越的了。單指著步軍,呂布是不會上前送死的。何況那烈焰彈的威力呂布也看見了。雖然暫時停了,應該是曹操的儲備不足。可誰知道曹操到底還有沒有。呂布也是不敢冒這個風險的。

呂布當即傳令全軍轉向突圍。

隨著呂布旗旛的搖擺,以及呂布帥旗的移動,那殘存的近萬鐵甲重騎,再次擔負起了斷後的重任,呂布大軍快速而不慌亂向火海缺口衝去。

而此時,曹操的本隊被那屍骸壁壘所擋,哪裡來得及追趕?而且,那些越過屍骸追趕的步軍,又哪經得住那些鐵甲重騎衝殺。那些混戰在一起的鐵甲重騎兵,早早的就把長矛收起,雪亮的馬刀,快速的切割著曹兵性命。而那曹兵步卒的刀槍,對那厚重的盔甲,根本沒有多少的作用。平白顯趁出鐵甲重騎的真正威力。

而那呂布領著飛狼軍一衝出火海,立馬就振奮了精神,迂迴於火海之外奔馳警戒。護衛著步軍以及殿後鐵甲重騎撤退。整個陣型,根本就沒有絲毫的空隙可供曹操追擊。

曹操也只能接受沒能全殲呂布大軍的這個最後結果。雖然曹操此時已經消滅了呂布三分之二的重騎兵,以及近半的步軍。可曹操仍然很不滿意。

當然了,呂布此時更不滿意,部隊傷亡如此慘重,此時憑借這些兵力再來攻打曹操的武關,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了。呂布只能領軍退回青泥關,同時上書給總部,陳述作戰經過,並著重描述了曹操烈焰彈的利害。

說實在的,這也是呂布貪功心切,沒等著那些霹靂神雷車以及霹靂神雷的惡果。可是,誰讓呂布遠在塞外,對那霹靂神雷根本不瞭解。

還只是以為和原先發石車差不多功能的東西呢。

而曹操回歸武關不久,就先後接到了於禁和張合的兩封戰報。曹操當時就大吸一口涼氣,慶幸不已。這要是呂布也有哪個咚咚。呂布根本就不會派人衝陣。憑藉著那些咚咚的遠距離射程,自己的這點躲在牛後面的兵丁,還真不夠人家炸得。到時候,肯定是一敗塗地。這場對決也就成了笑柄。

不過,曹操也不認為那種東西能夠炸毀堅固的城牆。畢竟張合的營寨,以及張秀的營寨,最終都有殘留保存下來,既然木質的營寨都能留下,那石頭的城牆,那就更沒得說了。只是這種武器對士兵的殺傷力實在是太大了,而且,很明顯,那些東西都是如霹靂車一般的遠程武器,都是能攻擊城頭的。

故此,曹操也是毫不遲疑的調集留守內地的後備軍支援。如今已經是與劉明對決的局面。只要能堅持過這一關,那就能夠在這個亂世當中生存下來,與劉明劃地而居。如若不然,一切都終將成為一場空。

曹操一面祈禱劉明會因為重大損失而停止攻擊,一面派人前往江南,要求孫權按約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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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三回 劉明真正的主力方向


「曹操的表現不錯麼。看起來咱們也應該加快第二作戰的實施了。」劉明看完三路軍馬的戰報,對郭嘉等人說道。

「回陛下,確實可以進行下一步作戰方案。」郭嘉認可的說道。

「陛下,這是不是早了一點。那江南的孫權沒有做出最後的反應。咱們還是再等等,等那孫權的反應出來之後,再一舉出兵,平定天下,如此也更穩妥一些。」田疇入主軍機處,還是比較謹慎的發言道。

「無妨。無妨。如今天下局勢已定,那江南孫權的反應,也無非有三,一是趁曹操全力應對咱們三路的大軍的時候,趁機襲擊曹操,奪取土地、物資,人口;二是按兵不動,等候更佳的時機,以作出最後的抉擇;三是配合曹操出兵,主動攻打咱們的漢中,牽制咱們的兵力,以減小曹操的壓力,從而形成抵制咱們大軍鼎足之勢。可這三點卻全都在咱們的算計之中,各有破招,根本無足顧慮。」郭嘉意態風發的說道。

「請參謀長明示。」田疇向來穩重。對郭嘉得整體計劃雖然相當認同,可這些細節上得差異,卻也是不放過絲毫的。

郭嘉對此也不為忤。工作上的事情,尤其是這種軍國大事,還是仔細一點好。有個唱反調的,正好能完善周全的作戰計劃。這也是主公劉明組建智囊團時再三強調的。當初的苟彧、荀攸等人,就是他郭嘉唱對台戲的。不是苟彧等人,就是他郭嘉,總是一反一正的。

故此,郭嘉含笑解釋道:「孫權的三種反應,無需質疑。此已概括了孫權的所有應變。而孫權若是趁曹操主力在防守我軍之時,趁機奪取曹操的土地和物資。此策,絕對是下下之策,只能更加加速曹操的滅亡時日。且不說曹操一代梟雄,惱怒孫權的背信之下,完全可能與孫權拚個魚死網破,白白的便宜了我們。就算是如了孫權地意。讓他順利接掌了曹操部分地盤和實力,可那曹操也絕對無法應對咱們的後續公略。

到時候,那孫權根本連吸收、轉化那些土地和人員的時機都沒有,就要面臨咱們的全面進攻了。而沒有曹操配合的孫權,他的孤軍作戰。根本就不足為慮。而孫權以為屏障的天塹,劍閣與長江,卻根本不是咱們的攻擊目標和途徑,那孫權地頑抗,豈不是一句虛話。」

此時的屋內眾人,都是劉明軍機處的要員,對於中原計劃的第二方案,那都是早已爛熟於心的。聞聽郭嘉此言,當即全都表示認可。

而郭嘉在得到眾人的首肯後,不慌不忙的說道:「此下下之策。我等知之。想那別權身邊也有不少遠見之人,如諸葛亮,周瑜,龐統等人,也必知之,就算周瑜、龐統不說,那諸葛亮也必定不會讓孫權採取如此自取滅亡之道。省下來,也就是保持現狀,以及配合曹操主動出擊了。保持現狀,對於孫權來說,是一個觀明實力,採取正確抉擇的一個好路子。可是,對咱們也是不差啊。只要咱們後續方案實施。以如今的局勢,曹操滅亡,只在月餘。曹操滅亡後,孫權獨木難支,其觀看的結果,十有八九,卻是要投降我軍。此對孫權來說乃是中策。而對咱們,卻是一個壞消息。咱們地軍機處,會因此少了許多的功勞。而那國務部。內務部等等,卻會多了許多工作。重組江南地兵員,以及妥善安排當地的豪門世家,那可是不小麻煩啊。從我個人意願上,我倒寧願孫權能夠愚蠢一些,跟咱們狠狠地打上一仗,如此,那許多內中的隱患,卻都可以在戰爭中,快刀斬亂麻般地解決掉。」

郭嘉一說完,屋內眾人也都忍不笑。確實如此。孫權坐等,以孫權的消息往來,不等孫權看出一個結果,曹操已經就滅亡了。沒有了曹操的孫權,只是江南和西川那一點點的小地方,確實也只能如郭嘉描述的一般了。

而郭嘉等大伙吸收了一下他的講話,悠然的說道:「此中策雖然對孫權來說,可能是一個最好的方案。可孫權身邊還有一個諸葛亮,那諸葛亮據魯肅以及徐參謀所言,乃是一個自視極高,並且還很有些才華的人。雖然在具體的軍事操作上有些不太得手,可是很有全局觀,以及個人地遠見。故此,我認為這諸葛亮也肯定不甘心在曹操滅亡後,獨自面對我軍。故此,諸葛亮很有可能採取他們認為的上策,也就是配合曹操,主動出兵,以達到牽制我軍兵力,減緩曹操壓力,形成鼎足之勢的局面。此策略,確實可以算得上是一個上策。但是,這只適合一年前,也就是孫權和曹操的軍力聯合起來,能夠完全的與我軍抗衡。可現在。這種策略,對我軍卻根本不適合的。我軍如今已經完全取得草原上的控制權,南匈奴以及鮮卑等草原部族,如今不僅不再是制肘我軍軍力的障礙。而且還為我軍提供了大量的兵員。而主公多年來藏兵於野,在這一年來地新兵徵集中,也取得了極大的效果。在這種局面下,孫權配合曹操出兵,也是於事無補的。何況,關將軍和黃參謀都在漢中等候一年了,那孫權出兵漢中,也正是給關將軍和黃參謀一個施展的機會。而且,有關將軍和黃參謀駐守漢中,孫權的進攻,也根本影響不到我們第二步驟地展開。曹操的滅亡,也是照樣注定了得。如此,反倒更給我軍一個打擊孫權的口實。」

郭嘉說完,眾人都很滿意。別人不說,劉明可是知道的,那諸葛亮曾經六出岐山,那可是一個認死理的人,絕對會在此出兵劍閣,襲擊漢中的。這回,可就看關羽和黃月英的了。

而其他的那些大臣,卻是對劉明一年來擴充的兵力有信心。

那劉明原本的治國政策就是藏富於民,藏兵於民。兵員徵集也是全民義務兵和募兵制相結合的。當初制約劉明兵力擴張的,一個是募兵制比例過高,服役三年以上的軍人,直接轉為職業軍人,各項薪金都是各行業中的高級標準,對劉明地財政壓力很大。另一個就是陣亡撫恤金的付出,乃是劉明這裡首創,雖然劉明軍隊因此形成了極大的凝聚力和向心力,可每一場戰役的人員傷亡,都是一筆極大數目資金的付出,故此,每一次開戰前,糜竺都要事先準備一大批的現金來準備應付戰後的撫恤金支付。雖說每一次作戰。劉明軍都會獲得一大筆的戰利品來和此對沖。

可那些戰利品基本上都是物資,而撫恤金地支付都是現金。這對幽州財政的現金流,也是一個極大的打擊。

故此,這兩點因素,極大的限制了幽州軍的軍力發展。

可隨著戰線的延長,地盤的擴大,幽州軍的軍力明顯不足。這就讓劉明不得不和糜竺研討了。

在劉明和糜竺互相啟發下,軍隊主體的義務兵比例相應提高。戰時緊急動員,治下的三年義務兵,全部抽調出來。足統一作戰地應用了。

而等太平之時,這些義務兵也就各返家園了。而那些成為職業軍人地,在統一了全國之後。憑著復員轉業,以及全國統籌,也是足可以供養的了。

而且,這對劉明軍力的整體素質也不影響,畢竟一個步兵地標準訓練,不過才三個月就可完工,而如今劉明最缺的,也就是這種最普通的步兵。一年的時間,足夠劉明從他那四千萬的人口中,徵集百萬大軍的了。

而至於那撫恤金的發放。也更改的更加人性化和地方化。以前的一次性付出,雖然乾淨利索,可卻也顯得有些冷漠了。好像人命的價值,就只是那麼點錢似地。而且,一次性的資金調集,也是對幽州財政現金流的打擊。

此外,各地的生活水平不同,統一的撫恤金補償,有可能在某些地方顯得很高。進而刺激那些生活水準還比較低下的百姓,如:萁州等地的百姓。可是,對於另外的一些地方,如幽州本土,卻又有些不足。

以至於造成不好的影響。

針對這幾點,撫恤金地發放改一次性為長期贍養性。由當地民情所得老者們負責按月提供軍烈屬符合當地標準的口糧、薪金。並由當地的農墾兵負責為這些軍烈屬家庭人手不足的情況下,提供耕田以及一些其他的家政服務。

如此一來,一些集中性的大規模資金調動,被分散到各個地方和長期的供養當中,對幽州財政的打擊,幾乎不存在了。而且,民情所得那些老者,都是地方上的德高之人,對於那些軍烈屬家庭的幫助,那絕對是太大了。各個地方物價不同的差距,也因此而彌補了。最主要的就是那些充滿人情味的家政服務和農活幫助,更是溫暖了人心。其中,一位軍烈大娘的一句話:我失去了一個兒子,卻得到了無數個兒子。在各個報刊登載後,更是引起了一片共鳴。

故此,在如今徹底解決了幽州兵員不足的現在,孫權的分兵牽制,其意義根本不大。畢竟孫權要分散劉明的兵力,那也得要劉明不得不把兵力調過去才成。可如今,各個地方補充完備的兵力,全都到位了。

那關羽和黃月英更是等了孫權一年多了。對孫權出兵早就打出余量來的作戰計劃,又怎麼會在乎孫權出兵呢?

