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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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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AUTYFUL_TWICE 發表於 2022-2-8 01:39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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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藍曦臣的侍妾。

我被藍渙領進門的時候,藍啓仁差點沒當場把我一劍劈了。

他被藍湛死死攔住,藍曦臣在一旁跪着,不抬頭也不吭聲。

如果按照正常的情況,我們這也算是見家長了,可藍曦臣看都不看我。

我是溫氏一個弱小旁支的小女,射日之徵後,整個家族覆滅,我運氣很好,作爲俘虜時被路過的蘭大宗主釋放了。

那陣子他形容清減,許是多日來的征戰所累。一抬手一頓足的樣子卻依舊是十足的風流:“放了吧,如今溫氏已滅,她一介孤女,不必介懷。”

他也沒想到,我這一介孤女,最後爬上了他的牀。

藍曦臣這人心軟,我只是在他面前梨花帶雨地哭訴了父母雙亡家族傾覆的悽慘,又賭注一般發誓自己絕對不給他惹麻煩,他便繳械投降把我留在了他身邊。

那個時候我還是他的侍女。

後來我成了他的侍妾,還常常懷念那段做貼身侍女的日子。

畢竟我只要稍稍努力做一點討他歡心的事,藍大宗主很容易就願意買賬,我沒事哭一哭,還能換得他一個憐惜的眼神,除了要和金光瑤偶爾鬥一鬥智勇,日子簡直太舒心了。

可我自己把這一切毀了,就在金光瑤被藍大宗主一劍穿心的那天晚上,我下了決心,在藍曦臣用的茶裏下了合歡散。

按道理來說我不該冒這個險,仙家不懼凡藥,只需逼出便可不受影響。

但我到底還是算準了他那日的失魂落魄,算準了他不會拒絕送上門的一個泄慾工具。

那天晚上他的確是傷了心的,渾然不知地飲下了帶料的茶,壓在我身上泄慾的時候,也是帶着一種與他本人極爲不符的狠戾。兩隻手被他死死鉗制住,巨物抵在花穴口,只稍稍頂弄一下,便極爲兇悍地長驅直入了。我痛的叫不出聲音來,抬頭就看見他發紅的眼角   滲出點點的淚水來。

我一下就不再掙扎了,任由他在我稚嫩的身體上發泄他無處訴說的悲慟和迷惘。

粗長的巨物毫不留情次次送入最深處,我的身體開始漸漸起了反應。

緊窒的甬道里分泌出源源不斷的蜜液,打溼了他的粗長,穴內也吸得越發地緊。

似乎是感應到我的改變,藍曦臣鬆開鉗制我的手,扣在我腰間,助力他肏進更深處。

這場性愛粗暴又綿長,我控制不住自己在他身下一次次尖叫着泄身,而他一整晚銀槍不倒,睜着眼一直到旭日東昇。

最後一次他似乎格外動情,卡着我的腰不許我動做分毫,沉沉的喘息打在我耳邊,最後射出時,喉嚨間發出的聲音也特別好聽。

我甚至覺得,藍曦臣射完後是想抱抱我的,結果我一轉頭,便對上了他冷漠又清醒的眼睛。

我後來是記不得自己如何走出那個充滿了情慾味道的寒室的。那是我第一次知道,溫文爾雅的藍大宗主,也會有一天能說出鋼刀般傷人的話來。

之後我便失去了那個以仁愛之心對待我的藍曦臣,我一直都覺得無所謂,畢竟我圖的不是那千百萬人同享的愛,我要的是他獨一份的喜歡。

其實也是我嘴硬,無數個被他明白地表示厭棄的瞬間,我都很想念當初他待我那溫柔的眉眼。

扯遠了。

坐以待斃不是溫氏的性格,在他刻意迴避我的第三天,我再次爬上了藍大宗主的牀。

我只穿了一個素色芙蓉花樣的肚兜,不等他一手把我甩下去,便一把扒下了他的褲子,將半軟不硬的粗長含進小嘴。

他的呼吸驟然變亂,那物便在我口中成長起來。

我含了一會覺得無趣,無師自通地開始用舌頭細細地舔起來,將棒身和流着眼淚的龜頭照料好後,便抬頭,衝着他毫無廉恥地笑了笑:“澤蕪君這處也好喫。”

他默然,無悲無喜的眼睛裏看不出難堪,也看不出情動。

最後是我自己將他的粗長放進小而窄的甬道的,藍曦臣不再理會我,任由我在他身上留下許多深深淺淺的吻痕,也任由我以女上的姿勢完成了這場性愛。

其實我那天很想吻吻他緊繃的嘴脣,但是我不敢,就像我從來不敢去動他額間牽動萬千情思的抹額一樣。

最後藍啓仁還是答應了,條件是我需要在藏書閣把藍氏家規抄寫一千遍。這個好辦。

最後藍曦臣也妥協了,允許我同他一起住在寒室,條件是不準再隨意宣淫,沒有他的允許也不準隨意靠近他。

我答應得很乾脆,但是心裏自己打着其他主意。

藍氏家規的確抄了我好些日子,雖然期間藍曦臣也來藏書閣找過幾回書,但我不敢造次,怕自己冒犯了他藍家先祖,更加惹他厭棄。

除了他以外,來得最多的是藍忘機,這個小古板不喜歡說話,我逗他也沒樂子,只好作罷。還真是老老實實在藏書閣抄完了這一千遍。

出來之後第一件事情自然是找他,我急匆匆跑了幾步忽然想起“禁疾行”的家訓來,忙停下腳步,強壓着自己走完那段去見他的路。

“藍宗主,我抄完了。”我見了他便喜笑顏開,壯着膽子去拉他的手:“阿渙,今日也算我們洞房花燭的日子,你說對不對?”

