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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着的武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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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11236 發表於 2022-5-16 21:29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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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睡着的武神
作者:陳苦
內容簡介:
一個奇異的海中大陸,一個戰亂不斷的時代;一個女多男少的社會,一個奇異出生的男人;一個好色的天之驕子,一個男人夢想的存在。
他來自最驕傲、最狂妄的種族,是這個種族最後的希望,傳承著種族的血脈和榮耀!
兩千年前,他們種族在這片大陸仍是王者之族,統治著這片大陸的所有種族,然而就在一千年前,卻被他們最輕視的種族擊敗,幾乎令他們的種族從這片大陸消失,於是他們躲到了原始森林,像野人一樣生活著,卻時刻想著反擊大陸的王道,奪回屬於他們的土地和榮耀!
但是,受到遠古女神的詛咒,他們族中的所有女人在剎那間全部死亡,男人們也沒有了生育能力,在環境惡劣的原始森林,他們幾乎絕望了,就是這時候,族中最後的智者用他的最後的智慧創造了一線光明……他,就是這線光明照耀下的種子!
正文
第一集 聳天之子 第一章 背叛與激情
這是一片奇特的大陸,整個被海洋包圍着,彷彿是汪洋裏的一座巨型的島。
這裏的人們稱這大陸爲“海之眼”。生活在這裏的人並不瞭解海洋以外的世界,萬千年來,也不見有任何外來的船隻能夠穿過海洋到達這裏。過去的人們並不瞭解他們爲何會
生存在這裏海洋之間,現在的人們也只知道他們的祖先把他們的生命遺傳了下來,繼承着大陸的命運。
大陸的南面是現在的帝都澤古,千百年來,每一個朝代都以澤古爲帝都。如今的皇朝稱爲瀘朝,所以澤古被現在的人們稱之爲“瀘澤古都”。
在海之眼的東面,是原始森林,那裏很少人居住,只有一些小部落長時盤踞、生存和野獸爲伍。
西面是現在帝王的唯一親弟瀘涇所管割的地方,勢力幾乎及得上瀘澤,但權力上,仍受制於瀘澤的帝君瀘澌。
北面是瀘朝建國功臣巴洛金的封地,對帝都虎視眈眈。
海之眼的政權像海洋一樣變化迅猛,現在距離瀘澌推翻上一個政權的時間也不過是五年而已,人們習慣上稱爲“瀘澤五年”。
因爲政權的動盪不定,而導致戰爭的不斷,所以人們都以武力來決定自己的一切:權力、金錢和女人。
在海之眼,武學也就特盛,各種各樣的武功層出不窮,據說,現在的帝王瀘澌就是被海之眼的人們稱爲“天下第一”的高手。
戰爭的原因,導致男性的死亡率高於女性的死亡率,使得海之眼長期以來,人口中女性的比例佔了三分之二。因此,一夫多妻,在海之眼是極常見的現象。在後期的戰爭中,各政權之間不得不進行軍隊改革,許多的政權都把女人提到了戰場上,讓她們像男人一樣征戰沙場。瀘澌的正妻,也的是瀘澤帝后芭絲就是一個很強悍的女人,瀘澌能夠在海之眼成就他的帝王之業,芭絲也有很大的功勞。
由於女人的參戰,女人的地位提升了許多,有一些女人更是凌駕在男性之上,成爲主宰一方的霸主。
雖說瀘澌擊敗了所有的對手,成爲海之眼的一代帝王,並且分派了瀘涇和巴洛金分別鎮守着西面和北面,但海之眼的各大霸主的實力仍在或者在恢復並繼續壯大中,按照海之眼的歷史規律,瀘澌也不敢肯定自己的帝位什麼時候被某個霸主奪去。
戰爭,對於海之眼來說,像包容着它的海洋的波濤一樣,難以平息。
瀘澌當然也懂得這個道理。
瀘澤五年,六月三日。
海之眼北面,巴洛城。
巴洛金俯。
巴洛金的六大副手全部齊集密室,正商量着祕密大事。
“候爺,在瀘澤的一切已經安排好了。”說話的是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人,留着一撮小鬍子,身量並不高,但頭特頭,額頭超寬,雙眼充滿着精明的神彩,此人正是巴洛金的智囊漠九。


他口中的“候爺”則是指巴洛金;瀘澌稱帝后,把海之眼北面的大地分封給巴洛金,並封巴洛金爲“金剛候”。


巴洛金是瀘王朝裏,除了瀘澌之外最強悍的人,被稱爲“瀘朝第一猛將”。他有着二百三十五公分的身高,體格如同猛獅一般健壯。有人傳言他是來自海之眼東面的一個神祕部落——聳天古族。
據說,這聳天古族,在海之眼的歷史曾經盛及一時,只是不知爲何,後來沒落了,躲到了東面的原始森林,現在的人們很少能見得到這個族的人。因此,現在的人,都當聳天古族是一個傳說,並不相信世上還有這一族存在。但有極少數的人,卻仍然相信聳天古族這一脈仍在東面的渤洄森林裏傳承着,只是這一族的人數到如今應該是很少的了。
聳天古族的人,就像他們的族名一樣,高大強壯,且壽命比其它的種族要長,一般都能達到一百二十歲,更長的壽命是兩百多歲。
某些人猜測巴洛金來自傳說裏的聳天古族,就因了他有着聳天古族族人的特徵,超高大的軀體不說,他的膚色古銅,整個人看去就像一座巨大的銅鐵,雙眼神芒逼射,雖不英俊的臉龐,卻是極具男性的野性魅力。
他沉着聲音道:“九爺,我們這次只許成功不許敗,你懂吧?”
漠九道:“候爺,有你就有我,這我是時刻明白的。”
巴洛金大笑,道:“對,有我巴洛金的天下,就有你們的一切。”
其它六人也跟着大笑。
巴洛金止住笑,道:“隆志,西面的情況如何?”
六人最年輕的男人道:“我已經取得了瀘涇的信任,並且令他後院失火,只要他前往瀘澤,他的兵權就握在我的手中了。”
隆志是個年青英俊的男人,身高一百八十五公分,他那帥氣的臉上安裝着一雙很樸實的眼睛,令人覺得他是個誠實的人。
當初巴洛金選他前往西面的涇都,就是看上他這一點——看起來很值得信任。
巴洛金又道:“田紀,你們四人與各方霸主的協議達成沒有?”
其餘四人當中一個壯實的中等個子中年道:“候爺,幾乎達到統一協議了,傾向瀘澌的都被我們以瀘王朝的名義滅殺了,至於那些不足份量,也沒必要聯合他們,願意與我們站成一線的七個霸主已經潛伏在瀘澤各邊界了,到時,我們以帝都受了威脅的理由,直接排兵前往瀘澤,瀘澌當不會有任何懷疑。我們都知道,瀘澌信任候爺比他的親弟弟還要多。”
巴洛金狂笑,巨大的身軀猛震,令整個祕密似乎也動搖了。
“既然如此,我們現在就出發,務必在六月二十四之前到達瀘澤,慶祝瀘王朝五年之慶,當然,也是我巴洛金王朝建國之日。”
六人同聲應道:“是,巴洛大帝!”
巴洛金道:“我早已經叫人各送了十個女奴到達你們的俯上,你們回去好好享受吧。男人,除了征戰沙場,就對征戰女人最感興趣了,我也回去找我的美人了,這半年來,差點把我累壞了,我相信,我所付出的,一定會有回報,那就是——天下歸我!”
霸氣十足的一聲大吼,密室大開。
巴洛金並沒有正式的妻子,但他有着許多女人,除了女奴和妾侍不算,他有着三個與他出生入死的女人,這三個女人在巴洛金的心中的無疑算是妻子的,只是他沒有正式的與她們成婚,因此並不成說是正式的妻子。
遺憾的是,巴洛金雖有許多女人,卻並沒有子女,巴洛金也並不以然,他對於自己有無後代這問題持無所謂的心態。
也許是因爲他本身的身高的突出,所以他的三個女人的身高也是很突出的,每個都有一百八十公分以上。
巴洛金本人雖然長得不漂亮,他要的女人卻是漂亮的,他的三個女人都有着豔霸一方的姿色,其中以伊芝最美,姒娜和悅雲次之。
他回到寢室,見到了伊芝。
她正斜躺在牀上,手裏捧着一本書在讀,巴洛金進來時,她扭頭看了看,也不說什麼,還是繼續看她的書。
她穿着薄沙睡衣,顏色淡綠,透過睡衣,可以隱給看到胸前巨大的乳房,因着傾斜度微微地往下垂拉着。
臉龐長而不顯瘦,膚白如脂,黑夜的長髮散開,垂掉至牀鋪上。


巴洛金走到牀前,把她手中的書拿放到一邊,從睡衣領上看見她那很深的乳溝,心中一熱,道:“你還是改不了愛看書的習慣。”
伊芝抬起頭,道:“你真的決定反瀘澌?”
巴洛金道:“若非是我,他根本當不了海之眼的帝王,這帝王之位本來是我的,我只是現在取回罷了。”