而就在劉明決定展開中原作戰的第二步驟時,濮陽那裡,也正打得有板有眼。

張遼的濮陽戰線,不同於高順得官渡那裡,受困於黃河,其灘塗都在張合烈焰彈的威脅下,沒有餘地進攻,陷入僵持,也不同於呂布大軍損失慘重,無力進攻。

張遼這裡,在攻破了張秀駐守的青龍大營,清除了那些駐礙道路的山石後,來到了濮陽,隨即就對濮陽展開了攻勢。

憑藉著霹靂神雷得遠程優勢,一上手,數發的霹靂神雷,就極大的殺傷了濮陽城頭的軍兵,當時就有一種清場的效果。

不過,於禁早得張秀的匯報,對此也是有一定的準備,早就準備了大量的督戰隊,等在城裡,對那些敢從城頭逃跑的軍兵,那是毫不留情的斬殺。再加上於禁平日治軍有方,愣是把初次見到如此恐怖武器所造成的恐慌,鎮壓了下去。

而且,早就佈置好的烈焰彈,也隨之發射出去,以火海,斷絕了張遼部隊的趁勢進攻。

張遼面對烈焰彈的威脅,也是沒有更好的策略。水火無情。血肉之軀那是不能和烈火對抗的。張遼只能以烈焰神雷遠程轟殺於禁的城頭士兵,並派遣少量的部隊,引誘於禁烈焰彈的發射,與於禁拼消耗。

如此,長時間下去,於禁的軍兵,對霹靂神雷倒有些適應了。那霹靂神雷,畢竟是剛剛研製出來的,其功效也就如同抗日戰爭中土地雷相仿。而且還是拋射的,不是火藥發射的炮彈,飛散的碎片,雖然對士兵殺傷力極大,爆炸中心對一定的建築物也有傷害,可畢竟不能如炮彈一樣摧毀城牆。對於濮陽這種以堅石厚土築就的堅城,卻如曹操所料的那樣,傷害力並不大。

而於禁在以人員消耗為代價的觀察幾日後,也發現了這一點,更在城頭一厚木、鐵甲搭建了碉堡,掩體,對幽州的霹靂神雷,有效的抵制住了。只要不出城頭掩體,霹靂神雷也傷害不了城上的士兵,而若是張遼攻城,那些軍兵還可以出來作戰。

於是,張遼和於禁在濮陽,也是各展其謀,打得有板有眼。

只不過,於禁防守的再出色,曹操三路大軍防守的再徹底,那也改不了曹操注定的命運。因為曹操與劉明的最佳作戰時機早就在曹操提心吊膽中過去了。而今,劉明的三路大軍,不過就是劉明吸引曹軍主力的誘餌罷了。其目的,那就是便於劉明主力大軍的真正攻擊。

在現如今,曹操地勢的最大弱點,那就是曹操沒有海防。而沒有海防,就意味著要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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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4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六百一十三回 劉明真正的主力方向


「曹操的表現不錯麼。看起來咱們也應該加快第二作戰的實施了。」劉明看完三路軍馬的戰報,對郭嘉等人說道。

「回陛下,確實可以進行下一步作戰方案。」郭嘉認可的說道。

「陛下,這是不是早了一點。那江南的孫權沒有做出最後的反應。咱們還是再等等,等那孫權的反應出來之後,再一舉出兵,平定天下,如此也更穩妥一些。」田疇入主軍機處,還是比較謹慎的發言道。

「無妨。無妨。如今天下局勢已定,那江南孫權的反應,也無非有三,一是趁曹操全力應對咱們三路的大軍的時候,趁機襲擊曹操,奪取土地、物資,人口;二是按兵不動,等候更佳的時機,以作出最後的抉擇;三是配合曹操出兵,主動攻打咱們的漢中,牽制咱們的兵力,以減小曹操的壓力,從而形成抵制咱們大軍鼎足之勢。可這三點卻全都在咱們的算計之中,各有破招,根本無足顧慮。」郭嘉意態風發的說道。

「請參謀長明示。」田疇向來穩重。對郭嘉得整體計劃雖然相當認同,可這些細節上得差異,卻也是不放過絲毫的。

郭嘉對此也不為忤。工作上的事情,尤其是這種軍國大事,還是仔細一點好。有個唱反調的,正好能完善周全的作戰計劃。這也是主公劉明組建智囊團時再三強調的。當初的苟彧、荀攸等人,就是他郭嘉唱對台戲的。不是苟彧等人,就是他郭嘉,總是一反一正的。

故此,郭嘉含笑解釋道:「孫權的三種反應,無需質疑。此已概括了孫權的所有應變。而孫權若是趁曹操主力在防守我軍之時,趁機奪取曹操的土地和物資。此策,絕對是下下之策,只能更加加速曹操的滅亡時日。且不說曹操一代梟雄,惱怒孫權的背信之下,完全可能與孫權拚個魚死網破,白白的便宜了我們。就算是如了孫權地意。讓他順利接掌了曹操部分地盤和實力,可那曹操也絕對無法應對咱們的後續公略。

到時候,那孫權根本連吸收、轉化那些土地和人員的時機都沒有,就要面臨咱們的全面進攻了。而沒有曹操配合的孫權,他的孤軍作戰。根本就不足為慮。而孫權以為屏障的天塹,劍閣與長江,卻根本不是咱們的攻擊目標和途徑,那孫權地頑抗,豈不是一句虛話。」

此時的屋內眾人,都是劉明軍機處的要員,對於中原計劃的第二方案,那都是早已爛熟於心的。聞聽郭嘉此言,當即全都表示認可。

而郭嘉在得到眾人的首肯後,不慌不忙的說道:「此下下之策。我等知之。想那別權身邊也有不少遠見之人,如諸葛亮,周瑜,龐統等人,也必知之,就算周瑜、龐統不說,那諸葛亮也必定不會讓孫權採取如此自取滅亡之道。省下來,也就是保持現狀,以及配合曹操主動出擊了。保持現狀,對於孫權來說,是一個觀明實力,採取正確抉擇的一個好路子。可是,對咱們也是不差啊。只要咱們後續方案實施。以如今的局勢,曹操滅亡,只在月餘。曹操滅亡後,孫權獨木難支,其觀看的結果,十有八九,卻是要投降我軍。此對孫權來說乃是中策。而對咱們,卻是一個壞消息。咱們地軍機處,會因此少了許多的功勞。而那國務部。內務部等等,卻會多了許多工作。重組江南地兵員,以及妥善安排當地的豪門世家,那可是不小麻煩啊。從我個人意願上,我倒寧願孫權能夠愚蠢一些,跟咱們狠狠地打上一仗,如此,那許多內中的隱患,卻都可以在戰爭中,快刀斬亂麻般地解決掉。」

郭嘉一說完,屋內眾人也都忍不笑。確實如此。孫權坐等,以孫權的消息往來,不等孫權看出一個結果,曹操已經就滅亡了。沒有了曹操的孫權,只是江南和西川那一點點的小地方,確實也只能如郭嘉描述的一般了。

而郭嘉等大伙吸收了一下他的講話,悠然的說道:「此中策雖然對孫權來說,可能是一個最好的方案。可孫權身邊還有一個諸葛亮,那諸葛亮據魯肅以及徐參謀所言,乃是一個自視極高,並且還很有些才華的人。雖然在具體的軍事操作上有些不太得手,可是很有全局觀,以及個人地遠見。故此,我認為這諸葛亮也肯定不甘心在曹操滅亡後,獨自面對我軍。故此,諸葛亮很有可能採取他們認為的上策,也就是配合曹操,主動出兵,以達到牽制我軍兵力,減緩曹操壓力,形成鼎足之勢的局面。此策略,確實可以算得上是一個上策。但是,這只適合一年前,也就是孫權和曹操的軍力聯合起來,能夠完全的與我軍抗衡。可現在。這種策略,對我軍卻根本不適合的。我軍如今已經完全取得草原上的控制權,南匈奴以及鮮卑等草原部族,如今不僅不再是制肘我軍軍力的障礙。而且還為我軍提供了大量的兵員。而主公多年來藏兵於野,在這一年來地新兵徵集中,也取得了極大的效果。在這種局面下,孫權配合曹操出兵,也是於事無補的。何況,關將軍和黃參謀都在漢中等候一年了,那孫權出兵漢中,也正是給關將軍和黃參謀一個施展的機會。而且,有關將軍和黃參謀駐守漢中,孫權的進攻,也根本影響不到我們第二步驟地展開。曹操的滅亡,也是照樣注定了得。如此,反倒更給我軍一個打擊孫權的口實。」

郭嘉說完,眾人都很滿意。別人不說,劉明可是知道的,那諸葛亮曾經六出岐山,那可是一個認死理的人,絕對會在此出兵劍閣,襲擊漢中的。這回,可就看關羽和黃月英的了。

而其他的那些大臣,卻是對劉明一年來擴充的兵力有信心。

那劉明原本的治國政策就是藏富於民,藏兵於民。兵員徵集也是全民義務兵和募兵制相結合的。當初制約劉明兵力擴張的,一個是募兵制比例過高,服役三年以上的軍人,直接轉為職業軍人,各項薪金都是各行業中的高級標準,對劉明地財政壓力很大。另一個就是陣亡撫恤金的付出,乃是劉明這裡首創,雖然劉明軍隊因此形成了極大的凝聚力和向心力,可每一場戰役的人員傷亡,都是一筆極大數目資金的付出,故此,每一次開戰前,糜竺都要事先準備一大批的現金來準備應付戰後的撫恤金支付。雖說每一次作戰。劉明軍都會獲得一大筆的戰利品來和此對沖。

可那些戰利品基本上都是物資,而撫恤金地支付都是現金。這對幽州財政的現金流,也是一個極大的打擊。

故此,這兩點因素,極大的限制了幽州軍的軍力發展。

可隨著戰線的延長,地盤的擴大,幽州軍的軍力明顯不足。這就讓劉明不得不和糜竺研討了。

在劉明和糜竺互相啟發下,軍隊主體的義務兵比例相應提高。戰時緊急動員,治下的三年義務兵,全部抽調出來。足統一作戰地應用了。

而等太平之時,這些義務兵也就各返家園了。而那些成為職業軍人地,在統一了全國之後。憑著復員轉業,以及全國統籌,也是足可以供養的了。

而且,這對劉明軍力的整體素質也不影響,畢竟一個步兵地標準訓練,不過才三個月就可完工,而如今劉明最缺的,也就是這種最普通的步兵。一年的時間,足夠劉明從他那四千萬的人口中,徵集百萬大軍的了。

而至於那撫恤金的發放。也更改的更加人性化和地方化。以前的一次性付出,雖然乾淨利索,可卻也顯得有些冷漠了。好像人命的價值,就只是那麼點錢似地。而且,一次性的資金調集,也是對幽州財政現金流的打擊。

此外,各地的生活水平不同,統一的撫恤金補償,有可能在某些地方顯得很高。進而刺激那些生活水準還比較低下的百姓,如:萁州等地的百姓。可是,對於另外的一些地方,如幽州本土,卻又有些不足。

以至於造成不好的影響。

針對這幾點,撫恤金地發放改一次性為長期贍養性。由當地民情所得老者們負責按月提供軍烈屬符合當地標準的口糧、薪金。並由當地的農墾兵負責為這些軍烈屬家庭人手不足的情況下,提供耕田以及一些其他的家政服務。

如此一來,一些集中性的大規模資金調動,被分散到各個地方和長期的供養當中,對幽州財政的打擊,幾乎不存在了。而且,民情所得那些老者,都是地方上的德高之人,對於那些軍烈屬家庭的幫助,那絕對是太大了。各個地方物價不同的差距,也因此而彌補了。最主要的就是那些充滿人情味的家政服務和農活幫助,更是溫暖了人心。其中,一位軍烈大娘的一句話:我失去了一個兒子,卻得到了無數個兒子。在各個報刊登載後,更是引起了一片共鳴。

故此,在如今徹底解決了幽州兵員不足的現在,孫權的分兵牽制,其意義根本不大。畢竟孫權要分散劉明的兵力,那也得要劉明不得不把兵力調過去才成。可如今,各個地方補充完備的兵力,全都到位了。

那關羽和黃月英更是等了孫權一年多了。對孫權出兵早就打出余量來的作戰計劃,又怎麼會在乎孫權出兵呢?

