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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地獄之沉淪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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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eroma 發表於 2022-2-6 16:07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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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淪篇:黑暗系調教文,打破一個強受的過程。慎入!!!
──一個心靈在淪陷,一個情感在淪陷。調教師與奴隸,究竟是誰改變了誰?是誰在征服誰?

楔子

凌晨兩點。東京仁和醫院。
這裏是貴賓區的特別護理病房,按規定早已過了探護時間,卻有人匆匆而入,無人敢阻,只因當先一人正是仁和醫院創辦人淺見家的大少爺淺見龍介。龍介今年三十六歲,正是男人最年富力強的時候,一直是淺見家的頂樑柱。自從淺見家主淺見平一郎一年前因心臟病發作入院後,家族生意更是幾乎由他全權打理。但見他神色冷峻,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後面還跟了兩個不苟言笑的保鏢,本來想跟他打招呼的值班醫生護士都不禁退避三舍。
淺見龍介目不斜視地一直走到貴賓區的盡頭,那裏是001號房,也是淺見家的當家家主淺見平一郎所在的病房。門口也筆直地立着兩個保鏢,見了龍介,一起躬身施禮。龍介擺了擺手,沉聲道:“你們都在外面守着,沒我的命令不許進來!”說罷徑直進了病房,留下四個保鏢守候在門外。
病房裏簾幕低垂,光線柔和,可調節光源模擬出夜空中星辰的淡淡光暈,沒有醫院裏常見的陰冷氣息。屋裏很靜,寬大的病牀上躺着一個瘦得已脫了形的老人,呼吸甚是微弱,乍一看見竟不知是死是活。他身上插滿了各類管子,連接着身邊的心電圖儀器。冰冷的儀器,單調的顯示圖,在黑暗裏發着詭異的紅光。
龍介的脣邊浮上一絲笑容,猛然將可調節光源放到最大,整個病房頓時光明大放,亮得如同正午的烈陽,創傷的病人哼了一聲,下意識地抬手擋住眼睛。
“你終於醒了,老爸。睡太久對身體可不好。”淺見龍介笑笑,把光線調節到一般亮度,閒閒地拖了把椅子在牀邊坐下。
老人慢慢睜開眼睛,眸光混濁黯淡,似乎還未完全清醒。
“是我,龍介。你唯一的兒子來看你了。”龍介在他耳邊輕聲道。
這個名字起了些作用,老人掙扎了一下,眼裏陡然顯出怒氣。
“除了我還會有誰呢?”龍介嘲諷地笑笑,“老媽一早給你氣死了,兩個姐姐婚後基本跟家裏斷了來往,你還期待有誰來看你呢?”
他笑着,拿過牀頭櫃的一個蘋果慢慢地削皮:“本來呢,你還有個孫子小翔,他滿六歲了,很可愛的孩子。”
手一頓,聲音突然轉冷:“可惜給你自己殺了!”
老人雙手一陣痙攣,喉嚨裏咕噥了半天,終於費盡地吐出一句話:“不要再提那個孽種!”
“孽種?”龍介眉眼一笑,“他是我唯一的兒子,你的親孫子。”
老人緊緊地攥住牀欄杆,恨恨地道:“你竟然還敢提!櫻子是你的庶母,你不僅跟她通姦,還連孩子都生下來,說是我兒子!你眼裏還有我這個父親麼?真是……真是不知羞恥……”
這段話說得太快太急,引得他一陣咳嗽,整個人都象蝦米似的弓下腰去。
龍介冷眼旁觀,毫無救助的意思,冷冷地道:“我爲什麼不敢提?櫻子是你妻子,可是你對她盡過丈夫的責任麼?天天在外花天酒地,把她當垃圾一樣扔在家裏!她是我唯一的女人,唯一的愛人,那麼好,那麼美,你竟敢這樣對她!”
“氣死了老媽還不夠,你這輩子,究竟要禍害多少女人才罷手!我只有她,她也只有我,我們那麼相愛……”
龍介的聲音哽咽,眼裏已有淚。他頓了頓,恢復了平靜,冷漠地道:“現在小翔死了,櫻子瘋了,而你……”
他冷冷一笑,削完了手裏的蘋果,恨恨地啃了一口,道:“你也要死了,這是你的報應。”
老人急促地呼吸了兩下,突然咧嘴笑道:“那又怎麼樣?你也什麼也沒有。”
龍介啃着蘋果,悠然道:“那你可就錯了。等你死了,一切都是我的。淺見家的財產,還有櫻子……她瘋了,可沒死。我們還可以有很多很多的孩子,只要我高興。”
老人額上青筋暴現,冷笑道:“好啊,只要你不怕生出個小瘋子。”
龍介笑道:“我怕什麼?一個不行,就再生一個,生他十來個,總有一個是正常的。反正淺見家醫院、療養院、瘋人院樣樣齊全。”
老人臉漲得通紅,喉嚨裏咯咯作響,眼裏的怒火足可把人燒死。旁邊的心電圖儀器突然尖聲叫起來。
龍介悠閒地看了下波動劇烈的心電圖,微笑道:“早告訴你不要太激動,老爸。先是弄得住院,現在,恐怕這條命都得完了。”
他吞下最後一口蘋果,優雅地擦了擦脣角,輕輕地在老人耳旁低語:“不過你放心,我會給你送終的,讓你風光大葬。”
他低聲笑笑:“看在你留給我的淺見家40億美元的財產份上。”
他大笑着起身,開門迎接匆忙趕來的值班醫生,卻沒有看到呼吸已經漸漸微弱的老人面上竟然浮現出了一絲嘲諷的微笑……
