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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架空歷史] 無奈三國 作者:問天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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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4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百九十一回 曹孟德火燒赤壁

浮屍隨波漂流,鮮血染紅了江面。一場激戰。好不慘烈!

隨著戰況的升級,更多的登艦肉搏,不可避免的出現了,曹操水軍的弱點,也就更多的湧現出來。

曹操兵馬,多是收服之後,直接選其精壯,編入作戰軍團為主。這荊州的水軍,自然也不例外。然而,為了保證軍隊的忠誠,曹操也不得不在每次收服一支軍隊之後,都要在該支軍隊中,安插一些自己的老部下。如此,既便於監控軍隊的忠誠。同時也能讓那些老兵做出一些榜樣,加強一下該部隊的戰鬥力。

但是,如今這無往不利的傳統習慣,卻顯現出不利的一面。曹操那些老人,大部分都是兗州,徐州抬招的兵丁,那些兵丁,陸地之上,雖然殺得勇猛。可水上卻是不行。雖經蔡瑁、張允等人的訓練,可這一真正的在船上打起戰來,大船上好,那些小船但凡有人稍一跳躍,立即搖蕩不止,若不是完全習慣於此的水上老手,那絕對就是腳底沒根。這如何還打得起來?

更有甚者,隨著戰船的搖蕩,慌亂的跑動,很容易就把整條戰船弄翻了,人也掉到水中,那就更不像話了。

而即使那些大船,雖然平穩一些,可也終是顛簸。尤其是曹操安插進來的那些中層將官,原本一個個的都是馬上將官,現在改成了步將不說,還是如此腳下沒根的步將,那實力就更難以發揮了。

而且,大船不便掉頭的弱點,也更一步的體現出來,船隻搖擺之間,很是容易碰撞到一旁護衛的小船不說。那在江中轉動的速度,那也遠遠跟不上江南水軍的前後夠動。而如此遲緩的掉頭,也往往更容易被那些潛在江中的江南水鬼軍給跟上,鑿破船底。

而相對於曹操水軍的大船。江南水軍。船小靈活。往往是幾十艘小船,圍上一艘大船,形成兇猛地兵力優勢,摧毀一艘大船之後。在趕往下一艘大船。雖然交戰地江南水軍總數不如蔡瑁、張允帶來的兵多,可在局部戰鬥中,卻總是能形成優勢兵力。

如此也看出來了,這水戰卻是與陸戰不同,哪怕兵力再多,可終歸都要停留在一艘艘的船上,不向陸戰那樣可以隨便調集,移動。只要船隻叉上了,堵在了一堆。那可比路上交通堵塞,更難疏通。只能讓機動的一方,一塊塊地吃掉。

那蔡瑁、張允也是水戰高手,看此景情,已經知道再這樣下去。必然全軍覆沒不可。當即狠下心來,督促全部大船,不管周圍小船的安危。全力突圍,擺脫戰場。

蔡瑁、張允的船隊。橫衝直撞下,終於擺脫了江南水軍的糾纏,只留下了一些小船殿後。十萬水軍,損失過半,三樓大船,一下子就去了三成,護衛的小船,更是損傷無數。

可就這樣,那呂蒙、徐盛還不依不饒呢。呂蒙、徐盛得到的軍令,那可是摧毀曹操正在立下的水寨。如今只是戰敗曹操的這些水軍,那卻算是什麼?

呂蒙稍整船隊陣型,隨即擂鼓追趕。

隆隆的鼓聲,響徹長江兩岸。江南水軍,士氣如虹。各舞刀輪,吶喊聲不斷。而驅船撤退地蔡瑁、張允,雖有心列好陣型,重新廝殺一番。可看到那操船的士兵,一個個士氣不振,面有怯色,大大小小的船隻,更是遍體鱗傷,需要整修,也只得忍下一口怒氣,向曹操的水寨撤去。

不多時,曹操水寨在望。蔡瑁、張允領著船隻緩緩的退了進去。

呂蒙、徐盛趕來,剛要命令射箭,猛然間,無數巨石從天而降,軍車受之,無不為之骨斷筋折,船之受之,無不為之裂穿。江南水軍立時亂作一團。

就連呂蒙、徐盛地船上也有巨石飛過,幸得呂蒙、徐盛武義高選,躍起空中,震歪了巨石,這才保住了船隻。

水戰之中,弓箭為先。如今連弓箭的射程還不到呢。卻受了如此巨石襲擊,這仗可還怎麼打?

無奈之下,呂蒙只能領軍退回。

而曹操沿江設立的霹靂車大顯神威,打跑了江南水軍之後,蔡瑁,張允這才解散了船隊,令其各歸營寨休整。就連那些破損地船隻,也命人拖走修補。

諸事已畢,回見曹操交令。

曹操對此,很不滿意。斥責蔡礙、張允道:「爾等領水軍十萬出戰,兵力勝來此之江南水寇。何故反倒落敗?若無本相沿江布下霹靂車助戰,此水寨豈不盡毀?莫非爾等不用心乎?」

也難怪曹操如此氣惱,若是水寨盡毀,那水寨之中的船隻也就全完了。而且連個修補地地方都沒有,那光剩下旱寨,曹操即使真的有百萬雄兵,過不去江,又能耐周瑜如何?即使反過頭去打孫權,可拿下了揚州之後,再與江水所攔,襄陽的船隻調不過去,那也是照樣有力無處使。

當然了,若僅是如此,曹操也不至於氣得顯露行色。畢竟本書轉載拾陸k文學網水寨在曹操事先的佈置下,並沒有損失。而且,還借此狠狠地打擊了一番江南水軍。單從這一點上,那些沒發生的隱藏風險,並不足以讓曹操動怒。最少不會氣得如此。

但是,除此之外,此時蔡瑁、張允不僅沒有獲勝,還損失了五萬多的水軍。那就讓曹操不能容忍了。雖然軍兵損失的數量還在曹操的容忍範圍內。可落實到軍種上,那可就不同了。

曹操的水軍,總共就那麼點,都是得到荊州後收編的,沒有了,那就是真的沒有了。雖說此時的水軍和步軍沒有什麼過多的硬性區分,步軍上船就是水軍,水軍下船就是步軍。

可精通兵法的曹操卻知道,水軍下船是步軍,那妨礙並不大,可步軍上船是水軍,那可絕對不是說說那麼簡單的。那絕對需要一個適應的過程。否則,單單是那暈船,那就不是那麼好克服的。

故此。曹操才會如此生氣。

蔡瑁、張允也是

水戰高手。自然知道曹操所說的利害,要不然,蔡瑁、張允退到水寨之中,也就不會還是集結船隻準備應戰了。不過。此時此刻,蔡瑁、張允卻還是要給自己找一個借口,好避免曹操的怒火。

蔡瑁連忙說道:「丞相,我荊州水軍,劉表在日,胸無大志,久不操練,雖依附丞相之後,我等將士用心。可終歸時日短淺。而丞相他處之兵,更是不習水戰,舟船搖擺,就亂作一團。故,今有此敗。而今之計。當多造船之。使將士多習水戰,但得精通,方可用之。」

戲志才也在一旁向曹操進言道:「主公。蔡瑁、張允雖敗,可卻也拖延了周瑜水軍。讓咱們能有餘暇,立下如此多地沿江高台,供霹靂車大展神威,守護我水寨。這蔡瑁、張允雖敗,可卻不是全無功勞。只要我軍水寨尚在,當可訓練水軍,造備船隻。終有取勝江南之日,望丞相思之。」

曹操一聽,卻也有理,而且,訓練水軍,也還需蔡瑁、張允出力。於是轉回臉色說道:「爾等乃是水軍都督,水戰之事,均可便宜行事。」

蔡瑁、張允領命退下。

兩日後,奉命打造船隻,訓練水軍地蔡瑁、張允,突然急沖沖,興沖沖的來求見曹操。

曹操命人傳進。

蔡瑁對曹操說道:「丞相,**前督造戰船,看我軍需之中,有數百架烈焰神龍,不知我等可否使用?」

曹操奇怪的問道:「烈焰神龍乃我軍機密之物,乃是把守要道,城池,或是野戰攻堅之時的利器,爾等水軍,儘是木船,正是怕火,要此物何用?」

蔡瑁高興地說道:「丞相,我軍大船,三樓箭塔,軍卒於其上,弓箭射擊,莫可抵擋,只懼敵方小船登舟而戰,故需我軍小船護衛,頗為不靈活。而若是大船之上,置此烈焰神龍,首尾各一架,烈焰縱橫二十餘丈,無船可近也。我軍小船也就無需護衛,更可靈活調動拚殺。而除此之外,此時隆冬,儘是西北之風,順風放火,只要小心操作,我水軍均可不受其害。

而那周瑜水軍,卻萬萬難以抵擋。」

曹操大喜,當即令蔡瑁、張允在船上安置烈焰神龍。

三日後,曹操水軍三百艘大型戰船之上,都各自安置了烈焰神龍,按船的大小,有一架的,有兩架的,多的也超不過三架。

又經過了兩日訓練,蔡瑁、張允本書轉載拾陸k文學網當即向曹操請令出戰。曹操允之。

這回,蔡瑁、張允也沒帶著全部戰船出來,只是三百艘大船,以及三百艘小船。統共六萬的水軍。雖然這回的人數不多,可卻絕對是蔡瑁、張允水軍中的精銳。指揮起來,那絕對要比原先指揮十萬雜亂水軍要強得多得多。

而且,三百艘大船,三百艘小船,雖然不向原先那樣黑壓壓的一片了。可這一回,蔡瑁、張允為了便於烈焰神龍以及弓箭地發揮,擺的鬆散陣型,船與船之間都有著三十餘丈的距離,那排開之後的陣勢,卻比原先還是要龐大幾分。整個江面蓋得嚴嚴實實。

如此大得動靜,周瑜安置在江上的眼線,自然早就看看地真真的,小船快似游魚一般,就回到了周瑜大營報告。

那周瑜,雖然在前日命呂蒙、徐盛出戰,勝了曹操一場。

可摧毀曹操水寨的目地,終究沒有達到。很是不安。正在尋思如何才能破壞曹操的發石器械地壓制,摧毀曹操的水寨。此時,猛聽聞曹操水軍竟敢前來激戰。更是一驚,不知曹操有什麼勝算。

不過,周瑜此時只能穩住心神,不動聲色的命令呂蒙、徐盛再次出戰,同時安排韓當領軍兩萬,以作接應。

長江之上,蔡瑁、張允,呂蒙、徐盛,再次的聚在了一起。那真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雖然呂蒙、徐盛談不上和蔡瑁、張允有仇,可蔡瑁的一個弟弟,那可是千真萬確的死在徐盛手上。

此時,徐盛看對面的旗號,還是蔡瑁、張允,當即哈哈大笑道:「手下敗將,何敢來戰?」

蔡瑁咬牙不理,只是指揮軍兵上前。

那徐盛雖然還沒看出端詳,可呂蒙卻覺得今日蔡瑁、張允擺的這個陣勢有些不一樣了。這個船的間距也太過稀鬆了。雖說如此可以便於蔡瑁、張允他們的那些大船掉頭應戰。可水戰之中,首中弓箭,如此稀鬆的排列,如何能形成密集的弓箭壓制。

而且,如此稀鬆的陣型,也不宜於船隻肉搏,只要數只小船,穿過箭雨,衝到近前,那些大船雖大,可也終究敵不過幾隻小船的登艦合圍。蔡瑁、張允都是江南有數的水軍將才,豈可犯這樣的錯誤?即使是前日作戰,那蔡瑁、張允雖敗,可卻也是有章有法,何故今日如此?

然而,大戰在即,卻沒有時間給呂蒙想個清楚了。曹操的水軍和周瑜的水軍,很快就接近到一起。兩邊的首度箭擊,蔡瑁、張允這邊的大船有擋板,江南這邊的小船有盾牌,都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

可就在曹操水軍與周瑜水軍接近到十丈遠的距離,兩軍即將展開登船肉搏的時候,曹操水軍的那些大船之上,一道道烈焰激射,縱橫交插,形成一面巨大的火網。猛地向周瑜水軍撲了過來。

周瑜水軍措手不及,渾身被烈煽燒著了得,比比皆是。一個個全都按耐不住,跳入了水中。而那些無人操控的小船,也難逃烈焰焚身的下場,滴溜溜的在江面上打轉。

對此,蔡瑁、張允等人,那是早有準備。各個船頭都有十餘兵丁,手持長戟,對著那些點燃的江南小船點去。

那些無人操控的小船,受力之後,立馬順著江流,順著風勢,向江南水軍陣營飄去。

長江之上火光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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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二回 周瑜妙對

「衝!給我衝!燒了周瑜水寨。我重重有賞!」蔡瑁聲嘶力竭的吼叫著。隆隆的催戰鼓聲,如爆豆一般,驚天的響起。

烈火燒紅了江面,同樣也燒紅了蔡瑁的雄心。三樓大船加烈焰神龍,那就是名副其實的噴火船。有此等寶船,天下何船可敵?

眼看著親手締造的傑作,原本還有幾分修養的蔡瑁,也徹底迷失了。畢竟文無第二,武無第一。同在江南,蔡瑁對周瑜號稱水戰第一,那也是不平好久了。如今又了這麼犀利的戰船,一舉戰敗周瑜,榮登水戰第一的寶座,那對蔡瑁的誘惑,那可就別提多大了。何況,只要消滅周瑜地水寨,曹操的大軍隨時就可渡江登陸,那時候,他蔡瑁可就是首功一件。那封賞就更別提了。

然而,什麼叫樂極生悲?什麼叫好事多磨?世間事,哪有那麼多順人心的。他蔡瑁的心若是順了,那周瑜豈不是大大的不順。那周瑜事先地那些安排,還有什麼作用?

正在蔡瑁得意非凡,拼了命的鼓催戰鼓之時。從那些被烈火燒得慌亂逃竄的江南水軍之後側,猛地斜刺裡竄出一支船隊。迎著蔡瑁的那些噴火戰船,就是一陣密集箭雨的猛射。

此時,蔡瑁的那些噴火戰船正燒得順手,光顧者追趕那逃竄的江南水軍,以及用長戟支開那些已被點燃,卻仍漂流在江面的殘船。根本就沒顧忌到那些逃跑的江南水軍還敢反戈一擊。當時就有不少兵丁在這一輪意外的箭雨打擊下,丟失了性命。

而如此一來,蔡瑁的那些噴火船,那可就大大不好了。

那些被射死的曹操水兵,原本有的正在操縱烈焰神龍噴火。突然間被射死,那些烈焰神龍,有的當即就是一歪,直接就燒到了自己的船上。

本來這種損傷,實戰當中是常有發生的。不應該造成過大地損失。可一來曹操雖然很早就擁有了烈焰神龍這種器械。但是,曹操一直局限於猛火油地缺少。這烈焰神龍。也從來沒有正式應用過。只是最近曹操網羅到一個高人,這才有了大規模的應用。這第一就被蔡瑁、張允給趕上了,難免有些措手不及,缺乏應變。

二來。要是這種狀況在野戰中發生了,那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最多是幾個不幸被烈焰神龍燒到的士兵喪身火海。對於其他地,不會有過多的影響。可是,如今卻是在船上,那就可大大的不同了。

那烈延神龍噴出來的火焰,靠得都是猛火油的激射。那火焰,就是落在水中,那都要燒上一會兒的,那就更別提是落在船上了。尤其是還是如今的這種木質船隻。那火焰。立馬就燃起來了。

而這種操控人員的死亡,以致引起烈焰神龍射偏而造成的損害,雖然厲害。可危害還算是小地。最恐怖的就是那些給烈焰神龍關閉火門的兵丁被意外射死之後,那烈焰神龍的火門來不及關閉,整個火焰就一同燒了回來。那威力可就大了去了。

「砰!」的一下。整個烈焰神龍地油箱就全部炸開了,整個大船也就立刻被點燃了,成了水面上的一個巨大火球。船上的兵丁都來不及跳船,就被大火給吞噬了。

那景觀。那真是觸目驚心,驚人膽寒,慘不忍睹!把交戰地雙方,全都嚇傻了。

也幸此,呂蒙、徐盛來領的水軍,得以在韓當地接應下,撤離了戰場。獨留下蔡瑁、張允一方被隔離在火海一側,不敢上前。

萬幸的是。雖然蔡瑁、張允確實沒有經歷過這種場面,也想不到烈焰神龍還會燒自己人,還會爆炸。可蔡瑁、張允得曹操提醒,也預防了火勢無情,混戰在一起的戰船,有可能會受到哪些敵軍被點燃的戰船牽連。提前也做好了一些防備。

隨著浸滿江水的棉被一蓋,那些被誤燒得戰船,都得以了保全。可那些已經全船都被點燃的,那就沒有辦法了。可就這樣,那也保全了不少戰船,只有三十餘條大船,那是徹底救不回來了。

不過,就算是如此,那也把蔡瑁心疼得夠嗆。這些噴火船都是蔡瑁親自督造,那就是蔡瑁驕傲的所在,那就如同蔡瑁的孩子一般。一下子就少了三十餘艘,而且還不是損傷在敵軍手裡,而是被敵軍偷襲,引發了自身大火所燒,蔡瑁那就更是心疼和憋屈了。