伊芝輕嘆,道:“其實當了海之眼的帝王也不是一件好事,多少人想爭奪那個位子啊?”
巴洛金道:“能當一天就是一天,在海之眼,誰不爲名利而戰?”
伊芝道:“受苦的都是那些平民百姓。”
巴洛金道:“我不管這些,千百年,海之眼不就這樣過來了?”
伊芝道:“也許。把書還我吧?”
巴洛金沒有聽從她的話,反而道:“伊芝,替你的男人寬衣。”
伊芝道:“現在嗎?”
巴洛金點點頭,道:“此刻我很興奮,你應該看得出來。”
伊芝跪在牀上,解下巴洛金的上衣,露出他強壯的上半身,手不自覺地撫摸着他的突出的胸肌,嘆道:“也許你真的是屬於永遠的戰場,直到你死的那一天。”
巴洛金道:“我不會那麼快死的,伊芝。”
伊芝繼續解開他褲子,一根粗長的紫黑的肉棍朝天豎起,巴洛金道:“伊芝,含它。”
她二話不說,便用嫩嘴含住了巴洛金的肉棍,巴洛金趁勢解下她的睡衣,露出她全裸的美體,一手垂下去揉搓着她胸前的乳房,沒幾下,他把肉棍從伊芝的嘴裏退出來,輕吼一聲,壓她在牀,雙手分開她的雙腿,肉棍使勁地頂入了她的嫩穴,她眉頭一皺,輕吟
出來,有些怨道:“你每次都是這麼粗魯。”
巴洛金一邊狠狠地抽插一邊道:“待你們下面溼潤了,進去時就沒那麼刺激了,所以我巴洛金做愛不喜歡與女人調情。”
伊芝也不再言語,閉眼承受着巴洛金粗暴的衝擊,如此一會,她的快感加速,穴道開始溼潤,初始輕微的疼痛消失了,她的身體不自覺地隨着巴洛金的動動而做出反應,她睜開雙眼,盯着在她的肉體上聳動的巨人,感到身心將又一次被他攻佔,她的臀部微策往
上抬,雙腿間的肉縫緊夾着巴洛金粗大的陽具,嬌喘息息。
巴洛金看到她有了反應,抽插的速度更是加快。
在他的女人中,伊芝是對性最冷淡的一個,從來不會主動討好他,但他最愛的或許就是她了。她是他在隨瀘澌征戰天下時,救獲的女人,之後,她就一直跟隨着他。後來他才漸漸瞭解,這個女人雖然沒有任何武功,卻有着天才似的冷靜頭腦,他許多次打勝仗都是因了她的幫忙。只是在攻打祕密攻打瀘澤這事上,她不出一言,她選擇了不支持他,也不反對他。
她始終都不想看到他背叛瀘澌,因爲像他救過伊芝一樣,巴洛金的命是瀘澌救生的。
巴洛金每想到這層,心裏也知道自己是對不起瀘澌,然而野心的傢伙從來都不覺得背叛是一種罪過,他可以對不起瀘澌,卻絕不可以讓自己的野心因了心中的一點愧疚而告終。瀘澌之所以能成爲海之眼的一代帝王,並非瀘澌比他巴洛金有能力,而是瀘澌比他幸運一丁點兒罷了。
他爲此而感到憤慨,身體的動作也就因了心情的突變的影響,更是有力地抽動着。
伊芝被他的強猛動作弄得快感加速,只覺得全身的熱流在狂亂地竄走,她的雙手緊摟着巴洛金強壯的腰臀,嘴裏呻吟着:“啊,金,慢些,我的雙腿快麻木了。”
在這種時節,巴洛金豈會聽他的話,肉棍快速地一下一下的抽出、撞入,她那緊夾着肉棍的密穴不時地現出可愛的紅肉,密汁從她的肉壁滲出,被巴洛金閃光的肉棍擠壓、抽拉出來,直流至她的兩股之間,潤溼了底下一片。
巴洛金把她翻轉身,持着巨棒從她後面進入她的密穴,發狠地抽插着,伊芝已經有了不勝情慾的表現,剛纔的冷靜漸漸消失在情慾裏,頭髮垂落在兩旁不停地搖擺着,豐滿潔白的臀部迎着巴洛金的肉棍有節奏地前後聳動,以圖得到更大的快感。
“呀……噢金,伊芝的密穴要燒起來了。”


巴洛金最喜歡伊芝的原因之一就是這個女人平時很冷靜,一旦真正到了某種時候就熱情如火,幾乎達到瘋狂的地步。就好像現在,伊芝的全都開始顫動了起來,令他的視覺得到更大的刺激。在她體內進出的肉棍受到這種心理刺激的影響,而變得更硬更粗長。
巴洛金不但有着強壯的體格和無盡的體能,在這方面也是足以雄霸女國的。
伊芝的情慾被巴洛金挑起並激發、燃燒,再也不顧得體面,發狂地道:“啊……刺得人家好深,金,用你的肉棍,以最強悍的方式征戰你的伊芝吧,像你在戰場狂殺敵人一樣,把你的的伊芝弄死!”
巴洛金的右手扯住她的頭髮,大喊道:“幹,你這悶騷貨,我乾死你。”
伊芝被巴洛金扯了頭髮,不但不覺得痛,更是覺得快感加速。


她突然翻轉身,把巴洛金壓在她的肉體之上,握着巴洛金的巨棒對準她的穴口,猛地坐了下去,嬌體隨着臀部的抽離肉棍而上下聳動。胸前兩個渾圓的白乳擺動不停,巴洛金的巨手伸上去使勁地抓捏,嘴裏嘿嘿地笑着。
伊芝被情慾刺激的高潮將近,全身開始發軟,無力再繼續。
巴洛金粗野地吼叫着,再次把她壓在牀上,提起她一隻腳放在肩上,另一手握着自己的肉棒頂入她溼潤滑嫩的蜜穴……
“呀……伊芝,我要射了。”
一股濃精注入伊芝的花心,燙得她幾乎昏眩,全身軟在牀上,胸部起伏不停。
巴洛金趴在伊芝的肉體牛喘着。
“爲何我和各姐妹都懷不了孕?”伊芝事後道。
巴洛金略有所思地道:“這並不是你們的問題,而我本身的問題,你不見芭絲她們也沒有懷孕嗎?”
伊芝道:“你們那個種族的男人真的無法再令女人懷孕嗎?”
巴洛金道:“也許能,只是機率太小,或許瀘澌能夠令女人懷孕,因爲他比我和瀘涇都幸運,但直到現在爲止,也沒有傳出芭絲懷孕的消息。”
伊芝嘆道:“女人少了母親的角色,並不算一個完整的女人啊。”
巴洛金沉默無言。在這個問題上,他能給伊芝的答案只能是:無可能。
他能給每一個女人滿足,卻不能給任何一個女人一個孩子。
對於巴洛金來說,孩子只是一天大的笑話。
若是他巴洛金也能令女人懷孕的話,他的種族就不會面臨滅絕的境地了。
他平靜地說:“如果你們三個真的那麼想要孩子的話,我可以叫別的男人給你們每人一個孩子。”
伊芝驚道:“你……”
巴洛金阻止她說下去,道:“別說了,我若攻下瀘澤,我也需要繼承人的,等你們懷上孩子之後,我就把孩子的父親殺了。”
“你們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巴洛金在伊芝耳邊輕柔地一句,伊芝卻明白他已經決定了這個事。
巴洛金的決定,向來都是不可動搖的。
第一集 聳天之子 第二章 危險的信任
瀘澤五年,六月二十二日。
清晨。


帝王寢室。
瀘澌從芭絲的臂彎裏脫離出來,正欲下牀,芭絲道:“這麼早,不多睡一會?”
芭絲赤裸着坐了起來,薄氈從她的高聳的乳峯滑落,美麗的臉龐因爲初醒的緣故,散發着淡淡的慵懶,昨晚的激情似乎還留存在她微微睜的雙眸。
她扭臉看了窗外,道:“太陽都升得這麼高了。”
瀘澌舉手撫摸着她滑嫩的臉龐,輕聲道:“無所謂,你可以睡到太陽再次沈入海的時候。”
芭絲的玉手握住他的手,帶領着他的手撫摸她的豐滿的胸,嘆道:“這幾天我總覺得心不安,好像有什麼大事發生似的。”
瀘澌笑道:“能有什麼大事?自從我進入這帝王城堡,五年來,也沒有誰敢窺視帝都。由我瀘澌統治的海之眼,鎮壓着海之眼的各方霸主,誰敢輕舉妄動?”


