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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架空歷史] 無奈三國 作者:問天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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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4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百八十一回 又拿劉明說事

「哦,公瑾起來了。我剛才沒事,上黃老將軍家裡轉了一圈。」

蔣干回答的那個隨意啊。就像早上上外面吃早點碰上一個街坊似的。

「子翼去黃蓋那裡何事,難道子翼就不知道昨天我剛剛責打了與他?」周瑜坐在那裡陰沉著問道。

嘿嘿,看來這個美周郎的氣量比原先小了不少啊。可也難怪,就他手下那麼雜亂的兵將關係,誰攤上了,那也樂不起來啊。如此壓力,這周瑜如今還能有這個氣量向自己詢問,可見周瑜的氣量還是滿大的。

蔣干暗中琢磨著,可表面上依然無所謂的說道:「沒什麼大事。只是昨天我見你責罰了那黃蓋,而你如今又是自立之初,諸事繁雜。故此,我代你去看視一下黃蓋,一個是安撫一下那個黃蓋,另一個也是探聽一下那個黃蓋有什麼不滿的風聲。此乃我略盡朋友之宜,公瑾無需放在心上。」

周瑜的臉色緩和了一些,問道:「如此,子翼可探聽出什麼?」

「還能有什麼?那黃蓋對公瑾你可是怨恨得很。誓要與你,勢不兩立。而且他還準備通過我想我余丞相進言,準備擁立孫四公子繼承江南。看起來,公瑾你如今的軍權,可並不穩固啊。」蔣干到一點也沒替黃蓋隱瞞,實打實的就說了。

蔣幹這小子,確實夠壞的。雖然蔣干已經信了周瑜這裡麻煩不少。

同時也答應了黃蓋,要替黃蓋周旋。可還照樣煽風點火,能讓更亂一點,就決不讓他安靜一分。既然周瑜這裡已經有動亂的苗頭,那就不管他真亂也好,假亂也罷。乾脆就把它往大了搞。反正黃蓋也有兵。不會被輕易弄死。只要雙方窩裡翻。打起來了,那就算自己這趟沒白來。可要是他們之間打不起來,那其中就要別有隱情了。

蔣干算盤打得挺好,沒想到,周瑜聞言卻苦笑了一下,完全沒有了當初的意氣風發。

蔣干一愣。在蔣干的印象中,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周瑜絕對是一個什麼時侯都一幅胸有成竹,妙算在心的高人風範。絕對屬於虎死不倒架地典範。如今何以作如此模樣?

「咳!讓子翼兄見笑了。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瞞你了。我如今雖表面風光。盡奪江南一地,與那孫權分庭抗禮。可實際上,我如今卻如履薄冰,危機萬千!稍有差錯。即萬劫不復。」周瑜很是磋蛇的說道。

蔣干愕然,不禁問道:「公瑾此言何意?」

周瑜感慨地說道:「近年來。我與曹操隔江相持,某大力招收新兵。訓練新旅。可謂兵精將廣。而那孫權如今所能操控的,不過是諸葛亮新近得到的荊南、以及巴蜀的雜兵。而且,那些雜兵,還剛剛敗給了劉明大軍。如此之兵力,本不應該是我敵手。反手可滅之。然,孫權如今的部隊,數量雖少,可終有二十餘萬,而且在某自立之後,孫權所餘之兵,更是號令一致。可反觀於某,雖表面上兵多將猛。然而,卻人心不一。此皆昔日之禍。昔日,我為水軍大都督,統領江南全部水軍。可那韓當、程普、黃蓋,卻也是孫家的老人重臣,雖聽我號令,可也是各自統兵一方。與我共同分兵駐守長江。今日,他們雖與我一同自立,並奉我為首領,可他們卻全都擁兵自重,各有各的想法。此時,孫權未滅,尚且不顯。單當孫權漁滅,我這為首之人,恐宜當替罪之羊!」

「公瑾既有此慮,何不先下手除之禍患,穩固軍權乎?」蔣幹不解得問到。

「子翼所言,談何易哉!我未曾未作此想。只是沿江水寨,某自領三分之一。而那韓當、程普、黃蓋三人,卻佔了三分之二。此三者,若有一方不測,餘者必然驚恐作亂。而那孫權又在外虎視,內亂外敵,我當亡也!」周瑜很是無奈地向蔣干解釋道。

蔣幹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同時趁機向周瑜建言道:「公瑾如今既如此危機,何不投靠我家丞相。食祿於朝廷。如此,豈不憂愁盡結。

且風光更勝昔日!」

周瑜搖頭說道:「此話卻也休提。某昔日追隨伯符,乃是朋友之義。若不是伯符死地蹊蹺。再加上那孫權排擠我等舊臣,而那三公子彈氣暴躁,未有人主之風,以及四公子個性溫和,懦弱,同樣也非亂世之主。我又如何會起兵自立,自行繼承伯符得遺志?而今,某既己自立,又豈可再次依附他人?」

蔣幹不樂,威嚇周瑜道:「公瑾如此豪言,卻也壯哉。然,你起兵自立,卻不知孫家本與曹公有所盟約。此刻,你既已自立,如不托庇曹公,但凡孫家請托,曹公仁信,必然出兵相助。那時節,恐怕公瑾不用內亂爆發。滅亡近在皮尺爾!」

沒想到,周瑜聽聞此言,卻笑了起來,笑著說道:「曹公雖強,卻強不過幽州的劉明。當日董卓豪強,大言擁兵百萬,虎狼涼州。曹公威勢皆有所不足,可那劉明起兵,不過半載,盡皆滅之。而前不久,那諸葛亮兵不血刃,連得荊南,巴蜀等各地,雖說冒進,根基不穩。可那諸葛亮卻也絕對算得是一個奇才。而且,那諸葛亮所聚之兵,雖是兼備各地兵馬,雜亂無章,可卻生在數量夠多。更是本地兵馬,擁有地利。

可卻也被劉明二弟關羽,只領一軍。既趕出了漢中。如此兵威。天下莫可敵也。既如此,某依附曹操,豈不如依附劉明乎?」

「劉太尉兵馬雖壯,可山高水遠。比不得我家苯相近在咫尺。若有音訊,旦夕發兵可至。」蔣干外強中乾的話術道。

此時,周瑜已經恢復了神采,向蔣乾笑道:「子翼此言,卻也小視了我江南水軍。且不說這長江天險,八十四處水寨連成一線。那曹操如何能過得來。單只是這江南地面,河道縱橫,湖泊密佈,不要說是曹操了,就是那劉明天下無敵的騎兵,也是無法馳騁。若無小舟,樓船,恐怕處處都要繞道而行不說。這舟楫之戰。天下又有何人能居我之上者?」

周瑜地言語間。透露出一股強大的自信。不愧是公認地江南水戰第一!

蔣幹不忿地反駁道:「公瑾雖然江南水戰第一。然,而今公瑾帳下,並非鐵板一塊。且不說那韓當,程普。單只是那黃蓋就有水軍八萬,且意欲與我家丞相聯手。而我家丞相帳下。蔡瑁、張允,皆水戰奇才。排名僅在公瑾之下。二公瑾還要防範孫權反攻。又焉能擋得多時?」

周瑜再次笑道:「黃蓋老兒。雖擁兵八萬,但若與我為敵,焉知能有多少兵馬聽命於他?依我估測,最多不會超過三萬。而若他直接投靠曹操,坐食了背主扒外之名,恐怕他能調動地兵丁還要稀少。能有兩萬,已是幸事。若不是某顧忌事出無名,殺了黃蓋會引起的韓當、程普的猜疑、不安。以至軍中嘩變,某早就把那黃蓋剷除了,又豈會留他到今日。至於那蔡瑁、張允,酒囊飯袋之徒。雖有虛名,不盡實也!昔日劉表配合劉備,進犯孫家,我水軍還不如今日之強大,單只黃蓋老兒獨領一軍,就可與其僵持不下,可見一斑。」

蔣干張了張嘴,沒說出來什麼。

可周瑜卻繼續說道:「曹操領兵不來便罷,若是他領兵來此,外敵之下,那韓當、程普,必然與我一心。有其二者相助,單只是長江天險,就可讓那曹操寸步難進。而至於那黃蓋,我盡可調他前往洞庭湖駐紮,以阻孫權相犯。那黃蓋雖然倔強,可卻也有幾分血性,既已背棄孫權,必不會再次投降,又他在,孫權之兵,無可進犯。而他的歸途,糧道,盡在我的掌控之中,他又能如何反水,與曹操相連?」

蔣干卻是無話可說。以前同學的時候,論戰就論不過周瑜,此時還是一樣。蔣干憋屈啊。這麼大好的局面,我竟然還說不過周瑜。蔣干情急之下,卻也想到周瑜一個弱項。

蔣干嘿嘿地冷笑道:「公瑾安排雖妙。然,公瑾如今統領之地,盡皆水寨。昔日有江南各地魚米資助,衣食無憂。可大戰若起,兵力集聚應敵,無外擴之機,雖有屯糧,終究入不敷出,卻不知如此,公瑾又能支持幾日?」

周瑜笑道:「子翼此言,確為我之患也。然,若孫權不得曹操相助,絕非我之敵手。大軍所至,其必退也。我軍自然軍糧無憂。而若曹操出兵相助,我之軍兵屯糧,本就是與其備戰所用,大軍支用個一年兩載,也是平常,而如此多時,足夠我向劉太尉請求援助地了。想我領大軍投奔,劉太尉乃天下霸主,斷無拒絕之理。到時候,我托庇劉太尉名下,曹操、孫權,又敢奈我何?」

蔣干徹底傻眼了,若是周瑜真的要投靠劉明,就衝著周瑜手下的幾十萬水軍,那真是連傻子也知道不能拒絕的。那劉明又不是傻子,哪能不要白不要地?而若是那樣,那周瑜就成了劉明安排在江南的一根釘子,還就真地沒人敢惹了。

而此時,周瑜卻再次拉住蔣干說道:「子翼,今日你我之言,皆乃心腹之語,不可外傳。我雖不懼曹操,可卻也不想平添敵手。且,子翼回轉曹操那裡,還可替我向曹操告知,我今自立,已經全局在握,若曹操兩不相幫,日後我一統江南,當繼孫權與之約定,所有供奉,一應不少。子翼若是幫我說得此事,我自當承情。日後,你若在曹操那裡不如意,盡可來我處安生。我包你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蔣干被說得勃然心動。可隨即又想起,曹操這回可是傾全力而來,各地兵力為之一空,那就對不是周瑜幾十萬兵馬可以當得的。

不過,蔣干還是順口答音地說道:「公瑾之囑托,干必當成功。

然,公瑾在我說服我家丞相之後,可是要即可起兵,消滅孫權,一統江南乎?」

「這倒不是,孫權為我之標靶。我以此聚集中將自立。若孫權被滅。我必將成為替罪之羊,盡擔背主之名,韓當必以此聯合眾將,要取我而代。而那程普自視忠義,一心想要消滅孫家地孽子孫權之後,再還軍於孫家,立孫家的三公子為主,就連那黃蓋,也是自不量力的想要立孫家的二公子為主。有他們這些人在,我如何可以一舉滅絕孫權。我當用一年之時,重整軍兵,消弱韓當、程普、黃蓋三人之兵權。在免除了這些後患之後,拋底掌猩的軍權,再一舉消滅孫權。」周瑜很是自信滿滿的向蔣干描繪著前景。

蔣干也只剩下順口答音,再也說不了周瑜什麼了。

稍後,周瑜又領著蔣干觀摩水軍操練,那真是兵卒精裝,舟楫姻熟。行駛於水面之上,快如穿梭。軍陣配合,更是整齊劃一,如臂使蔣干看了,更為心驚。而其後,周瑜領著蔣干參觀軍糧囤積之所,那更是米糧如山。顯證了周瑜先並沒有半句謊話。

蔣干心裡明白:這是周瑜在向自己展示實力呢,是要借自己的嘴,告誡曹操不要插手他和孫權之間的爭鬥。以免雙方魚死網破,玉石俱如此者,蔣干一連在周瑜這裡周旋了兩日,每日都有周瑜作陪。可蔣干再像當日一般,隨意走訪黃蓋,那卻是再也不能了。蔣干周圍,隨時隨地都有周瑜的親兵護衛。只要蔣干想單獨出府,必被告知,此時軍情危急,街面上不安全,為了蔣干的人身安全,不可出去。

蔣干明白,這全都是因為周瑜那日對自己說了心腹話,怕自己在這裡傳播,以至於還沒動手就先壞事了。

蔣干一看自己在周瑜這裡也別無作為了。隨即以為周瑜向曹操說辭為名,向周瑜告辭。

周瑜再三挽留之後,親送蔣干而行。

而此時節,周瑜自立之說,確也傳到了幽州劉明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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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二回 劉明微笑安天下

周瑜竟然自立了!

當這個情報被劉明知曉之後,劉明首先得反應就是不可相信。可隨即,劉明一想到原本為劉備鞠躬盡瘁的諸葛亮都跟了孫權。這個原本應該被諸葛亮氣死的周瑜自立,那又有什麼好新鮮的?