可這也引起了蔡瑁的防範意識。蔡瑁在大罵之下,嚴令各船都要組織盾牌兵,拚死保護烈焰神龍的操縱士,哪怕是那些盾牌手用身體去擋,也不能讓烈焰神龍的操縱士有所損傷。

雖然蔡瑁的這番命令有些不近人情。可剛剛目睹那一慘況的水軍們,卻沒有一個不認同蔡瑁命令的。畢竟那烈延神龍爆炸的場面太恐怖了。若是那些烈焰神龍操縱士有什麼不幸,恐怕全船的將士,也就只能給他們陪葬了。

眼看著江上那帶火的浮船阻路,而那周瑜地水軍又逃得不見蹤影。蔡瑁尋思天色已晚,夜間江石不明,不便攻打周瑜地水寨,於是聚攏了船隻,得勝返回曹操水寨交令。準備明日再行攻打周瑜水寨。

等蔡瑁、張允興高采烈的回到曹操水寨,向曹操講述了交戰經過之後。曹操大喜,給蔡瑁,張允各計一功。對那些損傷的戰船,並不以為意。

曹操乃是大志之人,只要這噴火船確實有效。自然可以廣為製造。而那烈焰神龍所展現的不足,更可給今後的操縱提供注意和改善的地方。

反倒是那戲志才在聽到烈焰神龍爆炸之後,若有所思。

此時蔡瑁、張允正是高興無比,也沒有注意。可那曹操何許人也?自己的心腹加首席謀士有異狀,曹操如何能不看在眼裡。

等蔡瑁、張允二人退下之後,曹操對戲志才笑道:「蔡瑁、張允此戰雖有瑕疵,可終歸大勝。有此噴火船,周瑜小兒,指日可擒。公何不樂也?」

戲志才笑道:「主公。某非不樂。乃是我想那烈焰神龍,既然會回火爆燃。若是我軍將那猛火油置於壇中,外纏火線。

以霹靂車拋之。即使不能爆燃。也可形成火海一片。那霹靂車的射程又遠。若是兩軍交戰之時,猛地將之投入敵軍後方,那戰況豈不為之扭轉。如此,哪怕就是幽州軍馬無敵。可也難當烈火無情。若是我軍能大量裝備此物,主公又何懼幽州劉明?」

曹操聞言大喜。如此建議,那可比消滅周瑜和孫權重要多了。曹操當即命令人快馬會許都督促猛火油的大量生產。同時馬上就要親自試看把那猛火油裝入壇中由霹靂車拋射的效果到底如何。

戲志才在一旁笑著阻止道:「主公,此利器,重在出其不意。如今兵馬眾多,當眾演練,恐走漏風聲,若是幽州有了防備,恐那是雖有成效。亦不大矣。不如待明日,令那蔡瑁、張允操船破去周瑜地水寨,我軍隨即駛船度過長江,消滅周瑜之後,再尋一隱秘之處。操練試驗為上。」

曹操深以為然。萬事有法必有破。此等利器,卻不是可提早張揚的。

而且,曹操對明日的取勝。那也是充滿了信心,毫不懷疑的。雖說萬物有法必有破。可噴火船的威力已經顯露出來了,卻不是那周瑜水軍一日間可破地。只要周瑜得水軍擋不住火燒,那周瑜水寨地攻破,那就是時間的事。而周瑜連長江都守不住,連水軍都不是敵手的話,那旱路之上,曹操更不認為江南有何人能擋住他的步伐。

次日,飽餐戰飯之後,蔡瑁,張允再次領著水軍,浩浩蕩蕩地直奔周瑜水寨而來。曹操也在營中做好渡江的準備。

舟行半日,周瑜水寨近在眼前。令人驚訝的是,這一回周瑜並沒有派出水軍迎戰。蔡瑁、張允大感愕然。

雖說周瑜昨日戰敗,損缺船隻無數,操舟兵旅,多有陣亡。可周瑜水軍三十餘萬,先前那些兵力,不應該損傷到周瑜地元氣啊。哪有讓人家打到家門口來的道理?這要是被人堵住了船隻移動的通道,那不就剩下挨打了麼?那周瑜號稱江南水戰第一,怎麼可能犯這樣的錯誤?

此時的蔡瑁和張允,那就如同全力打出了一拳,卻打在了空處,別提有多彆扭了。要知道,蔡瑁、張允,那可都興奮一晚上了,全都做了今日戰鬥的全盤推演,全都準備著再大戰一場,然後乘大勝之威,一舉燒燬周瑜水寨的。可如今卻完全出了意外,沒有了反映,那真是鬱悶啊。

又行片刻,周瑜水寨可就在跟前了。此時,看得更真切了,聽得也更真切了。可也就更讓人奇怪了。此時地周瑜水寨,就如同一片死域相仿。靜悄悄的,鴉雀無聲。連一點活動的聲音也聽不到。就那麼存在著,聽憑著江水的吹打。

太過於安靜,那可就有些反常了。更讓人空的慌。

蔡瑁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只得停住船隊,派一艘小船前去周瑜地水寨喝戰挑釁,並打探一下虛實。

那隻小船打點了十二分地精神,做好了稍有不對就往回跑的準備,向周瑜地水寨駛去。不大會的功夫又很快地回來了。

向蔡瑁稟報道:「回稟將軍,周瑜水寨空無一人。恐是怕了將軍,全都跑了。」

張允聞言大驚,連忙向蔡瑁說道:「將軍,難道那周瑜知道我軍要來,設下空營之計,卻把水軍埋伏四周,意欲圍殲我等不成?」

「慌些什麼!」蔡瑁喝斥道。隨後又對張允說道:「我軍又不是偷營,還怕他們知道不成?有我這噴火戰船,哪怕他們就是四面合圍,也要統統被我燒掉。何況這大江之上,又有何處地方可供伏擊?」

張允聞言,這才安穩。蔡瑁隨即又傳令道:「來人,把周瑜這個水寨給我燒了。」而後自語道:「周瑜啊,周瑜。你妄稱水戰第一,你的水寨不還是讓我給燒了麼。今後,這水戰第一地名頭,卻要讓給我了。」

張允連忙在一旁奉承,蔡瑁很是自得。

蔡瑁軍令傳達。船隊中駛出兩艘大船,各自噴火焚燒周瑜水寨。別說,這噴火船燒起東西來,那還真是沒治了。

眼見周瑜水寨火起,曹操隨即傳令渡江。曹操當先乘坐一大船,向江東駛來。

蔡瑁、張允看曹操坐船到。當即恭迎。

此時曹操正納著悶了,怎麼只看周瑜大營火起。這江面之上,怎麼就這麼乾淨呢?別說是殘船了,就連浮屍都沒有一具,這是何道理?難道那周瑜眼見不敵,投降了不成?

故此,曹操一看到蔡猾、張允前來迎接,立馬問道:「爾等作戰如何?為何只看軍營燃燒,何不見征戰跡象?」

蔡瑁回答道:「周郎小兒,懼怕丞相虎威,今已逃竄。我恐其中有詐,故,一把火燒燬了周瑜水寨。如此,即使那周瑜有什麼不軌之謀,卻也無了容身之所。丞相大軍盡可長驅直入,奪取江南。」

曹操聞言皺了一下眉,曹操天性多疑,這種計劃外的變故,那曹操絕對是放心不下的。何況,周瑜三十多萬的兵力,就算昨日有什麼損耗,那也不是一個小數目,由不得曹操不加以顧忌。

故此,曹操小心的推算起各種可能來了。算著算著,曹操猛然間想到一種可能,當下咬牙說道:「全軍撤兵,全都給我回去。」

蔡瑁、張允不解其意,連忙向曹操詢問。曹操也懶得和他們解釋,只是不語。蔡瑁、張允不敢再做詢問,連忙指揮船隻回轉。

稍頃,看守大營的戲志才看曹操領著眾人全都回來了,也很是奇怪,也向曹操詢問道:「主公。今是何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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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三回 盡在山人掌握中

「哼!周瑜可惡!今獨留空營,率眾而去。若我驅兵過江,奪取江南,那周瑜隱於暗處,斷我糧道,擾我後方。我軍縱有百萬,也難功成。」曹操恨恨得說道。

此時蔡瑁、張允這才倒吸了一口涼氣,明白了這是怎麼一回事。那周瑜地危害,並不在於他所佔領的地方,而在於他那幾十萬的兵力。如此多的兵力,被那周瑜化明為暗,若是置之不理,擱置在後方,那危害可是太大了。難怪曹操在不知周瑜地去處之時,寧願退回來安守,也不願冒然過江,給那周瑜可乘之機。這周瑜果然不愧是通曉兵法的大家。

「嗯。原來如此。那周瑜行此不攻之攻。確是讓我軍不可輕舉妄動。然,主公英明,未中周瑜詭計,那是更勝周瑜一籌。似周瑜此等伎倆,雖可拖得一時,可幾十萬的兵馬,要想全然無蹤。非聖人不可為。我軍只消多派軍兵,沿江探聽,當可知周瑜蹤跡。到時候,盡起全軍,一舉滅之,也就是了。」

戲志才聽曹操說後,立刻瞭然於心。隨口就向曹操建議道。

曹操點了點頭說道:「正合吾意。」隨即派出大量探馬,沿江尋訪周瑜大軍蹤跡。

而就在曹操尋找周瑜大軍,進退不得的節骨眼上,孫權渴盼已久的諸葛亮,終於又被孫權叫了回來。

說起來,諸葛亮這兩條腿也是不值錢。當初諸葛亮和龐統料到曹操要進犯江南的時候,這諸葛亮就放不下的保著孫權回江南料理。等一系列小計謀施展過後,剛覺得已經把曹操穩住了,這諸葛亮又放心不下西蜀,又馬不停蹄的跑回了西蜀。可西蜀還沒待兩天呢,這江南又起了變故,又只能乖乖的跑回來。

這真是天生勞碌命,沒轍啊。

不過,顯然當事人諸葛亮卻沒有這個感覺。而且還樂在其中。當孫權把諸葛亮引到密室之中,詳細的述說了最近一段時日的經過。並提出了自己對魯肅、周瑜、龐統三人的懷疑之後。那諸葛亮不僅沒有奔波的疲憊。竟然還在笑。

諸葛亮笑著對孫權說道:「主公勿憂。萬事皆在山人掌握之中。」

孫權最佩服諸葛亮的,也正是這一點。這諸葛亮養性地功夫,絕對到家。不管是什麼樣地天大難事,諸葛亮從來沒有慌亂過的樣子。全都是鎮靜自若,妙算在心的樣子。

受諸葛亮影響,孫權也安穩了許多。向諸葛亮請教道:

「先生可略作明示否?」

諸葛亮笑道:「魯子敬誠實信者,絕無勾結幽州之可能。主公慮之,乃是受了幽州抹書離間之策所惑。想是那魯子敬走訪過一趟幽州,其才被那劉明所賞識,更知子敬在江南人脈廣通,故有此禍。」

諸葛亮說完,孫權當即恍悟。隨即追悔道:「咳!卻是我屈了子敬。吾當厚補之!」說完。又疑惑的向諸葛亮問道:

「那周瑜、龐統可也是我屈了他們不成?可若是周瑜、龐統無害。那龐統所獻之策,又作和解?」

諸葛亮輕搖羽扇,微微笑道:「主公勿怒。魯子敬雖無二心。那周瑜、龐統,卻不見得。龐統隨軍以來,屢次為周瑜謀劃。哪怕就是周瑜沒有二心,那龐統也絕對另有他意。」

「正是如此!」孫權一拍桌案,認同地喝道。隨即氣哼哼的說道:「那龐統所獻之策。而今看來,全無用處。單單污了我的名聲,若無二心,絕無可能。真真的可惡!」

可孫權喊完,又疑惑的向諸葛亮問道:「先生既知龐統不妥。當日龐統進言,先生何不阻之?以致我今日聲名受損。」

「主公。那龐士元所獻之策,雖有不妥。可非常人行非常之策。那曹操足智多謀,手下能人無數。平帶之策,無有能瞞他之。唯有此非常之策,才可令其相信。何況,周瑜乃是主公重臣,統領大軍,掌握大權。絕對不能有失。那龐統既然有不穩的跡象,山人也正好借此試探一下那周瑜到底是不是真心忠於主公。若那周瑜也有不穩,山人轉手斬下周瑜的首級,那周瑜自立的名號,也正好坐實了他。那時,自有周瑜承擔叛逆之名,主公的名聲也可得以洗脫。更可一掃朝中奸倭二心者。此等好事,何樂而不為?山人豈能阻之?」諸葛亮依然不著急不上火,大冬天扇著羽扇,微微笑道。

孫權雖然聽得不明白,可依然有些鬱悶地說道:「好事卻是很多。可那什麼非常之策,又有什麼用處?那曹操如今不還是向咱們開戰了麼。」

「不一樣。主公。這完全的不一樣。」諸葛亮搖頭笑道。

「怎麼個不一樣法?」孫權很是不解。當日龐統獻策之後,所有的後續計劃,都已經有詳細的解說了,如今怎麼又出來了一個不一樣。

諸葛亮輕搖羽扇,微笑道:「主公。曹操相信周瑜自立,與不相信周瑜自立。那絕對是兩種概念。曹操若是不相信周瑜自立,那就會把咱們當作一個整體來攻打。所有戰略對策,那也是衝著一個個體來研製的。而若是曹操相信了周瑜自立,那就會把周瑜和主公當作兩個個體來計算。出於節省實力消耗,那曹操在戰略上,就會有先有後。其中,便於我軍從中取事者多多。如此豈不妙哉?」

孫權若有所思,向諸葛亮問道:「難道先生一開始就是準備用那第二方案地不成?」

諸葛亮點了點頭,微笑道:「正是如此。而今天下已然三分。既然劉明強不可破。又無圖謀中原之心。主公若想一統天下,再有寸進。決戰曹操。乃是必然之結局。一如曹操南下欲消滅主公耳。然而,棄船北上,一如曹操棄鞍馬而操舟輯,乃下下策也。不如誘而致之。故此,使曹操不前,靜心發展,不過中策耳。唯有誘其心動,趁其不防,突其後背。斷那曹操的根基。使曹操大軍盡葬江南。那才是上上之策。」

孫權聽得心潮澎湃,激動不已。對諸葛亮神機妙算,更是敬服。不過,孫權心情稍稍平復之後。卻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道:「先生,若是那周瑜真地自立,並領兵投降曹操,我軍卻如何是好?」

諸葛亮很有把握的說道:「周瑜乃自傲之人,斷不會輕降曹操。而且,程普、黃蓋、韓當等宿將,皆是三世老臣,久受孫家恩德,萬萬不會背棄孫家。就連那呂蒙、徐盛。也是主公一手提拔起來地親信。有這些人在,周瑜也不可能領兵投降曹操。而且,有曹操大兵壓制,周瑜也絕不會自取滅亡,真正自立。而等曹操滅掉之後。眾將各領兵馬歸還,那周瑜就算有二心,也難逃主公得掌握之中。」

孫權點了點頭。認為諸葛亮說得有理。遂向諸葛亮詢問道:「先生。既如此。而今我當何如之?」

「暫且勿動聲色。且待我前往周瑜那裡。助周瑜把曹軍主力困在江南。以便我軍取事。」諸葛亮平靜的說道。

正說間,忽有軍情來報:曹操火燒赤壁。周瑜水軍不敵,現已敗走蘆天蕩。

孫權大憂:現今所有的計策,那都是建立在周瑜能夠拖住曹操大軍基礎上的。此時曹操水軍的噴火船,力壓周瑜船隻,若是周瑜不敵,曹操順勢而下,那還談什麼計劃方案,那一切可就全完了。

反倒是諸葛亮仍然還在微笑。

孫權不解地問道:「先生,而今周瑜不敵,我等計劃即將全部落空不說。我江南也難保全。如此危機,先生何以笑之?」

諸葛亮微笑道:「無妨,無妨。那周瑜既然兵退蘆天蕩,那曹操地噴火船,就難以發威。那蘆天蕩連著八百里的洞庭水泊。水道縱橫,進退可依。且,蘆天蕩內,蘆葦密佈。而今,又時值隆冬,蘆天蕩內,蘆葦枯黃。曹操若是放火,豈不連他自己也燒在裡面。就算那曹操狠的心來,不管哪周瑜在不在裡面,全都一把火燒了蘆天蕩。那周瑜見火起。一把火反向燒絕了四周蘆葦,那也是不得損傷。到那時,曹操依然只能遣船前往交戰。而那曹操的噴火戰船,只能在在寬敝地地方施展。那蘆天蕩巴掌大的地方,成千上萬艘戰船擠作一處,混戰在一起,那噴火船也就無有用武之地了。」

諸葛亮言罷,看孫權還有些不放心的樣子,隨即又說道:

「何況,我軍連江水寨眾多,此寨雖毀,西陵尚在。長江源頭盡在我手。曹操雖有千軍,敢過長江半步。我軍順流而下,盡剿曹操於江南。」

孫權聞言,這才放下了心懷。而且也真正信服了諸葛亮使用龐統之計確有好處。就像那西陵本是兵家必爭只要地。掌控著大江的源頭。水戰之中,何其重要。可就因為曹操信了周瑜自立,而那西陵如今卻還是自己的名下,那曹操就傻傻的前往赤壁與周瑜決戰去了。豈不知,只要西陵無事,那大江之上,終究還是孫家的天下。而若是那曹操先打西陵,荊州全境,都將為曹操所有,而且長江的上流也就被曹操掌控了。那孫家可就真正的危險了。

想到這裡,孫權不禁出了一身地冷汗。

而諸葛亮和孫權交待完,隨即又馬不停蹄的趕往周瑜那裡。

等諸葛亮到了周瑜那裡,諸葛亮對徐庶這個大師兄現如今在周瑜這裡的起然地位,很是有些盤算。不過,此時卻不是諸葛亮與徐庶及周瑜計較的時候。

諸葛亮與周瑜、魯肅周旋了一陣之後,對周瑜說道:「大都督避讓曹操鋒芒之策,雖善。可終究不能拖住曹操大軍不動,不便於我軍後續計劃實施。大都督何不引曹軍進入江南水鄉。以縱橫之水路,分割曹操軍力。爾後,或逐一消滅,或堵其要害,容我軍侵其根本,豈不妙之?」

周瑜對諸葛亮的這番言辭,也是意料之中,這本來就是當初要揚長避短,把曹操引誘到長江水網之中實施積極防守地方略。

對此周瑜倒也沒有不遵守的意思。畢竟當前的主要敵人是曹操,只有打敗了曹操,那才可以談及別地。否則,一切都是胡鬧。不過,對於諸葛亮這個競爭對手,周瑜還是要考教一番的。以便於更好地瞭解諸葛亮的能力,並作出相應的對策。

故此,周瑜還是準備要難為諸葛亮一小下。神量一下諸葛亮的水平。

周瑜當即對諸葛亮說道:「先生所言極是。然,我軍孤懸於此。接連兩仗,軍需有所不備。短時難有所為。」

諸葛亮一聽,就知道周瑜是要掂量自己,若是不能威壓住周瑜,恐今後在眾將面前,也制不了周瑜。

故此,諸葛亮也是輕搖羽扇的接招道:「大都督軍需有何不足。山人當為大都督妥辦之。」

周瑜笑道:「先生可知,水路交兵,當以何兵器為先?」

孔明微笑道:「大江之上,以弓箭為先。」

「先生之言,甚合愚意。但我軍與那曹軍兩場惡戰,毀壞船隻無數,弓箭損耗,更是不計其數。船隻,我自有造處。可那箭矢,羽、桿、漆、膠,工序繁雜,物用又多。一時卻是難以操辦。不知先生可為解決?」周瑜很是平常的向諸葛亮訴苦道。

「卻不知大都督所需若何?」諸葛亮很是沉穩的接招了。

周瑜暗讚諸葛亮氣度果然不凡。不提諸葛亮到底能不能把這接下來。光看諸葛亮這份沉穩,就是一個能辦大事的人。

不過,周瑜乃是有始有終的人,現在話都說到這般地步了,哪能不接著往下走的。說白了,現在的周瑜和諸葛亮,那都是揣著明白裝糊塗。要的就是這個勁。

故此,周瑜也依然保持著微笑說道:「曹軍百萬,兵危在即。先生能為我籌集一支不算少,籌集百萬,不算多。單看先生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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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4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百九十四回 令諸葛亮鬱悶無比的草船借箭

諸葛亮鬱悶無比的草船借箭「話雖如此,然軍旅之中,大都督見托,終需有個數目。」諸葛亮倒是一點也不疏漏的追問道。

魯肅在一邊看得著急,雖然魯肅已經跟周瑜統一陣線了。

可魯肅這個人,絕對夠朋友,他跟諸葛亮的關係,那也是不薄。故此,魯肅絕對不願意看到周瑜和諸葛亮之間有什麼化解不開的事端生了出來。魯肅可還準備叫著諸葛亮一塊到幽州考察去呢。

故此,魯肅連忙在一旁說到:「既如此,就以十萬之箭為準可好?」魯肅給取了一個中。而且,這個數目也是魯肅能挪用出來的極限。萬一諸葛亮辦不到,魯肅也可給諸葛亮在暗中幫襯一下。

「好。就以子敬之言。」周瑜開口認可道。

魯肅是怎麼想的。對魯肅瞭解無比的周瑜,那當然是一清二楚了。可周瑜一來不想壞了魯肅的情面。二來也不想就此跟諸葛亮徹底搞僵,以至於和孫權翻臉。故此也就給諸葛亮留了一個能夠下台的後路。

然而,諸葛亮卻分毫不讓的說道:「此數目倒也不多。既然大都督見委,自當效勞。敢問十萬枝箭,何時要用?」

周瑜涵養雖好,對諸葛亮這樣漫不經心的態度,也很是有些意見。雖說此事不大,可在曹操大軍的監控下,若是明目張膽的從孫權那裡運十萬支箭來,那也是有些困難。而若是就地製造,哪怕工匠全部趕工,物料供應,那也不是一日之功。又如何能像諸葛亮說的那般輕巧。還什麼數目不大?

周瑜暗想:想是那諸葛亮料定子敬必然助他。故出此狂言。稍後且讓子敬不許助他。定要難他一難。

想罷,周瑜也沒客氣,直接對諸葛亮開口道:「十日之內,可完辦否?」

周瑜也是夠壞的,十天日期,那可是把日子卡得夠狠。無論是諸葛亮在當地籌辦,還是從孫權那裡往這運。那都是剛剛好好。但凡諸葛亮的後勤能力稍有不足。哪個環節鬆弛了那麼一小下。諸葛亮也就要丟人現眼了。

沒想到。諸葛亮聞言卻毫不在意,滿不在乎的說道:「操軍即日將至,若候十日,必誤大事。」

周瑜聞言就是一驚。十日以是極限。諸葛亮既有此語,必有所依。難道那諸葛亮的軍備籌措能力,遠在常人之上?

可周瑜隨即又恍然。暗思:必是諸葛料定子敬相幫,故此狂言。

周瑜有些來氣,這諸葛亮也太欺負子敬老實了。難道他就認定了能吃定子敬不成?

周瑜心情有些不悅,可面上還是不動聲色的說道:「依先生見,幾日可完辦?」

「只消三日,便可拜納十萬枝箭。」諸葛亮很是隨意的說道。

眾人俱驚。如今這營帳裡面的人,那可沒有一個是捧槌。

除了智慧過人者。那就是行武多年之輩。三日籌備十萬支箭。

哪有如此短的?就算是往來於孫權那裡,那也不是三日可打來回地。不過,這好,倒是斷了從孫權那裡籌備地這一計較,只剩下就地籌備這一條道了。

周瑜越發堅信諸葛亮要找魯肅幫忙了。想給諸葛亮來個難看。遂說道:「軍中無戲言。」

「怎敢戲都督!願納軍令狀:三日不辦。甘當重罰。」諸葛亮也很是有氣概的說道。

周瑜也不多言,喚軍政司,當面寫下文書。讓諸葛亮簽字畫押。

諸葛亮畫押完畢,對周瑜說道:「自今日起。至第三日,十萬支箭可完備。」說完一笑而去。

程普在一旁言道:「此人莫非詐乎?」

周瑜笑道:「他自尋難看,非我逼他。今日他當眾立了文書,我即便不令那工匠怠工,料他也斷無法完成。待到那時,我等取笑他一番也就是了。看在吳侯之面,終就不能害他性命。」

等眾人散去,周瑜又對魯肅說道:「諸葛亮誇此狂言。十之八九,必勞你相助。你斷不可輕給他。若是他情面難卻,你竟可對我直說,只要他服軟,我自給他回轉之地。此關係你我今後,切記之。」

魯肅點頭答應。

當夜,諸葛亮果然來拜會魯肅。魯肅心中暗讚周瑜高明。

不過,魯肅還是招待了諸葛亮,只準備讓諸葛亮服個軟,即為諸葛亮從中周旋。

沒想到,諸葛亮看見魯肅之後,當即抓住魯肅質問道:

「子敬,你我至交,均在吳侯駕前效力。你何故偏幫公瑾,落山人的顏面?莫非你因吳侯中了幽州抹書離間之策,故不願為吳侯盡力,連帶著也害起山人?」

魯肅大急,不悅的說道:「你這孔明,好無道理。明明是你自取其禍,何來怨我?就算我怨恨吳侯疑我。我自去也就是了。終不會與吳侯為敵,壞吳侯得好事。更不會害你孔明。」

諸葛亮聞言,已知魯肅確有去意,當下也不點破,只是歪纏道:「既如此,子敬因何定那十萬數目?那公瑾明明說道:

一支不少,百萬不多。山人原本準備隨便與他千餘支箭,也就是了。卻奈何子敬定了十萬大數,這卻讓山人三日之內,如何操辦地齊備?」

魯肅當時有些發傻。堂堂的軍師將軍,籌備軍需,竟然只準備拿千餘支箭,敷衍了事,那像什麼話啊?那千餘支箭,連一個齊射都不夠啊。

魯肅情不自禁的說了出來:「千餘支等?那在戰場之上,有什麼用處?1 6 k 小 說 w Ww.16 K.cn 首發」

「當然沒有什麼用處了。不過,江東數年軍需,早已屯聚公瑾之手。只為今日之戰。兩場惡戰,如何耗得盡?公瑾今日之言,不過是考教山人罷了。山人為了大局,隨意應個景也就是了。可子敬從中插言,我若是不應,倒顯得我江南軍需不足。連區區十萬支箭都難以籌備。難免散了眾將之心。山人不得已應了下來。這不是子敬害我,卻又是如何?」諸葛亮很是有道理的對魯肅說道。

魯肅更是有些傻眼。按著諸葛亮得說法,魯肅還真是有些莽撞了。畢竟十萬支箭的數目。

是魯肅給定的。若是諸葛亮果真拉的下臉來只拾周瑜千餘支箭交差。魯肅還能說什麼能?魯肅總不能直接就告述諸葛亮。他魯肅給諸葛亮定這個十萬支箭的數目,就是因為他魯肅有這個能力給他諸葛亮調撥十萬支箭交差。這樣,且不說周瑜早已經事先叮囑過了不准給諸葛亮幫忙。單是這種說法,那個幫忙也就賣得太賤了。就是魯肅這種老實人。那也是不甘心如此輕賤的。

魯肅推脫道:「孔明又來胡纏。日間我見你沉穩,生怕你誇口應了百萬之數。難有交待。故才為你減數。誰知你卻是裝樣。」

諸葛亮不依不饒地說道:「十萬支箭,與百萬之箭,又有何分別?若是你好意取中,那也應是萬支。何來十萬支說?」

魯肅有些理屈,卻又不甘心就此就把早已給諸葛亮準備好十萬支箭一事,就此告述諸葛亮。遂索性說道:「事已至此,你當若何?」

沒想到,諸葛亮卻聞言笑道:「此皆山人與子敬玩笑爾。子敬切莫當真。山人只是想讓子敬知道:無心之舉,亦有鑄錯之機。」

隨後,諸葛亮有正色說道:「前日,吳侯過府索信,非是不信子敬。實乃是太信子敬,萬萬不相信子敬會與幽州有牽連所至。所行,不過是給步鳩一干人等看。以堵其嘴。以清子敬之名。然而,正所謂:氣令智昏。吳侯日間受那徐庶言語撩撥。本就是衝冠之怒。見那離間之書信,自然生疑。可就算如此,吳侯還是對子敬深信不已,當眾責斥了步雞,維護了子敬。這是對子敬何等信任。」

奈何,子敬不思避嫌,次日又與徐庶聯手求去,豈不是更讓吳侯多心?言語有所輕慢,也是人之常情。不過,吳侯在我為子敬澄清後,早已悔悟。子敬也就不要多想。子敬莫要忘了你我當日之約,你我可是要聯手為安定乾坤,而竭盡全力的。

魯肅聽聞諸葛亮這番勸告。很是感慨。魯肅本就沒有怨恨孫權的意思,此時更是念起孫權好來。只不過,魯肅與徐庶相談多日,當初地意向,早就動搖了。要知道,魯肅地根本志向乃是強國,富民,安天下。這也是魯肅幼年就訓練鄉兵地原因。那時候,大漢朝可還沒有諸侯崛起呢。而那時候地魯肅,雖然不凡,可終究年少,更不可能未卜先知。

故此,魯肅感歎道:「孔明,你之意,我深知之。然,我絕無怨恨吳侯之心。為人君者,當通制衡之道。提防臣下,那也是不得已所為,非其自身所能主宰。即使如我,亦當如此。我心安之。但,我之願,在於強國,絕非偏安江南一偶。你早知之。昔日,你我論及時局,我因劉太尉勢大,曾有心助其迅速一統天下,以免多傷國之元氣。以為外族所窺。然而,你言道:國之根本,在於門閥秀民,而幽州破除土地,容納外族,都是動亂根苗。即使以勢,強行安定,卻難免數年之後,軍閥割據,坐下更大的隱患。故此,你我才相繼輔助吳侯,意圖依舊規,逐步安穩天下,帶民生安定,而後緩圖之。」

可是,我最近見聞增廣,始知天下之大,絕非中原之地所能概括。狄夷之族,也絕非外族,終是我炎黃子孫。同是黑髮,黑瞳,黃色肌膚。只有那碧眼,金髮,以及膚色各異,與我炎黃子孫大不相同者。才是外族。故此,我有心到那幽州遊學,廣博見聞。以定我之志。

諸葛亮聞言,心中也是一動:貌似孫權就是碧眼,難道孫權不是天生並像,卻乃是血脈不純,非我關黃子孫?

不過,諸葛亮隨即就把這個念頭驅出了腦海。自己既然已經出山輔佐了孫權,哪能想那麼多雜七雜八的。

諸葛亮遂言道:「子敬,增廣見聞雖好。可此時正是大戰在即,正是吳侯用你我之時,你我豈可輕離?理當局勢穩定,再有此想。」

「這是自然。若是我此時離去,豈不成了負恩,貪生之人。莫說世人見責。我亦無顏苟活於世。」魯肅肯定地說道。

諸葛亮聞言,即知魯肅去心已定。絕非言語所能動搖。必要分清虛實。才會有所取捨。不過,諸葛亮終究與魯肅交情不錯。卻也沒準備對魯肅如何。而且,諸葛亮堅信自己的觀點不會有問題。魯肅看明白了,想明白了。自然還會回來幫自己地。

故此,諸葛亮對魯肅直言說道:「幽州新政,確是增廣見聞之所。只望子敬善學之,莫為表面所惑。就算新政與成規不相懸殊,也要莫忘忠臣不仕二主。定要學成回來與我相商,輔佐吳侯,成就霸業。」

魯肅感諸葛亮其意甚誠,也點頭允之。

諸葛亮這才又笑道:「休提那些後話,而今子敬可要幫我引曹操深入江南。困陷其中。便於我之軍略實施。」

魯肅正色道:「理當如此。」隨後,又對諸葛亮說道:

「我已為你備下十萬雕鑰。你與之公瑾之後,公瑾自會引那曹操入這八百里的水泊。將那曹操大軍困於江南。只是若有人問起你十萬支箭,從何而來。我一時卻無借口。」

諸葛亮心中感動,這魯肅果然很夠朋友。確如自己所料一般,早就給自己準備好了。

不過,諸葛亮雖然心中感動。表面上卻沒表露出來。只是平常的說道:「十萬支箭,暫時卻無需子敬為我操辦。我自有取處。只望子敬借我二十隻船。每船要軍士三十人,船上皆用青布為慢,各束草千餘個,分佈兩邊。我自有妙用。第三日包管有十萬枝箭。只是不可又教公瑾得知,若彼知之,恐別生事端。」

魯肅雖然允諾,卻不解其意。而且,魯肅相信周瑜的為人,絕不會在大敵當前之時,故意難為諸葛亮,以至於破壞安定團結。再加上,大敵當前,擅自出營,那可是死罪。調動二十艘大船,上千的人手,更不是小動靜,要想讓周瑜萬全不知道,那也是不可能的。周瑜可不是被人架空了地擺設。

故此,魯肅還是把諸葛亮今夜到訪得前前後後,詳詳細細地向周瑜說了。

周瑜聞言歎道:「子敬如何可與諸葛表明心智。如此,我之意,恐也難免為他所獲。我卻要另作他意了。」

魯肅卻是毫不在意。反正魯肅從來也沒有過於孫權翻臉地心思。

故此,魯肅笑道:「你與吳侯始終還是連襟。那二喬姐妹情深,你若與吳侯計較,難免小喬心傷。你如何忍得?如此正好,也免得你難做。往事具去。就連孫伯符與國太這些當事者,為了孫家大業,都不與吳侯計較。你又何必強自出頭。待此事畢。你我與孫家恩義詩償。或歸隱山林,或前往幽州廣博見聞,豈不皆是樂事。就算你欲在幽州大展拳腳,有此大勝,天下何人敢相輕?豈不是照樣任你我一展所長。」

周瑜點了點頭。無奈的接受了事實。

隨後,周瑜又盤算一二,看看營外天色。心中對諸葛亮的言行料之一二。為魯肅解惑道:「三日內必有大霧垂江。想是諸葛也懂天文,意欲借此,夜走曹營,騙取曹操的箭支。」

魯肅這才恍然。不過,周瑜說完之後,又有所疑慮地說道:「只不過,箭支強勁。衣甲尚且穿透,草人如何擋得?這卻是奇了?」

但是,周瑜雖然疑惑,卻不準備深究。既然諸葛亮夜訪魯肅,而且直言不諱,日後自有人情在其中。當今正是自己成就千秋聲明之時,哪能因小而失大?就算諸葛亮弄不到一支箭,那也要暗中給諸葛亮湊齊了。好藉機貶低曹操智慧,一掃船隻不敵地頹廢。反正不過是一個名目而已。

當下魯肅在周瑜的默許下,撥輕快大船二十隻,各船三十餘人,並布慢束草等物,盡皆齊備,候諸葛亮調用。

然而,卻不見諸葛亮有什麼大的動靜。只是象徵性地去了一趟木匠營。

魯肅知道諸葛亮是在等大霧垂江,故此,也不催促。

至第三日四更時分,諸葛亮密請魯肅到船中。魯肅明知故問道:「孔明召我來何意?」

諸葛亮笑道:「特請子敬同往取箭。」

「何處去取?」

諸葛亮神秘的說道:「子敬休問。前去便見。」

魯肅暗中撇嘴:不就是要去曹操那裡騙麼。公瑾早有所見。這還瞞誰?