淺見平一郎,終年六十八歲,日本排行第六的大富豪。三十歲時開始繼承家業,作風穩健,決策果斷,在他的領導下,淺見家業務迅猛發展,在醫藥、房地產各項事業中均有不俗表現。他的私生活也豐富多彩,關於他的緋聞,八卦週刊從來就沒有斷過。但這樣一位風雲人物去世之際,他年輕美貌的妻子仍呆在瘋人院裏,不免讓人有些遺憾。主持葬禮的是他唯一的兒子淺見龍介,兩個女兒及夫婿也出席了葬禮,表情悲傷而有節制,果然是大家風範。
葬禮辦得盛大而肅穆,上萬多哀傷的白菊花,把淺見家上下裝飾成一片白色的海洋。客人已經散盡,偌大的靈堂顯得空空蕩蕩,正面的柏木壇上掛着一幅用六朵白菊裝飾的淺見平一郎遺照,此外,房間裏可說是別無長物。
正中主席上端坐着身穿深黑色和服的淺見龍介,身邊左側是大姐信子、她的丈夫正彥、女兒梅子,稍遠一點是二姐智子及其新婚夫婿大島武。哀傷已經不見了,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惶惑和焦灼的神情,因爲在葬禮上才接到淺見平一郎的私人律師中村幸吉通知,平一郎原來新近立了一份遺囑。事關40億鉅額遺產的歸宿,說不關心是騙人的,好在每個人都見過大場面,尚能勉強維持鎮定。
靜定如葬的氣氛中,木質門扉緩緩拉開,中村律師提着一個皮箱走進來,神色有些疲倦,身後還跟了一個年輕人,大概是他的助手。中村律師簡略地和在場諸人一一打過招呼,便帶着那年輕人在龍介身邊右側坐下來,正面對着信子、智子一家。
“有勞諸位久候。”中村律師鞠了一躬,從皮箱裏掏出一個信封,“事情是這樣的。大約半年前,淺見平一郎先生要求我立了一份新的遺囑,重新分配淺見家40億美元的遺產。現在這份遺囑就在我手裏,合法性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他見龍介略略點了點頭,便撕開了信封,輕咳一聲,開始宣讀遺囑:“淺見家族所有事業的繼承權及70%的財產,將由淺見平一郎先生與羽千代女士之子淺見羽繼承。15%的財產由淺見平一郎之子淺見龍介繼承,女兒信子、智子將各自獲得5%的財產繼承權。剩下的5%贈與東京仁和醫院院長白木廣之先生,他同時也是淺見櫻子女士的監護人。”
話音剛落,龍介再也忍不住,霍地站起來,厲聲道:“到底是怎麼回事?誰是淺見羽?”
中村律師似乎早已料到龍介的暴怒,神色不變,淡然道:“淺見羽是平一郎先生與羽千代女士之子,現就讀於哈佛大學經濟系。一年前平一郎先生找到了他,通過白木院長做了DNA化驗,證實了淺見羽的身份。接觸半年之後,平一郎先生確定他爲淺見家族事業和主要財產的繼承人。”
他又從皮箱裏拿出一個信封:“這是DNA化驗報告。您還有什麼問題麼?”
龍介呆立在當地,胸膛不住起伏,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中村律師等了幾分鐘,冷靜地道:“如果沒有其他問題,那麼我現在就向大家介紹淺見家當家家主淺見羽先生。”
他身後的年輕人應聲站起,緩緩抬頭,寒星似的眼眸毫不畏怯地迎上了射過來的數道飽含着仇視、憎恨、嫉妒的眼神……

第一章 定計

第一章
佔據電腦屏幕的那張面孔極爲年輕,五官端正,面容清秀,蜜色的皮膚似乎還帶着陽光的氣息。中規中矩的髮型,沉靜清冷的眼神,又透出一股和他年齡不相符合的成熟穩重。龍介回想起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亦步亦趨地跟在中村律師身後象個小跟班,沒有任何值得注意的地方。可是第二天他出現在淺見財團董事長的寶座上,也沒有絲毫礙眼的地方。這個人好像在任何情況下都可以和環境融爲一體,既不帶來威脅,也不特別矚目。
鼠標輕移,面孔逐漸縮小,旁邊出現了文字檔案,好友風間忍慢慢地讀出來:“淺見羽,現年二十二歲,二十一歲中斷哈福大學學業,入主淺見家,現爲淺見家第四代家主。”
龍介不禁哼了一聲,風間忍笑笑,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繼續讀下去:“養父吉野茂,信州某壽司店老闆,34歲娶到青梅竹馬心儀已久的女子羽千代,8個月後吉野羽出生。吉野茂對妻兒愛逾性命,在當地都很有名。”
風間忍嘲諷地笑笑:“這傢伙,大概以爲羽是他的親兒子吧,跟你那糊塗老爸一樣。”
這句話正刺痛了龍介,小翔的死是他心底不可彌補的傷痛,沒有說話。風間忍也發現自己說錯了話,只好繼續往下讀:“10歲時,吉野羽隨母親羽千代去諏訪湖祭神還願,在湖裏遊玩時不幸發生船難,羽千代溺死,吉野羽獲救。從那以後,吉野茂對羽態度大變。”
風間忍頓了頓,思索了一下,玩味地一笑。龍介敏銳地捕捉到他的笑容,道:“你想得沒錯,那一年,老頭子有事去名古屋,順便到信州泡了兩天溫泉,羽千代大概從報上看到了新聞,就帶着那個野種去找他。老頭子就是在那個時候知道有那個私生子的。不過那個時候老頭子沒把他們母子倆當回事,把他們趕走了。那女人……八成是自殺的吧。後來,如果不是被我氣得發暈,老頭子也不會想到回頭去找那個小雜種。”
風間忍嘆口氣道:“你也別怪我多話,本來不必鬧成這樣。爲了一口氣,就把小翔和櫻子的事情全抖落出去,對你有什麼好處。你這個人啊,就是脾氣太暴躁,忍到老頭子一死,可不什麼都是你的?”