只不過,經過這麼多年來的歷練,劉明卻早就知道,看問題不能單看表面文章,尤其是這種還牽扯到政治上的大事件。這裡面肯定還有別有玄機的,只是不知道這件事了有多少水分與玄機罷了。

可不管怎麼說,周瑜自立,那絕對是一件影響整個南方局勢的一個大事。乃是劉明等人定下統一大升的一個變數。所以,劉明隨即放下手邊的其他雜物,召親自己的智囊團前來的研究。

「嘿嘿,周瑜自立肯定是事假。想那周瑜雖是孫氏水軍大都督,統領孫氏過半兵馬。然,彼之軍兵,比不得我幽州軍兵,盡皆統一訓練,一干將士,更是軍校培養。忠誠無比。那周瑜治兵,亦要假手與人,彼更非效忠之人。軍權雖盛,可軍威日短,而那孫氏之中,三氏老臣健在,皆都追隨孫堅多年的忠義之輩。有他們健在,又如何能容的周瑜作反?」郭嘉略一思量,就直接斷言道。

「也不盡然。依此情報所言,周瑜自立,乃是因為查獲孫權乃是陰謀其兄,故而才要為友報仇,起而自立。並揚言決不加害孫氏餘者血脈,並要加以維護。若是如此,那些孫氏老臣,感孫策余德。暫時與周瑜合力共破孫權,而後再立孫氏餘者為主,也是極有可能。而此外。

周瑜用於自立之言,也絕非用假所捏造。須知,周瑜乃孫權之人臣,念假此事,周瑜自立之言,可有千萬。不仁,逼迫,等等皆是。豈可輕用孫權害兄之言?但凡此類言語。起則易。滅則難。孫權既有此語,仁德之名,不可復初。此絕非人臣之所為,以此作假。得不償失。

故,周瑜自立一事。未必事假。」老於政務的荀做卻從政治角度分析,對此事另有見解。當即出言反對道。

可郭嘉卻毫不相讓的說道:「兵行詭詐,對非常人,當用非常之手段。而今孫權已知天下雛形,知我幽州地廣兵眾,絕非其所敵。孫權知此,若還有雄心。若想壯大自身,就只能對曹操下手。而孫權新敗,那曹操卻是蓄銳多時。孫權若謀曹操,短時絕非敵手。故,孫權只能以其謀略,補其不足。然,曹操軍武多年,謀多見廣。乃非常人也。尋常手段,曹操萬無中計之理。這孫權也只能採納這種非常手段,以其誰騙曹操,進而謀多曹操之基業。」

咳!可惜我那安置在江南的情報機構,遠遠比不上當初安插在西涼等地的強大,也就只能收集這點在江南人所眾知的事情回來,若是能夠滲透到孫權和周瑜他們地軍中,掌握更多的情報,以及蛛絲馬跡,此時也不必要如此商討。

此時的劉明坐在當中,發出如此的感想。

說實在的,對於郭嘉和荀攸他們地看法。劉明都覺得有些道理。

當然,這也證明了劉明果然是既沒有教銳的政治觸覺,也沒有洞徹奇謀的敏銳直覺,故此才會被郭嘉和荀攸的言詞所左方。

而難以坐下判決地劉明,忍不住暗暗談了口氣,看起來,自己地資質,果然還只是中上之人。

不過,劉明對此卻早就習以為常了。小小的感觸,也是隨發隨滅。

不留一絲煙火。同時劉明心裡也湧上了一絲竊喜和得意。臉上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絲微笑。

其實,早在很早很早之前,劉明就覺悟了。自己在這些方面,那是比不了這些天才的。畢竟那是茫茫眾生中地有限幾個。自己比不了,也沒什麼可失落的。只要自己擺正了心態,牢記:有困難找專家。那就不會再有什麼困難一說。要知道,即使在現代企業中,老闆也不見得比自己手下地員工或那些職業經理人更出色。可只要老闆能用好他們,他們所能辦到的。那就是老闆所能辦到地。1 6 k 小 說 wWw.1 6K.cn 首發

故此,每當劉明在被郭嘉他們打擊,引起感慨後,都會對自己在現代所學的那三個月商務培訓,感到萬分的值得,更因此而感到竊喜和得意。

然而,劉明不知道是,正是劉明老是在關鍵時刻,流露出那麼一絲微微的笑容,更是讓郭嘉等人對他產生了莫測高深的感覺。

就像此時,郭嘉他們在爭論之餘,看到劉明臉上的那一絲微笑。有全都覺得劉明已經妙算在心。故此,二人也就不在辯論分析,靜待劉明的決斷。

畢竟趕明才是幽州之主。他們所作的,不過就是提出各種各樣的分斬和建議,以供劉明參考。而這,那就必然要有偏有正,以免以偏概全。故此,郭嘉和荀攸地爭論雖然激烈,卻不傷和氣。都是在辨論中完善自己的推斷,加大對事物的推論。以之找出最好的解決辦法。而這腦力激盪的方法,也是劉明在成立智囊團的時候提出來的。被這些智囊們應用了這麼多年。讓這些智囊們,在得心應手之餘,也就更是讓這些使用者對率先提出這一方法的劉明,佩服不已。

如今,劉明既然有所得,臉上也已經露出了成竹在心的微笑,郭嘉和荀攸,自然也就不在爭論下去。可郭嘉等人也同樣不知道,正是他們這種習慣,卻也讓劉明為之無奈到極點。

好在劉明確實是鍛煉出來,面對這種習慣上的爭論停止,處理起來也是習慣的很,直接拋開這些有爭議的問題說道:「周瑜是不是真的自立,對於我等而言,並不重要。不值得研討。重要的是,通過周瑜自立,我等可得到何等好處,這才是關鍵。爾等對此有何良策?」

果然。劉明稍稍已轉移話題,當即就引得了一片認同,以及重新定位思考。那老成持重的荀或就首先贊成分斬道:「主公所言極是,那周瑜無論是真自立也好,假自立也罷。這都注定了孫曹二者,已經如同咱們預料的一樣,要起爭端了。如若那周瑜自立事假,那必是孫權有心誆騙曹操。曹操若是中計。必定元氣大傷。

我等自可輕取之。而若那曹操不中計,孫權也必定另使別策,而曹操也會因此驚覺。二者相爭,比不死不休。更是利於我等大業得成。而即使那周瑜自立是真,不是那孫權地計策。可江南紛亂,曹操也必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平白的任由孫權和周瑜各自穩定下來。但只看曹操最近接連調動各地軍馬趕赴襄陽,就可知曹操之心。如此者是,可見主公一隅中的。切中要害。」

郭嘉等人都各自點頭認同,重新思考。唯有劉明在心中暗暗啞舌:

我有想過那麼多麼?

當然了,臉皮早已練出來的劉明,當然不會對此有什麼坦白了。依然保持著微笑。好似默認一般。

而這時,在劉明智囊團裡以陰險狠毒著稱的賈閉卻站了出來,向劉明進言道:「主公,我有一策,單遣一能言之士到江南,如此這般,必能絕了那周瑜的後路,讓那周瑜哪怕就是假自立,也要變成真自立。」

眾人聽完,連連點頭,盡皆覺得這個賈詡果然是太陰毒了。當下就要一致通過。

可此時,郭嘉卻在一旁補充道:「文和此升雖妙。不過是多得一個周瑜,在那江南按下一粒棋子。可若是咱們再如此這般,那孫曹想不爭鬥,卻也絕無可能。」

眾人又是一陣讚歎,這個郭嘉果然也是夠壞的。

當下,賈詡和郭嘉二人的提議,被一致認可。而這項光榮地任務,也被安置在了徐庶地身上,畢竟餘者眾人,那身份都抬高了,而且也聞名己久,若是他們出動,不用說,孫權、曹操他們也必然疑心。只有這徐庶,雖然進了劉明的心腹智囊之列,卻依然名聲不顯。就連上次出使荊州,還都被曹操遣送了回來。辦理這事正合適。絕對不會引起他人的猜疑。

而在徐庶動身的路上,那探聽了眾多消息地蔣干,也如期回到了曹操身邊。

此時的曹操,已然領軍屯聚豫州地汝南,就連曹操從各地調往荊州的各路兵馬,曹操也早就派快馬傳令,就地駐紮。等得就是蔣干地消息。如今蔣干可回來了,曹操也沒有客氣,直接把蔣干傳至帳中,只留戲志才一人旁聽。

「恭喜丞相,賀喜丞相。」蔣干一被傳喚進來,立馬向曹操道喜。

「哦。可是那周瑜已經應允了要歸降與我乎?」曹操驚喜地問道。

「非也,非也,周瑜志向甚高,干未曾說動與他。」

「事既不成,有何可喜!」曹操怒聲問道。

蔣干見曹操發怒,當時就不敢再賣關子了。曹操一發怒,那可是要掉腦袋的。蔣干連忙說道:「丞相,干雖未勸得周瑜歸降,卻探知那周瑜乃是真的自立,且,探知機密。那周瑜帳下的韓當,程普,黃蓋三人,各自領兵一方,用兵自重,並不是對那周瑜言聽計從。而且,干借黃蓋與那周瑜不合,更說得那黃蓋有意歸降丞相。如此,豈不是丞相之喜。」

蔣干很是乾脆的就把那些他斷定的好處,攬在了自己的身上。

曹操果然大感興趣。連忙追問道:「此詳情若何?快快說與吾之。

不可有半字偏差。」

蔣干隨即把自己在周瑜那裡看到的,聽到的,想到的,縷成一個完成的體系,詳細的向曹操敘說了一遍,其中,自然少不了對蔣干他自己的吹棒。很是驚險,機智萬分。

不過,在蔣干說完之後,曹操並沒有像蔣干預料中的那樣,對蔣干進行奪獎。只是面沉似水,一隅不發的沉思著。

直等蔣干說完都老半天了,曹操這才問道:「那黃蓋可是真降?那周瑜可是真的自立?」

蔣干吧嘰吧嘰嘴,剛惦著再次為曹操分析,可蔣干卻猛然發現,曹操問出了那話,可卻根本沒有看向自己。顯然那兩個問遺,也不是問向自己的。

果然,沒等蔣干再過多猜測曹操是不是在問自己。一旁的戲志才已經說道:「周瑜自立,應無過多猜疑。直觀其討伐孫權之言,乃是陷孫權於大不義之境的害兄之言。可見周瑜對孫權剷除的決心。此言一出,孫權既本無事,也要名聲大損,若是假謀。萬萬不可至此。」

曹操點了點頭。

戲志才接著又說道:「而至於那黃蓋是不是真的投降,雖然現在不好判斷。可卻也容易辨別。而今,那黃蓋既然與那周瑜不合,那他也就萬萬影響不了周瑜的行動安排,而周瑜既然提防黃蓋,那周瑜也必不會給黃蓋更多可乘之機。故此,黃蓋留在周瑜軍中的價值也就不大。

他之價值,乃在熟悉江南水路。為我軍明路爾。故而,丞相可招他前來投效。若那黃蓋攜其家屬同來,可見真有歸降丞相之心。若是獨身前來,必是假降。」

曹操再次點了點頭。並問道:「如此,我當如何?」

戲志才稍微沉吟了一下,緩緩地說道:「如今之事,主公本應按兵不動,坐觀虎鬥最佳。只是那周瑜卻為了壓制內患,竟準備要在一年之後才對孫權動兵。對咱們卻是大不利。而今局勢微妙,一年之中,轉機多變。不可盡測。實不利我軍全盤掌控。而且,我軍原本就準備接著那孫權兵力大損的時節,一舉拿下江南,即使周瑜不自立,也是要與之一戰的。而今有此機會,對咱們已是額外之喜。當可聯合弱者孫權,共滅周瑜,而後藉機入主江南,消滅孫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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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三回 上者為何?

「不可,不可。萬萬不可。」不甘心被無視的蔣干,一連聲的反對道。

曹操和戲志才,其其看向了蔣干。雖然曹操和戲志才全不認為這個當初誇下海口,可最終卻一事無成的蔣干能有什麼好的建議。可曹操和戲志才卻全都不是那種聽不進他人建議的得人。哪怕對方再微不足道,也有可能有可可取之處。端看他有沒有一定的道理。最後的決斷,卻仍然是曹操自己在掌控。曹操可不是那種聽風就是雨,隨意被別人掌握思路的人。

故此,曹操很是溫和的笑道:「子翼對此有何見解。此事有何不妥?」

只要有用,曹操是不會吝嗇那一點點笑容的。可這對蔣干來說,那就是莫大的恩寵了。蔣干連忙得意地說道:「丞相。先前干只是講述此去所見。但還有一事,因顧及周瑜言語不遜,尚未來得及向丞相提起。」

曹操暗罵:真是混賬!這都什麼時侯了。還丟三落四的。不過,曹操臉上還是依然保持笑容的問道:「子翼還有何重要之事未言?」

蔣干斟酌了一下說道:「丞相。當日我在勸說周瑜之時,我曾向其講述丞相之勢。勢不可擋。更與孫權有盟約在先。若周瑜不依在丞相,但凡孫權使人求助,丞相礙於盟約,必不得不舉兵而出,到那時周瑜必定勢難瓦全。」

曹操點了點頭,覺得蔣干還有幾分機智,知道借用自己的勢力去壓服周瑜。曹操不禁追問道:「子翼此言甚是,那周瑜又是如何作答的?」

蔣幹不敢怠慢,連忙接著說道:「回丞相。干之本意。原本是想以此措措周瑜的銳氣。不成想,那周瑜遍舉應敵丞相之手段。」

當下。蔣干又把周瑜準備怎麼應對曹操和孫權聯手的韜略和曹操說了一遍。

曹操聽得直皺眉,待蔣干說完之後,不悅的說道:「軍戰之險。瞬息萬變。紙上談兵。豈能盡如人意?況且,那周瑜此時自立不久,根基不深。就算軍戰所能,皆如他所料。可大戰起時,後方無所在,兵丁無所為繼。軍糧無所供給。單憑他原先借助孫權之勢所囤積地那點兵丁,軍糧,又能支撐得了幾時?就算他能支撐個一年半載,可終究難逃滅亡之災!何況。大軍圍困,去日無多。更易動盪軍心。且不說周瑜兵馬尚未整合徹底。領軍之將,其心各異。單只是他自立未久。他手下的那些兵丁。也必然還會念記舊主之恩德。對那周瑜也只是暫時屈之其威。若此事大戰,又能有多少將士用命?而如此,若在交戰之時,單有心怯而不用命者,一影響十,十影響百,百影響千。潰軍已成,無可戰矣!若是那周瑜果真如此短視,吾取之易也!」

蔣干被曹操說傻眼了。蔣干真沒想到,當時周瑜把自己說的啞口無言的那些計策,在曹操的眼裡,竟然如此的不屑一顧。難道自己的水平就真的差得那麼遠?蔣干在散佩曹操軍略高超之時,也不禁有些自歎。

一時竟無語了。

而曹操說完,沒看到戲志才地贊同。隨即想起一事:那周瑜自己見過啊。那絕對是一個奇才,不可能這麼短視,這麼愚笨得。在戰略上很有全局觀。而且,周瑜既然能事先估計到自己與孫權聯手攻擊地可能,並以此為假想,想出眾多的應對之法,可見周瑜在戰術上得智謀和軍略也並不是非常之低。絕對不走那種軍戰臨頭才想應對之法的庸才。

可如此一來,那周瑜推想出了來的應變之法,應乃是軍中機密。既然周瑜無心歸向自己,何以把此等機密告知蔣干?難道那周瑜就一點都不怕自己會針對他地這些手段而再做應變?還是說,這周瑜的這番作為,本來就一個圈套?

曹操性本多疑,此時一想,更是覺得其中一點重重。拍案笑道:

「哈哈,共瑾小兒倒也狡詐。吾險些中計也!」

這回,戲志才在一旁點了點頭,認可地說道:「前日周瑜上京之時,我觀其人,膽大心細。言談穩重,謀略周詳。如今,若只是他起兵自立,應是他別有手段,自認可應對全局。如此,咱們與其各操一子,決戰疆場,乃是各展其能也。可如今,那周瑜竟有如此短視之語,而且還毫不避諱的告知子翼。此必定是計。如此,我軍到可與其將計就計,趁其不備,起迅雷之軍,速破之!」

曹操點了點頭笑道:「知我者,唯公也。」

此時,蔣干已從對曹操崇拜中醒來,再次聽聞曹操和戲志才又三下五除二地制定出一個應對方案。那真是敬佩不已。

然而,這依然不是蔣干想要表達的。蔣干急忙再次攔阻道:「丞相不可,萬萬不可。」

曹操很是奇怪,這個蔣干怎麼了,怎麼老是反對呢?