芭絲道:“可是……”
瀘澌搶道:“芭絲,你要說的我清楚,近來在北方盤踞的七個霸主都率兵停留在瀘澤四周,我是一清二楚的。但就憑他們的勢力並不能對帝都構成任何威脅。後天就是五年大慶,我讓將士們提高了警惕,他們若無惡意,則任由他們,我不想在這個時候發動戰爭。當然,他們企圖趁機打擊瀘澤的話,他們就大錯特錯了,我將叫他們從這片大陸上消失。今天瀘涇到來,我有一年沒見到他了,或許他已經在外面等着我了。你自己多睡一會吧,我出去了。”
芭絲道:“我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瀘澌驚奇地看着芭絲,他知道她這麼說,一定有她的道理,他等待着她即將要說的話。
芭絲解釋道:“既然他們知道無能與瀘澤對抗,爲何無所懼怕地在瀘澤行動?要知道,當初他們都是你的手下敗將,他們對你恨之入骨,當然不會是來慶祝你稱帝五週年。況且,他們一直怕你再次出兵討閥的,現在卻公開把大部分的兵力都安插在瀘澤的附近了,他們什麼時候有這個膽了?這其中一定有問題,問題不在於他們,而在於他們背後的強人。”
瀘澌驚道:“你是說他們的背後還有更大的後臺?”
“嗯,我有這層擔憂。”
瀘澌深思道:“如此硬的後臺到底會是誰?”
芭絲盯着瀘澌英挺帥氣的臉,緩緩地道:“北方鉅子。”
瀘澌虎軀大震,道:“巴洛金?”
芭絲神色凝重的點點頭,道:“我覺得他從來都不像是個願意活在別人底下的強者,但你卻在他之上。”
瀘澌道:“不,巴洛金不會的。芭絲,你還不瞭解我和他之間的關係。”
“你是說你曾救過他的性命?”
瀘澌道:“不是。救他是我應該做的,即使我不曾救過他的性命,他也一樣可以爲我死爲我生。”
芭絲想了想,又道:“我曾聽你提過你們三人是從小在一起長大的?”
“正是。”
“只是你從來沒有告訴我,你們的故鄉是哪裏?這麼多年了,除了瀘涇,我也沒見你提起過任何一個親人。好多時候,我都想不通你們三人。”
瀘澌沉默,緩緩地垂下臉。
芭絲接着問道:“你能解開我心裏許多的疑問嗎?”
瀘澌抬臉,靜靜地注視着芭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我不想提我的故鄉,我的親人不多,或許這一輩子,你能見到的就瀘涇和巴洛金了。你知道瀘涇是我弟弟,然而你是否明白巴洛金其實是我的兄長。在這海之眼,能夠反我的,只有他們兩人。但我知道絕不會有這麼一天的。我相信我的弟弟,更相信巴洛金。芭絲,不要擔憂了。我該出去見見我的弟弟了,或許巴洛金也會趕在今日到達。我們三兄弟又可以暢飲一場了!”
芭絲看着瀘澌離開,喃喃自語道:“但願你所相信的人值得你去相信,澌。”


瀘澌、瀘涇、巴洛金三人,是海之眼最著名的強者,單從體形上而論,他們就高人一等。正如伊芝所言,這三人是來自同一個種族,自然有着他們的相同點了。瀘涇是僅次於巴洛金的高個子,他的身高爲二百二十六公分。作爲瀘朝帝王的瀘涇,身高雖比不上兩人,卻也有着二百一十三公分的身高,體格強健,面貌英俊,被稱爲海之眼有史以來最俊美的帝王。
瀘涇與瀘澌有些相像,只是客觀上來講,還是帝君瀘澌比他的弟弟要俊些。瀘涇的身高雖直逼巴洛金,卻沒有巴洛金的強壯體魄。並非他人長得很瘦弱,而是相對瀘澌和巴洛金來說的。他的身材修長,一舉一動都流露出一種斯文風度,只是,瀘王朝裏許多上層人物都清楚:涇都之主是一個大字不識的大人物。
瀘澌出來時,瀘涇還沒有到達他的宮殿,他於是走出城門,靜候着他的弟弟的到來。
遠處塵煙飛揚,漸漸地聽到了許多馬蹄聲,一羣人馬出現在通往瀘澤古城的寬闊大道。
領首的褐馬嘶叫一聲,一雙前蹄騰空而起,率先衝城門奔馳過來。
瀘澌面對着突奔踏來的駿馬,微微地笑着。
褐馬到達瀘澌面前之時,又是一聲嘶叫,雙蹄騰空,生硬硬地停住迅猛的去勢。
同一時間,馬上的男人輕躍下來,歡呼一聲:“哥。”
此人正是瀘澤帝王之弟——瀘涇。


他奔到瀘澌面前,二話不說,就擁抱着瀘澌呱呱大喊,眼淚幾乎都喊出來了。
兩兄弟擁抱了一會,瀘澌輕推開瀘涇,微仰首,道:“讓哥看看你變了沒有?”
瀘涇道:“哥,你別傻了,才一年不見,我能變到哪裏去?再說了,我們可是最經得歲、歲——”他似乎找不到合適的詞來表達了,帥氣的臉被血漲得通血。
“歲月。”瀘澌替他說了。
“是,歲月,我們是最經得起歲月的磨練的啦,不會因一兩年而變化的。”
瀘澌微笑,朝跪在地上的衆將士打了個手勢,讓他們平身,他則摟住瀘涇的肩,道:“走,我們回帝宮。”
瀘涇掉頭衝着那些將士喊道:“你們照料好我的飛蠍,少一根馬毛,我就叫你們好看。”
瀘澌笑道:“是汗毛,不是馬毛。”
瀘涇反駁道:“哥,飛蠍明明是馬,它的毛怎不是馬毛了?”
瀘澌一愣,忽地又哈哈大笑。
瀘涇又道:“哥,老巴還沒到嗎?”
“應該快到了。”
瀘涇道:“我聽說老巴他率領着大部隊來這裏,以爲這裏會有什麼事情發生,所以我也帶我的人來了。哥,什麼事呀?”
瀘澌道:“沒什麼,一些小賊在這裏四處遊蕩而已,巴洛金是大驚小怪了。他叫人送信給我,說是怕這些小賊搗亂大慶的日子,所以就從巴洛城調了些兵力回來,以便到時之需。”
瀘涇道:“老巴真是沒腦子,就那些小賊,還用得着他如此張羅嗎?”
瀘澌笑道:“我覺得也沒什麼不可以的,就答應了。但你嫂子卻很不贊成,你見到她時,多說說巴洛金的好話,她對巴洛金的印象是越來越差了。這次巴洛金帶兵前來帝都,她就疑神疑鬼的。”
瀘涇道:“老巴有什麼好懷疑的?難不成他還會帶兵來與那些毛賊合夥一齊打哥你?”
瀘澌止住笑,沈思片刻,道:“不會。”
巴洛金的到達,遲了瀘涇一天。


六月二十三日。
巴洛金帶領着他的四大副手踏入帝宮。
“巴洛金參見大帝!”
隨着他的一聲大吼,他和他的副手們齊跪在瀘澌腳下。
瀘澌笑着把他撫起來,同時對那五個人說道:“你們也起來。”
“巴洛金,你總是記不住我的話,不是正式的場合就不要行這個禮了。”
巴洛金道:“大帝,這是必須的。”
瀘澌道:“叫我瀘澌吧,這讓我覺得舒服些。”
瀘涇在一旁道:“是呀,老巴,我就從來不叫大帝,我都叫哥,無論哥當了什麼人,他也還是我的哥。”
瀘澌笑道:“我們裏面說話。”
“也好。”巴洛金掉頭對他的四個副手道:“田紀,你們出去吧,這裏沒你們的事了,注意那些霸主的一舉一動,一有什麼風吹草動的,就把他們阻殺了,別讓他們搗壞了大帝的心情。”


“是,侯爺。”
四人出去,瀘澌帶領兩人進入後宮。
巴洛金道:“大帝——”
“唔?”瀘澌雙眼瞪他。
他改口道:“瀘澌,帝都沒被那幾個畜生搔擾吧?”
瀘澌笑道:“沒有。”
瀘涇則大罵起來:“我操,那些小毛賊屁都不敢放。”他看起來是很斯文的一個人,說起話來卻不是一般的粗魯。
巴洛金道:“小涇,你還是老樣,一成不變。”
瀘涇道:“老巴,你也不是沒有變嗎?”
瀘澌看看兩人,嘆道:“轉眼就六十年過去了,離開森林也有十五年了,不知他們在渤洄是否安好?”
從瀘澌的嘆謂裏,可以得知他們至少也有六十歲了,然而怎麼看,他們也只像是三十多歲的成熟男人。
巴洛金的雙眼中也流露出一些懷念。
瀘涇道:“哥,不如我們回去一趟吧?”
瀘澌道:“瑪珞爺爺曾囑咐我,一旦我們踏出渤洄森林,就不要再回頭。”
瀘涇道:“我想把他們帶出森林。”
“他們不適合這個世界,瑪珞爺爺只造就了我們三人。”
瀘澌駐足仰首,感慨萬分。


三人默默地走着,前面迎來了芭絲。
巴洛金上前施禮,道:“巴洛金問候帝后。”
芭絲談談地道:“免禮。”
“巴洛金,聽說你帶齊了你的軍隊到帝都,是吧?”
“巴洛金是爲了帝都的安危着想,帝后。”
芭絲雙眼神芒逼射,罩定巴洛金,道:“你以爲帝都沒能力對抗嗎?”
巴洛金神色變了變,強壓住心中的氣,道:“我只是關心帝都。”
芭絲道:“你的關心太過火了,沒有得到帝都的允許和召喚,竟然把你的百分之七十的兵力全部駐紮入帝都?”
瀘澌朝芭絲擺擺手,道:“芭絲,是我允許他的,他護主心切,怪不得他。”
“你——”芭絲惱視了瀘澌一眼,掉頭離開。
走了沒幾步,她又回頭,冷靜地道:“巴洛金,爲何在帝都附近的霸主都是來自北方?”
巴洛金道:“帝后,這巴洛金就不清楚了,但不管他們來自哪裏,只要他們敢亂動,我巴洛金誓要把他們全部擊殺,絕不會讓他們踏入帝都一步的。”
芭絲冷笑道:“如果是以前,我會相信你所說的話,但現在,我芭絲,絕不相信。”