不過,魯肅先前答應過諸葛亮,不把此事說與周瑜。故此,魯肅也不好在此時給諸葛亮挑破。

諸葛亮隨即命人將早就準備好地軟木擋板。掛在船隻兩側。並將二十隻船,用長索相連,經望曹營進發。

魯肅見此,心中明白:原來草人不過是孔明用來迷惑曹操地疑兵,承接箭支,卻還是要靠這些軟木擋板。

魯肅所想,那是一點不差。而且,好在江南雨水眾多,氣候溫和。這軟木也就不是什麼稀罕東西。卻讓諸葛亮不動聲色間。就操辦齊了。

是夜,果然大霧漫天,長江之中,霧氣更甚,對面不得相見。這要不是魯肅在周瑜默許下給諸葛亮調派的都是精銳水軍。那操船的更是對水道熟悉無比地老水手了,別說是到曹軍水寨了。早就不知道在哪撞毀了。

要知道:長江水道,江流迅猛。礁石暗布,凶險無比。向不夜航。

當夜五更時候,船已近曹操水寨。諸葛亮命人把船隻頭西尾東,一帶擺開,就船上擂鼓吶喊。

魯肅心知諸葛亮用意,可還是忍不住問道:「倘曹兵齊出,如之奈何?」

魯肅倒不是害怕被曹操派人給抓住。這些戰船,那都是魯肅親自挑選的上好戰船。別說是這大霧垂江地天氣,就是朗朗乾坤之下,魯肅也堅信曹操地船不可能追上自己這些快船。這在前幾日與曹操對戰之時,那就早已證明了的。若不是那曹操大船可以噴火,正是木質船隻地剋星。如何怕的曹操船隻眾多。只是,若是曹操派人出來了,那諸葛亮卻如何騙得了曹操箭支?故此魯肅發問,想看看諸葛亮是不是還有什麼別地後手。

沒想到諸葛亮笑道:「山人料那曹操於重霧中必不敢出。吾等只顧酌酒取樂,待霧散便回。」

魯肅有些傻眼,這也太一廂情願了吧。正所謂:未料勝,先料敗。軍無常勢,水無常形。臨陣之時,軍機萬變,那有不事先未雨綢繆地。完全寄托在曹操不會出兵,那豈不是打岔?

而此時,江中如此大的動靜,自然驚擾了曹軍。蔡瑁、張允,以及所有曹營眾將,哪可都起來了。別地將領都在佈置兵丁,謹防周瑜水軍偷營。唯有蔡瑁、張允統帥水軍,見敵軍夜間來戰,連忙到曹操營帳請示是否出戰。

按說曹操這些日子一直派探馬打聽周瑜水軍蹤跡,可因為長江沿岸的百姓,早就在周瑜屯兵之初,就被周瑜驅趕盡了,根本無從探聽。如今一聽到周瑜水軍蹤跡顯現,哪有不急著出兵的。

可天公作美,曹操琢磨了一下,笑道:「重霧迷江,彼軍忽至,卻不悄然偷襲,反是大鳴金鼓。必有埋伏,想是欺我水道不熟,欲引我軍入險地而勝之。我卻不上他的當。」

然而,任憑周瑜水軍在江中喧嘩,哪也不是一回事。此時不比日間明亮,可以看得清楚,隨時戒備。而今,大霧垂江,若是那周瑜水軍喧嘩過後,待曹軍全都習以為常了,若是突然發動突襲,那也是一件麻煩事。

這也是曹操行軍多年,考慮的周全。

故此,曹操全面盤算過後,傳令道:「傳我將令。全軍上下,切不可輕動。可輪番休息。並以沿岸霹靂車,轟砸江心。待天明,追索敵蹤,務要滅了周朗小兒。」

曹操將令傳出。不多時,亂石噼裡啪啦的向江心砸去。

此時諸葛亮正與魯肅飲酒。耳聽聲音不對。剛要詢問,已有軍兵急匆匆向內稟報:「曹軍使巨石砸來,我軍不能相抗,請定奪!」

諸葛亮一聽,急忙傳令船隻退後,並出艙觀看。魯肅在一旁偷笑不止。

幸好曹操地霹靂車本來就沒有什麼精準度一說,此番又是大霧垂江,根本就看不見諸葛亮他們的船隻,一通瞎砸。並沒有砸著什麼船隻。二十艘船。全都安然無恙。不過,這也是魯肅給諸葛亮準備的軍卒確都是精銳有關係。要不然的話,就如此聲勢的一通亂砸。但凡有個船隻驚慌,諸葛亮地那些船隻。可都是有繩索相連的,牽一髮而動全身,難免就要有船隻被亂石砸中,到時候,可就都走不了了。

此時的諸葛亮別提有多尷尬了。這要不是大霧垂江,絕對能看到諸葛亮臉紅。諸葛亮暗中琢磨:這曹操那來地那麼多拋石車呢?

諸葛亮自然想不到曹操是被劉明發石車給砸出來地。

諸葛亮暗歎:看起來,天不隨人願,自己終究還是要乘子敬地人情了。

可正在諸葛亮準備就此罷休,返回營寨的時候。空中的落石卻停了下來,沒有了。

卻原來,曹操傳令之後,過了片刻卻又心疑:會不會是周瑜見自己地霹靂車難敵,故此趁夜遣人來此消耗自己的石料儲備?

這南方多水。石頭卻是稀少,只能從遠方搬運。很是消耗人力物資。曹操心疑之下,又是心疼起那些石材來了。

故此。曹操這才重新傳令,停了霹靂車的發射。只令水軍弓弩手亂箭射之。

所幸得的是,曹操連搬運不易的石料都不忍浪費,那些製作不易的猛火油,或是火箭什麼的,就更不捨得如此全無目標的浪費了。只是阻擋性射擊,實在沒有必要浪費好東西。

可這到成全了諸葛亮。

那蔡瑁、張允得曹操將令,停了霹靂車,又怕周瑜水軍槍入水寨,當即命令弓弩手在寨前放箭;盡皆向江中放去,那真是:箭如雨發。

美得諸葛亮暗呼:上天助我。遂教人把船驅回,頭東尾西,逼近水寨受箭,同時擂鼓吶喊。

不多時,又人來報:「船側負重過多,船隻將覆。」

對此,諸葛亮倒是不怎麼在意的,不就是跑偏嘛,調個方向不就得了。

當下,諸葛亮一面命人繼續擂鼓吶喊。一面將船隻調了一個方向。這也就是魯肅給諸葛亮準備地這些水軍,確都是水上老手,這才沒有在如此跑偏得情況下,在長江江面上完成了水中掉頭的這種高難度動作。

待至日高,大霧將散,孔明令收船急回。二十隻船,兩邊束草上,排滿箭枝。諸葛亮得意,令各船上軍士齊聲高叫:

「謝丞相箭!」

魯肅又是一驚:這真是得便宜賣乖,若是那曹操惱羞成怒,追將出來。這卻如何是好?

好在此時曹操認定諸葛亮他們是周瑜引誘自己誘餌,天不放亮,曹操是絕不出來的。故此倒也沒人追趕。

然而,諸葛亮回船卻對魯肅誇言道:「每船上箭約五六千矣。不費我軍半分之力,已得十萬餘箭。明日即將來射曹軍,卻不甚便!」

魯肅心中多有不服,只是隨口諷刺道:「先生真神人也!何以知今日如此大霧?」

諸葛亮卻好似沒聽出來,手搖羽扇,誇言道:「為將而不通天文,不識地利,不知奇門,不曉陰陽,不看陣圖,不明兵勢,是庸才也。山人於三日前己算定今日有大霧,因此敢任三日之限。公瑾教我十日完辦,工匠料物,都不應手,將這一件風流罪過,要令我羞辱一場。我命繫於天,公瑾焉能害我哉!」

魯肅徹底無言。

但是,等船到岸時,清點已畢,諸葛亮卻鬱悶了。

怎麼呢?

卻原來,諸葛亮剛才誇言之時,只看船上射滿了箭。卻沒注意到箭的大小。如今這一清點。這箭得數量,那絕對是夠數了。曹操射了那麼半天,就算拋去那些掉在水裡的,射在諸葛亮軟木板上地,哪也遠遠超過了十萬支這個數目,五六十萬,那都打不住的。但是,這麼多的箭,一支也用不了。全都太短卻原來,那蔡瑁、張允畏懼周瑜地聲明,不想好不容易燒了周瑜水寨一把,卻又被周瑜扳了回去。為了加大弓箭射擊的密度,小心過度之下,用地都是曹操的匣弩。

那匣弩本是劉備送給曹操的,被曹操大量仿製出來。對付步軍,頗有功效。只是蔡瑁、張允領軍在水上作戰,卻嫌匣弩的射程短,用處不大。今日正是無目標防守阻擊。正好被蔡瑁、張允用來消耗。

此時周瑜已差人前來接受。諸葛亮無奈之下,只能讓魯肅從中周旋。

魯肅雖然有些好笑諸葛亮的弄巧成拙。可關鍵時刻,卻也不能不幫忙,當即調來早就準備好的十萬支箭,供諸葛亮交差。

營帳之內,諸葛亮粉飾了一把這十萬支箭的來路。眾將聽得驚險,無不稱奇。盛讚諸葛亮上曉天文,下知地理,中通人謀,乃神人也!

諸葛亮謙虛地笑道:「此乃彫蟲小技耳。何足掛齒。」

唯有周瑜和徐庶卻聽得疑點重重,不知其中何故。只是,此時正是提高己軍銳氣,沒曹操凶焰的良機,周瑜和徐庶卻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亂說,亂問什麼。只等眾人散去,這才向魯肅尋問詳情。

魯肅含笑把此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徐庶、周瑜,全都是忍俊不禁。

周瑜搖了搖頭說道:「諸葛孔明,雖政務、外交皆是奇才。善治國。舌辯之功,天下更無可右者。然,不通軍務,應變將略,非其所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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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五回 曹操中計

「丞相,黃蓋率軍來投。」

久尋周瑜大軍蹤跡不見得曹操,聞聽不由得心中一動。

雖然曹操這些日子沒少派人出去打探。而且也明明知道周瑜大軍,肯定就隱藏在長江水系之中。可沿江搜尋,就是找不到。

這倒不是曹操手下的那些探馬辦事不力。只是沿江的百姓,早就被周確堅壁清野了,根本就找不到一戶人家打聽。而且,也更因此得不到掩護。那些曹操派出去的探馬,不管是乘船的,還是沿江步行的,只要超過八十里的範圍,總是被周瑜事先安排的兵馬,殺得一乾二淨。連個回來報信的都沒有。

更有甚者,這些曹操探馬還不總是在搜尋一個方向上失蹤,而是無論哪條路線,都有失蹤的跡象。這就更令曹操無從判斷了。

而且,長時間的等待,也已經讓曹操很不耐煩了。曹操甚至都想就此渡江,先依靠優勢兵力,派遣部分兵馬攻佔江南,而後在搜尋周瑜。然後等周瑜得兵力出現之後,在以主力一舉擊潰周瑜。畢竟周瑜地兵力雖然是最大的問題。可周瑜也總不能完全沒有根基,幾十萬人的消耗,那可絕不是一個小數目。

周瑜也絕不能置之不理。

只不過,曹操此次來江南,那是為了擴大勢力,收服江南而來的,當地百姓的民心,那也是十分重要的。

故此,曹操暫時還有些猶豫。所以,曹操聽聞黃蓋來此。

心中很是激動,這下終於能知道周瑜主力藏在哪了。

但是,即使如此,曹操也沒有就此完全相信了黃蓋是真投降。

曹操捋了一下鬍鬚,看似隨意的問道:「那黃蓋可帶家小前來?」

「未曾攜帶家小。」

曹操「啪」的一拍桌案:「哼!黃蓋竟敢詐降來此。爾等莫做聲張。待吾喝問與他。」說罷,曹操命人傳喚黃蓋進見。

眾將領令。不多時,黃蓋帶到。

黃蓋拱手對曹操施禮道:「見過丞相,蓋率眾而來。萬望丞相當依前約。」

「啪!」曹操拍案張目大怒道:「黃蓋用苦肉計。就中取事,可欺我中原無人,卻敢來戲侮我耶!」說罷,便教左右推出斬之。

說實在的。曹操如此,倒不是完全嚇唬黃蓋,曹操真的有心殺他。而今曹操推斷黃蓋詐降的可能已有八九,如何還能信得過黃蓋?而若黃蓋真是詐降,則必是江南忠堅之人,絕非刑訊所能屈服。而曹操如今最需要知道的,不過就是周瑜如今的主力在哪。既然黃蓋帶這麼多人來,即使殺了黃蓋,也能從那些兵卒口中得知。那些兵卒總不如黃蓋一般堅貞。

故此,曹操確有殺黃蓋之心。只不過,曹操發家,就是靠了求才若渴的名聲。如今黃蓋來投,曹操無論如何也能不見一面就殺地。所以曹操才會見到黃蓋之後。揭穿黃蓋,而後再命人殺。

不過,此時左右將黃蓋拿下之後。黃蓋卻面不改容。仰天大笑。

這一下,曹操可受不了了。殺一個認罪地黃蓋。那與曹操的名聲無損。可如今黃蓋的樣子,那就是一個烈士。如此殺了黃蓋,外人不知之下,那曹操的名聲可就完了。

曹操連忙教人把黃蓋牽回來,斥責道:「吾已識破奸計,汝何故哂笑?」

黃蓋二目有神,直視曹操說道:「吾不笑你。吾笑我黃公覆不識人耳。」

曹操心裡明白:這是黃蓋在說自己呢。可曹操卻還只能吃這套。名聲要緊啊。如今本就不如劉明強勢,連名聲都完了,那就更沒法後起直追了。

曹操很是直接地說道:「黃蓋,汝莫巧言。莫以汝不識人來譏我屈殺於你。吾自幼熟讀兵書,深知奸偽之道。汝這條計,只好瞞別人,如何瞞得我!」

黃蓋也是厲聲說道:「你且說那件事是奸計?」

曹操笑道:「我說出你那破綻,教你死而無怨:你既是真心投降,如何不依約而至?提前來此,無私有詐。你今有何理說?」

黃蓋聽罷,哈哈大笑:「虧汝不惶恐,敢自誇熟讀兵書!還不及早收兵回去!倘若交戰,必被周瑜擒矣!無學之輩,卻連累我吾屈死汝手!」

曹操這個人也是賤脾氣,別人越罵,越強硬,他到越是要問個明白。

曹操很是當回事的問道:「何謂我無學?」

別說,也許正是這種執著,以及隨時檢醒自身缺點的毛病,這才讓曹操在這個亂世之中有所成。只不過,如今卻是給了黃蓋一個申辯的機會。可謂是:天意難測。得也是此,失也是此。

黃蓋正容說道:「汝不識機謀,不明道理,豈非無學?」

「你且說我那幾般不是處?」曹操很是認真的說道。

「汝無待賢之禮,吾何必言!但有死而已。」黃蓋卻是一幅從容就義的樣子,豪邁的說道。

這一下,曹操更受不了了。曹操最在意的,可就是這個。

當下,曹操一本正經的說道:「汝若說得有理,證明你非是詐降。我自然給你賠罪。」

黃蓋冷笑道:「豈不聞背主作竊,不可定期?倘若約定日期,急切下不得手,這裡反來按應,事必洩漏。但可規便而行,豈可預期相訂?正如某今,雖約期不到,那周瑜小兒命我前往巴陵,提防孫權趁機出兵。我得便暇,趁機來此。正是我臨機應變。汝不明此理,欲屈殺好人,真無學之輩!而我卻也是聽信傳言,不識人也!」

曹操聞言,當即改容,起身給黃蓋一禮道:「某見事不明,此錯在我。誤犯尊威,幸勿掛懷。」

別說,這曹操到是有一個知錯地好習慣。不過,曹操承認完這個錯誤之後。也給黃蓋就此到過歉了。可曹操卻又非常認真的說道:「黃將軍。此錯雖在我。然,將軍即有心歸降。何不攜家春來此?將軍又當何說?」

黃蓋暗道一聲:好險。幸虧軍師想得周密。否則此事敗矣。

不過,此時黃蓋當然穩如泰山了。當下毫不猶豫的說道:「吾黃公覆,傾心投降。如嬰兒之望父母,豈有詐乎!只是先前隨周瑜自立,家眷早就托庇在四公子翼下。前些日,我自與丞相相約。已經通知我家四公子領家小前往丞相這裡避難。莫非四公子尚未到否?」

黃蓋把曹操說的一楞,曹操一時間也難辨真假了。難道黃蓋果然是真心來降,只是那孫家四子一時有了什麼變故,拖不開身麼?