而就在劉明決定展開中原作戰的第二步驟時,濮陽那裡,也正打得有板有眼。

張遼的濮陽戰線,不同於高順得官渡那裡,受困於黃河,其灘塗都在張合烈焰彈的威脅下,沒有餘地進攻,陷入僵持,也不同於呂布大軍損失慘重,無力進攻。

張遼這裡,在攻破了張秀駐守的青龍大營,清除了那些駐礙道路的山石後,來到了濮陽,隨即就對濮陽展開了攻勢。

憑藉著霹靂神雷得遠程優勢,一上手,數發的霹靂神雷,就極大的殺傷了濮陽城頭的軍兵,當時就有一種清場的效果。

不過,於禁早得張秀的匯報,對此也是有一定的準備,早就準備了大量的督戰隊,等在城裡,對那些敢從城頭逃跑的軍兵,那是毫不留情的斬殺。再加上於禁平日治軍有方,愣是把初次見到如此恐怖武器所造成的恐慌,鎮壓了下去。

而且,早就佈置好的烈焰彈,也隨之發射出去,以火海,斷絕了張遼部隊的趁勢進攻。

張遼面對烈焰彈的威脅,也是沒有更好的策略。水火無情。血肉之軀那是不能和烈火對抗的。張遼只能以烈焰神雷遠程轟殺於禁的城頭士兵,並派遣少量的部隊,引誘於禁烈焰彈的發射,與於禁拼消耗。

如此,長時間下去,於禁的軍兵,對霹靂神雷倒有些適應了。那霹靂神雷,畢竟是剛剛研製出來的,其功效也就如同抗日戰爭中土地雷相仿。而且還是拋射的,不是火藥發射的炮彈,飛散的碎片,雖然對士兵殺傷力極大,爆炸中心對一定的建築物也有傷害,可畢竟不能如炮彈一樣摧毀城牆。對於濮陽這種以堅石厚土築就的堅城,卻如曹操所料的那樣,傷害力並不大。

而於禁在以人員消耗為代價的觀察幾日後,也發現了這一點,更在城頭一厚木、鐵甲搭建了碉堡,掩體,對幽州的霹靂神雷,有效的抵制住了。只要不出城頭掩體,霹靂神雷也傷害不了城上的士兵,而若是張遼攻城,那些軍兵還可以出來作戰。

於是,張遼和於禁在濮陽,也是各展其謀,打得有板有眼。

只不過,於禁防守的再出色,曹操三路大軍防守的再徹底,那也改不了曹操注定的命運。因為曹操與劉明的最佳作戰時機早就在曹操提心吊膽中過去了。而今,劉明的三路大軍,不過就是劉明吸引曹軍主力的誘餌罷了。其目的,那就是便於劉明主力大軍的真正攻擊。

在現如今,曹操地勢的最大弱點,那就是曹操沒有海防。而沒有海防,就意味著要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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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五回 陰陽五行八卦陣


「裡面的軍兵聽著,趕快放下武器投降吧。曹操已經完蛋了。現在中原就剩下你們這一處城塞了。你們不要再跟著反賊造反了。放下武器,既往不咎。我們幽州軍可是說話算話的。」

趙雲堵住了琅玡要塞,眼見曹真堅守不出,隨即就派人喊話勸降。

此起彼伏的喊話聲,徹底動搖了琅玡要塞的軍心。眼睜睜趙雲大軍就在眼前,這要不是曹操的主力大軍已經失敗了,這些幽州軍怎麼可能來得到這裡?

故此,雖然這琅玡要塞的兵丁都是曹操手下的精銳,要塞之內的存糧還很豐足,可這孤懸一處的心理壓力,卻如烏雲蓋頂一般的,讓所有的軍兵全都沉甸甸的悶得慌。

三個時辰後,趙雲的營寨都已經安排好了。五十架霹靂神雷車一溜排開。那勸降的話語可就變了。

「裡面的弟兄們聽著,不要再執迷不悟了。不要再為曹操賣命了。

就這麼一座小城,那是根本擋不住我們百萬大軍的。」

隨著這波話語的喊完,五十架霹靂神雷車,齊刷刷的一次齊射,五十枚霹靂神雷,劃過天空,落在琅玡要塞之上,就在那些城上的兵丁還沒明白怎麼回事的時候,驚天動地的一聲巨響,那五十個霹靂神雷得落地點,當即一片狼藉。

原本站立在那裡的士兵,已經全部被那碎裂的彈片炸得四分五裂,磐石磊就的城頭,也是坑坑窪窪。

巨大的驚變,震撼了所有守軍的心靈。茫然間,兵刃落地者,不知凡幾。

此時,趙雲軍的勸降聲再次響起:「城裡的兄弟們,我們幽州軍的神雷,不是你們這小小的城池可以阻擋的。趕快投降吧。再給你們最後半個時辰地考慮。到時候,我們就要全力攻城了。那時,弟兄們,死傷莫怨啊!」

此番話,就如同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曹真手下的兵將。當時就有幾個受不了這種心理壓力,顫聲跟曹真請示道:「將軍,丞相已經完了。光憑咱們這點人,那可不是人家對手。您看……」

「住口!我受丞相重托,誓死與城共存亡!爾等若有異心,定斬不恕!」曹真不等旁人把話說完,立即就暴躁的喊道!

此時,曹真所承受的心理壓力,那可絕對比那些人大的多。曹真不僅是此城的主將,更是曹氏家族的一員,此時面對地,不僅是一座城池的得失,更是對家族延續的擔憂。

面前的這些趙雲大軍的到來。就算沒有先前的那些喊話。那也意味著曹操的戰況不利,不管曹操的在前線的境遇再如何,曹操內地老家。肯定是被人家打突擊了。

這要是一般人,在大勢已去的情況下,肯定就投降了。好保全自身地性命,可這曹真除了是曹操地本家之外,而且對曹操也是忠心無比,信任無比。故此,對曹操的消滅,還抱有一線希望,寄情於此乃對方的謊言欺騙。還是準備頑抗到底,爭取一線希望地。

只可惜。雖然曹真的直覺是對的,如今趙雲的勸降,確實是謊言,是欺騙。可是,除了曹真之外,曹真手下的那些兵將,卻不向曹真那樣充滿信心。

所謂眼見為真,趙雲大軍就在那裡擺著,那麼多的兵馬。不可能是從某個偏僻小路繞過來的,偷襲進來的。如此,只可能是曹操的前線敗亡了,人家幽州軍打進來了。

而至於為什麼事先沒有戰敗的消息,想那幽州軍神行千里,肯定是追擊地速度快過了敗亡的消息傳遞。

有了這些想法的官兵,在加上那劉明統治幽州這麼些年來,言行一致,早就深入天下人的心間,幽州軍的神武無敵,也早就得到天下的認可。如今幽州軍許諾既往不咎,而且還顯示了那麼大的攻城武器。那些曹真手下的官兵,大部分可不想就這麼的與城共存亡。

就在曹真狂喊地表明決心之時,曹真手下的幾個偏將一通眼色,當即拿定了主意,一擁而上,把曹真按倒於地,捆綁了起來,隨即獻城投降。

雖然琅玡要塞的投降,早在趙雲的意料之中,可趙雲心裡還是對那些獻城的將領很是鄙夷,不過,那些將領也算是減少了兩軍兵丁的死傷,趙雲也就稍稍的感歎一下,隨即辦理接收事宜。

此時,只要再拿下白虎大營,整個徐州境內就再無曹操的軍力可影響大局的了。這徐州也就算是徹底穩定,徹底成了一個根據地了。

趙雲暗暗的笑道:三哥,我該干的都完了,剩下的可就看你的了。

此時,張飛也沒辜負趙雲的期望,那絕對是一路突進,其勢頭,比趙雲更加兇猛,而且,沿途收編的那些城鎮,張飛也根本沒有留兵把守,除了補充物資弓箭,糧草之外,那就是前進!前進!再前進!

而就在張飛、趙雲登陸徐州作戰之時,那諸葛亮在孫權接到曹操的求援信後,也說服了孫權,領兵走出劍閣。

這一年多,雖然孫權和曹操大戰了一場。可動用的大部分都是江南本土兵馬,那西川在馬良和吳懿治理下,為諸葛亮再次徵集了二十萬的軍兵。而且,這些兵丁還全都是按著幽州軍兵訓練方法訓練的。

沒錯,就是按著幽州訓練士兵的方法訓練的。那諸葛亮在與幽州軍作戰,幾次失利的情況下,有感於自己的那些士兵素質比幽州軍的軍兵要差很多,不能很好的體現自己的作戰意圖。故此,在魯肅與幽州簽訂合約,送還那些俘虜的時候,把那些屈服在他刑法之下,投降了的士兵,全都秘密的保存下來,並用他們接受過的幽州訓練來幫著訓練新兵。

故此,馬良為諸葛亮訓練的這些新兵,也全都是幽州標準的,雖然還不如幽州新兵訓練營的那樣標準,可卻也相差不多。尤其是諸葛亮也抓住了幽州兵制的重點,大力培養基層將領的素質。那些什長以上的兵丁,都被格外提拔,立為標兵。

很是像莫像樣。只是少了幽州軍的連級司馬制。

在諸葛亮看來。那不過是為了制約軍隊將領地舉措,除了限制軍力,並沒有其他任何的作用。在如今諸葛亮剛剛學著新法練兵,極大缺少基層人員的時期,諸葛亮很是乾脆的就把這一制度給刪革了。

而今,諸葛亮乘車看著這雄赳赳,氣昂昂的二十萬大軍,諸葛亮很有信心。這一回,絕對不會再失利了。

「報軍師!前方十里有幽州軍大營當道,攔住去路,請軍師定奪!」

「聯營多大?可有多少軍馬?」

「報!聯營三十里,軍兵應超不過三十萬。」

「再探!」諸葛亮打發了報信的探馬。隨即陷入沉思。

此次,諸葛亮出劍閣,那也是無奈之舉。劉明大軍南下,諸葛亮非常清楚,只要曹操完了,單憑江南一地。要想對抗劉明。那是不可能的,只能在曹操受到危難的時候,伸出援手。幫曹操度過這個難關,這才能遏制幽州軍地統一。否則,等曹操完蛋了,幽州軍把矛頭指向江南的時候,那就沒人能伸出援手幫江南度過難關了。

所以,諸葛亮只能出兵來幫著曹操牽制幽州的部分兵力,減少曹操的壓力,好使曹操度過難關。可是,這出兵打幽州,那也不是那麼好打得。

就如同幽州要打西川只有一條道路一般。那諸葛亮要想出西川打漢中。也只有走劍閣這一條道路。那蜀中棧道雖是一條捷徑,可是那懸空峭立在山崖上的棧道,實在是經不起一把火的。

而這唯一的道路,諸葛亮也做好了大戰的準備,但是,如果對方三十萬大軍駐守的話,憑諸葛亮二十萬得軍馬,又如何是其對手?而如果連劍門關都出不去,進不了漢中。那又如何談得上牽制幽州兵力?

故此,諸葛亮百感交集。吳子胥一夜白頭的心情,那絕對在諸葛亮身上再次體現。

諸葛亮思量再三,不敢輕進。可諸葛亮又不甘心撤走。

撤走!那可就意味著整體局勢地失利,雖然暫時上對江南沒什麼損害,可曹操在沒有江南牽制幽州兵力地情況下,面對幽州的源源進攻,必然完蛋,而曹操一完蛋,江南也就獨木難支了。

而且,除此之外,諸葛亮對幽州會在此屯兵三十萬,也感到難以置信。若是幽州還有三十萬得軍力在此,那幽州見自己出兵到這裡,哪有不出來阻擊地道理?那幽州軍本來就擅長野戰,此時兵力又勝過自己,萬萬沒有錯過的道理。

最終,諸葛亮難以決斷,遂登高觀望。

登高之下,只見幽州軍營,軍旗密佈,旗旛招展,號帶飄揚,根本看不清軍營內部的虛實。只看得整個軍營,門分八方,各有色旗不同。

諸葛亮一看之下,笑了。我想著幽州也不可能平白的在這野地駐紮三十萬得兵力,三十萬得大軍,那是多少的人吃馬喂,取食於當地,單憑附近的廣元,又如何供應的起?

這分明是對方添灶減兵之策,其目的就是惑我視線,令我不敢出兵劍門關。只是這小小的障眼法,又如何惑得了我?