瀘澌斥道:“芭絲,不要胡鬧了。”
“澌,我這不是胡鬧,你當清楚你的妻子是個什麼樣的人。”
芭絲說罷,與她的侍女離開了。
巴洛金扭臉對瀘澌道:“大帝,我——”
“我若不相信你,我還能相信誰?巴洛金,你不要介意芭絲的話,她並不是很瞭解我們。”
瀘涇道:“是的,我們來自同一個地方,爲同一個理想而奮鬥。”
瀘澌的雙手伸張,左右各摟住兩人的腰身,喝喊道:“走,咱們三人今日痛快地喝個醉。”
第一集 聳天之子 第三章 巴洛之叛
瀘澤五年,六月二十四日。
是夜。
瀘澤古城,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城外卻是軍隊嚴陣防守。
帝宮正殿,羣官到齊,猛將雲集。
瀘澌坐在龍椅之上,道:“今晚是每年一度的狂歡夜,讓海之眼的人民和我們共享這歡樂,我們,爲曾經的奮戰、爲勝利的信仰、爲今日的強盛,我們——乾杯!”
“爲海之眼最偉大的帝君乾杯。”


巴洛金高聲歡呼,其餘的將臣也跟着呼喊:“爲海之眼最偉大的帝君幹懷。”
正在此時,一個宮女走入正殿,瀘澌眉頭一皺。
衆人認得此女正是帝后身邊的芭婭。
“什麼事?”瀘澌不等芭澌說話,就先一步發問。
芭婭正欲跪下來說話,瀘澌擺擺手又道:“免了。”
芭婭道:“大帝,帝后讓你回寢宮。”
瀘澌心裏納悶,以往每年這個時候,芭絲都與他共同出度,接受百官的祝福的,今天不但留在後宮裏沒出來,現在既然叫人來差他回去?她難道不知道,作爲瀘王朝的帝君,他應該是與這些建國的功臣同聚把酒?即使今年有些特別,她也是不應該如此任性的。
瀘澌心裏多多少少升起了一些煩火。
他沒好氣地道:“她有事找我,不會到這裏來嗎?”
芭婭不回答,只是呆站當場,衆臣驚奇地看見美麗嬌豔的她,那一雙同樣美麗的眼眸竟然很快地流出了晶瑩的淚串?!
瀘澌無奈地道:“你們自便,我去和帝后說幾句話。”
他走到芭婭身旁,道:“走吧,哭什麼?”
“嗯。”芭婭立即破涕爲笑。
“真拿你沒辦法,芭婭,今晚我要你,你陪我狂歡吧?”
“不,人家還小。明年這個時候……”


正殿鬨然大笑。
帝君寢宮。
“七個霸主的人已經逼近帝城了。”芭絲盯着瀘澌,語言中掩不住的擔憂。
瀘澌若無事地笑,雙手輕摟着她的腰,帶她到窗前,看着在天夜空裏盛開的煙火以及更遙遠的繁星,道:“這是瀘澤的美麗的煙火!芭絲,你看天上的星星,誰不想成爲最亮的那一顆?可是,太陽和月亮一旦出來,所有的羣星都失色。我不是月亮,我是升起在海面的太陽,不管夜裏有多少星星在爭吵,到了黎明,他們都得退縮到人們看不到的地方。”
芭絲若有感觸,讓頭靠在他寬闊的胸膛,幽幽地道:“你永遠都是這麼驕傲和自信。”
瀘澌道:“你還擔心嗎?”
見芭絲無言,他又道:“帝城內外都有重兵鎮守,你實在是沒這個必要的,芭絲。”
“我不信任巴洛金,他這次的行動有許多疑點。”芭絲說出了她心裏真正的提憂。
“澌,城裏城外是否都有巴洛金的人?”
瀘澌點頭,道:“芭絲,你應該相信巴洛金的。”
瀘澤大帝始終信任他的敵人——即將背叛的巴洛金。
“北方流傳着這麼一句話:我巴洛金纔是海之眼最強的人。你聽說過嗎?”
芭絲說罷,等待瀘澌的回答。


“單論武力,他的確是最強的,至少還沒人在單打獨鬥之時戰勝過他,我也不能。”瀘澌感嘆於巴洛金的強悍,也正因爲他有着這樣的猛將,他才能在短短的四年的時間,成就他的不世霸業。
芭絲道:“澌,不要輕易相信你的敵人。”
瀘澌的臉上流露出一絲不悅,“芭絲,所有的人都知道,巴洛金是瀘澤大帝的最忠實的朋友,你怎麼能……唉,不說這事了。你若無別的事要說,我要出去了,天壇的野火還得我去點燃。”
他鬆開摟住芭絲的玉腰的手,轉身走了兩三步,聽得背後的芭絲幽然長嘆。
“澌,你不是很想要個孩子麼?”
瀘澌虎軀大震,猛然轉頭,驚訝地盯着芭絲修長美麗的背影。
“你、有了?”
他貼着芭絲的俏背,輕輕地摟着她,雙手貼在她的肚皮之上。
芭絲的雙手回握着他的手,道:“剛纔我有點不舒服,傳媸銀進來,她把脈之後,恭喜大帝得了王子。”
瀘澌顫抖着聲音道:“多久了?”
芭絲道:“近兩個月了。”
瀘澌突然放開芭絲,雙手抱頭,仰天長哭。
“瑪珞爺爺,我終於做到了。你讓我回歸這世界的主要任務,我,瀘澌,即將完成。你會看到,我們的驕傲的血統會在海之眼永遠地傳承,我們祖先的榮耀會在海之眼重現!”
帝宮正殿,笙歌崔酒。
喝着酒的衆臣忽地感到自己的頭有些昏,他們自以爲自己喝醉,紛紛倒地。
笙歌頓止。
一些精明的將臣感到了不妥,大聲喊道:“酒有毒。”


歌女、宮侍、樂師的臉上紛紛露出驚懼之色,欲圖奪門而出。
“給我坐下來,奏你們的樂、唱你們的歌,今夜是我巴洛金的大日子,你們想掃興嗎?”
傲然而立的巴洛金擋在了正殿門口,他的四大副手與他並肩而立。
正殿裏唯一沒有立即昏過去的瀘涇緩緩地站了起來,眼睛裏沒有了往日的柔和,暴睜的雙眼如狼似的盯着巴洛金,吼道:“老巴,你這禽獸,你竟敢背叛我哥?”
巴洛金得意地狂笑。
歌女和樂師已經回到了原位,回到了他們各自的工作中。
笙歌又起,伴着巴洛金狂野的笑,令瀘涇感到無比的悲憤。
宮侍們提着酒壺坐在原位,不敢多喘半口氣。
巴洛金道:“我們本來就是禽獸,你似乎忘記了這點。從森林裏出來後,你和瀘澌就忘了本,連自己來自哪裏都不記得了,可惜啊!”
瀘涇怒道:“你,背叛了瀘澌、背叛了長明、背叛了瑪珞、背叛了我們的祖先的期望,我今日誓要殺了你,巴洛金。”
巴洛金譏笑道:“你省省吧,瀘涇小兒,即使平時你都不是我的對手,何況是現在?”


“巴洛巴,你也別低估了我!”
“田紀,立殺此人。”
田紀應聲而出,緩緩走向瀘涇,在他心裏,對這個涇都之主有着不可抹除的懼怕。瀘涇的強悍雖不及巴洛金和瀘澌,但僅從他中了他們的迷魂藥仍然屹立不倒的情況來看,世
上也沒幾人強得過他。只要瀘涇一刻未倒,他對瀘涇的畏懼也不會消失。
瀘涇看着漸漸走近的田紀,臉上慘笑突現,肌肉迅速收縮,雙手猛地一張,血紅的水箭
射向田紀。
“解體能量釋放大法?!田紀,閃開!”瀘澌大喊,他知道這種武功的利害之處,那些血水箭是足以要人命的。
所謂的解體能量釋放大法,是把身體的液體元素以無比的心志和力量擠壓到手上,其神奇之處就是在於血液以及身體裏的其它的液體能夠突然破身體的各種界限而與迅猛的速度集中在雙臂,然後又通過十指暴射出來,其十道指箭相當是十枝強猛飛射的利箭。
巴洛金知道瀘涇不惜慘重的代價使出“解體能量釋放大法”,就是欲把身體裏面的液體逼射出來,以圖解去所中的毒,因此,他的身體會在突然間收縮,如同風乾了的軀體。
田紀閃開十道血箭,正想趁機進行攻擊,巴洛金道:“田紀,你回來,他的功力已經恢復了百分之九十,你不是他的對手,還是讓本人親自來了結。”
巴洛金沉重的腳步聲在正殿裏響起。
他道:“我在酒裏所下的藥,不但可以先把人的內功壓制,讓他們成爲沒有任何內勁的平常人,而且有着迷昏的強大藥性,想不到你不但不被迷昏,且還能把大部分的藥逼出體外。瀘澌小兒,我的確是有點低估你,然後不論如何,今日你還是難逃一死。在海之眼,有你們兩兄弟,就沒有我巴洛金,有我巴洛金,你們就得回去抱怨祖先的不明智,哈哈。”
在巴洛金的狂笑中,瀘涇斷然出手。
“狂風水龍擊!”
瀘涇長聲呼嘯,身體急速旋轉,奇景突現,正殿裏所有的酒水飛射向他旋轉的身體、圍繞着他的身體一起快速旋轉,片刻之間,他的身體與凌空的飛旋的水流形成一體,分不出他的身體與水流的區別。
整個看去,如同一道由水流形成的旋風。
巴洛金的四個副手,臉上之間顯現不種不可置信的神色,他們不敢相信,中了毒的瀘涇還是如斯的厲害。
旋風般的水流沖天而起,衝破正殿天頂的一剎那,又急轉掉頭俯衝而下,直襲地上的巴洛金。
只見巴洛金巨大的身形再度極限爆脹,雙手合什,高舉頭頂,迎着水流柱劈砍過去。