正思間,有軍卒來報:曹仁密信到。

曹操取過一看,卻是曹仁上報他那女婿孫家四公子。帶著黃蓋一家老小,到了合肥,特此前來通告曹操一聲。

曹操一見大喜,當下對黃蓋再無懷疑,並對黃蓋賠禮道:

「吾心疑將軍。我之錯也。此皆臨陣之際,不得不防耳。將軍萬萬莫怪。只要將軍能建大功,他日受爵。必在諸人之黃蓋正色道:「某非為爵祿而來,實難忍孫家敗落。只望丞相功成。莫忘前日之約,善待我家四公子。」

曹操當即朗笑道:「只待消滅周瑜,吾自當剿滅孫權,封你家四公子為江南之主。」

黃蓋謝過曹操,隨即對曹操說道:「而個周瑜正屯兵蘆天蕩。離此不過百餘里。我可為丞相引路,憑借丞相猛火戰船,兵至即可破之。只是,周瑜兵馬尚有二十餘萬,若棄船上岸,與丞相游擊,那江南水寨眾多。水路交替。丞相船隻雖猛,可終究上不了岸。只能繞行。終比不得周瑜船隻替換來的便當。

始為丞相患也。若某代稱丞相謀之,丞相可與此時,遣大軍過江,與那蘆天蕩外,十五六里處,作下埋伏,待周瑜兵敗上岸,可一舉殲之。永絕丞相患。」

曹操聽後,心中大喜。當即傳令全軍出征。

不過,曹操不愧是燒人糧草後路地老手,即使是全軍出發,還是給自己留下一點後路,令戲志才領兵五萬看守大營不說。那些難以攜帶,移動緩慢的霹靂車,曹操也悉數留給了戲志才。反正是去伏擊,又不是攻城。曹操也安心得很。

大江之上,船隻往來,如過江之鯽。曹操的主力大軍,數量實在是太多了,那可不是一句話就能過來地。

黃蓋看著眼前地這一切,心中既安慰,又心傷。

安慰地是,眼見大功告成。曹操大軍就要被困江南。孫家就要從自崛起。可是,家人以及四公子卻有很大的可能為此獻身,黃蓋終使英雄,也難免傷心。哪怕黃蓋事先被告知早有營救的手段,黃蓋也是實在無法放心,畢竟殺幾個人能用多少的時間?

黃蓋不由得暗歎:軍師全局戰略部署,那真是沒得說地,可是要到了具體戰術應用,那就差得多了。再好的戰略,沒有能力者執行,那又有什麼用處?就如同自己的詐降一般,換個人來,稍微膽怯,被曹操唬住,此等計策,豈不全完。

正思之,有人報:「蔡瑁、張允二位都督有請。」黃蓋急忙前往。

敢情此時曹操大軍的主力已經過完,該蔡瑁、張允得水軍出發了。此時來叫黃蓋帶路。

黃蓋來的時候,帶了一百五十艘船,萬餘人。此時黃蓋領了五十船頭前帶路。餘者百船,全都尾隨蔡瑁、張允船隊之後。

張允看後,對蔡瑁說道:「這黃蓋老兒,倒也知道避嫌。兵分兩處,一在前,一在後,不可同時走脫。確無詐降之像。」

蔡瑁點頭道:「此老兒連同家眷都帶來了。若是詐降,家春必不保全。如今謹慎,想也是為此。」

半日之後,水道見窄。所幸水道還是夠深,蔡瑁、張允得大船還能得以通行。只不過,數千艘大小船隻,卻只能排成了長長的一溜。

蔡瑁、張允暗暗皺眉:此等水域,如何使得船隻展開?若是周瑜水軍到來,如何勝之?

蔡瑁急命人傳喚黃蓋前來問話。並傳令全軍暫停前進。

不多時,黃蓋乘小船到,蔡瑁以之見問。

黃蓋笑道:「將軍,過了這片水域,到了蘆天蕩就寬敞了。難道將軍身為江南水戰英才,就不知道江南水道,多是如此麼?那大江之上,卻可船隻展開,然,天下卻有幾許大江?那周瑜藏軍於此,不就是因為水道便利,卻不便於大軍展開麼?何況,若是周瑜領兵前來,我軍故不變展開作戰,那周瑜地水軍水軍也是不得施展。待戰勢起,丞相大軍從陸路趕來,那周瑜水軍豈不是滅亡的更快?」

蔡瑁、張允均覺黃蓋說的有理。於是繼續領兵前往。

又行二三十里,前方船隻已進入蘆天蕩,蔡瑁、張允大船臨到切近。只見那蘆天蕩內,蘆葦枯黃,無盡無休。蔡瑁當時大驚:如此水域,若是噴火船噴火,豈不連自己也燒在了裡面?難道那黃蓋有詐?

蔡瑁當即傳令把黃蓋喚來。見到黃蓋後,劈面問道:「蘆天蕩內,蘆葦連天,不利火攻,你何不早說?莫非有詐!」

黃蓋聞言哈哈笑道:「我家小盡來,何有詐乎?」

蔡瑁聞言,氣焰當時矮了幾分,只是詢問道:「那何不早說?」

「即名蘆天蕩,當然是蘆葦連天。此人皆知之,何必再說。」黃蓋一幅理所應當的樣子。蔡瑁當即啞口無言。

張允在一旁說道:「即如此,莫若一把火燒了這個蘆天蕩,直接就把那周瑜燒死在裡面,咱們也就可以向丞相交差了。」

蔡瑁有些意動。

黃蓋卻笑道:「一把火燒死周瑜?嘿嘿,恐怕除了給周瑜報警,讓那周瑜從水道逃脫,卻不會有半點功用。難道那周瑜水寨地周圍,也會蘆葦連天麼?如此,且不說被人放火燒了,水寨周圍視線,又豈是可以任它遮擋的?二位都督立水寨,難道如此麼?」

蔡瑁、張允當即被說的臉一紅。確是想得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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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六回 佔領合肥

「這片蘆葦,不過是周瑜惑人眼目留下的,過去了,也就開闊了。我軍出其不備,引船殺至,定可一舉功成。」黃蓋看蔡瑁、張允有些心虛,又在一旁鼓勵道。

雖然蔡瑁、張允還覺得有些不妥,可一來軍情緊急,確實不能多耽誤功夫。二來,蔡瑁、張允也確實想立下大功。故此,蔡瑁、張允還是讓黃蓋繼續回去引路。這茫茫的蘆葦蕩,若是沒個熟悉道路的人領路,那就更找不到方向了。

寒風迎面撲來,蔡瑁心中忐忑不安。自打進入這個長江分叉,前往蘆天蕩,蔡瑁心裡就沒安生過。因此才會時常生疑,頻繁傳喚黃蓋。

蔡瑁自我安慰,也許這是自己平生最大的一場戰役,故此有些緊張。

可惜啊。蔡瑁雖然本領不錯,可終究在劉表手下安穩的時間太久了,沒有警覺那種戰局的危機感。若是曹操在這裡,但凡有一絲疑心,曹操也不會再往前走。

又行片刻,船隻盡都進入蘆天蕩內,猛聽一聲響箭,「吱」的一聲,越過船隊,傳出不知道多少里。

本就有些心虛的蔡瑁、張允當即嚇了一跳,哪裡來的響箭?

正在尋思間,後隊有人乘小船匆忙趕到,慌張的向蔡瑁、張允匯報道:「稟二位都督,大事不好。」

「何事驚慌?」蔡瑁急切的問道。

「我軍後隊百餘隻船,均不知何故,自沉其船,船上兵丁,盡皆免水而去。現在河道均已被沉船堵住,船隻無法通行。」

「哎呀!不好!快來人,趕快把那黃蓋給我抓回來。」坐實了心中的不安,蔡瑁瘋狂的喊了起來。

然而,此時已經晚了,這世上。並不是只有蔡瑁、張允會放火。一點火光。已經從船隊的前方傳了開來。數百隻小船,上燃熊熊柴火,利箭一般的衝入了蔡瑁、張允得船隊。

張允慌亂的喊道:「撤!撤!趕快撤!」

「啪!」張允被蔡瑁一巴掌打了一個趔趄。「渾蛋!後路都被沉船堵上了,怎麼撤?還不趕快把蘆葦給我割了!」

要說蔡礙的應變。不所謂不快。然而,若是局面全都在掌控之中,有條不紊的操作此事,那絕對能夠平安渡過這個火險。但是,烈火焰身,有幾個能保持泰然的?

周瑜數百隻燃燒著烈火地小船,猛地撞在當頭幾百隻船上,那船頭特製的鋼又,全都牢牢的插入蔡瑁、張允得那些船上。烈火猛烈的燃燒之下,還有幾個船上地水手能夠保持平靜?

更有甚者,有些船上的士兵,為了阻止周瑜火船的靠攏,直接以烈焰神龍噴射。那烈焰神龍確實是燒得了船。可那些周瑜地火船。本來就是烈火熊熊的,那還會怕火燒?

至於那搖糟的士兵,個個都是死士。躲在擋板之後,短時間卻也不怕的。平白讓那些大火引燃了周圍的水面和蘆葦。沖天的大火立刻蔓延開來。

混亂!絕對的混亂!

那些被燒著了船隻。倉皇地四下逃竄著。可眼下那麼點大的地方,有多少地方可供他們逃竄?平白的讓更多的蘆葦燃燒起來,並引燃了更多的友軍。

而那些船上安有烈焰神龍地船隻,那就更不得了了。烈火起來之後,火焰燒爆了烈焰神龍的油箱、油桶。好傢伙!整個一個油庫爆炸啊!

「彭!」的一下。那就是一整片地水域被烈火覆蓋。那些四濺的火焰,即使是落在水面上,那都是不滅地。那威力,即使是旁觀的周瑜等人,那也是看得觸目驚心,意料不到的。

原本周瑜領著水軍再放完火之後,還準備趁亂突襲,清掃戰場的。可如今,卻只能眼巴巴的看著,根本就不敢靠前。

周瑜、徐庶那個心疼啊:這回曹操的那些噴火船,算是弄不到了。可惜,那些噴火船到底是怎麼噴火的,這回算是不得手了。

徹地連天的火勢,映紅了天際。在這樣的大火下,曹操的船隻,無一倖免。不過,曹操的水軍,還是有不少逃得性命的。

這蘆天蕩雖然限制著船隻的逃竄,可他離岸也近。靠近岸邊的,爭相棄船上岸,倒也有不少士兵逃得升天。就連那蔡瑁、張允二人,也是因此逃脫此劫。

只可惜,周瑜水軍為烈焰所擋,卻是看不到這一幕,也追擊不了這些人了。

不過,就算周瑜能夠追擊,恐怕周瑜也是不敢在此時上岸追擊的。那沖天的大火一起,遠處埋伏的曹操大軍,蜂擁而至。此時上岸,哪怕有所斬獲,那也難逃曹操大軍圍殲,那絕對的是得不償失。何況,周瑜地戰略目標也已經達到了。完全摧毀了曹操水軍船隻。

只要曹操沒船,在江南,哪怕曹操大軍百萬,那還不是任由周瑜隨意擺弄。而且,沒有船隻,長江那就過不去,曹操大軍也就別想回去了。而且,周瑜更可扼制長江,切斷曹操的補給,曹操那麼多數量的軍隊,沒有補給,那真是指日可擒啊。

故此,周瑜,魯肅等人,都很高興。唯有黃蓋歸隊之後,有些黯然。誰讓黃蓋的一家老小都還在合肥的曹仁手中呢?這麼大的事,曹仁知道後,黃蓋一家老小,那算是交待了。這一回,黃蓋為了孫家,那算是把全家老小全都給搭上了。雖說是圓滿的完成了計劃。可那牽掛家人的心情,又怎麼能讓黃蓋好的了。

徐庶看出來了,在一旁安慰黃蓋道:「黃老將軍休要擔心。你家諸葛軍師不是早有安排麼,他即有此安排,當可保得你家老小的平安。」

徐庶也是夠陰損的,一句平常的安慰話,就把諸葛亮給套上了。若是諸葛亮稍有差錯,黃蓋一家老小不保。那沒說的,黃蓋肯定要把諸葛亮記恨上,誰讓這是諸葛亮安排的呢?而且,即使諸葛亮沒有差錯。保得黃蓋一家老小的安全。那黃蓋同樣也不會成諸葛亮得情,那是諸葛亮應該這麼做的。

然而,此時黃蓋的家人到底如何呢?

別說。這回諸葛亮還真沒出差錯。不過,這也主要是諸葛亮這回用的人實在得力。

那孫家四公子孫匡。在到了合肥之後,憑借姻親地關係,以及嘴甜,逐漸取得了老丈人曹仁地信任。而且,那孫匡跟曹仁說:此次他能藉機從孫權那裡出來,全都因為舅舅吳景病重,這才找了一個探病的借口,溜了出來。

果然,不幾日後。吳景病重,由陸遜代理軍務的消息就傳了來。

曹仁那是放心不少。曹仁此次的主要任務,那就是監視孫權在曹操主力與周瑜交戰之時,不要有什麼異動,以免孫權與周瑜之間有假。突入曹操地憲州內地。故此,曹仁責任重大。

那壓力也是不小。

雖說那與曹仁比鄰的吳景,並不是絕代名將。可也是有赫赫威名,頗多征戰之功勳。曹仁那也是絕對不能掉以輕心的。

尤其是。曹仁此時兵少,只有五萬隻眾。這曹仁也就更是小心了。只要有這五萬兵在,哪怕就是孫權有什麼異動,圖謀,憑借合肥堅城,那也可支撐個一年半載,足夠曹操率大軍應變的。

可如今,吳景病重,換來一個不知所謂的毛頭小子陸遜代理。那曹仁還在乎什麼?