藍曦臣不着痕跡地手抽出來,依舊冷冷的,只管看手裏的書。

我有些傷心,眨眨眼,把眼淚壓了下去。也是,一個妾而已,有什麼花燭可言呢?

晚間我找了兩根紅燭點在桌上,用之前自己的紅衣絞了一個花球掛在窗簾正中央,還不管他冷淡的眼光敬了他一杯茶,自我安慰道那便是合巹酒了。

我也曾期盼情意綿綿舉案齊眉,但那些都被我自己破壞了,怨不得他,也捨不得怨他。

我在雲深所處的境地不可謂不尷尬,藍氏子弟教養均優,見到我都會恭恭敬敬叫一聲“溫姑娘”,然而溫氏火燒雲深的創傷也從未消減,我姓溫,我在雲深便不會有朋友。

身邊的無形隔閡也彷彿在時時刻刻告訴我,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得到藍曦臣的喜愛。

孤獨又神傷,我逐漸沒了初入雲深的那種不知天高地厚想盡一切辦法靠近藍曦臣的勇氣,某日在雲深的雨天裏出去轉了一圈,回到寒室便病倒了。

那天藍曦臣在蘭室講學後又同幾位客人會了面,回到寒室時已是二更時分,窗外月色溶溶,我便倒在那清淺月色下,睜着眼睛不聲不響,一摸額頭卻是發着高熱。

藍曦臣找了醫師來,看完後又給我煎了藥,大抵也是他餵我喝的吧,畢竟那樣晚,溫柔的藍宗主怎會再吵醒他人。

我醒來後他又餵了我一回藥,我越發確定了。

他雖然餵我喝藥,卻依然不肯看我,眉眼低垂,神色冷淡又疏離。

也許是他動作太過溫柔,我卻覺得他今日待我比往日不同。

我身體裏那顆不安分的種子又開始躁動起來,於是我在藍曦臣放下藥碗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忽然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角。

“阿渙,”我期期艾艾,仰頭看着他,“我喜歡你。”

我原本是想仔仔細細看清楚他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但到底傷人   ,我不願記得,現在也不記得他是怎樣的表情了。

最後是我自己鬆開手,無言地又失望地收回了自己那滿懷期待的目光。

他站了一會,便離開了。

等熟悉的腳步聲漸漸走遠,我纔敢嗚咽出聲來。

日子不知過了多久,藍忘機從外面帶回來一個髒兮兮的小孩來。他領着小男孩回到姑蘇,第一件事自然就是找藍曦臣和藍啓仁。

這次藍啓仁沒有我進門那次來得反應激烈,似乎已經見怪不怪,沒堅持多久便答應了。

那是我溫家的孩子,我很想親近他,很想抱抱他,讓她叫聲姐姐。

溫家傾覆已經太久,久到我驟然想起便止不住淚水。

小男孩一雙眼睛乾淨澄澈,眨巴着看我,似乎是在疑惑我爲何流淚不止。

幾個大人也終於注意到門外站着我這個溫家人。

藍啓仁一下子便沉了臉色。

那天晚上,藍曦臣半勸誡半警告地告訴我不要接近思追,語氣生硬又冷酷,頗有他叔父的風範。

我沉默了半夜,最後在月上柳梢頭的時候,異常熱情地欺上了他雅正的身子。就如同許久以前一樣不知死活,將他舔硬了便直奔主題。

藍曦臣顯然對我的夜襲猝不及防,我許久不敢去招惹他,或許他也以爲我學乖了。

我騎在他身上起起落落,不多時便顫抖着泄了身。高潮過後,我突然沒了力氣,半個身子倒在他半裸的胸膛上,無聲無息地哭了。

“阿渙,我想家了。”

藍曦臣沉默了很久,最後才說:“雲深也是你的家。”

“不,”我輕輕搖頭,忍住自己語氣裏的點點哭腔,“不是的,這是你家。”

卻不是我的家。

我拽了被子小心翼翼地擦乾了臉上的淚水,抬起頭看着藍曦臣,努力笑了笑。

我說,藍曦臣,給我個孩子吧。

有了孩子,我就有家了。

後半夜的藍曦臣彷彿又回到了我們的初夜,他放下了雅正自持,壓着我,不停地將分身送入最深處,力度不許我再想其他。他誤打誤撞尋着了深處的敏感點,便毫不留情地頂弄,我再也沒有在他身上馳騁的力氣,任由他壓着,一次次送上情慾的頂峯。

