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那些人那些事

9miracle_ny · 發表於 2022-3-24 1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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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初戀，大多數人應該印象都極其深刻吧。我和她的故事時間跨度很大，將近30多年。我的初戀是我發小的表妹，就叫她曉曉吧。
小時候我們那個村子的小孩子挺多，特別是寒暑假的時候，很多小夥伴的表哥表妹什麼的也會來走親戚，住一段時間，她來我發小家過暑假，我們就是那時候認識的。那時候一個村子每天起碼有20多個小孩子在一起瘋，對她其實沒什麼印象，實在要說一個就是一頭有點發黃的頭髮（天生的，小孩子其實黃頭髮的很多），一天到晚跟在我們屁股後面。後來我讀小學的時候，她爸爸工作調動，全家搬到縣城裏了，有那麼幾年沒見過，我也早把她忘得一乾二淨（那時候小孩子）。
直達98年夏天（那年全國洪災，印象特別深刻，80後之前的人應該都有印象）的時候，我發小的爺爺過世，曉曉的全家來弔喪，我又見到了她。其實那天我一開始沒認出她，和小時候的變化真的太大了。看到她的第一感覺這麼說呢，心跳加快，胸悶感覺喘不過氣？不知道有沒有哪位兄弟有過這種感覺，反正就是覺得特別特別好看（提一下，本人顏值控，經歷的女性說傾國傾城那是誇張，但都是讓人眼前一亮的那種），皮膚特別白，眼睛特別大，瓜子臉，櫻桃小嘴，身材修長。那時候她應該是12歲吧，可能女孩子發育早，身高感覺快比我高了。一個人獨自站在在屋外的棚子裏。我那一刻的感覺，應該就是一見鍾情。
在我盯着她的看的時候，她也看見了我，突然對我微笑着向我走來（她牙真白，嘿嘿），到了我跟前叫了聲‘阿帆阿哥’（阿帆是我小名，阿哥使我們老家對同輩年紀比你大的男性的稱呼）。
兄弟我那時候還沒認出她來，所以只是回了一聲“啊？”然後兩個人估計就在那沉默了大概有十幾秒，（這輩子最尷尬的一次）最後好像還是她打破了沉默“我是XXX（我發小的名字）的妹妹（老家表妹堂妹都叫妹妹），不記得啊？”那時我才反應過來，當時那個震驚啊，人生觀世界觀價值觀三觀盡毀，心裏始終無法將眼前的俏丫頭和小時候的小黃毛聯繫起來。
那次接觸也僅限於此，畢竟都是青春期的孩子，害羞，後來沒說幾句話各自走開了，但是那次喪事上，我總是不受控制注視着她的背影。我知道，這個身影將在我的內心，永遠佔據一個角落，永遠。
那次以後有兩三年沒見過她，可是說來奇怪，她在我心裏的模樣從未淡去，無比清晰。
再一次見她，是我高二的時候，還是在一場喪事上，我發小的奶奶的喪事（別不信，還真是）。
在那種場合上大家都很沉默，可是我卻很興奮（我真不是故意的，想笑又不能笑的感覺真的很難捱），因爲我知道她會來。
可是我等了一整天沒見到她出現，直達親戚鄰居陸續的回家，我才丟魂落魄的回去，那一晚，是我記憶中第一次失眠，第一次有心痛的感覺，躺在牀上輾轉難眠。第二天中午，按我們那得習俗，喫完中飯就出喪，然後大家都要離開，不能再待在主人家裏，說是怕打擾的逝者歸家的靈魂。我又像頭天一樣假裝在院門口閒逛，期盼她的出現，快到中午的酒席快開始了，她還是沒有出現。
就在我再一次快失望的時候，她出現了！！！見到她的是時候，我心裏彷彿解脫了，那是我這輩子最開心的時刻，沒有之一。還是我記憶中的樣子，一樣的好看，長高了，扎個馬尾，白淨的皮膚，俊秀的五官。走近後我向她父母打了招呼，但她只是對我很靦腆的微笑了一下，就去院喫飯了。說實話，那時候我其實有點失望，以爲她把我忘了，可是大概過了幾分鐘吧，她又從院裏溜達了出來，這頓時讓我有呼吸急促了起來。
“阿帆阿哥”曉曉走近我，臉上還是掛着恬靜的微笑。
“唉~”我那時很內向，也可能因爲緊張而不知道說什麼，心裏縱然有千言萬語，也不知從何說起。
“我聽XXX哥哥說你考上育齡高中啦？你厲害嘮~~”曉曉說道。
