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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架空歷史] 無奈三國 作者:問天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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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4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六百零一回 劉明妙想,皇上得工資

無賴!太無賴了。

雖然劉明的這幫心腹對劉明的無賴行為早就有了一定的免疫力。可如今還是被劉明的言辭說得張口結舌。哪有當得群臣的面,就這麼明白無誤的說是要拿臣子頂罪的呢?尤其是那三閣一處,今後明擺著是要從他們這些人裡選拔的,這也太給人壓力了吧。

不過,如今劉明就是把這事說得這麼直白,這麼理所應當,他們還也真就沒什麼辦法。誰讓劉明是他們的主公,他們是劉明的臣子呢。當臣子的不給主公頂缸,給誰頂缸?這些東西,早在有主公和臣子出現的時候,當臣子的就要有所覺悟,只不過,從來沒有一個主公像劉明說得這麼明白罷了。

郭嘉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無奈的對劉明說道:「主公,這天下可是您的啊。您不至於什麼都不管吧?」

劉明呲牙一笑道:「奉孝說得好,這也正是我想說得。我就是要什麼都不管。」

郭嘉險些暈了過去。太氣人了。不過,荀域等人卻也無可奈何,如今三閣一立,有提出問題和目標的文淵閣。有解決問題,實現目標的龍圖閣。還有監察,持法的仲裁閣,確實也是沒劉明什麼事了。

而這時,劉明卻又突然一本正經得說道:「不過,雖然我今後準備什麼都不管。但是,公等均需緊記。天下,雖我之天下,可皆非我一人之天下。國之興亡,匹夫有責。但有忘之,法不容情!」

郭嘉等人無不凜然,齊聲應諾。

劉明滿意的點了點頭,昂然道:「今後,文淵閣聽取民聲,定國富民強之綱要,目標。龍圖閣行安邦定國之策,解百姓民生疾苦。仲裁閣分百姓民怨。平天下公理,國之重事,某皆交此三閣處理。而某雖不管國事,抵禦外侮,平息內亂,皆某職責也!某責無旁貸。」

說到這裡,劉明又是一笑:「列位,這三閣閣老,肯定是跑不了你們幾個了。醜話說在前頭,年終考核,不達標者,內規矩辦,這可不管我事。」

郭嘉等人正被劉明肅穆的言辭說得傾倒,尤其是那句:國之興亡,匹夫有責。更是說得他們熱血沸騰,都覺得把性命累死。那也是為理想獻身了,可劉明最後的那一句,嗨!實在是太破壞氣氛了。

可惜,郭嘉他們萬萬想不到的是,這破壞氣氛的,又豈止是這些。

劉明笑著說完這句破壞氣氛的話語之後。又嬉笑著說道:

「各位,國家結構,咱們就先這麼大體定下了。具體條例,職責劃分。以及官員任命,你們各自回去之後。善加斟酌之後,明日再來此商定。而今,咱們先來討論一下我今後的工資吧,我領導大伙也十幾年了。各位的工資我可是一天也沒拖欠過,一分也沒少給過。可我卻從來沒有拿過一分的工資,各位幫我定個工資標準,可千萬不要太低了哦?」

一陣眩暈,屋裡眾人,從年紀大地楊軍,到年紀小地郭嘉。從泰山崩於面前而不變色的荀域,到萬事皆在意料之中的賈詡,無不好似經歷一場地0震相仿,坐立不住,險些跌到。全都被劉明這一句話轟的有些找不到北了。

郭嘉顫抖地說道:「主公,您不是在開玩笑吧。您要工資幹什麼?」

劉明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其實,我個人要不要工資也不算什麼。可各位也都知道,我如今可不是一個人啊,就我那麼一大堆地老婆,再加上七個兒子,四個女兒。大的不吃,小的也要吃啊,我也有養家餬口的責任啊。」

在座眾人,無不被劉明氣得樂了。這也太笑話了,主公現在是幽州之主。而且馬上就要是天下之主了,這天下的財富都是他的,他竟然還以養活不起妻兒來討要工資。真是太無恥,太卑鄙了。

蔡邕勸導劉明道:「賢婿將為天子,天子富有四海,天下皆為你所有,一聲喝令,天下財富齊聚你面前。何患無財帛養妻兒?」

楊軍也在一旁說道:「主公,天子,國之主也。天子所需,舉國供之。縱觀史實,歷代天子,無不三宮六院,結為傳承皇室血脈所供奉,可有一人因無工資而不養妻兒乎。主公實無需為此操心,工資一事,不提也罷,徒為他人笑兒。」

楊軍等人不知道,劉明如此提議,其實不過是為了今後定下股東分紅的比例多少罷了。一切事物都落在明處,這才能省得日後許多紛爭。

當下,劉明一收嬉笑,正色說道:「公等皆說天子富有四海,天下皆是天子所有。然,此等虛妄,實屬欺心之談。公等有錢,可量入而出,隨意花銷,或買醉於街頭,或購物於家中。一擲千金,心爽則可。外人終不可說,何也?公等之家財也。公等勞力之所得。余外人無干。但是,為天子者,雖享榮華。可皆是萬民所繫。若有率意之為,必為天下譴責,昔日,紂王修鹿台,秦王修阿房,莫不如此。且,天子富有四海,也易迷惑天子,是天子視國財與家財一體,進而混淆,此皆天子富有四海之妄言所害。」

郭嘉等人當時一驚:確實如此,若是天子富有四海,天下之財全為天子所有,那天子自然會認為可以隨意花費了,一個人花自己錢財有什麼可顧忌的?難怪史上的昏君會奢侈無度呢。而群臣勸諫,又會被君王惱恨呢,原來根結全在這裡。

而這時,劉明還怕說服不了眾人,繼續舉例道:「我朝中平二年,皇都洛陽,南宮起火。火燒半月,燒掉靈台、樂成等四座宮殿,此非國之預算,錢將安出?」

劉明說地這個事,屋裡的這些人都知道。

當時皇上沒錢,張讓和趙忠給漢靈帝就出了一個主意。他們建議皇上發出命令:凡天下田,每畝要交十錢。此外,各級官

員升卵官上任,也要先交一筆錢。用於修建宮室,當時,漢靈帝就欣然採納了這二位太監的建議,於是,帝國官員上任之前,一概要到西園問價交錢。

想到這裡屋裡眾人,不無後背流汗。果然天子富有四海之說。實在是太害人了,這皇上要是隨意給天下土地加租子漲價,實在是太恐怖了。

而這時劉明又陰森的說道:「此事,不消我說。本朝之人盡之,田賦增加,若是私人,加租。民又不滿,另換他家也就是了。天子富有四海,天下皆為天子所有,民可換何處?畝加十文,豈不天下皆怨。而這在天子看來。不過取我之家產罷了,他又如何會在意?而那交錢上任,對其來說,也不過是將自家的財產轉換一下。」

說到這裡,劉明面色稍稍有些古怪。畢竟劉明當初也是花錢上任地。而且還是一大筆,更因此而瞭解了一下劉宏當皇上的無奈。這才有今天劉明對皇上的一些體悟和改善地念頭。

不過,此時屋內這些智者可卻全都沒有察覺劉明地面色,他們全都被劉明陰森地語氣,新穎的理念。引導到皇上在有了富有四海的觀念後,會如何看待自己錢財的這一觀念中去了。

全都是越想越冒冷汗,哪有時間還管劉明會如何。這也是郭嘉他們腦子太快了一個弊病吧。聞一而知十,舉一而返三。劉明稍一點播,他們那思維,嗖地一下,十萬八千里就出去了。

但是,劉明並沒有因此就停止魔音灌腦。而是繼續加深眾人的印象提示道:「彼時,鉅鹿太守司馬直,乃有德之人,他接此任命,上任前也要交錢。因為名聲清廉,靈帝對其特別優惠,交三百萬錢即可上任。公平地說,這個要價確實不高。權衡當時,各郡的太守乃是地方最高行政長官,體祿乃是每年二千石,按照當時的行情,買這種高官要花上二千萬錢,而靈帝向司馬直要的錢還不足時價的二成,可見靈帝對其的偏愛。」

劉明說得很是輕鬆,當初劉明單是打點張讓,花得就不止是這個數目。但是,劉明的這種輕鬆語氣,帶給眾人的,卻是無邊壓力,就連當初給劉明操辦打點地當事人楊軍,那也是心中怪異無比。

而劉明此時卻又話鋒一轉,陰森的說道:「不過,這話又說回來,太守的年奉才兩千石,這要折成銅錢,不過一萬三千。皇上要的三百萬,相當於司馬直19年的工資。如果不打折,按原價交足兩千萬,要相當於太守128年地工資。這司馬直若是別無產業,他不搜刮百姓,這筆巨款又從何而來,又如何填補?」

劉明的逼問,當時又令郭嘉等人冒出了一身冷汗。確實如此,這司馬直確實只有搜刮百姓一徒了。這反過來,又是一場民怨,而這,也是天子富有四海造成的。因為那官職也是他地家產。

而此時,劉明悲天憫人的說道:「萬幸,這個司馬直乃是一個有德之人,接到詔書,悵然道:為民父母地,反而要割剝百姓,以滿足現在的苛求,我不忍心。於是上書,說自己身體不好,請求辭去任命。但是,靈帝為錢,上邊不批准,司馬直乃忠君之人,只得上路。走到孟津,快到洛陽門口了,司馬直也做出了最後決定。他給皇上寫了一封信,極力陳說當時政策的失誤,講古今禍敗的教訓,寫完後服毒自殺。

此真乃直臣之

悲哀。我心泯之。皆不願爾等鴻股之臣有這麼一天。故此才要劃分國財,家產。帝王皆如同臣工一般,享受年奉,單有花費,量入而出。如此,帝王花費巨萬,只需家財充足,心爽即可。國無怨之,而若家財不足,不過是暫停喜好,卻也與國無索。國即安康,各位之間如何?」

還能如何?劉明都把話說得這麼明白了,這屋裡的人又沒有一個是笨蛋,那還有人不明白劉明意圖的,這分明就是劉明自己在限制自己的家財數量。把全天下,分化成一部分。並且把模糊的皇上家產,進行明確的劃分罷了。

只不過,眾人還是難免在心中腹議劉明:這是好好說也就是了,還拿司馬直來嚇唬我們幹什麼?弄出一片我們若是不答應,就逼我們服毒的架勢,至於麼?

不過,腹議歸腹議,這些人卻沒有一個真的怨恨劉明的,自古為了限制君權,有志之士,那絕對不在少數。可最終也不過是用一些天命什麼的來給軍權加一個小小的枷鎖。完全靠的是君主的自覺,如今,劉明楞是把這事挑明了,規定了自個職責、權力和義務,並準備明確界定他應該拿多少工資,以保全國家資產。使天下人穩定,這絕對是他們這些有大智之人最願意看到的。故此,他們全都是心中欣喜無比。都覺得自己跟對了明君。

而他們不知道,這固然是劉明在完善了公司機構之後,要求的股權分配金。可這也是劉明對歷史上的那些君主,想花個錢,卻老是要受到朝臣的束縛而採取的自我保護。而這裡面,對劉明觀念影響最大的,卻不是什麼現代的東西,而是當初靈帝劉宏與劉明共飲時說得一句話:眾魚在淵,不如一魚在手。

此話雖是劉宏視天下百姓為自家魚肉,可卻也刺激了劉明。再聯繫到劉明如今早已家產無數,卻也因此不知道了自己到底有多少錢了。國產、家財全都混在了一起,故此,才有了劉明今日之說。

但是,雖然如今眾人全都明白了劉明的意圖,可到底給劉明的工資定多少,這還是個問題。原本幽州的產業,那就是劉明一手創辦的,都是劉明的私產在供給,若是劉明撤出私產,幽州財政當即就要崩潰,而就算劉明不撤出私產。可自古也沒有給皇上定工資的,這少了不合適,可多了也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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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二回 國有企業要占主流

「主公,依屬下看來,我幽州基業全是主公白手起家創辦,主公若是驟然撤出私產,單憑我幽州如今的稅收,我幽州的財政必然虧損,軍兵、政務等等,皆要受阻。如此,我幽州必然有亂。懇請主公,暫時先不要考慮工資。等我軍平滅曹操、孫權,一統天下後,在時局穩定之時,由民間逐步購買主公產業,得其錢財,盡歸主公。爾後,主公坐擁天下,我朝也可收斂農稅、商稅等等賦稅來穩定全國。彼時,在從全國賦稅之中,除其應用,分作兩份,一份入國庫,以作不時之需,一份就作為主公的工資。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屋裡眾人,也就

荀域、荀攸主管劉明的國政,故此,眾人尋思了半天,還是荀域硬著頭皮給這從來沒有經歷過,甚至思考過的皇上工資,定了一個標準。

劉明聽完之後,曉是劉明臉皮功夫早已爐火純青,也是不禁有些動容。荀域真夠大方的,竟然給自己的工資標準等同國家收入,真是大手筆啊。

不過,劉明也明白:畢竟給皇上定工資,這是從來沒有過事。工資標準等同國庫收入,這對荀域他們來說,這一靜就是從劉明的口袋裡掏錢了。

想到這裡,劉明不禁暗笑:荀域他們雖然明白了自己部分心思,可還是沒有完全明白透徹啊。

說實話,劉明不過是為他自己這個唯一股東定一個年終分紅比例,怎麼可能做出撤出私產這種等同對公司撤資的行為呢?而且,把劉明的產業賣給民間,這也不符合劉明的理念。

劉明當即一板臉說道:「哼!一般入國庫,一般算我的工資,這就是你們說的天子富有四海,天下財產盡歸天子麼?」

君子重義輕才,屋內眾人,恐怕除了楊軍和劉明之外,還真沒有一個是對錢財特別在意的。當下,荀域非常不好意思地說道:「主公,確實屬下失言了。要不咱們三成入國庫,七成作為您的工資可好?」

餘者眾人,盡皆稱是,楊軍更是大言不慚的說道:「天下財貨本來就全都是主公的,留三成入國庫。以作不時之需,那都是主公聖明,關愛天下。」

劉明那麼厚地臉皮,也終於忍不住了。當下哈哈大笑,劉明這一頓大笑,可那荀域等人給笑傻了,不知道自己究竟說了什麼可笑之事,竟把劉明笑成這樣。

劉明笑過,對荀域等人說道:「列位誤會廖,我時才最後所言,不是說給我地少了,而是多了。」

眾人盡皆愕然。

而劉明逐漸收斂了笑意,正色說道:「雖然說列為給我訂的工資高了。但是,我卻要提醒眾位。我之產業,即國之產業。我是不會將其收回的。但是,即使是國泰民安之後。那些產業卻也是不可變賣入民間的。」

荀域等人先是聽劉明自認工資定地高了,全都佩服劉明的胸懷,後聽劉明不會撤出私產。更直接將其劃歸國有,更是佩服劉明的偉大。可最後聽劉明不准把那些財產散入民間。卻是有些不懂。