不過,曹操依然還是帶笑得問道:「子翼,如今周瑜之心,我等盡知,還有何事不妥?」

「不、不。丞相。其實幹在聽完周瑜說的那些之後,也曾斥責過那周瑜狂妄。更指出過周瑜軍糧不足以持久地弱點。」在見識過曹操和戲志才二人反應快速之後,蔣干說這番話,多少了有幾分靦腆。不過,蔣干還是適當的誇大了自己,蔣干當時哪有曹操和戲志才這樣想的透徹、全面啊。

曹操很是感興趣的追問道:「哦。原來子翼也曾想過這些,卻不知那周瑜又是何等作答?」然而,曹操心裡那個罵啊:蔣幹這小子怎麼老是說話留一半。這次他若還敢不一次說完了。定要他好看。

「回丞相。那周瑜只是笑,並沒有對此加以反駁。只是說,此等手段,不過是他舉例推演爾。但有大戰,以正合,以奇勝。變化萬干。不可盡言。而無論如何。周瑜自稱其有精兵數十萬,即使以至消耗作戰,可保半年無憂。而有此等時刻,足夠他向幽州請降的了。周瑜自言,他若不能自立,獨具一方。而要為人臣的話,當不可輕買。此天下間,劉明戰無不勝。可堪軍神。他周瑜投靠丞相。不如投靠劉明。」

這回蔣干說完,曹操和戲志才全都沒當即有所表示,全都齊刷刷的注視著蔣干,那意思顯然是準備等等蔣干是不是還有什麼沒說的。

蔣干被曹操和戲志才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誠恐的說道:「干就是因為那周瑜此語過於囂張。對丞相大不敬。故此才沒有在一開始就說出。只是又恐丞相因此疏落而有所偏差,故。不敢隱瞞。除此之外。

再無其他了。」

聽了蔣幹此言,曹操和戲志才。這才相互看了一眼,重新開始了思考。原本很簡單地一件事情,在牽扯到劉明之後,又變得複雜起來。

要知道,原本按著曹操和戲志才的計算。江南的局勢再複雜,可在絕對實力面前,那還都是可以輕易解決的。

畢竟曹操此次出征,是在計算了孫權剛剛大敗之後,所剩全部實力的基礎上謀劃的。那周瑜的自立,不過是一個小插曲,只能使事情變得更容易,更簡單,更多保留曹操的實力。

然而,此時周瑜竟然想在危急之時,投靠劉明,這就不得不令曹操有所顧忌了。

曹操打了一個手勢說道:「子翼一路辛苦。勞累了。且先下去休息吧。」

蔣干明白,這是曹操準備要與戲志才密談了。蔣干連忙自覺地告退而出。不過,蔣干也有些不解,先前計算周瑜之時,丞相都不背著自己。如今這又是要商量什麼呢?

蔣干當然想不到,周瑜在曹操他們看來,不過是一個錦上添花地小事,是能更好減少曹操報失,並更進一步擴大實力地一個機遇。而這種偶然的機遇,雖然令人動心。可在曹操和戲志才這種心志堅定,只相信自身的強者看來,那卻是可有可無的。當然就不要避諱蔣干了。而真正機密之事,當然不會讓蔣干隨意得知。

待蔣干走了之後,曹操這才歎息道:「周瑜果然奇才,深知吾平生所忌者。故借蔣干之口,傳於我知。實在是可惱可恨!」

戲志才久在曹操身邊,深知曹操地這種抱怨,那是當不得真的。曹操也決不會真地就因此生氣。故此,戲志才在一旁,一隅不發。等待著曹操真正的提問。

果然,曹操歎息之後,隨即正容地向戲志才求證道:「周瑜此言,頗為狡詐。然,此計之險,不在周瑜,而在那幽州的回應。卻不知哪劉明一心求仙,會不會因這周瑜之請,而參與進來?」

對於曹操的這個問題,戲志才顯然也早已準備好了答案。而且,戲志才也知道曹操必定也有所覺斷,此問,也不過是向自己求證罷了。

不過,戲志才依然一絲不芍的回答道:「主公。那劉明雖是求仙之人。可他仍然還在這個紅塵俗世之中。也許他如今坐鎮一方,一心求道,不曾想過圖謀天下,或是大增殺戮。可他的那些手下,卻不盡然。

他們可全都等著一個名正言順的機會呢。有他們極力進言。劉明即使本無此心,卻也是眾意難違。而且,除此之外,這送上門來的東西,那劉明是不可能拒絕的。主公休要忘記,那劉明先前與我等談判。哪一回是可輕易放過的。」

戲志才之言,果然深合曹操心思。曹操點了點頭,表示贊同。苦笑道:「那劉明既要求仙,還要這麼多的錢財幹什麼?若不是我確知其有實力而不圖天下,確難以相信他劉明也算是一個求仙之人!我看,那劉明倒好似一個商人,多過一個仙人。」

戲志才陪笑道:「主公您難道又忘記了您前不久所網羅的那個自稱仙人的仙長了不成?那位仙長,雖然被丞相看穿,不過是一些幻術,可他每一個修煉,花起錢來,那不也是花錢如流水一般。何況那個劉明,很有可能卻是一個真正的修仙之人。這花費當然就更大了。只不過,您那位那個自稱仙人的術者,不善理財,只知向您索取。而那個劉明卻能依此雄霸一方,自食其力罷了。」

戲志才之言,令曹操不禁想起那個不知道什麼是錢財的傢伙,曹操那真是一陣陣的肉疼。不過,曹操一想到那個傢伙給自己帶來的好處,也是一陣陣的高興。

曹操拋卻這些想法,向戲志才問道:「我等如今,又當如何?」

戲志才很是平穩的說道:「而今當等瞞寵歸來,視孫權那裡之舉止反應,再做周詳。如此:下者,孫權勢弱,丞相可替周瑜,討伐孫權。

孫權既亡。周瑜帳下一干眾將也就沒有共同之目標,必可引起周瑜帳下的分裂。丞相可藉機施好給周瑜,助其穩定,取得周瑜信賴。趁其不備,一舉消滅周瑜,不給其向幽州投靠之機。此舉,利再果狠。若有差池,則為他人捉刀,平白成全了周瑜、劉明。」

曹操點了點頭。這個計策果然是下策。一切行動,還是得靠自身的實力去打。自不過分成了幾個步驟,凝聚了更大實力去打那分割後的弱小。多少還是佔了一些便宜。

戲志才等曹操琢磨的一番之後,這才接著說道:「中者。孫權還有餘力,更得地方支持。丞相可暫時撤出其外,並對孫權稍加援助,並承諾孫權,非是不出重兵援助,實乃兵力分散各地,調集不易。依此拖延並慫恿孫權與周瑜速戰,讓那周瑜不得修養。而咱們卻在暗中招安周瑜和孫權軍中離意者。待他們兩敗俱傷時,引其內應,一舉共滅之!」

曹操覺得不錯。這中果然比下好一點,不用全部由自己來承擔戰爭的消耗。曹操不禁心癢難酵的追問道:「中下如此,上者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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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四回 郭嘉小計

上者為何?

上者沒有了。就在戲志才準備回答曹操上者為何的時候。

屋外有人來報:「稟丞相,滿大人回來了。正在府外等候丞相大人召見。」

戲志才如今誰算的,不過就是在滿寵還沒來得及趕回來的事先推測罷了。為得就是給曹操提供更多地選擇,以及更多的事先準備。可如今滿寵既然已經回來了,這些推測,當然就沒有什麼更多的用處了,畢竟建立在詳細情報上的決斷,那才是更有價值的。

顯然,曹操也是知道這一點的,並沒有再次追問戲志才,而是衝著戲志才一笑說道:「滿伯寧回來的到巧。」隨即衝門外說道:「傳!」

不多時,滿寵進來向曹操行禮道:「屬下見過丞相。」

滿寵在曹操手下多年,很受曹操看待,乃是曹操的心腹。

這待遇比之蔣干,自有不同。曹操待滿寵施過禮,立刻很是關心地說道:「伯寧回來如此之快,可見憂心國事,舟旅辛勞了。快快入坐。」

曹操很是待見的給滿寵一個座。這雖然有曹操籠絡人心的做作在裡面。不過,這也與滿寵回來的快捷,確有關係。要知道,滿寵去得是孫權那裡。比之蔣干前往江夏的周瑜那裡,要遠了很多,可滿寵竟然和蔣干前後腳的回來,可見滿寵確實是在路途上趕得很。但是,曹操顯然忘了盤算,那蔣於的路程雖近,可卻在周瑜那裡盤旋了多日。這也是蔣干沒能比滿寵更早回來的原因之一。

可不管怎麼說,如今曹操這一手,確實是讓滿寵很感動。

滿寵落座之後,不待曹操問起,就主動說道:「丞相,屬下此次走訪孫權。探知那周瑜,果真自立無疑。」

對於周瑜自立一事,曹操經過這些日子的分析。以及適才蔣干的那些話語。早已信了十之八九。不過,如今滿寵如此說完之後,曹操還是問道:「伯寧何以見得?」

「回丞相。我此去孫權那裡,孫權待我甚重。比之前日蜀中相見。更是重上幾分,言談之中,更有借重丞相之力,以之平叛周瑜之意。而且,那孫權之首席謀士諸葛亮,還在暗中暗示於我,若丞相不念孫曹兩宗聯誼之好,孫家如今兵力大損,已經萬難獨立平叛了。為了不被周瑜所滅。到那時,萬不得已,孫權就要以巴蜀為禮,依附於劉明,請劉明派兵幫忙消滅周瑜。故此。屬下堅信周瑜乃是真正自立了。否則,那諸葛亮萬不會有如此之語。」滿寵老老實實的把自己的所見和分析跟曹操匯報道。

這回,曹操和戲志才可不向當初聽蔣干報告那樣安穩了。

曹操和戲志才全都有些傻眼。

怎麼著?這周瑜有意投靠劉明也就算了,怎麼著孫權也有意投靠劉明?

這對曹操的打擊可太大了。雖然孫權兵少。可孫權佔領的巴蜀,那可比周瑜如今佔領的長江附近幾個破地方大多了,也富饒多了。若是給了劉明,那曹操就別想拿回來了。而且,若是劉明得了巴蜀,以至出兵,那周瑜彈指可滅,曹操就更得不到好處了。而且,更讓曹操恐懼地是,若是孫權投靠了劉明,那曹操今後只能被夾在兩河流域之間,曹操就難以發展了。這也是曹操最最不能容忍地。

曹操連忙追問滿寵道:「伯寧何以作答?」

滿寵平靜的說道:「我以安撫孫權等人,告知其丞相決不會見死不救。只是朝廷地域廣大,兵力分散,諸事繁多。大兵不可即至。」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曹操這才鬆了一口氣的說道。

不過,如此一來,曹操他們先前設定的那些方案,立馬全廢了。既然連周瑜投降劉明都有可能因地劉明捲入其中,那就更別說是孫權了。而且,如今諸葛亮都放話了,哪怕是曹操不出兵幫著孫權打周瑜,孫權都有可能應對不了周瑜而向劉明投降。這要是曹操再一幫著周瑜,那不用說了。那孫權肯定是沒跑了。板上釘釘的要投靠劉明瞭。這如何讓曹操可以受得?

此時,曹操那真是犯愁啊。

這孫權、周瑜,不管是要幫那一頭,那另外一人都是要準備投降劉明的。若是周瑜投降,周瑜手下幾十萬的大軍,那就會成了劉明安置在江南的一顆釘子。而若是孫權投降劉明,南方半壁,那都要盡歸劉明所有。曹操更受不了。這實在是太讓曹操難以抉擇了。

「伯寧可曾探知那孫權可有意何時動手剷除周瑜?」曹操犯尋思的這當口,戲志才在一旁向滿寵問道。

「嗯。此事我倒也問過,那孫權兵敗不久,兵力並不足以應對周瑜,而且孫權也已經通告那些叛軍,只追周瑜一認之過,餘者只要認罪,即可既往不咎。顯見孫權乃是要分化周瑜的軍隊。故此,暫時孫權應無意向周瑜出兵討伐。而且,孫權還希望我軍能對周瑜進行牽制,以免周瑜出兵奪取糧區。穩定了軍心。」滿寵詳細的回答道。

戲志才點了點頭。向曹操說道:「主公。而今孫、周瑜皆有力弱投靠劉明之心,顯見孫劉一戰,劉明對孫權打擊之大,令其心膽俱裂。實為不堪一擊。不過,正因爾等如此膽弱,我軍冒然加入,必導致其二者之一投靠劉明。而無論他們之中,那一方投靠劉明,都必然導致我軍從此陷入劉明地界包圍之中,屈居於兩河流域之內,再無追趕劉明之可能。此絕非我等之願。故,我等當暫且按兵不動,好言安撫他們,令其恢復信心。並伺機拉攏他們之中別有異心者依附。爾後,趁其拚殺的兵力乏弱之時,一舉把他們剷除,不予他們投靠劉明之機。」

曹操點了點頭。這事就算這麼定了下來。

如果沒有別地什麼意外的話,曹操就會就此按兵不動,並對孫權給與一定的支援,令孫權和周瑜可以一戰。而孫權和周瑜也會在沒有兩敗俱傷,或是一方敗絕得情況下,落一個相對穩定。而整個大漢也會因此落一個短暫的太平日子。

然而。劉明、郭嘉。賈詡他們的那番設計又是幹什麼地?

那絕對是一個曹操,孫權他們不得不在一的一個意外。

首先,就在幾日後。曹操率先得到了一封密報。一封來自幽州的密報。而且還是曹操好不容易買通地劉明手下重臣郭嘉給來地密報。

曹操打開一看。沒看一半,好懸沒氣過去。

曹操剛剛立定主意要坐看孫權和周瑜他們決鬥。等候合適地機會。在不驚動劉明的前提下,一舉消滅孫權和周瑜,奪取江南。可郭嘉這一封密信。又完全打破了曹操的部署。

怎麼呢?

郭嘉這封信寫地很明白:如今周瑜自立這件事,劉明已經知道了。雖然劉明不想參與其中,可劉明手下的主戰派,卻不想放過這個機會。上書劉明,孫權謀兄奪位,乃大不義。此等惡人,不可留存世間。而若是周瑜心存歹念。叛主而噬,還誣陷孫權至此,那就更是不可饒恕。而且,孫權、周瑜長時間在江南征戰,江南百姓生靈塗炭。也不可不理。在這些主戰派的建言,而那劉明本身又是一個好義之人,又感念江南百姓疾苦。劉明如今已經被其說動。只是劉明不想因片面之言而論罪孫權或是周瑜。故此派出了徐庶前往江南調查此事。只待此事明瞭,即出兵討伐孫權或是周瑜。

看到這裡。曹操心裡那個滴血啊。不管自己如何努力的想讓劉明不要參與進來,可沒想到劉明還是要參與進來。而若是劉明參與進來,盡得巴蜀、江南,那自己今後只能困守在兩河流域之間,那就再無出頭之日了。

好在曹操的心志確實過硬。好歹堅持著看完了下一半,這才收了點安慰。覺得自己花在郭嘉身上的錢財沒白花。果然還有一些用處。

怎麼呢?