思量間,諸葛亮又看到幽州軍營當中,兩座吊斗,高高立起,遙遙相對。一座漆黑,一座雪白。其上各有四色旗幟,四色燈籠。諸葛亮當時又是一驚,連忙仔細觀看。

這一看之下,諸葛亮大吸一口涼氣,幽州有高人啊。此營內,八方八色,八座營門,五處營寨,旗幟間,看似混亂,只為惑人眼目,可隱隱間,各門各色,遙遙相對。這絕對乃是陰陽五行八卦陣,凡敵軍入此陣,陣斗之上,旗旛變換,軍隨旗走,五行八卦交錯,頓時令人迷困其中。遂百萬大軍,不明其法,難破此陣。

不過,諸葛亮在驚訝過後,卻更加放心了,幽州軍既然布下此等大陣,那軍營裡面的兵丁必定和八五之數,以其規模,不會超過六萬五千人,多了,反倒會妨礙陣勢地展開運行。反倒不美。

如此,對方只有六萬五千軍兵,憑自己二十精銳,絕對可以一口吃下。這樣一來,逐步蠶食幽州的軍兵,幽州軍兵哪怕就真的是百萬之眾,不在一起,分而擊之,定難逃敗亡。只要打得很了,牽制幽州的兵力,減緩曹操的壓力,自是不成問題,只是,如何平衡雙方的戰力,形成三方鼎足之勢,不至於和那幽州形成死仇,卻要好好的算計一番了。

此時,那陰陽五行八卦陣的難破,卻早已不在諸葛亮的考慮之中了。諸葛亮是誰啊?諸葛亮最得意地就是陣法。這陰陽五行八卦大陣雖然難破,卻也不在諸葛亮話下。

諸葛亮通盤考慮一遍之後,覺得沒有什麼問題了,正惦著點兵出谷,攻破敵陣,進軍漢中,忽然想起,自己精通陣法之事,知者甚多,魯肅、徐庶都是知曉此事地人。雖說那陰陽五行八卦陣,世所少見,會破解的人,更是所知不多。可他們既然知道自己乃是精通陣法之人,那在如今這個時節,又如何會只憑著一座陣法來阻擋與我?

諸葛亮尋思一番,遂下令道:「沿此大營,勘測五十里,回營來報。」

半日後,探馬回來報道:「前去五十里,另有幽州營寨駐紮,觀其大小,兵力應在五萬。」

諸葛亮一聽,輕搖羽扇,微微而笑。這幽州果然另有伏兵,等自己入陣破陣之時,那幽州軍快速來襲,打自己的措手不及,再聯合這個大營,卻可以把自己阻擋在這山谷之裡。只可惜,如今我看破了此陣以及這個埋伏,尤其能讓他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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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六回 黃月英生擒諸葛亮


諸葛亮盤算已定,遂傳令道:「凌操聽令。」

「末將在!」凌操分戰裙,邁步而出。

「今命你,領兵兩萬,聽軍鼓響起。從敵營東門而進,殺入陣中,見赤色旗旛,向西北而行,遇青色旗桿,盡斬之。爾後殺向陣央,毀其黑色吊斗。」諸葛亮很是自信的說道。

「得令!」凌操接令,退回本位。

「嚴顏聽令!」諸葛亮操起第二隻令箭喝道。

「末將在!」嚴顏挺胸,邁步而出。

「今命你,領兵兩萬,聽軍鼓響起,從敵營西門而進,殺入陣中,見皂色旗旛,向東南而行,遇褐色旗桿,盡斬之。爾後殺向陣央,毀其白色吊斗。」

「末將遵令。」嚴顏接過將令,也隨即退回本位。

「朱恆聽令!」諸葛亮操起第三隻令箭喝道。

「末將在!」朱恆沉穩的邁步而出。

「今命你,領兵兩萬,前往十里坡,引軍埋伏,若有敵過,不去理會,待其交戰之時,從敵背後殺出。盡殲敵軍,不得有誤!」

「末將遵令!」朱恆接令在手,隨即點隊出動。

「陳武聽令!」諸葛亮隨即又操起了第四支令箭。

「末將在!」陳武昂揚的邁步而出。

「今命你,領兵兩萬。陳兵於十里坡前,當道列陣,待敵援軍到來,阻擊敵軍援兵支援,不得讓其衝出十里坡。」

「末將遵令!」陳武隨即也興沖沖的領兵而去。

諸葛亮一連傳下四道將令,心中興致高昂:嘿嘿,卻不知是幽州的哪位高人在此布得陣勢,先是虛兵恐嚇,暗中又密佈奇門,最後還有奇兵突襲。真是高啊,可惜卻碰到了我諸葛孔明。此三者連環,若是一般人,不是被他的虛兵之策嚇跑。就是看破虛兵之後,上了他那奇門埋伏的惡當。就算是有那高明之士過得了這兩關,卻也絕對想不到對方騎兵的快速支援。必然在那破陣之時,被對方打了突擊。還是我諸葛孔明謹慎啊。

此時,諸葛亮早就盤算清楚,只要斬了敵方陣眼,領大軍破陣,全殲敵軍。只需半日,而對方的支援部隊,就算是騎兵,也需要一個時辰才能到達,如此,再加上自己派出去的攔截部隊,就算有什麼意外發生,不能全殲對方的援兵,也必然能阻止對方對此地支援。等這個陰陽五行八卦陣破去,自己的主力騰出手來。那就是乾坤已定。

諸葛亮輕搖羽扇。微微笑得領著本部兵馬出了山谷,列陣於幽州大營之前。隨即派人叫陣。

不多時,幽州大營出來一哨人馬。也就一萬多兵眾。為首一人,年紀不大,金盔金甲,高聲喝道:「某家鎮西軍上校團長高干,爾等西川兵馬,何故到此?」

諸葛亮一聽之下,更是放心:不過才是一個團長。看來自己的判斷,那是一點沒錯。

諸葛亮隨即命人推車而出,點指笑道:「高將軍。在下諸葛亮,來此並無惡意。只因你家主公劉明,擅自稱帝,且討伐國之重臣,天下臣民,無不憤者。我家主公吳侯,本與幽州較好,實不忍太尉大人一時利令智昏。毀了一生清名。故此,讓我等前往幽州規勸太尉大人。想來,高將軍乃是忠義之士。必不會攔阻我等了。還請高將軍讓出個道路,天下萬民,必念高將軍之高風亮節。」

???

高干一時間被諸葛亮說的有些發暈。忠義之士,高風亮節,這些可都是高幹這樣的年輕人所追求的理想啊。

所幸,高干還是在幽州軍校經過政治教育的。其最根本的信念,還是牢不可破地。雖然此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諸葛亮,可還是直接按著條例喝罵道:「呀呸!諸葛亮,你少要花言巧語。軍人的職責,就是服從命令!我今奉命駐守此地,阻擋他人過關,此即我之職責。你若想從此而過,殺敗我的部隊,闖過去,也就是了。除此之外。萬無他途!」

罵完之後,高干的心裡痛快不少,腦子也隨即清楚起來,隨即又喝罵道:「諸葛亮!你東吳本與我軍有約,互不侵犯,今你等來此,既是毀約無信。無信無義之輩,也敢來此妄語。真真的可惱。吃我一槍。」隨即催馬挺槍刺向諸葛亮。

諸葛亮聽著高干的喝罵,雖然還在微笑,可卻也無味的很,眼見高干一槍扎來,隨即一拍小車扶手,一點星光直奔高干的馬頭射來。去勢迅猛,比高干的槍刺,還要快上幾分。

高干急忙用槍撥擋。而這時,諸葛亮已經飛速的退回本陣,同時,大將凌統提刀上前,攔住了高干。

一二十回合過後,二者不分上下,高干提馬出圈外喝道:「西川鼠輩。欲從此過,如營來戰!」喝罷,隨即退回營中,兩旁有弓弩手壓住陣腳,眾軍兵也隨即徐徐退回營中。

諸葛亮一見,更是暗笑:果不出我所料,戰之不勝,就想憑借陣法取勝了。

諸葛亮隨即命人敲響軍鼓,凌操、嚴顏,分領二軍,猛地衝殺出去。而諸葛亮也隨即提本隊向前。

可就在這時,只聽一聲巨響,如山崩、如地裂。整個戰場地地面,都隨之抖動了一下。諸葛亮身後地山谷峭壁,整個的塌陷下來,堵住了諸葛亮大軍的後路。

而與此同時,幽州大營地東,東南,西,西南,以及南面,五座營門,齊齊打開,衝出來五路大軍。

東門一路的為首大將,紅盔、紅甲,烈焰袍,胯下赤碳火龍駒,手持朱雀大刀,非是旁人,正是幽州八彪上將顏良。

西門一路的為首大將,銀盔、銀甲,素羅袍,胯下玉龍駒,手提銀龍槍,卻是幽州十二猛將之首的馬超馬孟起。

餘者兩路,一路是大將華雄,一路是大將龐德。中間一路,卻是關羽關雲長。領著黃月英,文丑,龐德,馬岱等一干將領率眾而出。

五路大軍的兵馬加起來,何止六萬五千,二十萬也打不住啊。

諸葛亮一看這陣勢,腦袋當時就是嗡了一下,虛則實之。我上當了。

確實如此。關羽和黃月英等著諸葛亮出兵,那可都等了一年多了。

這一年來,黃月英通過幽州的情報網,早就把諸葛亮研究透了。知道諸葛亮才智過人,又向來謹慎。故此,就布了這麼一個局。

一個非常簡單的局,一個直接就告訴諸葛亮這裡有三十萬大軍駐守的局,只是這個三十萬大軍駐守的大營,卻全都以旗旛遮蓋起來,做出一幅虛張聲勢的樣子。同時。整個營盤還擺出一個陰陽五行八卦大陣地架勢,吸引諸葛亮的注意力。就連五十里外,特意設的那個營盤。

也是為了引導諸葛亮慣性思維的傑作。

至於那山路的崩塌。那也是黃月英事先派人在那山頭埋下了大量的雷管。雖然諸葛亮在來的時候。早已派人撥索了兩側的山峰。可那些探馬能發現大批地敵人,卻如何發現得了幽州地高手?

而高干跟諸葛亮對陣,也是給隱藏在山峰上的高手流出爆破的時間。

此時,諸葛亮大軍後路已絕,四面八方,也被團團的包圍住了。關羽躍眾而出喝道:「諸葛亮!我家大哥登基一統,上和天心,下和民願。乃成我華夏一統,河山一統之大業。你逆天行事,不尊漢統。不顧蒼生,故有此劫!而今,你已被包圍。還不速速投降,等待何時!」

「降者不殺!」「降者不殺!」關羽三十萬大軍齊聲的呼喝著,其聲勢,如驚濤駭浪一般。吳軍重將,無不膽寒。

而此時,諸葛亮錯過了剛開始的驚愕,卻又笑了起來。

馬良在一旁不解的問道:「軍師。我軍深陷絕地。危在旦夕。軍師卻何故發笑?」

諸葛亮輕搖羽扇說道:「敵軍雖會用兵,卻貪功心切,犯了一個兵家大忌。誰勝?誰負?此時言之尚早。」

吳軍眾將無不聞之大喜。馬良高興的追問道:「軍師,對方卻犯了哪一個兵家大忌?還請軍師教之!」

諸葛亮輕搖羽扇,微笑道:「兵法有云:圍三缺一。此除好生之德外,更是減弱敵軍頑抗決心的不二良方。給對方留下一線生機,眾軍士貪生,必不死戰。貪生怯跑,全軍必潰,三面合圍,逃之者少,被俘者眾。即可輕易獲全勝之功。可如今,對方貪功心切,把我軍全部退路斷絕,卻不知十則圍之,倍則分之。而今我軍兵馬二十萬,敵軍兵力並非我軍十倍,以此包圍我軍,卻又不給我軍留出一絲逃命地生機,我軍將士,必然決死應戰。想我軍軍兵本與幽州軍兵同樣訓練,此時我軍決死應戰,而幽州軍卻有大好生機。此消彼長,我軍雖不能以一當百,卻也可以一敵十。此戰勝負,當在此也!」

馬良即吳軍眾將,無不認同。

諸葛亮隨即提氣對全軍說道:「列位軍士。我等是吳侯俸祿,當為吳侯分憂。今,吾一是不慎,累眾位陷此包圍。我諸葛亮之罪也。我諸葛亮百死不得贖其罪!然!而今大難在前,幽州軍盡圍我軍去路,眾將士如不死戰,難逃滅亡之災!我等西川家小,也無人可以保全。為今之計,為死戰爾!殺敗敵軍,即為我等活路!」

諸葛亮地話,被吳軍眾將層層的傳了下去。吳軍軍士,無不激起血腥,齊聲吶喊:「有我無敵!必當死戰!」

決死之心,瀰漫沙場,其氣勢與幽州軍威不相上下!