荀攸鯁直,心中不懂,當即直接問道:「主公,自古官不與民爭利。天下錢財終有定數。官府盡斂其財,百姓必然疾苦,即如靈帝在位所為一般。如此,百姓疾苦,則遲早必然生亂。而今我幽州新政,行得就是藏富於民,藏並於民,主公卻何故不願將那些產業散入民間?主公一統天下,朝廷只是負責收繳賦稅,不理產業興衰,由民間自負盈虧,豈不更好?」

劉明正色說道:「官不與民爭利,那是因為官府強勢,百姓弱勢,同時經商,或同一行業,民必然爭不過官。為了保護弱勢的百姓,故此才又官不與民爭利一說。若是同等條件下,民間買賣不知凡幾,各自競爭上游,即使沒有我官府產業,他們還是要各自相爭的。故此,只要環境相同,不以官府產業而欺行霸市,又沒有官府產業,那都是一樣的。就如同現今,我之產業,遍佈幽州,可我並沒有依靠強權使用商業之外的手段逼迫幽州商家,而今,幽州不照樣是商旅雲集。」荀攸等人若有所思。

而劉明繼續道:「除此之外。那天下錢財皆有定數,那更是無稽之談。上古聖皇之時,民食黎。赤身者眾,即使聖皇,也不過食粗食。衣履更不過是布衣。民眾也不過百萬計,可如今,我幽州百姓就不止千萬,食米者,更是比比皆是。而麻葛布衣更是窮者裹身之物,富者無不綾羅綢緞。今天下之財富,盛往昔何止千百倍?此等,豈是天下財富皆定數?」

荀攸等人皆是通觀史實的智者,劉明如此一說,各皆有了幾分領悟。

而劉明再下斷語道:「富如此,貧亦如此。秦王聚天下之財,修八百里阿房宮。項羽轉手焚之,天下財富立時去之,此皆征天下財富終有定數,乃是妄語。故此,天下財富,不在天。而在人,人產所處,故財富增之。只要萬眾一心,天下財富之會更多,而不會是民多國少,或是國多民少。」

荀攸等人均覺有理,就待附議劉明的決定。

可此時,劉明卻又出驚人之語:「不與民爭利,財富終有定數。雖是偏見,可也是善舉。在官員不能自覺,缺少監管地條件下,還是對百姓的一種保護。但是,由民間百姓自負盈虧,朝廷只負責收稅,此法,朝廷雖然落得清閒,可卻是不負責任的做法。」

荀攸等人,全都不解,那荀攸由於是提出問題這,當下疑問道:「主公此言何解?」

「百姓自負盈虧,那還要朝廷來幹什麼?朝廷集智者於一堂,收百姓賦稅,難道就是干吸民血,看著百姓自負盈虧的麼?百姓受才識所限,目光短淺眾,更無全局統籌之可能。當受國家之引導。」劉明一本正經得說道。

眾人也覺得似乎有幾分道理。

可劉明說完之後,又環視眾人提問道:「國家引導商業,農業,卻怎樣引導?而且,若逢災荒

之年,國家當與之救助。有商販,貨物米糧奇多。卻不救助百姓,此又如何?」

劉明這個問題,倒不算什麼新鮮的東西。荀域、荀攸都是治國能手,當然難不住他們。不過,荀域卻是熟知劉明本性,劉明不可能在這關口弄這麼簡單地問題。故此,荀域尋思得更多一些。而荀攸則比較耿直了一些,沒想劉明那麼多彎彎。

故此,荀攸直截了當的根劉明回道:「引導國民,可頒布政令,令百姓從之。如此,全局即可調控。而那災荒之年,有奸商屯貨居奇,可先遣能更警告之。若不從,其心可誅。災年當行酷法,殺一即可儆百。」

劉明笑了:跟自己預想中得答案一樣啊。

劉明搖頭說道:「商機萬千多變,如行軍作戰。南北所需,更多有不同。法令更定。均需時日,令成而時日晚,徒增損害而無益矣。何況,法令森嚴,豈可朝令夕改!至於那屯貨居奇的商販,雖然其心可誅,可其家產也是其勞心勞力所得,逢災年,行不行善舉,也與借錢無異。借是人情,不借是本分。

百姓繳納賦稅,本來就是朝廷用來平息災年地,豈可把賑災轉嫁給民間富戶。而且,此例一開,今後有例可循。若有官差、朝臣,有勢力者,尋因頭,借此逼迫宮者。富者只能破財,且不說富者必然心有不甘。單說,宮者損財必然要從下位者上彌補損失,於是,眾多的幫傭,或是佃戶,皆要受到壓迫,民怨必起。」

荀攸、荀域等人很是奇怪,明明是一件簡單地事,怎麼會延伸出這麼多問題。他們當然想不到,這就是所謂現代企業管理中經常提到的連鎖效應。

而此時,劉明已經很是沉重地說道:「以上,那還是好地。若是那些富者,以次為戒。停了他的那些產業,因此失業者,更是不知凡幾。失業者遊蕩於社會,乃為社會動亂之禍根。而聞知之,若是效仿。危害更大,即便不效仿,也會減少許多拚搏的幹勁,影響我朝的繁榮。」

荀攸等人已經被劉明描繪引申地有些心驚了。

說實在的,若是一般人初聽劉明所言,肯定給劉明一句杞人憂天,根本就不會對劉明有更多的理會。可如今這屋裡的眾人卻不同。這些人都是劉明絕對的心腹。對劉明的信任,那絕對是百分百的。尤其是劉明這麼多年來,也沒辜負過他們的信任,不做結論則已。只要做了,還真沒有不正確的。再加上屋裡這幫人,全都有大智慧,想問題也想來是想長遠地。故此,被劉明這麼一說,真是浮想聯翩。

劉明一看火候差不多了,下結論道:「商人百姓,行商,務農,終究不過是供求關係,逃不過市場二字,此即經濟也,市場經濟,還是需要市場來引導,決定,行政、法令干涉,絕對不是善策。但是,朝廷所欲,卻可通過國有企業來引導,只要國有企業賺錢獲利,民間百姓,自然跟隨。而若連有精英操控國有企業都不能獲利,那絕對就屬於問題策略,也可免了百姓受苦。而災年物價高,也不過是貨少,需多。只要朝廷有眾多的國有企業,只需放出貨物,自可平息物價。

如糧商,國有

企業如果佔了大頭,平價出糧,餘者糧商,豈敢抬價?故此,國有企業,一定要在各行各業佔據主流地位。以起到引導和平控的作用。這裡面只需要控制好國有企業的分寸,使其和民間企業除了所有權的分別,再無二致,即我與民間老闆同等。我地那些作坊,店舖,農莊的負責人,若有差池,一律如同民間商販同等處置,即可保全我之產業,也就是國有產業,同時也不會對民間百姓的買賣有所影響。」

荀域等人,無不對劉明地這番為民之心而心悅誠服。

但是,劉明對此並不滿足,隨即又說道:「雖說國有企業要佔據主導地位,但是,卻絕對不可壟斷,壟斷獲利,可謂是暴利,昔日,桑弘羊持政,江湖魚鹽盡歸皇家,此即暴力,名是為國理財,實掠奪百姓財富而。故此,各行各業,國有企業,不可超過四成。即使鹽鐵等行業,也可開放一些與民,以刺激國有產業的競爭心,保持其品質、數量和活力。」

眾人點頭認可,當下,由劉明定下基調。隨之對相關地完善措施,展開了熱烈的討論。

最後,額定,國有企業與民間企業同樣上稅,各負盈虧,國家只作為企業老闆,享受企業利潤,但不插手經營,只把他們作為一家大型企業來看待,就如同劉明考核他們一般,每年度考核那些企業的業績,優勝劣汰。

而劉明最終的工資,也定下來了。國家的賦稅收入,以及國有企業的收入,統共分為十成。各地在上交之時,各自截流一成,作為當地的發展和開銷。多者,為當地的儲備金,少者,由中央補足。剩餘的九成,軍費開銷佔兩成,政務開銷以及教育、醫療發展等等,佔四成,餘者,兩成入國庫,一成歸劉明的皇室工資。

對此,劉明遠本是不想要這麼多的,畢竟一個國家的一成收入,那可不是一個小數目,而且年年如此,恐怕用不了百年,那就是一個天文數字了。

不過,楊軍等人卻都以劉明當初定的軍功標準為依據,立大功者,如呂布之流,都可享受數座城池的稅收提成,而且還可保持兩代。劉明今後身為帝皇,豈可比臣下拿得還少?

對此,劉明也是無話可說。只得應了,當然了,劉明內心對此還是很滿意,很美的。

但是,就在會議差不多該結束了,眾人應該回去完善三閣一處的機制和人員名單的時候。郭嘉卻冷不丁想到一事,以為是劉明的疏漏,連忙提醒道:「主公,而今咱們可是六十二州,每州選三個文淵閣主事,那應是一百八十六人,主公選一百八十三人,可是疏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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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三回 瀛州試煉島

「嘿嘿,你若不說,我還差點給忘了。那不是疏漏,而是咱們今天將要討論的正題。」劉明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劉明如此一說,郭嘉等人全都楞了。什麼意思?那是今天將要討論的正題,那剛才大半天的,我們都幹什麼了?打哈哈了不成?

不過,眾人卻也無法責問劉明,誰讓劉明是主公呢。劉明說的自然是正理了。尤其是眾人都對剛才的討論很滿意,畢竟劉明又解決了一個長久以來困擾他們的黃權問題。

所謂:皇權天授,在劉明之前,皇權至上,那可是從來沒有限制的。所有有智之士,都只能假借天命來對皇上稍加影響。天命那東西,虛無縹緲,能有多大的效果,那還真是要寄托上天了。

當下,郭嘉強忍詫異,好好回想了一下,還真沒想出來這六十個州會與什麼有牽連。只得無奈的向劉明問道:「主公,那咱們今天討論的正題是什麼?」

劉明笑道:「當然是太師王允攜聖旨、玉璽來此。咱們到底如何應對啊。」

劉明如此一說,眾人頓皆恍然。確實主公召集眾人的初始,好像是說過這麼一句,可隨即就因為主公一連串的新政策給吸引、淡化了。

想到這裡,眾人盡皆關注起來。畢竟劉明雖說馬上就要是皇上,或者是太上皇了。可劉明此時畢竟還不是,還要把這個根源性的東西確定下來為好。這可是關於繼承大統的嚴重問題啊。

只有郭嘉還是不甘心的問了一句:「繼承大統的事與主公治下六十二州何干?」

劉明笑道:「這六十二州,與如今繼承大統確實無什麼干係。不過,他卻是今後我子嗣繼承的要素,具體是這樣的……」

可還沒等劉明繼續給郭嘉往下解釋,一旁的楊軍眼看著劉明又要跑題,連忙喊道:「主公,咱們先把正題說完了,其他的稍候再說,也是不晚。」

劉明嘿嘿一笑:「好,好。咱們一步步來。先說正題,其他的隨後再說。」

一旁地荀域、荀攸見此機會,當即上前說道:「主公,天子乃是漢氏正統,雖屢受奸佞所挾持,可民心皆有所向。主公理當聽從聖言,立七子為皇,而後攝政為王,統領群臣,一統河山。」

「荒扭!我幽州基業皆主公白手起家而得。幽州百姓皆受主公厚恩,皆願為主公而死,對那被曹操挾持地天子,哪有絲毫嚮往。主公又何必聽從的他的意思而行事,徒得亂了咱們的部署。為主公百年之後留下子嗣爭奪地禍端。」荀域、荀攸話音剛落。郭嘉當即不顧好朋友的情面,非常直接的反駁起來。

隨後,郭嘉又向劉明建言道:「主公,而今天子禪讓週歲幼子。可見天命所歸。主公當聚宗親,效開國聖主。重立漢室江山。」

這倒不錯,兩邊人全都沒什麼廢話,直接開門見山的擺明車馬了。

劉明笑道:「各位無需心急。此事我已有定案,正如我先前所說。為了防範我的後代才學有所不足,故此才要建立三閣一處的體制。來彌補我後代的才學不足。按此體制,為皇上者,幾乎可以隨意休息,根本就不用管事,只需要在年底看看國家的財政收入是不是比上一年的多了。民政建設是不是都達標了。這就足可以了。所哼地提出問題和解決問題,都有專家負責,這個皇上完全可有可無,但是!」

說道這裡,劉明環視四周,正色說道:「即使如此,大致的分辨能力還是要有的,軍機處更是保持我國內部安定,以及不受外侮的重要機構,一個不滿週歲,沒有任何分辨能力的孩子,被送上此位,那也是絕不可行地。此例一開,此後若有雷同,不是後宮垂簾干政,就是權臣欺主弄權。我皇族安危不可惜,百姓因此受苦,我心實難安穩。此乃不義惡法,決不可行!」

此時,劉明內心更多的是想到慈禧接連換立小皇上,兒皇帝,弄一幫不懂事的小孩來維持地她的權利,禍害華夏百姓,故此,劉明那是滿面地怒氣。

荀域、荀攸盡皆汗顏,內心十分慚愧:只想著漢氏正統,卻沒想著週歲幼兒根本沒有任何地分辨能力,如今有著自己這幫臣子,倒是不會出什麼亂子,可要是背後世效仿,後世可不見得還要如同自己一般的臣子,那不是危害了天下百姓了麼。

荀域和荀攸都為劉明的遠見而誠服。就連郭嘉等人,雖然不是贊同劉明幼子登基的,可想得也是長幼,一級政權的安定問題,並沒有因此而想到普通的百姓會因此有什麼災禍。因此,郭嘉等人也是十分慚愧的。

當下,所有的人的皆向劉明請罪道:「主公,我等思之不周,為體及百姓。我等知錯,請主公責罰。」

劉明一笑道:「次等災禍,或許有之,而今未生。諸公何錯。」

眾人這才罷休,楊軍揣測了一下劉明的心意問道:「主公,若如此,我等無需理會什麼聖意,直接繼承大統也就了。」

眾人聞言,齊聲贊同。反正這些人的根本目的就是跟著劉明一統天下,如今天子既然給了這麼一個機會,當然要藉機正名了。

劉明笑道:「不然!我即為漢臣,天子聖意,那還是要聽從的。何況這又不是什麼壞事,天子要把皇位讓給我家夏兒,那也是我家的福氣。等我家夏兒繼承大統後,天下正統,自然在我方手中。爾後,眾位在上書天子不滿週歲,且國有動亂,再由我登基,也就是了。然後,我就可以頒布三閣一處的機制,並定下繼承人的方法。」