感情郭嘉在後面給曹操支了一個小招。郭嘉提示曹操:劉明乃愚忠之人,若是曹操假朝廷之名義,傳檄天下,出兵討伐周瑜叛上自立,不談周瑜反叛孫權,只說周瑜反叛朝廷。劉明必然不能袒護周瑜。而劉明遠在幽州,北隔中原,南隔巴蜀,也不能越地而討伐周瑜。

曹操看完了,哈哈大笑:「果然如此!我怎麼就忘了劉明乃是一個愚忠之人了呢。」

曹操隨即傳令叫來戲志才,對其言道:「我欲詔令天下,討伐周瑜反叛朝廷自立。公所見若何?」

戲志才聞言先是一驚,後是一喜,對曹操歎服道:「主公壅智。屬下愧不及也。如此,劉明愛惜羽翼,必不敢背負叛逆之名收留周瑜。當可便於我等取事。」

曹操哈哈大笑,也不說明此計乃是郭嘉所獻。只是暗中想著:這個郭嘉倒也貼心,不枉自己花了這麼多的心思收買他。

事後還要多多給他些好處。若是那郭嘉能幫著自己的妹妹在劉明那裡得勢。日後更可左右劉明。

而此時,戲志才又進言道:「丞相此計雖妙。可仍有所為。若是在此之前,令蔣干再次前往周瑜那裡曉之其若不投降。丞相定當出兵討伐朝廷叛逆,而那劉明也萬萬不會收留朝廷叛逆,以之威壓周瑜投降。或有可能攻破周瑜心志。不戰而收周瑜數十萬軍馬。而即使不成,也可暗中令蔣干暗中通知黃蓋。十一月初八,領軍於赤壁,與我回合。分化周瑜的兵力。

爾後,若是周瑜投降。主公即可傳檄天下,言孫權乃殺兄奪位之叛臣,乃大不義之人。想來有此污名,劉明也不會冒然收留孫權,只要我軍能速滅孫權。當可無憂。而若是那時,周瑜還狂自強橫,不服丞相調度,那時吞再傳檄天下,言明周瑜乃是朝廷叛臣。爾後聯手孫權,大軍討之。那也委實不晚。」

曹操大喜,此計果然又完善了許多。隨即傳令蔣干,細細叮囑之後,令其再往周瑜那裡說事。

然而,就在蔣干再次動身地時候,徐庶也乘著幽州大船,來到了建業。

按照幽州的情報,此時的孫權早就在諸葛亮等人的陪同下,回到了建業老家。而沿江的九江,柴桑,巴陵,公0安等地,卻在周瑜地佔領之下。徐庶要走訪孫權行事。當然只能奔建業來了。

好傢伙,徐庶乘船一到建業,又是引起一陣轟動。沒辦法,誰讓徐庶是坐著幽州的大型戰艦來的。

原本那江南本是水軍為主。戰船本來是見慣了地。不應該對戰艦有什麼驚訝。那建業的水港更是深良。容納過地船隻無數,連番外之船,也停靠過不少。但是,徐庶如今乘坐的這艘戰艦,那確是幽州往來於海上的霸王鐵甲戰艦。那噸位,在如今來講,那實在是太大了,太不可思議了。而那鐵甲,更讓這些建業的軍民百姓想不通,這船不都應該是木頭做的麼。怎麼能是鐵的呢?他怎麼就不沉呢?

說實在的,別說是他們這些初次見到的人了。就是當初奉劉明之命建造鋼鐵龍骨的船匠,那也是想不通的。還是在第一艘鐵製龍骨的船下水成功後,這才相信,並逐漸做出了如今這種鐵甲戰艦。

不過,雖說這種戰艦在海上的威力很大,可那航行卻是要靠強勁海風的。徐庶來的這一道上,在海上之時,那真是快速無比,直接就從幽州沿岸穿插過來了。可到了近江,逆流而上,那可是費老勁了。全靠著沿岸的縴夫牽引。要不然的話,但只靠著艦內的水手划槳,那是沒日子到了。

但是,如今的這番轟動,那就全值了,徐庶要的就是這份效果。江南不就是水軍厲害,船隻厲害麼,那就讓他們瞧瞧幽州的戰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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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4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百八十五回 賈詡小策

「吾奉太尉大人之命,來此明辨吳侯害兄謀位一事。吳侯有何以告吾?!」徐庶很是囂張的問道。

孫權聞言,很不是味。

孫權心裡憋屈啊。孫權自打得知徐庶到訪,孫權可是恭恭敬敬,一點禮數也沒缺少的派人犯徐庶接來的。而且,為了表示對徐庶的敬意,孫權甚至親自出府恭候徐庶的到來。以孫權如今一方諸侯的地位,這禮數絕對是周到了。可沒想到,入得廳來。這徐庶別的話還沒說,上來就來這麼一句,孫權能不憋屈麼?

你徐庶什麼意思?審犯人了不成?

孫權雖然在性情上比起的他的兄長孫策來說,那要溫和得多。可那邪火也被徐庶拱得夠嗆。

不過,如今的孫權,他是龍也得盤著,是虎也得臥著。誰讓這個徐庶是代表劉明來的,而那劉明的實力又偏偏太大了,別說如今有著曹操威脅,萬萬不能兩面樹敵。就算沒有曹操的威脅,那劉明也是得罪不起的啊。

故此,孫權還是把這口氣給忍了下來。如此也看出。這孫權果然堅忍,比之其兄孫策,那確實是更勝一籌。要是那孫策在此,那絕對是萬萬容不得徐庶如此囂張的。

孫權故作不解,反問徐庶道:「徐參謀此言何來?太尉大人何以如此相責於吾?」

眼看孫權還能保持如此心平氣和,更如此做作,徐庶也很是暗暗驚訝:孫權身為人主,一方霸者,竟能對此等挑釁都能裝作視而不見,其城府實在是太深了。看來要完成右軍師之計,還需要更加努力不可。

徐庶本人的性格,當然不是這麼囂張的人了。但是為了達到此行的目的,徐庶就還非得如此不可。只有激怒了孫權,並讓孫權有氣無處發洩。以致氣令智昏。那才能完美達到賈詡等人的計策。

故此。徐庶看孫權裝糊塗。當下眼角一挑,蔑視的看著孫權說道:「吳侯何以裝糊塗?貴軍周瑜自立,不就是以此由,不再尊聽吳侯號令的麼?」

徐庶的神情。更是令孫權上火。

這有時候,一個人被另一個激怒了,不見得非得是言語上的。臉上神情地表現,有時候更為重要。很有可能,對方話說得很是平常。可就那眉毛,那眼神,那鼻子,讓人看得不慣,忍不住地邪火往上竄。顯然。如今徐庶就做到了這一點。

不過,孫權還是為了大局。忍了下來。當然了,徐庶地那番話,也有讓孫權驚訝、冷靜的地方。周瑜自立這回事。雖然在江南知道的人不少。可孫權早已下令封鎖消息。不應該那麼快就傳到江南以外的地方去了。尤其還是幽州那麼遠地地方。

這在如今一個情報走三個月,消息閉塞的年代。那絕對是不可思議的。而這,也證明了孫權的境內,江南的地界。還是有劉明眼線的。而且,這些眼線傳遞消息的速度。非常的快。

孫權忍住氣,佯裝從容的說道:「周瑜自立,乃被主忘德之人。他之言語。皆是妄言。太尉大人,經多見廣。當知其假。豈可信之。」

「吳侯所言其假,不知可有何憑證?吾受太尉大人所譴。卻是不可輕信。」徐庶很是無禮地說道。

孫權為之氣節。所謂:捉賊拿贓。自古都是抓住賊了,以贓物做憑證。哪有沒事卻要找憑證證明自己清白的?那不就是找麻煩麼?何況,如今這個事,只能撇清,那還能自己找憑證的,只要一找,那豈不就真成了無私有弊?

想到這裡,孫權氣得一雙碧眼,險些冒出幽幽的綠火。只是,即使孫權氣到了如此地步,孫權還是不敢冒著得罪劉明,以至於兩面開戰的風險去喝斥徐庶。只是狠狠他瞪了一旁地龐統一眼。隨即扭轉過頭,氣得不再理會徐庶。

龐統自然知道孫權為什麼瞪他了。不過,龐統卻是絲毫也不在意的。只是在心中暗暗的感歎:我這個師兄,倒還真是不簡單啊。

但是,雖然龐統沉得住氣,對如今地這個局面,一點也不在意。可一邊的魯肅,卻不能容忍主公孫權受那麼大地羞辱。

而且,如今這個局面,孫權已經被氣得不說話了。而那徐庶還是一幅不依不饒,非得問出一個真章來得樣子,魯肅忍耐不住上前質問道:「徐參謀,我主迎先生。禮數未有半分缺欠。先生何以咄咄逼人?即使先生奉太尉大人差遣,太尉大人上不曾定我主之罪。先生何故一隅定之?」

魯肅此時為孫權出頭,孫權是又欣慰又擔心。欣慰的是,魯肅果然是自己的直臣。為了自己,那是真敢說話。不過,孫權也擔心,若是魯肅把徐庶得罪了,那可如何是好?

可出乎孫權意料之外的是,徐庶聞聽魯肅質問,大量了一下魯肅,竟然笑了。而且還是很和顏悅目的對魯肅說道:「這位將軍想是魯子敬將軍吧?在下徐元直,給將軍見禮了。」

屋內之人,盡皆愕然。

這反差也太大了吧?要知道,就是在剛才,徐庶見到孫權的時候,那也是止高氣昂的。根本沒有給孫權行過禮。稍後安穩住了之後,更是對孫權一通質問。沒給過孫權好臉子。怎麼魯肅這一質問,這徐庶倒給魯肅行起禮來了?這魯肅就算再有名氣,他也不過是孫權的一個下臣啊。

此時別說是旁人了,連魯肅自己都搞不清自己怎麼有這麼大的威力,驚訝的連自己剛才質問徐庶什麼都忘了。詫異的向徐庶問道:「徐先生何以知我魯子敬?」

徐庶笑道:「將軍與我家荀大人交好。我家荀大人感將軍風骨,時常提及將軍。在下乃荀大人所轄部門之人。故曉之。此行,我家荀大人,還命我來此之後,要與將軍問好。」

魯肅一聽明白了。這個徐庶是荀域地手下,想是這個徐庶事故,怕自己與荀域有故。故而恭謹於己。想到這裡,魯肅不禁感懷:這荀域與自己一見投緣,倒是很夠朋友。

可魯肅感懷的這當口,孫權更是氣了。當著那麼多文武的面。自己的顏面還不如魯肅威嚴呢?自己顏面何在?尤其是這當口。外面正說這周瑜自立呢,而今自己又不如魯肅,自己如何還坐得穩這個江南?

孫權情不自禁的怒哼了一聲。

孫權這一哼,把魯肅驚醒了。魯肅本是大智之人。雖說過於誠實。可不是不通事務。聞音而知其意。當即知道孫權有些不滿了。而且,魯肅也覺得如今這種局面對孫權今後的威信不好。

故此,魯肅容顏一正,再次正色的說道:「徐先生。你來此乃是公幹,而我與文若公之交情,乃是私交。此時公務在先。私交無須慮之。而君咄咄逼人,辱及我主。君當與我主賠之以禮。」

徐庶暗暗佩服:無怪乎主公和荀大人等,都說這個魯肅不錯。此人確有風骨。

不過,徐庶佩服歸佩服。可徐庶卻不會認為魯肅能勝過自己。更不會聽任魯肅得指使。就連剛才徐庶給魯肅地那番做作,也不過是依計而行。何況魯肅讓徐庶給孫權道歉,那也是絕對的與徐庶所背負的使命相違。徐庶也就更不能聽命了。

要知道,如今徐庶所來地目地,那就是執行當初賈詡獻給劉明的計策。

而賈詡的計策。那就是派一能言之人前往江南。

在眾目睽睽之下,在孫權的所有手下面前,大大地羞辱孫權。

貶低孫權,並盡最大可能的抬高孫權一干重臣。如周瑜、魯肅、諸葛亮等人的地位。使之人為的照成一種干弱支強,主弱臣盛的局面。

如此一來,孫權的威信必然動搖。而這,在如今這個亂世,那是最要不得的。主君積弱,那是沒有臣下願意跟隨的。

就是原本已經追隨孫權的,也會因此升起離異之心。

而這種舉動,那是屬於明面上說不了地。畢竟人心隔肚皮。只要徐庶造成了那種局面,孫權手下都是怎麼想的,誰也不知道。孫權也是無法掌握的。君臣之間的猜疑,必然因此而產生。

而且,就算是此計被諸葛亮等人識破,可那孫權就算是明知這是一個計策。那孫權卻也是無可奈何的。畢竟孫權不能跟自己手下人解釋,那只是幽州地計策,是故意如此的。要是孫權真那樣的話,那豈不是越描越黑?

而那時節,孫權為了立威,那也就不得不剷除一兩個重臣,重新樹立自己地威信。而即使如此,孫權的威望也會下降,君臣之間更會背德。

何況,如今周瑜自立。不論真假,對孫權地名望都是一個打擊。如周瑜自立是真的,那自不用多說了。有周瑜做榜樣,在加上徐庶一番言辭,孫權的威信,那算是完了。孫權也就不用考慮了。而若是周瑜假自立,那外人暫時也不會知曉,有徐庶生事,絕對能動搖孫權在江南的人望。進而動搖孫權的根本。

而除此之外,周瑜若是假自立,所謀之人,必是曹操。而如此重事。孫權軍中的所知之人,也不可能太多,太多則事機不秘。就算孫權和周瑜能掌控軍中全部將領知此事而不外洩。

那也不可能讓軍中的所有士兵只小而不洩漏。

如此當孫權威信再被徐庶貶低之後,那些本來已自覺跟隨周瑜自立的軍兵將士,自也不甘心再次跟隨孫權。當那時,恐怕那些兵丁將士,逼也要逼周瑜等人反叛孫權不可。

而且,就算那些不知曉此事之盲從者,仍然跟隨周瑜等人重新跟隨孫權,也必遭孫權猜忌,再有徐庶刺激那麼一下,孫權也必定疑心其黨羽壯大。到那時,那些跟隨周瑜假自立的將士,恐怕也要不得不反了。

何況,就算是孫權還能壓得住臣下,可徐庶卻也把孫權懼怕劉明一事給挑明了,那些追隨孫權的人士,自然就會有一個更好的選擇。畢竟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些在亂世當中想要有所作為的江南人士,當然不會甘心只做一個二流君主的手下。孫權既然懼怕劉明,那跟著孫權,當然不如直接去跟劉明瞭。

這些,就是徐庶來此的根本目的所在。徐庶乃是背負了務必要讓孫權自食其果,搬石頭砸自己的腳面的重任來此。如此,徐庶怎麼能給孫權道歉賠禮?