在下的成績一直不錯，考個重點高中還真的是小意思，嘿嘿~“呵呵~還好”我有點不好意思，不知道該說什麼（嘴實在是笨，出奇的笨），雙手不知道該放哪裏好，一會撓頭，一會插進褲子口袋，像個小丑。
或許是我侷促不安（傻B）的樣子和言簡意賅的回答給她一種我很高冷不願搭理她的感覺（這是後來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她告訴我的），曉曉有點尷尬的對我說了一句“要喫飯了，快進去吧”，就轉身進了院子裏。這次交談就又被我親手毀了。
味同嚼蠟的喫着午飯，不時的在棚子裏搜尋的那個身影，我媽還問我在找什麼，我連說沒什麼，把我給嚇得。午飯結束，主家準備出喪，大家也要按當地習俗準備離去，就當我覺得不知道下次見她是什麼時候，滿心沮喪一個人站在院門口的時候，曉曉突然從主家走了出來，遞了我一張紙條，略帶嬌羞的對我說到：“阿帆哥哥，我媽讓我多學學你，以後也考育齡高中，有不懂的多問問你”並指了指那張紙條：“我們當筆友吧（80後的兄弟應該都知道，2000年那會兒沒手機，那時候高中初中特別流行寫信交流，我們那叫‘筆友’），我寫你你要回的噢~”。“上面寫了我的學校班級”曉曉指了指那張紙條說到。
“噢~”我當時腦子其實沒反應過來，直接死機，‘寫信？\’什麼意思？‘一連串的問題冒了出來。曉曉什麼時候走的我不知道，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她早就不見了蹤影，只有空氣中淡淡的少女香味和我手中的紙條，提醒我剛纔的一幕並不是我的想象，是真真切切的事實。
對大多數的人來說，高中的歲月是噩夢，但對我來說，是天堂，是仙境，應爲我和曉曉寫了整整三年的信！她在信裏和我聊學習，聊生活，聊學校的趣聞，哪個老師喜歡佔女生的便宜，哪個奶茶店的烏龍奶茶最好喝云云，什麼都聊，但我們什麼關係都不是，只是一對從小就認識的發小，是童年的玩伴。那時的我對她沒有一絲雜念（兄弟那時真的純的像張白紙），雖然我們只相聚透30多公里，可是高中三年都沒想過要去看看她，再說我也沒有去看她的理由，首先他心裏一直叫我哥哥，我以爲她只是當我是哥哥，其次她家裏條件比較好，她爸是企業主，她媽媽是我們縣城的發動機廠的工程師，我那時對於她有點自卑。僅僅通過她來信的字裏行間想像她的模樣，就感覺很幸福，很滿足！！

和曉曉的關係發生實質性的變化應該是高考結束後的暑假，那年的高考我發揮的不錯，考上了南京的河海大學（這個是實名哦），可是曉曉那年中考考的不好（這丫頭其實壓根兒不愛學習），她家裏給她出錢買進了我們當地一所普通高中。
我爸給我買了臺聯想的臺式機，02年那時家用電腦還沒像今天普及，發小（曉曉的表哥）一天到晚泡在我家和我輪流CS和帝國時代。記得那是八月的一天，我兩玩的正高興地是時候，突然聽到樓下有人在叫發小的名字，我一聽到那個聲音，整個人突然緊張激動的發抖，是曉曉！曉曉來了！發小沒發現我的窘境，開門接那丫頭進了我的房間，看到我朝思暮想三年的曉曉出現在我房門口，正微笑叫我“阿帆阿哥”。
三年沒見曉曉，她變化很大，怎麼說呢，五官沒怎麼變，精緻如初，唯一的區別是發育了，胸明顯的鼓了起來，白色的緊身T恤，雪花紋的牛仔褲，顯得她的腿又細又長，迷人極了（可能有兄弟覺得我在吹牛，但曉曉身高168，我和曉曉在一起的幾年中，就我所知她的體重一直在92到96斤之間徘徊，總的說身材一直很好，她是我所經歷的女性中顏值最高身材最好的，我想這也是我對她始終無法忘懷的原因，也使得我後來沒接觸一個女孩子，都會下意識的把她們拿來和曉曉對比）我的第一反應則像觸了電一樣跳了起來，開始手忙腳亂的收拾我房間裏的那些少兒不宜的雜誌小黃書和扔的到處都是的衣服，而曉曉趁我暴走的時候已經走了進來，雙手背在背後，臉上掛着耐人尋味的笑容，欣賞着我的狼狽不堪。
“曉曉，你怎麼來了”發小那蠢貨居然一遍開始玩CS一邊說，也不知道幫我收拾，要知道那些H書都是他的呀！
“我和爸爸媽媽一起來的呀”曉曉回答道：“阿巴（方言，就是姑媽的意思，我發小的媽媽）叫我來找你，叫你去街上買些小菜（熟食類的食品）”。曉曉邊說邊笑着看我不知道該把少兒不宜刊物放哪裏而手足無措。