龍介苦笑道:“我何嘗不想忍?可是我忍不住……你不是我,不會明白最愛的女人躺在別人懷裏是什麼滋味。”
風間忍同情地拍拍他的肩,道:“你放心,我總是幫你的。”
他接下去看材料:“一年後吉野茂再娶,接連生下三個孩子。吉野羽12歲升入一所離家2公里的寄宿中學,每個週末回家一次。大約從此時開始在外打工,主要送報紙和廣告傳單。15歲初中畢業,吉野茂有心讓羽結束學業,回壽司店幫忙,但吉野羽已經報考了東京的重點中學,併成功地申請到學生貸款,用打工的積蓄買票連夜坐火車到了東京,4年後考入哈福大學經濟系,拿足全額獎學金,從此和吉野家基本斷絕了聯繫。”
風間忍笑道:“這傢伙還有點心眼,怪不得你拿他頭疼。”
龍介悻悻然哼了一聲。
風間忍繼續讀下去:“吉野羽在哈福大學表現優異,已基本完成學分,臨近畢業,準備報考MBA,突然中斷學業,返回日本。在淺見平一郎的葬禮上,中村律師宣佈他爲淺見家的繼承人,正式更名爲淺見羽。執掌淺見家一年來,出手不凡,已基本坐穩家主之位。”
龍介忍不住道:“也不想想他手裏的牌有多好,所有事業的繼承權都歸他了,還有淺見家70%的財產!”
風間忍沒有回答,繼續看材料:“……爲人低調,從不接受任何媒體訪問,財團的一切事務均由高級助理高橋和田村代答。”
“淺見羽接收家產之後,轉了10萬美元給養父吉野茂,此外再無聯繫。公司心腹爲淺見平一郎的老臣子高橋和田村,但沒有私下密切來往的證據。淺見羽至今仍住在中村律師爲他購買的一處豪華公寓內,沒有搬回淺見家祖屋,和家人關係甚爲冷淡。”
“私生活嚴謹,從不出入夜店,幾乎沒有夜生活。加班常至深夜,下班後徑直回家,尚未發現有關係密切的女友或男友。”
風間忍沉思道:“唔,沒有家人,沒有朋友,沒有情人……你這個弟弟難道是和尚投胎?”
龍介道:“他在美國讀書期間倒是有來往較密的幾個同學和朋友,但關係都很單純,沒有過夜的記錄。他好像一直在過一種禁慾的生活。按說象他這個年紀,應該正是慾望旺盛的時候,這一點讓我很奇怪。”
風間忍笑道:“也許只是因爲他的情人身份隱祕,就像外界都說淺見家大公子如何不解風情,只不過因爲你愛上的是你的庶母而已。”
龍介嘆息道:“那也是查得出來的,但我調查了那麼久,還真不知道他有什麼在意的,或者有什麼弱點可以威脅到他。唯一一個他尊敬在意的人是他在東京的高中老師山下,幫了他很多忙,但山下已經患癌症去世了。他用山下的名義搞了一個慈善基金,那是他唯一一次公開露面,搞得我們措手不及,這個你也知道的。”
風間忍點點頭,淺見羽在那次新聞發佈會上宣佈他已經立下遺囑,如果他意外身亡或者有什麼不測,比如失蹤1年以上,他名下的所有財產和企業將捐給山下慈善基金。這一手,讓本來想用非常手段解決問題的淺見龍介不敢輕舉妄動。
風間忍把目光移到下一段:“愛好運動,喜歡跑步、游泳,大學時參加過空手道俱樂部,但不精通……”不覺笑道:“這大概是他唯一的弱點。”
龍介哼了一聲,道:“他是愛好運動,可沒啥運動細胞。不過,這並不是他唯一的弱點。”
眼神漸漸興奮:“他生性謹慎,沒有密友,所以如果做好準備工作,他被綁架,可能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人們發現不了。我知道他一直很想繼續在哈佛的學業,只是因爲家族生意暫時中止,其實學分已經修完,最近就要回美國參加畢業典禮,可能還打算申請MBA。”
風間忍沒有說話,只用眼神示意他繼續。龍介道:“他在日本防護很嚴,但在美國,我們一定可以得手。事後僞造消息給高橋和田村,稱他要在美國多住一段時間,安心複習備考,公司的事情交給高橋他們,一定不會引起懷疑。”
風間忍道:“那也最多拖一兩個月而已,三個月是極限。別忘了他如果失蹤一年以上,淺見家的財產和事業你就永遠無法染指了。”
龍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沉聲道:“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助!你是全日本第一流的金牌調教師,我要你在這段時間內,把他調教成從身心到靈魂都完全馴服的奴隸,自願把財產交給我!這是唯一的辦法!”
他猛地握住了風間忍的手,熱切地道:“你說過要幫我!”