徐庶哈哈笑道:「魯將軍乃我家荀先生之友。且,風骨鋒錚,某理當敬之。然,吳侯所轄,不過江南,西川數地。就是不算而今周瑜自立。那也不過是彈丸之地。單是我家太尉大人所屬的遼東之地,吳侯已遠不如也。似此等外藩之臣,我家太尉屬下,不知凡幾。見了我,尚且行禮。」

且不說我未曾言語有

虧。就算我言語之間,有何不當,我又如何能與下者賠禮?何況,而今我奉太尉大人之命親臨此地追查吳侯謀兄之事。有上命在身,更不能給其下者見禮。更何況,吳侯謀兄之事,此時尚且不明,若其確有其實。我家太尉大人,必不能容之,大軍必將不日而到。到時候,吳侯難免要為階下囚。倒是還需我這座上客美言一二。我又何須再此見禮。

徐庶這個話,那絕對的是氣人到極點。一點都沒給孫權留面子。孫權就是泥人,也有土性。當即忍不住喝斥道:「匹夫!過也軟我。我統領江南、西川,雄兵數十萬。就是你家太尉大人,也要給我幾分顏面。蜀漢之約,可見其實。何容得你這小人在此放肆,就算我今日替太尉大人管教育你,想那太尉大人明理,也比不會怪罪於我。」

隨即,孫權大聲喝道:「左右!與我將此匹夫拖了出去重責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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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六回 徐元直舌戰江南

「哈哈哈……」徐庶放聲大笑道:「孫權!休要張狂,可知爾頭尚在否!」

徐庶一聽孫權發怒,卻只敢命人責打自己。不敢下令斬殺自己。料知孫權還是很顧忌主公劉明的。徐庶的心中更是有根,拼著招那孫權一番責打,也要更加落下一孫權的面子。連吳侯也不稱了,直呼孫權。不過,徐庶話術之時,還是使了一個小技巧。

果然,孫權雖然聞徐庶之言,雖在盛怒之下,還是喝道:

「匹夫!禍至臨頭,還敢誑語?今我頭尚在。汝有何話講!」

「哼!今爾頭尚在。卻焉知可保有幾日?吾為太尉大人之使。辱我,即辱太尉大人。我若受打,太尉大人大軍不日而至,爾頭焉可尚在。」徐庶絲毫不讓的直視孫權說道。

孫權這個氣啊。連呼左右:「拉出去!拉出去!給我打!」

「且慢!」

孫權雖然快被氣運了。可孫權手下涵養高的,那還是有很多的。尤其是此時孫權還在建業的老家,那些江南名簾眾臣涵養高的,那就更多了。那一個個的涵養,絕對是到家。

故此,此時那些覺得徐庶之言有理,而孫權卻因為暴怒喪失理智的大臣,為了對孫氏基業的負責,他們這些大臣,哪能讓孫權犯這個低級錯誤。

要知道,就算是兩國交戰,那還都不斬來使呢。何況這徐庶還是劉明的使臣。使臣,那可是來訪勢力的顏面所在。辱使,就是在羞辱對方。要是那樣的話,孫權責打徐庶,還不如乾脆就把徐庶殺了。畢竟斬殺來使,可以說是斬使明志。還可以給己軍一個小小的士氣激勵。可責打使者,那卻只能是羞膘對方。就算是今後打起來,那都不佔理啊。

徐庶本來就是要討打,在樹立自己不屈的形象下。貶低孫權根本不能奈自己如何。只能用責打來掩蓋他的無能。在坐實孫權無能,降低孫權在群臣之間威信的同時,也為今後幽州個後再次討伐孫權製造一個借口。可如今,卻有人出來阻止孫權。徐庶很是好奇的看了過去。

只見這個出來阻止孫權的人。年在四十五六,身高八尺,長臉高冠,重眉大眼,筆直地鼻樑,頗有威儀。

徐庶一見之下,氣焰也是矮了幾分。沒辦法,誰讓這個人徐庶認識呢。此人乃是江南地張昭,張子布。那也絕對是江南一地的士林魁首。更是江南張家的閥主。雖然徐庶不是多麼在意張昭的身份。也自問在韜略上絕對要高過張昭。可那徐庶終歸在江南混過很長一段日子,那張昭卻無論從哪裡來說,那都是徐庶地前輩。徐庶再是囂張,氣焰也不得不收斂一些。

而那孫權看張昭出面,也是不得不給張昭幾分面子。當初孫權接掌江東。要不是有張昭出面安撫江東眾人,孫權也決不會輕易就能搞定的。更不會有閒暇去找諸葛亮的。

故此,孫權強壓怒氣說道:「子布何以為此匹夫求情焉?」

「非也。我非為徐庶求情。實乃為主公醒智爾。今主公與那劉太尉立有巴蜀備忘之錄。兩軍罷戰。齊修友和。若是那劉太尉食言而肥,昭之天下。劉太尉仁義之名盡失。我軍不齒,必死戰也。而若主公麥打徐庶,徐庶乃為幽州使者,打其,即羞膘幽州是也。若劉太尉以此向討,其責盡在主公。那劉太尉出兵,不僅出師有名,就連我軍也無決戰之心。主公知此,若是還想懲戒徐庶,臣請斬之。以此昭告天下,斬使明志,與那劉太尉勢不兩立。以激我軍將士之心。」張昭很是有條不紊的說道。

徐庶在一旁聽得一哆嗦,心裡暗罵:這個張昭可太狠毒了。若是孫權真的聽了他的話,把自己一殺,不僅自己算是白繞,就連右軍師等人的計策也就因此失效了。反倒平白的助長了孫權的氣勢,威望。

此時,徐庶見孫權果有思慮之像。連忙放聲大笑道:「斬使明志!說得輕巧。我家太尉大軍若至,爾等殘兵,何以當之?難道就憑著那西川地險麼?那劍閣倒是險關,可我家關將軍接我家馬將軍回營,那還不是輕而易舉?若不是你家魯將軍來我比州,與我家太尉大人以及荀大人投緣,立下那巴蜀備忘錄。而今又如何還有爾等地存在。」

聞聽徐庶所言,孫權、魯肅、龐統這些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的,那都是齊刷刷的一驚。均想起劉明兵力的強大。而那張昭等留守在建業的老臣,顯然對巴蜀備忘錄地真相,並不是多麼瞭解。只是大致知道是打和了。

故此,張昭上前一步,直視徐庶問道:「西川之險,天下皆知。昔日,高主受封漢中王,外敵無可入。終可成事。汝何妄言之!」

「高主受封漢中王,憑借的乃是巴蜀之險,此亦不假。然,巴蜀之險,乃是兩川之地。現今漢中已入我家太尉大人之手。兩川已佔一半,而還有何可憑借?何況,就算爾軍全盛之時,擁兵數十萬,齊聚兩川之險,還不是照樣被我家關將軍一旅之師拿下漢中。而今,汝等漢中已失,單憑西川,又能依仗幾時?」徐庶很是自信的說道。

而這種自信,極大程度上影響了孫權手下這些留守地眾臣。

巴蜀之戰,諸葛亮到底怎麼打得,他們不知道。諸葛亮手下的那些士兵是如何地一盤散沙,他們不臨其境,也是想不到的。但是,諸葛亮先前戰報已經盡得巴蜀,他們卻是知道的。而且,他們也知道,巴蜀之兵,劉璋和張魯的兵馬幾十萬,也全都歸在諸葛亮的指揮之下。可就算如此,諸葛亮還是戰敗了。漢中也還是歸了劉明。這就不得不讓他們在聽了徐庶之言後,有所感觸了。

畢竟過程是不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結果。既然在如此全盛之時都有如此結果,那就難免還會有這樣的結果出現。何況現在的孫權,可是無論如何也湊不出來幾十萬的兵馬派往西川供諸葛亮揮霍得了。竊竊私議之聲。悄然而起。

張昭萬萬沒有想到會是如今這種局面。這可絕對是在動搖江南眾臣之心。張昭強自鎮定。逼視徐庶喝道:「即使太尉軍馬強壯,非我軍所敵。然,巴蜀路險。落大石已絕兩川之路,急不可近。我江南魚米充足。人丁興旺。軍需步卒,一應俱全。是之以供西川。雖天下強兵,莫可下焉。且,即算西川有失。我江南水路縱橫,非舟楫之兵,莫可敵之。而我江南水軍,亦如太尉大人之騎軍。此亦天下之雄也!我軍退守江南。我主亦一方霸主也。天下何人可犯之?」

徐庶朗聲而笑,其後不屑地說道:「且不說爾軍可還有實力支援巴蜀。亦不說爾軍巴蜀何時可下。單只論爾軍自成水軍乃是天下之雄,可以與我家太尉大人的騎軍並稱。此無疑坐井觀天。自大爾!」

「南船北馬。天下共知。豈是我等自說自話?若我江南水軍不為天下之雄。還有何人水軍可為之!」步鳩邁步而出,為張昭幫腔道。語氣也很是強硬。這也是因為布鴻確實對家鄉水軍,充滿了自信。此外,布雞作為孫權的心腹,也是如今孫權手下被徐庶言語撩撥地心態很是不穩。必須要打下徐庶地氣焰。否則,孫權的權威,就要受到質疑。

哈。只知江南水軍,如此還不是坐井觀天?遠且不說。爾等當知我所乘之船。其船大如城郭,遍體鐵甲,鋼鐵龍骨。強弩、火石,密佈其上。操舟而行,無可當者。而似此等船舶,在我幽州水軍之中,不知凡幾。昔日,我主太尉,遣水軍十萬,憑此船,渡海收瀛洲與我大漢。渡海如履平地。乘風而行,一日千里。更有大者,每船可乘軍車三百。

艙置豬羊米糧淡水,漂泊海上,行使月旬而無需靠岸。以此等水軍,運兵之江南,順風而下,幽州至此,不過數日。在以此船往返運送軍糧,幽州與江南不過比鄰。且,江南地廣人稀,海岸漫長,我幽州之軍,隨處可以登陸。配以騎,閃襲千里。江南何以當之?」

徐庶再次展開了雄辯。雖然徐庶在言語中,有很多地方都誇大了。可劉明水軍的實力,又有何人真正知曉?自然也就不會說漏。而那些江南文武,也是確知徐庶是乘著一個鐵甲船來的。當即就有很多人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就連張昭和步鳩由於也不是真得太懂得這些水戰精要,一時間被徐庶地舉例之下,也是說得無話可說。

還是孫權手下的水軍將領陸遜有些見識,邁步而出道:

「此等鐵甲巨舟,稅行於海上,憑借海上颶風,舟帆高大,或可一日千里。而若是行至江中,內陸之上,何來海上颶風,若是逆流而上,恐無縴夫牽扯,只怕是寸步難移。而若是水道不深,恐此船也只能擱淺水中。似此等船隻,又如何能用來在我江南水戰?又如何能比擬我江南水軍機動靈活。」

陸遜這話,那真是說到點上了,徐庶乘船入江之後,還真是靠縴夫牽引來的。這要是換了一般人被陸遜如此切中要害,那就真的無話可說了。可誰讓陸遜碰上的卻是徐庶呢。

要知道,徐庶口才好,腦筋快不說,他也真正是劉明智囊團一員,是劉明真正的心腹,知道劉明軍中的事務更多不說。

更在參謀部工作。

那劉明參謀部是幹什麼的?說白了,那就是一群軍事素養比較高的人,整日裡沒別地,就是推算如何出兵打仗,如何推演沙盤,打嘴戰的日子,實在都成了習慣。

而今,陸遜剛剛說完,徐庶隨即一笑道:「將軍何許人也?」

「江南末學陸遜。」

徐庶嘿嘿一笑道:「果然是一末學也!水軍作戰,不一而足。某豈可盡言。今某單舉一例,汝即以偏概全。不愧是末學之輩。」

徐庶說得陰損,就連孫權的手下之中,也有竊笑者。這要是換了別人,當即就要羞愧而去。可這陸遜卻也讓徐庶小小的意外一把。

這陸遜竟然堅忍過人,面對徐庶的譏笑,全然不當一回事。面色如常,根本沒有任何異狀地說道:「徐先生雖然廣見。可某之言,也絕非以偏概全。此實情也!若幽州水軍之強,只是憑借舟船巨大,堅猛。我江南水軍雖不能硬敵,可江河之上,卻絕非此等鐵甲巨舟用武之地。舟船不能移動,與水上標靶無異。而若是幽州水軍遣等樣大小之船舶。我江南水軍久居江河,又有何懼之!即不靠水軍精良,只借河道盡知。勝遠來之兵,何難之有?」

徐庶也不禁小小的感歎一下:這江南的俊傑,還真是不少啊。

不過,徐庶地反擊,卻也一點沒有延遲。徐庶不理陸遜責難。直接反問道:「將軍可知錦帆甘寧否?」

「啊?」徐庶之言,當時引起了眾多江南人士的驚呼。

錦帆甘寧,那可是江南早先赫赫有名地大水盜。雖然如今沉寂多年。可如今在這裡的江南人士,那都是在江南消息靈通的人,徐庶提起,怎麼會有人不知?

倒是那陸遜依舊神色如常的說道:「錦帆甘寧,我江南之水寇。多年不見。先生何以無端提起。」

徐庶笑道:「怎是無端?那甘寧縱橫江南水波多年,無人可奈之何。其河道之精熟。應無人可過爾。而甘寧現為我幽州水軍大統領。其磨下,偏愛朦沖鬥艦。而那些小舟,亦是鋼鐵龍骨打造。且,內設輪機,以人力踩踏,無需帆漿,縱橫水面,其形如飛。其船頭更有童桿,迎頭撞之,木製之船,盡皆毀之。如此,江南水軍可堪匹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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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七回 局

「徐先生。無需意氣。幽州軍威,天下皆知。然,你我兩家修好,又豈在軍威呼?盟約首在誠信。兩家修好,亦如兩人相交。君子之交,以義為先。無上下高低貴賤之分。若重此,小人之交也!今,你我兩家修好。巴蜀盟約尤在。若你我兩家乃是君子之交。哪怕幽州軍威萬丈。必不加我身。我心坦蕩,我心幸焉。幽州萬丈軍威,我之羽翼也。而若是小人之交。你我兩家縱使修好。也必不長遠。我軍縱使畏懼,覆巢之下,也必無完卵!唯戰爾!」陸遜寸步不讓的說道。

「放肆!劉太尉乃天下信人。盟約已立,許我等兩家修好。那輪得到你這小尉在此胡言亂語些什麼君子小人。還不退過一邊。」步鳩未等徐庶發言,就厲聲喝道。

步鳩被徐庶言語所惑,生怕陸遜真的激怒了徐庶,以至於讓那徐庶回轉幽州之後,在劉明面前說些什麼不好的言語,進而導致劉明出兵。要是那樣的話,那孫權同時面對曹操和劉明,那可就真的危險了。何況,幽州還有那麼多的新式戰船。

就算劉明的手下,不如江南的水戰高手,可那些戰船,本書轉載1 6K文學網www.16k.cN卻也足可補足了那點差距了。

故此,已經心虛了的步鳩,在訓斥完陸遜之後,看了一眼孫權,見孫權已經不像剛才那麼怒了。而且對自己訓斥陸遜的言詞也沒有什麼反對的意思。在以目光得到孫權的許可後,又連忙對徐庶打著圓場道:「適才我主之言,只是戲言。但試先生膽色耳。我主與太尉大人修好。如何會真得責打先生。即使是列位大人出言向尋,也是為了一睹先生的才華。先生莫怪,千萬不要當真哦。」

步雞對孫權有擁立之功,乃是孫權的心腹。位高權重。此時既然步鳩說話了,孫權手下也就無人再有異議。就連有托孤之責的張昭,也不想真的在這個節骨眼有什麼意外。畢竟兩面樹敵,絕非明智之舉。尤其是劉明的實力還是那麼強大,那麼出乎意外的強大。

而張昭都不說話的表示默認了。餘者也就更無人出頭了。

此時。當事人之一地陸遜,雖然心裡還有些不服,可一來,甘寧在江南確有威名;二來。徐庶又把幽州戰船講地詳細。而這陸遜本人又是堅忍之人,在沒有十足把握問倒徐庶的情況下,也不願平白助長了徐庶的氣焰。

於是,陸遜也後退了一步,任由步鳩來打圓場了。

沒辦法,誰讓甘寧這個大水賊在江南實在是太有名了呢。

甘寧在江南搶劫的,那幾乎都是豪門富家。那些門閥勢力,恨甘寧入骨者眾。沒少圍剿過甘寧。可甘寧在水戰之中,也地確是沒有過敗績。即使周瑜號稱江南水戰第一。可卻也沒有親自和甘寧交過手。而且,周瑜得成名,也在甘寧消失之後。單從名望上,哪怕是周瑜也壓不過甘寧。

而且,水戰之中。天時,地利,以及雙方士兵的水性和將領的指揮等等。畢竟都是要臨陣之中,才能見個高低上下。單憑嘴說,紙上談兵,那是分不出來什麼的。而船舶等硬性指標,徐庶說的太詳細了,令人不得不信服,而這又是江南水軍了。

如今萬萬達不到了。單是從這一點上,徐庶已經就立於不敗之地,說多了,只能讓那些不懂水戰的文人,以及世家官員更加的膽寒。陸遜就是明白了這兩點,這才不在說話的。

然而,陸遜此時卻沒料到的是,雖然他陸遜此時官職較小,算得是人微言輕,可陸遜適才地那番言詞,卻很是得到眾多武將的讚賞和認同。他們自問自身的見識不會超過陸遜。故此,陸遜的默認,那對他們的打擊,那可遠遠要超過張昭和步鳩地默認。

畢竟張昭和步鳩的職位與威望雖高,可終究是文官。在這些武將心目中,張昭、步鳩等人不通軍務,說什麼也是瞎說。

可陸遜的默認就不同了,那就有可能代表著江南水軍真地不如幽州水軍。這對他們心中的驕傲,那打擊可太大了。而且,若是連最強地水軍都不能稱雄天下,那爭霸天下,或是自保一方,又有什麼可憑借的呢?