由於他從小接受的是老媽的武力型教育，所以我發小出了名的“尊敬”。
聽見曉曉的話，那小子突然頓悟似的，’蹭‘的一下子佔了起來：“曉得了，那個楊帆（我的名字），我帝國（帝國時代）的檔不要刪啊，我還沒玩結束呢”說完一溜煙的跑了，只留下我抱着一摞’身理健康‘書籍站在原地，雖然外面的天氣很炎熱，可是那一刻我一點也不熱---曉曉臉上還是掛着淡淡的微笑，但我看得出來她也有點不好意思，有些侷促的站在我房間中央（後來這丫頭說那一刻的我很可愛，暈！）。
正當氣氛愈發尷尬的時候，還是這丫頭機靈，看見電腦上的CS，她很自然的坐在電腦前，開始擺弄着遊戲，頭也不會的說：“嘴乾死了（口渴），阿有喝的？”。
我聽到這句話就跟死刑犯即將被執行死刑的時候，突然獲知自己無罪釋放得感覺差不了多少，立馬去冰箱裏拿了一瓶飲料，順便把那些書給藏起來。當我回來的時候，曉曉正在玩CS，至於水平嘛-----很菜。
我把飲料遞給了她，然後一個人站在邊上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曉曉發現我的窘境，不斷的扭頭看看我，又繼續玩，過一會又看看我，而我一會看她玩遊戲，一會又偷偷趁她不注意偷瞄一下她的側顏，我倆的視線就這樣在電腦上和對方的臉上交替循環。
突然，兩人的視線突然對上了，我一臉心虛的看着她，她一臉得意的看着我，那一刻我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咚咚咚------”
對視幾秒鐘後，她突然“噗嗤”一下笑了出來，以前她對我只是禮貌性的靦腆微笑，這是我第一次看見她笑的這麼開心自然，是那種對着自己信任的人敞開心扉，毫無保留的笑，那一刻的她，纔是最真實的曉曉，最美的曉曉。
我也跟着傻笑了起來。
屏幕上曉曉又被土匪的AK給爆了頭：“怎麼又死了~”曉曉噘着嘴，似乎對此很不滿。
說着轉過頭來，用撒嬌（至少我是這麼認爲的）的語氣對我說：“阿哥，你玩這個厲害嗎？教教我~嘻嘻”。
我那時是真老實，也沒多想什麼，要我教就教唄，心想我這水平再不濟指導她還是綽綽有餘的。可是這時問題來了，曉曉說完後依舊坐在椅子上，沒有起身讓我的打算。到了這個時候，就算我再蠢也不會把她叫起來，我知道親近她的機會來了，決定搏一次---走到她的背後，已經隱隱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後來我才知道，原來真的有體香這種存在），慢慢的俯下身，慢慢的把顫抖的手放在曉曉那鼠標的手上。其實我當時以爲，曉曉會把手移開的，可事實上在我們接觸的那一刻，我能明顯的感覺到她渾身一顫，然後她整個人感覺變得很緊張，但是她的手不知道是過度緊張忘了拿走，還是其他什麼原因，並沒有抽走，我們的手就覆蓋在一起，兩個人都一動不動的僵持着。她的手真的好軟，柔弱無骨，那一刻我既緊張又興奮，感覺自己在做夢，從沒想過的事情居然就發生了。
其實男人泡妞這件事上都有本能，更不不用學，見曉曉沒有什麼反應，我把左手從背後繞過她的脖子，放到了鍵盤上，她整個人好像被我擁在了懷裏，她的馬尾辮幾乎快抵到我的下巴。這時覺得她更緊張了，整個人似乎在隱隱發抖（後來據曉曉說那次把她嚇壞了），可我故意裝作很自然的開始教她，教她怎麼玩。其實說什麼已經不重要了，她有沒有聽我也不在乎了，我完全沉浸在這種旖旎的氣氛中，空氣中是曉曉的味道，手裏握着她柔軟的手，希望時間在那一刻永遠定格，知道永遠-----直到，直到發小在樓小的叫聲包我拉回了現實中來。
“曉曉，喫完飯啦”
聽到發小在下面喊，我有點依依不捨的鬆開了手，曉曉急忙站了起來。
“我走了”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了，我記得，那一刻，她的臉紅的嚇人。
那次也是我們在那年夏天的最後一次見面。
02年9月的時候我去南京開始了我的大學生活，而曉曉留在蘇州的一個縣城開始她的高中生涯。
其實那時我還不知道對曉曉到底報着什麼樣的感情，本來一直以爲自己只是被她的外表所吸引，可是隨着時間的慢慢推移，在大學裏也不乏接觸到條件優秀的女孩，可是對於她們，我都沒有產生對曉曉纔有得感覺，我只是知道，我很想她。