風間忍沉默半晌,道:“我也說過,我不做違法的事。這是對我來說危險太大,難度太高……”
龍介不待他說完便道:“你放心,綁架的事我會交給其他人做,手腳絕對乾淨,不會牽連到你。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只是接受顧客委託訓練奴隸的調教師而已,其他一切與你無關。”
風間忍嘆息道:“要達到你的要求,三個月內我真的沒把握……”
龍介沉下臉來道:“你不是日本排行第一流的金牌調教師麼?我記得你調教奴隸的平均時間是一個月。”
風間忍道:“情況不同。平時送到我這裏來調教的奴隸,一般都有成爲奴隸的自覺,他們享受BDSM的生活方式,渴望被打破。但這個淺見羽……你也知道你送來的材料有多單薄,我甚至連他的性向都不知道,他的一切弱點都需要我來發掘。而且,他是被迫的,在奴隸調教中,本人是否願意配合至關重要。”
他看着龍介,表情誠懇:“你知道你的要求有多高麼?你要的不只是個簡單服從的性玩具,那樣用暴力摧毀就可做到。你要的是他當衆把所有財產和事業繼承權轉讓給你,並召開記者招待會公諸於衆而不引起懷疑,那他起碼看起來要是個正常人,不能瘦骨嶙峋、雙目無神、鼻青臉腫、下巴還貼着膠布地出現在公共場合。這就意味着我不僅要打破他,還要重建他,他需要完全服從我,同時又擁有一定的判斷力和自我意識。他必須進入這種狀態很長時間,才能保證在最後關頭不出岔子。你也知道,有些奴隸看起來已經完全馴服,可是過一段時間自我意識就會反彈,需要重新送回來修整。但這次不行,你只有一次機會。”
“人的大腦很複雜,我從不懷疑自己的能力,但暴力和催眠並不是萬能的,長久建立起來的深層控制,有時候會因爲一個輕微的疏忽,一個你完全沒有想到的意外刺激,就全盤崩潰。而在最後的場合,未免引起懷疑我不會在場,也就是完全沒有彌補的機會,這是一場豪賭。”
龍介已經默默地低下了頭,雙手緊握。他知道風間忍沒有說錯,如果在最後關頭出了岔子,不僅是功虧一匱的問題,他甚至會因綁架和傷害罪被起訴,徹徹底底地失去一切。
風間忍道:“還有一件事我沒有告訴你。我做這一行已經很多年了,最近我感到越來越沒有激情,累了,倦了。工作對我來說已經不再有吸引力。可是我知道這件事對你來說有多重要。所以你必須考慮清楚。是就這樣持有15%的股份,來日方長地慢慢盤算,還是冒險一搏,後果是你完全失去獲得淺見家財產的機會,甚至身陷牢獄一無所有。”
龍介半晌沒有作聲,把頭深深地埋進手掌裏,房間裏只聽到他沉重的呼吸聲。過了一刻,他霍地抬起頭來,面色鐵青,沉聲道:“我想過了。淺見羽年紀雖輕,在商業上確是奇才,他對人也不刻薄,就這一年時間,已經收復了老頭子留下的那幫老臣,假以時日,我更加沒有機會。”
他看着風間忍,目光如火,一字字地道:“阿忍,這次你一定要幫我!事成之後,我給你淺見家10%的財產!”
淺見家名列日本第六大富豪,10%的財產也高達4億美元。風間忍收入一向不俗,可這麼大一筆橫財沖天而降,也不禁讓他頭暈目眩。他定定神,知龍介這次事在必得,便道:“可是三個月時間,我確實做不到。”
龍介道:“那你要多久?”
風間忍心裏盤算,他並未說謊,但也有些事情沒有告訴龍介。淺見忍爲人孤僻,獨來獨往,但這種人往往內心極端渴求溫情和依靠,只是怕受傷害才封鎖內心,看起來堅不可摧,然而只需要砸碎那層堅硬的外殼,就很容易打破他。從過往經歷看,羽千代可以說是淺見平一郎害死的,吉野茂原本對他如珠如寶,後來卻冷淡甚至虐待,也是發現了他不是自己的兒子,那麼他應該對淺見平一郎恨之入骨,可他還是接受了淺見家的財產和淺見平一郎這個父親,這證明他內心崇拜威權和成功人士。那麼用強力打破他的自信,在他面前樹立起算無遺策永不失敗的權威形象,就很容易成爲他新的崇拜對象。這樣看來,要完成從打破到重建也不算太難,三個月的時間也夠了,再觀察一個多月應該不成問題。
心裏這樣想着,嘴裏說出來的卻是:“他對養父和生父都沒有感情,山下是因爲不遺餘力地幫助他纔得到他的敬重,在他面前要如何樹立主人形象才被他所接受,還需要摸索。沒有朋友,也沒有情人,找不到他的情感經歷,也就不知道他的弱點。還有,一般高高在上的人一下子淪爲奴隸很難接受這個落差,會出現情緒波動,可他本來就是從社會底層爬上來的,接受羞辱刺激的承受度會比較高,調教難度會更大,這些都是問題……”
沉吟良久道:“六個月吧。”
龍介一怔:“六個月……恐怕拖不到那麼久。一定會被立案。”
風間忍毫不動容地道:“這是沒有辦法的事。你必須給我充分的時間。還有,我不做違法的事,絕對不能牽連到我。”
“成交。”
風間忍微笑,他知道淺見龍介必然會答應,因爲自己已經是龍介唯一的希望。4億美元啊。拿到這筆錢,他可以退休了。日子一久,往昔刺激萬分的工作已經慢慢變得單調乏味。接觸不同類型的男子,把自己的身體作爲懲罰和撫慰別人的工具,他雖然是同性戀,可也漸漸厭倦了這些毫無情感可言的性行爲。從事這一行那麼多年,雖然給他帶來了金牌調教師的身份和無數金錢,但他覺得自己也付出了很多,他現在已經不能像正常人一樣去戀愛和做愛了。他甚至懷疑自己已經不懂得愛人。做完這一次,早些退步抽身,也許還有機會嘗試正常人的生活吧。
風間忍抬頭看着電腦上淺見羽的照片,皺了皺眉,蜜色的皮膚,過於冷冽的眼神,仍然不是他喜歡的類型,但也許,這將是他一生中調教的最後一個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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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背景介紹:日本是九年制義務教學,到了高中是要付學費的,但貧困生可以申請助學貸款。
第二章 綁架(上)
六月。美國。
汽車在寬闊平直的州際高速公路上飛馳,道旁的長草和樹林一閃而過,化爲一道道色彩斑斕的光影。
淺見羽從汽車後座上醒來,眨了眨眼,趴在車窗上看風景,也不知想起了什麼,脣邊不禁露出了一絲孩子氣的笑容。
司機從汽車的反光鏡上看到了他的小動作,微笑道:“你醒了?什麼事情那麼高興啊,吉野君?”開車的是淺見羽在哈佛空手道俱樂部結識的好友日裔美國人真田清孝,比他大六歲,在醫學院攻讀博士學位。真田清孝生在美國,長在美國,連日語都不會說,空手道功夫卻着實了得,連俱樂部教練都不是對手,理所當然地贏得了淺見羽的崇拜。清孝對這個小師弟也頗爲照顧,哈佛大學東方人本來就少,兩人又是同一個民族,先天就有幾分親切感。清孝教他空手道,他教清孝日語,兩人相處十分融洽。
一年前淺見羽回國繼承遺產,真田清孝知道淺見羽的父親從小拋棄了他,兄弟姐妹和他關係也很淡薄,一直暗暗爲他擔心,但出於對對方的尊重,淺見羽不說,他也就不問。沒想到兩人還有見面的一日,淺見羽看來更加成熟穩重,狀態很好,清孝喜出望外,走動得越發勤快。畢業典禮剛完,便邀請淺見羽去他工作過的牧場玩,仍按照他們以前的習慣,兩人輪流開車去。
淺見羽笑道:“高興就是高興,還要什麼理由?”他長長地伸了個懶腰,舒展着四肢,喃喃地道:“還是這裏好……就連空氣,都分外新鮮,這是自由的味道吧。”
真田清孝敏銳地道:“在日本過得不開心?和家人相處得不愉快?”