此等悲觀心理,逐漸在孫權手下蔓延。雖然不顯,可根苗已經種下。

此時,徐庶該說的說完了,也不想再刺激孫權以及那些江南眾文武。畢竟物極必反,還是小火慢慢純得好。反正徐庶也不急著回幽州。

可徐庶剛惦著應對幾句,殿外有人報道:「報!現有八百里緊急公文到。」

徐庶剛準備要說的話,被打斷了。而孫權更是感到這個公文來得及時。解了自己目前的尷尬。

孫權連忙說道:「徐先生,我今有緊急公事,恕不能與先生接風了。」隨後,孫權又對步鳩說道:「子山,你送徐先生館釋休息,徐先生在我江南一應招待,均有你負責,不可慢待。」

步鳩領命,隨即對徐庶拱手說道:「徐先生隨我來。」

徐庶臨走對魯肅躬身告別,對孫權卻沒有過多理會,又很是氣了孫權一下。

等徐庶走後,孫權接過公文一看,眉頭當時就全都凝聚到了一塊。這封緊急公文,一點也不比徐庶令人省心。孫權當即一擺手,令眾人散去。起身回往後廳。隨後派人把魯肅喊來。

「子敬。你看,這可如何是好?」說著,孫權就把手中緊緊撰著的公文。遞給了魯肅。如今孫權還是最信任魯肅。

魯肅拿過來一看,也是大吃一驚,原本已經安分多日的曹操,竟然發檄文,傳檄天下,說周瑜自立乃是反叛朝廷,要出大軍剿滅。

魯肅尋思了一下,開口說道:「主公。如今曹操只是發出檄文,這還算不得什麼。也許曹操只是想試探公謹是不是真的會投降幽州。只不過,曹操用的這個借口卻是狠毒,那幽州的劉太尉。自喻漢室忠良。確有可能因此不會包庇公瑾。曹操存了此心。卻也是他的運氣。如今咱們只能等了,若是那曹操還派人過來,意與主公攜手。那就說明曹操確只是一時運好。那樣,咱們就可以啟動孔明的備用方案了。不過。如今還是把孔明趕快調回來的好。以免在出什麼差錯。」

孫權點了點說道:「嗯。就先這麼辦吧。只可惜西川剛定,還需孔明震懾,如今事急,倒要孔明來回奔波了。」

隨後,孫權又想起一事,狠狠地罵道:「都是龐統那個醜漢作怪,害我今日顏面盡失。恨不能殺之洩憤!」

魯肅自然知道孫權如今為什麼罵龐統了。而且,魯肅也是覺得龐統確實該罵,不過。為了大局,魯肅還是寬解了孫權一番。

而此時在廳堂之上,一句話也沒說過的龐統,很是打了幾個大大噴嚏。摸了摸鼻子,龐統嘿嘿一笑道:「看起來天氣有些涼了。要多穿幾件衣服了。」

顯然龐統此時得心情很好。

可相對於龐統得輕鬆,送完徐庶的步鳩,卻一臉緊張地站在張昭跟前說道:「張公。鳩適才堂上所言。弱了咱們江南地士氣。雖迫不得已。可終究此話由我而說。我實在是無顏面對同僚。還請張公明晰。」

張昭搖了搖頭說道:「子山。無需介懷。你適才之言,雖有瑕疵。可終究回轉了咱們江南與幽州的危機。那徐庶既為劉明之使。那在咱們如今危機之時,就萬萬不能得罪。否則,縱使那劉明大度,可也架不住身邊之人的讒言。」

步鳩得到張胎的理解和支持,神色好了許多。

如今孫權地手下,幾乎都是群臣之間互相引薦來得。不是好友,就是族親。雖然孫權因此實力擴充的利害,可孫權也因此被眾多的門閥勢力佔據了要位。而張昭就是江南門閥勢力的代表。步鳩即使是得孫權重用。可卻也不敢讓張昭等人不諒解。

步鳩舒緩了一下,小心的向張昭詢問道:「張公。而今江南正是多事之秋。那曹操久有窺視我江南之心。若是幽州再與我江南交惡。發下大軍,我等當如何?」

步鳩之言,說得張昭心中一動。張昭雖然一心為孫家。可張昭沖得卻是孫策的知遇之恩,以及托孤之情。故此,張昭更看重的孫氏家族的延續。而不是孫權的爭霸。

當然了,若是孫家沒有危機,孫權爭霸天下,張胎也是樂於成全地。畢竟那也是讓張昭的內政能力得以發揮。不過,若是危及了孫家血脈的延續,張昭卻要考慮如何在最惡劣的情況下,得以保全了孫家的血脈了。

而在危急之時保全孫家地血脈,投降強者以換取血脈的延續,那無疑是最好的出路了。但是,步鳩乃是寒門出身,又是孫權地心腹。此等想法,卻不便告知。只能暗中計議。

故此,張昭思量再三說道:「幽州之危,尚在遠處,又有西川雄關所隔,此時言之,徒亂人意耳。你只需小心留意徐庶,令其不生對我江南之敵意即可。」

步鳩點首稱是。稍候,又閒聊了幾句。步鳩告辭張昭而出。

步鳩出得府來。見天色近晚。有心為徐庶接風,請徐庶飲宴,聯鉻一下感情。於是步鳩再次來到驛館請徐庶。

然而,等步鳩到了驛館,徐庶卻不在驛館之中。好在徐庶乃是幽州的使臣。雖然沒人敢限制徐庶地行動,可卻也不會任由徐庶到處亂走。暗中跟蹤之人還是有的。

步鳩向驛館中人一詢問。得知徐庶嫌驛館中的伙食不好,自己出去飲酒去了。

步鳩急忙按著指點,來到望月樓。到了一打聽,整個望月樓的三樓,已經被徐庶包下來了。

步鳩一陣尋思:家中的酒食肯定不如這望月樓的酒食。請回家中,倒讓徐庶小瞧。若是在此飲用。那徐庶已經包下了酒樓,誓不可能讓我付帳,落了他的面子。我若上去,反倒成了他請我。我倒要承他的情。不過,這卻也是一個拉關係的好時機。我到地上不上去呢?

正在思量間,猛有一人越過步鳩,直奔樓梯而去。步鳩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只見那人甚是精壯。不像南方人的矮小。不過,上起摟來,腳步非常輕盈。幾乎沒有什麼聲音。在到了三樓口的時候,還回頭看了一眼。爾後才步入三樓。

步鳩心中起疑。這個人不像是江南人,而且,三樓都被徐庶包下了。不是徐庶的人,夥計不會放上去。可徐庶的人不跟著徐庶一塊行動,還分別走,那是什麼意思?

當下,步鳩也不思量了,急忙邁步而上。

這望月樓本是城中有名的酒樓。步鳩也經常來,夥計認識,不敢阻攔,還惦著給步鳩通傳。卻被步鳩給攔住了。步鳩輕手輕腳的走上三樓。

此時望月樓三樓空蕩蕩的,只有一間包廂傳出說話之聲:

「信送到了?」

「回爺,給魯將軍得那封信送到了。」

「可有人知覺?」

「小的走的仔細,沒人發覺。就在上樓之時,小人還特意看了,沒有人在小人身後跟來。」

「哈哈。如此就好。有魯肅為咱們太尉大人謀事,何愁那周瑜不歸降咱們太尉大人。」

聽到這裡,步鳩大驚失色。怎麼?難道魯肅會和幽州有勾結?

當下,步鳩也不打算進去與徐庶攀交情了。急忙忙下樓而走,走的時候,還特意叮囑夥計,不可告知徐庶自己來過。

可步鳩不知道,就在步鳩下樓之時,徐庶卻在包廂之內,嘿嘿而笑。那步鳩的腳步雖輕,可又怎麼瞞得過跟在徐庶身邊的江湖高手護衛。這根本就是徐庶針對江南的監控,給步鳩設得一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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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八回 徐元直巧使連環計

「主公。鳩偶然得知:魯肅將軍與幽州勾結,意欲使那周瑜投降幽州!」步鳩小心的對孫權說道。

「胡說!不可能!魯子敬,忠厚之人。對吾忠心無二。絕對對吾無有二心。必是你所聞有誤!」孫權斷然的說道。雖然孫權對周瑜地信心不足。可孫權對魯肅,那卻實在是太相信了。

「主公。此事乃是鳩偶然親耳偷聽徐庶所言。萬萬假不得。」步雞連忙再次重申自己的所見。

此時的步鳩,那也是不得不如此。既然已經對魯肅進行揭發了。那就注定得罪了魯肅,不是魯肅身死就是步鳩滅亡。萬萬沒有退縮的餘地了。否則的話,以孫權對魯肅地寵信,步鳩今後,那也是萬萬沒有好下場的了。

當然了,步鳩此次向孫權進言,除了步鳩對孫權的忠心之外,步鳩對魯肅地嫉妒,那也是主要的。要不然的話,向魯肅這種大員有問題,步鳩怎麼的也得要再三核實一番之後,取得了確實的證據,那才能上報給孫權的。而不是像現在一樣,那麼的急不可耐。

沒辦法,誰讓在魯肅來之前,只有步鳩才是孫權絕對的親信。頭號心腹。就連孫權登上江南之主。那也是步鳩居功至偉。可這一切,卻在諸葛亮和魯肅接二連三的到來之後,全都變了。

那諸葛亮也就罷了,雖身在顯位,可步鳩卻知道,孫權雖重用諸葛亮,卻沒有對諸葛亮交心。諸葛亮的才華,就如同周瑜一般耀眼,始終不能讓孫權徹底放心。這是孫權所處的地位決定的。不能隨孫權的意願所轉移。可那魯肅卻不一樣,那絕對是與孫權推心置腹。早早就凌駕於他這個曾經的第一心腹之上了。

故此,步鳩才會在得知魯肅有可能有問題的情況下,第一時間就上報給了孫權。就算魯肅沒有問題,那也要動搖魯肅在孫權心目中的地位。

此時的步鳩。在經過了這麼多年骯髒的政治鬥爭之後。顯然已經墮落了。不再像當初那麼純潔了。

然而,步鳩不知道地是,正是因為他地擁立之功,孫權才改變了對他的看法。畢竟每當看見步鳩。孫權就會想起一些不愉快地往事,自然而然的,孫權也就會疏遠了步鳩了。

就連此時,孫權在聽完步鳩的細說之後,還是不信地說道:「此乃徐庶使詐,子山萬不可輕信。」

步鳩不禁對孫權如此信任魯肅,更是嫉妒幾分。步鳩咬牙說道:「主公。若是徐庶使詐,必留蹤跡,顯露於人前。以為他人知耳。而今。徐庶為此,甚為機密。先是躲出驛館,後又分行兩路,更遣小吏躲避行蹤,暗中下書。即使我江南派在暗中監視徐庶之人都不得而知。若不是被我無意之中撞破。主公卻從何可知?而我此行拜訪徐庶,也全是臨時起意,那徐庶事先萬萬不知。那徐庶又從何設局?」

孫權聞言,一時間也找不到反駁的言語。只是孫權心中還是萬萬難以相信魯肅會背叛自己。故此。孫權低語道:「也許此信不過是一封平常書信。也未可知。」

步鳩笑道:「若是平常書信,下書之人,豈用遮蓋?何況,那龐統先前為主公所謀之計。而今看來,盡皆荒紐。雖是為主公謀計,可實損主公聲名甚重。鳩雖不才,可彼時若在,萬萬不會讓主公聽從此計。欲行分裂蒙騙曹操之策,可行名號甚多。何必非用此污及主公名號之策?而鳩能料知此策,那魯肅才智決不下我,何不出言止之?何況那獻策之人,又偏偏是魯肅好友周瑜舉薦給主公的龐統,若是那魯肅暗中無有和幽州暗中瓜葛。此卻何為?」

孫權先前本就在惱恨龐統出的那個餿主意。只是被魯肅給勸住了。此時又被步鳩提及。孫權也不禁暗中懷疑:這魯子敬確實沒少為那龐統美言啊。

孫權雖然還不信魯肅會背叛自己。可卻不禁低頭不語。

步鳩在一旁看得明白,連忙又再次說道:「主公。若想明辨此事,並不難矣。」

孫權猶如即將淹死之人,猛然間抓住了一顆救命的稻草,迫切的問道:「此事如何分辨?快快講來!」

「主公。那徐庶既然說是給了魯肅一封信件。主公可親自前往魯肅府中索看。若是那魯肅拿不出來,或是言語有所閃爍,必是那魯肅心中有鬼。若是那魯肅拿出信件,信中毫無問題。也可去君臣之疑。」步鳩不慌不忙的獻策道。

「好。就這麼辦。你且與我一同前往。」孫權也不想在心中留這麼一個疙瘩,當即點頭應允。

步鳩心中得意:主公啊,只要你去了。不管哪魯肅有沒有問題。這都表示了你對魯肅地不信任。今後你們倆的關係,也就不可能再向先前那麼密切了。到時候,你就還只能依靠我步鳩了。

不多時,孫權就帶著步鳩來到了魯肅府上。魯肅守門的那些侍衛也不敢攔阻孫權,一邊招待孫權入內,一邊急沖沖趕往內堂稟告魯肅:孫權到訪。

雖然魯肅對孫權地突然到訪也很意外。可更多的卻是擔心是不是又出來什麼大事了,連忙整衣出來迎接孫權。可此時孫權已經來到了正廳。

魯肅給孫權見禮之後,向孫權問道:「主公何事深夜來此?」

孫權也不轉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子敬可曾受到幽州信件?」說完,孫權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魯肅。

「嗯。肅確實剛剛收到一封幽州信件,乃是荀域給我敘舊之信。主公卻是從何而知?」魯肅很是奇怪孫權的消息靈通,可還是沒有絲毫隱瞞孫權,實打實地說道。

孫權看魯肅沒有絲毫隱瞞和慌張的意思,當時就鬆了一口氣,放下心來說道:「嗯。無事,無事。我只是偶然得知幽州此時有人給子敬來信,心奇之。故而相詢。而今既知乃是荀域給子敬之信,也就無他事了。」