看到這裏，有的朋友可能很納悶，既然這麼想他我爲什麼不向她表白。那時的我對於曉曉很自卑，首先她家條件條件很好，而我家條件一般般，父母只是做點小生意，兩家的條件差距很大；其次，曉曉長得很漂亮，我覺得自己配不上她；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我們當時身居兩地，見面都很困難（那時還沒高鐵，南京到蘇州的特快火車都要半天）。
出於種種原因，我一直以來都把她當妹妹看待。
大一整整一年我都沒見過她，只是期間收到過她的幾封信，還有幾張她的大頭貼（那是超流行），每一張的邊框都是一個愛心的形狀，並囑咐我要好好收藏，就算我再笨也看得出來曉曉也對我有好感，可是年輕時的那可笑的自尊心一直把我牢牢的束縛住，讓我始終和曉曉始終保持一定的距離，不願踏出那一步（而且在那期間我也和隔壁系的一個女的有着扯不斷理還亂的關係，以後有機會我會寫出來的）。
令我沒想打的是，這一年我對曉曉不冷不談的態度最後竟是改變我和她命運的關鍵因素。
時間過得很快，大一很快就結束，暑假我只在家待了不到一週，就回到了學校出去找兼職，直到快開學的時候，在一次和發小閒聊中得知曉曉的父母幾天前離婚了------聽到這個消息，我知道曉曉最近肯定很難受，就寫了一封信給她，內容無非是一些安慰的話。可我一直沒等到她的回信。
有一天在上課，手機突然收到一條短信：
“猜猜我是誰？”後面加了個調皮的鬼臉
那一刻，我的感覺告訴我是曉曉，所以毫不猶豫的發了拆穿了她，原來她媽媽給她買了個手機（他爸爸管她管的超嚴，手機電腦一律不買，覺得會把它教壞，她父母離婚她跟了他媽），她第一個想到了我，給我發了短信，從那天起，手機短信取代了我們之間三年多的書信來往，那幾個月的時間，我們一天可以發掉數百條的短信，我一個月的生活費就都花在了短信費上（那時還沒有微信什麼的聊天工具），我們的關係變得越來越熱烈，感覺一天不發短信，都感覺生活缺了點什麼，隔着手機屏幕，能感覺到我們兩人深深的依戀，可是最後一層窗戶紙我始終沒敢捅破。突然之後的幾天我沒收到過她的短信，發她也不回，打她電話也不接。就在我擔心她的時候，一天晚上，我剛下晚自習，突然收到了她的一條短信：
“一定要我對你先說嘛？”
我知道那句話代表什麼意思，可是我不知道該回她什麼，過了很久，我又收到了一條短信：“我喜歡你”。
到了這時候，我如果還無動於衷，那我也太對不住她了，所以立馬也回了一條：“我也是”。
之後的內容我記得不太清楚了，只記得那晚我們發了一晚上的短信，直到我的手機欠費停機。我們就這樣開始了既痛苦又甜蜜異地戀，維繫我們關係的只有手機短信，由於我每月生活費有限，別說買火車票回去看她，連電話也很少打（那時候長途漫遊話費死貴死貴）。整個大二的上學期對我來說時間過得很慢，簡直是度日如年，那年上半學期期末考試一結束，我第一時間買車票回蘇州，甚至沒帶一件行李。
我想歷可見到她，一分鐘也不願多等了。
回到蘇州的第一件事就是聯繫她，可是尷尬的是她學校居然還要一個禮拜放假，爲了迎接期末考試，她老媽每天都會親自開車接送她上下學，想見到她至少還要一個禮拜。那幾天我覺得過了好幾個世紀，就當她考試結束的時候，我收到一條短信，原來她考試一結束，她爸就把她接到浙江去住一段時間（她父母離婚後他爸爸就搬到浙江金華去做生意了），收到短信我都傻了，像只無頭蒼蠅似的整天無所事事，期間也只是短信來藉慰雙方的思念。
過完新年，就當我快回學校的時候，她突然告訴我她已經回了蘇州，而且第二天要和她老媽來我發小家走親戚，聽到這個消息，我興奮的徹夜難眠。
第二天，天剛剛亮，我就起牀去我發小家找他打PS遊戲機（醉翁之意不在酒哈），我發小還很納悶我怎麼天剛亮就去找他打遊戲，對此我只是笑而不語。快中午的時候，我在屋裏聽見一輛汽車停在了院裏的聲音，我知道曉曉到了，這時我反而緊張了起來，雖然在短信裏，我們已經無所不談，也已經用’老公‘、’老婆‘來稱呼對方，可是一想到馬上要面對面見到她，我反而不知道等會怎麼辦，該怎麼稱呼她？該用什麼樣的表情？什麼樣的態度？熱情？故作鎮定？就在我患得患失、胡思亂想的時候，門口響起了曉曉的聲音：
“阿帆阿哥”