關羽微微一笑:這諸葛亮果然如同黃參謀所料的一般,不見黃河不死心啊。

關羽隨即也不言語,退回了本陣,一擺手。旗旛招展,五路大軍兵馬層層疊疊地立起了堅陣諸葛亮很是奇怪:這按照幽州軍出兵的慣例,那可是以進攻為主,應該是幽州的弓騎當先,隨後鐵騎追擊,怎麼如今到列起堅陣來了。

不過,幽州軍等的起,諸葛亮的大軍可等不起,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諸葛亮好不容易鼓起來的決死軍心,可不能就這麼浪費。

諸葛亮當機立斷,既然幽州軍不主動進攻,那就我軍決死突圍。諸葛亮隨即令凌操,凌統,嚴顏各領三萬兵馬突擊,諸葛亮自領本陣隨後策應。

隨著諸葛亮的軍令,凌操,凌統,嚴顏各領三萬軍馬,如同三個箭頭一樣的突出本隊,向著包圍的幽州軍衝來。

可是!就在三個箭頭剛剛成形,還沒有殺入幽州軍的包圍圈時,無數地霹靂神雷越過幽州軍的本陣,直接砸入到這三個箭頭之中。

轟隆隆!轟隆隆!轟隆隆!

爆炸聲接連不斷,連綿成一章死亡鎮魂曲!迸飛的彈片,無差別的收割著人命。人的性命在此時顯得那麼低廉。每一聲巨響,都帶走了二三十條的性命。

威力絕對趕不上現代火炮的霹靂神雷,在如今這種密集軍團作戰的沙場上,展露出無比的巨大地威力!

諸葛亮勾畫的三隻利箭,還沒有射出,就已經崩潰了。幽州軍只是一波齊射,就有近萬的吳軍為此喪生。諸葛亮徹底被震撼住了。

不僅諸葛亮如此,吳軍眾將如此,就連關羽手下的那些大將,也無不被鎮住了。全都感慨萬千。有了如此利器,今後哪還有我等武將上陣殺敵的份?看起來,今後只能多上軍校培訓,多學些韜略了。

諸葛亮驚愕過後,猛地噴出一口血來。他算是徹底知道對方為什麼會不懼怕吳軍決死一戰,為什麼改為堅守了。有了此等利器,即使有決死之心,又如何當得了如此威勢!

而此時,幽州軍在一輪齊射過後,再次的高昂的喊起:「降者不殺!降者不殺!」

此時節,諸葛亮仿幽州軍訓練,卻沒有各級行軍司馬的缺點也全都暴露了出來。一個營隊,軍事長官雖然領導著一切,可各個行軍司馬卻是營隊的靈魂。強烈的軍營訓練,使各個基層的行軍司馬給了眾軍士一個家的溫暖。進而形成強大的凝聚力。

可如今,諸葛亮並沒有這一體制,在如今外界如此強烈的威壓下,諸葛亮的大軍,不知是誰,率先放下了手中的武器,隨之,此起彼伏。

諸葛亮的大軍崩潰了,投降了,諸葛亮也隨之被生擒活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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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七回 諸葛餘毒


「快投降吧!你們的大軍已經全部被擒了,你們別無去路!降者不殺!」

諸葛亮大軍,在黃月英有心算無心之下,一舉成擒。降者無數。

就連那諸葛亮也因吐血昏迷,被馬良等人精心護衛,做了俘虜。只有陳武,朱恆領兵前往十里坡,倖免於難。

可陳武、朱恆終究還在黃月英的埋伏中作戰,所差別的,那也有限的很。

此時,陳武、朱恆早已合兵一處,面對前後兩處敵兵的包圍,那真是紅了眼了。

左右偏將,餘風,岳和等人,懼幽州軍勢,對陳武說道:「將軍,敵眾我寡,四下無路,不如投降。」

陳武大怒:「吾受吳侯厚恩,豈肯屈節於人!」遂親斬餘風、岳和於前,厲聲喝道:「再說降者,以此二人為例!」

此時,陳武、朱恆所在,離主戰場尚遠,沒趕上霹靂神雷得震撼,其部下兵丁還寄望諸葛亮主力部隊救援,於是眾皆奮力禦敵,勇力倍增。

而今,兩面襲擊陳武、朱恆的幽州軍的將領,分別是幽州軍二十四團的趙興,以及八十三團的張亮。眼見久攻不下,心中焦躁。催四面急攻,矢石如雨。這也是那些霹靂神雷車都在圍剿諸葛亮的本隊,對這一小撮部隊,沒有裝備,這才給了朱恆、陳武支撐了這麼長的時間。

吳恆令軍士用短兵接戰。回顧陳武說道:「吾聞勇將不怯死以芶免,壯士不毀節而求生。今日乃我死日也。汝可努力死戰。」

陳武慨言道:「吾受吳侯厚恩,當隨將軍,為吳侯盡忠!」說完,陳武隨即親自領軍突圍。

陳武奮勇突進二十餘丈,亂軍之中,護不得週身,遂被亂箭射死。

陳武一死,當即又有無數兵丁投降。那朱恆見大勢已去,遂領五百親尉,決死作戰。稍頃,五百兵丁盡死。朱恆也被幽州軍士用撓鉤套索生擒。

等待戰事已畢,關羽回大營,升帳而坐。黃月英列座於旁。清點,戰場的報告上來,吳軍主將,嚴顏,凌操,凌統盡死於霹靂神雷之下。

馬良、諸葛亮,朱恆等人被俘。

關羽隨即命人押諸葛亮上來。

好可憐!諸葛亮與其說是押上來的,不如說是抬上來的。雙目緊閉,口角帶血,面色慘白,人事不知。

關羽不禁為之歎息:這哪還是戰場上意氣風發的諸葛亮啊!

不過,若不是因此,恐怕關羽他們也抓不住諸葛亮,那諸葛亮即使突不了圍。想來以死全忠的能力還是有的。

見諸葛亮如此模樣。黃月英連忙上前觀看。此前,幽州總部有令,只要活捉了諸葛亮。不管諸葛亮投降與否,都要送往幽州總部。

黃月英可不能讓諸葛亮死在這裡。

十二根金針一閃而沒,除了少數幾個人,如關羽等,幾乎沒有人能看清黃月英的動作的,只能看到諸葛亮身上一晃眼地功夫,就扎上了十二金針。

那些金針,有的顫抖,有的不動,各自刺激著諸葛亮的要穴。諸葛亮猛地起身。吐出一口黑血,人也隨即明白過來。

黃月英一看也就放心了,隨即收起了金針。那諸葛亮不過是戰場上氣急攻心,加上最近一年來諸事繁多,勞力過渡,這才憋了一口心血在體內。如今吐出來了,氣脈舒展,立馬就好了一半。雖然還不能行動如初,可最少是性命無憂。

關羽見諸葛亮醒來。發話問道:「諸葛亮,世人皆言你之高才,更傳你是我幽州之輔臣,之剋星。今你已被俘,生死盡在我手,剋星已不可言。你若明時局,歸順我幽州,卻還不失我幽州輔臣一說。」

諸葛亮口角帶血,蒼白的面孔,帶著微笑說道:「成王敗寇。他人言語,奈我於何?我今落敗,敗於勢,敗於器。而非敗於道。乃是天數如此,欲我中華百年浩劫。我諸葛亮一心衛道,奈何人力不可勝天。

終有此劫。可你家勢大卻不可持久,也早晚步入黃昏。只是遲早而已,可憐的都是那些天下蒼生。我今已被擒,道已毀,心若寂滅。為死爾!」

說罷,遂不發一言。真真是面帶笑容,誓死如歸。

滿營的眾將,愣是被諸葛亮的這種殉道精神所感染,險些都是愧疚於心。覺得自己這些人所行有所不義。

幸虧此時大帳之內還有一個黃月英,聰慧過人,沒有被諸葛亮言辭所惑。見此情景,遂發出一聲銀鈴般地輕笑,輕聲言道:「人定勝天。

你連天數都不可勝,又如何配談什麼天數?天數、天道,無外乎人數、人道。百姓之微笑,即天數所歸向。故此,今你被俘,而我等高座。待天下承平,我等均可酣睡,均可擁美夢無窮。而你,不是身死,就是成為階下之囚。」

滿營眾將,隨即恍然。

他娘的。老子們馬上就要坐享太平了,卻為這個妖人同情什麼?難道全天下的百姓都是錯的,就他一個是對的不成?

滿營的眾將,無不對諸葛亮提高了三分警惕,無不對黃月英加了三分佩服。這黃參謀真不愧是三科超品狀元的妹妹。真是厲害啊。

諸葛亮對此卻不屑一顧,輕聲說道:「道不同,不相為謀。」隨即就不再說話。此時諸葛亮雄心成空。真是沒有何人辯論的心思,剛才所言,也不是想蠱惑人心,只是內心的感言罷了。此時全都交待完了,自然一心等死。

說實在的,關羽接領教諸葛亮地言語威力,那是真地有心立馬把諸葛亮殺了,免了這個妖言禍端。可劉明有令,關羽也不好殺他。只得命人把諸葛亮押下,送往幽州發落。

隨後,那一直護著諸葛亮安全而被抓住的馬良,被押送了上來。

關羽看那馬良,兩道白眉斜插入鬢,雖然被俘,卻肩不塌,背不馱,精神抖擻,二目放光,一團正氣,從容不迫。關羽當時就喜歡了幾分。隨即問道:「馬良。你本荊州名士,誤隨諸葛亮保了孫權。今天下局勢已明,你可願歸降?」

「呀呸!我馬良讀聖賢書,行聖賢事。跟隨諸葛軍師,非為名利,乃為蒼生牟利。今已被擒,雖死心安。」馬良毫無遲疑的說道。

關羽一聽,臥蠶眉微微跳動:好一個諸葛亮,多麼好地一個人才,又被他給蠱惑了。太該殺了!

關羽板著臉說道:「天下百姓,自有我主為其牟利。何須他人多事?你若不降!必死當場!你可有悔意?」

「吾行吾志,縱死無悔!只是懇請將軍,放了我家諸葛軍師,這天下可以沒我馬良,卻不可以沒有諸葛軍師。」馬良情真意切的說道。

關羽萬萬沒想到,這馬良死到臨頭,想到的不是他自己而是諸葛亮。關羽在更加怒恨諸葛亮害人不淺的同時,也對馬良更加愛惜了幾分。隨即命人把馬良也押下去,與諸葛亮一同送回幽州,看看能不能救馬良一命。

緊接著,朱恆被押送上來。那朱恆虎目圓睜,立而不跪。也是一條好漢子。

關羽喝問道:「爾均戰敗!大勢已去!今天下局勢已明。何不早降!」

朱恆大怒喝道:「某食吳侯俸祿,雖非大賢。也知忠臣不仕二主。

某寧死刀下!豈降汝焉!」說完,隨即大罵不止。

此時的關羽本早就壓著火,那諸葛亮有劉明的命令不能殺,那馬良一心為民,關羽捨不得殺。此等愚忠之輩,不明善惡,關羽哪還有饒的道理。關羽當即喝令刀斧手推出去殺了,以儆傚尤!

朱恆引頸受刑,坦然赴死。

事後,關羽也不禁有些憐惜朱恆的忠義,隨即命人厚葬。以至於剩下的那些人,關羽也懶得審了。交待下去,樂意降的,押回幽州處理,不樂意降地,大將斬殺,餘者,按幽州戰利品處理。

隨後,即與黃月英商討進攻西川事宜。

而相對於關羽這裡一場打仗,俘虜大將無數,卻沒有幾個降的。那曹操的臣子,如此烈性的,卻少得多了。

且不說曹操當初以天子的大義名義,受降弱小勢力無數,其本身內部就不是那麼忠貞,就連曹操的各個嫡系大將,也是有不少個有心思的。

以至於,趙雲攻破了徐州的琅玡要塞,那作為琅玡要塞前哨的白虎大營,也隨即投降了趙雲。

收押降兵,出榜安民,安排後續兵馬接管徐州。很是過了些時日,趙雲這才收拾利索了徐州,隨即沿著泰山山腳,按著預定計劃,趕往曹操地濮陽。

炎黃元年,六月十三。

那於禁正與張遼打得有板有眼。忽得報,南門外塵土飛揚,有大軍趕到。那於禁起始還以是曹操再次派來了增援兵馬,還準備迎接呢。

可等那只部隊來到進前,只見那旗旛之上,藍天白雲,金龍耀眼,卻是幽州的金龍旗。帥旗之上,更有一個斗大的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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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八回 趙雲樂啊!