“也不是啦。”淺見羽懶懶地道,“不過幾十年沒見過的人,突然變成你親戚,感覺總有些怪怪的。”
清孝聽出了話音裏的言不由衷,正想詢問,汽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突地停下了,兩人猝不及防,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前栽倒。
“車壞了?”
清孝定定神,道:“不知道。好像爆胎了。我下去看看。”他拿了一個扳手走下車去,果然是汽車的左前胎壞了,同時被幾根長釘刺穿。地上還有幾十根長達寸許的鐵釘,像是被人用強力膠粘在路面上,還上了漆。他剛纔只顧和淺見羽說笑,釘子又有僞裝,竟然沒有發現。“怎麼會這樣?”他心裏剛轉過這個念頭,腦後突然受了一下重擊,悶哼一聲,便倒下了。
“怎麼了,清孝?出什麼事了?”淺見羽聽到聲響,急忙把車窗搖下,剛探出頭,前額便被一隻烏洞洞的槍管抵住了。
一張照片出現在他面前,照片上的人正是他自己。“淺見羽?”一個淡漠的聲音響起。淺見羽沿着持槍的手看上去,那是一個高大魁梧牛仔裝扮的西方人,淺褐色的眼珠裏沒有一絲情感,左臉頰的顴骨上有一道明顯的傷疤。一直延伸到太陽穴。他左手拿着淺見羽的照片,對照了一下,道:“看來我沒有找錯人。”
這一刻工夫已經有十幾個人無聲無息地圍了上來,手裏都拿着槍。疤臉人還算客氣,咧了咧嘴,露出一絲不帶笑意的笑,道:“幸會,日本第六大富豪淺見少爺。下車吧,只要你不妄動,我們不會難爲你。”
淺見羽慢慢地推開車門下了車,一眼看見躺在地上的真田清孝:“他怎麼了?”
“放心,他只是捱了一下,暫時暈過去了。我們要的只是你。”疤臉人側頭做了個手勢。一個漂染成白頭髮的小嘍羅過來,拿出手銬準備給淺見羽帶上。
正在此時,躺倒在地的真田清孝突然一躍而起,拿扳手“砰”的一聲打飛了疤臉人手裏的槍,復一腳踢在他的胸口上,拉起淺見羽飛身躍出高速公路邊界的路障。道旁正是一處斜坡,兩人合身滾了下去,瞬間消失在悽迷的長草中。這幾下兔起鶻落,乾淨利落,誰都沒有提防之下,竟被真田清孝一擊得手。最先反應過來的倒是那個最靠近淺見羽的白毛小嘍羅,把手銬一扔,也縱身撲了下去。
淺見羽給摔得頭暈腦脹,還沒回過神來,真田清孝已經放開他,朝白毛小嘍羅撲了過去,手腕一翻,日光下但見寒光一閃,白毛小嘍羅哼也沒哼一聲,頭一偏便栽倒在地,脖頸上現出一道血痕。淺見羽一震,真田清孝已經收起匕首,手裏多了一支槍,正是那個白毛小嘍羅的。只見他面色沉靜如水,絲毫沒有殺人後的恐懼和慌亂,單膝點地,雙手持槍,毫不猶豫地瞄準,開火。
“叭、叭、叭”,接連三槍,每一槍都命中目標,衝在最前面的三個綁匪無不應聲倒地。雙方都被這神奇的槍法嚇了一跳。
綁匪沒想到清孝竟如此勇悍,呆了一呆,一時間竟然不敢靠前。
說來也只是一瞬間功夫,清孝再度舉槍,兩聲槍響,接着便是轟然一聲巨響,汽車爆炸了!火光沖天,靠車較近的幾個綁匪首當其衝,炸飛的肢體在麗日晴天下劃過漂亮的弧線,空氣裏頓時充滿了火藥味和血腥味。
淺見羽目瞪口呆,大腦完全停止了反應,手腕已被真田清孝牢牢握住,“走!”
***********
身體的反應領先於大腦,他不由自主地跟着清孝飛奔,耳邊是呼呼的風聲,腦海裏仍一遍一遍地回放着剛纔的爆炸場面,這是他第一次血淋淋地接觸到死亡。奇怪的是竟然沒有絲毫不適,沒有驚恐,沒有反胃,沒有厭惡……彷彿完全出於麻木狀態,只知道不停地跑,不停地跑,跟上身邊這個人……
腳下一個趔趄,他摔倒在地。清孝已經跑出了好幾步,回過身來關切地問:“怎麼了?腳沒有受傷吧?”