“巨人聖祖刀!”
狂大的金色勁流強勢地把水柱分開,巴洛金驚呼一聲:“啊——”
原來水柱裏已經不見了瀘涇,只聽得上空傳來瀘涇的話:“巴洛金,你這聳天的叛徒,我會回來找你的。”
話音剛落,彷彿已經是在很遠的地方了。
巴洛金知道無法追擊,他想不到瀘涇會懂昨用這主攻的“狂風水龍擊”來逃遁。瀘涇何時變得如此聰明瞭?
巴洛金看看自已兩旁石質地板之上被水柱衝撞出來的深窩,道:“我時刻歡迎你回來,瀘涇小兒。”
田紀道:“侯爺,時辰已到,九爺和七個霸主應該全面發動戰爭了。”
巴洛金猛地轉身,踏步奔出殿門。
“瀘涇都能把毒逼出來,瀘澌不會遜於他。我們趕緊到後宮,殺了瀘澌,海之眼從此便是我巴洛金的天下。”


從正殿的兩旁突然多出二三十個兵將,緊緊地跟隨在巴洛金和他的四個副手背後,向着帝王寢宮奔去。
帝城外。
迷霧漫夜。
漠九與北方七個霸主相接。
“今夜,是我全新的開始,侯爺答應大家,事成後分給各位更大的土地。讓我們齊手創造一個新的紀元,在巴洛王朝統治下,你們全部都是王朝的開國功臣,得到的不但是更廣闊的土地,而且有着無比的榮耀。”
“我們爲爲血恥而來,爲巴洛而戰。”
六男一女,七個霸主齊聲立誓。
漠九道:“你們立即佈置,半刻鍾後,發動總攻,城外城內都有我們的人,一旦你們對發動對帝城的攻擊,瀘澌的人就會反撲,我們的人則突然倒戈而向,在同一時間把守在城牆的弓箭手消滅並對城裏的禁軍進行襲擊。待我們控制了內城,當立即會合你們。如此,我們裏應外合,前後襲擊,勝算十足。我希望你們能夠堅持到城內局勢大定之時,侯爺有十足的信心把瀘澌擊殺,帝城裏的一切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你們當盡一切力量牽着城外的將士,不讓他們有機反擊內城。”
“九爺,你放心,就算倒下最後一個人,我們也絕不會後退。”
“如此,今晚成功與否,就靠大家了。”
漠九和七個霸主走出營帳,七人立即調集各自的兵將,靜候着發動總攻的信號。
時間在靜靜地行進。
行進在喧譁的帝都、喧譁的狂歡之夜。
漠九很順利的進入帝城,與巴洛軍團的各個將領碰了頭。他來到帝都之事,瀘澌和芭絲都不清楚,他這試是喬裝進去帝都的,所用的身份是巴洛軍的探子,所以能隨便出入帝城。爲此,他把他最忠愛的鬍子剃了,且還把外貌改動了一些,又夾雜在兵士裏,因此,帝都的人,沒有一個人知道海之眼最著名的謀略軍師也來了瀘澤,以爲他還在鎮守着
巴洛城哩。
所有的一切,都在他漠九的掌控裏。
只等着他的一聲令下,瀘澤便垂手可得。
瀘澤,也應該更名了。
巴澤,纔是帝都的正名。
是的,巴澤,巴澤……
夜空裏突然升起金色的大菊花,爆破成點點的金黃灑落帝都的祥和。

作品:睡着的武神
這是來自北方的大金菊!
巴洛之叛,最終暴露在黑暗的長夜。
第一集 聳天之子 第四章 希望的覆滅
海之眼,東面大陸。
茂密的原始森林,渤洄。
長期以常,很少人進入這個野草野樹蔓生的地方,據說裏面不但野獸盤踞,且時常有野人出沒。一些深究歷史的人多少了解這片森林裏的一些祕密,在他們的未知的意識裏,這裏隱約着聳天古族的傳說。
兩千年前,聳天古族是海之眼最強盛的種族,主宰着海之眼長達一千年之久,後來被古心族的蚶蜞大帝擊敗。整個聳天古族,幾乎在那時被蚶蜞滅族,就在那個危急關頭,聳天的領袖爲了整個族的命運,不得不躲到渤洄森林。其時,傳說族人只剩八百多人。到如今,雖然兩個種族在海之眼的歷史裏都沒落了,但誰也沒有忘記曾經的聳天古族和古心族。這兩個特別的種族,是海之眼曾有過的最強悍的存在。

作品:睡着的武神
祖至二年,渤洄森林深處的長明谷。
此谷寬闊的程度可以容得下一萬多人,谷口其小,且位置在懸崖之上,被蔓草掩蔽,是以千百年來無人發現——皆因前往的森林的只是某些探險者;除了兩千年前,古心族爲了讓聳天古族從海之眼消失,而進行了大規模的蒐集之外,後來的人漸漸地就對聳天古族沒多少興趣了。
兩千年前的古心族沒有發現長明谷,也就錯過了聳天古族,從而令這種在這谷裏生存了下來。
長明谷其實很黑暗,然而聳天古族躲到這裏之時,帶來了十顆巨大的夜明珠,使得這谷的深處光亮如白晝。
此刻,長明谷裏。
一個白髮的高瘦老者坐在十顆夜明珠照耀之下的木椅上,那雙悲愴的老眼看着面前的二十一個高大男性。
老者用一種古語言說道:“你們之中最老的有一百六十多歲,最年輕的也不少於四十歲了。我們的祖先被古心族逼到這深谷後,一直在這裏生活。”
“祖先原期待我們族再次繁榮,反攻海之眼王權。然而在這裏,不但資源缺乏,且猛獸出沒,我們族的發展很緩慢。在長長的五百年裏,聳天古族只是增加了三千多人口。祖先們沒有絕望,依然緊記着古心族給我們帶來的毀滅性災難和那恆久的恥辱。”
“於是,一千多年就這麼過去了,我們堅強地活了下來,並且帶着復族榮耀的信念和意志。但是,不培幸的事情發生在四十年前。谷裏突然生長出一大片七色的野花,當花香瀰漫整個山谷之時,我們的女人突然全部死亡,男人們發了狂,在死去的女人身上造下了不可饒恕的罪。”
“野花很快地就枯萎,連根也消失在地裏了。男人們把這塊地翻了個遍,卻找不到任何線索。族裏沒有了女人,男人們冒險出外搶來了一些女人,以圖傳宗接代。更奇怪的事情發生了,男人們發現他們的精子沒有了任何激活力,不能夠使女人懷孕。”
“天,也要亡我族?在這四十年裏,我作爲族裏的醫師,出外尋找能夠令族人重獲生育能力的方法和藥物。五年前我回來,我空手回來了,我什麼也沒有找到。我剛回來時,族裏還有一百一十三個人,如今,我們族就只有二十二個人了。聳天古族,難道真的要從海之眼消失?”
“我翻遍了海之眼所有的古書,瞭解到谷裏的野花,名爲無根花。這名字的意思很明顯,一是說明這種花本無根,二是指這種花能使人與動物的生機斷絕。在古老的神話傳說裏,這種花是一個女神的所演變出來的。這個女神在剛生了孩子之後,她的丈夫背叛了她而跟另一個女人私奔了。她把那個女人殺死,然後把他的丈夫的陽具毀掉,接着她自己也絕望地自殺,並且立下了一個陰毒辣的詛咒,讓自己死後變成怨恨的野花,令所有見到花或聞到花香的女人死亡,男人則再無生殖能力。”
“我不能確定這神話的真實性。但這種花的確有一種燃燒人體的毒性,在女人們聞到這種花香的時候,血液也急速地燃燒起來,傾刻便能致人死命。男人是天生的陽剛之性,多少能夠抗拒無根花的毒性,但燃燒的慾望令他們在女人的屍體上發泄之時,體內的所有生機也被燃燒盡了。”
“無根花是一種不可捉摸的神怪之花,誰也無法預料它會在何時何地生長,但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無根花出現的前十二個時辰之內,必然會有地火在它的周圍神奇地燃燒,當年我們族人就有千百個人被這種莫名的火燒死。哪怕沒被地火毀滅,如今我們的種族也面臨着滅亡的邊緣。”
“爲了尋找我族的血脈的生存途徑,我回來之後,把族裏僅剩的一百多人的身體檢查了無數遍,最終發現瀘澌身體內還有着一線生機。但必須找到天生吸性很強的女人,才能把瀘澌身上隱藏的那一點生機吸收,從而懷孕。”
“這種女人很難找,估計在海之眼不能找出十個,但並非沒有。她們本身有着強大的生命力和忍耐力,與她們結合,所生育出來的孩子絕不會辱沒古族的血統。她們最大的特徵是陰部豐潔有肉且白淨無毛。如果能找到這樣的女人,配合瀘澌體內留存的那一線生機,再加上我這兩年來所給瀘澌喫的催生藥,只要瀘澌一旦找到這種女人並且與她們交合,滲入他血液裏的催生藥就會令女方的吸收能力加速提升,最終把瀘澌體內保存着我族血脈的生機吸收過去,造出古族的新生代。”
“瀘澌、巴洛金、瀘涇,你們三人是我們族裏最有慧根的人,也是最年輕的三個人,我用了近四年時間來教導你們,是爲了讓你們走出這森林,把聳天古族的榮耀重新樹立在海之眼的每一個角落,把我們古族的血脈傳承下去,世世代代地傳承!”
“我已經二百八十三歲了,在古族的歷史裏,我是活得最長久的一個人,或許應該滿足了。但,我還是希望看到那麼一天!就在那一天,古族作爲海之眼最高貴的種族屹立在海之眼的大地上,永世不倒!”
“你們,願意接受我這個老者的期盼嗎?”
“瑪珞,我們偉大的長者和老師,我們誓言,要讓古族的靈魂成爲海之眼的主宰。”瀘澌三人堅定地應道。
他們帶着神聖的使命走出了森林,踏上了海之眼的永不平息的爭戰生涯。
瀘澤五年,六月二十四日。夜,星芒亂刺。
瀘澤帝都,空前戰亂。