就連曹仁最後一絲疑心:為什麼那孫權會派陸遜這麼一個無名鼠輩來代替吳景。也被孫匡一句:孫權不得人心,名宿重臣,皆不敢用。故只用新進之人。給輕易化解了。

而那陸遜上任以來,頗為安生,也是更令曹仁放心。

而這一日,就在曹操中計的當天,諸葛亮命宿將全柔打著周瑜地旗號,領兵五千去攻打皖城。

那皖城本是曹仁囤積軍糧之所,那皖城太守朱光奉曹操之命在此開田,給在合肥的曹仁供給軍需。軍備並不是很完善。

兵力也是不多。見有人來攻。當即向曹仁求救。

那曹仁雖然奉命守衛合肥,可一來曹仁對陸遜的輕視,同時也由於女婿孫匡,信了孫權與周瑜分裂是真,再加上,那皖城乃是合肥的糧草供給所在,也不能不理。故此,曹仁領兵三萬前去救援。

那全柔領兵攻打皖城,知道這是計劃地一部分,自己這些人馬就是誘餌。就是被犧牲掉的那部分。不過,全柔卻不甘心認命被曹仁消滅。當然了全柔乃是孫家宿將,一寒老小還在孫權那裡,全柔也是沒準備投降曹仁的。

全柔只是到了皖城之後,誓師於全軍,慨言道:「我軍應戰於皖城,敵軍援兵即至。敵軍兇猛勢大,野戰不可敵。我軍勞累已久,更無逃竄之餘地。然,我軍家小,盡在江南,我軍若要納降,必連累家小。為今之計,唯有速戰皖城,趁敵援軍為至而下,依托皖城,迎戰敵援軍。待合肥破,敵軍必亂。我軍尚有一線生機。」

眾軍士均覺有理。亡命之心勃發,士氣大振。左右有偏將向全柔進言:可聚土山攻之。全柔搖首。另有偏將向全柔進言:可造雲梯、虹橋,下觀而攻之。

全柔再次搖首,果決地說道:「列位之言,雖攻城良謀,然,均費時日而成。合肥救軍一至,我等休矣。而今我軍氣勢如虹,眾軍士皆有決死之心。可趁此銳氣,飽餐戰飯。奮力攻擊。午時攻擊,傍晚而下。戴合肥援軍至此,我軍休息已畢,正好傾力抗敵。」

眾軍皆以為然。當即修養一番體力,吃飽喝足,立刻對皖城發起猛攻。

如今曹操所有的兵馬,已經幾乎全部被集中在赤壁,那皖城只不過是千餘人駐紮。雖然皖成太守朱光親自在城上指揮戰鬥,弓箭,落石齊下。可在全柔一箭射死朱光之後,餘者紛紛投降。

次日天明,曹仁兵馬趕至。全柔全軍已經休息好了。精力充足的等著曹仁呢。曹仁當即點兵進攻。

此時,曹仁地兵馬已經奔波多時,早就疲憊了。那全柔的兵馬又是依城堅守,故此,曹仁兵馬雖然數倍於全柔之上,那也是急不可下。而正在曹仁指揮兵馬奮力進攻時。有兵丁來報,合肥失守了。

感情,就在全柔這裡拿下皖城的時候,早就奉命同時發難地陸遜,在曹仁走了之後,趁夜偷襲曹仁的合肥。更有那四公子孫匡從中內應,悄悄地開開了城門。曹仁雖留下兩萬兵馬在合肥留守,可也在一夜之間,被陸遜領兵拿了下來。

曹仁聞知,當即大驚,合肥乃自己根基所在。合肥沒了。

如何向曹操交待?而且,合肥沒了,這皖城也急難下之。自己軍需共給全無。若是敵軍合攏,自己這點人可就全完了。

不過,曹仁總算是多志之人,轉念間已想明,此乃孫權和周瑜聯手的詭計。周瑜自立必是假的。當要急速報與曹操知曉。以免曹操上當。

此時曹仁還不知道曹操已經先他一步中計了。當下,曹仁一面令人快馬趕往赤壁通知曹操。一面領軍趕往壽春,準備在取得軍需供給之後,在配合曹操大軍,與孫權計較。而且也可利用壽春的堅城,防止孫權的進一步進犯,以免辜負曹操的重托。

至此,可說是諸葛亮與周瑜地戰略部署,全都得以實施了。曹操的主力大軍被困在了江南,沒有船隻的情況下,周瑜大軍絕對可以把曹操拖住。而且周瑜封鎖住長江江面,曹操的補給就全完了。用不了幾日,曹操主力就得垮了。而且,合肥拿下,通往曹操內地的道路也就打開了。如今曹操的所有兵力全都集中在一起,內地空虛。那可就任由孫權奪取了。可說是孫權的第二春,已經在此來到了。

然而,世事難料,能就這麼順利的讓孫權崛起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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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4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百九十七回 翻雲覆雨司馬懿

寒風撲面,大江滔滔。奔波洶湧的江水,拍在江岸,激起萬千的水花。

然而,這寒冷的天氣,卻壓不住戰士的熱血;澎湃的江水,卻蓋不住戰士的豪情。

吶喊聲,沖天蓋地。隆隆的鼓聲,震耳欲聾。此時,周瑜得水軍,正捨死忘生的衝擊著曹操水寨的防線。

按說,曹操的主力都已經被困在長江南岸,曹操江北大營,只不過是留下了戲志才五萬兵馬駐守。在面對周瑜精心造成的局部優勢面前,曹操的江北大營應該是不堪一擊的。不至於這麼多的將士在這裡熱血拚殺。

但是,先前曹操因為霹靂車移動不便,而沒有帶走,此時卻發揮了難以想像的巨大作用。赤壁沿岸,一排排壁壘高台之上,一座座霹靂車不斷的怒吼。一根根懸臂,此起彼伏。一推推亂石,遮天蓋地的打了過去。那威力,豈是凡人當得?

雖說曹操霹靂車的射擊精度不夠,遠遠比不上幽州發石車的精準。可此時勝在數量夠多。抬眼看去,天上飛過的石塊,就好像蝗群成災相仿。就連周瑜看見,都不禁暗暗嘀咕:若是如此次打下去,一兩個月後,會不會這長江就要被堵上了,填平了。

故此,周瑜再吃過一次虧後,就再不敢一次派遣大規模的船隻上前了。只能派遣小股船隊前去引逗。

可那戲志才也絕非善類。面對周瑜地小股船隻,根本就不動用霹靂車,只等船隻待到切近,以匣弩怒射。這那種近距離,匣弩的密集發射,根本不是那些小船士兵可以抵擋的。

那些平底小船,連個擋板都沒有,二三十人擠在上面,全靠為首的幾人用盾牌遮掩,那在如此密集的匣弩攻擊下。能有多少用處?

而在周瑜派船接應時。又是一陣亂石打來。周瑜雖有妙計千條,可一時卻也是狗咬刺猾,無處下嘴。

戰況一時就此僵持起來。周瑜等人,心中各自煩惱無比。

打不下來曹操水寨。那可不單單是損毀無數船隻那麼簡單。江南水多,樹多。平底小船造起來又簡單,損失多少,那也補充的起。至於水軍兵車,只要不是被落石砸個正著。船破之後,盡可都在江中游回後方船隊。若只是這些,周瑜等人,倒是樂得消耗曹軍水寨的石料儲備。畢竟按著如此密集發射,沒有一座石山的供應。那根本就不可能持久。

但是,短時間拿不下曹操水寨,那變數可就太多了。別的不說,但只是困在大江南岸的曹操,那就絕對是一大禍害。

那曹操是什麼人?攻佔徐州。後路被劉備所佔。那曹操無糧之時,甚至以人肉充作軍糧,血洗徐州。如今把曹操困在江南。那可不跟把一個小貓、小狗困在籠中一樣。那絕對是一頭老虎,一頭怒獅!

這一點。周瑜、諸葛亮都知道,比拚地就是曹操在江南水路縱橫,以及堅壁清野地情況下,爆發不出來太大的破壞力,進而使龐大的軍隊在沒有後續供給的情況下崩潰。而這囤積著曹操大部分軍需地江北大營,那就是曹操大軍的希望所在。沒有了江北大營的這個根基地,就算是曹操大軍主力突破了江南束縛,回到了江北,那依然只有敗亡一徒。近百萬大軍的供給,那可不是說聚集起來,就輕易聚集起來的。

故此,周瑜等人無比心急,只能強攻硬打。而沒有什麼時間採取什麼策略了。

而此時的曹操,那也絕對沒有辜負周瑜等人的信任,在得知自己中計,後路被切斷的情況下,徹底爆發了。

什麼顧全實力損傷,保存實力等等,統統的不再考慮了。

沒有給養補充,就憑隨軍所帶地那些軍糧,曹操大軍也就能停留十日。十日之後,整個軍隊都有可能全面丟失。如今背水一戰,那曹操還有什麼可顧慮的?

尤其是曹操在得到蔡瑁、張允得匯報後,斷定了黃蓋仍然是詐降。而如此,黃蓋前面的那些言論,那絕對是瞎鬼,孫權和周瑜也絕對是假分裂。那曹操還有什麼可在意的。

此時,曹操雖然水軍船隻盡毀,可蔡瑁、張允也給曹操保留下幾萬水軍。而且曹操的主力陸軍,那也是沒有絲毫損傷地。暴怒過後的曹操當即兵分五路,派夏侯敦領兵十萬奪取附近的巴陵,派夏侯淵領兵十萬奪取長沙,派於禁領兵是十萬奪取樊口,派曹洪領兵十萬奪取九江,派張合領兵十萬奪取柴桑。皆令十日而下,如不下,盡斬!

隨後,曹操自領餘下兵馬回赤壁南岸,砍伐樹木,造船過江。

只不過,造船也是一個技術活。那些造船地工匠還都留在江北大營,曹操想造船過江,那也不是那麼易得一件事。尤其是,沒有了噴火船的壓制,即使曹操有船,那也敵不過周瑜水軍地。如今周瑜水軍晝夜巡規江面,時刻圍攻曹操江北大營,曹操那也是干躁急使不上力氣。

而此時節,由於徐庶的存在,江南的戰局,隨著一封封的密報,那也全都呈現在劉明智囊團面前。

早在曹操大軍南下,集結在赤壁之時,就有人建言應該趁著曹操兗州兵力空虛的時候,一舉端了曹操的老窩。那樣曹操就會成為一個無根之人,曹操隨軍集結的糧草,絕對不夠曹操大軍往返兩地作戰的。曹操大軍,指日可破。16 k 小 說 wWw.16k.C N 首發

然而,這種聲音卻被郭嘉以孫曹兩軍尚未交戰,冒然進兵,徒使孫曹兩家罷戰,進而更多損傷幽州實力。硬給壓了下來。那些進言者,雖還有不滿。可卻也認為在等等也無害處。

畢竟只要孫曹兩家真的打起來了,那就是不死不休。能夠多省些力氣,又何必急在一時?

可隨著曹操大軍被困在長江以南,再次進言出兵的言論,又高漲了起來。畢竟曹操大軍已經被困在江南,短時間是不可能回援了。能早一天完成統一大業,那可就是早一天啊。

然而,郭嘉又再次反對道:「曹操雖被困江南。可主力未損。孫曹兩家元氣尚在。若有轉機。曹軍脫困,見我軍出擊,比不會與孫權死戰。與我軍妨礙甚大。何況,此時趁虛出兵。只會讓孫曹兩家明白我等先前對他們的許諾,不過是一場空話。欺騙他們罷了。此必激起孫曹兩家聯手對敵我軍。此非智者所為。而今,曹操大軍即已被困江南。可見我軍先前策略成功。那孫權必不會輕放曹操主力脫離。而困獸之下,那孫權實力也必定極大損傷,而就算事有轉變,那曹操也是不會放過孫權的,而曹操實力也絕對會因此受到割弱。如此,兩家爭分,必有一家隕落。我等坐觀其成。趁其元氣大傷之時,行迅雷之擊,一擊而定天下。豈不妙哉。」

郭嘉再次的說服了眾人。

不過,劉明卻對徐庶匯報上來曹軍噴火船,大感興趣。那傢伙。整個跟火焰噴射器沒什麼兩樣嘛。這要是運用的得當,那還真是夠人頭疼得。

劉明當即命令郭嘉派人深入曹操內部打探詳情。例如:存貨,製造等等的。

而就在劉明樂見其成的時候。正如郭嘉顧慮的一樣,赤壁僵持地戰場。果然出現了轉機。

面對曹操回軍赤壁南岸,周瑜水軍掌控大江,曹操大軍根本退不回去。而曹操江北大營地戲志才也無法派人過來接應曹操。

可這一日,周瑜水軍依舊例猛攻曹操江北大營之時,可突然間,一聲巨響,周瑜水軍的一艘戰船,猛地被一物撞為兩節。緊接著,又是一聲巨響,又有一艘戰船被撞毀。

江南水軍心膽欲裂,卻原來,大江上游不知何故,漂來浮木無數,那些浮木,儘是整棵大樹,順江而下,力道何止萬鈞,別說江南水軍的小船了,就是那些大船,那也是一撞一個毀。

此時,江南水軍也再無心圍攻曹操江北水寨了。全都倉皇撤退。然而,巨木無情,順著江流衝下來的又快,那那是可以輕易躲開地。船隻撞毀者,不計其數。就連船上的軍卒,再次巨木碾軋下,那也是少有生還。

而這些巨木之後,卻有數十艘江船,尾隨其後。

卻原來,曹操手下將官司馬懿,此次也隨曹操南來,只是司馬懿從軍不久,官位低微,只憑借其兄司馬朗受到曹操的重用,被分配了五千兵馬,幫著守衛襄陽。

那司馬懿年紀雖幼,可智慧過人。就是其兄司馬朗,那也遠不如他。那司馬懿被留守在襄陽,得知周瑜和孫權分裂。那司馬懿是根本不信的。只是,司馬懿自知人微言輕,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故此,司馬懿只是暗中準備。

此時,司馬懿得知曹操中計,江北大營被周瑜水軍徹夜圍攻。曹操領兵於南岸,只能觀看,卻無使力之處。司馬懿當即就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司馬懿當即就命令自己的手下軍卒砍伐樹木萬餘顆,以繩索相系。順著江流猛地放了下去。隨後乘著在襄陽的籌集的數十條江船就來接應曹操了。

曹操見了司馬懿立此大功,那真是大喜過望,當下也不管司馬懿的年紀小了。當即一把拉住司馬懿笑道:「我有仲達奇才,何患天下不平?」

司馬懿也顧不上謙虛,連忙請曹操過江。回歸北岸。

仗著周瑜水軍徑此突如其來地打擊,元氣大傷,那些船隻補充,也不是一兩日間可以調集來的。再加上曹操的江北水寨,繭沒有了那些精銳戰船,可渡人過江的小船,還是有幾百條的。曹操這些軍兵,算是順利地回來了。

而此時節,曹操派出去的那五路大軍,也是全面開花。如今江南的兵力,因為與曹操決戰。那也是如曹操大軍一般,高度地集聚,不是在周瑜這裡,就是在孫權那裡。那些靠近主戰場的城池內,根本就沒有過多地兵力駐防。一兩千人,那已經是極限了。在夏侯敦等人各領十萬大軍的攻擊下,那些守軍,根本就沒有決死一戰的勇氣,份紛獻城投降。

如此一來,雖然周瑜早就進行了堅壁清野的策略,可那些城池終究是跑不了的。城裡面的百姓,也總是要有些存糧的。

夏侯敦等五路大軍,都得到了些許的補充。

好在,原本周瑜地計劃到也不在意於此。江南水網縱橫,曹操沒有船隻,不是繞行,就是要搭橋,曹軍移動必不如江南水軍移動快捷,周瑜原本就是準備打得游擊戰,曹操兵分五路,只是讓周瑜更得下手。

但是,司馬懿哪個損招,卻是周瑜承受不起的。讓曹操幾十萬的兵馬回到了江北不說。圍攻曹軍江北水寨,控制江面,那也容不得周瑜不把絕大部分船隻的派出來,這一下卻全被司馬懿給毀了,連帶著周瑜機動應對曹操五路大軍的計劃,也只能一時擱淺了。

而那諸葛亮與孫權統領的大軍,更因為曹仁退守壽春的堅守,暫時不的前進。那曹操幾十萬軍馬的回歸,更讓諸葛亮等人,不得不有所顧忌。

然而,此時的曹操,除了分兵一路,由曹真率領十萬軍兵,急速趕往濡須,威逼孫權的建業,行圍魏救趙之策。另外聽從司馬懿地建議,令司馬懿領軍五萬,奪取孫權的西陵。只要西陵奪下,長江上游的歸屬權,那就算是換主了。周瑜水軍,也就要少了一半的銳氣。

同時,曹操的江北水寨,以及襄陽,全都全力趕造船隻,準備應對周瑜地水軍,好給那些還留在江南的曹軍,運送補給,完成南下的戰略目標。

然而,就在曹操剛剛由下風轉到上風之時,一件突如其來的意外,完全打破了劉明,曹操,孫權等人的各自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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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八回 劉明受皇位

晴空正午,紫禁城內;暗室密談,天下具亂。

卻說曹操畏懼劉明,引兵南下。雖然在底層之人,所知甚少。可廟堂高層,卻也有不少伶俐人察覺蹤跡。尤其是曹操假天子以行事。雖然佔據了一定的政治優勢,可卻因人成事,這朝野間,也不儘是曹操的嫡系。完全與曹操站在同一陣線上的。各懷居心者,比比皆是。絕對比不了其他諸侯政權的純潔性,單一性。完全是靠著曹操個人的威名,能力,硬生生的聚集在一起。,曹操的威望稍有不足,人心立見分離。

而這些朝臣裡面,太師王允,自打保著皇上從董卓那裡逃出來之後,不慎又落入曹操之手,畏於曹操的強勢,一直在朝中保持低調,以免為曹操所忌。但是,王允暗中還是有所籌謀,並與幽州也保持著一些消息往來的。

這王允,乃是忠心保皇一派。但王允一心維護的,卻絕對不是什麼所謂的當今皇上劉協。而是漢室的正統。

想當初,劉協初立,年不過九歲,即被董卓挾持,更是董卓一手扶植上皇帝位的,那王允如何可能對劉協談得上什麼忠誠。但是,王允即使在劉明的營救下,脫離了董卓的掌控,可還是投身到董卓所立的那個朝廷去了,為得什麼?