淺見羽搖搖頭,勉強爬起來,大口地喘着粗氣,只覺得兩條腿像灌了鉛一樣的沉:“我不行了。”他苦笑着說,“你還是快跑吧,他們要的只是我。想幫我的話,脫險之後幫忙報警吧。”
“說什麼鬼話!”清孝粗暴地嚷了一句,檢查了一下他的腿,沒發現扭傷,舒了口氣,“現在是逃命,不要太嬌氣!”
目光一凝,語音有些乾澀:“剛纔聽到他們叫你淺見羽?”
淺見羽沉默片刻,道:“我一直都叫吉野羽,直到我親生父親去世。”
他抬起頭來凝視着清孝:“我沒有告訴你,我親生父親就是淺見平一郎。因爲……”
因爲我不想身份的改變影響到我們之間的友誼。
因爲我不想你會因此疏遠我,離開我。
因爲我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
這些話他並沒有說出口,因爲他已經看到了清孝的眼睛,眼裏的那一抹溫柔和了然。
“我明白。”清孝靜
“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他冷哼道,“我只答應了幫你訓練淺見羽,已經幫了你很大的忙了,不要指望我還會買一送一。”
淺見龍介的笑聲明顯有些尷尬:“那幾個做事的不太能幹,正撞上那小子在現場,只好一併送來。”
“開什麼玩笑!”風間忍叫道,“別告訴我你找了一批善男信女,連這種事都不知道如何處理!”
龍介苦笑道:“但這個人,有點不同。他是真田組的人,骷髏火焰記號還刺在肩頭,那是隻有真田家的嫡系子孫纔能有的徽記。”
風間忍頓時沉默了。他常年爲人訓練性奴,對各國黑白兩道顯貴人物都略知一二。真田組是活躍在美洲的一個日裔黑幫,以販毒起家,作風狠辣,六親不認,擋者必殺,誰的面子都不買。再財雄勢大也怕不要命的,他們這樣一陣蠻幹,竟然殺出了一條血路,從洋人手中搶下了半壁江山,據說發展到現在,販毒、暗殺、走私軍火、販賣人口,什麼偏門生意都做,黑白兩道無不懼他們三分。
風間忍好一陣子才消化了這個消息,忍不住冷笑道:“你還真會惹事,居然把真田組的人弄回來了!嗯,他叫真田清孝,別是真田組哪個頂樑柱的龍子鳳孫吧?”
龍介的聲音轉低,有些心虛地道:“他老爸,就是過世的真田組老組長。他是嫡長子。”
風間忍倒抽一口冷氣,聲音陡然搞了八度:“淺見龍介!”
一壓再壓的怒氣此刻全部爆發:“你找的人可真會辦事!找的偵探社,連淺見羽有這麼大一個靠山都不知道,找的小弟更好,專挑煞星在場的時候抓人!你自己找死就算了,不要拉我陪葬!”
淺見龍介尷尬地笑了兩聲:“我已經罵過他們了,他們也很委屈,一是一年前這兩人看起來就是普通朋友,這次見面才突然熟絡起來……唉,你聽我說完好吧。還有就是真田清孝十年前就已經脫離真田組了,七年前他老爸被人暗殺,公開葬禮上都沒看他露面,雙方完全形同陌路。他十八歲離家出走,到處東漂西蕩,但都沒有回過芝加哥老巢。現在安安分分做學生,還發表了幾篇頗有影響的學術論文,誰會想到去調查他的背景。”
“當然,他雖然跟真田組早就斷了聯繫,可誰要把老組長的兒子殺了,估計真田組也不會善罷甘休。所以殺不得,放不得,只好暫時送到你那裏。你那裏孤島一座,四面環海,守衛嚴密,讓他逃不出去……”
他還沒說完,風間忍已冷笑道:“打的算盤可真好。你當我是監獄牢頭,還是開五星級酒店的?這麼個燙手山芋讓我接?我是把他關起來還是供起來?”
龍介嘆息道:“阿忍,你不要任性,這是唯一的辦法。等你把淺見羽搞定之後,就可以把他放出來了,給他深度催眠,讓他忘了這段經歷。就算以後想起來,只要淺見羽不幫他作證,你只推說顧客所託不知緣由,他也只好找綁架他的人出氣。那些人我當然會處理的,這個你大可放心。只要他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沒有把他奸了,殺了,弄殘廢了,掃了真田組的顏面,真田組也不會爲了一個過氣大少爺大動干戈。畢竟真田組的勢力範圍侷限於美洲,不會爲一點小事大舉殺到日本來。真田清孝以前東漂西蕩那麼多年,也不是一點苦頭都沒喫過。”
風間忍道:“你說得倒很輕鬆。我說過不想接這筆生意,因爲太危險,你滿口打包票說沒事沒事,結果一開頭就捅了這麼大簍子!要我怎麼相信你?這個人,你接回去。我只答應負責調教淺見羽,沒答應其它的。”
龍介道:“人我送來了,就不會接走,你想怎麼處理隨便你。自從你接受委託,我們就是一條船的人,無論你願不願意。”
風間忍沒想到他如此無賴,怒道:“淺見龍介,你不講信用!我算認識你了!”