發小招呼了她一聲，又繼續玩了起來，我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注視着站在門口的曉曉：“你來啦”我邊說邊離開了座位，迎了上去。眼前的曉曉還是以前的可愛那樣，可是當時又覺得和以前有點不一樣，可愛中帶着一絲若有若無成熟的氣息。她那天穿着一件玫紅的羽絨服，長髮攏在腦後扎着馬尾，露出潔白優美的脖子，她眼睛下的兩個眼袋那時我覺得特別迷人（後來我才知道那叫臥蠶，沒文化真可怕），臉上關着盈盈的笑意，一如以往，只是看我時，眼裏分明綻放着滿滿的愛意和思念，那一刻，我完全沒有了之前的那種緊張，就像是見到了最親密的親人，自然放鬆。
之後幾天曉曉就和她媽媽住在了我發小家，我，曉曉，發小三個人整天就在一起玩，由於他家裏人多，我們一直也沒什麼獨處的機會（由於她還在讀高中，我們都不敢讓別人知道兩人的關係）。一次趁發小家裏人下午去打麻將，發小去上廁所，房間裏只剩下我和曉曉的時候，我倆就好像事先約好一樣，很自熱又很急切的吻上了對方嘴脣，以慰藉半年的第一次只是淺嘗輒止而已。那是我和她的初次接吻，感覺至今難忘。那個下午，我和她輪流的差使發小一會去泡杯咖啡，一會去哪點喫的，每次他一走出房間，聽到他下樓的腳步聲，我倆就會不約而同的接吻，從蜻蜓點水，到深深一吻，再到我把她輕輕擁入懷中，雙手在她背上來回的遊走，來一個法式接吻，而反觀曉曉，一點也不緊張，每一次接吻都很投入，眼神迷離，每次吻完臉上總是掛着那種如冬日暖陽般的幸福笑容。在一次次全身心投入的接吻中，我和她之間的越發親密、越發自然-----直到後來發小嫌麻煩，再也不肯給我們跑腿以後，我們那天的祕密活動只能高一段落。原本以爲那天的親密行爲已經是那個假期我們最大的親密程度的時候，當天晚些時候的一件事使得我和曉曉的關係又進了一大步。
那天下午，發小的另一個表姐一家三口人，也來發小家走親戚，那家人原本是要過幾天才到的，可是因爲一些原因，提前到了。那麼問題來了，發小家就一個空房間，那幾天是曉曉和她媽媽睡，他表姐一家人，沒地方睡，打地鋪的話，有沒有難麼多曬好的被褥（有經歷的兄弟應該都知道，長三角地區的冬天特別溼冷，而且空氣溼度很大，那些衣櫥裏的被子要是不提前曬一下，睡的時候特難受，還有一股黴味）。發小家根本睡不下，正當大家不知道怎麼安排的時候，發小那小子居然出了一主意，讓他爸睡客廳，曉曉媽和她媽睡，他表姐的父母睡原來曉曉母女的房間，而我發小，曉曉表姐，還有曉曉三個人去住我家，大家沒聽錯，就是住我家，因爲我臥室裏有兩！張！牀！
說起那兩張牀，我還要感謝我發小，前文說過那小子以前老是泡在我家玩電腦，有時玩的晚了就直接睡我那了，次數多了我媽乾脆在我房間多鋪了一張牀。
大人們聽了都覺得可行，兩女孩子一張，我和發小一張，湊合一夜問題不大，再說我們四個都是年級相仿，也不會尷尬。一看大家都同意了，當時我恨不得撲倒在發小跟前，給他來個頂禮膜拜，大叫一聲’恩人吶！‘，我偷偷的去看曉曉，發現那丫頭也在偷偷看我，突然臉上一紅，別過頭去再也不肯看我。
當晚喫完晚飯，我們四人來到我家，大家看看電視，打打遊戲，都是同齡人，話題也多，不知不覺就到了深夜，看時間不早了，大家輪流去洗漱睡覺。由於我房間不大，兩張牀之間隔了一張電腦桌，和相隔一條不到半米的過道。選牀位的時候，我最積極，早早的睡在鄰近過道的一邊牀（原因不用我說了吧），就等着曉曉來的時候給她使眼色，讓她也睡過道邊的傳位。可是這時先走進來居然是發小表姐，並且一下子鑽進了另一張牀上靠外面的牀位，我擦！看到這個，我整個人都懵逼了，心裏把發小表姐的全家問候了個遍，曉曉最後一個洗漱好走了進來，她看到表姐睡在過道里，也很明顯的愣了一下，然後瞟了我一眼，對我臉上露出裏了一絲幸災樂禍壞笑，彷彿我的用意以及被陰謀被破壞後的尷尬窘境都被她盡收眼底。
雖然曉曉的學習成績不怎麼樣，可是這丫頭可精着呢（遺傳了他商人老爸的’奸詐‘），我料她肯定早考慮到了晚上睡覺的牀位安排，我甚至懷疑是她要求表姐睡鄰近過道的位置，畢竟我們纔剛發展到接吻的程度，對於睡我邊上她肯定不好意思。可是出乎意料的發生了，曉曉走過來對錶姐說：
“阿姐，你阿能睡裏面，我半夜一直要起來喝水的，我怕吵醒你。