郭嘉等人一通狂汗,真設見過這麼卑鄙的。不過,劉明說的也是正理,此時節確實不是一個不滿週歲小孩可以擔當的,當即,眾人也就同意當這個惡人了。

劉明待眾人點頭,這才嬉笑著說道:「我繼承皇位,也不過是為了早日一統天下,否則,我那夏兒,恐怕十幾年內是不會給各位發什麼命令的。」

眾人又是一陣鬱悶,這絕對是的便宜賣乖。只有楊軍對此很是滿意。

隨後,劉明正色說道:「好了,現在咱們就確定一下令後皇位繼承人的法規,此法規要寫進憲法,不得改之。」

眾人凜然,全都集中起精神。

劉明朗聲說道:「今後,凡我子孫欲繼承皇位者。由於其主要責任就是統領軍機處,負責國防軍務。故此,我子孫,必須要精通軍務,才能繼承此皇位。故此,凡我子孫,有意皇位者,皆須報名考核軍務。而正好那瀛洲島民奸詐、酷血。好以武士而興殺伐。故此,咱們正好可以每隔二十年,於瀛洲進行一次實戰演習。有哪些意欲繼承皇位的,各自指揮一批島民征戰。優勝者,才可繼任皇位。不報名者,失利者,無繼承權。故此,瀛洲不在我國六十二州之內,只為試煉之島。」

眾人又是一楞,不知道為什麼一貫提倡融合各族地劉明對那瀛洲卻有如此歧視。不過,非我族人,其心必異。在座地眾人也沒有一個是假道學,故此也沒有人反對劉明的決議。在他們看來,犧牲一個化外小島,成為大漢皇位的試金石,那絕對是值得的。

尤其是賈詡,當初他就為了討好劉明,給劉明獻過控制瀛洲地辦法。如今那些辦法正在瀛洲實施,再加上這麼一個二十年演習,那也沒有什麼。而且,既然那些辦法都正在實施中,當然也就不能給他們進入文淵閣議事的權利,否則,那些歧視政策,豈不是要全都曝光?反正只要禁海成功,那瀛洲島上的島民,就跟在一個監獄中沒有什麼不同。絕對的與世隔絕。那些百姓只要有吃有喝,是不會反對上位者的。

溜溜一天,就在這熱烈的氣氛當中過去了。眾人散會之後,各自回家完善三閣一處的體制和官員名單。

只不過,眾人離去之時,這些劉明的心腹,心中沒有一個不罵劉明狡詐的。卻也沒有一個不佩服劉明偉大地。全都暗中竊喜跟對了主公。

而此時的劉明,也是高興無比。

雖然劉明不敢肯定自己如此的佈局,這個皇朝就會因此千秋萬代下去。可也絕對要比歷史上五六百年一個輪迴的朝代要長遠。而且,就連到了現代那會兒,那些實行君主立憲制的君王家族不是也照樣活得很滋潤麼。自己設立地這個體制,進行到新時代,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只要沒有外患,就憑著三閣體制抵消民怨,那國家內部絕對是安定的。而憑藉著國家百分之二十地軍費預算,以及監控全球的千葉組織,先發制人之下,想來也不有什麼勢力能威脅到國家地安全。

想到這裡,劉明更是得意。劉明那個三閣一處,那可是與君主立憲制絕對不同的。

君主立憲制,那是由於新興勢力的崛起,可皇族勢力仍然有相當大的威脅了,為了不同歸於盡,免予內耗,互相妥協下的產物。那立憲的君主,都是被逼得無奈之舉。最後落下的不過是一個名號,以及政0府部分的供養。半分實權都是沒有的,國防、軍權等等,也是集中在內閣手裡的。

但是,劉明這裡卻是不同。這可是劉明縱觀歷史之後,主動地採取的一種斷然措施。軍權都是在劉明手裡。只是把國家作為一個公司看待,委託給專業人士管理。然後享受收益罷了。就連那近似代表民主的文淵閣,那也是為劉明服務,其根本目的是保護皇家利益和民間利益達到一個和諧共存。

不過,若是安辯證唯物主義看,劉明這也近乎是在一人的極度集中下,形成了一種共產大同的體制。

但是,劉明所想不到的是,由於最後的定案:今後每個皇上的繼承權透明化了,皇子之間的猜疑也就沒有了只剩下平等競爭了。這倒令劉明的後代沒有暗中爭權的了。兄弟關係都很和睦。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WWW.16K.CN(16k................................文.學網

可除了這個好事之外,更令劉明想不到的是,由於劉明的偷懶。皇上的責任也被明確化為保護國家,持掌軍務這唯一用途上,而清平的時候,軍務上只能用單調無聊來形容。那些具體的訓練等等,按著規定了流程,那也不是皇上管的,反倒是皇族的其他成員,同樣享受著國家供養,衣食富足,各按愛好行事,美得很。以至於皇位繼承經逐漸演變成了一個苦差,成了劉氏家族的一個責任和義務。

這要不是劉明規定了每個繼承人都要由上一任的帶著培養五年,同時每個繼位者只有在繼位滿八年並有繼承人的情況下才能離任。估計劉明的皇位早就沒人理了。而因此,幾乎在劉明後代上任皇位之後的第一件事,那就是想盡辦法抓一個繼承人,不管是弟弟還是兒子,侄兒,無所不用其極的拐騙。其目的,就把自己上當受騙當的這個皇位轉嫁給別人,好從此逍遙自在。

但是,不管怎麼說,有了劉明的這個機制後,在迫害與反迫害的互相較量下,以及在瀛州血的試煉下。登上皇位的繼承人,還真沒有一個是無能之輩。

不過,此時,劉明和郭嘉等人是無從得知他們的這個無心之舉造成的影響了。經過三天的周全部署,一切方案全都定下,當即請王允跟劉明見面。

見面後,而二人一番做戲,劉明幼子劉夏登上皇位。隨後,劉夏登基的消息,昭告天下。並招曹操、孫權齊到幽州。

隨著劉明的這道詔書,天下又是一陣動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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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四回 天下亂

許都,曹操府邸。曹操看著眼前的這份通告,也呆呆的發楞。周圍,曹操的那些親族、心腹。也是沒有一個有精神的。

召集天下各鎮諸侯前往幽州朝賀天子繼位。那不就跟曹操當初擁立劉協當天子的時候,如出一轍嘛。

想當初,曹操用這招的時候,曹操是別提有多滿意了。效果相當的不錯。大量的人力,物力全都在第一時間聚攏到一起,極大的壯大了曹操的實力。使曹操的實力有了一個質得飛躍。可如今,輪到曹操被劉明耍這一手了。曹操別提有多難受這要是去,不用說了,肯定跟曹操當初做的一樣,絕對用一些虛職,命升安降,把曹操給架空了沒跑。曹操明知如此,那哪還能去的?

可問題是,如果不去,必然給劉明手下的那些群臣落下不臣的口實。那劉明的兒子剛當天子,那劉明這當老子的,怎麼的也得新官上任三把火,給他兒子立立威風。到那時,那可就是正面對敵劉明,再無回轉的餘地了。

曹操如今真好如風箱中的耗子,兩頭受氣。

說實在的,這個問題歸到底,還是曹操的實力不如劉明強橫。這要是換了一個其它勢力,實力但凡比曹操遜色一些,或者只是稍微高過曹操一點,曹操在生死存亡的關頭,那都不會這麼猶豫和為難。曹操一准的就會傳檄天下,給王允扣上一個叛國偷盜玉璽的帽子。說那個聖旨是假的。反正皇上劉協還在曹操的手中。曹操本人回來了,自然可以讓劉協隨便說了。

但是,如今劉協禪讓的,偏偏是劉明的幼子。那劉明的實力已經是強大無比了。曹操本就沒有任何的信心可以戰勝劉明,一直就是靠著正統的帽子來圈著劉明地情面。如今劉明有了正統大義,政治上佔了有利地上風。曹操如何還敢不承認,那不是逼著劉明出兵麼?

畢竟曹操還是劉明的大舅哥,而且曹操最早起兵的時候,也只是想建立一番功勳。並沒有造反的野心,再加上。如今曹操還要考慮整個曹氏家族以及夏侯家族地傳承和利益。此時曹操甚至有了就此歸順劉明,保全家族的想法。

過,曹操這麼多年來的努力,不管說外界環境的逼迫也好,還是曹操的野心在良好的時局中成長也好。走到今天這一步的曹操,那是無論如何也割捨不得的。而且,就算曹操捨得,跟隨曹操這麼多年的眾將,那也割捨不得地。曹操的一舉一動,代表的不僅是曹操本人,那還代表著所有支持曹操的那些臣子、將官,以及大大小小的家族和豪門。豈是曹操可以隨意草率決定地。

這一點上,靠著聚攏眾多家族勢力。快速發展起來的曹操,那就沒有一拳一腳,白手起家的劉明來地隨意。劉明的那些實力,那可絕對是劉明一個人說了算得。雖然劉明隨和,老是開會討論通過。可只要劉明想幹地。那就不會有任何的人和勢力能成為阻撓。

而除了這些讓曹操煩心並猶豫不決的原因之外,曹操已經成長起來的野心,那也在煎熬著曹操。都已經到了一定地位的人。再讓他重新一無所有,重新屈居人下。那是更加難以忍受的。不管別人如何,曹操可是萬難忍受的。

靜寂了半天,還是最近靠著大江漂木,解了曹操危機的司馬懿,率先打破了這種沉靜。

如今的司馬懿,畢竟還是年輕,少了幾分老練。要知道,在歷史上:司馬懿因為才華出眾,曹操在世的時候,沒少受到曹操壓制。這才有了與諸葛亮對陣時的老練沉穩。而且,一直等到曹丕去世,連帶曹操當初核心親族集團也全都去世了,這才謀得了曹氏的基業。

可如今,司馬懿剛剛出世,既沒有奪位的野心,又是少年得志,自然多了幾分銳氣,少了幾分顧及。見眾人皆心憂不語。忍不住就站出來說道:「丞相,而今劉明通傳天下,立起幼子繼承大統。雖對我等持長的大義極為不利,可卻也挑明了當今局勢,劉明稱霸之心再無遮攔。我等不是與之為敵,就是要屈居於旗下。」

司馬懿得朗朗之聲,在如今這個沉寂的大廳裡,格外顯得振耳。眾人的心思,不由得都集中在了司馬懿得身上。司馬懿說得有道理啊。

而這時,司馬懿見眾人全都注意著自己,越發的意氣風發。昂然的說道:「然而,雖或敵或友,均有丞相一人而言之。但是,丞相如今雖名漢相,可實為身為一方之主,若是前往幽州,等若率眾歸降。如此,我等臣子,仍不失人臣,可丞相就難逃幽禁之苦了。」

司馬懿這一番話,那可說到曹操心眼裡去了。曹操對此跟明鏡似的,擔心的也就是這個。

曹操看著司馬懿,期待的問道:「若依仲達,當如之奈何?」

司馬懿目光堅定的說道:「丞相,那劉明大軍雖號稱天下第一。可憑借的也不過是馬快,箭利,此等,野戰雖然無敵,可攻城卻無用武之地。而今,丞相歷年來與咽喉要地,結有所加固。官渡、濮陽,皆都是壁壘堅城。哪怕是敵軍十倍於我,只要後援不絕。斷無攻破之理。再加上丞相如今所擁有的烈焰神龍以及霹靂車,那更是守城的利器。丞相疆域如金湯一般,又何必在意那劉明大軍。丞相當可派兵加固城防,防備劉明,同時派一使者,連和孫權,與其相商共對劉明。」

曹操聽了很是滿意,尤其是曹操現在可不僅是有霹靂車和烈焰神龍,那還有用霹靂車拋射的烈焰彈呢,就衝著這些東西,那也絕對購劉明吃一壺的。

曹操當即准了司馬懿得建議,一面派人加固要塞城防,一面派人去聯繫孫權。同時上表給劉明,稱病不起,能拖一天是一天。

不過,曹操下定決心之後。能穩住的,也不過是那些堅定跟隨曹操的那些家族和士兵,那些朝廷裡面,原本是衝著漢氏正統來的那些官員,那可全都坐不住了。各自紛紛找機會往幽州跑。實在不行。也是暗送信件到幽州表明心跡的。

而與曹操這裡差不多混亂的,那就是同樣得到劉明通告的孫權那裡了。

只不過,孫權除了有曹操那些苦惱和困惑外,更有一個極其氣憤地事情。那就是讓徐庶跑掉了。而且還讓那徐庶把魯肅給拐跑了。

當日,孫權與曹操停戰。遠在江南的徐庶雖然不知道原因為何,可還覺得這件事與自己地主公劉明有關。雖然徐庶不知道主公為什麼沒有按著計劃坐等曹操和孫權兩敗俱傷。可徐庶在確認這裡沒有自己什麼可發揮作用事後。還是毅然向孫權請辭。

而且,徐庶上告孫權:「今事已查明,吳侯誤傳,乃吳侯為敵對曹操所行之計策。我自當回轉幽州為吳侯向太尉大人說明。不過,為了澄清此事。吳侯還需派遣一人向太尉大人澄清。只不過,事關重大,還請吳侯派一能令我家太尉大人信服之人前往。」

當時,徐庶說完,孫權旁邊地諸葛亮就知道徐庶要的就是魯肅了。可一來諸葛亮早就明白了魯肅地心思。與魯肅朋友一場,不願意為難魯肅。二來,曹操退兵。諸葛亮斷定與劉明少不了干係,諸葛亮正等著劉明與曹操大戰。好從中漁利呢。不願意在這個節骨眼上觸怒幽州,以至於把戰火轉移到江南來。

故此,諸葛亮當即隨水推舟的說道:「主公,魯子敬仁厚君子,天下皆知,可遣其隨徐參謀前往幽州。」

當時,孫權一聽之下,那也就明白了。魯肅是留不住了,可是,孫權卻也因為顧及劉明的實力,忍了。不就是一個魯肅麼。

可如今,劉明通告天下,孫權明白了曹操退兵是因為這個,那卻後悔不已。劉明幼子繼承大統,劉明又有實力,又有大義,與那個有名無實地劉協不同,那絕對沒有渾水摸魚的餘地了,不是乖乖的受劉明捏把,就是要與劉明為敵,做一個反叛。而孫權早在西川的那時候,就受到諸葛亮與魯肅的激勵,那是絕對不能束手待斃,就是拼了命,那也要咬上幾口的。如此,放不放徐庶和魯肅走,根本就沒什麼區別。反倒平白少了一份摞手,給對方添了一個助力。

尤其是,魯肅走後,留下來的那個周瑜,那就更成了孫權的一塊心病。那用起來,實在是放不下心啊。可是,徐庶臨走的時候,還給周瑜正了名,乃是受孫權差遣,為敵對曹操用地計策。孫權如今也無有名目收拾周瑜。而且,周瑜董滅曹操水軍,那也是一件大功,孫權就更無借口對付周瑜了。

而除了這些之外,孫權比曹操更不如得是。曹操的核心集團是自身的親族以及投靠的心腹。然後以次為核心,滾雪團的發展。雖然曹操還需顧及家族意見。可穩定性,那也是相當厲害地。只要曹操的信心不動搖,他的集團就不會動搖。

而孫權就不行了,孫權雖然也是當世八大家族之一。可早在孫權祖父那一輩就已經沒落了。是孫權父親孫堅,重振了家族。可孫堅起兵之初,由於家族地根基淺薄,故此起兵的手段不太好。乃是靠著搶劫起家地,這要不是孫堅強娶了吳氏,與江南地方勢力扯上一絲關係,以及後來聽從周瑜建議,重用張昭,團結了江南當地的氏族、豪門,孫氏家族能不能立足江南,那還真的兩說著。

故此,孫權在江南的統治地位,還是淺薄的很,跟曹操是沒得比的。就算如今孫權堅定,孫權手底下的那些大臣所代表的豪門,那也是動盪不已。

尤其是孫權手下的這些大臣,在當初孫家為了快速發展的時候,都是靠這些大臣互相舉薦來的。來一個,隨即舉薦一堆親朋好友,連帶著他們的家人,兄弟、子孫,全都是一起上來,那臣子之間的關係網,那叫深厚啊。孫權雖為江南之主,可一舉一動,比曹操還不如意。

而這裡面,猶以張昭為代表。

張昭上表孫權:「而今劉明之子繼承大統,幽州得天下大義,拒之不順。兼劉明武勇,縱橫天下,無可敵。天時,人和,盡在其手,而觀幽州鐵甲戰船犀利,我大江天險,也未佔地利之優。以愚之計,不如納降。可保孫氏血脈無憂,為萬安之策。」

而張昭上表之後,當時就看出孫權手下群臣之間相互關係的利害來了。朝野之中,立時一片贊同之聲。全都認可張昭地說道:「子布直言,正合天意。」

這一片的認同之聲,弄得孫權那個憋火啊。可孫權面對群臣聯合的那強大勢力,那也是無計可施。

好在,孫權的身邊還有諸葛亮。諸葛亮當時冷笑的群臣說道:「諸位大人欲奉迎幽州,那好啊。聽聞幽州土地盡歸朝廷所有。列位大人在江南都是宗親之首,各家族都有大量的土地在手,以次奉獻幽州,想來也能討得劉明歡心。亮在此先恭賀列為大人了。」

諸葛亮此言一出,那些贊同孫權投降的臣子們,當時鴉雀無聲了。一個個尷尬無比。他們這些人,確實都是家族的代表,每個家族也都掌握著大量的土地。可那些土地都是要供養各自親族的,怎麼可能平白的獻出?