龍介淡淡地道:“這些話,說一兩次就夠了,再多說未免太矯情。因爲我給你的報酬,已經足夠豐厚,有多大利潤就有多大風險,就是千古不移的道理。你不能便宜佔盡,卻光往人身後躲。以前的事,我看在朋友的份上算了,但我希望以後我們能明確責任,利益共享,風險共擔,希望這一點能成爲我們倆的共識。”
他語氣平淡,態度冷靜,一聽而知沒有半點回旋餘地。
風間忍默然半晌,諷刺道:“你還真是商人本色。”
龍介道:“彼此彼此。阿忍,你我都是同一類人。”他嘆了口氣,悵然道:“我們是朋友。阿忍,只要情況許可,我會永遠把你當朋友。而現在,至少是在現階段,我看不出有什麼事情足以影響到我們之間的友誼。”
他頓了頓,柔聲道:“阿忍,我真的很重視你。”
風間忍百感交集,慢慢地道:“我也是。”
一時兩人都沒有作聲,只聽到電話裏對方靜靜的呼吸。
良久,風間忍低聲道:“合作愉快,保重!”
“合作愉快。”
風間忍掛斷電話,閉上眼睛休息了一會兒,吩咐助手把真田清孝帶下去看管好,淺見羽送進調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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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教室並不大,懸掛着厚厚的窗簾。雖然是白天,屋裏依然亮着燈,幽幽的光影籠罩着淺見羽慘淡的身體。他已經被剝去渾身衣物,全然赤裸地固定在一個類似醫用手術檯式的調教臺上。這是淺見龍介按照風間忍的要求專門製作的一批調教臺,已經使用多年,非常方便。桌面是舒適的真皮,另一面則是易於清洗的塑膠,可以隨時反轉。四周鑲有金屬環和鎖鏈,可以從各個方向綁縛住人,另外還裝有可以任意調節體位的滑輪。天花板上垂下幾根吊索和金屬橫杆,以配套使用。
調教室一半鋪着木地板,一半是粗糙的水泥地。調教工具基本放在木地板這邊,主要是幾個刑架,和一個裝調教工具的櫃子。牆上嵌着一面巨大的鏡子,可以讓奴隸看到自己羞辱的樣子。一個長沙發和一個扶手椅,是調教師有時休息用的。
水泥地那邊其實是奴隸受訓時的起居室,牆上,地上,都嵌着金屬環,天花板上也垂下吊環,可以把奴隸捆縛成任何形態入睡。角落裏有個水槽,接着塑膠水管,可以清洗奴隸,也可以沖洗地板。還有一個蹲式抽水馬桶,方便給奴隸做灌腸,地面上的水也能輕易流入槽中排走。
淺見羽大概還要過兩個小時纔會甦醒,風間忍把燈光調亮了些,拉過扶手椅,坐在他身邊,開始檢查。真人看起來和照片還是很不一樣,他安靜地躺在調教臺上,頭髮有些凌亂,臉上有痛苦掙扎的痕跡。他是被直升飛機連夜從美國送到日本來的,幾天來除了喫飯就是昏睡,一定會對麻醉劑深惡痛絕。但如果他知道他醒來將會面臨什麼,只怕他寧可永遠不要醒來吧。風間忍這樣想着,脣邊勾起一絲嘲諷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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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節基本交待完畢,下章開虐。
第三章 初見
這是風間忍第一次見到淺見羽。那時,他還不知道自己的一生,會因爲眼前這個年輕人而徹底改變。這只是又一個等待他調教的奴隸,需要他以調教師苛刻的眼光做一次例行檢查。
年輕而鮮活的肉體靜靜地躺在調教臺上,修長的四肢被牢牢固定,無法掙脫,任人宰割。健康肌膚下流動的豐盈的生命力,與主人處境的孱弱無力構成強烈對比,讓這道大餐更爲美味可口。然而這幕曾經讓他血脈賁張的場景,司空見慣後也只覺尋常,風間忍例行公事地先檢查了一下俘虜的綁縛情況。
羽的雙臂向上,似鬆實緊地銬在金屬支架的橫杆上。橫杆比較低,胳膊鬆鬆地懸掛着,這種姿勢可以維持很長時間,而不至於因血液循環不暢造成手臂壞死。手銬的內側襯着軟皮,如果保持不動不會受傷,但如果劇烈掙扎,就會發現這舉動不僅徒勞無功,手腕還會被鐐銬邊緣磨破。
兩條腿也向上懸吊在金屬橫杆上,大大分開呈“V”字型,露出身體最隱祕的部分,但腿吊得比較高,這樣俘虜只有上半身躺在桌面上,臀部懸空,方便調教師檢查使用。負責固定工作的是木戶長賴吧,單就綁縛而言已達專業水準。
這樣近距離觀察,淺見羽的膚色其實頗爲白皙,只有常年被日光照射的手和臉比較深一些,但也不是照片上那種蜜色,或者是近年來養尊處優的生活造成的改變?到底年輕,皮膚摸起來細膩而有彈性,燈光下呈現出象牙般的光澤。雙乳是罕見的淺淡的粉紅色,柔嫩而又精緻,象櫻花初綻的蓓蕾。這倒是個驚喜。
龍介說他沒有運動細胞,但他應該常有鍛鍊,修長的身體沒有一絲贅肉。儘管略嫌纖瘦,但仍然結實。寬肩、細腰、窄臀、長腿,身材很是不錯。即使四肢都被束縛在鐐銬中,仍可感覺得到這具肉體蘊藏的活力,像一匹被籠上轡頭仍在奮蹄的俊秀的奔馬。
風間忍的目光一路向下,落到羽胯間的三角地帶。粉紅色的性器安靜地伏在草叢中,等待着調教師的檢閱。他想起羽那讓龍介好奇的禁慾習慣,便隨手套弄了一下,雖然仍在昏迷,手裏的的小東西也有變硬的趨勢。摸了摸球囊,一切正常。那麼應該不是出於生理缺陷了。
風間忍沉思着,無意識地撥弄着羽的下體,間或梳理下那兒的體毛。突然,他俯下身去,興奮地分開草叢。那兒有一道極淺極淡的白色細痕,斜斜掠過,若隱若現。如果不是在這麼明亮的燈光下顯微鏡似的近距離觀察,決計不會發現。儘管是時日久遠的舊痕,但以風間忍入行多年的經驗,仍然一眼認出了那是鞭痕!