作品:睡着的武神
帝王寢宮。
瀘澤痛苦萬分地盯着面前的人,近乎絕望地道:“巴洛金,你、你……”
芭婭驚懼地躲在芭絲背後,芭絲冷靜地道:“巴洛金,我就知道終有一天你會幹出逆天之事,你的野心向來都很大,不可能甘心地寄人之下。”
巴洛金笑道:“芭絲,你是個了不起的女人,可惜你有個很笨的老公,如果你是我的女人,海之眼早就是我的天下了。我的確是很有野心,身爲一個男人,沒有野心怎麼活在這亂世?只是,芭絲,有一點你錯得很離譜,我沒有逆天,我只是叛逆了你的男人。難道你還不明白,在海之眼,只有強者纔是真正的天?也許,我今天的所爲,正是順天的正道。天,需要一個更精明的強者來傳達它的意旨。”
“巴洛金,我殺了你!”瀘澌憤吼道。


突然,他的雙手捧着頭,高大的身軀搖搖欲墜。他的雙眼暴張,雙手自然下垂,身軀昂然而立。
但這些動作瞞不過任何人的眼睛,巴洛金道:“瀘澌,雖然你喝的酒比較少,功力也比你的弟弟深厚,但你還是敵不過我的下在酒裏的無色無味的藥。”
瀘澌冷靜下來,道:“你殺了我弟弟?”
“難道他還有活着的可能?”
瀘澌道:“巴洛金,你還是沒有完全瞭解我,雖然你的藥對我有一定的作用,然而我可以在片刻之間把藥性逼出來。要我瀘澌死在你這小人之手,並非易事!”
巴洛金道:“可惜你已經不是五年前的瀘澌了,我暗中觀查了你許久,自從你成了海之眼的帝王,在養尊處優中,你的功力漸漸的消退,說句不中聽的話,你連你的弟弟都及不上了。你現在的狀態,只是一種虛假的表現,嚇得了別人,嚇不了我巴洛金!”
瀘澌的身軀不自覺地又晃了晃,芭絲上前扶着他,在他耳邊輕聲道:“澌,你怎麼了?”
瀘澌想起了瑪珞的話:“催生藥會把人的精力漸漸地吸收……”
難道,他的功力也被芭絲吸收了?
他以前也感覺到自己體內的元氣正漸漸地消弱,只是一直都不在意,此刻他才醒悟:他已經沒有任何力量與面前強大的敵人對抗了。
一種悲愴的心情襲向他那強者的靈魂。
他感到生命正離他的身體漸漸遠去……
他艱難地扭頭,在芭絲的耳邊,用最後的力量把聲音凝注成一線,鑽入芭絲的靈魂。
“芭絲,我的至愛。我要走了,不能夠再陪你走以後的路了。不論如何,你一定要活下去,把我們的孩子生下來,讓他替代他的父親走完所有的路。以前沒對你發過任何誓言,因爲我自知如果還活着,一切的誓言都有可能改變。在這最後的時刻,我承諾,我瀘澌大帝的所有的愛,像包容着海之眼的海洋一樣抱擁着你,我的帝后,我永恆的芭絲!”
芭絲流着淚,無言地點點頭。
瀘澌欣慰地笑了,道:“芭婭,把我的王者之劍取來。”
巴洛金笑狂道:“你還是免了吧,我看你連握劍的力氣也沒有了。瀘澌,倒下去吧!”
芭婭哭着把劍交給瀘澌,他顫抖的右手接過巨劍,緩緩地把劍提起來,劍尖堅定地指着巴洛金,以最後的一口語吼了出來:“巴洛金,我曾經,能夠保全你的性命,也一樣能夠把你的生命毀滅!我,瀘澌,活着的一刻,絕不會在你的面前倒下!就讓我手中的王者之劍直指着你,直到刺入你的心臟的一刻,我的靈魂纔會回到瑪珞的身邊,帶着榮耀,回到,我們祖先的光芒裏。”
他急喘着,又在芭絲的耳邊輕言了一句。
在他掉頭再次面對着敵人的瞬間,他的雙眼神芒暴射,強壯的身軀猛然一震。
一代豪雄,立地長逝!
祖至七年,瀘澌成爲西面大陸勢力強大的霸主之一。
此時,西面大陸同時存在着三個強大的霸主,其中又以瀘澌的勢力比較薄弱。
爲了爭取西面大陸的絕對控制,三個霸主之間不停爭戰。
在這三個霸主裏,其中一個就是美麗強悍的芭絲的父親芭茸。

作品:睡着的武神
祖至七年,八月十九日,由於受到另一霸主鉑鋣的暗中挑釁,瀘澌與芭茸之間,發動了一次旱見的戰爭,此次戰爭持續了半個月之久,雙方死傷人數合起來達到八萬人之多。
在此次戰爭中,巴洛金受傷、被捕,成爲芭茸的俘虜。
九月三日,戰爭停止。

作品:睡着的武神
進入談判階段,瀘澌的要求是:只要把巴洛交回,他就無條件退出西面大陸。
芭茸以堅定的語氣拒絕:巴洛金殺我軍無數,此人仍海之眼最可怕的殺人狂,交還給你,對我以及對海之眼裏的各個霸主都是一個巨大的威脅,我芭茸必殺此人。
芭茸最後申明:兩天後當衆斬下巴洛金的首級。
談判決裂。
兩方又回覆高度的備戰狀態。
九月五日,西面大陸,臨海城。
瀘澌率五萬大軍守在城外,卻沒有發動任何攻擊。
臨海城裏,芭茸把巴洛金押到刑場,同時向全城宣佈:午時十二點,斬殺巴洛金。
瀘澌在城外要求最後的談判,芭茸要求瀘澌軍團退離臨海城一公里之外,並且只允許瀘澌一人進入臨海城與他單獨談判。
瀘澌被解除一切裝備,在芭茸手下的團團包圍中,與芭茸在議事廳裏進行着不公平的談判。
瀘澌道:“芭茸,如今不但巴洛金在你手中,連我瀘澌也在你的掌控之下,但我還是要求你放了巴洛金。”
芭茸道:“我從來沒見過你這麼傻的人,居然可以爲了手下而放棄一切,我芭茸很敬佩你,年青人。”
瀘澌道:“哪怕是在平原之地發生戰鬥,我也沒有七分的信心能贏你,何況是攻城戰?但我必須救巴洛金,而要救他,你給我的路只一條,我能不往這條絕路走?有時,絕路可以逢生,但若無路,則無生之望。”
芭茸道:“你以爲你們兩個還能活着走出臨海城嗎?”
瀘澌冷靜地道:“芭茸,你不想成爲整個海之眼的霸主的笑話吧?”
芭茸的臉色微變,道:“你很會說話。”
瀘澌站了起來,對身邊的一個芭茸將領道:“謝謝,請借你手中的劍一用。”
將領露出爲難的神色,芭茸道:“把劍給他。”
“我並非只會說話,也一樣會做。”
瀘澌把劍插入自己的腹部,劍鋒穿透他的身體,血染談判桌。
“芭茸,我現在能否活還是一個未知數,即使能活,在半年之內也不可能對你構成任何威脅,而在這半年之內,你完全可以再度壯大的軍隊,把我瀘澌毀掉。只要你放了巴洛金,我發誓永不與你爲敵,你所到之處,我無條件退避。”
瀘澌也站了起來,道:“你以爲像你說的那麼輕鬆?在西面大陸,本來是三分天下,而如今,你與我的實力都比泊鋣弱了許多。你我現在都清楚,我們之間的戰爭是泊鋣挑起的,爲的是讓你我相殘,他好坐漁翁之利。此時,泊鋣的軍隊正向我的城堡行進。他第一時間要滅的不是你,而是我芭茸。你讓我的臣民即將面臨的災難,你如何解救?”
瀘澌道:“這……”
芭茸道:“瀘澌,要我放了巴洛金,可以!但我有一個條件。”
瀘澌道:“你說。”
芭茸道:“你們給臨海城帶來的災難,必須由你們解救。我放了巴洛金,你以及你的瀘澌軍團臣服於我,爲我所用。”
瀘澌沈思了片刻,握在手中的劍猛地從腹部抽出,血噴如注。