可是,他們這些氏族文人,也全都買過幽州流傳出來得一些報紙,對幽州新政也是知道一些,對諸葛亮的說辭,也是無話可說。當時,如何才能保全利益,也就令這些人難以決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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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五回 五虎八彪

混亂的二月。隨著劉明幼子劉夏登基的一紙通告。曹操和孫權的根基都因此而產生了動搖。保皇派的傳統觀念,在這些地方,還是有著相當深厚的根基。

而相對於外界的混亂,劉明治下的各個州郡,那就平靜的多了。畢竟,劉協的禪讓對幽州人來說是一個好消息,是一個讓他們早就決定效忠了對象,有了一個明確而又正式的身份。

只不過,劉明幼子劉夏的登基,不過是一個過渡。故此,在荀域地冷處理下,幽州範圍內,都保持者平靜,都在醞釀著讓劉明登基的激情。畢竟,相對於一個不知所謂的皇上劉協所撣讓小孩,劉明本人,才是他們真正效忠的對象。

不過,就算如此,劉明幼子所獲得大統身份,仍然讓幽州的全體人員振奮無比。

而此時,身為當事人劉明,卻對外界的混亂和平靜,沒有什麼特別在意。只是看著眼前的兩道表彰微笑。

這兩道表彰,不是別人的,正是曹操和孫權的兩道表彰。

而且兩個人的表彰幾乎都是如出一轍,都是恭賀劉明之子劉夏繼承大統。並表示出臣服之心。只是,曹操聲稱,偶感重症,不良於行;而那孫權卻說嶺南民亂,國事為大,不敢擅離。說白了,那就是曹操和孫權,全都無法到幽州來朝賀天子了。

面對這封信,劉明並不感覺意外,以曹操、孫權這樣的大勢力,那都是有著爭霸天下的野心。怎麼可能就因為劉明小孩的一個正統身份而真正臣服?又怎麼可能因此而置身於險地?

不過,這對劉明來說也並沒有任何影響,當初劉明通告天下,也就是為了把大統的名分爭過來,並動搖曹操和孫權的統治根基罷了。

而且,如今,雖然曹操、孫權他們沒來。可很多的小的家族。以及一些邊遠府縣,都各自表明了各自擁護劉明正統的決心,這就足夠了。

劉明嘿嘿一笑:「既然曹操、孫權他們不來,那咱們的第二步計劉也該實施了。」

荀域點頭應諾。隨之,一道詔書傳到曹操那裡,讓曹操送山陽公劉協到幽州宗親團聚。

這一道詔書,當時又讓曹操一陣鬱悶。

對曹操來說,放前皇上劉協走,並沒有什麼。畢竟劉明地幼子劉夏登基,這個前皇上劉協,就沒有多少地政治用處了。

可問題是,如果放了劉協到劉明那裡,萬一劉協亂說亂動,那曹操可就危險了。畢竟劉協的皇后伏氏,以及貴妃董氏,那都是喪身在曹操的手中。連帶著,還有一個為出生的皇子或是公主。那劉協要是把這些都捅出去,那曹操可就萬死不足以抵其罪了。

這一點,絕對是當初王允萬萬沒有想到地。當然了也有可能是王允根本就沒想過的。

不過,對於曹操來說,曹操就不能不想周全了。而且,曹操還想到:若是在今後實在和劉明拖不過去了。這前皇上劉協還是曹操的一張政治牌。完全可以利用前皇上劉協的部分聲望來抵消劉明的政治優勢。

故此,曹操斟酌再三,還是萬萬不能放劉協走人的,此外,曹操此時已經和孫權暗中通了消息,結下聯盟。共同敵對劉明,曹操也比當初更加有根一些。

於是,曹操再次上書,表明山陽公劉協因身體不適,傳皇位給劉夏,現今身體更是不好。比曹操還不如,更是不能輕動。

劉明見到曹操的這封表彰,哈哈大笑。這大舅哥還真能信口雌黃的。

不過,劉明笑歸笑,該執行的計劃,那是一點也不能耽誤地。

次日,劉明上朝,懷抱其子劉夏。

此時小劉夏剛滿週歲不久,也就剛剛能坐得穩如泰山。一雙大眼睛,烏黑透亮。看什麼都新鮮的樣子,特招人喜愛。

可是,殘忍的政治,卻把這麼一個小孩給推到了浪峰上。劉明覺得特對不起自己這個小兒子,決定就在今天,就把這個枷鎖從自己兒子身上解開。

按著事先的計劃,劉明剛坐下不久,陳琳就上本道:「自帝登位以來,強梁曹操,孫權,盡絕朝賀。蓋因天子年幼,故乃相欺。且,天子年幼,事理不得辨,雖太尉大人攝政,可代為行事。終究名不正,言不順。群臣無可寄托,而臣又聞孟子言:五百年必有聞世者出。由充舜至於湯,五百有餘歲;若禹、皋陶,則見而知之;若湯,則聞而知之。由湯至於文王,五百有餘歲,若伊尹、策朱,則見而知之;若文王,則聞而知之。由文王至於孔子,五百有餘歲,若太公望、散宜生,則見而知之;若孔子,則聞而知之。今漢克秦,又近五百餘歲。

太尉大人持掌幽州以來,德布四方,仁及萬物,越古超今,雖唐、虞無以過此。乃當世之聞世者。群臣會議,言漢氏中興,當在太尉大人。望太尉大人,不負群臣,以山川社稷為重,自領漢氏大統。威懾不臣者。依次,上合天心,下合民意,祖宗幸甚!生靈幸甚!臣等議定,特來奏請。」

陳琳說罷,那些事先知道,自然齊聲附和。事先不知道的,也是人微言輕,用不著提前知道。故此,此時也不敢亂說什麼。只有初來乍到地王允,對此措手不及,分外的意外。

王允當即站出來說道:「不妥,不妥,想高祖提三尺劍,斬蛇起義,平秦滅楚,創造基業,世統相傳,確近五百餘年,可陛下雖幼。並無過惡,且,太尉大人乃陛下生父,自古帝位傳承,都是由上給下,由子承父,哪有由父承子的道理?」

王允剛剛說完,素有賢名地華歆就站了出來說道:「自古以來,確無父承子業一說不假。可我幽州基業,一磚一瓦,皆由太尉大人親建,又何來父承子業一說?至於那個名號。不過是一場鬧劇。週歲幼兒,如何管得了國家大事?」

華歆朗聲喝問,那真是拳拳為國之心,可彰

日月,王允立時無話。

隨後,華歆又悲天憫人的言道:「而今,幸得太尉大人攝政,尚且無事,可此例一開,後世若有雷同,必然效仿,那是幼子勤政,不是後宮垂簾,就是權臣弄國。必將國無幸事,民不聊生。故為蒼生計,懇請太尉大人廢此陋俗,以為後世表率。使後世若有雷同,取宗室賢哲親政。使我大漢長久不衰。」

劉明假意說道:「話雖如此,可我子承接大統,乃先皇所賜,我為朝臣,不可輕越。」

荀域則邁步而出,朗聲說道:「天地君親師,五常並列,天子雖尊,可仍是主公之子。主公又有何逾越之處。何況,今天子年幼,品行不定,聰慧不顯,為蒼生計,主公也應先自立,而後擇德而傳,豈可輕率就將此位歸咎幼兒。」

荀域剛說完,荀攸又邁步而出道:「我文武官僚,皆欲奉主公為帝,定天下而興劉氏,共圖功名;不想主公堅執不肯,如此,眾官皆有怨心,不久必盡散矣。若文武皆散,天下必為逆臣篡奪,臣惶恐。懇請主公為天下蒼生計,起登大寶。」

劉明再次推辭道:「非我推阻,實恐天下不明之人議論。」

蔡邕當即邁步而出道:「聖人云:名不正則言不順,今主公名正言順,有何可議?豈不聞天與弗取,反受其咎?」

隨著蔡邕說完,劉明手下地眾位大臣,楊軍、華倫,郭嘉、賈詡,荀域、荀攸,華歆、柄原,陳琳、稱衡,糜竺、孫乾等等,全都上前跪倒,齊請劉明榮登大寶。

那劉明貼身的典韋更是爆喝道:「主公登大寶,乃是天意人願,不可辭。」

此時,群情激奮,就是剛才跳出來說話的王允,都被融入了這股熱烈的氣氛中,贊同劉明稱帝。

此時,劉明還假意道:「陷我不義,皆卿等也!」

郭嘉等人一陣爆汗:太卑鄙了!

倒是那楊軍,就跟沒感覺的一樣,興高采烈的說道:「主公既允所請,便可築壇擇吉,恭行大禮。」

隨即,送劉明還宮,令糜竺於天壇籌備。

那天壇早在聘請黃月英之時,就已建成,此時重新裝扮,倒也簡單。不多時,諸事齊備。眾大臣,又是一頓好請,把劉明恭請到壇上致祭。

陳琳在壇上,高聲朗讀祭文道:「惟興武元年四月丙午朔,越十二日丁已,皇帝明,敢昭告於皇天后土:漢有天下,歷數無疆。曩者王莽篡盜,光武皇帝震怒致誅,社稷復存。今漢室不幸,權臣又起,帝協受逼,為保漢室血統,傳宗室幼子夏。然,帝夏年幼,國不可一日無主操持。故,群下將士,恭請明代帝位。明感眾意不可違,恐違之,漢室有失,又感眾人忠誠,唯告罪與天,躬領天罰,一身擔之。然,明又懼無德恭帝位,詢於庶民,外及遐荒君長,金曰:天命不可以不答,祖業不可以久替,四海不可以無主。率土式望,在明一人。明畏天明命,又懼高、光之業,將墜於地,謹擇吉日,登壇告祭,受皇帝璽綬,撫臨四方,惟神饗祚漢家,永綏歷服!」

讀罷祭文,蔡邕率眾官恭上玉璽。

劉明接過玉璽,捧於壇上,仍然再三推辭道:「明無才無德,請擇有才德者受之。」

郭嘉等人雖然心中惡寒,可仍然推舉楊軍上前說道:「王上平定四海,功德昭於天下,況是大漢宗派,宜即正位。已祭告天神,復何讓焉!」

隨後,荀域、荀攸當即率文武各官,皆呼萬歲。

劉明也隨即心滿意足地正式登位。

而後,劉明改元為炎黃元年。立萬年曆,今後再無新帝登基改元一說,以為萬世長存。

隨後,劉明設三閣一處:

由王允,荀域;任龍圖閣首任閣老。下轄:管寧,華歆,邴原,孔融,孫乾,蔣方,陳震七大主事。

以及外務荀攸;交通劉安;財政糜竺;教育顧雍;格物馬鈞;農業田豫;勞動李昕;文化劉豐;工商糜芳;內務楊堅;環境呂平等十一部門。

由大仲裁方正,以及楊軍;任仲栽閣首任閣老。下轄:李政,張浩,劉放,陳安,陸鳴,高爽,賈非七大主事。皆各仲裁所公推之無私者。

由蔡邕領文淵閣首任閣老,下屬一百八十三個主事。皆各州公推之德高者。

最後,劉明自領軍機處,下屬:郭嘉,賈詡,田豐,沮授,黃月英,徐庶,田疇七個軍機大臣。

其後,劉明又封:關羽,張飛,呂布,趙雲,典韋為五虎上將。

封:高順,臧霸,黃忠,張遼,華雄,顏良,文丑,甘寧為八彪上將。

封:馬超,官亥,拓跋鷹,熊灞,龐德,馬岱,宇文虎,源義忠,劉桐,蔣欽,周泰,郝昭為十二猛將。

餘者各臣工,也盡有封賞。

當下,這番封賞,那真是人心大振。只不過,劉明地兩個軍機大臣田豐,沮授,以及八彪上將的黃忠,還遠在羅馬,不能及時通知。就連劉明的五虎上將,如今除了典韋之外,也是各鎮一方,暫時還不能回來朝賀,稍稍的美中不足。

但是,劉明地朝廷規模,經此,確是確立下來。而且,經過劉明手下各大報紙的煽情,幽州百姓,無不對劉明為了百姓而登位,歡慶不已。

而此時已是新年四月。劉明的手下的張魯和馬鈞經過一年的督辦,大量的自走神雷車已經就緒。霹靂神雷,更是已經囤積了兩百萬枚。

此時,劉明既有大義,手下的軍兵百姓又是熱血沸騰,欲求天下一統。劉明也就順應民願,昭告天下:曹操迫害前天子,並至今挾持前天子不還,故以之紂伐!