為得就是維護漢室的正統。在權臣專權的時候,為漢室的正統護駕。

故此,王允一得到機會,就拚命把皇上劉協從董卓那裡救出來了。而在再次落入曹操的把持後,仍然繼續保持低調,等待機會。

而今,王允分析局勢,曹操實力不如劉明,但劉明卻一直沒有清君側,乃是劉明困於曹操又天子名分的大義。劉明愚忠。故不敢冒犯。這令王允很是著急。尤其是曹操借天子的名義。把他妹妹嫁給了劉明,結成了姻親,這就更令王允著急了。若是劉明不出頭討伐曹操,那曹操可就無人可治了。

說實話。王允早有心把皇上再次偷偷的接走,可惜,曹操不比董卓,王允根本沒有任何的機會,即使曹操不在許都,可曹操的心腹程昱卻絕對會在曹操走後,留守許都的,為曹操看好家園。

程昱那殺星,想起來都令人膽寒。多少次營救皇上地計劃。全都被程昱給破壞了。多少家族,直接就被程昱給滅了族。別地不說,單說昔日,劉協授書劉備,令其營救。那劉備大軍圍困許都之時,那程昱就殺了多少人?許都城內,血流遍地。無數的頭顱懸掛於城牆之上,把一個偌大京師。弄得好似一個修羅場地。

自此,王允也就斷了攜帶皇上偷跑的念頭。皇上的目標實在是太大了。絕對是程昱重點看護地對象。但是,王允也認清了如今朝中的事實,那絕對是曹操一家獨大,餘者大臣,多被曹操架空,皇上再呆下去,那也只不過是一個傀儡。待到曹操羽翼豐滿,這漢室的正撓,那就危險了。

故此,王允早就別有打算。如今,曹操南下,正是給了王允一個機會。也促使王允最終下定了決心。

王允當即在白天找了一個機會入宮面見皇上劉協。這也是沒辦法,晚上皇宮守衛森嚴,入宮根本瞞不了任何人,還會惹得程昱生疑。倒是白天找個名目,大大方方的進宮,那還能騙過一兩個人。

王允面見皇上,與一僻靜之所,跪伏於地,哭訴道:「皇上,老臣有罪啊。老臣雖護得皇上脫離奸臣董卓之手,可又害得皇上受困於權臣曹操,就連伏皇后,老臣也無能維護,害得伏皇后損命。此皆老臣之過啊。」

王允的哭泣,當即引起了皇上劉協的辛酸。劉協自幼就遭到操縱、挾持,在他那年幼的心靈中留下陰影不說,伏皇后與劉協共患難,夫妻之情,頗為深厚。年輕輕的就那麼被人逼死了,那絕對是代劉協受過。那對劉協心靈中的打擊,那實在太大了。

劉協當即也是淚流不止。

王允再次哭訴道:「皇上,而今漢室多奸侯,皇上受奸候威逼。身不得自由,妻妾不得保全。漢室尊嚴掃地。臣心痛之!」

「愛卿之心,朕深知之。愛卿忠義,朕深知之。」年輕地劉協,對這個當初把他從董卓那裡救出來的王允,還是非常的信任和感激地。

畢竟曹操和董卓雖然都是權臣,都是把劉協當傀儡。可曹操卻做的比董卓好多了。最少曹操雖然也好色,可曹操卻沒有向董卓一樣,衣宿皇宮,淫亂後宮。而且還給劉協充實了不少後宮。這一點,原先劉協年少,還不覺得怎樣。可如今長大了,明白人事了,那可就全都明白了。綠帽子,那可不是男人能戴得。

君臣二人,哭訴多時,劉協終被王允引動心聲,淒然而歎道:「朕自即位以來,奸雄並起:先受董卓之殃,常人未受之苦,朕皆當之。後得曹操,以為社稷之臣;不意專國弄權,擅作威福。朕每見之,背若芒刺。其後,曹操更勒殺朕得愛妃董氏,幽閉朕得皇后伏氏。朕每見之。心膽具顫。時憂性命不保,雖常人,朕不如也!」

王允聽此言,連忙又跪伏於地說道:「臣為皇上思得一計,但有不敬,不敢上言。」

劉協尋思王允又準備帶自己逃跑,心中竊喜,連忙說道:

「愛卿,你我君臣一體,榮辱與共,何來不敬之言。即有不敬,朕不怪之,愛卿直說無妨。」

王允跪地不起說道:「皇上為奸臣所逼,實乃是皇上空有九五至尊之名,身邊卻無人可供驅使,故,權臣均借天子之名號,而謀不軌之事。若皇上無此名號,也必無人相害皇上。」

「住口!」劉協雖然只是一個傀儡皇上,可那也是皇上,對他如今的地位,那還是很看重地。

劉協喝斥過後。隨即怒喝道:「老太師。難道連你也要背朕而去,為他人說事耳?朕雖身在油鍋,然,祖宗基業不可失。若讓他人,斷祖宗基業於我手。朕無顏面對列祖列宗。」

劉協聲音雖怒,可語音之中,卻飽含懼意。

王允叩首於地,怦怦有聲。哭訴道:「皇上,老臣萬萬無有此意。只是,老臣懼那曹操勒殺董貴妃時,明知董貴妃腹內懷有龍子,仍然一體勒殺。時恐他日曹操羽翼豐滿。加害皇上。」

劉協聞言,怒氣頓消,懼怕之心,滋生蔓延。可仍然倔強的說道:「即使如此,朕縱身死。也斷不可將皇位與賊人。」

「皇上,您誤會了。臣非是與賊人說項。而是說那幽州的劉明。那劉明也是漢室正統血脈,更兼勢大。讓名號與他地子裔,可保漢室正統無失。而皇上因此可成為太上皇。借劉明威勢,終無人敢欺。」

這王允盤算的很好:你劉明不是勢大麼?你劉明不是與曹操有姻親麼?如今我就勸皇上把皇位給你,天下再有何物?何事?可大於此?反正劉明也是漢室地正統傳人。把帝位傳讓給劉明子裔,也是不失漢室的正統。他王允更是擁護有功,名垂青史。

不過,此時劉協卻有些不認同的問道:「老太師,那劉明不是說漢室棟樑麼?那劉明既然勢大,何不入京驅除曹賊?因何老太師卻讓朕讓位給他地子裔?」

「皇上。正因為那劉明是一個忠臣,故此,若那曹操以皇上性命相要挾,那劉明焉敢妄動?而若是皇上讓位於劉明幼子,皇位不在,曹賊必無加害皇上之由,以添劉明討伐之禍。

終保地皇上安全。何況,那劉明七子四女,幼子劉夏,剛滿週歲,上報宗譜,乃劉明正妻蔡氏之子,大儒蔡笆之外孫。」

皇上讓位於他,也是漢室血脈傳承,並無點污。而若那劉明果真忠義,皇上脫險後,劉明或許還會還政於皇上。即便不成,皇上也落的一個逍遙自在。再無驚嚇度日。豈不美哉。反之,若皇上還在此險地受困於賊,但凡皇上有失,宗親選嗣,終還脫不了劉明一脈。皇上何不做個順水人情,得保自身。王允掰土開了,揉碎了,詳細的給劉協分析道。

那劉協自打繼位以來,當皇上的好處,那是一點都沒嘗到。可當皇上受地那些罪,那可比任何人都多。這個皇位,劉協本來就沒有更多的留戀之心。只是,劉協當皇上這些年,雖接連受董卓、曹操挾持。可身邊卻也一直有王允這樣的老臣教導其祖宗基業等等,故此,劉協才一時捨不下。

可如今經過王允的反覆勸說,劉協也想過一個安穩日子。

就像先前劉協都有意用皇位保全皇后性命一樣。

最終,王允順利勸說劉協傳位於劉明七子劉夏。由劉協寫下聖旨,並把玉璽也交給了王允帶走。

王允回去之後,先是稱病在家,隨即就安排幽州密探接應其前往幽州。那幽州密探本與王允有往來,更知道王允乃是關羽岳父,頗受劉明重視,先進王允要走,雖不知其意,可仍然極力安排。

然而,王允這一走,麻煩事可就多了。

幾日後,劉協思量王允已經走出曹操領地,遂按著王允的吩咐,在朝會上,公然宣稱,自身無德,失寵於天,以致大漢連年動亂,百姓不得安生。故,自辭皇位。讓位於宗親劉明之子劉夏。並已遣太師王允,攜詔書、玉璽前往幽州傳位。

劉協說得到是輕鬆,他說完之後,轉身退朝了,多年的擔子全撂下了。可朝野之中,那可立即就全亂了。有思往幽州者,有跪泣劉協三思者,形形色色,不一類書。

就連足智多謀,堅狠果決地程昱,對此突如其來的意外,那也是懵了。待程昱清醒過來,自知此時許都驚亂,不是質問,追究皇上劉協的時候。當下,一面派人封鎖消息,許都四門緊閉,不許任何人出入,違者斬!另一面派人快馬追緝王允,務必不能讓王允前往幽州。同時,八百里加急快報,上報給曹操得知。

曹操一聽就傻了眼了。若是皇上傳位給劉明之子。那劉明可就是正統了。那劉明的那些臣子,肯定不會讓劉明放過地。

而若是劉明有此大義,哪怕是那劉明再迂腐,再不好殺戮。劉明手下的那些大臣,也不可能讓劉明不一統天下的。那自己的這點勢力,那可就要完蛋了。

當下,曹操也就再顧不得與孫權糾纏了,遣書給孫權,提議兩家修好。

此時,孫權正因曹操脫困,水軍船隻盡喪,不便攔截曹操的五路大軍,以及無力應對曹操進犯濡須,威脅建業地兵馬而發愁,當即允了曹操。

曹操隨即留守夏侯敦領兵十萬於襄陽,自己連忙領著大軍往回趕,以便佈置。

稍候,周瑜、諸葛亮奉命回轉。周瑜問孫權:「何故與曹操休戰。曹操既然急退,必是後方有所變故,我軍趁機追擊,豈不大利。」

周瑜在於曹操交戰中,雖火燒蘆天蕩,取得大功,可隨後被司馬懿順江漂木之法,盡毀船隻,元氣大傷,完全沒有達到預定計劃。當前心又不甘。

反倒是諸葛亮輕搖羽扇說道:「而今,曹操之敵,非我即在幽州。而今捨我急退,必是幽州有變,此時我等牽制曹操,圖為幽州操刀耳。且,曹操乃是我江南屏蔽,曹操若是有失,我江南獨自面對曹操,我江南必不可保。不如放曹操歸還,與那劉明廝殺,待其軍力絞纏一處,他處空虛,我軍可趁機與曹操修好,兵出西川,得漢中,逼涼州,迫劉明退兵,維持三家分立之局。進而緩圖天下。」

孫權點頭。就連周瑜也不得不佩服諸葛亮雖然臨陣變通不行,可這全局觀,確實有兩下子。

至此,曹操和孫權的部署全被打亂了。但是,這些卻絕對不如劉明受到的影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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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九回 劉明新政

皇帝傳位給劉明幼子劉夏。

這一消息在幽州上層董延開來,不亞於一石激起千層浪。

對於幽州上層來說,擁護劉明登上皇位,那是他們共同的心願。否則,他們也就不會集聚在劉明的旗下。難道還當過家家似的,打完天下就讓給別人?那他們這些大臣豈不全都越混越回去了?

只不過,在這些人等計劃當中,在劉明武力取得天下之後,世間再無敵對勢力之時,召集劉氏宗親:祭天,上彈天子無德,而後公推劉明登上皇位。

可如今這一來,天子傳位,卻直接繞過了劉明,傳位給了劉明的幼子劉夏這麼一個剛滿週歲的小孩。這其中可爭議的地方就多了。

而這些紛爭,也絕對不止是那些知道消息的幽州上層,就連劉明的核心智囊團,對此也是分歧不少。

就拿荀域、荀攸叔侄來說,雖然王允搞得這麼一手,大大出乎了這兩人的意料之外,跟他們原先的設計,大大不符。可是荀域、荀攸卻是歡欣不已,絕對擁護的。

荀域、荀攸,大氏族出身,自幼受的教育,那就是忠君,擁護正統,就連跟隨劉明,那也是因為劉明勢大、仁君之外,那也與劉明有靈帝親口承認的皇族正統身份有關。

故此,如今王允搞得著一處,雖然出乎荀域、荀攸地意料之外,可皇上傳位的正統性,那可又比宗親公推的正統性強得多了。這在荀域、荀攸地心目中,那優先級別,絕對是第一的。

於是,荀域、荀攸給劉明的建言就是:「君權天授,天子傳位,乃是大統,不可辭!」

然而,郭嘉。賈詡卻認為:廢長立幼。乃是亂政之根苗。

決不可因為一個名分,而遭致最終的隱患。

於是,郭嘉、賈詡給劉明的建言就是:「幽州大興,乃中興之貌。我主為開國之主。無需假手他人。且,自古長幼有序,廢長立幼,亂政之根苗。不可不防。當借此開國,自立門戶。安天下與大同。」

至於楊軍、蔡琶,這回倒是沒什麼看法。

那楊軍乃是跟著劉明一步步走過來的,深知劉明的底細。

對於楊軍來說,只要這皇位最終落在劉明的家中,他那一輩子就算沒有白活。至於皇位給誰,那都是一樣地。這也許就是一個人年紀大了,看待兒孫們地一個天真想法。

而那蔡琶,那心裡可就複雜多了。雖然對於蔡琶來說,劉明幼子劉夏是他女兒生的嫡子。可劉明長子劉振,那也是他女兒生的嫡子。而且還是嫡長子。這對於蔡琶這種大儒來說,規矩是不可廢的。這皇位,就應該是嫡長子劉振得。但是。天子待天而行事,皇命不可違。這對蔡琶來說,那也是一個束縛。難啊!

原本這種爭分地局面,往常都是在劉明的大而化之下,最終有一個非常圓滿,讓所有人都認同的方案而劃下句號。但是,這一回,劉明也不知道怎麼搞得,在得知消息之後,聽完眾人的建言,就那麼不發一隅的走了。留下了一個爛攤子給荀域、荀攸、郭嘉、賈詡等人。

雖說這也讓荀域、郭嘉等人再次明悟:雖然主公劉明把大部分地工作都拋給了他們,平常主公不管,也沒什麼要緊的。

可少了劉明確實就跟少了一根主心骨一樣。但是,如今這局面,劉明哪能一走了之呢?該來的事情,終歸是要來的,躲能躲得過麼?

對比於這些大臣的分歧,劉明地內室,確是沒有什麼爭論。風平浪靜的很。不得不說在張秀兒的內宮軍事化管理下,劉明的內室,那還真是高度的統一。觀點也是出奇地一致,那就是蔡琰的長子劉振才是應該登上皇位,繼承劉明勢力的繼承人。

因為張秀兒有過其父張角被兄弟暗害地經歷。故此,張秀兒在蔡琰生下嫡長子之後,就全力培養劉振文治武功,而對那些後來的孩子,包括她自己地孩子劉毅在內,都是引發興趣,讓那些孩子追逐各自的天性愛好。

這些,外面人不清楚劉明的家事,可包括蔡琰在內的所有內眷,那都是一清二楚,這劉振早就是劉明內定的接班人,那豈是可以輕易改變的?對於這種早就明悟了事情,自然也就不會有人有什麼奢望了。何況,能有奢望的人,也就是蔡琰和張秀兒而已。可這倆人的意見出奇一致,那還什麼可爭論的?

不過,內室不得干政。這也是劉明早就訂下的家規。故此,倒也沒人在此時干擾劉明。包括張秀兒在內。

哪此時的劉明到底在幹什麼?逃避麼?還是說來自民主時代,不想讓子孫當這個皇帝?

當然不是了。對於劉明來說,這麼多年,劉明在手下那麼多名人、賢士的擁護下,對於奪取天下,登上皇位,早就有所覺悟了。怎麼可能對此逃避?

至於那讓後世子孫繼承皇位,那更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劉明可還沒偉大到辛辛苦苦打下江山,卻要實行什麼民主,讓別人坐享其成。而且,如今這個年代,恐怕也不會有人想到什麼民主,那怕是賦予的權利稍為大了一些,少了一些權利的制衡,都有可能形成權臣當道的危局。何況,就算是在民主社會,老子列業,那也是給兒子,萬萬沒有胳膊肘往外拐給別人的道理。

只不過,劉明雖有對登上皇本書轉載拾陸k文學網位的覺悟。可因為孩子都小,這繼承人的想法,事先確實沒有考慮的。

這劉明畢竟來自二十一世紀,深知歷史造就用鐵一般的事實證明了:花無百日好。千秋萬代的帝國,那是不可能存在的。一個家族再優秀,即使可以保怔幾代人的人賢明,可終究難免出現一兩個昏庸。這也是現代家族企業,多聘用職業經理人的根本所在。這一點,早在劉明上的企業課上,就明白的很。

而大到一個國家的變遷,那可就更不是一個家族沒落可以罷休的。更是一個家族地毀滅之日。而且,就算沒有外因。為了皇權。名利。兄弟相殘者,比比皆是。這些卻都是重視情誼地劉明所不願看到的。

尤其是,這個皇位還是傳給劉明他的幼子劉夏,這就更讓劉明不滿了。劉明在現代那會兒。慈禧選小孩當皇上的把戲,那可沒少知道無論是電視書籍,都沒少介紹。對此,劉明可使深惡痛絕地。一個週歲大的孩子,能有什麼處理國家大事的能力?就這樣受人操控長大的孩子,又豈能沒有逆反心理而胡作非為?什麼國家大事,百姓民生,這在遠離貧苦的孩子心裡,又能有什麼具體的認識?