雖然孫權說得婉轉,想就此打住。可在一旁的步鳩卻不甘心地說道:「主公何作此言。既是荀域與子敬來信。何不求之一觀。以示眾疑?」

步鳩如此一言,那魯肅就是在如何的君子坦蕩,不疑他事,那也是明白孫權來此是怎麼回事了。魯肅也不說話。只看孫權如何作答。

孫權被步雞言語所擠,而且步鳩也把這事挑明了,孫權只能無奈地說道:「子敬,非我心疑於你。但釋眾人之疑也。子敬可取書信與我一觀。以絕他人之語。」

孫權雖是無奈,可還是把責任推給了不知何人的他人。

魯肅對孫權微微有些失望,不過,魯肅也理解孫權,處在孫權的那種地位,有些事情。卻是不得不為之地。但是,理解歸理解,魯肅聽聞孫權讓他拿出那封幽州來信一觀,還是有些遲疑。不過,魯肅最終還是決定把信件拿給孫權觀看。

於是。魯肅說道:「此信現在書房,且容我取來與主公觀瞧。」

然而,魯肅那一點點地遲疑。卻被一直留心魯肅,生怕此舉傷害了與魯肅感情地孫權。看了一個滿眼,不由得引起了孫權一絲絲的懷疑。

而這時,步鳩又在一旁聽魯肅要去拿信,連忙出聲說道:

「主公,此地非是講話之所,我等何不與子敬同往書信觀信,共議國事。」

魯肅明白,這是步鳩對自己的不信任。可孫權在聽聞之後,並沒有表示反對。這也讓魯肅微微有些不快。不過,魯肅還是說道:「既如此,主公請隨我來。」

魯肅領著孫權、步鳩來到書房,逕直從案頭取出一封信件,遞給孫權。

此時孫權已經相信魯肅應該沒有問題了。否則的話,魯肅也不會拿信件給自己看。不過,都到了這一步了,不看也不像話。孫權只得隨意地接過信件,準備隨便看看,就此還給魯肅,而後再安撫魯肅,與魯肅修好。

可孫權就這麼隨意的一看,當即就是一皺眉,隨即仔細的看了下去。看完之後,講信丟在桌安之上,向魯肅問道:「子敬,此信何以如此?」

「原信如此,吾尚不知何故,正待天明去詢問那徐元直。」魯肅實話實說道。

步鳩偷眼觀瞧,心中大喜。卻見那信中多有塗改之處。步鳩當即質問道:「世間書信,焉有以草稿送人?想是魯將軍不欲他人知曉信中機要,事先塗改耳!天明向詢,意在串供耳!」

「住嘴!子敬乃世間信人!他既言原書如此。此必無虛假。此事就此罷休!」一旁的孫權大聲喝道。

步鳩茫然不知為何。魯肅卻對孫權多有幾分感激。

稍候,孫權帶步鳩離開魯肅府宅。路上,步鳩不甘心的向孫權詢問道:「主公,那魯肅所呈書信,分明塗改而得,其中必有緣故?主公何不追問?」

此時,孫權很是氣憤,忍不住怒聲對步鳩發洩道:「子山何以愚鈍至此!此事若是再加追問,豈不是要逼著那魯肅標明自己要投奔幽州。而此時,我江南卻萬萬不能得罪幽州。如此,豈不只能明著送魯肅走。而且,周瑜與那魯肅乃是生死之交,若是魯肅有所差錯,那周瑜豈不是要真的要反。而今,萬事以應對曹操為首,他事且等今後慢慢計較。」

步鳩雖被孫權責罵,可心中很美,自己終於又成了孫權絕對的心腹了。

次日,魯肅果然持書信前去質問徐庶,徐庶只是假言到:

「某來時匆忙,想是荀大人知道的也比較晚,故而一時匆忙,放錯了手書。」

魯肅正人君子,面對徐庶如此皮賴,也是無話可說。只得歎了一聲:「文若公一時匆忙,卻是害了我魯子敬了。」

而魯肅的一聲長歎,那徐庶當即來勁了,拉著魯肅就要找孫權。

開始之時,魯肅還以為徐庶要為自己出頭,前去質問孫權任何強看他人信件。連忙對徐庶說道:「元直不許害我。此事已經罷休。我主深信我之。切不可在因此生事。」

徐庶也是不管,還是逕自走。魯肅生怕徐庶狂言,在惹出什麼事端,連忙緊跟徐庶,只是苦勸。徐庶全當沒聽見。

等徐庶見了孫權。魯肅這才放下心來。卻原來徐庶使準備要走,特向孫權前來告辭地。

孫權本來就煩心徐庶,聽徐庶要走,假意挽留一下,也沒過多堅持,隨即就答應。

可沒想到,徐庶在孫權答應之後,卻說道:「吳侯。某奉太尉大人之命來此徹查吳侯謀兄一事。雖經吳侯澄清。又經列為大人齊證。然,萬事不可只聽一家之說。某還要前往周瑜之處,聽聽他到底是如何指正吳侯得。」

孫權這個氣啊。從這走了,還要去周瑜那。還真是認真負責啊。不過,你走就走唄。你還告訴我幹什麼?真真得沒拿我當回事。

不過,孫權這個氣算是白生了。沒等孫權發作,徐庶已經繼續說道:「然而,為了避免你們兩家各持一詞,導致真相無法得知。某特請吳侯派一人隨我一同前往周瑜哪裡。雙方當面辯說。真相自可大白。」

孫權聞言,心裡當時好過了許多。這徐庶辦事,卻也周到。如此,卻是要向我告知的。雖然孫權知道周瑜不會說什麼不利於如今的言辭。可這過場,還是要走一趟的。

孫權當即說道:「如此好,我遣步鳩隨你前往。」

「不可。爾江南之人,某不可盡信。」徐庶毫不留情面的反對道。一點也沒有什麼含蓄一說。

孫權這個氣啊。給你點顏面,你徐庶到得以了。孫權不悅地說道:「那汝卻如何?」

「吳侯可遣魯肅將軍隨我前往見那周瑜分辨。魯將軍正人君子,向不謊言。深得我家荀大人信賴推薦,當是可信之人。」徐庶毫不遲疑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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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4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百八十九回 明白人周瑜

孫權大怒:這分明就是魯肅找那徐庶掩蓋。怪不得兩人一同前來呢。

孫權有心不答應。可一想到曹操已經對周瑜宣戰了。此時絕對不能再與幽州為敵了。為了大局,一個魯肅也不值當的。

孫權還是忍下了這口氣。表面不動聲色,應允道:「好!就依徐先生之意!」

品性忠厚,不善懷疑他人的魯肅,並沒有發覺孫權的不滿,可魯肅得智慧卻讓魯肅覺得徐庶如此言行,很是別有用心。不過,既然孫權已經答應了。魯肅也明白這是孫權不想在此時開罪劉明,與幽州撕破臉的忍讓。

故此,魯肅也很是配合的應了一聲:「尊主公令。」

然而,魯肅此舉,卻讓完全沒有了往日默契的孫權,更是不滿。不過,孫權城府甚深,還是忍了下來。

徐庶在一旁看得明白,忍住心中的得意,拉著魯肅,告辭而出。

魯肅雖然心中對徐庶如此做法有些不滿。可為了不破壞安定團結的大局,還是忍讓了下來,並沒有繼續與徐庶分辨,責難。稍稍安排了一下,就與徐庶同往江夏。

這回,徐庶並沒有再次乘著他那巨大的鐵甲戰艦,那戰艦的用處,在給孫權他們看完了之後,也就沒有更多的意義了。

而那鐵甲艦在大江之上,逆流而行,實在是太費勁了。沒得耽誤那些時間和人力,還要平白讓他人看笑話,減弱鐵甲艦的威嚇力。

故此,徐庶把鐵甲艦和眾多的護衛都留在原地,只在當地要了一隻小船,帶著四名高手護衛,就與魯肅前往江夏。

這一路上,徐庶一改囂張作風,與魯肅談時局,談社稷。

談百姓人生。其博聞廣見。讓魯肅那是佩服無已。而這種感覺,魯肅平生,也就在與諸葛亮的交談之中有過。

不過,諸葛亮的給與魯肅地那種博聞廣見。更多是諸葛亮博覽群書,學究過人所得。而徐庶給魯肅地這個感覺,卻是經歷許多事物後的人生的感悟。尤其是徐庶講述的一些幽州百姓生活,以及幽州的新鮮事物,以及幽州針對各族實行的法度。

這都是讓魯肅耳目一新地。而且更是真實無比地。

說來也是,徐庶和諸葛亮都曾拜在水鏡先生門下,雖然諸葛亮的天賦有可能高過徐庶一些,但徐庶本就是才智過人之輩,在水鏡先生門下學習的時間又遠比諸葛亮長。單從師承來說,徐庶與諸葛亮卻是不分上下的。而諸葛亮另有家學淵遠,可徐庶來到幽州,接受地新鮮事物,又遠遠不是諸葛亮所企及的。二者也是各有千秋。

但是。徐庶的人生閱歷那卻是諸葛亮比不了的。

雖然諸葛亮來到江南之後,也是經常走訪名流。可一來諸葛亮在老家琅岈的時候,在諸葛亮老爹的安排下。苦讀群書,基本上沒怎麼與外界交觸。二來。諸葛亮自比管樂,在江南走訪名流,那也是走著上層路線。學術不怎麼樣的,諸葛亮也是不屑一顧的。

而徐庶則不然,少年之時,徐庶好遊俠,拜在王越門下,為了義氣,劫過法場,避禍走江湖,那絕對是經多見廣。人生的感悟,本就是諸葛亮比不了地。後來又棄武從文,拜在水鏡門下學萬人敵。與水鏡門下來自五湖四海的門人交流,那更是閱歷驚人。而其後,奉師命輔佐劉備,以及歸附劉明,更在幽州增長了見識。

如此,魯肅在於徐庶交談的過程中會覺得徐庶比諸葛亮還隱隱的勝過一籌,那也是理所當然的。畢竟一個人地才能和見識,與他的人生閱歷,那是息息相關的。諸葛亮再是天才,他沒有親眼見過幽州地那些新鮮事物,只是聽著傳聞,依托自己所學進行理解,那也是比不過徐庶親眼所見,以新生的思維方式理解分析地。

雖然,徐庶如此表現,並沒有什麼太多的目的,只是為了緩和與魯肅地關係,加深與魯肅地交情。很是呈現了徐庶自身真實的一面。可這對魯肅地0震撼,卻是巨大無比的。遠勝於徐庶先前的那些手段。

想當初,魯肅本有投靠劉明之心,只不過是因為與諸葛亮一席話,令魯肅深信劉明的變法,乃是亂世的根苗,只不過是因為劉明個人的實力過強,並擁有眾多良材的維持,這才沒有出現危機,並呈現一片祥和景象。而若是劉明萬一不在,必呈現軍閥割據,民族混亂等等等等禍端。那時候造成的亂世,可比如今還要恐怖,危難萬分。畢竟現在的局面,已經逐漸呈現太平的跡象,百姓的生活也安穩了許多。只要維持下去,就是百姓最好的歸依了。戰國七雄,不就是照樣保持了數百年的安定局面。16 k 小 說 wWw.16K.cn 首發

當時諸葛亮的這些言詞,說的魯肅深信不疑,這才改變了魯肅投靠劉明的想法。而魯肅本人卻又一個有大志的人。從小就不安於現狀,想要有一番作為。

故此,魯肅才會想要在至交周瑜輔佐的孫策帳下有一番作為。雖然魯肅因為奔喪,沒有在孫策在世之時大展拳腳,可還是在孫權的極力邀請下,保了孫權。

可如今,徐庶的這番無心之話,卻動搖了魯肅最初的根本,令魯肅對自己當初聽信諸葛亮之言是否正確,產生了懷疑。對於魯肅這種有志青年來說,人生的根本理念和抱負,那才是他人生之中的最重要的。其重要程度甚至要遠遠超過他自身的性命。

這一點,就如同中華大地之上,無數的有志志士為了理想不惜獻出生命是一致的。

而且,由於徐庶並沒有在路上對魯肅做什麼招籠的言辭,舉止。魯肅這個正人君子,自然也就對徐庶減弱了防範之心。

更由於話語投機,魯肅對徐庶也有了幾分知己的感覺。

不多日,魯肅楷同徐庶乘小船來到江夏。

原本魯肅還怕徐庶見周瑜如見孫權一般的張狂。那周瑜雖然脾氣甚好,肚量甚寬,可那卻是對朋友,而非強權。縱使周瑜顧全大局,可卻也不會屈於壓迫的。可沒想到。

徐庶見周瑜。那卻與見孫權完全兩樣,對周瑜很是恭敬。就連徐庶在孫權那裡再三強調的什麼使命,查詢,那也只是象徵性的走走過場。以至於魯肅事先準備的那些打圓場的言辭。一句也沒用上。

而事先早就得到報告地周瑜,對此也是極為奇怪。等把徐庶打發走了之後。周瑜緊忙命人暗中把魯肅請到密室,向魯肅詢問道:「子敬,今日徐庶舉止,何與傳言不符?」

魯肅搖頭道:「此事怪哉。我也不知。」

周瑜連忙說道:「你且把近日之事,與我細說之,容我思之。」

魯肅知道周瑜想問題比自己強,連忙把近日發生地事,全都向周瑜說了。就連徐庶派人給他送了一封有塗改的信。以及孫權過府索看等等,連同徐庶在乘船之事給他講的那些新鮮事,全都一字不差的給周瑜說了。

周瑜聽候,沉思良久,這才說道:「子敬。若不是徐庶帶你來此,恐你命休矣!」

「公謹此言何解?」魯肅還是有些不明白地問道。

「吳侯既過府索要信件察看,必是有人進言。」周瑜給魯肅分析道。

「這我也知之。此必是布鴻進的讒言。」魯肅認同道。

不過。魯肅隨即又說道:「可主公觀信之後,見我坦誠。並無絲毫疑心與我。只要主公心我,我又有何危?」

「咳!子敬,你過於實誠了。」周瑜對自己的這個平生好友,真的有些哭笑不得。不過,周瑜還是盡力給魯肅分析道:

「那吳侯既然聽從小人之言,過府索信,那就已是對你心有疑慮。否則,吳侯必不作此舉。昔日,諸葛亮收服巴蜀,進讒言者,何其多也!吳侯終能力排眾意,不為他人之言所惑,可見吳侯之明智。決非他人所能輕易惑之。故此,吳侯疑心若生,也不是輕易就能消除的。

何況,吳侯觀看了那封言語模糊的塗

改信件,有焉何可輕信與你?倒是,你先前坦誠,吳侯意欲離去,那才是吳侯信任與你,不願損傷與你之情。可惜,卻被那步鳩小人給破壞了。而後來,吳侯見信之後,向你詢問,那已是吳侯對你最後的信任了。可你卻實話實說,如此離奇之事,何人可信?就算沒有步鳩在一旁的挑撥,吳侯也是不會輕信的。若是那時吳侯還直言麥問與你,那還是沒把你當外人,想要你給個交待。可他既然怒斥步鳩,卻不問你這個當事者,那分明已是對你起了戒心。只是畏於幽州地威勢,不敢把此事挑明了而已。而暫時沒有殺你,那也是顧慮你我的交情。若不是徐庶把你帶來此地,你早晚必大禍臨頭!」