這是這麼回事?於禁的腦子當時就是一陣混亂。

於禁身為曹操手下大將,天下馳名,向來以穩健冷靜著稱。可如此突如其來的敵軍,還是打破了於禁的心理防線。

沒別的,正因為於禁是一個大將之才,所以於禁才看得更遠更明白。此時,曹操正在拚命抵擋幽州的三路大軍,其餘力已是不足,內地各城儘是空虛,可人家幽州軍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曹操內地,那些空虛的城池,如何抵擋?而沒有了內地根基,這些邊軍又如何維持給養?

而就算不考慮這些,此時這支部隊已經打到這裡來了,兩面作戰,那可不僅僅是防禦範圍增加了一倍,軍兵的壓力,緊張度,強度等等,那問題可多了去了。而且,這濮陽要塞的城防,原本也只是針對青州那一面的,這背後的城防,那也薄弱的很,實在是不堪一擊。這若是對方也有如同那霹靂神雷般的利器攻城。這可如何防得了?

於禁的腦子當時就大了。

然而,於禁旁邊的張秀卻沒有想那麼多。那張秀雖然在軍職上受於禁的轄制,可在品級上,卻不低于于禁。先前在青龍大營大敗一場。

被迫寄居于于禁之下。心裡早就憋著火呢。此時見城外有敵軍來到。

當即就想立上一功。

於是對於禁說道:「於將軍,敵軍新來,道遠而乏;又兼立足未穩,我軍以逸待勞,可出城速破敵軍,當可一戰而勝。」

此時於禁正在頭疼整個戰局的推演,聽聞張秀請戰,也覺有理。實在不成,也可試出對方兵力的虛實。於禁當即點頭說道:「有勞張將軍了。我當為將軍擂鼓助威!」

張秀謝過,隨即點本隊騎軍一萬,殺出城去。

此時趙雲初到濮陽要塞。立足未穩,隨即得報對方開關衝出一哨人馬前來衝陣。趙雲急忙領兵上前。

好傢伙!如今的濮陽關前,已經是塵土滿天。那張秀的凶狼騎不愧是張秀壓箱底的老本。果然精銳異常,比曹操的虎豹騎還要出色,幾乎與幽州的重甲騎兵不相上下。趁著趙雲本隊剛到,陣型還沒調整開,迎頭就衝進了趙雲陣中廝殺。一時間,還真給趙雲的先頭部隊造成了不小地傷亡。

按說。趙雲先頭部隊的突騎兵,對付張秀這種突擊力見長的兵馬,那是根本不在話下的。只要運動開了,發揮騎射的特長,兩三個圈子,就能把張秀的這點人馬吃乾淨。

可如今,突騎兵的背後是趙雲的本隊,前隊地突騎兵要是跑了,後面的趙雲本隊來不及準備,那傷亡可就更大了。故此。趙雲的前部兵馬只能硬拚。於是,以突騎對厚甲騎兵,稍微吃了點虧。

不過。幽州的突騎兵都是精選出來的精銳,不僅僅是在馬上以弓箭傷人,本身的拚殺能力也是相當過硬的,錯過了一開始的突然襲擊,隨即也逐漸的扳回一些優勢。

但是!張秀實在是太勇猛了。以張秀為首形成的尖刀陣型,普通地幽州軍士根本就不能阻擋其穿透。

趙雲前部先鋒張柯,與亂軍之中,見此情景,勃然大怒,大聲喝道:「敵將休得放肆!某家張柯在此!可敢一戰!」張柯一邊說著。一邊向張秀衝去,準備擊殺張秀。

那張秀一聽張柯喝喊,更是高興,正找不著領兵地呢。這到送上門來了。殺了他,估計這撥兵馬也就散了。張秀隨即撥轉馬頭,迎著張柯殺來。這張秀真不愧是北地神槍,亂軍之中,如走坦途。周圍的那些刀槍,全都進不了身前。很快就來到張柯切近。

「小子!死了之後記住爺爺叫張秀!做個明白鬼。」張秀殺到張柯近前。一聲歷喝,隨即抖槍就扎。

那張柯急忙招架,以張柯得武功,在幽州也算是二品武士的高手了,可是,如今面對張秀,只二三個回合,張柯就頂不住勁了。一個躲閃不及,被張秀一槍就紮在了大腿上,當時就開了一個二尺來長地大口子。張柯痛得好玄沒從馬上掉下去,連忙敗逃。

張秀本待追上一槍取了張柯得性命,可就在此時,左側一聲歷吼:

「某家廖化在此!敵將!拿命來。」隨即金風劈面。

張秀當即顧不得取張柯性命,急忙用槍一擔,磕開了這一刀。隨後擺搶就扎廖化。

張柯幸得此,在軍兵的掩護下逃得了性命。可廖化就危險了,那廖化本不過是太平島的一個小頭目出身,跟著黑山軍入了劉明的帳下,這幾年來積功也升上了團長。可廖化的武功,實在是不怎麼好說。雖說廖化也算是努力,在進了幽州之後,沒少努力提高個人素質,可奈何廖化的起點實在是太低,在幽州的武藝定級當中,不過才是一個五品武士,比那張柯都不如,這面對張秀,那就更沒得比了。

說實在的,廖化原本也知道自己不行,只是看張秀殺的利害,那張柯危在旦夕,而且張秀有正在手邊,抽冷子來一下,背不住就把張秀殺了,這才一刀砍了過去。

可級別的差距實在是太懸殊了,就算廖化沒有那一嗓子,憑張秀地反應,廖化要想在亂軍當中偷襲張秀,那也不可能的。何況,廖化還以為張秀躲不過去,喊了那麼一嗓子。

結果,張秀擋過去了,隨即大槍展開,兩招就把廖化的大刀給挑飛了。分心一槍就扎向廖化。

按說廖化的武藝連張柯都比不上,大刀被張秀挑飛了,必然難逃張秀毒手,不過,廖化從太平道的小頭目,一直到黑山軍,最後熬到幽州軍的團長,那大小戰役經歷無數,雖然本身功夫不怎麼地道。可保命的功夫實在到家。眼看張秀一槍扎到。亂軍之中,根本沒有躲閃的餘地,急忙一推馬鞍,廖化愣是硬生生的從馬屁股上滑下去了,摔在了地上,愣是躲過了張秀十拿九穩地必殺。

張秀氣得夠嗆,催馬上前,準備再給廖化補上一槍。可周圍的軍兵湧上。張秀只能先應付眼前,等殺開這一撥人,廖化已是無影無蹤。

張秀鬱悶無比,只得再往人多處衝殺。又殺了一會兒,張秀很是奇怪,為什麼接連殺了那麼多的幽州軍兵,將官,這幽州兵還是不退呢?

他哪知道。幽州兵的核心,卻是那些基層將官,而高層則負責整體調動,只要那些基層的將官沒殺進,別說是一兩個先鋒、團長了。就是整個大軍地主帥被殺了,所有軍隊依然會執行主帥的那最後一個命令,直到一兵一卒。

而就在張秀髮狠之時,得到戰報的趙雲也趕到了。

站在高崗上的趙雲,只是簡單看一下局勢,就明白了。張秀的那些兵馬並不足懼。只是張秀太過武勇。以至於在軍中橫衝直撞,壞了陣型,這才給張秀的那些兵馬留出了馳騁的餘地。

趙雲隨即令本陣盾牌手上前。立堅盾於地,二排架設長槍。爾後令前部軍馬左右散開,列為兩翼。

隨著趙雲一連串的命令,軍鼓,軍號齊鳴,高大鮮艷的令旗不斷搖擺。趙雲前部地突騎兵,當即就分作兩部,向兩側退去,把中間的張秀部隊給亮了出來。

那張秀正殺的起勁,眼見對方兵馬全都散去。只以為對方兵馬終被自己領軍殺散。越發得意,遂喝令部隊奮勇突進,以求獲得更大戰果。

可隨著那些向兩側奔逃的幽州軍散去,趙雲的本陣露了出來,明晃晃的大盾,底部插入地中,一面面緊緊排列在一起,形成了一面堅牆,不用試。光看著,就不是那麼好突破的。

張秀看到了,也是這麼想的。可張秀卻對自己的騎兵有信心。只是一排盾牌手,不可能擋得住自己騎兵突擊的。張秀隨即領著騎兵迅猛地衝了過去。

可就是在張秀騎兵離那道盾牌還有五十步地時候,猛然間,漫天的飛矛,鋪天蓋地的打來,這種近距離得攻擊,那飛舞地投矛,那可比弓箭厲害多了,原本對弓箭還能有所抵擋的張秀的騎兵,當時被這些投矛貫穿了一片。

張秀不知道,馬超當初的投矛手,如今早就成了幽州步軍的一個標準項目訓練了。而且,張秀也沒時間想這些。騎兵突擊,有去無回。

此時根本沒有給張秀調轉馬頭的機會,冒然調轉馬頭,只會造成更大的傷亡。

張秀只能咬牙向前衝!

在距離那道盾牌三十步的時候,張秀的騎兵又遭到了一次飛矛的洗禮,此時張秀地部隊只剩下不足一半了。

可張秀依然只能向前衝!

然而,在張秀距離那道盾牌只有十步的時候,張秀絕望了。那些盾牌之上,全都架起了長長的刺馬槍。

張秀前排的部隊,根本沒有任何轉向的機會,直挺挺的就衝上了那些刺馬槍,隨即被貫穿了,挑在了半空。而那些裝載盾牌上的騎兵,也沒有造成意料之中的傷害。那幽州的盾牌,除了有立木幫助盾牌手支撐盾牌之外,那些盾牌橫向之間也是有插銷地,數十面盾牌連在一起,個體的衝擊力,也隨之被分擔了。

而此時,分散向兩翼的幽州突騎兵也隨之包抄回來,強勁的蹶張弩突射,掃蕩了張秀剩餘的所有士兵。

短短的時間內,除了張秀武藝高強,在這巨變中保得性命之外,再無一倖免。可張秀卻也是身陷包圍之中,縱使張秀再是神勇,恐怕也是不能防得了幾輪弓箭齊射。

張秀驟然間由勝利的雲端摔落到地下,那真是百感交集,忍不住大聲吼道:「北地神槍張秀在此!誰敢與我一決死戰!」

張秀的大喊,不過是一個武者不甘的怒喝。並沒有期待真的有人會迎戰。畢竟此時已經不需要再有人與他決戰了。他所有的兵馬都死絕了,只要再來兩輪輪射,他張秀不是神仙,那肯定是必死無疑。

然而,張秀的怒喊,卻讓趙雲心中一動:北地神槍張秀?

趙雲隨即傳令暫不放箭,然後對身邊的行軍司馬黃旭說道:「黃司馬,此地暫由你待令。待我前去與他問話。」

黃旭這個彆扭啊。想當初他跟著文醜的時候,那文丑就是不愛在本位上呆著。老自己跑到陣前去。如今,這個趙雲,比那文丑穩健多了。可今天怎麼也犯這個毛病了?

黃旭當即勸阻道:「將軍,帥不離位乃幽州軍規。將軍身為主帥,豈可輕上陣前?且,如今敵軍之剩一將,如其不降,亂箭齊發,立成齏粉。何勞將軍親往。」

趙雲笑道:「正是敵方只剩一將,本將軍才要上前。他獨自一騎,叫陣於我幽州軍前,我若是不應,即使殺了他,也是讓天下人小視我幽州軍無人。何況,此人頗有膽氣,武藝又高,本將軍也想收服與他。

為我大漢效力。怎麼的?難道你還怕本將軍傷在他一人之手不成?」

黃旭無語,只得讓趙雲去了。

趙雲來在陣前,對張秀抱拳拱手說道:「在下趙雲,乃本路軍馬主帥,將軍可是北地神槍張秀否?」

「然!正是某家!你且拿上兵器,與我決一死戰!」張秀看趙雲出陣,大喜過望。張秀原本都等著死了。現在不光有可能拉著敵方主將一同死。這要是能生擒趙雲,以之為憑,甚至有可能逃出生天。

張秀當即興奮陰陽一合把,抖了個槍花,來一個雲龍探首,擺了一個架勢。張秀可不想因為對方沒拿兵器就出手,留下話把,給對方以多勝少的機會。

但是!趙雲一看張秀這架勢,當即就樂了,連槍都沒拿,說了一句話,好玄沒讓張秀從馬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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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4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六百一十九回 盤蛇吃百鳥


「師兄。且慢動手,自家人。」趙雲面帶微笑的說道。

張秀聞言,身形一晃,好玄沒從馬上栽下去。好傢伙,有這樣的自家人麼,自家人能讓我這一萬多的底班兵丁都沒了?