這一點。劉明甚至比較欣賞張秀兒的做法,因人利導,引發孩子的興趣之後再加以教育的方法。只可惜大兒子劉振,卻被她操練很辛苦。不過,劉明也知道。這也是當初自己那一句教育要從娃娃抓起惹得禍。

故此,劉明如今腦袋裡面雜亂地東西巨多。而那些百十年才有可能發生的事,卻也不是可以立即拿出理論來和眾人商討的。而那些因由。更是還需要熟慮後,才能在不引起眾人疑義的情況下和別人說起的。所以。劉明才會獨自一人靜思。

劉明這一想,就想了整整七天,這才有了些脈絡。而此時,王允早就到了幽州,暫時住在關羽地府上。等待劉明的接見。

說實在的,王允對於自己到了幽州,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得到劉明地接見,既是不解,又是惶恐。而且,住在關羽府上之後,隱約聽聞幽州上層的紛爭,那就更是不安。

老實說,王允獻策劉協,使其讓位給劉明幼子劉夏,王允並沒有打什麼壞主意。

畢竟王允忠心於漢室正統,不惜身死,自然也就不會對代表漢室正統地皇位人選有什麼不利的想法。這大漢朝,帝室無後,從族親中選擇繼承人,那也不是什麼新鮮事。遠的不說,就是那靈帝,不也是解讀亭侯劉某之後麼。而今的皇上,雖然年輕,可終究無後,就連那頭胎的龍子,也給曹操扼殺在董貴妃的腹中,誰知以後還會不會有。王允如此作,絕對不會遭到任何非議。

而至於立劉明的幼子,那更是王允私下討好劉明的一個行為。

在王允來說,皇室正統,只要是嫡子就可以了,長幼其實並無分別,全憑皇上的喜好。就連當今的皇上劉協也不是靈帝的嫡長子,甚至連嫡子都不是,只不過是王美人所出。不照樣是代表著漢室的正統。

故此,劉明的哪個孩子來接受皇位,在王允看來,意義都差不多。而之所以建議由劉明的幼子繼位,那就是因為劉明的幼子年紀小,繼承了皇位,也不是繼承了一個正統的名號,其他的,什麼意義都沒有,照樣還是需要劉明出面一統天下。這也就跟當初桓帝無後,在漢室宗親中,挑了一個年僅十二歲的小孩劉宏當皇上一個意思。

而且,如此一來,等劉明幼子長大了,那劉明也差不多到歲數給該退休了。正好交權。劉明父子兩不耽誤。絕對是個一舉兩得的好買賣。這要不是王允覺得劉明乃是劉協的叔父,這皇位沒有向上傳的道理。王允甚至會直接建議劉協傳位給劉明。畢竟誘餌越大,動力也就越大。只要劉明能早日出兵,一統天下,重振漢室本書轉載拾陸k文學網正統的威嚴,那就足夠了。

因此,王允好心好意辦了如許多的事情,再來到自己女婿府上,卻隱約聽聞自己好似好心辦了壞事,又怎麼能不惶恐?

可偏偏關羽此時又不在府上,而他那乾女兒,雖然因為替張秀兒掌管青樓聯盟而消息靈通,可終歸是女孩家,與那些幽州大臣,還是不能直接通話的。這王允無人商量,又豈能心安?

而劉明考慮了一些脈絡後,雖然知道王允來了,可在沒有最終方案的時候,還是沒有接見王允。而是先叫來了自己的核心智囊團來完善。畢竟劉明清楚地知道:自己所想出來,不過是根據歷史的借鑒,所構思的一個框架和可能。具體的完善,還是需要哪些腦袋好的專家們去完善。如今這麼好的人力資源,那真是不使白不使了。

待眾人到齊,劉明首先闡述了自己的構想道:「金太師王允,攜皇話、玉璽來我幽州。我幽州大興,此必然也。然,天下無萬世帝國,夏商周,乃至未秋列國,盡演國之興滅。而其中,無不是內憂而至外侮。蓋一國之清平,雖列強,不得加身。然,人力有儘是,子孫千代,優劣皆有,無人可保。」

而國之清平,卻又盡系一人。此國不長存之必然。故,本公思之。

以體制,補人力之不足。設三閣一處,理天下事。此三閣為:

龍圖閣、文淵閣、仲裁閣,以及軍機處。龍圖閣設閣老二人,主事十人。主管天下民生,路橋建設,凡與民與國之事,盡皆管之,官員升降,亦在其中。

劉明說到這裡,屋裡的其他人,就已經全都傻了。這龍圖閣的權利也太大了吧。這與皇上本人又有什麼區別。當下,荀域、荀攸連同郭嘉、賈詡、揚軍等人,齊聲勸道:「不可。」

劉明擺了擺手,制止他們繼續說下去,開口言道:「爾等且聽我說完再議。」眾人遂不語。

劉明繼續說道:「這龍圖閣主管民政,卻也是只管民政。

各地均設民政所,管理當地民政,使其當地繁榮富強。如此,各縣設民政所,各州設高級民政所,各縣民政所受所在州高級民政所轄。而各個高級民政所,最終受龍圖閣所轄。從而使全國上下,如臂使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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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4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六百回 明目張膽偷懶的劉明

「主公三思,此龍圖閣權利過大,縱使與國有利,可卻極易滋生權臣。此乃亂政之根苗,國之隱患,萬萬不可行之!」劉明剛剛告了一小段落,中心於劉明的楊軍,就已經急不可耐的進言道。

劉明當然知道楊軍是怎麼想的。很早以前,楊軍就為了維護劉明的最高權力,暗中促使劉明不下分成幾個黨派,使其互相制衡,便於掌控。最終還是劉明開導了他,才是他醒悟劉明的安排。如今劉明準備賦予龍圖閣那麼大的權利,自然又讓這個忠心耿耿的老頭心急了。

劉明微微一笑,沖楊軍擺了一下手,安撫楊軍道:「楊老無需心急,且待我把全盤說完,再做商議。本公還需列位多多的柬言。」

楊軍只好暫時按捺住心中的憂慮。餘者眾人見此,也不在言論,安心等劉明全部說清之後,再做商討。

劉明見眾人安定下來,隨即繼續興奮的說道:「龍圖閣雖掌管全國。但百姓糾紛,刑法案件,均不得管。同時,龍圖閣也要受仲裁閣的監督。今後,仲裁閣為我刑法之所,它將徹底獨立與民政建設之外。自成體系,故此,這仲裁閣也同樣設立閣老兩人,主事七人。各縣均設仲裁所,各州均設高級仲裁所。而且,各縣仲裁所同樣要受所在州的高級仲裁所管治。

最終,各高級仲裁所,盡歸仲裁閣所轄。民有不平,可於仲裁所申述。若有不服者,可進行上一級申述。或平反,或維持原判。最終止於仲裁閣。此外,仲裁閣除了進行那些百姓的日常紛爭,以及陸盜竊匪等刑法外,閣內設檢察院,檢察員,可對龍圖閣的一干民政所進行監察。單有違法,違規等等。均提供實例,上交仲裁閣查處。」

聽劉明說到這裡,眾人心中暗暗放下許多。龍圖閣有此鉗制,卻是不會一家獨大。

只不過,眾人卻有些擔心:這仲裁閣的權利是不是有太大了一點?若是仲裁所的官員枉法,或是憑借監察職權。威逼民政所的官員落下好處,這卻如何是好?

而此時,劉明卻又已經說道:「但是,仲裁閣之所行,皆要有法可依,有例可循。而這有法、有例,這就是文淵閣之事。今後,民情屬,改名民情所。同樣在各地均設,各縣設民情所,各州設高級民情所。最終統歸於文淵閣。而文淵閣,設閣老一人,主事一百八十三人。他的職責就是體察百姓民生,匯之而成法。供仲裁閣執行之依據,更有彈劾仲裁閣和龍圖閣之權。」

好傢伙!劉明剛剛說到這裡,這下子。不僅楊軍有些坐不住,連郭嘉、荀域等人。那也是有些發懵,主公這是在搞什麼?如此一來,這文淵閣不就成了管官得官了嘛。而且就設閣老一人,不像龍圖閣和仲裁閣那樣還各有兩個閣老分治。這閣老的權力也太大了吧。而且,憑什麼文淵閣可以有一百八十三個主事,他這官員也太多了吧。

眼看眾人有些騷動,劉明清咳了一聲,壓制住場面。隨後繼續說道:「文淵閣雖只設一閣老,但文淵閣的閣老,卻不同於其他閣老,文淵閣的閣老,對文淵閣內地各個主事,無管轄、任免之權,只是負責召集,調和文淵閣內地各個主事,以及審議哪些主事提交的議案。而那一百八十三名主事,也是分為常任主事,以及應屆主事。常任主事,共十五名,主要負責協助文淵閣閣老審議各個主事提交的議案。而文淵閣的各個主事任免,不經手與他人。全部經由民情所推選而出。民情所,由各地選有德有才之人擔任,設主事七人,可監管地方。再由這些主事,推舉七人,入主該州高級民情所,監管州政,最終由每州選三人,擔任文淵閣主事,使各地民情直達天聽。無有遺漏。而且,文淵閣所有主事,任期三年。期滿,則由地方從新選舉,務必使之代表當地民聲。」

此時,屋裡眾人地腦袋都已經有些亂了。接受的新東西太多,其中許多道理,都是一時難以斟酌的。

而劉明見此,依然不動聲色,淡然說道:「此三閣之外,就是那軍機處了。顧名思義,軍機處就是統領軍務的所在,從今往後,各軍只受軍機處統轄,自成體系,與地方無關。而軍機處由我親自領導。這些,就是三閣一處的概述,各位可有何建言?」

此時劉明說完,讓楊軍、荀域、郭嘉他們發言了。楊軍、郭嘉、荀域他們反倒無聲了。開始的柬言,那是因為他們能很快的就判斷出其中的不足。可等劉明徹底說完之後,他們去發現劉明說的這些,環環相扣,牽扯不清,不是那麼好一眼就看破利害地。故此,他們此時卻全都沉思起來。

半晌過後,還是一直主持政務的荀域,率先舒緩了一下眉頭,起身言道:「主公,您所論之新政,頗為新穎,域試分之,以供眾參,還望主公指正。」

劉明點頭應允,荀域朗聲言道:「主公的民政所與仲裁所,雖名稱新穎,可其職能,也不過是把各地府縣州衙,一分為二,使之細化。使法不干政,政不干法。各盡職能。我幽州行新政,原本已有此趨勢,而今主公不過是將他明確下來,更進一步的細分罷了。而那龍圖閣轄下檢察院,也不過就是把御史台合併其中罷了。此皆善舉,只需劃定職能,使之完善,即可。倒是那文淵閣有些蹊蹺。那文淵閣繼承民情屬,按其推論,不過就應該是一個把民間心聲,抵達天聽得機構。可主公又說他們有提議、審議等等職能,卻不知那都是些什麼?」

經荀域這麼一說,屋裡眾人盡皆恍悟,劉明說了半天,不就是這麼回事麼,這重點還是在這文淵閣啊。

劉明也對荀域地才華大為佩服,自己苦思七天的東西,被這荀域隨便一分析,好像就沒有什麼東西剩下了。果然是政治高手。

劉明滿意地笑道:「文若果然博識。」隨後,劉明朗聲說道:「國之政體,職能萬千。凡舉民生國事,莫不在其中。故,一人之力,不可盡全盡善。然,若是以致細分,粗略可分為:司法;外交;國防;衛生;社會事務;交通;財政;教育;格物;農業;勞動;文化;工商;內務;環境等。此等部門,各納專才理之,縱不能盡善,也勝一人之力,此即百官之由來。」

說到這裡,劉明環視眾人,看眾人認可。隨即又說道:

「今仲裁閣掌:司法、監察;龍圖閣掌:外交;衛生;社會事務;交通;財政;教育;格物;農業;勞動;文化;工商;內務;環境等。此皆執行部門,各部運行,自有專人負責。無需操心。然,各個部門運轉之目的,乃是為國繁榮。故此,這就必要有其目標和綱略,使其行不錯,並可衡量功績。故此,這些綱略和目標,就要由文淵閣提供。他們無需提供具體步驟,只要彙集百姓的心聲。滿足他們地心願,初步制定一些可行的方向即可。其他,可由龍圖閣以及仲裁閣完成。故此,文淵閣地主要職能有:為朝廷準備預算方案和法律議案;為行政機構頒發法律、法規和一般規則;接受個人向朝廷提起的申訴。而且,他們也不直接從事管理活動。以免產生於民政、司法等方面的糾纏。」

這回眾人全都聽得明白了。

蔡邕當即起身讚道:「主公此言極善,孟子曰:行仁政而王,莫之能御。又曰:民為重,社稷次之,君為輕。今主公以百姓心聲而治國,實乃行我儒教之真諦,國之大善也!」

劉明一楞:難道這個時代地儒教,就如此民主了麼?

而此時,屋裡眾人,也無不稱讚。可熱乎過去,眾人卻也有些糊塗了。貌似主公地這一番交待,好像把他的工作全都推出去了,那主公還幹什麼?也就是說今後的皇上還幹什麼?難道說主公為了偷懶,竟準備當一個傀儡皇上不成?如此,主公在世,自沒有什麼說的。若是幾代後,我等全不在了,這天下豈不又是要亂了?

這也難怪劉明地這些心腹會有如此想法了。這劉明的平常表現,與其說是藏拙,不如說是偷懶。劉明的工作量,那可比曹操,孫權他們,差的太遠了。幾乎所有的瑣事,都推到了他們的身上,只是在大事上才親自決斷。這些,別人不清楚劉明,他們可都是全圍著劉明身邊轉的。那有個不清楚得?難怪會有如此想法。

眾人面面相視,均覺察出對方之顧慮。可這種話又不好直接向劉明問。一時竟有冷場。最終,還是郭嘉膽大,又仗著與劉明關係深厚,少了一些顧忌,站起身來的問道:「主公,您盡分職責與臣下,若是您登基之後,卻不知還有何大事需主公親自操勞,我等當為主公分憂?」

郭嘉得言下之意:主公,您不會是準備當甩手大掌櫃吧?

劉明對此,那心裡也跟明鏡似的。而且,這也是劉明早就籌謀好了地。

當下,劉明嘿嘿一笑道:「奉孝,此事暫且不說,我問你,民之叛亂,起源於何?」

「民之叛亂,起源民之不滿。」郭嘉毫不猶豫的說道。

「民因何而不滿?」劉明毫不放鬆的問道。

「政治不清,君王昏庸,或其殘暴,以致民不聊生,此皆民之不滿的根源所在。」郭嘉直言不諱的說道。

「權臣作亂,又以何為憑?」沒等郭嘉再次詢問劉明為什麼這麼問,劉明隨即又拋出一個問題。

「權臣作亂,當以結黨營私,擁兵自恃為憑。」這些簡單地問題當然難不住郭嘉,只是郭嘉卻奇怪劉明在這個時候為什麼會問這些?

此時,劉明卻嘿嘿笑道:「奉孝既然明白這些道理。難道還不知我只用心麼?我分朝權於閣老,取民聲而設目標,劃線而量之。每年權衡,不到者,若無理由,必是曼心,盡可換之。縱有不周之處,民之所怨,也是那些閣老權臣,而對為他們做主的我,卻要感恩戴德。而各部權臣雖各責一方,然,軍權卻由我親領。而我幽州治軍,本就以營為單位,駐紮天下,各營士兵,又都是從新兵訓練營而出。在徵兵的當地留有檔案,受國家之供養,異地當兵,及時將有所異心,兵亦不從,故此,我軍萬萬沒有背叛之可能。如此,權臣雖有禍害,無兵卻又如何翻天?故此,我只須看著群臣做事即可。」

郭嘉等人全都有些發傻,沒想到劉明竟然把偷懶說得如此光明正大,冠冕堂皇。

其實,這還是郭嘉他們不瞭解劉明地根本。劉明的政治生涯,說白了,都是在來到這個年代之後,被逼培養起來地。而劉明所有行為和新政,都是借鑒與自身所學習的那點知識。可劉明參軍以前的知識,差不多都還給老師了,記著最多的,反倒是劉明為了要管理好公司而去參加的商業培訓課。以及在部隊那會兒老政委反覆教導的理論。

故此,劉明在面臨即將治理國家,卻又感到能力有所不足時,下意識的就借用了家族公司理念。這個國家就是一個家族公司。我劉明就是公司董事長,我不需要去親自管理公司。我只需要聘請幾個好的CEO,也就是執行總裁,職業經理人,如:

荀域、荀攸,郭嘉、賈詡等人。幹好了,我劉明自然坐享其成。幹不好,換了就是。如此,自然有替罪羊給全體公司同仁交待。

而且,除了替罪羊之外,那些報紙等等,除了輿論監督之外,也發洩了民眾怨氣,並讓民眾有所期待。而發洩了怨氣並有所期待得民眾,自然也不可能凝聚出反叛的團伙。

只要沒有民眾作亂,完全掌控軍權的劉明,自然不會在意什麼權臣做大,沒有軍隊支持的權臣,算得什麼權臣?不說大軍一至,即可瓦解。就算是差幾個差人,那也是隨到隨拿,簡單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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