魯肅得周瑜之言,雖有些不信孫權會如此絕情。可魯肅與周瑜相交多年,魯肅對周瑜智慧的信任,那可還遠在諸葛亮之上。故此,魯肅也是不懷疑周瑜地判斷會有錯誤。

不過,魯肅倒也不擔心自己的今後如何,反正魯肅也覺得自己的先前對幽州地理解可能有些偏差,正準備親自到幽州待上一段時日,看看那些幽州各族的百姓都是如何看待幽州法度的。如此,倒也是一個機會,省得向孫權請假了。

魯肅只是稍稍驚楞一下,隨即笑道:「看起來,我倒要乘那徐庶地救命之恩了。」

周瑜雖然不解魯肅此時為什麼還這樣輕鬆,可依然說道:

「子敬過也量大。此分明是幽州行那抹書離間之策,那徐庶帶你來此,雖讓你脫離吳侯掌控,暫無性命之憂。可卻也坐實了你與其勾結之說。吳侯之心,再難動搖。此等賊人,不殺之,已是萬幸。何來謝他一說。」

魯肅一想也是。不由一笑。不過,此時魯肅脫出自身是非,卻猛然見想到周瑜適才所言,對孫權一律稱以吳侯,並沒有稱之主公。在想到龐統所獻得那個計策。不由得心中一動。

魯肅與周瑜,那卻是生死之交,不見外的。魯肅既有所疑,當即直接問道:「公瑾,你何以言孫權吳侯?莫非你真有異志乎?莫非那龐佬所獻之策,也你之機乎?」

周瑜一笑道:「子敬,你我至交,我也不瞞你。龐統獻策之舉,絕非我之授意。然,士元所獻之策,即被孫權採納,那就是天意如此。我豈可逆天而行?」

魯肅當即就是一楞。

而周瑜繼續說道:「我之心,子敬知之。若無國太好言相撫,以及顧念伯符所願,只在孫家振興,我焉何容得了孫權登位。尤記得,你曾勸我:你我之志,豈在江南一地。可而今看來,孫權守成有餘,進取不足。決非能給你我馳騁天下之人。何況,你從幽州歸來,又言天下何其大也。如此,你我又如何還能困守一地?何況,孫權既然采乃此策,軍中隨我起事者,多有不知,此必被孫權所忌。不說那些信我之人,或是盲從之人,必被孫權所除。就連我,也是要被那孫權所顧忌,所防範。我又如何能不早作打算,未雨綢繆。」

「啊?公瑾,難道而今你自立竟然是真得不成?」魯肅急切地問道。

「確有此心。」周瑜微笑著對魯肅說道。

「啊?那些江南老將如何會聽你的指使背叛孫家?公瑾冒然行之,此事必敗。何況此時還有曹操窺視江南,江南並非良地。若是公瑾無心輔佐孫權,隨我一同前往幽州也就是了。若是那幽州果然大興之相。你我輔之,也可一展長才。他事休言,但是那幽州的鐵甲戰船,卻是我親眼所見。正是公瑾縱橫四海之堅船!」

魯肅果然不愧是周瑜地生死之交,聽明白之後,一點都沒有責備周瑜背叛的意思,只是擔心周瑜地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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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4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百九十回 鏖戰江心

「子敬莫急。即使你我前往幽州,卻也不在此時。想那幽州人才濟濟,若是你我空手而去,豈不被人相輕。何況,此時節,曹操大兵壓境,若是你我就此前往幽州,豈不是讓人覺得你我怕了曹操,乃是投奔幽州避難而去。如此,卻如何還有咱們大展拳腳的機會?」周瑜笑著說道。

魯肅那個急啊。對周瑜說道:「公謹。如今關頭,那還顧得了那些?你那座下,呂蒙、徐盛等,皆乃孫權貼身之心腹。

你若有差池,被那些人看出端詳,頃刻間,你性命不保。而除此之外,那老將黃蓋,程普等人,食孫家三世俸祿,哪怕孫權再有不是,他們也是會全力維持孫家基業的。有得他們等人在,若無外力,江南無人可動得了孫權。何況那諸葛亮馬上就要回來了。若有孔明在孫權之側為其謀劃,恐公瑾更難有作為。」

魯肅言辭懇切,周瑜很是承情。不過,周瑜還是笑道:

「子敬莫急。如今曹操檄文已下,大軍頃刻而來,我雖對孫權不滿,可與伯符情義尚在。我如何看得孫家基業瓦解。我自當全心應對曹操,保全孫家基業。還了伯符待我之情。而那時,我兵退曹操,我在軍中,威信高漲。而且,與曹操角鬥之時,也可削得許多隱患,彼時我在自立,卻是何人可奈我何?」

周瑜坦言計劃,很是自信。

魯肅稍微一琢磨:周瑜這個計劃,確有許多成功的可能。

於是開口說道:「公瑾,那孫權如今雖心疑與我。可他終究待我不薄。我食其俸祿多日,卻不可與他為敵的。我只能在你軍中,為你主持軍務,卻不會領兵對敵孫權。」

魯肅果然不愧是周瑜地生死之交。就像周瑜原先能為魯肅壓制住對孫權的不滿一樣。如今周瑜既然有了主意。魯肅也是二話不說的就表明了態度。

周瑜大喜道:「子敬如此,足矣。就連我,那也是只對孫權一人,孫家的基業,我也是不會圖謀的。某今有此意自立。除了我受伯符之恩情。不得不為友報仇之外。更是聽聞子敬所言,幽州勢大,世間無人可抵擋。故此,要為孫家的血脈。留下一線生機。想來,若是孫權當政,更有那諸葛村夫窮兵好戰。

以弱擊強,屢戰而不得修養。孫家血脈如何能夠延續?但只看諸葛亮激戰巴蜀,損耗了我江南多少子弟,就可見其端詳。而且,若是你我掌大軍,退可安守一方,保得江南百姓太平無憂。進可歸附幽州。一展你我之長才,縱橫四海,馳騁天下。見見那些你我上未聽聞的天下異貌,如此豈不狀哉!」

魯肅點了點了頭。

至此,徐庶停留在周瑜軍中。每日裡與周瑜、魯肅等人論述天下局勢,以及幽州新政。卻絕口不提招攬之事,而周瑜、魯肅等人也都是積極備戰。沒有表露投靠幽州的任何心意。然而,雙方自有一種默契在心中。

而此時地曹操。卻也領著大兵再次動身,開往赤壁。

不過,曹操卻沒有派人去聯絡孫權。雖然聯絡孫權共同出兵,有可能減弱曹操地壓力,可一來曹操本來就是打著消滅孫權全部實力的盤算而來的,如今孫權兵力分裂,曹操只需要先消滅一部分,曹操自然更有把握。另一個,曹操疑心慎重。即使曹操如今對周瑜自立一事已是信了十之八九,可終究卻不能完全相信。而且,就算曹操全信了,曹操也是不會對今後可能存在的敵人,而不加以任何防範地。

故此,曹操雖然已經下定決心要先擊敗周瑜,而後再取江南。可曹操卻也不得不防背著孫權。

如今這局勢,防備孫權,那對曹操來說,那絕對不是多此一舉。

雖然曹操不得不賭劉明在其出兵的時候,不會有任何的異動。可是因為曹操面對劉明強大的軍事壓力,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了。那種賭博,絕對不是曹操的本性。雖然曹操有很多的軍事行動看起來都像是在賭博。可那都是經過曹操周密計算,有了七八分把握下的大膽博棄。完全把希望寄托在上天,那可不是曹操的性格,這也是偉人和平常人地一線之隔。

所以,曹操對孫權,那卻絕對不會完全把希望寄托在賭博上。哪怕是周瑜自立,孫權乃是暫時的盟友,可孫權終究是個後的敵對分子,曹操是不能百分百放心的。何況,那孫權如今所佔領的楊州,更直接比鄰著曹操地豫州,徐州,更有威脅曹操老家兗州的地利。曹操就更不可能聽之任之,撒手不管了。

故此,曹操從汝南動身的時候,先派大將曹仁,領兵五萬進軍合肥,依此監督建業和揚州地孫權兵馬不得異動。爾後,這才統領大軍,準備以絕對的兵力優勢,一舉消滅周瑜得兵馬。

而曹操之所以在如此情況下,仍然準備先消滅周瑜,而不是孫權。那就是因為,孫權地地理威脅雖大,可終究勢弱。不及周瑜得兵多。若是先消滅孫權,一個是怕周瑜趁機奪取江南更多的地盤,以至於實力擴大,根基穩固。另一個,也怕周瑜趁機攻陷曹操的荊州、宛城,進而威逼曹操的內地,那也是曹操吃消不起的。

故此,就有了現如今赤壁遍地軍營的盛舉。

而曹操之所以屯兵赤壁,那是因為赤壁可是一個好地方。

即離周瑜所在的江夏不遠,又是三江匯聚之所,更有好大一片灘塗可以屯兵。真乃是兵家必爭之地。

就在曹操屯兵之初,周瑜就得到戰報。周瑜第一時間就領著魯肅和徐庶出營觀看曹操的水寨。

曉是周瑜經多見廣,水戰經驗無數,可看了曹操的水寨之後,仍然是倒吸一口涼氣,驚贊無比。

只見那曹操結下水寨八百餘里。足有百萬雄兵屯紮其中。

整個水寨,一半在岸上,一半在江中。沿江之上,以大船結為城郭,以小船從中穿梭往來,傳遞軍情。井然有序。深得水戰之精義。

周瑜也不得不皺了皺眉頭。

雖然此次。曹操確實是調來了各地的軍馬,也幾乎集全部兵力與此。絕對算得上是傾全國之力來戰周瑜了。可那也沒有百萬之眾,最多也就七十餘萬。可周瑜卻不知道啊。

曹操詐稱百萬之眾,再加上如今這麼大的排場。周瑜想不信,那也是不可能的。如此一來,但是從外表上,曹操的兵力已經凌駕於周瑜兵力的三倍以上,那可是相當難打得一場戰役不過,周瑜面對強敵,除了開始時的一絲驚訝過後,那卻是鬥志高昂。周瑜隨即傳令徐盛、呂蒙,各領水軍三萬。趁曹操水寨初立並未周詳的時節,前去攻打曹操地水寨。

周瑜大軍出動,早有巡江地小舟匆忙報與曹操。

此時曹操正在大營之中,聽聞周瑜竟敢率先發起進攻。並不以為意。雖然曹操也是昔次來江南水戰,可曹操先前在官渡與劉明水軍隔江對持。多番想要在黃河之上立下水寨,雖然都被甘寧給破壞了。可那曹操卻也是經驗良多。對於這種襲營的慣例,那早就習以為常了。

故此。曹操一邊命蔡瑁,張允領荊州水軍前去迎戰。另一面派人在沿江樹立塔台。密佈霹靂戰車。

想當初,甘寧水軍威猛,卻都在曹操大軍密佈霹靂車的情況下,退到黃河江心。這周瑜得襲營,又如何在話下。何況,蔡瑁、張允,曹操故交,曹操深知二人水戰精良,而今更領荊州水軍十萬出征,哪有敗得道理。所以,曹操那是一點也不擔心。

卻說,蔡瑁、張允,領水軍十萬,戰船八百餘艘,黑壓壓密蓋江上,順流直下。不多時,就已經看到徐盛,呂蒙他們領的戰船,正在逆流而上。

當中一條船上,站立一將,高聲喝道:「吠!某乃徐盛是也!誰敢與我決戰!」

蔡瑁聽之笑道:「一匹夫爾,竟妄想桃戰。長江之上,順流而擊。如快刀斬亂麻,其利無比。那個蠢夫與他玩耍?」隨即,蔡瑁傳令:「令巨艦在前,小船隨後。大船在外,小船在內,結鋒矢陣,給我撞毀那些江南水軍!」

當下,小船穿梭,把蔡瑁地軍令傳了下去。立有一艘三樓大船,當先突出。

雖然此船並不如幽州巨艦那樣龐大。可此船隻是航行於江上,並不需要儲存糧草,淡水等物,只是載人,竟也可載得一百五十餘人。更有兵丁立在船樓之上,居高臨下,向下射箭,很是利害。除此之外,這船也是蔡瑁水戰思想的體現,船大而堅固。船首更有專為撞擊而固定的堅銳撞角。順流而下,那絕對是一個可怕的凶器。

此時,徐盛見無人理會與他。更有一艘三樓大船當先而來,餘者兩翼排開,大船在外,小船在內,成鋒矢狀,向己軍衝來。徐盛大怒,看為首那船上,正有一將指揮兵丁猛進。徐盛隨即取弓搭箭,猛地一箭向那將領射去。

而這時,正在三樓大船之上指揮兵丁快速前進的將領,正是蔡瑁的弟弟--蔡熏。這蔡熏本也是蔡家精通水戰的高手。

所以蔡瑁才會把這個當先的機會給蔡熏。好讓蔡熏憑藉著大船的優勢,撞毀周瑜得那些小船,立下首功。

然而,此時蔡熏立功心切,只顧督促部下快速划槳,好加大三樓大船地速度。以加大三樓大船撞擊的威力。並沒有顧及自身的安全。再加上此時兩軍的距離尚遠,遠在一百五十步外,蔡熏也根本沒想到會有人拿弓箭來射自己。那根本就不再弓箭的射程之中。就連蔡熏自己,也只是給自己船上地弓箭手下令準備射擊。

可蔡熏萬萬想不到,徐盛乃是孫權的心腹,手中的寶弓,乃是孫權重金從幽州購得,其射程,那可遠遠比江南如今八十步地平均射程遠的多,足有一百八十步地直射。

故此,蔡熏一個不注意,就不明不白的被徐盛射死了。

而由於蔡熏意外的被射死,蔡熏那三樓大船上的弓箭手,幾乎就是下意識的鬆開了弓箭,一陣箭雨,噼裡啪啦的就落在了江水之中。而江南水軍,則趁機適時地發起首擊。漫天的箭雨,席捲了蔡瑁,張允的船隊,令其船上的兵丁,死傷甚多。

不過,好在大船順流而下,那船本身的威力,還是不可擋得。靠得比較在前的江南小船,來不及規避,就被那些大船的撞角擊為粉碎。船上的兵丁,紛紛落入水中。

好在,那呂蒙卻不像徐盛那樣莽撞,早就派遣小船傳令各軍向兩翼分散,避開蔡瑁大船順江而下的鋒芒,同時命令八千水鬼軍,入江出戰。

故此,除了比較靠前的船隻外,其他船隻早就讓出了江心,倒也沒有多少傷亡。

反倒是,那些提著釘錘下水的水鬼軍,在兩軍交錯之時,斬獲不少。很是鑿沉了一些曹軍大船。

江水奔騰,乘船順流而下,那是真是快如閃電。在呂蒙有心規避的指揮下,沒有了攔頭,一下子就衝過去了。此時,卻看出蔡瑁大船的不足來了。

小船雖小,江心好調頭。可蔡瑁的那些大船,在衝過頭之後,那卻是不好調頭的了,只有那些護衛的小船,卻是調轉了過來。

不過,此時呂蒙、徐盛的江南水軍卻是佔據了上游,小船穿梭,弓矢射擊,強悍異常。不僅打得蔡瑁、張允那些小船逃竄不已。就連那些蔡瑁、張允的那些大船,那也是毫不避讓。

稍有臨近,更是越過船去。拿刀劈殺,更有八千水鬼軍,在水下無時無刻的穿鑿船體。那真是兇猛的很,果然不愧江南水軍第一之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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