”說完意味深長的剜了我一眼。
表姐不疑有他，’哦‘了一聲移到了裏面，還一邊埋怨“剛捂熱的被窩。”
聽完她們的對話後，我很激動，心裏跟三伏天喝了一杯冰鎮酸梅湯一樣爽，下面的小兄弟居然立馬揭竿而起。
燈關了後很快傳來了沉沉的呼吸聲，不知是誰的，我一動也不敢動，安靜的蟄伏在黑暗中等待着什麼------在這漫長等待的過程中，我居然睡着了，迷迷糊糊中突然感覺腿上被人踢了一腳，第一反應是發下，他睡相一直不好，也沒在意，就又睡了過去，過了一會，感覺又被人輕輕的踢了一腳，我擦，讓人清夢如同殺人父母啊！就當我想一腳踹回去的時候，突然發現踢我的來自過道的方向，我一個激靈醒了過來，睜開眼藉着窗外照射進來的月光，發現曉曉側躺在另張牀上，正一臉壞笑的看着我，一條腿伸出被子，探過過道，正在踢我的腿（腿真夠長的）。
見我醒來，臉上的笑意更濃了，腳上的動作並沒有停，我靠，敢欺負我，這仇必須得報啊，我也不甘示弱的伸出褪去還擊，可是當我的腳碰到她的小腳丫的時候嚇了一跳，太冰了，這傻丫頭爲了叫醒我，又怕把他們吵醒，所以只能偷偷把腳伸出被子輕輕的踢我，當時外面零下幾度，房間的溫度也高不到哪去，不知這傻丫頭這個動作持續了多久，可是她腳上像冰塊一樣溫度告訴我，她努力了很久。
一想到這，我心裏突然無比的感動，眼眶一下子溼了，眼淚順着臉龐流到了枕頭上（真的，記憶猶新），我那時第一次有了將來要娶她的念頭（有時候一個決定往往取決於一件小事）。
感慨歸感慨，我立馬把她的腳的頂回她的被窩裏，她似乎也明白了我的用意，她臉上露出了另一種笑容，很溫柔，很開心。我們就這樣看着對方，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只是簡單的四目相對，可是各自從對方雙眸中似乎又有讀出了千言萬語，讀出了深深的愛慕。
天很快就亮了，當第一縷曙光照進房間的時候，可能由於做客別人家的原因，不好意思睡懶覺，表姐很快就醒了，穿衣起來，很快發小也跟着起來了（這點我特佩服這小子，不管多晚睡，第二天從不睡懶覺，每次都很早起），在他兩起牀的時候，曉曉眼睛只閉着，因爲和我神交了大半夜，可能累的睡着了。而我也閉上眼假裝睡覺。過了一會兒，我豎起耳朵聽到他兩下樓的聲音，等到確定他兩都已經到了樓下，我睜開了眼，望向曉曉，可是令我很意外的事情發生了，曉曉竟然也是睜着大眼睛滿眼笑意的注視着我，她也是在裝睡！
那一刻我突然不知哪裏來的勇氣，一下子從自己的被窩裏爬了起來，毫不猶豫的鑽進了曉曉的被窩，曉曉似乎對於我的舉動並不意外，往裏面讓了一讓，給我騰出了空間，我一鑽進她被窩，一下就把她擁進懷裏，聞着被子裏滿是曉曉的體味，久久不願鬆開。可能是我用力太大把她弄疼了，曉曉輕輕的推了推我。我依依不捨的放開了她，在她的注視下慢慢的吻上了她的嘴脣，然後我的舌頭很自然的慢慢滑進了她的嘴裏，她的舌頭也很主動的迎了上來，很熟練的和我的舌頭交纏在了一起（後來我一直不明白，爲什麼經過一晚上的時間，曉曉的嘴裏沒有一絲異味，而且她的唾液嚐起來竟然有淡淡的甜味，可能那時的她在我眼裏，是完美的），。
就這樣吻了不知多久，我放在她後背上的雙手開始慢慢的動了起來，來回撫摸，而曉曉的手搭在我的腰上，隨着我的撫摸，開始時輕時重捏我腰上的肉。慢慢的曉曉呼吸明顯的急促了起來，臉上佈滿了紅暈，鼻尖上不知什麼時候佈滿了一層細細的汗珠。曉曉只穿了一身緊身超薄的秋衣，出於男人的本能，我的手從她的衣服後面慢慢伸了進去，探上了她的背，一個字，滑！我的手在她光滑的肌膚上來回撫摸，後來慢慢的移到了她的胸前，發現她沒穿內衣（後來我才知道女孩子睡覺一般都不會穿，不舒服），我的雙手溫柔的探上了她的一對乳房，她的乳房不算很大，我一隻手可以覆蓋住，但是很柔軟，很有彈性，自我的上下齊攻下，曉曉的喘氣更加的急促了，而且身體也隨着開始不斷的扭動。我的小弟弟早就支了起來，在她身體的不斷摩擦下，我也有點失控了，摸着她一對花房的手慢慢的往下滑，就在我準備褪下她的褲子時，曉曉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對我搖了搖頭，眼神堅定，這一舉動也徹底把我驚醒了，我和她的關係現在可不能讓別人知道，發小他們很可能回突然上來，被發現就完了，再一個覺得這樣發展太快了，有點不尊重她。