隨即拉開了籌謀已久的天下統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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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六回 三路大軍

炎黃元年五月十六。劉明傳檄天下之後,興堂堂之兵,分三路,同時攻打曹操。

第一路,張遼統兵十萬,出青州,攻打曹操的青龍大營,意圖奪取泰山郡,威逼曹操的兗州東郡。

第二路,高順統兵十萬,出冀州,由蔣欣令水軍三萬協助,攻打曹操的官渡壁壘,威逼曹操的老家陳留。

第三路,呂布統兵十萬,出青泥關,攻打曹操的武關,威逼司隸。

面對劉明的討伐,曹操當即作出回應,首先宣稱劉明廢子登基,乃是篡國。從新擁立劉協為帝。並下令堅壁清野,實行堅守。

曹操的行動不可謂不快捷,但實際上,曹操的那些反應,也是曹操早就做好的應變之一,現實中的曹操,面對劉明發出的三路大軍進犯,還是很有些難以決斷的。

這倒不是曹操對於當今的軍情不清楚。

要知道,且不說劉明這三路大軍,行走的非常光明磊落,並沒有什麼隱藏行軍的舉動。單只是曹操在獲得曹氏家族的全部實力後,曹操在劉明的境內各地,多少也是有一些眼線的,雖然不能指望那些眼線獲得什麼重要情報。可這種大規模的行軍,普通人也是能夠察覺一二的。哪怕曹操的這些眼線不可能瞭解劉明過境軍馬的具體數目,可大致的猜測,還是差不多的。

但是!問題也恰恰就在這裡,曹操那些眼線、探馬所上報的軍情,偏偏都與劉明對外宣傳的差不多。

這按說軍情一致,曹操不應該還有什麼可嘀咕的。可越是如此,曹操就越是嘀咕。這不僅僅是曹操天性多疑,更主要的是,曹操以己度人,曹操早就認定劉明大軍不止兩百多萬。既然如今劉明已經傳檄天下來討伐自己,那就絕對是打著一戰定乾坤的主張。而要是那樣的話,劉明最少也是要動用百萬大軍的。怎麼可能就派三十幾萬的軍馬來對付自己?這也太多大了吧。好歹我曹操也是有著近乎百萬之眾的實力啊。

故此,曹操皺著眉,沉思不語。

曹操地這些心思,戲志才和程昱都是很清楚地。不過,事關重大。一時間他們兩人對此卻也是拿不定主意。兵法有云:虛則實之,實則虛之。那劉明既然號稱天下第一軍,縱橫天下多年不敗,盛名之下,焉有虛士!這虛虛實實地進兵,誰又能敢斷言?

確實,戲志才和程昱跟隨曹操多年,一直被劉明壓得死死,不敢斷言劉明的大軍進攻的具體意圖。不過,他們不敢,可不代表著就沒人敢了。

司馬懿初生牛犢不怕虎。又兼此時正是少年得志之時,見曹操坐下眾人皆無語,通盤思考後,已經明白曹操所顧慮的,隨即出列說道:「丞相。劉明大軍來襲。雖兵分三路,卻皆不可懼。三十萬軍地軍馬,野戰攻堅。或許無敵。以之攻城拔寨,不過是自損實力。成全丞相武勇矣。」

雖說司馬懿地這番話很是鼓舞人心,不過,曹操手下在座的眾人,吃過劉明大虧的,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對劉明大軍,那早就是懼怕已久,對司馬懿地這種空談,很是不以為然。

當下,曹操手下的鍾繇就說道:「劉明大軍,享譽已久,攻伐袁紹、董卓,莫不是出兵五十餘萬,二三月,即可攻下,野戰之兵,不善攻城,絕非可以用於劉明大軍。且,丞相如今實力遠勝於袁紹、董卓,那劉明出兵,為策萬全,也斷不會以弱於當初討伐袁紹、董卓之兵力來襲,其間必然有詐。不是此三路軍馬乃是劉明大軍的先頭部隊,就是劉明大軍用以試探我軍虛實之探路先鋒。很有可能劉明依此三路軍馬來窺伺我軍薄弱環節,隨後,大軍支援,長驅直下。」

鍾繇一番話,都說到曹操心眼裡去了。就連戲志才和程昱也是極為認可,至於其他的人,那就更是點頭不止了。

司馬懿不置可否的說道:「鍾大人,你之所言,確有道理,可那又如何?」

司馬懿地一問,當即就讓鍾繇有些傻眼。確實如此,哪怕自己說的再正確,可那又如何?

這一點,在司馬懿提問之後,不僅鍾繇想到,在場的絕大部分人也都想到。確實啊。把人家劉明大軍地軍事意圖瞭解的再清楚,哪有如何?該來的還是要來。最終的辦法還是要面對劉明的三路大軍,如此,人家是不是試探,又有什麼區別呢?

此時,可能最瞭解司馬懿心態地就是曹操了,曹操當即不管鍾繇如何,向司馬懿問道:「若依仲達,又該如何?」

司馬懿不喜不憂,很是平常的說道:「劉明三路大軍來襲,不管是先鋒也好,試探也罷,終究都是後話。唯有趁劉明大軍不備,擇其一路,予以重鉗,今滅之。方能震懾幽州大軍不敢輕犯,與我軍和睦共處。」

曹操聞言一喜,連忙問道:「仲達有何妙策,細說之。」

司馬懿依舊保持不喜不怒的樣子說道:「回丞相,那劉明三路大軍所攻之處,皆我中原之門戶,皆不可失。但是,這三處要害之地。青龍大營,坐鎮泰山,當道紮營,兩側壁壘險峻,當中道路崎嶇,兵力萬難展開,雖有萬馬千軍,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兼那守關大將張秀,人稱:北地神槍。其武勇無雙,萬夫莫敵。

如今他那裡有五萬精兵把守,絕非幽州十萬兵馬可破。但是,因此,此處兵馬,也絕難展開反攻,想憑此地盡陷劉明一路大軍,絕無可能。故此,丞相只需排一上將,提兵五萬,前去支援,足可保青龍大營無憂。而且,就算青龍大營難敵,那濮陽城,經過城鄉這麼多年地部署,早已與泰山連成一體的城牆。也是幽州大軍難以逾越地一道壁壘。故此,幽州此路大軍,丞相可以無視。」

曹操點了點頭。司馬懿說得明白無誤,這一路的大軍確實可以不用考慮了。若是那幽州真能憑著十萬兵馬攻破自己這一路的防守,那自己根本就沒資格與劉明相爭。考慮也是沒有。

而這時,司馬懿又道:「丞相官渡壁壘,自曹仁將軍失守後,無日不在加強,沿江高台壁壘無數,霹靂神車,盡在其上,萬石齊發,黃河可以斷流。何況劉明操櫓之士。更兼丞相如今在那裡修建的守江要塞。根本就沒有敵軍登陸的餘地。其城前里許即為黃河,自敵軍登岸之時,即為我軍兵射殺之地,此地之險惡,更勝江南大江天險。仁敵軍千萬,我軍一旅。即可保得無憂。故此,丞相也只需名一上將領兵五萬前去支援,只要保得官渡壁壘。石彈,箭矢無缺。官渡即可無憂。不過,可也因此,敵軍連登岸也不可得,我軍若想盡殺此路敵軍,那也是妄想。故此,丞相今其自保之後,也可無視。」

曹操再次點頭。

而司馬懿此時稍微有些亢奮的說道:「此二路無憂,皆乃是丞相得地利之便。唯有那幽州第三路大軍所攻打的地方。我軍卻佔不上什麼地利之便。那武關原本是董卓經營多年,為了防範我中原之要塞,雖被丞相所得之後,有所改善,可面對幽州地大軍,也不過比一般地堅城,稍稍的好上一些。那劉明大軍若想突襲我中原,這武關就是他們唯一的突入之地。但是!正因如此,那武關卻也是咱們全殲劉明一路大軍的最佳地點。」

司馬懿說到這裡,不僅司馬懿本身有些亢奮了,就連曹操手下地眾將,也無不有些亢奮。這既是司馬懿前面解說的成功,讓他們覺得司馬懿有可能不是空口白話;而且也是因為曹操手下的眾將,大部分也都是真正的武人,對於能與享謄盛名的幽州軍來對抗,那也是期待已久的事情。輸贏的結果不重要,重要的那令人熱血沸騰的過程。

不過,曹操雖然也是一個武人,雖然也很期待和劉明地幽州軍交手對抗,可曹操更是一個政治家,更看重的不是過程,而結果。故此,曹操更對司馬懿能採取什麼樣的手段來保證勝利更感興趣。而不是聽司馬懿說白話,若是司馬懿隨後只說什麼兩軍直接對抗的話,或是集中優勢兵力拿人硬拚的話,曹操還是會再想他法地。

故此,曹操還是很冷靜的問道:「若如此,仲達又有何策以實仲達所想?」

曹操很是期待,可沒想到,司馬懿很是不給曹操面子地說道:「丞相,那武關與青泥關之間,有好一大片開闊之地,正可做我軍與劉明大軍決戰之所。我軍可集中優勢兵力,一戰而破敵軍。」

曹操那個洩氣啊。沒想到這個才智過人的司馬懿,最終地妙策也不過是集中優勢兵力與劉明大軍決戰。曹操還準備著司馬懿能再獻一個什麼守城的妙計呢。

曹操不禁暗中嘀咕:你不知道劉明大軍最擅攻堅,最擅以少破多地麼。想當初,夏侯元讓,領重兵追擊騷擾司隸的小股幽州部隊,都沒有奈何的了人家,反倒讓那張遼一戰成名。同等兵力下,與幽州軍決戰,那不是開玩笑麼。

不過,曹操表面上還是不動聲色,只是對司馬懿道:「仲達,幽州野戰,天下無敵。此言絕非妄語。那幽州兵馬,多鐵騎戰馬,狂飆之下,與陣軍兵,無不膽寒。哪怕眾將效死力,生死之際,也無兵丁肯聽從。此既幽州鐵騎無敵之因。仲達少於幽州交戰,故此不知。也是常情。可若與幽州決戰,沒有等量的鐵騎與其對戰,那一切部署,終屬空談。仲達前兩路對策,皆可照准。可這與劉明大軍決戰之策,還需三思。還是要另尋他策,固守為上。」

曹操說完,那些見過幽州鐵騎勇猛的,無不大點其頭。說實在的,幽州騎兵,那真是曹操心中永遠的痛。

想當初,曹操剛剛出世,剿滅黃巾之時,就是看到劉明的鐵騎之後,即萌生了對劉明騎兵的懼怕,也萌生了想要組建一直騎兵的夢想。隨後,曹操的虎豹騎就是在這個動力下成立的。

只是,優質戰馬的不足,一直是限制曹操不能大力發展騎兵的一個致命因素。只能受劉明的外貿控制。後來曹操與董卓聯手之後,馬匹的補充,稍微好了一點,可隨之不久,董卓被劉明所滅,北方的馬匹資源,全都被劉明壟斷了,曹操之能通過走私和貿易限制高價買入,這又造成了曹操騎兵發展的困境。

故此,此時曹操說起來,心中真是別有一番滋味。同時,曹操也驚醒了當初劉明為什麼對馬匹,鋼材等物資貿易上卡得那麼緊的高瞻遠矚。

可曹操萬萬沒想到,在他說完之後,司馬懿並沒有罷休,而是朗聲說道:「丞相何長他人銳氣,滅自家威風。那劉明鐵騎,雖稱野戰無敵。可終究是為逢敵手。丞相若依我策,管教劉明鐵騎命喪當場。」

司馬懿堅定的信念,也影響了曹操,曹操隨即虎視司馬懿道:「仲達,你若能破幽州鐵騎,我當以三公之位許之。」

司馬懿不喜不怒的說道:「謝過丞相。」隨後,司馬懿向曹操言道:「幽州鐵騎,最擅攻堅,不過是因為馬快而猛。萬馬奔騰之下,雷霆不及,人逢此景,膽怯者必逆轉而逃,從而一影響百,百影響千,以致全軍潰退。若軍士盡皆布懼死,各依長矛,列陣而待,無需用力,彼盡死矣。」

曹操聽後,心中明白:劉明鐵騎來攻,雖鐵甲覆身,可那也是人。快速奔馳而來的巨大衝擊力,自己這邊受不了,劉明騎兵也受不了,只要自己軍隊不逃跑,能以命換命,那劉明的鐵騎,還就真的不是那麼不可抵擋。而且,只要應付過了第一批,那些陣亡的劉明鐵騎,更會形成劉明後續兵馬的前進障礙,正好便於自己步兵的展開。但是,要自己那些兵馬不怕死的迎戰,這有談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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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七回 首戰泰山

炎黃元年,五月二十。

張秀站在穩坐中軍寶帳。靜靜的等待著探馬回報。兩旁列站的眾將,一個個全都是既緊張,又興奮。

劉明的大軍,正向青龍大營開來。

「報!幽州軍張遼率部十萬,離此十里,正在按營。」

「好!來得好!咱們就去會一會他們去吧。」張秀得到確切消息,當即起身而出。

劉明大軍的到來,張秀可等了好長時間了。雖然曹操下令堅壁清野,固守不出。但是,堅壁清野,張秀做到了,固守不出,張秀卻不怎麼認同。

張秀武勇無雙,號稱:北地神槍。想當初,也就是呂布能壓其一頭。雖然張秀當初迫於情勢,歸降了曹操。而且在曹操的用人手腕下,張秀對曹操也很是感恩戴德。但是,張秀卻從來不認自己的武勇比何人差!即使是曹操帳內數一數二夏侯敦、許褚等人,張秀也沒放在眼裡。甚至是當初號稱天下第一武勇呂布,在張秀如今苦練這麼多年之後,張秀也不認為呂布依舊還能勝過如今正在巔峰的神槍。

而除此之外,張秀更是自認深通兵法,敵將遠來,營寨未立,大軍奇襲,一戰可潰。故此,張秀對曹操固守不出的消極防守,很是不以為然。認為主動進攻,才是最好的防禦。尤其是如今的地勢並不開闊,大軍展不開隊形,人多人少的優勢差距並不大。憑著自己的武勇,肯定能擊潰對方前部軍馬,如此,驅趕那些潰軍,進攻幽州大軍的本部。那幽州大軍的優勢兵力,反倒是他落敗的因素。

所以,張秀一早就等著幽州大軍來了。

可張秀盤算的挺好,但是,等張秀三萬軍馬。排成一個細長的突擊隊形。開出了青龍大營。來到幽州軍紮營的切近,張秀卻倒吸了一口冷氣,放棄了直接突襲的打算。

敢情,張秀雖然盤算地不錯,可那張遼卻也不是一勇之夫。尤其是幽州軍防敵方突襲。以及安營準備,那都是幽州各級軍校地必備條例。跟張秀他們不同,這不僅僅是幽州的那些高級將官必須牢記的基礎準則,更是眾多基層將官的必修項目,甚至連新兵訓練營出來地新兵,對此也是要牢記的。張秀要想突襲張遼,那不是跟妄想一樣。

只見此時,張遼大軍前列,兩列盾牌手各持大盾。嚴陣以待。其後,弓箭手,長槍手,密密麻麻。再往後,才是那安營下寨得軍兵在晃動。不過。那已經不是外人能透過隊列看到得如此磐石般的防禦,張秀沒有信心能動搖對方的陣腳。如此狹窄的地方,雖然對方展不開軍事。可張秀也同樣展不開,雖然張秀對自己部下的凶狼騎很有自信,甚至認為比曹操嫡系的虎豹騎還要精銳。不必劉明的突騎差,可如此狹窄的地方,騎兵沖不動對方地陣腳,就會造成後續進攻的障礙,實在是太不利。