我被肏弄得失了神,大着膽子伸手跟他討要一個懷抱。他皺着眉,額間的淺色抹額已然被汗水打溼,我不肯放棄,固執地直愣愣地伸着手。最後他妥協般將頭埋到我瘦削的肩膀上。

強健的腰腹加快動作,一陣狂風亂雨後,他低吼着射入蜜壺深處,我如願地抱着他接收了他噴灑的慾望。

男人的呼吸急促又綿密,在我耳邊一直喘到天明。

之後便是夜夜笙歌,我那夜的話彷彿是打開了某個閥門,讓端方雅正的澤蕪君,陷入了某種名爲情慾的深淵,不可自拔。

他開始轉換各種體位,變着花樣迫着我在他身下高潮,有時甚至會說一些燥得我臉紅的話

——喜不喜歡我?

——喜歡……喜歡阿渙這樣…肏我……

他便越發用力,插得那處汁水四溢,打溼牀褥,也打溼他潔白的褻衣。射入後還要堵住穴口,我第一次有了被他欺負的實感。

這樣的勢頭沒持續多久   ,我便當真懷孕了。

起初幾個月,我極爲小心,稟告了藍啓仁後便閉門不出。後來漸漸顯懷,孕期反應也逐漸明顯,我早年並不很注意調養身體,到了孕期都顯現出來,我被這一胎折騰得越發瘦了,許是形容枯槁,藍曦臣見了不怎麼高興,我便留心着不在他面前露出憔悴的模樣。

後來逼着自己吃了好些補藥,才慢慢把身量又補了起來。

我心想,我的孩子,應當是健健康康的。

思追後來不知怎麼,突然跟藍忘機說想來看我,藍家幾個男人商量之後,不知怎麼也允許了,自此思追便隔三差五來看我。

有次,他從蘭室聽學完之後便跑來寒室看我,得到藍曦臣允許後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我日間沉重的肚子,輕聲細語地問我:“舅母,這是小弟弟,還是小妹妹呀?”

我笑了,歪頭看着他:“那小思追想要弟弟,還是妹妹呢?”

思追想了很久,看着我那一團,認真的說:“思追都喜歡,小弟弟小妹妹都喜歡的。”

藍忘機管教嚴格,很快便來找思追回去課業,小小的人兒一定要再摸一摸,眉目間還是不捨。

一大一小兩個人離開寒室後,一旁半晌都未出聲的藍曦臣將手附上圓潤的肚皮,輕輕撫摸,我幾乎都要產生自己也被他萬分珍視的錯覺。

“都好,”藍曦臣突然說道,“男孩女孩我都會喜歡的。”

十月懷胎,一朝臨盆。

我幾乎痛暈在產房,全憑着執念撐到最後一刻。

產房燈火通明,一直到黎明破曉時才傳出嬰孩的啼哭聲。

產婆告訴我是個男孩。

之後我便不曉人事了。

睡了很久後,我朦朦朧朧開始恢復五感,我聽到耳邊嘈嘈雜雜的聲音,感覺得到思追拉我手肉肉的觸感,也能感知到有人守着我,但我卻始終睜不開眼睛。

“姑娘身子虛,這一胎來的不是最好的時機……”

一聽就是老頭子醫師,絮絮叨叨說個沒完沒了。

“那她何時才能醒來?”是阿渙的聲音。

“不好說,老夫只能盡力一試……”老頭後面還說了許多藥材,許許多多注意云云,我覺得好笑,這老頭子只怕是在唬人,如果思追在這裏,怕不是要被嚇哭了。

剛剛有藍曦臣的聲音……看來是他在,也好,這樣那老頭子也嚇不到他,我甚至有點幸災樂禍地想,如果我再也不醒了呢?讓他堂堂藍宗主在牀前端茶侍藥,最後還醒不來?

我很快發現不行,我怕我睡得久了,就有其他女人出現,搶走了他也搶走我剛出生的兒子,這事我想想便覺得虧得很,我覺得我要努力醒過來纔是。

這世上果然沒有我做不成的事,當初我膽大包天想壓了藍曦臣,藍曦臣果然就是我的了,我想要有個孩子,便如願有了兒子,現在我想醒過來,沒過多久我也便當真醒過來了。

我醒來時剛好是清晨,我睜開眼睛便看到了窗戶外面的陽光,偏偏頭,便是趴在牀邊的男人。

這些日子他似乎過得不好,下巴上冒出來一片青色的胡茬,眉頭緊鎖,一張臉上竟是滄桑之色。

我有些悵惘,細細看了他一會,便用逐漸恢復知覺的手指去整理他有些歪了的抹額。

我才動了他抹額一下,他便悠悠轉醒了。

摸不成了,我心裏嘆口氣,作罷。

我醒過來他好像比我想象中要高興一些,一連好些天都面帶笑容,彷彿又回到了我初識他時,待我溫柔又耐心,好像一點不嫌棄我浮腫的臉和身子,一天要回寒室看我跟孩子好多遍。

下一個生辰,我收到了藍宗主給我的禮物。

是一條抹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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