想到這我鬆開了抓住曉曉褲子的手，再次把她摟進懷裏，和她溫存了一會就穿好衣服先後下了樓。之後的幾天，直達我開學離開，我們再也沒有獨自相處的機會，只是偶爾偷偷的親一下，就像在偷情，很刺激。
（四）
臨走時，曉曉偷偷塞給了我一個盒子，吩咐我到學校再打開。於是我們又繼續開始了我們的異地戀，至於那個盒子，我隨手一放，後來一直忘了它的存在。
從04年初到05年吧，這一年多的時間裏是我和曉曉最甜蜜的時光，雖然是異地戀，不能經常見面，但是每1到2個月，我都會用節省出的時間和金錢（那時候窮學生真沒什麼錢），偷偷的回蘇州看曉曉，每一次見面，確切的說是幽會，免不了都要親熱一下，而每一次的地點都是她家，趁她媽媽不在家的時候（他媽媽白天幾乎從來不在家），我每次都會把她的上一件一件的脫光，不得不說，曉曉的裸體真的很完美，這曾使我深深的不發自拔，但是曉曉有她自己的底線，那就是絕對不許我脫她的褲子，其他的都依我，而我每次被她的胴體撩撥得慾火難耐的時候，曉曉都會用手幫我打飛機解決，一開始我很滿足，因爲有一個美女願意幫你打飛機，是一件對我來說很自豪的事情。
次數多了後，我開始又不老實起來，曉曉的雙手已經滿足不了我，在我每次的不斷騷擾下，在她媽媽的牀上，曉曉第一次爲我口交，其實這讓我很意外，我從沒要求過她這樣，這完全是曉曉主動提出的，說知道我忍的很辛苦，每次用手爲我解決很過意不去，但是曉曉的口交技術真的很爛，每次都被她的牙齒颳得很疼，結果最後還是被她用手把我的小弟弟擺平。只是和以前一樣，每次我想把她褲子脫了的時候，曉曉不管處於什麼狀態，總會第一時間阻止我，而我每次看到她楚楚可憐的樣子時，也會心軟放棄。
隨着時間慢慢渡過，異地戀總會帶來一些問題。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之間也會有一些爭吵，一般起因就幾個：1.每次她大姨媽來的時候脾氣總會很不好，這時候就會打電話發短信給我，如果我沒有及時的回覆或接聽，她就會幾天不理我，每次我都會哄她好幾天她纔會原諒我，2.不肯和我發生最後一層關係，這也是我們吵架中經常提及的話題，每次我只要一提這個，曉曉不管前一秒吵得多兇，都會立馬沉默，開始哭起來。隨着爭吵次數得慢慢變多，我逐漸有點厭倦了這種戀愛方式。
大四下學期我開始準備畢業論文，一邊又去找工作，但是兩者都不太順利，所以那段時間我的脾氣很暴躁。在一次不知因爲什麼原因引起的爭吵後，我一怒之下提出了分手，曉曉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久，最後說了一句，“我讓你冷靜幾天，過兩天再聯繫你”說完就掛了電話。
可能因爲在一起時間久了，曉曉對我的一貫遷就和包容（我脾氣比較爆），在我看來已經變成了一種理所應當，而曉曉在我的潛意識中是我我的私有物品，慢慢的她在我心中的分量慢慢的變輕了，我從來沒想過會失去她。所以當曉曉在幾天後打電話來的時候，我選擇了掛掉電話，再打來再掛掉，就這樣差不多打了有三天，而我始終沒接。然後電話就沒有響起過，之後曉曉就這樣彷彿從我的時間裏消失了，那段時間我也從來沒想過要主動聯繫她，有的男人就是這樣，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得到手的都有恃無恐，攥在手裏的東西永遠不懂珍惜。
有的兄弟可能納悶，是的，直至分手，我還是沒和她真正意義的上牀，我和她的故事還沒結束，各位別急，馬上就是我們倆最後的一段故事。
在我畢業後，我父親託關係把我弄進了我們市裏的一家事業單位，我開始了朝九晚五混喫等死的日子，這段時間由於感情出於空窗期，所以我經常混跡於各類聚會，各個夜場中，在將近一年半的時間中，我的異性經歷，可以寫一本書，但像我本文開頭提到的，每次交往一個女孩，我總是會下意識的把她和曉曉比較，可是很遺憾的是，她們一個也比上曉曉。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我總是不由自主回憶之前和曉曉的一次次過往，她的一顰一笑總是時不時不受控制的出現在我的記憶中，在我QQ空間的訪客記錄中，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出現她的名字，雖然我每次看到之後都會有聯繫她的衝動，可是每次我可笑的自尊心都不允許我自己怎麼做。可我對曉曉的思念與日俱增，內心的矛盾是我痛苦無比，那段時間也是我這輩子最抑鬱的時光，當我覺得生活一直會這樣渾渾噩噩的過下去的時候，曉曉再一次的出現在我的生命中。