張秀暗讚一下:張遼治軍嚴謹,果有大將之風。隨後,張秀暗思:率兵出營,不戰而歸,軍心必然散漫。既然如今突襲不成,就直接叫陣,與那張遼戰上一場,憑自己的本事,連勝幾場,撼動對方的銳氣,而後領兵突殺,當可建奇功。

打定主意,張秀當即命人叫戰。

當下,立有五十個嗓門大的軍兵,上前齊喊道:「呔!對面地軍兵聽著。我家青龍大營主將,張將軍來此討戰,俗叫你家主將出來。」

這些大嗓門的軍兵,那也是特經訓練的,一個個嘴大脖子粗,嗓音洪亮。聲音傳出老遠。只不過,首次討陣,不是罵陣,對方還沒有回應前,這些軍兵倒也沒有什麼污言穢語。不過,這些軍兵可也在醞釀著呢。只要張遼不出,下面可就是葷得了。

張遼大營地哨兵,不敢怠慢,連忙把張秀討戰的消息,匯報給了張遼。

張遼對此略有笑意:好些年沒有人討戰了。

正所謂:境界提高了,看待問題地眼光也就不同了。

在以前,臨敵討陣,那也是張遼慣用的手法,對那時的張遼來說,此法乃是憑借個人武勇,激勵軍兵士氣的大好方法。

兩軍混戰,不同於兩個人打架,技能和力量,那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就是膽氣。膽氣足!殺紅了眼,群體氣氛下,那就是越殺越猛。而反之,未戰先怯。打起來再有幾個跑的,群體影響之下,那肯定是潰不成軍。

故此,臨陣單條,那就成了一種必然的需要。是一種大戰開啟前,暗中對雙方軍卒影響的需要。戰敗,以及不敢出戰,都會在潛意識中讓雙方兵丁認可自己的強勢或弱勢。

而除此之外,向什麼督戰隊等等,也是迫使軍卒死戰的手段。

可是,如今張遼鎮守青州多年,隨著手下擁有的那些經過新兵訓練營訓練出來的兵丁越來越多,以及班排連基層軍官培訓的普及和司馬落實到連隊上的具體化。張遼手下兵員素質,那絕對是職業化的發展,對於主將武勇的依賴,早已不是當初那麼強了。主將的作用,更多的決策,而不是上陣拚殺。故此,張遼也在潛移默化的轉型當中。

不過,張遼畢竟還是一個熱血的武者,其武力修養,在這麼多年的提高下,早有飛躍。故此,張遼也想看看自己如今的水平如何了。

張遼哈哈一笑道:「那就如他所願。」

「不可,將軍,帥不離位。此乃軍規條例所在。將軍負重任不可清犯其險。若要應戰,末將可帶其勞。」一員英氣勃發的小將,聞聲阻止張遼道。

張遼一看,就是一樂。敢情此人乃是剛從軍校出來的李毅,其人履歷上的資料,乃是天刀武館弟子的出身,經軍校培養的高才生,不僅軍事素養過硬,武功更是一品武士的境界。

絕對的是文武雙全的好苗子。只是這

些從軍校出來的好苗子,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軍規條例,從不離口。

張遼哈哈笑道:「臨陣應對,瞬間萬變。豈可盡歸條例,彼軍討戰,我若不出,倒顯得我怕了他。雖然我軍精銳。對此不會受到什麼影響,可卻是助長了彼軍銳氣,進而加大我軍傷害。尤其是此時,我軍正在建營。各處安置不齊,軍旅無抗敵之所,彼軍銳氣若盛,對我軍更是不利。如此,我若是武藝粗糙,為了減免弱了我軍銳氣。避而不戰,也就是了。可那張秀,當初與我也就在伯仲之間,而今,我武藝大進。他豈在話下。又如何可以錯地這個機會,滅滅他地銳氣?」

李毅無語,退到一旁。

不多時,張遼領軍率眾而出,與張秀對戰當場。不大的戰場。那真是連一絲風都沒有了。兩邊是壁壘高山擋住了風勢,而中間雙方的軍隊,更是站得嚴密,風也是刮不進來的。

不過,中間空出來地場地,共張遼、張秀他們比武的,還是沒有問題的。

此時,張秀看張遼出來,當即就要縱馬而出,與張遼交戰。可就在張秀將出之時,張秀身邊也有一人厲聲喊道:「將軍,殺雞焉用宰牛刀。此等敵軍,待末將出馬,取其首級與將軍。」

正向張遼有手下一般,張秀領兵一方,自然也有幾個貼心的手下。此時,張秀手下的宿將張先,就急切的想為張秀分憂。

說實在的,張秀並不看好張先能戰勝張遼。那張秀別的不說,武藝絕對一流,張先乃是他的部下,那什麼水平,張秀自然一清二楚,而那張遼,張秀早先隨叔父在董卓帳下之時,那也是多少有點瞭解地。自己手下張先上去,那絕對是白給啊。

不過,張秀與張遼的主將對決。那絕對屬於王見王,必死棋的局面。而且,這麼多年來,張秀也沒於張遼交過手了,雖然張秀自覺槍法進步不小,可卻也不知道張遼這麼多年來到底進步如何了。而張秀如今與張遼的一戰,對於張秀的關係又太過巨大了,張秀可是違背曹操固守地將令,只能勝,不能敗的。

故此,張秀還是點了點頭,同意了張先的出戰。

張先得令,手持烈陽刀,縱馬上前,大聲喝道:「某乃上將張先,張遼出來受死!」

張遼很是不滿意,原本是張秀討戰地,看在過去的情面,戰上一場,也無所謂。可張先是什麼東西。也配與我叫戰!

不過,不等張遼發洩不滿,張遼部下地李毅,已經對張遼說道:「將軍,此等跳樑小丑,不配與將軍為敵。待我上前殺之,以懾敵膽!」

張遼很滿意,當即點頭。

李毅躍馬上前,大聲喝道:「某乃上校團長李毅。爾無名之輩,不配我家將軍出手。那命來。」

說時遲,那時快,李毅一邊喊著,一邊已經拍馬掄刀上前。而此時,張先還在詫異李毅上校團長是一個什麼官職。耳輪中就聽卡嚓一聲。猛然看到李毅快馬已到跟前的張先,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李毅一刀斬於馬下。

這一下,不僅張秀他們這邊楞了,連李毅都有些發楞:這個傢伙既然敢挑戰將軍,不應該這麼菜啊。

說實在的,這絕對不是張先太菜。這張先即使是與許褚演武,那都能對付個十幾回合的。雖說許褚因為演武沒有用全力。可要是戰場上全力拚殺,那也不會一招就殺了張先的。怎麼的也得用上三兩回合。

所以說,上陣對敵,那可是絕對不能走神的。那張先既然已經報號討陣了,李毅出來應戰,那就絕對不能算是偷襲。張先也算是死的應該。不過,這也與幽州將領的馬匹素質,普遍優越有些關聯。那張先平日與日對敵,那些馬匹的短程衝刺,那哪是和幽州軍馬一個水準的。張先早早養成的目測距離和到達時間,又豈是一時半刻可改過來的?

然而,對李毅一刀殺了張先的這種驚異,也僅僅是集中在雙方高層將領上的。雙方的士兵可不管那個。幽州士兵當即齊聲歡呼,而那張秀的部隊,立馬蔫了少許。

張秀一旁的胡車兒,與那張先同僚多年,很是有些感情,當即向張秀請戰道:「將軍,待某殺了那個小兒,為張先將軍償命!」

張秀點了點頭,低聲說道:「許勝不許敗!」胡車兒當即領命出去。張秀比較緊張的看著。這要不是李毅這個小傢伙,實在沒明,而且張秀還準備和張遼決一勝負。不想這麼早就出去弱了威風,張秀早就親自出馬了。不過,胡車兒是張秀手下第一猛將,兩膀臂力過人,張秀對其,還是很有信心的。

此時,李毅看一胡人上前。也不覺奇怪,幽州胡人多了去了,雙方通名之後,再次的戰到了一起。

這一回可看出李毅的真功夫來了。李毅真不愧是一品武士的級別,別看年紀小,那大刀舞得車輪相仿,雪光一片,五月的天氣,竟好像寒冬飄雪一般,酷殺之氣,滲人膽毛。

張遼看得很是高興。這小子刀法不錯,若是再經過幾年的歷練,能夠殺氣內斂了,那絕對是一個超品的高手。

不過,李毅雖然刀法出眾,那胡車兒也不簡單。雖然胡車兒的招式不如李毅,可胡車兒拚殺多年,戰場上的實戰經驗,豐富無比。而且胡車兒的力氣又大,很是勝過李毅一籌,一力降十會。那也是很難纏的。

一時間,李毅和胡車兒,馬大盤旋,竟然殺了一個難解難分。

可突然,李毅馬匹在轉圈之時,猛地一條馬腿跪倒,胡車兒看了心喜:馬踩碎石,活該你死。當下大喊一聲:「娃娃!哪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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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八回 霹靂神威震天下

鑌鐵棍刮定風聲,勢猛而急。胡車兒作戰多年,本身又是馬伕出身,對馬匹非常熟悉,一看李毅那匹馬臥倒的姿勢,就斷定這絕對不是什麼拖刀計、回馬槍之類的絕招,故此,胡車兒一點也不想放過這個機會。但是!胡車兒萬萬想不到的是,李毅卻是天刀王越的得意弟子。雖然李毅馬失前蹄不假,可李毅本身步下的功夫那卻絕對要比馬上得功夫還紮實、還厲害,而不像一般武將那樣,馬有了什麼問題,這個人也就全完了。

剎那間!只見李毅猛地一躥,胡車兒的鑌鐵棍就打空了。隨著胡車兒的馬匹往前衝,李毅就已經閃到了胡車兒馬後。隨著刀光一閃,胡車兒也被李毅攔腰斬斷。李毅隨後牽起戰馬,翻身而上,繞場示威。當即,更大的歡呼聲如同雷霆一般的散開,迴盪在山谷之中。而相對於普通士兵的外行看熱鬧,無論是張秀還是張遼,都對李毅高看了一眼。要知道,如此差異的大逆轉,那可絕對不是一句幸運或是什麼可以斷語的。一般的武將上陣,那一身的甲冑、兵器,那就在百十斤上下,而且越是猛將甲冑越厚,這要是三重重甲的猛將,那身上的份量絕對不下於二百多斤。故此,一般的武將落馬那也就完了,一般沒有人幫忙,連移動都費勁。而如今這個李毅,雖然不是什麼三重重甲,可那盔甲的份量也不輕,這李毅在不利的環境中竟然還能如同步下將一般利用小範圍的騰挪,斬了胡車兒,那基本功以及體力和爆發力,那絕對不能小瞧。

此時張秀也認可了李毅的實力,而且張秀也不想再失利下去,當即躍馬而出,朗聲喝道:「敵將休走,待我張秀取你首級!」隨後摧馬上前。而此時李毅連殺兩將,那也是熱血上湧,雷鳴般的歡呼更是刺激著李毅的血脈,個人英雄主義在如今這個年代,那絕不是一兩年軍校生涯可以扭轉的。故此,原本穩重的李毅此時也根本沒想過走,眼看著張秀上來,也不廢話,摧馬上前,輪刀就砍。然而兩人一交手,李毅就清醒了。張秀,刀大槍沉不說,招法更是嫻熟,一槍緊似一槍,環歡相接,不到十個回合李毅就有點頂不住了,鼻窪鬢角都留出汗來了。這不僅是體力上的消耗,更是精神高度緊張的結果。張秀暗喜,再有十招,這小子必死無疑。

但是!李毅這麼好的苗子,張遼哪能看著他毀在張秀的手上。張遼眼看李毅招法有些散亂,不是張秀的對手,當即哈哈笑道:「張秀,你妄稱北地神槍,真是越混越回去了,先是派部下送死,現在又用車輪戰欺負後輩,真真的可笑!」張秀聞言,羞臊難當,當即提馬出圈外喝道:「小子!速速回去,換張遼前來送死!」李毅自知不敵,可依舊在場上喘著氣調和著氣息,並不退後,鬥志也越發的昂揚。張遼從後而出道:「你且回去,待我會會張秀。」李毅這才退後。

幽州軍令如山,張遼乃是現今最高指揮,臨陣之時只要不是張遼判敵,連軍中大司馬都是要聽張遼決斷的。就算有什麼錯誤命令,那都是要在事後討論追究的。戰場上,軍中絕不能有兩個命令,更不能有人不聽將令。故此,李毅雖然有些不情願,可還是退後了。

張遼待李毅退後,提刀上前對張秀笑道:「將軍一帶俊才,何故依附叛逆,與我皇為敵?我皇仁厚,愛才、重才,將軍若是歸依,必得重用。如若不然,大軍所過,盡成齏粉!」張秀笑道:「漢室數盡,各路諸侯成王敗寇,你主也不過是氣運好上一些罷了。而我自歸依曹丞相,蒙曹操厚待,無以為報,唯效死力爾。」張遼聞言,點了點頭,不再勸說。只是說道:「如此,你我各為其主,當可一戰!」張秀點頭喝道:「好!」隨即摧馬上前,提槍猛刺。張遼接架相還,二人戰在一起。

這張遼與張秀一動上手,其猛烈比李毅交手之時,那又是不可同日而語。那張秀槍猛猶如鬧海蛟龍,突刺連連,就如同一支遍佈利刺的海膽相仿。一條槍愣讓張秀使得好似千萬條槍相仿,觀戰的李毅不禁歎息:自己果然與張秀還是很有差距。而那與張秀對敵的張遼,其刀法連綿無窮無盡,遠遠觀去,就如同一條匹練,一層光幕,護住了週身上下。這又遠比李毅的刀光如雪片更勝一籌。這令交戰地張秀也不禁暗暗稱奇:這張遼原本地本事還稍遜自己一籌,幾年不見,何以如此突飛猛進?張秀當然想不通,這人當然是有了壓力才會飛速進步。文o心o手o打o組o手o打o制o作o這張秀在曹操這邊,那是數一數二的上將,也就許褚、夏侯敦可堪對手,那前進的動力自然有限。雖然張秀上進武藝沒放下,幾年下來,自覺大有進步,可他又如何比得了張遼壓力大。那幽州高手雲集,且不說呂布、張飛這樣的絕世高手,趙雲、顏良、文丑、華雄等等,那也會促使著張遼飛速提高,更何況還有馬超等後起之輩,哪怕是幽州並不以個人武勇作為最後晉級評判,那對張遼這樣的武者來說,那也是絕大的刺激,這實力自然突飛猛進了。

馬打盤旋,這一戰,溜溜打了半天,未分上下高低。眼見天色將黑,張遼的營寨更是早已立好。張秀自覺地再打下去也沒什麼意思,隨即喝道:「天色將晚,你我明日再戰。」張遼打了半天,也覺得自己和張秀半斤八兩,絕不是短時間能分高下,隨即也就同意,二人各自領兵回營。