趙雲此言,實在讓張秀有些消受不起,甚至比罵張秀更讓張秀接受不了。但是,趙雲的那句師兄,卻讓張秀有些遲疑。張秀實在不知道趙雲這是從哪論的師兄。

說實在的,趙雲還真是張秀師弟。趙雲在跟老師學藝的時候,就曾聽老師說過自己有一個師兄叫張秀,曾跟隨老師學藝三年,在趙雲入師門前就出師了。而後來又因這亂世,一直無緣得見。此次趙雲看張秀槍法出色,又自稱北地神槍張秀,這才心中一動。故此才親自過來試探。結果,張秀一亮起手式,趙雲這才確認無疑。

當然了,這也是張秀出師之後,如趙雲一般的,也是自創百鳥朝鳳槍,這才讓趙雲在一開始的時候沒有認出來。

而此時,張秀不知道這些,遲疑的問道:「趙雲,你我素不相識。

何來師兄一說?此乃兩軍陣前,休耍詭計。」

趙雲笑道:「師兄,你我雖素不相識,可這老師的槍法,卻是假不了的吧。」說著,趙雲摘槍在手。一個雲龍探首,緊接著一個金龍鬧海,隨後一個玉龍纏身。瞬時間,一連三槍,渾然天成。

張秀一看,立時相信了。武藝這東西,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插招換式,各有訣竅。不是一門師承,單憑外界觀摩,偷學,那是根本找不到其中訣竅的。最多只能做到形似,而絕對做不到神似。而像趙雲這樣的一槍三式。渾然天成一般,不是師門相傳,又是那般?

張秀當時淚流面頰,激動地喊了一聲:「師弟!」隨即戚而無語。

張秀這個委屈啊。都是同門子弟,看人家趙雲混得,那真是有聲有色,可自己怎麼就混得那麼淒慘呢。咳!都是一開始選錯了道路。

而此時,趙雲聞聽張秀一『師弟』。也很感動。趙雲是一個重情義的人。如今看到張秀這麼一個師門中人,自然沒說的。

趙雲當即說道:「師兄,今日你我相遇,乃是喜事。你不如隨我回營,棄暗投明。我主求賢若渴,小弟擔保師兄必受重用。」

趙雲這是好心。而今天下局勢已定,劉明一統,已經是不可阻擋的趨勢了,趙雲此舉是給張秀謀個出路。

可張秀聞言,卻有些轉不過來。按說張秀當初投降曹操。那本是受局勢所迫。如今局勢變了。張秀明哲保身,再次改投劉明,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而且。還有著趙雲這麼好的一個引薦人,那絕對是沒得說了。

但是,張秀這個人也是一個比較重情義的人。跟了曹操這麼幾年,曹操照實對他不錯。兵馬錢糧從不短缺。如今在曹操危難地關頭,張秀還真拉不下臉來棄曹操而去。而且,尤其是如今趙雲說話的這個時機也不對。

這要是平常戰前,趙雲憑著這麼一個師兄弟的關係來找張秀。那張秀也是一個明白時局的。再加上趙雲的關係。張秀必然掛印封官而去。帶著人馬,隨著趙雲就走了。可如今,張秀與趙雲大戰一場,所有的兵丁子弟全部喪生。張秀也被趙雲兵馬包圍了。此時就這麼跟著趙雲走,投降劉明,那也太那個點了。對不起那些跟他張秀戰死的士兵不說,也顯得他張秀太貪生怕死,背主求榮了。

張秀沉吟半晌,長歎一口氣道:「師弟。你我同門,本應相親。

只是如今你我各為其主。我張秀卻也不能背主忘恩。」

張秀說這番話,很是無奈。張秀也還是想繼續下半輩子的榮華富貴。可是如今這種局面,實在是讓他轉不過來口啊。

趙雲聞聽。很是心急。連忙勸道:「師兄,當今天下局勢已明。

曹操挾持天子,把持朝政之罪行已暴露,今天子讓位於我主。我主中興大漢。實乃天意所歸。師兄順天意,行人事,棄暗投明,乃是世間義舉。何來背主一說。」

張秀見趙雲說地誠懇,心中感動。而且,張秀畢竟也不願死。遂說道:「師弟。你之高誼,愚兄心領。只是曹丞相的恩情,我也不能忘。而今愚兄部下盡皆戰死。莫如你我也打上一場。若是為兄勝,為兄自去。賢弟也不為難。若是為兄敗,也算是還了曹丞相的恩情。自是任得師弟發落。」

張秀這也是給自己找個台階,準備先勝了趙雲回去,而後再掛冠而去,再找趙雲團聚。

而趙雲一聽,也覺不錯。如今張秀被包圍,要想再跑,那是不可能的了。雖說趙雲一句話放了張秀也不是一點都辦不到。可趙雲對劉明又極為忠誠,天地君親師,無論從哪個方面擺,那張秀都無法和劉明相提並論。故此,趙雲對張秀的心情,也是極為矛盾。所以趙雲才極力希望張秀能夠棄暗投明。

現如今,張秀劃下的這個道,雖然還有點讓趙雲為難,可卻也是一個解決的辦法。而且,趙雲對自己的武藝也極有信心。

故此,趙雲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師兄想考教一下師弟的武藝。師弟自當聽命與師兄切磋一二。」趙雲說完,隨即擺了一個靈猿迎客的架勢。此乃趙雲師門基本槍法『鷹猿槍法』地起手式。乃是後輩子弟向前輩請教地禮貌招式。

張秀點了點頭,心中受用:這趙雲果然記掛師門恩情。張秀隨即回了一禮。與趙雲戰在一起。

好傢伙!那叫好看。槍來槍往,馬來馬往,插招換式,有如穿針引線,又似天衣無縫。打得那叫嚴絲合縫。本來麼,這倆人就是一個師傅,這基本的槍路都是相同的,同門過招,自然就跟綵排過了似地。

二三十回合過去,趙雲和張秀均想對方基本功嫻熟,再用基本槍法。斷無取勝之理。隨即,二人幾乎是同時改變招式,拿出了絕活。那張秀學藝三年,出師之後,融合老師教授的本領,自創百鳥朝鳳槍法,乃是當時一絕。可那趙雲本來就高,而且學藝的時間比張秀還長。出師之後,更是融會貫通,自創七探盤蛇槍。

此時節二人一施展開了。槍花繁蕪,時隱時現。那叫好看。

那張秀,長槍一抖,槍花朵朵,只見槍頭,不見槍身。紅纓漫漫,襯托著點點槍頭,恰似百鳥飛翔。

那趙雲。亮銀槍。彎曲自如,槍如靈蛇,時隱時現。槍探。如靈蛇躥飛。槍收,如靈蛇隱沒。那大槍使得,虛虛實實,玄妙無比。

說實在的,槍法被趙雲和張秀使到這個地步,那絕對已經是上升到一種藝術的境界,一舉一動都能惑動對方心神,令其沉迷其中而不可自拔。直到送命為止。其美妙和威力,已經不可以言傳。如果硬要給其來一個規範,那也許只能用道來衡量。

趙雲和張秀在槍法上。絕對都達到了一個槍道宗師的境界。

只不過,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在高超地技藝,在兩個人競技的時候,還是能夠分出上下來的。只不過,那需要更長時間的比試,精神上地,肉體上的,以及毅力狀態等等。

可如今。趙雲那亮銀槍,本來就軟硬自如,不僅扎刺等術,其軌跡難尋,就連那崩抽摔砸之法,也是趙雲槍法的自創,其範圍,遠遠超過了槍棍的功效。很是勝過了張秀槍法一籌,再加上張秀激戰半天,心中幾經波動,心神不守。自然更是難敵趙雲了。

雙方一各亮絕招。三五個回合過後,張秀就跟不上趙雲騰蛇般地變化了。張秀心中一緊:完了。這回丟人可丟大發了。剛才人家好好的勸說不聽。如今要是比試輸了投降,豈不是更沒面子。

就在張秀心思晃動的一瞬間,張秀猛地感覺到趙雲長槍一抖,七個槍頭閃現。猶如七個盤蛇撲食一般的紮了過來,一時間,張秀愣是沒分清楚那一槍頭是真的。連忙一個孔雀開屏,來了一個大範圍地防禦,可哪能防得住。趙雲的槍身,就好像如蛇形般的扭曲一下,閃電般的鑽入,又閃電般的鑽出。

雖然這一個小動作外人都沒看出來,可張秀卻心知肚明,這是趙雲手下留情,要不然地話,自己地喉嚨那就是一個大窟窿。張秀面如死灰。當下槍也不舞了。準備接受失敗的命運。

可就在此時,趙雲言道:「師兄武藝高超,師弟萬萬不是敵手,只是以我二人般的比試,非兩日夜不可見勝負。不如師哥賣小弟一個顏面,今日以平手作論,隨小弟回營喝酒敘舊如何?」

張秀一聽,心中感動。這個師弟真是仁義阿。連忙借頗下驢地說道:「師弟哪裡話來。師弟之武藝,遠勝於我。平手論,那是師兄我討便宜了。只是你我同門敘舊為重,我今日就佔了師弟一個便宜。」

說完,張秀與趙雲共同回營。

而此時,一直站在城上觀看的於禁,那個沮喪啊。

原本張秀衝陣佔優之時,於禁還想過藉機派出大隊人馬,一舉消滅趙雲的部隊,解了這個圍城的危難。可就那麼一晃眼的功夫,張秀部隊化作煙消雲散,於禁那個震驚啊。

於禁深明兵法。面對趙雲的那個陣勢,連張秀鐵騎的快速迅猛的衝擊都不能動搖,憑藉著自己步軍的緩慢進攻,那就是送死的靶子。尤其是那分散到兩翼,而後又迂迴包抄地弓騎,那絕對是步兵的噩夢。而且,別說是步兵了,凡是速度不如那些弓騎的部隊,那也只能任由對方引逗宰殺。再加上對方那麼一個穩定的本陣,野戰之中,確實是天下無敵。面對那種部隊,自己手中的部隊,除了靠建城防守之外,根本沒有其他任何的敵對辦法。

故此,於禁也就絕了出城救援張秀的念頭。可是,完全防守。那卻沒有任何勝利的希望,天下無久守之城。久守必失。何況如今這濮陽要塞又面臨兩面夾擊,絕對的孤城一座。孤城不可守,乃是兵法上註明了地。於禁又如何不知?

正所謂:無知者,無畏!這知道的越多越明白,害怕的東西也就越多。於禁就是因此完全喪失了一個軍人的鬥志。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一個謂之勇。另一個就是傻蛋的代名詞了。

而且,張秀與趙雲的一番比試,於禁在城頭上看得明白。雖然於禁不知道前因後果,也沒聽見張秀和趙雲是怎麼說的,更沒看出來趙雲與張秀的比試,乃是趙雲暗中相讓了張秀一招。可最後的結果,那於禁還是一目瞭然的。不就是張秀與趙雲走了麼,不就是張秀投降了麼。

這對於禁的觸動很大。張秀投降就能保命。而且,如今的局勢分明,劉明一統已經勢不可擋,曹操馬上就要日落西山了,此時不改換門庭,等到劉明一統天下,自己也被抓住了,那可就悔之晚矣!

於是,眾多的外界因素,動搖了於禁的忠誠之心。於禁隨即下書張遼,表示願意投降。

在於禁的心目中,趙雲的威名,比起橫掃司隸,勇冠天下的張遼還是要差上一些。可於禁不知道張遼不過才是劉明手下的八彪上將,那趙雲可是劉明手下的五虎上將。

當然了,這也跟趙雲的幾次成名戰都在草原,而張遼的成名戰都是與曹操交手的有關。畢竟幽州的軍事情報保密,不像別的軍隊,有什麼戰役,全都大肆宣揚。讓滿天下都知道那個將領的指揮風格。

可不管怎麼說,於禁投降了,劉明與曹操之間的一道通路徹底打開了。曹操的覆滅也就更加快速了一些。但是!此時張飛攻往許都的那一路,卻出了一個天大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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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4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六百二十回 張飛怒


煙塵滾滾,鐵蹄隆隆。

張飛率大軍直撲許都,一路之上,那就是快!快!快!