08年的年底，我發小結婚，他邀請我做他的伴郎，而伴娘他請曉曉。
再次見到曉曉，還是在我發小家的院門口，她變化很大，剪短了頭髮，畫着淡淡裝，穿着時髦的衣服。和我記憶中那個扎着馬尾，穿着T恤牛仔的小丫頭，判若兩人，時光彷彿又回到了98年的那個夏天，我還是一時沒認出她來，同樣是她現象我打了招呼。
在發小結婚的前兩天晚上，我們都去了市裏的一家酒店，爲接下來的婚禮儀式做準備，當天晚上忙到很晚，大家累得都不想動了。發小開了幾間房供我們休息。半夜，正當我躺在牀上望着天花板發呆的時候，有人敲我房門，開門發現竟是曉曉，我們就這樣站在門口，四目相對，突然曉曉對我說：“我想你”，我一把把她拉進了房間，抱住她吻了起來---之後開始做愛，關於過程，請原諒我不想細表，整個過程，曉曉始終佔據主動，主動給我口交，主動引導我不斷變換各種體位，最後更是要求我把體液射進她的體內，諷刺的是在我們在一起的三年中，我一直沒有得到她，反而是在分手兩年後，我們這麼輕而易舉發生了性關係。
事後我們躺在牀上，像一對老友一樣聊着天，她突然問我“知道爲什麼我以前一直不肯給你嗎？”
“爲什麼？”
“因爲我和你在一起前，我就不是處女了---”
聽到這個我很意外，原來就是我大一那年對她不冷不淡的態度讓她覺得我只把當普通朋友看待，而那時她學校裏有個男孩子在追她，每天早上都會爲她帶早餐，一個學期從沒間斷過，。其實女孩在就是這麼感性，在那年接下來的時間裏，他們變成了情侶，也是在那段時間裏，曉曉把第一次稀裏糊塗給了出去。直到她高二的時候，發現其實自己不喜歡那男孩，兩人分手，再到鼓起勇氣發我短信，後來的事情就是我們開始了戀愛。
“爲什麼你不早說”聽到這個，我很意外也很不解，但是心情很平靜。
“怕你嫌棄我，怕你不要我”曉曉接着說到：“那幾年和你在一起我很開心，可又很痛苦，我每天都提心吊膽，怕被你知道這件事”
“那今天爲什麼你願意給我”我問道
“還債”曉曉想了很久，說出這兩個字。
聽到這兩個字，我的心被深深的刺痛了我，讓我突然想起來那年的冬夜，想起了那個爲了把我叫醒，把腳伸出被窩而腳被凍得已經麻木。我的眼淚突然不受控制的掉了下來，其實這兩個字不應該從她口中說出來，應該是我虧欠的她，然後她也哭了，最後我倆抱在一起，沒說一句話，一起哭着哭着，最後一起睡去。
我沒向她提出複合，她那時有一個男朋友，那男的父親是我們是市管招商的副市長，我自認爲，那男孩子可以曉曉家帶來我永遠無法給他的好處。在那次婚禮後，我再沒見過曉曉，即使她現在家和我的住處走路只要10分鐘。
前兩年我有一次收拾家裏的雜物，發現了當年曉曉送的那個盒子，裏面原來是一個SONY的MP3，我給它充上電，開機沒想到還能用，裏面是曉曉當年自己錄的一首歌，自然捲組合唱的《坐在巷口的那對男女》，曉曉的聲音又在我耳邊響起：
蹦蹦蹦啦……
蹦蹦蹦啦……
坐在巷口的那對男女
緊緊的抱在一起
一動也不動的呆在那裏
世界好像跟他們沒關係
是什麼樣的心情
什麼樣的心情
難道這就是愛情
啦……蹦蹦蹦
坐在巷口的那對男女
臉上沒有表情
路燈一盞一盞的熄滅
他們始終沒有說上半句
是什麼樣的情緒
什麼樣的情緒
難道這就是愛情
啦……
讓人又哭又笑捉摸不定
讓人飛翔讓人墜落谷底
喔……
難道這就是愛情
hi……
坐在巷子口的那對男女
笑聲從來沒停
老師叫你上臺介紹自己
也沒見你那麼充滿自信
是什麼樣的勇氣
什麼樣的勇氣
我想這就是愛情
啦……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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