真是有趣。風間忍的腦海中飛速掠過淺見羽的檔案。羽有一段不算短的打工經歷,從初中開始,截止到大學入學。其中不乏低三下四的體力活兒,很可能被工頭或者老闆體罰。但鞭打下體……這絕不是一般的體罰,而是性虐!可是淺見羽並沒有從事性工作的經歷,甚至沒有在格調曖昧的酒吧酒館或夜總會工作過,那麼鞭痕是怎麼留下的呢?
風間忍仔仔細細反反覆覆地到處搜索,沒有發現別的鞭痕,想必當初那一鞭打得特別用力,又打在隱祕之處,纔會留存到現在吧。看樣子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是發生在東京度過的三年高中時期,還是更爲久遠的初中時代?施虐的人又是誰呢?不管是誰,他想他已經找到了淺見羽禁慾的原因。
這一發現讓他有小小得意,吹了下口哨。抓住這一點窮追猛打,可能會是打破新奴隸的突破口呢。他用手指彈了下羽了無生氣的下體,按慣例是應該第一時間把這小東西束縛起來困在貞操帶裏的。剝奪奴隸的一切權利,包括對自己身體的控制權,是每個新人受訓的第一課。但,也許,讓這個淺見羽重溫一下少年時被鞭打赤裸下體的經歷是個不錯的主意?杉下工作時常這麼幹。
風間忍低聲笑了一下,捏了捏新奴隸的臀部,手感不錯。總的來說,這具身體給他帶來的誘惑遠遠超過那張臉。
倒不是淺見羽長得很醜。這張面孔甚至說得上英俊,但全然是屬於年輕男子的俊美,太過生機勃勃,不是風間忍喜愛的柔媚少年。在風間忍的眼中,美的具體化身,應該是清晨潔淨的和室之中,一枝剛剛剪下來插瓶的白薔薇。帶着露珠的、被人爲折斷的花,在微醺的風中輕輕戰慄,有着精心修飾的優雅矜貴,卻又纖弱無助茫然失措,象在祈求人的愛憐。那種美,是既想讓人把它供奉於祭壇、又想把它狠狠蹂躪的美,帶着晨露的清新,但不到幾個小時就會褪色枯萎。正因爲美得轉瞬即逝,纔會凝固下來,宛如天國的瞬間那般永恆存在。而身下這張臉,依然是美的,但那是種在花圃裏、沾着泥土味的美,也許會燦爛粗野地美上幾個月,但卻不夠珍貴了。
風間忍的手指輕輕地劃過這張臉。面部線條過於棱角分明,眉毛太濃,鼻子也太挺,雖然整體尚算清秀,卻給人一種倔強不易掌控的感覺。就像他的頭髮,雖然是風間忍喜歡的濃黑,卻硬硬的不太服貼。嘴脣是清晰的菱形,像一張飽滿的弓。這張臉上,大概只有睫毛還算柔順吧,纖長濃密,靜靜地低垂着,柔靜如蝶翼。然而這只是他昏迷的時候。風間忍回想起電腦上看到的那雙帶着寒氣的冷冽眼眸,哼了一聲,給他戴上眼罩。
扳開他的嘴,還好,口腔沒有異味,牙齒也算潔白整齊。風間忍拿了一個球形口塞,給他堵上。有些調教師喜歡觀察新手醒來後的第一反應,聽他們大叫大嚷痛哭流涕,然後對症下藥。而風間忍喜歡徹底剝奪受訓者的身體掌控權,讓他們倍感自身的無能爲力。
讓忍不滿的是,羽臉上的皮膚明顯比身上粗糙很多,自然是不重視儀容不注意保養的後果。前額靠近髮際處還有一粒青春痘。
一個大而化之不注意細節的傢伙。風間忍可以想象,他就是那種在操場上打籃球打到汗流浹背、過後熱水一衝就完事的人,從來不會使用任何護膚品。即使進入了上流社會,也沒有改掉不善修飾的惡習。“天生就不是個上等人。”風間忍皺了皺眉,喃喃地道。
現在該進一步開發他的身體了。風間忍戴上乳膠手套,略做潤滑,食指緩緩地伸入他的後庭。穴口很緊,如果不是下體的那道鞭痕,忍會以爲他仍然是個處男。儘管忍已經足夠有技巧也足夠耐心,直腸的緊窒程度仍然讓人喫驚,禁不住懷疑那個施虐者是否根本就沒有做到最後一步。畢竟那時候他還是個孩子,這也很有可能。退一萬步說,他的後庭至少在幾年之內沒人碰過了。這讓風間忍頗感愉快,越是這樣,被強暴的打擊就會越大,真期待看着那張臉恐懼流淚的樣子。
抽出手指,指尖已經沾染上一點穢物。雖然隔着手套,也讓素有潔癖的風間忍一陣噁心,急忙脫下扔進垃圾桶裏。使用前非得好好灌腸不可。風間忍心裏咕噥着,把燈光重新調暗,順手把調教臺的桌面翻到塑膠的一面,爲接下去的調教工作做好準備。看了下時間,大概還有一個小時左右麻醉劑纔會失效。風間忍忽然想起真田清孝的處理問題,有點心煩意亂,輕輕揉着太陽穴,走出門去。
助手木戶笑着迎上前來,討好地道:“老闆,我這次固定得怎麼樣?”
風間忍隨口道:“還不錯。保持這個水平,就能通過調教師資格考試了。”
木戶興奮地道:“老闆你說真的?”
風間忍點了點頭,關上了調教室的門,道:“我去休息一會兒。你在監控室看着,等他醒了立刻通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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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貼被瀟湘夜夕雨在2022-02-06 15:56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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