張飛深知自己的任務與趙雲不同。趙雲部隊的主要任務是打下一個穩定的後方,為整體作戰提供一個穩定的基地,為跨海作戰,奠定一個堅固的堡壘。而他張飛的主要任務卻是盡快的打下許都,搶佔政治優勢,進而從根基上動搖曹操的政體。

雖然那些政體優勢,政治效果什麼的,張飛並不是很熱衷理解,但是,這東西被郭嘉灌輸的多了,張飛也是知道其重要性的。故此,張飛也就深明瞭一個道理,那就是速度!速度!再速度!就如同那財迷給他軍隊的訓話一樣。

張飛忠實的貫徹了這一點。這一路之上,遇關破關,遇城破城,所有的一切瑣事,包括那些安民以及留守等等,也全都留給了後續的登陸部隊。那速度,絕對是沒的說!沒有任何的消息傳播能超過張飛的挺進速度。

但是!就在張飛來到許都,卻出問題了。

那許都留守的程昱乃是一個大智之人。也是曹操領軍在外,唯一放心留守老家的心腹。是曹操安心在外作戰的保證。而如今,壞事也就壞在了程昱身上。

沒別的,此次曹操與劉明決戰,那是關鍵無比的一場的戰鬥,那是絕對不能有半點差失的。程昱自然加上了十二萬分的謹慎。其謹慎程度,遠遠超過了曹操南下決戰孫權!

與那孫權決戰,不過是曹操的一次侵略戰,無關乎生死。而且。孫權也不過是一方諸侯。根基淺薄,對曹操內在的根基,根本就沒有什麼可影響地。

但是!劉明可就萬萬不同。那劉明勢大,根基深厚,與劉明決戰。不僅是一場關乎生死地保命決戰。在戰場之外,曹操內部地隱藏動亂因苗,也會因此而爆發。就像曹操當初攻打徐州的時候,曹操任用的劉備就連同了陳宮,借天子的衣袋詔,一同反攻兗州一般。

如今那幽州的劉明,不僅原來就同朝中地各大臣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現在更得天子詔書和玉璽,進位為帝。雖說劉明此行略有瑕疵,可卻因此也正了名號。而且。就連天子都在朝會上說過禪讓的事情,那劉明如此作,卻也是名正言順。那朝中的大臣,有多少會因此暗中倒戈,那實在是難以計算的。而除此之外。曹操手下的依附者,會有多少因此而動搖,就像牆頭草一般的準備轉投劉明,那也是不可估量的。

完全明白這些的程昱,他可不想在許都再來那麼一處如劉備般地叛亂。

故此程昱未雨綢繆,防患於未然。為了防止發生內部的叛亂。動搖了曹操的統治根本。在曹操領大軍走了之後,不僅立即下令全城宵禁,出入監管。而且還在許都的四個城門之外二十里,各安一座大營,屯兵五千,當道駐紮,成為許都的僚營,衛星城。

而這一個本來是程昱防止內亂地舉措,如今卻恰到好處的阻止了張飛的前進步伐,為許都率先一步地發現了張飛。

那面對徐州方向的營寨守將,姓秦名琪,年歲不大,發現張飛部隊來臨,並不驚慌,反而雀躍無比,一面派人從後營上報許都。一面點齊本隊軍馬,出營攔截張飛。

那張飛一騎當先,跑在前頭。猛見有人列陣相待,很是驚奇。

這一路上,張飛遇見的那些城池關卡,哪一個不是望風而降,或是龜縮不出。如此等列陣相待的,真還是沒有。張飛隨即停住馬頭,身後騎軍也隨即止步。

「呔!來者何人!」沒等張飛說話,秦琪已是一聲大喝,威風凜凜的問道。

張飛看面前這員小將,甚是威風,不僅好笑地說道:「我乃大漢朝五虎上將張飛是也!」

「欲往何處而去?」秦琪很是正經的問道。

張飛一聽,好玄沒有笑場,這不是明知故問麼。我這千里迢迢的,還能去哪裡?當然是攻打許都了。不過,張飛看著小傢伙聽聞了自己的名號,竟然還敢如此詢問,不禁湊趣的答道:「欲往許都,解救朝臣!」

「可有丞相公文?」秦琪嚴格按照條例的詢問道。

張飛好玄沒從馬上摔下去。沒搞錯吧?我是幽州的軍馬,要曹操的公文幹什麼?難道這小子想讓我笑死,從而不戰而勝?張飛跟郭嘉、劉明他們混久了,幽默細胞見多。

張飛咧著嘴笑道:「娃娃,某家不受曹操節制,哪來的什麼公文?」

沒想到那秦琪卻一本正經的說道:「某受程昱軍師將令,把守此寨,沒有丞相公文,一律不得通過!你可以回去了。」

張飛有些發傻,我回去?回哪去?這小子沒毛病吧?猛然間,張飛想到一種可能,這小子不會是故意的在拖延時間,給許都通風報信吧。

張飛不由得怒道:「娃娃!休得拖延時間!你可知,攔我路者!盡死我之矛下!」

張飛這話說得,那真是威風凜凜,殺氣沖天。尤其是那一雙環眼暴睜,凶光畢露,膽小的人,那絕對能嚇死。

可是讓人洩氣的是,那秦琪卻不屑一顧的說道:「你也只能殺得那些無名下將。如何殺得了我?」

張飛暴怒難忍,厲聲喝道:「某家虎牢關力戰呂布!你家張郃、曹仁,儘是我手下敗將,你比之如何?」

秦琪不屑的說道:「呂布本事無名之輩!張郃、曹仁二將軍,雖有盛名,可卻勝在軍略,而非武勇。你若想過關。卻要拿出點真本事來。休拿這些空話唬我!」

張飛徹底無語了。呂布都是無名之輩。那張郃、曹仁確實是上不了檯面了。這小子如比狂妄。估計不是拖延時間,而是小時候被驢給踢腦袋了。

張飛怒喝一聲:「娃娃!拿命來!」隨即抖丈八蛇矛,催馬而上。此時,張飛已經被秦琪氣得忘了幽州軍規,帥不離位。更顧及不上什麼以大欺小了。

那秦琪卻一點也沒含糊張飛,眼看張飛衝過來,隨即也大喊一聲:「來得好!」也催動坐騎,直直的迎向張飛。

二騎絕塵,閃電般的碰到一起。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地,沒有華麗地招式,也沒有驚心動魄地對決。只一招,張飛一招就把秦琪挑於馬下。

對於這種結局,不僅兩方的軍兵感到詫異。就連張飛都感到非常的驚奇:這個傢伙如此的狂言。怎麼卻如此的不堪一擊呢?可他武藝既然如此低微,他怎麼又敢和自己拚命對沖呢?看他那衝刺的架勢,致死也沒有半點偏移,實在是膽氣雄壯地很。可是,他就不知道自己的丈八蛇矛要比一般的長槍要長的多麼?他如此拚命。又是何意?

張飛百思不得其解,不過,張飛也不是那種鑽牛角尖的人,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隨即一聲爆喝:「秦琪已死!爾等還不投降,等待何時!」

張飛一聲怒吼,如同晴空打了一個炸雷相仿。那些秦琪手下的兵丁才不過五千,早在面對張飛大軍的時候,那就已經虛了,全是秦琪的自信在感染著他們,令他們敢於與張飛的大軍對抗。如今秦琪出人意料地死得那麼乾脆利索,這些兵丁本就迷茫不已。再加上張飛這如雷般的一聲怒喝。當即手一哆嗦,「咣當!」一聲,兵器就不自覺地掉在了地上。

而有了這第一聲,這兵器落地之聲,隨即如長江之水,連綿不絕。

張飛也不廢話,隨即領大軍穿營而過,直撲許都。

二十里的道路,騎兵飛馳,轉眼就到。可此時,程昱卻早就得到了秦琪的戰報,城門緊閉,嚴加防備了。

張飛很是生氣,多少城池關隘都來不及關城門就被自己的鐵騎踏破了。這許都倒是被那小子給耽誤了。

張飛發狠,立於城下,大聲喝罵道:「呀呔!某家五虎上將張翼德是也!今率大軍至此。速速開開城門納降!饒爾等地狗命!如若不然!城破之時!就是爾等喪身之刻!」

那程昱立於城頭,絲毫不在意張飛的怒喝。平穩的說道:「張飛!此城乃天子棲身之所。你無詔入京,實屬叛亂!今你已深入我家內地,若待我家丞相回兵,你必難逃升天!曉得厲害,速速下馬歸降,棄暗投明,吾當為你求情,保你高官厚祿!」

張飛聞言更是生氣。可此時許都城門緊閉,張飛武藝再高,卻也是跳不上城頭的。張飛只好下令紮營,並調集自走火炮上前。

可還沒等張飛的自走火炮發威,許都南門外的兵營主將孔秀已經得報,隨即領兵殺來,支援許都。此時張飛的自走火炮還沒調整到位,決不能讓人近前。

張飛隨即領人攔殺。

那孔秀所率地兵卒也不過五千,與張飛的大軍,實在不成比例,可是那孔秀憑著武勇,愣是無視這軍力的差距,大無畏的殺向張飛,實在是可敬。只是這孔秀的武力實在配不上他的勇氣,這孔秀也沒擋住張飛的一招,隨即就被張飛刺死當場。五千兵丁,也立馬散逃四方。

可就在張飛應對孔秀兵馬之時,那守在許都北門外的營寨,也在主將孟坦的帶領下,殺了過來。張飛急忙又趕回去應對孟坦。

那孟坦手使雙刀,在曹操軍中也是有一號的好手。此時按著程昱的指令,兩翼夾攻張飛本隊,更是策略得當。只是那孔秀的本領實在太遜!一招就被張飛刺死,其部下不是跑了,就是降了,沒耽誤了張飛半刻,這才給了張飛應對時間。

張飛遠遠的看著孟坦揮刀而來,知是一員首將,當下也不通名,大喝一聲:「給我死!」丈八蛇矛一抖,胯下烏騅馬如閃電般的一躥,來到孟坦近前,丈八蛇矛貫刺而出。

那孟坦的雙刀比不了張飛的丈八蛇矛長,急忙用雙刀封擋。可張飛那丈八蛇矛精鋼打造,貫刺之下,力道何止千鈞!那孟坦的雙刀,擋是擋住了。可哪拔動得了張飛丈八蛇矛的分毫。只得無奈的看著張飛的丈八蛇矛貫穿他的胸膛,不甘的死去。

但是!孔秀和孟坦的犧牲,也不是沒有絲毫價值的。只聽得轟隆隆的巨響不斷,大地在顫抖,張飛的本部大軍,立時死傷無數。亂作一團。

那程昱原本的計劃就是靠著左右兩路的軍馬,趁著張飛軍馬初至,兩路夾攻,動搖張飛的本陣,隨即令大軍出城,一舉擊敗張飛。而今,雖然因為張飛的武勇,孔秀、孟坦敗得太快,以至於程昱無法按照既定計劃出兵。

可是,孔秀、孟坦的兩路軍馬,確實也令張飛很是忙乎了一陣。令張飛忙中出錯。忘了幽州霹靂神雷和曹操烈焰彈的射程問題。

雖然幽州的自走火炮射程要比曹操的霹靂車遠,可問題是如今曹操的那些霹靂車都在城上,而張飛的那些自走火炮卻是全都在城下,這中間可有著好大的高空優勢,兩相扯平。幽州的自走火炮,實在是佔不了多少射程的優勢了。

而張飛先前原本是準備架炮攻城的,那些自走火炮都送到軍前,並由重兵緊緊看護的。卻也因此令這本來是萬無一失的工程步驟出了一個大問題。

就在張飛忙著應付兩側的敵軍,一時無暇顧及之時,那些自走火炮為了攻擊許都。距離許都實在太近了些,以至被程昱抓住了機會。

程昱當即命令霹靂陳拋射烈焰彈,轟擊張飛的本陣。數十個火球劃過天空,那些擺在城下,被重兵保護的自走火炮,根本沒有躲閃的餘地,就被轟的正著。而更加不幸的是那些霹靂神雷,也隨之被烈火引爆。驚天的巨響,震撼了所有的軍卒,而那飛射的彈片,更是極大的殺傷了幽州的護衛軍士。

但是!這些還不算什麼。最主要的就是,張飛主要攻城的利器沒有了,張飛還能攻下許都麼?

張飛真正的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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