“好,我瀘澌接受這個條件。”


“砰”的一聲,瀘澌修長結實的雙腿無法支撐他龐大的軀體,雙膝落地,跪在芭茸腳下。
芭茸喊道:“傳我話,放生巴洛金,讓他爲臨海城而戰。”
“瀘澌,當初你真的不該救我,很感激你一直對我信任,爲此,我巴洛金送你最後一程。”
巴洛金清楚他的藥並不能令瀘澌真的死亡——但瀘澌是必須要死的。
他從風妖手中奪過劍,朝着瀘澌的心臟擲去……
“瀘澌,你的劍永遠也刺不到我的心臟,你的固執,該覺悟了!”
在同一瞬間,芭絲離開瀘澌,提起芭婭,朝後急退,她的身體泛起白色的光暈,籠罩着她和芭婭。
她必須捨棄瀘澌,爲了瀘澌臨死前的一句輕言:“芭絲,在我結束生命的最後一刻,讓我最後一次用我的生命來保護你。”
與此同時,巴洛金對他的四個副手下達了命令:“捉住她們兩個,別讓她們逃了。”
田紀率領其它三人首當其衝,就在他們到達瀘澌的身前之時,瀘澌手中的劍離手而出,直射巴洛金……
巴洛金閃躲之時,高聲道:“躲開瀘澌的身體,他要施展他的亡魂爆破。”
所謂的亡魂爆破,是一種比瀘涇的解體能量釋放大法還要殘忍及神奇的終極魔武之學,用以作最後的反擊。當瀘澌知道必死之時,他把自己的生命壓縮在軀體之內,在他的生命消失的下一刻,他的意志也跟着消失,壓縮在體內的元氣便在瞬間爆發,炸開他的身體,極短時間膨脹的能量以及爆碎的骨肉足以令周圍的人死傷。
這種魔武之學是芭茸傳給瀘澌的。祖至十六年,瀘澌攻打帝都之時,芭茸就使用了這種武學,令祖至的帝王軍在那一剎死了上千個人。
巴洛金和他的四個副手自己是一清二楚的。
巴洛金的身體燃起金色的火焰,同時飛退出去。
四個副手也以護身之氣護着全身,朝不同的方向退避。
“芭絲,你別妄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轟隆”巨響,隨着瀘澌的軀體的爆炸,帝王寢宮頃刻倒塌……
第一集 聳天之子 第五章 愛與欲
祖至十年,芭茸擊敗了泊鋣以及征服了西面大陸的各個霸主,成爲西面大陸真正的主宰。
也就在芭茸把泊鋣的城堡攻下,泊鋣由逃亡的一刻起,瀘澌獲得芭茸的解封,特許他脫離曾經的承諾的束縛,恢復他一代霸主的地位和榮譽——而不是芭茸的一個強有力的助手。
瀘澌軍團重回到瀘澌的手中,芭茸還把泊鋣棄下的西境城賜給了瀘澌。
祖至十年,十月二日,就是泊鋣敗兵逃亡之日。
芭茸當日向全軍宣佈:“瀘澌幫助我芭茸擊敗了泊鋣,爲了感激他,我把泊鋣的城堡送給他,從此刻開始,瀘澌,再也不是我手下的一員,而是與我以茸平起平坐的一代霸主。”
當晚,芭茸和瀘澌率領軍隊進駐西境城,慶祝最終的勝利。
在酒桌上,芭茸爲瀘澌引見了一個女將——他的女兒芭絲。
此女身高一百八十三公分,幾乎有她的父親一般高。她有着美麗的臉蛋,修長而豐碩的身段,穿一身勁裝戰衣,令瀘澌看起來,她就像是一個美麗的女戰神。
最主要的是,瀘澌從她的雙眸中,看到了智慧而堅韌的光芒,這令他第一眼見到芭絲,就對她傾心了。
“你好,我聽說你是海之眼最強悍而英俊的戰將,我叫芭絲,希望能夠成爲瀘澌霸軍裏的一員。”


作品:睡着的武神

站在瀘澌身旁的巴洛金歡喜地道:“好呀,能夠有美麗的芭絲小姐加入我們,一定能令我們百戰百勝。”
芭絲看了巴洛金一眼,神色有些不悅。
瀘澌道:“但願我能爲芭絲小姐效勞。”
芭絲約了瀘澌跳舞。舞中,芭絲輕言道:“你是否想成爲海之眼最大的霸主?”
瀘澌疑惑地道:“什麼?”
“海之眼的帝王。”
瀘澌驚道:“你,怎麼知道?”
他瀘澌走到渤洄森林的兩個主要目的之一:就是奪回聳天古族在海之眼的統治權。
芭絲笑道:“並非所有的女人都很笨。”
瀘澌也笑了,道:“你的確是個聰明的女人,而我正需要一個這樣的女人。”
芭絲道:“你在向我求婚嗎?”
“可以這麼說。”
芭絲道:“等你學會尊重女性的時候吧。”
瀘澌放開了芭絲,二話不說地就走出了舞會,留下莫名其妙的芭絲呆站在舞會當中。
“芭絲小姐,我可以約你跳支舞嗎?”巴洛金放開他原先的舞伴,向芭絲提出邀請。
芭絲仿若未聞。
芭茸走了過來,問道:“芭絲我兒,你與瀘澌之間發生何事了?他爲何會突然離場?”
“我怎麼知道?”芭絲隨便應了一聲,就不顧她的父親,離場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
舞會繼續着。
衆人看見了突然闖入的瀘澌,他的手中捧着一紮鮮花,緩緩地走向坐在一角的芭絲……
跳舞的人都停了下來,緊緊地盯着瀘澌的一舉一動。
柔和的音樂打擊着芭絲的心,令她的心跳加速……
瀘澌走到芭絲面前,單膝跪在她的面前,雙手舉起鮮花,大聲喊道:“芭絲小姐,我瀘澌發誓,愛你一生不變,請你嫁給我!”
全場安靜,連音樂也停止了。
芭絲只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她顫着身子——彷彿很艱難地站了起來,求救似地望着她的父親……
芭茸輕點了頭。
芭絲伸出顫抖的雙手接過瀘澌的鮮花……
與此同時,激昂的音樂大作,滿場的掌聲和歡呼。
“我說過,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芭絲,你認命吧。”

作品:睡着的武神
巴洛金盯着被顫慄的芭婭摟抱着的芭絲,此時,兩人正被巴洛金的人重重包圍着。

作品:睡着的武神
芭絲渾身是血,身上似乎有許多處創傷,但她的雙眼依然閃爍着強大的不屈之光。
“芭絲,你已經無力再戰了。讓我告訴你吧,我的野心真的很大,不但要得到瀘澌的帝位,還要得到他所有的一切,包括你!海之眼有史以來最美麗的戰將,都是我的囊中之物。”
“從我第一眼見到你,我就很想把我佔爲己有,誰知你竟選擇了瀘澌?男人最大的兩個野心,就是權力和女人。從今夜開始,所有的權力都集中在我巴洛金的手中,而你,也將是我巴洛金的女人。”
芭絲怒吼道:“你白日做夢。”
巴洛金不以爲然地道:“老實說,今晚我真的很累,天也快亮了,我真的要在白天裏睡覺哩。只是,美麗的芭絲,可能我會抱着你睡,也可能會做出很美麗的夢。這白日做夢,有時也會成爲現實的。”
芭絲突然覺得很泄氣,輕聲對芭婭道:“不要怕。”
芭婭哭咽道:“帝后,你殺了芭婭吧?”
巴洛金道:“居然是她的要求,你就殺了她吧。如果你殺了她,我也覺得很可惜。像她這樣的女人,雖然不及你芭絲的獨特魅力,但卻有着你芭絲同樣的美麗。美麗的女人不該死在戰場之上。”
這句話深深地打痛了芭絲的心,在前一刻,她本來想先殺死芭婭然後再自殺,只是當巴洛金一提到死,她的心就沒來由的感到一陣恐懼。
人總是怕死的,特別是還有理由活着的女人。
芭絲再度想起肚裏的孩子以及孩子的父親臨死前的話語……
她冷靜了下來,知道死並不能解決問題。
巴洛金道:“芭絲,不是我不給你路走,而是擺在你面前的路只有兩條,一條是死,另一條則是做我巴洛金的美麗的俘虜。當然,若你要死的話,你自行了斷,我不喜歡殺女人,何況你是我巴洛金曾經喜歡的女人。”
芭婭看了看高壯雄偉的巴洛金,顫着聲音道:“帝后,芭婭不想成爲他的俘虜……”
芭絲嘆道:“芭婭,活着不需要任何理由。”
在這種情況下,芭婭的唯一選擇:只能是屈辱地活着。
翌日晌午。
海之眼的歷史上出現了巴洛王朝。
瀘澤王朝在一夜之間消亡,巴洛元年正式啓用。
巴洛元年。六月二十五日。
瀘澤帝后成爲巴洛金的階下囚;或許也不能說是階下囚,因爲巴洛金並沒有把芭絲關在潮溼、黑暗、狹小的牢獄,而是把芭絲安置在帝宮的一個華麗的大房間。在帝王寢宮未修建好之前,巴洛金決定住在這裏。
芭絲全身赤裸地被捆綁在大牀之上,除了雙腳,其它的部分很難動作。
她豐滿美麗的肉體全落在巴洛金的眼中,她感到無地自容:自從落入巴洛金手中之後,她就被巴洛金派人強迫地幫她沐浴,然後在她的傷處塗了一些傷創藥,就被人綁得結實,抬到了這張大牀。
巴洛金則赤裸地站在牀前,很有興趣地盯着牀上芭絲,道:“芭絲,你想讓我怎麼對待你?是溫柔還是粗暴?”
芭絲的雙眼緊盯着他勃起的巨棒,滿臉羞憤。
“一般來說,我都喜歡以粗暴的方式進入女人……”
芭絲罵道:“巴洛金,你是天下最無恥之人。”