那張秀回營之後,心中懊惱:出去一趟,不僅沒有破了張遼的營寨,反倒折了兩將,明日當與張遼決一勝負,重振我軍士氣。張秀想得很好,睡得也很踏實,但是次日大明,不等他去找張遼,張遼自己就來了。只不過張遼根本就沒有討敵叫陣,而是直接就在張秀營外列開了陣勢。張秀得報之後很是奇怪:張遼這是何意?難道他準備就此直接攻打本寨不成?張秀急忙領人上寨牆,只見青龍大營一箭之外。幽州軍士一個個、一排排,重甲厚盾,手持利斧,屹立當前,卻不是幽州馳名的重甲騎兵,而是幽州早就快退出戰鬥序列的重甲步兵。敢情,幽州也知道騎兵不利於攻城,在如今中原堅城眾多要全面進行攻城戰地時候,這本來在移動上不如輕步兵的重甲步兵,又被重新起用了。不過這些重步兵如今排好陣勢,卻沒有進攻,只是靜靜的等待著,可那沉重的氣氛卻壓抑著戰場。張秀一看不好。這種重步兵弓箭難傷,自己這青龍大營雖然堅固,可終究不是堅城,若是被他們衝到近前,寨牆可當不了他們幾斧子。當領兵而出,依牆而戰,才可堅守無憂。張秀拿定主意,急忙領兵而出。

可張秀剛剛開開寨門,兵馬出來一半,天空中幾十個斗大的東西掠過。還沒等張秀反應過來這是什麼,那些東西已經落入人群。隨即,驚天動地的巨響連綿響起,如炸雷,如山崩。呼啦啦,張秀寨門前的兵丁就倒下不知凡幾,就連張秀的寨牆也有些崩裂。

沒錯,這就是劉明自走神雷車配上霹靂神雷的威力。雖然這幾十枚霹靂神雷,其射程遠遠比不上現代火炮,也就跟小鋼炮的射程差不多,其威力也絕沒有二戰時的炮彈威力大,充其量也就跟抗日時期的土地雷相仿。這幾十枚霹靂神雷更不可能對張秀的五萬大軍有過多的殺傷力。但是!在如今這個時代,那就是不得了了。其射程遠遠比曹操的那些霹靂車遠,其精度,由於統一炮彈和標尺,曹操的那些簡易東西更是沒得比。而且最主要的就是那霹靂神雷除了殺傷力之外,那聲響巨大更是主要原因。

這年代,除了劉明有新兵訓練營,軍兵職業化、專業化之外,其他各家的兵丁又有哪一個是如此專業化的。如此巨大的聲音一起,那些軍兵不知何物,那早就懵了,各自亂作一團,那危害比幾十個霹靂神雷地爆炸更是厲害。當時張秀手下的兵丁就亂作一團,向營寨中潰退,就連張秀留守在營寨上的兵丁也是各自奔逃。沒別的,這張遼可不是發射幾十個霹靂神雷就完了的,一波完了又是一波,這種情況下,張秀這幫軍卒哪怕是再精銳,也是受不了的。不過這張秀佔了地形的光,這要不是張遼軍隊在這種環境下展不開,自走神雷車也只能幾十個考前,張遼早就千雷齊發了。如今只能輪流發射,威力小了許多,張遼還是有些不太滿意。

不過,相對於張秀來說,那就足夠了。

而此時眼看著張秀大營地潰退,張遼一擺手,早就佈置好的軍令立馬就傳了下去。張遼大軍前排的重步兵隨即兩兩合併,當即閃出數十道通道。而跟隨在重步兵之後的輕步兵立即全速進攻,搶佔青龍大營。而在其後,自走神雷車也隨之加大了射程,進行炮火延伸打擊。敢情,張遼的這些鐵甲重步兵,並不如同張秀所料一般,乃是攻城用的。雖然這確實也是鐵甲重步兵的一個功能,但是如今對張遼來說,更多的確是防止對方突擊,保護自走神雷車的安全的。

此場戰鬥,那是一點沒有懸念的,哪怕曹操青龍大營經營地再好,在如今突如其來的新式武器打擊下,那也是不堪一擊的。光只是那霹靂神雷巨大的聲響,就把張秀兵丁嚇破了膽。甚至就連鋼膽張秀,在面對如此猛烈爆炸以及數塊彈片的穿透下,也只能攜重傷隨著兵丁撤退。對此,張遼既是興奮又是有些不滿足,這仗打得也太輕易了。

不過曹操苦心經營這麼多年的青龍大營也不是全無功用的。那青龍大營的後路山上,早就囤積了無數亂石,有軍兵日夜駐守。張秀率部逃出青龍大營,隨即下令以亂石阻路,張遼的追兵也隨之被擋上了,讓張秀得以領兵逃脫。此時節,張秀負重傷,又丟了青龍大營,那真是窩火不已。好在這青龍大營本就是作為濮陽的前哨,防止幽州偷襲的。張秀雖然丟失,可在如此強勢面前,那也是情有可原。而且,張秀對於如此莫名其妙的丟失青龍大營也是很不服氣,強撐著領兵回濮陽。此時濮陽領兵的,乃是曹操派來的大將於禁做主。手下李典、樂進,連同他帶來的五萬兵丁,以及原本濮陽當地的五萬駐軍,共有十萬兵馬。

當張秀領著敗兵一回來,把自己失利的原因一說,於禁當時大驚。於禁領兵多年,打仗,那是一點都不怕得。別說是如今張遼只有十萬之眾,而於禁在匯合了張秀的敗兵之後,兵力已經達到了十三萬。就是張遼有三十萬,於禁有十萬,憑藉著堅城,那於禁也是一點不在乎的。但是如今如張秀所說,幽州軍能發射神雷,開碑裂石,那就不得不讓於禁變色了。若幽州軍能開碑裂石,那濮陽堅城就不足為憑了。而野戰的話,不說幽州軍野戰無雙,就衝著那開碑裂石的東西,那也絕對不是血肉之軀可以力敵的。於禁當即一面下令全城警戒,一面命人快馬上報曹操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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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九回 神雷s烈火

炎黃元年,五月二十二。

那是一個風吹水面層層浪,雨打沙灘點點坑的日子。黃河之上,細雨連綿,江山如畫。

不過,駐守黃河渡口——官渡的張合、高覽,並不怎麼愜意。劉明大軍討伐的消息,他們早就知道了。曹操派來的五萬援軍,他們也早就接收了。可他們對面的河北大營卻一點動靜也沒有,這種戰前的寂靜和等待,那才是張合、高覽他們最大的壓力。這就如同死囚行刑前的等待一樣。雖然張合、高覽他們知道,對面河北大營的軍兵沒有動靜,應該是在等待著劉明從幽州派來的大軍集合之後,再一次性的發起猛攻,但是,張合、高覽可不是那些毛頭小子,或者是張秀那樣的傲將。張合、高覽,那可都是在劉明大軍手下吃過大虧的,萬萬不敢率先攻擊。而且,張合、高覽隔著一條黃河,水軍根本就不是人家河北大營的對手,想率先進攻,也沒那個手段。故此,對於張合、高覽來說,只能是等待,只能是全力防守,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可就在今日,劉明的河北大營,陸續住進了大批的軍隊,而且,就在這個煙雨濛濛的日子,河北大營的水軍戰船也開拔到了江心。張合、高覽得報,長久等待的一顆心終於放下了,該來的終於還是來了,張合、高覽一時間竟有一種輕鬆的感覺。隨即,張合、高覽也不顧細雨綿綿,立馬全副武裝的趕赴前線,也就是官渡第一防線。那裡是一道漫長的軍營防線,駐兵兩萬,佔據了黃河南岸所有灘塗,根本就不給對方留有登岸的空地。而且那裡還有沿河設立了三千六百座壁壘高台,每座高台上更有霹靂車和大量的石料,用以打擊對方的渡河船隻,從而構成了官渡鋼鐵一般的防線。

眼看著幽州船隻已經渡過了江心,張合、高覽的心也已經提了起來。江心,那就是一道分界線,那裡就是官渡霹靂車的射程範圍。對此張合、高覽他們心知肚明,而對岸的幽州軍那也是心知肚明。當初幽州軍的戰船就是被沿岸的霹靂車打得過不了江心,從而形成了兩軍的對峙,更因此而得以立下水軍營寨。可如今對方就這麼樣的渡過江心了麼?他們怎麼這麼大膽?

就在張合、高覽尋思的時候,官渡沿岸的霹靂車已經在幽州軍戰船進入射程之後怒吼了,遮天蓋地的亂石連雨水都擋住了,密密麻麻的打了過去。自由銀幣手打。張合、高覽暗喜:這回看他怎麼活。然而,出乎張合、高覽意料之外的是,往日無往不利的亂石打擊,竟然,竟然在今天『撲通』、『撲通』的,全都落在了河裡,有些甚至落到了岸上,離自己的寨門那也是遠不了多少,真真是邪了門了。張合、高覽兩人大惑不解。他們兩人雖然行軍打仗是一把好手,可他們對機械上可就差得遠了。他們當然想不到,曹操製作的那些霹靂車,不過是用一些棕繩、牛筋等物配合木料製作的東西,那些東西,在這煙雨連綿的日子,那都軟了,這射程自然也就小了不止一半,沒把那些亂石打入自家的營寨,那已經很不錯了。而這一點,也正是張合、高覽比不上高順的。

雖然高順也是一員純武將,對於機械的東西也不懂,但是幽州軍隊參謀制那可不光是劉明有參謀的。各級集團軍主將在獨自領軍的時候,那也是有一個小型的參謀團為其提供軍事建議的。就像當初郭嘉輔助關羽、黃月英輔助趙雲一樣。而高順作為一個在軍校中多年的高級將領,對參謀團的認識和看重更是沒得說。此次攻打官渡的作戰計劃,其重要環節就是過黃河。而過黃河,其重點就是對岸曹營霹靂車的亂石攔截。在往常的作戰記錄上,雖然曹操霹靂車遠不如幽州發石車的射程遠,但是由於曹操修建了壁壘高台,曹操的霹靂車全都佔據了高度上的優勢,其射程一下子就與幽州發石車持平了,甚至還稍稍的遠上了那麼一點。雖然曹操霹靂車的拋射精度還是不足,可就這麼一點點射程上的優勢,再加上三千六百架霹靂車的密集陣,一點點地精度不足根本就構不成影響,完全壓制了幽州過黃河的可能。

而這一難點,在高順制定計劃時,其下屬的戰地參謀部就有人從陰雨天、弓箭弓弦受潮變軟產生聯想,在求證了工程部的專業人士後,制定了這麼一個趁著雨天過江的作戰方案。要知道:幽州最新一代的霹靂雷車,那都是滾軸、彈簧、鋼索以及鋼管懸臂等物製作的,雨天的影響幾乎可以不計。

此時幽州戰船近了幾許,射程立即夠了,千百架霹靂神雷車齊齊發威,只是一個齊射,立時一片轟鳴,似開天闢地,又如地龍翻身,整個官渡大營都在震抖之中。只此一下,張合、高覽手下的軍兵不知炸死多少,三千六百座壁壘高台雖然還暫時無憂,可有些落在台上的霹靂神雷卻直接把那些台上的軍兵炸為碎屍。前所未見、前所未聞的恐怖立即摧毀了曹營所有軍兵的鬥志,膽喪魂失之下只剩下逃跑了。驚天動地的爆炸之後,一片鬼哭神嚎的哀鳴遍及四野,隨即又淹沒在另一次的爆炸之中。在這種新式武器面前,人類顯得那麼無助,單薄的衣甲無助於他們一點點地防禦,就連張合、高覽這樣的武將,也無法面對這種震撼。好在他們的甲冑還算精良,遠比那些兵丁的布衣強多了,而且他們都是大將,全都是三重重甲,這才在四射的彈片中殘存下來。不過那一個個的也都是重傷,其胯下的戰馬更是不堪,沒受過炮火操練的戰馬全都驚了,馱著張合、高覽就是瘋跑。

高順很滿意,這霹靂神雷真是好東西啊,威力太大了,這可省了麾下多少兵丁的性命。不過高順就是高順,這種情況下還能按耐住自心的喜悅,冷靜地停止了霹靂神雷的拋射。敵軍都已經潰散得所剩無幾了,再發射那可就是浪費了。這霹靂神雷好是好,可就是太少了,此次南下軍需供給才伍萬枚,這兩次齊射就用了接近三千枚,這後面的戰場還多著呢,這好鋼殼要用在刀刃上。隨著霹靂神雷的停止發射,幽州大軍再一次的通過遠程打擊優勢登上了黃河南岸,搶佔官渡。不過這也僅僅是第一步,這不過是曹操官渡防線的第一戰線,岸邊三里外就是曹操修建的官渡要塞——奎城。

厚重的高牆,堅硬的磐石就是奎城的主體,在那裡還有著曹操的十萬兵馬。而且奎城至江邊的這短短距離,根本也不足以十萬大軍紮營的。如果不能一鼓作氣的拿下奎城,剛剛奪取的南岸營寨還是要還給曹操的,高順大軍還是只能退回黃河北岸的。不過高順起兵攻打之時早就對此作出了判斷,當然會乘勝追擊了。只不過當初參謀團對於霹靂神雷的威力估計過小,原計劃是驅趕著敗兵尾隨其後,對奎城展開攻擊的,可如今敗兵實在是太少了,真夠不上驅趕的。好在霹靂神雷的威力超乎了所有人的想像之外,所以也就沒人在關心那個小節了,就連高順對此也是毫不在意的,只要霹靂神雷車在奎城之外開列開來,想來奎城的崩潰也是彈指之間。故此大量的軍兵快速的運往黃河南岸,準備渡河攻城。然而就在大量軍兵登上黃河南岸,佔領曹操沿岸軍營,列陣以待準備攻擊的時候,數十個火球劃過天空,落入了曹操原先的軍營當中,爆起了一片火光。

正在眾人奇怪這戲雨天氣如何燒得起火之時,一個更大的爆炸聲響起,絲毫不亞於剛才幽州軍的千雷齊發。烈火騰空,火光四濺,天上的細雨不及落在地上就被烈火燃盡,水克火的定律在此時似乎被徹底的顛覆。在這無情的烈火面前,幽州軍的勇猛也是毫無用武之地,大面積的火光肆意蔓延著,營寨中的幽州軍當即就燒死無數。敢情這張合的第一防線當中,還儲存著大量的猛火油,原本是用作幽州軍登陸之時放火用的,由於高順千雷齊發的威勢太猛,張合、高覽還來不及用就已經被擊潰了。可在張合、高覽退回奎城後,不甘心那些猛火油落入幽州軍的手裡,故此才發射烈焰彈點燃儲存猛火油的油庫。只是,誰也沒想到這猛火油的油庫被一次性引燃的威力會這麼大。當然了,這也仗著官渡防線本來就是一體的。早在奎城和沿岸第一防線建立之初,就做好了第一防線失守之後,原先的第一防線就是奎城霹靂車打擊範圍的策劃,這才有了如此的一幕。