作品:睡着的武神
巴洛金臉色未變,俯首下去,伸手捏住芭絲的下巴,淫笑道:“但是,如果這樣對待我們的帝后,別人會罵我是禽獸的。帝后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哦,你是如此的高貴、美麗、且很年輕,所以我想用溫柔的方式來愛你。這可是我第一次溫柔地對待一個女人,你真該好好珍惜。芭絲,張開你的雙腿吧!”
芭絲閉上了雙眼,對巴洛金不理不睬。
巴洛金的左手離開芭絲的下巴,按在她的被繩子勒得更加高聳的肉峯之上,俯首輕舔了芭絲她的淡紅的乳峯,右手悄悄地移到她的雙腿之間在她的光潔無毛的私處挑撥着,中指擠入了芭絲粉紅之道……

作品:睡着的武神
“瀘澌找的女人很不錯,很符合瑪珞的條件,只是太遺憾了,瀘澌始終是個無能的人。”
芭絲睜開雙眼就罵道:“巴洛金,你閉嘴,瀘澌是偉大的帝君、無敵的強者,若非他太信任你,讓你的毒計得逞。就你,巴洛金,會是瀘澌大帝的對手?”
巴洛金笑道:“瀘澌從來都不是我的對手,他只是比我幸運,我能夠容忍他這麼久,就是他所有的幸運裏最大的幸運。若沒有我,你那死鬼老公,也不會是什麼大帝。”
“你太高估你自己了。”
“是嗎?我倒不這麼覺得,一直以來我都覺得把自己低估了。瀘澌算什麼?我讓他稱帝,他才能當成瀘澤的帝王。而我這天不高興了,我就叫他從海之眼消失。芭絲,這些,難道不是現實?”
他的食指也與中指一併進入了芭絲的漸顯溼潤的嫩穴……
芭絲憎恨這個男人!是他,殺了她的丈夫,侵佔了她的家,並且即將侵佔她……然而,當他的手指在她的蜜穴裏惡搞之時,實際上她無法抗,心理上她想抗拒着他的手指給她帶來的感覺卻仍然是圖勞一場,那種酥癢的感覺,從她的私處漸漸地傳到她的身體的其它部分,她咬緊牙、皺着眉、閉着呼吸,承受着巴洛金的侵犯……
巴洛金看到芭絲那溼潤了的,雪白而泛着光澤,心頭衝動,整個人趴上牀去,頭埋在芭絲的雙腿間,輕舔輕咬着芭絲的無毛的陰穴……
芭絲就快要崩潰了,她再也無法忍受,她悶呼一聲,雙腿踹在巴洛金的身上,罵道:“滾開,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別碰我。”
正在興頭上的巴洛金,被芭絲這一踢,弄得火氣幹旺,抬手就給了芭絲一個耳光,罵道:“去你媽的,你這賤人,敬酒不喫!”
巴洛金提起芭絲的兩腿,雙手用力向兩旁分開,他的身體就在雙腿之間壓了下去,另一手放開芭絲的腳,扶着自己的巨根向芭絲的潤溼了的嫩穴頂進去……
“啊……”
即使芭絲的肥嫩的陰穴已經溼潤,但受了強大敵人的入侵,她還是喊叫了出來,她的臀部和雙腿在扭動、掙扎,但在巴洛金強硬的控制下,她的一切的反抗都於事無補,巴洛金的粗長突進了她的柔軟和溼熱,在他的猛烈的聳動中,巴洛金把屈辱帶進了她的下體、她的靈魂……
巴洛金感到芭絲那雖不是處女卻很緊湊的肉壁包夾着他的雄莖,並且陰穴裏的嫩肉一下一下的在顫動,從深處還隱隱地傳來陣陣的吸力,令他的莖頭感到無比的舒爽,這種感覺是他以前在其它的女人身上無法領略到的,他發了狂地抽插……
“瀘澌得到的東西總是最好的!呼呼,我插爛你個臭屄……芭絲,如何?比你的死鬼老公厲害吧?我看你是忍不住了,高貴的芭絲帝后,在老子的胯下,像淫婦一樣呻吟……”
芭絲只感到巴洛金的比瀘澌還要粗長的肉根刺激着她的蜜穴,每一下都衝撞着她的花心,觸電般的酥癢令她幾乎失控,下體的蜜汁不斷地滲出,被肉莖擠壓着,抽拉出體外,流至她的股溝……
她在心理上雖然拒絕巴洛金,然而她的身體卻似乎並不拒絕這些,不受控制地迎合着巴洛金的侵犯動作,在此種情況下,她只能把身上的男人想成是瀘澌……
性愛的快感流遍了她的全身,她的反應漸漸地大了起來,呼吸急速,嘴脣微啓,迷糊的呻吟傳入了巴洛金的耳朵,使得她身上的巴洛金更是賣勁。他身下的女人的可是海之眼美麗高貴的芭絲帝后,此刻卻在他的身體之下淫叫着……他感到這是一種無比的榮耀,比攻下帝都還要令他覺得興奮、滿足。
“女人,在我巴洛金的雄壯之下,呻吟、掙扎、淫叫吧,讓你的淫蕩本性盡顯出來。芭絲,我美麗的帝后,從今日開始,你就是我性奴,哈哈!”
芭絲抬起頭,猛地在他的肩上咬下一塊肉,巴洛金痛喊出來,巨拳打在她的小腹,她只感到一陣劇烈的疼痛,想起了她肚子裏的孩子,她不能讓瀘澌唯一的孩子在巴洛金的淫威下毀掉,她必須忍……是的,把所有的屈辱強忍住,安靜地承受着巴洛金的姦淫,並且,只能在不可逃避的快感裏幻想着瀘澌。
巴洛金粗暴地抓住她胸前的高峯,肉棒在芭絲的淫水氾濫的肉穴裏進出,芭絲再也不能控制,臀部微微上抬、扭動……
一陣強烈的顫慄傳遍巴洛金的神經,股溝處陣陣的顫動,燙熱的精液沒有預感地射入芭絲的蜜穴深處,燙酥芭絲的花心,令她的全身酥軟無力,嬌喘着……
“芭絲,是不是覺得太快樂了?”巴洛金穿好衣服之後,淫淫地笑道。
芭絲沒有睜開閉着的雙眼,也沒有回答巴洛金的屈辱的問題。
巴洛金淫笑道:“看來你這淫婦還未夠。風妖,進來。”

作品:睡着的武神
一個三十歲左右,高高瘦瘦的、面貌平凡的男人走了進來,他看到牀上的芭絲,雙眼裏露出貪婪和淫意。他正是巴洛金的六大副手之一,來自海之眼北面大陸最北部的蕪族,據說這族的以“槍”著名。槍,有兩種意思,明着的意思是這族的人使槍是海之眼最厲害的民族,另外,指的下面的那根“肉槍”的厲害,這族的男人,有着流古不滅的性愛技巧,把性愛當成一種武學來發揮,使得他們不論是在“真槍”還是“肉根”的本領都高人一絕的。
風妖是蕪族的傑出代表,自然對使用兩種槍都有他獨特的一面。在海之眼現今的強者裏,他是出了名的好色之徒,並且有着“一夜凌百女”的雄譽,此說似乎太過誇張,卻說明了他在駕馭女色這方面超人一絕。
巴洛金道:“風妖,有興趣嚐嚐帝后的肉體的滋味嗎?”
風妖雖然心中很想一嘗芭絲的肉體,然而他還是有些怯怯地道:“不敢碰巴洛大帝的……”
“你說什麼?她不過是我的性奴,我高興時就騎騎她,不高興了,就讓許多人來騎她,再不高興了,我讓她去做軍妓。風妖,別把我想得這麼小氣,你要怎麼操她就怎麼來。我出去辦理正事,這裏留給你了。聽說你在這方面很厲害,最好把她操個半死,讓瀘澌死後也無法瞑目。哈哈,芭絲淫後,好好招待我們的風妖名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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