對此,渾身是血、身受重傷,卻依舊站在城頭指揮兵丁向城下打擊的張合、高覽,那是樂得合不攏嘴,一連聲的命令:「燒!燒!燒!給我燒!」就連那些原本已經被幽州霹靂神雷嚇破膽的曹營軍兵也重新振作起來。於是又是百十團的火球打了過去,分散到地上立馬就是火光一片,離得近的幽州軍士立時就被火光吞噬。天上的雨水對這些火光並沒有更好的阻止,充其量也就是讓這烈火無法蔓延。但是,凡是有猛火油飛濺到的地方,火焰依舊會燃燒,直到燒光一切。

幸好這細雨天氣對那些奎城裡的霹靂車也還是有一定影響的,原本能直達岸邊近乎一千五百米射程的霹靂車,如今也只能發射到原本的營寨中央,這才給幽州登陸的部隊留下一線生機。高順見此,幾乎把鋼牙咬碎,虎目瞪裂,可是高順還是壓下了激動的情緒,傳令撤兵。在這種遍地火光的戰場繼續停留作戰,那只是送死,在運兵過河的時候,奎城拋射的烈焰彈就足以燒盡一切,而霹靂神雷車單獨一輛的攻擊,作用會小很多。只有布成密集陣勢的情況下,才能大面積殺傷敵據和威懾敵軍,而在霹靂神雷不能上岸佈陣的情況下,根本就不能壓制奎城的烈焰彈。大面積的烈火焚燒更是全軍以及霹靂神雷致命的危機。只有撤退,才能保存實力,再次的對官渡防線發起進攻。故此,高順這樣的鐵漢,還是在人情局勢的情況下,採取了撤退。

此一戰,張合、高覽的第一防線盡毀,損失兵丁多達兩萬,而且在幽州軍佔領了整個黃河河面的情況下,再想建立壁壘高台搭建霹靂車,那也是不可能的了。但是高順大軍卻也因為張合、高覽烈焰彈的攻擊以及猛火油庫的爆炸,損失了近萬的兵丁,而且,黃河南岸的灘塗盡在張合、高覽奎城霹靂車的射程內,高順搶灘登陸始終會遇到烈焰彈的焚燒,那機會就是一個不可逾越的火場。故此,張合、高順兩軍幾乎是打了個平手,而且全都對對方的威猛器械困擾無比。於是,高順和張合兩軍陷入了僵持,再沒找到更好的解決手段之時,高順是不會輕易開戰的,而那張合就更不用說了,張合本來就是一心防守的。故此,張合、高覽這邊,一面加固城防,一面把抵禦住幽州軍攻擊的戰報送交曹操,同時報告曹操,幽州軍有一威猛無敵的新式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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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回 飛狼呂布

炎黃元年,五月二十三。西北高原,狂風肆孽,黃土滿天。

就在這樣的環境中,一彪人馬,快速的突進著。

「快快快!別睡了,別睡了。急如風,快如電!那可是咱們飛將軍的標誌。你們這幫小子,可不能弱了咱們將軍的威名,再給老子跑快點!」

類似的吆喝,不斷的在各個馬隊中響起。每噹一聲喊過,立即就有無數聲的呼喝回應。前進的速度,也隨即更加的快速。

而這快速奔跑的馬隊,除了有人爬在馬背上睡覺或是吃東西之外,還時不時地有人騰空躍起,換上另一奔馬前進。

不錯,這隊人馬正是呂布帳下最精銳飛狼軍,不僅能在馬背上吃睡,晝夜不停的奔馳,每人更是攜帶了三匹戰馬。長途奔襲,日行千里,那就是他們的拿手好戲。呂布就是靠了這支軍隊,橫掃草原,威懾了草原上所有的匈奴部落,扶植了左賢王這個傀儡,並使南匈奴最終歸順在劉明的統治之下。

只不過,飛狼軍的成員素質,要求實在是太高,呂布成軍之初,也不過才五百軍兵。直到呂布奉命協助南匈奴左賢王統治草原,這才在整個大草原上精挑細選,有了這兩萬飛狼軍,以及配合飛狼軍的六萬匹一流戰馬。

不過,飛狼軍地編織也就到此為止了。這飛狼軍除此人員素質要求奇高之外,飛狼軍的高補給和高養護的成本,也是太高了,且不說裝備等等,單單是每人三匹戰馬,而且還是上等戰馬,那就遠比劉明的突騎兵和強騎兵的成本還高。這要不是飛狼軍確實物有所值。而且,大草原上,也只有這種能夠日襲千里的飛狼軍才能震懾住草原上的所有部落,估計。劉明早就聽從財政部長糜竺的建議,把這支飛狼軍給撤編了。

而此次,呂布受封五虎上將,呂布那是相當的滿意。非常得意自己當初地眼光正確。而且,呂布對於此次進攻中原,又被一路大軍的統帥,呂布就更高興了。

想當初,呂布就是因為率兵攻打遼西。憑藉著赫赫軍功,獲得了無數的賞賜,以及若干個城池稅收的提成,使得他財源滾滾。

如今攻打中原這麼富裕的地方,呂布自然更興奮了。只要打入中原,那可就是兩代人的富貴。

呂布深知。這好東西,想來都是先到先得,手快有,手慢無。

故此,呂布接令之後。立即就派出自己的飛狼軍為前部。快速突襲。而呂布則率大軍,一邊等著後續補給的到達,一邊率大軍徐徐壓上接應。

飛狼軍快速飛馳地馬隊。蕩起滿天征塵,遠遠看去,好像一股龍捲風在席捲著天地。萬馬奔騰,隆隆的馬蹄聲,更是震撼著人心。然而,就在這麼一支鐵騎行進的路線上,同樣有一小隊騎兵,十餘騎,正沿著同樣的方向,飛奔而來。

隨著大地的震撼聲。那小隊騎兵發現了這股征塵,停了下來。不過,對面的征塵卻沒有半點的停息。

那一小隊騎兵,全都心膽俱裂,這要是對方不停下來,自己這點人,那還真不夠給對方墊馬蹄子的。為首者,顫抖的取出一面白旗,拚命的晃動。

可惜對方依然沒有任何減速地意思。而且,剎那間,連這一小隊騎兵做出逃跑地反應都沒來得及,那股征塵就已經近在咫尺了。

這小隊騎兵為首的頭目一閉眼:完了。這麼近的距離,對方不可能停下來了,自己這隊人也躲不開了。看來是死定了。

可就在那小隊長閉眼地一瞬間,萬馬齊嘶。飛狼軍竟然齊刷刷的停了下來,萬馬千軍,如同一人。

隨即,飛狼軍的領軍大將伯克納旗厲聲喝道:「哪裡的部隊?竟敢擋我飛狼軍的馬頭。活膩味了!」

那小隊長閉目等死,卻沒等到。那心中的喜悅就別提了。對於伯克納旗的呼喝,根本就毫不在意。喜悅的喊道:「他**。老子竟沒死。」

那小隊長的十餘個部下,也是同樣歡喜不已。

伯克納旗這個氣啊。敢情自己白說了。這要不是幽州軍規森嚴,對面這十幾個人又舉著白旗,不知道是哪裡部隊,伯克納旗早就下令斬殺了。伯克納旗跟著呂布橫掃草原,剿滅無數敢於和幽州敵對地小部落,那可不是吃素的。

伯克納旗再次厲聲喝道:「小子!報上你們的部隊編號。沒有合適的理由,你們馬上就會死。」

伯克納旗的斷喝,驚醒了這一小隊人馬。那個小隊長當時意識到自己這些人還在危險之中。連忙顫抖地說道:「我們乃是曹丞相的部下。

曹丞相知道各位來此會獵。故此,命我等給呂將軍送來一封書信,請其到武關一聚。」

說完,那個小隊長,顫抖的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

伯克納旗納悶不止:會獵?會什麼獵?將軍說了,此次乃是攻打中原。怎麼又出來會獵了?而且,曹操給將軍什麼信?

這伯克納旗雖然也是進過軍校培訓的將領,可是就他原先的那些底子,連個字都不會寫。在軍校也就強化一下忠誠心,進行一番洗腦。

其他地,也就是普及一下漢語、漢字。

而除了伯克納旗,這些飛狼軍的其他隊員,大部分都是南匈奴以及鮮卑、烏桓等草原民族中挑出來的。少部分漢族高手,那也是文化層次不高,聽不懂這些。

伯克納旗想了半天,沒想明白,不過,對於面前這些人的身份,那可是知道的清楚了。大聲喝道:「小子!胡說八道些什麼?我們就是來打武關的。打什麼獵?難道是你們準備投降?」

那小隊長哭笑不得,顫抖說道:「這個我也不知道。都是曹丞相說的。你們將軍看過信,就知道了。」

「把信拿過來吧。」伯克納旗大聲地說道。

這伯克納旗大聲呼喝,那倒不是威嚇那些曹操的手下,而是習慣使然。那大草原上,四周空曠的很,若是不大聲呼喝,旁的人,根本就聽不見。這長久下來。自然就養成習慣了。

然而,那小隊長並不知道,還以為伯克納旗發火呢,顫抖的更厲害了,呆在馬上根本就動彈不得。

伯克納旗看著好笑,哈哈笑道:「小子,別害怕。雖說你是曹操的人,可兩軍交戰。不斬來使。我們軍校都是交待過的。我們是不會殺你一個送信的。」

說完,伯克納旗馬鞭一揮」嗖,地一聲呼嘯,那馬鞭已經把那封信件從那個小隊長的手中捲了過來。

曹操那小隊兵丁,看信已送完,當即落荒而跑。飛狼軍久經殺伐鍛煉出來的殺氣,對他們的威壓,實在是太大了。雖然他們已經算的上是精銳了。可跟飛狼軍一比,實在是差的太遠了。

不過,曹操這小隊人馬走後。伯克納旗卻犯難了。曹操給呂布的信。他是沒權利拆看的。可此時伯克納旗距離呂布地本隊,卻有一段距離了。雖然這段距離對于飛狼軍來說,不過是一日路程。可他這一日路程,相對於其他兵種,那可就是數日、數十日的路程,足足有五百多里了。

這可怎麼辦?

說實在的,伯克納旗在路過青泥關的時候,守關的徐榮曾經讓他們等候過呂布的本隊。可是,伯克納旗跟隨呂布縱橫草原的時候,那就是速度,速度,再速度。草原上的部落。那可沒有敢跟幽州軍正面對抗的,都是游擊作戰,這也養成了他們千里奔襲的習慣。

而且,此次伯克納旗封呂布地將令,也是以青泥關為基地,先一步地熟悉武關附近的地形,並且進行清場,凡是青泥關和武關之間的村莊,一律納降。凡是青泥關到武關之間地山寨。一律摧毀。其次就是看看有無機會進攻武關。

故此,伯克納旗沒等呂布大軍到來,就先一步執行先鋒的職能了。

此時,就這麼回去,然後在青泥關等著呂布,實在不是伯克納旗的性格。

伯克納旗想了一下,隨手把那封曹操的信件交給一個部下,令其率快速轉交給呂布。自己則依然執行既定計劃,對周邊進行清場,同時繪製青泥關和武關之間的作戰沙盤。只是因為收了曹操的信件,也就沒有自行前往武關試探攻擊了。

不過,伯克納旗的這個無心之舉,卻令曹操鬱悶了。曹操的那封信,本來是寫給呂布,約定倆日後,關前決戰的。曹操知道呂布的性格,狂妄地很,接信之後,肯定會前來決戰的,野戰對決,那正是呂布的強項,怎麼可能不來。那小隊兵丁回報曹操後,曹操隨即就做好了準備。

結果,兩日後,曹操列陣於野,溜溜傻站了一天,一直等到花兒也榭了。愣是一個人也沒來,這把曹操鬱悶的。連帶著,曹操甚至懷疑呂布是不是幾年沒見改性了。怎麼這麼陰損了。並對能否還能消滅呂布的這路大軍,產生了動搖。

而此時的呂布,也是相當的氣憤。呂布收到曹操的信件之後,立時大怒。我呂布縱橫天下,除了在主公手裡失過一次手,向無敵手。你曹操算什麼東西,竟然也敢與我約戰。太小看我呂布了。若是不給他曹操一個教訓,豈不讓天下人小視。

呂布立馬就惦著應約,與曹操展開決戰。畢竟呂布的強項還是野戰,攻城實在是太費勁了。呂布手下最強地騎兵,對堅固的城牆,是沒有太大用處的。

但是,也正因為如此,呂布也就更著急了。此次呂布受命進攻中原。那中原不比草原,城池遍佈。騎兵的攻擊餘地並不是很大,攻城還是要靠步兵。故此,呂布動用兵力,除了兩萬飛狼軍之外,也就帶了兩萬重騎,餘者六萬,全都是步軍。

有著步軍,呂布本隊的速度,自然也就跟往常不一樣了,根本提不起來了。兩日,能趕到青泥關就已經是極限了,與曹操決戰,那根本就是不可能。故此,這也就更令呂布生氣。

可是,這卻也給了呂佈一個希望,那曹操既然肯兩軍對決,那等自己大軍到了之後,自然可以再次約戰曹操,與曹操決戰。如此,那上頭的軍令,也可因此變虛為實。就此打進中原。也就不用再等著那批新式攻城器了。

此時,呂布雖然知道幽州製作了一批攻城利器,霹靂神雷車。可是,呂布卻不知道這批霹靂神雷車的威力到底有多大。而且,幽州距離冀州、青州很近,可從幽州本地運往此地,實在是有的等了。估計,怎麼也得再過些日子。呂布有些等不住了。

炎黃元年,五月二十七,呂布大軍趕到了主戰場,距離曹操的武關十里,紮下了營寨。並傳書給曹操,約定明日決戰。

曹操一看呂布的戰書,這才明白。當即回書呂布,同意決戰。

次日,兩軍列陣,各自一字排開,武關城外,黑壓壓的一片,全是人了。旌旗招展,號帶飄揚。

呂布躍馬於兩軍陣前,心中有些打鼓。不過,這可不是呂布見曹操兵多而害怕。雖然曹操此時展露的兵力確實要比呂佈兵多,而且還多出不少,足足是呂佈兵馬的一倍,足足有二十餘萬。可是,這並不能令呂布心慌。

呂布自認鐵騎無敵。野戰之中,別說是二十萬曹軍了,就是三十萬,四十萬,呂布也全不當一回事,重騎衝擊之下,有幾個步兵能保持陣型?沒有陣性亂跑的步兵,那就是給重騎兵斬殺的草靶。與被惡狼追趕的羊群,也沒有什麼分別。

但是,曹操大軍頭排士兵手中,儘是旗幟,這就不得不讓呂布尋思了。貌似有旗幟遮蓋之物,都不像是有什麼好東西。這在幽州軍校裡的經典教案當中,那可多了去了。主公當初的火牛陣,以及董卓的瘋狂戰車等等,莫不是如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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